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红颜(8)

 
烈女红颜(8)
2014-06-17 10:08:55 /故事大全

杨鸿章急道:“我老婆还在李大脚手里呢。”

汤义辉不以为然地说:“土匪绑花票,一是做压寨夫人,二为钱。李大脚是个女人,她不需要压寨夫人。杨局长不妨使些钱把你姨太太赎回来。这也是缓兵之计,一旦有时机咱就打他个锅底朝天,你看咋样?”

杨鸿章无法可想,只好让人上五云山与李小婉讲和。李小婉给花票开了五千大洋的高价。杨鸿章咬牙忍痛凑足五千块大洋,让人送上山赎人。没想到李小婉收了银洋还不肯放人。

李小婉让人把杨鸿章的小老婆带过来,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二头目陈金彪,问道:“这个花票漂(漂亮)不漂?”

陈金彪随口答道:“漂。”

“你想不想玩她一回?”

陈金彪嘻笑起来。他二十郎当岁,黑黑明明都做娶媳妇的美梦。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他心里直痒痒,巴不得娶她做媳妇。

李小婉说:“你傻笑啥?想不想玩她?”

陈金彪虽是山寨的二头目,可他知道女寨主的凶狠,哪敢说实话,只是傻笑。

李小婉冷冷一笑:“你把她给我干了!”

陈金彪以为听岔了耳朵,呆眼看着李小婉。李小婉恼火了:“看我干啥,把她给我干了!”

陈金彪看出李小婉是真要他干这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大喜过望,上前就拉那个女人。女人泣声求饶,陈金彪像只发了情的公狗不管女人怎样求饶,拉着她的胳膊往屋里拖。李小婉想起了杨大老爷欺辱她的情景,心中怒火又添。她要以百倍的疯狂报复杨家!她又冷笑一声:“别进屋,就在这里干!”

陈金彪略一迟疑,随即脱了裤子,又扒光那女人的衣服。女人哭喊着拼命挣扎,陈金彪野兽似地把女人压倒在地就干了起来,众匪徒围成一圈瞪大眼睛看西洋景。送赎银的老汉是女人的叔父,他跪在一旁双手掩面放声大哭……女人回到县城的当天晚上就上吊自尽了。杨鸿章悲愤交加怒火填胸,当即就催汤义辉发兵。汤义辉也是一腔怒火。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大脚不除北原民众无有宁日。可他考虑到,如果强攻五云山,仅靠他的特务连和杨鸿章那点人马是不够的。思之再三,他找到县府请求保安大队一同出兵围剿五云山。县府头头答应了他的请求,从保安大队调了两个中队归他指挥。

早有探子把消息报上了五云山。李小婉闻讯冷笑道:“有种的你们就来吧,姑奶奶陪你们玩玩!”

李小婉虽是女流之辈,也没读过《孙子兵法》之类的书,却很懂游击战术。她不跟汤义辉的联合部队硬碰硬,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五云山地处陕甘交界,方圆数十里,山虽不高,但梁多沟深,地形复杂。她对这一带地形十分熟悉,跑起来如行水流云,飘忽不定。汤义辉的联合部队进了五云山,如老牛掉进了井里,有力没法儿使。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很难抓住李小婉的踪影,反而常常被李小婉的人马偷袭,折了不少兵卒。汤义辉没想到自己四百多人的联合部队,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女土匪,他十分恼怒,夜不成眠。情急之中他想出了一个对付李小婉的打法……围猎果腹,母夜叉生怜汤义辉的联合部队的官兵几乎都是当地土著,自然都熟悉了解五云山的地形。这一带原大沟深梁多,李小婉的人马钻进沟壑里犹如芝麻掉进了草丛中,很难寻找。李小婉占尽了地利之便。但是,汤义辉的联合部队也不是盲人骑瞎马。他在部队历练多年,大小的仗打过二三十次,深知用兵之道。敌在暗处,己在明处,联合部队虽然兵多势众,却是拳头打跳蚤,越急越打不着。他稳住急躁情绪,深思熟虑,决定以己之长攻敌人之短,把联合部队分成数十个小分队,用篦子梳头发似地要把五云山的沟沟渠渠梳理一遍,看她李大脚这个悍匪还能躲藏到哪里去!

李小婉没想到汤义辉来了这一手,乱了方寸,迷藏捉得很失败,半个多月下来,折了几十名匪卒。她着了慌,急派探子打探汤义辉的来历。探子回来禀报,说汤义辉是中央军新编第五师168团的特务连长,其他就不知道了。她暗自思忖,杨鸿章请来了中央军,再加上保安大队的两个中队,兵力是她的好几倍,不能再跟他们玩捉迷藏了,带着人马撤出了五云山,往西北方向逃窜。汤义辉的联合部队穷追不舍,她看到形势不妙,很难在陕西境内立足,便退到了甘肃的天庆山区。汤义辉只好暂且收兵。

和陕西相比较,甘肃的土地更为贫瘠,很难养人。天庆山区尤甚,山民们是半年糠菜半年粮地度日子。李小婉的人马来到此地,虽说摆脱了官兵的追杀,但吃饭成了大问题。他们本来就是靠打劫富绅大户来补充给养的。可天庆山区的山民都穷得叮当响,哪里有什么富绅大户让他们去打劫。无奈之际,李小婉让她的人马去打猎来解决肚子的问题。

这一天,李小婉带着几个女侍马弁去打猎。他们上了高原,只见一片荒草半绿半黄,在秋风中摇曳着。一个眼尖的女侍忽然喊道:“快看,那边有猎物!”

他们一伙顺着女侍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有一群黄羊在吃草。李小婉大喜,命令围猎这群黄羊。他们下了马,悄悄向那群黄羊靠近。离那群黄羊还有百十米,不知是谁不小心弄出了声响,黄羊受到惊吓四散而逃。李小婉一伙翻身上马,分头追猎。

那个眼尖的女侍看准一只肥硕的黄羊,紧追不舍。翻过了一道梁,那只黄羊忽然不跑了。她也勒住了马,举起了枪。说来真是奇怪,那只黄羊回过头来,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她。她的心颤了一下,但没有放下枪,到手的猎物她怎能轻易放掉。她的手扣住了扳机,黄羊两条前腿突然一弯,竟然跪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清楚地看到两行长泪从黄羊的眼里流了出来。她全身一颤,这只有灵性的生灵在向她求饶。她的心完全软了,扣住扳机的手指松开了,慢慢地放下举起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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