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都市

 
混乱都市
2016-06-30 17:33:24 /故事大全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一章 天上掉下一MM

时已七月,户外的温度如同乘坐了火箭似的向上飚升。

为了避免中暑,于是边风从硝烟弥漫的高考战场上胜利归来之后,就很少走出自己的公寓,除了半裸着身体在各大房间里游走、随地而睡之外,就是躲在自己卧室里上网玩游戏。坐等大学开学就是他此时的生动写照。

即将十八岁的边风是一孤儿,老爸老妈好象是乘坐商务客机出去旅游时失事的,结果刚刚记事没多久的边风就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还有意外保险金,数量之大,基本上边风这一辈子躺着花都未必能够花光。

但是他却总觉得这笔钱不干净,或者说很沉重,因为那是用自己父母的生命换来的,所以钱放在银行里多年他却没有动过一分一毫,平时的学费和生活费也是利用他聪明的头脑赚来的。倘若说他心安理得的继承了父母什么遗产,那就是这栋处在XJ市区的两层花园式小别墅。

“天气这么炎热,倘若批发点雪糕汽水之类的去卖绝对能小赚一笔,说不定我大学一年级的学费就够了,可惜呀,天也忒热了点,挣钱不要命可不是我的风格,所以还是趴着睡会觉吧。”躺在地上的边风从窗帘的缝隙里瞅了瞅外面火红的太阳,为从指尖溜走的票子叹了一口气,随即再次进入了梦乡。

而外面的天空却骤然间扯起了浓密的乌云,随即雷电大做,暴雨倾盆,将整个被酷热困扰了将近一个多月的XJ市浇了一个透心凉,温度也陡然间下降了很多。

而边风是被冷气给冻醒的,翻了个身子伸个懒腰,就听到了外面雨打树叶发出的啪啪声,喃喃道:“原来是下雨了,怪不得变的这么冷。”想起外面晾晒的衣物,暗叫了惨,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冲下楼去。

天上的密云还是没有散去,外面的光线也不是很好,雨势却已经比先前微弱了许多,边风也懒得撑什么伞,骂了声贼老天直接就冲进了扯天扯地的雨线里,匆匆忙忙的收拾早上晾出去的衣服和被褥,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这倒霉电视台怎么回事,天气预报里不是说最近一晴到底吗,这么大规模的降雨都预测不出来,一帮子人是干什么吃的!”

十多年独立自主的生活,不但磨练了边风坚毅的性格,也使他多出了一些愤世嫉俗的品性,至于粗口更成为了他独处时的口头禅。

心里有怨气他的手脚却丝毫不慢,扛着被雨浸湿后变得厚实的衣服和被褥正要回屋,就觉得身上猛地一沉,刚来得及骂声娘腿一软就被砸倒在了地上。

“谁呀这是,吃饱了撑的跟边少爷我干玩笑玩!刘小美,要是你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边风骂骂咧咧地从衣被里爬出了,环顾四周却连一人影都没有。

所谓的刘小美则是邻家女孩,美丽而且聪慧,可惜并不善良,起码她总是喜欢针对边风搞出很多的恶作剧来。边风当然也不示弱,必定还击,于是俩人的战争逐步升级,以至于见了面打招呼都是用鼻音。

“靠,我该不会是错觉吧!”边风抬起头,看了看黑黢黢的天上不时划过的蓝紫色霹雳,陡得朝远方比了个中指,随即就在轰鸣的雷声中听到了一女人的呻吟声。边风茫然四顾,终于在电闪雷鸣中看到脚下的衣被里露出两了修长而白皙的大腿。

“哦,上帝呀!难道我是在做梦吗?!”边风忍不住抓了抓已经被淋湿的头发,有点疼,弯下腰去冒着被喊做流氓的危险摸了摸那人的脚踝,柔软而富有弹性。

那一瞬间,边风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最喜欢的一句戏词:“天下掉下个林妹妹!”在他看来这段唱词不但表达出了天下男人的共同心声,更将YY精神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他在做梦时,都不敢奢望有一天一绝代的佳人从天而降。“靠,这也太不现实了吧!”边风再次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疼的他忍不住暗骂自己是猪,否则为什么要对自己下狠手?但随即就乐到了心坎里。想都没有多想就用衣被将那女人一裹,抱进了屋里。

边风将她放在客厅里的地毯上,想开灯无奈却已经停了电,喃喃的咒骂了一声后,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去撩另外一头的衣被,然后鼓足勇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心中不停的念叨:“不一定要很美,但千万别是恐龙,要不少爷我就亏大发了!”

事实也恰如他所期盼的,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清秀而且素雅的脸庞,一头亚麻色长发被雨淋的透湿,有些凌乱,却更惹人怜爱。“拣到宝了!”这是边风当时唯一的念头,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却让边风大感头疼。

“趁她昏迷先把她给那个了?!靠,简直是禽兽所为!”边风深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而感到羞耻。随即又想:“倘若她苏醒过来,看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会不会赖到我的头上,那我岂不是很冤枉?!”可是转念一想:“君子不欺暗室,咱就算不想当君子也不能当无耻小人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于是凑到她的耳边喊道:“喂喂,你醒醒!”喊了几声见她仍然没有动静,就开始用手轻拍她的脸颊,声调更是随之高了几度,结果她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靠,难不成一定要我用传说中的王子唤醒公主的那一招吗?!”念头一动,早已经是蠢蠢欲动的边风马上就伏诸于实践。俯下身去,向她粉嫩的嘴唇吻去。

恰在此时,那沉睡的女孩宛如被边风浓重的鼻息吵醒,陡然间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正欲对自己轻薄的男人,啊的一声尖叫,下意识的坐起身来。

结果不只是春光外泻,更亲自将香吻奉献给了正犹豫是否当真下嘴的边风。以至于很长时间以后,每当她控诉边风此时的流氓行径时,原本大占便宜的边风却每每苦着脸子,宛如大受委屈似的道:“那可不能赖我,当时那情景,我是受害者才对!”

惊醒过来的女人看着边风顿时怒容满面,右手扬起,樱桃小嘴里叨念了一个奇怪的音节,虚空里骤然闪过一缕白光,但是边风除了感到一阵凉风扑面之外别无异样的感觉,于是惊诧的注视着她,心道:“她的脑袋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时给摔坏了。”

女孩似乎也倍感诧异,再次尝试依然以失败告终,但是心中的愤怒却丝毫没有减弱,随手就狠狠地抽了边风一响亮的嘴巴子。

“靠,你有病呀!”边风下意识的捂住了火辣辣的脸,后退了几步,喊道:“是我救了你耶,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恩将仇报算是怎么一回事呀!”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她婀娜的酮体,才伸手示意她衣服没穿。

这么一来那女孩的脸上登时羞的通红,手忙脚乱的拿身下的衣被遮上后,边风已经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出来,扔给她道:“不管怎样,你先把干衣服换上,否则会着凉的。”说着给她拉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随后也懒得多理会她是否领情,自己先自顾自的上楼找衣服换去了。

边换衣服,边风边考虑这女孩的来历,特别是她打自己之前叨念的那几个奇怪的音符。突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冒上他的心头:“她该不会是别的星球上来的吧?”但随即又觉得太过荒诞,摇了摇头否定,忍不住又想:“可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二章 沟通无界限

在我看来,这个叫边风的男人不但笑容如魔鬼般邪恶,而且言行举止无一不流露着卑劣和惟利是图的气息,令人恶心却难以抗拒!

——莎拉日记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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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哪来的?”有话就说、想到就做绝对是边风处事风格,所以满腹疑惑的他换上干爽的衣服后,就三步并做两步的从二楼的卧室里冲了下来,劈头就扔给正站在客厅里发呆的女孩一问题。

“碗爱慕爱?!”那女的不约而同地问道。“胡啊又?”

“你说嘛呢?”边风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明白,但他又觉得女孩的话听上去非常的耳熟,于是拼命的在记忆里寻找类似的音符和字节,也就在那女孩比手划脚地再次发问时边风终于听出来,这女孩嘴里的语言赫然正是英语,只不过有点半生不熟罢了。

“嘿嘿,不就是英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少爷我高考时差十分满分,谁怕谁?”边风嘴角露出一得意的微笑。这令那女孩又对他多了几分戒备之心,后来边风问她:“干嘛我一笑你就往后退呀!”那女孩白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的回答:“因为你笑起来很象魔鬼!”

不管怎么说,事实证明边风的猜测和使用的策略是完全正确的。虽然他的英语成绩很好,但是口语和听力却糟糕透顶,据边风的英语老师估计他的高考成绩失分基本全在听力题上。可以想象一下,从他嘴里冒出来的英文是何等的惨不忍睹。

结果令边风都意想不到的是凭借自己的蹩脚口语,竟然能够与女孩顺利沟通。于是擅长自我满足的边风更是美到了心坎里,暗想:“少爷我随随便便说出的英文都可以和天降的美女沟通,嘿,岂是一个强字了得,连我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的英明神武、雄才伟略了!”,英俊的脸上自然是容光焕发,流露出被那女孩称为“魔鬼式的笑容”。

“我在哪儿?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当边风试图把女孩的语言当英文理解时,终于听懂了她的问题,却被也连珠炮似的提问轰的焦头烂额,只好高举着双手,大叫:“STOP!”

直到那女孩最终安静下来边风才长出一口气,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出来,递给她后用英语道:“你先喝点饮料吧,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随即摸着黑到自己的房间里找了一手电筒来照亮。象这种夏日里停电的情况,在XJ市并不多见,幸亏是雨天里虽然有些闷却并不炎热,否则市民们可就倒了倒霉!

那女孩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手电筒所吸引,想伸手去摸却又不敢,双手握着可乐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被她骤然间问起,边风一时间竟然忘记手电筒的单词怎么说了,见她全然不知的样子,心里暗想:“这女的该不会是从原始森林里逃出来的吧?”边用汉语一字一句地道:“手……电……筒!”

“干什么用的?!”这女孩的问题来地倒快。

“照明!”边风很老实的回答,随即帮她打开可乐,严肃地道:“我是这房间的主人,你是客人,按照道理来说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随后也不管她是否答应,便问道:“你是谁?从哪来?”

“……”那女孩似乎迟疑了一下后,道:“我叫莎拉·斯坦·达克森!”随后朝边风微微一笑,道:“假如你觉得称呼全名太麻烦的话,可以叫我莎拉!”接着道:“我来自司比瑞特大陆!”

听到这边风心道:“假如这女的没有对我撒谎,而她的精神也算正常的话,那她绝对是从外星球或者异元空间里跑过来的。以前看网络小说时倒是听过地球人被闪电呀旋风呀给弄到异世大陆上,倒没有听说那边也有人能够过来。”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边风好奇的问道。心里却已经冒出了许多的可能性,比如被雷劈,这好象是穿越时空最常用的方法,或者一不小心在沙漠里迷了路,接着一飓风到来……更离谱的还有从抽水马桶里去到其他时空的,天知道她是怎么来的。

不过边风已经拿定主意,倘若她真是被马桶吸过来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让她去洗俩小时的澡去再说。谁知道其他星球上的生物的排泄物里是否存在致命的病菌呀!

“我是洛美尔王国的随军魔法师。”说到这时莎拉满脸的庄严和自豪,想来也确如魔法小说里说的那样,魔法师在异空间是个很吃香的行业吧:“正在星星峡谷和邪恶的死灵族和半兽人联军作战……”

“死灵族是不是可以操纵死人和骷髅呀什么的?”听到这,边风忍不住将她的话打断,很好奇地问道:“半兽人是野兽的脑袋人的身子呀,还是看上去象人但是经过兽化就成兽人那种?”

以前在学校时边风也没少看网络小说,现在碰见一自称是魔法师的女孩,且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先问个清楚再说,真的算是掌握第一手的资料,假的权当是和她交流感情了。

“死灵族不只是能够控制死人和骷髅,还可以给一切没有生命的物体短时间的赋予生命。”说着莎拉比了捏塑泥人的动作,道:“比如泥人,木偶等,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拥有着创始神的能力,可惜邪恶的灵魂使他们永远无法摆脱被审判和驱逐的命运!”

一听这话,边风就一阵的头晕,心想:“要是她在蒙我,那得多累呀!所以我还是相信了她吧,就算被骗了,就当是回报她辛辛苦苦地编瞎话了!”随口道:“死灵族人都这么牛吗?”

莎拉只是个魔法师,不是懂得读心术的刺客或者牧师,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这个满脸坏笑的男人对自己的身份依然半信半疑,听到边风提出的问题,不禁疑惑道:“‘牛’是什么意思?”

边风顿时愣住了,怪也只能怪他在学校里经常把英语篡改着玩,甚至把汉语的一些元素也往里面加,难怪莎拉听的稀里糊涂,始作俑者倒是很坦然的笑了笑,搔搔头解释道:“‘牛’就是厉害,凶猛的意思!”

不等她再追问就把话题转了回来,边风又问道:“假如死灵族既能控制死人和骷髅呀什么的,又能制造黏土石魔,那你们怎么斗得过他们?”无聊时他总喜欢玩《暗黑2》,所以随口就来了一黏土石魔。

“当然不是了!”莎拉很坚决地道:“制造黏土石魔的死灵法师需要拥有灵魂系大魔法师一级的能力才行,而且教廷始终都坚定不移和我们站在一起,在圣洁的光辉下,这些邪恶而丑陋的生物会浑飞湮灭的!”

“那半兽人呢?”比起死灵来他更关心半兽人,原因无他,在众多的传说里他对狼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所以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

“跟你说的差不多!”莎拉点点头,道:“一般的半兽人都是兽头人身的,不过血统纯正而且高贵的兽人确实如你所说,平时象人但是会在愤怒和狂暴时兽化!”说到这,撇了撇嘴,露出鄙弃的表情来,轻蔑地道:“但无论怎样,它们都难以摆脱凶残和暴戾的本性,也必将被人驱逐到更边缘的地区去。”

“看来他们的矛盾还真的是无法调和!”边风看着莎拉满是仇恨和愤怒的神色,道:“不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听故事先!”于是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呢?”

“原本在盟军的协助下,依靠着我们强大魔法师团的猛烈轰击,胜利的天平已经向我方倾倒过来。”说到这莎拉陡然间怒容满面,愤愤道:“但是可恶而卑鄙的死灵族不甘于就此失败,居然联合了许多的灵魂系魔导师共同发动了禁咒魔法——空间风暴,当时整个星星峡谷都被笼罩在强大的魔法力量之下,我只记得眼前闪过一道灿烂的光芒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时就看到了你。”

“唉!”边风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还真是一个很老套的魔法故事,不过听起来好象很有趣的样子,有时间的话倒是要听莎拉好好讲讲,看小说永远都不会比真人讲述来得惊心动魄的,呵呵!”

莎拉看着边风脸上逐渐浮现出贼兮兮的笑容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被算计的感觉,做了个深呼吸宁定了心神,道:“下面该我问你问题了吧?”

“不要着急,因为我还有几个小疑问需要你来解答!”边风露出一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道:“刚才你说自己是个魔法师,对吧?”莎拉点点头。边风继续问道:“那你是哪一系的魔法师,什么等级呀?”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三章 雪中送炭

最大的恩惠莫过于雪中送炭,最成功的投资亦是如此!

——边风日记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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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冰系的高级魔法师!”莎拉自豪地回答,看了边风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不了解魔法师的等级分类,于是详细地解释道:“魔法师从最终的魔法学徒到最终的圣魔导师,中间需要经过初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师五个台阶。”

她这么说也不过是向边风表明自己拥有着非凡的才能,但是看着边风神色如故不禁有些不安和气恼,无奈这个大陆上魔法元素数量稀少而且活力低下,不然他一定会召唤出一连串的冰弹打消这个坏男人对自己的轻视之心。但随即莎拉就看到边风眉开眼笑,以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优秀所以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殊不知边风的心中却是在想:“冰系的魔法师虽然不能够烤肉,但是在房间里随便画个降温的魔法阵,今年夏天岂不是要节省下一大笔空调费来。好象我家的储物室里还放着一刨冰机,呵呵,反正闲着无聊,天气又热,干脆做点刨冰来吃也很不错呀,又省了一笔买冰糕冷饮的钱!”

倘若莎拉知道他的笑容下竟然埋藏着如此的祸心,多半会直接暴走,而不顾一切的向他发动冰系的禁咒魔法,可惜的是她只是一味的沉浸在得意里,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边风梦想里的摇钱树。

“那你现在能发个冰弹呀什么的吗?”边风小心翼翼的道。“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很是好奇!”

这也是他刚刚想到的,假如这丫头真是冰系的高级魔法师的话,假如把她当奴婢一样的使唤,她发起威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决定先探探对方的虚实。

“你们这个星球上的元素数量太过稀少,很难聚拢起来,所以我办不到!”莎拉失落地摇了摇头。这话固然使得边风的戒心顿去,更让他的省钱计划彻底的泡了汤,怅然一声长叹,悲呼道:“怎么会这样的呢?上帝呀!”

莎拉以为边风是真心为自己着急,既感激而又愧疚地道:“不过,我会想想办法弥补的,以前我在魔法学院时看过很多的书籍,相信一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真的吗?”绝处逢生的边风满是疑惑的问。

“真的!”莎拉很坚决地点了点头,道:“我用自己的荣誉向你保证,绝对让你看到冰弹!”

“那就好!”边风激动的恨不得跳起来,于是很爽快地道:“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这是哪?你是谁?”莎拉问道。

“这里是地球喽,而你所在的位置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HB省XJ市,嘿嘿,听起来是有点复杂,所以你只要知道在我的家里就好了!”说着边风站起来,摆了个自以为还算过得去的姿势,道:“至于我,叫边风,华夏人,差俩月就十八岁,英俊潇洒,至今未婚,哦,准确的说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你的父母呢?”显然莎拉对他争婚启示似的自我介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环视了一下四周后问了一很令边风难过的问题。

“我是一孤儿!”边风高涨的情绪果然遭受到剧烈的打击,颓然坐倒在沙发里,幽幽地道:“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留下了一大笔的钱和这个满是寂寞的公寓!”

“对不起!”莎拉内疚地道:“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伤心事的!”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边风倒是很看的开,做了俩深呼吸后就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好心地询问道:“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回家!”莎拉很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随即又茫然而失望地道:“可是单纯依靠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发动禁咒魔法——空间风暴,况且你们地球上的魔法元素非常稀少而且也不活跃,因此我可能要在这里滞留一段时间,所以……”

边风何等聪明,自然知道莎拉一时半会根本就不可能再穿越时空,返回原来的国度,所以必然要留下来,而他的房子绝对是她唯一的选择,可他却不慷慨的出言相邀,而是明知故问道:“所以什么?!”

认同了莎拉的身份以后,在边风的眼中莎拉顿时成为一个储藏量丰富的宝藏,他要做的就是得到本人签发的发掘许可证,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施恩于她,所以他千方百计的诱导着莎拉恳求自己收留她。

“所以……能不能让我先住下来,再慢慢的想办法回到司比瑞特大陆上!”莎拉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倒是行。”边风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来,犹疑道:“只是……”

“房租是吧?!”不等边风这只大尾巴狼点明,莎拉就抢着把话说了出来,道:“我会支付的。” 说着习惯性的去摸口袋却摸了一空,随即就想起了来时的模样,脸色一红,讷讷地道:“很抱歉,穿越空间风暴时我的金币都丢光了,能不能……先欠着?等我有钱了再还你!”

“莎拉,你误会了,我不是说房租的问题!”边风装出一副被冤枉的可怜相,激愤地道:“难道我看上去象是惟利是图的人吗?”莎拉略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小声地道:“不,在我眼中你是个很慷慨和善良的人!”

“谢谢你的夸奖!”边风很皮厚地笑纳了她的赞美,道:“就算我的经济拮据,也决不会向一位美丽而且聪明的魔法师索要房租的!”说着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学着电影里英国绅士的腔调道:“能和你住在一起是我的荣幸!”

很明显莎拉很吃这一套,感激而真诚的道:“感谢你的好意,为了报答你的慷慨我会承担起所有家务来的!”说到这欠了欠身,行了一个很奇特的礼节。

边风虽然觉得有点可笑,但是能得到一魔法师当保姆已经是志得意满,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小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拿起手电筒把她带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道:“今天太晚了又没有电,来不及帮你收拾房间,今晚就委屈你睡在我的屋里好了!”

又教会她门锁和手电筒的使用方法才告辞离开,临出门时却停了一下道:“也许你画一个魔法阵的话,汇聚元素的效果会更好一些!”说完也不等她答话就摸黑走下楼来,躺倒在沙发里做发财梦去了。

第二天清晨,边风从睡梦中醒来,看看四周已经是阳光明媚,虽然地面依然有些潮湿,但户外的温度却随着渐渐灼热的阳光而升了上去。边风按了按电灯开关,仍然没电。

百无聊赖地打开收音机听到的消息却是:“昨晚的雷电导致全国各地的许多变压器和电网被击毁,经济损失高达七亿元人民币,现在各地的电力部门正在加紧抢修,但预计一两周之内将无法恢复正常供电,幸运的是自来水照常供应!”

一听到要断电十多天,边风就忍不住大声叫骂道:“这万恶的电力部门,靠,这么热的天气里停哪门子电,还让不让人民群众活了?!难道一天到晚都让我们泡在浴缸里降温吗?”

牢骚发完,抬头看了一眼楼上自己的卧室,乌黑的眸子里随之一亮,喃喃道:“不过曾经有个成功的商人说过:危机也正意味着商机!”走上楼去,敲开自己房间的门。

等了将近有两分钟,房门才陡得被拉开,莎拉象头愤怒的狮子般跳到了我的面前,咆哮道:“难道你不知道打扰别人的睡眠是很无礼的事情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睡觉!”说着对不起但边风的脸上却没有一丁点歉疚的表情,反倒是摆出一副主人询问奴仆的姿态道:“我上来只是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做早饭!?我的肚子早就造反了!”

“哦,对不起,为了验证你的设想我一夜都没有合眼,刚睡下不久就被你的敲门声吵醒了。”睡眼惺忪的莎拉看清面前所站何人后,马上献上一充满歉意的微笑,抓了抓满头蓬松而发亮的亚麻色长发,小声地嘟囔道:“就算你是我的房东,也该尊重我休息的权利吧!”

“好,好,你休息你的,大不了今儿早上我就饿一顿好了!”边风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却在她准备关门时伸手挡住了,道:“不过你得告诉我昨晚的研究成果如何?”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四章 无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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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成功了!”莎拉甩给边风一大大的白眼,骄傲的自夸道:“我可是本届洛美尔魔法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你居然小看我的实力。”说着一扬手,念了几个字节,随即一枚冰弹就扔了出来,不偏不倚正中边风的脑门。

冰弹在边风的额头上一碰,随即就碎裂成无数的冰屑和雪片,四下飞溅,弄的边风满头满脸,更有不少冰雪碎片溅落在边风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冷气袭人,刺骨的寒冷浪潮般冲击着皮肤,令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浑身上下也起一层鸡皮疙瘩。

边风的脑袋更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弹砸地昏昏沉沉,若不是扶住了墙壁铁定要摔到在走廊里,勃然大怒道:“你想谋杀吗?”

“对不起,失手!”莎拉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见边风安然无恙,吐了吐舌头道:“我没有想到你这么不禁打,大不了下次我一定会换个小点的!”说着不等边风回答就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靠,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的!”边风恨恨地拍了拍屋门。边揉着额头上的鼓起来的大包,边从楼上下来之后钻进了漆黑的储藏室里。

昨天他之所以建议莎拉利用一下魔法阵,目的不过是想再次证实一下莎拉的能力,同时呢,尽量节约电费开支。但早上听到这次雷雨天气导致了全国范围内的停电,他的心中顿时多了一赚钱的路子。

根据前几天的天气预报,高温天气将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可是没有了电力供应,人民既没有冷气吹又没有雪糕吃岂不是很痛苦?为了让XJ市的市民们过一个清凉的夏日,也为了自己的荷包空前绝后的鼓起了,所以边风决定和莎拉连手去卖刨冰。

过了十分钟后边风从储藏室拽出了一个手动的刨冰机,虽然并不算大,反正钱要一个一个的收,刨冰当然也要一份份的卖,应该能够供应的上。“再说了,只有辛辛苦苦排队买来的才显得弥足珍贵!我这也是在培养市民们耐心等待的好习惯!”边风心道。

翻了翻已经快成烤箱的冰箱,并没有多少能够用来制造刨冰的资源,于是顶着酷暑骑着单车向离家最近的超市飞驰而去。到了超市的门口,不由的喊了一声惨,原来得知长时间停电的消息后,市民们开始担忧自来水到底能够供应多久,于是不约而同的涌向各大超市疯狂采购矿泉水。

“靠,失策,绝对的失策!”边风挤进人群时,很是为自己没有叫莎拉一起出来而后悔,一个人能拎多少水回家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边风终于到了超市里发现饮料区已经是人山人海。幸运的八成的市民抢购的都是经济而且实惠的矿泉水,于是边风才可以优哉游哉的在抢来的购物车里放满大桶的可乐、雪碧、醒目等饮料。又弄了几袋橘子粉、水蜜桃粉、菠萝粉等等。

然后随着拥挤的人流涌到付款台前付了帐,穿过密匝匝的人群出了超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心道:“怪不得常有人说,比死亡更可怕的就是购物,果然没错。”先把饮料等捆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后把橘子粉等扔进车筐,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到家以后看看钟表,已经是中午时分而莎拉却仍然没有起床,边风边把成箱的饮料往房间里搬,边自言自语道:“睡吧,睡吧,养足了精神,陪哥哥一起赚钱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莎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边风把上午给她买的毛巾、牙膏、牙刷等塞给她,催道:“快去刷牙洗脸,一会陪我出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好的!”莎拉乖觉地照做了,但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刷着牙就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问道:“你带我去干什么呀?”

“到了你就明白了!”边风才懒得去解释,好不容易等她洗漱完毕,拎起必需的证件蹬着自行车载上莎拉就出了门。

边风先是带着莎拉去到派出所里,敲开户籍科的门就很礼貌地道:“王叔叔,这是我老家的一表妹,原本是来投靠我的,结果路上被小偷把钱和身份证呀什么的都偷了,所以想麻烦您给补办一身份证和暂住证!”

对于边风这样的孤儿,无论是派出所的民警还是街道上的大妈们从来都是关爱有加,而边风也不时地来串串门子聊聊天,所以彼此很是熟悉,何况他又能说会道,在这一片儿那也算是一口碑极好的五好青年。

他嘴里的王叔其实是一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边眼睛、笑眯眯的很是和气,抬起头打量着莎拉道:“你表妹?怎么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呀?!”

“原本也就是一八秆子打不着的亲戚,可人家一女孩家家的求上门来,咱总不能横眉竖眼地把她给赶回老家去吧,再说了,再过俩月我就去上大学了,那房子反正也是闲着,倒不如让我这表妹给我看家,你说是吧,王叔?”说着把一盒好烟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你小子精明着呢,八成又得了什么便宜吧!”王叔也不客气,把香烟拿过来塞进口袋,给他写了一条子道:“去照几张黑白照片拿过来,把表格填一下你就别管了,反正要办,干脆我给她弄一永久的身份证得了。”

“唉呦,你感情好,我替她先谢谢您了,王叔!”

“少来这套,你小子少给我找麻烦就行!”王叔点了根香烟,道:“我闺女不听我的,死活不愿意上警官学校,却是要报J大,我听街坊邻居们说你也想选那所学校,回头记得在学校里帮忙照顾一下我闺女就行了。”

“没问题!”边风拍着胸脯答应,心里却想:“高考成绩都还没有公布呢,现在就为上哪所大学发愁,是不是也忒超前了点,再说了,就算我报J大,那么多校区呢天知道我会不会跟他女儿分到一起,即便是真到了一块儿,大不了破点财请她吃顿饭,总算是照顾过了吧!”

从派出所出来,边风带着莎拉又去照相馆拍了一张免冠的黑白相片,俩人在周围的街道上游荡了十多分钟后回来取了照片,再去派出所填了张户籍申请的表格。

表格当然是由边风代填,其他的栏目还都好说,到了姓名一栏时边风不禁有些犯难,倘若把莎拉的真名写上去,铁定是给自己找麻烦,想了想既然和她是在七月认识的,干脆就叫七月吧,至于姓氏,“帝”也满不错的。于是莎拉的身份证上的姓名就成为了“帝七月”,至于出生年月,边风想都没想就填成了和自己一样的。

将表格和照片递给了王叔后,莎拉算是彻底的从没有身份的“黑人”,转变成了受法律保护的华夏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边风谢过王叔后,带着莎拉回家。把家里各种电器和厨房里炉灶的用法详细的讲了一遍,随即就躺在沙发上等着坐享其成。

还别说,莎拉的表现远比边风想象中的魔法师要优秀的多,熟悉了炉灶和刀具的用法后,很快就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饭桌。两人对面而坐,边风的心头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边风暗想。

眼见莎拉不习惯用筷子,忙将家里仅有的一副刀叉找出来递给了她,笑吟吟地问道:“莎拉,早上你用来砸我脑袋的冰弹还有吗?”

“当然有,不过在这里却召唤不出来。”莎拉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个简易的圆圈,道:“因为地球上的元素太过稀少,所以必须在魔法阵里才能使用,而且因为聚集的元素数量有限,也只能释放三五次而已。”

“那你利用魔法将这些水冻结成冰吗?”说着边风将一杯自来水摆放到了莎拉的面前。

“当然可以!”莎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这是很简单的魔法,即便只是冰系的魔法学徒也可以轻松的作到。”说着扬起了手,飞速的念了一个咒语,一缕柔和的白色光辉从她指尖闪现并将水杯笼罩,一阵嘎巴嘎巴响声过后,玻璃碎裂的声音传进了边风的耳朵。

而莎拉也随即收去了高举的纤纤细手,光辉散去,出现在边风面前的是一条冰柱,以及因为水结冰而被撑裂的玻璃杯。

“假如是更多的水呢,你也能把它们冻结成冰吗?”边风很满意地将冰柱握在手里,轻轻摩挲,享受着它散发出来的寒气,眼睛里也是光芒四射,心中正憧憬着拿着冰块换票子的未来。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五章 见好就收

“当然可以。”莎拉自信的回答,但是一想到地球上的情况特殊,忙又加了一句,道:“如果水量太大的话,就不得不借助于魔法阵了!你要制造冰快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为了解决你在我这里的生活来源问题了!”边风呵呵一笑,也不详细解释,又道:“你教我魔法行不?”

他之所以想学魔法,即是图个新奇,好玩,不管他头脑多么聪慧,处事多么老练,归根到底终究是个年轻人,爱玩的天性总是磨灭不掉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边风觉得掌握了这门制冰的本事,做刨冰的原料就完全可以作到自给自足,不用莎拉抛头露面的陪自己出去摆摊,对她也算是个保护,免得将来被人抓去切片做研究。

“我现在已经是高级的魔法师了,原则上是可以收纳学徒的!”莎拉满脸严肃地道:“不过呢,作为魔法学徒的生活是很艰苦的,你能够承受吗?”

“靠,不就是一魔法学徒吗,撑死就是冥想呀什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吓唬谁呀!”边风心里对莎拉的话致以十二万分的不屑,但神色却依然很严肃,嘴里更是道:“我当然能够承受!”心里却又忍不住幻想起将来,自己左手一个冰系高级魔法——冰雪暴,右手一个冰封球,靠,那还不打遍天下无敌手呀。

“喂,喂!”他正坐在椅子上YY得口水狂流呢,陡然间觉得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想都没想,就跳了起来,大喊一声道:“看老子的冰封球!”说着还作势要甩,等手伸出去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莎拉,这一下不偏不倚正中她胸前巍峨的双峰上,软硬适中、柔韧而不乏弹性,一时之间边风忍不住又多捏了两下。

“流氓!”莎拉在原来国度的时候处处受人尊敬和赞美,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污辱呀,顿时怒由心头起,恶自胆间生,怒斥一声的同时,嘴里已经在飞速呢喃,同时一对玉手也在迅速的变换手势。

“不是吧你!刚才我又不是故意的,用得着这么认真吗,整出一大招来,还不要了哥哥我的老命呀!”虽然边风不懂魔法,好歹也看过不少的魔法小说,知道大凡念咒的时间越长,该魔法的威力也就越大。转身要跑,却发现腿脚发麻,竟然象是被冻僵了似的,“操,你可真够赏脸的,怕我跑掉你竟然弄了一‘冰雪束缚’给哥哥我享用!”

这“冰雪束缚”也是他看网游小说见到的,据说是冰系魔法师用来迟滞敌人脚步的,当然了,也同样具有攻击效果,一直被束缚在里面将会被冻成冰棍一根,算起来,属于冰系魔法师的辅助魔法,和土系魔法师的“流沙术”,死灵法师的“迟缓术”效果相仿佛。

盛怒的莎拉正准备的魔法乃是冰雪暴,这是她现阶段所能释放的威力最大、攻击范围最广的魔法,当然了对魔力的消耗也相当剧烈,特别是在这个魔法元素并不充沛的地球上,更是如此,作为高级魔法师她当然想到了这些,所以才先用“冰雪束缚”来限制边风的行动,只要他走不出自己用魔法阵聚集了大量冰系元素精灵的房间,就难逃暴雪覆顶之灾。

既然逃不掉,边风眉头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他记得魔法小说上说过,法师呢在吟咏咒语时必须保持思维的连贯性,倘若被中途打断,即使已经为山九仞也将功亏一篑。“横竖都是个死,老子我拼了!”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用力扭转身躯,鼓荡内息驱散寒气,同时迈着两条僵直的双腿勉力向莎拉挪去,他的目的就是打断莎拉的思维,至于方法嘛,当然是因地制宜了。

随着莎拉大串莫名其妙的字节随着唇吻的翕动诵念出来,房间里原本宁静的空气里象是多了双无形的巨手,在飞速的搅动,气流自慢而快,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漩涡,而且边风还注意到一缕缕淡蓝色的光芒潮水般从楼上卧室里涌了出来,有生命似的自动在莎拉的指尖汇聚,原本闷热的房间里也骤然间冷了下来,随着气旋逐渐聚拢,空气里竟然出现了微小的冰雪在飘舞。

“靠,再不出使出绝招,我铁定得挂掉了!”边风见此情景,更是着急,无奈四肢因为中了“冰雪束缚”而行动迟缓,心中想着:“我连女朋友了都没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冤枉了,奶奶的,你说我耍流氓,今天老子就耍一个给你看看!”

幸亏他刚才逃跑时走的并不远,而莎拉召唤魔法时身体也不能动弹,因此,在房间里飘飞的雪片大如鹅毛之前,边风终于挪到了莎拉的身边,双手颤巍巍地伸向了莎拉胸前的双峰。

莎拉虽然正在释放魔法,但是眼睛在注视着边风的一举一动,见他邪恶的爪子向自己圣洁的身体探来,心里狂怒,有心制止吧,却不能发一言,否则“冰雪暴”非但会前功尽弃,更有可能导致冰系元素精灵的反噬而损害身体。

于是莎拉只有满腔怒火,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边风的手越伸越近,最终扣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双峰上,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在轻轻揉捏,除了无边的愤怒和誓死杀掉边风的决心之外,莎拉的心中陡然间冒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竟使得她忍不住轻声呻吟了起来。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边风却压根没有听到,而是专心致志的弯着僵硬的身体,弓着背奋起双手在上下摸索,细心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手感,好在临死之前满足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女人的遗憾,同时呢,更是为了报复莎拉地恩将仇报,当然了,能够打断她的吟咏自然更好。

大量的冰系元素精灵响应莎拉的召唤,纷纷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使得原本还元素稀薄的空气里到处都有冰蓝色的光辉在闪烁,那是冰雪精灵天然的色彩,以至于使整个因为停电而阴暗的房间里如同星空般迷人。而房间里的温度也是一降再降,自来水龙头上下滴的水珠竟然在半空中就凝结成了冰粒,掉落在水池里咯咯作响。

“我要死了!”边风感到刺骨的寒冷包裹着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向铁板一样僵硬而没有知觉,倘若不是仰仗着从小就习练的“灵子术”所产生的热流,在五脏六腑间勉力旋转化去寒气,多半自己早就已经冻成了冰人。

就在边风慨叹自己的遇人不淑而英年早逝的同时,也动了拉莎拉给自己垫背的念头,所以他鼓起残念,驱使右手贴着莎拉的衣服向上攀爬,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并慢慢收紧,看着莎拉的呼吸逐渐急促,脸色又白转红再至青紫,一双美丽的眼睛也象死鱼一样渐渐突了出来,他心怀快慰。

与此同时,边风的另外一手,则沿着莎拉的领口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当手指触摸到了柔软而温暖的峰峦时,边风心想:“虽死而无憾矣!”信念一松,眼前一黑变随即人事不醒。

莎拉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临死前竟然会扼住自己的喉咙,没等她把释放“冰雪暴”的咒语最后几个字念出来,已经无法呼吸了,窒息感使她无比的恐慌,可是她却清晰得感受到边风冰凉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上感觉,这使她无比的羞涩而又出离的愤怒,遗憾的是,随着意识的逐渐模糊,她却无法作出哪怕一丁点的反抗。

恍惚间莎拉感到身体一震,竟然是躺到在了地上,边风掐着自己的手似乎松开了一些,于是她用力的吸了几口冰凉的空气,竟然还是憋闷,但头脑却清晰了许多,正要奋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边风时,陡然看到眼前冰蓝色的光芒暴涨,心道:“不好,是冰系的元素反噬。”,根本不容她有任何的防范措施,只觉得一股无比强大的寒流汹涌而来,瞬息之间就充斥了整个身心。“原来是冻死是如此难过的事呀!”最后一缕目光在边风青白的脸上掠过,莎拉的意识也被无穷的黑暗和冰冷所吞噬。

原本响应莎拉的号召而凝聚起来的冰系元素,在失去咒语的指引后,先是在空中停滞了片刻,随即自以为遭到戏耍的元素精灵,纠结起来,不顾一切地向躺倒在地的莎拉撞去,但是因为此时边风尚还伏在她的身上,所以倒有一大半的攻击被被他宽厚的腰背承受了去,使得原本就已经冰凉而僵硬的边风变得更是奇寒无比。

剩余的一小部分元素精灵则呼啸着,向四处逃逸而去,但是由于它们身上所夹带的强大力量,使得房间里的温度瞬时间下降到了零下20多度,即便是窗帘和衣物上都凝结了一层细小的霜雪。

更不要说那些装着液体的瓶瓶罐罐,因为承受不了液体凝固产生的巨大压力,纷纷碎裂,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特别是厨房里的自来水管更是砰的一声,爆裂开来,埋在水泥墙里没来得及界冰的管道里,顿时喷涌出巨大的水流,喷泉一样的倾泻而下。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六章 寒流激荡

就在边风弥留之际,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拍打自己的后背,他想要睁开眼睛细看究竟,奈何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好象都被冻结了一般。

尝试了几次后,边风郁闷的发现,除了残留的一丝意念和五脏六腑中运转缓慢的热流之外,整个身体竟然没有一个地方听从大脑的指挥。“靠!”无奈之下,边风也惟有在心中向老天爷和始作俑者——莎拉扬起了自己双手的中指。

想到莎拉,边风忽然间嗅到一阵阵熟悉的香气在身边弥散,虽然因为冰冷而僵硬如铁的肌肤感觉迟钝,但他仍然可以感受到身下柔软而散发着幽香的身体,这使他很是得意了一把,正在胡思乱想时就觉得许多冰冷的小点从后背侵入体内,并飞速的汇聚到一起,在体内奔行。

从懂事那天,边风就从老爸那里学会了一门叫“灵子术”的功法,可惜开始因为年幼贪玩而厌倦枯坐着练气,所以他只学了一点就扔在了脑后,直到父母双亡后,他才重新拾起来练习以纪念老爸的在天之灵,十多年来勤练不辍,虽然没有象某些玄幻小说上写的那样,摘花飞叶皆可伤人或者具有了某种超乎寻常的能力吧,至少是身轻体健,思维敏捷。

体会到了“灵子术”的神奇后有时候边风竟忍不住想:倘若当初耐心地学习灵子术该多好呀。可惜世间永远都没有卖后悔药的,而他又天性乐观,想过之后也就忘了。但是此类的书籍倒也看过不少,虽然并无大用,对穴位和导引气息之类倒也多了几分心得。

所以一感到那股寒流沿着经脉迅速入侵,连忙分出一股灵气(边风对“灵子术”所产生的内力的称呼)迎上前去,两者甫一接触,边风禁不住一惊,暗想:“好强呀,好冷呀!”,一边按着平素所学,加快分散在五脏六腑中的灵气的巡行速度,同是又抽调了一股灵力出来,与先前的灵力一起合击袭来的寒流。

灵力性本柔和,以二敌一也丝毫不战上风,尽管不时会有寒气被灵力化解,无奈这股寒流来势凶猛,只片刻间就被它抢占了大半个身体,并迅速的向五脏六腑袭去。这下倒令得边风大吃一惊,虽然他只算个半吊子,但看的书多,也深知这五脏六腑乃至命之根本,气之源泉,倘若被人占据了,就如同战争里被人夺取了大后方,不管你的军队再凶猛,丧失了根据体也注定是要败北的。

有了这样的计较,边风也懒得去理会一池一地的得失,将正与寒流纠缠的两股灵力合拢在一起,迅速的撤回脏腑之间,并依照心法口诀,推动迟滞的灵力加速运转起来。心里不禁赞叹道:“这寒流倒也聪明,竟懂得声东击西的计谋,倘若不是老子我发现的早,多半早已经被你攻占了我的脏腑。奶奶的,真是狡猾狡猾地!”

有了这番计较,边风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虽然不知道这寒流来自何处,却深知关乎自己生命安危,那是断然不可以轻率大意的,于是打点精神,密切的关注起寒流的动向起来。

很明显这股寒流也似乎意识到了阴谋被敌人看破,攻略的势头顿时减缓了许多,几股寒流也稳步向中心靠拢,形成了合围之势。

对此种形势,边风倒也不怕,因为他曾经在书上看过,说围城之战,易守难攻,最能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但是边风很快又想到,自己要应对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攻坚战,至少自己的灵力无险可守,绝对无法达到书里所讲的以城堡之险可以一挡十,以天险则以一挡万。

“看来我只有出奇才有制胜的可能!”当边风最终醒悟到摆在自己面前的乃是一场争夺残酷的野战时,非但没有慌乱,头脑反倒变得更加清楚起来,心道:“最好的方式就是分散这股寒流的势力,将其各个击破,虽然也排除会被它分化歼灭的可能,至少正面需要应对的压力会减少很多!”

想到就做绝对是边风的作风,眼见几股寒流并未真的合拢,于是飞快的分出一缕灵力,象一把匕首般狠狠得插进几股寒流之间的缝隙,并向寒流的大后方也就是边风的身体的四肢攻去,边风的目的很简单,通过这缕敢死队来最大限度的吸引寒流,带着它们身体远端跑动,以达到牵制和分化其有效攻击力量的目的。

事实也恰如边风所预料到的,寒流一察觉到灵力的踪影就本能的分出一股来围追堵截。但是边风控制下的灵力,却不和它正面对抗,而是采取敌追我逃,敌乏我打的麻雀战术,引逗着寒流在肢体远端游走。

同时呢,边风也没有闲着,拼命得驱动脏腑之间的灵力,不但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开,连带着灵力也逐渐的浑厚,虽然正面的寒流已经合拢,但是因为那股分出的灵力搅扰,边风需要正面应付的寒流数量要薄弱了许多。

尽管如此,当滚滚的寒流如洪水般压过来时,灵力仍然感到有些招架不住,支撑了没有半刻钟的时间就全面溃退,而不得不再次收缩编制,弃守脏腑而撤回了丹田之中,可以说这是边风的最后一道防线,倘若再次被突破,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边风自然心知肚明,虽然心急如焚奈何实力悬殊,出了期盼能守住丹田之外也就只能求神保佑了。不知道满天神佛是否听到了他的呼唤,但是轻而易举的攻占了脏腑之后的寒流,只是稍微做了下休整之后,就势头迅猛的从四面八方将丹田里的灵力包围,并试图将其炼化。

令边风被感欣慰和自豪的是,自己十多年来苦修的“灵子术”积攒的灵力虽然数量不足,但是柔韧有余,在寒流地疯狂攻伐之下竟然如铁桶一般,丝毫没有败相。“呵呵,小样,谁怕谁呀!”边风忍不住再次在心里鄙视了几乎笼罩了全身的寒流一番。

而寒流也似乎感到了他的轻蔑和不屑,陡然间撤回了原本还在追杀另外一小股灵力的寒流,准备全力和灵力争夺对丹田的控制权。

如此以来,边风不禁大感头疼,除了默运心法之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而丹田里的灵力则在强大而浑厚的寒流压制下,从原来的碗口大小变成馒头大小,直至酒盅一般大,虽然在此过程里大约有十分之一左右被寒流吞噬,但剩余的则高速浓缩成了液体状,更让边风感到莫名其妙的是整团灵气开始自转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快。

它就象是一个高速钻头,在逐渐的消磨周围的寒流,虽然不足以增强自身却在大量的消耗着敌人的有生力量。这种发现使得本来有些泄气的边风再次高兴了起来,心中又冒了一主意出来,收敛之前四处游走的那缕灵力,等待着反攻的最佳时机。

寒流在丧失了将近五分之二的力量后,也渐渐的明白无法吃掉灵气团,开始出现了暂时的松动,这使得灵气团的威力减弱了许多,但是边风却终于等到了反败为胜的时机,在心里怒吼一声,驱动着着股灵力如匕首般狠狠的楔进寒流之中。

攻其一片,不如破敌一点,这是边风对战术的体会。而此时的寒流也恰如一座堤坝,而灵气团则是里面蓄积起来的水,彼此互不相让,却又奈何不了对方,从而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平衡。但是边风的这缕灵气,虽然并不如何强大,却如一个蚂蚁在堤坝上挖开了个不大的洞,这恰如给水找到了个宣泄的口子,长堤注定难逃垮掉的厄运。

果不其然,那股灵气如导火索般将高度压缩的灵气团点燃,边风就觉得丹田之中,轰然一动,外面层层包裹的寒流已经彻底的被摧毁,东一片西一片的分散到肢体各处,边风的四肢百骸不但是被瞬息散播开来的寒气冻结成冰,体内原本就饱受蹂躏的经脉更被灵力爆裂时,产生的巨大冲击波而震的七零八散,眼前一黑,竟再次失去了意识。

外面的身体则是啊的一声,吐了大口血出来,正喷在了身下压着的莎拉脸上,强烈的血腥气使受到元素反噬而昏迷的莎拉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醒来,可是她的眉宇间却迸射出了异样的光彩,隐约着是个雪花的模样,但是一闪即逝。

灵力虽然在恶战之中取胜,但因为力量太弱,只能以丹田和脏腑为源泉,自动修复体内凌乱的经脉,而无暇消灭溃败的寒流,于是这些四散分离的寒流则霸占了边风的身体,使他原本就因为中了莎拉的“冰雪束缚”而僵硬的尸体,更是雪上加霜。

倘若一直下去,用不了半个小时,边风体表和四肢的细胞将因为寒冷,凝结变性并最终坏死。遭受到冰系元素精灵反噬的莎拉情况相同,假如没人即使发现并送他们去医院的话,等待两人的绝对是死亡。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七章 救命恩人

也不知道混睡了多久之后,边风陡然间睁开了眼睛,并陡然间坐了起来,体位的骤然变化使得他一阵头晕,甩了甩头以驱散头脑的眩晕感,环视四周,发现四周是雪白的墙壁,而空气里则弥散着淡淡的花香。

“喂,医生说了,动作幅度太大对你的身体不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生硬的言辞里透着几份关心和责怪。这使得从小就朋友不大的边风倍感温暖,心道:“能活着真好,尤其是有个可以吵嘴的伴更是好得不得了!”,于是转过脸来,看着坐在床边仍然睡眼惺忪的秀丽女孩,故做惊诧的道:“天呀,我该不会是死了吗?!”

“你怎么会死呢!”女孩撇了撇嘴道,道:“好………”本来她想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来恶心一下这个夙敌的,但是一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于是临时改口道:“好端端的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可是……”边风仍然是半信半疑地模样,嘀咕道:“要是还活着,怎么会看到妖怪了呢!”说着手向外一伸,先指了指窗户随后在空中划了个圈,比到了女孩的身上。

女孩听他说的煞有介事,本来还在想是不是边风也象电影里演的那样,住了次院就能看到鬼了,又或者是脑壳出了问题,正准备安慰他时,却发现他的手指朝向了自己,眉头一皱顿时明白他原来在拐着歪的骂自己是妖怪,不禁大怒道:“死边风,你是不是活够了!”说着顺手扯过床上的枕头,就要开始真人PK.

“恰好相反,哥哥我正活的意气风发呢!”不想边风早就有了准备,不等她枕头临身早已经腾身而起,反手揪住枕头和她争夺,嘴里更是不依不扰地道:“刘小美,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住我就拿枕头,未免有失体统吧,让人家医生护士看见,不怕惹人笑话吗?!”这俏丽的女孩正是从小就和边风斗争不断的刘小美。

虽然边风明知道自己这条小命,多半是她顺手救回来的,但是仍然忍不住逗弄她一番,撩拨得她生气了臭骂自己一顿才舒坦。

“呸吧你!”刘小美死拽着枕头不肯撒手,恨声道:“就你这模样的也配做君子,撑死也就是一臭流氓罢了!”说着将夺不了枕头走,干脆就凑过身来扬手要打边风,嘴巴里更是斥道:“就你这嬉皮笑脸的模样,也知道体统,也怕人笑话,开什么国际玩笑!?”说着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呵,挺有活力的嘛!”俩人正闹的不可开交时,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听上去底气很足,让人平添几分信赖的感觉。“看来也用不着住院观察了!”

边风还没有回过头来,已经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刘小美的老爸,XJ市第一医院的内科主任,医术精湛,待人和气。特别是对边风,完全算的上是半个父亲。也正因为他对边风太好,才引得刘小美醋海生波,以至于本该青梅竹马的俩人却干戈不止,战火不断。即便在长辈面前依然如故,有趣的是刘小美的老爸却总是笑吟吟的看着,而不加劝说。

“刘伯伯!”边风虽然生性飞扬跳脱,但是恩怨很是分明,特别是对刘伯伯更是敬爱有加,所以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俩闹着玩呢!”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恭敬。

“谁跟你闹着玩了!”刘小美趁机拎着枕头在边风的背上砸了两下,道:“除非你真死了,要不我跟你没完!”边风当着人家老爸的面也不能还手,只得硬受了两下,心道:“好你个刘小美,典型的一狐假虎威,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你这丫头,闹起来就没完没了!”刘伯伯笑了笑,止住还要动手的刘小美,对边风道:“你现在觉得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我!”边风伸了伸胳膊,表示没有大碍了,随即又煞有介事得道:“就是刚才后背让小美砸得有点疼!”

“呸,小美也是你叫的呀!”刘小美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边风,眼神里流露出关切,嘴里却道:“疼还是轻的,死了才好呢!”

刘伯伯也不制止这对欢喜冤家,而是让边风躺到床上去,为他细心的做了一下检查,道:“除了有几个地方被冻伤之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不用担心,要是觉得不放心就再住院观察两天,你看怎样?”

“我看还是算了吧!”边风摇了摇头,笑道:“住院费死贵烂贵的,多住两天我连上大学的钱估计都没有了!”

“切!”刘小美一听这话,马上就不乐意了,道:“有我老爸在,还能让你多花了住院费吗!”说着用枕头又敲了边风一下,道:“真是狗咬吕洞宾!”

“我警告你,刘小美同学,不要再拿枕头砸我,不然要你好看!”边风骤然间板起脸来,很严肃的道。

“……”刘小美先是被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随即就怒道:“哎呀,长本事了,懂得吓唬人了!”说着抡下枕头来,再次砸下,挑衅道:“我就砸了,你把我怎么着吧?!”

“我……”边风先是一皱眉头,随即就抱起拳头,装出一副可怜相道:“我就求你放过我吧!行不,最最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小美美!”

“少叫我小美美,听着恶心!”刘小美又绷着脸斥责了一句,最后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刘伯伯早知道他俩是这样,嘿嘿一笑,道:“哪有这么跟哥哥说话的?!”随后又转过头来,看着边风道:“我去看看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你俩聊吧!”说着拉门就要出去,但边风喊住了他,道:“莎……”想起给他起了中文名字,忙改口道:“七月怎样了?”

“也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脏器的冻伤!”刘伯伯回答着走开了。

“老实交代,那女的怎么回事!?”还没等边风坐起身来,就觉得耳朵一紧,就被刘小美揪在了手里,并在耳边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清楚,就要你好看!”

“到一边凉快着去吧!”边风抬起头,打掉她的小手,道:“你又不是警察,更不是政府,我凭什么告诉你呀!”

“不说拉倒!”说着刘小美就气鼓鼓地坐到了床头上,撅着小嘴一句话也不说。

“诶,我是怎么来医院的呀?”见她这样,边风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找点话题来活跃一下气氛,准备等刘伯伯回来问问莎拉的情况,实在不行就去探望一下,不管怎样,她毕竟是自己的房客,关心一下总还是必要的。

“到一边凉快着去吧,你不是警察,更不是政府,我凭什么告诉你呀!”这可让刘小美找到了话把,白眼一翻,朝着边风就是一顿数落,将刚才边风的话一字不落的还了回来。

“靠,这还真是现世报,来的快呀!”边风在心里打趣了自己一番,道:“我先告诉你,你再告诉我,总行了吧!”此话一出,刘小美顿时眉开眼笑,露出一副胜利者的笑容,道:“这还差不多!”边风看着她美丽的笑颜,撇了撇嘴,道:“整个一孩子!”

于是将当初去派出所给莎拉办证时的那些话,又一五一十的跟她学说了一遍,听得刘小美也是半信半疑,末了白了边风一眼,道:“我看你呀,一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是看上七月的美貌了,见色起意这才肯收留人家!”

“少来吧你!”边风剑眉一竖,义正词严得道:“哥哥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说咱也生下红旗下,长在红旗里,根正苗红的四有青年吧,这么多年深受党和人民的教育,我能干这么为世人所唾弃的事?!”说着瞥了刘小美一眼,心道:“此时不恶心你,哥哥我都觉得冤的慌!”顿了顿,正色得道:“再说了,就算是见色起意,那也不能找七月呀,堂堂的小美同学就放在我的身边,我干嘛舍近求远呀!?”

“切!”刘小美听了这话,脸色一红,随即杏眼一瞪,抬手在我的肩膀上扇了一下,道:“借你俩胆试试,姐姐我不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算咱这么多年白活了!”得,这位说话比边风还横。

“我说怎么小美同学挺大一人了,老找不着对象呀,合辙问题出在这里了!”边风是下定决心跟刘小美斗争到底,所以连腹稿都不打,直接就整了这么一句出来,只说得刘小美瞪着边风咬牙切齿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拿枕头砸吧,边风早已经溜了,并把话题岔了开来,道:“我的事都告诉给你了,你也该向组织坦白交代了吧!”

“交代什么?”刘小美横眉竖眼得问道。

“我和七月是怎么来医院的呀!”

“我那时候正在家看书呢,听到你那边噼里啪啦的一通响,觉得奇怪,就过去看了看,结果瞅见你的厨房里的水龙头崩了,房间里却来了个水漫金山,你俩都倒在地上泡在水里,正好我老爸在家休息,就给你们做了紧急处理,打120弄医院里来了!”说到这看了边风一眼,好奇得道:“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现在到处停电,就算有冰箱也没用呀,你俩怎么会被冻伤呢?”

“谁说我们是冻伤呀!?”边风开始胡搅蛮缠,心里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就没有冻死呢。其实这问题很简单,也算是他福大命大,在被刘小美发现之前,先就被四溢的自来水浸泡了起来,间接的帮他解了冻,否则不等刘小美出现就已经冻成冰棍一根了。

“当然是我老爸说的!”刘小美理直气壮地道:“怎么,你还敢有怀疑吗?”随即就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美同学,当你问别人问题时应该先说请问!”边风道。

“好吧!请问边风同学,你们怎么会在大夏天里冻伤呢?”为了得到答案,刘小美忍着怒气问道。

“我的回答就是……”边风拖长了声音,麻溜的翻下床来,冲到门边才道:“不知道。”随即就跑出单人病房找莎拉去了。气的刘小美咬牙切齿一通骂,并发誓定要让他好看。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八章 有话好好说

XJ市第一医院的内科供分为两个病区,分别是东区和西区,东区也就是普通病房,房间超大,病床超多,虽然有些嘈杂,但是相对来说住院费等等要低廉一些,但是医疗质量并不差,据说是为了照顾平民百姓的消费水平而设。

西区则是老干区,原本是离退休干部们的专署地带,不但医疗器械一应俱全好,而且全都是单间,环境幽雅,用比较时髦的话来说,那就是vip区,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要是搁以前,就是有钱也未必能住的进去,不过现在医院和科室都要效益,所以不得不放下身段,只要有钱人人得而住之。

因为边风和莎拉的病情奇特,而且又是主任的亲戚(对外宣称),所以被安置在了东区,享受着干部待遇,殊不知边风才懒得理会这些,他担心的是自己口袋里的钱,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嘀咕道:“奶奶的,莎拉这丫头简直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到现在为止,非但连一个钢蹦都没有帮我挣到手,还花了我一大笔银子,这么下去不用她动手,我自个就得跳了楼不可,不行不行,得赶紧把她弄出去才行!”

莎拉的病房就在隔壁,他走了两步就看见刘伯伯走了出来,忙上前去细问究竟,得到的回答仍然是病情平稳,各项生命体征良好,虽然有些不稳定的因素存在,但基本上来说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么一来边风也放心了不少,不管怎么说,对外莎拉也是自己的亲戚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了,实在说不过去,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债务人兼摇钱树,在没有偿还了自己的债务前面,是绝对不可以轻易死掉的。

边风转着如此卑劣的念头,对刘伯伯的精湛的医术表示了肯定和赞叹,完后提出进去探视一下莎拉的请求,对此,早被他糊弄的五迷三倒的刘伯伯倒没有什么疑义,只是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就走开了,当然了,顺便也把追在边风屁股后面张牙舞爪的刘小美带了走。

“边风,你等着,我跟你没完!”这是刘小美临走前的警告,而换来的却是边风挤出的一个相当丑陋而且有趣的鬼脸,摆了摆手,整理了一下病号服推门走进莎拉的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恬静的莎拉心里暗想:“真没想到,动不动就跟我玩命的莎拉,睡觉时竟然这么安静呀。”

随即又冒上一念头,道:“奶奶的,假如她没法帮我挣到足够钱来抵消住院费和支付我上大学的费用,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收她当我的女朋友,洗衣做饭、刷锅刷碗自然是少不了的,夏天给我扇风、冬天帮我暖被窝也是要的。嘿嘿,小样儿,就凭你差点把哥哥我差点弄死,我也不能轻饶了你呀,这就有仇不报非君子。”

有了这番龌龊的念头,边风决定要恩威并重,趁莎拉身心都受到重创的机会,将其彻底的拿下,免得有事没事就整个“冰雪束缚”或者“冰雪暴”呀什么的跟自己玩命。

这样想着,边风就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从床头柜上的果盘里拿了一苹果,心道:“这老干区虽然住院费贵点,不但医疗条件好,而且还有免费的苹果吃,也算是物有所值了!”但随即又想,道:“不对不对,这羊毛出在羊身上,横竖都是自己掏钱买的,奶奶的,就算今儿少爷我吃不了那也得兜着走,绝对不能便宜了医院的护士们。”

边风自小父母双亡,又执拗得不肯使用赔偿金来生活,平素里一粥一饭都是自己辛苦所得,小小年纪就体会到物力维坚(注)的道理,因此,对哪怕一分钱的得失也不免斤斤计较,显得很是小家子气,但也不得不承认,勤俭节约也是边风身上的诸多优点之一,尽管有些过分。

他也懒得再去洗,叨念一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一口就咬在了苹果上,他原本也饿了,这一吃倒真是天昏地暗,风卷残云一般,把果盘里的水果整整吃了一大半后才停下手来,摸了摸嘴巴,打了个饱嗝,听着莎拉嘤咛竟是要醒来了,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几动,心道:“其实这丫头长得也挺好看的,实在不行让她以身抵债也挺好的,嘿嘿!”他动坏念头的同时,莎拉也终于睁开眼来,一见是他,登时吓的面如土色,啊的一声叫,握住身上的毛巾被挡在身前。

但很快就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过了,又是尖叫一声,怒道:“流氓,色狼,你要做什么?!”

“切,你说流氓会做什么呀!”边风见她这样想自己,先就很是不爽,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将自己紧紧裹在毛巾被里的莎拉,随即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你……!”莎拉吓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伸出手来,做了个手势,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道:“你别过来,要不有你好看的!”由此看来,耍流氓这招对女人的杀伤力远比威逼利诱更加强大。“我可是会魔法的!”

“那你干嘛不弄一魔法出来让我看看呀!”边风邪邪地一笑,稍微往前迈了一步。其实他并无恶意,至少现在还没有真正动过什么不轨的念头,只是莎拉从一开始就很是让他不爽,以至于他忍不住要戏弄她一番,当然了,想让她变得更加听话一些,也是目的之一,毕竟这关系着她的赚钱计划是否能够顺利实施,和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学费和生活费的着落问题,马虎不得的。

“_◇△←◇※←☆……”莎拉嘴里念了一串咒语出来,但是有几缕冰蓝色的光芒在空中一闪,还没有到达她的手心上,就砰的一声细响,消散于无形了,她又不死心的试了几次,终于无奈的放弃,颓然道:“我用不了。”完后猛地坐起来,怒瞪着杏眼,一字一句得道:“但是魔法师的威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如果你再敢过来的话,我就引爆体内蓄存的元素精灵,跟你同归于尽!”

这话倒是真把边风吓了一跳,所谓的“爆体术”他还真在魔法小说上见到过,现在听起来倒也觉得有趣,嘿嘿一笑,道:“自杀就能解决问题了吗?”说着从果盘里拿了一苹果,扔给莎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使用了自爆术的魔法师死后,灵魂是无法进入天堂的吧?”

“你怎么知道?”莎拉下意识地接过了他扔过来的苹果,但是没吃,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难道你也是司比瑞特大陆上来的移民!?”

“你的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边风哈哈笑了两声,道:“倘若我真是你所谓的移民,会轻易的被你的‘冰雪束缚’控制住吗?”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道:“我亲爱的莎拉小姐,麻烦你在说话之前先动动脑筋行不,怎么说也是以智慧著称于世的魔法师,据说还是天才的那种类型,别总说傻话好不好?”

“可是……”莎拉的脸一红,讷讷地道:“假如你不是大陆移民的话,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哈!”边风笑了两声,也不管莎拉怎么想,是否抗拒,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挑了挑眉毛,道:“难道你没听说想象力这种东西吗?”见她好象并不介意自己坐在她的身边,心道:“只要你被要死要活的,少爷就有办法让你俯手听命,小样儿,跟我斗,你好象还嫩了点!”,但脸上却是一副受道传业解惑的师者姿态,玩弄着一水蜜桃,道:“只要花点心思、动动脑子,这些东西是很好想明白的!”

见她好象还是似懂非懂,心里骂了她一声猪,挑明了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地球上流行的网络小说里写的,所谓的魔法规则,基本上全都是那一套,看的多了,自然也就懂了!”说着将手里的水蜜桃抛上抛下,等着这个小白发问。

果然,莎拉道:“什么叫网络小说?它上面怎么会有魔法规则呢?”

“这个嘛……”边风可不敢跟她详细地讲什么叫网络,否则就别想带她出院了,眼睛一转马上有了答案,道:“跟你们那个世界里吟游诗人传唱的英雄史诗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你们那个一多半是真的,而我们这个基本上全都是胡编乱造,但是都很好看!”

“怎么会呢?”莎拉仍然不是很懂,看着边风试图寻求答案,此时早没有之前强烈的敌意。

但是边风却懒得多做解释,其实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指着脑门道:“所以说呀,让你发挥一下想象力,很多东西,不是只有看过才会懂的,同样的,也不是你看见的,就一定是对的!”说着瞥了她一眼,道:“比如之前的那些事!”

“哪些事?”莎拉被他说的有点犯晕,本能的问了一句,随即就明白是边风对自己轻薄的举动,脸色一红,高声叫道:“你怎么坐到这来了,快走开!”

“你的住院费是我掏的,凭什么要我走开呀!”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边风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气势汹汹、义正词严地道:“你让我走开,没问题,把住院费和房租,还有家里损坏的那些东西折算成人民币还给我就行!”

“什么叫人民币?”莎拉又忍不住问道。

“别净问些没用的!”边风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将手一伸,一副无赖相地道:“钱你总该知道吧,你还债,我走人!”

“可我身上没钱!”莎拉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苹果,有些局促地道:“不是说过,为你打工来还债的吗?”

“打工?”边风冷哼一声,道:“开什么玩笑,你那是在打工呀,还是想要我的命?!”

“可是你当时……”莎拉的声音小的象蚊子,脸颊也再次红了起来。

原本以她的性情不会听边风细说这些,但是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况且她举债颇多,再说了,连魔法她都使不出来,想逃都逃不出去,眼前这男人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在她心目中边风简直的卑劣和无耻简直可以和魔鬼相媲美,无奈之下,她只好选择屈从。而且她也真的被边风那句“看见的,也不一定是对的”的话说动了,她想细听究竟,也许是自己真的错怪了他呢。

“我当时怎么了?”边风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句。

注:这两句话来从我家的家训里,原句是“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坚。”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九章 彼此谅解备忘录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当边风花言巧语地将误会的起因学说了一遍后,单纯的莎拉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也实在无话可说,况且是她先出手伤人在先,于是再次低下了她高贵的头,很是真诚地求恳道:“请您原谅我的卤莽,好吗?!”

“没关系,我并不介意!”边风摆出一副很大度的姿态来,关心地道:“不管谁对谁错,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好,吗?”见莎拉很感激地点了点头,道:“那你感觉身体好点了没有?”

“我已经好多了!”莎拉笑笑,随后摸着肚子小声地道:“但是我现在真的好饿啊!”

“没有关系!”边风又从果盘拿了一香蕉扔给她,道:“先吃点水果垫吧一下,等回了家我亲手给你作顿好吃的!”说着哈哈一笑,跳去床去,临出门前又回过头来,道:“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儿出院,这里的住院费是按照小时来收钱的,你不快点,欠我的帐还得增加!”说着麻溜得去住院部结帐了。

“现在看来,他好象也并不是什么坏人呀,但是为什么总是钱呀钱呀钱的呢!”莎拉看着边风远去的背影,奇怪地道:“难道他真的很穷吗?”突然之间又想起边风摸自己时的情景,不禁脸色一红,羞涩地自责道:“要死了,总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此时,门轻轻被推开,莎拉以为是边风呢,连头都没抬起来就连声道:“对不起,我这就收拾,很快就能走了!”说着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随即就听见扑哧一声笑,好象是女孩的声音,当莎拉抬起头来细看时,才发现进来的是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样貌秀美的女孩,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里总是闪着聪慧的光彩,此时正抱着双臂打量自己。

“你的英语真的好好耶,我学了很久也没说的好!”那女孩听到她说的是英文,先是一怔,随即微笑着伸出手来,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你好,我叫刘小美,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莎拉·斯坦·达克森,或者你可以叫我莎拉!”莎拉伸出手来和她轻轻一握,道:“很荣幸和你相识!”

“莎拉?”刘小美诧异地道:“边风不是说你叫帝七月的吗?难不成他又在骗我!”说着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该死的臭边风,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竟然敢撒谎!”

“哦,没有!”莎拉也是一愣,随即想起边风曾经说过给她起了个本地的名字,叫做七月,马上纠正道:“我的另外一个名字确实叫七月,随便你叫什么都可以!”说着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道:“边风并没有骗你,他是个好人!”

“就他,还是好人?!”刘小美对莎拉的话嗤之以鼻,道:“天底下最坏的就是他了!狡猾的象个狐狸,懒惰的象头猪,脸皮有城墙那么厚!”说着双手一伸,为边风的脸皮比了个合适的厚度,然后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大言不惭地道:“他是不是欺负你来着,别怕,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没……没有!”刘小美的一番话,令莎拉再次想起了之前边风轻薄自己的情景,脸色一红,又怕被刘小美看见连忙低下头去,为边风辩解道:“他对我很好!”似乎怕她不相信,又很坚定地道:“是真的!”随后又忍不住猜测起刘小美和边风的关系起来了,沉默了片刻,怯生生地道:“你是边风的女朋友吗?”

“哈哈!”刘小美听了这话,先是一呆,随即诧异地看着莎拉抱着肚子笑了起来,直到眼泪都出来了,才口气坚决地道:“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做他的女朋友!你呢,你是他的什么人,真是表妹吗?!”刘小美好奇地问道。

“她是不是我的表妹难道也用你来管吗?”此时办妥出院手续的边风,闯进屋来,瞪了刘小美一眼,毫不掩饰地道:“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三八吗?”这话都是用汉语说的,他并不担心被莎拉听到,接着哼笑一声,用英语道:“其实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同样也不会找你当女朋友的!”说着也不管刘小美是否愿意,将她拽了出来,临关门时吩咐莎拉道:“快点把病号服换下来,咱们得走了。”

“莎拉不是你的表妹吧?!”从病房里出来后,刘小美挣开边风的手,冷冷地问道。

“要你管?!”边风甩都不甩她,自顾自地到自己的病房里扫荡去了,将果盘里的水果等能拿走的,全都装起来,这才放心地离开,见莎拉已经换上了自己的那件T-shirt,虽然有些松大,但隐约之间仍能突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想起自己被冻成冰棍前的那番作为,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大手一挥,豪迈地道:“莎拉,咱们打道回府!”随后看了刘小美一眼,冷冷地道:“但是并不欢迎你!”

“我很稀罕吗?!”刘小美不干示弱地道。

边风带着莎拉从医院里出来,坐上公交车,来到XJ市最繁华的街道上,找了几家服饰用品的专卖店,道:“你也不能总穿着我的衣服到处晃悠吧,反正你也是欠了我不少的钱,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干脆我再出资给你买点衣服,白送你,就当作庆祝你康复出院的礼物吧,怎样?”

“真的吗?!”要不说衣服和珠宝永远都女人有着致命的杀伤力,就连莎拉这个从其他时空里来的魔法师也一样,听到边风要送她新衣服,眸子里都在放光,边点头称好,边连声道谢!

“当然是真的,我从不骗人!”说到这又觉得这话本身就是谎言,于是补充道:“至少不会骗你!”看着兴高采烈的莎拉道:“只要你以后听我的话,别总拿魔法对付我就行了,上次要不是我命大,现在已经躺到太平间里去了,还有谁好心地买衣服给你穿呀!”

他说这话的意思即是为了再强调一下当日的过错,全都在莎拉,让她心存愧疚,以后不好意思再抗拒自己的要求,更是提醒莎拉明白他的重要性,以后再用魔法时会有些忌惮。

“对不起!”莎拉象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来诚恳地道:“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那就好!”志得意满的边风笑了笑,道:“咱们去买衣服吧,回家后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买衣服之前你不是说回家以后有话要对我讲吗?”当两人将绝大多数的服饰店后,边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超厚的脸皮,以极优惠的价钱为莎拉购置了几件得体的夏装后,两人乘车回到家里,简单得收拾了一下满地狼籍的地面后,尚且沉醉在时尚而新潮的衣服,带给自己的快乐中的莎拉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呀?”

“莎拉,我不管你怎样看我,但在我心中始终对你并无恶意,希望你能够明白并牢记于心!”边风沉吟了片刻后,道出了酝酿了一路的言论。“这我知道!”莎拉答应着。于是边风继续道:“不过你我毕竟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因为文化背景的差异,在待人接物和处事原则上难免会有些差异,甚至大相径庭,相信你也承认吧?”

莎拉再次点了点头,却猜不出边风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得耐心地听着。

“为了避免类似于几天前的悲惨事件再次发生,所以我希望坦诚地和你进行一下沟通和交流,并达成共识,那就是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事情,请不要草率地动用你的魔法,一来可能会使本来并不严重的问题变得很糟,二来会对我乃至你自己带来很多的困扰,好吗?”边风说这话时,倒没有别的念头,除了担心一个言语无状、行为不羁,再次被冻成冰棍之外,更多的是担心莎拉能力被人识破了身份,而给她和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虽然边风并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陪着莎拉逛了大半天的街后,他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外表冰冷,但实际上内心象冰雪一样单纯而善良的女孩了,尽管暂时不敢也不想表达出来,却开始实实在在地为她着想起来,这番话足见他的一番心意。

“好吧,我答应你!”莎拉考虑了一下,道:“但是不准你再欺负我!”

“我的姑奶奶,你别诬赖好人行不!”边风搔了搔头,苦恼地道:“好象每次都是你欺负我才对啊,我又不会魔法!”

听到边风叫自己姑奶奶,莎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原本顾做严肃和委屈的脸上显出了灿烂的笑容,道:“可是上次明明就是你先不对的!”

“好,好,就算是我先不对的!我给你道歉,行了吧?”边风可不想跟她胡搅蛮缠下去,反正现在心情大好于是半开玩笑似的道了个歉,再次严肃地道:“还有就是,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使用你的魔法,听见了吗?”

“好的!”莎拉嬉笑着点头答应。

“你保证?”边风怕她不当一回事,再次重申。

“我保证,以我的名誉保证,行了吧?”莎拉说着举起手来,放在胸口前,郑重地发了个誓。这使边风放心了许多,又道:“还有你的身份,不管将来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能说出自己来自司比瑞特大陆,更不能告诉他们你的真实姓名,你能答应吗?”

“连刘小美也不能说吗?”莎拉忽然问道。

“对!”这么多年来虽然彼此斗争不休,但边风很了解刘小美的为人,知道她虽然言辞犀利却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但是否能守得住秘密就不好说了,因此坚决地点了点头,道:“任何人都不能说!”

“但是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莎拉惴惴不安地道:“不要紧吧?!”

“没关系!”边风想了想,道:“如果她再问你,你就告诉她,你从小在国外长大,回头我给你编个家庭住址,告诉她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人,倘若问起你来,你也这么说,但是得咬死了说你就是我的表妹,听到没有,这很重要!”

“我知道了!”莎拉难得见他如此严肃,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收起了玩闹之心,点头称是。

“咱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既然能聚到一起就是莫大的缘分,所以不管将来发生了任何摩擦和分歧,我希望咱们都可以尽量克制并宽容的谅解彼此,和睦相处!好吗?”莎拉坚定地点了点头,于是边风又道:“而且我会永远的将你的秘密保守下去,至死不渝!”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章 抢钱计划

交代完了这一切,边风心满意足地制订起自己的赚钱计划来,翻了翻日历,发现这次住院竟浪费掉了两天的宝贵时间,一想到这些时间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他的心呀就拔凉拔凉的,但是乐观的个性马上就让他编了个很阿Q的理由来哄自己高兴:“奶奶的,这样也好,让他们多渴两天,多热两天,我的刨冰卖得更火,当然了,价钱更得高上那么一点。

其实边风所谓的赚钱计划也很是简单,说白了一句话,就是把莎拉制作的冰块用刨冰机磨碎了来卖,当然了,也不能缺少一些作料。这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固然依赖与边风的手艺如何,更重要的是全得有莎拉全程提供冰块,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上次莎拉释放冰雪暴时将边风抢购回来的饮料冻崩了不少,一想到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边风又很是郁闷了一把,幸好如政府所承诺的,自来水一直都保持着供应,超市里抢购饮料的风潮也一去而不回来,因此边风倒也不用再担心因为几瓶可乐被挤得人仰马翻。

招呼莎拉将新衣换去,俩人手忙脚乱地把被水淹过的厨房和客厅等地细致的打扫了一遍,伸了个懒腰,边风把气炉上水壶里已经沸腾的水也拎了下来,放到一边,一溜小跑到后院的储藏室找出了一个大大的冰柜,这也是每年暑假时边风为了多储存冰糕等专门购置的,今年情况特殊,所以一直都没用过,现在有需要了马上就搬了出来,既是图它的容量巨大,装的冰块较多,又为了掩盖冰块的来源,就算没电,用冰柜来盛装冰块总不会吸引别人讶异的视线了吧。

幸好冰柜下面安装着便于移动的轮子,否则累也得把边风累个半死,饶是如此,当他推着冰柜慢悠悠的来到房子前面时,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弄了点水,将冰柜的内外好好擦拭了一遍,随即就将正在打扫房间的莎拉喊了出来。没想到,莎拉诧异的看了看冰柜道:“你弄一棺材来干嘛?”

听了这话,本来就累了个臭死的边风眼睛一翻,好玄没有栽倒在地上与世长辞了,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道:“小姐,麻烦你看清楚了,这叫冰柜,装冰块用的,你们家的棺材这模样呀?!”

“我的家人一向身体健康,所以从来都没有用过棺材!”莎拉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故意地逗边风生气,也不管边风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一本正经地道:“不过司比瑞特大陆的棺材倒跟这差不多,因为有些战士的身材格外巨大一些,太小的话装不进去。”说着摸了摸脑门,道:“对了,我见过半兽人收殓死者用的就是这么大的棺材!”

“得,得,别跟我讲你的棺材了,这是冰柜,懂不?”被她左一棺材,右一个棺材搅的心情大糟的边风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莎拉狡黠的笑了笑,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很可爱地道:“我只是在逗你玩,你以为我象你这么笨吗?我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边风已经抢先道:“你可是本届洛美尔魔法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对吧?”

莎拉得意的一笑,一点也不知道谦虚地道:“完全正确!”

边风翻了翻白眼道:“靠,一点也不谦虚,我也是聪明也很优秀,你见我总是说来吗?”

“谦虚是什么东西?”莎拉好奇地问道。

“……”边风算是彻底地被莎拉给打败了,也懒得跟她解释什么叫谦虚,心道:“说不定莎拉就跟欧美的人一个德性,都有点傻认真,我还是少跟她说这些话吧,免得给自己找麻烦!”于是勉强的挤了点笑容出来,道:“那么,本届洛美尔魔法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莎拉小姐,能不能帮我在冰柜底部画一个冰系的魔法阵呀!”

“这个呀,我得好好考察一下!”说着莎拉果真弯下腰去查看冰柜的结构,良久之后才道:“行倒是行,也是用什么来画呢?”见边风有点愣神,解释道:“难道你说的那些网络小说里没有提到过吗,魔法阵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的,不但要考虑位置、大小,甚至描画魔法阵时所用的材料都很是考究。”

“那你需要什么材料呢?”边风被他说的一愣,想了想以前看过的小说里,确实也有类似的内容,但他早扔脑袋后面去了。

“既然要画冰系的魔法阵自然是用冰晶石的碎沫了!”莎拉很认真地回答,完后给了边风一白眼,那意思似乎在说:“呵呵,这个魔法知识你没听过吧,傻眼了吧?”

“靠,我从哪给你找那玩意去!”边风倒也不是没听过冰晶石,但是还真没有在现实里见过,就算有也不叫这种名字呀,况且为了储存冰块方便而专门去找冰晶石,边风才没那么傻呢,眼睛一转,问道:“那你在我房间里画的那个魔法阵是怎么来的?”

“我找不到合用的东西,所以只好用刀子在你的地板上刻了一个喽!”莎拉耸了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模样,道:“费了我老大的力气,到现在手好象还疼呢!”

“上帝呀,我的木地板!”边风仰天长叫,心疼地道:“那可是我花了1000多块才安装的,就这么被你给刻花了,不行,你得赔偿。”说着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莎拉,好象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吓的莎拉赶忙捂住了领口,怯生生地道:“你……你要干嘛?你可别忘了刚才制订的互相谅解备忘录。”

“我不干嘛?”边风强压着情绪,一字一句地道:“我把这笔钱算到你欠我的帐里,总有一天是要还的!”说着从口袋里摸了一本子出来,唰唰写了上去,完后毫不客气地道:“实在没办法你也在冰柜底上刻吧!”

“边风真小气!”莎拉小声嘀咕着,听他这么说,看了看冰柜道:“刻花了以后你还让我赔偿吗?”

“当然不了!”边风没好气地催促道:“你快点吧,全世界都在等着你呢!”说着转身就要走,但忍不住又问:“你刻的魔法阵效力能维持多久呀?”

“看情况了!”莎拉道:“这主要取决于魔法阵所在位置的材质,倘若是那种便于储存能量的材料,魔法阵就可以维持久一些,比如你房间里的魔法阵,在我的维护下,应该能保存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

“那这个冰柜呢?”边风听了这话,不禁大皱眉头,想起了魔法世界的一种说法,忙道:“这冰柜的底部可是铁的,会不会导致能量散失很快呢?”

“很有可能!”莎拉点了点头,用纤细的手指点着粉腮沉思了片刻后,道:“我在你的房间里有过一个发现!”说着拉着边风的手,走到厨房里,指着边风的玻璃餐桌道:“我发现这种材质挺适合汇聚魔法元素的,只是我没法在上面刻画魔法阵的符号而已。”

“老大,这是玻璃,好不好?虽然脆但是很硬的,当然刻不上符号了!”边风从电视旁边的笔筒里找了一根水笔出来,道:“不过你可以用笔在上面画。”说着在桌面上写上了莎拉的英文名,道:“你看怎样?”

“我可以试验一下,不过你最好多找一些这种玻璃来!”摸了摸尖尖的下巴,笑道:“其实我以前在魔法学院时,也曾经在书本里见到过类似的东西,只是没有见过实物而已,现在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那也只好这样了!”边风指了指四周围的玻璃窗和器皿,大方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随便拿来用,弄坏了也不让你赔偿的!”心里却在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有付出才有回报!”又道:“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记得,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懂吗?”

见莎拉点头表示答应,于是揣上钱,蹬起自行车赶奔超市,购买制作刨冰所需的材料,当然了,还有莎拉搞研究用的各种玻璃。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一章 玻璃总动员

边风这次的采购真可谓疯狂,倘若不是自行车装不了太多,估计得把超市里的饮料区给搬回家来,相应的口袋里的钱也是流水一样的没了,边风不得不一次次的安慰自己说:“这是在投资,很快就会有回报了!”

从超市里出来,边风蹬着超载的自行车饶过一条条街道,避过一个个警察,来到了玻璃市场,又是一通狂转,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从商人的手里免费获得了种类繁多的玻璃,随即打道回府,却发现刘小美站在自家的门口,赶忙过去道:“你堵我们家门口上干嘛?”

“我想找莎拉聊天,但是她却不给我开门,说你吩咐过,不能给任何人开门!”刘小美气鼓鼓地道:“你这么做也太霸道了,竟然限制莎拉的行动自由,你这是触犯人权的行为,是要受法律惩罚的!”

“求求你消停会行不?”边风一听她这话就来气,吼了一嗓子,见她闭上了嘴巴,道:“你是不是喝长江水长大的,管的那么宽,人家莎拉一国外回来的孩子都不张口人权闭嘴人权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呀,你以为你是谁,M国呀?!”说着将她推到一边,边开门边斥责道:“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回家看书去,别站在我家门前乱咬人,烦!”说着推门要进去。

“死边风,你给我记住!”刘小美被边风数落地是三魂离体,七窍生烟,脸色更是跟变色龙般一连数变,用力一跺脚,狠狠地在边风的后背上扇了一巴掌,就扬长而去了。

“靠,疼死我了,妈的整个一疯子!”边风也是怒火冲天,回到家里,见莎拉仍然在拿着水笔画来画去,也不好意思打扰她,担心莎拉在整出点什么大动作来,在殃及这些饮料,于是一趟趟地搬进了储藏室里,等一切忙完了,刚倒在沙发里打算喘口气就听到莎拉在喊他的名字。

走到近前,发现一块蓝色的玻璃有淡淡的光辉正在闪现,看上去诡异非常,满心欢喜而又无比惊奇地道:“成功了吗?”

“恩!”莎拉点了点头,万分激动地道:“我发现因为颜色的不同,玻璃吸收元素的效果也不尽相同!”说着拿起一块普通的白玻璃,道:“象这种,虽然也可以用,但基本上起不到增强魔法阵效力的作用,所以放弃不用。”随即指着光芒闪耀的蓝色玻璃,道:“经过我的实验发现,效果最好的就是这种,如果你能找一块来的话,只要在上面画上一个魔法阵就可以了!”

边风一看,原来是彩色的有机玻璃,从弄来的玻璃中选出一块类似的,问道:“你看看这种怎样?”

莎拉摸了摸,回答道:“相对来说更好一些!”

于是边风再次出门,直奔玻璃商店,按照冰柜割了块深蓝色的玻璃,想了想,又割了一块相对小些的尺寸的,随即带领着玻璃店管着送货的车来到家门口,却没让他们进去,付了钱,自己亲手搬回来了家,听从莎拉的意见放进原本自己的卧室里。

随后莎拉拿起水笔,开始在上面描画魔法阵的符号,并在边风的强烈要求下,细声细气地讲解这些符号的意义和摆放的规则等等,原本边风自认为也是一头脑聪明、记忆力超群、领悟能力惊人的天才,但是看着奇形怪状的符号,听着莎拉耐心细致的讲解,边风突然间觉得自己渺小到了极点,内心里感到自卑的同时又迸发出强烈的学习热情,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莎拉的一举一动。

直到魔法阵画完,边风发现即便是因为充斥着冰系元素而格外凉爽的房间里,莎拉也已经是满头大汗,足见精力消耗之巨大。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到莎拉的手中,虚心地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了!”莎拉擦了把汗,又低下头去认真审视了一遍玻璃板上精致而准确的魔法符号,慢慢地道:“这是一个复合型的魔法阵,不但能够起到聚拢冰系元素的作用,更能自动保持四周的温度,很合适你用来储存冰块,不过在此之前,需要我灌注一部分元素进去,使它开始运转。”说着纤手一挥,变幻着手势,并吟念出一连串的咒语来。

只见地板上的巨型魔法阵里冰蓝色的光芒暴涨,将阴暗的房间里映照的亮如白昼,丝丝缕缕的光辉瞬间飞向莎拉的手心之中,随被她转移到了位于玻璃板上的魔法阵里,耳听间沙沙细响,玻璃板上的符号们依次闪过耀眼的光芒,接着便如同活了似的,偶尔闪耀一次,便有一些冰系元素精灵汇聚其中,房间里的温度也随之降低了不少。

至于莎拉则象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腿一软,坐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虽然这些符号不是用冰晶石画的,但因为玻璃的缘故,只要符号不被擦掉或者磨损,这个魔法阵就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你没事吧?”边风关心地问道:“我看你好象很累的样子,是不是又病了?”

“没关系!”莎拉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如百合般美丽动人却又凄美到了极点,这使得一向利益至上的边风也忍不住自责起来,而莎拉却道:“只是上次元素反噬导致我的念力大损,而复合魔法阵又很耗费心力,所以有些力不从心,休息一会儿也就好了!”说着喘了口粗气,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腿一软反而躺倒在了地上。

边风见她这样,也是心疼,说了声对不起,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想要起身离开时被发现莎拉紧紧地扯住了他的衣角,细声道:“陪我一会儿行吗?”此情此景边风又怎能拒绝,于是轻轻的搂着她,凝视着她苍白的脸默默无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莎拉从睡梦中惊醒,当看到边风关切的眼神时淡淡地一笑,道:“对不起,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吵醒你了!”

