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的旧情

 
覆水难收的旧情
2017-03-15 11:49:37 /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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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08年10月20日,环绕滨江市中环线的马路上缓慢驶过一支车队,前面是一辆深黑色的加长“林肯”豪华殡葬轿车,后面是十几辆清一色的黑色奥迪礼仪车队。每一辆车的车头都扎满了黑纱和用鲜花制成的花圈。一辆敞篷吉普车游弋在车队的前后,上面两个年轻人不停地摄影拍照。一望而知,这是一队出殡的礼仪车队。如此豪华隆重的送葬队伍,在滨江市是极其少见的。沿途的市民三三两两地伫立在街头,好奇地观望着这支长长的车队,人们不禁纷纷议论:“这是哪位高级领导去世了,这两天怎么没有听见报道?”“市里的领导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排场,肯定是哪个有钱的大款。”

人们的惊奇猜疑不无道理,除了没有用警车开道,这支送葬队伍的规模不亚于一些重要人物的葬礼,光是鲜花一项的花费就用了两万多元人民币,许多人清楚:加长“林肯”灵车当时在滨江市仅有两辆,不是特殊人物去世,一般很少动用,仅这一辆车的租用费用就足够一个普通人家办一场丧事的,况且后面还有十几辆进口礼仪车,这种阵式,这种排场,着实令人咋舌。

其实死者既不是什么领导,也不是什么大款,而是一个名叫卢婕的普通年轻女性,只是她的身份有点特殊,是一位回国经商的澳籍华人,十天以前在家中被人残杀。

2008年10月10日晚上10点多钟,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神色紧张地闯到滨江市河西区某街民警派出所,说是他的侄女在其住所——附近的劲松里小区被人杀害。来人着重强调:被害人系澳大利亚籍华人,不久前回滨江市联系生意,住在出国前家里的单元房里。

民警听到报案,感到案情十分严重,死者系外籍华人,事关重大,涉外案件必须谨慎处理。所里一方面立即派人赶到出事现场进行调查,一方面马上向公安分局、市局汇报。时间不长,市局刑侦处干警会同法医赶到案发的劲松里小区居民住宅楼。当他们来到三楼的一所单元住宅里,发现一位年轻女性平躺在一张双人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色床单,床单不长,上面蒙住脸部,下面露出一双脚。民警揭开头部的床单,只见死者系一年轻女性,颈部缠着一根电话线,美丽滋润的脸庞显得十分痛苦,死者咬着下唇,紧锁双眉,面部已经变形。拨开女人凌乱的短发,在头的后部有两处钝器击伤的明显痕迹。在现场,人们找到一把榔头,很可能是罪犯作案的凶器。揭开床单,民警在死者的胸部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民警同志,不用麻烦,三天之内我会投案。”下面没有落款。纸条上的字迹工整秀丽,笔法很像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所书写的。

屋里没有明显的翻动痕迹,从衣柜的公文包里,民警找到了死者的护照和一张转天飞往澳大利亚墨尔本的机票。初步确认死者名叫卢婕,30岁,原籍中国滨江市,现为澳大利亚籍墨尔本市公民。法医分析,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系凶犯用榔头将被害人击昏,然后用室内的电话线勒住颈部,令其窒息身亡。

据自称是卢婕叔叔的男人讲,卢婕的全家人——父母和哥哥在两年多以前先后移居澳大利亚,原有的住房没有处理。卢婕回国联系业务,一般和老板住在四星级的涉外丽晶饭店。半个月前她一个人飞到滨江市,也许是为了省点钱,也许是为了便于联系,就住在她原来的家里。卢婕在墨尔本的一家公司做国际贸易,好像和滨江市郊县的几家工厂联系生产铁木家具,往澳大利亚出口。卢婕出国已经十年,在滨江市能联系的朋友很少。他是晚上8点左右接到卢婕的男朋友马丁从墨尔本打来的电话,说是昨天晚上两人在通电话时感觉当时屋里有人正和卢婕吵架,卢婕告诉他过一会儿把电话打过去。马丁等了半天没见回音就又打了过来。电话接通以后,是卢婕接的,两人没说两句话,电话就断了。这以后马丁就再也打不进去电话,总是占线声,两人从此失去了联系。马丁预感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情况,从卢婕母亲那里要来她叔叔在滨江市的电话,委托他到卢婕的住处看看。

