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家买了新空调,名牌的,又高又大,上面还挂了红色的流苏,亮晶晶的。
夏天我一去她家就嚷嚷着开空调,好好地花花她的电费。
可是,自从那天起,姐姐就失踪了。
我来到姐姐家,鞋一蹬,就躺在沙发上,望了望客厅的空调,“姐姐,热死了,开空调。”
姐姐无奈的看我一眼,就打开了空调,“唉,我看你来我家就是蹭空调的。”
我嘻嘻一笑,她站在空调旁调温度,我躺在她的肩头,手不由自主的就伸过去轻轻触摸那红色的流苏。
开了空调,我俩就嗨皮了起来。
中午,姐姐照常给我做饭,她半担心半调侃的看着我,“你看你瘦的,跟个小猴子一样,不过皮肤挺白啊。”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空调开了一天了,谁让天气热呢。
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去客房睡了,姐姐说明天有工作,今天要处理完,可能睡不了,我拍拍她的肩头,“加油。”
姐姐就是姐姐,永远比我拼。
可那个晚上,远不止那么简单。
半夜,空调里的风突然停了,姐姐有些奇怪的过去看看,“怎么搞的,坏了么?”
空调的底部出现了一个门似的东西。
门打开了,姐姐的眼神变得诧异。
一个女人,很瘦,很白,只是头发上沾了血,与皮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她张开嘴,里面却没有牙齿,只有一条又粗又长的舌头。
再看看上面,哪还有什么流苏,只有长长的发丝,上面沾了又腥又臭的血,从空调缝隙那里穿过去。
姐姐拔腿就跑,却感觉什么缠住了自己的脖子。
女人吐出舌头,带着血,勒住姐姐的脖子,越勒越紧,还打了一个结。
姐姐使劲拍打地面,嘴里似乎想喊,却喊不出来。
快一分钟了,姐姐倒下了,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女人发出怪异的笑,拽着自己舌头把她拖过来。
她一口咬住姐姐的头颅,嘴上突然出现很多锋利的牙齿,使劲一嚼,脑浆就溅了出来,没过一会,姐姐全身只剩下一根根骨架。
女人啃着一根根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好脆”,笑着进了空调里。
第二天,房间都被收拾好了,脑浆和血液都不知藏到什么地方。
我照常起床,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看每天的7点新闻,丝毫不关心姐姐的去向。
因为,我就是那个女人啊。
我看着空调上随风飘荡的红色流苏挂坠,慢慢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