“没关系!”边风摇了摇头,道:“你刚才累坏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没想到莎拉却拒绝了,道:“我先帮你制作些冰块吧,反正也不费什么力气!”说着坐起身来,道:“不过你得负责把水弄上来。”

“遵命!”边风见她脸色好了很多,也替她高兴,跳下床去,将地上的玻璃板拿下楼,放在冰柜里也不盖盖子,便于吸收冰系元素,然后把已经之前煮好的白开水拎上楼上,当然了,手里还拿着两个从超市里买回来的方行容器,并不算大,冻出来的冰块正合适刨冰机来用。

反正有魔法阵,制冰的速度很快,倒是将水烧开需要花费些时间,边风将冻好的冰块整齐的码放到冰柜里以后,返回卧室,在等待水开的空隙里听莎拉讲解魔法知识,并纠正一些他以前认识上的错误,时光就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中度过,当夜幕降临时,偌大的冰柜里不但已经装满了冰块,而且边风对冰系魔法已经有了相当的认识,并学会了冥想,虽然他现在还感受不到冰系元素精灵的存在。

当然了,两人的关系也在谈笑之间变的越来越融洽,想来即便没有之前制订的彼此谅解备忘录,他们也不会再发生什么大的摩擦和争执了,看在莎拉为了制冰而精疲力竭份上,边风主动请缨作晚饭,莎拉则饶有兴趣的在旁观看,而边风也因为不满于总是被莎拉叫做魔法学徒,而竭力地鼓动她学习汉语,并将其说成是融入人类生活的重要步骤。

莎拉在将信将疑之下也就听从了他的建议,而成为了边风的学生,两人对彼此的称呼也由最初的直呼其名,而变成了学徒和学生,总之,混乱之极。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二章 童年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边风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冲出家门去,靠着一张巧嘴从街坊家里借了一辆小型的机动三轮出来,随后把家里的茶几和凳子一股脑的搬了上去,当然了,他可没有忘记最重要的刨冰机,随后将冰柜在三轮的尾端一挂,给莎拉留了张字条,就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目的地当然是XJ市最繁华,也是人流最多的的人民广场了,因为是早上的缘故,这里除了稀稀拉拉的晨运者之外,就只有一群广场鸽在飞上飞下,反正也不打扰自己的生意,边风也不介意。

从小学到高中,边风隔三岔五的就来这里搞点小买卖,挣点零花钱,即便是高三最紧张的时期也不例外,因此跟广场管理处的人相当熟悉,熟门熟路的找过去,送了对方包香烟,又象征性的教了点场地占用费,就再次杀了回来,将茶几和凳子摆好,又把三轮横到一边,将刨冰机放在一个高凳上,就算是作好了准备工作。

拿过扔在三轮上的一张纸,用红色的彩笔写了几个卡通字——带你回归童年的饮品。又图了些颜色,弄的不但醒目而且相当漂亮,随即挂在摊字前面,拉开冰柜从里面拿了一个白水冻成的冰块出来,开始慢条斯理得制作刨冰,反正现在天气也不热,他也懒得叫喊,专心致志的配制口味的搭配来。

虽然是早上,但人民广场上也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而且边风的招牌又写得相当有诱惑力,不大一会儿,就有不少的人围拢了过来,见他是在做刨冰禁不住问道:“多少钱一份呀?”

“现在的价格是三块钱一份!”边风连头也懒得抬,一边鼓捣着手里的刨冰机,一边慢悠悠地回答。

“这也太贵了吧!”那人惊诧地喊道。

“比起我在大热天里制作和储存这些冰块的成本来,这价钱还算便宜的!”边风面不改色地撒了一谎,随即冷冷到道:“而且这只是早晨的价格,等到中午只怕还会高一点!”

“那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说着那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我自己怎么舍得吃呢!”边风低着头嘟囔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依然是过来问地多,舍得掏钱购买的却是寥寥无几,到了后来边风也懒得多做解释,埋着头子研究各种口味的配比,嘴里微微上翘,露出很诡异的笑容,一副成竹在胸、不愁卖不出去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蔚蓝的天空上高悬地大太阳也开始发起威来,火辣辣地光线炙烤着XJ市的每天街道,空气的温度也是一升而再升,所有的路人都是行色匆匆、汗流浃背,有的则拿着同样热乎乎的矿泉水玩命往嘴里灌。

边风的脸上现出一个比头顶上的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用批发来的塑料小勺舀了一勺刨冰,放进嘴里,感受着冰凉和美味,然后扯着嗓子喊道:“瞧一瞧喽,看一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清仓吐血大甩卖了!”

突然间觉得串词了,于是咳嗽了一声,又唱道:“今儿天气不错,头顶上的太阳可是挺毒的,各位早早的就出了门,可是却热得迈不动腿,甩不开步,你说难受不,你说难受不?”他用的是《大学生自习室》的调子,再加上相当地道的东北腔调,把酷热难耐的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这下他可来了劲,放开嗓门,喊道:“为了帮大家抵挡住炎热,精心制作了有着童年味道的冰品,让你在炎炎夏日里体会到难得的清凉,更让你能回归遥远的童年!”见聚拢的人多起来,又道:“本人郑重声明,本人所作冰品源自自然,绝对不含任何防腐剂和色素物质,并有多种口味供您选择!”

于是早被热闷了的路人,纷纷涌向边风的摊子,七嘴八舌地问各种口味的价钱,而边风也不客气,脸上总是洋溢着面对上帝时才有的微笑,道:“不论非常样的口味,全都是五元一份,请大家排好队,不要争抢!”

此话一出,马上就有人回应道:“五块钱一份刨冰,你干嘛不去抢,不吃了,不吃了!”说着作势欲走,而其他的人也是随声附和。

“话不是这么说的!”边风当然明白他们也借机压价,作了这么多年的买卖早就有了对策,镇静地一笑,道:“听上去,这价钱好象是贵了点,但各位也都是文化人,应该懂得这个供求关系吧!”说到这,顿了顿,道:“举个简单的例子,一瓶矿泉水多少钱?”

“一块五毛钱!”那人回答。

“那是在咱们XJ市,倘若搁在茫茫无际的沙漠里呢!”边风的目光掠过众人,道:“只怕就不只是一块五这么简单了吧,也许是十万八万,也许就是你把中央银行给人家也买不到,为什么,水在沙漠里意味着生命!”

“听你这意思,你这刨冰也是生命喽?”虽然那人继续在抬杠,但口气已经有些松动了。

“当然不是!”边风笑了笑,道:“但是在一个停了电,而又酷热难耐的城市里,你难道不觉得我这刨冰很是稀少吗。物以稀为贵,鲁迅如是说,更何况我为了制造和储存这些冰块花了大量的资金,而且还有本人的手工费,一笔笔的算起来,五块钱一份好象也不是很贵吧!”随后又故做神秘地道:“告诉大家一秘密,再过一会儿,我这刨冰还得涨价,各位想买请早吧!”说着又开始咯吱咯吱的磨起刨冰来。

看着细腻的冰屑滑落进特制的塑料碗里,众人的心彻底的动了,纷纷掏出钱来准备购买,边风那叫一个高兴,收钱、磨冰、加料,忙地不亦乐乎,而由可乐和雪碧等饮料特制的冰块更是深受年轻人的喜爱,一度甚至出现了哄抢的局面。

倘若不是边风嗓门够亮,威风够足,压的住场面,多半得出了大乱子不行。尽管边风俩胳膊基本就没停止转动,还有人在不停的抱怨边风手脚太慢,气地边风无语望苍天,心道:“奶奶的,我比你还急,这可都是钱呀!”好不容易度过了一浪浪的采购热潮,天色也渐渐晚下,冰柜里的冰块更是急剧地减少,当然了口袋里的票子也是越来越多。

当边风磨完最后一块时,自己先就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摊子前面大排的长龙,弯下腰去深深地鞠了个躬,很真诚地道:“谢谢各位的支持,本人带来的冰块已经用完了,许多大家喜欢的话,明天请早。我还将推出更多的口味,谢谢!”

当边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时,莎拉早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他打起精神冲了个凉水澡,和莎拉有说有笑吃了晚饭,然后就催着莎拉上去制造冰块,并添油加醋地将今天火暴的场面讲述了一遍,引得莎拉也嚷着要去,但是边风却道:“等你的身份证下来了才行,不然的话被人看到是很麻烦的!”

莎拉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好,点点头同意了,边风也顾不上清点口袋里的票子,等冰块里再次装满了冰块后,就拿着手电筒,带上躺在家里睡了一天而精力旺盛的莎拉,去到储藏室里寻找工具,然后将刨冰机进行了改装,这也是边风琢磨了一天的结果,其实很简单,就是通过几个能够变速和变向的齿轮,将刨冰机的动力系统转移到了旁边,并和一个脚踏板相连,到时候只要边风不紧不慢的蹬脚踏板就可以了。

看着改造后的刨冰机,莎拉更是满眼的星光闪烁,不住口的赞叹边风是千古少有的机械天才,比最擅长制造工具的矮人乃至侏儒一族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听得边风是晕头转向,陶陶然而忘乎所以,拍着胸脯许诺,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带着莎拉疯狂采购服饰去,如此一来,莎拉更是对边风赞誉有加,已至于边风都忍不住怀疑,莎拉嘴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等莎拉回房以后,边风借着手电筒的光,将口袋里的钱一张张的抚平,清点以后,竟然有3000多元,美得边风恨不得大叫大喊以抒发心中的激动之情,心道:“我简直就是他妈的一天才!”将厚厚的纸币捆好,收藏起来,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梦里也是一脸的微笑,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三章 谁比谁无耻

第二天早上醒来,边风就觉得整个肩膀都肿胀的难受,幸亏有了改造后的刨冰机,双手顿时解放了出来,只需要接钱就可以了。

老天也很给面子,九点左右就热了起来,整个城市宛如被放在了铁板上烤一样,行人纷纷涌过来买刨冰吃,酷暑之下人们也格外的大方起来,再没有了那种讨价还价的客人,有人甚至接二连三的排队来买刨冰吃,这么以来倒使得边风有些不好意思了,格外得多给了他一些。

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正是边风此时的生动写照,看着来往的客流和越来越鼓的钱包,边风真是乐到了心坎里去了。忙碌,以后的几天一直都在忙碌,而市民对他所出售的刨冰依然热情高涨,而价钱也随着水涨船高,最后边风定价为六元一份,别小看了这多出的一元钱,不但没有让顾客感到反感而拒绝购买,又给边风增加了将近六七百元的收入。

也有不少聪明的小商贩见到了商机,纷纷效仿,但是即没有稳定的冰块来源,又没有边风的名气大,口味也是一般,想要以价格举胜吧,无奈购买的冰块价钱昂贵,倘若卖的太便宜,必定入不敷出,自己买个发电机来做吧,成本也是不低,况且精明人早已经看了出来,刨冰之所以畅销一时,也恰恰是因为全国各地普遍停电所致。同时呢,各个小商店的冰箱、冰柜全都不能正常使用,自然也就没有冰糕出售,所以整个城市里,倒有一多半的人大老远的跑来人民广场买边风的刨冰吃。

口味如何先放在一边,最重要的是凉爽,而且边风的宣传口号也着实的诱人——让刨冰带你重寻童年味道。这种浓浓的怀旧思潮,更使得边风的刨冰深入普罗大众们的心中,甚至成为了一种小小的时尚。当然了,也有许多人试图直接边风的冰块,而他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果你能够从麦当劳里买出他们烘烤汉堡包的机器,我就把冰块卖给你。

不管怎么这场风潮由何时开始,又将到何时结束,作为最初的开先河者,边风赢得的不只是名气,更多的是人民币,甚至有好事之人建议边风为自己的刨冰申请品牌,就叫做童年味道,对此边风总是笑而不答,因为他很了解自己的刨冰缘何受到欢迎,不是美味,而是稀少。当然了,他也想过将其品牌化,但那要等到恢复供电以后,假如那时候他的生意仍然很好,他是会考虑的。

至于他和莎拉之间的亲密度也是与日俱增,不管边风回来地多么晚,莎拉都象一个忠诚的妻子般默默地做好饭,等待着他的归来,这使边风很是感动,对她的印象也是逐步提升。直到有一天边风回到家时,莎拉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面前,开心地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吗?”

“说吧!”早已经快累散架的边风有气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等待着莎拉的“好消息”。而莎拉也很自觉地坐在他的身边,为他按摩肩膀,激动地道:“上午派出所的王叔叔打来电话,说让你有时间去取我的身份证!”经过边风的辛勤培训和莎拉的不懈努力,她已经能够听懂一些简单的中文了。

为了帮她消磨在家里的无聊时光,边风搞了三个小时的突击,把汉语拼音和字典的查法告诉了她,然后把一本《英汉双解字典》和一本《常用汉语字典》扔给了她,这么一来,莎拉除了研究她的魔法阵之外,也开始漫长的汉语学习,总的来说,凭借着她的聪慧和在语言上的天赋,由简入深地掌握了不少的汉字和读法,只是想要熟练的应用和与人交流却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对此,边风劝解她道:“饭要一口口地吃,话也得一句句地说,语言的学习也是个渐进的过程,慢慢来,不要着急!”

于是边风找了个时间,帮莎拉把身份证拿了回来,看着崭新的身份,莎拉笑的合不拢嘴,并追着边风兑现承诺,带自己去人民广场上卖刨冰去。在重申了一下彼此谅解备忘录的相关条款之后,边风载着莎拉出了家门。

有了莎拉这样的美艳女孩招徕顾客,边风的生意变得更加火暴,甚至有不少的年轻人专门跑来,不为了买刨冰,而是以和莎拉聊天为荣,边风在心里狂骂这些人精神有问题的同时,自然也很不客气地对他们痛下屠刀。难得的是一帮人竟然甘之若饴、乐此不疲。

一天,正是中午生意最好的时候,三个带着墨镜流里流气的男人闯进了队伍,却只要了一份刨冰,然后就流氓兮兮地凑到莎拉的身边,问三个人怎么吃一份刨冰。边风虽然怒火中烧,但是为了不影响生意,随即将莎拉拽到自己的身边后,又专门给他们另做了两份亲自端了过去,大哥大哥的叫了半天才安抚下他们三个。

“为什么要这样?”莎拉用英文问道。

“不这样,又能怎样?”边风无奈的耸了耸肩,继续招呼客人,道:“汉语里有句话叫和气生财!这种人是招惹不得的,你看着吧,吃完了他们也不会给钱的!”

“那怎么行呀?”莎拉很生气地道:“怎么可以不付钱呢!”

“呵呵!”边风苦笑了一声,道:“谁让人家是真流氓,咱只是求财的小老百姓呢,白吃就白吃吧,只要不给我捣乱,哥哥我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这话都是笑着说的,又是用英语,顾客们倒也没怎么注意,习以为常地排队交钱,秩序井然。

而莎拉则气鼓鼓地不断拿目光瞥那仨人,要不是和边风有言在先,不准当众使用魔法,莎拉早把他们冻成了冰棍。眼瞅着三份刨冰就快要吃完了,仨人抹了抹嘴站起来,凑到边风的面前摸了摸口袋,道:“对不起了,今儿出来的急,没带钱出来!”

边风不等他说完,就满脸堆笑地道:“没关系,权当是小弟请客了,您走好!”这话已然是下了逐客令,倘若三人还懂得人情事例,占了便宜又得了台阶,拍屁股走人也就算过去了。但是出乎边风预料的是,刚才说话那人却嘿嘿一笑,向上推了推墨镜,露出一双小老鼠眼睛来,道:“你没听明白,哥哥我见你这生意兴隆,所以想借你几个钱花花,你说行不行呀!”说着旁边一人甚至伸出手去要摸莎拉。

边风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推开,将莎拉挡在身子后面,笑嘻嘻地道:“你想要多少?!”

“也不是很多,把上午的收入都给我就得了!”小眼睛男人直勾勾的看着莎拉道:“妹子,一会儿哥哥几个带你去吃饭!”

“没问题!”边风离开了摊位,装做掏钱的模样,对莎拉道:“一会儿躲远点,不管怎样,都不能破坏备忘录,否则,下次绝对不带着你出来,听到没有?”见莎拉点了点头,冷哼一声,滑步上前,抡起拳头就夯在了小眼睛男人的面门上,不等他身子后仰,双脚蹬地腾身而起,使了一个泰拳里标准的膝顶,正撞在男人的胸口上,只听那人啊的一声惨叫,远远的摔了出去。

边风脚刚落地,不等那俩流氓从惊诧里醒过神来,暴吼一声,再次飞身跃起,手肘朝下,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在最近的一人肩膀上,只听见咔吧一声,那人的锁骨竟然被生生的砸成了两截,疼得他跟杀猪似的嗷嗷乱叫。

至于一击得手的边风,则骤然转身,使出一个漂亮的后摆腿,球鞋的坚硬的侧面正拍在最后一人的面门上,他都没有来得及喊叫,脖子陡然间向后一仰,身子就如麻包似的飘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面上,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写来虽慢,但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片刻之间,等到众人明白过来时三个流氓已经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边风缓缓地走到小眼睛男人的面前,伸出手来抓住他的头发,使他仰着头看着自己,冷冷地道:“奉劝你们几句,杀人不过头点地,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老子我呢,有胆量的,尽管来这里找我报仇,别总拿着无耻当饭吃,老子不怕!”说着从他的口袋里掏了十五块钱出来。随即一飞起一脚,把他踢了开来。

仨人挣扎了半天,连场面话也没有说,飞也似地逃了。

“谢谢各位大热的天还来照顾我的生意,被这仨破烂玩意搅地我没了兴致,这摊子今儿不出了!”说着打开冰柜,拿出剩余的冰块,道:“这些冰我也不准备拉回去,便宜点处理给大家,十块钱一块,欲购从速!”众人又是一通哄抢,完后边风收拾起摊位,启动机动三轮打道回家。

“为什么要这么早回来呢?”莎拉不解地问:“那些无耻的臭流氓不是已经被你打跑了吗?”

“走了就不能再回来吗?”边风笑了笑,道:“我可没胆量跟一群流氓玩命,以后这摊子咱也不摆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莎拉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兴奋地道:“不过你刚才打架的姿势真的好帅耶,有时间教我好不好!”

“那当然,我这可是刻苦实践才锻炼出来的!”边风自豪地道。所谓的刻苦实践当然就是在学校里打架斗殴了。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四章 找点乐子

回到家里,在莎拉的帮助下,边风将冰柜和刨冰机放回了储藏室里,然后把借来的机动三轮车灌满汽油后也还了回去,当然了,一些报酬也是少不了的,亲兄弟明算帐这样的道路边风还是明白的。

吃了中午饭,俩人又无聊了起来,坐在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作为冰系法师,莎拉并不喜欢这种炎热的天气,所以在几天之前就在边风带回里的玻璃上,描画了一些小型的冰系魔法阵安放到了屋子的各个角落,因此,虽然外面烈日炎炎,房间里却是凉爽宜人,以至于边风舒服地大打哈欠,身子更是左摇右晃,眼看着就要倒在沙发上一睡不起。

“好无聊耶!”正在翻看《汉语常用字典》的莎拉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道:“阿风,咱们不卖刨冰了就不能去干点别的吗,这样坐在家里真的很闷哦!”话刚说完,就听见扑通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迷迷糊糊地边风一头倒在了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几点了,什么时候吃饭?”

“早着呢!”发现他刚才并没有听自己说话,而是在偷偷睡觉,莎拉没好气地道:“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没有呀?!”

“听见了!听见了!”边风顺口敷衍着,身子一歪就要倒在莎拉上再次睡去。

“不准睡!”莎拉将边风推地直起身子,随即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派头,道:“既然你听见了,那你说我刚才在说些什么?”

“对呀,你刚才在说什么呢?”边风仍然出于无意识地状态,半睡半醒地重复着莎拉的话,身体也象没了骨头私的再次倒了下来,别的地方倒也罢了脑袋正好枕在莎拉的腿上,脸上露出一副很满足的表情来,道:“我就知道,莎拉对我最好了,知道这破沙发太硬,咯地我浑身疼,所以主动来当我的枕头,太幸福了!”说着又哼哼了两声,身子扭了扭调整成了比较舒服的姿势,再度进入梦乡。

莎拉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英俊而慵懒的男人,心中升上一种异样的感觉,轻轻的抚摩着他有些杂乱的头发,注视着他那如婴儿般恬静而满是纯真的面容,禁不住很是疑惑,他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行事蛮横、狡猾,言辞犀利、恶毒的边风吗?

看着他微微翘起的迷人嘴唇,莎拉又回想起当日初次见他的情景,当然了,还有那莫名其妙的一吻,让自己忍不住对他又爱又恨。“那可是我的初吻呀!”莎拉在心中呻吟着,但似乎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她,使她又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想要偷吻他一下,可是感受到边风缓慢而轻柔的鼻息时,她又胆怯了。正在她犹豫不绝的时候,边风的胳膊向上一翻,竟搂住了她的脖颈,随后头微微抬起就跟她吻在了一起。

“糟糕,我又上当了!”这是莎拉头脑里最后的一个念头,想要抗拒,但是边风的双臂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让她身体酥软、动弹不得,而一张嘴更象拥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使她欲罢不能。从最初的紧闭贝齿,但最初丁香微吐和边风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也不过瞬息的变化,而房间里的气氛却空前热烈而旖旎起来。

“难道我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了这个无良的坏家伙吗?”莎拉反复的审问自己的灵魂,回答虽然是不,但她却没有勇气和力量作出任何的反抗和回避,尽管边风的手早已经离开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身为始作俑者的边风同样在考虑着一个问题:“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是采摘了这朵清新淑雅的花朵,还是就此罢手!”出于本能,他当然不想半途而废,但是理智让再次占了上风,因为他在思考的是,我们的将来在哪里。

不可否认,边风的性格中有着很多不讨人喜欢的成分,但不管怎样他的聪明和果敢,甚至是懒洋洋的坏笑对任何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真正让他走向成熟的却是内心深处的责任感,至少他对莎拉没有玩玩就扔的想法。但是一想到遥远的未来,他就忍不住头疼,想想自己连18岁都没有到,痛苦和茫然象深渊一样吞噬了他。“只要她不离开地球,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这是他的想法。

于是轻轻的吻了莎拉一下,重新又躺了莎拉的腿上,继续装出睡眠状,直到面红耳赤的莎拉揪着他的耳朵,问他以后的时光打算怎么度过时,他才伸了个懒腰直起身子。刚才其实他并没有睡熟,至少莎拉的问题他听得真真的,当然也已经有了答案,之所以装睡也不过是想看看莎拉的举动,没想到,事情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不得不在心里大骂自己失策。

边风凝视着莎拉羞红的脸颊,心里又加多了几分爱意,嬉笑道:“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得让我好好想象!”说着学着一休,盘了个腿,手指在太阳穴上划拉了两下,扣在一起,放在膝上做思考状,片刻之后睁开了明亮如星的眼睛,手一拍道:“有了!”看了看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莎拉,道:“咱们先去抢点钱,我在带着你逛街去,怎样?”

“逛街我没意见!可是抢钱是犯法的,那怎么行?”莎拉傻傻地问道。

“有我就行!”说着边风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冲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信用卡,又翻出这些日子挣来的票子,牵起莎拉的手就要出门去,结果走到屋门口就被莎拉挡住了,道:“你还没拿护身符呢!”

“靠,我只顾着去抢钱了,却把这茬给忘了!”边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顺手接过了莎拉递过来的护身符,道了声谢谢。莎拉被他看地很是不好意思,脸更是红的象要滴出血来,羞涩地道:“不客气。”

边风觉得有趣,哈哈一笑,将护身符带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拽着莎拉就出了门,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滚滚的热浪和耀眼的白光里。这倒也不是边风有什么神奇的本领,达到了不畏寒暑的境界,他之所以能没事人一样的在大太阳下面溜达,全都仰仗莎拉送给他的护身符。

所谓的护身符也是边风的说法,是莎拉觉得边风大热天的去摆摊子,担心他中暑而专门制作的避暑工具,道理很是简单,就是在一块小小的玻璃上,画上一道凝聚冰元素的魔法阵就可以了。因为小,所以不会冻伤皮肤,但足以让边风享受到酷夏里难得的清凉,原本他还想把这玩意量产了以后去卖,但考虑到那会暴露莎拉的身份,于是就自动放弃了。

边风骑着自行车载着莎拉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不时会回过头来向莎拉指点一下XJ市的知名建筑,一路之上,除了还得时刻注意着路边的交警之外,倒也开心自在。在炎热中骑行了将近一小时后,边风在一座恢弘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商标……专利……甲报局!(注)”莎拉断断续续的用汉语念道。近段时间以来,莎拉对汉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闲着没事就拿着两本字典翻来翻去,特别是一出门,看到各种招牌都象咿呀学语的婴儿般,念上两遍,精神固然可嘉,但是笑话也在所难免,比如现在就把申念成了甲。

“我说莎拉同学,那字念申好不好!”边风一听到甲报局仨字,身子一阵无力,险些从自行车上掉下来,四顾无人才放下心来,耐心地纠正道:“s……h……e……n,申,不是j……I……a,甲,可别再念错喽!”

“可是他们看上去真的有点象呀!?”得,这个莎拉还认死理,道:“不就是头上多出了一截吗,我看差不多!”

“上帝呀,你怎么把这么一胡搅蛮缠的姑奶奶发给了我呀!”边风在心底痛苦呻吟着,却不得不认真地道:“我说姑奶奶,别看那一截,意思可差出了很多,回头你翻翻字典就知道了。”说着怕她还不信,就道:“打个比方,同样是双胞胎,无论是性格还是命运都会有所差别,何况是俩截然不同的字呢!”说完也不等她再乱说话,拉着她的手就走进了办公大楼。

“是呀,同样是双胞胎,性格和命运真的有很大的差异的!”莎拉若有所知地看了看头顶上蔚蓝的天宇,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而凄婉的神色,一滴晶莹的泪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溅落尘世,只可惜边风却没看到。

“你要注册什么样的商标?”当边风沿着指示牌找到办公室时,说明来意,办事员如是问。

“我要注册的商标名称叫童年味道。”边风道:“基本上食品和冷饮,倘若可以的话,连玩具也包括在内!”

“那要花不少的钱呢!”办事员打量了一下边风和莎拉,来了这么一句,心中不免怀疑:“这俩人是不是大热天的闲着无聊,跑来消遣我的吧?!”

“那没问题!”边风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沓子人民币,面值从一元到五十元不等,但数量绝对惊人,这么一来算是彻底打消了办事员的疑虑,热情地道:“你们有商标图案吗?”

“哎呀,这我还真没有带着!”边风眉头一皱,马上就有了主意,道:“您捎等一下好吗?”说着借了纸笔,拉着莎拉就从房间里出来,找了一窗台,道:“莎拉,在这纸上画一魔法阵吧!”

“你要做什么?”莎拉狐疑地道。

“拿来当商标呀!”边风得意的笑了笑,道:“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没人能模仿的了。”但是又担心莎拉画起来没完,让人家等着急了,便加了一句道:“不要画的太详细,看上去有那么点意思就行了!”此话一出,莎拉马上执行,唰唰几笔就画了一简易的魔法阵出来,虽然全然没有效果但韵味十足,更难得的是无论是弧线还是直线都象用工具做出来的,又惹的边风好一通赞美,夸得莎拉面红耳赤,不住口地道:“才没有那么好呢!”看来她已经从边风这学会了谦虚。

当边风拿这商标图案返回办事处时,办事员看着精美的图案也不禁在心里叫了声好,更为他的办事效率而咋舌,指导着他填写了各类表格,并留下了联系地址等等后,申请工作算是告一段落,边风交了钱,拿了单据之类的告辞离去,将出门时道:“倘若有人来申请这商标或者类似的商标时,麻烦您把我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告诉他一声,我会很感激你的!”说着比了个点钱的动作,然后拉起莎拉的手转身离开了,只留下莫名其妙的办事员。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五章 网络尖兵

从商标注册处出来,边风带着莎拉赶奔银行,除了留下一些零花钱之外,将大把大把的票子换成了信用卡里的数字,竟然有2万多块,这么一来,边风暂时不用为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发愁了。

然后边风带着莎拉“血洗”XJ市的各大服饰专卖店,反正这钱有一部分是莎拉挣的,况且俩人的关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因此,边风大方了许多,虽然还是侃价侃到商家想上吊,却不限制莎拉所买衣服的数量了。而莎拉反倒有些含蓄了起来,往往是看的多买的少,令边风暗暗称奇,又给了莎拉一个良好的评价:“懂得勤俭持家。”

尽管如此,俩人逛街回来,边风是累的全身酸软,骨头架都要散掉了,而莎拉却依然活力旺盛,不停的跑回卧室更换新买的衣服,然后在楼梯上大摆POSE,边风躺在沙发上看着免费的时装表演,赏心悦目的同时也在想:“物超所值!”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生活开始正常起来,莎拉还是专心致志的看书学习,而边风不是高枕而眠,就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练习冥想术,体会那虚无缥缈的元素精灵,可惜却始终没有一丝进展,虽然莎拉也替他着急,但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她也帮不上任何的忙,最多就是帮他在一块小玻璃上画了个魔法阵,以提高四周围元素精灵的浓度,别的也就只能安慰他不要心急了。

而这种宁静的生活,就在整个城市恢复供电以后被彻底的打乱,虽然边风的家里仍然不用开冷气,但电视机等新奇的物品却让莎拉着了迷,不停的追问,人是怎么进去的,是不是也象魔法里的留影术呢,一连串的问题将边风轰炸的是焦头烂额,从书架里拽了本《大百科全书》扔给她,说了句:“一切答案尽在其中!”就落荒而逃,跑到楼上上网聊天去了。

长时间,大范围的停电憋坏了全Z国的网虫们,通电之后全都疯了似的涌向网吧,再线人物暴增,以至于本来相当顺畅的网络也出现了滞涩的现象,这让边风聊的很是不爽,却又舍不得下线,于是挂在上面保持沉默,看着群里的兄弟姐妹在感慨能上网真好,完后又逛了几个常上的论坛,发现上面新贴云集,一多半都是在讨论此次停电的原因和近段时间的生活。

各种各样的言论和猜测更是疯了似的涌现了出来,有说是外星人入侵,跑来夺取人类的能量,所以才会导致Z国乃至全世界大多数国家的大规模断电,并且贴了许多国外网站的评论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也有的说,是有修真之士功德已满,引动天劫雷火,最终虽然顺利升天却贻害人间的。更有说是某位异能人氏,比如能够控制电能的牛人,躲在家里吸收电源准备对付恶人,没成想功力太大,竟然所有的电网都给摧毁了……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看的边风哈哈大笑,慨叹网民在各类网络小说的熏陶下想象力惊人,尽管有些没谱,但也有些着边的,比如一自称UFO研究会的人,就说雷雨交加之时他通过天文望远镜看到神州上空光芒闪烁,怀疑是飞碟或者异星人入侵的。但是不大一会工夫就被其他的帖子挤沉了底,由此边风又开始担心莎拉的形迹被人窥破,一边在论坛里转悠,一边在考虑怎么帮莎拉化险为夷。

正在边风百无聊赖时,QQ上几个人头亮了起来,网名风林火山,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老大,你最近现在过的怎样,待在家里有没有被烤熟呀!?”这个风林火山其实是边风的同学,也是从小到大的死党,真名叫风林灿,家庭富裕,性情开朗到有事没事就喜欢胡搞乱搞,高考之前就宣称考完之后去大连和青岛等地游玩,邀请边风同往。但边风一来舍不得花钱,更想趁机贩点冰糕饮料之外的去卖,筹备学费和生活费,因此婉言拒绝了。

没想到却遭遇全国范围的停电,边风既没法上网,又着急赚钱,所以有些日子没跟他联络过了,此时见了,心情大好,发了一连串恶心他的表情过去,然后道:“你老大我现在很好,说不出的好,不用挂念!”这话学自于金大侠笔下的虚竹。

“?”风林灿先是发过来一个大大的问号,接着连珠炮似的问道:“家里没有停电吗。你怎么会好呢,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新闻,暴点料子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靠,我发现你真的很三八耶!”边风先是发过了一根中指的图片,随即道:“没听说嘛,全世界范围内的大断电,XJ怎么可能幸免于难,我要有猛料可暴的话早就送去新闻社卖钱了,还等着你来问!”

“那倒也是!”风林灿回了这么一句。边风担心他又乱问,决定改变话题,道:“你不是去旅游了吗,感觉怎样?”

“好的不得了!”风林灿发了一笑脸,然后吹嘘道:“这回出去旅游果真是英明之决策,我都忍不住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说着说过了笑的很委琐的表情,继续自吹自擂道:“大连是什么地方?海滨城市,靠,海风一吹凉到心坎里,海鲜一吃,爽的要死,可惜呀,你不肯来,要不也不会在家里受罪了!”言下颇有为边风唏嘘的意味。

“幸亏我没去,要不怎么会遇到莎拉,又怎么能够赚这么多银子又学了魔法呢!”边风笑眯眯地暗想,却也为死党的一番心意所感动,回答道:“还好了,XJ也不是很热,况且正好我表妹回国来看我,我就是想去也抽不开身子呀!”反正早晚风林灿都会看到莎拉,倒不如现在先就打一招呼,免得到时候这个色狼男看见了秀雅的莎拉,不但狂流口水而且大惊小怪,责怪自己私自藏匿极品MM,不够朋友。

“你表妹?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风林灿加了一连串的问号,表示疑问之重,不等边风回答又发来一句:“她是国外来的呀?漂漂不?”汉字后面加了不下十个流着口水,眼成心形的色咪咪的图形。

“当然是从国外回来的了!”说着边风将费尽心思才帮莎拉编好的身份说了出来,末了道:“漂不漂亮的我说了也不算呀,等你回来自己评分吧!”

“没问题!”风林灿回答道:“反正我也玩够了,马上就杀回去,嘿嘿,不过我得先出去给咱妹妹买点礼物不是!”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又道:“我现在就去,你自己玩吧!”不等边风回答,这小子的头像就灰了下来。

“靠,你着什么急呀,你就是急死莎拉也不会被你追到手的!”边风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因为她是你老大我的!”然后又遇到几个同学纷纷打听他的高考成绩,并问他志愿报哪所大学,边风统一回答道:“成绩我还没查,大学也还没定!”接着就隐了身,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也该查查高考成绩了,虽然不在意,总要有个底呀,想起当日给莎拉办身份证时,民警王叔的嘱托,边风就一阵闹心。

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的准考证,找到了上面的网址,却发现咨询成绩还得交费,挥了挥拳头诅咒道:“靠,都高中毕业了,还想着从我们身上讹诈油水,一群吸血鬼,老子一毛也不给你们!”说着把网页关了。看着显示器,眉头一皱,喊道:“莎拉,你过来,有好东西让你看!”

“什么事?”莎拉抱着字典来到他身边,看了看显示器道:“这就是电脑呀?!”

“正是!”边风笑了笑,摩挲着显示器的上沿道:“这可是好东西呀,可以帮助你了解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比你死啃书本强多了!”说着拽过一凳子放在自己身边,道:“我现在就教你上网,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到上面去查找!”说着手把手的教莎拉如何打字,怎样上网浏览网页。

怪不得以前网络被人称为精神鸦片,不大一会儿工夫,莎拉就彻底的沉迷于其中了,虽然当前只会摆弄鼠标,但踏出了第一步,所有的问题就将迎刃而解,至少边风不用再担心她总是揪着自己问东问西,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因为,自己上网的权利被莎拉这个超级菜鸟剥夺了,在心里谴责了自己N遍之后,边风静下心来练习冥想。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六章 杠杆理论

也许是因为是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缘故,莎拉疯狂到爱上了电脑,并对网上聊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彻底地褫夺了边风使用权,对于自己的决策失误,边风是痛心疾首,却也没有一点法子,只得趁早上和夜晚在线上挂会儿,虽然在线的朋友不多,而且又往往面目可憎、言语无味,那也是聊胜于无了。

不过可喜的是莎拉的读写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不但少了很多把“申”错念成“甲”的笑话,更能够使用汉语和边风进行一些基本的对话了。只不过时不时冒出来的网络语言,仍旧让边风的额头汗水狂流,担心自己被人说成是亵渎汉语优美词句的始作俑者,连忙找出了高中的语文课本,逼着莎拉对语法之类又是一通恶补,凭着莎拉的坚毅和聪慧,倒也学了个似模似样。

而边风也在苦坐了N天,自称屁股都要磨出茧子来时,终于体会到了冰系元素的存在,同时也学会了如何通过冥想之术,将元素精灵收纳进体内,而他同时又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经脉之中除了之前的灵力之外,早已经有了数量惊人的冰系元素,难得的是两者竟能够安然相处,各行其道而又相辅相成。

边风不仅大感诧异,张嘴想要询问莎拉,却猛然间想起当日自己中了“冰雪束缚”,全身僵硬如尸,对莎拉肆意报复之后便即倒在地上,朦胧中似乎身下有个柔软的所在,那多半就是莎拉,他也清楚地记得背后上有寒流涌入,联想到莎拉曾说她被元素反噬,马上就明白:这些入侵者乃是自己帮莎拉承受的冰系精灵,万幸是因为自己有灵力存在,得以大难不死并且收服了这些外来者,也算的上是因祸得福。

想起莎拉曾经教给自己的冰系初级魔法——冰弹,禁不住想要一试,于是高声咏念道:“纯洁的冰系精灵呀,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召唤,请将你们的力量赐借给我——冰弹!”说着飞速的念动咒语,捏了个手势。

边风就觉得体内蓄积的冰系精灵一阵涌动,竟象是要破体而出一般,同时丝丝缕缕的冰蓝色光辉宛如在响应召唤似的,从摆放在面前的玻璃板上的魔法阵里飞出,飞速在自己的指间汇聚,并最终形成了一个馒头大的冰弹,在略有些阴暗的房间里闪着蓝幽幽的光辉。

“靠,我是天才,竟然只练习了一次就成功了!”欣喜若狂的边风忍不住大喊一声,却因为信念一送,元素精灵们失去了控制,砰地一声,冰弹竟然在他的掌心里碎裂,光辉再次散去,多数被魔法阵所吸收,少一部分则涌进边风的身体,汇入已被灵力征服的元素大军之中。

“哦,我的创世神呀,你是怎么做到的。”正沉浸在网络聊天里的莎拉,听到边风的叫喊声,回过头来看时只看见冰弹碎裂的一幕,忍不住失声惊叹,把键盘和鼠标一推,来到边风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捏了捏他的皮肉,见并无大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随即就询问边风如何做到的。

“我就是按照你讲的咒语吟唱了一遍,然后捏了个手势就成了!”边风满不在意地把刚才的经历讲了一遍,随手把碎冰片溅落在自己的皮肤上后融化而成的水擦去,虚心问道:“它怎么会碎掉呢?!”

莎拉听了他这番解释,当即处于石化状态,在她记忆中即便是自己,被誉为拉美尔魔法学院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学员之一,也是经过了长达7个月的苦苦冥想和练习后,才能够释放出冰弹来,并因此刷新了拉美尔魔法学院最短掌握低级魔法的记录。但眼前的男人却只用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就轻松作到了,这又怎能不让她惊诧莫名呢,天知道他还会带给自己怎样的惊奇。想到这莎拉竟对边风以后的非凡表现开始满怀期待了。

“那是因为你分心的缘故!”莎拉耐心的解释道,但表情却相当的严肃,这使得边风不得不正襟危坐,侧耳恭听。莎拉见他这样,反倒有些不习惯,笑了笑道:“在召唤魔法元素的过程中,心境是要保持平和的,至少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元素很容易失去控制。”说到这轻咳一声,道:“轻得该魔法失败,重得还会遭受到所召唤元素精灵的反噬,非伤即死,所以以后你要加倍小心才是!”

“那我该怎么办呢?!”边风一听这话,顿时有些肝颤,想起魔法小说里写的那些元素反噬的情景,更是不寒而栗,连忙追问解决之道。

“冥想呀!”莎拉微笑道:“在释放魔法的整个过程中,将冥想贯穿始终,这样不但会让你心境平和、心无旁骛,更能增加你对元素的控制力,大幅度的提升所释放魔法的效果!”说到这看边风好象还是似懂非懂的模样,于是又解释道:“虽然魔法的表现形式各有千秋,但威力强弱却不外乎两种,快或者大!”

“快或者大?”边风听到这,皱眉深思。而莎拉则闭口不言,期待他自己能够体悟,在她看来很多的魔法知识虽然简单,就如一层窗户纸,惟有自己亲手捅破了,那才算是真的化为己有了。

而边风也并没有让他失望,虽然他没有广博的魔法知识,但胜在看过N多的魔法小说,上面的言论虽然并不统一,却也有可滋借鉴之处,所以片刻之后边风道:“所谓快是不是说,即便是小小的冰弹如果在短时间内可以释放出成百上牵来,累积出来的威力也可以与高阶魔法相匹敌。

“正是这个意思!”莎拉点头表示赞许,又道:“那大呢?你想明白没有!”

“我想应该那应该指的就是高阶魔法吧!”边风搔了搔头,很没有底气地回答。

“你的答案太过笼统,最多只算你说对了一半!”莎拉咯咯一笑,道:“其实魔法本身并没有高阶和低阶之分,所不同的只是表现形式,就如你用碗盛水和用杯子盛水一样,效果之所以不同,则是因为所蓄积的元素数量相差悬殊而已!”说到这似乎边风听不明白,又解释道:“比如冰弹,倘若你是个魔导师,而且拥有着自己的冰之领域,你可以把冰弹的体积无限的增加下去。”

“可是……太大的话你还能举得动吗?”边风比了个托举的动作,道:“那可都是冰呀,以魔法师孱弱的体质怎么举得动,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你的疑问很好,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莎拉给了边风一赞许的目光,继续侃侃而谈:“我刚才给你说的都是原理,但是操作起来却有些很多客观因素的限制。”说到这,突然间笑了笑,道:“我记得你们地球上有位很有名的科学家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翘起地球,道理上这样讲没错,但是宇宙里没有那样的支点,更没有合适的杠杆,所以说了等于白说,但这话却无懈可击,不是吗?”

“没……没错!”边风算是彻底被莎拉给震撼住了,居然懂得引用地球人的经典言论来充当论据了,恩,确实有进步,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边风自吹自擂地想着。

“所以呀……”莎拉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话对边风产生的效果,咯咯一笑,稍微顿了顿道:“这也就催生出了所谓的高阶魔法,其实呀,说白了,只不过是一些复合型的魔法,当然了,禁咒魔法不在此列!”

“为什么?”

“因为那是神的力量!”莎拉满脸崇敬和虔诚地回答。

“切,根本马克思哲学,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神明是不存在的!”边风对此不屑一顾。

“那你怎么解释我的存在,还有魔法?”莎拉针锋相对地问道。边风当即无言以对,对呀,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强悍的魔法更是自己的亲眼所见,他有什么理由辩驳呀。

铃……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边风算是找到了救星,把论题扔在一边,抄起了话筒,道:“喂……”结着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风林灿的声音,连珠炮似的道:“老大呀,我到家了,现在去你家行不……”边风二话不说,哐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谁呀,为什么你连话都不说就把电话挂了呢?”莎拉好奇的问。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好好的说话!”边风振振有辞地回答,过了半分钟不到,电话再次响起,边风拿起话筒时风林灿的语速正常了许多,事无巨细地向自己的老大——边风汇报了一遍,末了道:“我什么时候去你家看看咱表妹呀?!”对此边风的回答是:“我现在忙着呢,要是没什么事就挂了!”然后就听到那头风林灿一迭声地喊道:“别别,我还有正事禀报!”

“说吧,我这听着呢,不过你要是仍然在打我表妹的主意,就有你好看的!”边风冷冷地道。心讲话:靠,还反了你了,敢打嫂子的主意,难道是我管教不严的缘故!?

“为什么呀,老大,我是你的小弟跟你表妹不正合适吗,这就肥水不流外人田!”风林灿在那边鬼哭狼嚎起来,当真是闻者伤其心,见者流其泪,但是早已经习惯他这套作为的边风却不为所动,笑骂道:“你才是肥水呢!?”随即不耐烦地催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我可就放了,不对,那就说了!”风林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刚才得到准确消息,咱们学校放榜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捎带着把志愿也填上,还有带上……”

“我现在就去!”说完边风就把电话给挂了,心道:“小样儿,跟你老大我来这套,你还嫩了那么点!”随即大手一挥,学着伟人的口气,很豪迈地道:“收拾行装,哥哥带你去我们学校溜溜!”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七章 榜上有名

虽然边风学习从来都不认真刻苦,但是每次的考试成绩却从来都不含糊,因此是招来风林灿赤裸裸的嫉妒,而且愤愤不平地将他归到了狂走狗屎运的幸运儿中,将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态暴露无疑,也正是从那时候,风林灿开始向他这个成绩上的强者,打架时的强人靠拢的。

当边风将此举定性为改邪归正,向组织靠拢时,可风林灿却声称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学习宝贵经验,再接杆而起,自立为王,并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口号。不管风林灿的本心是什么,从小学到高中,整整在边风的屁股后面转了12年,荣辱与共、患难相随,虽然反动言论此起彼伏,但是每当有人敢于挑衅边风的威严时,第一个站出来的永远是他。

架没少打,祸没少闯,但是俩人的情感却越来越近。以至于在整个XJ的学生群里声名显赫,对他们的评价是好还是坏暂且不论,单以兄弟情来说,每个人提到他俩都会由衷地挑起大拇哥,而听过他们英勇事迹的小孩子们,更是以成为他们这样的好朋友为荣。当然了,和俩人种种劣迹相比更容易让别人所接受和佩服的则是,他俩的成绩优异也到了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地步。

对此,边风的理论就是:“只有你的学习够棒,学校领导才懒得去理会你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学校们纪律永远是第二位的,成绩那才是横行天下的保证。”,而俩人坏事干绝,但三好学生等等荣誉称号却一样不少的现实,也恰恰成为了边风这套看似荒谬的理论的完美注脚。

而此次高考,边风和风林灿依然没有让人失望,分别是学校考试成绩排行榜的状元和榜眼,以至于当边风带着莎拉出现在校园门口时,得到了英雄式的欢迎。而边风也从众人的言辞中听出,他竟然还是XJ市的高考状元,至于风林灿则降级为了探花,尽管如此,对学校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光。

此时正被置身于众多漂亮MM中的风林灿听说边风来了,连忙推开众人迎上前去,摆出一副井冈山会师的姿态来,热情而激动地跟边风大握其手,但是精神却专注在了莎拉的身上,凶悍的目光更是上三路、下三路的一通狂扫。直看得莎拉毛骨悚然,羞怯地躲在边风的背后连头都不敢露才罢休,而边风则不动声色地道:“看够了没有?”

“还没!”风林灿下意识地回答。

“那要不要把她叫出来再让你看看,捎带着再来个泳装和晚装的SHOW呀?”边风淡淡地问道,不管是谁都听不出一丁点的烟火气。

“那是最好了!”被莎拉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冷艳外表做震撼的风林灿,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因此根本就没有仔细揣摩边风的神色和语气,想都没想就把把心里的想法抖露了出来,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就觉得手掌向是被铁钳夹住一般,并一点点收紧,骨头更是嘎嘎轻响,宛如随即都会被捏碎了一样,更令他痛苦不堪的是,边风的脚尖也踩到了他的大脚趾,并缓缓捻动,偏偏边风嘴里还在说:“别叫,否则你会死的更惨。”

这么一来,风林灿倒真成了吃了黄连的哑巴,连苦都没地方去诉,疼得冷汗狂流,脸上却满是谄媚之色,吸着凉气哀声道:“老大呀,看在我多年在你坐前效犬马之劳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哼!”边风冷哼一声后,撤脚松手,道:“告诉过你了,别打我表妹的主意,下不为例!”心里却想:“对不起了我的兄弟,不是哥哥心狠手辣,实在是有些秘密不能对你讲,而且莎拉是大哥内定的女朋友,那是死也不能够让给别人的!”但是看着他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为了补偿你肉体上的损失,一会儿办完了正事我请你吃饭,让你尝尝我表妹的手艺,很是不赖的呦!”

“此话当真!?”一听这话,风林灿马上有了精神。

“不信拉倒!”边风也懒得多做解释,拉着莎拉的小手穿过密匝匝的人群,径直向教学楼里走去。

“老大呀,等等我!”风林灿一瘸一拐地追上前去。

接下来左右不过是开个表彰大会,列席的除了学校领导和一干毕业班的老师外,还有边风和风林灿等名列前十的学生,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各种赞美之词是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特别是边风和风林灿更是出尽了风头,边风忍不住频频抬头望天,引得正洋洋得意地享受着教师吹捧的风林灿忍不住小声问道:“老大,你看什么呢?”

“我看看天上有没有花掉下来。”边风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意思自然是嘲讽领导们吹的天花乱坠了。

风林灿轻笑了一声,随即又沉醉在被夸奖的快感之中。然后领导又让他俩说点感言或者向学弟学妹们传授点学习经验,这么一来,风林灿可算是捞着了发挥自己口才的机会,抢先站了起来,抓住话筒就白话欢了,连谢谢CCTV,谢谢凤凰卫视之类的话都整了出来,学校领导和老师固然是哭笑不得,下面的学生更是哄堂大笑,但不管怎样,风林灿毫不怯场,依然如故,彻底展现出了自我风采,毫无疑问地将在场的绝大多数学生征服。

有的漂亮MM看他的眼神里都满是星星,老成一些的教师自然不免摇头苦笑,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言辞能感染在场的每个人,虽然不乏恶搞和无俚头的成分,不过看在他成绩优秀的份上,也没有阻拦,认他自由发挥,将表彰大会的气氛搞的一浪高过一浪。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最引人注目的边风站了起来,他可没有风林灿这种心情,语气里满怀敬意地对学校领导和在座的老师进行了足够的肯定和吹捧,完后又说了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学习方法,又对新的学生提出了一些良好的祝愿,然后就宣告发言完毕,前后用时不到十分钟,却牢牢的抓住了在场教师的心,特别是那些曾经对边风和风林灿的种种恶举深恶痛绝的老师,也忍不住微微颔首,暗想这个孩子还是很好的。

这一切结束,校长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奖学金发给了几个人,单单是边风一人就拿到了3500块之多,令他有种想要重新再参加一次高考的冲动。表彰大会在热烈的气氛中散去,毕业生们各回各班,依据自己的成绩填报志愿,而素来以边风马首是瞻的风林灿,更是在第一时间凑到他的面前,问道:“老大,你上哪个学校呀!”两人的成绩放在全国范围内都是出类拔萃的,排除了身体条件的限制后,基本上任何一所院校的大门都向他俩敞开着。

边风却很是有点犹豫,原本他想报考素有“Z国大学航空母舰”之称的J大,毕竟那是一个四所原本就名气十足的高校强强联合而成的重量级大学,但是一想到派出所老王曾经托自己照顾她女儿,心里就忍不住着烦,对于这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是真懒得去管,可是竟然答应过人家又甩不开,因此他有种想要改换志愿以逃避麻烦的冲动。

其实他之所以报J大,主要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一心向往着南方的清山秀水,伊哝软语,学习倒放在了其次,否则他尽可以选择Z国高校里最强悍的京大和菁华两所大学,又何必大老远的往背井离乡得往南跑。

“烦,烦得要死!”边风摇了摇头,瞥了风林灿一眼道:“你有什么主意没?”

“我老爸让我报菁华大学,说名校名师,学的怎样先不说,等毕业出来,单凭毕业证的名气就能找个不错的工作!”风林灿撇了撇嘴,显然对家人的意见很是不屑,道:“不过我自己更倾向于去南方!”说到这咽了口吐沫,目光在莎拉的身上一沾即走,道:“因为那边美女如云,正好满足我的人生梦想。”

“你的哪个人生梦想?”边风明知故问。以前俩人在闲谈将来时,风林灿总有许许多多的梦想需要去实现,比方挣尽天下钱,将比尔·盖茨从世界财富之首的位子上拉下来,顺带着再踩两脚,或者把日本给灭了,男的剁了喂狗,女的卖去当鸡,而最宏伟的梦想则是周游全世界,把尽天下的MM,成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

“当然是泡马子了!”风林灿眼睛里光芒四溢,身上更是豪气干云,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正在完成超级赛亚人变身。

“得,得,得,别贫那些没用的!”边风一拳头擂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打回了原形,道:“说点正事,你到底准备去哪里了没有?”

“说实话……”风林灿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也变得格外庄严而肃穆,就在边风乃至莎拉都在专心致志得等着他的目标时,他的气一泄,道:“还没有,不过老风我全听老大吩咐!”得,一句话又把皮球给边风踢了回来。

“靠,说了跟没说一样,事关你我的命运,咱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站起身来,拉了莎拉的小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风林灿扬长而去,反正填报志愿会维持三天的时间,所以边风并不着急。“慢慢选,总会有结果的!”他这样劝慰自己。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八章 男儿本色

在边风的家中依然没有商量出个结果了,而风林灿摆出一副天上地下,誓死追随老大的姿态,将所有的难题都扔给了边风。边风除了大皱眉头,暗叹交友不甚之外,也没有一点办法。眼见风林灿跟一土匪似的在自己家里翻箱倒柜,更是不爽,别的倒是不怕,只是担心被风林灿发现了那些描画着魔法阵的玻璃片,倒时候想要隐瞒都隐瞒不住。

风林灿这人虽学习刻苦,但是平素里读书甚多,又喜好杂学,特别是魔法修真之类的小说更是研究的极为透彻,以前在学校里,俩人无聊之时,就喜欢拿着这些唠嗑玩,何况莎拉描画的魔法阵基本山都是比较正统的六芒星模样,况且寒气逼人,别说风林灿这种人精,就是一白痴一眼也能看出非同一般来。

“别胡走乱串的,最近我家里耗子闹的凶,我挖了些陷阱、放了不少的老鼠夹子,你要是中了招可别赖我!”说着,边风不由分说就把他拽到了身边的沙发上,没好气地道:“让你来是吃饭,不是抄家,消停一会行不!”说着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扔给了风林灿。他记得几天前听电视节目预告时,有个频道现在正在播放世界小姐的选美比赛,正好拿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没想到风林灿躺倒在沙发上,将所有的频道换了个遍,偏偏就越过了正在泳装秀的选美,而看起了动物世界,今天赵大叔讲得乃是犬科动物里最引人注目的一种——狼。倘若不是边风对风林灿的性情了若指掌,多半真会误解他转了性子,爱好从看美女该成了看动物,不过狼确实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无论是合作还是单独行动,带给人的都不只是视觉上的震撼。

“喂!”边风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风林灿,道:“你亲戚一个个长得倒是挺高大威猛的!看不出来,你的口味还挺驳杂,连‘美女狼’都喜欢,佩服佩服!”说着真就拱了拱手。

“那当然……!”风林灿正聚精会神地看狼呢,一听到边风赞美他的亲戚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句,可听了边风后面的话,才知道他是在恶心自己是一色狼,反手一个肘撞,结结实实地顶在边风的胸口上,佯怒道:“你们家的亲戚才是一群狼呢!”说到这拧转过头来,道:“告诉你吧,小弟我对‘美女狼’不感兴趣!”

“那你干嘛不看泳装表演呀,我听预报里说,是世界小姐的总决赛,精彩不容错过呦!”边风还在引逗他。可是风林灿的回答却让他忍不住大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风林灿先是偷偷看了看正在厨房里艰苦奋斗的莎拉,小声地道:“在莎拉的面前,我要是看那种节目,不是在亲手毁灭自己的光辉形象吗?”

“靠,被我惩罚了一次,竟然还是贼心不死,依然在惦记着我的莎拉,小样儿,走着瞧,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有你好看的!”边风非但没有震怒,英俊的脸上反倒露出了懒洋洋的笑容,道:“看不到这么精彩的比赛,你岂不是损失惨重!?”

“原本有点!”说到这,风林灿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道:“但是我有保险措施呀。”说着凑到边风的耳边,道:“我早就预料到今天可能没办法准时回去,所以使用了电视上的录象功能,看不成现场直播,回去看回放效果也是一样的,再说了,这么火暴的内容,网上一定很快就会流传开来,下载到电脑上看不也一样吗?”此话一出,色狼之心昭然若揭。

边风当即无语,只能翘起自己的大拇指诚恳地说道:“果然是强人!”而风林灿后面的话更是让边风有了一种暴揍他的冲动,风林灿道:“为了莎拉妹妹,就算什么也看不到我也心甘情愿呀!”说着还摆了一情圣的姿势,却浑然没有发现边风看着他的眼神跟电视里的狼没什么两样。

“不准打我表妹的主意!”边风一字一句地道。

“为什么呀?!”风林灿不解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边风粗暴而蛮横地道:“不准就是不准,否则,有你好看的!”说到这,起身去厨房帮莎拉去了。

而风林灿则看着电视上的狼,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一顿饭倒也吃的有声有色,虽然有着边风的三令五申外带屡次警告,但依然阻挡不了风林灿在饭桌上发挥自己的“男儿本色”,边鼓起腮帮子狼吞虎咽、鲸吞牛饮,边涎着脸打探莎拉的情况,甚至三围之类的都给问了出来,直听得边风险些暴走,不过莎拉倒很是让边风放心了一把,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将事先背好的家庭住址叙说了一遍,至于父母双亲等则直接省略。

风林灿也不是国安局派下来查户口的,再加上边风坐在旁边虎视眈眈,了解了有用的内容,知道莎拉会在Z国停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也就放下心来,继续据案大嚼,天知道他所谓的完美形象在莎拉心中还能残余几分。

而莎拉看上去对他也并不反感,从头至尾都对他有说有笑的,一双妙目时不时的瞥上边风两眼,然后笑得更加灿烂。笑得边风莫名其妙,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狂生闷气,拿着面前的食物发泄罢了。

把饭吃完,风林灿还赖着不走声称要继续和莎拉沟通,却被忍无可忍的边风赶了出去。而从边风家里出来的风林灿却全然没有沮丧之色,反倒哼起了小曲,嘴里嘀咕道:“虽然老大很生气,后果有点严重,但我的收获还是很大的,死也值了!”说着流露出一副为爱献身的神色,蹬起自行车杀回家去看世界小姐总决赛的录象去了。

“你回答他那些无聊的问题干嘛呀?!”“送”走了风林灿的边风,一边帮莎拉收拾餐桌,一边不满地嘟囔道:“别的也就算了,连三围这种我都不知道的秘密你也告诉了他,不是诚心给我添堵吗?!”

“你在吃醋!”莎拉直起身子,挡在边风的身前,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边风的双眼,宛如能够看穿他心里的每个秘密,接着冷艳动人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阳光融化冰雪般动人心弦,缓慢而不伐得意道:“你生气了,因为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我哪有?”边风被她问得一怔,随即下意识的抵赖,但是在莎拉灼灼的目光下,所有的秘密好象都无从掩藏,只得硬气地道:“对呀,我就是喜欢你,那又怎么了?!”

“没什么!”沙拉的目光里装满了幸福,毫不掩饰地道:“我很开心,因为我也喜欢你!”说着在他的嘴上飞快地一吻,就端起桌上的盘子跑开了。

边风当即愣在当场,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却反复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莎拉也喜欢我,我也有女朋友了!”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哈哈大笑,高声呼喊道:“我边风再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因为莎拉喜欢我!”紧接着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是盘子碗掉在地上碎裂的声响。

“怎么了?”从狂喜中惊醒的边风飞也似的冲进厨房,看见的却是抱着双手,一脸歉疚之色的莎拉,而她的脚下则是满地的碎瓷片,如同扑了一层冰雪。“对不起,我刚才吓了一跳,失手把它们摔了!”莎拉嗫嚅地道。

“那你有没有受伤呀?”边风踩着满地的碎片,来到莎拉的面前,关切地翻看她的小手。见她摇了摇头,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高悬在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道:“只要你没事就万事大吉,这些东西摔了大可以再买,没关系的!”说到这,心里也禁不住暗暗纳罕自己怎么变化如此之大,若是换成以前,那是一定要追着莎拉索赔的,看来爱情确实能改变一个人呀,边风咏叹着,却握紧了莎拉冰凉的双手,很诚恳地道:“莎拉,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莎拉先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听到他的话时,却眨了眨眼睛调皮地道:“求爱时难道不应该单膝跪地的吗?”

“……”边风环顾了一下铺了一地的锐利瓷片,连犹豫都没有,俯身屈膝就要单腿跪下,却被莎拉死死的拉住,她颤声道:“我这都是逗你的,哪有真让自己的男朋友跪下来的!”说着脸先就红了。

“这么说你答应了!”边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着。见莎拉羞涩的点了点头,顿时激动地又大喊大叫了起来。是呀,当一个从小就失去父母,生活里只有一个知心朋友的男孩得到了梦想已久的爱情时,无论他做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来释放自己内心喜悦情绪,都不为过。


卷一 天降美女 第十九章 开门揖盗

正在边风欣喜若狂之时,大门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而且门外之人好象心急如焚又或者怒火冲天,把个铁门当成了战鼓来敲,叮叮当当,声音越来越大,节奏也是愈来愈快,乍听之下不象是在叫门,倒象是在催命。

“靠,这是他妈谁呀,这么没教育,大中午的跑来瞧别人家的门子玩!”边风边嘀嘀咕咕地咒骂着,边没好气地喊道:“来了!”随即飞奔出去开门。当拉开大门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刘小美那张秀气的脸,只可惜现在满是幽怨和愤怒之色,看得边风心里一下子凉了一大半。原本准备好的怒火也吓得发作不出来,道:“你干什么呀?”

“你说我干什么?”刘小美不答反问,露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劲头来,杏眼圆睁,狠狠瞪着边风,雪白的T-shirt下高耸的胸脯更是随着喘气而上下起伏,看得边风心猿意马起来。

“你跑来砸我的门子,却问我来干什么,这是什么样的道理?!”边风收敛了心神,愠道:“你要是闲得没活干,就去大街上撒欢去,要不就拿着脑袋撞你们自己家的墙去,别跟我家的门子过不去,它又没招你惹你,犯不着这么玩命的敲吧,我还指望着它多帮我拦几年门外的恶犬呢!”

“它没招我惹我,可你招我惹我了!”刘小美将双手叉在纤细的蛮腰上,怒气冲冲地道:“你骂谁是恶犬?”

“谁有事没事喜欢四处乱咬人,那就是在骂谁了!”边风从小就没受过她的气,现在当然更不能容忍刘小美明目张胆地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不耐烦地道:“大中午的,我也没有闲工夫跟你磨牙玩,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请回吧,你要是实在觉得我家大门前比你家凉快,打算长期驻扎下来,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放心,绝对不收你的场地占用费,只要别敲我的门子别挡我的道就行。”说到这不等她答应,就作势要关门,结果却被刘小美伸手挡住了。

“阿风,谁在外面呀?”莎拉见他久久不回屋去,隐约还有女人的声音,所以忍不住隔着窗户问了一句。而边风则回过头来,道:“没什么,就是一要饭的,说要端咱们中午吃剩下的饭菜走,我真跟她说呢!”

“你说谁是要饭的?!”原本就生着一肚子气的刘小美听了这话,更是勃然大怒,咄咄逼人地追问着。

“反正不是你!”边风才不理她这茬呢,烦躁地道:“有话快说,没话走人,我还想回去睡个好觉呢!”

“啊,就你知道睡觉,别人就不知道呀!?”刘小美抓住了他这话头,大声责问。

“那正合适,各回各家,各睡各觉!”边风立马顺着秆子往上爬,末了还不忘恶心她一句,道:“午安了您呐!”说着就要关门。

“午什么安?我睡的好好的被你那叫驴一样的叫唤声吵醒了,我还睡得着嘛我?”刘小美恨恨地道。合辙事情的源头在这呀,被人从美梦里吵醒确实脾气很暴躁,更何况是夏天,入睡本来就不容易,看来边风这次倒真的有点麻烦了,谁让他只顾着高兴而没有顾及到四邻八家的感受呢。

“叫驴这么伟大而优秀的动物我可不敢当!”边风哪会在她的面前服软认错,针锋相对地道:“还是留给你这位美貌与愚蠢并重,身材和嗓门同在的大小姐做吧,你睡不着,嘿嘿,哥哥我却困了,再见吧您呐!”说着逛铛一声把铁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嘟囔道:“莫名其妙!”转过身来时,却发现莎拉端着面包火腿之类的食物站在自己身后,见他看着自己,道:“本来我想送给那要饭的,没想到却听到了刘妹妹的声音!”莎拉的年纪比刘小美和边风都略大些,只不过边风总是喜欢以哥哥自称,但莎拉从不跟他计较这些。

刘小美满肚子怒气没处发,又吃了老大一碗闭门羹,更加火冒三丈,手脚并用,拳打脚踢,将铁门弄得是叮当乱响,别说是四邻八家,就是整条街里都能听得真真的。有被吵醒的街坊想要出来喝骂,但被家人拦住了,理由就是:“是老刘家的二丫头又跟边风干仗呢,就是联合国的秘书长来了也斡旋不了,你趁早还是被浪费那份口水了,看会热闹不也挺好的。”正是源于这份共时,偌大的一条街里竟没有一家出来制止刘小美的“暴行”,足见两人的战争已经到了令人习以为常的地步。

“别管她,让她闹腾去,反正爪子和蹄都是她自己的,砸疼了、敲累了自然会偃旗息鼓,回家歇着去了!”边风拉起莎拉的手想要进屋,但莎拉却摇了摇头,道:“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呀,吵得其他人睡不了觉自然会把罪过归结到你的身上,那多不好呀!”莎拉和边风相处了一段时间,也多少习惯了Z国人的生活习惯和处事之道,又道:“再说了,刘妹妹还救过咱俩的命,古语有云:受人之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咱还没报答人家呢,反倒这么气她怎么好意思呀!”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边风,自顾自地去看门。

被她这番话一说,边风也无话可说,心道:“让你学汉语,也不用跟我掉书袋吧,好好的一姑娘家家的,怎么把这套迂啦吧唧的道理学会了。不行,有时间我得好好的开导开导她,对刘小美这样的人仁慈,根本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好心是要不得的,特别是对恶人,一样要一棒子打死,永除后患!”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铁门被莎拉拉开,而刘小美也没细看门前是谁,跳上来就是一脚,正踢在莎拉的腿上,疼得她哎呀一声,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在地上。

“靠,你他妈的属驴呢,见人就踢!”边风赶忙过去扶住莎拉,朝刘小美吼道:“给我滚一边去,要不老子大嘴巴子抽你!”然后又低下头去,查看莎拉的小腿有无大碍。

刘小美也意识到自己踢错了人,心里本来就觉得愧疚,又被边风一通没鼻子没脸的臭骂,更觉得委屈,心道:“他过去可不是这样的,和我斗嘴时从来没有这样过呀,难得来了个莎拉,一切就都变了吗?!”,想着想着,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这么一来,莎拉更觉得不落忍,也顾不得自己的小腿火辣辣到疼,柔声劝慰道:“刘妹妹,你别哭,我没事的!”接着又道:“刚才阿风说话的声音太大,吵了你的好梦,我替他向你道歉,好吗?”说着还真就陪了个不是。这么一来刘小美反倒更觉得边风凉薄而无情了。

“阿风,你也给刘妹妹道个歉吧!”莎拉见刘小美哭起来没完,也没了主意,拉了拉弯腰查看自己腿伤的边风,想让他赔礼道歉。

“休想!”边风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了,怒冲冲道:“她把你腿踢成这样,要道歉也得是她才对!”说着把莎拉搀到门边,让她扶着大门站定,自己跑进屋里,穿了身象样点的衣服,拿了信用卡和一些现金,连门也没锁就跑了出来,不由分说将莎拉抱了起来,拉到大门,直接无视旁边都哭得跟泪人似的刘小美的存在。跑出了住宅区,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挂号,问诊,开单,化验,检查,一套流程下来,边风信用卡里的钱又减少了一大部分,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心疼,反倒认为天经地义,而医生的诊断结果也让他高悬的心放了下来。“骨头没什么大碍,就是简单的撞击伤,女孩们的毛细血管比较脆弱,所以会造成大面积的淤青,吃点止痛散淤的药也就没事了。”看了看边风道:“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你女朋友住院观察两天。”

“算了,我们还是回家休养吧!”莎拉见边风想让自己住院的意图,连忙制止,她倒不是担心自己又欠边风一笔帐,而是真得为边风心疼钱,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她却清楚的了解边风站在人民广场上卖刨冰有多么辛苦,财富的积累永远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况是小老百姓,能省她当然就不会浪费。

“好吧!”医生看了看莎拉,又给了边风一个很微妙的眼神,那意思似乎是说:“老弟呀,你小子可够有服气的,摊上这么一懂得节俭过日的女朋友,将来享福去吧!”

拿了药,边风担心她的腿受不得立,还想抱着她,但莎拉却顾忌周围人的眼神,而坚决要求自己走,无奈之下边风也只有扶着莎拉,一瘸一拐地挪出了医院,上了出租车,回到家里,推开大门抱着莎拉走进屋里,发现满地狼藉,物品凌乱不堪,倒象是被洗劫了似的,边风叫一声糟糕,小心翼翼地把莎拉放在沙发上,检视四周,发现客厅里稍微值些钱的小件都被带走了,只留了冰箱彩电等笨重的大电器。

因为莎拉习惯性的在自己房间的门上加了一道冰系的结界,除了她和边风之外,是没有人能够轻易进去的,所以才免除了被偷的厄运。边风又看了看书房,显示器和主机都在,但是他平时用来聚集冰系元素的玻璃板却没了踪影,看来是被顺走了,边风忍不住咒骂道:“这该死的贼!”却也不佩服此人的眼光。更为魔法阵的秘密被人发现而担忧。

冲下楼来,检视了一下摆放在犄角旮旯里的玻璃片们,发现完好无损,却也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被再次偷盗的可能性,坐倒在莎拉的对面将损失情况说了一下,特意问道:“那玻璃板上的魔法阵的效力最多能维持多久呀!”

“那个阵相比起来比较简单,而且你要经常使用,能量依然消耗了大半,算起来最多能撑一个月!”莎拉皱了皱眉头,也觉得眼前的事有些麻烦,近段时间她经常上网浏览资讯,知道这个世界之混乱比自己所在的空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更深切地体会到当初边风订立彼此谅解备忘录时回护自己的心意,这魔法阵若真流传出去,必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不但是自己,就连边风也是麻烦频频的。

但是莎拉看着边风愁眉苦脸的模样,又不禁心疼,展颜一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只要那个苯贼手欠,把魔法阵上的符文擦去一丁点,魔法阵自然而然的就失效了,没人会把一块玻璃当宝贝的!”

“希望如此吧!”边风苦笑道。正要将剩余的玻璃清除时,大门又响了起来,边风不由得勃然大怒,道:“这丫头还上劲了!”说着就怒气冲冲地跑出了屋子,莎拉想劝他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都来不及。

“你有完没完!”边风拉开门后,劈头就吼,但是看清眼前人时忙把末了的脏话咽进了肚子,狐疑道:“你们是谁?”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二十章 有杠不敲是小人

原来站在边风面前的是一个外表和善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非但不显得土气,反倒给人一种沉稳和塌实的感觉,何况人家一脸的笑容,边风的怒气总不能乱发在陌生人身上吧,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常有要饭的过来骚扰我,弄的我连午觉都睡不好,我为刚才的不失礼向你道歉!”

“没关系!”男人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地道:“闭门羹是我们这些跑业务的家常便饭,别说你是无心,就是有意,我也不能说什么呀!”看不出来此人倒是颇为幽默,自我解嘲的一句话顿时将尴尬的局面化解与无形,同时看了看门内,道:“难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呵呵!”边风搔了搔头,笑道:“我家里刚招了贼,乱的不行,实在是不好意思招待客人,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说着指了指旁边刘小美的家,道:“刘医生的家在那边!”这话也不是全无来由,平素里经常会有些推销药物的医药代表去拜访刘小美的老爸,却往往如瞎头苍蝇似的撞到自己门上,使他不胜其烦,有段时间甚至在门上挂了个牌子,上书:“刘医生家请右转!”并付上箭头一个,刚才又听他说是跑业务的,因此才有此一问。

“你误会了,我找得可不是什么刘医生,而是边风边先生!”说着那人从口袋里摸了一张名片出来,双手捧着递到了边风的手中,道:“这是我的名片,我是专程来拜访的。”

边风伸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职务是:“天冰冷饮集团XJ子公司总经理助理。”顿时明白是为了自己注册的“童年味道”而来,看了看上面的名字:“魏氓”,笑道:“魏氓先生你好,我等你很久了!”说着伸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这话说的魏氓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眼前的青年人就是“童年味道”的拥有者,更是此次谈判的对手——边风,而他所谓的等自己很久,显然也并不是一句客套话,想来他当初之所以注册,并留下联系地址等得就是这一天。“好精明的年轻人呀,今天的生意不好谈!”他随着边风进院时苦笑着心道。

“不好意思,我这里刚被小偷光顾过,所以格外的乱,让您见笑了!”边风带他到客厅,招呼他坐下,并给他拿了点饮料,随后开门见山地道:“不知道贵公司对我的‘童年味道’持怎样的态度呢?”这话问得魏氓一愣。

原本他听说边风说家里刚遭了贼,还以为只是拒客的借口,走进屋来才发现家具摆设很是凌乱,虽然草草地收拾过,却又显得杂乱无章,显然所言非虚,这才意识到今天好象来的不是时候。刚想要表示一下遗憾和同情,没想到边风马上就点到了正题上,临来之前他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反倒用不上了。

但魏氓毕竟是谈判的好手,否则也不会派出来谈这单生意,短暂的思考之后,决定还是坦诚相见,笑了笑道:“我们公司很欣赏你注册并持有的这个商标,有意将其收购,不知道边先生意下如何?”

“我的年纪比你小,要是总是边先生边先生的叫我,可就真的让我不敢张嘴说话了!”边风正视着魏氓,真诚地道:“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或者叫我阿风都可以!而我呢,就叫你一声魏哥,好吗?”

“没问题,没问题!”魏氓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见了竹竿当然是要向上爬了,笑呵呵的恭维道:“阿风老弟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经商才能,令魏大哥我倒真是有点自愧不如呀!”

“魏哥过奖了,我也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走了狗屎运而已,算不上是什么才能!”边风自谦了两句,面色一正,道:“不知道魏哥此次来准备以多高的价钱买走我的‘童年味道’呢?”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魏氓,观察着他神色的微小变化,以揣度他所代表的公司所能承受最大价格。

“这个……”魏氓是真没有想到边风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的老练,别的不说,从一进门为止边风就一直掌握着谈话的主动权,并且一直都在试探自己的价格底线,看来他是绝对不会很便宜的把“童年味道”这个商标出卖的,但是魏氓的老板却看好它在XJ市的群众基础,并相信这种对冷饮的诠释有着相当广阔的前景,可以说对“童年味道”是志在必得,否则也不会把他派了出来。“我们心目中的价格是5万,边老弟以为如何呢?”沉吟片刻后,魏氓伸出了一个手掌。

“哈哈……”听了这话边风忍不住笑了起来,把弄着手里的可乐罐,淡淡地道:“魏哥临来之前,可曾了解过我在人民广场上卖刨冰时的火暴场面,说句玩笑话,即便我不转手卖给你们,现在推着摊子继续到人民广场上卖我的刨冰去,到夏天结束时的收入远不止这个数吧?!”

边风这话说得倒也并不狂妄,毕竟他的刨冰在市民们心中还是有着相当的影响力的,甚至产生了某种品牌的效应,否则他又怎么会想到要去登记注册呢,就是算准了会有冷饮公司看重了它的价值,会前来收购,而魏氓的出现也恰恰印证了他的猜测。虽然他不喜欢漫天要价,但并不代表会将辛苦打造的品牌贱卖。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也得承认,之前你的刨冰之所以能够在人民广场打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前段时间的停电和高温天气造成的!”魏氓当然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如边风所预料得他临来之前确实做了相当细致的市场调查,并就边风的成功进行了严密的分析,这番话才说的如此有根有据。

但是魏氓见边风依然是笑而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没底,但又不得不死撑着说道:“而现在那些优势条件都没有了,你自信还能够维持那种神奇的销售业绩吗,只怕未必吧,因此我们公司觉得5万是一个很合理的价位,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

“魏哥的口才真好,小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着边风甚至拍了两下巴掌,等魏氓客气了一番之后,才笑吟吟地道:“不过魏哥也该记得,之前我曾经说过,‘童年味道’之所以闯出现在的名头,并不是因为我独具慧眼,更加不是我有什么商业才能,而是我走了运!”说到这稍微顿了顿,凝视着魏氓的眼睛满是诚恳而谦逊地道:“所以你说的那些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毕竟我就是再怎么走运,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里踩中两堆狗屎!”

说到这似乎觉察出自己的话很粗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什么叫品牌,在我看来就是已经具备了一定影响力的产品名称,不管我的‘童年味道’缘合而起,至少它深入XJ市民的人心,那就不能再将辉煌继续下去!”边风喝了口可乐,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相信哈根达斯最初也同样汲汲无名,说不定也是从走街串巷一毛钱一碗开始的,可是现在呢,我相信你要比我更加了解人家的实力和品牌价值。”

“也许你要说,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边风见魏氓的眼中光芒一闪,嘴角微动就料到他有话要说,边风再怎么自信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当然不会在冷饮业的历史上跟魏氓辩论,所以抢先说出了他最有可能的论调,见魏氓再次沉默,知道他的想法被自己说中了,呵呵一笑,道:“而我想说的只是一个道理,无论什么样的品牌出现,并最终叱咤整个行业,都必然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当然了,绝对不乏巧合和运气,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当它为人们所接受时所具有的强大号召力。”

边风停了停,目不转睛地正视着魏氓,咄咄逼人又不失诚恳地道:“一句话说到底,你出的价钱太低,底到令我很不满意。加你一声魏哥就没把你当成外人,就再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给你,假如不是我还要去上大学,没有多余心力和时间来经营这些东西,大可以自己来运作,何必为劳心费力地你们作嫁呢!”这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搀合着莫大的水分,只是有真有假倒令魏氓不好反驳罢了。

随即边风又动情地道:“是我一手缔造了‘童年味道’,视它如孩子,倘若为它找个好的人家抚养,张大成材是我的心愿,但是要我为了蝇头小利而把它贱卖的话,我办不到!”说到这打量着魏氓,继续煽情,道:“魏哥的年纪比我大,应该已经为人父了吧?!”

魏氓点了点头,满脸骄傲和幸福地道:“我那丫头已经三岁大,淘气着呢,将来有机会你到我家做客时,一定让她多叫你几声叔叔!”

“好呀,那我可等着你的电话了!”边风随口答应着,道:“所以我相信魏哥更能够体会到我对‘童年味道’的感情吧?”绕了一个老大的圈子,边风最终把话题又转了回来,但是这个问题却让魏氓难于回答。承认,也就间接的承认了出价太低;否认呢,则说明自己不是个好父亲。

魏氓左思右想良久都无从作答,只得长出了一口气,道:“边老弟好伶俐的口齿、好严密的思路,魏哥我是甘拜下风了!”说着抱拳作了个揖,道:“如边老弟所愿,我们把收购的价钱提高一倍,十万如何?”随后又无力地道:“这已经是老总给我的极限了,你若是再多要,我们就只能放弃了!”

“呵呵!”边风摸了摸鼻翼,未置可否,看着魏氓的阴晴不定的脸猜想道:“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能给出的底限吗,十万是不是太少了点?”眉头一皱,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通乱转,马上有了一个大敲竹杠的手段,道:“这样吧,价钱还是五万,但是我要‘童年味道’这个品牌收入的30%!”这回倒真是狮子大张口了。

魏氓听了这话,当时汗就下来了,如果宣传得当,销售的好,一个夏天‘童年味道’所带来的纯收入也许将不下百万,边风一口就要30%的利润,那倒不如再把价钱提高一些,彻底买断‘童年味道’的使用权和所有权,于是讷讷地道:“你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

“那我要25%,剩余的5%送给你的女儿当见面礼如何?”反正边风是漫天要价,又何必客气,即便是做人情拉拢魏氓那也是用的天冰的银子,既然自己没有什么损失,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我得跟高层商量一下!”说着魏氓擦了擦满头的大汉,从客厅里走了出去。

“阿风,你要的这么狠,会不会把他吓跑呀!”一直都坐着旁边关注俩人的谈话,却不发一言的莎拉等魏氓出去以后道出了心里的担忧。

“放心吧!”边风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假如是原来,他可能会跑掉,但有了我送的5%的股份,他就得好好考虑了,幸亏是他一个人来的,要不我还得多送出5%去!”说着摸着胸口,做心疼状,逗得莎拉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良久满头大汗的魏氓才重新回到了客厅了,将手机放在茶几上,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请示过上司了,他们说最多给你纯利润的10%,而这已经是极限了,至于价钱嘛,还按10万算!”

“这样呀!”边风转了转眼珠子,道:“那我送给令千金的礼物可就要大大的缩水了!”

“边老弟,你就别提这礼物的事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公司里有规定,授受回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魏氓擦了擦额头上大汗水,道:“对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既然是魏哥为我争取回来的,我还能说什么呀,这合同我签了!”边风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呀!”至于他到底在可惜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二十一章 危险的捷径

忙忙活活地和魏氓签了合同,又拿过了他递上来的支票,边风因为刘小美胡闹和莎拉受伤,而有些糟糕的心情也变好了很多,好言好语的送走了他的财神爷——魏氓,并半真半假地许诺有时间去看他的女儿,完后关上大门,大呼小叫地冲进客厅,对着莎拉比了一个V字型的手势,得意地道:“这下好了,十万元到手,未来几年里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发愁了。”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莎拉的脸上香了一口,嘿嘿笑道:“莎拉就是我的幸运女神,有了你这个女朋友,马上就吃穿不愁了,你还真是旺夫呀!”

“去,又胡说,谁说过要嫁给你的?”莎拉佯怒道。

“不嫁给我……”边风的话顿了顿,道:“那是不行的!”把合同和支票小心的收藏了起来,然后就哼着小曲开始整理屋子,捎带手的进行一次轰轰烈烈地大扫除运动。不清扫不知道,一清扫吓一跳,边风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许多失踪很久的小玩意,一股脑的都塞进莎拉的手里。等所有的房间整理完毕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既然莎拉的腿脚不方便,边风也就很自然地把家务活都包揽了下来,洗菜做饭,他是行家里手,吃得莎拉是眉开眼笑。

晚饭后,收拾干净了碗筷俩人靠在一起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节目,边风忽然道:“即便那个别偷去的魔法阵最终失效,但那贼贼心不死,一定还会再来光顾这里的。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家里这些家具和电器我倒不在乎,丢了可以重买,但是魔法阵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可就糟糕了!”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呢?”莎拉挽着边风的胳膊问道。

“把它们全都毁了,一个不留,就算他再来也是白来!”边风咬着牙道:“下次就算抓不到他,我也得让他闹个灰头土脸。”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得莎拉一阵心惊胆战,好心的她开始为那倒霉的贼祈祷起来。而边风则找出摆放里房间角落里的玻璃片,先用洗洁精把上面的笔迹擦出,随后又拿到屋外用锤里噼里啪啦砸了个干干净净,直到全成了碎玻璃渣子这才停手。

至于安放在冰柜里的那一块,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拿出来,将上面的笔迹仔细擦去,直到没了一点痕迹又放回了冰柜里,不随意糟蹋东西是边风的持家之道,这么大的一方玻璃他自然得留着,未始将来没有用得着的时候。

清理完了这一切,整个公寓里唯一还有魔法阵的就是莎拉卧室的木地板上了,想要毁损的话,除了将整个房间的地板尽数拆除别无他途,对此,边风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理由之一就是反正魔法阵在地上,那贼偷不走,况且自己和莎拉练习冥想时,还用得着这魔法阵,至于解决的方法,除了让莎拉在门窗上加上结界之外,边风还将楼下的小地毯拿上来,盖在魔法阵上,虽然仍然有元素流动和汇聚,却没有那些光辉闪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边风基本上都是在围着莎拉转,把电脑从书房搬进了她的卧室,方便她上网聊天,而家务活边风更是大包大揽,被莎拉戏称为“21世纪的新模范男朋友”,而边风却很是得意的承认了。

闲暇时边风就盘坐在地板上,借助着魔法阵汇聚的冰系元素练习冥想,并按照莎拉传授的方法吸引着元素精灵入驻自己的身体,当然了,对于他体内早有不少冰系精灵的秘密,边风也没有隐瞒,听得莎拉啧啧称奇却又解释不通,最终只能归结为边风替自己承受了一部分反噬精灵的缘故。

经过了详细的研究和讨论之后,边风最终还是决定在志愿表上填上了J大,而第二乃至第三志愿则是菁华等名校,风林灿自然效仿,并厚颜宣称这是在行动上始终和领导保持一致,对此边风惟有嗤之以鼻,但心里却很是温暖,能够得到一生死相随的兄弟,是何其的难得和幸福呀。

唯一让边风感到极为不爽的是,风林灿三天两头就跑来蹭饭吃,不管你是横眉冷对还是恶言恶语,他都是稳如泰山、不动不摇,直气地边风三魂出壳、气魄升天却也奈何不了他,只得放弃,不过当风林灿听说边风的家里刚闹过一次贼,马上就动了心思,也不管边风是否同意,就开始在他的房前屋后布置陷阱和机关,只看得边风目瞪口呆,问他怎么懂得这些玩意,风林灿嘿嘿一笑,不无得意地道:“我看书多啊!”

万幸那贼倒也知趣,再没有登门拜访过,而莎拉的腿伤也在边风的细心照料下恢复如初,中间刘小美拎着水果牛奶等来过几次,都被边风送了闭门羹时,刘小美每每是高兴而来痛哭而去。她的父母已然习惯了俩人这样大战一三五,小超二四六的情况,所以谁也没有细问究竟。

而边风的魔法水平在莎拉的耐心教导下,突飞猛进,据莎拉评估,此时的他已经具有了相当于中级魔法师的能力,所欠缺的只是对魔法的体悟和熟练驾御力,而这都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一日,边风正盘膝打坐,导引体内的灵力绕行四周,不想原本散落在四肢百骸里的冰系精灵也象凑热闹似的,随着灵力在经脉之中运行,边风觉得有趣,干脆牵引着两股能量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完毕,觉得身轻气爽,似乎大有进益。

睁开眼睛时,头脑里陡然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看了看正专注于聊天的莎拉,想要咨询一下,又觉得这想法多半会被她这个正统的魔法师说成荒谬,但是就此放弃又觉得不舍,于是心一横,决定摸着石头过河,做那吃螃蟹的第一人。

担心惊动莎拉,他没有吟咏咒语,而是驱动着体内的元素精灵在掌心里聚拢,同时利用冥想之术默想冰弹,虽然没有咒语,但是仍然有大量的元素精灵离开魔法阵,争先恐后得在他掌心之中汇聚,瞬息之间边风的手中已经有了一个椰子大的冰弹,并且仍然在急剧地增大。

边风在狂喜的同时,再不敢大呼小叫,聚精会神得收敛灵力护住五脏六腑等要害部位,随后陡然间收回了体内聚拢在掌心里的元素精灵,他能够感觉得到有丝丝缕缕的寒流从他的掌心里涌入,他知道这都是被吸收进来的冰系元素精灵,这个发现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惊喜之余却不得不把自己的想法实施下去,深吸一口气,陡然间停止了冥想。

原本聚拢为冰弹的元素精灵们顿时大乱,轰然四散,一大部分重新投入魔法阵里,剩余的则全都撞在了边风的身体上,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数以百计的寒流从身体各个部位涌了进来,并很快的和体内已有的元素精灵(为了方便,以后元素精灵简称为元精)相汇合,尽管这种遭受元精反噬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边风却很为寻找到一条快速增加体内元精蓄积数量的捷径而高兴。

“你没事吧!”当边风利用导引着元精在经脉里运行一周后,睁开眼睛时,满脸焦急的莎拉忙过来询问他感觉如何。

“我很好呀!”边风站起身来,做了个扩胸运动,舒展了下筋骨,高兴地道:“别担心。”

“那可是元素反噬呀,我怎能不担心!”说着说着,莎拉的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就掉了下来,吓得边风当即丢盔弃甲、手忙脚乱,连声安慰道:“我这不好好的吗,被元素反噬也不全是坏事呀!”说着将自己刚才的体验叙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元素反噬的同时能够帮你提高体内元精的数量?”莎拉半信半疑地问。任哪个从正规魔法学院里出来的魔法师都会有这样的疑问,长久以来,元素反噬就是魔法师的一个噩梦,避之惟恐不急,由哪有象边风这样自找的。而元精的蓄积量也成为魔法师能力高低的标准,但是却没有谁想到过,利用反噬来增强自身的元精蓄积量,起到提高魔力的效果。

“当然了!”边风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前提是,你能够承受地住元素反噬时对身体造成的冲击,否则,那真是自取灭亡了!”此言一出,使得原本充满憧憬的莎拉顿时神色黯淡下来,毕竟魔法师身体的孱弱是举世皆知的,否则他们又何必畏惧元素反噬呀!

