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黎叹了一口气,说道,“杨文彬,我早就跟你说过,查案没那么简单,而且案件不是游戏。如果你一定要把案件比作游戏,那我们永远都赢不了凶手和罪犯。因为罪犯是在拿人命做赌注,而我们破案的意义则在于解救出更多的人,只要能救出无辜的性命,就算让罪犯赢了又怎么样?所以我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许这条线索背后就有一个无辜的人等着我们去解救。”
“……是。”杨文彬嘟囔道,“不愧是刑侦队长,讲大道理倒是很有一套。”
严君黎笑了笑,目光再次放回前方,“至于被耍,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警察永远都是被人耍的角色。这不是因为罪犯聪明,也不是因为警察无能,而是因为警察永远都以救人为优先,对于我们来讲,真相不是最重要的,人命才是。”
“是是。”杨文彬调侃道,“严队长说得这么深刻,我都忍不住要拜倒在你的麾下了。”
严君黎挑起眉毛,“你不是已经在我的麾下了吗,杨法医?”
“呸,临时给你帮个忙就成你麾下了?你这个人真是不要脸。”杨文彬白了他一眼,“不过说起来,你们那个姓何的法医还没有回来?”
“产假哪那么容易就回得来。”严君黎摇摇头叹气,“何法医也是,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请产假。都四十多岁的女人了,之前我们也没听说她结婚,忽然就请起产假来了。”
“你就不允许人家有点隐私?”杨文彬笑道。
汽车眼看着已经驶入了“地下区域”的范畴,杨文彬最终还是有点憋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