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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的小姐,怎么可能会是你们大老板的女朋友?”顾恒止在人群中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嘴,抱玉抬起头来看他,是顾公子无疑。
世界真是小。
她想起之前狄斐婓在会议室里说的那句“你这样的女孩”,加上今天的境遇,让所有的疼痛像血液那样从笨拙的缺陷里毋庸置疑地流出来。
是啊,即便她再明白红酒的品牌,抿一口就能说出里面的葡萄是龙蛇珠还是品丽珠,看一眼就能知道它们的产地年份,穿Prada和Dior,以及其他女孩望尘莫及的FERRAGAMO高跟鞋,口中随便哼出的都是老柴和肖邦的曲子,切牛排时端庄得体,微笑时优雅至极,但她还是无法掩饰那些生活曾经赐予她的残酷与凶猛。
她曾是花都的小姐——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像一块虎皮膏药一般贴在她最显眼的地方,用多少奢侈品名牌包包裙子都无法遮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