边风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道:“扛不住反噬也没有关系!我这里还有一个很好的法子,只不过进步的速度会慢上很多!”这话恰如一个火星,瞬间点燃了莎拉的希望之火,急切地问道:“什么法子?”

“就是灵子术呀!”边风很认真地道:“我发现,运用灵子术的心法导引体内的元精,可以从外界吸收元精为我所用!”说着将手掌悬在魔法阵的上空,默运心法,驱动体内元精加速运转,也许是感受到了同伴的呼唤,丝丝缕缕的冰蓝色光线将边风的手掌包围,并迅速的消失不见。

“而且学习灵子术除了能够强身健体之外,还有一个大大的好处!”边风撤回手掌,又牵引内息,将吸纳进来的元精囤积在掌心里,再次冥想冰弹,光芒闪烁的同时一枚散发着淡蓝色光辉的冰弹已然凝聚完毕,而自始至终边风连一句咒语都没有念。

“这怎么可能,你既然没有念咒语,那可是只有魔导师才有的能力呀!”莎拉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大声赞叹道。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边风随手将冰弹摔向墙角,轰的一声,散成漫天的冰屑,幸好楼房还算结实,否则必然得砸个大洞出来,边风也很为冰弹的威力所惊诧,吐了吐舌头,心道:“以后打死我也不在房间里释放魔法了,要不然这房子早晚得完蛋!”

边风见莎拉一脸的迷茫,解释道:“本来魔法就只是一种能量的释放形式,所谓咒语不过是为了保证施法者能够心无旁骛,至于说用咒语跟元素精灵进行沟通之类的论调,在我看来,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虽然元素精灵本身有着自己的好恶,但是不具备独立的意识,这就象是某些动物,即便懂得协作,那也只是本能,根本不算是智慧。”边风知道莎拉学会汉语和中文后,曾经阅读过不少的哲学书,因此才给她大侃这些东西。

莎拉沉思了很久之后,很认真地道:“虽然很多地方我还想不明白,不过既然存在就一定合理,所以我决定学灵子术了。”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二十二章 男大十八

以后的日子莎拉几乎断绝了网络生活,专心致志地学习边风所传授的家传密术——灵子术,但收效却甚微,以至于素以天才少女自称的莎拉也总有放弃的冲动,甚至在很多年之后,当被人问起生命里最痛苦和无奈的时光时,她都习惯性地将这段经历拿过来抱怨一般。

其实这也怪不得莎拉,主要是因为灵子术既是边风的传家之宝,自然历史悠久,里面很多的内容艰深无比,虽然只是入门的心法口诀,但也涉及了大量Z国所特有的经脉和穴位等名词,不要说莎拉的汉语原本只有半吊子的水平,虽然可以应对日常交谈和阅读文字,那也仅限于现代汉语,对古汉语绝对是一窍不通,即便是边风这个地道的Z国人,又有着相当的古文造诣,而且有着父亲生前的悉心教导,也是用了将近5年的时间才打好根基,并在16岁将其融会贯通,莎拉想要一蹴而就,简直比蹬天还难。

幸亏有边风在旁耐心指导、详细解释,再加上莎拉头脑聪慧兼且记忆力惊人,虽然进境缓慢,对自身的魔法修为却也不无提高,也算是给了莎拉些许咬牙切齿、苦苦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至于边风则通过反噬和灵子术的心法吸引两条途径,加快了体内元精的蓄积速度,但是本着贪多又得细嚼慢咽的原则,随着元精数量日间增加,他也总是不忘盘膝打坐、默运心法,既为了加强自身灵力,以避免两股能量失衡而无法控制的局面出现,同时呢,又希望借助着灵力的威慑力,将元精彻底的收服而为己用,并增加两者的协调性,相辅相成,便于驱谴调用,真正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当然了,边风也没有忘记向莎拉多多讨教各种冰系的魔法,经过潜心思考和认真实验后,去芜存精,和自身的灵子术相结合走有边风特色的魔法路线,并通过和莎拉切磋印证而互相提高。总而言之,边风运用自己的智慧和体悟,走出了一条前人所没有走过的路子,而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以他魔法学徒的身份却已经能够熟练驾御高级的冰系魔法就可见一斑。莎拉在衷心赞叹之时,也更加坚定了学习灵子术的决心。

而刘小美的父母也终于觉察出了二女儿的异样,旁敲侧击之下,终于得知她对莎拉所作过的事,自责对女儿关心不够的同时,更携带着各种滋补品双双登门造访,向莎拉表示了自己的慰问和愧疚之意,这么一来,倒令边风感到很是不好意思。

不管他和刘小美之间的关系如何紧张和恶劣,但平心而论,刘氏夫妇从小对他就关爱有加,使他这个父母双亡的可怜人享受到了亲情的温暖,而他也不是无情之人,虽然天性飞扬跳脱、放浪不羁,但是对刘小美的父母却是相当敬重,今见人家专程来赔礼道歉,不要说莎拉的腿伤早已经痊愈,就算是对刘小美尚存的一点怨怼也顿时消散于无形。

随行而来的刘小美也郑重向莎拉道了歉,并很快就和她聊到了一起,对此边风的心中虽颇有微词,但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也没多说什么,送走了刘氏夫妇后,懒得和刘小美相对,躲进书房里练习描画魔法阵去了。

要说这魔法阵本来莎拉是不想教他的,倒也不是她藏私,而是认为边风虽具备了高级魔法师的能力,但相应的知识还太过浅薄,不适宜尝试这些艰深的内容罢了。毕竟魔法阵并不同于简单的魔法,只要掌握了口诀就能够释放,即便是最简单的魔法阵也都是魔法师们智慧的结晶,需要涉及的魔法知识不但深奥而且驳杂,特别是启动阵法之时,更是考验魔法师的能力,稍有不甚,精密的魔法阵被毁损倒还是小事,施法者遭受元素的反噬却往往是致命的。

因此即便是魔法盛行的拉美尔王国对魔法阵的学习和使用持谨慎态度,更有明令禁止高级魔法师以下的法师私下学习和施放,否则重惩不怠,至于莎拉则是因为家学渊源,而且有个贵为魔导师级的老师,兼且天性聪颖,对魔法有着得天独厚的领悟,这才破例掌握了大量的魔法阵,但真正敢于使用的也不过是一些基础的罢了。

比如边风此时正在研究的就是最简单的一种,上面的符号简洁明了,但是排列顺序和位置无一不要求精确无误,以至于边风的手都快要画断了,仍然没有一个符合莎拉的要求。但是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固然是天性执拗、从不轻易认输,更因为他认识到,若要在各种元素稀薄的地球上释放魔法,学会描画聚拢元素的魔法阵是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而他更加看重的是魔法阵的实用价值,别的不说,随便画上一个就能当空调来用,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他画的魔法阵虽屡屡被莎拉评为残次品,却毫不气馁,坚持不懈,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的潜心思考,面前这个简单的魔法阵不但日趋精致和准确,而且连他描画的速度也迅捷了许多,从最初的半小时减少为一刻钟,最后到现在的三五分钟。看着或笔直或浑圆的线条,边风知道自己距离成功是越来越近了。

边风画的不亦乐乎,竟连刘小美离开也没理会,而莎拉看到他的成绩也暗自点头,在心里赞叹他才是货真价实的魔法天才,又指正了他该注意的一些细节后,就回返卧室去修炼灵子术了。

时光如流水,就在俩人埋头苦修的时间里悄然滑过,在莎拉的谆谆教诲下,恶补了大量的魔法知识的边风,无论是对魔法的控制,还是在魔法阵的描画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至于莎拉对灵子术的领悟也增强了不少。正在俩人踌躇满意时,长久没有上门滋扰蹭饭的风林灿再度出现,而此次却不是空手而来,不但带来了一捆远近驰名的哈尔滨啤酒,更拎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

“今儿这是怎么了,是啤酒大降价呀,还是蛋糕店吐血大甩卖,要不你怎么舍得买这些东西来孝敬哥哥我呀?!”边风上下打量着风林灿,煞有介事地拷问原由:“你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子,说吧,有什么企图,从事招来吧!”其实风林灿倒也不是吝啬之人,俩人出去吃喝多半都是他掏腰包,但是奇怪的是他来边风这时却每每空手而来,饱腹而归,边风虽不介意却总爱以此为由,对他大惩威风,要不又怎么会有现在这套说辞。

“老大,你可别冤枉我,否则小心天降暴雪,赤旱三年!”风林灿装出一副可怜相来,引得莎拉忍俊不禁,偏偏风林灿仍是一本正经地道:“我这可是专程给莎拉妹妹过生日来的,当然了,还有老大您的!”此言一出,边风先是一愣,马上就想起当日给莎拉办理身份证件时,图方便顺手就和自己的写成了一样,而风林灿连莎拉的三围都问过了,又怎么会放过生辰年月呢,这不,消失了一段时日后,又巴巴地跑来招摇撞骗来了。

“靠,合辙我还是一附带的呀!”边风不满的狠拍了风林灿的肩膀两巴掌,冷冷地道:“小子,我记住你了!”大夏天里本来就穿得薄,而他的手脚又重,拍的劈啪乱响,疼得风林灿险些连眼泪都流出来,边左躲右闪着逃命,边大表决心道:“老大呀,苍天作证,我可没这心思,在我的心中您永远都是神一样的存在,当然是要摆在第一位了!此情此心,可昭日月!”还别说,倒还象那么回事。

可是边风才不会轻易被他给糊弄过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哦,既然我是第一位的,那莎拉就是捎带着的了!”随后还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道:“原来如此!”又幸灾乐祸地道:“这回你可算是彻底的伤透了莎拉脆弱的心灵了!”说完也不管一脸苦相的风林灿,径直走进厨房准备午饭去了,莎拉当然紧随其后。

只留下风林灿一人站在客厅了,悲呼:“我招谁惹谁了我,天呀,你惩罚我吧。”

闹归闹,但边风从内心里还是很感激风林灿的,并深为有这样的死党而高兴和自豪,因此,抖擞精神,准备好好的亮亮手艺,和风林灿喝个不醉不休。而就在他第二个菜刚刚下锅时,大门响了起来。

“风林,去开门!”边风隔着墙吩咐道。风林灿姓风,但边风总是习惯叫他风林,十多年来从未改过口,风林灿虽然不很愿意,却也没有办法纠正这个既成的事实,只得听之任之。

“老大,是邮递公司的,送过来一邮包,需要你亲自签收才可以,你还是出来吧,我可没办法代劳!”过不多久风林灿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邮包,是谁寄过来的呢,难道是J大的通知书?”边风满脑袋问号地将锅铲递给莎拉,擦了擦油手从屋子里出来,当然了,也没有忘记拿身份证。

“你好,我是边风。”边风将身份证递给邮递员后询问道:“请问是什么样的邮包呀?”

“是寄放在邮局里的!”邮递员看了看边风,又低头对照了一下身份证上的照片,将一张单子递过来,将该签名的地方指给他,解释道:“这是我们邮局的一项业务,只要客户交纳一定金额的费用,我们就负责保管寄存的物品,最在指定的时间放到收件人手中!”说着细心的确定了边风的签名无误后,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边风。

“指定的时间是什么意思?”边风接过包裹,仍是满脸的疑惑。

“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吧!”邮递员笑了笑,见边风点了点头,又道:“存放这包裹的客户嘱托我们,在你十八岁的生日时把它交到你的手中,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有什么疑问你看看包裹也许就明白了!”说完告辞离去。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二十三章 神秘的包裹

“老大,看看包裹里面装的什么呀,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邮递员刚走,风林灿就一迭声地催促边风打开包裹。

“切,是恐怖组织送来的炸弹或者致命的细菌也说不定!”边风乜斜了热情地有点过度的风林灿,不动声色地道出了另外的两种可能性,以打消他这种讨人厌的积极性。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看现在还是别拆了,回头你自己慢慢研究吧!”被边风的一吓,风林灿马上改变了主意,“厚颜无耻”地道:“我还想留着自己有用的身躯去周游世界,泡尽天下的美女呢,至不济也得帮我最英明神武的老大收尸兼安排后事吧!”风林灿看出自己追求莎拉无望,现在也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了,但这话却招来莎拉的一通白眼和边风的一顿老拳。

三人正闹的不可开交时,大门再次被推开,刘小美笑吟吟的探进头来,道:“好热闹呀,风林火山,好久不见,听说你高考的成绩很是优秀,佩服佩服!”所谓风林火山指的正是风林灿,这也算是刘小美对他另类的呢称吧,不过风林灿似乎很是喜欢被人这么叫,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咱们XJ中学赫赫有名的校花——刘小美同学呀,据说你考的也不赖呀,X中的状元,XJ高中界的榜眼,我不只是佩服还有点嫉妒的呢!”

边风等人所生活的XJ市的教育质量远近闻名,不但是因为名师云集,学生普遍素质优秀,导致升学率常年居于周围各县市之首,更因为它拥有着为数不多的省级重点高中之一——XJ中学,特别是高等教育没有普及化的从前,能够进入XJ中学,就意味着已经拿到了高校的录取通知书,足见其实力之强,刘小美能在这种竞争激烈的环境里脱颖而出,也怪不得风林灿会有此一叹。

“谁让你当初死气白赖的非要去一中,否则我这X中第一名的虚名多半就是你的!”刘小美虽然言辞谦虚,但神色里却流露着得意和傲气。令风林灿很是不爽,以他中考的成绩想要就读于XJ中学,确实轻而易举,但比他更加优异的边风却选择了一中,作为边风的唯一死党,他自然义无返顾的紧随其后。后来他也试探着问过边风这么做的原因,得到的回答却是:“有个很令人讨厌的女人在X中,看的闹心,所以才躲了过来,眼不见为净!”

作为多年的朋友,风林灿自然知道边风说的女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老大对刘小美的印象糟糕到了如此的地步,随着他也开始逐渐疏远刘小美,以至于出现现在这种虽然言辞无忌,但态度却颇为冷漠的情景。风林灿打了哈哈,道:“你这话说得不对,第一永远是第一,在哪个学校都一样!”瞥了瞥边风道:“比如我老大,随随便便就考了个双料状元,没法比那就是没法比,不服气都不行呀!”这话听起来是在自怜自叹,其实倒有一多半在刺激刘小美。

只听得刘小美俊秀的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末了才看着边风道:“我记得今天是莎拉姐姐的生日,我爸妈准备了丰盛的午饭,想请她过去庆祝一下,你俩要不要一起来呀!”面对邀请,莎拉没有说话,风林灿也没有说话,而是齐唰唰的把目光投向了边风。那意思很明显,一切维边风马首是瞻。

“看着我干吗?”边风笑了笑,道:“既然刘伯伯和伯母盛情邀请,咱们不去那岂不是太不给二老面子了吗?”说着把包裹放到屋里,熄了气灶,将炒好的菜肴放进冰箱里,拉着莎拉的小手慢悠悠地向刘家走去。

这顿饭生日宴会倒也吃的宾主尽兴,在大人面前边风也收起了性子,破天荒的没有跟刘小美斗嘴,而有了上次的教训后,刘小美也收敛了许多,虽然依然没有给边风什么好脸色,但依然送了他个生日礼物,看来她也知道今儿过生日的不只是莎拉一个,刘小美送了什么他也并不在意,随手放在一边,却是对莎拉拿到的礼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是一条相当精致的发环,做工细腻而且镶嵌了许多水钻,在阳光下迸射出七彩的光辉,想来价钱必定不菲。

莎拉很有礼貌的谢过刘小美,风林灿也凑热闹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礼物,包装的相当精美,拆开来赫然是一条珍珠项链,在莎拉的要求下边风帮她戴了起来,洁白的珍珠越发衬托出莎拉的白皙的皮肤和高雅的气质,看的风林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就在此时,边风的口袋里忽然响起急促的嘀嘀声,隐约着也听到有惨叫声从自家方向传来。风林灿和边风互视一眼,目光里闪过冷酷而得意,异口同声道:“活该!”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临出门时边风还不忘回头道:“对不起刘伯伯,我得先走一下,家里有贼造访,我得去招呼一下!”留下面面相觑的刘小美一家人向莎拉细问原由。

“靠,让这孙子给跑了!”当边风和风林灿跑回家时,发现院里布置的机关被破坏了不少,一个巨大的捕兽夹子的利齿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血液和皮肉,很是让人触目惊心,一条血迹向越过墙头向远处延伸而去。“追不追?”风林灿看着小偷遁去的方向向边风讨要主意。

边风第一时间去屋里查看刚刚收到的神秘包裹,发现没有丢失,也就放下心来,摇了摇头道:“只不过是个小偷而已,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赶尽杀绝呢,这次来他吃了个大大的苦头必定会收敛很多,小偷虽然卑劣,毕竟也是妈生爹养的,出来混日子谁也不容易,我看,就这么算了吧!”说着收拾了一下院落,将屋门锁好,道:“再说了,咱们这饭才刚吃了一半,为一小偷坏了兴致,忒不值得,是吧?”

“你说了算!”风林灿耸了耸肩,一副我无所谓的模样,笑骂道:“算这贼运气好,否则……”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眼睛里浓重的杀气就很能说明一切。

俩人又重返刘家,将饭吃完,便告辞回家。

“老大,你也不看看刘小美送你的是什么呀?”风林灿一头载倒了边风家的沙发上,又对边风得到的生日礼物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你要是喜欢的话,自己打开看不就知道了!”边风满不在乎的把礼品包扔给了风林灿,倒了一杯凉白开喝。却被莎拉拽到一边,小声地道:“这样做只怕不好吧?那毕竟是刘妹妹的一番心意呀!”

边风又倒了一杯子水递给她,呵呵一笑,道:“那也未必!”话音未落就听见风林灿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就开始大骂刘小美。边风和莎拉拧过头去一看,才发现风林灿的手里捏的礼物,竟然是那种一拉开盖子就有小丑或者蛇等东西跳出来吓人的盒子,莎拉看着惊魂未定风林灿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而边风则撇了撇嘴,道:“早知道她就没安好心!”

等风林灿怒气消了,边风以午休之名将他送出了家门。接着把那个神秘的包裹拿到了书房里,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外面的包装,看到里面是个邮局专用的纸盒子,再打开这层从里面拿出了一相当精致而小巧的木盒子出来,且不说上面雕琢的花纹如何精美,单单只是边边角角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就足见这盒子做工之巧妙,“难怪古人会买椟还珠!”边风暗想。

翻看了半天,边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盒子正面的钥匙孔上,心道:“没有钥匙,除非用锤子将木盒子砸碎,否则我一辈子都别想看到里面的东西,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木盒,看这花纹和做工,多半也有些年头了吧,拿到古董市场上去怎么也能卖出了好价钱来吧,再说了,盒子都这么好,里面的东西一定差不了,要是也砸坏了,想吃后悔药我都没地方买去。”想到这,他彻底打消了硬来的念头。

捧着盒子看了又看,忽然想:“既然这盒子年代久远,那上面的锁子八成也很先进不了多少,出去随便找一锁匠说不定就能弄开!”刚要出门,又暗道:“不好不好,钱财不可露眼,假设这里面真象风林灿说的,有个什么稀世珍宝,谁见了不眼红,刚赶了一贼走,回头再把一强盗招家里来,我还活不活了!?”

于是边风又一屁股坐到了书桌前,正琢磨着是不是拿根铁丝尝试着开锁时,猛然间想起小时候在爸妈的房间里见过一枚样式古老的钥匙,狂喜之时又倍感疑惑,暗道:“难不成这盒子是我爸妈专门留给我的!”三步并做两步跑到父母的房间里,找出那枚铜钥匙,捅进了木盒的钥匙孔里,微一旋转,卡的一声细响,木盒的盖子竟然自动弹了起来,边风定睛一看,里面躺着一个信封和另外一柄精巧的钥匙。

他拿起信封,看见上面写着“字予吾儿边风”六字,却没有落款,但从字体看来却是老爸写的没错。虽然很早以前就接受了父母已不在人世的现实,但是骤然间看到父亲留下的书信,边风仍不免有些激动,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边风深吸了一口气,宁定了心神,抽出信笺,见上面写道:“阿风,当你收到这封信时,爸爸妈妈也许都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不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过的是否如意,想来很是艰难坎坷吧,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历练,我相信你现在一定将自己磨练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我当然已经是了,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边风自豪而又悲伤的喃喃自语。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二十四章 奇怪的家书

“请原谅我和你妈妈的不辞而别,之所以这样做,实在是因为你的年纪太小,很多事情太早告诉你的话,对你幼小的心灵来说是种负担,而我们又何尝没有怀着私心,希望能够亲眼看着你张大,并亲口将真相对你讲呀,可是,这一切终究不过是我和你妈妈的奢望而已!”

“有什么真相呢?”边风惊讶地想,在他残存的记忆里,父亲是很老实而且厚道的中学教师,妈妈则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日子虽然过得并不如何富裕,至少和睦而且甜美。“难道这样两个人身上还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吗,难道爸爸妈妈不是参加旅游时空难死的吗?”边风痛苦地自言自语着,又忍不住继续往下看去。

“我和你妈妈的身份是个秘密,更是天大的责任,只可惜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但你要有一种担当大任的觉悟,因为这副山一样沉重的担子即将落在你的身上了!”信写到这里,纸上出现了一些涂改的痕迹,显然边风的父母也在犹豫是否提前把真相说出来,但最终他们选择了不,后面说道:“别生我们的气,这不是隐瞒什么,而是希望你能够拥有更多本该属于你这个年龄的快乐生活。”

“是呀,你看到这信时应该已经18岁吧,该上大学了吧,不管你选择了什么样的院校和专业,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好好学习,在任何时候知识都是无价的,但是你也同样要学会享受生活,学会轻松而快乐地看待生命中的苦难,只有你这样,你才不会被挫折和困境压垮,明白吗?”

“明白!”边风轻声回答。

“留给你的钥匙,属于Z国银行的一个储物箱,那里有我们留给你的真相和责任,但是……”写到这时,笔锋陡然一转,道:“我们希望你不要着急去取,因为责任是需要足够的能力来承担的,而你现在还远远打不到要求,孩子,耐心地把灵子术的第二层心法融会贯通后,再去看也不迟,切记,切记!”

信到这里便没有了下文,落款只是个逑劲有力的“边”字,至于第二张信纸上则是灵子术的心法,边风大略的看了一遍,发现文字更加精练,内容也愈加的艰深,天知道等到融会贯通时已经是何年何月,但边风却无意抗拒爸妈的遗命,将心法口诀牢记于心,直到自信再也不会忘记时将写有功法的信纸扯的粉碎,又用水泡烂了方才罢休。

捻起这枚精致的钥匙,看了又看,竟丝毫看不出和Z国银行有关的痕迹,但是三棱柱样的钥匙体,还是让他觉得格外新奇,至于三个面上密布着的凹凸却并不对应,从整齐的边缘来看,显然不是机械磨制而成的,这些点阵的排列顺序固然是开锁所需,同时呢,也是防止被人仿造的最核心技术,使得储物箱的安全性更高。

“只怕单纯只是这把钥匙就价格不菲吧,老爸留给我的东西倒真是让我充满了期待!”担心放在家里会丢失,边风干脆把它用根银链子挂在了脖子上,放到了衣服后面,接着盘膝打坐,开始修炼灵子术的第二重心法。

灵子术的第二重心法的中心思想就是,凝练体内所蓄积起来的灵力,这个过程很象是化学工业上的提纯,但是边风却不知道何时才算小有成就,反正闲着也是无聊,除了睡觉吃饭等生活琐事之后,他就总是守在莎拉的身边,盘膝而坐,领悟心法的奥义的同时将体内的的灵力乃至元精逐一凝练。

这事说来简单,但真正操作起来,却是相当的困难,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可以说明一切,空气是可以压缩的,在一定的压力下原本稀松的空气会逐渐成为液体,然后再降温加压,液体的空气则会转变为固体,但那也只是成为了固体,可是体积多半也很难变化了,边风此时的作为基本上就是把体内的灵力和元精高度浓缩,初始阶段倒也迅速,但随着灵力和元精越来越纯,这种凝集的速度也随着大幅减慢,边风虽然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上网聊会天,要不就守着魔法阵收集冰系的元精,倘若莎拉没有练习灵子术就拽着她说会话,俩人的感情突飞猛进的同时,时光也在悄无声息的流逝着。

J大的录取通知书是风林灿送过来的,同一时间还带了一很让边风不爽的消息,原来,他的夙敌——刘小美也是报考的那个学校。这使得边风很是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曾经掘了刘小美家的坟头,才导致她总是阴魂不散地对自己纠缠不休。

他将这些话对莎拉诉说了一遍,结果得来的却是一古怪的笑容和酸溜溜的话语,莎拉说:“你难道没有听过吗,由爱故生恨,我想刘小美其实是很喜欢你的,只是你总是那样对她,以至于她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来保护自己的尊严罢了!”

边风被她的话说的一愣,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的,她告诉过你?”不管怎样,有人喜欢总不是件坏人,即使那人一直都是自己的生死对头。

“才没有呢,我跟她又不是很熟,她怎么可能把这些话告诉我呢?!”

“你怎么知道的!”

“猜不行吗?”莎拉白了他一眼,不无得意和自信地道:“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哦!”见边风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神色来,又道:“你们有句古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看呀,你俩说不定就是前世的冤家呢,不过这次她不会有机会的!”

“为什么?”

“因为有我在呀!当好朋友可以,但是夺我的男朋友就不行。”莎拉乜斜了边风一眼,那神色似乎在说:你真的很白痴耶!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一句话的真正含义了!”边风叹了口气,道:“爱情是自私的,果然如此!”

“那当然了!”莎拉很认真地道:“虽然我并不认同女人的生活就是爱情的观点,但是爱情在女人的生命里占有着相当大的比重,所以,自私一点是绝对无可厚非的,谁都不会愿意跟其他的女人分享男朋友的!”

“难道你们那个世界里就没有三妻四妾的现象存在吗?”边风好奇地问道。

“怎么会没有!”莎拉很坦白地回答,但马上又严肃到近乎于冷酷地道:“但是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否则有你好看的!”说着念了几个简单的符号,挥了挥手,一个冰蓝色的冰弹已经被她抓在了手中,虎视眈眈地看着边风。看来灵子术虽然没有使她象边风那样,省略掉咒语就可以释放魔法,但是聚敛元素的速度却加快了不止一倍,而所需咏念的咒语也减少了许多。

“得,得,别用这玩意吓唬我!”边风素来就是软硬不吃,见她摆出这架势顿时虎下脸来,道:“别说我对刘小美压根就没有什么兴趣,即便是有,你自问能拦的住吗!”说着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临出门时回过头来,笑吟吟地道:“老婆,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最不能缺的就是自信,同时呢,更得信任自己的老公。”说着就扬长而去。

“呸,谁是你老婆了!”莎拉斥骂着,将手里的元素缓缓散去,跟着边风走下楼来,到厨房里作饭去了。

虽然边风很是努力,但进境却越来越是缓慢,他很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倒也不是很着急,看着通知书上写的报到时间,算了算日子,握在手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于是开始向莎拉交代自己上学之后的事宜,可是莎拉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巴巴地道:“我能陪你一起去上学吗,要不谁来照顾你的生活呀?你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晚上会很怕的!”

“……”边风顿时陷入了沉思,以前他只是想把莎拉留在家里帮自己看房子,但是俩人恋爱关系确定之后,再这样做显然就不合适了,但让他贸贸然地把莎拉带去J大,这又不符合他的性格,虽然他不象风林灿那样,终日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是如何泡妞,但既然要去享受生活,偶尔和女孩子聊天吃饭自然是免不了的,而他倒是真担心被莎拉撞见,不问青红皂白,抄起冰弹就投了过来,所以他需要寻找一个冠冕堂皇,而且又不会另莎拉起疑的借口。

“当然没问题了!”边风很豪迈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摆出一出苦瓜脸,道:“可是按照学校的规定,新生第一个月是要进行军训的,多半要被带到深山老林里去,你就算来了,也不能跟我们一道去的,况且,我刚去J大,人生地不熟的,想给你找一地方住也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不带我去了?”莎拉的嘴一撇,脸上露出戚戚之色,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怕边风稍微一点头,她就得哭个山崩地裂不可。

“不是,你误会我了!”边风倒是真有点害怕女人哭,何况是自己的女朋友,忙摆手摇头否认,道:“但你得晚点去才行,等我军训完了,在找了房子,再回来接你,好吗?”

“不好!”莎拉很坚决的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做秦香莲,你可休想当陈世美!”听了这话,边风好悬没有一头栽倒地上,心道:“我的姑奶奶呀,让你多看点书多掌握些汉语典故,可没让你看这些呀,我这还怎么着呢,就已然要成陈世美了,将来要是有个贰心,还不把所有坏男人的罪名都压我身上呀,苍天呀,我是冤枉的!”


卷一 天降美女 第二十五章 爱上爱

经过边风长期而细致的思想工作之后,莎拉终于很不情愿的答应暂时留在家里,但是附带着两个条件,一就是有时间限制,最迟不能超过一个半月,并且在此其间边风要想尽一切办法给她来电来函,否则她就来个千里寻夫。对此,边风苦着脸答应了,猛然间觉得,有个女朋友绑着自己,虽然幸福有了但是自由没了,也并不是件很舒坦的事情,看来福无双至这话确实有些道理。

莎拉的第二个条件就是在边风临走前,必须每时每刻都得跟她在一起,并且还要陪她将XJ的大小商店通统的逛一遍。对于时刻跟她在一起,边风倒不反对,一想到晚上俩人同床而睡,大被同眠,他就忍不住激动,某个部分更是蠢蠢欲动,但轮到逛街一项时,边风的身心就开始饱受摧残,岂是只有一个苦字了得。

原本逛街购物也没有什么,虽然累点乏点但是看着成堆的物品,边风心里多少有点成就感来抵消身体的疲惫不是,可莎拉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从早到晚在各大商场,专卖店溜溜转了一天,却连一件衣服都不买,边风问她原因,她笑曰:“论坛上说:干逛不花钱才是逛街的最高境界。”边风听了这话,当时就想呕血数斗,心话:“这是什么倒霉网站呀,也不知道是为了拯救男人的钱包,还是想直接把男人们都累死!”

不过随后莎拉说的话,却让边风足足感动了一天,累也不觉得累了,她说:“况且你挣钱也不容易,作为你的女朋友,怎么可以大手大脚的铺张浪费呢,勤俭持家才对!”这话算是说到了边风的心坎里,听她这么说反倒更愿意她多花点钱,于是卖力的鼓动她多买些衣服,并将这说成是必要消费,可莎拉却不理会他这套理论,最后万般无奈之下才答应:“等以后去了J大那边,再买吧!”

此言一出,边风就开始头晕,心道:“难不成莎拉在给我使欲擒故纵之计吧,女人呀,我怎么就猜不透你们呢!”尽管他为之前的慷慨言辞后悔地肠子都青了,却也没有能阻止莎拉的逛街热情,在剩余的一段时间里基本上把XJ市的大小商店细细的梳理了一遍,直到所有的售货员见了他俩都摆出一副很不爽的模样来,莎拉才停止了对逛街至高境界的修炼。

这段时间风林灿也屡屡打电话过来,表示想和边风及莎拉一起玩耍,可每每听到正在逛街,或者中场休息时,只是叮嘱边风一番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显然他对陪女人购物也是相当的畏惧。

距离报到时间还有四天时,莎拉终于主动地停止了上述疯狂的举动,开始认真地为边风准备行囊,大件小件,上到帽子下到袜子,将个大行李箱装的是满满当当,同时呢,还没有忘记一遍遍的叮嘱边风注意饮食、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边风躺在床上,看着莎拉象个委婉和勤劳的妻子似的,将自己夏天长穿的衣物叠好,整整齐齐地码放到行李箱中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油然而生,温暖而且令人激动,心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傻乐什么呢!?”当莎拉不经意间低下头时,看见边风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脸上流露出异样的微笑,禁不住脸一红,佯嗔道:“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才没有!”边风腾的从床上跳起来,走到莎拉的身后将她揽在怀里,在她的洁白如玉的耳珠上轻轻一吻,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道:“我笑是因为我感到快乐,而这一切都源于你对我的好,这使我感到很幸福,谢谢你了,我的老婆!”说着在她粉嫩的天鹅颈上一吻,这小小的动作也使得莎拉娇躯一震,不但脸上艳如朝霞,就连脖子也染上一片绯红。

“呸,谁是你老婆了!?”莎拉转过头来回望着边风,虽然嘴硬但是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欣喜和羞涩,一双眸子更是闪着火热的爱意。边风虽然没有谈过恋爱,电视电影总看过不少,这种情景该如何处理更是无师自通,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我亲爱的莎拉同学了。”说着低头向她的香唇吻去,结果莎拉却向旁边一闪,但也闭上了眼睛,一副欲拒还迎、任君采撷的娇艳姿态。

边风当然不会客气,将她的双唇了堵了个正着,但是当舌头想扩大战果时,莎拉却紧咬牙关不肯就范,边风岂肯善罢甘休,右手边在莎拉的后背上游弋,以燃点莎拉的激情,左手却轻轻的捏住了莎拉的琼鼻,同时舌头也一刻不休地在她洁净的贝齿上舔弄。

原本边风的吻已经让莎拉意乱情迷、呼吸急促,不想鼻子却被边风给捏住,没过五秒莎拉就不得不张开小嘴想要呼吸,不想边风等待的就是这一刻,趁机将舌头探入檀口之中,肆意攻掠,并和莎拉的丁香妙舌缠弄在一起,同时也松了捏着她鼻子的手,转而向下,抚弄她娇嫩的身躯。“讨……厌,你……这个……坏蛋!”莎拉含混着责骂着,却更加热情得回应着边风的热情,并最终躺倒在柔软的床上。

此情此景下,边风再也不压抑心中熊熊燃烧的爱火,一双手也从莎拉的浑圆而富有弹性的丰臀上,转移向胸前高耸的双峰,细心而轻柔的揉捏、亲吻,将莎拉同样埋藏在心底的春情彻底的点燃,这一刻俩人再也没有任何隔阂,均都沉浸在对彼此的爱恋之中。

“阿风,我爱你……”莎拉如呓语般喃喃道。

“我也是!”边风微微喘息着,擎起雄壮的男根,柔声道:“成为我的新娘好吗?”

“恩!……”莎拉羞涩得点了点头,却用更细微的声音道:“好好的爱我吧,这是我的……第一次!”话音未落,就觉得有巨大而灼热的所在进入了下体的蜜洞里,剧烈的撕裂感使她忍不住轻声啜泣,但在泪光之中看到边风那张满是爱怜和关切的英武脸庞时,幸福和满足又不禁占据了整个身心,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呢喃道:“哦,好胀,好幸福!”

边风也觉得男根被火热和柔软所包围,心中激动万分急欲纵马驰骋,但见莎拉满脸痛楚的模样,爱怜之情又让他压抑住狂野的想法,缓缓的抽动,以使莎拉适应这一切,直到她不自觉地咿呀作语时,才逐渐加速,将沉浸在源源不断快感之中而忘乎所以的莎拉,一次次的送上快乐的高峰。

莎拉只觉得随着蜜洞里粗壮而火热的男根的每一次的耸动,无穷尽的快感都瞬间充斥全身的每个细胞,这使得她情不自禁的高声呻吟,以释放越来越强烈的愉悦之情,双腿更是紧紧的夹住了边风的腰,以便于他的男根更加深入一些,躯体在经受了无数次快乐的洗刷之后,欲仙欲死的莎拉终于攀登上了性爱的颠峰,嘤咛一声,阴精汹涌而出,重重的击打在边风的男根之上。

而边风也在此时,大吼一声,喷射出了储存了许多的精华,滚烫的液体重重的击打在莎拉的花心之上,这使她哦的一声呻吟,再次迎来了不知道第几次的高潮。也不知道温存了多久后,边风试图将男根抽离,可莎拉却八爪鱼似的缠在他的身上,不准他离开,这一举动令边风再次热情高涨,重新投入到了开荒拓野的大业之中,也不知道春风几度后,俩人疲惫得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边风就被铃声吵醒,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莎拉,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一个梦,陡然间觉得肩上扛起了一副沉重的责任,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电话铃声却不消停,依然响个不停,他淡然一笑,摇摇头,在莎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后,赤裸着身体跳下床来,拿起电话忍不住吼道:“谁呀?!”

“老大,是我!”风林灿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似乎听出了边风的怒气,遂陪着小心道:“咱不是约定好了吗,今儿乘火车赶去学校吗?”这话倒让边风清醒了许多,答应了一声道:“你在哪呢?”

“我在家里,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想问你,是我去找你呀,还是咱俩在火车站上汇合!”风林灿依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多半在猜测着边风原何发怒。

“火车站上汇合吧!”边风回头看了看已经苏醒,正在穿衣服的莎拉,道:“最多半个小时以后我就到!”说着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然后和莎拉温存了片刻后,跑进浴室冲了一澡,也不擦拭干净就湿漉漉地跑回了卧室,将正给他收拾行李的莎拉吓了一跳,脸色一红,道:“看你,也不擦干净,着了凉怎么办?”说着找出一块大大的浴巾递了过来。

“嘿嘿,你帮我擦好了!”边风满脸坏笑地看着莎拉,天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有预谋了。

“真拿你没有办法!”莎拉无可奈何地过来,给他擦身子,却不得不再次遭到边风的侵犯,要不是时间紧迫,多半又得麾战一场,幸好莎拉虽被他摸的浑身酸软,但灵台尚算清明,催道:“风林还在火车站上等着咱们呢,你当老大的总不能失信于人吧!”接着又脸色一红,羞涩地道:“况且,人家那儿被你弄的又红又肿的,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知道了,老婆大人!”边风敬了个军礼,等她给自己擦拭干净了,飞速地将昨天莎拉为他准备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将行李箱拎起来,拉起莎拉的小手,道:“走吧!”

“我就不去了!”莎拉摇了摇头,小手把弄着衣角,红着脸道:“都是让你害的,我一走路都疼的难受,再说,我怕看见你离开会难过!”说着眼角一红,泪水竟流了出来。这么一来,边风可晃了手脚,又是发誓,又是赌咒,好一通哄,才让莎拉破涕为笑。

说是不送,但莎拉还是很固执地把边风送到了街口,等出租车的空挡仍不忘叮嘱他注意饮食,谨言慎行,活脱脱一送夫从军的妻子,虽然有些唠叨,但边风都笑吟吟地听着,因为他觉得这就是幸福,当然也没有忘记占些小便宜,弄得莎拉面红耳赤,直到出租车过来,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咛咽。边风恐怕莎拉再哭出来,只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走了!”就把行李箱扔进车里,坐上车,扬长而去。

而莎拉则是泪眼婆娑,难以自禁。良久之后,才慢慢的走回家去。


卷二 校园行 第一章 邂逅美女

边风来到火车站时,见风林灿正热锅上蚂蚁似的在站外的台阶上转悠,见到他过来手一挥,边拉着行李箱子往进站口跑,边焦急地埋怨道:“老大,你看看手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再来的晚点,咱俩就只能坐下一班车去了!”说着就挤进了汹涌的人流中。

边风也懒得搭理他,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穿过拥挤的人群,过了剪票口,按照车票上的号码奔向目标车厢,而此时站台上登车的人已经不多,剩下的全都是送站的,边风慢条斯理到道:“慌什么,只要上了车,难道还怕有人抢了你的座位不成!”风林灿听了这话,脖子一梗,想要反驳却也实在无话可说,嘴巴动了动也就算了。

果如边风所言,他俩的座位确实没被人占据,并且两条双人座椅上只坐一精瘦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拿着一拐杖,正坐那儿闭目养神呢,边风也没有打扰人家,将行李箱小心的摆放到头顶的铁架子上,就和风林灿坐了下来,风林灿喜欢热闹,所以坐在靠近过道的一边,却不安分的东张西望。

“我说,你干嘛呢,跟一贼似的!”边风拿胳膊碰了碰他,怕吵醒老头而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刚才有一特漂亮的女人帮我买的票,听说她也是去ZJ的,我猜着咱们的票多半连着号呢,她应该在这周围的呀,怎么没看见呀!”风林灿边拧着脖子张望,边满是疑惑地道出了心里话,声音也不大,估计也是怕把老爷子给吵醒,到时候挨顿骂就不好了。“你不知道,那个头,那身段,那模样,啧啧啧,简直就绝了去了,用一词形容,简直就是风华绝代!”边说边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靠,我说你怎么高的革命热情,着急上火地往车上跑呀,合辙是过来找你的美女雷锋来了!”边风对风林灿的色狼行径嗤之以鼻,道:“兴许你那女雷锋根本就是给自己女儿买的呢,要不就是一票贩子,买来打算卖钱的!”

“老大,你知道那女的才多大年纪吗,20多岁好不好!还给女儿买票,别玷污了我心中的性感女神!”风林灿冷哼一声,回过头来乜斜了边风一眼,干脆就站起了环顾四周,嘴里却没闲着,道:“你要说她是一票贩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人家那衣着,那打扮,没个三千五千的基本上下不来,何必四处转悠着当黄牛党呀,再说了,票贩子买票难道就买个三五张吗,别逗了!”

“我给你出一主意吧,八成就能找到你的性感女神!”边风也懒得多跟他犯贫,从口袋里摸了一本围棋谱出来,翻开了两张,抬起头看了风林灿一眼,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还在这呢,还不快找去!”

“老大,我找什么呀找,你还没告诉我用什么法子呢!”风林灿涎着脸道。

“我没说吗?!”边风搔了搔头,装着糊涂道:“这法子绝对简单,你现在把车头到车尾的每个车厢都挨个溜达一遍,她要是真的来了,我就不信你找不到,如果实在没有的话,等你回来,我还有话说!”说完也懒得理会风林灿,又低下头去看起了棋谱。

“请问,这里有人吗?”正在边风看的入迷时,听到耳边传来一动听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心弦不禁一颤,暗赞:“HOW BEAUTFUL!”原来他面前站的是一十八九的女孩,样貌清雅秀丽,肤色洁白胜雪,一头乌黑如漆、光洁似缎的长发,身上穿着一间宽松的白色T-shirt,上面印着一兔八哥,高耸的双峰使的那只看上去就很坏的兔子,更有了几分立体感,下身着一条牛仔补料的七分裤,一眼看上去,清纯到了极点。

而此时,她正眨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边风,见他有点愣神遂再次细声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说着指了指边风身边的空位。

“貌似没有!”边风觉察出了自己有些失态,脸一红,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来掩饰自己的窘态,但马上又醒过神来,忙道:“不,不,我的朋友坐在这!”

“……”那女孩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又道:“可是我的座位好象就是这呀!”说着把车票递给了边风。

边风接过来一看,果不其然,再翻出了风林灿分给自己的那张票看了看,自己好象也没有坐错,尴尬地笑了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先坐下吧,等我的朋友来了再说,兵荒马乱得坐错了位置也说不定!”

那女孩先是一怔,随即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高耸的胸脯更是狂抖不已,慌的边风那叫一眼晕,目光也有些迷离起来,女孩笑了两声后很快就察觉边风的眼神很奇怪,以为是在怀疑自己在笑他而生气,于是收起了笑容,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觉得你刚才说的话挺有趣的!”

“我的话有趣,有吗?”边风现在倒真有点丈八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恩!”她点了点头,道:“你刚才说‘兵荒马乱’,真够逗的,又没打仗,怎么会兵荒马乱呢?”

“呵呵!”边风搔了搔头,笑道:“这个嘛,你领会一下精神就是了,我又不是作家,犯不着那么咬文嚼字的,多累呀!”说着站起身来,殷勤地帮她把行李箱也放到了铁架子上,而此时风林灿也走了回来,大老远地就看见边风在和一绝美的女孩在说笑,心道:“完了,挺好的一姑娘,被老大抢了先!”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回来。

“老大,这是谁呀?”风林灿用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女孩,小声问边风。

“我怎么知道,她又没告诉我!”边风也低声回了一句,笑吟吟地问道:“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靠,我连卧铺车厢都看过了,连根毛都没有!”风林灿泄气地道:“你刚才说等我回来还有话说,是什么呀?”

“其实我想告诉你,我觉得一穿着价值三五千块行头的女人,多半是不会坐火车去ZJ的,即便是她要坐,那也该买卧铺票,既然你已经看过了,我这话权当没说!”边风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那你不早说,白让我转了一大圈,弄的满火车的人都以为我是一寻找肥羊的贼,都用那(读ne)样的眼神看我,我冤不冤呀?!”风林灿哭丧着脸朝边风倒苦水。

“我那时候说你会相信吗?”边风乜斜了他一眼后甩过这么一句,随后道:“把你的票拿出来,仔细看看,别坐错了位子!”风林灿很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摸了车票出来,对了对座位号,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下来,指着老头的旁边道:“我好象该坐那儿!”

“那你还不快去,人家还等着坐呢!”边风瞥了瞥那女孩,催道:“火车就快开了,赶快着呀!”

“老大,我跟你商量一事行不?”风林灿堆起满脸的笑容,谄媚地道:“咱俩换换座行吗?我想跟这美女多亲近亲近!”

“靠,你连这话都说的出来,有够无耻!”边风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对他就是一通冷嘲热讽,而风林灿则是唯唯诺诺得求恳,无奈之下遂笑道:“换座可以,但是有一条件!”

“没问题!”风林灿不等边风把话说完,先就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豪迈地道:“只要老大一句话,小弟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得,得,少说的那么悲壮,我让你赴汤蹈火干嘛呀,你挂了我还得帮你收尸,受不起那份累!”边风摆了摆手,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咱上大学后,第一年的伙食费你负责,怎么样?”说这话时,依然是满脸的笑容,知道的他又在大敲竹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女孩狂送秋天的菠菜呢。

那女孩显然就会错了意,站在一边,朝他俩笑了笑,这一笑倒让风林灿下定了决心,坚定地道:“成交!”

于是,边风拿着棋谱坐到了那老头的身边,也懒得多看风林灿泡妞时种种丑恶嘴脸,继续,埋头看书,而此时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由的纵了纵鼻子,想找一下香味的来源吧又觉得有点冒昧,用眼角的余光看了那女孩一眼,心道:“多半是她的体香吧,还别说,真够撩人的!”用力的嗅了几下,觉得很是舒坦,却有点心猿意马起来,不知怎么得,竟然想起了莎拉那雪白的身体,心神一荡,暗想:“我什么时候比风林还色了!”深吸了一口气,默运灵子术的心法,宁定心神压抑住绮念,聚精会神地看起了棋谱。


卷二 校园行 第二章 天下有贼

风林灿则开始实施他的泡妞行动,天上地下地就跟那女孩侃了起来,当然了,趁那女孩不注意的时候也顺利的套出了她的家庭住址,家里电话,姓名,出生年月等等,总得来说一句话,风林灿的表现跟公安局查户口的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次他却没有询问女孩的三围是什么,也算是吸取了一下上回在边风家得到的教训吧。

边风虽然在埋头看书,但对面俩人的声音还是或多或少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原来这女孩叫耿月房,此行也是去ZJ上学,而且她要学的学校也是J大,只不过报考的专业是临床护理专业罢了。她本不是XJ市人,不过是过来探亲,因此才恰巧与边风和风林灿相遇。

风林灿还贼心不死得问到了她的车票是谁给买的,显然他对帮自己买过车票的性感女神仍然是念念不忘,耿月房笑着回答,是她的表姐,当风林灿追问她表姐的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时,一直都有问必答的耿月房却微微一笑,露出一特神秘的笑容,道:“如果有缘分,你们自然还会相见的!我保证。”

火车在飞速前行,风林灿和耿月房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连称呼也出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从原来的名字直接成为了阿房和阿灿,听得边风那叫一鸡皮疙瘩狂冒,却又懒得插嘴,惟有口观鼻,鼻观心,心观棋谱,但美女在侧,笑语嫣然又哪是轻易能定得下心神来的,好不容易心静如水,却又听见风林灿在耿月房的追问下,说起来了自己。这么一来,边风就再也坐不住了,咳了一声后,自言自语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讲,否则说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此言一出,风林灿满脸的笑容顿时凝结,额头上当即泌出了无数细小的汗珠,尴尬地道:“老大,我不是故意的!”边风头也不抬,一本棋谱更是挡住了大半个脸,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何,只看见他的嘴角往上微微的翘起,形成一个相当完美的弧度,坐在边风斜对面的耿月房看得真真的,心里不禁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此时边风道:“所以我原谅你了,但下不为例!”

风林灿连忙表示感谢,那份必恭必敬倒真不象是装出来的,这么一来,耿月房对这个名叫边风的年轻人更多了几分好奇,虽然在和风林灿聊天,但清澈如水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边风,倒后来连风林灿也看出耿月房对边风的兴趣,自知泡上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干脆知趣地闭上了嘴巴,随便找个借口就趴在了小桌上假寐。

此时同车厢里有人开始说话,竟然是什么RMB换外币之类的话题,耿月房好奇得侧耳倾听,甚至有点跃跃欲试,想来不是为了占便宜,倒是想帮那个自称家人有难,着急用钱的倒霉蛋一把,边风虽然不愿意管闲事,却也不想这么一位富有正义感的女孩因为上当,而对人性丧失信心,同时呢,也是想帮风林灿一把,于是拍了拍伏在桌上的风林灿,道:“喂,别装睡了,你上场的时间到了!”

“我上什么场!?”风林灿麻溜得坐起身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但是一听到不远处正在一唱一和地鼓吹外币如何值钱,并号召同车厢的人们过来换点的声音时,脸上露出了很不屑的表情,腾得站起身来,就走了过去,耿月房更是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摸出了钱包,看来倒真的是爱心泛滥的善良女孩,准备去帮那可怜人一把。

边风脸上露出一充满讽刺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闹剧!”就继续阅读他的棋谱,而过了没有十分钟车厢里就传来了风林灿的叫骂声,随即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条人影飞奔过来,边风当然不会任他跑到别的车厢里去兴风作浪,顺手把棋谱甩了出来,啪的一声,正砸在那人的脸上,而此时紧随其后的风林灿一个大跨步,顺势抬脚,砰的一声就踢在了这人的屁股上。

这人啊的一声叫,正扑倒在过道中,惊得四座起立,连从上车就在闭目养神的老头也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得看着四周围,边风不自觉得多看了他两眼,觉得他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时车厢里的众人也是乱成了一锅粥,有的在赞扬风林灿,也有的在批评他,乱哄哄的真象是到了菜市场。

“都闭嘴,吵死了!”忍无可忍的边风怒吼一声,站起身来,侧身让过老头,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男人一脚踩在地上,冷冷的环视了一下四周,道:“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说着弯下腰去,从那人的腰间摸了一把匕首出来,道:“各位,收起你们的怜悯之心吧,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此时闻讯而来的乘警将边风脚下踩的,和风林灿打昏在地的俩人带了走,而风林灿和边风也被带到一边询问情况,边风忍不住抱怨道:“真奶奶的点背,一定是出来时没烧香的缘故,我怎么就忘了闲事莫管,便宜莫占的处世格言了呢!”牢骚发完,乖乖的将当时的情况交代了一下,从乘警的房间里出来时发现耿月房正焦急得等着他俩呢,见他们出来方长出了一口气,拍着高耸的胸脯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警察会逮捕你们呢!”

“你就不盼我们点好!”边风冷哼一声,道:“即便是抓也是抓那俩骗子,我们可是见义勇为的好公民,警察叔叔奖励我们还来不及呢,逮捕我们干嘛?!”说着凝视着耿月房的双眼,道:“倒是你该好好的反思一下,别整天跟一滥好人似的,见人就想帮,有时候好心也会害死人的!”说完,转身就走,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边风。

“你们怎么知道他俩是骗子的!?”耿月房满脸疑惑的想风林灿发问。

“第一这个骗局很老套了,这俩家伙实在是太失败了,当骗子都当的这么不敬业,想要赚钱好歹多花点时间多想一好点的骗局出来呀!”风林灿满脸惋惜和不屑的模样,边和耿月房一前一后的往回走,边解释道:“第二呢,你可以想想呀,谁嫌着没事揣一大把外币在身上呀,臭显摆还是别有所为,即便是他有这种特殊爱好,而且家人也确实有难,急需要钱,尽可以下了车找家银行去兑换,干嘛把便宜都给了身边的陌生人呀!”

“凭这你就怀疑人家是骗子呀!?”耿月房问道。

“是呀,那时候也只是怀疑,毕竟这年头什么稀罕人物都有,保不齐这人就喜欢在火车上周济四方贫困老百姓呢!”风林灿贫嘴的本性逐渐显露了出来,倒逗得耿月房咯咯一阵笑,连声问他怎么确定那俩人是骗子的。风林灿笑了笑,道:“不是我吹,外币咱又不是没见过,我过去一搭话,那人把所谓的外币一拿出来,明显的就是假的,那我还客气什么呀。”

“阿灿好厉害!”

“一般一般!”风林灿很是谦虚,但得意却写在了脸上,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当然了,也不会缺少边风的部分,但没说两句,就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车厢里,而边风怒气冲冲、杀气腾腾地坐在那,老头却已经没有了踪影,见他俩回来才咬牙切齿地道:“我的钱包被摸走了,行李箱也被弄开了,所有的钱都被偷了个精光,你俩也看看自己的行李吧!”

风林灿忙把自己的行李箱弄了下来,结果夹在衣服中间的钱也没了踪影,而耿月房的表情也并不很好,显然同样被偷了,边风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这倒是把风林灿吓的够戗,连声道:“老大,你可别想不开,不就俩破钱吗,回头我让老爸给咱寄过来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耿月房也过来安慰他,只是边风越笑越厉害,开始还只是微笑到后来干脆就是前仰后合了。

良久之后,才安静下来,捂着肚子道:“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疯!”说着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难兄难妹,笑吟吟地道:“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俩人摇头,边风道:“我老早就觉得那老头很是面熟,但死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刚才猛得想了起来,他就是《天下无贼》里面的那个黎叔。”

“黎叔?”

“可不就是他!”边风顺了顺气,道:“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象的,现在想起来,我都怀疑是不是葛大头转业当小偷了!”说着停顿了一下,看向耿月房道:“不过我有个疑问没有想明白,阿房能帮我一下吗?”

“好呀,能帮的我一定帮!”耿月房很爽快地答应了边风的请求。接着就看见边风凑到她的面前,做了个深呼吸,闭上了眼睛似乎陶醉在她的体香之中,耿月房顿时被他这种“热情”而“亲密”的举动吓坏了,脸是更是羞涩和绯红齐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在边风的胸前一推,道:“讨厌!”

风林灿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惊诧、疑惑、愤怒乃至敬佩兼而有之,嘴里却只嘟囔着一个字:“强!”

可是边风的表现却又大出两人所料,他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很认真地道:“我有点怀疑那个黎叔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你……你怎么知道!”耿月房讶异地问道。

“因为她身上的香气!”边风笑了笑,凝视着耿月房的双眸,似乎是要看穿她埋藏在内心里的所有秘密一般,嘴里却慢悠悠地道:“刚开始我闻到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当时我以为是你的,所以也并没有在意,现在老头走了,那香味就淡了许多,而你身上的香味虽然也很好闻,但是跟那气味却截然不同,毫无疑问那香气来自于黎叔。”

“可你怎么就怀疑他不是男人呢!”耿月房继续问道:“有很多男人也喷香水呀!”

“你说的没错!”边风笑了笑道:“但是却没有几个男人,尤其是老男人的眼睛会那么亮!”边风拿起了桌上的棋谱,狠狠地道:“清澈的跟一汪水似的,只可惜当时我没有想到,否则的话,绝对要她好看,奶奶的,至少也得扒光她的衣服,让在她这车厢里展览一番,偷别人的我管不着,偷我的就该死!”他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耿月房,见她白净的脸上神色一连数变,冷哼一声道:“阿房姑娘怎么了,脸色好象很不好看呀!?”

“我……我没事,就是心疼那些钱!”耿月房摇了摇头,掩饰了过去,又道:“其实贼偷东西也是没有办法的,至少你别那样对她!”

“再说吧!”边风呵呵一笑,浑若一毛钱也没丢,神色间透着轻松,道:“我猜她早已经溜到别处去了,将来也未必见的着,倘若真被抓住了,嘿嘿……”后面的话边风没说,只用一连串冷笑代替。这使得耿月房的神色更加不安起来。


卷二 校园行 第三章 探囊手

虽然被贼偷了,边风也懒得去报警,虽然他的身上已经是身无分文,万幸风林灿离的老头远些,行李箱中的钱虽然丢了,但钱包却还留着,一路上的吃喝倒也不成问题,而边风终日除了低头看书之外,也就只剩下埋头睡觉了。

相同的遭遇拉尽了彼此之间的关系,至少耿月房和风林灿渐渐的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患难之交,而边风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一直都在心疼被偷走的钱财,始终都郁郁寡欢,特别是面对着耿月房时更是鲜有笑脸。风林灿熟知他的脾性,倒也从不劝慰他什么,为了避免惹边风生气,倒是收敛了许多,和耿月房聊天的内容也从不涉及边风一星半点。

如果实在想说的话,俩人干脆就走得远些,在吸烟区说些无恶意的闲话,耿月房虽然有些天真却不弱智,否则断然不会考上赫赫有名的J大,见边风终日摆着张臭脸,多少也感觉到与自己有些关联,询问风林灿原因何在,他却只是搔着头,道:“我又不是老大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到这看了看耿月房,很认真地道:“别看我老大平时嘻嘻哈哈的,好象把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心机很重,既然他对你有些成见,现在解释也没有用,看将来吧,路遥知马力。”

就在俩人絮絮叨叨大聊其天时,边风又趴在了小桌上,昏昏欲睡,迷茫中他感到一只手探到了他的口袋里,这使他陡然间清醒了过来,却没有声张,位于内侧的左手上抬已经紧紧的抓住了那人的手指,并用力反折,同时挣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得看着眼前样貌清秀,虽然有些落魄却丝毫不显猥亵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哥们,我知道你是靠手上的功夫吃饭的主儿,若在平时,我还真说不定能帮衬你几个钱,可现在!”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口袋,道:“你来的玩了些,你的同行们早已经捷手先拿了,看来你这回要走空了。”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手,先是一惊,但马上就恢复原先的镇静,看着边风满是微笑的脸,两人默默相视,良久之后这人伸出了手,尴尬的笑笑道:“没关系,认识你比摸几个小钱更有价值,我叫何延虚,HZ人,有什么事用的着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说着竟然从口袋里拿了一名片出来。

边风早已经松开了捏着他的手,和他并排坐在一起,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的蟊贼,见他眉宇之间流露着一份难得的真诚,边把那名片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上面也没有什么头衔,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名字是用毛笔写成的,楷书,颇有些功力,绝对不是打印机打出来的。便有了结交之意,和他的手握在一起,笑吟吟地道:“我叫边风,HB人,这就要去HZ上大学,以后免不了要多多麻烦你呢!”

“客气客气!”何延虚摆了摆手,道:“说麻烦可就外道了,我没有什么别的大本事,也就是有点小手艺,哪天用的着我了,只要打个电话过来,风里来火里去,我要是皱下眉头,说个不字,就不是妈生爹养的!”边风瞅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脸上也露出激动的神情,但心里却在冷笑,暗想:“你现在说的好听,那是因为老子抓了你个现形,回头你下了车,鬼才相信你还认帐呢!”

边风也不点破,指着名片上的字道:“这字是你写的吗?”

“当然了!”何延虚看了看边风,得意的道:“如何?”

“恩,有些功力!”边风倒也没有恭维他,心里却道:“这南方的人就是不一样,早就听说文化层次普遍比北方要高,没想到一作贼的也能写出一笔好字来,看来到HZ来上学是来对了,既然老爸说让我享受生活,那体会一下人生百态倒也是件乐事。”有了这念头,遂道:“我也会写几个毛笔字,将来有时间了倒是要找你好好切磋一番,现在我倒是真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道你是否答应?!”

“你说,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脱!”何延虚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边风呵呵一笑,道:“我想拜你为师,学学你这门手艺,你看如何?”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延虚看,炽热的目光里却透着股子冰冷,很是有种逼他就范的意味。

显然何延虚没有想到边风竟道出这样的请求,想要拒绝吧,大话已经说到了前头,不好意思再推脱况且他也精通于察言观色,从边风那锐利而冷酷的目光里读出这个貌似儒雅的年轻人,骨子里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劲,倘若遭到拒绝之后多半就会翻脸,若是答应吧,又觉得未免有些荒谬,何延虚也并不是个笨人,相反相当的聪明而机警,也正因为如此,从他作贼以来鲜有失手,被边风当场抓住倒也破天荒的头一遭,所以才和边风攀起了交情。

即便是他非常精明却也猜不透边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实在没有胆子推委,惟有点点头答应了边风这古怪的请求,心中更对这年轻人多了几分好奇,笑道:“你若是想学,我便倾囊相授,至于你能掌握多少,就要看你的悟性了!”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张纸和一枝笔出来,唰唰唰,就勾勒出了个简易的人形,然后就往上面填穴道。

这么一来,倒把边风唬得有些发愣,心道:“难不成偷东西还用得着了解经脉穴道吗?”就听何延虚道:“实话说,我这手艺跟别人的小偷小摸并不相同,更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门武术!”说着抬头看了边风一眼,见他满脸的迷惑和好奇,遂笑了笑道:“你别以为我这是在信口开河,说句不怕你发笑的话,虽然我是个贼,但是从来不拿走别人的钱财,至少不过是借别人的钱包来练练手罢了!”

见边风还有些不信,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摸了一钱包出来,递给边风,道:“你一看就明白了!”边风接过钱包,打开来就看见整整齐齐的七八张信用卡,虽然并不全认识,但认识的一张赫然是JT银行的白金卡,听说想要得到这种等级的信用卡,至少需要有上千万的身家,边风又看了看里面的身份证,确实是何延虚没错,虽然这并不能证明这些卡属于何延虚,至少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并不是很缺钱,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向自己撒谎。

那么他所谓的拿别人的钱包练手一说,倒真的有了些根据,边风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将钱包交还了回去,听何延虚继续道:“我这门武术名曰:探囊手,据说是古代一纵横天下的偷儿所创,偷东西倒在其次,用在近身格斗之时倒是杀伤力惊人,既然你要学,我也不会藏私,自然会全心全意的传授给你,就算是送给你的见面礼吧!”说着就要讲解穴道和经脉。

边风听了几句,发现跟自己平素所学并无差别,遂笑道:“以前看武侠小说时,我早把这些经脉和穴道记熟了,为了节省时间咱们把这节略过去吧!”这瞎话说得倒也似模似样,何延虚看了他一眼,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镇定,道:“也好,那接下来就该是心法口诀了!”说着压低声音背诵了起来。

他念的并不快,但都是之乎者也的文言文,幸亏边风从小就习练灵子术,对这些拗口的古语倒并不陌生,兼且记忆力惊人,边听边记,等他念完倒也记了个七七八八,随后就原样复述了一遍,除了偶尔有几个地方除了些小差错之外,基本上和何延虚所背诵的口诀如出一辙。

这么一来,何延虚看他的眼神里就又多了几分惊奇和敬佩,赞叹道:“就凭这份记忆力,别说考上J大,即便是菁华,天大多半也不在话下。”说完,帮边风纠正了几个背错的地方,直到他一字不错的牢牢记住,方才罢休。

边风对于何延虚的赞赏也只是报以一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那几个背错的地方,其实乃是边风故意的,他之所以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何延虚传授自己“探囊手”的诚意,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何延虚怎么甘心情愿的倾囊相授。但见他前后背诵的一致,对他的怀疑多少消减了一些。

随即就听他详细解释心法口诀,听了一大半之后,再结合口诀和平素里所学的灵子术,边风发现这心法比起灵子术来要简单了许多,与其说是内功心法倒不如说是体用的口诀来的实在一些,因为其中虽然多是气息运行的法门,但是对于没有内力的人来说,却形同鸡肋,即便是练个十年八年,多半也蓄积不了多少内力,如此一来,边风倒觉得正常了许多,心道:“看来何延虚隐去了内功心法,只是教了我些花架子,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已经有了灵子术,再加上这份体用的口诀,完全能够发挥出探囊手的威力。”

识破了何延虚的伎俩之后,边风却不说破,依然装出虔诚而感激的模样来虚心听讲,偶尔问上几个问题,却也是相当简单而幼稚的,这令得何延虚对他的提防之心又去了不少,认真而耐心得给他讲解,心法口诀完毕,紧随其后的则是身法口诀,这倒是边风很感兴趣的,细心而谦逊的听着,而何延虚除了讲解之外,偶尔也站起身来示范一下,而边风的问题却也艰深了许多。

两人一教一学,时间过的飞快,其间风林灿和耿月房回来了几次,都被边风赶了开来,风林灿也乐得有耿月房陪着自己,于是带着他到餐车上吃饭聊天去了,等一套“探囊手”学完,边风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多个小时,和何延虚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见风林灿和耿月房还没有回来,而行李箱里虽然没什么钱财了,却也怕被人拎了走,无奈之下,只好要了些酒菜,与何延虚在小桌上吃了,俩人又就探囊手进行了深入而细致的探讨。

边风提出的问题虽然不算深奥,但因为是新手的缘故,往往能从另外一个角度给何延虚以启发,对他也算大有帮助,因此上两人言谈甚欢,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没有多久彼此就称兄道弟起来,边风嘴上说的热闹,对何延虚依然是心怀戒心,所以除了说武,就是论道,要不就是探讨一些书法上的心得,表面上亲如兄弟,实际上各有保留。

酒足饭饱之后,风林灿和耿月房溜达了回来,而何延虚也告辞离去,只是他临走前盯着耿月房和风林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风林灿问道:“这是谁呀,好象跟你挺熟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一贼而已!”边风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桌上酒杯和剩菜的耿月房,心里涌上一股暖意,猛然间想起了被自己留在家里的莎拉,不禁痴了,直到耿月房发现边风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拎着垃圾走开,边风才醒过味来,尴尬的笑了笑,将怎么和何延虚相识并学了偷术的事讲了一遍,听得风林灿拍案叫奇,一定要边风展示一下给自己看。

边风嘿嘿一笑,也不见他怎么做,手一挥,摊开手时赫然多了一个钱包,风林灿看着很是眼熟,马上就察觉乃是自己的,忍不住大呼小叫着要边风教他,边风笑着答应了,但没说上几句话,酒劲上涌,竟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卷二 校园行 第四章 新生入学

接下来的几天,何延虚宛如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在边风等人面前出现过,以至于风林灿的拜师计划不得不以搁浅而告终,幸好何延虚当初授艺时并没说过不准外传,因此边风再次充当起了便宜师傅,别的不说,先就要风林灿将人体上的穴道和经脉牢记于心,风林灿平素里虽然好玩闹,但是在学习上却有着常人难比的惊人毅力。

虽然心里不免怀疑所谓牢记穴道之说,多半是老大拒绝传授自己“探囊手”的委婉借口,但多年来对边风养成的信任,还是使他默默的拿过何延虚写的那张纸条,全神贯注的记忆起来。而边风对耿月房的态度依然是不冷不热,除了闭目养神之外,就是翻阅棋谱,浑然没有把眼前这位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堪称极品的美女放在眼中。

其实这倒也不是说边风人品如何周正,或者是在施展欲擒故纵的泡妞之道,而只是因为顾念和风林灿多年的兄弟情,所以虽然内心饱受欲火的煎熬,也不得不对终日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美女视若不见,但是耿月房的魅力却又无出不在、难以抵挡,于是边风一次次的沉下心神、运行灵子术心法,而他惊喜的发现,在这种情形下练功竟然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风林灿最终把穴道和经脉等等背诵完毕之后,火车也终于来到了ZJ的HZ,几乎所有的乘客都争先恐后的往外走时,边风却拽着风林灿悠然自在的坐在原处,而一路上习惯了边风老大做派的耿月房也默默的留了下来,风林灿道:“干嘛不走?晚了只怕要错过接咱们的汽车了!”

“风林,难道你不觉得即便跟别人挤在一起,除了弄满身的臭汗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如你所愿提前出去吗?”边风看了看车窗外汹涌的人流,不禁暗叹道:“人真的好多呀!”静静得等了半分多钟之后,车厢里的乘客基本上都全下车了,边风才拽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走下车去,站在月台上,环顾四周,暗道:“HZ,我来了!”

从火车站出来以后,风林灿指着不远处道:“接咱们的大巴在那边!”边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6辆相当豪华的大巴前面竖着一牌子,上书:“J大迎接新生专用车。”微微一笑,边风率先走了过去,而此时一个身材一流,五官也堪称精致的女孩走了过来,虽然她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成熟而且干练,并且柔和的眼神里时不时会闪过丝丝缕缕锐利的光芒,这使得边风对她的印象一连提升了几个层次。

“老大,美女耶!”风林灿凑到边风的身边小声的赞叹着,说着还不忘记抹一把险些流出来的口水,一副彻头彻尾的猪哥模样。

边风当时真有种自杀以谢天下的冲动,心道:“我怎么就认识这么一家伙,喜欢美女没罪但也用不着丑态毕露吧,将来老大我还怎么带着你出去混呀!”压地声音道:“注意点形象好不好,靠,你再这样,以后离我远点,有人问也别说认识我,哥哥丢不起那份人。”

“别介呀,老大,你知道我从来都是唯你马首是瞻,这种关键的时刻可千万不能抛下我不管啊!”风林灿一脸可怜相的恳求着,知道的俩人是在说这种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正在上演新时代的黄世仁和杨白劳呢。

而耿月房倒是相当乖巧的走在俩人的身后,不即不离,只是看向边风的眼神里充满着好奇和淡淡的幽怨。

“那好!”边风道:“如果你一定要跟着我,就别摆出一副色与魂授的龌龊模样来,否则一眼看上去,靠,别说美女想逃走,就是恐龙来了多半都得吓的扭头就跑!”说话间俩人已经站在了那女孩的面前。

“你们好,我叫于芳洁,是J大的学生会主席,负责本次的迎接新生工作,三位同学把录取通知书让我看一下,就可以上车了!”女孩的举止幽雅,言谈客气,让人甫一接触,就多了几分好感和亲近之意。

边风无奈,只得从行李箱中翻出了录取通知书来,多亏细心的莎拉整理行李时将这些东西都放在了箱子的最上层,否则边风多半得衣物都翻得乱七八糟才能找到。于芳洁接过三个人的通知书看了看,对边风和风林灿道:“你俩是去往玉泉校区的,请坐第一辆车!”完后又看着耿月房道:“因为你报考的是护理专业,所以该前往湖滨校区,请乘坐第三辆车!”

边风点点头,朝耿月房道了个别就走上了车,而风林灿则一直把耿月房送上车才回来,然后擦了擦满脸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道:“真累死我了。”边风嘿嘿一笑,道:“你累在身上,乐在心中,不过我提醒你,这个耿月房未必是什么好人,你可悠着点,别到时候上一恶当,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风林灿纳闷道。“她怎么不是好人了?!”

“感觉而已,你自求多福吧!”边风懒得跟他解释太多,闭上眼睛养神,结果风林灿突然道:“老大,那些穴道我都记住了,后面的还学什么呀?!”边风无奈,只得小声的又把当日何延虚说的半吊子的口诀说了一遍,幸好风林灿的古文功底不俗,而口诀的字数也不算多,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风林灿才勉强记住,就这还时不时的漏掉一句半句的。

边风懒得跟他多废话,只说先让他把口诀牢牢的记住,得闲了他自会详细的给他讲解。而就在风林灿苦着脸背诵心法口诀时,随着于芳洁走上车来,等候多时的司机启动汽车,并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于芳洁站起来说话,只不过坐在最后面的边风正在传授风林灿口诀,俩人谁也没有听见这个学生会的美女主席到底说了些什么。

虽然他俩无心听讲,但是于芳洁却注意到了这俩无视自己的存在,而只是埋头窃窃私语的新生,这种情况在她以前迎接新生时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这使得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美丽是否不在起来。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倒不是因为于芳洁自恋,而是从小到大四周围的男生女生给她的评价,至少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一个能够忽略她美貌的男人,而今天却一下子出现了两个,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猜想。其实风林灿倒不是看不上于芳洁的秀美,而是忙着记忆心法忘了这些杂七烂八的事,况且有了边风先前的警告,他可实在没有胆量再盯着这位极品美女狂瞄。

至于边风则是因为有了莎拉之后,对女人的抵抗力增强了许多,况且单以美貌而论,从小就和他征战不休的刘小美,一路上同行的耿月房和于芳洁相比,可谓各擅胜场,于芳洁的迷人之处不只在于她的美,还有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干练而不失柔美的气质,遗憾的是边风对这种女强人式的女孩并不感冒,所以除了最初见面时瞥的两眼之后,上车之后再没有抬头看过谁。

坐在柔软而舒适的座位上,感受着车内空调吹送出的凉风,翻看那本棋谱的最后几张,虽然老早就已经觉得棋谱上的阵势和布局有些乏善可陈,却因为无聊而不得不看下去,听着四周南腔北调的同学们,边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离开了家,跑到山清水秀的南方来上大学了。只是想到未来的大学生活,他就觉得有些迷茫,随后又想起了爸爸的那封信,好奇心陡增,却又不愿意违背了爸爸的遗愿,只得告诫自己加倍努力的修炼灵子术吧。

J大是一所具有悠久历史的全国重点大学,前身求是书院成立于1897年,为中国人自己创办最早的高等学府之一。20世纪50年代初期在全国高等院校调整时,曾被分为多所单科性学校,其中在杭的四所学校,即浙江大学、杭州大学、浙江农业大学、浙江医科大学于1998年9月重新合并,组建为今日的J大。经过一百多年的建设与发展,学校已成为一所基础坚实、实力雄厚,特色鲜明,居于国内一流水平,在国际上有较大影响的研究型、综合型大学,是首批进入国家“211工程”和“985计划”建设的若干所重点大学之一。

学校位于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世界著名的风景游览胜地──JZ省HZ市。其北依苏沪,东接甬港,南联闽粤,是中国东南沿海长江三角洲地区的重要城市。学校设玉泉、西溪、华家池、湖滨、之江、紫金港等6个校区,占地面积5.33平方公里,分布于杭州市区不同方位。校园依山傍水,环境幽雅,花木繁茂,碧草如茵,景色宜人,与西湖美景交相辉映,相得益彰,是读书治学的理想园地

而其中的玉泉校区位于西湖西北角,紧邻玉泉植物园。校区占地总面积1700多亩,校舍建筑总面积70万平方米。玉泉校区是原浙江大学所在地,现浙江大学党政机关办公所在地。

目前浙江大学理学院、电气工程学院、机械与能源工程学院、材料与化工学院、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建筑工程学院、生物医学工程与仪器科学学院、经济学院、管理学院、计算机(软件)学院、竺可桢学院等9个学院党政机关设在该校区。建有9个国家重点学科,9个国家重点(专业)实验室,2个国家工程研究中心,2个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1个国家理科基础科学研究和教学人才培养基地,3个国家工科基础课程教学基地。校区综合办学条件优良,基本设施齐全。

边风则是考入了素来以选取学生以严格而著称的竺可桢学院,至于风林灿也以继承家业为前提,报考了管理学院,当一行人从车上走下来时,就看到新生的交费处前面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风林灿拿胳膊碰了碰边风道:“老大,咱怎么办?”

“凉拌!”说着边风就拽着行李箱寻找公用电话去了,而风林灿只好紧紧跟随,原本按照边风的主意就是先随便找一银行办张卡,然后让莎拉把钱打过来,可末了实施起来,却成为了风林灿半卡,并打电话让他老爸将钱存到了卡上,当然了,俩人丢失的信用卡只得暂时办理了挂失。

不管怎样,折腾了一上午之后,终于各自拿着厚厚的一叠钱来到收费处前,发现来往的新生少了很多,边风和风林灿交了钱,办了各项入学手续,拿着所分配宿舍的钥匙就走开了,俩人虽在一个校区,但因为不是一个学院的缘故,也没有被分在一栋宿舍楼里,俩人来到宿舍楼群前,约定了集合的时间。便各自分头行事。


卷二 校园行 第五章 舍友相见

边风根据手里的字条找到位于4单元五楼的宿舍时,发现门子大敞着,有人正撒欢似的放声歌唱呢,边风探头往里看了看,是一个头不高但是浓眉大眼的人,也许是天气太过炎热的缘故,虽然开着电扇仍然汗流浃背,因此脱了衣服,光着膀子一人在房间里自娱自乐呢,哼哼了几声,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自己,回头头来,恰好和边风的目光相遇。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过来,道:“我叫张磊,HB人,是机械与能源工程学院的,你呢?”说着就很热情的帮边风把行李箱搬了过来,边风和他握了握手,做了个自我介绍,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床铺。和张垒一样同在下铺,只不过正对着屋门罢了,用张磊的话来说就是,除了担心正换裤子的时候有女生闯进来而春光乍泄之外,实在没有什么不好,何况位于阳台和屋门之间,晚上打开窗户和门就有穿堂风吹过,岂只是一个爽字了的。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边风已经习惯了这个自来熟的豪爽,何况又都是HB老乡,显得更加亲近一些,再细一打听,各自的家乡竟然全都是SJZ地区的县级市,这么一来想不熟悉都难了,等边风把衣物等归置到储物柜里以后,张磊竟边风拉到一边道:“老二呀……”似乎是发现边风瞅他的眼神不对,呵呵一笑,道:“别不好意思,这正是我想跟你商量的问题。”

于是张磊和边风开始洽谈504宿舍的方针政策等一系列问题,以前边风上高中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住过校,也就没参与过类似的集体生活,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发表意见,只能在旁边听着张磊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并最终自顾自的制订了几条规矩,首要的一条就是排行问题,按照边风的想法就是按照年纪来,从大到小,免得大家心理不平衡,可张磊表示反对,说什么先来者为大,该按照先后顺序,边风也是懒得跟他瞎蘑菇,道:“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总之以后别管叫老二就可以!”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结果张磊的扯着大嗓门喊道:“我说老二,你别着急走呀,咱们宿舍的重大决策你还没有参与制订呢!”听到张磊的驴嗓子在喊自己的老二,边风的腿一软,差点从台阶上一头载到楼下去,心道:“好你个张磊,别以为自己是老大就很牛,回头等老子有闲心了再好好的收拾你。”

从楼里出来到了和风林灿约定的位置,见他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不免又埋怨他动作太慢之类的话,边风懒得和他计较认风林灿跟一老婆子似的絮叨个没完,直到他觉得自说自话太无聊而住嘴之后,才道:“虽说宿舍里的被褥都是新的,但牙膏、香皂等等却没有,所以咱们首先得先找一超市去买点生活用品,完后再找一地儿把午饭给解决了!”

风林灿当然是举双手赞同,俩人慢悠悠地在校园里散步,出了校门走出不远就是一超市,俩人也没有闲心乱逛,直奔主题,拿了需要的物品就走,等俩人满载而归时前后还没有45分钟,摸了摸肚子倒是真的有点饿了,拎着一大袋子生活用品,俩人随便找了一饭馆准备吃饭。

难怪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J大的玉泉校区位于西湖西北角,四周的风景秀美,兼之老板操着一口的苏侬软语,听起来悦耳动听,尽管听不懂几个字,但边风却很是快活,俩人要了几个小菜和两瓶啤酒,聊天打屁,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俩人才兴尽而归。

边风拎着一袋子生活用品摇摇晃晃的走上楼,刚到第四层就听到一缕幽怨的二胡声传来,倒真是闻着伤其心,听着流其泪,边风平素里闲着无聊,也学过些音乐,虽然并不算此中高手起码略知一二,况且此时又喝了点酒,不免话多,忍不住就喊道:“乐趣之妙讲究哀而不伤,你这首曲子一味的把听众往难过里引,不免就落于下乘了。”说着也走到了自己宿舍里。

却见一人正坐在自己的自己的上铺上把握二胡呢,看来刚才的曲子就是他拉的,边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那番话说的太冲,担心伤了舍友的脸面,遂笑道:“我也是随口一说,你别见怪!”

“没关系,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注意的!”那人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边风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道:“你好,我叫纪朝,位列宿舍老三,好高兴认识你。”边风忙伸手和他握在了一起,见他1.70左右的个头,操着一口道地的北京话,身材精瘦,但握着自己的手却相当有力量,看来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而他的一字须显然刮过不久,留着淡青色的胡子碴,看上去平添了几分成熟和稳重的意味,而一双乌黑的眸子更是精光四射。“这人不简单呀!”这是边风对他的第一印象。

正当俩人要好好聊聊时,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个细瘦的小个子走了进来,见到宿舍里的三人都在看他,脸色一红,但马上就道:“大……大家好,我叫王志华,以后请多关照。”说着还鞠了一躬。惹得边风和纪朝互视一眼,好悬没有笑出来,心道:“这人是不是日本片看多了,怎么这言谈举止弄的跟一日本人似的!”,但因为彼此不熟也没好意思说出口,而纪朝则是冷眼旁观。

只好张磊发挥出了宿舍老大的带头作用,上去给人家拿包,又指点了位置,捎带着介绍了一下宿舍的各位成员,末了又建议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对此边风是没什么意见,纪朝笑着说道:“一切行动听从领导安排。”,只有那个王志华破有些踌躇,不过在张磊强大的政治攻势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等王志华把一切收拾妥当了,四个人就打道出门,为了自在,并没有去学校的食堂而是随便选了学校周围的一家饭馆,四个人选了一张桌,围坐在一起点了菜后边喝着茶叶水边聊天,边风渐渐发现老大张磊跟风林灿倒有几分相似之处,号称之所以来J大上学,固然是向往这里的文化氛围,更多的是想见识一下南方的青山碧水和漂亮姑娘,老三纪朝也随声附和,但边风总觉得他远没有老大说到美女时那么狂热。

至于老么王志华则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一张嘴就是他的学业,黑边大眼镜后的小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芒,但边风对他的印象却并不好,也许是边风从来都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学生的缘故吧,他对这种苦行僧一样刻骨学习的人有种天生的厌弃,听他说,他是材料与化工学院的。边风不禁有些纳闷,问了问纪朝,才知道他竟然是计算机(软件)学院的。

原来504宿舍的所有人并不属于同一个学校,张磊呵呵一笑,说这正说明四个人有缘分,强烈的要求喝上一杯,此时酒菜也已经端了上来,四人觥筹交错,吃的不亦乐乎,而王志华那股子书呆子气也被一杯杯的啤酒冲淡了许多,就在此时有人走了过来,指着张磊道:“我认识你!”

四人眼见那人醉醺醺的,嘴里又是一口的ZJ土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心,所以没人答腔,而那人指着张磊又重新说了这么一句:“我认识你!”,张磊笑了笑,道:“那我就敬你个酒吧!”这原本也就是个客气话,不管是否认识,敬个酒算是给足了那人的面子。

那人将杯里的啤酒一口闷了之后,大声的对老板道:“告诉你,这是我的朋友,今儿他们的帐算在我的头上,把菜谱拿给他们,让他们多点一些,吃多少算我的!”那女老板唯唯诺诺的过来,将菜谱递到边风等人的手中。边风已经隐隐约约地觉察中大事不妙,但自信能够处理,遂笑吟吟的掉了俩菜,好言相劝让那男人回了自己的包间里,纪朝压低了声音道:“我看这人面相不善,恐怕不是什么好鸟,咱们跟他虚与委蛇也就算了,但是这饭菜可千万不能让他掏。”

“说的对,否则还指不定摊上什么样的麻烦呢!”张磊点了点头,道:“我只听国出万噌别人饭吃的,可没见过这种到处请陌生人吃饭的,不行,我得告诉老板去,咱跟他们那桌没关系,回头别给咱们记到帐上,他好心咱承他的情,他要是有歹意,咱也犯不着吃这个闷亏!”说着张磊就走到柜台前,低声把话说了一遍。

张磊的屁股都还没有坐稳,就听见之前那人所在的包间里传来哐啷一声,是酒瓶子摔碎的声音,四人正纳闷呢,就瞅见之前那男人满头是血的从包间里冲了出来,手里各拎着俩啤酒瓶,抡圆了就往张磊的头上砸,嘴里兀自不干不净地骂着,那意思是说:“老子好心请你们吃饭,妈的,竟然恩将仇报,拿瓶子砸我!?”

“奶奶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张磊怒骂了一声,见瓶子砸过来,侧身闪开瓶子后抬脚就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也许是没想到眼前的大学生会还手,那人促不及防之下竟然连退了几步,要不是背后有墙挡着,多半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此时和他同包间的几个男人也冲了出来,光着膀子,身上纹这些龙蛇猛兽之类的花纹,手里拿着啤酒瓶之类的凶器。

“这怎么办呀!”王志华吓的面如土色,声音颤抖着问道。坐在他边的纪朝顺手将他拽到了身后,冷冷得盯着眼前三人,面无表情地道:“凉拌!”

而边风也笑吟吟地站了起来,道:“老三,你说错了,这种情况下凉拌可就没什么意思了,那就得热炒,火越大越好,最好再放点辣椒呀什么的,呛死谁了算谁倒霉!”说笑着已经绕过桌子走到了前面,霉字出口时,陡然间向前跨了一步,已然用上了刚刚学会的“探囊手”中的身法,右手刀飞速下劈,正砍在正面一人的颈动脉上,剧烈的撞击和血液的供应不足,使得那人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另外两人也算是打架的好手,眼瞅着同伴倒地却也并不害怕,反倒抄着手里的瓶子或者凳子朝边风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原本边风还想趁此良机练习一下探囊手,可眼角的余光瞥见年轻的女老板正在打电话,心道:“靠,若是不速战速决,被警察抓进局子里可就不好了!”有了这想法,也就不在含蓄,双脚在地上一滑,已然贴到了左边一人的身前,双手在电光火石之间在那人的身前晃了几晃,接着一个膝顶,正撞在他的小肚子上。

就听那人哦的一声痛苦呻吟,就跟一破麻袋似的倒飞了出去,在地上一连几个翻转后,却再也站不起身来了,另外一人见边风背对着自己,大吼一声,抡起手里的凳子就砸了过去,结果走了没两步,就觉得喉咙一紧,随即呼吸越来越困难,而身子也被边风一点点的举了起来,咿呀着想要讨饶,无奈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二,咱快走吧,警察快来了!”张磊踢了正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伙一脚,着急的催道。

“好吧!”边风胳膊一振,将手里握的一人扔出了半米远,撞到了几个桌子后才停了下来,见舍友们走了出去又从口袋里摸了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出来,放在柜台上,对那年轻而漂亮的女老板道:“实在对不起你,这是我们的饭钱,如果不够的,下次过来再补偿给你吧!”说完听到警笛声越来越劲,朝那女人粲然一笑,撒丫子跑人了。


卷二 校园行 第六章 又见美女

边风从店里跑出来,跟着其余三人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又转了几个圈子之后从东门逃回了学校,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的情景来尤有余悸,而最胆小的老么王志华更是有点惊魂未定的意味,回到了宿舍里,打开电扇,几个人脱了上衣围坐在一起,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就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老二,真看不出来,你手脚够狠的,是不是以前练过呀?”张磊伸手拍了拍边风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胳膊。

“你要说我手狠,我承认,打架嘛不心狠手辣点绝对会被别人拍个半死!”边风的目光依次扫过纪朝和王志华,最后停在了张磊的眉宇间,语气坚决地道:“但是要说我练过,那就只能说明老大看走了眼,我这两下子那全都是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老大,我瞅着你那一脚好象也不软呀,老实交代一下吧!”

