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作不死,说的就是我这样可悲的人儿。
在后面的离婚闹剧里面,林至诚忽然变得无比坚定,他甚至在给我拿过来的协议书上面,就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甚至在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就率先收拾了他的行囊。
他把他的衣服,以及所有的生活用品有条不絮地收拾整齐,他还要带走了阳台上面的那一排冰凉的薄荷,他甚至也要带走了那一年那一枚枯黄的草戒指。
在外面的苍茫夜色里面,林至诚拉着两个很大的箱子,他走向电梯的时候头也不回,带着一些义无反顾的味道,我在那个时候站在门口那里,茫然若失,无声地掉了很久的眼泪。
往事那么清晰地涌上心头,那一天发生的一切还犹如历历在目,他的话我的哭如同还响在耳畔,却依然抵不住这似水流年岁月蹉跎。
而现在的我们,如此疏远客气与陌生。
我就怀抱着厚重的心事在这样的汹涌大雨里面,这样小心翼翼地跟在林至诚的后面,一脚一蹬甩起无数的水花。
可能是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我走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好像在前面跟我说了什么,但我却一点都没有听清楚,于是上前了一步。
也就是这么一步,我一下子被一个水坑勾住了脚,身体直挺挺的就往前倒。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林至诚伸手过来稳稳地将我接住,雨水依然迷离了他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出了他的神色里面有嗔怪的味道,他说:“刚才不是提醒你有水坑了吗?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让人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