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拉着阿莉,准备送她去上班。阿莉很兴奋,一直问我,这身衣服可不可以,头发好不好看。我没好气,上个班搞得象上花轿一样紧张。我敷衍着:好,好,嗯,还行。阿莉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嘟着嘴。
接了唐胖子,我们去牙叉苏的房地产公司。在和平路的一排香烟批发店门口停下,老唐说就这了。我和阿莉都感觉疑惑。走进一家店铺,老唐跟店里的一个老板娘模样的人打了个招呼,就领我们上了三楼。
我这才搞清楚,这牙叉苏原来是个烟贩,怪不得跟唐胖子粘到一块。贩烟发了,就开始涉足房地产。公司是刚注册成立的。我到是真佩服这帮南方人,钱没少挣,却不乱花钱。这不,一楼照样批烟,是他老婆照管,二楼是住人,三楼就是盛海房地产公司的办公地点。
二十九、
牙叉苏和唐胖子的确为这事筹划得很周密,整个一套方案和计划。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怎么吞掉这个有四十九亩地的煤炭转运站。一是,购买债权,再债务重组,改制。二是,破产收购。三是,土地置换。
我不懂,只是听他们说。但我感觉这三条路,好象都要费一翻周折,具体走哪条路,他们还在试探,分析。
阿莉倒是很会看事,忙着给烧水泡茶,主动干上了办公室主任。
我懒得听,转悠着看。苏总过来很不好意思地说,条件简陋,马上就搬,房子都看好了。我说没事,创业阶段嘛。牙叉苏对我所表现出的理解,非常受宠若惊。
说实在的,我挺欣赏这牙叉苏的做事风格。该花的钱就出手大方,但有的放矢。花五千元请阿莉这样一个不漂亮的花瓶,比租一套办公地点贵多了,但也没犹豫过。尽管人家是苏老板,但那副尊容是不敢恭维,看见他的暴牙让我总想起《黄飞鸿》里的牙叉苏,我又笑了,还是称呼人家叫苏总吧,人敬我三尺,我敬人一丈嘛。
上午就哪也没去,就听他们讨论安排。我不能离开,就坐着听着。我既然答应了,就要真给人家办事。我不能言而无信。再说了,还不有个阿莉在这混人民币呢。
阿莉除了倒水,就是爬电脑上去打报告。还行,别的不说,我也不懂,就看她打字挺顺溜。还不时地拿眼瞟我,给我眨个眼睛。我笑一下,不就会爬个电脑吗,骄傲啥呀,我也会玩,就打字慢点,打一个字象便泌的人拉坨屎一样。
下午还真忙起来了。牙叉苏,看,我又叫错了,应该叫苏总。苏总和唐胖子开着辆破双牌座的车,去找转运站的上级领导单位谈判去了。
我笑了,"开这破车多掉价呀,谈判讲的就是身份和实力,这破车开上,人家以为拉煤的来了"。
呵,这苏总还真有种,说,"早想买了,不懂行。成哥是行家,路子熟,麻烦成哥去挑辆车,最好是奔S320,我看中这车。到我老婆那领张支票,看好就提回来。"
这小子还挺拿我当人啊,挺信任挺放心啊,象个干事的人。再说了,买车这事我喜欢。
我立即给车管所的所长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一声,我老成去提辆奔驰。阿莉一听也闹着要去,我说:"你现在是在上班,呆在你的岗位上,懂吗,不是小……"。我多亏没把小姐俩字给说出来,要不,她跟我翻脸呢。
阿莉很不情愿,非要我抱着亲一下。我看也没别人,就抱着敷衍了一下。这阿莉真成我姑奶奶了,我还得哄着,操,我老成这日子过成啥样了?
我到海欣修理厂去拉上老杨,对车他是真正的行家,看车很准。车从身边一过,立马能知道这车有什么毛病。真神,老中医看个病还要望、闻、问、切。他就望闻而已。就像我对女人熟悉一样。术业专攻。
新车比二手车好挑。我拉着老杨直奔专营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