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让丈母娘高兴，是每个女婿应尽的义务
“妈，你真是我亲妈。”我被我妈的主意吓哭：“你疯了？你带着凌辉去我未来婆婆家？陈小聪的爷爷要是问你，这个小伙子是谁，你怎么说？”
我妈被我问住了，她不理解：“我就说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啊，以后你和陈小聪结婚的话，难道还能不和凌辉来往啊？”
凌辉的事儿不能和我妈说，我真是跟她解释不明白：“这次咱们两家第一次一起过年，你就带着凌辉一起去？你怎么也要顾虑一下陈小聪家人是怎么想的吧？你就不怕别人误会凌辉是你私生的？”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我妈啧啧嘴：“但是凌辉总跟咱家在一起过年，今年咱们跟陈小聪家一起吃饭不带着他，我心里实在是舍不得……朵朵，我看陈小聪他妈妈没那么小气，多带个朋友去，应该没事儿吧？”
陈小聪他妈没那么小气，可陈小聪小气啊！这要是过年带着凌辉去陈小聪家过年，陈小聪不得炸毛了？
“妈，要不还是算了吧！”凌辉自己过年，我心里也不舒服。不过很多事儿，还是清清楚楚的好：“毕竟不是在咱家，带着凌辉去不合适。”
我妈真是心疼凌辉：“要不……你和你爸一起去？我在家陪着凌辉……实在不行，咱们不去了？”
“朵朵妈？”我和我妈嘀咕了太长时间，陈小聪的妈妈笑着回头叫我们：“我们先下楼等你们了！”
“哎！”面对陈小聪妈妈的热情，我妈也没法拒绝：“我们这就下去，我和朵朵进去取点东西。”
看着陈小聪爸妈和我爸一起下楼的背影，我妈叹了口气：“凌辉要是我亲儿子多好，我一手领一个，也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事儿了。”
“是啊！”我跟着我妈一起感慨：“凌辉是我亲弟弟多好……不过他要是我亲弟弟，我们两个的生日差15天，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妈照着我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到了陈小聪家，你给我懂点规矩。”
“到了陈小聪家，你也不准打我了。”我揉着后脑勺，委屈的说：“你这个样子，我婆婆家的人该看不起我了。”
“我又不傻。”我妈拿大衣给我：“快走吧，等下我再给凌辉打电话。”
因为担心凌辉，我妈一路上都在惴惴不安说话心不在焉。我其实也挺没用的，知道凌辉的事儿不好解决，干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跟以前一样，黑不提白不提，时间一长，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可等到陈小聪家一开门，我和我妈全都愣住了。和陈小聪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人，不是凌辉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啊？”我妈乐的眉开眼笑：“我还在担心你没起床……陈小聪啊，你叫凌辉来的？”
陈小聪稍显沉默，凌辉也没有开口。倒是陈小聪的妈妈过来解释了：“你们和凌辉家的情况，陈小聪都告诉我了。我们家和凌辉家也算是熟人了……陈小聪说凌辉自己在家过年，他就接凌辉一起来了。”
听完陈小聪妈妈的话，我妈眼睛瞬间亮了：“是吗？那真是谢谢陈小聪了啊！”
“应该的。”陈小聪轻轻浅浅的笑：“也不是什么外人……郑小玲，你来了，正好帮我去挂灯笼吧！”
又、又我挂灯笼？
我妈拉着陈小聪妈妈聊天，她催促我：“郑小玲，你去帮陈小聪吧！我们大人在这儿忙就行了。”
“凌辉你不用去了。”不知道我妈是不是有意的，她拉着凌辉坐在自己身边：“你留下跟我们聊天吧！”
