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85)

 
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85)
2016-07-27 11:14:03 /故事大全

“非听不可。”潘天凤将手机灯光照在我的脸上,严肃地说。

用灯光照别人的脸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借着这种情绪,在我大声说话时,牙齿都磕碎了一地:“老姐,你知不知道菲菲被人轮尖过,这样的阴影太重了,我没法跟这种女人过一辈子。”

“杨晓依不也是小姐吗?睡过她的男人少吗?你怎么就能接受她了?”潘天凤极力反驳。

“不要再跟我提杨晓依这个人,我不认识她。”往事在脑中浮想翩翩,像刀尖钻布一样撕心裂肺。

“我就是要提,杨晓依她在天上天那会,一个包间挨一个包间的接客人,这样算不算轮尖。”潘天凤大怒。

“你不再提她了,那些全是过去的事。我已经把她忘了,也不想再听这些。”生怕惊醒宝宝,我浅弯下腰,对着脚下的路,强压怒火,低哑地念道。

“我就是要说,我天天说,没完没了地说,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潘天凤张大嘴巴,舌头在口腔里飞快的拨动。

“姐,你别说了。”一声透骨酸心,饱含不尽绝望不尽悲恸的断喝从身后破空而来。

我与潘天凤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从中间同时转回了身。

菲菲从十步外的阴影里款款踱步而来,迎着月色看到了她脸上得意忘形的笑容,说话时却极是温和,而且还带着三分客气:“潘哥哥,嫌弃我是吗?”

“不,不,不,”我连连摇头,歉疚之余,脸上绯红一片,低下头不敢抬起。

“既然你嫌弃我有过不干净的过去,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菲菲的嘴角上翘,目光如刀剑般直刺我的心田,脸色露出一丝奸笑,音色很是诡异,“祝你和楠楠白头偕老。”

“谢谢你。”我低声道。

潘天凤面露惶恐,急忙说:“菲菲,你别这样,我再劝劝她。”

别说接她的话,菲菲瞅都没瞅她一眼,向我近身了一步,嘴上贺词不断,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我与楠楠是同学,与你也是朋友。在你们结婚那天,我会送给你们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是吗?什么大礼,我好期待。”我软绵绵地说。

菲菲耸了耸肩,摆出右手掌心向上,像疯子一样狂笑了起来:“请潘哥哥放心,我会尽快筹划好这件事,精心地包装好这件礼物,等你结婚那天就知道喽!”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怀孕了?”我的面色凝重,死盯着她的眼珠,硬声问。

菲菲却昂起头,将两边嘴角扯得老长,仰天疯笑道,“潘哥哥,你看错我了,如果你对我有一点好感的话还值得我用孩子去讹你。但是,你却因为我的过去而嫌弃我,根本不值得我去讹你。”

我浅笑一声:“好,呐,我就等着你的大礼。”

菲菲的脸上露出了凄厉可怕的表情,就像魔鬼一样打了一个花样手势,惨笑一声:“潘哥哥,后会有期。”

回家的路上,潘天凤再次向我强调没有了房子怎么结婚?新娘子过门要住哪?

翌日,我道出房子的事后,楠楠说,房子是因为她才被抵押出去的,没有房子没关系,她家还有两间窑洞,还说,她的爸爸妈妈没有儿子,这些家产早晚都会留给我们。

楠楠又再三强调不是入赘,只是先在这里住着。

酒席是在家里,还是在饭店?

定婚这天通知的是最亲近的亲戚,要不要通知马世方?

经过几番议会,终于定了下来,酒席在家里。马世方这边会通知,但是至于她来与不来,或者来了之后的一言一行,全是她的事。

这一晃,6月15日便到了。

虽说这一天大多数男士会选择穿西装,但,我还是穿上了最钟爱的中山装。

领子,肩膀,前胸,后背,在前一天晚上就被熨斗熨得棱角分明,再挑剔的眼睛也休想寻见一处褶皱。

皮鞋被擦得乌黑锃亮,在迈过院子的台阶时,与展露一眼的白色袜子形成显明的对比。

楠楠又往我的短发上喷了一通嗜哩水,用十指抓出了一个潮流的发型。

往太阳底下一站,整个人光芒四射,精神百倍。

雪姐花了一个小时给楠楠盘了一个花苞头,只留前额两缕散发一左一右,清爽飘逸,美不胜收。脸上画着淡妆,带着星星的紫色眼影闪闪反光,墨黑色的眼线斜飞入鬓,热情的檀口引人入胜。

雪姐的婚庆店有一款盘着金凤的红色单肩小礼服楠楠穿着正合身,便借来用一天。右肩头的扣子上又缝着一朵碗口般大火红火红的牡丹花,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时花瓣像海水一样起起伏伏。

今天的天气很好,微风轻爽,阳光和煦。

上午时,大门外那株老杨树的树荫正巧与院墙的墙影遮掩了大半个院落,所以,大家都提议在院子里摆桌子。

前一天便在常有理家,名正的外婆家凑了桌椅餐具,一共摆了四张桌子。

计划如下,七大姑八大姨坐三桌,常有理,王有才,文静,名正,还有雪姐这一伙坐一桌,除此再无外人。

定婚简单点就行,等结婚那天,肯定大操大办。

一大早的,我都忙着迎接亲朋,潘天凤始终板着一张苦瓜脸,无论谁和她说话,都皮笑肉不笑的傻呵呵一声。

也不知道她通知姐夫没,姐夫却没有来。看到她这副死气沉沉的嘴脸,我也懒得问她,免得影响我的心情。

11点半时,马世方披着一件外衣,耷拉着拖鞋,单手拿着叠成块的湿毛巾捂着额头,嗲声嗲气地走进了我家院子。

翻开史书,自从在十几年前那次铁锹大战之中,马世方以少胜多战败了我那赤手空拳善良可欺的爸爸妈妈,成功夺取了爷爷留下来的大半江山。事后,双方商讨善后问题,我方为了民族大义放弃了赔款,而马世方却咄咄逼人。我方不得以与其签定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件,割让出大片国土。

算起来,自从坚起柏林墙至今,马世方还是第一次迈过国界线。

她的面色也不见异常,话音也听不出异样,却一直捂着个脑袋,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对着满屋子的人无病呻吟着:“哎哟喂,这几天可头疼死个我了。我说不来,你们家还硬让我来。”

老妈笑哈哈地迎上去,客气地说:“呐,你坐会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哎哟喂,还是别喝茶了,万一再喝坏了肚子,这可怎么办呢?”马世方将胳膊这么一扬,变幻着嫌恶的表情,长嘘短叹。

“喝瓶饮料吧!我去拿。”我和声说。

潘天凤紧咬牙关,白了我一眼,对我叫马世方过来,极是抱怨。

马世方不是在捣乱,也不是在气我的爸爸妈妈,而是在给我提供创作素材。

她不是我现实中的仇人,而是我小说里的一个角色。

所有的恩怨,所有的不满,所有的瓜葛,在我这里都可以通过笔录的方式得到化解。

艺术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

我的朋友,你好好瞧瞧马世方这个角色在小说里直接影响着男一号的家庭走向,如果没有了她,就像《水浒传》里没有了王婆一样,会少却多少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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