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他就给她递上一包话梅和一本杂志。话梅还是以前的那种,杂志还是《读者》。在当时偌大的警校,就他和她每期必买《读者》。
她接过来,把脸别了过去,眼睛湿润湿润的。不知是为他的细心,还是为她自己九年前的离家出走。她的离家,导致家庭的破落。父亲一怒之下携余款与小蜜去了马来西亚。面对债主,母亲被迫卖掉房子等一切,之后回到乡下。
她也曾找过他的家,却已是人去楼空。看见她沉默,他笑了一下,说,她也喜欢吃这牌子的话梅,也喜欢看《读者》。
她的心一下子堵得慌……
旅途中,他对她的照顾丝毫不减当年。
他比她先下站。看着他的背影,她泪流满面,心想:如果我的工作不是做卧底,我会告诉他,我还没结婚。
在出站的墙角,他回望了一眼,想:如果这次做卧底幸存机会大的话,我会告诉她,我一直都在等她。
但他们再也没机会坐一块说真心话了。
在不久的一次烈士追悼会上,她看见了他的照片和名字:向李奎烈士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