于是，我顺利从在我家登高，变成了在陈小聪家登高。我爬梯子的姿势难看，陈小聪就站在下面笑盈盈的指挥我。我往凌辉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陈小聪：“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一点都不像你。”
“能不大方吗？”陈小聪仰头看我：“我不大方，你妈能高兴吗？”
我笑着转身去挂灯笼……陈小聪从来只是会说扫兴的话，正当我回味他的深情时，他却挖苦着问我：“郑小玲，以后你尽量不要在学校擦黑板了。这个角度看上去，你的屁股实在是太大了。”
“去去去！”我烦躁的挥手：“你以后再说我屁股大，小心我跟你急！咋的，我屁股大你就不喜欢了？”
我话说的理直气壮，陈小聪倒是不太好意思。担心爸妈听到，陈小聪沉着脸掐了我屁股一下：“你能不能小点声？”
“怕啥？”我从梯子上下来，撞撞陈小聪：“李老师，你来一嗓子，让大家知道你多喜欢我。”
“我走了。”
陈小聪刚想溜，却不想被我使劲的抱住了胳膊。我哪能那么轻易放过陈小聪：“快，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不跟你结婚了。”
“郑小玲，你怎么每次都用这招？”听到这个问题，陈小聪立马板脸：“你自己答应嫁给我的，你还想耍赖？”
我故意瞪着眼睛气陈小聪：“我就是耍赖，你能怎么样？你比我大那么多，难道你不该让着我？耶耶耶……”
不管陈小聪说什么，我都伸着舌头气他。陈小聪脸色涨红，跟身后的福字一个颜色。客厅里的大人好奇的回头看我们两个胡闹……陈小聪突然低头吻住了我。
陈小聪的双手还插在裤子口袋里，他低头的动作简直是帅呆了。陈小聪温热的鼻息近在咫尺，他脸热的温度烫的吓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父母对陈小聪的举动无比震惊。我脑子木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陈小聪亲起来没完没了，也不见个停。我脑袋飞速的旋转，犹豫不决的考虑着是装昏好还是装死好。
还是陈小聪奶奶比较体贴，她笑呵呵的帮我和陈小聪把帘子放下：“他们两个感情好就好啊……陈小聪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
“我看赶紧把他们的婚礼办了吧！”大家哄笑的声音让我很尴尬：“不然也太不人道了。”
我推开陈小聪，羞愤交加：“这么多人在呢！”
“不是按照你说的？”陈小聪满足的舔舔唇，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多喜欢你了啊……我年纪大了，做这种事儿还挺不好意思的。”
“你丢脸就好了嘛！干嘛你丢脸还要拉上我？”
“你是我媳妇，我丢脸，那也是你丢脸。”
“谁是你媳妇？我又没说嫁你！”
“你不说让他们知道我多喜欢你，你就嫁我吗？是不是我刚才表述的还不够深刻？不然，我们再来一次？”
“你离我远点！李老师，你冷静一点，你要想想，你是为人师表的人！”
我和陈小聪在帘子后面打打闹闹，我们没注意到的是，客厅里闲聊的人都已经自动自觉的去了别屋……没多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我和陈小聪的打闹才停下。
“又有谁来啊？”我很奇怪：“难道说今天有串门的？”
“不知道啊！”陈小聪抱着我的腰往外走：“咱们两个去开门。”
新年新气象，开门有惊喜。这次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依旧让我没想到。我看了看好久不见的凌辉爸妈，很是惊讶：“姨，姨夫？”
“郑小玲，这是李参赞的儿子吧？”凌辉爸爸眯眼睛笑的虚假：“我们听说凌辉在这儿，所以想来看看……打扰吗？”
200 过去，再见。幸福，你好。
