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如海洋般一样蓝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一顶米色的渔夫帽飘进了海洋里,似乎是有人,钓鱼来了。
那条只褪变到一半,长着鱼鳞,却没有最后变成鱼的“鱼人”,依然躺在蓝色的被子上,渔夫帽停在了床边,戴着手套的手悄悄地把被子掀开了,露出了被缝到了一起的那双腿。
他蹲了下去,一点没有受腿上长出来的鱼鳞的影响,而是专注地盯着双腿缝合的针孔,与粘着血肉的线。缝合腿的人看起来非常严谨,细心,每一针的尺寸几乎都一般的长短,缝出来的线整整齐齐的,好像是刺绣里的女红一般。他的手顺着从膝盖以上的线,一直指到了脚上的大脚趾结束的地方——两个大脚趾处的缝合,依然跟上面每一处的线,都那样的平整。渔夫帽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