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裴成远看似专注抽烟，一直没有朝里面瞧，却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佟蔻的清醒。
会在他办公室里睡着的访客佟蔻大概也是头一个，估计裴成远也是不好意思叫醒她，才会让她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
佟蔻以为裴成远这句话是在下逐客令，心里兀自松了口气，还好不需要自己再想什么借口离开。她微微吐了吐口气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声音还倒算是稳定：“不好意思，今天让裴总看笑话了。”
原本给裴成远看的资料已经全部被整齐的放在一边，佟蔻把它们胡乱地塞到皮包里就站起来：“那这次就先这样了，我下次会再跟您的秘书约时间。”
这话已经是要走的意思了。
只是，她等了半天才等来窗户边那个男人的声音。
“盛华的水很深，你好自为之。”
他的声音极低沉，带着一种让人摸不清的情绪。
好自为之?
佟蔻的身体陡然怔了一下，他现在这算是什么?
是在提醒她，还是警告?是在关心她，还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