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本来我想稀里糊涂睡觉的，一听这话急忙说原来是这样，这就好办了。如果一团线纠缠在一起乱了就不能乱解，要先理顺出线头来才好解开。你这事儿也一样，只要找到症结所在就一定可以解决得了。
我说完这话以后心里想为什么以前我看到小镜就硬不起来呢？我的症结又在何处？我明白了，以前我认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天天胡混过日子，总怕耽误了小镜从而给心理很大的压力，所以看到她就不能勃起。而眼下我的病好了又决定做自己的事业，陡然间生活似乎光明一片心里的负担也就随之而去了。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畅快多了就跟小镜说镜儿啊，咱俩以后就是两口子了，对吧？
小镜很听话地说对。我说俩口子必须要做爱的，今天做不了明天还要做反正早晚要做，你要一直有阴影的话咱们就很难有鱼水之欢如胶似漆了。小镜说我明白，其实上次在南池酒店当着你那么多朋友的面我都答应你了，那时候我就想你哪天想要我都会答应你。可是没想到刚才真做的时候我又紧张了。
我说你讲讲阴影是怎么形成的吧。
小镜说，她还只八岁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整天吵架有时候还动手，撕打得很厉害。哥哥方天明在外面念书只她一人在家里，每每看到父母打架都吓得要死躲在一旁不敢吱声。后来有一天她下午放学回家，一进院子就听见家里妈妈略带痛苦的叫声。她心里害怕又担心妈妈被爸爸打，就悄悄蹑到父母卧室门外偷偷往里看，看到的却是父亲赤裸的身子压住妈妈一耸一耸地挺动，妈妈在他的冲撞下双手用力地拍打父亲的后背，两条腿蹬在半空乱动。小镜以为父母又在打架而妈妈的叫声很特别就以为她很痛苦。此后她又看到几次父母纠缠在一起的情形。后来慢慢长大，对性有了些许了解才隐约明白大约那是在做爱，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的叫声是那样的痛苦，从那天起她对男女之间的性事就有了恐惧感。
听了这番话我心里竟然有些快感，心说方天明啊方天明你小子也有今天？你也总算有比我差的地方了！不是，不关他什么事儿。说起来他父母也算我岳父岳母了，好歹大家一家人都是亲戚也不能取笑他们。我为自己的小肚鸡肠和心胸狭窄感到两秒钟的羞愧，两秒种过了就过了。我说小镜这么优秀的妞怎么跟我才是第一回接吻呢原来她是心理有障碍，也真幸亏她有障碍要不然她早在念大学的时候准会给哪个孙子给坏了。我这是幸运啊我真的非常感谢老天爷异常感激我的岳父岳母大人啊！哈哈好了不多想了，还是安慰我的小镜儿要紧。
我跟她说，其实那时候你听到的叫声不是痛苦而是……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这种话真要说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幸好小镜及时问了句是什么？我说其实那是舒服的。她说我不信。我说怎么不信？有很多女人在做爱的过程中就是想喊，一喊出声来浑身都舒服而且是非常自然的，如果憋着不喊她们就不舒服。你还记得池莉写过一部书吗？《有了快感你就喊》就是这么个意思。喊出来是因为有了快感。
小镜轻轻摇头说我不知道。我问她我会骗你吗？咱俩都是两口子了我会骗你吗？小镜突然笑了说会，不过我宁愿相信你不是骗我的。我说扯我个单如疯，这种事情我会骗你啊？这可关系到咱俩的终生幸福啊。
她点点头说我相信了。我一听这话立马爬起来说那行，赶紧地，咱俩好好做一回。她大吃一惊说啊？还要做？你不是刚做了？我一脸无辜地说我怎么刚做了刚才是你做我的这回我得做你一下，来，废话少说快点。似乎兴奋一下子冲上脑门，我马上又勃起了。小镜红着脸说仁你总得给我个适应的过程吧？别这么急好不好？我长长呼了一口气说他姐姐的，又来个半途下马我早晚死你手里。她急忙说别这么说好吧？我肯定会给你不过不是今晚好吗？
我悻悻地重新躺下来说这事儿也不是可以勉强的，你若不同意身子僵板板的做起来也没半点乐趣。你尽量放松好了，反正早晚都要做。她红着脸笑说我知道的。
两个人搂在一起，尽捡些不紧要的话胡里胡涂地说，慢慢地我眼皮子发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