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算计:我从伴娘变成了新娘(224)

 
一场算计:我从伴娘变成了新娘(224)
2016-09-30 16:59:42 /故事大全

“他们说,你老早就知道自己生了病,可我妈也说这些年你从来没有停止过汇钱……你,你早就打定主意不想活了对吗。”李冠华不答,或许说再多的话都是那么苍白无力的,命运注定了事情发生了,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默然的点了点头,心里计较着时间不能多留,便重新端起碗来,“来,尝尝我给你炖的汤,爸……”

“……”

盈盈泪光闪烁,默默无言情意流。李冠华从未奢望有一天能听到这声轻唤,我亦从未想过自己会叫出这个字来,然而人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更何况他从未亏欠于我。

有人在门外轻轻的敲打提醒着时间到了,我将碗筷一件一件的收拾好最后看向李冠华,他虽说因我的到来而精神尚佳但明显体力却是不支,喘气声渐渐厚重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手机里面装有定位软件。”心里终究是放不下这些,虽说不上原谅但至少想让他知道,我从未算计过他。

李冠华摆手毫不介意,垂首更添一抹满足的笑,“没那个的话,我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跟你好好说上一句话。挺好的,真的!麦宁啊……跟你妈说别再惦记着我,好好过,下辈子啊……我不会去找她了。”

抑制住的泪水又一次一涌而出,我不知道他和我妈之间有过多少的轰轰烈烈,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向她许下过无数的誓言,我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我放下生死不渝的情意。

值得吗?

我抓过他的手握在手里,“爸,爸……我求求你,求求你活久一点,我的孩子再过七个月就出世了,爸……到时看看他再走好吗?我求你了……”

“……”他又哭又笑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门打开了,徐鹏飞走了进来在身旁长叹一声将我扶了起来,“该走了。”

我知道李冠华有多坏,我知道他多不值得原谅,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他依旧是我的父亲,人生最残忍的就是已经预见的最后一眼,当我走出了这道门,那么这辈子我与亲生父亲的相见将永远停在七这个数次上。

车里。

徐鹏飞递来纸巾,劝道,“为了孩子,你不能再哭了。”

可是泪水还是要拼命的流怎么办,止也止不住。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么冷漠对待谢解吗?”徐鹏飞似乎是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特地找了个我感兴趣的话题来,看来他也并非想象中的冷血无情。他从包里取了钱包翻开看了一眼递了过来,“你看看,是谁。”

钱夹里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明媚皓齿相互依偎着犹如金童玉女般的相配。

“这是……白阿姨。”

嗯。

徐鹏飞自我手中拿回,忽然有些幼稚地问道,“漂亮吧。”

我点点头,确实男的帅女的漂亮,所以徐司佑继承了他俩的所有优点,才如此出众。

“你们都以为司佑的妈妈是第三者,是我结婚后包养的情人对吗。”说着,他按下车窗吹进了不少冷风,但回神察觉到我的存在又赶紧关上,“我家庭条件不怎样却被老板的女儿谢静仪看上了,但是当时我已经准备和相恋多年的晨芳结婚,也就在结婚前我母亲病倒入院,晨芳也离我而去,而谢静仪却出现了,以我母亲的医药费为条件让我入赘谢家。”

所以,他答应了,因为白晨芳的离开心如死灰。

“我不爱谢静仪甚至婚后都没碰过她,想着或许久了她就会明白强求的没有幸福,同意离婚,可是她给我下药就有了谢解的出生。我没有因为初为人父而欣喜若狂,反而认为这个孩子是谢家捆绑我的枷锁。而谢解的到来让谢解家人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入到了孩子身上,我仿佛成了个局外人,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谢家传宗接代的工具,所以谢解自小与我的感情就不深厚……”

徐鹏飞忆起往事来透着浓浓的悲伤与后悔,从中更瞧出他与谢家自一开始就出现的矛盾,所以这就是他可以冷眼面对谢解的原因吗?可到底是血缘至亲,如此就能忍心让儿子坐了六年的牢呢。

“后来,我去外地出差时偶然碰见了晨芳,但是她却是满身是伤……”

早在多年的一天晚上白晨芳上完班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抢劫,歹徒又瞧白晨芳年轻貌美就起了歪念,经此一事白晨芳自觉再配不上徐鹏飞,更遇谢静仪来访点明只要她离开就能让徐鹏飞有更好的前程。

