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这才刚到……”我双手瞬间下垂,任由剑和行李跌落地上,一脸颓废样看着师父。
“我看郡主的脸色不太好,今晚得再喝一碗药,”说完,师父看了看渐渐昏暗的天,“这天快黑了,再不采可来不及。”然后捋了捋胡子,悠然自得地和我擦身而过,朝庙里走去。
郡主的脸色不太好?……确实,奔波了七天,虽晋凝嘴上不说,但面容苍白,即使是医术不深的我也看得出她的身子不太舒服。一咬牙,把行李和剑扔到庙门口便朝旁边的树林走去——反正这深山老林的谁会偷我的东西,况且,应该没人看得上那把几十斤重的剑吧。
师父吩咐我采的药不是什么稀奇品种,但也不是说随处便可摘到,反正就是处于非常尴尬的价值地位就是了。这样的情况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找了半个多时辰,却只找到了一半的量。天越来越黑,周围越来越静,不知名的昆虫叫得越来越大声,我身上被蚊子叮的包越来越多——即使是用薄荷揉出的汁涂到身上也防止不了拳头大的蚊子的进攻。就在我一边抓耳挠腮,一边搜寻着那种具有尴尬价值的药草之时,忽然感觉有人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