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女乞丐

 
心动女乞丐
2014-05-12 19:40:48 /故事大全

面前这个穿着剪裁得当的西装的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他胸前的口袋里露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的一角,甚至用来看时间的怀表都镶着好几颗钻,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嘿!真有钱!”老蛤蟆阴阳怪气地笑道,嘴巴里喷出劣质的烟草味。

我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信不信等会儿我就把它拿回来让你换大烟抽去?”

一辆电车在男人面前停下,先后下来的乘客在他身边形成了小小的人流,他皱了皱眉头,将怀表放进口袋里。我拉低帽檐,混在人群里接近男人。老蛤蟆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那表情一看就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咬牙,伸出两根指头探进男人的口袋,谁知好死不死,旁边一个肥胖的女人被挤得重重地撞了我一下,我就这么扑进他的怀里,几乎在同时我听见不远处老蛤蟆捧腹大笑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接住我,然后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我的手还停在他的口袋里,这样的意思昭然欲揭。我心喊不妙,正准备掉头就跑,却被他按住手。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想偷你的怀表去卖钱了!可是我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只好扭扭捏捏地装起了可怜,余光里该死的老蛤蟆见情况不妙已经溜之大吉。这个没义气的老浑蛋!我哭丧着脸道:“大爷,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捏着我的手的男人愣了愣,忽然揭开我的帽子,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额头上丑陋的疤暴露在他眼前。

“君蘅?”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看着我如同在白天里看见了厉鬼。

“什么跟什么啊,你别乱认亲。”我不满地从他手中把帽子抢了回来,重新戴回了头上,顺便瞪了他一眼,“我叫阿薇。”

他的表情一下子错综复杂起来:“你额头上为什么会有一条疤?”

“偷东西被抓住然后打的。”我不耐烦极了,想着这个男人怎么磨磨叽叽一点也不干脆,便问道,“大爷,您到底要不要抓我去巡捕房?如果不去,那我可就走了。”

“等等!”

我警惕地看着他,视线越过他的身后,偷偷计划着趁乱逃跑的路线。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开始上下打量起我,这让我局促不安起来。为了生计我哪里买得起像样的衣服,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衬衫加吊带裤还是不知道多久以前从大学里的男生宿舍那儿偷回来的,连皮鞋也是老蛤蟆给我捡回来的。

他却忽然对我伸出了手:“我叫陆时生。”

虽然不太习惯这种繁复的礼节,但是为了不失礼于人前,我还是握上了他的手。他的手宽厚而温暖,掌心比一般的大少爷要粗糙得多,想必是受过不少苦。

“你想不想赚钱?以后可以不愁吃喝,也可以穿些舒服好看的衣服。”

这样的好事当然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拼命点头,恨不得把脑袋点到地上。

三天后,我按照他告诉我的地址来到一栋大房子前。我发誓那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华丽的别墅,大门前还安装着电铃,我好奇地摁了摁,不久之后,就出来了个仆人模样的人,恭敬地将我迎了进去。

陆时生正穿着居家的洋装,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报纸。而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看高级的羊毛地毯上被我的皮鞋刚刚踩出的两个脏兮兮的脚印。

“徐妈,带小姐去换衣服。”

徐妈应了一声,笑容可掬地想过来牵我的手。

我猛地跳开,瞪着眼睛问陆时生:“你刚才喊我什么?”

“小姐啊。”

我皱眉:“我怎么可能是这里的小姐。”

陆时生走到我的身边俯下身子,轻声道:“我雇你就是来做阮家的大小姐的。”

“你少骗我了!全上海滩都知道阮家的大小姐阮君蘅三年前就死了,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

陆时生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我现在要你去洗澡,我隔着半米远,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我尴尬不已。这该死的有钱人!没办法,我只好忍辱负重地跟着徐妈去做自我清洁。长久以来都编着的头发此时被解开,用茉莉味的香皂仔细搓洗着。我躺在又干净又光滑的浴缸里,享受着像牛奶一样丝滑又滋润的温水沐浴,想着一定要通通记下来去对老蛤蟆吹嘘。

洗好澡,徐妈又找人来给我剪头发,额前垂下了一片刘海,正好能挡住我脑门上的疤。我换上那身精致的洋装,在镜子前面睁开眼睛,一时半会儿竟分不清里面的人究竟是我还是阮君蘅。

徐妈领着我去陆时生那里交差,这让我可以顺便在宅子里自由参观。很快,二楼一间紧紧关着大门的房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趁着徐妈不注意,我偷偷扭了扭那间房门的把手,居然没锁。

门就这样被我打开。房间里面很干净,家具也摆放得整整齐齐。窗户是敞开着的,白色的纱质窗帘垂到地上,正在随风摇曳。书桌上放着一张相片,我拿起来看,里面的那个少女正值豆蔻年华,对着镜头盈盈浅笑,分明和我一个模样。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原来是陆时生。

陆时生的脸上冷淡得看不出表情:“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里不能来?”

“这里死过人。”

他的语气冷冷的,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猛然反应过来:“这里就是那个英年早逝的大小姐的房间?”我吐了吐舌头,“乖乖,你瞧,我和她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陆时生这才正经打量了我好几眼,我不安地迎着他的视线,怕他指摘我沐猴而冠。他看了一会儿,表情渐渐变成了我看不懂的迷离,他忽然抬起了手,打算抚一抚我的脸。

我赶紧后退两步,指了指那张大得足以躺下三个人的床:“我想住在这里。”

他这才清醒过来,看了我一眼:“你不怕?”

“怕什么?她又不是我害死的。”

他愣了,半晌才点点头:“随便你。”

他说完便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

所有人都开始叫我阿薇小姐,我俨然成了这里的真主人。陆时生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在家,他经常出去,听徐妈说他现在打理着阮家的生意,只可惜阻止不了阮氏的日渐衰败。这倒是挺奇怪的,一个和阮家一点也不沾亲带故的人倒是能全盘接手阮家,想必是很得家主信赖了。

“那阮老爷呢?”

“阮老爷因为三年前君蘅小姐的死而一蹶不振,一直在医院里躺着,就靠仪器吊着一口气呢。”

我哦了一声。徐妈拍了拍我的手,嗔道:“你怎么又把针脚打错了?”

陆时生在家的时候,心情若好便会亲自教我读书写字。他教人的法子很奇特,让我自己去书房随意挑一本书,他边念给我听边教我认字。这次我从那个比两个我还要高的书架的最顶层抱下一本书,放在陆时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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