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完，阿莉转过身来，在我肩头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妈呀，痛得我喊了出来。
"叫你去胡来，你还是人吗?老婆挺个大肚子，你到外面去玩女人?"阿莉有些激动，冲我直喊，掐我，拧我。
我也不好说什么，一直劝她别激动，别吓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阿莉再发了很久的火后，躺下，呜呜地哭了。
在我一阵赌咒发誓之后，她转过身来，爬在我怀里，幽幽地说：
"其实，我也知道你，你现在比起以前改了很多。也不怪你，这么长时间没做，会憋坏的。但我就是气，想起你跟别的女人做爱，我就是生气。哎……，只要你别忘了我们母子俩就行。"
我有些感动，使劲地搂住她，对她说："放心吧，阿莉，你们母子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以后再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了。"
阿莉说："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只要心里还有我们就行了。"
我笑着问："你怎么感觉出来的?"
阿莉用手拧我，说："小样，还装。一进门就感觉你不对。前两天满脸阴沉的，疲惫不堪的样。今天回来容光焕发，一看就是去泡过澡，做过按摩。你这德性我还不知道?你不会洗素桑的，绝对是荤的。小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搂着她哈哈大笑。
六十、
两天后，我在银行门口的保安处，填了单。在"去何部门"一栏中，填上：戴行长。我捏着保安撕给我的一联，进了电梯。
我敲门推开戴行长办公室，里面有几个人，我只好在门口等。
等了很久，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又有人进去了。
我耐着性子等了很久。我看不采取点措施，我得永远等下去。
我推门进去，冲大班台后面的戴行长笑笑招招手。他有些惊讶，他不认识我。
"忙着呢?这样吧，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一下，我跟行长有个紧急的事情谈谈，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不好意思啊。"
他们都很茫然地看着我，我举个手势：请了。
戴行长一时摸不准我的身份，惊讶地问：您是……?
我等人都出去了，关上门。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下。
我把我们和**化工公司的担保合同还有银行贷款合同，摆在他桌子上。他疑惑地翻看着，急切地问：您是……?
"别您您的，听着别扭，我是为盛海房地产公司贷款的事来的，我姓成，大家都叫我成黑子。"
戴行长终于恢复了傲慢的神情。仰到后面去，轻蔑地说："请你出去。"
我点跟烟，笑了。"我今天出去，明天就有另外的人找你，省行纪检部门的。"
他略有些紧张，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说："来呀，我这随时接待上级的检查，很正常啊。"
"正常?符合贷款条件的不贷，却要求将土地抵押给另一家，债务累累的空壳公司，这正常吗?"
他脸有些阴，"我们的贷款是审贷委员会通过决定的。"
我笑了，"别唬我，我既然敢闯你办公室来，我是准备充分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货。我手上有除了这家化工公司外，还有**工程公司、**贸易公司、**科技公司的几笔贷款。据我调查，都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嘛。"
戴行长，有些紧张。看来，我这两天让莹莹帮我了解的情况，是非常有用的。戳在了痛处。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样?"他恶狠狠地问。
"我说过，我姓成，都叫我成黑子。至于说想干什么，也不想干什么。只是有一点要求，别跟盛海公司过不去，把贷款及时给放了。我也不会跟谁过不去。否则，一方面可以向上面揭发检举。但我喜欢玩，如果哪天你的刹车失灵，或者家人有什么意外，可跟我没关系啊。"
说完，我起身，说："再见了，行长大人"。
我走到门口时，听他从背后说："明天让你们的人把资料送到业务部。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转过头，笑笑，摆摆手："谢谢了，再见。我叫成黑子。"
出了银行大楼，我上车就给唐胖子打电话："明天一早，把资料报上去。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我开车出来，越想越气。狗东西，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还非要老子玩黑的。什么玩意。要不是不想惹事，老子真给你捅出去。
说真的。我是怕连累到很多帮过我们的人。也担心一但干起来，我自己也不好过。况且，还有阿莉和孩子。我只好这样了，只要我们的事情办得顺利，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我算啥呀?一个游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