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骗(4)

 
两两相骗(4)
2014-05-12 20:09:28 /故事大全

他的话音一落,气氛登时更加紧张了起来,我跟任良宴都明白,这是没有办法拒绝的邀约。

“这好像不太合规矩。”任良宴的眸子眯了眯,身上的气场陡然间强大了起来,“泰哥想要合作,方法多得是,若是用这种手段,传开了,以后路子可就不好找了。”

泰哥的笑容渐渐敛去,到最后的面无表情,整个仓库里鸦雀无声,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我们。

啪啪的拍手声陡然间响起,不知道哪里来的灯光唰的一下照亮远方。

我顺着灯光看去,全身的血液的都仿佛凝注了一般。

那里吊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已经干涸的血痂。

“呵呵呵,泰嫂?”

“你知道我是第几任所谓的泰嫂么?十三任。”

“你知道以前的那些泰嫂去了哪里么?都死了。”

昨天纪袭芸的话犹在耳畔,她抱着我喊我云朵,可是现在却像是一条死尸一样被悬在半空中。

“本来以为要费些周折,没想到贱内既然跟弟妹是旧相识,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你说是不是?”

泰哥的声音空旷的回荡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纪袭芸,仿佛再看一件死物一般,毫无半点怜惜。

我的手被任良宴攥的很紧,紧到我感到发疼。

我想要尖叫,想要咆哮,想要冲过去把袭芸救下来,可是我不行。

我只能无力的靠在任良宴的肩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好。”

我听见任良宴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八)请别忘了我

达成一致后泰哥十分高兴,又开始跟任良宴称兄道弟起来。

袭芸伤势很重,直到我们要离开的那天,才能够勉强起身,她坚持要送我,被我拒绝了。

我跟她说安心养伤,以后要见的机会还多,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我,仿佛是永别一般。

交货的地点安排在机场附近,一箱高纯度的可卡因,泰哥说先拿回去探探路,后续在看以什么单位交易比较合适。

他对我们很放心,纪袭芸在他手上,这次交易一成,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心情繁复,有种上错贼船的感觉。

我看到任良宴看了一眼手表,轻轻的按了一下,然后就伸手去接箱子。

就在那时,变故横生。

他的手碰到箱子的刹那间,手铐也拷上了泰哥的手腕。

而后便是震天的“不许动”,等到我回过神来,手腕上已经被带上了手铐,数十名拿着枪的警察指着我们,有泰国人、有中国人,我有些傻傻分不清楚。

再看向任良宴时,他已经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国际刑警,良督察,现在正式以贩毒、走私文物等罪名拘捕你。”

他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我,表情十分复杂,怜悯又沉重。

我看着他手上那只手表,是我初见他时,那个火鸡一样的女人要送给他的那只。

当时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一切都是障眼法,一箭双雕的妙计而已。

“任良宴,你这个禽兽!竟然连名字都是假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卧槽!”我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咆哮着将心中的怨气喊了出来。

果然在场之人全部愣了一下,特别是那些警察,脸色好不尴尬。

我看着任良宴的脸色从红变绿,心中一阵暗爽,不过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看着泰哥从膝盖处摸出一把小手枪,黑黝黝的枪口直指着任良宴的背心,他看不到,而他身边看得到的警察都离得太远。

我感觉到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他飞了过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噗嗤一声闷响,一同响起的,还有刺耳的枪声。

我发誓,这种狗血的剧情真的不是我愿意见到的。

我能感觉到胸口剧烈的疼痛,纠纠的鲜血从我身体里奔腾而出,带着我的生命一点点的消逝。

我看着任良宴抱着我,咬牙切齿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一早就知道你是警察了,师傅教过我怎么看人,骗子的眼神和警察怎么可能一样呢。”

“我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走,可是我放不下你。”

“任良宴,你不是问我骗了我会不会原谅你?我当然会啊。”

我努力的说着话,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任良宴想要捂住我的嘴,却又不忍心不让我说完。

“任良宴,你别忘了我”

我说完最后一句,就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我死了,死在我喜欢的男人怀里,也算死得其所吧。

(九)金蝉脱壳

一个月后,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机里的重播新闻,百无聊赖。

电视里任良宴穿着警服的脸依旧帅的惨绝人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绑着绷带而显得越发平庸的胸部不禁气节。

纪袭芸提着饭盒走了进来,见我这幅愤恨不堪的摸样,二话不说的走过去关了电视。

“看看看,一个破新闻看了快几百遍了,你也看不腻。”她戳了戳我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无奈的耸耸肩,对她的攻击直接免疫。

我没死,纪袭芸救了我,她的重伤和我的美救英雄都是策划好的一场戏。

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天晚上在酒吧,袭芸把任良宴的资料给了我,我才知道我一直以为的公关先生竟然是国际刑警。

既然跑不掉,那就只好金蝉脱壳。

袭芸被泰哥折磨的生不如死,而我,也早想离开我那个吸血鬼师傅。

我们偷偷的在关押的地方放了颗炸弹,所有的犯人都炸的血肉横飞,自然也包括了“我”这个骗子。

可是不得不说,任良宴的泪花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手里拿着破碎的布片,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那副小摸样,实在是打动了我。

“云朵、云朵你难道就是用这种方式让我不能忘了你?”

他说的每个字,都不可抑制的敲在了我的心房上。

“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袭芸倒了杯温水递到我的手上。

“等老娘伤势好全的时候吧。”我低头看了看一马平川的胸部,若有所思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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