“谁啊？”陈小聪的爸爸从屋里出来，他表情我看不出喜怒：“老凌，你们两口子来了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辉爸妈的笑，我同样看不懂。跟往常一样，好像又不太一样。凌辉爸爸腰弯的低：“李大哥，我们听说你家儿子和金博家姑娘订婚了，我们就赶紧回来了……我们和金博家关系一直很好，这不，生意都没顾不上，就赶回来了。”
“呵呵呵，”陈小聪爸爸话说的意味深长：“能让你顾不上生意……你和郑小玲爸爸的关系一定非常好吧？”
凌辉生病惹祸他爸妈都不回来，现在我订婚他们急着往陈小聪家跑。不是我多心，而是我很难不往别的方面想。
不仅我往别的方向想了，我爸妈全都是跟我一个想法。我妈眉头皱的紧，她有话想说又不敢说。我爸似乎想开口，但是他的手掌一直被我妈掐着。凌辉妈妈过来跟我妈说话，一旁的凌辉冷哼了一声。
凌辉看了看陈小聪放在我腰上的手，又看了看他的爸妈。凌辉的表情落寞极了，他撑撑眉毛，说：“合着，我们家人今天是来集体丢脸的。”
外面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放的鞭炮，吵闹的声音一过，大家齐齐忽略了凌辉的话。
来的都是客，况且凌辉爸妈拿了不少贵重物品上门。陈小聪爷爷看凌辉爸爸拿的象牙雕刻，气的眼睛都圆了。要不是碍着我爸妈在场，陈小聪爷爷早就赶人了。
陈小聪的爸爸一再谢绝，凌辉爸爸则是一再的表示：“我们跟朵朵家是亲戚，以后咱们也就是亲戚了……你放心，我给你的东西，肯定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要回去了。”凌辉突然拿着外套起身：“我跟同学约好了，我得去了。”
我妈是第一次没有挽留凌辉：“是吗？那啥，要不凌辉爸妈，你们送凌辉一起去吧？”
“不准去！”凌辉爸爸故意装傻，他骂着凌辉：“这个孩子让我惯坏了……你看李大哥的儿子，就比我家那个混帐小子出息。”
陈小聪爸爸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孩子，是不能拿来比较的。我看凌辉这个孩子，就很好，懂礼貌。”
凌辉爸妈的奇怪举动，丢了我们一家人的脸。我妈是坐立难安，陈小聪的妈妈试着分散她的注意力都没用。我被客厅里尴尬的气氛压的难受，挣脱开陈小聪的胳膊，我借口去厨房喝水去了。
到了厨房，正好碰到李致娜。我觉得给李家添了麻烦，笑的歉意。李致娜和善的拍拍我的肩膀，怀孕之后，她整个人少了急躁，多了几分宁静。对于我的处境，李致娜很理解：“你不用往心里去，我爸妈他们，也不会往心里去的。”
李致娜的孕吐已经好了，她现在能吃能睡。我总觉得，她这样的大小姐没有大小姐脾气还真是难得……李致娜应该是猜透我的想法了，她笑呵呵的：“我们家啊，什么事儿都经历过。我爸在官场上起起伏伏这么多年，亲戚什么样的没有？好的时候都登门拜访，不好的时候门可罗雀。不说别的，就陈小聪出事儿那会儿，落井下石的就不少，不然我爸也不能从美国调到玻国去。”
大人的世界，我还真是看不懂。相比较而言，当初何佳怡她们为了出国名额的事儿不平，真的算上小打小闹了。
“生意人啊，永远看中的是生意。”李致娜摸摸隆起的肚子：“我只是看凌辉挺可怜的……从他爸妈来以后，他的脸色就没正常过。”
我顺着李致娜的眼光去看，凌辉坐在沙发上，确实可怜兮兮的。和李致娜简单聊了几句，陈小聪就跟着出来了。李致娜笑的狡黠，她故意揶揄着问：“陈小聪，你出来干嘛啊？郑小玲出来才几分钟……你怕她丢了？”
“我又没说我是找她来的。”陈小聪不咸不淡的拿水杯倒水：“我渴了，不行吗？”
李致娜用手指点点了我红肿未消的唇，她话里有话：“是该渴了。”
“李致娜，你看你都在说些什么？”陈小聪的长腿一搭，他懒散的靠在流理台上，仰头喝水时，他脖子上的伤疤稍微破坏美感：“你是个当妈妈的人，也不注意胎教。”
“啧啧啧，”李致娜反唇相讥：“我说什么了？还我注意胎教……是你自己想的有问题吧？”
陈小聪悠闲的喝着水，他彻底忽略掉李致娜的话。李致娜一直兴趣盎然的看着我和陈小聪，我被她看的很是不好意思……我还没等受不了，陈小聪便受不了了：“李致娜，你是不是应该去提醒奶奶吃药了？”
“既然你记得，你为什么不去？”李致娜明显是故意的：“你去吧，你去，我还能跟郑小玲多聊一会儿。”