卢婕的叔叔说他住得很远,也没有想到会出什么事。十点多钟他骑着自行车赶到卢婕的住处,敲了一会儿门,见里面没有反应,就拿出留在他那的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里面的门没锁。他随即推门进到了客厅,里面黑洞洞的,他喊了两声“婕婕,婕婕”,见没人答话,以为侄女不在,就顺手按亮墙边的开关。当时很奇怪,客厅里的灯管闪着火就是点不亮,趁着闪火的那点亮光,他看见对门屋里的床上露着一双脚,床下胡乱扔着两只鞋。他以为侄女躺在那睡着了,就走过去喊她。到屋里只见床上的人身上蒙头盖着一条白被单,他很奇怪,推了两下,床上的人没醒,揭开床单发现卢婕的头发挺乱,再仔细一瞧,脖子上还绕着两根电线,人已经被勒死,没有一点儿活气。卢婕的叔叔吓得连门也没关就往外跑,一直跑到小区拐角处的派出所报了案。

刑侦人员在现场勘查中,没有发现有翻动东西和失窃的痕迹,屋里锁着防盗门,不像是入室抢劫作案。卢婕的叔叔也说她身上带的现金很少,需要用钱,都是从澳洲带来的两张“金卡”上支取,外人不知道密码,抢劫“金卡”也拿不到钱。而这个神秘的纸条说明,凶手没有急于逃走,显然十分熟悉死者家的情况,很可能是她的熟人。

在向周围邻居了解情况中,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由于周围都是些新住户,人们和卢婕不熟,她回来的时间短,白天又很少在家,邻居们对她的情况几乎不了解。人们只是反映,这些天见过卢婕和一个年轻男人晚上一同回家,没有人见过这个男人的正脸,从背影的印象中感觉是个中等个头身材偏瘦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男人无疑是本案最重要的嫌疑对象,只是目前还缺乏线索。纸条并不能说明凶手就一定会投案自首,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和卢婕在滨江市有联系的所有男人的线索。

卢婕的父母和哥哥在两三年前陆续移民到澳大利亚,三个月前她的父亲刚刚因病在澳洲去世。警方很快与她的哥哥和男朋友取得联系,通报情况。他们表示尽快飞回滨江市料理丧事,并协助警方破案,但对卢婕惨遭不幸的死讯希望警方暂时瞒着她的母亲,只告诉老人家女儿在国内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

(二)

从死者的相貌看,卢婕长得十分出色,虽然不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摄人心魄的那种漂亮女人,但是气质高雅脱俗,面目清秀,神情刚毅,相貌神态酷似台湾的大牌影星林青霞,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清高感觉。

出色的女人往往快乐与痛苦同样的多。

卢婕的经历十分普通,自小生长在滨江市,1994年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当时正赶上银行面向应届高中生招考干部,待业在家不到两个月的她却因祸得福,很顺利地考上某银行滨江市分行,当了一名职员。卢婕的性格活泼,开朗大方,善解人意,和单位的同事关系处得很好,尤其是年轻员工都愿意和她交往。人们觉得她办事爽快,很讲义气,没有一般女孩子身上的毛病。

由于工作关系,她接触的多是外国人和外企外商的代办。相对而言,在同龄人当中她对国外的了解更多一些。每天面对花花绿绿的外币和形形色色的外国人,卢婕心里总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幻想着能有一天到国外发展。

那两年社会上盛行出国潮,出国读书对年轻人具有很强的诱惑。在她工作的银行系统,接触国外的信息较多,不少年轻人都萌生了出国的念头。工作一两年之后,卢婕周围的年轻同事三三两两地通过各种渠道开始办理出国。当时在银行工作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高中毕业招干进来的,他们出国的唯一选择就是到国外去读语言学校,澳大利亚是他们的首选目标。当时澳大利亚开办了许多语言学校,只要在国外找个经济担保人,联系好学校,然后再凑足几万块钱,所以,出国读书是比较容易的出国方式。

几个早一步跨出国门的同事给卢婕来信介绍国外的情况,纷纷鼓动她早作打算,也通过这种方式办到澳洲。其实用不着别人劝说,卢婕早就有这种念头,并且也在暗中做着各种准备工作。当时银行系统对职工出国控制得还不是很严。找人做经济担保,联系学校都不成问题,关键是资金,四五万块钱对上班时间不长的卢婕来说还是个天文数字,父母虽然都是知识分子,可挣着死工资,一下拿出这么多钱也相当困难;哥哥大学毕业刚分在一家企业当技术员,经济上也帮不了她的忙。卢婕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得到了父母的全力支持。父母觉得她虽然是个女孩,可是脑子机灵,性格外向,活泼开朗,有一股子闯劲儿。二十出头的年纪到国外见见世面,也许会有所成就。四五万块钱对普通家庭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是为了能圆女儿的出国梦,父母决定节衣缩食,倾其所有,哪怕借钱负债,也要把女儿送到国外闯荡一番。