“我跟你差不多,偶尔参与点打架斗殴什么的,调剂一下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活,后来到了高三,整天忙着复习考试,就没那闲工夫了,眼下看来,身手倒没有撂下,本来我还琢磨着刚才能重操旧业、大开杀戒呢,没想到,那仨家伙竟然被你一人给收拾了。”张磊怨道:“你小子忒不够意思,最起码也得给我们留下一个吧!”

“嘿嘿,一时玩的兴起就给忘记了,下次吧,一定注意!”边风嬉皮笑脸地答道。

“待会干嘛去呀,这大好的夜色总不能窝在宿舍里不出去吧!”纪朝跳到阳台上去,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幕和璀璨的星空,道:“各位兄弟有什么节目吗,推荐两个!”

“我累了,还是留在宿舍里看会书吧!”王志华举了举手道。说着爬上床去,拿起了本书自顾自的翻看了起来。而位于他下铺的张磊则色咪咪地道:“这还用说,这月高风黑的天气,简直就是出外泡妞的绝佳天下,倘若不去,岂不是浪费了。”说着从铺上抄起上衣套在身上,大踏步的走到门口,手一挥道:“兄弟们,冲呀!”

“算我一个!”纪朝嬉笑着追了过去,临出门前回头问道:“老二,你来不?小心让我俩把好看的姑娘给抢走了,回头你哭都找不着门!”

“少来吧,就凭你俩这猪不吃狗不啃的操行,我估计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都不会搭理你俩!”边风拿起了衣服追上前去,道:“撑死也就是霸王龙那一级别的,才会垂青于你俩。”

“我呸,我呸!”俩人异口同声地道:“老二,我们招你惹你了,拿这种狠话来咒我们,回头我俩真没有女朋友看的上,你就等着负全责吧。”

“没问题,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边风露出一特暧昧的笑容,道:“实在不行,播种问题我也可以代劳,够意思了吧!”结果话还没说完,张磊和纪朝俩人的中指就都伸了过来,并且大声道:“滚!”虽然开的玩笑有些低级趣味,但不可否认,在年轻人中这些话题是增进友谊的催化剂,很快的仨人就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哥们儿。

可惜纪朝和张磊的猎艳计划却并没有成绩,虽然校园里也有不少在低头散步的女孩,但是每次张磊和纪朝过去搭话,都落得给失望而返的悲惨结局,边风才懒得去跟他俩瞎搀和,坐在一边扮演观众的角色,感受着如水的月光和四周的景致,边风不禁痴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背后有人轻声咳嗽了一声。

他以为是张磊和纪朝俩人再次铩羽而回了呢,遂回过头来,正准备好好的恶心这俩人一番,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个绝色的美女,也许是晚上的缘故,衣着简单了许多,上面是白色的T-shirt,下身则是一条短到几乎只能包住臀部的短裤,脚下则是一双银灰色的小凉鞋,露出她一双秀气的小脚,脚趾甲上还涂着鲜亮的指甲油,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引起无边遐想,随即就心猿意马起来。

而她的样貌也只能用精致来形容,不过边风觉得很熟悉,虽然开始有些愣神的,但很快就恢复原状,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道:“你好,于师姐,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幸会幸会!”说着还抱了抱拳,算是行礼了。他可不敢主动给人握手,免得被N多的追求者视为敌人,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咱俩都是竺可桢学院的,以后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假如你每次都这样……”说到这于芳洁抬起手来,边学着边风的模样抱了抱拳,边笑道:“幸会幸会的,那可就真要别扭死了!”说着似乎想到了那种可能性,竟忍不住扑哧一笑笑了起来。

边风倒是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开朗大方,竟然在见了不过两面的男人面前就笑成这样,前仰后合的,不过边风倒也没怎么觉得不好意思,相反很是满意地欣赏着于芳洁胸前的惊涛骇浪,忍不住浮想联翩。但很快于芳洁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和边风那双锐利的眸子,左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右手在轻轻地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嗔怪道:“看什么呢,再乱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掉!”话是说的够狠,但语气怎么听怎么象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对着自己的恋人撒娇。

还没等边风品出味来,于芳洁却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吻有些暧昧,脸顿时羞的通红,怒道:“好你,我还有事,下次再找你算帐!”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只留下边风跟一丈八罗汉似的死活摸不着头脑。摸了摸脸,也觉得有些发烧,暗想:“听她那口气,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要真是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莎拉有没在身边,闲着也是闲着,老爸说的好呀,要懂得享受生活,这醉卧花丛应该属于最享受的那一种吧!”

“靠,老二,你小子忒不够意思了吧,我们俩还没得手呢,你就已经搭上了一美女,简直就是没有天理!”张磊义愤填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而旁边的纪朝则道:“老二,你也就别掩饰了,老实的交代吧,刚才那妞姓甚名谁,电话三围呀的是什么多少,回头我们也帮你把把关!”

“得,得,得,我谢谢两位了!”边风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道:“你们就饶了我吧,刚才那女的就是白天接车的那个学生会主席,瞅见我在孤零零的站在这里,所以过来打一招呼,你俩的思想咋就那么龌龊呢!”说着转身欲走,临行道:“我去买张电话卡去,你俩继续吧!”

“靠,这电话都打上了,还说没有奸情,老二,你个小样的,等着吧,回去我们三堂会审,审不死你!”张磊嚣张而粗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边风买电话卡倒不是象张磊所猜测的那样,跟于芳洁煲电话粥,而是刚才看着月亮时猛然间想起了留守在家的莎拉,从出了门,就一直在火车上颠簸,心中虽时有思念,但一无手机二无电话,终究是难解相思之苦。边风本不算是个专情的人,但是对莎拉却有着莫名的牵挂,想起她的种种好处,心灵就被温暖所包围。

电话打通,听到边风的声音后,莎拉竟然在那头痛哭出声来,一叠声地说想边风,希望他能早点回来,边风只好柔声细语的安慰她,心里却总觉得自己有愧于莎拉,许下了N多的承诺,说了无数声甜言蜜语之后,莎拉也渐渐得止住了哭泣,并强烈的要求边风想尽一切办法,经常跟她通话,边风苦笑着答应了。

将电话挂掉,边风倒是一种大哭一场的冲动,心道:“难不成女孩变成女人之后,都喜欢将男人牢牢的拴在身边呢,靠,怪不得女人喜欢送男人领带呢,原来还有这种比喻意义在呀!”胡思乱想着回到宿舍里,见张磊和纪朝还没有回来,而王志华却已经抱着书睡着了,边风匆忙的冲了一凉水澡,然后爬上床去,带着对莎拉的思念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安然入梦。

卷二 校园行 第七章 妖媚班主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从被刘小美追杀的噩梦中惊醒,看了看窗外,已经大明,而手表显示才六点不到,偷偷摸摸的换上条运动短裤,溜到操场上跑步去了,埋头狂奔了两圈之后,将速度减慢下来,回想起刚才的梦尤有余悸,因为在梦中刘小美羞涩地对他说:“我爱你!”,可是当边风情不自禁地也回答说我爱你时,她竟然抽出一把菜刀来,吓的边风撒腿就跑。

“我真的喜欢她吗?”边风自言自语着,心里却在思考着和刘小美从小到大的诸多记忆,倒真的是战多和少,天知道为什么刘小美对待别人时总是那么和和气气,轮到自己身上时,却总是张牙舞爪的呢,难道我在她的心中就是那么不堪,又或者是又爱而生恨呢。边风想到这,不禁哑然而失笑,暗叹道:“边风呀边风,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好不好,人家挺好的一姑娘干嘛就喜欢上你呀!”

跑步回来,除了王志华已经起床,正站在阳台上背诵英语呢,其余俩猪仍在梦中,边风也懒得叫醒他们,冲了一凉水澡就跑去食堂买饭,也许是边风起来的太早,食堂里吃饭的人并不多,买了些豆浆油条之类的正准备拎回宿舍去,就见迎面走来一女人,赫然正是昨天晚上和自己聊了两句就溜掉的于芳洁。“早上好!”边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也不管于芳洁有没有听到就要离开食堂。

不想胳膊却被于芳洁给拽住了,匆忙地道:“你等一下,我有事要找你!”边风感受着她滑腻的手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一椅子坐了下来,等到于芳洁也拎着几样早餐过来,才站起身和她平排着走出食堂,走出了老远之后,才好奇地用问道:“主席找我,有什么指示呀!”

“扑哧!”于芳洁听到他的腔调有变,先是一愣,马上就听出是电影里周总理特有的音调,于是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老半天才收下笑声摸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你可真够能逗的,随便一句话就给我升了N级!”

“小意思!”边风谦虚的笑笑,追问道:“找我有嘛事呀!?”

不想于芳洁闻言,脸一冷,嗔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当然能,小子随时恭候!”边风嬉笑着道:“只不过主席大人日理万机,繁忙的很呐,现在屈尊奖贵的来找我,那必定有事情要吩咐,别不好意思,只管吩咐,能帮的我是一帮到底,帮不上的至少也得给你出几个馊主意!”

“去,馊主意谁要呀!”于芳洁见他压根就不为自己的怒容所动,仍然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暗想:“这个男人倒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也难怪他当初对我视而不见了!”想到这她禁不住脸色一红,轻咳了一声,正色地道:“我找你确实有些事,主要是学生会的,你愿意帮忙吗?”

“我呀,还是算了吧,我对学生会的那些破烂事不感兴趣,如果是你于芳洁私人的难题我倒是会倾全力相帮,我的宿舍到了,再见!”说着边风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转身走来了。

将张磊和纪朝两头懒猪从床上弄醒,四人一起吃了早饭,正在商量白天的计划时,有人出现在门口,道:“这个宿舍里有个竺可桢学院的边风吧。”边风点点头,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吗?”那人很和气地道:“我跟你是一个班的,班主任让我通知你,今上午去班里开会。”

“我靠,用的着这么急吗?”张磊没好气地道。“又不是去投胎!”

边风问清楚了教室的位置和开会的时间等等,客客气气地把人家送走了,回来把剩下的豆浆喝掉,道:“我去开会了,回头见!”

边风来到教室时,发现来的人还不是很多,他也没有仔细打量班里众人的相貌,径直向最后一排走去,然后低着头看课桌上写着的内容,偶尔无聊了,抬起头来,盯着刚刚走进教室的美女一通狂瞄,直到人家羞涩的低下头或者甩过来一白眼才善罢甘休。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后,教室里终于坐满了人,而此时前排的一个女生站了起来,走到讲台上,道:“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胡心月!”闻听此言,众人哗然,女生倒也罢了,男生们则纷纷扼腕叹息,皆说可惜了一绝世的美女。

边风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居高临下将讲台上的美女班主任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衣着新潮,样貌更是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此时边风想起了这么一句:添之一分则太多,减之一分则太少。也难怪会迷倒班里绝大多数的男生,而边风只是多看了两眼之后,就收束了心神,暗叹道:“好妖媚的女人呀!”是呀,妖媚,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颠倒众生,那绝对是红颜祸水的真正诠释。随即边风又忍不住坏坏地想:“以后谁娶了她回家,那必定是夜夜笙歌,呵呵,过不了多久铁定得虚死!”

就在他转这种龌龊念头的同时,前面的胡心月也宛如看透了他的想法般,狠狠得白了他一眼,依然是妩媚动人,引得台下的男生不是口水狂流,尽展猪哥模样,就是鼻血狂喷,衰到了极点。不过边风也是心神一荡,马上就在灵子术的帮助下恢复正常,亦朝她微微一笑,心道:“好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呀!”

胡心月先是打着官腔欢迎学生们就读J大,随后语锋陡转,开始吩咐接下来的工作,一是领取书籍,二是领取军训时需要穿着的军装,而在此之前,需要先指派一批临时的班干部出来,而其中最位高权重的班长一职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边风的头上。

当趴在后面正闭目养神的边风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胡心月点到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遂站起身来,大声而坚决地道:“报告班主任,我对当大家的班长没有兴趣,请您另找良材吧。”说完也不等胡心月答应,就又坐回了原处。

听了他这话,举座皆惊,虽然只是临时的,但是班长的位置仍然有着相当的诱惑力,毕竟大学里的班干部跟高中相比要,无论是全力还是好处都要大了许多,边风竟然满不在乎的拒绝,在一多半的人心中他这是在哗众取宠,另一半的人则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只有胡心月遥望着他,笑而不语,片刻之后才长叹一口气道:“难道你真得不想帮我一把吗?”


卷二 校园行 第八章 棋高一筹

边风没有说话,只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胡心月也没有再勉强他,而是大声的宣布,道:“那班长一职暂且挂起,等军训之后再由大家竞选取得吧!”接着又指定了其他的几个班内的职务,边风没兴趣听这些,又合上了眼睛养精蓄锐,过了一会学习委员点了一哨人去领取课本,而副班长则带着另外一批人前去领军装,边风闲得无聊,趴在桌上自己跟自己下心棋。

刚下了个开头,就觉得一股相当熟悉的香味迎面而来,他睁开眼睛见是胡心月,心里一边下棋,一边笑吟吟地道:“班主身上的香水好特别呀,是什么牌子的,回头我也去买一瓶送给我的女朋友!”

“昨天刚到学校,今天就有了女朋友,你的动作好快呀!”胡心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过来让老师帮你看看,说不定我会送她一瓶同样的香水哦!”

“班主猜错了,我的女朋友可不是到学校来以后认识的,因为她呀,根本就是我家的童养媳,嘿嘿!”边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似的,一字一句地道:“香水这种东西是很私人的,还是由我亲自买给她好了,您只要告诉我牌子就可以了!”

“告诉你牌子也行,但是有个条件!”胡心月根本不在乎边风锐利的目光,依然是笑语嫣然地道:“你要是不答应的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边风献上一个森然的微笑,道:“是吗,那可真有点难办了!”站起身来,向胡心月凑了凑,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副很陶醉的模样来,道:“说吧,什么条件!”

“你得答应做我的临时班长!”胡心月微笑着回答,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边风的胸膛上轻轻滑过,吐气如兰地用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兼我的男朋友!”

“……”饶是边风的心理素质相当强悍,听了这话,也觉得脑袋宛如被一根木棒狠狠的敲了一下,除了“兼我的男朋友”六个字不停的在耳边回荡之外,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良久之后才失声道:“Oh,My god.”看了看对着自己含情脉脉的胡心月道:“为什么选我?”

“因为我喜欢!”胡心月毫不羞涩的如是说。

边风再次无语,良久方道:“这事得让我好好想想。”

现在他多少是体会到 “幸福来的太快而手忙脚乱”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瞅着胡心月曲线玲珑的身材和妖艳的容貌,倘若说不动心,那纯粹是在说瞎话,只是边风的为人一向比较理智,凡事都喜欢问个为什么,何况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他更是要三思而后行,更何况胡心月所说的“因为我喜欢”根本就不能成为一个理由,所以边风很想搞明白:班里这么多的学生,为什么胡心月偏偏会找上自己,而且先是班长后又是男朋友。

“是因为我长到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所以她才会主动投怀送抱?不对,不对,这么大的校园里,比我更帅的多了去了,她单单的找上我一人,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边风突然想起了她身上的香味,道:“难道是因为我说出了那香味的原因,这倒是有些可能,可她跟我在火车上遇到的老头又有什么关系呢,父女?同党?”当边风想起当初风林灿曾经说过,当时的票都是由排在他前面的一美女代买的,一个大胆的猜测冒上边风的心头,道:“难道俩人是同一个人!”想起了《天下无贼》上黎叔的化装术,边风倒也有了些根据。

但是那个貌似黎叔的老头怎么也无法和这女人对应上呀,除了气味有些相同之外。“先不管这些,等哪天让风林过来认一认她,要不是当日帮他买票的女人,我就暂时答应她的要求,陪着她玩一玩这个游戏也无妨!”边风再次看了一眼讲台上丰姿绰约的胡心月,作了一个足以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将课本和军装领到手,众人便急匆匆的返回宿舍,试穿军装,看看是否合身,而边风也没有再去理会胡心月,混杂在众人之中走出了教室,走了没多远,就看见甬道两侧摆这许多的桌子和牌子,上面用斗大的字写着“招新”,前面围拢着不少的大一新生,边风随便看了一张公告,好象是学校的各个社团招收新会员的,边风听从了老爸的遗愿,准备全心全意的享受大学生活,这社团当然是要参加的,于是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

发现种类倒是真不少,什么网球社,篮球社,足球社,剑道社,跆拳道社,空手道社,武术社,棋牌社,音乐社,摄影会,舞蹈社,书画社会,计算机协会,文学社,攀岩社林林总总不下二三十个协会,见到边风凑过来看,纷纷热情的鼓动边风加入,同时呢也开出了许多诱人的政策。

边风首先决定参加的就是略微有些冷清的棋牌社,见过往的学生虽然多,但是报名的却没有几个,只有个还算清秀的大眼睛女孩站在桌前,无聊的摆弄着围棋盘上的黑白子,而距离她不远处,则是一男生,摆着张象棋盘正跟一新生对战呢,于是就便凑到了女孩的面前,举了举手,道:“我想入社!”

负责招新大眼睛女孩,马上递了一张表格过来,道:“填好了表格,再交纳二十元钱的会费就可以了!”,边风一听这话就满心的不乐意,惊讶地道:“加入社团还需要缴纳会费的吗?”虽然边风现在也有十来万的身家了,但是天性节俭,因此上对加入社团还要掏钱就表现的很是不感冒。

“那当然了!”那女孩打量了边风一眼,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轻松地道:“不过也有一个不用花钱的法子,你的棋术很高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边风高兴了起来。

“如果你能赢过我们社长的话,那自然就不用缴纳会费了!”女孩微笑着回答,接着又道:“不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据说她的棋力已经具有专业七段的水准了。”

“是吗!”边风露出一满是不以为然的笑容,道:“那我倒是真的要试上一试了,我什么时候有机会跟他下上一局呢!”

“你先赢了我,我会帮你转达的!”女孩显然很不喜欢边风说话的口吻,语气开始变得有些生冷。说着指了指旁边桌上的围棋盘,然后慷慨地道:“让你用黑子。”(注)

“好呀!”边风也不谦虚,走了过去,执黑手先下。

边风的智商极高,记忆力惊人,所以学校的课程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往往是随随便地把作业写完之后,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供他挥霍,因此,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各种运动等等他都相当精通,特别是围棋,因为是老爸所教,边风研究得格外用心,从13岁上开始便鲜遇敌手,于是再没和现实生活中的人下过一局棋。至多只在无聊的时候研究研究古棋谱,或者自己跟自己下上一盘。

这女孩的棋力倒也不俗,大约有专业二段的水准了,可是跟边风相比却又差了许多,双方又是下的快棋,只见俩人分执黑白,此起彼落,前后不到45分钟,边风已经将她逼到了死路之上,惟有弃子认输。虽然女孩还是不很喜欢边风这副自信的有点狂妄的做派,但既然有言在先,也还是要了边风宿舍的电话,说等她和会长联系之后,再和他约时间一分高下,边风笑吟吟地答应了。

注:补充几条围棋常识,一、分先:指双方棋艺水平旗鼓相当,由双方轮流执黑先走。按我国现行的围棋规则规定,由于黑棋先走,有一定的先手威力,应由执黑的一方贴出2(3/4)子。所以黑所占的地域必须超过183(1/4)子(180 (1/2)+2(3/4))才能取胜。比如黑棋数出来有185个子,即黑棋1(3/4)子。而白方的地域只要超过177(3/4)子(180(1/2)-2(3/4))即可获胜。在国际与国内的各种正规化比赛中,都采用分先规则。

二、让先:指水平略低的一方执黑先走,终局计算时不贴子。即各占180(1/2)子为和棋,哪一方超过180(1/2)即可取胜。非正式比赛或民间对局也采用此规则。让先规则运用于双方棋艺水平有一定差距的棋手之间的对局。


卷二 校园行 第九章 难道不是她

边风离开了棋牌社的招新点,又转到了别处,对于篮球和足球社,他是缺乏参加的兴趣的,尽管他以前上初中和高中时,经常和风林灿在球场上大杀四方,并且在XJ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双料球王,可是从高三开始就再有没有上过场,虽然风林灿也每每邀请他再展雄风,可边风的回答却是:“对于这种没有挑战性的运动,还是留给你吧!”

至于其他的社团,他都凑过去看了看,比如网球社,虽说免费入会,但是球拍和网球却得自己购买,虽然有场地却得交纳一定的使用费,对于边风这种视金钱如子嗣的家伙,那是绝对要避而远之的,尽管他早就对此心存向往,但是要他自掏腰包那就绝对免谈。

自从学会了探囊手之后,边风自觉格斗技巧有些质的飞跃,所以连看都没看空手道社和跆拳道社的招新公告,就直接忽略,但是武术协会他也没兴趣参加,却饶有兴趣地多看了两眼那个五大三粗的社长一眼,心道:“哪天我也锻炼锻炼,弄身肌肉出来,美女群里一溜达,绝对引得万千少女为我倾倒。”一边YY,一边溜达到了剑道社前,无意间发现,找新广告上贴着几张清晰而精美的照片。

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则是一手持木剑的女子,只可惜虽然容貌俊美,堪称百里挑一的美人,只可惜一脸的肃杀,即便只是照片也能让人感到她身上散出的淡淡杀气,特别是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流露着不屑、冷漠和嘲弄等等神色,边风看了几眼之后,竟对这女孩多出了几分好奇,遂走到前面,对负责找新工作的高挑男生,道:“这女的是谁呀?!好象很厉害的样子!”

“她呀,是我们剑道社的副社长!”那男生倒是相当的和气而且健谈,指着旁边一张她全副武装,手持木剑劈在一人防护头盔上的照片,道:“哪里是好象呀,根本就是非常的厉害,除了我们很少出手的社长之外,剑道社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敌手!”说到这,往边风面前凑了凑,用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告诉你一秘密,有不老少的会员之所以选择入会,都是出于想追求她的目的,但是却没有人能在她的剑下站多久,因此到现在为止,尚且没有谁能够成为她的男朋友!”

“哦,是吗?!”边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来。

“怎么样,你要不要来试试!”那男生倒也精通察言观色之道,更加卖力的鼓动起来,道:“再告诉你一秘密,她是个日本留学生,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她的日本名字是什么,听她宣称只有真正战胜她的人才有资格知道,嘿嘿,这也成为了绝大多数会员的奋斗目标,而且私下里开设了个赌局,凡是能够得到她姓名的人,就能赢得2000多元的奖励。够有诱惑力的吧!”

“有钱呀?!”边风低声念叨了两句,眼睛里闪过灼热的光芒,微笑着道:“那我可真的要见识见识了!”说着拿过了那男生递过来的表格,并肉疼地交纳了多达一百元的会费,当票子离手的那一瞬间,边风心中暗想:“奶奶的,小日本真够财迷的,入个社团就要100元,不过看在那2000元奖励的份上,我忍了。”

下面的一个招新点属于文学社,负责人是一男一女,前者虽然不算英俊但还算的上儒雅,后者也只是中上的容貌但是一身的书卷气,心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吧!”,虽然边风对于舞文弄墨缺乏足够的热情,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女孩两眼,结果却招来旁边那男生的杀气腾腾的白眼,令得边风对他的印象陡转急下,恨不得加入文学社狂追那女孩一番,气那男生个半死。

但是一想到文学社那条每周至少上交两篇作品的规定,他就选择了退避三舍,这倒也不是说边风不擅长写作,只是认为写文多是有感而发,兴之所至、信手拈来才是正道,他可不想每周为了凑两篇文字而绞尽脑汁,“我上大学是享受生活的,可不是来自寻烦恼,所以还是算了吧!”有了这样的想法,边风也只是草草的看了看展览出来的几篇文字,在心里品评了一番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奔赴下一个招新点。

摄影社,一是得买照相机,二是胶卷费,更糟的是出外摄影还得自掏腰包,边风想都不想,直接忽略;音乐社,既要自备乐器,还得不时的参加学校的演出,绝对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使,况且搞音乐的人多半跟疯子没什么两样,边风懒得和他们搀和在一起,远远的看了一眼,听了两声吉他,就走开了;攀岩社,绝对属于体力活,而且危险性挺大,登山的装备也不便宜,边风暂时不准备考虑。

接着边风有走马观花似的看了几个社团,最终在计算机协会的招新点前停了下来,他看中的不是宣传标语里所说的,有专业人士辅导,轻松成为网络高手甚至是覆雨翻云的决定黑客,或者成为计算机硬件行家,而是看中了末了的一句,会员每周可以得到10个小时的免费上网时间,并且可以参加电子竞技比赛,胜者不但有奖品,更有机会加入专业战队,成为叱咤风云的游戏霸主。

虽然边风很喜欢玩游戏,特别是CS和魔兽争霸,并且以在对战平台上虐待别人为莫大的乐趣,可他却对加入站队乃至专业从事这一行业缺乏足够的兴趣,他所在乎的,只是一周10个小时的免费上网时间,虽然需要交20元的会费,但按照一个小时两块钱的网费来计算,只要一周就能回本,以后的时间全都是赚到的,何况还有奖品拿,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眼看着名额有限,于是边风毫不犹豫就把填了申请表,正准备离去时发现紧挨着计算机协会的是书画协会的,看了两眼贴出来的作品,不由自主的大摇其头,在他的眼中,这些书号要么就是幼稚可笑,形同涂鸦,要么就是图有其形而缺乏神韵,简直就是污辱观者的眼球,就在他准备走开时,意外的看到一副兰草,寥寥几笔却甚得其中三昧,而且旁边的跋文也相当见功夫,心道:“可算见到了份象样的!”

细细看了片刻,见上面的印章是“随园主人”,字迹清秀隽永,多半是出自女人之手,边风却懒得去仔细打听,眼见旁边放着笔墨纸砚,一时手痒,捻起笔来,也学着她的样子随手画了几管修竹,又写道:“中通外直,是为君子乎?”,口袋里虽然也有方自刻的小印,却懒得拿出来,扔下毛笔,也不理会书画社成员的挽留,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离开了。

回到宿舍,见其他的人都没在,多半也是去各自的教室里开会去了,将军装试穿了一下,觉得大小合适,遂脱下来扔在床上,正想倒杯水喝就听到电话铃响了起来,边风自顾倒满了水,才拿起电话,道:“喂,你好,504宿舍,请问你找谁?”

“我当然是找你了!”从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甜美而悦耳,即便是隔着电话线也阻挡不住她的热情,正是刚见过面的胡心月。

“哦,是胡老师呀,找我有什么事吗?!”在没有摸清楚她的真正意图之前,边风倒不想过分的招惹她,因此言谈相当的冷静而礼貌。

“讨厌,谁让你叫我胡老师了,好象人家很老似的!”胡心月微有些发嗔的声音听起来,更象是恋爱中的小女生对着心仪的男友撒娇,这固然使得边风心灵一荡,想起她惹火的身材和妖媚的容貌,灵台之上顿时生出一股绮念,但理智却迫使他保持镇静,笑呵呵地道:“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好呢!?”

“随便你叫我什么,反正就是不能叫我胡老师,又不好听,还容易让别人误会,我才不要做你的老师呢,我可是要作你的女朋友的哦!”胡心月这番话出口,倒让边风真的浮想联翩起来,但仍然心存谨慎,以退为进却又不失调笑意味地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好呢!?让我想想。”短暂的沉默后,道:“小胡?”

“不好!”胡心月马上否定。

“心月!?”

“也不是很好!”胡心月似乎并不满意,道:“你再想想!”

边风叹了口气,装做很无奈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好,我可真有点想不出来了,干脆叫你月儿吗?”

“对了!”胡心月咯咯笑道:“这个最好了,以后你就叫我月儿吧,好吗,阿风!”听闻此言,边风当即无语,可是听她的声音又不是在开玩笑,苦笑着道:“那么,月儿,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难道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胡心月反问一句后,又道:“找你聊聊天,说说话,就不行吗?”

“当然可以!”边风对她倒是真拿不出什么脾气来,尴尬得笑了两声,道:“我主要是为了你的电话费着想,你要是真想聊天的话,见面说也行呀!”此话出口,边风当即就后悔了,心道:“我他妈的这是说什么,和这种妖精样的女人当面聊天简直就是在玩火,希望她没听到。”

可是胡心月却遂了他的心愿,不但听的清清楚楚,而且马上就道:“那好吧,看在你好心为我节省电话费的份上,我决定请你吃饭。”边风刚要编个瞎话推辞,但胡心月已经说道:“不准推脱,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边风无奈只好答应,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边风挂了电话,随后又拿了起来,拨通了风林灿宿舍的电话,但是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听。“靠,关键时刻竟然不在。”

边风只得挂了电话,跑到楼下向管楼的老头打听了一下管理学院的方位,在林荫道上穿行了许久之后,来到管理学院外,还没来得及打听风林灿所在班级教室的位置,就瞅见一条相当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正是风林灿。遂悄无声息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拍并且大喊一声,道:“靠,你干嘛呢,跟作贼似的!”

“啊!”风林灿被他吓得失声惊叫,刚开张口骂人,见是边风马上堆起了满脸的笑容,神秘地道:“我是在作贼,不过是想偷女人的心罢了!”说着再次转过头去,却发现目标人物没有了,于是哭丧起了脸,抱怨道:“老大呀老大,你什么时候来不行,偏这时候出现,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极品美女就这么被你弄丢了!”

“靠,不就是一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边风撇了撇嘴,对他的态度嗤之以鼻,道:“一会儿我带你去见更好的!”说着将胡心月约他吃饭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了,并没有说自己怀疑胡心月跟当日的贼有关系,更没有说明她是自己的班主任。

“强,不愧是老大,就是强悍,我这还没开张呢,都已经有美女自动送上门来了!”风林灿伸了伸大拇指,道:“我对你的敬佩真是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边风就打断了他的话,道:“打住吧你,黄河隔三岔五的就断流,我看你对我的敬佩也差不多吧!”

“老大,我……”风林灿想要申辩,边风道:“少废话,想看美女就跟我来!”

边风带着风林灿急匆匆的来到和胡心月约好的餐厅,发现她还没有到来,俩人找了个位子坐上,一人要了一杯白开水,边喝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淡,过了有半个小时胡心月才出现在边风的视线中,然后径直向边风走来。

“我的妈呀,极品妞耶!”风林灿眼睛发直,狂吞着口水道:“老大,你一定是走了桃花运了,要是能泡上这样的美女,死我都愿意!”

“和胡心月在一起,还真得有时时死掉的觉悟!”边风暗想,伸手在一脸猪哥德行的风林灿的眼前晃了晃,道:“喂,别光顾着看,想想你以前见过她没有?!”

“老大,我要是见过她,被她约出来吃饭的就不是你了!”风林灿厚颜无耻地回答,眼睛却没一刻从胡心月的身上离开过。

“难道不是她!”边风看着笑颜如花,却又媚到股子里的胡心月越来越近,心中的疑惑也如投进石头的水面上产生的涟漪,一点点的扩大开来。


卷二 校园行 第十章 第二女友

“你可终于来了,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明天报纸上就会多上一条新闻!”边风凝视着胡心月的双眸,半开玩笑地道:“标题就是:俩青年苦候美女赴约未果,而饿死于餐厅之中!”

胡心月笑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被人等待是女人最大的权利,况且我还是你的女朋友,让你多等个十分八分的只当是考验你了。”又看了风林灿一眼后,道:“这位是谁?你总该好好的介绍一下吧,难道你不觉得,身为你的女朋友却不认识你的朋友,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说着说着,就朝边风投来一幽怨的眼神,甚至撅起了粉红而且略微有些厚的双唇。适时表现出来的小女儿姿态,令胡心月的魅力大涨,看得边风心神一荡。

“我先失陪一下!”风林灿突然捂住了鼻子,瓮声瓮气的打了一招呼,就离开座位向餐厅内部走去。

“不是就咱俩吗?”满脸微笑地注视着风林灿走远之后,胡心月马上换上了一副微有些愠怒的面容,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为什么会突然间多出一个人来?”

“这个……”边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狡辩道:“刚才打电话时,你可没有说明只准我一人过来,再说了,风林灿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要是坚持让我作你的男朋友,和他见面是早晚的事情,难不成你想偷偷摸摸地做我的地下女朋友吗?”边风将这话说的煞有介事,死死地扣住了胡心月之前的话,即让她无可辩驳,同时也是在将她的军,也算试探一下她的诚意或者做自己女朋友的诚意。

边风并不是个很专情的人,换句话说,象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对美丽的女人都有着普遍的好感,说的好听点叫做博爱而多情,说的难听点根本就是好色,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对于胡心月这种自动找上门来的,他当然不会介意,但是却远不如对待莎拉那样认真,骨子里不免有种玩一玩就闪的想法,但是话总要说的冠冕堂皇一些。

“哈,这么说到是我错怪你喽?!”胡心月白了边风一眼,虽然语气上还是在质问,但神色却温和了许多,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边风险些晕死过去,她道:“你又不早说,害得我也没有来得及好好打扮一下,在你的面前一定很丢脸,都是你不好!”特别是末了一句,根本就是在撒娇嘛。

“得,得,算我错了。”边风可不想跟她深入的讨论这个问题,要不铁定会被她吃得死死的,认真地道:“那我向你道个歉,好吧?!”

“本来就是你错了,什么叫算呀!”胡心月得理不让人的道:“歉就不用道了,谁让我是你的女朋友呢,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的话得提前知会我一声,免得让我措手不及,穿得普普通通来见你的朋友,不只是我失礼更会让你的颜面无光,不是吗?”说完,俩水灵灵的眸子便直勾勾的看着边风,等着他的回答。

边风被他问的一愣,心道:“我要是答应,那就相当于承认了她是我的女朋友,可要是否认呢,她还指不定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来呢!” 他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来掩饰自己的窘态,心里却已经在疯狂的叫苦,道:“老天呀,就算我无意中出言不逊得罪了你,也用不着派这么一女人来惩罚我吧,热情洋溢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精明得有点不象样子,我怎么斗得过她呀!”

“是不是呀!?”胡心月见边风犹疑着不肯说话,微笑着催道:“回答我呀,阿风。”

“不管了,不管了,妈妈的,既然你要玩,哥哥我就跟你玩下去,怎么算我也不会吃亏的!”边风终于下定决心要跟胡心月斗争到底,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肤,忍不住幻想着将她脱的精光,压在身下欢爱时的情形,欲火狂燃,命根子更是机灵的站了起来,随时侯命,边风又大大得喝了有一口水,道:“当然是了!”这句话一出口,就算是承认了胡心月的女朋友地位。

可是边风马上就又想起了家中的莎拉,也不在遮遮掩掩,直接道:“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放弃我女朋友的,除非你有本事让她接纳你的存在,否则就只能躲在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这点你要考虑清楚,以免将来你埋怨我对你不好!”说到这,又语气强硬地道:“还有就是,我并不反对我的女朋友个性张扬,但最好懂得适时收敛,你很聪明,我的意思你该明白!”

边风始终猜不透胡心月找上自己的目的何在,却也不想因为她的出现而搅乱了自己生活的节奏,所以决定事先给她打上预防针,同时也想窥探一下胡心月所能承受的底线,最后凝视着她乌黑而多情的眸子,然后欲擒故纵地道:“现在我不着急要你的答案,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想明白了再答复我。”

“我不用再想了,现在就可以答复你!”胡心月的眼睛转了转,收起了平素的妩媚,真诚地道:“阿风,我并不介意做你的第二个女人,即便你将来还去追求其他的女人也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支持和帮助你的,但我要你保证,要永远都对我好,不可以厌弃我,好吗?”

“这个……”边风想了一下,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先过了我女朋友那关才行,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出现而闹的家庭不和睦!”这话固然是在警告胡心月,更是在提醒自己不可以辜负莎拉,心道:“莎拉,你现在干什么呢,我想你了,虽然我这样做有点荒唐,但对你的爱绝对不会削减一点的!”

“放心吧,我有信心让她接受我的!”说着胡心月自信满满的回答,随即又好奇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呢,还有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

“你问这些干什么呀!?”边风不解地问。

“当然有用了,这叫知己知彼,为了能够讨好正宫娘娘,提前收集一些资料总是必要的!”胡心月很认真地回答。边风见她一脸的真诚,绝对不象是在说谎,心道:“她该不会是来真的吧!?”,虽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还是禁不住胡心月的再三追问,讲起了莎拉,以及自己跟她的点点滴滴,当然了,将那些超出常理的事情一一省略,在搞清楚胡心月接近自己的真实意图之前,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以免给莎拉带来灭顶之灾。

“老大,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边风的话题刚开了个头,风林灿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脸上还有些水迹,看来是去洗脸了。边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胡心月已经抢先道:“阿风只是告诉我,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还说我要成为他的女朋友,必须得过你这关!”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风林灿道:“你看,我做你老大的女朋友,成吗?”

“当然没有问题了!”风林灿连想都不想,就夸张的喊了起来,并高举起双手,道:“我举双手和双脚赞同你当我的嫂子!”说着转过身来看了看边风,见他面色平静,生恐再次犯了什么忌讳,遂道:“是吧,老大?!”

“你说呢!?”边风乜斜了他一眼,道:“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月儿,是我的班主任,将来看见了,别太大惊小怪的,免得给你嫂子添不必要的麻烦!”此言一出,也算是认可了胡心月的女朋友身份,并真心真意地替她着想起来。

“什么?!班主任?”风林灿惊呼一声,扭过头去,再次打量了打量胡心月,又狐疑地看了看边风,见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味,顿时流露出崇敬的神色来,低声道:“老大,我真服你了,连班主任都能轻松搞惦,什么时候传授我两招跑妞绝学呀?!”

“那要先你以后的表现了!”边风得意的笑笑,说着招手叫过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了胡心月,道:“点你喜欢吃的就行了,我和风林不挑食的!”但胡心月却把菜单递了过来,微笑着道:“还是你决定吧,毕竟你是一家之主,我可不敢越权!”

听了这话,边风也只是满意得点了点头,开始逐渐喜欢上了胡心月的乖巧,而风林灿则是偷偷的在桌下伸出了大拇指,低声道:“强!”

而边风只是谦虚的笑笑,心里却是爽到了极点,心道:“如果胡心月真心对我这样言听计从,那么我也该对她好些,至少不能让她多什么委屈才是。”


卷二 校园行 第十一章 怒

虽然有风林灿这个超级电灯泡存在,但这并没有影响边风和胡心月进餐的气氛,而且因为风林灿不时在餐桌插科打诨,逗得胡心月连连发笑,边风也自高兴,任由风林灿在旁边胡说八道,一顿饭吃完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边风去柜台上算了帐,唤上胡心月和风林灿走出了餐厅。

胡心月挽着边风的胳膊,提议要去逛街。风林灿知趣的找了个借口溜回了学校,而边风则陪着胡心月在杭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一通海逛,幸好边风之前在家时,已经在莎拉的训练下练就了一双不知疲惫的双腿,否则铁定要累得吐血。很快边风就发现胡心月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义上是出来逛街,实际上却没买什么东西,而是拿出了狗仔队的劲头来,询问莎拉的脾性和喜好。

边风被她问的心烦意乱,最后再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不过诸如魔法和莎拉的真实身份却隐瞒了下来,他可不想莎拉成为研究所的白老鼠。原本边风以为自己解答了胡心月的疑问,这场长征一样的逛街之旅就会结束,没想到,志得意满的胡心月开始拉着边风投身到真正疯狂的购物活动中去,美其名曰:为将来和莎拉相见而准备见面礼。边风彻底无语,只能象具行尸走肉似的,跟随着胡心月的身后在各大商场和专卖店里进进出出。

更让边风手足无措的是,胡心月在买了一大批女人喜欢的衣物鞋子和饰品之后,又开始拽着他血洗男装的专卖店,边风虽然表示强烈的反对,但是扛不住胡心月又是撒娇又是哀求,最后只得无奈的接受,末了连结帐的机会都没有,虽然连声抗议但得到的回答却是:驳回抗议,维持原判。

边风除了苦笑之外,也惟有横眉冷对店员诧异的目光,心不甘情不愿的充当起来别人眼中的小白脸。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的土性,何况是天生骄傲而且自尊心极强的边风,随着时间的推移,边风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胡心月去付帐时,周围看自己的那种鄙弃的眼光了,脸色也越来越差,强自压抑的怒火终于在一家相当有名的鞋店里爆发了出来。看也不看胡心月递给自己的鞋子,冷哼一声,愤恨地把手中大大小小的袋子掼在地上,话也不说一句,毅然而决然的快步走了专卖店,浑然不顾背后胡心月的呼喊而混进来往的人群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注)

也不知道低头信步走出了多远,等到边风的心境平静下来时环顾四周,发现正站在一家大商场的门前,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流,看着行色匆匆的行人猛然间觉得自己很是孤单,随后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胡心月,开始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有些内疚,但随即又想:“这样也好,倘若她受不了我这臭脾气而离我而去,我倒省去了终日浪费力气揣摩她靠近我的意图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情好了很多,正准备找辆开往J大方向的巴士返校去,却瞅见一不远处一纤瘦的人影撞进了一打扮入时,样貌绝美的女人怀里,在连声道歉声里朝自己这边跑来。“哈,遇到小偷了!”在学会探囊手之后,边风对偷窃之术依然是了若指掌,原本他不会管这些没来由的闲事,以免好人做不成却惹一身的麻烦,但是一想到火车上被那老贼头偷去学费的情景,怒火又起,学起刚才那贼的模样,装做沉思的模样一脑袋就撞在了那偷儿的身上。

俩人的身子甫一接触,边风只来得及说声对不起,那人连正脸也不给边风一个,就飞也似的跑远了,而边风则笑吟吟地走到那个失窃的倒霉女人面前,道:“你好,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让你检查一下衣袋和包包,看看丢失了什么东西没有!”

那美女陡见一高大英俊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以为他也和那些追求自己的狂蜂浪蝶是同一类人,心中不自觉的产生了几分厌弃,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以离他远些,后来听到边风的话更忍不住脸色一寒,暗想:“难道还有这样追求女孩的吗!”,看了不多看他一眼,冷哼一声,怒斥道:“莫名其妙,走开,别挡了本小姐的去路!”。

“靠,世道果真是变了,好人做不得,否则就跟吕洞宾似的被狂犬莫名其妙的咬上一通,奶奶的,本大爷在此发誓,以后再做好事就罚我……娶一群老婆吧,嘿嘿!”边风本来还想发誓说罚自己三天吃不了饭,但一想到自己素来的性子,倘若看见了不平事多半不会袖手旁观,因此才临时改了誓言,反正这一切也只是他心里的想法,是否算数也由不得老天爷。

想归想,但边风却也没有任由那女人就此离开,双脚一动,一晃身就再次挡在了那美女的面前,认真地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最好看看身上的东西是否丢了,不然的话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说着脸上露出了平时惯用的笑容。

原本那女孩就没把他当好人,此时再看见他这副懒洋洋的坏笑,更是反感到了极点,美丽的脸上当即象是罩上了一层寒霜,怒道:“精神病,你给我闪开,要不我可以喊警察了!”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了不在不远处游弋的来巡警。

“靠,我他妈的简直就是好心遭驴踢,你爱看不看,反正东西又不是我的,你爱咋咋地吧!”一番好意却得到这样的对待,边风不禁勃然大怒,朝那女的吼了一嗓子,无视周围行人诧异的目光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那女人虽然很是讨厌这个不坏好意的家伙,特别是他那脸上半是得意半是嘲弄的笑容,更是让她莫名的烦躁,但见他忿忿的离去后,又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衣袋,发现空空如也,自己的手机已经没有了踪影,又伸进挎在肩上的包里找钱包里,也是踪迹全无,先是一呆,随后就下意识的喊道:“抓贼呀!”

在女孩美丽的外表和高八度的嗓音号召下,四周围的男人们闻风而动,义愤填膺地向走出了没几步远的边风追去,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骂着,一时间各种腔调的脏话不绝于耳。

边风马上就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暗骂道:“教训呀,绝对的教训。闲事莫管,便宜莫占的处世格言,我怎么就忘了呢!”,心中强烈谴责太过冲动的同时,背后如同长了眼睛般避过了抓向自己的一双手,右脚伸出正绊在此人的脚脖子上,眼瞅着那人因失去平衡而扑倒在地,脸上再次展露出那个坏坏的笑容,反手扣在另外一人的手腕上,顺势一送,又有人扑了大街。

这么一来,群情汹涌,骂声不绝,但是敢于靠近的人却少了许多。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壮汉则飞快的冲了上来,抡起拳头狠狠的朝边风的身体砸去,边风怒火中烧也懒得多做解释,看这几人的架势绝对不是普通人,有心拿他们练习一下探囊手,遂冷笑一声,不退反进,跨上了半步已经贴到了最近的一人身上,左手上撩,拍在那人的手腕上,啪得一声,将其粗壮的手臂打歪,右手顺势下探。

探囊手的名字虽然好听,但实际上相当的狠辣,虽然都是近身搏击的小巧动作,可稍一沾身就是分筋错骨,边风虽然讨厌这些不分青红皂白,就跳出来见义勇为的小市民们,却也不想伤人,所以灵活的手指也只是抓住了那人的腰带头,往外一拉一扯,就拽了出来,左手也紧随而至,将那人裤子上的纽扣拉掉,如此以来,那人不得不收回双手紧紧的抓住裤子,以免春光外泄。

其他的西服壮汉倒真没有想到边风的手脚如此利索,只一个照面就让同伴吃了大亏,更认定了他就是小偷儿,大声骂着边风卑鄙,争先恐后的冲上前来,边风冷哼一声,心道:“卑鄙吗,那我就好好卑鄙一把给你们看看!”一错步,鬼魅般来到了正狂骂自己卑鄙的西服男身边,啪的一声,将他的胳膊一拍,顺手用弯成环的腰带缠住了他的双手,随即用力收紧。

这么一来,那人倒真的成了束手待毙,只可惜边风却无心要他的命,而是好好的羞辱他一番,故技重施,轻松写意得拽走了他的腰带,更扯脱了他西裤上的扣子,结果可想而知,布料光滑的西裤在重力的牵引下一落到底,露出了此人粗壮而多毛的大腿,还有蓝色的内裤。

边风此举自然引来西装男们的咒骂,而围观者则嘿嘿的笑了起来,更有不少的女人红了脸低声的骂边风流氓,只是这些都无法阻止边风报复的决心和鬼魅一样的身形,闲庭信步般在一群人中间游走,每个人都是先被捆上手然后被扯走腰带,无可奈何地看着裤子掉落在地上,红着脸忍受别人的哄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经历了报复产生的快感之后,边风开始觉得无聊起来,遥望了一眼正跑过来的巡警,心道:“也该停手了吧!”,扔掉手里的腰带刚要离开时,却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而手枪的持手者则是硕果仅存的西装男,边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心道:“既然你很想当众出丑,我不妨成全你!”,脸上故意露出惊诧的神色,就在西装男分心的瞬间,边风的探囊手出。

“别动!”那人断喝一声,警告着边风道:“不然打死你!”虽然戴着墨镜,但边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气,看来这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保镖,否则是不可能公开持枪的,边风不禁瞥了不远处的女孩一眼,心道:“早知道这么麻烦,打死我也不多这一嘴!”,可脸上却再次露出那招牌式的慵懒笑容,道:“警察来了,失陪一下!”说着举步欲走。

叮的一声响,是手枪的撞针击空的声音,边风没有想到此人真的有胆量开这一枪,猛得回过头来,冷冷地道:“不是有枪就能够杀人的!”说着,将握在手中的弹夹在那人面前晃了晃扔在地上,再次抬脚走人。

而早被边风气昏了头的西装男飞快的地上的弹夹拣了起来,看都不看就插回手枪来,瞄准边风的左腿再次扣下了扳机,结果却只是再次听到了叮的一声。

边风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些保镖模样的人竟然如此销帐,盛怒之下反倒笑了起来,连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边往前走,边慢悠悠地道:“忘记告诉你了,有了弹夹也不一定杀得了人!”说着他一步步的走远,一颗颗黄澄澄的子弹从他的指缝里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

在这样强大的心灵攻势之下,那个西装男的情绪终于失去了控制,怒吼一声,将手枪往地上一扔,抡起拳头就追了上来,但边风却恍如不知一般,兀自低头前行,直到他出现在身后三步远时才骤然转身,一个侧踢正中那人的胸口,砰的一声响,那人倒飞了出去,挣扎了两下竟没能够从地上爬起来。

“好!”围观者竟拍手起来。边风摇了摇头,喃喃道:“愚蠢的民众!”再不停留快步离去。

俗话说的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刚被冤枉成小偷的边风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警笛大作,远远地就看见至少两辆警车飞驰而来,显然有好事的围观者打了110.

边风虽然有胆量当众斗殴,更不在乎被人当成贼儿来捉,但是大学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就被逮进警察局的班房里喝茶去,那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所以连想都没有多想,甩开一双大长腿就撒了丫子。


卷二 校园行 第十二章 挂掉的电话

幸亏路上行人众多,边风的衣着更是普通到了极点,相信没有几个人真能认出自己来,凭着游鱼一样的身手在人群中飞速奔跑,不多久以后就已经听不到那刺耳的警笛声了,边风这才放下心来,找了个僻静处长出了一口气,默运灵子术调匀了气息,暗道:“逃跑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奶奶的,比打一场架还要累!”

边风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见自己位于毗邻主干道的一条小街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收起了惊慌之心,若无其事般溜达到了就近的大街上,正巧一辆巴士停靠在路边卸客,他连看也没多看,就跳了上去,他现在倒不急于返回学校去,而是离刚才殴斗的地点越远越好。

令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心急搭错了车,眼瞅着巴士起步本以为就此平安无事了,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聪明之举好好得意一把,就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熟悉,过了没几分钟之后就再次看见了刚才的那个网站,边风的额头上顿时泌出了豆大的汗珠。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那帮保镖和围观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放眼看去,只有熙熙攘攘的人流,虚惊一场的边风正暗暗鄙视自己胆小如鼠时,巴士竟好死不死的停了下来,一帮乘客呼噜呼噜的下去,另外一群人又潮水一样的涌了上来,边风边咒骂公交车公司竟然把这地方设为了站点,边埋下头去假寐,免得被人看见扭送到警察局里去。

万幸边风还算幸运,巴士再短暂的停靠之后再次启动,而边风刚叹了一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听见动听的手机铃声在身边响了起来。对于边风这种从小依靠自己的劳动而赚取生活费的孤儿来说,手机绝对属于可有可无的奢侈品,即便是后来卖刨冰赚了不少的钱之后,仍然舍不得买个哪怕最便宜的手机带在身上,因此,浑没有把这手机铃声放在心上。

但是那铃声却响起来没个完,一首当下正流行的歌曲《我很烦》也反复唱了三遍,边风倒是真有点听烦了,抬起头来准备寻找手机的主人,提醒他接听电话也让众人的耳朵安静一些,结果却发现四周的乘客们都一脸不爽的看着他,更有甚者已经小声的嘟囔了起来:“靠,有好手机就了不起呀,来了电话也不接,让大家陪他听铃声玩,臭显摆什么呀。”旁边一人更不客气,道:“哼,等我有钱了,一口气买俩,一个专门打电话,一个专门接电话!”

这些人的声音虽小,边风却听得真真的,特别是旁边一小清秀的小姑娘很客气道:“大哥哥,你的手机响了!”边风才陡然间想起来,刚才光顾着戏弄那帮保镖了,却忘记将手机归还给失主,暗骂自己一声糊涂,却不得不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造型精美,小巧玲珑的女式手机,翻开了盖子,见屏幕上显示着的名字是味精死党,边风心道:“靠,味精都能当死党,那食盐岂不是铁哥们,酱油和陈醋就更是闺中的密友了,想不到这女孩倒是挺能搞怪的呀!”

边风强忍着笑,按下了接听键,装模做样的凑到了耳边,刚要跟味精同学打一招呼,结果喂字还没有出口,电话里已经传来一个语气冰冷,却满是怒气的女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我不管你是谁,属于哪个山头,限你在5点之前,带着偷走的东西到市警察局来自首,我或许会考虑着给你个宽大处理,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边风懒得再听她的要挟,直接就把手机挂掉了。

结果没过五秒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边风照例按下了接听键,但是不等那人说话再次挂断,心道:“一女人家家的,说话温柔一些又不会死,你横不啦唧的以为别人就会怕你吗!?”他料想着那女人连话都没说出来,就被人挂了电话铁定不爽,多半还得把电话打过来,因此手机盖都没合上,静候铃声响起,果然,不片刻显示屏上又显现出了味精死党的字样。

边风这次没有当即挂断,将电话凑到耳边,就听见那头的女人咆哮道:“你竟然敢……”不等她说完,边风又很不客气地把电话挂了,心道:“别说是你的电话,就是小布同学敢在电话里叫嚣我同样照挂不误,奶奶的,不教你点规矩,你们这帮女人还真是张狂的没法要了!”

那个味精死党也好象是跟边风鳔上了劲,虽然屡屡话没说出两句,就被人强横的挂断电话,却毫不放弃,一次次的打了过来,开头总是那句:你竟然敢挂我的电话。当然了边风从来都不让她把话说完,后来甚至是一听她的语气不善,立马挂断,等着她再次来电。

这个游戏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边风所乘座的巴士也到了终点站,边风从车上下来,找了一有车开往J大的站牌静静等车,其间边风又挂断了那女人的三个电话,到此时边风也不禁佩服起她的坚韧和执着了,可是对她火暴的有些不象样子的臭脾气却极度讨厌,发誓要让她学会好好说话,因此在上车之后继续接电话,听声音,然后挂断。

也许是味精死党终于意识到,偷了手机的家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而联系被挂断了将近百十个电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熊熊的怒火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次拿起电话时脸上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很和气地道:“喂,盗贼先生,请问你是否肯接纳我之前提出的建议呢!?”

这种惊人的改变使四周围所有认识她的朋友和同事面面相觑,连看她的眼神都发生了惊人的改变,基本上跟看见一外星人没什么两样,有胆子大的甚至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因为太过生气而引起发烧,以至于头脑都不怎么清楚了。结果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一懒洋洋地声音,道:“早这样说多好,何必浪费你那么多电话费呢,你不心疼我都替你那些白白捐躯的人民币惋惜。”

“扑哧!”味精死党被他的话一逗,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偷了我朋友的手机和钱包,还打伤了她的保镖,身为警务人员我当然会生气了,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如果你听从了我的建议来警察巨投案自首,我可以在职责之内尽量的帮你,如何?”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的表情则象是见了鬼,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议论道:“今儿号称铁面无私的冰火美人——魏晶这是怎么了,不但说话的口吻变了,竟然还跟一小偷套起了交情。难不成是要出现什么天灾,比如地震或者龙卷风暴什么的,要不她怎么会性情大变呢!”

而距离魏晶最近的同事则听到电话那端的盗贼先生,笑道:“麻烦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跟你朋友的保镖开了个玩笑不假,但要说我偷了你朋友的东西,那可真是天大的冤假错案,不信你去好好的问问她,我跟她说过些什么,问明白了,你再打电话过来吧!”接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看来那人又把电话挂了。

“好你个盗贼先生,竟然跟我来这一手,话我自然会去问,但我也发誓,若是不亲手抓住你回警察局来,就算我这个警察不称职!”恼羞成怒的魏晶对着手机大声喊道,却真没有再拨打电话,而是抄起帽子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而巴士上的边风则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心道:“就你个丫头片子也想跟我斗,还想诓我去警察局,做梦去吧!”把手机一关,在距离学校还有一站地时从车上下来,走进了一个邮局,将手机关掉,又拿那女孩的钱包里找出了身份证,买了个纸盒子将手机和钱抱装起来,写上地址,正要递给办事人员,陡然间想起头上有监视器,顿时打消了在此邮寄的念头,否则那个味精要是真下了狠心跟自己斗争到底,只需按照邮包上的邮戳找到这个邮局,再调出录象来,那自己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了这些,边风竟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不免有些得意,暗暗庆幸道:“好险,幸亏我够聪明,否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从邮局里出来,又坐车到两站地外的另外一个邮局,随手拦住一个小孩子,摸出二十元钱递给他,道:“小弟弟,你帮我把这邮包寄出去,剩下的钱就是你的,怎样?”

那小孩当然愿意,屁颠屁颠地就进去了,不一会儿拿着单据出来塞给了边风,随即就乐呵呵地拿着剩下的钱买冰糕去了,边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时代,本来还为摆了那警察一道而沾沾自喜的心顿时沉重了许多,长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向学校走去。


卷二 校园行 第十三章 何谓空色

当华灯初上时边风才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回了学校,路过公用电话亭时就走了进去,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短暂的沉默后,边风和莎拉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道:“莎拉(阿风)我想你!”,而那端的莎拉竟然低声啜泣了起来,以至于边风的心情更加的沉重,甚至怀疑当初把莎拉留下家里的决定是否正确起来,可他从来都不是习惯后悔的人,而且天性乐观,不忍心让莎拉一直难过下去,于是就甜言蜜语地哄她破涕为笑,更许诺尽快找到房子,接莎拉过来住。

接着就讲起了今天的好心遭冤枉的事,当然了,他是不会把胡心月和自己的事说出去的,毕竟那并不怎么光彩,也不利于家庭和睦,其实边风很清楚,自己对莎拉的喜爱是自内而外的,如果说将来非要让他和谁结合的话,他多半就会选择莎拉,可是胡心月在他的心中只是个玩物,或者说是某个并不清晰的游戏的对手。

边风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希奇,虽然他很坚强,毕竟是个孤儿,从失去双亲的那天起就不得不学会忍受别人的冷眼和嘲讽,而努力得好好活下去并且让自己快乐,和人交往之前,先避免受到恶意的伤害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在难分敌我的情况下,边风会毫不犹豫的抢先出手,哪怕是就此成为仇敌也在所不惜,至于胡心月很不幸的被边风归结为了这一类人中,所以日间在商场时才会那么的不留情面,倘若换成是莎拉,边风最多就是横眉冷对千夫指而已,断然不会让心爱的人下不来台的。

毫无疑问,莎拉永远都是边风最忠诚也是最好的听众,她总是默默的听,偶尔发问也能点中要害,同时劝解边风不要生气,俩人这一聊竟然聊了俩多小时,直到电话里传来提示边风的电话卡快没费的声音时,俩人才意犹未尽的互相道别,并嘱咐对方保重身体之类的温馨话语。

当边风从电话亭里走出来时心情已是大好,冲到食堂里买了点凉菜冷饭拎回了宿舍,刚打开门,张磊劈头就咋呼:“老二呀,你可算回来了,从下午开始咱宿舍的电话就停过,一水的找你的电话,而且全都是女的,我说你小子够牛的,这还没正式开学呢,就已经泡上了好几个妞儿,看在咱俩都是HB老乡的份上,是不是该传授老大我一下经验呀!”

还没等边风发表什么意见,坐在上铺摆弄二胡的纪朝满脸贼笑地看着他,来了一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二,要把持住呀!”

边风虽不精通佛学,但也有些涉猎,听了他这话嘿嘿一笑,道:“老三,‘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只怕不是这么解的吧?!”说完也不看愣在床上的纪朝,将饭菜倒在饭盆里,细嚼慢咽着听老大讲述电话的故事。

纪朝则从光着脚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激动得将老大撞到一边,牢牢地握住了边风的手,连声道:“同志呀,可算找到你了!”边风却满不在乎地给了他一白眼,道:“老三,请注意你的用词,我可不是‘同志’,我只喜欢女人!”接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纪朝,坏笑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玻璃?!”抱了抱拳,一本正经地道:“失敬失敬!”

正坐在床上看书的王志华在边风进门时就抬起了头,听俩人说了半天的话却浑然不懂,遂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他们说什么呢,一会同志一会玻璃的?”

张磊惊诧地看了王志华一眼,心道:“我算是见到单纯如同白痴的书呆子是什么样了,简直就是他妈的人间极品,失敬失敬!”,为了让王志华纯洁的思想免受玷污,遂高深莫测地笑笑,道:“这个问题比较深奥,你这个未成年人是不应该懂的,好好看书吧!”504宿舍里,王志华的年纪最小,才只有17岁,而且天性单纯,所有的人都拿当小孩子看待,是以有未成年人一说。

而旁边的边风和纪朝显然没有注意到张磊和王志华的对话,否则必定要笑翻了天,纪朝很认真地道:“老二,你刚才说我用的不对,那不妨把正解说出来,互相切磋一下,也有助于提高不是?!”闻听此言,边风不禁暗暗叫苦,心道:“我他妈的有毛病呀,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何必多一句嘴,这下可好,将这个神棍的话招了起来,从今以后是永无宁日了。”

纪朝的床头上放着厚厚的一叠周易、道德经和佛经之类的书,于是在老大的号召下,504宿舍内部决定以神棍来称呼他。而此时纪朝的态度又哪里是想切磋,分明就是要考察一下边风对佛经的领悟而已,看来他已经作好准备,在以后的岁月里和边风多多探讨神经和道臧了!

边风暗叫了一声苦,有意编个瞎话推托过去,又生恐纪朝当了真回头从最低级的经文给自己讲起,再三考虑了利弊之后,遂道:“咱先说好了,要是我说的不对你也别跟我抬杠,我也就是看过一点,跟你这个专业人士没法比,切磋嘛就更不用了,还是各自研究各自的吧。”

纪朝显然是看透了边风的意图,嘿嘿一笑,道:“只有多切磋才能有进步,再说了,我寻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同道,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老二,你就认命吧,怪也只能怪你一不小心漏了底,桀桀!”末了两声怪笑,倒真是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边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寒战,道:“切磋可以,麻烦你别再这么笑了行不,留神别把鬼给招来,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哼,鬼,它们敢!”纪朝冷笑一声,将衣服下的一个浑圆的玉牌拿了出来,不无得意地道:“这可是我大姐去佛门圣地给我求回来的,由得道高僧开过光的,别说是普通的鬼魂就是修行了些年头的恶鬼也休想近身!”


卷二 校园行 第十四章 开赴山区

被张磊和纪朝问的有点着烦的边风,刚要细说究竟,就听到有人敲门,边风如遇大赦,忙站起来去看门,发现面前站着的正是当日唤自己去开会的男生,姓名是记不清楚了,好象是班里的一干部。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边风客气地问道。

“班主任刚才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有些事问你,在办公室里等你,希望你尽快过去。”那人想了想,又略有些尴尬地道:“班主任还说,假如你不去的话,她就不走!”

边风听了这话,就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心道:“这个胡心月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就算找不到我,也用不着让学生传话吧,还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对那男生道了声谢,问清楚了办公室的位置就走下楼来。

胡心月的办公室距离边风的教学楼并不算远,因为还没有上课,根本就没有几个老师在办公,所以远远看去漆黑一片,只有一个房间里亮着灯,这倒省了边风不少的麻烦,径直地走上前去,敲开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胡心月一双焦灼的眼睛,微有些红,多半是哭过。

见到边风,胡心月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当真是妩媚动人到了极点,倘若不是日间的不快仍然萦绕心间,边风都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里,狠狠的亲她一口。“你来了!?”胡心月的语气有些幽怨。边风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为什么扔下我一人离开?”胡心月微有些愠意地道:“你知道周围的人怎么看我吗,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丢脸吗,你也会这么对莎拉吗?”她越说越是激动,到了最后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边风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等她发泄完后才淡淡地道:“莎拉也不会这样对我。”说着往后退了一步,道:“如果这就是你找我想要说的话,我已经听了,晚安,胡老师!”说着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你给我回来!”胡心月嘶着嗓子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我关心你也错了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边风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冰冰地道:“谢谢你的关心,只是这样的方式我无法接受!”说着走出办公室去,顺手把门拉上了,而背后传来胡心月凄惨而委屈的哭声。

边风抬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明月,良久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女人真麻烦!”

回到了宿舍,张磊和纪朝见他满脸的不高兴,也没有多问什么,不着边际地安慰了他两句之后就熄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边风到操场上跑了几圈,打了一套太极拳,出了身汗之后郁闷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回到宿舍洗了把脸,见张磊、纪朝和王志华已经穿上了昨天发的军装,这才想起来今上午有个全学校新生军训的动员会,而后就要开赴军训地点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了。

冲了个澡,将迷彩装穿在身上,和张磊等人一起走出宿舍,半路上分开各回各班,边风一想到胡心月就大感头疼,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教室,幸好也是一身迷彩装的胡心月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作出其他的举动,这使边风放心不少。

随即就是集合,前往学校的大礼堂,整个玉泉校区的新生们都汇聚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说说笑笑,热闹非凡,而边风却没有聊天的兴致,远远的看了英姿飒爽的胡心月一眼,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满不是个滋味,坐定之后闭目养神。

动员会上学校领导和教官们纷纷亮相,倒真是滔滔不绝、各抒己见,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军训是必要的,所以要好好的参加!”散会以后,边风随着汹涌的人流走出礼堂,回到宿舍整理铺盖,按照会上所讲,每个人除了被褥和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是不允许带其他任何物品的。

将被褥叠好,洗漱用具裹进其中,仍然用根绳子捆成行军包,叫上纪朝等人去食堂吃中饭,回来后借张磊的电话卡给莎拉打了一电话,说自己下午就要去军营里参加军训了,可能没机会打电话,让她保重身体,同时吩咐她帮自己补办一章储蓄卡,又说了两句闲话就把电话挂了。

回过头来,见张磊和纪朝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遂摸了摸脸道:“看什么呢,我脸上长了花啊?!”

“花倒没有!”张磊献上一暧昧的笑容,道:“不过隐情却有不少,老二,你老实交代吧,电话那头的是不是弟妹,我俩可都听见了,这么柔情蜜意的,你可别告诉我只是一普通朋友。”纪朝也很配合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是我党的一贯宗旨,老二,你就招了吧!”

“没错,确实是我的女人!”边风想了想,觉得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遂很自豪地道:“她叫莎拉,从国外回来的,算是我的一远房表妹,将来会来HZ陪着我,你们有机会见面的。”

“靠,都女人了!”张磊马上从边风的话里品出味来了,淫荡的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把她给……吃了!”

“你说呢?!”边风反问一句后,脸上露出一心照不宣的笑容,而纪朝和张磊则羡慕的笑了起来,特别是纪朝伸出了大拇指,道:“老二,够强,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果然是我辈的楷模!”

“少来,我家中是有红旗不假,外面可没彩旗,别冤枉我!”边风申辩道。结果张磊却拍了拍边风的肩膀,道:“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大家都是男人,明白的,也理解,嘿嘿!”说完拎起铺盖卷就跑,纪朝大骂一声:“老大,你小子忒不够意思了,竟然扔下我就跑!”说着也拎着捆绑的整整齐齐的被褥逃出宿舍。醒过味来的边风则在后面狂追不舍。

J大作为国内赫赫有名的高校,新生的军训并不是在学校里走走形式,而是真的走进几乎与世隔绝的军营里,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事化训练,而玉泉校区的所有新生们则在乘坐了三个小时的巴士后,进入了山区之中,但是却没有看到整齐的营房,而是在一片林间的空地上下车,整好队伍之后,按照不同的学院和班级跟着各自的军官走进苍莽的青山里。

负责边风班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名叫魏子行,样貌英俊而且健谈,行进的过程中时不时的讲一些军营中的趣事,分散了学生们的注意力,虽然路程很远却没有几个人叫苦,并且不多久就和学生们打成了一片,即便是胡心月也被他的风趣和幽默,逗得笑个不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边风觉得很是不爽。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早已经有个班在等候了,魏子行招呼众人盘膝坐下,微笑道:“看来咱们班这回落后了,没能得到第一,但是我希望大家在以后的一个月里,有荣誉就争,见第一就抢,红旗就得咱们班扛,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纷纷回答。

“声音好小呀,我都听不见!”魏子行收起笑容,很严肃得道:“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家齐声回答,声音洪亮了许多。

“我还是听不到!”魏子行依然不满意,再次大声问道:“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学生扯着嗓子大喊,声可震天。

“很好!”魏子行微微点了点头,道:“有信心没有!”

“有!”声音比前次更大。

魏子行满意地笑了,道:“回答的好,这就是我们的士气,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的同学们都能保持这种斗志昂扬的精神面貌,希望咱们能一道把全部的荣誉争到手里,成为J大最优秀的连队,好不好!?”

“好!”这次同学们齐刷刷的回答,声音高亢而洪亮,一个个更是热血沸腾,宛如已经胜利在望一般。

看到此情此景,边风不得不承认魏子行是个带兵的好手,至少鼓舞士兵斗志方面,相当在行,可是他对魏子行却全然没有什么好感,看着他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心里就很不舒服。

当所有的班级都集合到达之后,先是部队的领导讲话,主要是强调了一下军训时期的纪律问题和注意事项,左右不过就是山中有毒蛇猛兽,大家不要乱走之类的话,然后按照到达军营的先后顺序定了连队名称,边风的班级也就升格为了第二连队,随即各连队依次进入两栋宿舍楼里,男左女右,遥遥相对,边风这次仍然分了个下铺,将被褥放好之后,和舍友聊了两句就走了出来,在广阔的操场上溜达,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很乱。

最后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看着三五成群的学生们,就觉得很是孤单,随手扯了根草叶,含在嘴里,捏着一端轻轻的吹了起来,声音不大,但自成曲调,听上去很是悲凉,这是老爸教给他的,也是边风心情烦闷时发泄的方法之一。


卷二 校园行 第十五章 橱柜风波(上)

随着草叶上低婉的曲调兜兜转转,边风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原本阴翳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贯的慵懒笑容,可是当他一曲吹完,抬起头来时却发现,眼前多了一美女,赫然正是当初在火车上相识,后来互相约定保持联系,却始终都没有联系的耿月房。

边风是真没有想到在这鬼地方竟然能和她重逢,不由的暗暗叫了声苦,正搜肠刮肚的寻找自分别后,就再也没有和耿月房联络的借口时,耿月房却满脸崇拜地蹲到边风身边,道:“阿风,刚才你吹的真好听,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呀!?”说着伸出洁白的手去,轻轻拭去了眼角流出的泪珠。

见到她会被自己的小曲感动的流泪,边风的心中油然而升起了知音的感觉,但这小曲只是依赖于草叶的形状而存在,本就没有固定的曲子和声调,也就更谈不上什么名字,被她一问,边风情急之下随口胡诌道:“叫草叶曲。”随即就自我解嘲道:“俗了俗了点,但胜在贴切。”

“草叶曲,我记住了!”耿月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一双乌黑而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边风,轻柔地道:“阿风,我求你个事行吗?”也许是刚刚哭过的缘故,她的眼眸看起来格外清澈,再加上眉宇间的哀惋之色,更是让边风怜爱之心大动,虽然知道答应下来就麻烦无穷,颇有撬兄弟——风林灿墙角之嫌,却也忍不住拒绝她的恳求,点了点头,道:“你是让我教你吹草叶曲,是吧?”

“恩!”耿月房急切地看着边风,怯生生地道:“行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呀,难得你会喜欢上这种粗野小调,想学的话我自然是乐意教了!”边风很慷慨的表示答应,又道:“你不是湖滨校区的吗,怎么也会来这边军训?之前我还以为就我们玉泉校区的人马呢!”

“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听宿舍里的姐妹们说,J大的五个校区分割成了两部分,分别进入两个军事基地进行训练,而我们湖滨校区和西溪校区因为距离玉泉较近的缘故,而被分到了一起,要不咱们可就不可能在这里见面了!”说到这低垂螓首,羞答答地看了边风一眼,马上就又把视线转到一边,但是原本光洁白嫩的的脸上却呈现出胭脂红,看上去娇艳动人,淡淡的体香在周围弥散,丝丝缕缕钻入边风的鼻子里,更是激得他色心大动,倘若不是顾念风林灿对耿月房颇多好感,边风绝对会狂追不舍。

就在此时,有一条女生跑了过来,大远就喊道:“不好了,月房,教官们在搜查咱们的橱柜,你快回去看看吧!”听了这话,耿月房霍得站了起来,刚要向边风告辞陡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正倒在边风宽厚的怀里,一股浓烈的男子汉气息扑面而来,不知道为什么,耿月房就觉得浑身酸软,一种异样的感觉席卷心头,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边风粗壮有力的腰杆。

“哦,对不起!”那个戴眼睛的女生见了俩人搂抱在一起,马上就意识到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忙捂上眼睛转过身去,嘴里更是一迭声的道歉。如果一来,原本就清清白白的边风和耿月房也被她喊的暧昧了起来,边风见耿月房伏在自己的怀里动也不动,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能粗暴的推开她,只得轻咳一声。

正陶醉于边风怀抱里的耿月房终于意识到了俩人的姿势很是不雅,至少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急忙从边风的怀里挣脱出来,红晕未消的俏脸更是胀的通红,忙争辩道:“小倩,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起来的猛了,大脑供血不足引起的体位性低血压,你可别胡乱说。”

边风一听这话,顿时又在心里叫了一声苦,心道:“我的月房妹妹,难道你就不明白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道理吗,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越描越黑,除非你想凭着绯闻当明星,否则的话就千万别解释,时间长了自然不攻自破,你说的越多反倒给了别人编排的材料,而眼前这个小倩多半也是鲁迅笔下的那些无恶意的闲人!”

果然,小倩闻言后转过身来,打量了边风一番后,笑吟吟地道:“月房,我好象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吧,你这样是不是该叫做不打自招或者欲盖弥彰了呢!?”说着饶有兴趣看着耿月房,只把耿月房窘得无地自容,憋了半天才转过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边风道:“阿风,她取笑我!”

边风好玄没有当即崩溃,心道:“月房呀月房,看你挺聪明的一小姑娘,怎么今儿老是犯这种低级错误呢,刚才那种情况你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何必把我拽下水呢,这么一来,非但是咱俩的关系将不清不楚,你的名声也将大损,风林呀,哥哥可真的没有对不起你呀!”

小倩也把目光转到边风的身上,等着看他的举动。结果边风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教官正在搜查你们的橱柜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此言一出,小倩才猛然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啊的一声叫,拽上耿月房的小手就跑,远远的道:“姐夫,我跟月房先走一步,你可要记得来给我们做主啊!”

听了这话,边风再次摇头苦笑,心道:“好机灵的丫头呀,这样都没有把你的注意力转移走。”,虽然并不愿意,但看在她叫了自己一声姐夫的份上,却又不得不过去管上一管,心里却在想:“风林呀,哥哥没有对不起你呀!”

刚到操场正中,就看见一新的舍友迎面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边风,教官刚才下了命令,说要检查咱们的橱柜,可你的橱柜还上着锁呢,教官就让我来找你,你快回去吧!”

边风一听这话,火气就往上顶,心道:“原来就听说当兵的没有什么隐私,没想到军训的学生也有这样的遭遇,奶奶的,老子偏就不顺着你们来。”乜斜了那舍友一眼,冷冷地道:“慌什么?!天塌地陷了不成?教官要是问,你就说没看见我,让他们在咱宿舍里先凉快会吧!”说着扔下目瞪口呆的舍友,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女生宿舍走去。

军营里的女生宿舍前可不象大学里的宿舍前总是贴着男生禁止入内的告示,更没有老太太当门把守,边风轻而易举就溜达了进去,但是走了没几步就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问过耿月房她们住哪个宿舍,短暂的犹疑之后心一横,道:“大不了就一间间的找,奶奶的,难得有这种名正言顺探访女生宿舍的机会,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话,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边风开始沿着一楼左手边的第一间宿舍挨个看,反正他也没有戴着帽子,而当初高中军训时学习过的军步动作要领还牢记在脑海里,迈着相当规整的步子在楼道里游弋,倒没有什么人怀疑他只是一学生,而且遇到有女生用讶异的眼神看向自己,就微微一笑,道:“我想找西溪校区护理学院的学生,请问该怎么走?”

还别说,真被他歪打误撞的问出了结果,甚至有个女生自告奋勇地带着他一路找了过去,刚走上楼梯口,远远得边风就听到有女人争执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竟然是刚分开不久的小倩,边风寻声走了过去,不想却在围观的女生里看到了一个很不想见的女孩——刘小美。

看见边风的出现,刘小美显然非常的诧异,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边风连正眼都没有看她,只冷冷地反问道:“我怎么不能在这?!”就径直走进了小倩的宿舍里,发现里面有个俩威武的教官,而周围围着一圈女学生,看上去都柔柔弱弱的,但样貌都很清秀,看来护理学院的女生质量相当过硬呀,至少将来不会吓坏了那些病号。

而小倩则伸开双臂挡在橱柜前,大有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否则休想查看我橱柜的劲头,瞅见边风出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姐夫,你可来了,帮我们说句话吧,他们非要检查我们的橱柜!”这一声姐夫直叫的边风眉头紧皱,冷汗狂流,暗骂自己干嘛吃饱了撑得来管这闲事呀。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就不得不死撑下去,轻咳一声,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耿月房,发现她也在偷偷看自己,俩人的目光一接触马上就如触电似的分了开来。

而坐侧一个头稍微高些的教官则瞪了边风一眼,冷哼一声,道:“哈,这还找来了帮手呀,你是哪个连队的?叫什么名字!?不在自己宿舍里好好待着,等待检查,跑女生这边干什么来了?!”

边风直接无视他锐利的目光,露出那懒洋洋的招牌笑容,慢悠悠地道:“我是哪个连队的并不重要,叫什么名字也关系不大,到这里来只是想说几句公道话,问两位教官几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呀!?”

“就凭你……!”高个教官(以后简称高教官)横起眉毛,刚要发怒,旁边的矮个教官(以后简称矮教官)拦住了他,微笑着道:“当然可以了,你随便问吧!”

“谢谢!”边风有礼貌的点了点头,略有些纤细的眉毛一挑,道:“请问军营里有没有隐私可言?”


卷二 校园行 第十六章 橱柜风波(下)

那高教官听了边风这话,冷哼一声,道:“新兵蛋子还要什么隐私,让你开柜子你就老老实实得打开,这是命令,别推三阻四的,你以为这里是哪儿?这是军营,不是你们家,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到了这就得随时服从命令,不准有半个不字,更不允许打折扣,否则就等着背处分吧!”这话说得倒也是理直气壮,乍一听还真象那么回事。

当即就有几个女生轻声劝小倩,别在闹下去了,耿月房当然不在此列,她只是目不转睛得看着边风,等待着他的反应,而小倩呢,也是可怜巴巴得看着边风,那哀求和信任相混合的眼神真让边风无法轻易离去,不屑的笑笑,看向旁边的矮教官,道:“这难道就是共和国军队里的法则吗,在所谓的服从命令的借口下,肆意践踏新兵乃至我们这些前来军训的学生的人权,稍有抗拒,就以处分相威胁,哼哼!”

“怎么?你有意见?!”高教官横了边风一眼,发现这个没带军帽的小子相当讨厌,火气陡然间暴涨了起来,吼道:“你算干嘛的呀?给我一边待着去!”

“恩,你还别说,我意见大了!”边风从来都是由着自己性子处事,软硬不吃的主儿,见了他这副横眉竖眼的模样,本来还想只是说两句话就走的想法彻底地改了,心道:“不把你们折腾的灰头土脸,就算老子栽了!”坏坏地一笑,刚要张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阿风,别闹了,行吗?”同时一个细腻的小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就往外拉。

边风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刘小美,尽管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却腻烦她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而且每每都是和自己对着干,斜了她一眼,眉毛一挑,毫不客气地道:“不行!”见她还扯自己的胳膊不放,更是火大,冷声道:“爷们儿说话,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到哪待着去!”

“你……!”刘小美真没有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得到了几句不留情面的嘲讽,而且是在这么多同学和朋友的面前被他一通抢白,心中酸楚,泪水当时就涌了出来。而四周的女生也是纷纷侧目,虽然不怎么喜欢边风的态度,却很是为他不容抗拒的言谈举止所心折。

边风懒得多理会她,伸手拂开刘小美的手臂,乜斜着高教官道:“先不说你们这样粗横的搜查女生们的橱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在法律上属于私有物品,其他的人是无权搜查的,否则就是触犯了人家的隐私权,就算把这些条规抛开不算,或者说,按照你们所谓的军队惯例,军营里你们是至高无上的神,想怎样就怎样,但我请问两位教官一句,俩大男人随便翻看小女生的衣物是否合适,从道德上来说,两位是否站的住脚跟!”

此言一出,众女生纷纷鼓掌表示赞同,而俩教官却被边风说的脸红脖子粗,特别是性格有些急噪的高教官,更是瞪起了牛铃一样的眼睛,骂道:“你个新兵蛋子还他妈的牛起来了,不好好管教你一下,往后的训练里你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说着抡起硕大的拳头就砸了过来。

众女生呀的一声叫,纷纷退避,刘小美则喊了一声:“不要!”,至于耿月房非但没闪,反倒往前跨了一步,一双妙目更是死死的盯着高教官的拳头,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别的。

可边风却浑不在乎,英俊的脸上显露出一缕胜利的微笑,右手探手,在高教官的手腕上一搭随即往怀里一带,随即又向外边一推,这可不是探囊手里的招数,而是太极拳里最惯常用来练习的推手,也算是四两拨千斤的完美体现了。那些胆大而没有闭上眼睛的女生,就看见高教官的身子如同皮球般弹了出去,哐当一声,撞在矮教官身后的橱柜上。

虽然高教官并没有怎么受伤,但这个脸算是丢大了,从地上跳起来,一张脸因为羞愧而成了紫红色,怒冲冲的还要再来,却被矮教官给拦住了,高教官怒道:“被拦着我,今天我非得把他打死!”可矮教官却相当的冷静,道:“老陈,想想你这样做的后果吧!”那高教官才象没了气的皮球,狠狠得瞪了边风一眼,道:“小子,你等着!”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

“我代他向你道了歉,他就是这种火暴的脾气,没什么恶意的!”矮教官很客气地向边风道。

边风则很大度的摆了摆手,道:“刚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请您回去后,好好讨论一下我刚才的意见,反思一下你们这样做是否合适!”

“我们会的!”矮教官点了点头,随即环视了一下四周,道:“请大家相信,我们军队尊重每位同学,刚才的不愉快只是制度上的一些疏漏造成的,我们会尽快商议,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到这顿了顿,大声道:“另外,之所以查看各位的橱柜,也并不是不尊重你们的隐私,而是希望杜绝各位在家里养成的一些不良习惯,比方:吃零食,更希望各位不要往家里打电话,以免泄露军事秘密,这是很重要的一项,希望每位同学都能自觉遵守,否则的话,后果自负!”前面的话固然铿锵有力,而末了一句更是威风十足。

“我们会的!”众女生又不是傻瓜,也通情理,现在有个台阶下自然纷纷点头答应,特别是小倩更是小声的嘟囔道:“你们要是早这么说,我们也不会拦着了!”说着闪到一边,道:“你来检查吧!”

可矮教官却没有胆量查看她的橱柜了,毕竟边风刚才那番话的分量相当足,已经把这问题提高到了道德和法律的水平上,他可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来背上一道德败坏的坏名声,尴尬的笑笑,道:“今天也晚了,就不耽误大家休息了,以后再说吧!”说着就离开了宿舍。

而边风更是被众多女人围在中间,唧唧喳喳地问了不停,小倩大声道:“别吵,别吵,为了表示我对姐夫刚才英勇行为的肯定和赞扬,我决定,拿出所有的零食来犒劳一下他,当然了,大家都有份的!”说着拉开了橱柜,哗啦一声,各色的零食掉了一地。

看到此情此景,乃是边风的神经够大条也不禁有些犯晕,将小倩拉到一边,小声地道:“你刚才就不怕教官把你的零食都抄走呀!?”

小倩呵呵一笑,道:“当然是怕了,不过我猜着他不会检查的,但明天可就说不准了,所以现在送给大家吃,免得浪费了!”说着把手里的一袋瓜子塞给边风,道:“姐夫,你吃,我再抢点!”边风还来不及拒绝,小倩就冲进了抢夺零食的人群里了,边风无奈的笑笑,把瓜子给了身边的耿月房,道:“我得回去了,否则铁定要被教官们骂的!”

“那个……阿风……刚才那个女孩是谁?”耿月房话刚说出口,就见边风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小脸顿时变的通红,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刚才她哭着跑开了,你要不要追过去看看!”

“哦……”边风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俩从小到大,斗争不休,要是每次惹哭了她都哄,我还不得累死呀!”摆了摆手,道:“我先走了!”说着大踏步的离开了。

很快抢回来一袋锅巴的小倩出现在耿月房身边,看了看左右,道:“恩,姐夫呢?”

“他才不是你的姐夫呢!”耿月房长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地道:“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会成为她的新娘子!”说着也走出了宿舍,只留下个满头雾水的小倩。

边风回到宿舍时,发现魏子行和另外一教官正和舍友们聊天呢,见边风回来很是不爽地道:“全楼这么多宿舍都查完了,单等你一个人,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去管了点闲事!”边风耸了耸肩,顺手将橱柜上的锁打开,除了一个小包里装着两件换洗的衣服外,别无他物,边风满是嘲讽地道:“没有零食,因为我不喜欢吃,没有手机,因为我没钱买。让两位教官白找了半天却没什么收获,还真是不好意思呀!”但是神色间却没有一点的愧疚之色。

魏子行和气地道:“没带违规物品说明你是个好学生,这些我们都会向你们的班主任——胡老师说明,记录到你们本次军训表现里的!”

听他提到了胡心月,边风就莫名的一肚子气,阴阳怪气地道:“你可真要谢谢你了,魏教官!”


卷二 校园行 第十七章 女教官到

小小的橱柜风波过去之后,按照事先制订的训练计划,各个连队将正式开始军训,但第二天学生们起了个大早,在操场上集合后等了半晌之后,得到的通知却是,因为某些突发事件,训练将延后一天,稍后将有新的训练计划发布。众人听了,齐声欢呼,然后作鸟兽散了。

边风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因为凭借直觉和缜密分析,他有九成把握相信这次训练计划的变动,跟他昨天在女生宿舍管的闲事有关,至于军队有作出什么动作来,他却只是猜出了个大概,为了将搜查橱柜的事业进行到底,女教官绝对是会被调过来几个的。如果她们只是查完了橱柜就走,倒也罢了,但假如军队要最大限度的利用人力资源,而且又避免边风之前所说的那些尴尬事发生,最大的可能就是……

边风不敢想象下去了,幸好现在并不怎么限制行动,于是他开始风风火火地寻找风林灿和张磊之流,然后一伙人走出宿舍楼在小树林外集合,这种情势下当然是由边风主持会议,当边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后,风林灿忍不住失声叫道:“男女分开训练,靠,这怎么可以呀,我还指望着趁此机会多泡点妹妹呢,完了,计划彻底流产了!”

