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跃说:“可能跟兰花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止,平时的所见所闻,已经让我习惯这么想了,什么都没有就去娶一个人,总感觉是对她不负责,有些不靠谱。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葛蒙说:“先去北京吧,你那边应该还有事情没了结,我觉得你跟兰花起码该坐下来好好谈一次。你这边这女孩,叫苹果是吧,你都跟她确定关系了,你不觉得自己也有点乱七八糟啊?兰花那边关系结束了没?结束也该认认真真说出来。”
黄虎跃说:“她应该又开始新的恋爱了,是她喜欢的那类,事业有成,比较沉稳的男人吧,我问她,她也默认了,这个跟你提过一次的。恋爱这事不像数学题,有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是结束了,把分手挂在嘴边倒是分不了,真分了压根不需要这两个字。”
葛蒙说:“嗯,可能我是忘了。那你去北京也好,辛苦点工作,多少挣点钱,也许苹果要求没那么高,你也不必太辛苦了,回来工作也未必不是个好选择。你尽可能跟她多交流,多相互了解。最好中途能回来看她,到那一步了,自己做决定。留下来也好,去别的地方工作也好,活着的事情总是很简单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就好。”
葛蒙夏天也要去北京,他经常去蹭课的那个哲学系教授因学术以及一些私人问题跟所在学校有些纠纷,被北京的一所大学哲学学院聘去,葛蒙也打算追随过去,在北京找所学校教书。他拿的是航天航空工程的博士学位,却一心不务正业,对西方哲学中毒颇深。本来他这个专业找一个国有研究所混进去,一辈子衣食无忧,这才是“正道”,但他心不在此,他降低他所学专业的“实用功效”,只想找个教教本科生之类的工作来糊口,他甚至觉得教什么都行,不必非得是航天工程,他只想在业余时间,系统地学习西方哲学,考这个教授的研究生,希望在看上去毫无实际用处的西方哲学这一块有所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