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惩

 
色惩
2016-12-16 17:11:25 /故事大全
局长戴了绿帽子

  

  民政局局长胡金乐上任才几天,办公室主任盛苟便向他拍马溜须汇报,局里有人背地里窃窃私议,说他这顶官帽子是他夫人靠色相贿赂换来的。胡金乐便勃然大怒,一定要盛苟说出是谁在背后攻击侮蔑领导。盛苟连连摇头摆手,这事牵涉到许多人包括到副局长。众怒难犯,一旦追查,势必引火烧身,弄假成真,闹得自己下不了台。何况现在刚刚走马上任,凡事必须以静制动,慢慢消化。胡金乐一听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好忍下气来,肚里恨恨连声:“他娘的,老子先给记着这笔帐,等到秋后一并结算,到时候让他们哭爹叫娘也不顶用!”

  其实,这桩桃色新闻早已在县城闹得满城风雨,又何止胡金乐上任的新单位人人皆知。就连胡金乐本人也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说不出的苦衷和痛苦而已。

  十五年前,胡金乐在县城一所小学任教,为了进入仕途改变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他绞尽脑汁,通过种种关系挤进了县委办公室,给一位新调来的县委副书记当秘书。这位副书记刚好也姓胡,油嘴滑舌的胡金乐便趁机认了个本家,做了胡书记的贴身心腹,鞍前马后尽心效劳。两年后,办公室又调进了一位叫赫常娥的女孩任打字员。这赫常娥容貌出众,身材窈窕。是县委大院里的院花。每次进出院子都会引人注目,“回头率”极高。有人根据她名字的谐言,送给她一顶“黑天鹅”的桂冠。追求这“黑天鹅”的小伙子自然就像那群星捧月似的。胡金乐当时也快进入大龄青年了,尽管一表人材,风流倜傥,却一直单枪匹马过日子。虽然近些年他玩弄的女孩可不少,但他从未动过明媒正娶的念头。为此,不少在他欺骗下失过身的女孩纷纷向县委领导写过控告这色狼的告状信。可惜这些信件大都落在胡金乐的顶头上司胡书记的手里,成了泥牛入海无消息。弱女子告状无门。自然只好不了了之。

  “黑天鹅”的出现,同样吸引了胡金乐的眼球,成了梦寐以求的目标。他挖空心思,想尽办法在这位佳丽面前讨好卖乖,并以胡书记作大旗包着自己,欺骗对方。“黑天鹅”刚开始不卖胡金乐的帐,因为她早已打听到此人是色情场上的知名人物,玩弄的女性不知有多少,是个十足的衣冠禽兽,所以从不将他放在眼里。胡金乐气急败坏,便连连施招。一方面利用胡书记的势力狐假虎威,对那些“黑天鹅”的追求者施加压力,迫使对方自动退却。另一方面央求胡书记出面作红娘保媒。胡书记刚开始假意推托,架不住胡金乐摇头摆尾地乞求,终于应充下来。三个月以后,胡金乐便与“黑天鹅”以闪电般的速度结婚了。婚后才两个月,“黑天鹅”便挺起了一个大肚子。众人讥笑胡金乐不愧为情场老手,抢先吃了生饭,一下功夫竟将这高傲的公主彻底降伏了。

  谁知,胡金乐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结婚前他从未碰过“黑天鹅”的身体一下。就连洞房花烛之夜,不知是激动还是在“黑天鹅”面前有点自卑感而紧张的缘故,胡金乐在和新娘子同房之时竟然三秒便结束了战斗,引得新娘子讥笑他性无能。胡金乐自惭形秽,次日准备再战,谁知依然是阳事不举,见花就谢。“黑天鹅”勃然大怒,第三晚便与他分房而睡。并宣布纪律,什么时候恢复了男人的阳刚之气什么时候再同房。胡金乐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人的隐私怎么好开口?闹出去岂不惹人讥笑自己!罢罢罢,只好打落牙齿肚里吞,自认倒霉了。

  可谁知这会“黑天鹅”竟然挺起了至少六个月身孕的大肚子,不用说,准是有人提前下了种。可这位播种者究竟是谁呢?胡金乐苦苦思索了几天几夜,总是对不上号。最后,只好撕破面皮秘密审妻,让她交待奸夫的真名实姓。

  “黑天鹅”连连冷笑:“你真的想知道他是谁么?说出来恐怕要吓破你的狗胆!”

  胡金乐暴跳如雷:“不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黑天鹅”玉面一凛,反唇相讥:“他就是你经常炫耀的本家领导,有本事找他算帐去!”

