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大家带来一篇好故事不给爱加油喜欢看世间百态故事的朋友们不要错过啊
1
七年之痒是婚姻生活中一种规律性的现象。十几年前,我和老婆的婚姻进入这个特殊时期,一点小事都会发展成为争吵的导火索。仅仅是因为我即将到来的三十二岁生日到哪里过,我们就争吵起来。一气之下,我离家出走,在镇上遇到一辆开往省城的便车,我一不做二不休,上了车,到城里散心去。
便车的终点在城隍庙服装大市场,我下了车,在大市场里溜达起来。看见一家专卖西服的服装店,我决定买一套西服,给自己送一份生日礼物。刚进店里,一个满头红发如火鸡头的女孩热情地迎上来,不由分说地向我推荐“绝对质优价廉”的西服。我选定了一套浅灰色的西服,正和“火鸡女郎”砍价,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真的是你吗?”
声音似曾熟悉,我回头一看,一个时髦漂亮的女孩站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我,很吃惊意外的样子。
她很面熟,但我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天啦!真的是你!你是杨老师!”女郎惊喜地叫着,“我是苏舒啊!老师你不认识我了?”
我这才回过味来,没错,她是苏舒,三年前是我的学生。几年不见,她从一个青涩的高中生变成了一个成熟的都市女郎,难怪我一时没有认出来。
他乡遇故知,我自然十分高兴,欣喜地说:“这么巧!苏舒你也来逛街?”
没等苏舒说话,一旁的火鸡女郎插话说:“老师,你学生是本店的老板娘,我是给她打工的呢。”
苏舒嗔怪地白了火鸡女郎一眼,说:“少贫!去给杨老师泡杯茶,记住,是绿茶!”
感谢苏舒的细心,感谢她还记得我每天上课时端着一杯绿茶的习惯。苏舒笑意盈盈地望着我,问:“杨老师,你买西服?”
我说是,指着那款西服说:“我比较喜欢这款,估计穿上它有国家领导人的派儿。”又继续开玩笑说,“买我学生卖的衣服,不担心挨宰了。”
苏舒迟疑了一下,却说:“杨老师,买这件衣服不划算,价格贵,拿货就要两百多,质量也一般。要不你换另外一款吧,款式、布料和这款不相上下,可价格只要一百块。”又解释说,这款西服是新品牌,厂家铺货推品牌,不计血本,所以便宜。
有个做生意的学生真好,我连声道谢。苏舒说:“老师稍等,这款西服我这里没有,要到另外一个服装店拿货,放心,绝对友情价。”苏舒把“友情”两字说得很重。说完,一路小跑出了店。
2
不一会儿,苏舒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托着一件西服,递给我,问:“老师,你看怎么样?”
我打量着手里的西服,感觉蛮顺眼,手感也很舒服。不过稍有缺憾的是,像很多地摊货一样,商标不老实,狐假虎威地标注着摸不着头脑的外文。但价格只要一百块,哪能要求那么多呢?
我表示满意,将一百块钱递给苏舒,苏舒客气一番,收下了。此时,火鸡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苏舒接过来要送给我,忽然间涌过来好几个顾客,火鸡飞一般跑过去接待,我再也不好意思打搅苏舒做生意,便说:“苏舒,谢谢你,茶我不喝了,不能打搅你的生意,我告辞了。祝你生意兴隆,大展宏图!”
说完,我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听见身后玻璃破碎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苏舒呆呆地看着脚下的玻璃碎片。看来,她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再细看苏舒,发现她竟然眼泪汪汪的!我连忙回到她身边,看着湿漉漉的手,一下明白,苏舒被开水烫了!我伸手想去捉住她的手,查看伤势,但顿觉不妥,又缩回手来,尴尬地问:“苏舒,要不要上医院?”苏舒赶忙擦干眼泪,摇头说:“不需要的,您别担心我。”
我说:“还说不需要,看你都被烫得哭鼻子了。”
苏舒苦笑了一下,说:“真的没事,杨老师,你快回去吧,别让师母担心你。”
见苏舒的手确实没什么大碍,我不再坚持,再次道谢后,离开了。半个月后的一天,我去县局开会,穿的就是那件西服。局办公室沈主任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的西服,左看右看,前捏后搓,忽然大喝一声:“哥们,你们学校又搞基建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沈主任说:“不搞基建你哪来这么多闲钱?没有这么多闲钱你能买这么牛逼的西装?”