旁边的张磊伸出手来和风林灿紧紧握在一起,十分激动地道:“可算是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了了,有时间咱们一定要好好切磋切磋这跑妞绝技,不能什么便宜都让老二这小子给占了去。”

“靠,我占什么便宜了我!?”边风在心中疯狂为自己辩解,却没胆子说出来,否则必定遭到千夫所指,恨恨地道:“这俩见色忘友的牲口,将来有小爷跟你们算帐的时候,等着吧!”想到得意处嘴角上撩,露出一丝森然的笑容。

风林灿跟随了边风多年,一见之下,立马就明白老大又在算计别人,忙闭口不语,只留下张磊还在滔滔不绝的列举边风的罪恶,一直到发现除了自己在自说自话之外,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于是尴尬的笑笑,来了句:“自古英雄多寂寞!”就把嘴闭上了。

“老大,你说下一步怎么办?”到底是多年的小弟,风林灿的政治觉悟还是相当高的,见边风脸色稍和,马上就递过问题来供边风自由发挥。

“凉拌!”边风想都不想,道:“倘若真被我料中的话,男女生分开训练,就意味着那帮男教官可以不用再顾忌连队里女生们的体力极限,而能够按照平时训练新兵的标准折磨男生们,这祸是我惹的,但却不是我一人能扛下来的,诸位兄弟有个心理准备吧。”

“切,不就是一新兵训练吗,谁怕谁呀!”风林灿和纪朝异口同声地道。风林灿的身体素质边风还是很明了的,不要说是新兵训练,就是特种兵的训练他说不定也能扛的下来。可是纪朝的话就很让边风疑惑了,看他的身材并不算高大,但是精瘦有力,又想到临来之前纪朝打的那个行军包,他随口问道:“老三,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人当过兵呀!?”

“靠,你小子的眼挺毒的呀,有点当算命先生的资质,有没有兴趣干这一行,小投入大回报,前景还是很乐观的!”此时的纪朝满嘴的生意经,跟大街上倒腾袜子的小商小贩没什么两样,边风懒得跟他蘑菇,打断他的话,道:“你也别给我打这马虎眼,你家的事我还真没兴趣知道,你能扛的住后面的训练那是最好不过了,各位兄弟,自求多福吧,风林,跟我走!”说着边风自顾自的离开了,风林灿忙追了过去。

“老大,你找我按嘛事呀?!”

“能有什么事呀,给你道一歉,捎带着给你出一主意!”紧跟着边风就把他和耿月房如何在树林边上相遇,小倩过来叫人,自己又是看在风林灿的面子上过去帮忙,结果却被人误会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了,刘小美的意外出现,因为跟中心意思无关他并没有说到。

“老大,你可真能逗,你帮耿月房就帮吧,干嘛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好象我跟她有一腿似的!”风林灿呵呵笑着,道:“假如你说的道歉是为了这个,那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绝对不会为了一棵看上去很好的树而抛弃整片森林的。”

“靠,这么说我还是枉做小人了!”边风有些郁闷,叹了口气,道:“那你最近又找到了几棵象样的树呀!?”

“到现在为止,就只有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小弟我正在努力,希望在不久的将来爱情之花会四处开放!”风林灿一脸白痴相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当被边风嗤之以鼻后,又很严肃地道:“老大,有句话埋在我的心里很久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不知道怎么说就先别说,等知道了再找我吧!”边风才不理会他这些卖关子的套话,毅然而决然的就要走开,风林灿难得捞着和边风独处的机会,怎么轻易让他离去,忙伸手拦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拿下耿月房吗?!”

“愿闻其详!”边风想起纪朝曾经说过这么一句,随口就说了出来。“你总不会是入了佛门,戒了荤腥,改吃素了吧,哎呀,这可是天下女人的一大福音,回头我编成故事印发出来,随便一卖,我估计效果不比老耶的《圣经》差!”

“得了,老大,你就别恶心我了!”风林灿搔了搔头,道:“我又不是圣人,哪能不喜欢美女呀,可关键是,关键是人家耿月房压根就看不上我!?”

“为什么?”边风义愤填膺地道:“论家世,你家里没有一亿,总也得有个二三百万吧,论你这个头,相貌,扔到男人群里,说不上数一数二吧,至少也不比谁差多少,她凭什么就看不上你呢?!”

“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风林灿就象被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地道:“而且我未必能争得过那人!”

“靠,谁这么牛比呀,说出来听听,有机会我帮你平了他!”边风拍着胸脯道。虽然从小到大,风林灿总是跟随在他的左右,与仆役或者跟班没什么两样,但边风的内心里却将他当成了亲兄弟,虽然贬斥有时,嘲弄有时,乃至拳脚相向有时,但那也只是限于他而已,倘若有其他的任何人敢动风林灿一根寒毛,边风第一个不答应。

但是风林灿说出来的话,却象泰山一样当头砸下,边风一个不提防差点闷过气去,举起双手仰天长嚎,道:“怎么会这样呢!”原来风林灿的话是:“老大,既然你问到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其实,耿月房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大你!”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告诉你的?”很快就冷静下来的边风问道。

“当然是她告诉我的,在火车上时我俩聊天时她就总是在问你,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后来就自告奋勇得说,如果她喜欢你的话,我可以帮她,然后她就承认了!”风林灿说到这,叹了口气,道:“多亏我聪明,没向她表白,否则的话,擎等着丢人现眼去吧!”

“那你也没有必要把老大给出卖了呀!”边风有些不爽。

“话不是那么说的,爱情是双向选择的产物,她喜欢你,你未必要喜欢她呀!”风林灿此时的口吻怎么听,怎么象是一爱情专家,而接下来的话更绝,他道:“况且了,我把自己喜欢的妞推到你的面前供你挑选,多么伟大和崇高呀,你就算不喜欢,也用不着伤害人家,找个机会拒绝一下就行了,当然了,喜欢的话就追,别嫌多,数量多未必质量好,但没数量的话,质量就很难保证了。”

“看情况吧!”边风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他现在真正发愁的还是接下来的军训,真不知道那帮陆军的教官们打算怎么整治他。

果不其然,晚饭前就来了个紧急集合,接着十来个英姿飒爽的女教官出现在众人面前,军营的长官又是一通罗嗦,总体意思就是为了避免不良影响,同时呢,训练更加科学合理,因此特意从海军陆战队调来了几个女教官,负责女生的训练工作,至于男生则仍由原来的教官负责。

此言一出,一多半的男生纷纷表示抗议,理由就是为什么把那么好的教官给女生呀,话说的好听,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不是因为那些女教官的肤色虽然呈现出古铜色,但样貌却相当的漂亮,一帮色狼又怎会轻易放过。但抗议是没有用的,而且还得罪了带教的教官,几乎全部的教官都是铁青着脸,暗自咬牙切齿地心道:“你们觉得海军陆战队里出来的就很强吗,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们陆军的训练方式,奶奶的,不练得你们哭爹叫娘,就算老子不会练兵!”


卷二 校园行 第十八章 练兵还是练人?

刚开始训练的那几天,边风并没有额外地感到有什么压力,左右不过就是正常行军、正步、停止间转法、拔军姿等等,还有内务,也就是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呀什么的。虽然高中的军训才只有一周时间,但是好学而又一度向往军营的边风学的相当瓷实,稍微温习一遍就做的相当标准了,魏子行的目光整天在他的身上瞥,却也实在拿他没招。

毕竟边风的成绩在那摆着呢,论正步,正常行进的步法,他一丝不苟而且标准到近乎于完美,就连魏子行这些在军队里生活了多年的老兵,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至于拔军姿和内务就更别说了。

一般情况下,普通的学生在烈日下站个十几二十分钟就慌慌悠悠、摇摇欲坠了,但边风却跟没事人似的,别说象其他人那样脸色发白,四肢发软了,他的额头上连滴汗都没有。至于内务,边风是完全按照军训条例来的,被子是四棱八角、整整齐齐,每次检查内务,魏子行都不得不给他一优等以示鼓励。而那些边风得罪过的教官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可是这种好日子维持的并不久,半周之后,当绝大多数学生已经逐渐习惯了军营的生活规律时,教官们开始发威了,当然了,魏子行也不另外,先是沿着千米的跑道狂跑,美其名曰:“储存体力,为接下来的训练做准备。”这话虽说的含蓄,但是聪明人还是嗅出了其中隐藏得危机,除了不时会有人冷言冷语的谴责边风这个始作俑者一番,大多数的人则选择了逆来顺受的练习。

用一种极富有阿Q精神的话来说:“苦就苦吧,权当是体会一下当年长征两万五的艰难,况且还能锻炼一下身体,弄不好了还能学点有用的军事技能呢!”有了这样的想法做基础,人们的情绪就好了很多,虽然每天累得臭死,但是还能勉力坚持。

也许这就是汇聚了整个J大精英的竺可桢学院的不同之处了,反观其他的院系组成的连队,则是叫苦声连连,有的学生甚至还跟教官发生了冲动,训练情绪也是空前的低落,但好在国人是出了名的能吃苦受罪,过不了多久绝大多数的学生也就适应了这种训练强度,至于那些体质很差,实在跟不上步伐的,则被汇集在一起组成了个补习连。

虽然大学生们普遍懒惰,但是却有些极为强烈的个人荣誉感,说白了,就是好面子,谁也不愿意还没正式开始大学生活呢,就先在自己的经历上写上进过补习连这么一笔,于是人人奋勇争先,就连补习连的学生们也玩命似的训练。

就是在这种空前高涨的练兵气氛下,教官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军事技能训练,这次可就没以前舒坦了,开始设计翻越障碍,还有匍匐前进呀什么的,体能训练也没有忽略,反倒是增添了新的内容,那就是把被子叠整齐了捆成行军被的样式,背起来进行负重跑,这下子,学生们的意见颇大,最经典的说法就是:“奶奶的,我们又不是小日本的娘们,让我们整天抗个被卧干嘛呀!?”

玩笑可以开,但是训练却丝毫没有因为谁的意见而停下来,别人累得气喘吁吁,边风却还是一滴汗都不带落的,对此他倒也不觉得如何奇怪。一来随着他逐渐深入的研究灵子术第二层的功法,自觉体质比先前好了不是一点半点,而里面也提到过,大功告成之后,可辟寒暑。二来,边风的脖子上还依然挂着当初莎拉制作的护身符,虽然时日渐久,但是上面的符号依然清晰,况且边风又不时的将自身的冰系元精加入其中,所以这个小型的魔法阵依然运转正常,象个随身携带的空调般,一天24小时源源不断的送冷气给边风。

边风虽没有了机会修炼冰系的魔法,但冥想却从来都未曾间断过,更让边风欣喜若狂的是,从他走进军营的那天起,就觉得神清气爽,体内的灵力更是空前的活跃,并且每当他在夜深人静后默运灵子术时,这感觉就来得格外强烈一些,他能清晰的感觉出充沛的灵气环绕在他的左右,随着他的呼吸吐纳,进入他的体内在经脉中游走一番后,回归丹田之中,成为灵力的一份子。

这么一来长期困扰边风的‘灵力不足’的难题算了有了解决的眉目,但边风更想知道的是,这至纯至真的灵气到底源于何处,为什么它的性质和自己体内的灵力会惊人的相似呢,可惜的是即便边风想破了脑袋也没个结论,无奈之下边风也就将它扔在了脑后,每天除了应对那些颇有些无聊的训练科目之外,就是趁所有人都熟睡时,运转灵子术吸收无所不在的灵气。

但是这种平静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但军训到了第十天时,学生们原本因为连续训练,而强自压抑在心中的想家和爸妈的情绪,随着一个女孩的哭泣而瘟疫般散播开来,一时间哭声响成一片,那些教官当初在新兵训练营里受训时,又何尝没有经历过这一切呀,见这帮学生哭得跟群泪人似的,回想起前尘往事也都心酸,纷纷停止了训练原地休整,然后教官们凑在一起开紧急临时会议。

具体的内容不得而知,但结果就是各连队的教官们公布,训练继续但是按照连队的先后顺序,前往军营专门为学生们开辟的专线,跟家里打一电话报个平安,但是通话的时间却不能太长,并且从第二天开始,每个连队按照各自的情况,可以选择在野外完成相应的训练科目。

这个消息一出,到真是欢欣鼓舞,众学生更是欢呼雀跃、掌声雷动,齐声赞扬军队领导替学生们之所想,急学生们之所急,总而言之一句话,军队领导的威望狂增,而就在第一连队前去打电话时,魏子行和其他连队的教官们一合计,纷纷拉着自己的队伍聚到了起,说是要进行军训之中很重要的一项:拉歌。

总得来说,魏子行对同学们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训练时严格到近乎于苛刻,但又每每在大家超额完成任务后,教大家一些军歌,而拉歌的口号和技巧自然就更不能少了。反正绝大多数的学生在高中时都参加过军训,对这一切都不陌生,而且一切脍炙人口的军歌也都耳熟能详,因此都学得头头是道,何况马上就能够跟家里通电话了,每个人都是激动万分,唱起歌来更是声音洪亮,声可震天。

因此拉歌之声此起彼伏,什么“让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象样,象什么?象姑娘。”,还有“X连唱的好不好呀?好。再来一个要不要呀?要。呱唧呱唧,啪啪啪劈啪。”之类的话是不绝于耳,这种情况之下,倒也没有几个人怯场,被人点了名,马上就站起来应战,吼完了歌还没坐下就马上拉别人。气氛空前热烈起来,原本萦绕在众学生心头的想家情绪也渐渐消散。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拉歌的对象也逐渐发生了改变,原来是不分连队,看见谁算谁,上来就是一团混战,但慢慢的矛头开始指向了异性的连队,于是两个同盟无形中成立起来,因为拉歌的工作交给了表现优秀,而且嗓门响亮的学生,而这些学生又多半都有心仪的异性朋友,于是男生们开始纷纷拉女生们的歌,女生们经过了十天的军训后,性情也开朗了很多,说唱就唱,唱完了也不算完,跟着就拉男生的歌。

这么一来,可就热闹了,众多连队唱在一起,嘻嘻哈哈,连唱带笑,哭鼻子的倒是没有了,笑出了眼泪的倒添了不少,虽然出现这样的局面并不是教官们的本意,但看见结果如他们所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有的单身教官甚至鼓动手下的学生,拉自己喜欢的女教官的连队,于是更是乱上加上,热闹非凡。

连魏子行都亲自拉过女生二连的歌,因为年轻的缘故,胡心月并没有象其他的班主任那样,只是在旁边观看,而是亲身加入到了军训之中,也就当然不让的成为了班里女生的领导者,况且她的表现也相当优秀,于是被年轻的海军陆站队来的女教官提升了副连长,拉歌和应对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她的头上,于是和魏子行带的男生二连拼起了军歌。

边风虽然对胡心月的印象不是很好,但看见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要做自己女友的人,跟魏子行遥遥对唱,心里仍不免酸溜溜的很不舒服,唱歌也没了什么声气,幸好一连电话打完,马上就轮到了他们,他跟着众人走进电话间里时,拿起电话不自觉的就拨打了家里的电话号码,遗憾的是铃声响了很久却始终都没有人应答。“难道莎拉出门购物去了,还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种种猜想飞速的冒上边风的心头,使他本来就不很好的心情更是乱到了极点。

再次尝试了一遍后,却仍然没有结果,直到电话里传来:“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边风才挂上了话筒,沮丧得从电话间里走了出来,垂头丧气地走回操场上,但走了没多远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气,抬起头来,不由的又惊又喜。


卷二 校园行 第十九章 红颜祸水

原来来人正是刚才和魏子行以军歌对唱的胡心月,看着烟视媚行的胡心月,边风的心情愈发的沉重起来,冷冷地看着她做到自己面前,没好气地道:“你不是正跟人家对歌呢吗,怎么跑这边来了!?”说着撇了撇嘴,道:“事先说明,我可不会当着上千口子人陪着你唱歌玩!”

听了他番话,胡心月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味来,媚眼弯成了新月形,性感的嘴唇微微抿起,竟咯咯的笑了起来,而且越笑声音越响,动作幅度也是愈来愈大,最后竟然抱着肚子前仰后合起来。边风倒真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始有些尴尬,倒后来干脆有些恼怒,胳膊一甩就要走人,不想还没有来得及举步,手却被胡心月紧紧的拽住,更让边风面红耳赤、心猿意马的是,胡心月竟毫不在乎周围人诧异的目光,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

抛开容貌不说,胡心月的身材在边风所认识的女人之中,无疑是最好的,高耸的双峰,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圆臀,高挑的个头都足以颠倒众生,尽管并不喜欢她当日自作主张地花钱为自己买衣服,完后对自己又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从本心上来说,边风倒也并不是那么讨厌胡心月,而此时当她胸前两团浑圆的的肉球随着身体的摆动,摩擦边风胳膊的同时,更让边风因为长久的训练而压抑的性欲疯狂的燃烧了起来,雄伟的难根更是杀气腾腾的随时后面。

得亏边风多年修炼的灵子术颇有清心的功效,而他的自制力也算了得,深吸一口气,潜运心诀,灵力和冰系元精的混合体飞速的游走全身,淡淡的凉气顿时将熊熊燃烧的欲火压了下去,虽然边风的行动因为高高顶起的男根而略有些不自然,但毕竟是没有做出什么令人鄙薄的举动来。

微微挣了一下胳膊,却被胡心月紧紧的抱住,无奈之下,边风也只有选择放弃,拉着她走到了个僻静处,远离了绝大多数人的视线后,道:“你又要干嘛?”

“阿风,你告诉我,刚才你是在吃魏子行的醋吗?”胡心月压根就没有回答边风的问题,反倒神情款款的来了这么一句。这种单刀直入的问话,让边风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只得狡辩道:“我吃他的醋干嘛呀我!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吃的着吗??”这番话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里都冒着弄弄的醋意,只是边风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罢了。

被他这话一顶,胡心月倒也不生气,而是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边风,破为落寞道:“是呀,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说着叹了口气,竟然将边风的胳膊松开了,慢悠悠地道:“而且魏子行这段时间找我聊过很多次?!”

“他找你聊什么?”边风的话脱口而出,紧接着就暗道:“靠,我是不是病了,这话也问的出口,不是找着仍胡心月拿话恶心我吗?”而胡心月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道:“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边风当即哑口无言,又不禁有些气恼,冷冷地道:“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说着抬脚就要走人,但是又被胡心月拽了回来。边风想挣开,但胡心月搂的很紧,他拽了两下,马上感觉胳膊上传来的柔软感觉,本来压下的绮念再次冒头,边以灵力压制,边斥责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么拉拉扯扯得象什么样子!”

“让我松开可以,但你不准走!”胡心月撅着小嘴跟他谈起了条件,边风能说什么,只得点头,等她松开之后退了一步,道:“有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这也算是边风惯用的欲擒故纵之术了,在别人身上固然是万试万灵,但对胡心月效果如何却不得而知。

“而且魏子行昨天还说,要让我做他的女朋友,你说好不好呀!?”

“不好!”边风想都没想,就答了出来,马上就觉得不妥,于是补充了一句,道:“好不好的,我一个外人也不能帮你拿主意,毕竟这是关系着你终生幸福的大事,这种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才好!”话说到这,似乎又不放心遂又道:“但我奉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其实我也不想答应,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要不你帮我想个主意出来吧!”胡心月狡黠得看了边风一眼,终于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道:“要不我告诉他,我是你的女朋友,这样他就不能说什么了!”说着又凑到边风身前,拉住他的手边轻轻摇晃,边可怜兮兮地道:“好不好吗?”见边风沉着脸不说话,似乎在犹豫什么,又道:“至多我为那天让你丢了面子的事道歉,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擅做主张了,就算要买衣服也不自己掏钱总行了吧!”

此话出口,边风想拒绝都不行了,也终于明白自己再次上了胡心月的套,只不过这次却有些心甘情愿的意味,叹了口气道:“好吧,一切都听你的。”但想起她末了的那句话,又不得不道:“以后买衣服可以,我替你掏钱也没问题,不过,还是要照顾一下我的钱包,谁让你死气白赖找到的男朋友是个穷光蛋呢!”

这样的幽默话惹的胡心月又是咯咯咯咯一阵笑,道:“大不了,我发了工资全都如数上交,让领导统一调配总行了吧!”这话出口,边风的心就跟着一阵狂跳,心道:“把财政大权都交给我了,看来她十有八九是来真的,我可得小心些!”

于是边风摆了摆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可不想再被人骂成是吃软饭的,况且我手里的钱虽然不是很多,供你和莎拉吃喝购物还是行的,其他的我不敢保证,做我边风的女朋友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在这上面受什么委屈。”话一出口,边风想起胡心月买东西时那疯狂的劲头,马上又自责起来,暗道:“我乱说什么呢,这可是个花钱不迷眼的主儿,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嘛我!”想到这,又忍不住的暗赞道:“还是莎拉好呀,懂得节俭,但话说出去了就不能收回,看来我又得琢磨点挣钱的路子了!”

不管边风如何想,计划得逞的胡心月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将脸贴在边风的肩膀上轻声道:“阿风,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幸福呀!”边风还能说什么,惟有苦笑的份,过了片刻胡心月突然道:“对了,我找你还有一件事。”说着抬起头来,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下下,我不在的这两天中,你就委屈一下帮我管管咱们班吧,反正班长的位置一时都是留给你的,好不好呀,阿风!”说着娇滴滴地摇晃起边风的手来。

胡心月本来就妖媚动人,再这么嗲声嗲气地说话,更是让边风觉得自己的的骨头都酥了,况且又答应了当人家的男朋友,这点小要求总是不能拒绝的,于是忍辱负重的点了点头,这么一来,胡心月更是兴高采烈起来,欢呼万岁,更道:“我就知道阿风对我最好了!”说着在边风的嘴上轻轻一吻,脸色一红,就跑远了。

而这情景却很不幸得被一直都在关注胡心月动向的魏子行看在眼中,颜色倏变,对边风这个公认的刺头更是不爽到了极点,又想起昨天接到的一个电话,脸色就浮现出诡异的微笑,心道:“边风,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再说边风就觉得一阵香气迎面而来随即嘴唇一湿,接着胡心月就跑远了,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又摸了摸嘴唇,不禁有些痴了,良久才走回自己的连队去,见所有的人都已经站齐了,按照规矩喊了声报告等待魏子行批准入列,不想一向好说话的魏子行,现在却变了脸,冷冷得道:“边风,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没能及时归队,既然你迟到了,那就是违反了纪律,现在罚你饶操场跑一万米!”

“靠,就算我抢了胡心月你也用不着折磨我吧!”心里骂着,但边风却丝毫不显露出来,趴得敬了个礼,转身去跑步了,一万米对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可是魏子行的态度却让他很不舒服,更加怀疑他是公报私仇,边跑边咬牙切齿地道:“小样,你不是很不爽我跟胡心月在一起吗,老子就好好让你看看,我怎么跟你如胶似漆。谁怕谁呀?!”

但转念又忍不住想:“难怪人说,女人是祸水,靠,我刚跟胡心月确定关系,就被罚跑了一万,以后还指不定会怎样呢,可是我会怕吗?操,我偏要变祸为福,来个‘性’福人生!”想到胡心月的魔鬼身材,早已经从莎拉身上尝过男欢女爱甜头的边风脸上又露出了懒洋洋的笑容。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章 因祸得福

一万米的长跑在别人的眼中,也许是难以完成的任务,但在边风看来是不算什么的,至多是以前陪着风林灿在运动场上蹂躏别人前的准备活动,第一个一千米跑完的时候,其他的人倒还觉得如何,因为尽管每个好学生在高中时代都缺乏必要的锻炼,但咬着牙跑个一千米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当边风以均匀的速度跑完五千米时,操场周围的绝大多数人看向边风的眼神里就不免多了几分敬佩,也许在他们的心中,有能力考上竺可桢学院的高才生,还能够坚持匀速跑个五千米是相当了不得。

特别是边风的同班同学们,更是对边风多了几分额外的好感,尽管这感情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同时对魏子行也多多少少产生了厌恶,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同仇敌忾吧,毕竟边风是个学生,和他们有着相同的身份,在他们看来,不管边风刚才做了些什么,也总该给他个解释的理由,即便是他真的错了,好象也用不着用一万米的长跑来惩罚他。

当然了,对魏子行对边风的惩罚心存疑义和不满的人还有很多。既有因为边风不惜得罪教官而仗义执言,才使自己的橱柜免受男教官搜查的女生们,又有站在女生二连队里的胡心月,而在女人丰富的情感和想象力之下,前者把边风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当成了男教官们的挟私报复,而后者则认为降临在边风身上的惩罚,全都是自己叫他离开才导致的。

无论两种想法正确于否,边风在玉泉和湖滨两个校区女生群里的名声大振,甚至有女生在私底下称颂他为“普罗米修司(注)”。当然了,对边风所遭遇的一切忿忿不平的不单单只有女生,起码从电话间里出来的风林灿看见跑道上的人是老大时,顿时怒火中烧,浑然不管身在何处,高声道:“我靠,谁他妈的敢跟我老大过不去!?”话说完,马上就想到恶劣罪魁祸首,狠狠地瞪了魏子行一眼,低声道:“你个操蛋货,别以为你是教官老子就怕你们,惹毛了我,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灭不误!”

这种暴戾的想法他当然不会宣之出口,倒不是害怕什么,实在是不想给边风多添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也懒得理会朋友的规劝,撒开俩大长腿,以惊人的速度冲到边风的身边,丝毫不管影响如何,大声道:“老大,你受苦了,你说吧,这事怎么办?!”

对于风林灿的脾气边风是相当了解的,他完全相信自己说一句:“灭丫挺的”,风林灿绝对有胆量冲过去跟魏子行玩命,因为这是在以前无数次和数倍乃至数十倍的敌手打架时所证明了的,对于兄弟的这种深情厚意,边风自然是心存感激,只觉得胸口里热乎乎的,却不想让风林灿因为自己而背上什么不光彩的处分。

边风从收到老爸遗留给那封信的一刻起,虽然并不明白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对于老爸的信任和朦胧的了解,他就知道这辈子只怕不可能象正常人一样平庸度日了,所以他才按照老爸的信里嘱咐的那样,努力的享受生活,而风林灿呢,他不一样,有家庭的企业,只要平安的离开校门,等待他的将是一辈子的衣食无忧,作为老大,他羡慕风林灿,也更希望他能够过的好,所以他只是淡淡到笑笑,道:“凉拌!”

风林灿很是为边风这种淡泊的态度所惊诧,失声道:“难道就这么忍了!?”

边风抬头看了看远处蔚蓝的天,反问道:“不然你还想怎样?!”说着伸手在风林灿的后背上轻轻一拍,道:“权当是锻炼身体吧。”短暂的沉默后,用冷森森的声音道:“想报仇以后机会多的是,干嘛总是选用最笨的哪一种呢!?”说着似乎怕风林灿还不觉得过瘾,遂道:“知道那孙子为什么看老大我不顺眼吗?”

“我怎么知道?!”风林灿反问了一句,但是微有些瘦的脸上顿时浮出了淫荡的笑容,用暧昧的腔调道:“你该不会是撬了人家的墙角吧?!”这种话也只有风林灿才能问的出来,而边风得意的笑容也似乎证明了他的猜测,于是风林灿双手举起大拇指,诚心诚意地道:“老大呀,够强,老风我是真服你了!”

“我呸!”边风顺手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佯怒道:“你脑子里的想法怎么那么龌龊呀!”随即正色地道:“实际上是他想撬你老大的墙角,可惜是被老大我给及时发现了,来了一反攻倒算,结果那孙子气不过,就找了个借口让我来跑圈!”

“靠,说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呀!”风林灿做恍然大悟状,瞥了瞥边风的头顶,调侃道:“那你的帽子绿了没有呀?”

“滚!”边风想要拿手抽他,结果被风林灿轻松的躲开了。

众学生看见这情景都有点傻眼,多半长这么大没见过在接受惩罚时还谈笑风生的人,而风林灿的出现也吸引了许多女生的眼球,纷纷低声询问那位很够意义的男生是哪个学院的,叫什么名字呀。让风林灿意想不到的是自己陪着老大跑了几圈,不但名声大噪,而且得到了许多过去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女生的好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意外收获吧。

当边风跑到了第七圈时,身边又多出了两条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宿舍的张磊和纪朝,原本俩人还真没什么勇气跳出来,但是看着跑道上有说有笑的哥俩,就想起了来学校第一天边风率领他们在餐馆里遭遇流氓,并大大出手的场面,又想到边风的为人,一时间热血沸腾,浑然不理会教官的呵斥,就冲出了各自的连队,俩人遥遥相望,默契的一笑,就窜到了边风的身边。

“老二,你小子不仗义,真的是很不仗义!”素来喜欢以老大自居的张磊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而旁边的风林灿马上知趣地道递了句话,道:“敢问张老大何出此言呀?”

张磊和风林灿也是因为边风而相识的,并很快的以兄弟相称,用俩人的话说就是:都是因为泡妞而走到一起的,缘分呐。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俩人不时的会相聚在一起交流手中的美女情报,结成了所谓的泡妞联盟。而促使俩人走到一起来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俩人都喜欢偶尔调侃边风一番,虽然屡屡被反讽,却总是乐在其中,俩人对此的解释更绝,叫:“痛并快乐着”。

“你想呀,老二有这么露脸的机会竟然不叫上我跟老三,是不是很不仗义!”张磊一副愤慨的模样。至于风林灿则是故做思考了半天后,点头道:“这么说来,倒有几分道理!还是张老大英明神武,刚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着看向边风道:“老大,你也忒不够意思了。有这好事怎么不想着我!”

还没等边风言语呢,纪朝的话已经出口,他道:“因为他想独吞。”接着又道:“老二,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一下我们仨人饱受创伤的心灵!”

边风翻了翻白眼,道:“得,得,得,只要军训之后,你们死不了,随便说地方,我请了!”

“够意思!”

“够仗义!”

“老大呀,我对你的崇敬有如黄河之水连绵而不决……”

对于跑道上言谈无忌的四个人,在场的男女教官们也是面面相觑,有心再重罚他们一番,但是看着身边学生跃跃欲试的模样,却再也没有谁敢发话,因为他们很清楚,虽然正在军训,虽然被称为教官,但眼前这些身着迷彩的男男女女并非自己手下的兵,他们是学生,他们的天职不是服从命令,而是学习,而他们有着其他职业所没有的浪漫和冲动。

没有谁敢保证,如果再对这四人作出惩罚时,不会第五个第六个乃至更多的人跳出来陪他们一起受罚,所以虽然气很不顺,但所有的教官都选择了缄默,但是学生们却没怎么给他们面子,在一个女生怯生生地喊出了加油之后,许多人开始情不自禁地为跑道上的四人呐喊。

即便是始作俑者边风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英雄般的欢呼,其他的仨人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当中最清醒的当属纪朝,只听他半闭着眼睛念叨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旁边的张磊听见了,碰碰他的胳膊道:“老三,你嘀咕什么呢?!”

“靠,这你也不懂,鄙视你都觉得不好意思!”风林灿撇了撇嘴,道:“以后出了门别说认识我,丢不起那人!”

“你知道?”张磊朝他比了个中指,满脸不信地问道。

“那当然!”风林灿得意地道:“我六岁就会背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此言一出,纪朝的诵经之声顿休,看向风林灿的目光却灼热起来,连声道:“同志呀!”

“切,我对男人没兴趣!”风林灿一副鄙薄状。

注:如果我没记错,普罗米修司就是希腊神话中跑天上偷火,后来被绑在山上被鹰凿心脏的那位,这里只不过借用了个意思,那就是为了普罗大众的利益而牺牲了自己。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一章 班长

十圈跑完,再看跑道上四人,边风和风林灿固然是面不改色、气不长出,而纪朝依然是谈笑如故,浑然不显疲惫之态,再看张磊可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三千米的路程在边风眼中虽不算什么,但对于张磊来说,那不啻于一次小规模的长征,现在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张圆脸更是红彤彤的。

四人互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一个共同进退,虽死无憾的神情,边风笑了笑道:“大家散了吧,来日方长,有时间再聚!”说着自顾自地向自己连队走去,其他的人也不约而同的归队,当然了,虽然教官看他们很是不顺眼,却也不能多做惩罚,口头上批评了一下他们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也就让他们站进了队列中,身边的同学则偷偷向他们伸出了大拇指。

至于边风更是如此,魏子行因此一事,在绝大多数学生心目中的形象是大幅下降,这从学生们看向他的眼神里就能感觉出来。虽然魏子行恨得边风牙根发疼,却也不好发作出来,只得冷哼一声,道:“入队吧!”,但心里却已经在盘算,如何在接下来的训练里给边风小鞋穿了。

接下来的训练相对简单一些,基本上就是在温习了一遍之前学过的科目的动作要领,过不多久,解散的笛声响起,魏子行道:“今天就到这里,对于某个同学的违规行为我不想多说什么,这是部队,你们现在也算是普通一兵,就要学会服从,如果总是这么懒懒散散,那么军训的目的也就没有达到!”顿了顿,道:“另外,明天就要进行野外训练了,也就意味着更多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你们,希望每个同学都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回去以后,将军训条例再翻阅一遍,想一想,怎样做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正当魏子行要发令解散时,听到了整齐的走步声,扭过头来,却是女生二连靠了过来,并且和男生二连间隔五米对面而站,魏子行看了胡心月一眼,丝毫没有掩盖内心的爱慕之色,可是却发现胡心月的目光却丝毫没放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心酸,更对边风多了几分怨恨,看向女子海军陆战队过来的教官——薛梅儿,道:“薛教官,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梅儿的个头约有1.72的身高,也许是因为长期海风吹拂的缘故,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面容佼好,遗憾的是胸部平平,不过双臀却极为肥硕,即便是松大的迷彩装也掩盖不住它的丰满而浑圆,相反更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美感,更让人怦然而心动的是她那双乌黑的眸子,倒真如《红楼梦》里所讲的那样,如同白水银里养的两粒黑水银,跟胡心月一双勾婚夺魄的媚眼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很清凉,纯洁的让你不忍去动邪念,但是时不时闪过的锐利目光却也足以让有着坏念头的男人望而却步,那是杀气,让人胆战心惊的杀气。

而此时这双眼睛正注视着边风,而边风也满不在乎地打量着她,从眉目到鞋子,一寸寸地看下来,同样锐利如刀的目光似乎隔着衣服就把薛梅儿看了个通通透透,然后脸上现出惯有的慵懒笑容,但在薛梅儿的心中,那绝对是色狼们的招牌坏笑,所以她狠狠得瞪了边风一眼。只可惜边风宛如不知,依然如故。

这倒是薛梅儿觉得不自在起来,总觉得自己好象赤身裸体的站在边风目光里,身上每寸肌肤都被他看了个遍,心中着恼但脸蛋却红了起来,狠狠得剜了边风一眼就把视线转到了别处,但一颗心却不知道为什么,砰砰得狂跳,一丝异样的感觉席卷心头。也许她不知道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场无声的对抗中已然丢盔卸甲,而胜利者边风的形象却趁机闯进了她的心灵,就象埋下了一棵种子,条件合适时自然会萌发的。

“薛教官,你这是要做什么?”魏子行见薛梅儿有些愣神,于是又问了一句,这才使薛梅儿清醒过来,宛如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般,脸色一红,道:“是胡老师有话要对学生们说!”说完就忙不迭地看向别处。而正是她这种刚强里显露出来的羞涩,使得包括魏子行在内的所有男人都觉得眼前一亮,有的学生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当然了,边风却没有其他的念头,只是在欣赏,在比较胡心月和薛梅儿的不同之处。

“同学们,相信大家通过这十天的训练已经将自己融入了军营,对此我很高兴,对教官们的无私帮助也表示衷心的感谢!”说着朝魏子行和薛梅儿点头示意,四周的学生则纷纷鼓掌,胡心月继续道:“我之所以陪大家来到这里,固然是学校的安排,更是想和大家一起重新体会一下军训时的快乐,与你们一起挥洒汗水、感受青春的飞扬,使我宛如回到了大学时代!”听了这番感性的话语,众人自然又是掌声雷动。

边风看着胡心月道:“这个胡心月,还真是会煽情呀,这种酸话就是打死我也说不出来。”也许是心境变了的缘故,边风看胡心月的角度也发生了改变,以前是师生,现在是恋人,自然就开始慢慢发掘起她的优点来。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真正含义吧。

胡心月等掌声稍小一点后,换上一副惋惜和不舍的神色道:“可惜的是学校临时来了通知,让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我不得不暂时离开军营了,但是我保证,会尽快回来陪大家的。”这话说完,大家又是玩命的鼓掌,能找到一个大姐姐一样的美女班主任,况且她又那么的善解人意,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对她的印象都好到了极点,而胡心月趁机道:“尽管我很相信大家自制的能力,但俗话说的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况且咱们人数众多,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的话,总需要有个人来从中调和,所以我想在这里重提一个建议!”

听到这,边风的心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心道:“麻烦要来了!”果然胡心月接跟着就道:“那就是我想让边风暂时担当班长一职,为了让他答允,我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结果竟让他给迟到了,大家要是不同意他当班长,那我可真的有点对不起边风同学了!”说到这胡心月用满是歉意的目光看了边风一眼,但也只有边风能感受到那里面隐藏着的浓浓爱意,而胡心月继续煽动学生们的情绪,道:“不知道各位同学是否肯接受我的这个建议呀?!”

“同意。”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男生群里就有人喊了一嗓子。然后是女生这边更热烈,有的甚至道:“让英雄来当我们的班长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有他护着我们,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这也算是大多数女生的心声了吧,毕竟橱柜风波之后,边风在很多女生的心中就是反抗暴权、保护弱小的大侠形象,而今天在跑道上那一幕,更加深了女生们的认可。

此话一出,众女生七嘴八舌的应和着,别人倒也罢了,魏子行却很是尴尬,却又不能离开,只得阴着个脸杵在两队之间,心里对边风的怨怼又深了不止一层,更发誓让边风在接下来的训练里永无宁日。薛梅儿来之前也听说过边风的一些事,见他在女生中有这么好的群众基础,也觉得诧异,更酸溜溜的,不自主地看了边风一眼,却发现他还在注视着自己,于是本来还没有褪色的俏脸蛋就更红了。

等所有的学生都说够了,胡心月才道:“那好,既然大家不反对,那边风就暂时担任咱们的班长,成为你们和教官之间沟通的传令兵,当然了,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他做不好,等我回来了以后,自然会让有德者取代他,好了,大家也都乏了,我就不唠叨了,下面听教官们的指示吧!”说完她也回到了女二连的队伍里去了。

“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大家就地解散吧!”魏子行看了薛梅儿一眼,见她没别的表示遂下了命令。“杀!”大家扯起嗓子,气喊一声,然后各自散开。而边风则理所当然得被胡心月叫到了一边,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搂搂抱抱,但胡心月妖媚横生的眼神也足以让边风心潮起伏。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二章 姐夫

在胡心月强烈的要求下,边风跟她回到了所在的女生宿舍里,帮她整理被褥,然后义不容辞得扛在了背上,走出宿舍,来往的女生们马上就认出了边风,有的人喊他大英雄,也有的人喊他大侠,更多的人却莫名其妙地喊他姐夫,这称呼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但胡心月却笑吟吟地凑了过来,道:“阿风,解释一下吧,这姐夫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边风才不想象某些男人似的,有了女朋友就变得跟个奴才似的,况且胡心月在他看来也是可有可无,因此连句软话都欠奉,硬邦邦地道:“她们爱叫什么叫什么,如果女孩长的漂亮叫我老公我也认了!”见他摆出了这种态度,胡心月倒实在没什么话说了,只朝他撅了撅嘴就不说话了。

“姐夫,你这是干嘛去呀?!”正在俩人默默下楼的功夫,一个熟悉的女孩声音迎面飘来,边风抬起头来一看竟是小倩,手里拿着饭盆,站在旁边的自然是耿月房,只是神色有些发窘而且很是羞涩,边风笑着道:“我家班主奉命回校,我这个小兵子就被抓来充当苦力,你们刚吃饭回来吗?”

他这话是相当有意思的,班主自然是班主任的简称,但也可以想成是戏班子的主人,前面再冠上个我家,听在别人的耳朵那是调侃,但在胡心月心中却在一种认可而尊重,当然了,暧昧也是少不了的,胡心月倒不怎么好意思说话了,只是仔细打量着刚才说话的丫头,却没怎么多看更漂亮的耿月房,这情景看起来倒也说不出的怪异,但边风却没有发现。

“是呀!”小倩点了点头,道:“姐夫,今天你在操场上好厉害呀,整整一万米,你轻轻松松就跑了下来,我们宿舍的姐妹们都说你是超人!还说有时间要你给我们签名呢,可惜本子没在,回头我让月房姐姐拿过去,你帮我们签上吧?!”说着还拿胳膊轻轻碰了碰旁边的耿月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问题!”边风其实也挺喜欢她这种开朗性格的,况且又有耿月房的关系,他笑呵呵地答应了。

“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说着小倩就拉起默不作声的耿月房离开,远远的还听见她在责备耿月房,为什么见了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肯说话,还得让她帮忙创造机会。“嘿,真是个热心而有趣的小丫头呀!”边风心道。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殊不知胡心月的醋瓶子却倒了,酸溜溜地道:“那个月房姐是怎么回事?!”

“火车上有一面之缘,后来帮了她一把,她身边的小丫头以为我俩是男女朋友就叫我姐夫,仅此而已。”边风虽然被他问的有些不爽,却也没有隐瞒,但却很是不喜欢胡心月这种刨根问底的态度,末了半是调侃半是挑衅地道:“如果你觉得我有必要让姐夫这个称呼实至名归,我也没什么意见!”这话自然是说,如果你逼的太紧、问的太多,我不介意把耿月房追到手。

想来这种以进为退的话也只有边风才能说的出来,却恰恰将胡心月吃的死死的,只见她的小嘴一撅,气嘟嘟地道:“什么嘛,作为女友,我连问一下下都不行呀,再说了,人家吃你的醋也是因为爱你呀!”

“爱我就该相信我,别整天问东问西、疑神疑鬼的,我烦这一套!”边风冷冷的答了一句,背着行李走下楼来。

其实军营里并非没有通向外界的道路,只是为了磨练学生们的意志,当日才让边风等徒步回营,而胡心月这次要离开自然得乘车走,是辆绿色的军用吉普,出乎边风意料的是,开车之人竟然是魏子行。

边风冷着脸把行李放进车里,刚要离开,胡心月却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这举动的含义很明白,就是让魏子行彻底的死心,结果去换来了魏子行看向边风时更加愤恨的目光,而边风却横眉冷对着,朝胡心月摆了摆手,说声再见就走开了。

在军营里饭菜是不可以拿回宿舍吃的,又折腾了一天,边风早已经饿的是前心贴后心,急匆匆的跑去食堂,却只看见点残羹冷炙了,但他也实在没有别的选择,打了一份刚要下筷子,就觉得背后一股子杀气袭来,虽然知道军营里不会有什么仇家在,可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他仍然是飞速的转过身来,手里的筷子更倒握在手中,随时可以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但看清了眼前的人却让边风大感诧异,原来竟是女二连的教官——薛梅儿,不好意思的笑笑,收起了筷子,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饭上,狼吞虎咽起来,而薛梅儿则坐到了他对面的位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就走开了,边风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倒不是他看厌了美色,实在是太饿了。也许是吃的太急,竟给噎住了,正瞪着眼珠子往下咽时,一碗散发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汤放在了他的面前。

边风抬起头,见是薛梅儿,尴尬地笑笑,道了声谢,急匆匆地端起来喝了一口,虽然被烫得狂吸凉气,但总算没有成为食堂里被噎死的第一人。而薛梅儿见了他这副略显狼狈的模样,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温和地道:“慢慢吃,又没人和你抢!要是不够,我再让食堂里给你做点!”说到这,又忍不住打趣他道:“难道英雄还怕饿肚子吗?”

“没有饭吃英雄也就成了狗熊!”边风倒不认生,但吞咽的速度明显是慢了下来,喝了两口鸡蛋汤觉得火烧火燎般的肚子也舒服了许多,感激地道:“多谢你的鸡蛋汤,哦,还有你的善良,谢谢!”换成了解边风的人在身边,听到这番话多半会觉得惊诧莫名,至少在风林灿的记忆里,边风很少向别人道谢。

“不用!”薛梅儿道:“我只是完成别人托付给我的事而已。”见边风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脸一阵发热,忙解释道:“是胡心月让我帮忙照顾你的,他怕其他的教官会欺负你!”

听了这话,边风原本因为鸡蛋汤而热烘烘的身上宛如泼了盆子凉水,笑容陡去,声调也变得冷了起来,哼了一声,将汤碗放在桌上,道:“照顾我?用得着吗?”也不管薛梅儿是何想法,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出了食堂边风没回宿舍去,而是慢悠悠的在操场上溜达,脑子里更象是从来不会个喧嚣的车站,各种念头和人影冒出来,有莎拉,有胡心月,有耿月房,有小倩,还有那个叫李冰清的女孩,当然了也有那个素未谋面却在自己用电话整了一通的味精死党,最后闪过的则是薛梅儿。

连边风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愤而离去吧,也许是因为胡心月竟托人照顾自己,而让他觉得颜面受损,但另外一个想法跟着就闪过他的脑海:“或许我之所以生气,只是因为她对我的好,是受人之托而不是真心实意吧!”这想法虽然有些荒诞,以至于连边风都觉得不可信,但他逸动的内心却因此而平静下来,这才发现无意中竟走到了操场边缘。

找了棵巨树裸露在外的根坐了下来,感受着周围浓浓的灵气,情不自禁得盘膝而坐,默运灵子术第二层的心法口诀,用起功来,当他沉浸其中时才发现,体内的灵力象是受到了什么感应似的,相当活跃,运行大小周天时也快了许多,而吐故纳新之时,宛如有无数的灵力争先恐后的涌入体内,并迅速的融入经脉之中,边风大喜,虽然一时想不出缘由,却加紧了吸收。

如果此时有人留神往这边看,就会发现丝丝缕缕的绿色光辉从边风身后的树林里涌出来,将他包裹起来,并随着他悠长的呼吸融入他的身体,时间如流水缓缓流逝,当边风再次睁开明亮犹如寒星的眼眸时,四周已经是漆黑一片,边风只觉得此时体内四肢百骸之中无法充斥着活泼的灵力,心中喜悦恨不得高声呼喊来抒发快意,但想到身在军营,而教官们对自己更是没什么好印象,也只有作罢。

远远看去,眼见宿舍得灯不时会亮起,登时明白万恶的教官们又在查房了,而距离自己的宿舍已然不远,暗呼一声糟糕,展开探囊手的身法,如清烟又似鬼魅的向宿舍扑去。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远处的树后闪过一条婀娜的身影,看着边风从窗户溜进屋里,星眸一亮,轻吁了一口气,也向女生宿舍飘去。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三章 代理教官

睡到半夜,边风就被嘹亮的集合号吵醒,飞快的穿上军装,脸也顾不上洗就冲出了宿舍,当站在操场时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到达的学生,认准魏子行站到了他的背后,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上闪烁的寒星,心道:“这帮教官还真会折腾人呀,可惜,老子不上勾,你拿我没辙。”正思索间,第二个人影已经从宿舍里跑了出来,老远就朝边风挥了挥手,正是风林灿,紧随其后的则是宿舍的老三纪朝。

边风曾听纪朝说过他的大舅好象在军队里当过排长,而他从小又体弱多病,因此经常被当成兵来训练,也难怪他的动作这么快,看见操场上的风林灿和边风,纪朝先是一惊,随即笑了笑,露出了整齐的牙齿,在星光下闪着白光,挥了下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站回了本队。

这次夜间的紧急集合算是军训以来的第一次,也难怪学生们手忙脚乱了,边风是胜在睡的晚,而且刚运行过灵子术,体内灵力澎湃,动作和反应都相当灵敏,换成其他的学生,日间的训练本就累得臭死,睡下没多久就遭受了查房,再次躺下迷糊了半觉就听到了号声,当时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迷糊的甚至狂喊:“打仗了,收复TW了的话!”

边风站开空旷的操场上,感受着凉如水的夜风,陡然间觉得心旷神怡,体内的灵子术也愈发的活泼了起来,听着耳边嘈杂的声响,边风的心竟慢慢的沉了下来,他开始思考起体内灵力活跃的原因起来,按照他的想法,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多半跟四周充沛的灵气有些直接的关系。正是这些灵气的存在引起了他体内灵力的共振,才使得他练起功来事半功倍。

随即他又忍不住得想到了小说里所谓的灵山之类的话,心道:“看来古代的武术家或者修道之人远离尘世,选在深山老林里修行也并不是全没有道理的,至少这么充足的灵气就远非乌烟瘴气的城市里所能具备的,那么我更得趁此时机勤加练习,可别浪费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效果极佳,有时间的话我就遍访各处的名山大川去,一是修行,二也是增长见识,开阔视野,更是在享受生活,想来老爸也是会支持我的。”

就在边风转这些念头的同时,清醒过来的同学已经争先恐后地从宿舍楼里冲了出来,只是衣衫整齐的倒是不多,有个别的男生竟然光着膀子就跑了出来,一路上还狂喊:“等等我!”之类的话,令四周的人忍俊不禁。只是见教官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才没有人敢笑出声来。

从集合号响起到所有的学生排列整齐,前后共用了十三分钟,也难怪教官一个个都板着脸,活象是吃了苍蝇似的,边风作为第一个出来的学生,完全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在看着忙忙碌碌的同学们,一直到所有人集合完毕,而教官们也清点了人数之后汇报给总教官后,才凝神听训。

总教官是个四十多岁的矮个子男生,不胖的脸上总是流露着威严,而声音也是出奇的洪亮,他道:“都有,稍息。”见众人齐唰唰的稍息后,微有些怒意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大声道:“同学们,按照军训计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将有连队开始进行野外训练,本来呢,有教官带领,而各位同学又是有文化,有素质的新时代大学生,我本不该说什么。”

“但是多年带兵养成的习惯又让我忍不住在这里唠叨两句,各位同学来自五湖四海,对我们这个地方的环境并不熟悉,所以我提醒大家要时刻听从教官的指挥,不要独自行事,你们虽然是大学生,但是穿上了军装就该以军人的标准被严格要求自己,首要的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这点我相信你们很清楚!”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只是为了培养你们的纪律观念,更多的是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实话对你们说,这个军营是在山林之中,四周到处是崇山峻领,如果胡乱行动的话很容易迷路,而且山里又不少的毒蛇猛兽!”

说到这他的声音陡然间大了许多,道:“我这话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以往的军训时就出现过山狼袭击人的事件,幸运的是被及时发现,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你们要时刻保持警惕,更要完全服从教官的领导,这样我们才能平安而圆满的完成训练任务。大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军训,众人的嗓门渐长,听到问话顿时放开嗓子高喊。巨大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惊起了林中栖息的鸟群,嘎嘎怪叫着飞上天去,更有远处的野兽嚎叫着相呼应。这么一来,原本满不在乎的一些人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很好,就地解散,七点准时吃饭,八点训练开始,各个连队按照自己的计划,自由训练!”总教官命令完了,众学生齐声喊:“杀!”后跑回宿舍,洗漱完毕就奔向食堂。听说要进行野外训练,尽管有所谓的毒蛇猛兽的威胁,但能够出外透透气,多数的人是很激动的。

7:45男生二连集合完毕,魏子行不痛不痒的训了一番话,中心思想还是在强调纪律的重要性,当然了,也没有忘记提醒大家,野外训练不同之前马虎不得,如若有人懈怠和不遵军纪,那没什么可说的,除了留在营中反思之外,更要接受严厉的惩罚,学生们自然是满不在乎得答应了。而魏子行更专门对边风道:“既然你是班长,那就更该以身作则,如果违反军规,就该罪加一等。”

边风知道他说这话时本就没安着什么好心眼,但生性胆大,所以压根就不当一回事,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因为学生们首次参加野外训练,考虑到并不熟悉环境,因此训练量和行进的范围都要小很多,即便如此,也有不少的学生在行进和训练时磕磕碰碰受了伤,幸亏都是男人,倒没有谁痛哭流泪,除非是崴了脚而影响行动的,并没有谁请假休息而继续忍痛训练,无形之中学生们的书生意气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则是股子坚毅和勇敢,而危难时的相互扶助更加深了彼此的友谊,几天的野外训练下来,一帮平素里眼高于顶的学生倒真的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战斗友谊。

而边风则运用灵子术和半生不熟的按摩手法,帮几个崴脚的学生解除了痛苦,不但赢得了大家的赞许和钦佩,并得到了个“妙手神医”的美名,更是通过实践,把推拿按摩手法练得娴熟了许多。每当有人问他跟谁学得按摩术时,他可不敢说是在书上看的,现在不过是拿着同学练手,而是胡诌一番,说是跟个要饭老头学的。

这种蹩脚的借口在网络小说大行其道的时代,倒还没有几个人怀疑,享受他的灵力在体内游走而产生的快感之时,又纷纷表示羡慕,更将边风当成了善良和智慧的双重化身,总之,边风是名气大涨,没有两天的功夫,整个营区就都知道了男生二连有这么一位精通按摩的“妙手神医”,以至于回到营地后他也闲不下来,其他连队里的伤员也都过来找他以求他能“妙手回春”,忙碌的同时,边风也觉得灵力在体内的运转更加圆通自然,心中大喜,更是来者不拒。

闻讯而来的风林灿看着人满为患的宿舍,来了这么一句:“靠,早知道这样,你干脆挂牌行医多好,咱们绝对能狠狠得赚他一笔。”说者无心,边风这个听者倒是留上了意,只是人在军营,况且又都是患难之交,他自然不好意思横刀狂宰,却盘算起将来是否能靠此挣点小钱花花。

不管怎样,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胡心月也成了远去的黄鹤,一去就没有了踪影。而薛梅儿在被他噎了一次后,也就没有找上门来帮过他。倒是小倩经常会拽着耿月房过来找他,又说是为了见识一下神医的妙手,又说是索要签名,用意不过是让耿月房多和边风亲近亲近。

只是边风和耿月房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平淡,可风林灿却趁机和性情开朗的小倩打的火热,所谓的战友情谊也在逐步升温中,对此边风自然很是高兴。只是久久等候着的魏子行的报复却一直都没有来,时间长了,边风倒开始觉得自己是神经过敏了。尽管如此,还是兢兢业业的完成着班长该进的职责,心里却盘算着等胡心月来了以后,找什么借口辞了这个费力不讨好的职务。

这一日的清晨,集合完毕后刚要出营,众男生发现排列整齐的女生们竟然走了过来,有好事者一问,才知道薛梅儿的身体有点不舒服,不得不暂时改变训练计划,将女二连托付给魏子行代为管理。多了女生这群累赘后,原本众男生以为可以不用进行野外训练,至少训练量也会小很多,不想魏子行却只是微微一笑,道:“边风!”

“到!”边风高声答应一声。

“出列!”

当边风以标准的军人姿态出现在队列前面时,魏子行环视了一下身周的男女学生,说了一句令无数人为之癫狂的话语,他道:“既然你是班长,并且你各个科目的训练都相当优秀,那么在薛教官离开的这段时间了,就由你来暂时管理女生二连,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信任哦!”

“我靠!”边风心中狂骂一声,暗道:“奶奶的,你这是给我压担子来考验呀,还是借机整我!”不管魏子行是什么目的,本着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边风还是很认真地道:“是!保证完成任务!”说着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等魏子行还礼后,就跑到了女生的队伍左侧,充当起了女生的教官。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四章 较量(上)

如魏子行所言,因为边风的体质和反应力极好,军训的各个科目也完成的很是优秀,但这并不表明他有代兵的本事,可命令即下,边风想抗拒也是不行,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却又不时拿着眼睛往魏子行这边瞥,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不想魏子行却把他当成了空气,看也不多看他一眼。

万般无奈之下,边风也只好打个报告请求发言,得到魏子行的许可后,边风道:“请教官指示今天需要完成的训练科目!”魏子行瞅了他一眼,心中不由地狂乐,当然不会轻易得扔掉这个看边风笑话的机会,一本正经地道:“薛教官没说,而两边的训练情况也不相同,我不好越俎代庖,况且你现在已经是代理教官了,那么该作些什么训练,当然是由你决定了!”说完,已经招呼男生二连的副连长带队离开,只把个边风和一群女学生留在了空荡荡的操场上。

“奶奶的!”边风恨恨得骂了一声,心道:“你想看我丢人现眼,老子就偏让你不能如意,不就是带兵吗,好象谁没有带过似的,想当初我在《帝国时代》里,那可是平灭六合八荒的高手,几个小女生又岂在话下,你就擎等着眼镜掉一地吧!”给自己打完了气,边风脸色一整,走到连队的正面,道:“副连长出列!”所谓的副连长其实就是教官们从学生里挑选出来的骨干,边风要了解情况,当然少不了要麻烦她了。

边风的话音未落,队列里已经跑出来一个高挑的女生,脚步稳健而轻盈,肤色比其他的人稍黑一些,想来高中时代也是个体育尖子。女生在边风面前立定,道:“我叫高扬,是女二连的副连长,请边同学多指教!”边风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女生群里有人轻声发笑,还有人窃窃私语。

见此情景边风就有点来脾气,冷声道:“既然我被任命为女生二连的代理教官,就少不得要先说两句闲话立几个规矩,大家把这看成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好,看成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好,首先我要告诉大家,我不是个什么好人,性子急而且暴躁,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大家别惹我,而且我不怎么买别人的帐,惹毛了我,谁也别想过的比我舒坦。”

此言一出,就如平地里起了个惊雷,众女生哗然,毕竟标榜自己是君子的人比比皆是,自认不是好人的却不多,何况是边风这种赤裸裸的恐吓呢,而他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继续道:“这第一项,就是要大家遵守纪律,这不用我解释了吧!”

说着边风看了看众人,道:“也许有人说了,你边风不也是个出了名的捣乱王吗,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呵呵,大家错了,我在队列里时从来都是遵规守纪,若是不相信,回头可以去问问男生二连的同学去,当然了,想不听从我的命令也可以,只要你随便挑一项训练科目和我比,赢了,我给你自由,教官们责备下来我替你担着,有没有人想尝试一下?”

没人答话,毕竟边风轻松的跑完一万米的事实在那摆着呢,柔弱的女生还真没有几个人有胆量和能力挑战他的威严。

边风又道:“第二项,就是别给我找麻烦,换句话说,就是别给自己找麻烦!”停顿了一下后,诚恳地道:“我不知道薛教官会休息几天,但我希望在担任这个代理教官的日子里,不出任何的乱子,离开了操场我管不着,但在这就得都听我的,我不会吃饱了撑得给大家增加训练量,这点请大家放宽心,但我希望诸位在原有的基础上做的更好!倒不是我为了显摆,更不想去邀功来表明我多么的有领导才能,而是希望别坠了薛教官的威名。大家能做到吗?”

“能!”短暂的沉默后,女生们齐唰唰的回答。

“很好!”边风点了点头,道:“这第三项就是,我当一天这个代理教官,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有人找咱女生二连的麻烦就言语一声,嘿嘿,我帮你们报仇。这可不是空头支票,只要有需要,你们随时可以兑现!”

“报告,请求发言!”边风的话音未落,就马上有个女生打起了报告。

“准许发言!”边风看向声音的来处,说话人是个微有些胖的女生,笑眯眯的,虽然算不上多么漂亮却不令人讨厌。

“那要是你不做这个教官了呢,又或者说,将来回到了学校了呢!?”

“呵呵!”边风笑了笑,道:“那我可就管不着了,要不你们的男朋友可就该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此话一出,女生们都笑了起来,边风倒没有喝止,他之所以说这番话也不过是起个恩威并重的效果,他的口气虽然强硬,但毕竟自身还是个学生,而且带的都是自己班里的女生,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可不想得罪了谁,但是也不容许任何人无视他的威严。

等大家的笑声渐渐止住后,边风正色地道:“为了熟悉一下情况,下面由高扬带领大家把之前学习的科目温习一遍。如果完成的好,我会考虑出台一些奖励措施。”看了高扬一眼,道:“开始吧!”

“都有……向左转!”高扬开始发口令,而女生们也依言而行。

而此时,就在距离操场不远的女生宿舍楼上,本来因为痛经而不得不请假休息的薛梅儿,在听到女生们整齐而不失威武的喊号声时,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边风注视下紧张有序地进行训练的女生们,不由地想起了临来之前战友们对边风的评价,以及自己和他两次接触的印象,不禁有些迷惘,心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边风当然不会知道远处的楼上有人在观察自己,他正在全心全意的带领着女生们温习军训科目,加强体能训练,而且也没有忘记时不时的给予鼓励和赞扬,并在绝大多数女生疲惫时下令休息,并鼓动一些敢于表现自己的人站出来给大家唱支歌曲,当然了,也有女同学提议他也表演一把,这倒也没有难住边风,笑吟吟地答应着,到操场边上拔了根草,现场吹了一段小曲,唧唧吱吱的声响虽然有些单调,却也让女生们听得悠然神往,热烈鼓掌。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忙而不乱,张弛适度的训练中度过了,临近中午时边风集合起女生们,先做了个总结性的发言,表扬是少不了的而且批评也难免,却没有谁出现抵触情绪,末了边风道:“薛教官身体不舒服,咱们作为她的兵去看望一下总是有必要的,但去的人也不要太多,高扬,你看着挑几位同学代表一下就可以了。”说着摸了摸鼻子头,道:“如果能让薛教官把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传授一下,那是最好不过了。就这样吧,解散!”说完不等女生们反应过来,先就走开了。

站在窗前看了良久的薛梅儿见女生二连解散,怔怔得看着边风消失在宿舍楼里,才坐回了床上,惊喜地发现小腹的剧烈疼痛也好了很多,又休息了一会儿,刚要出去打饭就听到敲门声,开门看时竟是自己连队的学员,带头的乃是高扬,于是热情得招呼她们坐下,问了问今天的训练情况和对边风的印象。

高扬等人自然也没有隐瞒,把边风的那番话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薛梅儿也不禁暗赞边风为人倒极为坦诚,而且这套说辞也确实管用。后来又听说是边风建议女生们来看望自己的,心里顿时觉得热乎乎的,鼻子一酸泪水也险些流出来。

既然都是女人,高扬等人见了薛梅儿这模样也多少猜出了她身体为何不适,聊了一会耳其他的人就告辞离开了,而高扬则殷勤地帮薛梅儿打了饭菜端上来,俩人一起吃饭的功夫,高扬也没有忘记边风交付给自己的重任,问了问薛梅儿下一步的训练计划。

薛梅儿倒也没有因为隐瞒,详细的叙说了一遍,并让高扬转告边风量力而行。

等到下午集合后,高扬一字不落的把薛梅儿的话告诉了边风。边风只是笑笑,按照自己训练计划结合自己的想法,在女生们体能和毅力允许的前提下,开始练兵。内容倒也并不复杂,就是将之前学的融会贯通,进一步的加强体能训练,为的自然是下一步的野外训练,在薛梅儿不在时,他还真没有胆量把队伍拉出军营去,饶是如此,也把女生们累了个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万幸的是倒没有什么人背地里骂他。

这样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魏子行带着累个臭死的男生们从野外回来后,见女生们训练的是有模有样,自知没有出了边风的洋相,心中愤恨之余又想出了个主意,命令边风将女生队伍拉过来,当众宣布:“作为一个军人,只会跑步出操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决定教大家军体拳和一些简单的擒拿,用来防身还是很有用的!”

听了这话,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很高兴,但边风却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奶奶的,又来了,还没完没了了!”随后又阴阴地一笑,暗道:“希望你不是趁机报复我,否则老子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就让你尝尝在众多学生面前丢人现眼是个什么滋味!”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五章 较量(下)

解散之后,边风先跑去食堂暴撮了一顿,又去洗了个热水澡,回到宿舍里刚要躺到在硬板床上养精蓄锐,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答应着跑出去看,却原来是小倩和耿月房,见他出来耿月房的脸先就一红,小倩却很挥了挥手道:“姐夫好!”

“恩!”对于这个颇有些暧昧的称呼,边风屡次希望得到纠正但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也只有听之任之,走到俩人面前半开玩笑地道:“俩位美女有什么指示?”

“指示可不敢当!”小倩笑了笑,道:“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们教我们吹草叶曲的吗,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找你学了,你可不准不教哦!”

“这个呀……”边风一想确实有这么回事,遂道:“放心吧,我是不会食言而肥的,这第一步,当然是要选取合适的草叶了,既不能太软,否则的话影响音色,当然了,也不能太硬或者太厚,否则吹起了不但费劲声音还不好听!”说着就带着俩人到操场的周边寻找合适的草叶去了,完后又教她们如何控制草叶,如何调整呼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耿月房已经能简单的吹出几个简单调子,而小倩却依然停留在唧唧吱吱的单音上,于是小倩又埋怨边风偏心,给耿月房吃了小灶。

边风笑而不语,耿月房却已经羞红了脸,拉着兀自不依不饶的小倩告辞而去,边风看着俩人远去的身影,心道:“风林那小子要是真把小倩追到了手,嘿嘿,将来总有他哭的时候。换成是我,打死也不会要的!”眼见四下寂静,遂闭起双目开始默运灵子术。

第二天一大早,边风就醒了过来,洗漱后前往食堂,完后跑到操场上等待集合,但等了一会却没有什么人来,闲暇无聊干脆就伸伸胳膊,慢悠悠地打起了太极拳,与大街上老头老太太们用来健身的简易太极拳大相径庭,当年边风的老爸教他时,只说此拳术源与武当,乃是以前的一位旧友相传授,让他细作体悟,不但能强身健体更能与人切磋。

只可惜边风天性飞扬,对这种慢吞吞的拳术实在没多大兴趣,惟有一早一晚的练上一遍,即便是陪着风林灿打架斗殴之时,也是纯凭拳头硬、反应快、下手狠,却连先都没有想过用太极拳和人PK,现在无聊就拿出来比划比划。

边风从起式开始,金刚捣杵,懒扎衣,野马分鬃……等等一路打下来,只觉得招招式式圆转自然,连绵不绝,而体内的灵力也随着举手抬足而运行起来,颇有飘飘欲飞之感,打到高兴时边风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道:“原来这太极拳和灵子术竟有如此妙用,看来以后要多多练习才是!”,直到收势,边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发现身边围满了人,一个个的眼神如后三点钟的狼没什么两样。

“老大呀,你有这么好的拳术怎么也不教给我,太不够意思了吧!”风林灿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边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就听见集合号响,军训开始了,眼瞅着众人散去,边风才算放下心来,心道:“奶奶的,打死我也不在大庭广众之下练武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因为薛梅儿依然没来,而边风带兵有方,魏子行也不好裁撤就还让他担任这个代理教官,边风礼貌地向他征求了一下意见,魏子行没好气地道:“你先带着她们活动一下,等会就过来听我讲军体拳。”说着看了边风一眼,道:“这可是士兵入门的科目,很重要的!”边风暗道:“也是你想拿我当拳靶子的科目吧!”,嘴上却不点名,点头称是,带着女二连活动去了。

一个小时后,女生们都已经是香汗淋漓,魏子行也向边风招了招手。边风将女生们带了过去,又是和男二连对面而站,中间围了个大大的圆圈,留给魏子行演练军体拳用。

虽然魏子行在边风的印象里不怎么样,但一套相当简单的军体拳倒也让他打得虎虎生风,以前高中军训时边风见教官们练过,对此并不陌生,只仔细地揣摩记忆,等魏子行打完收势后,问道:“都看清了吗?”

“看清了!”众人回答。

“记住了吗?”

“没有!”

“边风,你呢?!”魏子行扫了边风一眼后问道。

“看清了,也记住了!”边风早就料到他想趁此机会修理自己,非但不怕,反倒有些跃跃欲试,心道:“你要是真心真意的教拳也就算了,倘若想挟私报复,就别怪老子手黑!”念头未落,就听见魏子行道:“那好,站出来,跟我对练一下,也让大家加深一下印象!”

“好!”边风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进圈里,也不客套分开双腿站定,双手虚架身前,摆了个较为正规的防御姿势。刚才边风打太极拳时魏子行就已经在旁边看到了,他也会练太极拳但自问没有那么高的修为,再看边风此时的姿势中规中矩,也就收起了轻视之心,神色一整,朝边风点了点头,抡拳就砸了过来。

边风也想试试他的道行,因此也不躲闪,横臂上架,硬封了他一拳。两人的手接实,边风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当头压落,暗叫不好,变封为引,不但将魏子行的劲力化解更借着他的势头,拉着他向前冲去,倘若不是魏子行反应灵敏,收脚迅速,多半得摔出圈去。

“既然你没安好心,就别怪我让你丢人现眼了!”从这一拳之上,边风已然认定了魏子行的用心绝对不是切磋,而是把自己打成重伤,怒气一起杀意陡生,但是却没有追击反倒退了一步,等着魏子行二次出手,心里却在想如何整治他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一击失败的魏子行马上扭转过身来,连跨几步,虎扑而至,拳依然是军体拳,但力道却大了何止一倍,硕大的拳头在空中舞动,带起了呼呼的风声。周围的学生也不是白痴,见了这架势也知道所谓的切磋演练里有猫腻,奈何也帮不上忙,只得心惊胆战地看着,特别是女生这边,对边风的印象极好,每个人都暗捏了一把汗。

边风去浑然不放在心上,喃喃道:“人生来不是受人欺负的,若有人敢犯我威严,必以十倍还之!”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更是精光四射、杀气腾腾,但身体却如泥塑木雕般动也不动,这种情景只吓得四周女生大惊失色,高扬更是忍不住喊道:“边教,快躲呀!”所谓边教乃是女二连对边风的呢称,也不知道是谁的首创,见边风并不反对也就叫开了。

魏子行挥出这一拳时也曾有些犹豫,但是看着边风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是厌恶,又想了胡心月那种妩媚动人的脸庞,还有送胡心月回J大后,在家里听到的那些话,不由的怒由胆间生、恶自心头起,非但没收势反倒加了几分力。殊不知这却更加坚定了边风狠扁他一顿的决心,低声道:“这都是你自找的,赖不得我!”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左手虚勾,正搭在魏子行的手腕上,往下一按一推。魏子行只来得及在心里叫了声不好,这重重的一拳就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只觉得心口一闷,还没能体会到疼痛。边风已经如倦鸟归巢般,撞进了他的怀里,边风的肩头亦成了攻击的利器,顶得魏子行双眼翻白,险些晕死过去,身体一轻就向外弹开。

可是边风又岂能轻易放了他这一马,空闲的右手飞速地在魏子行的小腹上捣了数下,原本边风在修炼了灵子术后动作就快于常人,何况又掌握了以速度为第一追求的探囊手,举手抬足更是快到了极致,况且又有身体挡着,四周的学生根本就没看见边风出拳,而魏子行只知道小腹上连受重击,却根本数不清挨了多少下。想要还手,却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象个沙袋似的任由边风摆布。

边风虽讨厌他,却也没到势不两立的地步,打了他几拳气也消了许多,低声道:“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但提醒你以后想跟我过不去之前,最好多想此时此刻。”接着放开声音道:“去吧!”左手发力,将他魁梧的身体推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个弧摔落在地上。魏子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象翻转了过去,想挣扎着爬起来,但全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象不属于他了似的,尝试了几下没有作用,也就放弃了,但是对边风除了憎恨之外,更多的是挥之不去的恐惧。

“边教。”高扬站起身来,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魏子行,小心翼翼地道:“魏教官没事吧?!”

“他只是用错了力,歇会就好了!”边风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坐回了原位,静等着魏子行爬起来。他刚才出拳时并没用灵力,所以并不担心魏子行受内伤,况且他的体质极好,完全能禁受住这么几拳,因此边风也不担心会死人。只是这场面却颇有些诡异,一圈学生围坐在一起大眼蹬小眼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教官,但是却没有人敢笑出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子行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看着边风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畏惧,咬着牙忍着痛道:“刚才大家也看到军体拳的威力了,所以不要随便用来切磋,边风,你带着女生去那边练习吧!”

边风也不说话,只朝高扬使了个眼色,高扬会意,喊口令带着女二连远远的离开了。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六章 约战

虽然这次较量以边风的完胜而告终,而当事的双方也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但世间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多久边风殴打教官的恶劣事迹就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前次的橱柜风波,边风在绝大多数教官心目中的形象坚持糟糕到了极点,而建议惩治他的呼声也越来越响亮,只不过两个事件都被边风占到了理上,再加上他在学生中人气极高,倘若找不到个适合的由头就贸然惩罚他,只怕会引得天怨人怒,局面愈发的不可收拾。

但是任由他逍遥得意下去,教官们却也着实的不甘心,特别是和魏子行私交甚笃的几人,见到满脸慵懒笑容的边风在操场上跑来跑去,就如鱼刺梗在喉咙里,那份别扭和不舒坦简直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也有人提议说,象魏子行那样,以切磋的名义将他暴揍一顿。但是马上就有人出言反驳,道:“论单打独斗,你们自信比得上大刘和魏子吗?”大刘就是之前在女生宿舍里,和边风交过手的高个子教官。

此话一出,倒真没有人言语了,军营里虽然不是个太平地界,殴斗也是时有发生,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的观念,在普通士兵和基层军官中还是相当有市场的,毫无疑问,边风的拳头之大已经得到了教官们的普遍认同,可是有谁又能咽下这口气去呢。但是人们的智慧是无穷的,沉默了没多久之后,就有人建议去女子海军陆战队那边寻求支援。

尽管把这难题扔给女人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可是将其提升到关系军人荣誉和教官们尊严的高度上,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他们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很清楚以实力而论,跟那帮俊俏的女兵有着相当的距离。但要如何说服这些外来的女兵,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后又将这个重任压到了魏子行的肩膀上。

魏子行虽觉得有些丢脸,但一想到当日被边风打倒在地的情景,又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胸腹,也就顾不得许多了,鼓起勇气开始了游说女子海军陆战队员的行动。

当然了,对于这一切边风始终都蒙在鼓里呢,在打倒了魏子行之后,他的声望再次得到提升,女二连的姑娘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火辣辣地令他很是不舒服,让他欣慰的是自己的话更加有分量,训练科目每每能够既快又好的完成,特别是在学军体拳时,娇贵而柔弱的女生们表现的格外认真刻苦,这使得边风很是感动,又偷偷得教了她们一些简单却相当有效的防身术。

令边风意想不到的是,这点小事使他在女生群里拥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不但女二连的姑娘们见了他,张口必唤“边教”,而且连带着其余连队的女生们也有样学样的以“边教”之名相称,私底下甚至有女生来找他,要求向他学习“女子防身术”,而随着传言的进一步演变,最终他的防身术竟成为了传说中的“女子防狼术”,听在耳朵里,边风也是一脸的庐山瀑布汗。

再遇到有要学习防狼术的就让她们去找高扬,而风林灿和张磊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巴巴地找上门来,强烈要求担任防狼术教头一职,边风当即无语,沉默了半天才断然拒绝,道:“靠,让你们当教头,是教防狼术呀,还是把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往狼外婆的肚子里送呀!”

风林灿和张磊被他驳得没有了底气,最后还地说风林灿跟随边风时日比较长,心理素质过硬,尴尬地笑了笑后,一本正经地道:“老大,强烈要求你纠正一个错误,我俩那都是男的,在动物界那就是公的,因此该是狼外公才对!”话音未落,却被边风一通臭揍哄出了宿舍,追到宿舍门口,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原来久未露面的薛梅儿迎面走来。

边风知道她多半是来找自己的,也懒得再去追落荒而逃的风林灿和张磊,于是带着她往操场外沿的树林走去,边道:“前些日子听说你身体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薛梅儿古铜色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声音微有些发颤,道:“谢谢你的关心!”

“不用!”边风呵呵一笑,半开玩笑地道:“尊师重教是咱们中华民族一贯的美德,何况你这个老师还这么漂亮,要不是我怕不方面,早就自己亲自去看望了,还可以趁机拍个马屁呀什么的!”这话说得未免露骨了些,但边风倒没怎么在意,想到当日食堂里那番话,又道:“再说了,胡心月临走前也同样嘱咐我照顾你,所以你也不必谢我!”

薛梅儿听了这话,自然明白他还在记恨自己在食堂里说的那些话,幽幽一叹,竟有些心酸,想把心事话给他听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开口,只得默默地跟着他在树林边上散步,良久方道:“你以后为人做事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些?”

“为什么?”她一张口,边风就已然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却又故意装做大惑不解的模样来,道:“我很张扬吗?”

被他这么一问,薛梅儿先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停下步来,题飞了脚下的几个石子,抬起头来,乌油油的眸子凝视着边风小麦色的脸,道:“你不应该得罪那些教官的,虽然你的所作所为并没什么大错,但在军营里跟他们过不去,就会惹来许许多多的大麻烦,难道你不怕吗?”

“我行得正,站得直,有什么可怕的!”边风冷哼一声,慷慨激昂地道:“倒是他们,行事不要太过分了,否则把我惹毛了,总有他们好看的,奶奶的,老虎不发威倒被当成了病猫!”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听我一句劝,服个软,又怎么了?!”薛梅儿柔声道劝说道。

边风没有说话,却烦躁的走来走去,片刻后突然问道:“你来劝我,是自己的本意,还是因为胡心月临走前的嘱托?”

“是……”薛梅儿张了张嘴,却没有勇气把话说出来,反问道:“这很重要吗?”

边风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内心深处希望薛梅儿过来劝阻自己,乃是出于她对自己的关心而不是胡心月的托付,在他的心中能获得别人真心实意的关怀就是莫大的幸福,当然了,他对薛梅儿并没有其他的歪念头,可是看见薛梅儿犹豫不绝的模样,一颗心先就冷了一半,语气也跟着生硬了许多,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想法,我的回答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看也不看她一眼,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欲行。

“边风!”薛梅儿举步欲追,但是少女的矜持和尊严却让她停了下来,看着边风毅然远去的背影道:“既然这样,那我代表他们向你提出挑战,比赛的项目由你来定,时间就在下周日,你接受吗?”

“我没什么意见”边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冷冷地道:“你们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了,不就是下周日比斗吗,我奉陪到底,不见不散!”说着再也不多看薛梅儿一眼,就快步离开了操场。

见他如此决绝,薛梅儿不禁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沿着脸庞滑落下来,溅落到大地上,哽咽着道:“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我来劝你,是真心为了你好,跟胡心月没关系的!”只可惜这番话只有四周的林木能够听见,而边风却早没有了踪影。

今天才是周五,距离俩人约定的周日还远着,况且边风有着足够的自信赢得这场无聊的比赛,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准备什么,依然是白天训练,晚上吃了饭就跑到树林里修炼灵子术去,偶尔也画几个魔法阵玩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效果总不是够理想。

既然薛梅儿的身体已经痊愈,边风也就用不着越俎代庖地当什么代理教官了,重新回到原来的男生二连里,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吃了苦头,胆子怯了,还是知道了薛梅儿和边风约战的事,魏子行倒没有再为难过边风,权当他是空气,连带着对男生二连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而男生们则在有意无意的疏远着边风,他又不是傻瓜,自然感觉的到,却也不能埋怨谁,除了平时的训练之外也很少和别人交谈,连宿舍里也很好待,没事了就躲在树林里练功,尽管不明白原因,但他总是觉得森林散发着强烈的亲切感,而莽莽丛林的深处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在呼唤着他。只可惜他总是没有时间去探究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蓄意散播消息,边风要和薛梅儿较量的事成了尽人皆知的事,对此,多数的人不以为然,或是觉得边风自不量力、自讨苦吃,但是风林灿、张磊和纪朝等人则对边风的胜利抱着极强的信心,特别是风林灿简直就有点盲目崇拜,宣称:“凡是和老大作对的人就是自取其辱,凡是老大的行动绝对是正确而英明的,凡是老大的决定我都会义无返顾的支持!”

而有这种想法的人竟然不在少数,其中就包括了小倩宿舍的全体女生,时不时的就过来给他鼓劲加油,弄得边风往往是哭笑不得,心道:“一场小小的赌赛用的着这么大张旗鼓吗?”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七章 灵与肉的比拼(上)

不管边风怎么想,约定好的比试日期终于到来,周日早上边风从床上爬起来时,发现宿舍里的同学们都已经起来了,显然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他的这场比试,边风也不怎么在意,洗脸刷牙,临出屋门时宿舍里临时选的舍长道:“边风,努力!”其他的人也道:“加油!”边风感激地点了点头。

走进食堂里,正在吃饭的学生们都停下了筷子,对他行注目礼,弄得边风很是不好意思,连拿着饭盆的手都有点哆嗦起来,心道:“一场比试而已,用不着这样吧!?”定了定神,刚要去打饭,就听到有人小声地叫他的名字,循声望去,原来是小倩和耿月房正在向他挥手呢。

边风笑吟吟地走过去,把饭盆往桌上一放,道:“两位美女大人,叫我过来有什么指示?”

“呵呵!”小倩娇笑了两声,道:“当然有了,姐夫,这是月房姐姐起个大早为你打来的爱心早餐,你得一点都不能剩得全吃了!”说着将面前满满的一盆子饭推到了他的面前,上面堆着小山一样的菜,有肉有蔬菜,不但营养均衡而且相当丰盛。

边风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耿月房,嘿嘿一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俩人的对面,拿起筷子来就开吃,连谢谢都省了,他知道越是这样她俩就越高兴,用小倩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太客气了就见外了,总得来说边风对这个姐夫的身份还是相当满意的,尽管他和耿月房并没有什么,但有免费早餐吃,自然不会推辞。

正狼吞虎咽呢,就听到背后脚步声响,随后风林灿的声音传来,道:“我说过吧,绝对会有人给老大打饭的,你们还不相信,非要凑这个热闹!”说话间,风林灿、张磊和纪朝就出现在了边风的左右,找了个位子坐下,风林灿手里端着的一盆子饭也放在了边风的面前,道:“老大,虽然你有爱心饭吃,我们打的这份也别浪费,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吧!”

“就你话多,贫不贫呀!?”不等边风说话,小倩已经行使起了野蛮女友的权利。风林灿当即陪着笑,道:“我投降,我当沉默的羔羊,行了吧!?”说着还真就不说话了。其他的人都嘿嘿的笑了起来,耿月房却道:“小倩,怎么可以这么说风林呢?!”

“没关系,他又不介意!”小倩满不在乎地回答,接着瞪了风林灿一眼,道:“是吧,沉默的羔羊?”

“完全正确!”风林灿涎着脸回答。

见此情景,边风乃至张磊等人马上送给他三根中指,纪朝更是念起了《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等边风在众人的嬉笑怒骂中把饭吃完,放下饭盆,问道:“你们几个好象很闲呀,今天不用训练的吗?!”

“当然了!”小倩抢先回答道:“昨天我们教官说了,鉴于最近训练这么辛苦,而今天又是星期天就放一天假,我看呀,是为了让大家看你和薛教官比赛,你可千万别输呀,我和月房姐会在旁边为你加油的!”

“放心吧,我不会辜负大家期望的!”边风自信满满地回答着走出了食堂。

来到操场上时发现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学生,而身着迷彩装的薛梅儿已经早在等候了,旁边还站着总教官,见他过来总教官道:“我带兵负责学生军训以来,调皮捣蛋的学生见过不少,但是有胆量和教官们一较高下的你算是第一个,为了公平、公正,我就破例当你们的裁判,你有意见没有?”

“我怎么敢有意见呀!”边风不卑不亢地道:“我相信您的判断!”

“那好!”总教官点了点头,道:“我们选取的比武项目是格斗,拔军姿和五十公里山地丛林越野,鉴于薛梅儿是你们的教官,为了公平,只要她赢两项才算取胜,而你只要一项胜过她,就算她输,你同意这个比赛规则吗?”

“不同意,这不公平!”边风摇了摇头,表示反对!众学生也觉得好奇,均想:“这个边风该不会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哦?”总教官脸上神色依旧,道:“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好了!”

边风道:“虽说她是我们的教官,但同时也是个女人,在体能上要吃亏一些,两相抵消,所以我建议采取三局两胜就可以了!”这话出口,围观的教官们均嗤之以鼻,连薛梅儿的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可边风却满脸的不在乎,道:“我要声明一下,本人并没有轻视女人的意思,只是想公平一些!”他这么解释,也是看见了外围的几个女子海军陆战队的成员满脸的不爽,想照顾一下这些大女子主义者的情感。边风虽然为人有些嚣张,但是也不想树敌太多。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就按照你的意思来!”总教官也不勉强,点头答应。

第一项格斗,边风和薛梅儿相距五米站定,抱了抱拳表示尊敬,随即便拉开了架势,摆得还是防御姿势,从情感上来讲他并讨厌薛梅儿,也不想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因此这第一场是打定主意想要让给她的,唯一困扰他的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认输更体面一些。

薛梅儿当然不知道他此时在转些什么念头,往前挪了两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到了三米外时陡然间发力,犹如扑向猎物的豹子般向边风袭来,左右两腿频频抬起,狂风骤雨似的向边风上中下三路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边风倒真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薛梅儿爆发力如此惊人,只一愣神间,她的腿脚已经踢到了身前,本能的左躲右闪,实在避不过去的就硬封硬挡。

一时间噼噼啪啪倒也打了个难解难分,场上两人的动作极快,眼神差得也就只能看见俩条人影纠缠在一起,至于招式呀什么的,基本上看不清楚,但是身体撞击时发出的蓬蓬声倒是清晰可闻,只听得众人心惊胆战,各为自己所拥护的对象担心。

但是风林灿却看出了点门道,对身边的小倩道:“我猜着老大这第一阵多半是要输的!”

“为什么?”小倩不解地问道:“我看他俩好象不相上下呀!”

“看上去是那样没错,甚至老大还有点落入下风!”风林灿跟个赛场解说员似的,边摇头晃脑边解释道:“但实际上老大根本就是在隐藏实力,你没看见老大只是在躲闪而没有还手吗?”

“他俩打的那么快,我怎么看得出来!”小倩白了风林灿一眼,随即又满脑子问号地道:“既然你老大在隐藏实力,你怎么说他会输呢?”

“因为阿风想要让薛教官一局!”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耿月房忽然插了一句,小倩倒也罢了,风林灿却不由得一惊,忍不住仔细打量了打量这个文弱而腼腆的女孩,道:“确实如此,我猜着老大是不想让她太丢人现眼吧!”说着啧啧称赞道:“要说我们老大,有时候对女人还真没的说,难怪那么多美女会喜欢他!”说着颇有羡慕之意,却引得小倩怒火中烧,小手摸到他的眼间,揪住一块软肉连掐带拧,把个风林灿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耿月房看他俩闹也没劝,专心致志得看着场面激斗正酣的两人,过不多久忽道:“别闹了,胜负就要分了!”

风林灿闻言忙收束心神,看向场中,只见边风被薛梅儿压着打的局面已经扭转了过来,两人开始互有攻守,但风林灿怎么看怎么觉得老大要输,不由的摇头叹气,暗叹道:“女人是祸水呀!”

薛梅儿也并不笨,当日边风和魏子行交手时她就在楼上观看,很清楚无论是格斗技术乃至体力,自己和边风都有一定的差距,因此一开始才不顾一切的进攻,本就有点赌一把的意味,但越打越是奇怪,渐渐得也想到边风想要让自己一场,虽然心中感激却不愿意领这个情,遂在贴身搏击时低声道:“边风,我不用你留手,输了我也不后悔,但若是因为你防水而取胜,就是我的耻辱!”

