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说我明白。
安惜君曾告诉过我安祈年的童年是很悲催的,如果不是兰家蔚找到他,送他出国读书,说不定他早就被人砍死在哪条胡同里了呢。
“莫先生,如果家蔚在天有灵,大概会对安祈年后来的变化而痛心吧。”我默默垂下头:“他一定不愿看到安祈年再次拿起枪,去过那种用明天换今天的生活。
不想看到他,犯罪吧……”
我声如蚊鸣,几乎不敢直视医生的眼睛:“刚才那个女人的事,你……了解么?”
“我不了解,也不关心。”莫斯轲拄着下巴轻轻笑道:“我只知道,如今的祈年也许并不需要医生,而是需要你。”
我苦笑说你太抬举我了,安祈年爱我,但没有你们任何人想象的那么爱我……
“这和爱不爱没有关系。”莫斯轲告诉我说:“夏念乔,就算为了兰家蔚,你也得救他。”
我说:“莫先生,其实你……本来是家蔚的朋友对么?”
我的眼眶开始红,我说我早该猜到了。
这时莫斯轲从钱夹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我,什么也没说。
但当我第一眼落在那熟悉的字迹,温柔的笔体,流畅的音符之上。差点就被泪水玷污了珍贵的手稿。
“这是家蔚……写的曲子?”
“我跟兰家蔚是教会学校的同学。认识了好些年。”
莫斯轲的话并没有让我很怀疑。看看年纪,他约有三十五六,的确是与兰家蔚更近乎同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