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基业说:“他是车祸目击者,他要怀疑是我把于仁义推到车下怎么办?我给他二百块钱,让他赶快离开鹰城市,我对他说否则公安局的敢怀疑是他喝酒喝多了在国道上乱窜弄出了车祸。他怕惹事儿,截了个长途汽车就走了。”
高芹警觉地问:“会不会上车走的是于仁义?你看清了没有?你别忘了于仁义找的替身长得和他很像。”
田基业说:“后来你不是到太平间看过他吗?”
高芹说:“就晃了一眼,谁会趴在脸上很看?”
田基业把头躺在了沙发里,闭上了双眼,大脑出现了一片空白。
烟头烧到了田基业的手指,疼痛使他猛醒:“小芹,于仁义如果真的活着,他为什么一个电话也没给你打过?”
高芹一怔。田基业说:“我看这里有另外一个人作怪,会不会是那个替身又回来了?他是不是想诈我们一笔钱?那他也不用直接给公安局写信呀……,我真迷糊了。”
高芹紧皱双眉,瞪了田基业一眼说:“你把那天晚上的事再给我详细说一遍,我啄磨啄磨哪个环节可能出问题。”
田基业思忖着说:“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喝酒。于仁义一个劲地对我使眼色,让我劝他的替身多喝酒。替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直感谢于仁义招他到印刷厂当工人。小芹,这你也知道,到保险公司骗赔是于仁义想出来的,先说他要出个意外伤害,后来我给他出个主意找个替身;于仁义做梦也没想到咱们早想杀了他,这回可算找到了一个天赐良机。我趁于仁义出去解溲,让替身多敬于仁义几杯。替身等于仁义回来敬了他三、四杯。两瓶酒下肚,于仁义提议到附近洗澡,我知道他的目的,就一起顺着国道往前边的澡塘走去。国道上的汽车很多,但离我们有点儿远,离那么远把人推过去太明显了。正在这时,我发现前边的一个路边饭店门口停着一辆正在修的汽车,国道上的汽车从此过时离马路边很近。我们往前走不远,我见一辆卡车飞快地开过来,离我们很近。这时我走在他们后边,我对着于仁义的后背狠狠一推,他一头栽到了卡车的轱辘下,当场甩出有十米远,我跑过去一看,他已经死了。我大叫卡车快停,但卡车没有停。我怕替身怀疑什么,就打发他走了。就这么简单,我不可能弄错人。替身临走时还一再感谢我给了他二百块钱。我说快走吧,不走,公安局的来了就说不清了。他上了长途汽车还把头伸出车窗向我摆了摆手。所以说,不可能是替身死了,于仁义坐长途车走了。绝对不可能。”
高芹说:“这是一件奇怪的事,你当时也喝不少酒,谁敢保证你的话是真的?我太了解于仁义了,他喝酒喝多了,一吐就好了,从来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儿。对,你好好想想,于仁义当时喝了多少酒?”
田基业搬着手指算杯数,算到最后说:“可能有七、八两。”
高芹说:“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他应该能管住自己。”
田基业问:“你的意思是坐长途车走的人可能是于仁义,死的人可能是替身?”
高芹反问:“如果王局长手里的信真是于仁义最近写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田基业的心理防线被一次次地动摇,他听了高芹的话,感到真有害错人的可能。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开,于仁义为什么隔了半年才去给公安局送了封信。他活着的话,为什么不去给高芹打个电话?难道他早早怀疑自己和高芹有染,故意在暗处观察了自己和高芹半年?当他发现问题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就给公安局写了信?
高芹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恶狠狠地说:“早知道如此,不如把替身带回家杀掉,现在落得于仁义是生是死都辨不出来。”
田基业倏地想起了什么:“你的话提醒我了,替身是我从一家搬运公司找来的,我可以打听出来那个人,替身的老乡还有几个在那里打工。如果我找到替身,问题不就一清二白了吗?”
“这倒是个好办法,”高芹说,“打听出替身的住处,你坐飞机去一趟。现在时间太紧了,我们如果不尽快弄清于仁义是死是活,王局长再找上门,我们就被动了。”
所属专题:
更多精彩,请点击:
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