听了这话,边风倒不好意思让她了,微微一点头,出手将她逼退,随即放开拳脚和她打在了一起,瞅准一个机会,身子一闪,欺到了她的身前,啪的一声拍开她迎面击来的拳头,探囊手出,右手虎口已经掐住了薛梅儿的咽喉,这么一来胜负立判。

场外众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掌声雷动、呼声震天,而那帮男女教官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但结果如此,也实在无法逆转,只能期盼下一场拔军姿能够赢得胜利。

“我输了!”薛梅儿出奇的平静。

“那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优秀的!”边风诚恳地赞扬道,说着收回了放在她脖子上的手。虽然只是短暂的肌肤接触,但薛梅儿滑润细腻的皮肤仍让他色心大动,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本场,边风胜!”虽然有些不情愿接受这个结果,但总教官还是大声宣布了结果,并道:“休息一小时候后,进入第二场比试!”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八章 灵与肉的比拼(下)

一个小时后,第二轮比试就可以了,拔军姿不同于格斗,是个相当考验个人体质和毅力的军事项目,(注)边风和薛梅儿相距两米左右,面对面的站在大操场上,挺胸拔背收腹,双腿并拢绷得笔直,双臂后收,两手的中指贴紧裤缝,双眼平视前方,这就是拔军姿了。

所谓拔军姿要的就是这个挺拔的劲头,一般情况下,以大学生们孱弱的身体是难以坚持半个小时的,这在军训时就可以看得出来,边风当然不在此行列,平素的训练强度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看一下自己的体能极限。倘若不是拔军姿时不能合眼,边风多半已经趁此时机闭目养神起来。

今天的天气也并不怎么好,天上飘着片片阴云,头顶上的太阳也是半死不活的,因为军营位于山林之中,空气的湿度也是相当高,给人一种相当闷得感觉,迷彩军装又相当的厚实,被汗水一浸更象是块巨大的鱼皮裹在身上,粘粘呼呼地很不好受。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在逐渐流逝,而边上围观的学生们也渐渐的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悄无声息地离开,跑回宿舍楼去洗个澡,趴在窗台上看着下面俩人无声得对峙,边风的腿也象是灌了铅,硬邦邦的在逐渐失去知觉,幸好他体内的灵力和冰系元精都不是吃闲饭的。自觉地在四肢百骸里游走,灵力负责按摩肌肉,令酸胀麻木地感觉大减,而寒凉的冰系元精则顺着边风的经脉流淌,消除他身上的暑意。

将身比身,边风知道薛梅儿的感觉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把鬓角露出的黑发打湿,因为靠得比较近,他甚至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女人体香,这使得边风欲火狂燃,男根竟有了反应,担心会在众人看见而成为了笑柄,边风急忙收束心神,将目光投往别处。

二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食堂开饭的时间到了,操场上的学生们也越来越少,留下来的也不过是平素里和边风私交甚好的几人,风林灿、张磊、纪朝、小倩、耿月房,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高扬竟然也在远方注视着他,只可惜边风猜不出她心里偏向薛梅儿还是自己,不管怎样,他还是用眼睛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她也是笑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这令得边风心里感到温暖。

边风收回目光,和薛梅儿清澈而明亮的眸子对视在一起,他想从中寻找些许退却的迹象,遗憾的是除了坚毅和不屈不挠,就是不认输,这令得边风有些丧气,但对她的观感也提升了不少,心中暗暗赞道:“能够在女子海军陆战队里出类拔萃的人物,果然不简单,单单是这份毅力就不是平常人所能拥有的!”跟着又追问自己:“假如我没有灵子术撑着,是否能比她坚持得更久呢?”这个问题令边风有些胆怯,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无边斗志。

薛梅儿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边风,平心而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轻视边风的意思,但却没有想到他能够坚持这么久,本来以为最多三个小时,自己就能够胜出,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四肢都有些僵硬了,他还没有丝毫体力衰退的迹象,虽有短暂的迷茫,但随后迸发出来的那种坚决和自信,却是真真切切的。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浓重的男子汉气息,也象是一把锐利的锥子,无形之中就翘开了她紧闭的心门,而她多了一种敬佩和爱慕。

四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谁都没有认输的意思,但天色却暗淡了下来,风起而云涌,头顶上的阴云逐渐汇聚,翻翻滚滚,似乎在酝酿着某种天大的变动,散去的学生们也回来了许多,甚至有人在窃窃私语,猜测着谁将是本次比试的胜者。

突然,天上闪过一道紫蓝色的霹雳,紧跟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宛如在头顶上炸裂,风也在瞬息之间强烈了许多,将“山雨欲来风满楼”诠释的淋漓尽致,不等众学生返回宿舍,黄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砸落了下来。冰凉的雨滴骤然接触皮肤,使得薛梅儿的身体如触电般一抖,还没等她适应过来,瓢泼似的大雨就淋湿了她的军装和身体。

火热的身体也在一转眼间成了透心凉,体温的骤然变化使得她刚过月经,还相当虚弱的身体很不适应,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狂风卷带着暴雨劈头盖脸地撞击在两人的身体上,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在经受在严峻的考验,借着天上时时闪现的电光,透过细密的雨帘子,边风看清楚了薛梅儿那张苍白的脸庞,但是却没有一丝要屈服和认输的神色。

那一刻,边风竟有些心疼和怜悯起她来,轻轻得叹了一口气,暗道:“输又何妨,这么执着于胜负又何苦呢!?”身体晃了几晃,倒在地上,道:“这场我输了。”,可是薛梅儿却没有动,依然那么站着,象杆标枪一样的矗立在雨幕之中,头顶上是频频闪过的电光,耳边是一声紧似一声的雷鸣,柔弱的身体被狂风暴雨无情的肆虐着,但她却宛如雕相般一动不动。

边风飞速的运转灵力,使略微有些麻木的双腿恢复知觉,猜想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得无法动弹,无奈之下,也顾不得会被人怎么看,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快步得穿过大雨,足不沾地般冲进了女生宿舍楼,早有薛梅儿的战友出来将她接进了宿舍,没人向边风道谢,而他也懒得搭理这帮将战友扔在雨里的自私女人,头也不回的回了宿舍,洗了个热水澡,饿着肚子就要睡觉。

结果有人喊他的名字,出去看时,竟然是耿月房,手里拿着个饭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食堂里带出来的,颇有些歉疚地道:“刚才本想打着伞给你挡一下雨,但是风林灿说那样做就是作弊,我就没过去,给你到食堂里偷了份饭出来!”说道这似乎觉得偷字不好听,于是吐了吐舌头,可爱到了极点,但是早饿狠了的边风可没有闲情逸致打量这些,一心一意地消灭起眼前的饭来。

“最终谁赢了?”耿月房看着正狼吞虎咽地边风,找到宿舍里的暖壶倒了杯子水,递给他。

“是她!”边风也没有道谢,连头也没有抬,继续吃饭。

“哦!”耿月房很乖巧得没有问原因,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和边风同宿舍的男生们被耿月房的秀美而纯真所吸引,口水都流了出来,但是一想到边风的悍野,竟没有谁敢上前搭话。偌大的宿舍里,只有边风咀嚼饭菜的声响,突然有人喊道:“老大呀,我给你送饭来了!”接着房门砰得一声,被人踢开,风林灿端着饭盆子就闯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奶奶的,食堂那帮伙头兵防学生跟防贼似的,得亏我眼疾手快,否则还真偷不出这饭来!”

说话间也走到了边风的床前,也看到了边风旁边的耿月房,嗓音戛然而止,随即脸上露出一暧昧的笑容,讪讪地道:“原来嫂子在呀,嘿嘿,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被他口无遮拦得喊了声嫂子,耿月房白皙的脸蛋登时羞得通红,嗔怪道:“谁是你嫂子了,又胡说!”饭盆也不要了,拿起伞就往外走,临出门前又回过头来,道:“阿风,你吃了饭,喝点水就休息吧,明天不是很得比一场吗?!养足精神才能得胜利!”

边风朝她笑了笑,点点头。耿月房的脸更红了,快步离去。风林灿啧啧道:“到底是我风林灿的老大,就是英明神武,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第二个嫂子就到手了,厉害厉害!”

“靠,胡说八道什么呀!”边风劈手抢过他手里的饭盆,正色地道:“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好不好?”

“切,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什么呀!”风林灿对边风的话嗤之以鼻,道:“速度够快的呀,老大,我对你的敬佩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就踢你出去!”边风不怒自威,风林灿倒真不敢乱说了,眼珠子转了几转,道:“那你跟薛梅儿这次谁胜谁负呀?”

“废话,当然是她赢了!”边风没好气得道。

“我就知道!”风林灿摆出一副在世诸葛亮的模样,道:“你是看她可怜,怕她被雨淋出病来才认输的吧?!老大呀,不是我说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呀!”

“你知道个屁!”边风怒斥一声,道:“哪凉快到哪歇着去!”

注:我这不是在胡说八道,以前高中军训时我的教官说过,一次大比武时拔军姿,一马蜂在一个兵的脸上叮了一下,可他纹丝没动,因此而得了个三等功,这话的真假我无法验证,但从某个角度上可以看出中国军人的意志力来,能出个邱少云也就不奇怪了。


卷二 校园行 第二十九章 蛇蟒之灾(上)

暴雨整整下了一夜,黎明前才渐渐小了,但仍然有蒙蒙细雨在空中飘洒,边风吃喝完毕后,来到略微有些泥水的操场上时,发现学生们并不多,但一干教官们已经在等候了,见他出现总教官将一个军用背包递给他,道:“即便是军队里,枪支也是严格管制的,如果你们坚持要比试五十公里山地丛林越野的话,也就只能用刀子了!”

边风接过背包拉开看了看,里面有一本标准配置的军刀,一张军用地图,一个水壶和一些压缩饼干,准备地倒也相当的齐全,边风点了点头,摸出刀子,挂在武装带上,军用地图则塞进上衣的口袋里,准备停当后,把背包背起来,听总教官道:“昨天的暴雨将山路冲得乱七八糟,泥泞不说还很滑溜,我最后再问你们一遍,你俩真的要比这最后一场吗?”

边风没有说话,看向了薛梅儿,等着她拿主意。她要是放弃,两人各赢一场,算是个平局互无损失;倘若她坚持的话,边风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结果薛梅儿连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比试。

见她如此坚决,总教官倒不好说什么了,叹了一口气,将两个对讲机分发给俩人,道:“有什么情况的话随时保持联络,千万别逞强。”薛梅儿点头答应,边风则是耸了耸肩,跟在薛梅儿的身后就出了军营。

等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莽莽丛林中后,总教官旁边一个指导员模样的军人问道:“要不要派几个士兵跟着去,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薛梅儿要是有个闪失,咱们可都得跟着倒霉不可,别看这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他们家老爷子可是个狠角色!”

“要是等着你提醒,黄花菜都凉好几茬了!”总教官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放心吧,这点我昨天就想到了,一大清早就派人到沿途侯着去了,稍微有点状况随时能够救援!”

因为五十里山地丛林越野属于陆军的一个训练科目,为了准确和方便,在这山上就有固定的地点,来去各二十五里路,因为学生们军训用不着这么大的训练强度,因此边风并没有去过,而薛梅儿本来就不是这个军区的人,自然也没来过,从地形的熟悉情况上来说,倒也公平。

边风追上了薛梅儿后,为了保存体力也不赶超,不即不离地缀行在她身后五米左右,假如有个紧急状况还能随时出手相救。随着越来越深入山林,道路也逐渐陡峭起来,本来就是由人踩出的小路因为昨天夜雨的冲刷,更加模糊难辨,边风是北方人,在山地丛林里行走实在没什么经验,要不是有薛梅儿在前面道路,就算有地图他也得把自己给丢了。

俩人默默的行进,彼此并不交谈,渴了就喝口水,饿了就啃两口压缩饼干,但是脚步却毫不停歇,边风从后面看着薛梅儿步履轻快,也不禁赞叹她的体能惊人,在拔了六七个小时的军姿后,休息一晚上全身的肌肉就能恢复正常,倘若不是有灵力相助,边风自问三五天之内休想正常走路。

虽然如此,十几里的山路走下来,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和细雨打湿,空气湿度又大,剧烈运动下对体力的消耗是相当明显的,再加上山陡路滑,薛梅儿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边风也不赶超,仍然跟着她的身后,一来在精神上给她施加压力,让她盲目的挣命,更容易疲惫,二来也是打定了主意,在回来的路上再超过她。

这场无声的追逐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三里不到时,前面的薛梅儿陡然一停,右手紧跟着拔出军刀,俯身挥刀。边风下意识的赶上两步,发现地上一条艳丽的毒蛇正扭动着被削成两截的身体,发现他追上来,薛梅儿冷静地道:“小心,这山上有毒蛇!”说完就继续向前走去。

边风嘿嘿一笑,举步跟上。

这五十公里山地丛林越野的中点是个小山头,边风远远地就能看见一棵高耸入云、盘根错节的巨树,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越走越近,散布在边风经脉之中的灵力竟愈加活跃了起来,端详那参天大树时,一股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竟象是在呼唤他快点过去,边风身不由己的加快了步伐,很快的超过了前面的薛梅儿向大树奔去。

就在他即将到达树前时,就听到背后的薛梅儿惶恐不安地喊道:“小心,有蟒蛇!”边风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觉得身边寒风骤起,来不及多考虑,本能得向旁边一闪,来自于探囊手的身法在危难之时就显出了神妙之处,脚步一错,边风的身形就如鬼魅般飘出了丈许,定睛细看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一条水缸粗细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啮向他之前的立足处,若非薛梅儿出言示警,多半自己就得成了它肚子里的食物。那蟒蛇一击不中,却也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及而撞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响,泥水四溅,倒也相当的触目惊心。不等边风透离,它粗长的身躯已经从树上爬了下来,在地上飞快的滑动,向边风而来。

“还愣着干什么,跑呀!”薛梅儿倒好象并不怕这种庞然大物,要不就是多年的军人生活磨练了她钢铁般的意志,和面对危险时难能可贵的冷静和镇定,再次出言示警。

边风边飞也似的后退,边抽出了腰带上的军刀,苦笑道:“只怕来不及了!”,看准蟒蛇暴张的大嘴,反手解下背包扔了进去。蟒蛇和普通的蛇一样,牙齿上有到勾,也就意味着只能吞不能吐,这条蟒蛇本能得将边风的背包咬住,就往肚子里咽,边风趁这机会,脚步一滑,以惊人的速度欺到蟒蛇面前,手里的军刀左右一摆,刷刷两刀,就插在了它那双棒球大的眼珠子上,不等它反应过来,右手反转,刀柄末端又狠狠的砸在了它的鼻子上(注)。

军刀一般都是多功能的,比如边风拿的这把,精钢制成的刀柄完全可以用来当锤子用,况且蟒蛇的鼻子处相当的敏感,而他砸落时又用了灵子,这一下子造成的伤害之重绝对不逊于刺瞎了它的眼睛,蟒蛇狂怒,粗长的身子陡然间翻滚起来。想要把边风压成烂泥。

不过经常观看《动物世界》而相当熟悉动物习性的边风,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击得手后,早就依靠着神妙绝伦的身法饶过蟒蛇,爬到了不远处的参天大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蟒蛇因为剧烈的疼痛,在地上翻滚不休,粗壮的尾巴将平坦的地面上抽得沟壑横生,碎石、泥土四下飞溅,倒也称得上壮观,也没忘记向远处的薛梅儿打个手势,让她离的远些,免被发狂的蟒蛇伤害。

那蟒蛇只闹了半个小时才渐渐的止歇,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边风可不相信毁它俩眼睛就能要了它的命,猜着乃是诱敌之计,暗赞这蟒蛇够聪明也够奸诈,运起灵力,军刀如切豆腐一样悄无声息地斩了一根树干下来,当头向那蟒蛇掷去。

数枝未曾落地,那蟒蛇已经象是触电了一般,从地上弹射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数枝缠绕起来,并慢慢收紧,碗口粗细的新鲜树枝竟被它缠得嘎嘎做响,有地方甚至断裂开来,足见力量之大,边风看在眼中,不禁暗道:“奶奶的,幸亏老子够机警,否则贸然跳下去,只怕连根完整的骨头就留不下!”随即念头一转,眼睛里精光四射,杀气陡生,心道:“不过这次就决不能饶你!”

心念一起,已经如片叶子般从树上飘落下来,充斥了灵力的军刀自上而下,狠狠插进蟒蛇的后背上,冰系元精也在灵子术的催发下,透过刀锋,电光火石间散入蟒蛇的体内。这些冰系元精在边风体内时和灵力和平相处,倒也不显什么,但一接触外界,顿时散发出致命的寒气,以边风的军刀为中心,方圆十米范围内空气的温度骤然降到了不下五十度。

那蟒蛇虽然强悍,终究是热带的动物,耐不住严寒,再加上冰系元精在它体内起作用,蟒蛇连动都没动就成了一根盘成一团的冰砣子。边风握着军刀向下一划,刀锋割列蛇肉时竟发出裂锦的嘶嘶声。确定它死透了之后,才飞速得收回冰系元精,而蟒蛇的尸体也随着蒙蒙的雨雾逐渐融化。

边风长出了一口气,抬头向薛梅儿看去,不由地大惊失色,失声道:“不好!”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章 蛇蟒之灾(下)

原来是薛梅儿身子一晃,竟然躺倒在了地上,而边风目力所及,竟然看见了几条颜色鲜艳的蛇向她游去,边风知道一般来说,蛇皮的颜色越是鲜艳就越是毒性大,大惊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右手一甩,军刀化成一道寒芒消失在半空中,将靠得最近的一条毒蛇斩成了两段,刀子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边风则飞快的跑到薛梅儿身边,将她拦腰抱起,眼见去路上爬满了蛇,不敢贸然行险,俯身将那半条死蛇拣起来,带着薛梅儿向山上跑去,找了个视野开阔处,找出薛梅儿的军刀,把那半截毒蛇剖开,找到墨绿色的蛇胆,翘开薛梅儿紧咬的牙关塞了进去。这一招也是以前看书时学来的,据说可以暂时延缓蛇毒的蔓延。(注)

恐怕毒蛇爬上来,念头一动,将依然冰冷如铁的蟒蛇推到了上来的山路上,依照毒蛇喜热不喜寒的习性,一时半会还上不来。作完这些,边风回到薛梅儿身边,见她的古铜色的脸上已经罩上了一团黑气,暗叫不好,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撕开她的裤腿,路出她白皙而修长的双腿,仔细查找,终于在右腿的脚踝处看到两个乌黑的齿痕,一条黑线已经升到了大腿的根部,看上去,宛如羊脂白玉上的一条裂痕,说不出的诡异。

边风忙用军刀以毒蛇的齿痕为中心,划了个深深的十字切口,随即从上而下挤压薛梅儿的大腿,期望毒血可以流出,万幸的经它这么一弄,倒真有不少乌黑腥臭的血水从切口里流了出来,数量虽少,黑线蔓延的势头却变缓了许多,一见有效,边风大喜,情急之下,干脆俯下身去,将嘴巴贴在她的伤口上,用力吸吮,然后把黑血吐在地上,也不知道反复吸了多少次,十字口上流出的血才渐渐成了鲜红色。

边风才放下心来,就只得一阵头晕眼花,坐在地上,喘了口气,摸出薛梅儿的对讲机想要联系军营,发现竟在薛梅儿摔到时压坏了,试了半天都没个讯号,边风不由地火起,将对讲机狠狠地摔在地上,骂道:“奶奶的,谁这么缺德呀,军用品也敢偷工减料。”站起身来,看了看山下,不由得毛骨悚然,原来不知何故,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距离了成百上千条五彩斑斓的毒蛇。

“我靠他妈的!”边风怒骂一声,自知要逃下山去是希望渺茫,只能盼着山下上来救援,环顾左右,才发现那参天巨树下面竟然还有间石头搭建的小屋,想来是供士兵们休息用的,刚才只顾着跟蟒蛇玩命了,竟然没有视而不见,心下一喜,抱起薛梅儿走了进去,见屋顶是用茅草和竹竿搭就,虽然有些粗糙,但是相当厚实,昨夜的暴雨虽大,竟然没漏下雨来,仅有十个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倒也干燥,四处也不怎么透风,中间还放着张旧桌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边风一见大喜,把薛梅儿放在地上,让她靠墙而坐,见她呼吸均匀,脸色也好了很多,知道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也就不去理会她,将桌子搬过靠近门口处,擦去上面的浮土,发现虽然有些成就,但是却相当的平整,也就多了几分活下去的希望,操起军刀,依照着记忆娴熟的在上面刻画起魔法阵的图形来。

得亏军刀锋利,而且边风近段时间虽人在军营,却也没有疏于练习,一个繁复而且精密的冰系魔法阵在半个小时之内就完成了,而外面毒蛇的嘶嘶声也越来越清晰,边风却也不敢马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魔法阵上的符号后,将右手按在桌面上的魔法阵核心位置,左手飞速的变化出各种手势,嘴里更是念念有词,道:“无处不在的冰系元精啊,我赞美你,你的睿智和无私令我心存崇敬,并渴望得到你的帮忙!”

随着他默运灵子术将体内蓄存的冰系元精缓慢释放,桌面上不起眼的条纹里开始闪现出冰蓝色的光辉,并随着边风口中逐渐急促和高亢的咒语光芒大放,随着弥散在空气中冰系元精兴奋的飞舞,石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早已经习惯这一切的边风倒没有什么,而中了蛇毒的薛梅儿却低声喊冷,牙齿更是不由自主的互相碰击,咯咯做响。

边风只得拖下了潮湿的上衣,披在她的身上,虽然用处不大,倒也聊胜于无,随后边风则守在门口,手持军刀盯着围拢过来的毒蛇,随时准备出手。幸好魔法阵里散发的寒气向四周散布开来,而毒蛇因为是冷血动物,对温度的变化相当敏感。

众毒蛇只是吐着乌黑的信子嘶嘶怪叫,竟然没有几个敢于靠得太近,偶尔有胆子大的,一进入寒气的范围里,爬不了多远就慢了下来,最后竟蜷成一团,貌似冬眠了起来。这么一来,边风倒放心了许多,耐下性子来等待着援救人员上山。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毒蛇虽然不敢靠近却越聚越多,被挤到圈里而冻僵成一团的毒蛇也慢慢多了起来,边风倒真是怕这帮毒蛇不顾死活的涌上来,即便是冻死了它们,自己和薛梅儿也是小命难保,正在苦思对策时,突然间的后背一沉,前胸一紧,大惊之下发现竟然是薛梅儿抱住了自己,半梦半醒着呓语道:“冷,好冷呀!”

却原来是薛梅儿忍受不住刺骨的寒冷,本能的寻找温暖,边风这个大活人自然就成为了第一选择,此时她神智不清,偏偏手劲极大,边风倒也拿她没有办法,几次想要挣脱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也只有任她抱着,同时默运灵子术心法,导引体内的灵力和冰系元精的混合体,助她抵御严寒。

饶是边风并无他心,但是散发着淡淡体香的美女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虽然隔着衣服,但薛梅儿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仍然刺激着边风的灵魂,一股强烈的欲火从小腹之中升腾起来,边风情不自禁地把她拉到身前,抱在怀里,轻吻了她一下,却不妨薛梅儿接吻技巧相当粗劣,再加上神志不清,竟然竟边风的嘴唇咬伤。

剧烈的疼痛令边风的灵台一清,马上就意识到此时的行为未免有些趁人之危,深吸一口气,压下绮念,运起了灵子术的心法竟很快的入了定。接着就发现四周充斥无比浑厚的灵气,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降临,边风也不多想,吸收灵气为己所用,并和体内的灵力合与一处,在四肢百骸之中运行大小周天。

随着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边风再次有了那种经脉宛如饱负荷的感觉,想要收功时却发现已经是身不由己,那股雄浑的灵气如滔滔不绝的潮水汹涌而来,将边风的经脉塞得满满当当,边风惟有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导引体内的灵力,加速运行,扩展经脉以适应储纳灵力的需求。

这股巨大的灵力从气海出发,慢慢的沿着身体正面的任脉向下冲去,璇玑、华盖、紫堂、玉堂、檀中、中庭、鸠尾、巨阕竟上中下三脘,而至水分、神阕、气海、石门、关元、中极、曲骨等穴道,在会阴穴上稍一停留之后,陡地一震,竟冲到了脊柱尾端的“长强穴”去了。

这“会阴”和“长强”两个穴道虽相隔不到数寸,却分别属于任督两脉,现在既然被灵力贯穿,也就是武侠小说上所谓的通了任督二脉,但边风却来不及高兴,这股雄厚的灵力依然奔流不休,自长强而去腰俞,阳关、命门,悬枢等诸穴,沿着脊柱上的穴道一路向上,走的却是背上督脉的穴道,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痖门、风府,脑户、强间、后顶,而至顶门的“百会穴”。

这“百会穴”是督脉的一个汇聚点,也是人体上很脆弱的一处,若是平时,边风是绝对不敢任由如此浑厚的灵力冲击此处的,可是现在他也作不得主,只得听天由命了,只觉得灵力在此逐渐蓄积,边风就觉得头疼欲裂,只得咬压切齿的硬扛,幸好没过多久,边风就觉得耳边轰隆一声,一股清凉之气穿过百会,顺畅地向下留去。心一宽,竟然导引灵力,运行大小周天,巩固这得来不易的好处。

混沌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气的输入才减慢下来,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圈的边风惊喜地发现,体内的经脉不但比以前增宽增厚了许多,而且之内流淌的灵力也粘稠了许多,假如说之前是涓涓流水的话,现在则是滚滚奔流的岩浆。而冰系元精和灵力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宛如一条冰凉的细线,在经脉之中穿行,让边风全身上下透着凉爽。

边风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已经是漆黑的夜晚,借着皎洁的月光,边风看见屋外的空地上僵硬的毒蛇已经堆积了一层,而外围的毒蛇依然不顾死活的涌了上来,暗叫一声糟糕,手持军刀严阵以待,低头看了看伏在怀里的薛梅儿,睡得更香甜,脸色虽差但幸好鼻息平稳,倒没有生命之忧,边风也就放下心来。

看着黑沉沉地天色,心道:“妈的,救援人员怎么还不来呀!是不是非要等我俩被毒蛇吃剩了骨头才会过来呀!”

正着急之时,就看屋外火光冲天,而毒蛇们也象是受了什么惊吓,四散而逃,总教官的声音则在扩音喇叭的帮助下,从远处传来,模模糊糊地也听不很清楚,大意应该是让俩人不要惊慌,坚持片刻,救援人员很快就到之类的话,边风看着怀里恬静的薛梅儿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心弦也终于松了下来。

眼瞅着火光越来越近,而总教官的声音也逐渐清晰,四周的毒蛇也逃了个干净,边风伸手把魔法阵里的冰系元精收回体内,随即用刀子将桌子斩的粉碎,直到再也不可能辩清上面的魔法符号,方才罢手,而救援人员也终于出现在视野之中,手里拿着边风在美国电影里经常见到的喷火器,将地上半死不活的毒蛇们烧成了一堆焦碳。

紧随其后的医生,则把沉睡的薛梅儿搬上担架,详细的问了边风情况,给她注射了对抗蛇毒的血清,匆忙的送下山去,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问过边风是否受了伤,边风心中郁闷却也不去计较。因为衣服还披在薛梅儿的身上,只好光着膀子从石屋里出来,摸着参天巨树那粗糙的皮,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

虽然边风找到了充沛的灵气的源头,却仍然有些迷惑不解,因为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体内的灵力会受到树木的影响呢,而那些毒蛇又是怎么来的呢,他没能思考多久,就被总教官的声音打断,详细地问过两人的经历,并向边风表达了感谢和慰问之意,甚至要脱下身上的外套给边风穿,边风想要拒绝,总教官却瞪起了眼睛,道:“难道你要袒露着这身刺青回军营吗?”

边风大惑不解,问道:“什么刺青?”

“少跟我装糊涂!”总教官的语气严厉了起来,道:“你后背上的那条活灵活现的青龙不是刺青又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那是胎迹!”说着目光灼灼得盯着边风的眼睛看,似乎要看穿他内心掩藏的秘密,结果边风的目光里只有疑惑,总教官又道:“我不管你到军营来之前的身份是什么,但我希望你在军营里受训的这段时间里,老实一点,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就给我蹲着,再敢兴风作浪、无事生非就要你好看!”说完转身下山。

只留下边风矗立在夹杂着腥臭和焦糊味道的夜风中,打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注:我虽然是学医的,但对被毒蛇咬伤这块也很清楚,所以就沿用了武侠小说上的一套理论,也不知道是否有科学根据,大家不要太较真。否则的话,薛梅儿可就必死无疑了。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一章 篝火晚会

回到军营,边风才发现风林灿等人在焦急地等待着他回来的消息,见他出现风林灿等男人也就算了,耿月房竟然喜极而泣,着实的让边风感动了一把,来不及详细叙说此行的经历,苦口婆心一通劝,才让他们乖乖得回宿舍睡觉去了,却顺手把风林灿拽住,带着他来到厕所里,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后背朝向昏暗的灯光,焦急地问道:“我后背上有什么东西?”

“龙!”风林灿难得的没有胡言乱语,表情严肃地道:“准确的来说是条相当威武的青龙。”随后又喃喃自语,道:“神威如狱、神恩似海,原来不是神话传说,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什么神威如狱,神恩似海?!”边风不耐烦地问道:“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有,没有!”风林灿矢口否认,随即堆起了满脸的笑容道:“老大,我崇拜你,什么时候偷偷在背上纹了这么一条威风凛凛、栩栩如生的青龙也不告诉我!”说着伸手在边风的后背上摸了几下,啧啧赞叹道:“这得花多少银子呀,在哪纹的,我也弄一条去威风一下!”

“少他妈的胡说八道!”边风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怒火中烧,暴躁地道:“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竟揪住了风林灿胸口的衣服,将他举了起来。

“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风林灿连忙告饶,正色地道:“你的后背上有条青龙,张牙舞爪的相当威风。”随后皱了皱眉头,道:“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播放的动画片《圣斗士星矢》吗,里面有个叫紫龙的家伙在小宇宙爆发时,背上不也有一条龙浮现吗,你这条看起来差不多,不过更强横,杀气腾腾的!”随即又半开玩笑地道:“老大,你该不会遇到危险时也小宇宙爆发了吧!?”

“滚吧你!”边风终于搞明白总教官那番话的由来了,心道:“也怪不得他,任谁看见这么一条龙,多半也会当成是黑社会的刺青,奶奶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退!”将衣服穿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当是刺青吧,但我警告你,别四处乱说去,听清楚了,是任何人都不能说!”也许是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缘故,边风此时说话杀气毕现。

“我知道了!”风林灿点了点头。俩人也不多聊,各回各自的宿舍。边风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一直在思考日间的怪事和背上青龙图案的出现,前者边风始终理不出个头绪,但后者他觉得跟自己灵子术突飞猛进有着莫大的关联,他又在心中从头到尾将灵子术的心法口诀回想了一遍,觉得自身的修为似乎已经突破了第二层的境界,反复想了几遍后,还是找不到原因。

长出了一口气,准备放弃时,边风的脑海里陡然间闪过以前偷看过老爸年轻时的日记,其中一篇上提到过“青龙初现,力量觉醒”的句子,瞬息之间宛如有无数的记忆碎片在他的头脑里闪现,似乎找到了谜底,又似乎仍在迷雾之中。想了好久只觉得头昏脑胀,最终把线索归结到了老爸的哪本日记上,下定决心在军训之后,就赶紧回来,不但要把莎拉接来,还得找到问题的答案。

想到莎拉,边风的心里又涌起了无边的思念,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竟是被舍友唤醒的。麻利的整理了内务,洗脸刷牙,吃了早饭,赶到操场上,魏子行再次把女二连推给了边风训练。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驾轻就熟的带着女生们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边风俨然成为了女生二连的教官,带着女生们进行各种项目的训练,不知道的就去魏子行那里取经,完后再现学现卖,倒也有模有样。只是薛梅儿却没有再回来,据说是在医院里修养,在军训临近结束前半周时,消失了许多日子的胡心月再次归来。

见到边风自然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从高扬等女生口中得知了边风的事迹后,更是极尽刨根问底之能事,只把边风问得横眉竖眼才讪讪的住口,还摆出一副倍受委屈的小女人姿态来,道:“人家也是关心你嘛!”

“是吗?!”边风冷哼一声,颇有些嘲弄意味地道:“只怕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才没有呢!”胡心月是死不承认,随后又眨着媚眼,得意洋洋地道:“不过我这次回来倒是有个惊喜跟你分享,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没兴趣!”边风连问都懒得问,因为明天就要进行军训成绩的演练和考核,为了不给薛梅儿丢脸,他加倍用心地训练着女生二连。

第二天,云淡风轻,参加军训的所有连队依次在操场上集合,在总教官和学校领导东扯西扯的讲了一通后,按照连队的顺序开始上场演练,边风作为女生二连的代理教官,算得上是引人注目,万幸女生们并没有怯场,各个项目都完成的很好,最后评比结果,竟然赢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这让边风长出了一口气。

公布为了成绩之后总教官又宣布,在军训的最后一天晚上要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希望各个连队都能拿出自己的节目来,累了这么长时间的学生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雀跃,掌声雷动。而边风却是暗暗叫苦,开始鼓励手下的女生们踊跃表现。

经过了一个月的军训后,女生们倒是大方而开朗了许多,倒是欣然答应,不过在胡心月的策动下又提了个条件出来,那就是边风也得表演个节目,对于这种貌似合理的要求,边风自然不能拒绝,就答应在篝火晚会上自弹自唱一曲,假如没有吉他的话,也就只好作罢了。

这本是句托词,没想到胡心月也不知道从哪里借了把吉他来,这么一来,边风算是被逼上了梁山,并在所有女生们的强烈要求下,提前表演了一把,他唱的是周华健的《孤枕难眠》,虽然开始时手法有些生涩,甚至弹错了几个音,但越来越娴熟,歌声也相当之有韵味,有的女生竟感动得哭出声来。把个边风弄的是手足无措,背着吉他就跑回了宿舍。

最后一天晚上,教官们在操场上放了一大堆木柴,傍晚时分淋上汽油,点燃了篝火,各个连队围坐在周围,依次表演节目,因为边风所在的女生二连名次靠前,没多久就抡到了她们,女生们有唱歌的也有跳舞的,总之是各展才华。当边风的名字被喊到时,学生们齐声鼓掌,他还没唱,场面就已经相当热烈。

边风坐在一把椅子上,抱着吉他,轻拨长弦,铮嗡作响,这次唱得却不是之前的《孤枕难眠》,而是齐秦那首脍炙人口的《大约在冬季》,随着音符缓缓流淌,边风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当他唱出最后一个字时,操场上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就是一潮高过一潮的掌声。

并且有人喊着要边风再唱一首,边风无奈之下,只得又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刚开始还是他在独唱,到了后半段就有人陪着他唱了起来,末了更是全体学生齐声高歌,只把《朋友》反复唱了两遍,这才罢休。

当每个连队都或多或少的演出了自己的节目后,篝火晚会也就宣告结束,但是却没有人回宿舍去睡觉,而是呼朋引伴的坐在一起海聊,还有一双一对的或在跑道上散步,或躲进树影里窃窃私语。边风想要离开,不想却被胡心月抓了个正着,死气白赖地让边风陪着她聊天。边风扭他不过,况且又应着名的是她男朋友,也就认命了。

于是边风拉着胡心月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操场的一千米跑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但两人却欢声笑语不断,直到月上中天,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胡心月更是热情地吻了边风嘴唇一下,然后慌慌张张的跑了。

这一夜,边风睡得很塌实,第二天一早,收拾了行李,在操场上集合,按照原路走出了树林来到公路上,早有学校的大巴在那里等候了,上了车,边风选了个角落,刚放下行李,胡心月就坐到了他的身边,从随身的包里拿了许多零食来请他吃,边风是哭笑不得,低声道:“你就不怕影响不好吗?!”

“我才不怕呢?!”胡心月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理直气壮地道:“这又不是小龙女还杨过那个时代,谁规定学生和老师不能谈恋爱了?!”

边风顿时哑口无言,只得听任她在身边兴高采烈地东拉西扯。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二章 莎拉不在家

一路之上,边风无可奈何地忍受着胡心月温柔的折腾,虽也想过要赶她走开,但话未出口又觉得这样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况且胡心月在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女朋友,守在身边聊会天也并算什么过分的事,有了这番思量,边风也就选择了逆来顺受,大不了把胡心月的话当成耳旁风。除了偶尔机械得点点头表示赞同之外,大多数时候边风都处在神游八荒的状态下,至于胡心月在说什么,他基本上都是听而不闻。

好不容易汽车在J大的门口停稳,被胡心月滔滔不绝狂轰烂炸了三个多小时,早就已经昏昏欲睡的边风也象打了兴奋剂,道:“我得去打个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不等胡心月反应过来就噌的一声,溜下了车,三拐两拐就跑没了影。

胡心月又不是傻瓜,老早就知道边风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自己所说的话,见他急匆匆的下车,早猜到边风是去给莎拉通电话,狡黠地一笑,得意洋洋道:“呵呵,谁让你不好好听我讲话,你就等着抓狂去吧!”

边风可不知道自己再次被胡心月给算计了,冲下车来,随便找了个公用电话拨打了家里的电话,结果对面始终是嘟嘟的忙音,边风又等了片刻再打,依然如故,不禁有些着急,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回家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昨天胡心月已经宣布,军训结束后有一周的休息时间。

边风连请假都省了,又打了一电话给风林灿的宿舍,结果没人应答,这才想起来风林灿所乘坐的巴士还没有回来,边风也就不等他了,匆匆忙忙的跑回学校,换了身衣服,拿了点钱就飞也似的出了校门,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买了张回家的硬座票,心急如焚地登上了列车。

边风所搭乘的火车已经是少有的高速车了,但他依然觉得慢,心里担心着莎拉,更是吃不下睡不着,况且周围也没认识的人,连话都少了,一天到晚就是看着窗外,胡思乱想,为莎拉担忧,为莎拉着急,短短的十几二十个小时,竟然憔悴了许多。

沿途旅客有上有下,却决少有人愿意坐在他的身边,那股子忧愁和杀气就让人不寒而栗。倒是有几个蟊贼想要在边风的身上发笔横财,结果被他这个贼祖宗毫不留情的拧断了手指,不但摸走了他们的钱包,更暴打一顿,乘警过来拦阻,见他打的是贼也没说什么,劝说了两句把那些遍体鳞伤的小偷铐上就带走了。

也许是因为边风的缘故,这趟列车上的盗窃案件竟然奇迹般的锐减,甚至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这车也成了众多靠火车吃饭的偷儿们不愿言及的噩梦,而边风更成为了众多的蟊贼言语相传的贼王之王,对他的来历和身世更是众说纷纭,渐渐的竟多了点神话色彩。

但是这一切边风却并不知道,他连摸走了那些贼多少钱都没数就塞进了口袋里,火车好不容易到了站,拿着随身携带的包就跑下了火车,出了站马上打了辆的士往家赶,付钱时才发现口袋里竟然多了近三千元钱,他随手扔给了司机一百元,连零钱也不要了,飞也似的跑到家门外,敲了几下门却没有回应,不由得怒气勃发疯了似的抡起拳头就砸门,叮叮当当的宛如在敲金鼓。

发泄了一般后,边风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拿出钥匙来打开了被他砸得坑坑洼洼的铁门,走进院子不禁呆住了,原来屋门大敞,满地的狼籍,书籍衣服等等被扔地到处都是,而边风老爸的那本日子也没能幸免于难,被无情的仍在院里,被雨露浸得透湿,字迹模糊也不知道还能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边风拣了这本子,小心翼翼地拿进凌乱不堪的客厅里,放在桌上,紧跟着跑上楼去,发现书房里更象是被强盗洗劫过似的,大凡值钱的玩意都没了踪影,甚至连电话机子都被拿走了,剩下的书呀,本子呀,则被丢得到处都是,却惟独没有了莎拉的踪影,边风大急,却一时理不出个思路。

幸亏边风的房间上被莎拉布置了防御性的魔法,才得以躲过这一劫,边风按照莎拉教的方法解除魔法阵,进到房间里,发现屋里的东西整整齐齐,电脑显示器上贴着一张字条,清秀而不失刚劲的字迹乃是出自莎拉之手,上面写道:“亲爱的阿风,当你回到家,如果没有看见我,请不要着急,因为是我去HZ找你了。本来用不着写这条子,但怕咱俩不小心错过,所以还是写下来,好让你放心。”落款是“爱你的莎拉!”

既然有了莎拉的,边风长久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是看看上面的日期,边风又不禁有些着急,算算日子,那正是自己军训了一半时留下的,也难怪当日在军营的电话亭里往家打电话时没人接听了。虽然不知道莎拉到底在HZ的哪个角落,又是否安然,但知道她的去向,边风还是放心了不少。

放下背包,飞快地收拾起客厅和院子里的东西来,心道:“奶奶的,这一定是上次放跑的那个臭贼干的,别让我逮到你,不然定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才算一回!”随即又想:“我是不是不小心踩了狗屎,走上了背字,要么就是流年不顺,否则怎么老是有贼跟我过不去呀!”边咬牙切齿地喃喃咒骂,边收拾好了房间,并把院子里湿透了的书晾晒到了窗台上。

至于老爸的笔记本,边风却不敢晒,免得字迹更加模糊,回到房间里,见地板上的魔法阵已经被莎拉用刀子擦去了,没有办法,只好将笔记本捧在掌心里,送出冰系元精来,借助低温让书页上的水冻结,再升华为水气。这话说来容易,但操作起来却难了许多,幸亏边风的灵子术大进,操纵元精的水平也是与日俱增,这点小事倒也不在话下。

饶是如此,也累得他满头大汗,等到大功告成之后,还来不及翻阅,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忙从窗户里往下看去,原来是刘小美的妈妈,忙迎了出去。不想刘小美的妈妈见了他倒跟见了儿子似的,坚持要他过去吃饭,边风也不好推脱只得答应。

饭是相当丰盛,但刘小美的爸妈也实在让边风吃不消,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从入学到军训是问个没完,当然了,也没少打听刘小美,边风只好说,俩人在军营里见面不多,并不是很熟悉她的情况,于是刘家两口又拜托他代为照顾刘小美。

边风含含糊糊地答应道:“刘小美要是有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话说得是慷慨激昂,落地有声, 实际上边风很清楚,以刘小美那脾气就是真有了麻烦,求天求地也不会求到他的门上,所以这话跟没说一样。不过却也哄得刘家两口很是开心,并让他在家的这几天常过来吃饭。边风笑着道:“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要走!”

刘家两口也就不说什么了,边风临走之前,还塞了一叠钱给他,说是送他的生活费,边风不要,刘家两口却硬装进他的口袋里,说:“你不要也没关系,帮我们捎给小美吧!”边风见他俩人这么坚决,也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来,心道:“麻烦,真麻烦,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回了HZ就赶紧把钱给刘小美送去。”

回到家里,又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带了几件衣服和老爸的笔记本,重新把卧室的门锁上,加了道魔法封印,屋门也上了锁,倒没有加什么封印,将钥匙拿给刘小美的妈妈,托她有时间了帮忙照顾一下房子,还有窗台上晾晒的书也要收起来,当然了,也没有忘记提醒她,自己的卧室就不用管了,因为都是莎拉的私人物品等等。刘小美的妈妈答应了,并热情的送他上了出租车才回家去。

千里迢迢的回家来,连个觉都没睡就又要回返学校,边风就觉得跟在做梦似的,这回他倒也没有委屈自己,买了个软卧的火车票,上了车钻进车厢躺倒在卧铺上就沉沉睡去,等再次被乘务员叫醒时已经回到了HZ,从火车站出来,边风看着夜色下的HZ城,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倒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人间天堂了。

也没有打车,边风慢悠悠地在宽阔的街道上溜达,东张西望地感受着HZ人的夜生活,心里却希冀着在拥挤的人群里和日思夜想的莎拉不期而遇,只可惜这想法终究不过是个奢望,因为又有条纤瘦的人影撞进了边风的怀里,而且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装在口袋里的一大把钞票换了主人,可边风并没有声张,也懒得再去惩罚这贼,因为短暂的接触时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

对于女贼,边风还是有着相当的怜悯和敬意的,因为他固执的认为,一个女人抛弃了尊严而从事这种被人唾弃的行当,本身就是个莫大的悲哀,而这悲哀本身就是另外的一个悲惨遭遇。同情归同情,但是他又不愿意自己的银子被人拿走,所以在两人的身体分开前的一瞬,他又施展探囊手,不但把属于自己的钱拿了回来,而且取了点利息——将女贼身上的东西也顺手摸了来,然后象没事人似的继续前行,心里却道:“对不住了,女贼同学,如果你有胆量和勇气追上来,把话说开了,而你又确实有些难处的话,我或许可以原谅你。”

只是让边风意想不到的是,他还没走出两步一个凄厉的声音陡然间响了起来:“抓小偷呀,那可是我要救命的钱呀!”

“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贼喊捉贼,我晕!”边风只来得及感叹一把,就被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边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三章 免费茶水

看着乌云一样飞快会聚过来的人群,边风禁不住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心道:“我算是见到什么叫作振臂一呼、从者云集了!”,感慨归感慨,边风却是相当的冷静,尽管他的年纪不大,但是从小就不得不自力更生的经历使边风的心态要远比外表成熟,他知道这帮人里有看热闹的,当然也有那贼的同伙。可是他没有拔腿走开,而是磐石一样站在人群里,任由人来人往他自岿然不动。

但是边风的一双眼睛却冷冷地打量着和自己相距不足三尺的女贼,脸上始终挂着那招牌式的慵懒笑容,手却插在裤兜里,看上去相当的悠哉,静等着观看女贼接下来的表演,权当是在“享受生活”了。

只是连边风自己或许并不了解,几天前的非凡际遇不但使他任督二脉相通,以至于全身的经脉真正的合二为一,修为一日千里、突飞猛进之时,身体也象被伐骨洗髓了一般,方方面面都得到了长足的提升,别的不说,边风此时的一双眸子就算得上是精光四溢,知道的是他这是修为不够纯熟,灵力尚未内敛而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就一双勾魂夺魄的“电眼”呢。

至少那纤瘦的女贼就被他“电力四射”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体温上升不说,连带着呼吸也不均匀起来,素来冷漠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羞涩的神情,乍一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恋爱中的小丫头。不止边风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四周围准备接应女贼的那些同伴也看傻了眼,谁会想到众人心目中的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呀,只可惜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人脏并获之时,气氛难免差了许多。“可惜呀,遗憾呀!”这是众贼心里的想法,至于可惜什么又遗憾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哪个是贼,告诉我们,不打得他面目全非,生活不能自理就不算完!”一旁观者大喊,边风瞅了这个瘦高个的委琐男一眼,就在心中给他贴了一标签:“贼的同伙!”,可他懒得理会,他只想把这套贼喊捉贼的戏码看完,然后就回学校睡觉去。

经他这么一咋呼,围观者们顿时炸了锅,不管是出于好心的,还是出于恶意,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咒骂着,简直跟进了菜市场没什么两样。而那女贼也象是被同伙惊醒了一般,狠狠得瞪了一眼让自己心惊肉跳、大出洋相的边风一眼,也开始了演戏,眼圈一红,还没怎么着呢,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淌了下来。

边风见了这情景,不禁有些叹服,心道:“看来当贼也不容易,既得有猎犬的鼻子,能隔着衣服嗅到钱包的位置;又得有兔子的腿,失手后可以赶快开溜;还得有蟑螂一样的生命力,若是不幸被抓而遭受毒打后死不了;更得有冲击奥斯卡金相奖的演技,不但能博取同情少挨两下,更能在贼喊捉贼时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就是边风此时的感悟,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眼泪来势之快,边风听说过TW的女艺人蓝心媚演哭戏最多三十秒就能进状态,可跟眼前这位比起来,差得远了,而且这位的表情那真是楚楚可怜,哭声不大,却着实得让人撕心裂肺,勾起了当代社会相当不值钱的同情心。

正在边风暗自品评这女贼的演技时,对面的一个狗熊一样高大而魁梧的男人指着边风道:“操,就是他,我刚才就看见是他撞了这个姑娘一下!”接着又扭过头去。看着女贼道:“你看看,是不是他?”

那女贼往前凑了凑,打量了边风一眼,马上又退了回去,脸色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瑟瑟发抖却不敢说话,只急得那壮汉扯着破锣一样的大嗓门,喊道:“是不是他?你别怕呀,今儿有这么多好心人在呢,还怕他个贼不成,再说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此时边风轻声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对不起,我冒昧得打断一下,麻烦你抬起头来看看这天,只怕不是你说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吧,用词要准确,不然会让人笑话的。”说完朝那愣在那儿的撞汉摆了摆手,道:“你可以继续了!”

“我呸,你个臭贼也敢说我,招吧,这姑娘的钱包是不是你偷的!?”恼羞成怒地壮汉用手指指着边风的鼻子尖破口大骂。边风也不生气,微笑着道:“再教你个乖,记住了,以后别随随便便用手指人,因为你用一个手指指别人时,还有四个手指在指着自己,骂别人的同时更多的是在骂自己。”说着边风的手向上抬,屈指一弹,正中面前的手指头。

这一下即快且狠,那壮汉还来不及躲避已经中招,疼得嗷嗷乱叫,抱着手指连吹带蹦,哪里还有先前的威风在,这下子女贼其他的同伙不干了,叫嚣着围拢过来要暴扁边风一顿。边风的手依然插进裤袋里,等着他们集体发难的时候来临。当然了,更多是在欣赏女贼精彩的演技。

可就在这时候,警笛响起,那女贼的脸色变得更白了,想要撤身离开,却被好心的群众拦住,道:“警察来了,你的钱很快就能找回来了。”边风斜眼看着她,只是在冷笑,而她的那些同伙般却已经悄无声息的挤出了人群。边风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自来就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所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莫过与此,可怜你个小女孩家家的整天跟帮无说事事、游手好闲的贼厮混,难道不觉得是在浪费大好生命吗?”

听他这么一说,那女贼竟抬起头来,清秀而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眸子里更有一缕复杂的光芒闪过,边风来不及分辨却不想分辨,他只想那女人能够迷途知返,当然了,她口袋里不多的几个钱也顺手塞还给了她。边风虽懂得探囊手这门绝世的偷术,却不是个合格的贼,当然没有遵循“贼不走空”的原则。

“怎么回事,都围这儿干嘛呢?!”一个边风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还没等他想明白在哪里听过,拥挤的人群已经自动分开,一威风凛凛的女警察站在了边风面前。她的皮肤似乎并没有因为在烈日下巡逻而晒黑,看得出来,脸上并没有怎么化妆,但是却相当的漂亮,更准确的是说是冷艳,因为她看着边风时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而正在边风低头揣摩这女警察包裹制服下的玲珑躯体上是一对几罩杯的乳峰时,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呵,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臭贼呀,怪不得这么猖獗,严打期间都敢出来兴风作浪!”

“警察姐姐,我……?”那女贼可怜巴巴的想要申辩,结果那女警察却喝止了她,很不客气地道:“有你什么事呀,你是贼吗?”这话一出,不但女贼一愣,连边风都是一呆,收起了正猛看女警胸前双峰和身后双臀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看什么看?!”女警察可算是找到了标靶,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低下头我就不认识你了吗,尊敬的盗逍遥先生!?”

边风听她喊出了“盗逍遥”三个字,全身的寒毛孔似乎都紧缩了一下,心道:“靠,这女的不会这么狠吧,竟然能查出我的身份来。”原来盗逍遥就是边风在寄还给李冰清的邮包时,在发信栏里随手写的一名,现在骤然间被这女人提起,倒真有种大庭广众之下被脱光了衣服的感觉,但随即他就冷静了下来,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那懒洋洋的笑容,道:“警察同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从来都没见过面吧,而且我好象也不是什么臭贼!”

“是吗?”警察脸上也露出一迷人的笑容来,但一想到当日连连被他挂电话的情景,又忍不住气得牙根子生疼,现在遇到了这个罪魁祸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冷冷地道:“现在不就认识了,盗逍遥先生,麻烦你把身份证拿出来让我看看。”这女警察当然就是曾经被边风教训了一通的味精死党——魏晶。

“警察阿姨!我是个大一新生,身份证在入学第二天就交给了学校,准备另办新的,你让我从哪找身份证给你!”边风很不喜欢她说话的口吻,遂故意地气她,张口就叫了她一声阿姨,他也不觉得多么吃亏,因为看到女警察的脸色从白到红,再由红到惨白,最后到铁青色就觉得相当有趣的。

“好,既然你是学生,那学生证总该有吧?”魏晶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到。周围的群众见了她这架势,都吓得退了几步。场中只留下边风,魏晶和那个秀气的女贼了。

“我刚报到,前天才结束的军训,从哪里找学生证给你!”边风很不客气地道:“警察阿姨,你也该上过大学吧,应该很清楚的呀?”

“哼哼,你别管我是不是上过大学,今儿既然你身上一个证件都没有,那对不起,我只好请你去警察局里喝免费茶水了,而且我怀疑你跟一个月前,在人民广场外发生的一桩盗窃案有关系!”魏晶把话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锃明瓦亮的手铐子就落在了边风的手腕上。

边风大怒,道:“你懂不懂法律,被没定罪前我的人身权利该受到法律保护吧,你上来就铐上我,算是怎么回事!”

“我可是怕你象上次一样跑了!”魏晶微微一笑,道:“盗逍遥,你还是乖乖得跟我去协助调查吧!”说着拽起手铐中间的连接处,就把边风推进了警车里,回过头来看了看女贼道:“你也来吧,也好做个见证。”

女贼这才如梦初醒,无可奈何的也上了车,心里却在想:“一个月前,人民广场,难道是他?!”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四章 烦人的味精

边风在网络、报纸和电视上不是没有听到过国内警察的野蛮作风,但是好端端的就被这女警以莫须有的罪名上了手铐押上警车,他还是相当震撼和不爽的,在他看来,即便是自己盗逍遥的身份被发现,又或者是当初在人民广场前戏弄保镖的事被掀了出来,他也算不上是个罪犯,当然也就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虐待。

可是那女警察却似乎还嫌作得不够,颇有些得意地道:“哼,哼,就算你狡猾似鬼,不也一样被我抓到了,我们党的一贯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识相的就老实交代你的问题,说不定还能争取过宽大处理。”边说边开车驶进来往的车流里,想来是往警察局方向去的。

边风听了这话,心里竟有种想要暴打她一顿的冲动,但苦于手上的铐子锁得相当紧,一时半会儿还真脱不出手来,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冷声道:“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得好好感激你一下了。味精同学!”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魏晶猛得回过头来,狠狠瞪了边风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道:“不过也好,至少从一个方面证明了你用过冰清的手机,你现在想赖帐也来不及了!”说着用鼻音朝边风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专心开车。

“别傻了,好不好?”边风想就暗暗的盘算过了,既然她知道了盗逍遥三字,那必然就依然找到了邮包是自己寄出去的证据,即便是想要否认也用处不大,倒不如爽利的承认了,完后再趁机套取她的话,找机会再耍她一把,于是嘿嘿一笑,道:“倘若知道了你的名字就是贼的话,那满大街不就没几个好人了吗?!”说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旁边的女贼,道:“这位不也知道了,你干嘛不说她也是贼,将她一块铐起来不更好!”

“少跟我打马虎眼!”魏晶连头也没回得呵斥了他一句,道:“你自以为干得那点事很神秘,实际上是漏洞百出,明说了吧,冰清的手机是你通过邮局寄还回来的吧!”

“没错!”边风点了点头,道:“可那又能证明什么,单凭这点你就能定了我的罪吗?”

“能不能定罪可不是我说了算,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魏晶问道:“当初跟我通话的那人是你吧?”

“也没错!”边风笑吟吟地承认,接着问道:“可这又说明什么呢?事实上是我无意中拣到了李冰清的手机,恰好你打电话过来,我随手就接听了,但是很不喜欢你说话的口气,随即就挂了,后来看着手机挺好本想留着自己用,但一想起从小接受党和人民的教育,于是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决定物归原主,难道这种拾金不昧的良好品德就换来你一副银手镯和小偷的诬陷吗?”

边风这话虽有些玩笑的性质,但是合情合理、上纲上线,倒也算得上犀利,假如魏晶一个应答不善,马上就会被边风顺杆而上再狠狠的咬她一口。魏晶性格虽然有些莽撞,做事往往欠考虑,但却不笨,听了这话一张俏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冷声道:“呀嗬,参加了一个月的军训别的本事没见长,这嘴皮子倒是更溜了,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颁发给了一五好青年的奖状,或者拾金不昧好学生的锦旗呀?”

“如果你有心,我倒是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最好还能有点物质奖励呀什么的,那就更好了!”边风满嘴跑骆驼地跟她耍贫嘴,心里却也在琢磨着脱身之计,进警察局不是不可以,但若是留下了案底或者被扣上一小偷的罪名就让他受不了,更何况从头到尾他都没犯什么大错,纯粹是好心没好报。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魏晶很不喜欢他此时的口吻,因为这令她想起了一个月前被连连挂掉的电话,骨子里的高傲和自尊让她怒火中烧,道:“你要真有那么好,干嘛不直接把手机送回来?”

“我想学习雷锋叔叔做了好事不留名不行吗!?”边风早就找好了倒打一耙的理由,满脸慵懒笑容地道:“再说了,现在好人难当,一番好意却被当成了小偷流氓呀什么的,岂不是冤枉!”说到这,举了举被手铐铐着的双手,道:“这不就是血的教训呀!”

“照你这么说,倒是我错怪好人了?!”魏晶的声音有些颤抖,想来是被边风气得。但边风却不理会她的心情如何,只觉得魏晶生气时的模样很好看,巴不得惹得她暴跳如雷,也算是个小小的报复了,遂笑道:“你以前有没有错捉过好人,我不知道,但把我这个大好青年当了贼,那绝对是个天大的冤案,说不定一会儿天上就得下雪了。”说着指天顿地地道:“天也,你不分善恶枉为天,地也,你错堪贤愚怎做地!”

“哈哈!”魏晶被他装腔作势的一通喊,竟怒极而乐,但笑声里却透着骨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道:“好,好,就算你说得都对,前次的事是我冤枉了,但这回又怎么说?”指了指边风身边的女孩道:“人证物证都在,算得上是人赃并获吧,你还有什么可狡赖的!?”

边风瞥了身边的女孩一眼,笑呵呵地道:“警察阿姨,麻烦你办案子的时候讲究点方式方法好不好,请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干坏事了,要说这位姑娘是个受害者,我承认,起码她刚才说自己丢了一大笔钱,但这能说明什么,就算是我偷得也总得有证据来支持一下吧,你上来就把我铐上,还扣了一臭贼的罪名给我,是不是太主观臆断了些!”说着探过头去,看了看魏晶道:“没有我高中政治没学错的话,现在公安系统办案执行的是无罪推定的原则,你这么做,貌似是犯了原则性错误吧!”

“哼!”魏晶一早就知道边风巧舌如簧,但没想到如此善辩,本来铁证如山的罪过竟被他推了个干干净净,她心里气恼但也不得不好承认边风说的没错,恰好遇上个红灯,遂把警车停下来,扭过头去看着女贼道:“他是不是偷了你的钱?”

“他……”那女贼偷看了一脸自信的边风,又想起在车站外他说的那番话,不知道怎得竟放弃了诬陷他的念头,摇了摇头,道:“他确实是撞了我一下,但并有偷了我的东西。”说着从口袋里把钱拿了出来,道:“我刚才是着急,所以看错了,其实这钱一直都在,并没有丢失!”

此言一出,算是把边风最后的一个罪名也给推倒了,魏晶心下气苦,忍不住发作道:“好你个杜宇菲,你以为帮他开罪你就能逃脱得了偷窃的罪名吗,实话告诉你,我们警察局已经盯了你们这个团伙很久了,只是还没有到合适的时间抓捕而已,刚才本来想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没想到,你却不珍惜,看来这手铐是要换换人了!”话是这么说,但她却没动,只是拿一双妙目盯着那女贼看,似乎等着她改主意。

边风这才知道这女孩叫做杜宇菲,不由地心生感慨,暗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呀!”,本来不想再生插一杠子,多管闲事,但这种情势下,又不得不说话,否则杜宇菲再改了口供把自己也捎带进去就太亏了,遂嘿嘿一笑,道:“警察阿姨……”

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魏晶已经是恼羞成怒,吼道:“别叫我阿姨,我有那么老吗?”

“呵呵!”边风笑了笑,表情更加的谦恭起来,认真的解释道:“你当然不老,只不过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见了警察男的要喊叔叔,女的自然就得是阿姨了,这叫尊敬,你说是吧,菲菲同学?”

杜宇菲倒是没想到边风的话头会转向自己,又听她叫自己菲菲,心头一热想都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但是回头一琢磨又不禁气恼,心道:“你和女警察斗嘴也就算了,干嘛把我拽上呀,我也是没出息,被他随口喊了声小名就做了他的帮凶,这不明摆着把自己和他绑到了一根绳子上吗?”抬起头,看了看边风那张英武而满是慵懒笑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竟不担心什么了,又想起他那神奇的偷术,她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敬佩。

“少来这一套!”魏晶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气的七窍生烟了,虽不停的提醒自己要控制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吼道:“我不用你尊重,你也别叫我阿姨。”

“那我叫你什么?”边风问了一句,随即又道:“要不叫你味精吧!”接着怕魏晶不明白又加了一句:“反正李冰清也是那么叫你的!”

“不行!”魏晶当场否了他这个建议,并正色地道:“边风,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味精俩字你最好少喊,否则要你好看!”

可边风才不理她,笑吟吟地道:“味精同学,你这算不算威胁呀?”

“你管呢!”魏晶被她气地够戗,连话也懒得说了。但边风怎会轻易放过她,心道:“敌人的招数用完了,该我们了。”问道:“有些问题我不是很明白,你要是肯帮我解答一下,也许我会考虑不拿味精俩字称呼你,如何?”

“好吧,你说!”也许连魏晶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上了边风的套,开始任由他摆布起来。

“你是怎么查出我身份来的!?”边风问。

“有必要知道吗?”魏晶倒也没全迷糊,板着脸反问了一句。

“当然有了!”边风认真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这个问题搞不明白,我多半会连续失眠三天三夜,为了人民群众的睡眠质量,所以我认为魏警官有必要答疑解惑一下!”

“哼,哼,让你这个大坏蛋失眠三天三夜不更好吗,世界也许会太平一些,说不定国家还会颁发一枚特殊贡献奖章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边风的影响,魏晶也开始犯贫,说到后来连自己都觉得可乐,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竟然是前仰后合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了,只吓的边风面如土色,连声道:“魏晶,老大,姑奶奶行吧,麻烦你先把车停在路边再笑好不好,这样会死人的!”

“活该,就是死了人也是你的过!”话是这么说,但魏晶还是乖乖得把车停到路边,笑够了才重新发动汽车继续前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嗔怪道:“都是你这坏蛋闹的,破坏人家的光辉形象!”

“跟我有什么关系!”边风露出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来,安慰她道:“其实不管怎样,你的形象都很光辉的,象是一盏明灯,在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是吧,菲菲?!”

“怎么又问我!”杜宇菲牢骚满腹,却也不得不点了点头,心里却很不喜欢边风恭维魏晶。可她又怎么知道,在边风的心中这番话根本就不是什么恭维或者讨好,而只是调侃,是那种让一乍一听很好,但晚上睡不着觉时仔细一想,会气得更加睡不着觉的话。

“不管怎么说,反正就是你的错!”魏晶竟朝撅着小嘴耍起了小女儿姿态。边风的脑子一阵缺氧,但马上就道:“不过你也挺神的,乐都能乐出眼泪来,厉害呀,真是厉害!”

“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愿意呀!”魏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竟有点黯然,沉默了一会后道:“其实我之所以能查到你,并没什么难的,当日我看了你发过来的邮包,见了上面的字,逑劲里不失飘逸,就觉得一小偷是写不出这么好的字来的,恰巧冰清擅长绘画,就画了一幅你的素描给我,我拿着在周围的学校里打听了一下当然就知道了。”

“合辙你早就知道那天的事全都是一误会了?”边风神色如水的问道。

“恩!”魏晶点了点头,道:“冰清把真相都告诉我了,她还说要请你吃饭好向你赔礼道歉呢!”说着瞥了边风一眼,道:“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呀!?”

“荣幸个屁呀!”边风暴了句粗口,将手铐伸到魏晶的面前,道:“这你怎么解释?”

“谁让你那天老是挂我电话了,我长这么大,就连老爸都没有这么欺负过我!”魏晶白了边风一眼,气鼓鼓地道:“这就算是惩罚你好了!”随后又温言求道:“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管我生不生气,你总得先放开我吧,你以为这样很舒服吗?”边风的脸上没有一点怒容。这使得原本还惴惴不安的魏晶放心了许多,摸出钥匙来帮边风解开了手铐,刚要把手铐收起来就觉得手里一空,还没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手腕就是一紧,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啊的一叫,低头一看,发现双手已经被铐在了汽车的方向盘上。

而边风手里却多了两枚钥匙,一个是手铐上的,一个是汽车上的,等着汽车慢慢的停住后,边风将一对钥匙挂在车内的后视镜上,似笑非笑地道:“孔子教育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又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在这慢慢的享受吧,我就不陪着了!”说着看了看杜宇菲道:“你走不走?”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五章 卿本佳人

连杜宇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哩糊涂的跟着边风下了车,将车门关紧,但仍然能清晰的听道魏晶怒骂边风是混蛋的声音,迟疑得道:“咱们是不是该放了她呀!?”

“有必要吗?!”边风不答反问,道:“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天经地义,放了她,你就不怕被反咬一口。”边说边向来路走去,见杜宇菲依然留在原处,道:“我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你和你的那帮伙计会不会被抓了!”此话一出,杜宇菲马上就下了决心,三步并做两步的追过来,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呢?”

“什么怎么办?”边风装起了糊涂。为人处事边风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这闲事莫管就是其中的一项,所以尽管边风对女孩的遭遇颇有些好奇,而且又心怀同情,但也不愿意去趟这浑水。

“我回去了怎么办呀?”杜宇菲为难地道:“刚才魏晶不是说了吗,警方已经在注意我们了!”

“呵呵,这种话你也信呀!”边风不以为然地笑笑,道:“你怎么知道魏晶不是在拿话骗你上当,好让你诬赖我一吧!”说到这,抱了抱拳道:“说到这,还真得谢谢你了,要不然还真得被魏晶给弄回去喝警察局的免费茶水不可!”

“不用谢!”杜宇菲摇了摇头,但神色间依然满是忧虑。边风不忍心见她这样,宽慰她道:“即便是魏晶说的没错,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警察和小偷本来就是天生的死对头,你们只要一天都偷东西那就一天在警方的关注之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杜宇菲还在犹疑。边风却没耐心多说话了,道:“你要是还觉得不放心,我倒有个去根的好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了!”杜宇菲现在就如同溺水之人,只要面前有东西,哪怕是根稻草也是会牢牢抓在手里的,更何况她会边风有着一种莫名的信赖和景仰呢,忙道:“你说,我一定听的!”

“那不好办呀,脱离他们并把真相告诉他们听,建议他们最好散伙并流窜到外地去,我想警察不会为了几个小贼发通缉令吧!”

“可是……”杜宇菲还是在犹豫。

边风冷哼一声,道:“可是什么呀,话我说了,建议也给了,你照不照办就跟我没关系了!”也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抛开杜宇菲十多米后终究是有些不忍,长叹一声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再不多说,抬脚前行,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正是杜宇菲,上来就拉住了他的胳膊,道:“求你个事好吗?”

“说吧!”边风很不习惯被人拽着,将胳膊从杜宇菲的小手里抽了出来,又补了一句道:“我量力而为!”

“能不能帮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杜宇菲低着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含糊道:“虽然可以打电话,但是有些话还是当面说的好,而且财物呀什么的也得交割一下!”说完抬起头来,用满是哀求的眼神看着边风,道:“求你了!”

“这个理由似乎并不充分!”边风可不想大半夜得跑贼窝里去开会,再说了,天知道这个杜宇菲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只好硬着心肠回绝了。

但杜宇菲似乎并不死心,幽幽地道:“一个月前,我在人民广场上开工,本来摸了一个女孩的钱包,正要离开没想到却和迎面而来的一男人撞在了一起!”边风笑着道:“呵呵,原来那天的贼就是你呀!说起来,咱俩还真是有点缘分呢!”杜宇菲幽怨得看了他一眼,苦笑道:“算是吧,只是这缘分也着实的弄人,结果我跑出了没多远,就发现不但摸来的钱包没了踪影,就连身上的东西也丢了个一干二净!”

边风搔了搔头,颇有些尴尬,那感觉就跟作贼时当场被捉一样,嬉笑道:“出来混,怎要有偿还的觉悟,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能偷别人,那我自然就可以偷你了。是吧?”

“是!”杜宇菲倒也通情达理,但是神色却加倍的忧郁起来,道:“可是你知道你偷走的是什么东西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边风笑了笑,道:“你刚才也听见魏晶说了,我是一学生,我还没来得及看呢,就匆匆忙忙得去军训了,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扔在了宿舍里,难不成还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吗?”

他这本是句玩笑话,不想杜宇菲却点了点头,道:“你摸走的东西里有我们盗贼工会的会长戒指。”

“盗贼工会?!”边风忍不住哧的一笑,道:“太搞笑了吧,这又不是魔法小说,怎么连盗贼工会都出来了!还有什么会长戒指,难不成你就是贼头子?”

“算是吧!”杜宇菲点了点头,道:“之所以叫盗贼工会还真跟魔法小说有关系,其实是上一任的会长喜欢看魔法小说,就起了这么个名字!”说到这一阵苦笑,道:“后来你把会长戒指偷走了,我急得跟什么似的,但又不敢声张,只得派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四处打听,没想到你却象是在人间蒸发了似的,找了一个月也没音信,要不是今晚上我们在火车站那开工,又恰好有魏晶出来搅局,只怕还找不到你呢!”

“刚才你说让我退出盗贼工会,还让我解散他们,我都可以照办,但没有会长戒指在,只怕连我都未必能完整的离开,所以不得以想求你跟我回去!”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陪你去送死?!”边风的声音一冷。

“不是,不是!”杜宇菲诚惶诚恐地摆着一对白皙的小手,道:“我只是想让你保护我平安的离开,那天在人民广场上我远远的看见你和那女孩的保镖打,知道你的身手很好,盗贼工会的那些人是伤害不了你的!”

说到这,杜宇菲似乎下了个很大的决心,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但只是希望你把会长戒指还我,这样在兄弟们面前我也有个交代!”一言至此,她浑身散发出自信而豪迈的气息,令边风不禁肃然而起敬,心道:“看来能驾御一帮烂贼的人,即便是个女孩也不简单呀!”

虽然边风习惯在危险时首先保护自己,但也不是推卸责任的鼠辈,况且会长戒指确实在他手里没错,而且他也听说过这些入了帮会的人想要离开,确实劫难重重,别的不说,一番刁难总是免不了的,何况她又是会长,那帮手下怎会轻易得放她离开。无奈之下娓娓道:“算了,既然一切由我而起,我要是撒手不管就忒不是爷们了!我决定帮你,明天就会学校去拿戒指,而且贼窝我也陪着你闯,但是今天晚上你还是先别回去了,咱找个旅馆胡乱睡它一夜算了!”

“好的,我都听你的!”也不知道杜宇菲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低垂螓首道:“一切听凭你的安排!”

“那就好!”边风打着哈欠向前走去。

也得亏是HZ,不但繁华而且夜生活相当的丰富多彩,虽有些纸醉金迷的意味,但是对夜归人来说却未尝不是个福音,边风先带着杜宇菲去吃了顿消夜,这才找了间不错的旅馆进去,本想要俩房间的,但是却忘了自己没身份证,正想解释呢杜宇菲把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开了一个房间,边风大是不好意思,更坚定了帮她这一次的决心。

进了房间,杜宇菲更是羞涩难当,边风却没怎么多想,随口道:“你先去洗个澡吧,花了不老少的钱,不好好享受一把,岂不是很吃亏!”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吃了起来。杜宇菲红着脸答应一声,钻进了洗澡间里,听着水声响起。边风自然忍不住浮想联翩,但是一想到莎拉,不由的悲由心起,叹了口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想竟然沉沉睡去。

杜宇菲在洗澡间里是又怕又羞,还有些喜悦,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却发现边风竟然睡着了。杜宇菲好奇地凑过去打量起边风了,发现他的睡相很好,身体蜷曲起来,呼吸匀净象个小孩子,和边风清醒时给人的印象截然不同,竟象是变了个人似的,杜宇菲凝视着他英俊而不失威武之气的脸,不禁芳心暗动,遂爬上床去想要吻他一下。

不想边风在梦中竟看到了莎拉,上前就抱,而身体也随之将杜宇菲搂在了坏里,将个杜宇菲羞得脸红耳赤,闭着眼睛也不敢睁开,只不过边风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喃喃道:“莎拉,别走了,好吗?”她的心一疼,眼泪竟涌了出来,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眉宇间满是忧虑而思念的边风,竟自痴了。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六章 泡妞三人组

第二天一早,边风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以为是莎拉回到了身边,心中大喜,将怀里的娇躯用力抱了抱,睁开眼来却看到了一双不一样的眸子,而且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呢,大惊之下不由的叫出声来,身体也如同安装了弹簧似的,本能地从柔软的床上弹起,跃出两米远落到地上还不忘揉了揉眼睛,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又看看一袭浴巾裹着身体的杜宇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咱俩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吧!?”

经他这么一问,杜宇菲的脸上先是一红接着就有点黯然,勉强地笑笑道:“大色狼,人家本想给你盖被子,结果却被你搂着……你还想发生什么呀,你的想法还真是够龌龊呀!”不等边风反应过来就跑去换衣服了。

虽然被她骂成了色狼,但边风却相当的高兴,只要没出什么乱子就是件大喜事。尽管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边风能感觉地出杜宇菲是个好姑娘,尽管做了贼想来必定是有什么难处,他可不想自己在稀哩糊涂时就占了人家的身子。尽管边风并不反对玩玩就扔,但那也只是针对某些别有用心的女人而言,面对那些善良而且真心对自己好的女孩,边风总觉得肩上有着莫大的责任。

比如对莎拉,虽然边风初始是抱着玩弄的心理,但是当相处日久,而又发现莎拉是在全心全意待自己时,边风付出的是更加强烈的爱意和关怀。你真心爱我一分,我就真诚的回报你十分,就是边风朴素而单纯的爱情观。至于胡心月,虽然有时候边风也禁不住为她的热情和妩媚所心动,但一想到她亲近自己也许是带有目的性的就忍不住心生反感,在搞明白她的真实意图之前,边风是绝对不会投入一丝一毫真感情的。

边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静等着杜宇菲洗漱完毕后出来,他也去草草的洗了把脸,俩人也没说什么,出了房间到前台交还了钥匙结了帐,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小饭店解决了早餐问题。边风带着杜宇菲前往学校拿她的会长戒指去。

原本边风并不想领着杜宇菲出现在校园里,他倒也不是怕自己和美女同行而引来诽闻,只是担心自己的住所被她知道后,而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出于难得的好心和善意,边风可以帮杜宇菲一时,但是绝对不会将闲事管到底。但是奈不住杜宇菲的苦苦哀求,再加上周围食客诧异的眼神,边风只好答应下来,但是强硬地道:“你来也没关系,但最好不要再来给我添麻烦,否则的话……嘿嘿!”后面的话边风没说,只是用冷笑代替,但表情却足以让杜宇菲寒心。

因为刚刚经历了一个月的军训,学生们身心具都疲惫不堪,难得有一周的假期,离家近的学生大多选择了回家休息,离家远的则躲在宿舍里睡觉,或是在H城逛街。体会这地上天堂的繁华和富饶。

虽然边风不愿意承认,但他实实在在的成为了大一学生里的偶像和丰碑,尽管他在军训时的某些举动有些偏激和桀骜,但是在这个崇尚个性和自我的时代,在充斥着浪漫气息的校园里,他的敢作敢为却赢得了学生们普遍的好评,而那张脸更深深得刻印在了众新生的心中。

也正因为如此,一路走来,举凡看见边风的学生,不管男女都会亲切的叫他一声“边教”,甚至还有些女人掏出随身的本子来索要签名,弄得边风是哭笑不得,可也不好拒绝只得胡乱的写了两句祝福的话,龙飞凤舞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结果他那两笔颇有功力的字又惹的女生们一阵赞叹,夸得他都禁不住脸红起来,只得改变策略,领着杜宇菲转走宁静的小路,以求饶过众学生。

这么一来,固然是避过了学生,却也不小心撞破了许多正在宁静处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的好事,虽没有人出言叱骂,但怨恨的目光却屡屡飘了过去,让边风甚是尴尬,只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埋着头子紧走,不自觉的竟用上了探囊手里的身法,结果他倒是轻松了,却累苦了背后紧追不舍的杜宇菲。

眼看着边风越走越远,但无论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时,杜宇菲只好提醒边风慢点,不想去引来更多男女的诧异的目光,直到认出了前面匆匆走路的边风,就议论纷纷起来。而各种流言也由此而起,有说边风始乱终弃的,也有说女孩痴心妄想死气白赖得倒追边风,更有的说,那女孩原本就是边风的女朋友,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有刚才那么一出,结果却欲盖弥彰,也算的上是边风的失策。总之,众说纷纭,直接后果就是导致边风在学校干下了又一件壮举。

而此时的边风当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注定要诽闻缠身,但是也听见了杜宇菲的喊声,回过头来见她双腮发红,额上有汗也意识到自己走得快了些,于是停下脚步等她。幸亏前番狂奔之后,距离宿舍楼已然不远,边风也放心了许多。可气喘吁吁的杜宇菲却很是好奇,问道:“原来你在学校里也这么有名呀,他们为什么要叫你边教呢!”

“这个呀……”边风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可就说来话长了!”边往前走,边风边把军营时的种种遭遇叙说了一遍,当然了,诸如胡心月的纠缠等等较私人的事还是隐瞒了下来。

“原来如此!”当边风简单的把事情说完,连杜宇菲看向边风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敬佩,幸亏宿舍楼正在面前,否则正要在杜宇菲炽热的目光里落荒而逃了。“你在楼下等我一下吧,我很快就下来!”边风说着,不等杜宇菲答应就溜上了楼下。

推开宿舍的门,见只有老么王志华坐在铺上看书,对于这种书呆子式的好学生,边风从来都是避而远之,连招呼都懒得跟他打一声,在橱柜里找到了当日从杜宇菲身上偷来的物品们,也没有仔细看,一股脑的拿了下来。半路上遇到几拨人,见了他也是以“边教”相称,他点了点头。

在宿舍楼口上却很是不巧得和由风林灿、张磊和纪朝组成的泡妞三人组相遇。风林灿上来就埋怨边风玩失踪,至于张磊则流着口水感叹边风有女人缘,军训回来之后,时不时得就有电话打到宿舍里来找他。只有纪朝比较冷静,张嘴就是一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可是一双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的杜宇菲狂瞄。

“老三,看什么呢?”不知道为什么,边风很不喜欢他这种色咪咪的眼神,招了招手让杜宇菲过来,介绍道:“这是杜宇菲,我刚认识的一朋友!”接着又指了指“泡妞三人组”,道:“至于他们,整个一群流氓兼色狼,记得以后望风而闪就行了。”

“靠,老二,你这话说的也忒不够意思了吧!”张磊首先发难,笑骂道:“合辙我们在你心中就这形象呀,诬陷兄弟抬高自己也好不是好汉子,算我们看错你了!”说完又正色地对杜宇菲道:“你好,我是边风宿舍的老大,我叫张磊,其实我是个好人!”

此时风林灿也插嘴道:“嫂子,你好,我是边风最忠诚的小弟,虽然比起老大来有点丑,但不是我的过错,其实我是很温柔的!”纪朝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叫纪朝,很高兴认识你!”

“你们好!”杜宇菲也彬彬有礼得和他们打了招呼。

边风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她,道:“你检查一下,看看少了什么没有!”随后狠瞪了风林灿一眼,语重心长地道:“风林呀,你这眼神可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怎么见了哪个女的都叫嫂子呀,是不是哪会儿我领着小倩过来看你,你也会很热情地喊她一声嫂子呀!?”

小倩俩字那就是风林灿的软肋,边风这话一出口,他马上就蔫了半截子,陪着笑道:“对不起,老大,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吧!”边风很满意他这态度,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好事!”说着有意无意得瞥了正将戒指往手指上戴的杜宇菲一眼,道:“下午或者明天我可能去趟湖滨校区,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小倩呀!?”

“要,怎么会不要呢?!”风林灿马上点头,但脸上却露出色色的笑容,道:“难道你要去看月房吗?”听边风刚才澄清了杜宇菲的身份,风林灿也就不替边风藏着掩着了。

“我呸!”边风笑骂道:“操,我看你就是跟张磊在一起混久了,满脑子的龌龊思想,我去找耿月房干嘛,我跟她又不是很熟!”

“靠,碍着我什么事了?!”张磊不满的辩解道,不想却被风林灿推到了一边,风林灿以八卦小报记者的热忱问道:“那你去找谁呢?!”

“在湖滨上学的人,除了耿月房和你的小倩就不能有别人了吗!”边风冷声道。

“难道是……?!”风林灿没说后面的话,却把俩手的大拇指都伸了出来,赞道:“强,不愧是老大,就是厉害!”

“滚吧你!”边风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道:“少他妈的乱说,我前天回家了,有点东西捎过来给她!”说完瞅了瞅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在风林灿身上道:“我还有点事要办,回头临去之前就打电话给你,所以今下午和明天你都老实在宿舍里待着,别四处乱走,否则的话,你就自个去看小倩吧!”

“遵命,老大!”风林灿假模式样的作了个揖。

“去死吧!”边风笑着踢了他一脚,带着杜宇菲离开了学校。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七章 贼头贼脑

因为有了来时的经验,离开时俩人默契得饶过大路,在僻静的小径上穿行,彼此也没有交谈,乍看上去倒象是两个彼此不相识的人,幸运的是竟没有多少人认出边风来,直到出了校园边风才长出了一口气,和杜宇菲互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杜宇菲道:“你的朋友们都好好玩哦,尤其是那个风林灿,好象是怕你的样子,还总是叫你老大!”

“呵呵!”边风自豪地笑笑,坦言道:“风林灿是我的好兄弟,另外俩人刚认识不久,最多算是比较好的朋友罢了!”

“那我呢?”杜宇菲凝视着边风的双眼,满是渴望地问道:“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不知道为什么,边风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拧过头去,看着公路上来往的车辆道:“是,你当然是我的朋友了!”说到这,脸上露出那惯用的笑容,道:“而且咱俩还是一起上过警车的患难之交呢,不是吗?”

“恩!”杜宇菲坚定的点了点头,秀气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微笑,轻轻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边风不解地道:“咱俩这是互相帮助,套句时髦的话,叫做双赢!”他指的是在杜宇菲肯帮在魏晶面前作证,否则的话,多半自己已经被魏晶关到警察局里等着学校领导却领了。‘

但是杜宇菲却摇了摇头,真诚而感激地道:“其实都是你在帮我,假如不是你劝我离开盗贼工会,我早晚都会被抓起来的!”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眼睛里也有泪光在闪烁。

这情景让边风有些手足无措,忙劝慰道:“其实你真正感谢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倘若不是你自己有心改邪归正,我就是再怎么努力不也是白搭吗?再说了,这会长戒指你不是还戴着呢吗?等你真正脱离了盗贼工会之后,再感谢我也不迟,到时候可要记得请我吃饭呀!”

“好的!”杜宇菲点点头,道:“只要你肯来,去哪吃都行!”

“那我可得先饿上三天,再好好的蹭你一顿!”边风开着玩笑道。俩人又笑了起来。

俩人上了出租车后,杜宇菲摸出手机来开始联系盗贼工会里的帮众,说有事要公布。自昨天她被警察带走之后,盗贼工会的成员们早乱成了一锅粥,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出来干活,但也不敢聚在一起,都各自躲在自己的安全窝里等消息,一接到她的电话马上就行动了起来。

盗贼工会的集合地点是一栋旧楼的地下室里,阴暗而且潮湿,因为有边风的缘故,杜宇菲去得格外晚些,等俩人到达时本就不算宽敞的地下室里,已经闹闹哄哄地聚满了人,其中就有险些被边风拧断手指的壮汉,当众贼看见杜宇菲身边有个陌生人时,脸色不由的一变,绝大多数人露出了敌意。边风甚至看见有人把手探进了腰里,想来带着凶器。

杜宇菲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了老半天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场面才宁静下来,马上就有瘦个子跳出来,指着边风的鼻子道:“会长,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杜宇菲看了身旁的边风一眼,声音却变得相当生冷,道:“也算是个见证人,今天我着急大家来这里是有事要宣布!”

“什么事?!”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看着杜宇菲的眼神里多数是挑衅和猜疑,丝毫没有对会长应有的尊敬,那瘦个子叫嚣着道:“这是咱们自家的事,关起门来怎么说都可以,要个外人来做什么见证?!”

“是呀,是呀!”其他的人也随声附和,话也是越说越难听,就差有人要张嘴轰边风滚开了。

“静静,大家肃静!”杜宇菲抬起了手,露出会长戒指来,大声道:“听我把话说完,否则就给我出去!”这么一来顿时安静了许多,边风很满意杜宇菲的表现,赞许地点了点头,而杜宇菲则道:“自从我担任会长以来,虽然说不上功绩卓著,至少也算勤勉,相信诸位兄弟都看的见,对各位长久以来的支持和帮助,我杜宇菲表示衷心地感谢。”说着弯下腰去鞠了一躬。

众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没有人答腔,杜宇菲直起身子后,继续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昨天在火车站上开工时失了手,连同我这位朋友一起被雷子(黑话,警察)带到了局子里,我今天要宣布的事就跟这有些关联。请大家不要吵,听我慢慢说!”

“昨天多亏我这朋友帮忙,我从雷子手里逃了出来,但在此之前也听到了点有用的消息,现在告诉大家!”说到这,杜宇菲顿了顿,道:“那雷子说他们已经在立案侦察咱们的行踪,随时都可能对我和诸位进行抓捕!”这话一出,四座皆惊,地下室里登时乱成了一团,有胆小的甚至偷偷的向门口摸去。

杜宇菲冷眼旁观也不阻拦,边风则是笑吟吟地在旁边等着看热闹,但骨子里却潜运灵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对杜宇菲不利的行为,幸好众贼倒也老实,听杜宇菲道:“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建议从今日起解散盗贼工会,各位兄弟化整为零自谋生路去!”

“这怎么可以!”那瘦子又跳了出去,抢到杜宇菲的面前道:“盗贼工会是大家的心血,凭什么你说解散就解散,你又怎么知道条子(黑话,警察)不是在拿话骗你!”又有人附和。

杜宇菲早已经料到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微微一笑,但眸子里却是寒光四射,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淡淡地道:“假如大家觉得我这建议不好,那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是人各有志,杜宇菲也不勉强,诸位都是前辈,吃过的饭比我吃的米都多,我从一开始就很是敬佩的,倘若不是上任会长看得起,一力提拔、热心栽培,我是断然不会做这个会长的!”

