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解剖和火化等相关文件上补签了名字,就随着安祈年离开了。
我记得曾经有谁说过,这世上大多数的命案都是不了了之的。至于能破哪个有时候是取决于被害者的身份以及案件恶劣程度。
我无暇去质疑警官们的能力和主观性,只觉得夏榴的死因也许根本就不重要吧。
情杀仇杀劫财劫怨,跟排列组合似的,谁叫她长着一张谁看谁都想捅她两下的脸呢。
回家后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安祈年让兰姨给我做了点粥,但我一点都吃不下。
看看四周一如既往地安静。长宁不在,我还真是……不习惯。系女团弟。
“对了,”我问安祈年:“昨天那个小姑娘哪去了?”
今早出门前我就发觉小姑娘和阿美都不在。而现在,家里依然没有她们的痕迹。
“被人家父母接走了。”安祈年随口回答。
“那阿美呢?”
“当然是在医院照顾长宁。”
我哦了一声,也不愿多想安祈年的话里到底有多少可信程度。
夏榴的死让我心里乱乱的。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些事,想得脑筋发疼,只想放空。
安祈年站在楼梯上看了我一会,竟然会返回来坐到我身边。他点了支烟,袅袅的白雾熏得我眼睛快要流泪了。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想要我来安慰你。”
我说:“我需要安慰,但不需要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坐着听我说说话也行——”
“你说吧。我看看你这样的女人,矫情起来有没有点深度。”他冷笑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说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阿姨夏榴也是个有工作有家庭,守本分的女人。虽然有点市侩,但心肠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