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他都可以听到缝线断裂的声音。
严君黎咬着牙,只低低的发出一声闷哼。鲜血立刻从伤口涌了出来,染红了衬衫肩膀的一小片。严君黎仰起头喘息着,平复了一会儿疼痛的感觉后,抓起自己的手枪塞到了皮鞋后帮,用裤子完全遮住,然后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杨文彬紧跟其后。
严君黎一边走,一边用手把自己一丝不苟的发型彻底揉乱成鸡窝。杨文彬跟在后面,两人拐过一条悠长阴暗的小巷子,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俱乐部前面。
这家俱乐部的门面可谓是相当的破旧,头顶的霓虹灯招牌不是少一撇就是缺一捺,脏兮兮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人,严君黎迎面就朝他走了过去。
严君黎甩甩胳膊,喘着气,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一样。
“哥们,有火没有?”
坐在台阶上的男人抬起眼来瞅了严君黎一眼,目光在他发青的手臂上转了一圈,说道,“有火。”
男人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却并没有拿出打火机一类的东西。
严君黎听到这个回答却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又继续问道,“里面还有桌子没?我带一个人来打牌。”
那男人的目光在严君黎和杨文彬身上游移着,眯起眼睛道,“打什么牌?”
“连串子。”严君黎答道。
“没问你,”男人冲着杨文彬抬了抬下巴,“你说,连串子怎么打?”
严君黎心里一紧,急忙看向杨文彬,眼里全是焦急。
杨文彬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站在原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