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强烈的阳光晒醒的,睁开眼,夏长宁靠在床头看杂志。他应该梳洗过了,下巴剃得干干净净。屋子里也早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窗台上我喜欢的水养植物全没了。这会儿想起又有些心疼。
当时和夏长宁去花市买这些玩意儿回来时,放满了车的后排座。一路上我趴着往后看,要他开慢点儿,生怕把它们摔坏了,结果却被我自己仍石头似的全砸了。
见我醒了。他放下杂志微笑,“睡醒了?眼睛肿得很,我拿冰袋给你敷一下。”
他起身从小冰柜里拿出冰袋来。我摇了摇头,说:“我去卫生间。”腿居然动不了,这才想起脚受伤了。
我白了他一眼,去解纱布。夏长宁挡住我,抄手抱了我起来,“笨!地上那么多玻璃渣儿看不到?!”
我没吭声。怪谁呢?
坐在马桶上解完手,我低下头揭开纱布,脚板心被划了条口子,我踮起脚尖一拐一拐地走出去。
“叫你别动!”他扶住我拦腰抱我上床,又拿了云南白药来小心地给我上药包好。
“我的脚是麻的,你居然绑了我一晚上!”我嘴一扁又委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