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双手一抱:“我继续说吧”。
“那天晚上以后,我整天像活在噩梦里,真不知自己怎么了,我怎么面对男朋友和妈妈啊。可……可是,心里又总是期待着。你永远不会明白,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我完全沉浸在彩云的手指和嘴唇里了。”
“大三的时候,彩云和我为一件小事争执起来,她生气的样子真像一个小帅哥。我觉得对她的喜欢已经变味了,也不想继续欺骗自己的男友,那样我受不了。找个理由和他吹了。彩云很高兴,我自己呢,分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那年舅舅打电话来,说妈妈去世了,彩云放下学业和我一起回西都奔丧。妈妈走了,我觉得自己像被掏空了一样,灵堂就设在家里,妈妈停在屋里那几天,我除了流眼泪,什么事都做不了,舅舅和彩云办妥了所有的后事。可就在妈妈火化的前一天晚上……”
她又咬咬嘴唇,继续说:“那天晚上,舅舅守在客厅里,招呼着那些玩丧喜麻将的客人。彩云进来了,她关上了门,抱着我说宝宝你别哭了,再哭下去要死的。她在那天晚上以后就私下叫我宝宝”。
“我昏沉沉靠在她身上,她扶我上了床,轻轻抚摸我。嘴里一直说着别难过了别难过了。×××××××××(此处删去四百一十二字)。妈妈的遗像就在斜对面,对着我笑。而我却在她尸骨未寒时做出那样的事,还那么兴奋。佘强,我不是人,不是人……”
她又哭了起来:“那个耳光打了之后,我有点后悔,彩云没生气,帮我穿好衣服抱着我,紧紧的”
“我知道她这么做是想让我别那么难过,可我真恨自己,我不是人啊”
闪到路边的临时停车位,熄了火。我看着Z蕾因恸哭而扭曲着的脸,觉得所见的一切都那么恍忽。
一辆本田呼啸而过,激起一汪积水,点点滴滴打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