陈小聪面无表情的继续喝水。
等了能有一分钟，陈小聪再次提醒：“李致娜，你进屋坐会儿吧！你在这儿，累着怎么办？”
“哎呦喂，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会这么八婆的关心我呢？”
“我一直这么关心你。”陈小聪转身把水杯放下：“是你没发现而已。”
李致娜是故意想看陈小聪出丑的：“比如呢？说来听听。”
“比如，你藏在床底下的小匣子里的东西，我就知道。”
李致娜立马慌了，她眉头跳动：“什么小匣子？我怎么不知道？”
“是吗？”陈小聪抽下鼻子：“那个什么什么小10岁受精卵的漫画……不是你的？”
李致娜的脸登时红了：“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陈小聪，你进我的房间了？谁让你进去的……呃！你个混球！”
低声吼完，李致娜气的转身跑开。
果然，李致娜还是那个李致娜，陈小聪还是那个陈小聪。
厨房里只有我和陈小聪在，我不敢置信的反问陈小聪：“你龌龊不？你居然翻你姐的东西？”
“怎么可能？”陈小聪拉着我到他怀里：“我也是猜的……王静民前一阵子来找我，说了一下他的职业规划和理想。我听了，觉得他还是不错的。你不说他给我姐画过漫画？是我让他把漫画寄给我姐的，而我姐，她习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藏起来放在床底下，她从小就是。”
“你是说……”
“我是说，”陈小聪轻咬了我的鼻子一下：“我姐，也是喜欢王静民的。即便不喜欢，也不是完全没感觉……我姐跟王静民，总比跟那个渣男好。渣男会手段，我也会见招拆招。”
我真是不敢置信：“你居然连你姐姐都算计？你干的简直是太漂亮了！”
陈小聪的唇从我鼻子上往下移，他笑的吸引人：“我干的漂亮的事儿，还多着呢……”
随着陈小聪的尾音变弱，我们两个的唇也越靠越近……身后突然传来清咳，我和陈小聪赶紧分开。陈小聪去拿水杯假装喝水，我蹲下来研究流理台上的花纹。
凌辉妈妈看了看我和陈小聪，她笑说：“朵朵，你跟我去休息一下呗！我脑袋有点疼，行吗？”
“行，”我回头问陈小聪：“我们能去哪个房间？”
陈小聪静默了两秒钟，忽然笑了：“郑小玲，你去我姐姐那儿，你问问她，哪间屋子打扫干净了。”
凌辉妈妈拉我：“那我跟朵朵一起去吧！”
“阿姨，你头疼是吗？”陈小聪是少有的热心：“我这里有风油精，你试试？”
“这个……”
“请你跟我来一下。”
陈小聪的话没有拒绝的余地，凌辉妈妈只好答应。我纳闷的去找李致娜，李致娜同样很奇怪：“陈小聪让你来问我？可是为什么要问我？他知道你爸妈要来，家里房间都是他收拾的……你说凌辉的妈妈去厨房找你了，是吗？”
“是啊！”我没有多想：“怎么了吗？”
李致娜脸上古怪的表情稍纵即逝：“没事儿，郑小玲，你等下再去吧！到时候你就说，随便哪间卧室都可以。”
“好。”
这些人……都有毛病吗？
我去了厨房，凌辉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只有陈小聪一个人站在厨房，他静静的看着窗外干枯的花草发呆。见我进来，陈小聪说：“凌辉的妈妈去休息了。”
“她不是……你不说让我去问李致娜吗？”
“我想起来了，屋子我都让他们整理好了。”陈小聪揉着肚子：“等下餐厅要送饭过来了吧？我都要饿死了。”
我不信陈小聪说的，我也不信李致娜说的，可是我该信什么，我又不知道。晚饭就在不算愉快的气氛下开始，吃开心的人基本上没有。而等到晚饭过后，我终于知道凌辉妈妈是想跟我说什么了。
在临走前，凌辉妈妈特意跟着我一起上了厕所。厕所里，凌辉妈妈欲言又止好半天。我终于忍受不住，直接问她：“姨，有事儿吗？”
“朵朵，是这样的。”凌辉妈妈抓住我的手：“就是上次我和你妈妈带着你去医院查妇科，当时我们不是以为你怀了凌辉的孩子吗……”
凌辉妈妈的话苗头不对，我赶紧打住她的话：“姨，那不是误会吗？我病例还留着呢！”
“是吗？”凌辉妈妈没以为我能留着病例：“你留着那玩应干什么啊？”
