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底气不足,向我解释说,刚才那人是她的朋友,今天聚会喝醉了酒,借宿在她公寓而已。我冷笑,说自己不可能相信。白叶急了,便向那个罪魁祸首求救,隐约中好像在说:“Peter,givehimaexplanation。(彼特,给他一个解释)”那人竟然真的接过了电话,而且措词清晰,语法严谨,还故意放慢语速,时不时问一句“Canyoufollowme?(听得懂吗)”我直接还赠他一个“法克”,说去你妈的滚蛋,看老子不剁了你。那外国佬尽显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地把电话递给了白叶。白叶接过电话,说:“何为,你怎么骂人呀!”我说:“我不光要骂他,还要骂你,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他喝酒了吗,怎么说话这么清楚?”白叶一时语塞,之后委屈道:“何为,你变了,你从来不骂我的。”我就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把我从儿时学会的所有脏话,全都对白叶温习了一遍。白叶只是哭,说何为你骂吧你骂吧,骂了你就好受些。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他们的奸情,我不骂了——我气得扔掉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