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好深好重,灼在我的颈间和耳畔,比我的体温还要焦躁。
我想,他大概很愤怒吧。印象里,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失控的气息。
安祈年,你在愤怒什么,别扭什么呢?或是说,在期待什么?
我眯着双眼,滚烫的指尖沿着他精致的面部轮廓一寸寸划过。他的鼻梁跟家蔚一样挺,眼睛没有家蔚那么圆,眸色也没那么深。
他的唇比家蔚还要薄,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有种残忍凉薄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安祈年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捧着他的脖颈,虎口细细摩挲着他的胡茬。他的腮很坚实,耳垂冰凉的。
我碰到他的锁骨时,他会敏感,会颤抖。抱着我的身子会不由自主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