我能不留着吗：“那是我作为黄花大闺女的证明啊，这要是万一我结婚前一不小心处0女膜破了什么的，我好拿去给我老公看啊……姨，你刚才就是想跟我说这事儿吗？”
“呵呵，”凌辉妈妈的笑了笑：“其实也不是这个事儿，我是想说……朵朵，你跟陈小聪说说呗！你姨夫想做些成衣出口到玻国，但是现在陈小聪的爸爸不同意，我们很……”
“这个我管不了。”我跟凌辉妈妈熟，我也没必要拐弯抹角：“姨，别说我现在没和陈小聪结婚，以后就算我们结婚了，我也不能帮你这个忙。陈小聪爸爸的工作，陈小聪都没权干涉了，何况我这个没过门的儿媳妇。”
我觉得我妈妈就够市侩的了，但我还是第一次意识到凌辉妈妈比我妈妈市侩的程度更甚：“朵朵，你能说两句，就帮着姨说两句嘛！姨从小对你什么样？现在就是麻烦你帮我个小忙……朵朵，这事儿成了，你结婚，姨送你份大礼。姨还是疼你的，你嫁入陈小聪这样的人家，嫁妆少了，会被人笑……”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啊！”陈小聪拍了拍厕所门板：“你们没锁好门，抱歉啊，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凌辉妈妈的反应很快：“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抱歉的？我跟朵朵说，等你们结婚的时候……”
“嫁妆是吗？”陈小聪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后我跟朵朵一样叫你姨……真是谢谢姨了，但是你也说了，我们都是自家人，所以也不用那些华而不实的排场了。”
凌辉妈妈很坚持：“这怎么是华而不实的呢？女孩子就嫁一次……”
“是啊，女孩子就嫁一次。”陈小聪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这些我都会准备的，谢谢姨了。”
没说几句话，陈小聪就谢了凌辉妈妈两次。凌辉妈妈的话被陈小聪彻底堵死，她只好讪笑着离开。
凌辉跟着他爸妈走了，一晚上，我感觉都没听凌辉怎么说话。我爸觉得不好意思，他也想带着我和我妈离开。
陈小聪的爸爸态度诚恳的挽留：“既然来了，那一定要留下来跟我们把年三十儿过完。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想受其他的影响。”
“真是抱歉。”我爸臊的脸都红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小聪的爸爸同样很不好意思：“哪里，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互相致歉了好一会儿，我们家也没有走成。时候不早，我们分房准备睡觉。我爸妈一间，我“自己”一间……如果不算晚上偷偷溜进我房间里的陈小聪，我还算是自己一间的。
陈小聪进了我的房间后，我推着他到床上逼供：“你老实告诉我，凌辉妈妈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陈小聪明显是有所隐瞒：“她说的，你不都听到了。”
“呸！”我眯着眼睛掐着陈小聪的脖子：“我才不信呢！你赶紧说，不然的话，我就打开房门喊你非礼我！”
陈小聪的脸瞬间白了，他捂着我的嘴：“我的小姑奶奶，你要是喊完，我爸能打死我，你信不信？”
“我当然知道啊！”我费力的把字从陈小聪的指缝间吐出来：“所以，你不准骗我！”
看陈小聪犹豫，我挣扎着叫喊：“强奸啊！非礼啊！”
陈小聪一个打挺翻身，我被他压在了身下。陈小聪拿被子盖住我们两个，空气憋闷的厉害：“郑小玲，你那么聪明，你干嘛还为难我？”
我不聪明，我傻的厉害……可是凌辉妈妈暗示的太明显，我想装傻都不行：“我姨是不是告诉你，你在你爸那儿帮着他家的生意说几句话，她就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
陈小聪没吭声，我突然忍不住就哭了：“凌辉妈妈是不是想告诉你，我和凌辉有暧昧？我曾经被我妈妈押着去查妇科，是因为他们怀疑我有了凌辉的孩子？”
