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不死我也不会相信,开门的这个人居然是在后海边色色盯着看的那个帅哥。我一向认人很准,任何人只要特意看过一眼,下一次见面保证能认出他来,更何况,这个可是让色色嚷嚷着帅的不得了的哥,我没觉得他比我多长了一只眼或者耳朵什么的,所以也不觉得他比我帅多少。
色色的表情同样诧异,稍微愣了几秒后,马上叫出声来,呀,天那,是你呀,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我过于敏感,我能感觉到色色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表情明显不对。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酸意,避风塘那一夜我可是对她一见钟情,今天二次见面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九尾的缘故,或者是今晚见了太多的美女,多少有点审美疲劳了,连感觉也开始迟钝起来。
那帅哥似乎还有点腼腆,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疑惑地看了眼九尾,说,这位是?
九尾一笑,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竟然觉得她笑的很诡异,好像隐藏着什么似的。她冲那帅哥眨了一下眼睛,一摆手,向我们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边说,请进吧,这是我一个朋友,Blues,怎么样,帅吧。
在灯光的印衬下,我终于认真打量了一下Blues。先前在后海边只是看过一眼,此时仔细看,发现他居然有点像王力宏,尤其脸的上半部分。眼睛深邃,像带着种淡淡的忧郁似的,整个脸型都很精致,鼻子高高的,有点混血儿的感觉,怪不得色色一见他就感觉像见到偶像似的。
从神情上判断年级似乎不大,大概属于18岁左右的幼齿型的。但个子很高,足有180左右。我站在他跟前,一下相形见绌似的。
我心说Blues不会是九尾养的小白脸吧,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里,一下对九尾的感觉有点不好起来。先前的美好大大打了折扣,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一间一精装修的一居室,卧室里一张硕大的双人床,各种装饰用的小玩意从床上面的顶棚垂下来,粉的,红的,紫的,营造出一种很浪漫的感觉。除了床之外,其他地方感觉有点凌乱,电脑桌上放着的笔记本、香烟还有咖啡杯都散乱着,另一侧靠墙放着一张大沙发,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玩具熊,色色一进去就抱起了玩具熊,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顶着Blues,偶尔两人四目相对时,她会低下头去。如果不是我心思细密,那绝对就是她对Blues一见倾心。
我心说完了,看来我八成跟色色没戏了。Blues似乎对这里很熟,几乎当自己是主人似的,给每人冲了一杯茶,正宗的碧螺春。在袅袅升起的茶香中,我经不住想,自己其实又何曾对色色真正上过心,除了心底里想跟她发生点啥,我会爱她吗?
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无法回答,可是看着色色那张光洁如玉的脸,看着她彭涌而出的身材,看着她晃来晃去的白白的腿,以及那间或深情的眼神,说不出的迷茫,肆意的青春,以及那眼神下潜藏的欲望。我其实,还是有点心疼她的,想深入而全面地心疼。男人的心呵,都跟色有关。
九尾又点了根烟,依在电脑桌前,说,我这里,是有点乱吧。
我说咳,一点都不乱,挺好的。心里其实想说的是,养了个小白脸在家,能不乱吗,色色应该不知道这事,她居然如此坦然,看来的确是所谓的美女作家之类的,用下半身行走天下。
Blues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将目光特意在色色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是羞涩一笑,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那种感觉男人见了只会起鸡皮疙瘩,可是这种表情,对所有女人都是有杀伤力的。我相信他会击发起任何一个女人的一种母性,想把他抱在怀里,当然,接下去就是欲望了。怪不得九尾从一进门后,马上连眼神也变得如水起来,身上开始多了点女人味。
Blues似乎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姐,那我走了,哪天不上课了我再过来。
九尾吐出了一口烟,说,好的,那我送送你。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色色腾一下站了起来,说,那,我也走了。
这下倒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大家都多少酒意上头,晚上发生点什么是题中之意,这下色色要走,那我是不是也要走了?
九尾冲色色暧昧一笑,似乎完全明白她的心意,说,那也好,那刚好你跟Blues一块走。一边叮嘱,Blues,一会你把美女送回家啊。然后又边开玩笑,边调侃说,你可得小心着点,色色可色着呢,别让她把你哄上床了。
她说的如此直白,Blues更加不好意思。色色骂了句,去你的吧,一边挽起了Blues的胳膊,说,我们走,今晚我就带你回家,看她怎么办。
Blues回头看了一眼九尾,那眼神像在请示,又像是在求助。九尾哈哈一笑,说,去吧,看看她还把你吃了不成。
Blues又是羞涩一笑,这是致命温柔,抵过所有力量,足以融化世间所有女人。我心说完了,突然有点懊悔自己那晚干嘛抻着,要不然色色或许就已经是我的了。可是,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冒出来,这是你想要的么?
色色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说,嘻嘻,韦多情,Blues是我的拉,九尾归你。她可是我们色女 ……中有名的色女人,你小心点哈,注意安全。
我同样抱之以哈哈大笑,不过多少有点醋意,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做好预防措施,保证滴水不漏,安全作业。
这话说的暧昧无比,九尾当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但她似乎并不介意我的玩笑,说,你们俩赶紧滚吧。
Blues说了声,姐,我走了啊,就被色色拉出了门。
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