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77)

 
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77)
2018-03-18 23:04:51 /故事大全

TMD老子卖给你了?

我冷冷地瞅着这个火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面对着适当的场合,面对着人情冷暖,你以为你想严肃就严肃,想狂笑就狂笑吗?

僵尸技能,这是哥们的一大本事,独门绝技,从小练出来的。

“潘哥哥,想什么呢?动手啊!”菲菲的眼中流露出一段深情,柔声又问。

我的处事原则,风吹不倒,雷打不动,气死你。

菲菲向前小迈了一步,背过李大叔的脸,瞪着眼,咬着牙,将强硬的声音压低了音调,说:“臭男人,你推不推?”

我就是不动,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李大叔已经将装红薯地纸盒搁进车厢,便去关三轮车的后糟盖。

菲菲回过头,唤道:“爸爸,您先灭火炉,我陪浪浪找找厕所,他吃坏肚子了跑了一天的茅房,完了就回来帮您推车。”

李大叔擦了把额头汗渍,和蔼地说:“不着急的,茅房在小路边,走一百多步就看到了。”

菲菲直勾勾地瞪着我,陡然拽过我的胳膊向小路里急行而去。等走到一个胡同拐角时,菲菲果断拐弯,抓起我的衣领将我的后背甩到了砖墙上,鼻息如牛,声若雷霆:“我不让你艹我是不是?”

菲菲的经典语录听着真带劲!一句挨着一句都让能人热血澎湃j情高涨,而且全是原创,有朝一天一定要全笔录下来。(j:激)

“虽然我平时对你有些控制欲,但是,在上床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吧?是你自己不来碰我的?能懒得上我吗?”菲菲锁眉,厉声道。

我用手心极不爽的打了一下她的手腕,腕上还留下了红彤彤的指印,硬声说:“松开我的领子!”

菲菲凄惨地叫了一下,眉头紧锁,抬起拳头刚要还手时额头上的怒火瞬间便被一种无形的气息浇灭了,板起脸客气地说:“行,行,你厉害算我输了,以后只要你对我的爸妈好点,不要在我的爸妈面前让我下不了台,我就不会再打骂你了。”

我断言如果不是菲菲的爸爸在场的话,今天,她肯定会跟我来一场恶战。

她家只有两间窑洞,晚上,又要和这个妖精睡一张床上,有谁能体会得到我的痛苦呢?唉,将就将就吧!

菲菲的妈妈很是欢迎我,刚在门口露了个面,便放下手里的活从桌子边扑上来接住了我手里的礼品。

捡重要的说吧!

吃罢晚饭,我,李大叔与李大妈一起在正房收拾碗筷。菲菲吃完饭,就去偏房拾掇床铺去了。

“爸,妈,我的小枕头放哪了?”菲菲的吆喝声传了过来。

之后,李大叔便去了偏房。

打理停当后,我与这位慈祥的老妈妈坐在桌子前,简单聊了些家常。无非是我的家里还有那些人,现在做什么工作,在哪住之类,我都按照菲菲的瞎话回应了。

《闯关东》的电视剧终于开演了,那对父女怎么还没过来。

“我去叫他俩。”老妈妈说着便要出门。

“还是我去吧!”真话,黑白电视我看不进去。

我在偏房门外,偶然听到了这对父女的感人对白。很遗憾的是,我去得晚了,错过了前奏与将近一半的高巢(潮)。

李大叔坐在土坑上,双腿浸在热水盆里,菲菲坐在一个矮板凳上给他爸爸洗脚。从脚踝到脚尖,很认真很认真地搓洗着。

当菲菲不经意扭了下脑袋时,我才看到她的头发上夹着一个已经过时的浅红色的蝴蝶头花。

“雁儿喜欢吗?”李大叔问。

“爸爸送我的东西,我都喜欢,这个头花很漂亮的。”菲菲在说假话,这种劣质头花最多一块钱,批发价更便宜,而且土得要死,李大叔这是什么欣赏眼光。

“浪浪不愿意给我推车,是不是嫌咱家穷,嫌我是个糟老头啊!”李大叔叹了口气问。

“爸爸,不会的,您想哪里去了,他不是那种人。”菲菲昂起头,浅笑着。

李大叔长叹一声:“爸爸不是那种厉害人,爸爸怕你嫁出去后受欺负啊!”

