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继都拥牙签挑一块梨放进嘴里,又给我吃了一块,咽下嘴里的梨,垂了垂眼帘,有点恨铁不成钢道,“哪里不好跑,偏偏往西北那边,最近那边不安全,审查特别重,看他运气了。”
聂云斟酌着道,“我了解聂徐,他很狡猾。”霍继都淡淡一笑,嗓音幽幽,“聂卓格在北京,守着就行,他不回来做清明?我没那个劲去折腾他,也不会放过。”
夜里,睡到一半忽然感觉颊边好像有温热的手掌扶住我的脸,模模糊糊地撑开眼皮,冷不丁发现床边坐着一团黑影。
神经一凛,瞬间彻底清醒,我骤然睁眼,对方貌似怔了怔,倒也不见紧张,不慌不忙地收回自己手,坐定着不动,见状,我神经松了松,适应黑暗的眼睛渐渐辨认出他的轮廓——霍梵音。
我静默地看着他,黑暗中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觉他也在凝视她,少顷,霍梵音忽而又伸手,未及触上我的脸,霍继都把灯打开,乍然刺目的光线令窝本能地阖了阖眼,待再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霍梵音,他漠漠出声,“我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