在朋友和父母的全力支持下,1996年9月,卢婕办理了自费留学,只身漂洋过海,到澳大利亚墨尔本一所语言学校读书。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卢婕开始了异常艰辛的生命旅途,语言不通,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倍感凄凉。但是她打定主意,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站稳脚跟,干出一番大事业。刚来那几年,卢婕吃尽了苦头,平时除了上学她就四处打工,有时甚至一天干十几个小时,打两三份工。有一次在餐馆打工,正赶上来例假,因为怕老板炒她的鱿鱼,血顺着裤腿直流还得坚持干活。靠打工挣下一点钱,一部分寄回国内让父母还债,减轻负担;一部分用来维持日常开支,支付下学期的学费。

打工的生活尽管辛苦,可用来维持生活绰绰有余,让卢婕感到愤愤不平的是:辛辛苦苦挣来的那点钱,有相当一部分要用来支付学费,她只有用反复读语言学校的方式才能获得合法继续留在澳洲的机会,而有些课程她已反复读过,学费几乎是白白送给学校。她缺的是一张“绿卡”,没有这张纸,就没有合法的身份,更谈不上职业,日复一日,偷偷摸摸地打工总不是长久之计,卢婕陷入深深的苦恼中。

经过苦思冥想,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通过结婚解决身份问题。

她在上学时结识了一个名叫约翰的澳籍英国小伙子,俩人谈了一段恋爱便结婚了,卢婕也因此很快有了合法身份。小伙子无拘无束,相当潇洒,两个人在生活习惯、文化背景上差异很大,生活也不谐调。尤其是约翰毕业后到一家公司工作,被长年派驻日本,两人分居两地,离多聚少,感情难以沟通。一年之后他们便友好地分了手。

有人说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没有基础,卢婕选择约翰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合法身份,如果设身处地为卢婕想想,她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沉重。作为一个漂泊异国的中国女孩儿,为了改变处境,似乎别无选择,只能用和外国人结婚的方式获得身份。

离开了约翰,卢婕又恢复了自由身,而且加入了澳大利亚国籍,生活有了一定保障。她没有急于打工挣钱,为了以后的发展,她必须继续学习深造。

语言学校根本不算正式学历,而在澳洲没有大学学历很难找到令人满意的正式职业,好在她有了合法身份,打工不仅合法,而且收入也比留学生要高,用不着再把钱交给语言学校。接下来她到了当地一所大学读书,剩下的时间仍然在各处打工。

生活渐趋稳定之后,卢婕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把父母哥哥和好朋友尽力办到澳洲。

(三)

在国外站稳脚跟后,卢婕第一个想到办出国的是她的初恋陈坤。

十年前,二十岁出头的卢婕年轻漂亮,气质高雅,加上她泼辣爽朗,性格外向,好交朋友,身边有不少追求她的小伙子。但是她的心气很高,看不上那些庸碌无为,满足于现状的公子哥们。在一次朋友聚会中,她与当时在滨江市某大学上学的一位外地大学生陈坤相识。经过几次接触,两人相见恨晚,很快陷入了热恋。陈坤的原籍在辽宁沈阳。小伙子高知家庭,白白净净,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谈吐不俗,文雅清高,性格孤傲,属于那种志向远大的理想青年。小伙子身上那种说不出的深沉忧郁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卢婕。两人在慢慢的接触中发现,他们除了异性的相互吸引以外,更有许多共通的东西,对事情独到的见解,好强争胜的进取心,自尊自强,不安现状,渴望新的生活……等等。

然而,天不作美,两人的感情还没等来得及进一步发展,卢婕赴澳的签证就批下来了。为了出国,他们十分理智地了结了恋情,怀着对对方美好的思念各奔东西。

在卢婕出国不到一年的时候,陈坤毕业返回原籍工作,此时两人天各一方,只靠鸿雁传情,恋情随着时间的消磨和环境的变化日趋冷淡。渐渐地各自行事不存幻想。两年以后陈坤辞掉了工作,一度下海经商,并与另一女孩再坠爱河。

远在异国他乡的卢婕闲下来倍感凄凉孤独,思念亲人成了她慰藉自己的一种方式,除了父母,她最割舍不下的就是昔日的恋人陈坤,虽然此时他们不可能再相依相恋,但她一直将陈坤视作最可信赖的好朋友。过去自己疲于奔命,自身难保,如今有了合法身份,只要陈坤愿意,她决心竭尽全力也要把他办到澳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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