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南浔,因为有了葛卫明的陪伴,我的生活顿时活泼起来。是啊,我才20岁,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呢,只不过我过早地涉入社会的洪流,消磨了我的单纯和梦想,这更使我懂得了抓住眼前幸福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现在和他的关系还没有真正确定,所以,暂时还不想放弃我自食其力的工作,但是,我现在不再做那些推油、胸//推之类的服务了,那毕竟也是色//情服//务的擦边球。按摩,只是我谋生的工作,不再是我的事业了。我的工资,够我的花销了,我也不能再接受别的男人了,我的心里,现在只有葛卫明,有他一个,我就够了。
其实***之道,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我比葛卫明年轻五岁,但我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我教会了他很多姿式和窍门,他也是个聪明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在一起切磋,常能使我们同时攀登到快乐的高峰。他是明白我不是处//女的,但他好像并不在乎,他亲口对我说:“只要你现在真心对我好,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的。我喜欢你,是愿意接受你的全部!”我很高兴他能那么说,男人通常都是极端自私的,他们可以到外面随便玩女人,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是个不洁之身,但葛卫明似乎宽容得多,他和我在一起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反而说:“真是可惜了,我没能早点认识你,我要是在你刚来时就认识你,就可以好好保护你了。”我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两个坏人,也成全了我们之间的好事,要不是他们欺负我,恐怕到今天,你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呢?”葛卫明笑道:“现在我可是对你了如指掌了,你那儿的一粒小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了。”
是啊,我的下身有一颗小小的淡淡的痣,发现这个新大陆的,不是我自己,而是葛卫明。他在一次前戏时,非要把脸冲到下面看,他说要看看女人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会让男人这么着迷?结果,还真被他发现了,就是这颗隐藏在皱摺里的小痣。他说:“现在你这个地方就属于我的了,国际海洋法也有规定,对于新发现的岛屿,是谁发现谁开发谁使用,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了对你这块领土的专属权,我有随时行使主权的权利,神圣不可侵犯。”初相识时,感觉他很严肃,没想到深入交往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挺有幽默感的,别的就不说了,光是在床上,他也爱开玩笑了。这年,我国刚好成功发射了航天飞船“神州五号”,他就在前戏时,说是“发射准备阶段”;刚开始进入时,说是“成功进入轨道,正在进行紧张调试”;等他那个出来时,他会说“现在发射完毕,一切顺利”;到他恢复平静时,他又说“返回舱平安落地”……他的玩笑,让我在快乐之余,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也使我们的鱼水之欢,平添了许多乐趣。
当我和葛卫明的关系,正如火如荼的时候,阿兰终于出事了!四月三日,后天就是清明节了,天气还是很晴朗,我还在想着,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看现在的天气,没有下雨的迹象啊?那天我刚上班不久,就接到徐姐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的啜泣声,使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徐姐断断续续地说:“小静,阿兰她……她不行了!”我心中一凛,赶忙说:“正在抢救吗?我马上请假过来!”徐姐哭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她走了……”我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冰冷,像冰山的寒气笼罩在我的心头,尽管,早有预料会有今天,但我还是无法接受那样的悲剧,来得如此之快!
二十六、情动苏州城
我和阿春阿芳,火速叫了一辆出租车,连夜到达了苏州。我们亲爱的姐妹阿兰,她永远闭上了眼睛,她虽然面目全非,变得我们认不出她原来的面貌,但是,我们会记住她,在我们的人生路上,在我们的求职途中,遇到她这位好姐妹!她的面容是安详的,没有痛苦挣扎。徐姐告诉我,阿兰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有三个字:“对不起……”阿芳阿春都哭了,徐姐的眼圈还是红的,她一定也很伤心,我的泪也是如缺堤的河水,不停地往下流,擦了一下,马上又涌了出来!
我没有发现阿兰的父母,有点奇怪。徐姐说:“她妈妈晕倒了,正在另一个病房里挂盐水,我叫她爸爸在那边照顾着。”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眼睁睁看着女儿撒手离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拉也拉不住,如此生离死别,她能不伤心吗?我不知道阿兰的后事怎么办?是在苏州这边的殡仪馆火化?还是把她的遗体带回她的盐城老家?徐姐说:“今晚先存放在医院的太平间吧,等明天和阿兰的父母商量一下。不过,我看还是在这边办比较好,她父母身体不好,又很伤心,早点把阿兰的后事办了,也让他们早日安心,带着阿兰的骨灰回家。”我说:“都说要叶落归根,她要在这里火花,她的魂灵能跟她父母回家吗?”徐姐说:“她会回去的,就算她舍不得我们这些姐妹,但毕竟那里是她的故乡,她那么孝顺的女孩,不会在外面做孤魂野鬼的。”
徐姐还说:“帐上还有一些钱没用完,医院说会退给我们的,我们可以用来办后事。”我说:“我可什么都不懂,在这边办的话,需要通知她家里的亲属吗?”徐姐说:“我也不太懂,可以去征求阿兰父母的意见。今天让他们休息吧,明天我们去问问。”夜里,我和徐姐没回去,在医院里守夜,另外也去看望了阿兰的妈妈。她妈妈显得越发瘦弱了,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多岁,阿兰的爸爸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话很少,脸上的皱纹浸透着沧桑和无奈。我和徐姐坐了一会,和他们聊了几句。徐姐说:“阿姨,阿兰的事,您们准备带回去办,还是就在这边火化了带回去?”阿兰的妈妈翕动了几下嘴唇,说道:“我们想带她回去啊,可家里没啥亲人了,我们身体也不好……”徐姐说:“阿姨,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办吧。”阿兰妈的眼眶有点湿润了,她说:“我都看到了,你们都是好闺女,对我家阿兰真是好啊!我都不知怎么来报答你们啊?”徐姐说:“阿姨,不用客气,阿兰是我的好妹妹,她的命太苦了,我们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上午,我和徐姐联系好了殡仪馆,回到医院时,惊讶地发现,在医院的门诊大楼前,聚集着我们海*** 桑拿城的二十几位姐妹,除了那些上白班的,中班和夜班的姐妹一个不少,全都来了!我知道,她们是看望阿兰来了,因为,这是最后一面了,我们以前在一起上班,没想到,今天却将是永别!她们纷纷围住我,关切地说:“阿兰呢?在医院里吗?”徐姐也是惊讶地说:“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说:“她在太平间里,等会儿要送到殡仪馆去,我们等会儿一起过去吧。”我们女孩子蛮喜欢看古龙的武侠小说,因为喜欢他在小说中描写的男主人公的形象,觉得比金庸先生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更有男人味,比如楚留香、陆小凤、李寻欢等,我记得他在一本书中写道:一个人活着是否成功,在他临死的时候可以看出来,如果他是凄凉的孤独的,那他就是失败的,如果他有很多人来看望和吊唁,那他就是成功的。我想,阿兰就是成功的,她的生命尽管十分短暂,但我们这些共事的姐妹,都没有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