“毛毛,我刚睡醒。”
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仍旧觉得头痛欲裂,还有点恶心想吐。
电话另外一头,我听到陆景重说:“哪儿难受?”
我说:“头疼,还恶心想吐……对了,你上回拿走我的避孕药没吃呢,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会,别乱想,”陆景重顿了顿。才说,“还在酒店么?用不用我回去接你?”
“不……”
用字还没有说出口,我就直接坐起身,结果站起来的时候头晕眼花,一下子就栽了下去,额头撞上了床头柜,嘭的一声让我疼出了眼泪。
要不然说陆景重从来都不放心我,现在也是一样,不过十几分钟,等到他来了,我从床边走到门口去开门,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云彩上一样,晕晕乎乎的,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打开门看陆景重的时候都是重影,松开门框就有点晃荡。
陆景重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的时候顺带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发烧了。”
我疑惑地摸了摸头:“刚才我也摸了,我就没觉得啊。”
陆景重直接拿了我的外套穿上,又蹲下来给我穿鞋:“你自己当然摸不出来了,走吧,先去医院,你身上的温度简直烫手。”
我嘿嘿一笑,说:“没事儿,我这不还是活蹦乱跳的么。”
但事实上,真是不如我想的那么乐观,到医院一测温度,竟然已经三十九度二,简直是我记事以来的最高温度。
所以,我就乖乖地转到休息室里去打点滴了。
这个时候,休息室里没有一个人,窗外晚霞的光透过疏密的树叶枝杈,散落在一排一排的座椅上,光影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