  “啊!”胡金乐就像遭了迎头一棒,顿时傻了,这胡书记怎么欺负到自家人头上来了?

  “黑天鹅”便又取笑了:“我就算计你气壮如牛,胆小如鼠。算了吧,这顶绿帽子你是戴定了。拜拜!”竟自挺着大肚进了自己的卧室。

  胡金乐气得眼睛都绿了,他平日里什么大话都说得出来,可在顶头上司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而今人家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了,他依然不敢吭声。因为他最后还是想开了,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只有忍辱负重。何况女人好比洗脚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等到自己的羽翼丰满了,条件成熟了,不就可以将这肮脏的女人一脚踢了。只要有钱有权,何愁没有美人!

  就这样,胡金乐便做起了缩头乌龟,心甘情愿戴起了这顶绿帽子。“黑天鹅”后来生下了一位千金,取名胡丽。胡金乐便聊以自慰,反正都是姓胡,不是血脉也是血脉了。

  从此,“黑天鹅”与胡书记依然暗中保持亲密关系,胡金乐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胡书记当然也不会亏待戴绿帽子的本家,第二年便将胡金乐提为办公室副主任,“黑天鹅”提为机关事务局局长,比胡金乐还高了一级。

  胡金乐虽说升了官,但处境比当普通老百姓还糟糕。因为这个“黑天鹅”是个极其厉害的女人。结婚后,她借口胡金乐绯闻太多,便管了他的工资。每个月一分一厘都不让丈夫过手,统统进了她的腰包。在家里她是一把手,是皇帝的御口,说一不二,胡金乐在这位强权女人跟前,表面上唯唯喏喏,背地里口出怨言,四处诉苦:“老子在家里经济上受剥削(工资被没收),政治上受压迫(没有说话权),夫妻生活靠了边(分房而睡)。”逗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数年后,胡书记调任市里当选了副市长,但与“黑天鹅”的红线依然没有扯断,“黑天鹅”经常带着女儿去市里与胡副市长幽会,胡金乐照样一声不吭,忍辱负重。终归十年媳妇熬成婆,在胡副市长的周旋下,到底弄到了县民政局长这个肥缺。可谁知,就在胡金乐弹冠相庆时,却在局里传出了这桩绯闻,他日后可怎么开展工作呢?

  

  一本难念的经

  

  按理,如此奇耻大辱的事换了别人早该处理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可他胡金乐没这个本事。尽管在外面他凶如猛虎,可在家中在老婆跟前却胆小如鼠。“黑天鹅”在家里大权在握,说一不二。指东他不敢朝西,撵犬他不敢赶鸡。还真逆来顺受惯了。

  虽然,胡金乐也曾起过离婚的念头,但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吞下这口窝囊气算了。为啥?

  其一,“黑天鹅”明里是他的妻子,暗里是胡副市长的情人。这已成了众人皆知的不争事实。大树底下好乘凉,坏事有时会变成好事。自己日后继续提升,以及受到庇护,还得要靠这顶“绿帽子”。要是一旦与妻子离了婚,得罪的还有副市长。且不说别的,自己平日劣迹斑斑,只要人家找个茬儿,随时都会将他削职为民,犯得着么?何况这“绿帽子”一年也是戴,两年也是戴,反正成了铁定的事实。身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何必一定要觉悟过来呢?人说道,不为岳飞亦为秦桧。秦桧不也名扬千古了?难道我胡金乐还能超过秦桧么?“窝囊废”丈夫这么一反思,还真像阿Q那样聊以自慰,绿帽子就绿帽子,人家想戴还戴不到哩!

  其二,也是胡金乐最感到痛苦的软肋就是性无能。自己这些年来失去了男人的阳刚之气,也即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在女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就算他与“黑天鹅”离了婚能重娶一位如花似朵的女人,可自己的“小弟弟”依然不争气,外甥打灯笼——照旧(找舅)。长此以往,人家还不是也要红杏出墙,自己仍然照样要戴绿帽子,“何”字不如一个“可”字!

