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崖村里有条年近三十的光棍,外号叫“傻子”。他虽然不精但也不是我们印象中那种走路朝天看呆头呆脑的人,他只是有点二百五罢了。
他近门的一位大爷看到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成年在外打工,逢年过节家来虽有三间瓦房住,但眼前没有一位亲人,孤苦伶仃的一个,照这样下去什么时间是个头呀!何况他手中还有十万元的存款,找个对象应该没问题。于是这位老头就走亲戚串朋友,东托西拜,还真碰上了一个乐意跟他的大姑娘。
这位姑娘长得比城里的女名星、女模特是差些,但在农村绝对是个大美人。
这天美人要到傻子家来相亲,老头就叮嘱他说,你先把家里的卫生搞好,把八仙桌擦得亮亮的,摆上茶壶茶碗,摆上好点心……我和你大娘先陪她在屋里说会话,沟通一下思想,八九不离十时再叫你;这之前你先站在房外听令,让你进去你再进怎样?傻子说,好好。
美人进家一看院子里干干净净,三间瓦房也高大气派,从心里就喜欢上了三分。老头、老太太她们三人入座后边喝边吃边聊,一聊聊了有半个小时,傻子也不见喊他进屋,心想你们在屋里有吃有喝乖好的,我却傻乎乎戳这里像杆枪。他有些急了。他刚想闯进去,正好老头出来吐痰,于是傻子就高门大嗓地问,大爷大爷,里边坐着的那位大闺女就是给我介绍的对象吧?
他大爷狠狠地瞪他一眼又进去了。屋里边大美人听到了傻子的话后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难道是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听口气怎么像个傻子说话呀!于是美人就起身说,大爷大娘,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该走了!老头和老太太拦住她说,孩子别走呀,你们这事……美人说,算了,不是我不同意是俺娘不同意,我是来向你们说一声的……
美人边说边往外走,这时傻子站在了院子当中,手摇着一打百元大票面冲着美人说,你说我有这么些钱得怎么花呀?我直发愁,谁让我挣这么些钱,谁来教教俺怎样让这些钱下更多的“小崽”!他边说边把钱举过头顶,像洗扑克牌样双手哗哗地不停地洗着……美人站着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盯着傻子手里的那些暂新的百元大票,伸出了一只温柔手拉住傻子边往屋里走边说,咱们还没谈谈,我怎么能走呢?
老头见景就拉着老太太往外走,说有门,咱们回家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傻子和美人进了堂屋后分主次坐在了八仙桌的两边,傻子把钱往桌子上一拍说,咱的事你乐意了,乐意咱就上床!美人想,这傻东西对这事还挺急的,还知道上床?于是她就装呆卖傻地说,坐这里挺好,大白天的上床干什么去?傻子摇着双肩说,人家都说上床好玩,“种……”!美人想,这个傻东西还光想美事哩!她说,那不行。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还想要个傻儿傻女不成?他说我才不想要傻儿傻女的,要聪明的好上大学,我有钱供他上大学办大事!美人说,这就对了。但是必须得改良品种才行,所以现在不能上床!傻子说,得多少天才能改良成好品种?美人说,改良个杂交水稻,一个科学家领导着一班人马一改就是二三十年,产量大大提高。人呢,也得十年八年的功夫。傻子听了有些发呆。他想了想说,五年行吧?你用五年去改良,改良好了咱在上床行吧?美人说,好,五年就五年。只是改良品种需要一笔钱……傻子终于明白了。他到里间屋里打开箱子,拿出一打银行存折来递给她说,这是五万元,一年一万元能改良好了吧?美人说,能改良好了,你放心把,到时候我给你领个聪明、活泼、可爱的儿子或女儿来怎么样?傻子听后高兴地说,好好!那时小崽子们该叫我爹吧?美人说,对,叫你个干爹。傻子说,干爹比湿爹好,干爹就干爹!
美人把五万元的存款折放在口袋里,问好了密码,站起来要走,傻子拦住她说不能走。美人说咱又不能上床,我不走干嘛?傻子说,俺干活还得签合同哩,你拿走俺五万元就这样走了?这是俺的整个家产呀,到时候你不认帐怎么办?
美人一惊,傻子在外打几年工,见过大世面,也多了个心眼儿。于是她们又签了合同,按了手印。傻子把合同放进怀里看着美人远去的背影想,“傻子”,那存折上的密码是假的,你又没我的身份证,一会我再去挂个失,就成了几张废纸!五年后我就有儿子了?要个狗屁儿子,我先要你这个大美人,再说儿子,你取不出款就多来几趟不就慢慢地有感情了吗?……我傻?我光往里傻,不往外傻。凡“傻”必奸,哈哈,我就对你这个大美人也奸一回吧!(2010/7/4)(责任编辑:木瓜)查看泰山小树的更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