我笑了,说:“沈主任,别被那洋文糊弄了,这西服我只花了一百块!”“装!接着装!”沈主任鄙夷地说,“这西服一百块?你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啊!这是意大利‘GUCCI’,最少五千!顶你一年的工资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匆匆转移了话题,草草应付好沈主任的愤愤不平,急忙离开。
3
此时,我相信沈主任说的是事实,认真品味一下,这件西装的气场确实不可能是一百块钱的地摊货。假如真如沈主任所说,这款西服值五千块,苏舒付出的太多了,我承受不起。
一个双休日,我又来到省城,进了苏舒的服装店,发现她不在店里,只有火鸡一个人在忙活。
我问苏舒哪里去了,火鸡说:“苏舒另有发展,店面转给我了。杨老师,你买衣服?找我就对了,我保证和苏姐一样,卖给你友情价。”
我说:“行,我以后会照顾你生意,不过我现在不想买衣服,想打听一下苏舒在哪里。”
火鸡有点不悦,说:“切,还是不相信我,还是想到苏姐那里买。不过我告诉你,苏姐不卖衣服了,她现在专卖皮衣了。”
我连忙解释说:“美女,我不是来买衣服的。是这样的,几个月前,苏舒卖给我一件西服,少收了好多钱,我得还她。”
火鸡“哦”了一声说:“想起来了,苏姐临走前交代过一件事,说如果你来还钱,要我别收。”
我说:“那怎么行!你们做生意不容易,我不能因为是她老师,就让她赔本。”
火鸡冲我点着头,说:“真是个好老师,我们挣钱确实不容易。既然老师执意要还钱,我带你去找她吧。”
火鸡吆喝过来隔壁的一个女孩,让她帮忙代为照看一下,领着我去找苏舒。
路途中,火鸡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哦!对了,我记得苏舒说那衣服是送给你做生日礼物的,要不别还钱给她了,那是她的一番心意啊!我那天去给你泡茶,不清楚她卖给你是什么牌子的西服。要是个杂牌货,那就算了,不值多少钱的。”看着我无言的样子,火鸡又唠叨起来,“其实那天我也没给你泡茶,走了几家店,都没找到开水,我就给你倒了杯凉白开。”
我蓦地停了脚步,对火鸡说:“老板娘,苏舒的钱我不还了!”
4
十几年后的一天,在深圳工作的我接到一个学生的电话,说今年是他那届高中毕业十五周年,他已经联系好所有同学,搞个聚会,我作为班主任,自然是这场同学会的重量级嘉宾,他请我务必要参加聚会。
我爽快地答应了,带着老婆准时回到聚会的地点——我们早已经度过了婚姻的七年之痒期,相濡以沫,如一个连体人。苏舒也带着老公和孩子参加了聚会。
苏舒的老公叫黄瑞,是个儒雅的男人,儿子也活泼可爱,小小年纪,钢琴过八级了。
师生见面,苏舒已然没有了多年前的青涩,她得体地和我说着话,并和我老婆打得火热。我和黄瑞也聊得很热烈,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黄瑞请我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敬给我一支烟,说:“杨老师,你知道吗?苏舒曾经暗恋过你,爱你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我微笑,点头,说我知道。黄瑞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起多年前的往事,说到那件西服:一个女孩子,记着老师的生日,并送了老师一件价值不菲的西服,看着老师离去,泪流满面,失魂落魄地打碎了玻璃杯,因为什么?
“我原以为苏舒泪流满面是被开水烫的,当我从火鸡嘴里知道玻璃杯里不过是凉白开时,我就明白苏舒为什么流泪了,她是为无望的爱情而流泪。但庆幸的是,苏舒没有给自己朦胧而真挚的爱加油,她没有在那个时候向我表白,否则,正处于婚姻七年之痒期间的我也许会不顾一切地回应她。”
黄瑞看着我,微笑着。
我又说起我后来要还钱的事情,“当我从火鸡的嘴里得知真相后,我没有再去找苏舒,虽然我对苏舒有好感,但我不想再次打搅她的生活。”
“你也没有为你不明不白的感情加油。”黄瑞说,“谢谢你!”“是的,假如彼时的我和苏舒都给自己的冲动加油的话,也许现在的生活会乱成一团。”我真心实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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