  正是这两大难点,所以胡金乐下不了与妻子分手的决心。

  为了恢复男人的尊严,胡金乐也曾经想方设法去治疗这羞于出口的难言之隐。在心理调节上他以发廊和休闲中心为目标,经常前去光顾生意。和那些花枝招展,袒胸露臂的性感女郎打情骂俏,又摸又捏,企图唤起男人的阳刚之气。可是无论怎么刺激,“小弟弟”依然软塌无力,雄风难起。反倒被这些风情女郎羞得满脸通红,狼狈脱逃。

  这一招失败了,他只好又求助于访医求药。先后以出差为名,走遍了许多城市的大医院,包括一些祖传秘方,中药西药服了几箩筐,可始终不见效。甚至不惜重金托人从东北购来几根虎鞭。可扔在狗的鼻尖下作检验,人家连闻都不闻一下掉头便走了。当场验明是假虎鞭。胡金乐大发脾气,摇头哀叹:“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有时夜深人静时,胡金乐独卧床榻,也曾扪心思过,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毁了这条命根子?他记得很清楚,婚前自己的性功能一直居于上乘之列,经常金枪不倒,夜夜淫兴大发。刚开始自摸发泄,后来便发展到以谈恋爱为名,丧心病狂地糟蹋了许多女孩子。好几次,若不是当时的胡书记这把保护伞庇护,他早就关进了牢房。可自从与“黑天鹅”新婚之夜起,那家伙便不管用了。究竟是老天爷给自己冥冥之中的报应,还是“黑天鹅”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以保她自己的“贞洁”呢?

  看来这亏心事还真干不得,这不仅失去了床笫之乐,而且还导致自己断子绝孙,连半点亲血脉都荡然无存。想到此间,胡金乐还真是痛定思痛,心如刀绞,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次日起床才发现,一个枕头湿得能拧出水来。他便躺在被窝里忍不住又狠狠地痛哭了一场。

  这还真是一本难念的“经”啊!

  

  天上掉下个儿子

  

  胡金乐上班时,眼睛还是又红又肿,办公室主任盛苟挺关心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便淡淡一笑,什么也没发生,只是熬夜看了不少积压的文件。

  盛苟点头哈腰地谄笑着赞叹,局长刚上任便废寝忘食地工作,精神可嘉啊!

  胡金乐忍不住发笑了。

  盛苟便有点尴尬,正想退出门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地,急忙又趋前一步轻声汇报道,“局长,昨天下午你去县政府开会时,有位三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前来找你。我问她有什么事需要解决,她说非要见上局长一面才说。”

  胡金乐便狐疑道,“是不是要补助的?”

  盛苟双手一摊,连连摇头,“天晓得!”

  这话才说完,有人便敲门了。办公室主任开门一瞧,哟,正是昨天来访的农妇和小孩。他便打着哈哈笑了,嘴里说曹操,曹操就来到。

  胡金乐抬头一瞧这农妇,似乎有点面熟。还未等他开口,农妇倒抢先自报家门:“胡局长,不认识我了?我就是范家村的范桃香啊!”

  “范桃香?”胡金乐猛地打了个寒噤,似乎记起了什么,脸色倏地变了。

  盛苟察颜观色,意识到双方似有难言之隐,便急忙悄悄退出门外,并顺手带上了门。

  办公室主任离开以后,胡金乐这才恢复了常态,板起面孔问道:“都是十多年的陈年芝麻旧事了,你还来找我干啥?”

  范桃香便冷笑回应:“只是这笔孽债尚未了结,所以还得寻上门来!”

  胡金乐鼻孔里“哼”了一声:“你想敲诈我也得拿出证据来呀!”

  范桃香便将身边的小男孩朝前一推:“这就是证据,十二年前你种下的苦果!”

  胡金乐刚才将注意力集中在范桃香身上,这会仔细一打量小孩便猛地愣住了。我的天,这孩子的相貌还真与自己相似啊!

  范桃香见状趁机又补了一句话:“如果你还有什么怀疑,可以做亲子鉴定。”

  胡金乐回过神来,意识到问题严重了,随即恶狠狠地威胁:“如果你想制造阴谋,我将把你送进监狱!”

  范桃香回答义正辞严:“如果你拒不认账,我将请出记者前来曝光!”

  这着棋还真厉害,吓得胡金乐打了个寒噤,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实说了吧!”

  范桃香忍不住满腹悲愤,辛酸的泪水夺眶而出:“你这恶贼,难道什么都忘了?十一年前你来我们范家村以写先进材料为名,到处寻花问柳,后来看上了十八岁的我,便用甜言蜜语欺骗说要娶我为妻,并在一个夜间跳窗子进入我的卧室,强行夺取了我的贞操。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了反应,在乡里医院检查后方才知道怀了孕。爹娘气急败坏,要找你算账。可是你利用乡、村两级领导出面作挡箭牌要求私了。爹娘爱面子,只好临时替我找了个男人,就这样我带着你的孽种出嫁了,后来便生下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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