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箱子塞进去,我坐在副驾驶,端正身体后眸光一斜,不远处,霍继都坐在车子里,眼神冷冽,一只手搭在外面,指尖夹着支正燃烧的烟,他目光正好在我和张若虚这个方向,不偏不倚,像一道射线。
他看了多久?
张若虚应该也看见他了,他没急着开车,像在等我做决定,我讥嘲浓重的戏谑:“不是送我去酒店?还不去?今晚睡马路嘛?”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和霍继都道扬镳,我才无所适从红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决定不去想他还这样痛苦?为什么分开后我对他的想念会浓郁到这一瞬间突然占满了我所有心扉。
我的哭声太过悲凉,太过躁郁,张若虚惊骇的停了车子,“莉莉……”
我双膝伸到座椅上,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开车吧,张若虚。”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把头侧过去看窗外,后视镜里却出现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心徒然升高,张若虚低粗嘎着调子,“他跟着很久了,莉莉……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说话,依旧保持着现有的姿势,似乎这样目光就能全然灌注到霍继都身上,然而仅隔半秒我就低下头,“去四季,别管他。”
车在四季停了,张若虚箱子拿出来我去办入住手续。
前台化的精致的脸盈出笑意,“聂舒小姐,霍军长已经给您办好入住手续,您的房间号是1208,我现在带您过去。”
我没什么感觉地“嗯”出一个单字音节,不问任何细节,张若虚识趣往外,快要看不见他时,他的身影正好停在霍继都车前,门童立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