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我不言(3)

 
匪我不言(3)
2015-11-05 10:25:42 /故事大全

谁都知道,宁家是宁轩趁着宁远病故抢过去的,为了笼络陆家,他派人将宁惜截下来,送给了陆彦。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找宁远那个唯一的孙子,想要斩草除根。

当陆彦说要带宁惜去见一个人时,宁惜绝想不到他竟将宁朗寻到了,甚至当她见到铁笼里那个男孩,她都不敢相信那就是宁朗。

自到陆家,她从未向陆彦服过软,而这一次,他还没开口,就见她转身,“咚”的一声跪在他脚边。

她伸手抱住他的腿,声音沙哑:“三哥,我求你……”

三哥……

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他本是存了心思,就是想让她向自己服软,想她来求他,甚至想把宁朗捏在手里来要挟她,也想好了许多奚落嘲讽的话等着,可当她这么贴上来,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陆彦甚至不敢低头去看她,可就算不去看,他也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多让人心疼。

她的一双眼像蓄着一池秋水,望一眼就是水波盈盈,他若见了,估计心里也跟着软得能掐出水来。

6

陆彦只答应可以让她隔些时日去看宁朗,可才七八岁的孩子,怎么能关在笼子里,宁惜想将孩子带在身边亲自照料。

陆彦一到她那儿,她便跟在他身后,等他一进房就替他宽衣服侍。

“这样殷勤,意图未免太明显了,要我放了你侄子?”他挑眉。

她看着他,点了点头。

“凭什么?”他口气凉薄,语带奚落,“你拿得出什么条件来?”

她怔然不语,头偏了过去,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挣扎。良久,她才抬眼来看着他:“我求求你……”

他正欲言,她已凑上前来,在他还未反应时伸手抱住他,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她第一次主动又笨拙地去取悦他。

陆彦竟愣住了,脑中似有什么炸开,手心里竟一片濡湿。

宁惜算什么,只是任他捏圆揉扁的玩物,他一直这样想,决不愿承认自己竟在她这样的一吻中丢盔弃甲。

他在这一刻觉出一丝悲凉来,其实她的一点点回应就能让他欣喜,让他满足,只是她从来不肯罢了。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无法退后半分。

他身边有无数女人,他很少踏入她的院子,他只是害怕别人知道,她对他而言就像毒……每一次触碰她,都让他如在饮鸩止渴一般。

陆彦一直记得,曾经的宁惜总爱跟在自己身后,“三哥三哥”地叫着他。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她梳着双鬟,如白瓷般的一张脸上总是笑意盈盈,而她的一双眼,亮得像两丸墨色水银,一笑起来眼中的熠熠光芒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他总在她不注意时,才敢去看她,偷偷地,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其实每一次见她,每一次她对着自己笑,他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可这些都不能让她察觉,不能让她知晓。

他总冷脸对她,仿佛不屑一顾。

自己是讨厌宁惜的,陆彦一次次对自己讲。他母亲是宁家人,在陆家立足全靠着宁家的声威,所以才时时领着他回宁家,故意嘱咐他,要他将宁惜哄好。

他恨母亲对宁家、对宁远谄媚的样子,凭什么连自己也要对宁惜卑躬屈膝?

长辈在时,他就待她亲近疼爱,等到独处时,就故意对她冷嘲热讽,看到她黯然低落的样子,就觉得快意。

这仿佛也成了瘾,尤其是在她到宁家后,每一次作践她、羞辱她,他都觉得痛快。可直到那一刻,当她双目含泪,轻轻唤他一声“三哥”,他才隐约明白是为什么。

因为他心底是明白的,若这世上有什么能让他无可奈何、不能抵抗,那大抵只有她了。

那种感觉甚至令他惊慌,他想,他要离她远一些,对她坏一点,不能被她发觉。

陆彦以为,这世上有一百种一千种瘾他都能一一戒掉,而宁惜只是其一,时间一长,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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