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年没说话,只是凝着眼睛看向一处,好像在沉思什么。
我说你要是不讲,我去讲。我嫁给你为妻,总不能看着你事事都这么没下限吧。
刚刚莫斯轲还跟我说了好多话,你跟我,现在是长宁的爸爸妈妈,你总要传递给他正确的三观思想吧。
“你真把我当你男人了?”安祈年突然眯了下眼睛,很没节操地就来挽我的腰。
“正经点!都什么时候了!”我气得跺了下脚,然后甩出一张……恩,纸片?
“你踩狗屎了?”
我瞪了他一眼:“口香糖啦,谁这么缺德啊?”系土见巴。
原来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踩了一小坨口香糖,然后脚底下黏上了一张纸。
我皱着眉用纸巾捏着捡起来,原来这并不是一张纸,而是照片!
一张很老的泛黄的旧照片。
模模糊糊的,一个妙龄少女的照片。只是时间长了,又有一只眼睛糊了口香糖……是以看不太清长什么样。
我看看安祈年,安祈年又看看我。
我以为他能瞅出什么端倪来,没想到他洁癖爆发:“脏死了,扔掉!”
我说哦,于是捏着就往垃圾箱走。回头想想不对劲:“安祈年你别转移话题,赶紧去把我哥放出来!”
其实他已经走进去了,唉,我想——如果这一次安祈年把良心用了,是不是下一回,就真的不可能妥协了……
闭了闭眼,我满脑子都是鹿嘉怡哭泣的容颜,和小女孩那懵懂的大眼。
走到垃圾桶旁边,我刚要丢进去,怎么突然觉得这旧照片上的人好像——
展逐从拘留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还在对着那沾了口香糖的照片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