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平静让陆奉天有一丝慌乱的感觉，可他面上却镇定十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撇了他一眼，眼神竟然是从未所有的嘲讽，那个爱哭鬼宋小果在这种时候却没半颗眼泪要掉的趋势，她的动作很慢，指尖戳着自己的心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利索：“朝我心上，用力地开上一枪。”
不慌乱、不逃跑、不求饶。她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陆奉天却迟疑了，拿枪的手微不可微地颤了一下。
“你不敢动手，是……喜欢我？”她起身靠近他，过于迟缓的步伐叫他清晰地看见了她嘴边缓缓勾勒的讥笑。
喜欢她？怎么可能。然而这句话却卡在了喉咙处，陆奉天看着她已经和自己近在咫尺，一字一字，字正腔圆地说：“你喜欢我。”
她的眼神执着，更近似于她的自我催眠，但是她的口吻又是咄咄逼人。
“你别做梦了。”在她踮脚要更近距离贴近他时，陆奉天低喝了一声，身体已经率先为自己做出了反应。
“砰”，枪声响起时，陆奉天和宋小果四目相对，她圆圆的眼睛里是神色恍然的自己，她笑了笑，挣扎着，支撑着做完了她要做的最后一个动作，轻轻地将唇印在他的面颊上……
【九】
黑色轿车在高速路上快速奔跑着，但很快又一个流畅的转弯，风驰电掣地返回了原路。
大仇得报，陆奉天却没有感到一丝的轻松和快意，明明是宋小果罪有应得，他却在开枪射中她后，近乎狼狈地迅速逃走，心情却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来，叫嚣着让他回去。
只是房间里宋小果的尸体却不见了，陆奉天当下心里是恐慌的，下意识想要寻找时，有人趁他不备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背。
“别动。”
这个声音是……徐思明？
“你没死？”
“是啊，我没死。”徐思明的口吻似是喟叹，“她心肠那么软，怎么可能会让我死呢？”
“是你带走她的？她是不是还没死！”陆奉天急急询问着。
“是我带走她的，可是她已经死了。”徐思明用平静的口吻否认了他的自欺欺人，而后徐思明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一直觉得她出卖了你们，但你有没有想过买家也可以是背叛者。”
“那个高价聘请你们暗杀我的买家是我们徐家。为了一锅端了你们，特意想出的这个主意。”
“陆奉天，宋小果是被你冤枉是被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