我欺负她?苍天大地呢!她没有欺负我,已经是祖坟冒烟,佛祖显灵了。

“不会的,谁敢欺负我,您的女儿厉害着呢!”菲菲撅起小嘴,像孩子一样的口气说。

“那辆黑车是浪浪的吧?”没文化真可怕,黑颜色的车都能说成是黑车,让警察听到就来逮我了。

不过,李大叔还挺高看我,“是你说成是你的吧?浪浪送来的那些东西都不便宜啊!上次他在咱家又挑水又打蜂窝煤的,看他干活的麻利劲根本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现在的孩子谁能吃得了这个苦?那辆黑车是人家自己奋斗来的吧!这个女婿挺不错的,爸爸也看上他了,你跟了浪浪之后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耍你的小脾气。”

“会的!会的!”菲菲高兴地点着头,又问,“爸爸,咱家那台黑白电视多少年了?”

“在你六岁时买的。”李大叔说。

“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换台彩电的呢?”菲菲问。

“看惯了。”李大叔欣慰地笑着。

菲菲抬起了爸爸的脚,用洁白的毛巾仔细地擦着直到脚上没有了一处水污方才松开,当她又准备亲手给李大叔穿拖鞋时,李大叔宛然拒绝:“我自己穿吧,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

“爸爸不会老,爸爸能活一百岁,以后闺女天天给您洗脚,等明年,闺女一定让您抱上小外孙。”说着,菲菲端着这盆洗脚水往外靠了靠洗起了袜子。

“好哇!好哇!”李大叔开心站起了身,走到房奥的万年柜子前,拾翻了起来。

菲菲洗完袜子后便挂到了脸盆架上,袜子的指头前与脚后跟处都打着补丁。

李大叔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红包包,笑容满面地走到了土坑边,端坐了下来:“雁儿,坐坑上,爸爸给你看样东西。”

菲菲擦干了手,用指尖捋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像企鹅一样左右摇摆着肩膀跳了过来。忽然身子向前一扑,前身趴到了土坑上,用双手支着下巴,踢了鞋子翘起两条小腿还来回摆尾巴,娇小可人的样子,像小女孩一样的口气:“爸爸,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搞得这么神秘。”

菲菲平常很嚣张很不可一世的,仿佛这个洛城盛不下她这样的大仙似的,但是,在她的爸爸面前她永远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李大叔用粗糙而干燥的双手打开了红包包,红包包里有一个小红包包,小红包包里……

末了,翻出了两张存折,分别打开后,指着上面的数字,矜持地说:“这张存折里有一万六千两百块,是去年六月份到这个月存的。这张存折里整整四万块,是去年六月份存的死期,两年后取出来还能得四百二十五块三毛钱的利息,等于爸爸给烟酒店多看一个多月仓库呢!”说着,李大叔又从自己的里兜里直接掏出了厚厚的一叠纸钞,最大面值是二十块的。

怎么连连一个钱包都没有,李大叔又笑着说:“这里还有一百五十六块钱,是这些天赚的,等攒够了五百块,爸爸就去银行存了它。国家的政策好,村子里过了六十岁的老人每个月都会领到两百块钱的养老金,再熬上几年爸爸就能领到钱了,爸爸省着点花,多出来的钱都会给你存起来。”

说到这里时,摇晃的小腿赫然停了下来,菲菲缓缓地翻过身体,跪坐在了床上,眼睛里回旋着的热泪,像天山晨露一样的晶莹剔透,纯爱无瑕。

“这些钱全是爸爸这几年卖红薯赚的,趁爸爸现在还有力气能多赚点就多赚点,等你出嫁的时候给你制一套好嫁妆。”李大叔自豪地说。

听到此外,我的眼泪已然泛滥成灾。虽然菲菲背对着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我相信她也哭了。

菲菲的肩头一颤一颤的,头低得很低,鼻涕眼泪滂沱不堪,还好能听清她说什么:“爸爸,我自己能操办这些事的,这些钱我赚起来很快的,您真的不用这么累的。”

“瞎说,你一个女孩子能赚多少钱呢?”李大叔用那双即苍老又扎皮肤的手心在菲菲的脸上抹着泪,“别哭了,别哭了,都成大人了,还哭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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