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骓无双(8)

 
玄骓无双(8)
2014-05-12 21:18:21 /故事大全

甄裕施展的则是本门的濯浊剑,濯门武功讲究“濯洗”,乃是将招式化作流水,将敌人武功中的威力“洗”去,共有推、折、搓、捺、抹、挤、揉、拧等十多种变化。甄裕常年在外查案,剑法不免生疏,挥洒出的剑意断断续续,难成流水,再加上这魁梧男子剑招精妙,他已完全处于下风,身上衣裳已被剑气划破了多处。可甄裕紧咬牙关,全然不顾,反而攻势更甚。

魁梧男子手腕一抖,长剑斜地里刺出,出奇地刺向甄裕左肩,可剑至中途,剑尖倏地吐出一股青色的剑芒,徒然转向甄裕右肩。“嗤”的一声,甄裕前襟被划开,露出了一道结疤已久的瘢痕。夏静缘着急道:“阿裕,你干什么?有话好说,干什么动手啊!”

华玄与甄裕相识多年,知他处事圆滑,就算言语不合,也甚少与人动手,如此不留情面地进招,更实属罕见,见他渐渐力怯,便要上前相助。

谁知甄裕余光瞥及,便大喊道:“钥钩子,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插手!”说话之间,腰上束带又被那魁梧男子挑断,腹部衣裳顿时松松垮垮。华玄闻言,只得驻足。

这时听那魁梧男子喊道:“你究竟是谁?她已说了并不认得你,你纠缠不休,有何居心!”

甄裕反问道:“你又是谁,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拦阻我?”

男子朗声道:“本人敖勇,宵练阁阁老敖刚之子。凭什么拦你?就凭我是她的未婚夫!”

甄裕闻言一愣,向那松树边的女孩望了一眼,敖勇趁他分神,又连攻三剑,一剑三变,竟是连续九个变化。

敖勇之前手底下还留了情,只是划破甄裕的衣裳,听到甄裕出言不逊,这三剑却已贯注了全力。华玄还没等到敖勇第三剑发出,便知甄裕如何也抵抗不住,再顾不得他的嘱咐,运起素灵指,纵身扑去。

然而这时却有一道铜色的身影抢在他身前替甄裕挡住了那三剑。她身姿绰约,双袖翩然,好像携带着一团云气婆娑起舞。云气散开,又仿佛化作千万片羽毛,顷刻间罩住了甄裕的全身。敖勇三剑九变,均被云气干扰、羽毛遮掩,剑尖刺到了空处。

徒然生变,华玄也登时愣住,只觉氤氲密布,眼花缭乱,待到视野清晰,却见甄裕已与敖勇隔了一丈的距离,他们之间,伫立着那个穿古铜缎子袄裙的女子,她袖底鼓荡,显然便是方才出手之人。华玄这时才看清她的相貌,登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霓裳羽衣手!”甄裕欢喜道,“叶晓,你救我,是认出我了对不对?”

那女子冷冷道:“请你记好了,我叫唐冰,是羽衣派弟子,你必是认错人了。我救你,是怕勇哥因我误伤了人,不好向阁老交代,你千万别误会了。”说罢走回敖勇身边。敖勇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真认识此人呢。”

甄裕摇头道:“我不信,世上岂有相貌如此相似之人?”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铃,向唐冰追问,“这是你的么?”唐冰摸向腰际,脸色一凛。

便在这时,远处也传来一阵有曲韵的铃声,与甄裕手中银铃相若。众人转首过去,见两人疾步走来,却是耿丹阳与景羽梦,景羽梦手中也提着一只相同的银铃。

敖勇看到耿丹阳,急忙收剑行礼道:“耿师叔。”

耿丹阳道:“你回来啦,在这儿斗剑的人是你么?”接着转向甄裕,脸上诧异,“甄少侠,你怎会在这儿?”

敖勇指着甄裕道:“此人无理取闹,非说冰儿叫什么叶晓,是他从前相识之人。”

景羽梦拿起手中的银铃道:“这是我羽衣派的霓裳曲铃,人手一只,所有铃声合在一起,便是一整首霓裳舞曲。唐冰是我师妹,自幼入门,一直在潇湘陪伴我师父,从未去过别处。甄少侠,你确实认错人了。”

甄裕呆立原处,并不说话。夏静缘走上前道:“甄裕意气用事,我代他向两位赔罪。”

唐冰淡淡道:“不必,请甄少侠把铃铛还我就好。至于叶晓只怕也是你的一段伤心事。耿伯伯、景师姐,你们要陪客,我便不打扰了,勇哥,我们走吧。”说完接过甄裕手里的铃铛,携着敖勇的手,缓缓离开。甄裕看着唐冰远去,久久移不开目光。

伍·赜冢

当晚宴席之上,只有耿丹阳和申屠霜寒两位阁老作陪,所言也尽是客套,对杨骋与杨骁兄弟二人只字未提。席间甄裕只顾着低头喝酒,华玄不善交际,反倒是夏静缘和两位阁老交谈最多。

散席之后,甄裕已是脚步踉跄,耍华玄搀扶着才能回房。

夏静缘拉着华玄坐下,好奇道:“玄哥,那叶晓究竟是谁啊?”

华玄当下简略说了一遍几年前侦破鬼蛱蝶一案的始末。

夏静缘吃惊道:“所以那个叶晓,是铁犀盟安插在六扇门的卧底?为了劫走死囚,她竟然狠心刺了阿裕一刀?”

华玄道:“不错,但她刺甄裕的那一刀显然是手下留情的,否则他又怎能活到现在。”

夏静缘问道:“哦,那叶晓人呢?”

华玄道:“铁犀盟覆灭后,叶晓便不知所终了。”

夏静缘感叹道:“原来如此,难怪甄裕会对那叶晓念念不忘,但玄哥,你不也是见过叶晓的吗,她与那个唐冰真长得有那么像么?”

华玄颔首道:“确实很相似。但是否是同一人,就无法断言了。”他脱去了甄裕的靴子,抱来被子替他盖上,正要将他两只脚塞进被子,却突然一愣,只见甄裕左脚踝处有一块红斑,形状怪异,好像是被什么毒虫蛰伤的,似曾相识。

夏静缘奇怪道:“怎么了?”

华玄回过神道:“没什么。”继续替甄裕盖好被子,眉头却微微皱起。夏静缘不禁一脸疑惑。

此夜无事,翌日一早耿丹阳来访,欲带华玄前往无释子之墓。甄裕宿醉未醒,华玄便与夏静缘随耿丹阳上路。三人骑马自小剑山一路西去,行了十多里路,转过一个山坡,路途渐趋险峻。华玄心忖:不知还有多远。耿丹阳猜到他的心思,指着右侧一座形似五指的山峦道:“不远了,就在这儿。”

华玄翘首望去,只见那山峦共有五峰,山体尖圆,挺然屹立。耿丹阳道:“此山名为笔架山,又名五子山,剑州八景之一的‘五子晴岚’,即是指此处。两位请随我来。”

耿丹阳在前引路,又转过两个山坡,过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栎林,便到了笔架山脚下。耿丹阳招呼华玄和夏静缘下马,转到第一峰西麓,远远望到山岩上裂出一洞。走到洞口附近,只见洞深莫测,内有一泓潭水,疾风贯入,洞壁上尽是摇晃的倒影。

耿丹阳道:“此洞叫做龙洞,这潭水相传能预兆来年丰欠,因此得名灵湫。龙洞灵湫,便是你太师父无释子的安葬之地。”他抬步走进洞中,华玄和夏静缘跟着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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