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我从车子破碎的玻璃窗里爬出来,亲眼看到了当时肇事司机逃跑前那得意的笑容。
虽然那时候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却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车祸后该有的表情。
后来警察来了,欠钱不还的包工头也来。
除了我爸妈和司机出事外,其他人都只受了不同程度的皮外伤。包工头当着警察的面把抚恤金和欠的工资一分不少的给了他们,那之后就没有人再提起什么,大家几乎拿着钱一哄而散,就像死了的那个人和他们毫无关系。
在医院里我还看到,包工头在处理爸妈后事后,给了一个受伤比较严重的叔叔很多钱,还夸他做的好。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所谓的车祸是故意的,爸妈在决定把包工头告上法庭时,就已经被人出卖了。
肇事司机是包工头收买的,而收钱最多的那个叔叔,他就是出卖我爸妈的人,我的家就是被这样一群无情无义的东西给毁了。
而后发生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被送了回去,叔叔也在外地打工,婶婶主事家里。听说了我家的事,收了我爸妈留下来的钱,却拒绝收养我,因为我不是沈家的孩子。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惜还不等从打击走出来,就又遭遇了黑心的孤儿院事件。
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秘密心情顿时好了好,更何况都过去那么久了,恨早就磨没了,只不过就是有些放不下而已。我没想过要回来报复谁,从前没有过,现在没有那个能力更不会去想。
“太过分了!”阿佳听了之后那叫个义愤填膺,气的撸胳膊挽袖子,这架势像是要找沈峰算账一样。
我可不想再招惹麻烦了,拽着她劝了好半天才终于熄火了。
“你消停点吧,自己都怀孕了,竟然还没有分寸,这样大大咧咧。”回归现实,我发现我劝了那么多句都是在放屁,就这句话最好使,一下子就安分了。
阿佳摸着还不明显的小腹,苦下脸来,“对啊,他才是耽误之急。”
“你多久没有吃避孕药了?”我不关心那些,我只关心这孩子是不是健康。
阿佳被我问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支支吾吾的和我说了实话,从她把自己献给凯哥开始,避孕药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