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涵果然没有骗我,能给的他都给我,可是所谓的爱情和所谓的专一,他只留给他自己。
终于,有人发现我的存在,那女人惊叫一声倒进陈瑞涵怀里。
我站起来,迎着陈瑞涵酒后有些涣散的目光走出去。静静地,一如我等待时,再轻轻把门带上。
没什么可以抱怨和哭泣的吧?至少他没有隐瞒过我。这不就是我要的婚姻和生活吗?迟早也该习惯。
心不再有痛,只是孤独犹如尖冰般刺进我的骨髓。很平静地开车回家,彻夜浸在浴缸里,没有眼泪,没有言语。
清晨,皮肤被我泡肿,水已经冷却,只有手机的歌声陪伴着我。
不是陈瑞涵,更不可能是石然,是天使般善良的好男人江涛。
“喂”一夜间,我的嗓音沙哑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小培?”江涛有点不确信自己听到的,“你生病了吗?”
我清清嗓子回答:“不是,熬夜赶图有点哑声。”
“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江涛怯怯地问,“草草会来城里,我想请你帮忙陪陪他。你知道女生比较容易跟小孩相处。”
“好的。你发消息告诉我具体时间吧。”有些意外会这么迅速地答应江涛的约会,可我真得不想再多说话。
下楼去买早餐。走出单元门,白色宝马,看不清神色的帅哥陈瑞涵靠着车在抽烟。
“吃早点吗?”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问。
他有些惊奇我的若无其事,不可置信地看看我,特别把目光放在我没有遮拦、被水泡得发皱的脖子上。
“小心着凉。”他解下围巾给我系上,动作很轻很柔,怕是会蛰醒什么冬眠的生物。
不再看他,自顾自走向早餐摊。我的伤不在脖子上,也不在皮肤上,是在心里,那颗红色的无人可破的守宫砂上。
“十个包子,二十根油条,五碗馄饨,八个大饼,两碗小葱拌面。全部打包。”我声音冷淡,听不出任何异常。可在我身后接着老板递上来东西的陈瑞涵却眉头紧锁。
“不高兴就说出来吧。”他捧着一大包东西,跟上两手空空的我。
“我没什么想说的。”我在单元门前站定,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你不用解释,我们的交易条件我很清楚。”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自己毫不在乎。
“我不希望被你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