“你理他们干什么？”陈小聪压在我身上，我差点呕出一口血来。陈小聪话说的含蓄：“郑小玲，咱俩在一起，你什么样我不知道啊？”
“你说咱俩第一次的时候，也没开灯啥的。”我气的发抖，哭的委屈：“你看我平时疯疯癫癫的，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陈小聪压的有点累，他躺到我旁边，轻笑：“你身体对男人的反应，都是我教你的……我用得着他们跟我说什么？”
我钻到陈小聪的怀里，咧咧的哭。
“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我哭的结巴：“我们和凌辉家的关系，会和别人不一样。凌辉爸妈，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们对我和凌辉有误会，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这种误会，还一定要拿来你家跟你说呢？”
陈小聪用他的袖子给我擦擦鼻子：“郑小玲，等你长大了，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凌辉家，只是个开始。”
我对陈小聪说教类的话，从来是抱有怀疑的。而这一次，又被陈小聪说中了。
过完年后，我们一家三口回了家。过完年后，我也该准备回台湾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来给我饯别的人足足来了五六桌。
我爸的领导，我妈的领导，我爸的同事，我妈的同事，我爸的同学，我妈的同学……七七八八，我不认识的人都来给我送行。
但是他们送行的话三句不离我妈的好女婿，动不动就问“陈小聪呢？”。
我叹口气……还真是够了。
陈小聪很给面子，谁请客都赶来。我妈开始还感到很有面子，可到最后，她也忍受不了了。
因为凌辉家的事儿，我正经难过了一阵子。但是习惯以后，我便麻木了。最后一桌践行饭散场后，我很奇怪的问陈小聪：“为什么人都这么现实呢？”
“人一直都这么现实。”陈小聪握住我的手：“只是你才发现而已。”
我抓紧陈小聪的手，忽然笑了。
陈小聪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张照片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凌辉钱包里那张。我看着照片里的我和凌辉，忽然又哭了。
青春到底是什么？
是终将会散场的聚会？还是注定要别离的旅程？
有人说，青春是冷笑话，很多年后，可能才会找到笑点……青春是冷笑话，开始的时候我们笑了，笑着笑着，又有人哭了。
曾经的朋友会分开，曾经的舍友会各奔东西，曾经疼你爱你的人，可能在某个转身，就换了嘴脸。
可是可是，我很庆幸。在我的大学生活即将走向散场的时候，我遇到了陈小聪。
不管过去，不管曾经，不问未来，不问前路。我们在一起，我们相亲相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哪怕只是走一段，哪怕以后会分开……对我来说，也够了吧！
“又哭又笑的。”不知道陈小聪懂不懂我在想什么，他拉着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丫有病。”
在服务员收拾餐桌的乒乒乓乓声，我笑着回答陈小聪：“对，我丫就是有病。”
很难得的，陈小聪竟然很大声的说：“郑小玲，你丫有病，我也爱你。”
“陈小聪，我也是！”在陈小聪满意的笑脸中，我大声的喊：“我丫有病，我也爱我自己！”
陈小聪愣了一秒钟，接着他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怀里，跟我笑成一团。
我怎么可能会有冷笑话？我的明明都是热笑话好吧？
你们说呢？
番外一 岁月有种，不动声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