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喂了一口矿泉水,然后说,深圳真漂亮,难怪你毕业半年多也不回北京了,不过,我现在过来了,以后就专门为你做饭洗衣生娃,陪你健身陪你吃饭,好不好。
安郁东特神秘地对陆雪说,以后千万别这么说,在广东这地方,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二奶。
陆雪张开嘴“啊”了一声,然后靠在安郁东身上说,我就是你的二奶。
陆雪到达深圳后的头一个星期几乎没离开过那间35平方米的出租屋。每天早上做好早餐,然后叫醒酣睡中的安郁东,洗脸吃饭,并把直说腰疼的男人送出家门。之后,整理房间、清扫卫生死角、洗衣买菜做饭,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里四川男人刘仪伟教人做菜。比保姆还保姆,想着法子侍侯主人。比二奶还二奶,想着法子让情人高兴。
那段时间,庆幸的是,街道办几个领导也集体去了小梅沙开经济工作会议,办公室丁主任亲自出马做会议记录,安郁东难得清闲地留守单位,否则还真的对付不了陆雪这头脱僵野马。
在学校小树林里的时候,每当安郁东要提出更深层次的要求时,陆雪总是坚持自己的一个观点:不想在校园里发生关系,不想在毕业之前发生关系。
这两个“不想”确实及时地击退了安郁东的做案动机。但也有例外,那就是1998年3月的时候,两个人在北戴河旅游的时候。那时,已经参加公务员考试的安郁东已经从深圳回到北京,而且综合成绩已经公布,安郁东第一。两人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自然心里想得荒。脱掉就业压力的安郁东一激动,就在周六的一大早拿着两张北京往北戴河的火车票找到正在小操场压腿的陆雪。陆雪急急忙忙回到食堂买了两个煮鸡蛋、一个大饼、一个蛋糕、两袋酸奶就坐上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