瘦子没言语,其他的贼看来也是以他马首是瞻,纷纷保持沉默。杜宇菲道:“当了这几年会长,我也累了,今儿当着诸位的面,我就把会长的位子让出来,并自请脱离工会,最后祝愿大家能在新会长的带领下大发横财!”说着将手里的会长戒指退了下来,扔在了地下室仅有的一张桌子上。

再不多说话,拉起边风的手就要离开,不想那瘦子却挡在了她的面前,嘿嘿冷笑道:“你不当会长可以,可是想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谁知道你这几年有没有贪污大家的血汗钱,谁又知道你有没有把大伙给供出去呀?”这话相当的阴狠,简直就是逼着众贼跟杜宇菲翻脸。

“你想怎么样?”杜宇菲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虽然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多年领导众贼,也颇有些威望,那瘦子虽然嚣张,但在她锐利而冰冷的眼神下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可一想到会长之位,马上就凶相毕露,恶狠狠地道:“总得按照规矩,给大家个交代吧?!”说着手一伸,已经多出了一把寒森森的匕首。

“好!”杜宇菲看了他一眼,顺手接过了刀子,朝众人微微一笑,反手就插进了小腹之中,边风站得虽近竟来不及阻拦,眼瞅着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指缝里喷溅里出来。杜宇菲将刀子拔出来,当啷一声,扔在地上,咬着牙道:“从此以后,我跟盗贼工会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嘿嘿!”瘦子一阵冷笑,阴森森地道:“只怕这也由不得你了,你当了几年的会长,知道了那么多秘密,鬼不会相信你会替我们保守秘密,就算你现在不说,难保将来就不会告诉条子去,所以,还是死人的嘴巴更严一些!”说着手里又多了一把匕首,大声道:“为了诸位兄弟的安危,我杨微也只有心狠手辣一把了!”说着挥起匕首就朝杜宇菲的胸口插去。

但手到中途却再难向前递进半分,却原来是杜宇菲旁边的边风捏住了他的腕子,他不由的大怒道:“小子,没你什么事,给我松开,老子还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呵呵!”边风冷冷一笑,道:“连前任会长你都有胆量杀,我这个无名的小卒你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是吗?”说着手指一紧,用力一拗,就听喀吧一声轻响,就将杨微的手腕硬生生的掰成了两截,也不等他回过神来,飞起左脚正踹在他的小腹上,就听他一声呻吟,人影一闪就象沙包一样,飞了出去将后面几个来不及躲闪的人砸倒在地上。

边风见杜宇菲脸色已经变得苍白,鲜血更是沿着指缝涌了出去,也顾不得许多,探手将她搂在怀里,道:“有不服气的,尽管过来阻挡,老子也好替你们松松皮肉!”说着不退反进,吓得众贼不约而同地向后一退。边风轻蔑的一笑,转身就要离开,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背后风响想起,知道有人偷袭,连头都不回,反身一个侧踢,正踹在来人的胸口上,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飞出老远撞在墙壁上,软软得横在地上不动弹了。

“还有没有人想试试?”边风笑着问。

没人答应。

边风道:“从今天起,谁要再敢找杜宇菲的麻烦,老子就要他生不如死!”说着缓缓走出地下室,随后飞也似得向医院跑去,心里却道:“奶奶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呀,就算要退会也用不着插自己一刀吧,这个笨女人!”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八章 乱套

幸亏边风口袋里还装着准备归转交给刘小美的2000元钱,否则的话,到了医院也是白搭,交了押金,火速得送她进了手术室,又补办里各种住院手续后,边风开始焦急得在手术室外面等待。

两个小时之后杜宇菲被推了出来,也许是输了鲜血的缘故,本来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因为只是腹部的外科手术,倒也用不着全身麻醉,因此躺在车上的杜宇菲神志非常清醒,看见边风甚至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声音略有些沙哑,听上去更让人忍不住心疼。

边风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傻瓜,都说了我会帮你,干嘛还要这么糟践自己呀!”

杜宇菲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怔怔地道:“你不懂的!”说着,泪水就止不住得流了下来。边风忙陪着笑道:“好,好,我不懂,回头等你好了,再解释给我听吧!”

此时推车的护士道:“你是患者家属吧!?”

边风点了点头。

那护士道:“患者的伤口虽然缝合好了,但是还需要到监护室里观察24小时,我们有专职的陪护人员,您不用担心,如果没什么大碍,患者将会转到普通病房,到时候您就可以陪着了。现在还是尽量不要交谈,让患者多休息一会,这对她的伤势有好处!”边风又点了点头,道:“谢谢,让你们多费心了!”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那护士年纪虽轻,倒是挺和气,推着手术车细心地把杜宇菲送进了走廊另一端的监护室里。边风也不好跟着进去,本想打电话通知杜宇菲的家人,但掏出她的手机来,翻了半天通讯录也没找到家人的字样,无奈之下也只好作罢,拨通了风林灿宿舍的电话,告诉他自己身在J大的附属医院里,让他多带点钱过来。

风林灿也没有细问,答应一声,就挂了电话,边风坐在监护室外的塑料椅子上闭目养神,头脑里一会儿闪过这念头,一会又闪过那念头,却始终多安静不下来。干脆就站起身来,在走廊里来来回回溜达,也不知道走到了第几圈时,听到背后有个女人道:“阿风,是你吗?”

边风虎躯一震,猛得回过头来,发现站在面前的果然是山顶的石屋里一别之后,就再没见过的薛梅儿,之间她穿着一件松松大大的病号服,曲线玲珑的身体在其内若隐若现,更逗引起男人们的无边遐想,也许是在医院住了些日子的缘故,肤色竟白皙了许多,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透着健康和活力,微红的脸颊上神采飞扬,随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那条倒霉的毒蛇害的!”薛梅儿指了指自己的脚腕,道:“医生们说蛇毒会蓄积性,要我多住院观察些日子,结果一住就是二十多天,把我闷了个半死,求了我老爸好几次,可他就是我不让我出院,我又实在无聊就到处乱走,没想到就遇到了你,呵呵,咱俩还真是有缘呀!”说到这,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得一红,道:“对了,你怎么也在这?”

“我的一朋友受了伤,我送她住院,刚做完了手术,还躺在监护室里呢!”边风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不过为什么受伤却没讲,怕薛梅儿多问就道:“你没事了吧?!”

“早就没事了!”似乎为了证明,薛梅儿还跳了几跳,胸前的巍峨的双峰也随之一上一下的颤动,直把边风看得双眼目瞪口呆。薛梅儿见边风直勾勾得盯着自己的胸口看,顿时明白过来,脸色一红,嗔道:“你这人,看哪呢?!”

边风尴尬地笑笑,随口道:“没,没,我就是觉得今天的天气挺好的,哈哈!”

薛梅儿也没有多追究,仍然是落落大方地道:“说起来也真多亏了你,要是没你舍身相救,我多半早就死了!”

“哪有!?”边风谦虚的道:“假如不是你提醒我有蟒蛇,我也早就成了蟒蛇的午餐,这叫好人有好报,跟我没什么关系!”

“不!”薛梅儿摇了摇头,道:“要不是我提出来比试,你也就不会遇险,归根到底是我先不对的,而你又救了我一命,与情与理我都该谢谢你!”

边风见她说的认真,也不想跟她争论下去,遂调侃道:“好吧,就算是我有恩于你,那你打算怎么谢我,该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

“去你的!”薛梅儿脸色顿时羞地通红,佯怒道:“小小年纪的,说话老没个正经,看看将来谁肯嫁给你当老婆!”

“没人嫁就没人嫁吧,反正有你去以身相许我也不怎么吃亏!”边风见她并不真的生气,遂决定把这玩笑进行到底。薛梅儿却抬手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跺了下脚,假意道:“又胡说,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好,好,算我胡说,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呀!?”边风也知道玩笑不能开得太过,况且薛梅儿也不是莎拉那样的小姑娘,惹气了动起拳头来,自己虽然不会输总不好看。

“你说吧!”薛梅儿很是大方,将决定权交到了边风的手里,但眼睛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但是不准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了!”边风笑笑,道:“那就等你出院了,找个时间,请我美美地吃顿饭吧!”说到吃饭,不由得想到杜宇菲也说要请自己吃饭的,耳边宛如再次传来她那沙哑的嗓音,不禁有些难过。

薛梅儿见他黯然神伤起来,不禁有些担心,刚要开口细问究竟。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道:“老大,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没死吧?!”转过头来,见到一张熟悉的脸。而来人瞅见薛梅儿也是一呆,随后敬了个军礼,道:“薛教官好!”

“薛教官,这是我的好兄弟,风林灿。”边风指了指风林灿,介绍给了薛梅儿。

俩人彼此问了好,薛梅儿道:“现在又不在军营里了,而且你又救过一命,说起来还是我的恩人呢,就别总是教官教官的叫了,你就叫我薛梅儿吧!”

“也好!”边风点头答应。

风林灿过来摸了摸边风,道:“老大,你没事跑医院里干什么来了,难道是专程过来看薛梅儿?!”说着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微一低头道:“大……”后面的“嫂”字还没出口,就被边风一巴掌扇到了脑门上,惊得咽了回去。

边风冷笑着道:“风林啊,这可是医院,你要是不想也到病房里躺着去,就闭上你的臭嘴!”风林灿献上一谄媚的笑容,道:“今天的天好蓝呀!”

薛梅儿想起刚才边风的那句“今天的天气挺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你们真逗!”风林灿厚着脸皮道:“那是当然了!”随手把厚厚的一叠人民币递给了边风,问道:“到底是谁住院了?!”

“杜宇菲!”边风回答了一声,点了点手里的钱,道:“算我借你的,回学校了马上还你!”随即又数出2000元来,道:“这医院离湖滨校区不远,干脆你帮我把钱送过去给她吧!”

“我看还是算了!”风林灿往后跳了一步,离边风约有两米远,道:“你俩的事还是得你俩来解决,我一外人插一杠子算是怎么挡子事呀,钱我送过来了,就不打扰你和薛梅儿热乎了,我先看看小倩去,一会儿再回来换你的班!”也不等边风答应,就溜了个无影无踪。

“这臭小子!”边风只得把钱装进了口袋里,和薛梅儿坐在楼道的椅子上闲聊。边风渐渐了解到薛梅儿来自于军人世家,尽管她没细说,但边风从她的言谈和只言片语中也能猜到,她的家人在军界多半也是位高权重之辈,否则军训时的总教官也不会那么紧张她的安危了。

边风从来都是不畏权贵的主儿,也不怕得罪她,因为上言语无忌,不时得还口花花地开个小玩笑,逗弄一下薛梅儿,见她面红耳赤、黛眉紧蹙边风就心中大乐,对她的称呼也从薛梅儿逐渐成为了梅儿,俩人正天上地下的海聊时,楼道里进来一帮人,最前面的乃是风林灿,和小倩手拉着手很是亲昵,而旁边则是几日不见的耿月房,三人都拿着些礼品和鲜花呀什么的。

小倩上来就喊了声姐夫,顿时把个边风弄得好不尴尬,见薛梅儿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忙解释道:“这是风林的女朋友,嘴上也老是没个把门的,还特喜欢开玩笑,我可不是她的什么姐夫,你别误会了!”

“我误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薛梅儿平静地反问一句,站起身来,道:“大家好,我是薛梅儿,很高兴和你们见面,我有点累了,你们聊吧,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自顾自的离开了。

“老大,你完了,薛梅儿吃醋了,嘿嘿!”风林灿凑过来小声地道。而小倩也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架势,道:“姐夫,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呀!?”

“月房,你怎么来了?”边风懒得理会这对“奸夫淫妇”,朝耿月房打了招呼。

“风林说你的朋友受伤住院了,所以我们就来探望一下,反正也不用上课,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没有!”耿月房温柔地道。这款款柔情反倒让边风感到不知所措起来,正琢磨着如何应答时,风林灿忽然道:“刚才我拿着钱从学校里出来时遇到一女警察,忘记是叫味精还是酱油了,好象也在找你,张磊怕她是来找你麻烦的,就领着她在校园里溜达去了,我还听张磊说,这两天胡心月也没少找你。”

听到这俩女人,边风的脑袋顿时成了两个大,呻吟道:“全他妈的乱套了,老天爷呀,你怎么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呢!”

卷二 校园行 第三十九章 强横的邀请

边风心里暗暗叫苦,也不能表现出来,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法子嘴里也没有闲着,不停得回答小倩这个好奇宝宝的种种疑问,间接的也算给了耿月房个解释。虽然边风和耿月房的关系始终都没有明确下来,但他也不是麻木不仁的白痴,自然知道耿月房对自己的好感,而他也并不讨厌这个秀美而单纯的女孩,在俩人之间的那张窗户纸捅破之前,他倒是很乐意维持现状,在这种超脱于恋人和朋友关系间继续暧昧下去。

即便不是为了这些,他也不希望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成为好色之人,于是趁此机会将种种可能成为误会的话题细说了一遍,比如她和杜宇菲之间的关系以及与薛梅儿的不期而遇等等。但是对于杜宇菲的身份却是闭口不谈,即便小倩问到,边风也只是笑着道:“这属于个人隐私,你要是想知道,等杜宇菲醒了,大可以去问她。”结果小倩就撅着小嘴说他小气。

不管边风是不是真的很小气,至少在回答了小倩将近一个半小时的问题后,不论是有八卦小报记者潜质的小倩,还是旁边始终都是在倾听而没怎么说话的耿月房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捕捉到这个细节的边风偷偷出了一口气,知道眼下这关是过了,但马上又担心起魏晶的报复起来。

婉言拒绝了耿月房想要留下来帮忙照顾杜宇菲的好意,并让风林灿将她俩送回学校去,并提醒他一会记得回来,有些话要交代给他。风林灿点点头,带着俩女孩离开了病区,而边风又靠在椅子背上开始了思考。

首当其冲的就是怎样化解魏晶的责难,尽管边风处处都站在理上,也没有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对魏晶的警察身份并不感冒,但是一想到病房里躺着的杜宇菲就不由的有些为难。他之所以答应杜宇菲去盗贼工会,虽有补偿自己拿走她的会长戒指而给她带来诸多不便的意味,更多的是希望这个外表柔弱但内心刚强的女孩,可以平安地摆脱以前的那种生活。

实事求是的说边风的善恶观念并不如何的强烈,尽管他也分的清大是大非,但在一些小事上边风更崇尚率性而为的人生态度。因此虽然知道杜宇菲曾是个贼,而且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但边风却从来没动过劝说她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的念头,而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她避过牢狱之灾,因为在他看来,偷盗只是生活所迫,虽然建立在别人财物丢失的基础上,但算不上大罪,况且杜宇菲脱离了盗贼工会,并挨了一刀,也算得上是接受了惩罚,所以,他绝对不能让魏晶把她抓走。

可他一时半会又实在琢磨不出个主意来,能让疾恶如仇的魏晶放弃这个立功的机会,最终不得不决定,先设法避过魏晶的耳目,等杜宇菲的伤势好些了,就租一房子暂时把她藏起来,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尽管这招并不十分完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把杜宇菲的麻烦放在一边,边风紧跟着又想到了胡心月,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通过军训时几次的接触,边风敏感的直觉告诉他,胡心月虽然对他的热情有点过度,甚至有些死皮赖脸的意味,但本心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至少边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一点的破绽。

假如说胡心月是真的爱上了自己,边风却又很是怀疑,在他的观念中,如果一个妖媚的女人主动地向你靠近,并死气白赖的要做你的女朋友,而动你又全无所图的可能性实在跟天上掉馅饼相仿佛,毕竟这是个颠覆纯真爱情的时代,追求金钱的社会风气给生活中的所有东西都打上了深深的价值烙印。

有时候边风甚至盼望胡心月明告诉他,她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虽然会有点破坏气氛,至少边风会觉得更合理一些。“如果认为天下有不要钱的午餐可以白吃,那人本身就是个白痴。”这是边风笃信不疑的一条理论。

当然了,也有例外,那就是莎拉,在边风看来,莎拉对他从无所求,如果实在要找出点什么来的话,那也只是希望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恋。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感情没有搀杂着哪怕一丝一毫的功利,所以边风毫不犹豫的沉溺其中,至于其他的女人,边风是绝对不会全身心投入的。

“该死的,她到底想要怎样呀!?”边风越想越是暴躁,情不自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楼道里徘徊,却始终想不出胡心月亲近自己的真实意图,最后不得不自我安慰道:“奶奶的,我也不想了,爱咋地咋地,就算把她上了,我一个爷们也不会吃什么亏,她只要别惹我,老子倒不妨跟她玩一把这感情和肉体的双重游戏,貌似也挺不错的。”

正在他幻想着妖媚的胡心月扭动着魔鬼身材和自己缠绵时,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闯进了他的耳朵里,不等他明白过来,三条人影已经向他冲来,拳头破空时发出的虎虎风声说明他们绝对不是在跟边风玩,虽有些惊诧但边风却丝毫不显慌乱,脚步一动,已经退出两米,道:“三位朋友,把话说明白了再动手不迟,若是认错了人,我可以原谅你们的无理!”

那三人根本就不理会他这番话,一击不中,早有一人绕到了边风的身后,将他围在圈中,再次振臂出拳。边风虽然有些气恼,但从他们身上所发散出的强烈战气上,也判断出这三人的来历绝不简单,特别是他们眼眸里流露出的那种冷酷,就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备的,也许只有真正在血与火里历练过的战士,才能拥有这样的气息。

天生好斗的边风倒不愿意让他们道明身份了,冷冷一哼,道:“既然三位不言语,那老子就陪你们万玩玩,缺个胳膊断条腿别找我要药费就行!”嘴里在调侃,手脚却没有闲着。探囊手出,正扣住正面一人的脉门,反手一引,往自己怀里一带。

那人反应倒也不慢,用力挣扎了一下,见没有什么效果,干脆顺势冲拳,狠狠得朝边风胸口掼下。不想这正合了边风的心里,身子一偏右脚前滑,只一闪就和那人站了个肩并肩,同时把此人的胳膊拧转过来,右臂横到那人背后,低喝一声:“出去吧!” 陡一发力,那人就这么被他瞬间释放的灵力震了出去。正砸在塑料椅子上,轰的一声,竟把坚硬如铁的椅子砸烂了半个。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虽只一个照面,边风就知道这仨人要远比先前自己遇到的敌手强了很多。本着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原则。见那人挣扎着要站起来,一个颠步,就闪到那人的身前,右脚飞出,正踢在他的肋间,就听那人闷哼一声,再次放了风筝。在宽敞的楼道里划了个弧线,摔落在地,又滑出了几米才停下来。

“去死!”边风左侧一人沉喝一声,抡拳下砸,力道之猛倒也不容边风小觑。而右侧之人则抬脚,朝边风的上中下三路连踢了十来脚,出脚之快,角度之刁钻,力量之猛更让边风暗赞了一声好。

“该死的是你们!”边风冰冷的声音还在楼道里回荡,他的身体已经贴到了左侧那人的身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飞快地来了一过背摔,那人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象个麻包似的砸向自己的同伴。出腿那人见此情景,也只骂了声卑鄙,却不能见死不救,收腿抬臂将同伴接在怀里。

而这正中了边风的圈套,他冷笑一声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如果能得胜,卑鄙又何妨!”说着曲腿发力,身体如炮弹一样撞了过去。坚硬的肩膀则是攻击的最强点,而目标则是那人怀里的同伴,以边风鬼魅一样的速度,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砰得一声,那俩人一起被撞了出去,后面一人蹬蹬蹬向后急退时手一松,同伴摔落在地,边风此时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发扬到了极致,三步并做两步追赶过去,半路上还没有忘记朝躺在地上那位踢上一脚。在山顶的石屋里,当体内的灵力冲破任督二脉而融会贯通时,边风已经当仁不让的成为了世间的第一高手,举手投足间灵力都会自然而至,使他原本就相当惊人的速度更加令人恐怖。

比如此时,那人虽退的奇快,但边风更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面前,收住脚步,左手架住他的胳膊,右拳如打桩机似的连续轰在那人的小腹上,为了不出人命,他并没有使用灵力,饶是如此,铁硬的拳头带来的伤害也是相当惊人的。也不知道打了几拳后,那人才脱离了边风手臂的范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后才趴在了冰凉的楼道里。

这一幕前后不到一分半钟,却着实的吓坏了其他在楼道里等候的患者家属,胆大的瑟瑟发抖,胆小的更是尖叫起来,凄厉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刺得边风耳膜发疼,不由得心头火起,呵斥道:“你他妈的闭嘴,吵死了!”那人被边风一吓,当即住口,但泪水却玩命似的流淌下来。

边风也懒得多做理会,重新坐回椅子上,等着三人苏醒过来。可是还没等他的屁股坐热乎,楼道里又多了几个男人,身上的气势跟前面三人完全一样,边风不由的一阵苦恼,喃喃道:“靠,还没完了!”却是没有抢先动手。

“那就是边风?!”为首的一人很不客气的问道。边风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穿着军装,肩膀上似乎还扛着颗星,就闭上了眼睛,再不多看他一眼,同样不客气的道:“我就是,你要怎样?”

“我家老爷子要见你!”那人似乎很不爽边风的态度,冷冷地道:“跟我走一趟吧!”

“既然是他要见我,为什么不到这来!?”边风最讨厌这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人,当初之所以在军营里惹了那么多事,虽然有别人找他麻烦的原因在,更多的是他的高傲极度不爽这些仗着身上有层绿皮,连说话都很冲的人。现在又遇到了,他仍然不会客气,才不会去理会他是个什么官呢。反正法律上又没规定,老百姓见了官就得矮一等。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章 硬派人物

边风这话的声音不大,却宛如一个重磅炸弹扔了过去,只炸得那军装男人竟然一愣,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得看了边风一眼,道:“这么多年了,由我出面邀请却请不到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你以为能打倒他们仨就有资格跟我横了吗?”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可边风却全不在乎,拿手指弹了弹袖口,道:“呵呵,很荣幸能做这第一人,吃瘪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多经几次感觉会更好一些!”

说完这几句话,脸色募然一寒,慢悠悠地道:“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假如不是这三个人一上来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乱打一气,我想现在他们不会躺在地上的,同样的道理,如果你认为你背后那几位有本事硬把我请下去,呵呵,你不妨试试。能打死我,算你本事,看你官也不大,想来也用不着付什么法律责任。但要是他们几个也趴到了地上,到时候你别让他赔他们的住院费就行!”

边风的声音不大,轻飘飘的,但是里面却蕴涵着强大的自信,摆在眼前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的自信并不盲目,貌似玩笑的话里更是充斥着威胁和挑衅,眼眸里偶尔闪过的杀机更是让军装男背后那帮人如临大敌。

军装男哈哈一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忍不住想要试上一试了!”

他的话音未落,背后那帮人就下山的猛虎般冲了过来,边风呢,仍然石相一样的坐在原处,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他同样在思考,揣摩着眼前这个军装男的具体身份,这些强横的手下必定是来自军队,这点是毋庸质疑的,但是他们找上自己的目的却很值得玩味。边风忽然想到了刚刚见到的薛梅儿,下意识地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但他却找不到证明的条件。

但是那些人却没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除了留在军装男身前戒备的两个人之外,其余的六个全都围了过来,那浓重的杀气让边风觉得略微有些压抑,但也象是催化剂似的,彻底激活了他骨血里的好斗和噬血的因子,一瞬间他的热血就如烧开的水般沸腾起来,浑身的战气也不可遏抑的释放出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斗,但是谨慎的性格还是提醒他不要太过轻率,因为那些人的腰间鼓鼓囊囊,假如不是钱包太大,那多半就是有要命的家伙了。

当那六个人扑到边风身前两米时,他动了,屁股上如同安装了弹簧似的,陡然间弹起,借着前冲的势头抡起拳头狠狠地轰向正面一人,以一敌六的场面让他不得不全力施为,贯注了三成灵力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砸落,拳面上散发出的强大灵力将敌手压得坚于呼吸,在此性命相搏的瞬间竟微一停顿,那惨败的结果就已经注定。

砰的一声,正面承受边风一拳的男人被放了风筝。边风顾不上欣赏那人在空中留下的完美弧线,腰肢扭动,左右两手已经分别扣在了靠得最近的俩人脉门上。武侠小说里经常说,脉门乃是劲力之通道,被锁住的必然结果就是半个身子都难以动弹,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这效果同样适用。

至少俩人狂暴的攻击一刹那就被边风遏制住了,来不得挥出右手,手腕已经被边风残暴的折成了两截,顺势把俩人抛了出去,落点却是军装男。

剩余的三人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伴如此的不堪一击,强烈的荣誉感和同仇敌忾的决心使他们彻底的愤怒,发一声吼,两人出腿,分踢边风的小腹和后背,另外一人,则振臂出拳,醋钵一样大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掼向边风的前胸,倘若中招的话,即便边风命硬而不死,至少也要落个终身残废。

此时的边风却如同鬼魅,借助着探囊手将“天下无招不破,惟快不破”的精意诠释得淋漓尽致,在他的感知中,三人的拳脚虽然不慢,却是有先后之分的,而这就是他破敌的关键,探囊手出,左手下抄,右手上撩。

左手挽住了一人的脚腕,向里一拽,那人的动作顿时走形,劈着腿坐在了地上,边风才不会留给敌手喘息和还手的机会,左脚弹出,脚尖正踢在那人的胸口上,这人只来得及啊的一声叫,就做了滚地的葫芦,在光滑的楼道里时连滑带滚,姿势之繁复堪比世界级的体操运动员。

至于边风的右手则左封右挡,仗着雄浑的灵力拍开了击向自己胸口的双拳,而令那人的空门大开。那人反应倒也不慢,发力想要后跃,但是边风的右掌却已然结结实实得印在了他的胸口上,劲力陡放,把他震了出去。在他离开之前,边风的右手下掠,轻而易举的摸走了他腰里的东西,入手冰凉,果然是手枪没错。

以边风的眼力,竟是国内军队里相当紧俏的92式手枪,根据他在论坛上闲逛时的了解,这种枪除了驻澳和驻港部队之外,在大陆好象只有营级以上的干部才拥有,看来这些人的身份还真是不简单呀。可边风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细想,顺手把手枪塞进口袋里,扭转身体,双手一合,就抓到了背后踢来的脚,大喊一声:“飞吧!”,用“过肩摔”把他远远得扔了出去。

这次当然还是砸向那个军装男,而边风也如影随形般到达,就在军装男面前的俩人手忙脚乱得接同伴时,边风双掌化刀,狠恨砍在俩人的手腕上,力道之大,甚至能听到骨头断裂时发出的喀吧声,这么一来,俩人不但没接住同伴,反倒被砸倒在地上。

边风料到那军装男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但绝对没胆量上前跟自己搏斗,唯一的可能就是用抢,而事实也确如他之所料,当他站定身形时,看见的是一个乌洞洞的枪口。在人民广场上和李冰清的保镖有过打斗后,边风对此已经很有经验。

胆怯是绝对要不得的,躲闪自然更是不行,边风虽然对自己的速度有信心,但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面对面地躲过子弹,但是他桀骜的性子又绝对不容许自己向任何人低头,所以,他的左手闪电般探出,正好抓住了手枪的滑套,这么一来,就算军装男扣下扳机也休想击发子弹,而他的右手已经在第一时间摸出了口袋里的那把手枪,对准了军装男的眉心。

毫不疑问,这场小殴斗再次以边风的压倒性胜利而告终。军装男的脸色一连数变,畏惧之色虽然显露无疑但是没有求饶,而是在短暂的迟疑后冷冷地道:“你想干什么?”

说实话,边风此时倒有些欣赏起他来了,能在自己这种狂风扫落叶般的残酷手段下泰然自若的人,完全可以得到他的尊重,所以他笑了笑,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说着倒转过手枪来递还给他,随即松开了左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象是你来请我去见你们家老爷子的,哦,当然,如果这也算请的话!”边风将请字加了重音。

边风的性情虽然刚硬而宁折不弯,但并不是四六不懂,他可不想得罪这些真正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军人,想想惹了个小警察——魏晶就已经是头疼不已,更别说这种实权派了,他还想多过两年的舒坦日子呢,所以他不得不给那人个台阶。但是呢,却也不愿意让他太得意,这冷嘲总是免不了的。想来在他带自己去见所谓的老爷子之前,是不会开枪射杀自己的,至于见了老爷子之后,也许就更加不会了。

边风这样做,其实是在赌,赌眼前的军人的品性还没有糟糕到顶,如果自己输了,那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但是边风又不得不赌下去。幸好他的运气一向不错,那军人和他对视了片刻之后,收回了手枪,苦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世界上也没有你这样强横的客人吧!”

“彼此,彼此!”边风抱了抱拳,客气了许多。

俩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好象从开始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任何的摩擦,那人的神色固然变化的极快,而边风也转变的很是自然。如果说这是一笑泯恩仇,未免有些拔高的成分,但要说是俩饱经世事的人精凑在一起,倒也还算恰当。虽然边风涉世不深,但从此时的表现看来,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代枭雄的潜质。

“我叫薛建军,是薛梅儿的父亲!”薛建军换了种语气,虽然还是高高在上,但比起之前来令边风舒服了许多,再加上他是薛梅儿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说,边风都算是个晚辈,谦恭一点也是必要的,所以边风认了,故做惊诧道:“哎呀,那刚才真是太对不起了,要早知道您是梅儿的老爸,就是拿火箭筒过来轰我,我也不敢还手呀!”

这话虽也有讽刺薛建军拔枪相对未免有失长辈的身份,但也实实在在地捧了他一把。至少从一个侧面,给足了薛梅儿面子,免得一会薛梅儿知道自己暴扁了她老爸一顿,给自己脸色看。虽然他对薛梅儿没别的心思,但有了同死共死的经历后,在心里早把她当成了朋友,如非必要,他还真不想得罪薛梅儿。

“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咱就不说它了!”薛建军又不是白痴,当然听的出来边风话里的意味,但毕竟是老于世故,知道眼前少年虽有些稚嫩,但绝对不是软柿子,而言辞之犀利也绝非一般人能比,况且自己女儿对他的态度也非比一般,假如把话纠缠下去,还指不定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呢,干脆就充充大度,也认了个不是,彼此让一步,也就算是揭了过去,看了边风一眼,道:“这下你该陪我去看我家老爷子了吧!”

“求之不得!”边风点了点头,朝地下躺着的众人一抱拳道:“刚才多有误会,得罪之处小弟我先赔不是了!”众人倒没说话,薛建军笑道:“既然是误会,也就别说什么对不起了,我代他们原谅你了!”说完命受伤轻些的去找医生来治疗,而他拉着边风去拜见老爷子。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一章 始露端倪

俩人搭乘电梯来到位于住院部第六层的老干部病区,还没进门,边风就瞅见走廊里站着几个士兵,瞧这意思薛建军嘴里的老爷子倒还真不是一班人物,不过边风倒也不觉得怎样,在他看来,就算是国家主席也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至多就是权位大些,身边的警卫多些罢了。

一路上薛建军倒是一直在偷眼观察边风,见他神色自若,浑然不把四周警戒的士兵放在眼中,对他的观感又上了一个层次,微微颌首,心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走到一间病房外时,还没有进去就听到薛梅儿的撒娇声,这情景出现在薛梅儿的身上,边风倒真有点诧异,但是却丝毫都没表现出来,神色如常的跟着薛建军走进病房。

“爸爸,边风我给你带来了!”薛建军朝坐在薛梅儿身边的一个老人恭敬地道。这老人穿着相当朴素,须发已经全白,但是精神矍铄,笑容慈祥,但是眼睛里时时闪过的精光却宛如在提醒每个人,他虽然老了,但不糊涂,甭想糊弄他,否则老爷子生起气来,后果就很严重了。

“你就是边风?”老人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沙发椅道:“坐吧!”随即打量了边风一番,道:“难怪我的孙丫头一天到晚得在我耳边念叨你,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才俊,气宇不凡呀?!”

“爷爷!”还没等边风答话,旁边的薛梅儿已经羞红了脸,腻着声音喊了老爷子一声,撅起小嘴道:“谁一天到晚的念叨他了,再胡说,我就拔你的胡子了!”说着熟练得伸出手,拽住了老爷子的胡须,甚至还在轻轻下拉,把个老爷子疼得哎呦哎呦的叫,求饶道:“我说丫头,你就饶了你爷爷我这回吧,大不了我不实话实说总可以了吧!”

“什么叫不实话实说呀!”薛梅儿一副小女儿姿态得道:“压根就是没有的事,你却总喜欢无中生有,不过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手下留情了!”说着倒也真的松开了老爷子的胡子。

边风见了这情景,不知道怎地心里升上一股暖意和惆怅,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和那老早就不在世的父母,神色颇有些凄然。薛建军恐他见笑,解释道:“我这丫头平素里待人接物也算知书答礼,但打小跟老爷子闹惯了,就有点没上没下的,让你见笑了!”

“这也是天伦之乐,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笑话呢!”边风笑了笑,但神色却有些黯然,道:“老爷子谬赞了,小子我算不上是什么才俊,倒是一身的痞子气,想来梅儿没少在您面前骂我吧?!”

“我哪有?!”薛梅儿忙出言辩解,却狠狠地瞪了边风一眼,边风只当没看见,笑吟吟得看着老爷子。

“我的孙丫头夸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骂你呢!”老爷子哈哈一笑,道:“痞气吗,我倒看不出来,杀气倒是蛮重的,刚才在楼上多半没少欺负我的那些警卫吧!?”说着脸色一冷,慈祥里陡然多了几分杀气。

边风今儿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笑里藏刀了,可他也不怵,嘿嘿一笑,道:“哪里,哪里?只是场误会。是吧,薛伯父?!”说话间就把薛建军拽下了水。薛建军在老爷子面前倒是相当的收敛,一五一十得把楼上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更把过错通统揽到了自己身上。而边风自始至终都在老爷子锐利的目光里坦然自若,不卑不亢。

“好小子!”老爷子听儿子把整件事说完,脸上的杀气顿去,恢复了先前的慈祥模样,用力地在边风肩上拍了几下,道:“不错,不错,真的不错。在我见过的年轻人里,你算是最好的一个,难怪我这孙丫头会喜欢上你!”说着笑吟吟地道:“看来,我这孙丫头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嘛!”

边风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当时差点没有短路,心道:“这老爷子是不是以前学过川剧,这脸变得也忒快点了吧,刚才还是杀气腾腾呢,现在又对我品头论足起来,还有事没事的拿着她的孙女说事!”瞥了薛梅儿一眼,恰好她也看了过来,俩人的目光一触既闪,但是边风却好象看出了点柔情蜜意,心道:“薛梅儿该不会是真对我有意思吧,我靠,这算怎么档子事呀!”可他还不好说答话,只得微笑不语。

这份稳重和大气更让老爷子对他的好感大增,笑呵呵地道:“你军训时干的那些事我也听孙丫头说过了,虽然有些莽撞,但你年纪轻、性子燥,倒也有情可原,想当年我象你这么大时,不也是被地主老财惹毛了,一怒之下宰了他一家子,才参加了八路军!”说到这,老爷子宛如年轻了几十岁,浑身散发着英武之气,目光里也冷了许多,想来当年的事记忆犹新。

随后老爷子拍了拍边风的肩膀,似乎很是高兴,语重心长地道:“不过呢,以后还是要学会收敛,木秀与林风比摧之,你是大学生了,这道理该比我理解的深刻,年轻人嘛,虽然要有冲劲,要有宁折不挽的骨气,但是锋芒太露终究不是件好事。”见边风微微点头,一副沉思的模样,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决定再加一把火,把这块顽铁炼成好钢,道:“人嘛,活在世上,不能时时总想着自己如何痛快,也要偶尔想到别人,这算不上是迁就更不是软弱,只是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问题。”

“你还年轻,有些脾气性子不算什么,但要学会稳重,人不可有傲气,但绝不能无傲骨,这点你要牢记在心里,外圆而内方的人才能无往而不利。”说着又拍了拍边风的肩膀,道:“这是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得到的点人生经验,不是什么大道理,也不要你全盘接受,用鲁迅先生的话,就是批判的继承,你很聪明,这我看得出来,但做事往往过于随意,相信我也没说错吧,适当的改改对你将来有莫大的好处!”

老爷子这番振聋发聩的言语无异于醍醐灌顶,倒也真得让边风茅塞顿开,许多纠缠在他心里的结一一打开,良久之后站起身来,朝老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老爷子的话让小子受益匪浅,小子受教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也没让我白浪费这么多吐沫星子!”老爷子爽朗地笑道:“好好的磨练自己吧,我很看好你的!”边风点了点头。老爷子又问道:“边自强是你的父亲吧?!”

“恩!”边风骤听老爷子喊出老爸的名字,身心具是一震,激动地道:“老爷子,你知道我爸爸?”

“何止是知道呀,而且还打过不止一次交道!”老爷子的声调低沉了许多,颇有些苍凉,炯炯有神的眼睛仰望着屋顶,道:“他是个很温和懂礼的年轻人!”说到这瞥了边风一眼,道:“你也很懂礼貌,但是却算不上温和,将来是要改的!”

见边风点头答应,老爷子遂又看向屋顶,回忆道:“他们那一帮人都算得上是佼佼不群之人,但所有人都很敬重你的父亲,原因倒不是他多么厉害,而是他的人格魅力,孩子,世间最有力量的东西不是拳头也不是飞机大炮,而是仁义,也许你可以把敌人打死,但如果让他折服,却并不简单,可你的父亲却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即便是他的敌人都对他心存敬意!”

“这么多年来在我身边来来往往有多少的好孩子呀!可能比得上你父亲的,还真没有几个!”老爷子说到这叹了口气,神情颇有些凄然道:“有时候我半夜里起来,忍不住会扪心自问,我们当初是不是真的作错了,以至于让这么多好孩子一个个的先我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这世上最悲惨的事呀!”说到这,眼角竟湿润了起来。

边风不知道老爷子说的那些事到底是什么,但也实在为老爷子所感动,黯然得点了点头,心目中老爸的形象更加伟岸了起来。而薛梅儿却已经在轻声啜泣了,也许她知道一些事吧。薛建军也是悠然一叹,摇了摇头,看着边风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温暖。

“老爷子,你能给我讲讲我父亲吗?”边风诚恳地问道。

“他没有对你说过!?”老爷子拭去眼角的泪水,惊讶地问道。

“没有!”边风摇了摇头,对老爷子说了老爸留给自己的那封信和里面的内容。

“是呀,只有这样做才更象是你父亲的为人呀!”老爷子正色地道:“既然这是他的遗言,我尊重他的决定,这些事也是不能对你说的,正如你父亲所吩咐你的那样,好好享受生活吧,这对你未尝不是件好事!”说着摸了摸边风的头顶,慈祥地道:“孩子,太早的了解到事情真相对你来说是很残酷的事,我已经对不起你父亲了,不想再对不起你!”

老爷子看了薛梅儿一眼,最终把目光停在儿子薛建军的脸上,坚定而不容质疑地道:“建军呀,眉儿也大了,在军队里待了这么多年也该正正经经地学些知识了。明天你去军委(注)一趟,把我的意思带过去,让她保留军籍,前往地方大学深造!就和边风一个班吧!”说着又拍了拍边风的肩膀,道:“我把孙女交给你了,别推辞,帮我好好的照顾她。少根寒毛我唯你是问!”说着站起身来,道:“我累了,先走一步,建军也跟我走吧,有些话还得交代给你!”

“好的,父亲!”薛建军点点头,也走过来拍了拍边风的肩膀,正色道:“阿风,帮我照顾好我闺女,别欺负她,算伯父求你了!”说着捏了捏边风的肩膀,跟着父亲出了病房。只留下个满脑子糨糊的边风和兀自啜泣的薛梅儿。

“靠,不是吧,话都不说明怎么就走了,还把一这么大的麻烦扔给了我!”边风在心中痛苦呻吟。看了薛梅儿一眼,却见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但脖子根都变得通红。“看来问题的答案还得着落在她的身上!”06.7.27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二章 又一麻烦

边风从窗户里看见几辆挂着军队牌照的轿车驶出医院,从卫生间里找了块毛巾递给薛梅儿,道:“擦擦眼泪吧,知道的你是自己没事了哭着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被他一逗,薛梅儿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又皱起眉头道:“谁没事哭着玩了,本来就是你在欺负我!”

“那不对吧,跟我有什么关系!”边风露出一副倍受冤枉的模样来。

“就是你,就是你,你没来前我还好好的,你来了我就哭了,不是你还能是谁!”薛梅儿一改在军营里的刚强,象个小孩的强词夺理起来,那神色,那腔调,宛如是在象恋人撒娇一般。边风不由的心中一荡,微笑道:“那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总要有个罪证吧,要不我这罪名背得岂不是很委屈!”

“谁让你老爸……”薛梅儿的话脱口而出,但马上就想起爷爷的吩咐,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老爸怎么了?”边风追问道。

“好你个死边风,竟然套我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薛梅儿一恼,光着脚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去,挥手就要打,边风忙伸手将她的手腕握住,两人就这么对面站着,边风凝视着她雾蒙蒙的双眼,感受着她的羞涩和柔情,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薛梅儿脸色一红,挣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边风的力气大,况且刚才爷爷和老爸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也就羞涩得随他恣意轻薄。

饶是如此,当边风的舌头滑进她的嘴里时,她还是抗拒了一下,随后就生硬而热情地迎合起来。这一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把薛梅儿吻得面如似血,呼吸急促,边风才陡然间清醒过来,心中大呼不好,又轻轻吻了她一下,刚要逃离,不想嘴唇一阵剧痛,竟是薛梅儿故意咬了他一下,嗔怒道:“你这个小流氓!”

这事过错本就在自己身上,边风也不好发怒,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道:“地上很凉的,光着脚站久了说不定肚子就要疼了!”摸了摸嘴唇上流出的血,微微有些生气,道:“你这丫头也是,不喜欢也不用咬我吧,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你活该,谁让你趁我爷爷不在时欺负我了!”薛梅儿嘟起小嘴,道:“这就是惩罚,你不能出去见人就乖乖的留下来陪我好了!”话说出口,自己先就脸红了。边风微微一怔,强压住心中的坏念头,笑道:“那就不怕我继续使坏!”

“切,又不是只有你会武功,我的女子防身术可是很高段的!”说完薛梅儿也露出一很邪恶的笑容来,道:“你要还敢乱来,我就咬得你一辈子都不敢出去见人!”

“得,得,算我怕了你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边风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薛梅儿本来就是开个玩笑,见他真的要走,也急了,又从床上跳下来,拉住了他的手问道:“你去哪呀!?”

“刚才不是说了,地上凉,怎么就不听话呢!”对于薛梅儿在军营里和病房里表现出来的巨大性格差异,边风一时间还真不怎么适应,但见他很着急自己,心中也很是得意更觉得温暖,也顾不得她刚才的警告了,再次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道:“我下来这么久了,不知道杜宇菲醒了没有,去看看她。你老实得躺会吧!”说着就要离开。

“好!”薛梅儿这次倒没追究边风的流氓行为,等边风走了两步后,又道:“你快点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恩!”边风点头答应一声,走到门边忍不住想逗她一逗,遂道:“我刚才可又耍流氓了,你怎么没生气呀!”说完拉开房门就跑了出去,耳听见薛梅儿大喊一声:“滚,坏蛋!”紧跟着门子一震,扑通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被她扔了过来。边风步履轻松得走出老干病区,心中却道:“这个双面伊人可不是玩的!”一想到她要陪着自己在学校里待很久,不由的暗叫一声苦!

来到楼上,发现那些被自己打倒的警卫已经都走了,破烂的椅子也被医院的后勤人员搬走了,但是楼道里的患者家属看着他的目光里,却全都是敬畏,边风也不在意,趴到杜宇菲所在的监护室门口上,往里瞄了瞄,透过玻璃见她睡得很安然,也放心了许多,重新坐回来,刚要好好想想老爷子说得那番话,不想风林灿却出现了,紧张兮兮地道:“刚才我听别人说你被一军官带走了,就楼上楼下的找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边风比了个健美姿势,道:“就是饿点,让你帮我买点吃的,你买了没有!”

“还买什么呀,大不了我换你的班,你先回学校去休息会!”风林灿大咧咧地回答。

“靠,我要能回学校去还用跟这蹲着呀!”边风白了他一眼,道:“一会你再给我卖点吃的去,从今天起哥哥我就长驻沙家浜了!”

“老大,你告诉我实话,里面这位真的不是我大嫂?!”风林灿搞怪的劲头又来了,见边风伸手要抽他,急忙跳开涎着脸道:“那你干嘛对她这么好呀,连学校都不回了!?”

“靠,别告诉我这话是你自己想问的?”

“呵呵,还是老大英明,一猜就知道是小倩让我打听的,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边风叹了口气,把魏晶和杜宇菲等等事都说了一遍,对别人边风也许会有所保留,但是在风林灿这个足以将生命托付的兄弟面前,他不准备有任何的隐瞒,这也是他让风林灿送走了小倩后再回来一趟的原因,末了道:“那女警察一天不走,我怎么回去呀,等你回了学校要是被她问道,你和张磊他们统一一下口径,就说不知道我干嘛去了,还有你也别总来看我了,免得被她嗅着味道找过来,等杜宇菲能出院了,我安置好了她再抽出手来跟她玩!”

“那胡心月呢,她也找了你好几次了!”风林灿问道。

“随她去吧!”边风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人家一腔热情的投怀送抱,不答应可以,总不能大嘴巴子抽人家吧,道:“但也别告诉我的去向,最多就说,好象是回家了,尽量的含糊一点,等正式开了学再说,想想都麻烦,我这两天得好好捋顺捋顺,别回头莎拉来了,跟我急!”说到这,又不禁有些担忧,道:“你没事了,带着小倩逛街时记得帮我留点神,莎拉这丫头也真不让我省心,我都说了去接她,自己就这么跑HZ来了,半路上要是丢了,我找人要去?!”说着抓了抓脑袋,很是有点郁闷。

风林灿都一一答应了,下去给他买了点食物,又守着他聊了会闲天也就走人了,边风吃了饭,看了看手表依然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一阵发困,顺势就躺在了椅子上,本想休息一会不想就沉沉得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地感到身上一沉,好象是有人帮自己盖了个东西,遂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是一身病号服的薛梅儿,正满脸温情地看着他,见他醒来轻声问道:“阿风,你告诉我,你对所有的女孩都这么好吗?!”

“这个……”边风还真被她给问住了,坐起身来,看看表,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南方的天气虽然炎热,但医院里因为有中央空调的缘故,相对冷一些,见她只穿着身病号服,指指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然后把身上的毛巾被给她裹上,想了想道:“也不全是,至少那种猪不吃狗不啃的我就不会管!”

“我跟你说真的,你别开玩笑成不成?!”薛梅儿似乎很不满意边风的答案。

边风笑了笑,一本正经地道:“我也没开玩笑,说的是心里话,当然了,容貌什么的倒也不是那么重要,至少也得说得过去呀,这样我关心起来才有热情,完后有点回报呀什么的,我才开心呀!”

“真的是这样吗?!”薛梅儿还是将信将疑,随后展颜一笑,道:“那你看我符合标准吗?”

“不但符合,简直是太符合了!”不知道为什么,边风很喜欢对着薛梅儿口花花,贫嘴的劲头上来了,拦都拦不住,道:“要不我才懒得理你呢!”

“才怪呢?!”薛梅儿听他赞美自己好看自然高兴,但听他说关心自己只为了好看却又不相信,道:“你别总骗我好不好,我想听实话!”

“好吧,我说实话!”嬉皮笑脸的边风声色一正,道:“其实是否漂亮我也并不在乎,但是太丑的也不行,呵呵,我之所以关心身边的女孩,有的是因为她们可怜,比如杜宇菲,有的是因为她们对我好,比如你和莎拉。”

“我对你好吗?”薛梅儿问道。

“恩!”边风点了点头,道:“你救过我,虽然你不承认,但军训时确实帮过我,这些好处我都记在心里呢!”

“莎拉是谁?!”薛梅儿凭借着女人的直觉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遂追问了一句。

“一个好女孩,真心真意的为我好的女孩,也是我的女人!”边风不准备隐瞒什么,将莎拉的种种好处又对她说了一遍,当然了,魔法之类的细节直接省略。

“你很爱她?”薛梅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边风没有听出来,他沉浸在对莎拉的思念里不可自拔,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种种经历说了一遍,最后道:“所以,别人对我好,我会加倍的对他好,但是如果有人想伤害,我要让他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说这话时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但随即一敛,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道:“爱是因为被爱,这也许就是我的价值观、人生观和爱情观吧!”

“阿风!”薛梅儿唤了一声边风的名字,将他紧紧的抱住,泪水却淌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边风的遭遇,也许是因为自怜自伤。边风也没有多想,和她拥抱在一起,心里多了几分温情。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三章 震惊

第二天,各项检查指标都合格的杜宇菲被转出了监护室,并在薛梅儿的坚持下去了老干病区,和她住在一起,这对边风来说未尝不是个福音,至少不用楼上楼下的跑了。俩女人很快的成为了朋友,虽然杜宇菲刻意的回避自己的身世,但她们能聊得话题依然很多。

边风则很绅士的成为了最佳听众,听着她们东拉西扯,看着杜宇菲的伤势渐好,心里也为她高兴。薛建军也来过一次,带来了军委签发的对薛梅儿的调令,同时也询问了边风是否有什么难处需要解决。这种白拣便宜的事,边风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有选择的说了杜宇菲的遭遇和魏晶对自己的误会,希望他能从中斡旋一下,至少也别总让警察们找自己的麻烦。

他已经从薛梅儿的口中,得知了薛建军是HZ军区的司令官,虽然军队和警察之间不怎么搭界,但是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想来不过是薛建军的一句话,而实际上薛建军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

其他的事边风也就没什么好求的了,本想让薛建军帮自己找找莎拉,又觉得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况且他也知道薛老爷子把薛梅儿放在自己身边的用意,不管自己跟她是否能走到一起去。总不好意思让薛建军帮忙寻找自己女儿的第一情敌吧,何况莎拉的身份很特殊,边风可不想人是找到了却被抓去当了研究用的白老鼠,种种顾虑让边风什么也没说。

反正杜宇菲有薛梅儿照顾,边风也乐得逍遥自在,每天吃了早饭就溜到大街上,一是希望能在茫茫人海中和莎拉相遇,二则是在踅摸合适的房子。起早摸黑的折腾了几天后,虽然莎拉依然是毫无踪影,但房子却找到了一栋,主人好象是着急出国,就把房产低价出售,边风看着无论是地段还是房屋都很不错,而且还白送一套八成新的家具,上次回家拿来的存折里也有卖“童年味道”时得来的钱,遂飞速得和那家签了房产转让合同。

在正式开学前一天,见杜宇菲的伤口也好了个七七八八,遂在征求了她的意见后办了出院,并搬到了买来的房里。薛梅儿当然是也办了出院,也跟着住了过来,用她的话说,那就是给杜宇菲做伴,免得某个色狼半夜里起来为非作歹。边风当即无语。

不管怎样,搬了家,还有些烂七八糟的东西要购买,杜宇菲要养伤,边风拽着薛梅儿在H城的各大超市里就是一通海逛,凭借着被莎拉锻炼出来的超强耐力,竟然把薛梅儿给逛得叫苦不迭,并且直接质疑了他的性别。边风哭笑不得的同时,也终于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很喜欢逛街,至少眼前这位薛大丫头就不喜欢。

眼看着学校明天就要正式开学,薛建军也打了电话过来,说警察局风风火火地抓了几个盗贼工会的成员后解了案子,这也就意味着杜宇菲这条漏网之鱼算是安全了,边风对薛建军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后。老爷子夺过了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边风一定要照顾在自己的孙丫头,最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弄得边风好不尴尬,但也不知道措辞拒绝,含混地答应着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边风起了个大早,做了顿丰盛的早餐,在杜宇菲和薛梅儿的谈笑声中吃了个七分饱,叫上即将成为同班同学的薛梅儿离开了家,各自蹬起房子主人留下的自行车,比赛一样的向学校方向驰去。

因为边风的家在市里,所以他的高中时代并没有住校,每天都是骑着单车来往于学校和家之间,练就了一手非凡的骑车技术,而且楼房主人白送的车子质量相当好,忍不住想玩几个小小的花样来威风一下。但令他意想不到的,薛梅儿玩车子的技术跟他不相上下,俩人如游鱼般在上班的车流中穿行,时不时的还控着单车在台阶上跳动,或者瞬间悬停,又或者抬起前后轮等高难度动作。

他俩固然是玩的高兴,同行的人们却避得远远的,谁也不愿意摊上无妄之灾。边风买的房子距离J大并不算遥远,骑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来到学校俩人将自行车放在教室前面的空地上,边风带着她走进了教室,也许是第一天的缘故,学生们来得格外早些,时间还不到七点半宽敞的阶梯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同学们。

边风本就不喜欢扎堆,朝向自己打招呼的几个同学点头示意后,就率先走到了教室后面的角落中,而薛梅儿自然不离他的左右,俩人一前一后的在后面落座,虽然动作迅速仍然是引起了一些同学的注意,特别是喜好八卦的女生们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流言之所以被称为流言,就是因为它的传播速度之快,当有女生无意间瞥见了边风身后女人的面孔很象军训时的教官后,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就飞速的传播开来。而后越来越多的人扭过头来向后观察边风,特别是他身边的女人。

而薛梅儿此时却正在调侃边风,笑吟吟地道:“边教就是边教,这军训都结束一周了,还是引万千少女为你痴狂,强!”说着举了举拇指。

说实话,经过了长达一五天的相处后,边风已经知道军营中的冷艳而严肃只是薛梅儿惯用的面具,而开朗和好开玩笑才是她的真性情,但无论他怎么尝试适应,每当薛梅儿用这种醋溜溜的腔调开玩笑时,他还是觉得有点吃不消,特别是想到昨天晚上老爷子在电话里的嘱咐,他就感到头疼,苦笑道:“得,得,你就饶了我吧,就算吃醋也得认准目标,别端着醋缸乱泼一起,伤了那些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通过这段时间唇枪舌剑的较量后,边风也摸出了一套对付薛梅儿的策略,最行之有效的就是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去,让她生气或者害羞,那她的语言攻势也就不攻自破了,果然薛梅儿马上就反唇相讥道:“谁喝你的醋了,你才是醋缸呢,我说的是实话!”

“我说的也是实话,不信待会下了课你去问问!”边风边和她贫嘴,目光边在教室里逡巡,发现坐在第三排的高扬正频频回头看呢,发现他的目光投过来,朝他旁边的薛梅儿指了指,比了个军礼,那含义很明显是在询问薛梅儿的身份。边风笑着点了点头,这下子本来就喧闹的教室里顿时就炸了锅,高扬第一个就从前排跳出来,抱着一叠书就溜到了后面。

一屁股坐在边风的旁边,隔着边风问道:“你是薛教官吗?”

“恩!”薛梅儿白了满脸坏笑的边风一眼,微笑道:“我是薛梅儿,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我的副连长——高扬同学!”

高扬下意识地敬了个军礼,等薛梅儿还了礼之后才问道:“教官,你怎么会来我们班的?!”

“还不是他害的!”薛梅儿指了指边风,将过错却都一股脑地推到了他的头上,道:“因为边风的谗言,军区的长官认为我需要多掌握一些文化知识,就把我下放到了这里学习文化课。以后咱们可就是同学了,可得多多照顾我哦!”说着伸出手去和高扬握在了一起。当然了,中间还隔着个边风。

边风故意摆出一副苦瓜脸,道:“两位,你们不觉得这么别扭吗,干脆咱换换位置得了,也方便你们沟通不是!好不好?”

“不好!”俩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商量好了,颇有默契地拒绝了边风的合理化建议。边风小声嘀咕道:“难怪孔老夫子教育我们,天下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果然是至理名言呀!”

“你说什么!?”薛梅儿秀眉一竖,低声追问一句。而另外的高扬也随即道:“是呀,刚才我也没有听清楚,边教再说一遍行吗?”话说的好听,可那模样却似乎在说:“小样,你有胆量再说一遍就要你生不如死。”

若是换作以前,边风多半还真会再重复一遍,但是经过了老爷子那番教导后,他这些日子也一直都在反思,自己过去的性子是否太过激烈了一些,也在逐渐尝试着收敛,而薛梅儿则自告奋勇到成为了第一监督者,却趁机跟边风斗嘴,边风稍有横眉竖目的表现,她就搬出老爷子的话来教化一番。什么木秀与林,风必摧之,什么人不可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之类的论据,不管合适不适合,全都说一遍。

边风开始还和她辩解一番,杜宇菲则在旁看着俩人舌战含笑不语,日子长了,边风也懒得和薛梅儿辩论了,有时候反思一下自己,也觉得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特别是待人接物上宽容和温和了许多。虽觉得不免有些憋气,却实实在在地成熟了许多,也就由着薛梅儿终日跟自己胡搅蛮缠了。

“好话不说二遍,如果还想实在想听的话,明天请早!”边风如是说。如此薛梅儿和高扬倒没办法了。俩女人却在边风的左右两边聊了起来,边风闲得无聊,就趴在课桌上东张西望,忽然间看见教室门口出现了一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先是一惊,随即一喜,恐怕是幻觉,还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半天后,喃喃道:“她怎会在这里的?!”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四章 怒发冲冠

边风真的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魂牵梦绕,苦苦寻觅了数日而未果的莎拉,竟然会出现在自己大学的第一堂课上,他想要站起了,冲过去倾诉思念之情,但最终却没有动弹,他担心会认错人而成为令人瞩目的笑柄,于是他重新伏在了课桌上,一双眸子死死得盯着她看。心里更象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混杂在一起,怎么品怎么不是个滋味。

他想不明白莎拉怎么会出现自己在自己的课堂上,并且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名教师,更搞不懂近在咫尺,她为什么不去宿舍里寻找自己。至少最近风林灿在电话里从来都没有说过,有莎拉的出现,否则别说是魏晶来找自己的麻烦,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赶回学校。

“也许她并不是我的莎拉,而只是和她长得很象的一个人!”边风暗暗地安慰自己,可是无论他怎样的劝说自己,都无法让心境平和起来,而另外一个令他险些疯狂的念头也窜上心头:“难道莎拉变心了?!”他不敢再往下继续想了,因为这个假设太可怕了。他甚至想象不到,如果这一切都是现实,自己的生活将如何继续。

边风是个很坚强的人,至少在认识莎拉之前他都努力的为冷酷来伪装自己,并时刻提防着别人的恶言恶语,在他看来,假如不能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那么最少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或者仇敌,对他来说,这样更加安全一些。他在用自己的想法来小心意义的保护自己免受任何人的伤害,并且凶狠地向那些试图攻击自己的实施最猛烈的报复。

从小到大,边风的朋友虽然不多,虽然每每感到孤独和寂寞,但他活得很安全,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而莎拉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从彼此的敌视和相互利用,到最后死去活来的相爱,边风紧闭的心门也因为这个并不算多么美丽,但柔和而坚毅的女孩而逐渐打开,他在莎拉那里获取温柔和慰藉,并让自己真正的开心起来。莎拉在他心中成为了一座堡垒,借助于她的存在,边风可以无所畏惧地对抗全世界。

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这道心灵的屏障会轰然倒塌,骤然下落的世界压得边风喘不过气来,他觉得心里有股邪火在燃烧,在冲撞,在咆哮。当那个貌似莎拉的讲师走上讲台用英文来自我介绍时,那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还有莎拉·斯坦·达克森的全名,都让边风苦苦监守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那是她,确实是她,没错!”边风在心里哭嚎着,而他一直试图压抑着桀骜不逊和冷傲重新占据了他的心灵,他觉得有如撕心裂肺般的痛不欲生。

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莎拉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为什么。他也不准备去想了,他需要发泄,否则他会真的疯狂!“让该死的宽容和温和见鬼去吧!”边风恨恨得嘟囔着。不顾一切的拍案而起。砰得一声巨响,不止吓坏了他身边的薛梅儿及高扬,也引来绝大多数同学的视线,更重要的是莎拉也看了过来。

边风顾不得惊世骇俗,他的双手一撑桌面就从两个女孩之间跳了出来,无视任何人的目光杀气腾腾地走出了阶梯教室,离开了这个令他心疼欲裂的房间。而他背后留下来的是目瞪口呆的学生们,还有莎拉痛苦的呼唤。

莎拉从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寻找边风,但是却始终都没有找到那个令她刻骨铭心的人,她有些失落更多的是难过,就在她整理心情准备将这一堂课继续下去时,边风终于出现了,但是那冰冷的神色令她绝望到了极点。“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莎拉自问着,扔下一群学生,喊着:“阿风”追了出来。

而教室里在经过了短时间的安静后,就如沸腾的油锅里掉落了一滴水,在一刹那间喧嚣了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问一个问题:“边风和咱们的英语老师也认识吗,是什么关系?”同样的问题也由高扬的嘴中问出,而被问者薛梅儿却只是落寞的笑笑,道:“莎拉是边风最心爱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来到学校的!”

在距离教室并不算远的小亭子里,一样的疑问也被边风略有些低沉却很伤感的语调喊了出来,他在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不想伤害莎拉,即便所有的猜测都成为现实他也不会,他只是痛心和苦恼。他道:“为什么独自一个人来HZ,既然来了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难道你不知道我很挂念你吗?!”

莎拉点了点头,没说话,宛如一切的过错真得在她身上。

这令边风更加爱怜横生,却也更加的气恼和伤心,又继续追问道:“你又是怎么会成为讲师的?这应该不是你的意愿吧?”

莎拉又点了点头。边风几欲疯狂,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出自令莎拉变心的男人之手,他转身想走,但手却被莎拉紧紧拉住,他挣了几下没有成功也就放弃了。他也想得到一个解释,一个足以让他彻底绝望和就此放弃的说辞,他在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就离开这里,给莎拉一个足够宽敞的空间,而我也要去看看老爸留给我的那些东西了!”

“阿风,你听我说!”莎拉哀求道:“那次你让我给你办信用卡,第二天我就去了银行,很快就办妥了,但我接着就想你和风林灿的信用卡都丢了,手里一定没什么钱了,你们该怎么过生活呀,所以我就想给你送过来,顺便也想来看看你,本想跟你打个招呼的,但是你们宿舍的电话总是不通,而且你又一直都不打电话过来,我等了些日子也着急了,就决定先过来找你!”

“傻瓜,我们正在军训,人家不允许私自用电话的!”听她这么一说,边风的气消了一半,语气和温和了许多,道:“后来我好不容易捞着了一个往家打电话的机会,可是却没有人接听,多半那时候你已经来了HZ了吧。你也不想想,这么大的地方,坏人又多,你难道就不怕发生危险吗?!”

“我怕!”莎拉怯生生地回答,但马上又道:“可我更怕看不到你,阿风,我真的想你了,真的!”说着眼睛里已经装满了泪水,楚楚可怜。边风忍不住拥她入怀,轻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来到你们学校,四处找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的教导处,有个好心的老师帮我查了你所在的班级,并帮我联系了心月姐!”

“心月姐?”边风倒是真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胡心月在里面搀和,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当日他在军营里给家里打电话却没人接,刚一出来就被胡心月拉住,说是学校里有事要处理,需要离开些日子还让他当什么该死的代理班长。他那时候也是猪油蒙了心,糊哩糊涂地就答应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而惹来魏子行那条疯狗的报复。“奶奶的,这个胡心月还真是害人不浅呀!”

“是呀,她说她是你的班主任,还说你正参加军训呢,没时间来招呼我,后来她把我带去她的公寓里,还陪着我逛街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过了几天,你问我来HZ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我说就想陪着你,她笑着说,你还是个学生,还得上课,不可能时时刻刻地跟我在一起的。”

“我就问她怎么才能经常看见你,她就说,你的英文这么好,又是国外来的,干脆就应聘到我们学校里当外教好了,不但可以经常看见边风,还可以挣钱来养活自己。她还说,边风喜欢有本事的女人,于是我就听了她的话,做了外教。”说到这她撅了撅小嘴,很有些愤愤地道:“本来我老早就想来看你了,但心月姐说你军训以后就回家去了,我知道你去看我,当然很高兴了,想往家打电话却怎么也总是忙音,后来我就盼着你回来!”

“那我回来了以后,你怎么也没去找我呀!?”边风问道。心里却想:“多半又是这个胡心月在里面搞鬼!”

果然莎拉道:“原本我是想去的,可心月姐说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她没让我出面,而是亲自去找你,但是你却始终都没有在宿舍露过面,没有办法,我就一直等到现在了,本想让你高兴的,不知道怎么,你却这么生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当这个外教了!”说着还轻轻打了边风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边风大体上也就明白了来龙去脉,心道:“这个胡心月还真是没安什么好心呀,说是给我惊喜,奶奶的,这不是给我添堵吗,她心里很清楚,只要她去找我,多半我就得躲着,呵呵,还惊喜,说的好听,根本就是不想让我和莎拉见面。都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突然间边风心念一动,问道:“胡心月给你说什么来没有?!”

“当然有了,不过你想听那方面的呢?”见边风不再生气了,莎拉也回复了以往在家里时的活泼和开朗,竟开了边风的玩笑。

边风拍了拍她浑圆的屁股,笑道:“我也不知道,干脆你就都说了吧!”一个太极推手,把问题又推了出去。莎拉往他怀里钻了钻,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心月姐说她很喜欢你,而你呢,因为我的缘故又不好意思接受她,所以希望我能够帮她说两句好话,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你的女朋友!”

说到这,莎拉直起身子撅起小嘴,用手轻拍了边风胸口两下,道:“阿风,你好色呀,我才不在你身边几天呀,你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哼,整个一陈世美,要不是我来得急,还指不定会出现多少的心月姐姐心月妹妹呢!?”一听这话,边风就觉得头大,心讲话:“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整天穿梭在那么多女人中,但一心都只想着你,我容易嘛我,要换成别人,早就左拥右抱了。”但嘴里却道:“我是冤枉的,我对莎拉的忠心是天地可鉴,你要是不信呀?!”

“怎么办?”莎拉微笑着问道!

边风耸了耸肩,无奈地道:“我也没有办法!”

“去你的!”莎拉又拍了他胸口一下,随即伏在边风的怀里,柔声道:“阿风,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那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住,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害怕,每天都是玩到很晚,实在困得不行了才能睡着,有时间一觉醒来看着漆黑的房间,空荡荡的,我就泪流满面,我真得怕你会扔下我,不再要我了。”

莎拉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当时听了心月姐说的那些话,我其实也很生气,甚至有点恨她,但后来一想也就不怪她了,还有点感激她?”

“为什么?感激她什么?”边风不解地问。

“我在想,我一个人在家里闷,你在军营里一定更闷,有心月姐关心你照顾你,你可能会开心一点,她也算是帮我尽了该尽的责任。而且你这么好,别的女人不喜欢你才怪呢,我要是总生气还不得活活气死呀?!”莎拉纤细的手指在边风胸口上缓缓移动,道:“而且心月姐说,你一直都在想我,我心里就好感动的,只要你一如既往的对我好,虽然会有点心酸,但我并不介意身边多几个姐姐妹妹!”

“莎拉!”边风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将她抱得更紧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五章 把话说清(上)

两人就这么拥抱在一起诉说别后各自的遭遇,边风刚说到新生军训,莎拉忽然间呀的一声,边风忙问怎么了,莎拉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我险些忘记了,今天是我在这学校的第一堂课,结果就被你给打扰了,还不知道会给你的同学们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呢!”

“没关系,反正都是第一节课,一般都是老师自我介绍什么的。”边风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搔了搔头道:“这样吧,如果你觉得不好,咱俩就一起回去,权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你讲你的课,我坐后面老老实实得听讲,有什么话放学之后再说好了!”说着拉起莎拉的小手溜达回来。

临进教室前,边风又在莎拉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先走进喧闹如菜市场的教室里。无视众人投来的迷惑眼神,他走回最后一排,挨着薛梅儿坐定。此时莎拉也面色微红的走了进来,用英文讲述一些小见闻,同时又叫起一起同学来交流。

前面讲课,最后一排的边风却在忍受着薛梅儿和高扬的两堂会审,首先是薛梅儿首先反问,道:“那位就是你一天到玩念叨起来就没个完的莎拉吗?”边风也不好否认,遂点了点头。薛梅儿白了他一眼,那神色宛如在说:“小样儿,算你识相,没有给我打马虎眼。”跟着就问:“你俩出去干什么了?”

“这……”边风不禁有些迟疑,虽然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说出来却好象也不怎么光彩呀。但是薛梅儿却不会轻易放过他。而高扬也双眼放光地等着听新鲜出炉的八卦新闻,自然帮着薛梅儿催边风快说。

瞅了俩人一眼,边风心道:“奶奶的,你们不怕听了脸红,老子一大男人就更不怕了!”于是半真半假地道:“说出来你们也不懂,两口子老长时间不见面能干什么呀,左右不过就是简单拥抱一下,互诉衷肠,完后再打上几个波儿呀什么的。”说着拍了拍薛梅儿的肩膀,见她的脸颊慢慢变红,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笑道:“丫头呀,你还小,很多事情是不懂的,等将来有了男朋友就明白了!”说着还不忘瞥了高扬一眼,发现那边也是个大红脸。

“我警告你,以后少叫我丫头,否则要你好看!”薛梅儿听到边风又叫出了自己的小名,恼羞成怒,伸出小手去要恰边风腰间的肉,不想边风终日锻炼,身上除了肌肉还是肌肉,硬得倒象是铁板一样,再加上灵力也会自行随着攻击强度而调整局部肌肉硬度,薛梅儿只抓的手指疼也没揪住边风的肉。

其实薛梅儿虽然在军队里磨练了几年,但实际年龄并不大,比起边风来还要小上三天五天的,也正因此,边风就顺理成章的学着老爷子改叫她为丫头,连梅儿俩字都省略了。薛梅儿为此不止跟他斗争过多少次,但是三令五申都无法让边风改口,此时又被他叫出来,说是生气但内心里却也着实有些甜蜜。毕竟她的小名不是谁都有资格知道,并叫出口的。

“好,好,我答应你!”边风也不想过分的招惹她,免得回头又要跟自己单挑,一本正经地道:“大不了这样,咱俩打个商量吧,以后在同学们面前我就叫你梅儿,等咱回了家,我就还叫你丫头。行吗?”

“……”薛梅儿想了想,自己拿他也实在没什么办法,只好点了点头,但嘴里却道:“臭流氓,就只会欺负我!”

“我欺负你了吗?”边风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道:“一般人想让我欺负,我都懒得搭理她们呢,嘿嘿!”

薛梅儿在军队里久了虽然单纯却不傻,当然听得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脸一红,白了他一眼,依然嘴硬地道:“呸,得了便宜还卖乖!”边风也不答腔,看着讲台上的莎拉微笑不语。过不多久下课铃声响起,莎拉的第一节课也算是完满结束了。

边风发现她的一双妙目正朝自己看过来,担心俩人走得太近,让莎拉的名声受毁而难以服众,遂远远得点了点头,比了比大拇指。莎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收拾了书本离开了教室。接下来,整个教室里就闹翻了天,男生女生一起涌到后面来,或是和薛梅儿打招呼,或是向边风询问他和外教——莎拉是否认识!

边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遂把官方答案抛了出去,左右不过就是说莎拉是他在美国的表妹,此次来中国定居等等,至于他为什么要拍桌子走人,他的解释则是:“莎拉来咱们学校担任外教的事我并不了解,而她事后也没有说,我自然生气了。不过解释通了,也就没什么了!”

众学生也只是好奇,虽然都很聪明,但想事情未免简单,容易偏听偏信,再加上边风的谎言里有真有假,他们想怀疑也找不到什么破绽,最后也就不得不相信了边风的官方解释。至于高扬,也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薛梅儿虽然知道,却不会大庭广众得说出来。她比谁都了解边风的脾性,平时闹闹还可以,若是逆了他的性子,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会放过。况且她此次来,并不单纯为了学习,可不想得罪这个令自己即爱又恨的男人。

大学里的课时安排很简单,一般都是俩个小时为一节课,中间会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轮番接受同学们的追问,对边风来说倒真是个不小的挑战,他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想:“电视里那些头头脑脑地接受记者采访也不过如此吧?所不同的是他们面对的是专业的,我面前这群全都是业余的!”

二十分钟休息时间过去,上课铃响起,下一堂课的老师走了进来,是个老头,脑袋已经呈现出地方支援中央的趋势,言谈文雅,自我介绍完毕后就开始讲课,倒也条理清晰,边风手里虽然没有课本,却也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绝中两个小时就这么滑了过去。

中午饭薛梅儿本来想跟边风一起吃,但边风笑道:“我得去看看莎拉,你实在要来的话我也不介意!”这话说的好听,实际上却委婉地拒绝了薛梅儿的提议。薛梅儿道:“得了吧,我才不想充当超级无敌电灯泡呢,不过你得记住,你欠了我一顿饭,找个时间得请回来,我也很想认识认识你的表妹,说不定将来还要请她在英语考试时放点水呢!”

边风笑着答应了。一个人走出教室,发现莎拉和胡心月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乍一看,哪里象是俩高校里任教的老师,活脱脱两个女学生嘛。俩人见了边风均都粲然一笑,莎拉跑过来揽住了边风的胳膊,小声地道:“心月姐说跟咱们一起吃饭,我推辞不过去,就答应了,你别生气!”

“怎么会呢!”边风拍了拍她的小手,道:“我也正有些话要问她!”说着笑吟吟地迎上前去。

这顿团圆饭当然是不能在学校的食堂里吃的,仨人决定到校外去,路上莎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幸福得挽着边风的手臂,而边风却在凝视了胡心月片刻后,冷冷地道:“说起来我还真得要谢谢你,送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给我!”

“不用谢!”胡心月装起了糊涂,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道:“这惊喜本来就是你的,我只不过碰巧拣到了,帮你包装好了送还回来而已!”

“是吗!?”边风依然是面如止水,道:“那可真得要好好感谢一下你的盛情好意了!”

“咱俩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胡心月皱了皱眉头,换上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道。

“你说呢!”边风把皮球又扔了回去,压低声音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直说了吧,你这么做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别给我讲那些只是因为喜欢我的屁话,哼哼,爷们儿我不相信,你尽可以继续给我编下去,但是很可惜,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明白了,爷儿就不跟你玩了!”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过也是边风想出来的,唯一能够探询出真相的方法。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六章 把话说清(下)

在边风的心中,胡心月这个人不只是妖媚,更多的是她的心机埋得太深,边风自以为未必能玩得过她。以前他还想过虚与委蛇地陪她将游戏进行到底,但那是在莎拉不在身边的前提之下,现在莎拉千里迢迢地找了过来,他就不能再胡闹下去。

再说了,他也很客观的评估了一下胡心月的实力,别的不说,单单是能够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莎拉诓到身边,并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了J大的外语教师这一项,边风觉得自己就落了下风。况且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胡心月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做他的女朋友而讨好莎拉,靠,打死边风他都不会相信。

准确的说是边风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假如不是莎拉的出现,他还是一个只能偶尔看个A片来暗爽一把的小光棍,他可不相信什么高尚的爱情,除了莎拉之外,他不想深信其他的女人,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尽快把胡心月的底牌掀起来看看。

假如得不到合理的解释,那么他干脆就他妈的弃牌不玩了。乍看起来有些无赖,却也算是以退为进的上好对策。其实边风并不是很在于能够得到胡心月,但他不想失去莎拉。倘若胡心月的目标果真是莎拉的话,边风才不管什么宽容温和之类的鬼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反击,将一切可能威胁到莎拉的人和事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边风说这番话时,貌似随意,但骨子里已经凝聚了半数的灵力,眉宇间的杀气更是越来越浓。这令靠他最近的莎拉悚然而惊,想要劝阻却因为对边风的信赖和爱恋而最终选择了放弃,甚至暗暗的在凝聚体内的冰系元精,准备协助边风完成这次扑杀。

四周的空气因为莎拉体内冰系元精的流动而骤然降温,零散的冰系精灵因为元精的活跃而逐渐会聚起来。胡心月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寒战,如边风所料想的她并不是个平常人,自然能够感受地到边风身上散发出的巨大杀机。通过这段时间和边风的相处,她很清楚,自己稍微应答不善,必然会招来边风的疯狂攻击。但是她又不敢违逆曾经发过的誓言。

胡心月沉思片刻后,苦笑道:“我承认,这次你赢了。但也请你相信,我之所以靠近你,并没有什么恶意,真的!?”

“是吗?!”边风的杀意并没因此而削减,声音更是冷得宛如要冻结成冰一样,紧紧盯着胡心月的眼眸道:“不要告诉我,在我来HZ的火车上,偷去我和风林灿钱包的那个老头子跟你没有关系,尽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身上的气味不会撒谎。”

“好吧,我承认,那个老头确实是我!”胡心月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真没有想到你对气味会敏感到了这种地步,那只是一个小玩笑罢了!”

“哈哈!”边风仰天打了个哈哈,但马上又将视线落回胡心月的眼睛上,锐利的目光宛如要看穿她心里的一切秘密似的,冷冷地道:“原来你们开玩笑的方式就是拿走别人身上几乎全部的钱吗?有意思!”

“我们?”胡心月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反问道:“什么我们?只好我而已呀,还有别人吗?”

“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边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道:“人太过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你自信能够将所有的秘密都瞒到最后吗?耿月房也跟你是一伙的。”说到这陡然大喝道:“对不对?”

“不……不对!”胡心月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慌乱,一闪即逝,但还是被边风捕捉到了。他笑了,却看不出高兴,而是更重浓重的杀机和怒气,他的语速随之放得很慢,慢到一字一顿,但是却象一把把千均重锤一下下的夯击在胡心月的心门上。

边风道:“撒谎吗,继续撒吧,当一句谎话说出口时,你就不得不用更多的谎言来遮掩,但谎言毕竟是谎言,总会有破绽的,不过那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你可以继续撒下去,但是爷们儿我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说到这,他稍微顿了顿,似乎是留给胡心月思考的时间,随后道:“不得不承认,你和耿月房配合的很好,再加上旅途中的很多小意外,完全可以把我和风林灿蒙骗过去。”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经不起过多的推敲!”边风开始增加砝码了,虽然都是推测,但分量却相当足,而他通过胡心月闪烁的目光也恰恰证实了自己是对的,所以他信心百倍地道:“你先是乔装成美妇去帮风林灿买了火车票,我想,你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就是为了离我来更近而已,当然了,我不认为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是想要偷走不来的学费,这好象并不符合逻辑。”

“为了让这场安排好的不期而遇更象是真的,你甚至决定了和耿月房分开上车,毕竟谁都不会怀疑到两个分开坐的人竟然彼此熟识!”边风继续讲述着他的推测:“是的,刚开始时我也没有想到过你和耿月房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尽管我很怀疑风林所说的那个好心妇人,那么好心的真正目的!我想,当风林满车厢的寻找他的‘女神’时,你一定非常得意吧。得意到不得不低下头去装睡,而避免被我俩发现你的笑容。”

“钱包到手后,你趁机下了火车,留下耿月房跟我俩周旋,哦,也许这个词不很恰当,用演戏也许很准确一些!”边风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心月,道:“而后就是报道,你也想尽办法成为了我的班主任,并打算用班长之名来捆住我。呵呵,可惜我懒散惯了,不会上当,你就要提出做我的女朋友!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你是一开始就想要当我女朋友的,还是我拒绝了当班长之后才临时起意的?”

“一开始我就打算要做你的女朋友!”胡心月淡淡地笑笑,道:“原本我以为凭着我的相貌和身材,可以轻松虏获你的心,没想到你竟然深爱莎拉至斯,我是即羡慕又嫉妒,更坚定了我征服你的欲望!只可惜他始终都会我若即若离的,从那时候我也开始真的喜欢上你了!”

“是吗,那我还真真够荣幸的,谢谢!”边风半是嘲讽半是玩味地道:“我想以后的事情就很明了了,你陪着我去军训,也不过是想趁机接近于我,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的目的何在,坦白说,你的目的达到了一半,至少有段时间我并不讨厌你。而后你接到了学校里来的电话,知道莎拉来找了,于是我借故回返学校和莎拉打成一片,这点我也很佩服你,能这么快的从陌生人成为了莎拉的心月姐。”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胡心月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难道只是因为我的气味?!”

“那是一个突破口,否则我只怕一辈子都无法将一美艳动人的女人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联系到一起。至于耿月房,我也只是怀疑,毕竟风林灿不会对我撒谎,他说见过美妇那就一定见过,而耿月房的解释也并不足以让人深信不疑。再说,我也不是白痴,眼睛也没瞎掉,她是否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只是一直都让我费解的是,你们大费周章地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边风皱起了眉头,道:“我虽有点小钱,但还没富到让你们这么惦记吧,别的我好象也实在没什么可值得坑骗的,你说呢?”这话抛给了胡心月,实际上就是在逼问她真相。

胡心月笑了笑,道:“你很厉害,远比我和月房想象的要精明很多,我承认这一切都是个局,但是申明一点,我俩对你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丁点的恶意,或者说,我们只是想陪伴着你走完大学生活,不要问原因,即便是你现在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说,如果你实现想知道的话,就把这当成是一场宿命吧!”

“呵呵,那是谁的宿命呢?”边风笑嘻嘻得问道。

“你的,还是我们俩的,无法改变更是无法摆脱,我们生存的意义只是为了这一刻,但是我们却不能说,只能你自己却了解。”胡心月收起了平时的妖媚,神色间满是真诚和淡淡的忧愁及无奈。虽然被疑惑堵在心里的滋味不好受,但是边风却真的相信了她的话,原本的怒火也消减了许多,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我也不逼你了,一切保持原样好了,咱们去吃饭!”说着骤然间收起了满身的灵力和杀气,拉着莎拉的小手向校门口走去。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七章 莎拉搬家了

之前的一番交谈虽言辞激烈,态度恶劣,但终究是解除了彼此之间不少的误解,尽管边风始终都没有能够问出答案来,至少知道胡心月来者不恶,也就不往死里逼人家了。言辞上也温和了许多,这倒让熟悉他性情的莎拉颇感诧异,偷问了一下缘由,得知源于老爷子的一番教诲,心下感激,并说有机会的话要去拜会老爷子,并当面道谢。

后来当莎拉得知上课时挨着边风坐的女孩乃是老爷子的孙女时,则表示找个时间请她吃顿饭。边风也猜不出她的目的何在,却满口得答应了。三人找了间看上去不错的饭店,要了个雅间,点了些饭菜,聊着闲天吃饱喝足了。边风看看手表,下午课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而莎拉和胡心月却没有课,约定要去逛街,边风从口袋里摸了些钱出来,塞给莎拉并叮嘱她注意安全,便出来结了帐匆匆返回学校。课堂上少不了被薛梅儿一番盘问,边风也不甘示弱,尽量将火往薛梅儿身上引,结果薛梅儿非但没问出什么有用的八卦来,反倒被边风调笑的面红耳赤。

晚上下课后,边风跑出教室却见莎拉和胡心月在外面的空地上等她,边风笑呵呵地溜达过去,道:“买了点什么好东西呀?”

“几件衣服!”莎拉举了举了手里的袋子,道:“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欢!”边风这才发现她手里拎的购物袋上全都是男装,心中感激,笑道:“只要是你买的,我就都喜欢!”莎拉眨了眨眼睛,道:“其实啊,也不全是我买的,有几件可是心月姐出的钱呦!”

“是吗?”边风皱了皱眉头,俯身开了车锁,将莎拉手里的袋子接过来挂在自行车把上,道:“那怎么可以呀,回头你把钱还给她吧!”这话出口,胡心月的脸色就变了许多,但边风却如视而不见,对胡心月道:“你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生性不喜欢乱要外人的东西。”说完,拍了下脑门,道:“哦,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记了!”

“你看,莎拉住在你那里也有些日子了,前段时间我不在学校,你帮我照顾她,我感激,找个机会要好好谢谢你!现如今我也买了处房,虽然不是很宽敞吧,但总有莎拉住的地方了,所以我想让她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行吗?”表面上是在商量,但边风那意思却很明了,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之所以这么决定也是为了莎拉的安全着想,虽然中午把话说开了,而胡心月也口口声声的表示没有恶意,但是在把事说的一清二楚之前,边风对她和耿月房依然是心存戒心,况且莎拉的身份特殊,边风不想让她暴露在太多人的面前,一如他对钱的理解一样,只有装在自己的口袋里的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他才要莎拉留在自己身边。

“行,当然行了!”胡心月也是聪明人,怎会不懂他的意思,铁青着脸道:“我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利说三道四的,你要莎拉搬走就搬走吧,我一个人倒更加清净。现在我就给她整理东西去!”说着二话不说,转身走人。

“阿风,这样不好吧?”莎拉看着胡心月远去的背影,很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边风反问一句,道:“别怪我说你,对这种来路不名的朋友,你还是小心提防着点,以免将来被人卖了还巴巴得给人家数钱呢!回头记得把买衣服的钱给她,咱又不缺这毛二八七的小钱,干嘛要受她的好处。现在不算清楚,将来背不住就是比还不清楚的糊涂帐!”

“可是我觉得心月姐不是那样的人呀?!”莎拉仍然在替胡心月说话。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边风见她这样,也有些生气,一句话就把她顶得没话说了,随即又语重心长地道:“不管她现在对你怎样,在她的底子露出来之前,你最好给我离她远点,学校里的正常交往可以,但是深交就不用了,你要不愿意,干脆把这外教的工作也给我辞了,你就算不出来工作,我也照样能把你养活得白白胖胖!”边风这也不是在吹牛,就凭他占用的“童年味道”那些股份分红,就吃喝不清。

边风本不是个很霸道的人,特别面对莎拉时更是如此,但如果要她眼睁睁得将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和一个敌友难分的女人朝夕相伴,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又见莎拉这样犹豫不绝,口气不免生硬了很多。

莎拉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边风微笑道:“这就好,总之你要记住,我害谁也不会害你的!”

“呵,阿风,你表妹对你可真够好的,这么早就跑来接你下课了!”只听这酸溜溜的话,边风不回头也知道定是薛梅儿无疑。

“是呀,要不谁会实意实意地对我好呀!”边风不阴不阳得应了一声,又道:“我先去帮莎拉搬点东西,就不陪你一起回去了,你回去帮我收拾个屋子出来给莎拉住,好不?”

“你边教发话,我怎敢不从呢!”说话间,薛梅儿已经走了过来,开了车锁,朝莎拉伸出手来,大方地道:“你好,我是边风的朋友,我叫薛梅儿!”