于是,白晨芳便走后遇上个以为不错的人,哪知新婚之夜一番*后男人只觉自己捡了破鞋,便对其百般不满意,轻就辱骂着重则就是喝酒打人,自此白晨芳身上就没一处完好。

徐鹏飞得知真相帮着白晨芳跟那男人离了婚,找了新的住处照顾着,本就是情谊深厚从未忘情,重逢之时彼此的遭遇更成了一方致命的催化剂,最终跨出了道德的底线。

所以一个是枷锁一个是爱情的结晶,徐鹏飞自然疼的是徐司佑。但分离的那几年,徐鹏飞商海沉浮名誉财富帮他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窗户,看到了纸醉金迷的诱人世界。因此重获爱情的同时他更懂得,自己必须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而强大的过程,显然需要谢家瑞丰集团这座便捷的天梯,因此白晨芳在光阴的消磨中等不来徐鹏飞的舍弃,于是只能带着徐司佑逃离。

这就是徐司佑父母的故事,又是一出狗血剧不是吗。不过,在我感叹时徐鹏飞却告诉我另一个秘密,那就是白晨芳当年被劫却是谢静仪一手策划的。

“直到司佑妈妈过世,我才无意知晓这件事情的真相。你说,这个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是啊,真的挺狠的。我在心中默然感叹着,死水般的心境竟无丝毫的涟漪。

按理说来,徐鹏飞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全然不用将这些豪门中肮脏的真相曝露在我面前,可他却说了。

告诉我这一切是希望我能理解他吗?还是说让我一同去讨伐谢静仪然后牵连谢解,“谢解没有错。你不该这么对他!”这才是他该明白的事实。

他轻轻的弯弯了嘴,赞同似的点了点头,而下一秒又问道,“我只能说对于谢解,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但……我从未伤害过他。家是他自己要离开的,是他自己的傲气不愿回来,牢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所以应得的惩罚,不是吗。”

好像很对,又好像不太对。

不过,我偏头看去,“你真的,从来没有伤害过他吗?”

“……”徐鹏飞沉默了,可是目的地也到了,机场大门前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分外的热闹,与车里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该登机了。”好似也在告诉我没有知道答案的必要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算得刚刚好,从a城到c市见了李冠华再来机场,登机牌早有人换好,没有任何逗留的时间,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只要在一眨眼我就在异国他乡,许是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踏上故土。

徐鹏飞这一路跟来说是陪伴还不如是监视,让我没有一丝联系徐司佑的可能,因为再强大的人都有他的软肋,显然徐司佑是他的,而我是徐司佑的;因此,为了不败就必须将我送走。

“徐董,上一辈的事情应该上一辈了,无论是徐司佑还是谢解都没有义务来承担你们酿的果,这不公平。如果……你真当他们俩是你的亲生儿子的话,就应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们,孰是孰非也应该画上休止符了。”

徐鹏飞一怔,“你都知道了。”

原是不确定的,但通过刚才一番回忆,我多少能够肯定谢解在监狱听到的事情是真的。但是这是谢徐两家几十年的恩怨,我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参与其中,可再这么下去终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就算是忠言逆耳最后的忠告吧。

“你说的很对,那你为什么又避了司佑十年呢?十年后真相近在咫尺,为什么司佑也会选择逃避呢。”句句反问,我是哑口无言。

再一次的沉默中车门打开了,亦不许我再耽搁下去,颓然侧身下了车身旁已站着了两三个男女搭配的保镖,他们已经准备就绪陪我直到大西洋的彼岸。

看来,真是铜墙铁壁将我防得彻底。

身旁的车窗缓缓落下,“麦宁啊。”徐鹏飞竟如此亲昵的叫起了我的名字,低头看去才发现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竟有无限的疲惫,他敛下眼帘,“只要时机合适,我很愿意喝你敬的茶。”

我笑了笑,复问道,“你不在乎我是……”

“只要司佑愿意,我也会接纳你。”他说的诚然。

可我却好像糊涂了,于是冷冷的回答,“那么,徐董所谓的时机合适,是指瑞丰彻底归于你的名下吗。”

笑意敛去,徐鹏飞向边上的人使了使眼色,“麦宁,我希望孩子能够无忧无虑天真烂漫,不用太聪明,不用太优秀,只要健康平安就行了。知道了吗。”

徐鹏飞的吩咐从来不需要人的回答,只要执行就好。是以保镖上前挽住了我的手,暗地里用着劲儿将我拉上了飞机。

其实,不用旁人提醒我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应该在怎样的环境下健康成长,绝不会让徐司佑和谢解悲剧的童年再次上演。

“苏小姐,你若有任何不适请及时告诉我。”

我瞥了瞥很是和蔼可亲的女保镖,不禁问道,“你兼职当医生?”

