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徐真真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可是从她表情可以看出来她睡得并不是很好,紧皱的眉头已经那是不是无意识发出来的呻吟。
他坐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人,想起几个小时前她问自己的话。
她不懂,她确实不懂。
她怎么会懂,那时候他就站在她十米开外的地方,明明那么近,可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水果刀往她的身上飞过去。
那一瞬间他脑袋都是空白的,只有徐真真脸上血色尽失的惊恐。
他站在那儿脚就好像被人紧紧地绑住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直到那刀被打偏,脱离了往她脑袋过去的轨道,他才隐隐感到自己是活着。
她不会懂,他当时到底是有多害怕,害怕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幸好,幸好上天总归是眷顾他的,幸好那刀偏了一点。
麻药消了之后徐真真足足疼了两天才觉得好一点儿,晚上因为疼痛她总是睡不好,所以尽管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可是眼睛下面还是多了两个大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