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事,便是脚下生风。玉兔刚刚东升,白继业与婉儿二人已到达栖凤园。
栖凤园的人正自忙碌。接到白继业被八角山绑票的信息,白豪富即刻安排管家筹集赎金,计划连夜送往八角山去,白继业生母呼天抢地,生怕八角山撕了票,一时心急,竟晕厥了过去。白豪富急忙一面着人去济世堂喊先生,一面蹲下身去,着急地给白继业之母掐按人中。
见白继业二人安全到来,栖凤园内众人先是一怔,接着便一片喧哗,无不欣喜至极,白继业生母也是悠悠醒来,立马站起,将白继业紧紧抱了,哭泣不休。
待众人平静,白继业便道出自己在八角山的遭遇,引来众人好一片惊惧、唏嘘,都夸白继业洪福齐天,好人终是有好报。
一场虚惊过后,众人都是累了,安置好婉儿,各自都去歇息。
次日早起,白继业思虑刀疤脸得不到赎金,怕其疯狂报复,便调整蜂巢,着人小心提防,加固人防技防,以应对不测。
白继业守着栖凤园,不见有匪来袭。翌日,栖凤园白天也风平浪静。不料天刚一黑,却见刀疤脸带一群匪徒悄悄围了栖凤园,带了破墙的工具,欲破墙而入。却在这时,白继业突地现身高楼,大喝一声:“尔等真是匪性难改!个个都不要命了!莫非想再尝尝蜂杀的滋味么?”
见到白继业,刀疤脸大惊失色,以为白继业是鬼魂现身,要来勾了他的魂去,便急急招呼一声,率匪众仓皇逃离。却哪里来得及?只见白继业操起早已备好的竹水枪,将一股药液狠狠地射向刀疤脸,瞬时,群峰出巢,随药涌去,但闻刀疤脸一声哀号,不久便不再动弹了。
停留一日,不见再有匪徒来犯,白继业便携婉儿赶往山中,一则牵挂着爷爷,不知别离期间爷爷可否平安,二则需继续采摘蜂巢,加固济世堂的防护。
匆匆到得茅舍之后,眼前的景象却让白继业二人目瞪口呆,几欲晕厥。原来,房舍已被焚,蜂桶被毁,老翁身中数刀,倒于血泊之中;三五个黑衣人也凌乱倒地,人人肿胀难堪,分明是被蜜蜂蜇杀;蜜蜂更是死伤无数,尸横遍地,好一片惨烈。
婉儿一声哀号,奔向爷爷,扶起上身,又哭又喊又摇,却是不见反应。白继业也趋步向前,伸指试探,老翁早已气绝。又一一探试黑衣人,却也是再无活口。再于黑衣人身上摸索一番,却是摸出一方腰牌。那黑衣之人原是朝廷所派。
白继业大惊,便问婉儿,婉儿这才哭泣着道出事实:老翁本是御医,因得罪权贵被追杀,这才不得不隐居山林。
白继业闻言大惊,这才对老翁何以久居深山、医术高超,但又不与外人来往的怪异举动找到了答案。
白继业安抚好婉儿,安埋好老翁,处置好黑衣人尸体,便携婉儿归于栖凤园。此后,二人双双打理蜂事,土匪也未再敢来犯,栖凤园更是生机无限、繁荣异常。
蜂杀是以再未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