呃。对方眨眨眼很是不解。

也是,此时此景我该是悲伤的,无奈的,郁郁寡欢的,但我竟然出奇的平静还公然调戏看管自己的人,似乎有那么点认命的味道。可哭闹也好苦恼也罢,有用吗?没用,还不如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再找机会。

嗯,大致上我只能这么筹划着。

然而。

忽然一阵吵闹,好像有人在捣乱空姐在阻拦,而我则期待一场混战。很快,梦想实现了,在我还未反应的时候旁边的保镖已经起身,然后立马就被撂翻在地;旁边是前仆后继,我是目不暇接。

我挠着脸,莫名的看着这出意外的动作片,就在我身旁的女保镖也摆好了架势准备动手的时候,徐司佑冰冷而平稳的语调意外的响了起来,“行了。”

我陡然起身回头看向人群中硕长挺拔的身姿,他匆匆瞟了一眼略显紧张的女保镖,蹭亮的皮鞋踢了踢倒地闷叫的男保镖,然后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只单单一个字,“走。”

从未奢望过徐司佑会来,会在最后关头赶到,是因为多年单枪匹马所以习惯了靠自己,虽然不乏偶然得到别人的帮助;然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出现,让我有过这一瞬间的踏实与安心。

所以。

“嗯。”我毅然将自己交到他手上。

毕竟我早就认定,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我避风的港湾。

不过,徐司佑难道还真怕飞机会把我带走,走的步子大速度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哪里让身体吃得消,“慢点!”我耍赖似的停下脚步回拉他一把,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回头看了看气喘嘘嘘的我,他自己的胸口也一样的起伏不定,不过我并不觉得是他体力不支的缘由,果然他道,“顾钊来找我,问我是不是把你带走了,我们把a城和c市都翻遍了……”语调里有明显的恼意,看来这些天的失踪把他气得不轻。

“那你……”我吧唧着嘴,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如此清楚我就在这班飞机上呢,凑巧?

显然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徐司佑不想跟我说太多,拽了拽我继续往出口方向走了去,不过这次明显脚步放缓了许多。

只是,“去哪儿呢?”回别墅?合适吗。

“找徐鹏飞!”

诶?

于是,我发现凡事都不能计划,因为总有意外出现。连着徐鹏飞都没料到徐司佑会突然出现,他下意识的就怀疑是我泄露了行踪。当然我也本能的摇头否决,我的胆儿还不至于让自己去联系刚刚新婚的徐司佑,再说了我哪儿有机会啊!

徐鹏飞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看了看周遭猎奇的目光,沉声道,“司佑,找个地方我们坐下再好好聊一聊!”

“不需要!”徐司佑断然拒绝,墨黑的双眸睁得大大的,那是满心的怨愤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着食指冲自己的父亲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打搅她,如果你再敢言而无信,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徐鹏飞被儿子的愤怒震慑住了,紧着手耷拉着头很无助也很可怜。明眼人都瞧得出,这对父子之间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徐司佑盛气凌人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可当爹的却是卑微到了尘埃里去,如泄了气的气球蔫在原地。

这画面让我忍不住想到了李冠华,心里没由的涌来一股酸意。

“徐司佑,怎么说他也是你爸。”我站在车门边上,纠结地看向徐鹏飞的方向,“要不你跟你爸好好聊聊。”

“苏麦宁,你什么时候从哪儿买的善良啊。”

嘿,我说这人骂人怎么都不带个脏字的啊,让我都找不到词儿骂回去,“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啊。”要不经历这么一事儿我还没机会见上李冠华一面,所以算来算去徐鹏飞也算对我有恩的不是吗。

“苏麦宁,你要不想我动手,就乖乖的自己上车。”徐司佑恶狠狠的警告道。

看来积怨颇深,我说徐鹏飞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自己不与大儿子亲厚,想疼的小儿子却不给他个好脸色,这一家子也真是够乱的。都说女子貌美是祸水,殊不知男人太优秀有时候也是一种罪,想想今日的一切不都是因为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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