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面上的油绿色被白雪覆盖去一半,空中的雪还在飘,顾久言扯了扯单薄的校服,撇撇嘴.两个人到更衣室换上深蓝色毛呢风衣,踩着雪地靴一蹦一跳来到学校后门.
舒苑三分钟不到就爬上了矮墙上,伸手拉了顾久言一把,两个人趴开双腿坐在上面,寒风凛冽,冷得刺骨,似乎一用力就能把两个人瘦弱的女孩吹得飘起来.
舒苑对着冻红的掌心哈了口热气,和顾久言同时从矮墙上跳下去.双脚深陷在雪堆里,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里面挣脱出来.
下坡的地方,一个女生蹲在栏杆边,宽大的针织衫衣角垂在雪面上.她怀中搂着一只泰迪熊,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女生的手背.冷风不停地吹打着女生的脸颊,脸蛋渐渐变得通红,时不时卷起的雪球连同寒风一起,仿佛要把女生活活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