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跃说:“没有,他这么多天实验室有很多工作都落下了,哥哥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他该赶回去忙了。”
黄金海说:“这孩子,人太好,你哥有这样朋友,是他的福分。”
黄虎跃说:“他要我多陪陪我妈,不要我送他。”
黄金海说:“他以后有什么用得上你,你就当他是你哥。”
黄虎跃说:“我知道。”
黄虎跃其实不知道葛蒙怎么了。
他也不想知道。
他发短信给葛蒙:到了给我发条短信。
葛蒙也没回。
回省城的客车上,葛蒙看着车窗外,看着小镇上的屋子,看着国道边得农田,看着绿树,油菜,田埂,草坡,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黄龙腾,黄龙腾似乎有话要说,但他却要赶着回去睡午觉,他不会想到那是永别。他也无法去想,如果那天没有匆匆走掉,黄龙腾会对他说什么。
黄虎跃打算去找胡蝶,要再仔细看看这个人,虽然答案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知不知道都可以。但他还是有话要问。
哥哥和胡蝶有染,胡蝶怀的,很可能是他的孩子。
黄虎跃相信警察再怎么糊涂也不会连石头砸和自然坠地都分辨不了。所以哥哥很可能还是死于坠楼。警察根据现场情况当时就确定是自杀,于是尸检之后,尸体很快就火化了,而等到刘贺去自首的时候,已经无可对证,可能法医有现场的照片,但是仅凭照片又怎么能清晰有力地说明那就是坠楼而不是石头砸呢?也没有谁无罪而去自首。
他不知道,市局为这个案件开会的时候,就有刑警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觉得刘贺的讲述有些不可信,有顶罪的嫌疑,顶罪的对象也只可能是他的妻子胡蝶。但是胡蝶却是一个怀有4个多月双胞胎的孕妇。她作案的可能,在黄龙腾没有中毒和没有丧失正常行动能力的情况下,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