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于姗被“面的”碰的第二天晚上,司机去找了一个人,半小时后,司机刚上“面的”,就被跟踪他的刘长发和另外一名公安战士请到了王金汉办公室。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满脸胡子的壮汉,他被带到王金汉面前,他感到很奇怪。
我又没犯法,你们把我带到公安局干啥?”司机问刚从家里赶来的王金汉。
王金汉说:“不瞒你说,为了把你请到这里,我费了很多周折。”
司机摇摇头,不请自便地坐在了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
王金汉单刀直入:“你刚才去找谁了?”
司机说:“我找谁也没犯法。”
王金汉说:“不错,你找别人不犯法,你找这个人就可能犯法。”
司机从兜里掏出烟,点燃,津津有味地吸了一口说:“你们公安局的重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犯法了?”
王金汉说:“暂且不说你犯法不犯法;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司机一抬眼皮:“什么忙?”
王金汉说:“你给那个人说你撞的小女孩子已经抢救无效,现已断气,这个忙你肯帮不肯?”
司机迷惑地说:“王局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和那个人的交易?你怎么会让我帮这样的忙?”
王金汉说:“实话说,他怎么利用你的我很清楚。如果你协助了公安局,将来你的事儿会从轻处理。”
司机吓懵了,连说:“我愿意,我愿意。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王金汉说:“我们会把小女孩子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不会让她露面,至少在问题解决之前不会让她露面儿。”
司机问:“就这么简单?就说小女孩子被撞死了,让我赔三万块钱?是不是?”
王金汉说:“不错,你很聪明。为了不使他对你有所怀疑,交通部门将按一定的手续对你进行处理。当然,这些是做给他一个人看的,事情一旦结束,我们会赔偿你的经济损失。”
司机说:“不要赔,不要赔。我现在才知道,为了钱,我做错了一件大事。我……我都承认了吧,他,他让我撞死她之后,他出所有的钱,还偿我五万元。我错了,我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阴谋。”
王金汉说:“你这种态度太好了,我们会看你的立功表现,从轻处理你的。你明天就去找他,明白吗?”
司机说:“明白,我一定和公安局配合好。”
司机走后,王金汉和叶祥、刘长发、朱南燕等对此案的进展情况进行了分析,王金汉对下一步的行动做了具体部署。
十、最后一个电话
王金汉反复听着和于仁义打电话的录音,发现电话里的杂音各有不同, 一次可以听到过往的汽车行驶声;一次可以听到“咚咚”的声音,象是有汽锤的工厂附近的电话;一次电话里除了说话声,一点儿杂音都没有,也就是电话周围的环境很安静。他从不用已经使用过的电话,每次查出的电话号码都来自市区的各个较偏远的地方,一个共同的特点,他用的都是IC卡电话亭。根据具体情况,王金汉有针对性地布下了天罗地网;同时,王金汉在积极准备所谓的于仁义可能打来的最后一个电话,王金汉判断,这个人如果不打最后一个电话,等于他前几次的电话和种种努力都白费了,所以,他不可能不打这最后一个电话。
果然,一周后的一天下午刚下班,王金汉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王金汉先给隔壁叶祥他们打了招呼,就赶过来接电话。
“我是王金汉;听出来了,你是于仁义。”王金汉已能听出他的声音。
电话里说:“我其实不是于仁义。”
王金汉名知故问,以便拖延时间,给公安干警留出行动时间:“那你是谁?”
电话里说:“于仁义是真的死了。我是于仁义的一个朋友。今天我想告诉你,我为什么想让他的老婆也坐牢,那是因为三年前于仁义强暴了我的老婆,被我当场抓获。于仁义答应私了,给我五万元,可他只给了我一万元订金,给我留下了四万元欠条。没过几天,我锁在抽屉里的欠条被人撬开抽屉偷走了,什么都没丢,偏偏丢了一张欠条。我去找于仁义,他让我把欠条拿出来。我说欠条在家,你给我钱,还你个欠条算什么。不行我先给你写个收条。他说什么也不肯,非见欠条才出钱。我看他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就知道丢欠条跟他有关,但我又没证据是他或他雇人偷的,只好吃个哑吧亏。没办法,我也趁着凌晨三、四点去弄开他的办公室,想弄点儿钱花花,不料却发现了他的一封亲笔信,我就把这封信给你送去了,随后给你打了几个电话。现在他的老婆和老婆的情人都要坐牢了,我也长出了一口气。从今往后我也不用给你打电话了,因为我的目的已经实现了。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他正说着,忽然中断了,电话里传来“不许动、不许动”和手铐的金属碰撞声。
“喂,喂……”王金汉呼叫着。
一位公安战士拎起在半空悠达的电话说:“是王局长吗?我们已经抓获打电话的人,我们马上把他送到你办公室可以吗?”
王金汉说:“送到审讯室。”
王金汉在等待打电话的神秘人物的同时,朱南燕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递给他一份复印件。复印件的题目是《告高芹谋杀亲夫、骗赔保险公司二十五万的罪行》。
王金汉急忙看最后一页的属名:“于仁广。”
“于仁广,”王金汉微微点着头说,“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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