“你好,我叫莎拉,听边风说起过你,谢谢你对他的照顾!”莎拉也落落大方得伸出手去和她握在一起。

不管别人的看法如何,莎拉的搬迁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为此边风骑着自行车带着莎拉前往管理学院,将风林灿这个现成的壮丁抓了来,又回了趟宿舍拿了点私人用品。随即杀奔胡心月所在的公寓里,搬家是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特别是帮女孩帮东西,零零碎碎地小东西太多。

莎拉这个异时空来的魔法师也不能免俗,大包小包还真不少,把边风和风林灿累得够戗,等到了边风的住所,当风林灿看到薛梅儿和杜宇菲时,顿时由半死不活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吃了兴奋剂似的上前搭讪,嘴里还不时表达了对边风有如黄河之水一样连绵不绝的敬佩之情。

只可惜风林灿这个终日以泡遍天下美女为己任的好色一代男并不很受欢迎,先是吃了杜宇菲大大的一副卫生球眼,接着又被薛梅儿挥舞着拳头恐吓了一番,而莎拉又是边风三令五申不许他动歪念头的主儿,碰了一圈钉子后,风林灿泄气地发现房间里的美女跟自己没有缘分,长叹一口气,灰溜溜地走开,转而跑去搜罗饮料、饼干来抚慰受伤的心灵了。

也许是因为边风的缘故,杜宇菲对于莎拉的入住除了欢迎还是欢迎,倘若不是边风以她伤口未曾痊愈为借口,严词拒绝,她多半会帮边风去布置莎拉的房间。而薛梅儿虽然在情绪上有些抵触和抗拒莎拉,但是大事所趋,她也只能图叹奈何,干脆就带着莎拉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俨然如这房子的女主人一般。

把一切物品都收拾妥当,天色已经不早,边风和莎拉主厨,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大家有说有笑的吃喝一光,风林灿喊了声累就钻到边风的房间里睡觉去了。边风也不好赶他离开,最多就是督促他把鞋脱了,打开冷气,抱了床被子给他,关上门走了出来。

客厅里,三个美女正坐在一起聊天,话题左右不过都是围绕着衣服、鞋子、香水之类的女人用品,若是换做以前的莎拉,未必能跟她们聊到一起,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也许是跟胡心月住在一起久了的缘故,她的品位也渐涨,至少聊天时倒没落了下风。

边风见自己插不上什么嘴,就跑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弥漫的水雾里看到背后镜子上映照出的背后的青龙,就觉得蹊跷,又忍不住想起了胡心月和他帮莎拉搬东西时,她看向自己的幽怨眼神。边风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免有些太伤害她的感情,但为了莎拉,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可是一想到胡心月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边风就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上升腾起来,男根也不由自主得来了个一柱擎天,随即又想到临来HZ前和莎拉那堪称疯狂的一夜,心中的欲火更是焰腾腾按捺不住。但侧耳倾听,客厅里三个女人正聊的尽兴,总不能唤进莎拉来就地正法吧,只得咬着牙强自压抑。

从洗澡间里出来,已经换了身舒爽的衣服,头发却还湿漉漉的没有擦干净,莎拉看见了,道:“你呀,每次洗了澡都不喜欢擦头,别着了冷头疼!”说着,也没顾及另外俩人的眼神,拿了个新毛巾给她仔细擦拭干净。边风低着头任她随意施为,心里却充溢着久违的温情。

直到边风的头发上的水被擦去,莎拉才重新坐回原处,继续聊天,而边风也不好打扰他们,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肥皂剧,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个不停。不久之后,杜宇菲提出要去休息,薛梅儿似乎意犹未尽,坚持要莎拉到她房间里彻夜畅谈,还美其名曰:“为边风的睡眠创造条件!”所谓的条件,当然是莎拉的房间了。

把个边风恨得牙根子生疼,却也没有办法,最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建议,在莎拉的床上睡着前一刻,他还在想:“你个死薛梅儿,竟敢把莎拉从我的床上夺走,咱俩没完!”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八章 社团要开会

大学的生活说起来丰富多彩,其实也只是简单的重复。每天早上边风和薛梅儿就很早起床,一起出外跑步对练,完后买些油条豆浆之类的早餐回来,陪着三个美女吃了早饭,就和薛梅儿及莎拉一起上学去。看书、听课,做笔记,因为薛梅儿的存在,边风不得不象所有好学生那样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他又实在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家伙,至少骨子里总有着在平静生活里寻求些刺激的渴望,边风将这一切解释为努力得想要享受大学生活,只可惜平静的校园里实在没有过多让他折腾的空间,在一连当了几天的好学生之后,他开始厌倦起来,苦于薛梅儿总是跟随在自己左右,边风连翘课的念头都不能动。

无聊之下,开始不在专心听讲,而是开始自学手里的课本。边风是个聪明人,这点是毋庸质疑的,否则也不会轻松得夺得XJ市的理科状元头衔,对于学习他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特别是在崇尚自我的大学里,这点很重要,他办了张借书证,开始了全面啃书大业。

对此薛梅儿原本是嗤之以鼻的,总觉得他是在装模做样,但是就书本里的一些问题和边风进行了探讨之后,她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男人确实算得上是个学习天才,很多复杂到一眼忘不到头的知识,在他的眼中都只是上不得太面的小儿科。

这个发现令薛梅儿大受刺激,虽然说自己陪边风上学有着其他的目的在,但是好强而不肯服输的薛梅儿是绝对不允许边风总压过自己一头的,于是她也疯了似的看书学习。这种举动也直接影响了总是喜欢和他们一起坐在最后一排的高扬。于是无声的较量在他们三个之间悄悄展开。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边风始料不及的,可他却没什么精神压力,依然我行我素。

至于莎拉,她虽然已经被正式聘任为外教,但是因为年轻和资历浅的缘故,只负责边风这个班的外语教学工作,除外一周的几节外语课之后,她悠闲的很,况且她又不是很喜欢和外语教研室的其他成员坐在一起聊天,没课时除了偶尔和胡心月在一起办公,就是喜欢跑过来守在边风身边,看书学习。

对此现象,边风的同学们倒很是激动了一段时间,毕竟莎拉虽然并不如薛梅儿和胡心月漂亮,但她自有一份与众不同的美感,况且边风早就说过,莎拉是他的表妹,出于对国内法律的理解,近亲是不能结婚的,自然就更加不可以谈恋爱,这些都令班里的许多雄性动物格外激动,闲暇时主动找莎拉聊天或者出外看电影的人比比皆是。

眼高于顶的魔法师又怎么会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开始还比较委婉的拒绝,但是她实在低估了大学生们追求爱情的热情,面对着一封封的情书和不时出现在她案头的鲜花,莎拉倒真有点哭笑不得。在征求了边风的同意后,她公开了自己和边风的恋爱关系,并且解释说自己和边风之所以是表兄妹,是因为各自的父亲乃是好朋友,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这样的声明趁机击碎了众多追求者的野心,而莎拉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边风教室里一个特殊的存在,边风可是乐到了骨子里去。除了和莎拉卿卿我我之外,就是发奋看书。至于胡心月却很少再来找边风,但是和莎拉的交往却一如既往。边风也没有阻拦,他可不想莎拉因为自己而连个朋友都没有。

周三的下午课程安排上是个自习,除了那些特别爱学的书呆子,大多数的学生都出外游玩去了,边风自然也不例外,叫上莎拉出去购物。名义上逛街但是他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买俩手机。薛梅儿这个超级无敌电灯泡自然跟随左右,一行三人,在各大手机店里就是一通海逛。

得承认边风是个坚定不移的爱国者,但是却不是那种只会支持国货的愤青,也许是从小口袋里人民币比较困乏的缘故,边风对于商品有着自己的了解,他只买性价比最高的东西,而忽略了其他的外在因素,比如外型,比如某些额外的功能等。

对此莎拉和他倒是不谋而合,所以俩人选的手机款式不算新颖,功能也不繁多,但是质量却绝对过的去。恰好与此相反,薛梅儿却选中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反正不用边风掏钱,他也不说什么,乐得没事了拿薛梅儿的手机玩玩游戏,看看电影什么的。三个选中了机型又选了张手机卡,交了钱,就奔赴下一个目标——电脑城。

边风并不痴迷于网络游戏,但是他却离不开网络,而且他也不想每天陪着三个女人坐在客厅里,观看没完没了的韩国肥皂剧和无聊透顶的综艺节目,电脑也就成为了他躲避喧嚣的世外桃源。而为了追求高性价比,他选择的是台式机,当然了,配置上却是相当强大的,他之所以这样做,倒不是追求时髦,而是想让它用得更长久一些。

薛梅儿似乎也很喜欢电脑,但是却看中了一款设计新颖而且功能不苏的笔记本电脑,只不过她的审美观点却很是特殊,并没有选择那些很讨小女孩喜欢的鲜艳色彩,而是弄了一以黑色调为主的机型。这么一来,边风自然开心,暗想:“将来用得着时,尽可以借来玩玩,而不用担心被别人识破。”

买了这些东西将电脑运回家,已经是傍晚时分,房子的前任主人临走前,并没有将电话线路等拨除(注),甚至还留下了半年的宽带业务,这给边风和薛梅儿的上网大业提供了莫大的方便。把电脑安装上设置好,登陆到网页上,下载了QQ之类的常用软件后,边风把电脑留给跃跃欲试的莎拉,而自己则钻到厨房里作饭去了。

杜宇菲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养后,小腹上的刀口已经痊愈,而且拆除了线头,看着薛梅儿和莎拉俩人在各自的电脑前玩得不亦乐乎,就到厨房里帮边风的忙,在俩人的谈笑之间,一顿虽不算丰盛但色香味具全的饭菜被端上了桌。

可是晚上边风依然没机会和莎拉同床,因为那个该死的薛梅儿再次抢走了莎拉。边风恨得半宿没睡,坐在电脑前面玩网游,一边砍怪,一边念叨着薛梅儿的小名。

时间有如流水,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转眼已经是周五的下午,铃声响起时,教室里的学生们纷纷欢呼雀跃,对于大学里的第一个周末,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计划,只可惜边风却没有,薛梅儿拉着莎拉出去逛街了。边风懒得相随,收拾了书本,忽然想起都很久没有回宿舍去了,就蹬起自行车准备看看504的一帮畜生去。

但是在路上却看见一张巨大的社团联合公告,大意是各个社团将分别开展第一次活动,边风才意识到自己好象也加入了几个社团。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各个社团的聚会时间并不集中,想来是为了照顾那些一口气加入了很多社团的学生们。

边风选择的剑道社排的比较晚,是在周末的上午,而计算机社则抢在了周六的晚上,想来计算机社的社长也很了解喜欢电脑的人半数以上是夜猫子的规律。还有棋社,安排在周六的上午八点半钟,他猛然间醒起,自己好象还有个和棋社社长的约战没有完成。

说实话他倒是很期待这场比赛,想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好好较量一番固然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他想免去那二十块钱的入会费。说到钱,他更加期待剑道社的活动,只要得到那个日本女人的名字就能赢到2000元,想想还是很令人激动的。此时的边风并不缺钱,但他却依然不肯放过可能抓到手的每分钱。只是不知道如果剑道社的那个副会长要是知道他之所以入社,不是因为喜欢剑道而只是想赢点钱花,是否会拿着竹剑追杀边风到死。

不管怎么说,边风的斗志昂扬,踩着自行车来到宿舍楼下,推开门发现宿舍里多了两台电脑,正分别被张磊和纪朝占据着,见他进来只看了一眼就投入到轰轰烈烈的CS战火中去了。“王志华呢,怎么还没回来?”边风问。

“靠,别提那小子了,妈的,整个一异类,整天价都泡在教室和图书馆里,除了晚上睡觉,基本上不在宿舍里出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外星上来的!”张磊扔出去一颗雷,跳出去举起手里的AK-47爆掉俩警察的脑袋后,也被人用B31冲死,这才扭过头来,道:“还有你小子,更过分,从军训了以后你小子就没露过头,我听风林灿说,你在外面买了套房子,本来还想率领着老三去祸害你一番呢,结果风林又说了,跟你在一起的还有几个美女,我一听这不更好吗!可风林又说,那几个女的已经内定给你了,旁人别说亵玩了,连远观都得留神。老二,你不准备澄清一下吗?”

“我没什么要澄清的!”边风才懒得理他这茬,道:“风林说得基本上符合实际情况,但有一点,除了莎拉之外,别人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们要是喜欢,而且有那个本事,可以去追追试试!”说着躺到自己的床铺上,拿了本棋谱看。

“得了吧,我和老三还想多活一会呢!”张磊撇了撇嘴并不领他这个情。而刚被人干掉的纪朝也转过身来,道:“经文说的好:空不异色,色不异空,那些美女骷髅还是留给你自己享受吧!”

“老三,少说这些屁话,别的不说,你要真能看得透,怎么会在泡妞三人组里?”边风当即戳穿了纪朝虚弱的本质。

“靠,这你也不懂,枉我把你当成同道!”纪朝朝他比了个中指,乜斜了他一眼,道:“我这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讲究得就是在这阡陌红尘里历练来加深对佛学的理解,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那你吃了几块肉,喝了几杯酒了?”边风忍不住又想恶心他。

“啊……”纪朝立马没了话,愣了一愣,道:“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准备先清心寡欲一段时间后,再积极入世。”似乎被边风再揭他的短,急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有空跑宿舍来了?”


卷二 校园行 第四十九章 大小通吃

边风笑道:“我回来是想看看你这俩畜生还活着没有,要是死了的话,我就受点累帮你收下尸首,再念两段经文超度一下,也免得你俩成了孤魂野鬼,半夜里站在楼道里吓唬人!”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纪朝就呸呸的打断了他的话,白了他一眼,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要说超度,嘿嘿,你这纯粹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靠,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降妖除魔那是我家祖传的手艺。用得着你越俎代庖,开玩笑!”说着还朝边风伸了伸两手的中指。

“靠,我都忘记你除了是色狼,还是一神棍了,失敬失敬!”边风戏谑道。

“滚,什么叫神棍呀?!”从一开始纪朝就不喜欢边风和张磊给他起的这外号,现在依然不乐意听,大声道:“麻烦你给我们这些吃苦受累,战斗在消灭鬼灵精怪第一线,保卫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人士以足够的尊重好不好?就算我修为尚浅,当不起大仙的称号,你叫我一声半仙总可以吧?!”

“得,得,既然你这么辛劳,叫你声半仙还真的有点委屈你了!”边风摇了摇头,道:“所以我决定,从今往后将亲切的称呼你为‘大婶’,你看怎样?”在网络语言里,“大婶”指代的就是“大神”,多含尊敬的意思,纪朝经常上网,这点也是懂的,总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点敬意,至于边风嘴里的大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纪朝点了点头,老气横秋地道:“孺子可教也!”

“我呸!”边风毫不客气地送了根中指给他,又道:“那么请问大婶,能否让我俩见识一下你那降妖除魔的手段呀!?”张磊在旁边听了,也连连响应,并说假如纪朝不表演表演那就不是真的大婶,而是一彻头彻尾、招摇撞骗的神棍。

“草,我就知道你俩没按什么好心!”纪朝乜斜了俩人一眼,面露为难之色道:“今天不行,在宿舍里地方太狭窄,我一折腾动静太大,招来几个闲人观看倒是小事,把咱们的东西弄烂了就不好了,等哪天找一空旷没人的地方,我好好给你俩展示展示!”

“靠,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张磊首先发难,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道:“你直接说自己不会不就完了,浪费那么多口水编瞎话骗我俩干什么呀!没劲!”见张磊唱完了红脸,边风则开始唱白脸道:“老三,你别生气,我俩倒也不是不相信你,主要是觉得这玩意还是想亲眼看看,眼见为实嘛,你要是把伤了我俩,可以随便比画比画,别用内力呀什么的不就行了!”

“那好!”纪朝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才平和了许多,点头道:“你们看着!”说着双手各自以拇指托著中指成弹指状,其他指头伸直;左手安于胸前,手掌向上,右手覆其上,但不相接触;结了个佛教里常见的手印。倒也宝相庄严,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意味。纪朝的嘴里更是嘟囔道:“曩莫……三满多……勃陀喃……缚……萨缚吃哩舍……涅素娜曩……萨缚达磨……缚始多……钵罗钵多……誐誐曩……三摩三摩……娑缚贺。”

“老二,这是什么玩意呀!?”张磊看不很懂,用胳膊碰了碰边风小声的问。他可不想被纪朝嗤笑一番。

边风还真没让他失望,道:“这是释迦牟尼佛手印的智吉祥印,左手为上求,右手为下化,或者是以此为报身说法之印;法身说法是以大拇指托无名指;应身说法是以拇指托食指;以说法印来称之为智吉祥印,即有说法后得智的作用,众生依此可得到吉祥,乃是释迦如来的根本印。”

“不懂!”张磊被他说的更加迷糊,满脸的问号,道:“那他嘴里念叨的又是什么呀!?”

“是真言!”边风解释道:“看过魔法小说没有,就跟里面那些魔法师释放魔法前吟诵的那些话一样,都是用来引导神力用的,这些玩意我也就是在小说里看见过,太深了也不很懂,你要是喜欢,可以问问老三,我相信他很愿意发展你为他的信徒的!”

“我看还是算了吧,让我整天神神叨叨地念佛诵经,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张磊摇摇头。而此时纪朝也收起了双手,道:“边风刚才说的基本意思没错,这就是智吉祥印,用处很大的,不过施展时有专门的心法口诀,给你们讲了也没用。”说完瞥了张磊一眼,那意思很明白:“小子,傻了吧!”

张磊是真有点傻眼,可边风却真的动了见识见识的念头,原本他以为纪朝也就是一神学的爱好者,看看佛经和道臧只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下与众不同之处,至于他说自己家学渊源之类的话,边风也只当是在开玩笑。现在一看,好象不是那么回事。结印并不难,只要看两眼,拿手比画一下就行了。但是这么庄严肃穆却不是谁都能有的。纪朝真有些真才实学也不说定。于是边风笑道:“你别忘了刚才的话,有时间有机会了,我过来找你,看看你降魔卫道的手段去!”

“没问题!”纪朝听出边风不是敷衍自己,也很高兴,道:“我那两手可是大有学问,你要是喜欢我教你也行,反正都是同道中人,研究研究也是好事!”说完嘴一撇,阴阳怪气地道:“不象某些人,不懂还喜欢瞎搀和,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连热闹都看不懂,演练给他看,还真是把牡丹送给牛吃,糟蹋了!”

“靠,你说谁呢!”张磊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眼一瞪就要发怒。

“谁答应就是说谁!”纪朝也是毫不相让。平素里俩人的关系相当融洽,可是一说到这些捉鬼趋魔的事,纪朝就很是较真。往往言辞犀利,丝毫不给别人留情面。

眼瞅着要是不拦,俩人非得打起来,边风忙道:“得了,都一宿舍的好兄弟,说这些伤人的话干嘛呀,让别宿舍的人听见了笑话。”随即话题一转,道:“刚才我过来是看见社团开会的公告了,你俩参加什么社团没有?”

“那还用说,这种事能少得了我吗?”纪朝得意地道:“我和老大都参加了计算机社和武术社,不过我比他还多一样,还参加了音乐社,嘿嘿,凭咱的二胡当场就把他们给震了!”说到这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太硬了些,伸出手去道:“老大,刚才对不住了,你别见怪!”

“呵呵,自己兄弟,没关系!”张磊也不是小肚鸡肠子的人,伸手和他握在一起道:“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咱俩彼此谅解吧。”随后看着边风道:“别光问我俩,你呢?”

“我搀和的地方可就多了,剑道社,计算机社,还有个棋牌社还没来得及去比试呢!”

“靠,你不说,我都忘了!”张磊伸手拍了脑门一下,道:“昨天有个棋牌社的女人打电话过来,说让你周六上午八点半去他们那边一趟。我最近连你的影都看不见,也没机会告诉你,哦,对了,她还留了一电话,让你记得联系她!”说着从抽屉里翻了一张字条出来。

边风笑道:“看来这是下战帖的!”边朝俩人讲当日下棋的事,边摸出手机把那电话号码存了起来。张磊和纪朝也拿出手机和他交换了号码,仨人刚准备出去吃饭,边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莎拉打过来的,顺手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莎拉就抢先道:“阿风,刚才我和心月姐遇到流氓了!”话音里有掩盖不住的激动和欢跃。

边风一听,腾就站了起来,道:“你们在哪,我这就过去!”说着就往外走,结果莎拉笑道:“不用了,心月姐很厉害的,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听她这么一说,边风放心了不好,心里却道:“奶奶的,胡心月整个就是一丧门星,凡是有她在,好事也能变成坏事,不行,今晚上我得好好做一下莎拉的思想工作,尽量让她离胡心月远点。”

莎拉道:“我打电话是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菜,我俩逛完了街捎带着去趟菜市场!”一听这话,边风心里就一阵的热乎,心道:“还是自己的女人好呀,什么时候都不惦记着老公我,嘿嘿!”嘴里却道:“随便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的,只要是莎拉做的,就是穿肠毒药我也是照吃不误,嘿嘿,莎拉手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恩!”莎拉的声音里带着羞涩和高兴,又道:“不跟你说了,我们还要去逛呢,一会儿见!”说着就把手机挂断了。

“你老婆?!”张磊和纪朝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恩那!”边风点了点头,道:“实在不好意思,老婆说了,要给我做饭,今天不能陪你俩了!”

“靠,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鄙视你!”俩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同时奉上四根中指。边风无视之,又闲聊了一会,和他俩交换了QQ号,拿了点东西就出门而去。到楼下开了自行车锁,陡然间想起当日杜宇菲住院时,把该给刘小美的2000元钱挪用了,后来又借了风林灿不少。

开学之后,一直就忙着上课,竟把这茬都给忘了,又上楼去拿了趟存折,趁着天色不晚,骑着自行车去学校外的银行里取了一大笔钱出来,点了两遍,塞进口袋里,摸出手机来就给风林灿打了一电话。风林灿在边风的鼓动下,也买了一个手机,方便联系了很多。

俩人见了面,边风把钱递给他,问道:“晚饭有着落了没有?”风林灿摇摇头,边风笑道:“那你的嘴有福了,莎拉今天亲自下厨,要不要到我那边去吃一顿!”想了想又道:“你要是有本事,把小倩叫过来也没问题!”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知道有小倩的地方,多半就有耿月房。边风一面是真心想请风林灿吃顿饭,也让莎拉和小倩认识认识,一面也把耿月房和胡心月摆在一起,好好探探她们的底细。

“太好了!”风林灿乐呵呵地掏出手机来和小倩联系。而边风也拨通了莎拉的手机道:“喂,莎拉,晚上风林带着她女朋友过来吃饭,做的丰盛一点。”莎拉高兴地答应了,随即怯生生地问道:“那我邀请心月姐也过来好不好?”边风当然是求之不得,笑道:“当然没问题了,莎拉,你现在可是我老婆,是女主人,知道吗,邀请朋友过来做客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谢谢阿风!”莎拉甜甜地道。边风笑着道:“那怎么谢呀,亲一口先!”莎拉犹豫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波的一声,边风大乐,还想继续逗她,莎拉却羞涩地道:“我们要去买菜了,不跟你说了,阿风,我爱你,家里见!”说着又把手机挂了。

边风把手机塞口袋里,瞅着风林灿道:“怎样,她答应了没有?”风林灿一脸的尴尬,捂住手机的话筒处,道:“答应是答应了,可她说要带耿月房一起来!”边风笑道:“来就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风林灿高兴地答应了小倩,又肉麻了两句后挂了电话。涎着脸凑过来道:“老大,你把这些多人弄在一起,该不会是想大小通吃吧?”

“如果他们愿意,又能和平共处,有什么不可以的?!”这种事上哪个男人肯示弱,边风自然也不例外。

风林灿举起双手的拇指,认真地道:“强!”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上)

HZ市内和其他的大城市一样,是不允许用自行车载人的,而且H城的交警又相当的认真,边风可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韪,于是陪着风林灿徒步往家走,路上俩人闲聊起了开学一周来各自的生活见闻,嬉笑怒骂中洋溢着浓浓的兄弟情。当然了,男人的话题里是永远都少不了女人的,他俩自然也不能免俗。

“老大,你跟刘小美怎么办?”风林灿沉默了片刻后,忽然问道。

“什么怎么办?”边风一下子没有明白过味来,随口道:“拍两根黄瓜,弄点芝麻酱,凉拌呗!”

“老大,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风林灿正色道:“不瞒你说,我一直都和刘小美保持着联系,无论是电话里还是在网络上,她都经常问起你来,老大,你别怪我多嘴,我觉得刘小美对你是有感情的!”

“哦?”边风没有答他的腔,含糊着应了一声。脑海里却浮现出刘小美那秀美而不失倔强的形象来,她的一嗔一笑,一举一动都清晰的宛如刻印在了记忆中,特别是自己在XJ住院时,刘小美守侯在自己床头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边风不是个木头人,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认真的想过刘小美如何看待自己,他只是按照以往的生活轨迹和她玩闹斗嘴。却连想都不敢想,那个曾经扬言要灭掉自己的女孩竟然偷偷得喜欢上了自己。

“我想刘小美是喜欢你的!”这话其实塞在风林灿心中很久了,时至今日他才有勇气说给边风听,也许正是因为之前边风那句大小通知有何不可的话,也许在别人的眼中边风算不得什么,至多不过是个幸运的无赖,但在风林灿的心中,他却是个注定要不平凡的人,即使是不平凡,身边多几个女人也就很正常了。

“是吗?”边风反问道:“那她干嘛总是找我的茬,有事没事的就喜欢跟我干上一仗,你可别告诉我这是刘小美表达对我好感的特殊方式!”他说这话时,自己也在思考,想着刘小美那俏丽的模样,和她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每一句好象都在贬斥自己,但每一句又仿佛在提醒自己该怎么做才好。言辞之间的温情是自己以前所没有察觉到的。“也许我是真的错怪了她!”边风心道。不免有了几分愧疚之意。

“呵呵!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风林灿笑了笑,道:“老大,也许你只是当局者迷吧,不过刘小美表达感情的方式也的确特殊了一点,我想多半也是怕你知道了,不答应反倒还会讥讽人家一番,但又忍不住关心你,才总是找你的茬吧!”

说到这顿了顿,道:“这种事情咱们小时侯不也做过吗,喜欢某个女孩却不敢说,怕别人笑话,于是就总是欺负她。”说着说着,风林灿的话语里多了几分黯然,想来是触及往事了。接着问道:“老大,你打算这么办?”

“随缘吧!”边风想起了已经成为自己女人的莎拉,还有其余几个总是纠缠不清的女人,也有些惆怅。

“这样也好!”风林灿赞同了边风的意见,随口又把话题引到了其他事情上。

俩人有说有笑的走到半路,风林灿提出要去接小倩,边风笑着答应了,将自行车给他,自己则溜溜达达地往家走,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处理自己和刘小美乃至身边女人的关系,直到耳边传来汽车的笛笛声才骤然间醒过神来,同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很熟悉,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

扭转过头来,循声望去,边风不禁暗叫了声冤家路窄,原来是一辆警车在与自己同行,而车窗里露出的脸赫然是属于魏晶的,此时的她杏眉微竖,看来颇有几分怒意,显然还在记恨当日自己把她烤在方向盘上的事。但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边风也不是怕事之人,遂笑嘻嘻地走过去,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魏警官,不知道大马路上把我叫住有何贵干呀?!”

“李冰清托我转告你一声,有时间的话想请你吃个饭,算是为那天的误会给你道个歉。”魏晶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去还是不去吧,给个准话?”

“那你去还是不去呀,也给我个准话?”不知道是不是特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一见到魏晶边风就忍不住惹她发怒。

“我去不去跟你有什么关系!?”魏晶果然中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当然有了!”边风脸上露出懒洋洋的笑容,调侃道:“如果你要是去,为了能一睹魏大警官的花容月貌,别说是一顿家常便饭就是鸿门宴,说不得我也要去闯上一闯。假如你要是不去,那我还去个什么劲呀,你帮我谢谢李冰清的好意就是了!”

他这话说的跟真事似的,倒让魏晶面红耳赤起来,斥道:“呸,你个臭流氓,既然李冰清要去我当然得陪着,否则谁知道你这个流氓会不会干坏事呀!”说着又狠狠得剜了边风一眼。

那俏脸含怒的模样倒让边风心头一荡,笑道:“那我也就去,时间地点你们商量,回头告诉我就行了!”说着把手机号告诉了她。自从有了薛建军这个后台,边风现在还真不怎么把魏晶放在眼中了,自觉只要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就算魏晶是个警察拿自己也没辙,有了这层考虑,边风才敢把手机号给她,否则的话,烦也烦死了。

“小样,别以为有军队的人给你撑腰,你就能肆无忌惮,告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为非作歹,我一样抓你!”说完这话,魏晶再不看他一眼,开着车一溜烟的走远了。边风听到她竟然说自己小样,也觉得有趣,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味着她嗔怒时的模样,对这顿饭倒有了几分期待。

回到家里,发现莎拉和胡心月已经回来了,俩人再加上一个杜宇菲正在厨房里忙活呢,而薛梅儿则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见他进来,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问道:“说说吧,胡心月怎么会跑来咱家的!?”话一出口,马上察觉出自己刚才说了个“咱家”,小脸当即就红了半边。

边风心里玩味着她刚才话语里的“咱家”俩字,心道:“她不会是也看上我了吧!妈的,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倒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道:“她来咱家是莎拉的意思!”他说话时各位重读了“咱家”,这使得薛梅儿脸更红了,低垂螓首倒不好意思看他了。

以前在军营里见惯了她威风八面的边风,乍一看见她羞涩的模样,还真觉得新奇,也更觉得此时的薛梅儿也更真实,更讨人喜欢,竟有些百看不厌,继续道:“当然了,也是我的意思,家虽然是咱们的,可莎拉却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她有权利邀请朋友过来做客!”他这么说也是在告诫薛梅儿莎拉在家里的地位,不管将来怎样,除了他边风之外,莎拉永远是家里的一把手。

今天和风林灿闲聊时,边风也真得动了一下把真心喜欢自己的女人都弄到手的念头,但前提是她们要谦和懂礼,不能起内战,这点很重要,不然齐人之福也就成了灾难,她们有自己的性格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违反两个原则,一是不容许触及边风的底线,另外一个就是不可以对莎拉有任何的不尊重,否则,就是一天仙也得滚蛋。

薛梅儿很聪明,这段时间也看出了莎拉在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虽然心里不免有些不平衡,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名义上只是边风的同学和朋友,遂幽怨得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把目光放在了对面的电视上。边风也不逼迫她表任何态,站起身来去厨房视察。

“阿风,你回来了!”杜宇菲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切菜刀,热情的打了一招呼。

“是呀!”边风笑笑,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你等着吃就行了!”正在气炉前面炒菜的莎拉回过头来,给了他一甜美的微笑,道:“有心月姐和菲菲帮我就可以了!你还是出去吧,弄一身的油烟味就不好了!”

胡心月看了边风一眼,却没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莎拉炒菜,不时把酱油食盐等递给她。边风见她尽管妖媚依旧,但是却少了几分之前的飞扬,显然还有点记恨边风当日的所作所为。边风从来都是率性而为的人,自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特别是这个难分敌友的女人的看法,他更是懒得理会。拍了拍莎拉的肩膀,道:“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等风林来了,帮我招呼一下。”说着跑去洗澡间里了。

边风买的这栋房子是个两层的小楼,面积不小,浴室、卫生间等等一应俱全,特别是浴室里还有个大大的浴缸,放满了热水泡在其中,边风舒服的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怎么把莎拉从薛梅儿的魔爪下拯救过来。06.8.1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一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下)

等焕然一新的边风从浴室里里面走出来时,发现风林灿边帮忙布置饭桌,边在玩命的耍贫嘴,逗得女孩们不时发笑,而耿月房也跟着小倩摆放碗筷呀什么的,至于薛梅儿也收起了大小姐的做派,正跟杜宇菲来来往往的端菜呢,倒是看不见莎拉和胡心月的身影,想来还在厨房里忙活呢。

“很好,象是一家人,要是一直都能这样合合美美的就好了!”边风胡思乱想着走进客厅。反正有人在忙活也不多自己一个,又想着莎拉就溜达进了厨房,见双灶的气炉前面,胡心月和莎拉分别占据了一个灶头,正热火朝天的炒菜呢,就连他进去也没有发现。

看着俩人的脸上因为炎热的炉火烤炙而泌出一层细密汗水,边风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幸福,那种久违的温馨感觉萦绕心头,正好瞅见胡心月想要拿酱油却一时腾不出手来,随后就递给了她,胡心月头也没回就道了声谢谢,但很快又下意识地转过头来,见是边风,脸色一变,手一阵哆嗦,酱油就无休无止地倾泻了下去。

“老天爷呀,心月,你再不住手,酱油瓶子快要空了!”边风也觉得此时的情景有些尴尬,忙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当然了,喊出心月俩字,也就算是谅解了她之前的种种欺骗行为。两人的关系也算是恢复了正常化,但并不表明边风对她就真的放心了。

“哎呀!”胡心月本来就是个很精明的人,被边风屡屡刺激才有些萎靡不振,她很清楚“心月”俩字的分量和意义,心中大悦,顺着边风送给她的台阶就往上爬,手忙脚乱地收起了酱油瓶子,嘟起小嘴道:“都是你了,否则我怎么会乱了方寸,求求你了,好人,你先出去吧,刚才莎拉妹妹不也说了,不让你进来的吗?”一句话连撒娇带拉拢莎拉,足见她的能说会道。

边风的脑海里陡然间浮现出王熙凤的形象来,当然了还有那两句经典的鉴言:“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心下颇有些感慨,也没有坚持,在莎拉的湿漉漉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就走出了厨房,可是呢,莎拉正在撒盐,被他这么一突然袭击,心神一荡,右手难免就失了分寸,食盐顿时倒得多了,佯嗔道:“要死了,就知道在这捣乱,回头我们这两盘加多了料菜都让你一人吃了!”话一说完,她和胡心月互视一眼均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此时的边风也听到了俩人的笑声,却没多理会,把风林灿拉到一边,道:“刚才不在的时候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风林灿当然知道他所谓何事,搔了搔头苦笑道:“除了我家老婆有点不乐意之外,别人倒没怎么在意!”说着压低了声音,道:“特别是耿月房,跟你的女人们打了个招呼就搀和到一起忙去了,别的不说,老大,单单只是能把这么多女人捏合到一起而不出矛盾这点,小弟我就不得不佩服的你五体投地,找个时间教我两招吧!”

“呵呵,你老婆纯粹就是一做太监的料!”

“什么意思?”风林灿不解。

“还能有什么意思,皇上不急太监急呗!”边风横了小倩一眼,慢悠悠地道:“你现在先别忙着下定论,表面平静未必没有暗潮汹涌,倘若今天这顿饭能安安稳稳地吃下来就不错了!”说到这苦笑着摇了摇头。

“靠,那你有什么对策没有?先透露一点出来,回头我还帮你,挺好的一桌子菜,可千万别浪费了!”风林灿瞥了一眼丰盛的晚宴很是有些惋惜。边风微笑道:“我能有什么招,你老大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大不了就以不变应万变呗。”

“假如要是真闹起来怎么办?”风林灿还是有些不放心。

边风脸上的笑容骤敛,眉宇间散发着森然的冷意,一字一顿得道:“闹?!她们试试,谁敢给我找麻烦,我就让她下不来台。”说着瞥了远处的小倩一眼,道:“你最好给我管好你那老婆,那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丑话说到前面,她要是挑起事端,别怪当老大的不给你面子!”

“好,好的!我这就给她打预防针去!”风林灿听他这么说,也有些担心,忙不迭地找小倩沟通去了。

在众女人齐心协力之下,所有的饭菜纷纷上桌,边风当仁不让地坐到了主人的位置上,风林灿和小倩分别在他的右手边落座,至于另外的几个女人坐在哪里倒真有了一番推让。

边风只是冷眼旁观也没有干预,他也是想看看这些女人是否真的能和谐共处,在几个女人的一力坚持下,莎拉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边风的左手边,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显示出了莎拉在边风心目中的地位,而这也正是边风最想看到的结果。

至于左手第二座则被胡心月让给了薛梅儿,而她则半推半就地坐了第三位置。至于谁坐末位倒有了一番小小的争执,但是在杜宇菲斩钉截铁般的坚持下,耿月房只好遂了她的心愿,挨着胡心月落座,杜宇菲则成了末位,虽然离边风有些远但却恰好和他遥遥相对,而边风在心里对她的谦让也给予极高的评价,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这令她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俏脸一红,慢慢低下头去。

在边风的示意下,这顿丰盛的晚宴就算是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席间女孩们言谈之间倒也和谐,彼此说些新鲜的见闻一如英国人见面之后只聊天气,话题时时变化,倒也并不如何得乏味,而也许是职业的缘故,胡心月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主导作用,渐渐地她竟成为了聊天的核心,但她也算乖觉,每每会问一句:“莎拉妹妹觉得呢?”。

对此边风倒没什么表示,只要和谐他并不在意谁说的话多,只是默默倾听,微笑旁观,不时用筷子夹点莎拉喜欢的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单以这个举动来说,就没有几个人能动摇莎拉的地位。莎拉也有些羞涩,小声地道:“阿风,我够了,他们都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吧,你是我老婆,谁敢反对!”边风也压低了声音道,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

至于薛梅儿也适时展现出了她的大家风范和军人特有的大方和开朗,也不时和胡心月在某些话题上持不同意见,却每每说得头头是道,其余的女人亦纷纷颌首称是,但她却很少询问莎拉的意见,显得特立独行。这倒也让边风对她多了几分新的认识,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固执而不失柔和,算得上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

而耿月房和杜宇菲俩人则很少说话,特别是杜宇菲一直都在倾听和思考,眉宇间颇有些自卑、自怜、自伤的意味。其他人不知道她之前的身份,但边风却很清楚,也不愿意她受人冷落或者冷落了自己,遂不时插嘴说点她喜欢的话题来引她发言,莎拉也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妹妹,随着边风与她交流。这使得大家对杜宇菲也多了几分好奇和关注。

至于最后的一个女性——小倩见耿月房很少说话,就刻意得在聊天时回护她,甚至不时叫上边风两声姐夫来彰显一下耿月房的身份,却令边风很是尴尬。要不是莎拉素来大度,而且边风老早就把军训时的是是非非直言相告,只怕真得会陈醋横飞,杀气四溢。饶是如此,薛梅儿看向边风时的目光就很有些不善。

只不过边风很少顾及其他女人对自己的看法,更懒得去解释,瞅薛梅儿狂吃飞醋的模样倒也觉得有趣。看她的次数竟慢慢多了起来。这倒让她很有些不好意思,频频给边风白眼看。她旁边的胡心月也算了解边风和耿月房之间的种种,再加上她本来和耿月房就是一伙的,况且她也很清楚自己在边风是个什么地位,因此上,倒没怎么在意小倩的这些言辞。

边风呢,为了不至于让耿月房面子上过不去,自然不会当面否认什么,只是用冰冷如刀的眼神看着风林灿,让一直都埋头苦吃的他很有些毛骨悚然、坐立不安。但风林灿又劝说不了小倩,只得装起了糊涂,心道:“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吧!”

一顿饭下来,边风倒忘记了之前想要探一探耿月房和胡心月俩人底细的初衷,饭罢离座,莎拉制止了边风要帮忙收拾饭桌的举动,而是让他陪着其他的人聊天,他可没兴趣混在女人群里闲话,叫上风林灿到楼上卧室里玩电脑去了。等边风让风林灿因为没管住小倩的嘴而付出惨痛代价后下楼来时,发现客厅里的气氛并不和谐,杜宇菲、莎拉和胡心月坐在一起,薛梅儿独占一个沙发,耿月房则陪着颇有些气恼的小倩并不时的劝慰着她。

见边风和风林灿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局面才缓和了一些,但依然能嗅到极重的火药味,而小倩则一头扑到风林灿的怀里,扁着嘴,颇有些委屈地道:“阿灿,她们合伙欺负我!”说完又满眼泪水的看向边风,啜泣道:“姐夫,她们欺负我和月房姐!”

“哦?”边风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她们怎么欺负你俩了?”

“她们……她们……”小倩欲说还休,最后愤愤道:“总之就是她们欺负我和月房姐了,你得替我们做主呀!”

“呵呵!”边风笑了起来,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让我从哪里给你做主去!”随即看着耿月房道:“月房,你告诉我,是不是莎拉欺负你了!?”耿月房摇头,道:“莎拉姐对我很好!”边风又看了看胡心月道:“难道是心月?”随后又顾做疑惑地道:“那也不应该呀,你俩应该挺熟的,依我估计,她不但不会欺负你,说不定还会帮你说两句话的呀!”

这话出口,不只是耿月房和胡心月的脸色一变,其他几个女人也有些诧异,显然当时的情景果如边风所料。其实从一下楼,边风就已经猜出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乃是薛梅儿,一来不想当众让她难看,二来也很腻味饭桌上小倩的举动,更重要的是她想试探一下耿月房和胡心月的反应,因此才把这话点了出去。

旁人只是觉得奇怪,但胡心月和耿月房却多少感觉出边风话里有话来了,沉默不语,倒让小倩觉得孤立无援,看着风林灿杵在那里也没什么话说,更是难过,哇的一声哭,跑出门去。风林灿反倒出了一口气,道:“老大,我出去看看她!”说着追了出去,而耿月房也过来告辞离去。

边风也没有留难,任她走了。却连看薛梅儿一眼也没看,沉着脸道:“莎拉,你跟我来!”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二章 绿豆汤

边风将莎拉唤进自己的卧室之中,一没有责怪她,二也没有追问自己不在客厅时,众女人之间所发生的口角争执,他只是将莎拉搂在怀里,道:“不管怎样,今天晚上你都得到我的房间里来陪我,做人家的老婆总要有当老婆的觉悟,总和薛梅儿睡在一张床上算是个什么事呀!”

“恩!”莎拉羞涩地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问道:“边风,你不生气吗?”

“我生气!”边风顺着她的话头道:“我气你怎么不敢跟万恶的薛梅儿做斗争,勇敢地投身到老公我这温暖而宽厚的怀抱里来!”这话貌似调侃,却也算是真情流露。莎拉倍受感动时也不免有些羞涩,道:“你坏!”却又往边风的怀里钻了钻,贴得更加紧了,小声地道:“你真的没有生气吗?都是因为我没有拦着,才让梅儿气走小倩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又拦的住呀,这也不是你的过错!”边风在莎拉明净的额头上轻温了一下,道:“她们爱斗就让她们斗去,你也别管,站在一边看热闹就成了!”

“可是……可是她们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你呀!”莎拉这个异时空来的魔法师虽然还不是很能搞清楚地球上女人之间明争暗斗的状况,而且因为总是专注与魔法的研究,虽不免有些单纯,但既然小小年纪就能成为高级魔法师,就绝对不是个头脑简单的笨蛋,自然看得出来刚才女人们你来我往为的是什么。

边风也只是笑笑,反问道:“我有那么大魅力吗?”见莎拉点头,边风道:“那你也别往里面搀和,她们愿意就让她们争得头破血流去。有魅力又不是我的错,错在她们搞不清楚状况。莎拉,我向你保证,不管我将来怎样对她们,你永远都是我最贴心的女人,知道吗?”

“恩!”莎拉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边风又在她身上轻薄了一番后,就派她下楼来为众女人安排一下就寝的房间。他的意思是,假如晚上胡心月不肯走的话,那就让她住在莎拉的房间里,而莎拉呢自然是和自己同房。如果胡心月要离开,那也随便她,但不管怎样,莎拉绝对不能再跟着薛梅儿去她的卧室里挑灯夜谈去。

就在边风躺在床上幻想着采用什么样的姿势和莎拉欢好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莎拉走了进来,道:“阿风,心月姐要走,你能帮我送送她吗?”

“好呀!”边风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在莎拉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宛如不经意地问道:“让我去送她,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想法?”

“是我看外面天黑,担心她一个人走不安全,才想让你帮我送她走一段。”莎拉不是不知道边风对胡心月有点不感冒,说这话时难免有些忐忑不安,生恐边风会责难与她。而边风只是笑了笑,道:“那就好!”

当他和胡心月走出来时,胡心月没有象以前那样粘在他的身上,这虽然是边风所想要的却也有些失落,所以俩人都没说话,只是在灰暗的路灯下安静地走路,两个人的影子也是从长到短,由短变长,一直到了车来车往的繁华路段,胡心月才象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谢谢你的款待,阿风!”

“不用!”边风笑笑,道:“之前你帮我照顾了莎拉那么久,我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怎么说也是我该谢你才对!”

“阿风……”胡心月长吸了一口气,道:“咱俩还有可能吗?”

对于这个问题边风倒真有点难于作答,沉默了片刻后,用低沉而温和的语气道:“也许会有的,但那必须是我了解事情真相之后,你明白的,我可以让我身边的女人保有自己的秘密,但前提是这一切都不会伤害到其他的人。”话说到这份上了,边风也有些情动,决定干脆把话掀开了说,道:“你对我有好感,我知道,也感激,而我也不是铁石心肠,更不是不近女色的和尚,你的美丽和妩媚人所共喜,我也一样,之前我不也答应了做你男朋友吗!”

“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做你的女朋……人?”胡心月很有些喜出望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恩!”边风也有些感动,但随后的话却相当的冷静,他道:“但不是现在,正如我刚才说的,你可以保留你自己的秘密,但应该让我放心,我是个多疑的人,假如你不能打消我的顾虑,我想就是一天仙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染指的,毕竟有了莎拉,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明白!”胡心月适时的展现了她聪慧之处,没有再往下问,道:“那耿月房呢,你也会给她一个机会吗?”

“你说呢?”边风把球踢给了胡心月。

“也一定会的!”胡心月巧妙的利用了边风的问题,道:“因为她同样喜欢你,而你也不讨厌她,更重要的是我俩有着同样的使命和顾忌。但我保证,我俩对你和莎拉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现在不能透露罢了,阿风,你别怪我!”

“放心吧,我不会的!”边风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胡心月的聪敏,但怎么看自己也不吃亏,也就没有反驳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阿风,你真好!”胡心月得意忘形地在他的嘴唇上一吻,兴冲冲地拦住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后回过头来,语气坚定地道:“相信我,你很快就会知道事情真相的,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嫌弃我俩!”说着也不等边风说话,就坐进了车里,汇入了来往的车流之中。

边风摸着嘴唇,回味着那一瞬间的柔软和甜美不禁痴了。慢悠悠地走到家里,发现客厅里只有杜宇菲还在看电视,但显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听见门响,扭过头来见是边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你回来了!”

“恩!”边风应着,问道:“她们呢?”

“梅儿去睡了,莎拉还在洗澡!我刚煮了绿豆汤,你要不要喝点!?”

对于杜宇菲身上那股南方女孩子所特有的温婉和善良、知书答礼,边风一直以来都相当欣赏和喜欢,见她一脸的期待又怎会拂了她的好意,点点头,笑道:“晚上吃的咸了,正口渴呢,本来还想回来灌一肚子凉水再睡觉,可是善解人意的菲菲已经熬好了绿豆汤等我,我又怎会拒绝呢!”

“又胡说!让莎拉姐姐听见了,怕是要怪我多事了!”话是这么说,但杜宇菲还是手脚麻利得盛了碗绿豆汤给他端了过来,凉热刚刚好,边风一边喝,一边甜言蜜语地赞美着杜宇菲的厨艺,啧啧道:“菲菲,这汤怎么会这么甜呢,难道是你放了蜜糖在里面!”

“有吗?”杜宇菲疑惑地道:“我没搁糖呀!”

“不信你来尝尝!”边风也没有忌讳,舀了一勺子绿豆汤喂给杜宇菲喝。杜宇菲不免有些羞涩,想要推辞避让但在边风的坚持下,还是就着勺子喝了,道:“没有呀,我怎么尝不出甜来!”

“真的没有吗?”边风又尝了尝,装做恍然大悟似的,道:“确实没有,可能是我心里太过幸福了,才觉得吃什么都是甜的!”又指了指手里的瓷勺,道:“而且是和美丽的菲菲共用一个勺子,哎呀,含糖量不要太高了!”说着俩眼就偷偷得打量杜宇菲。

“……”一开始杜宇菲没有转过弯来,等到边风用上海话道出了最后一句,才明悟边风又在调笑自己,脸色一红,小嘴一撅,佯嗔道:“你再乱讲话,以后不给你熬粥喝了!”

“可别,这么好喝的汤一碗就让我上了瘾,你不给我熬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好菲菲,别生气,我刚才只不过是逗你玩的!”说着边风装出一副委屈相来,可怜巴巴到看着杜宇菲,那神情宛如在说,你不给我熬汤喝,我就死给你看。

杜宇菲见了他这副怪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你也别生气,我刚才呀,也是逗你玩的!”随后深情地道:“你要你喜欢,就算让我给你熬一辈子也心甘情愿!”这话也算是在暗示她对边风的情意了。

“嘿嘿,那就好!”边风心中感动,暗想:“我边风何德何能呀,能得到这么好的女孩的垂青,八成是上辈子敲烂了百十个木鱼,才有这么好的运道,以后真的要好好对待她才是!”,却举起手里的碗道:“再来一碗!”

“有绿豆汤喝呀,怎么没有叫我?偷偷得享受,真是该罚!”莎拉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亚麻色的长发并没有完全干,在灯光下有种空灵而虚幻的美感,清秀而素雅的脸上半嗔半笑,高挑而婀娜的身体上穿着一件硕大的纯棉衬衣,看上去清醇里透着妩媚,把边风的三魂七魄顿时勾走了一半还多。

“莎拉姐!”杜宇菲似乎对莎拉心存敬畏,声音都小了许多。

“是该罚,那你说罚什么呀?”边风的目光边上上下下的在莎拉的身体上逡巡,边笑嘻嘻地问。

“那就罚菲菲也陪咱们一起喝绿豆汤吧!”莎拉本就没有生气,只是趁机开个玩笑。

“好……我去拿碗!”杜宇菲好象是偷糖吃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般,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厨房里。

“不是有浴袍吗,怎么又穿我的衬衣!?”边风把莎拉搂到怀里轻声问道,却在猛嗅莎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在XJ的家时,莎拉第一次洗澡时因为没有浴袍就拿了一件边风的衬衣代替,不想就成了习惯,每每穿着边风肥大的衬衣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把边风惹得欲火中烧却不敢胡作非为。现在看见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免心动。

莎拉撅起小嘴,撒娇道:“人家喜欢嘛!就象你在抱着我一样。”

“那晚上就穿着它当睡衣陪我吧,嘿嘿!”边风不怀好意地道,心里却想着一会儿的无边春色。

“去!”莎拉拿手指点在他额头上推了一下,挣扎着从边风的腿上站起来,过去接过了杜宇菲的碗。仨人有说有笑地各自喝了一碗汤,收拾完了以后杜宇菲离开了客厅,边风拦腰抱起莎拉道:“薛梅儿那个死丫头霸占了你这么些日子,终于被我抢了回来,你就认命吧!”说着装出一副恶霸相来嘿嘿淫笑了两声,冲上楼去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边风却不知道背后一个房间虚掩的门缝里,闪过一丝幽怨而愤恨的目光。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三章 阴谋

次日清晨边风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莎拉那张恬静而素雅的脸,嘴角微微少翘带着幸福的微笑。而雪白的手臂和双腿则象八爪鱼般紧紧的抱着自己,别说起床就是想动一动也是不能。边风不由得苦笑连连。每天和薛梅儿出去一起晨运已经成为了习惯,倘若今天他无故不到,只怕昨天被自己夺走夜聊对象的薛梅儿多半会暴走。可是看着兀自沉睡的莎拉,他又不愿意打扰,昨天晚上俩人翻江倒海似的折腾了一宿,直到黎明才睡下,现在吵醒了莎拉边风与心不忍。

“罢了,赌一把。莎拉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腥过来的!”边风轻手轻脚地开始搬动莎拉的四肢,好不容易顺利逃脱,边风自觉后背已经全是冷汗,心道:“奶奶的,离开女人的怀抱可比作贼难多了!”小心翼翼地拿毛巾被给莎拉盖好,麻利得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溜出卧室。而就在他离开的一刹那,莎拉睁开了眼睛,看看身上的毛巾被扑哧一声笑,轻声道:“傻老公!”遂又合上了眼睛,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边风来到楼下,见每天都起得很早的杜宇菲正在张罗着煮粥,而薛梅儿则是满脸杀气地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边风当然明白她为何生气,但是却懒得多跟她计较和解释,心道:“原来挺开朗大方的的一女军人哪去了,怎么腰身一变成了这种斤斤计较的脾气,烦人!”,嘴里却道:“两位美女早安,今儿天气不错,谁陪我出去晨运。”说着做了个扩胸运动,拿目光却撩薛梅儿。

薛梅儿没有说话,而是猛得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边风撇了撇嘴,心道:“靠,还真妈的挺有脾气,要不是觉得你爷爷教了我不少为人处事的道理,奶奶的,谁管你是不是高干子弟,照恶心你不误,操,霸占了我的莎拉这么些日子不还也就算了,爷们儿我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不跟你计较了,我把老婆要回去陪我又碍着你什么了,至于摆个臭脸给我看吗,觉得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想败坏我的兴致吗?”

他心里转着念头,虽有些火气,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反倒是笑吟吟得一团和气。面对敌人时边风很少横眉竖目,他习惯笑,因为他觉得只有笑这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攻心利器,不但可以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而且会更加的愤怒。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边风很信奉这句话,

对于薛梅儿边风还是很有好感的,至少在军营的她那固执却不失刚强,坚毅中混杂着温柔的性子很合边风的胃口,否则后来边风也不会跟她走的这么近,可是自从出了医院,薛梅儿的很多举动越来越让边风不舒服,她似乎是在试探自己的地线。对此边风一直想提醒她一下,玩火者终将自焚,遗憾的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但现在边风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薛梅儿:这个家的户主应该姓边而不是薛。他跟着薛梅儿出了大门,却无视她的存在,自顾自跑远了,他要用这个举动传递给薛梅儿一个信号:不是谁都一定要围绕着你来转,这不是你们家,我也不是你的奴才,跑不到一起还是分开玩的好!

愤恨的薛梅儿开始时还没在意,认为只不过是边风耍得一个小手段,结果发现边风越来越远,这才知道边风是真不想陪着他了,不免有些慌神,急匆匆地追了上去,拦在边风的面前,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道:“莎拉昨天是不是在你房间里睡的?”

边风也没因为她挡路而生气,边原地跑步,边乜斜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是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你们……”薛梅儿的脸胀的通红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贬斥边风的这种行为。谁让这也是当下的社会风气呢,当法律无能为力,而道德又开始大副沦丧时,对那些卫道者来说确实是件悲哀的事。

“我们怎样?”边风早就想找个机会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昨晚上那些话看来并没有促使她清醒,所以今天决定给她来个醍醐灌顶,道:“我们未婚而同居,呵呵,你和我好象也在同一个屋檐下吧,算不算同居呢?”

“可咱俩又没有发生……发生那关系!”薛梅儿结结巴巴的辩解道。别看她的体格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强悍,意志也刚强得象是块生铁,但她毕竟是个女孩,有着固有的羞涩。这也恰恰是边风喜欢她的地方,边风可不想弄一母大虫或者是孙二娘之类的人放在家里,生不起那气。

“呵呵,同床是吧!?”边风呵呵一笑,停下脚步来,做压腿的动作道:“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谈论这些话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边风厚着脸皮打消了她的顾忌,道:“诚然我和莎拉还没有结婚,而且呢还同床了,也不怕告诉你,我很久以前就把莎拉变成了女人,可那又怎样,吹粥一池碧水,干卿何事?”

边风的言辞逐渐尖锐起来,道:“第一,我未娶、她未嫁,应该不是充当了别人的第三者吧,第二,我和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彼此不是所谓的三代之内的直系和旁系血亲,碍不着《婚姻法》的事吧,第三我俩都是成年人,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限制吧,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质问我。”

“你是我的女朋友?”边风问了一句,随即又摇摇头道:“不是的,最多算是我的一个不付房租的房客,你好象没有什么权利干涉我和莎拉的自由吧?”薛梅儿没说话,她在思考,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军人她不会不懂法律,而边风所说的也确实没错。

边风可不会留给她辩解的机会,而是咄咄逼人地道:“是的,你是在干扰我和莎拉的生活,我相信老爷子这绝对不是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目的吧?”这话连敲倒打,不但让薛梅儿娇躯一震,就连边风的脑海里也冒了一念头出来,暗道:“对呀,老爷子把她放到我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总不能真是想让她跟了我吧,应该不会的,这种高干家庭的婚姻哪个不是讲究门当户对,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他们犯得着大费周章吗,难道跟我老爸有关系?”

边风回想当日老爷子谈及老爸时的神色,似乎颇有些愧疚,心道:“总不会是当初对不起我老爸,现在就送了一便宜媳妇当作赔偿吧,呵呵,老爷子好大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他当官这么多年,得罪了人一定不少,要是一家送一个,呵呵,那得派送出多少孙子孙女去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跟老爸的身份有关!”想到这边风的眼前一亮,心道:“印象里老爸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而老妈则是一教师,按照常理说他俩是不可能和老爷子这种军政要员发生交集的,如果有,老爸就一定不是普通人,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边风猛得想起了那封遗信,暗想:“看来老爸未完成的职责多半还得落在我的身上,奶奶的,这算不算是父债子偿的另外一个版本呀,可到底是要干什么呢,应该跟国家有关系,否则老爷子就不会搀和进来,还多半见不得光,否则老爸也不会整天把自己伪装成一蓝领工人,难道是国家的特工?”

这下子边风倒好象找到了答案,心想:“这倒是有可能,否则的话老爸老妈怎么会有闲钱坐飞机出去旅游呀,还没带上我,多半是公费出差,而且有任务,我那时候还属于一累赘,这样才合情合理,可是就算我是一特工的后代,老爸老妈都已经去世了,按说跟组织就没有了什么关系,老爷子干嘛要费这么大力气把亲孙女塞我身边来,绝对是有所图,这年头无利不起早,没点好处谁他妈的也不会当雷锋,那他到底要图谋我的什么东西呢?”

“依他的身份和权利,想抄我的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呀,这么大费周章多半就不是为了物件,或者说他要的物件没在我家?”边风的念头转到此处,脑海里陡然间闪过老爸寄来的那个盒子和一直都系在脖子上的钥匙,心道:“靠,一定是为了老爸放在银行里的那些东西,够曲折的,哼,我都没见过的东西他们就已经惦记上了,有意思,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BJ看看了,说不定真会有什么惊喜等着我呢!”

这一圈念头转下来,其实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但是因为太专注边风却没有听到薛梅儿红着脸所说的话,而他也已经不怎么关心了,在他的心目中薛梅儿已然成为了图谋老爸遗物的老爷子的帮凶,虽然她很美丽但在边风的心中却更加的阴险和无耻,可他却没有挑明更没有发怒,而是想陪着她把这个游戏玩到底,至少也得让老爷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想事来着,没听到!”

“你……”薛梅儿的脸更红了,深吸了一口气稳下心神后道:“我说,我才不是想干扰你们的生活,只是气你这么好色,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既然有了莎拉就该一心一意地对她,为什么还要招惹胡心月、耿月房去呀,今天是这个的男朋友兼班长,明天是那个的姐夫,你不觉得累吗?不觉得对不起莎拉吗?”

“哈哈!”边风笑了起来,道:“我猜你一定是喝长江水长大,否则怎么管的这么宽呀。胡心月和耿月房又不是我招来的,说句实话你别不信,是她俩找上的我,而且我想赶都赶不走!再说了,莎拉很清楚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说句不中听的话,别说我和那几个女孩没有什么,就算有,莎拉都不介意你生哪门子气呀,还整夜整夜的把莎拉拉到你的房间里聊天,这不是纯粹在破坏我们小两口的‘性’福生活吗?除非……”随即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喜欢上了我,是在吃醋,呵呵,那我还真是魅力不小呀!”

“呸,谁喜欢你了?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薛梅儿抡拳就要打,边风才不受她这个呢,身子一扭,脚一滑,一瞬间就到了薛梅儿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双唇上一吻,不等她反应过来就飘远了。“色狼!”回过味来的薛梅儿追上前来。

“色狼吗,那我就色狼给你看!”前面的边风心道:“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你家老爷子赔了孙女还找不着门哭去。哼哼!”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四章 棋分黑白

俩人跑了没多远,天就阴了下去,空气也格外的闷热,看这架势多半要场大雨要下,边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刚刚七点,担心被雨淋,转了个圈子就往回跑去,看上去步履轻盈而舒缓,但是背后的薛梅儿去无论无何都追不上他。

到了家去冲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里时见莎拉还在熟睡,酥臂半露,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换了衣服,盘腿打坐,将体内的灵力和元精在经脉之中运行大小周天后,睁开眼睛,寒芒一闪即逝,环顾四周才发现莎拉已经不在了。

来到客厅里,老远就听见薛梅儿在告他的黑状,而莎拉也只是微笑不语。边风走过来道:“薛梅儿同学,你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还喜欢被别人背后打小报告,没听人说吗,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这是起码的修养,别告诉我你在家里时,老爷子整天教你怎么通风报信以备将来成为卧底人员!”

薛梅儿的脸色一变,强辩道:“我爷爷才没有呢,你这纯粹是诬陷好人!”随后摇着莎拉的手道:“莎拉姐姐,你看,阿风总是这么欺负我,特喜欢无中生有的乱说!”随后白了边风一眼,道:“熟归熟,你再敢胡言乱语、栽赃嫁祸,我一定告你诽谤!”

“靠,简直又是一场活生生的贼喊捉贼!”边风乜斜了她一眼,始终没有答腔,接过杜宇菲递过来的小米粥,自言自语道:“还是菲菲好呀,既不一大早上起来就给别人脸色看,也不在我背后说三道四,这才是一个优秀女人应该具备的美德吗。我决定了,菲菲,从今天起我要追求你,让你成为我边风的女人!”

“阿风,你又胡说!”杜宇菲红着脸躲厨房里去了。

“呸,还追求菲菲呀,莎拉姐姐在你还这么不老实,天知道背后你会干些什么出格的坏事,色狼!”说着撇了撇嘴,露出一脸的不屑,又道:“我看呀,什么成为你边风的女人全都是骗人的鬼话,你想把菲菲当成你的专职保姆才是真的。”

“哈,就算我是那么想的又碍着你什么事了!?”边风大声道:“菲菲,出来,告诉丫头,你是怎么想的?”

“是呀,是呀,菲菲,别害怕,你尽管出来指正边风这条色狼的罪过,有我给你做主,他不敢怎么样的?”薛梅儿也开始拉拢杜宇菲。早上被边风偷袭了一下,薛梅儿的心里虽不介意倒还有点喜欢,但女孩的矜持和自尊还是让她忍不住想找边风点麻烦,至少也要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杜宇菲果然乖乖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低垂着螓首,小声地道:“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呀。怎么吞吞吐吐的?”薛梅儿着急地催促道:“该不会边风这条色狼也欺负你来吧?”

“什么叫也呀!?”边风趁机插了一嘴,道:“我欺负过你吗?”一句话就推了个一干二净,薛梅儿要答是,那就是承认了自己和边风有过什么,绝对是自取其辱;要答否,就是间接的证明了边风的清白。

“我……我不跟你说!”薛梅儿平素在军营里,哪见过这种灵牙利齿的主儿呀,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斗嘴是绝对说不过他的,干脆就想拉个人证出来,道:“菲菲,别怕,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我和莎拉姐姐给你做主!”薛梅儿虽在军营里历练了很多年,但实际年龄却并不大,至少此时房间里的女孩里她是最小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叫莎拉姐姐,却只呼杜宇菲的名字。“莎拉姐,你也说句话呀!”

“菲菲,有话就说,这里又没外人!”无奈之下,莎拉只有温和的劝道。

“其实阿风对我很好,而我也答应了要帮他做一辈子饭的!”话一说完,杜宇菲的头垂地更低了。边风却得意洋洋地大笑三声,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道:“菲菲,麻烦你再给我盛一碗粥,不知道为什么,今早上的粥格外的香甜,好吃!”说着还吧咂了两下嘴,把薛梅儿气得脸都绿了。

莎拉只是笑。

“莎拉,上午有什么节目没有?”边风才懒得理会薛梅儿那张臭脸什么色(读shai),深情得忘着莎拉问道。

“没有呢!”莎拉看了看窗外,道:“天气不好,我看网上说可能要下雨的!”

“那就陪我去学校吧!”边风将今天上午要到棋社去,跟那个有专业七段棋力的社长下围棋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了他也没有隐瞒之所以下这局棋,是为了捞个免费入会的资格。

“二十块钱而已,你至于嘛?”薛梅儿哼了一声问道。言下颇有些轻视之意。边风却满不在乎,道:“靠自己的本事赢取属于自己的荣耀,这是值得骄傲的事,你这种钱多的没处花的人是不会懂的!莎拉,去不去?”

“当然要去了,我要看着阿风将他杀的落花流水!”莎拉适时的表现出了自己活泼和娇憨之处,挥着粉拳呐喊着。边风大乐,喝完残余的粥对杜宇菲说了声谢谢,拿起一把大雨伞,挽着莎拉的胳膊就要出门去。

“我也要去看!”薛梅儿也嚷了起来,但后面的话却是:“我要看你怎么输的灰头土脸!”

“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边风也不示弱。

刚走出门,头顶上一亮轰隆的雷声就响了起来,风也大了许多,将路边的纸屑塑料袋吹得漫天飞舞,边风搂着莎拉的细腰,顶风而行,在路边叫停了辆出租车,等薛梅儿也上来之后,斗大的雨点子也砸落了下来,打在车窗上劈啪做响。边风说了目的地后,就看着不时摇动的雨刷出神。

到了学校外面,边风付了钱,先出去撑开了伞,拉开车门接莎出来,而后又到另外一面接薛梅儿,怪声怪气地道:“丫头,你出来时怎么也没拿把伞呀,一会儿淋湿了可别赖我!”

“不赖你赖谁,谁让你下雨天还要出来的!?”薛梅儿杏眼一瞪,大小姐脾气发作起来。

“谁让你死气白赖得非要跟出来的,淋湿了那也是活该!”现在的边风对她可没什么好感。想想也觉得生气,本来和莎拉俩人雨中漫步的浪漫事添了个她,顿时索然无味,再加上想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更多了分厌恶,被夹枪夹棒的奚落她已然很不错了。

“你们俩都少说一句吧!”莎拉适时得出来调和,一般时候边风还是很听莎拉的话,揽着她的腰冷哼了一声道:“女人,走了!”就向学校里走去。可薛梅儿却不领他的情,就这么冲进了雨幕,闯进了前面一个独身男生的雨伞下面,也不知道她说了句什么,那男生竟陪着她向前走去,甚至为了她不淋雨,而甘愿被淋湿了半个身体。

“现在的男人,真妈的贱!”边风撇了撇嘴,在心里鄙视了那男人一把。

棋社的活动地点选在一个小型的教室里,地方略有些偏僻,却相当的安静,与边风的料想不一样的是,棋社的人员相当多,男女生都有,边风实在想不通这种枯燥的活动什么时候成为年轻人的最爱了。直到棋社的社长出现,边风才猛地明白,这里一多半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社长穿着一袭雪白的连衣裙,看上去相当的素雅而文静,中等相貌却难得一份幽雅而高远的气质,颇有些不识人间烟火的飘渺。想来八成人是冲着她才加入棋社的,边风也没有在意她说什么,只知道声音柔柔软软,很是顺耳。

过了没几分钟,边风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无视周围男女生诧异和鄙视的目光,来到已经布置好的桌子前,和那女社长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棋盘。

“边风同学,上次听小雅说你的棋力非凡,我就一直心痒想与你对战一句,不想屡屡联系却始终没有回音,倒让我失望的很!还以为你不屑于和我切磋呢?”语调柔和,但言辞却颇为犀利,说完还幽怨的白了边风一眼。

边风笑了笑,道:“我整天瞎忙,军训完了又回了趟家,经常不在宿舍,倒不是在躲着你,这局我可以期盼很久了,能和专业七段的棋手过招,对我来说不但是个挑战更多的是个进步,不是吗?”

“彼此彼此!”女社长听这么说,口气柔和了许多,道:“你是男人,女士优先,这第一局,该你让我先执黑先走才对!”

“呵呵!”边风却不上这个当,道:“为了公平起见,咱们还是猜枚吧!”说着随手抓了几枚棋子,让女社长猜单双。后面的人们却鼓噪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责怪边风没有风度。边风懒得解释。猜罢,边风得了先手,拈起一枚黑子落在了右上角。

开局平淡,女社长也对着在左下角落了个白子。攻杀开始,边风的棋路内敛却内藏杀招,虽遍览棋谱却鲜有固定的路数,这种随心所欲令得布子散乱,但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女社长的棋风则颇为稳健,走的也是极为正统的中国流,一板一眼,规规矩矩。乍一看来,浑然不象是在生死搏斗,倒如同在下教练棋一般。

但是边风却隐隐约约感受到对方棋局里隐藏着的勃勃杀机,但他素来悍不畏死,多了压力非但不乱反倒沉稳起来,脸上挂着懒洋洋的微笑排兵布阵,棋局下到一多半时,边风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开始狂屠女社长布下的两条大白龙。女社长虽有心救护,奈何边风之前杂乱的棋子现在倒成了她的绊脚石,吃也不是,让也不是,边风攻势如沸水泼雪势不可挡,女社长自知不敌最终无奈的弃子认输。

边风也懒得再复盘,笑道:“谢谢社长的二十元会费,我会经常过来玩的!”说完拉起莎拉的小手,不顾社长拥护者那一道道足以杀人的目光走出了教室。而外面的雨此时早已经停了,空气里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清新宜人,莎拉问起了棋局的奥妙,边风笑吟吟地解说着,却浑忘了一起来的薛梅儿竟没了踪影。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五章 谁是垃圾(上)

边风拉着莎拉的小手在校园里走出了很远后,经莎拉提醒才猛得醒起从下棋开始,就没有看到薛梅儿的踪影,天知道跟着刚才的那个男生跑到哪里避雨去了,边风虽然觉得有点不爽,倒也并不为她的生命安全担忧,别说这学校里进进出出的一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即便是一群黑社会的流氓,她薛梅儿凭着一个优秀的海军陆战队的身手绝对能杀个七进七出。

“反正回去也是无聊,干脆去我宿舍坐坐吧,让你见见我的两个流氓舍友!”边风提议道。从正式开学以后,边风一直都没有回过宿舍,就更不要说把莎拉介绍给宿舍里老大和老三认识了。昨天回去时,三人打屁扯淡时张磊和纪朝强烈要求见见弟妹和嫂子。边风正好趁此时机了了他们的心愿。

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一如名车宝马都是用来彰显男人实力的!”对此,边风不敢苟同,至少莎拉在他的心中地位超绝,但是他也无法免俗,总希望自己的老婆得到兄弟们的认同。这种心理也许跟女人买了新首饰或者衣服,就急着四处炫耀是一样的。

虽然任何一所大学的女生宿舍前面都习惯性的立上一块牌子,上书:“男宾止步”。但是基本上哪所大学的男生宿舍都不会禁止女生入内的,J大的也一样,所以边风带着莎拉进楼时丝毫没有遇到阻拦,管楼的老头反而趁莎拉不注意,朝边风比了比大拇指,这令边风也不由得有些得意。

开了房间的门,发现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张磊和纪朝踪影,于是边风随手关上房门刚想为非作歹,却看见莎拉端起了他床下的洗脸盆,收拾起了许多脱下却没洗的衣物,白了他一眼道:“你看,都脏成什么样了,就算自己懒,不想洗,拿回家去给我总可以吧,天知道你带我来是见舍友的,还是让我帮你洗衣服来了!”嘴里这么说,却走进卫生间里洗起衣服来。

边风心中感激,搔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脱下来本来是想洗的,结果不小心就忘了,要不说还是我的老婆莎拉大人勤劳善良,这眼睛里呀,从来就容不得一点活在,娶了你真是我十世修来的福气,上辈子还不知道得敲破多少木鱼,翻烂多少经卷呢!”说着就凑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唇上一吻,一双手也渐渐的不老实起来。

“去,少在这里甜言蜜语得哄我,干活时就想起我来了!”莎拉被他吻得全身酥软,但头脑却相当清醒,拿着满是洗衣粉沫的手在他脸上一擦,顺手将把他推了出来,道:“去,去,去,外边待着去,不帮忙就算了,别给我待这儿裹乱。”

边风无奈,擦了擦脸上的泡沫退了出来,走到外面见一台电脑正处于待机状态呢,滑了一下鼠标,没想到还设了用户密码,用大拇指都猜出是纪朝这个学计算机软件的家伙的,看看网卡的灯在闪个不停,显然还是在线状态,边风忍不住暗骂:“这孙子,整天不是空就是色,装得跟一得道高僧似的,其实压根就是一绝版色狼,这多半又是下日本的A片呢!鄙视之!”本想给他按下重启,但转念一想:“多研究一下日本的文化垃圾也有为青年进步的阶梯!”

于是伸出的手指一转,打开了另外一台电脑的电源,幸好张磊这个学机械和能源的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否则边风还得想办法破解密码,登陆到网络上之后,打开QQ设置会隐身状态,见没几个顺眼的在线,于是开始浏览网页。边风喜好驳杂,音乐小说等等皆有涉猎。

先下载了几首莎拉和自己都喜欢的歌曲听着,接着点开了鬼故事屋的页面,点开更新过的小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当看到一本书上主人公在吸收了异种力量,导致身体上浮现中奇异花纹时,边风的心念为之一动,暗想:“难道我背后之所以出现青龙,也是吸收那参天巨树散发出的灵气的缘故,靠,这也太传奇了吧。”可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边风更是下定决心,回答家中就是三天两夜不睡觉,也得把老爸那本模糊不清的日记研究明白再说。自从早上想通了薛家老爷子将薛梅儿派来自己身边的用意后,边风就恨不得飞去BJ,找到Z国银行去打开储物箱,看看老爸到底留给自己点什么值钱东西,竟然会引得薛老爷子惦记。甚至舍得以孙女为饵来引自己上钩。

看完了不多的两本小说,边风转到了J大的校园网上,发现论坛里有个帖子相当的火暴,题目就是:“校园里的十大美女!”,也许是身边美女太多的缘故,边风对此是全没兴趣,直接忽略不计,正觉得索然无味时,看见一篇名为:“最强的武功只有空手道!”

边风点了一下,发贴人是个叫做山本桥夫的家伙,听那口吻很象个日本人,正篇都在叫嚣什么空手道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拳术,并号召J大的学生们到空手道社去报名学习。下面的跟贴则更加精彩,骂得占了绝大多数,还有一部分比较理智得则引经据典的解释空手道来源于中国,始称唐手云云,并称日本人是无耻的剽窃者。

边风对此观点颇有以为然,他自己虽然不屑于日本低劣的民族性格,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帮垃圾在学习优秀文化上有一套,而这点也恰恰是中国人所不具备的,否则也不会让很多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反被人家追上被超过。但总是大喊:“你的东西跟我学的!”却始终不思进取,是相当短见的。在边风看来,只有在行动上打败对手,才能算得上胜利,打口水仗根本就是阿Q精神的再体现。

后面还有个帖子道:“小日本,你他妈的不说你的空手道很牛比吗,有本事跟我们武术社的老大们打一场!”落款是一拳打死日本鬼子!看来倒是个愤青,边风正琢磨着回个什么样的帖子时,一双粉红的小手攀到了他的肩膀上,道:“看什么呢?”

“一些水贴,没什么意思!”边风反手将背后的莎拉抱住,道:“洗完了?”

“恩!”莎拉点了点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我也把你兄弟们的衣服洗了吧?!”

“坚决不行!”边风马上拒绝,并纠正了她这个错误的想法道:“老婆,你这样做会惯坏他们的,再说了,我老婆可是名前途无量的冰系魔法师,怎么能轻易给别人洗衣服呢!?”

“就你会说,还不是一样让我给你洗衣做饭!”莎拉当场揭穿了边风的话。

“呵呵……”边风笑了笑,摸出手机来拨了张磊的号,响了好几声之后才通了,边风劈头就问:“你俩干什么呢,我和我老婆在宿舍里等了你俩八百年,就快成石头了,再不来我可就走了!”

“靠,你不早言语一声!”张磊的声音压得很低,声线颤抖好象很激动的样子,道:“我和老三来武术社开会,正赶上一帮空手道社的日本垃圾过来挑战,正打得热闹呢,你要不要过来助助威呀!”正说着,边风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热烈的加油声,还有人不干不净得骂日本猪滚蛋之类的话。

“有日本垃圾吗,那当然要去看看了,希望武术社的人不要让我失望才好!”想起刚才看的那个帖子,一贯冷静的边风也不由的热血沸腾,问清了武术社所在的位置,拉起莎拉就离开了宿舍。

武术社是在学校一个废弃的体育用品仓库里,虽有些幽暗,但是相当的宽敞,距离男生宿舍有两千多米的距离,边风和莎拉赶到时就听见里面叫骂声响成一片,里面更是接踵摩肩,群情激越。因为莎拉的缘故,边风不是很想往里面挤,他的各自足够高,也完全能够看到里面的情景。

此时一个穿着日本柔道服的矮个子的家伙刚把一身功夫装的男人打倒,紧接着抡掌下劈,若不是旁边的裁判拦住,多半非死既伤,而周围的学生或沮丧或咒骂,总是乱成了一团。边风拍了拍身边一男生的肩膀道:“哥们,咱们输了几阵了?”

“操,别提了,从我来为止就输了三场了,奶奶的,武术社这帮孙子真妈的不争气,我操日本鬼子他姥姥!”这哥们瞪着眼睛一通狂骂。看了边风两眼,道:“你不是军训时跟教官单挑那哥们吗?怎么着,过来帮忙找场子?”说着也不等边风点头称是,就举了大拇指道:“对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才是爷们所为呀?”

边风和莎拉交换了个眼神,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而这哥们热心地道:“是不是担心进不去?没事,我给你开道,奶奶的,只要不让日本鬼子这么嚣张,就是踩着我过去都成!”说着扯开嗓门大喊道:“前面的哥们让让,刚来了个高手,咱得让他进去臭揍日本人不是?借光,借光!”说着用力的分开众人,带着边风和莎拉挤了进去。

这人的大嗓门倒也相当管用,众学生很快就让了一条小路出来,有认识边风的第一新生更是窃窃私语,道:“这下有戏了,边教绝对得打得那日本垃圾连他妈都认识他了!”旁边一人忙问谁是边教,这位倒也热心,三言两语将边风的英雄事迹讲述了一遍,那人顿时跟着呼喊了起来。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六章 谁是垃圾(下)

边风哪曾想到武术社的人们如此不堪一击,自己这个看热闹的反倒要上场跟人家动手,小心翼翼地护着莎拉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场中的空地上,发现另外几个方向上也挤出俩女孩来,左边一个正是薛梅儿,看见他和莎拉连个招呼都不打。

而另外一个则是美艳动人的女孩。她的年纪看上去并不算大,一头酒红色的碎发再配上一张白皙却野性十足的面孔,给人的感觉绝对是惊艳,她上身穿着一件鲜红的T-shirt,而下身则是一条牛仔短裤,露出两条修长而雪白的双腿,引得周围的男生唏嘘不已。而她的视线环视一周后,也定格在了边风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边风看见她的一瞬间,心头涌起的念头不是“她真的很美或者是好性感”,而是“我在哪里见过她吗,很熟悉的感觉”,发现她看过来,朝她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而那女孩却纵了纵鼻子,朝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阿风,你认识她?”莎拉问道。

“没有!”边风摇了摇头道:“不过好象很熟悉的样子!”

“我也有这种感觉!”莎拉亦道:“等打完了,咱们过去和她打个招呼,认识一下好吗?我很喜欢这个小妹妹!”

“听你的!”边风点了点头。

“我早说过你们支那人的武术根本就不堪一击,世界上最优秀的拳术是我们的空手道才对!”那个日本垃圾又叫嚣了起来,扯着破锣嗓子喊道:“还有谁不服,尽管上前跟我较量,如果没人敢来的话,那么武术社就解散了吧,免得误人子弟,这种垃圾功夫还是不学为好!”

“闭上你的臭嘴!”边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言喝止了他的狂妄言辞。

“靠,老二,你可算来了!”张磊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上来就是个熊抱,那神情跟看见救世主没什么两样,而紧跟在他旁边的纪朝则撇了撇嘴,道:“老二,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每回我想出去表现一下的时候,你就跳出来抢镜头,跟你当舍友还真是很没面子!”

“靠,有这话你不早说!”张磊给了纪朝一拳头,很有些生气地道:“非要让咱们输三场你才肯放屁!”

“你以为我不想收拾他呀!”纪朝颇有些委屈的辩解道:“家训有云:不可惹是生非,不可强出头,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武。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也没想到武术社这帮人怎么就这么菜呀,三五下就让人家给收拾了,丢人丢到日本去了。”

“靠,马后炮,鄙视你!”边风和张磊齐出中指。纪朝长叹一声,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看来他是真的有些难过了。边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我替你扁这日货!”,随后笑吟吟地溜达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日货(欠日的货)问道。

“你大爷……”边风声音一顿道:“我的不是!”众学生哄堂大笑,连旁边那女孩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八格压鲁!”日货咬牙切齿地骂道。

边风权当没有听到,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道:“我是J大卫生监察办公室的一把手,懂吗?”乜斜了他一眼自言自语道:“估计就你这智商也不会明白,算了,爷们儿我给你解释一下吧,说白了,我就是管卫生的,不过呢,扫地擦玻璃这些细活我是不干的,我这人本事不大,但是比较吃苦耐劳,不嫌脏也不嫌累,所以上级领导交代给我一任务,就是在学校里转悠着收拾收拾垃圾!”

“废话少说!想打就快点!”日货吼道。

“别着急呀,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边风依然慢条斯理的道:“本来嘛,学校里一向很干净,不想刚才下了场雨,就有不少的禽兽,哦,不说错了,垃圾跳出来张牙舞爪、耀武扬威,说不得,我只好过来收拾一下,谁让咱干的就是这工作呢!”说着,慢悠悠地走了过去,道:“别问我是谁,垃圾是不配知道爷们的名号的,如果你实在想问的话,我叫中国爷们儿!”

“你才是垃圾!”那日货被边风这通拐弯抹角的话气地够戗,什么也不说,挥掌直劈边风的额头。边风不怎么懂空手道,却听人说过这种功夫练好了的话,开砖裂石是很平常的事,说起来倒也威力惊人,看他这一劈也很有些功力,可边风懒得跟他磨蹭,只想用他的惨败振奋一下周围学生们的民族自豪感。

所以他在日货掌锋即将临体时出手了,左手上探,握住了他的手,慢慢有力收紧,而与此同时弯腰曲臂,一个冲拳夯在日货的小腹上,不等他呻吟出声来,又是一连数拳。探囊手本就诡异而奇快,况且在他任督二脉贯通之后,非但是举重如轻,举手抬足更是似慢而实快,这次多打13拳的连击在周围学生眼里也不过是一拳,但日货却已经被他打的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可边风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呢,探手抓住他的腰带,反身振臂将他扔上了半空,而左手也趁机动了几动,将他的右手的骨头捏碎了几根,随后站直了身子,看着日货以接近于完美的姿势摔落在地上,笑道:“还有觉得空手道社的日本垃圾没有,出来,陪爷们儿玩玩。”

“八格压鲁!”叫骂声里三条人影围了过来。

连薛 老爷子那些饱经战阵、杀气腾腾的警卫员都奈何不了边风,更何况只是三个懂得空手道的日货,他这次没有仗着探囊手取胜,而是轻展双臂,是了招太极拳里的“野马分鬃”,随即接了招“云手”,就将三人拢到了一起,随后环臂一卷,喀吧三声,将三人的胳膊拧成了麻花,随即挥一挥手,拍在三人的胸口上,砰砰砰三响,将他们打飞了出去。

在三个日货杀猪似的惨叫和呻吟中,大声道:“别以为懂得几手三脚猫的拳脚,就能够横行霸道,我泱泱中华人才辈出,别说你们这几个垃圾,就是拿枪带炮的日本鬼子不也一样被赶回了老家去,奉劝诸位几句,懂事的以后夹起尾巴来做人,咱中国爷们宽宏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不懂事的尽管来找麻烦,明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说完,拉起莎拉的小手穿过学生们自发让开的路,远远的去了。

“明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沉默了片刻之后,激动的学生们才齐刷刷的喊了起来。

经此一战,边风声名远扬,别的不说,单只J大校园网论坛上的帖子就称得上是铺天盖地,几乎每个人都在传诵着边风最后说的那两句话,甚至有人把手机拍摄的短片传到了网上,一时间J大的五个校区就没有不知道边风之名的,只怕他都想不到的是,他戏言的J大卫生监督办公室更被传为了专为收拾犯我中华天威者而设立的组织,到现在为止,只有边风一人。

更有不少新时代的愤青呼吁,大家一起加入到“J大卫生监督办公室”里去,加大力度打击那些日本垃圾。就在各种言论传得沸沸扬扬之时,当事人边风却拉着莎拉的小手在校园里散步,他的脸上依然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而莎拉则一脸的幸福和骄傲,道:“真可惜,没能和那个小妹妹聊两句!”

“没关系,我想总有机会的!”边风长出了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要不是出来的早,老公我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你这么厉害,谁又能伤得了你?”

“学生们呀!”边风把追星族的种种疯狂举动讲述了一遍,道:“得亏我聪明,否则死定了,不过老大和老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人见过咱俩和他们说话,现在多半正答记者问呢,嘿嘿!”说着得意的笑笑,丝毫不为失去出风头的机会而遗憾。

回到家里,边风还没把气喘匀呢,就听到门铃响,拉开门看时竟然是薛梅儿和那个小姑娘。

“你好,边风大哥,我叫林彤彤,很高兴认识你!”小姑娘也不认生,做了个自我介绍就伸出手来,边风虽然有些奇怪薛梅儿怎会跟她走到一起的,也还是伸了手出来,和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一握,身子却不由得一震,原来就在俩人手掌接触的一刹那,边风觉得林彤彤的掌心里涌来一股热流,如汹涌的洪流般沿着手臂上的经脉冲击而来,几乎是出于本能,边风体内的灵力裹带着冰系的元精马上做出了反击。

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陡一接触,两人闷哼一声,齐齐向后退去。边风退了一步,已经站稳了身行,冷冷得看着薛梅儿和林彤彤道:“你们想怎么样?”莎拉在她那个世界里时也非常人,自然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只是不明白薛梅儿怎么成了帮凶,但仍然坚定不移地站在边风的旁边,默运灵子术汇聚体内的冰系元精,准备随时朝薛梅儿发出全力一击。

杜宇菲虽看似柔弱,毕竟多年掌控盗贼工会,没有点雷霆手段又怎能驾御地了众强贼,见此情景,想都不想,步履轻盈得出现在旁边的另外一侧,目光紧紧锁在薛梅儿身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柄匕首,闪着寒森森的光芒!

屋内的空气渐渐凝重起来,两方均剑拔弩张,生死搏斗一触即发。

“哈哈……”此时林彤彤竟笑了起来道:“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吧,好象我想怎么样你们似的,玩笑,纯粹是开个玩笑罢了!”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七章 日记

边风没有理会林彤彤所谓的玩笑是真还是假,他只是横眉冷对薛、林二人,不发一言,他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清早对薛梅儿产生的猜疑,使边风不敢相信眼前的任何一个人。

“阿风,你听我说!”薛梅儿最终忍受不了这种默默对峙的场面,张口解释道:“其实我和彤彤原本就认识,只不过今天能够在J大相逢却纯属巧合,刚才彤彤在学校里见你暴扁了那几个日本人,想见见你,我就带她过来了!”

“就这么简单?”边风紧紧盯着薛梅儿的双眼,似乎要把她心底的秘密全都看穿一样。而回应她的只是个坦然自若的微笑,道:“要不然你以为还有多么复杂呢,正经论起辈分来你和彤彤也算是世交,只不过你和她并不认识罢了!”看见边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摇了摇头道:“爷爷吩咐过,在你打开边叔叔留给你的那些东西之前,我是不可以乱讲话的,这是纪律,请你谅解!”

“靠,又是那些东西,不就是所谓的真相吗,看来我必须得找个时间去BJ一趟了,否则总象个白痴似的让人瞒着,倒不如死了的干净!”边风的头脑里飞速的转着念头,却在仔细的打量面前的林彤彤,虽然他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和她成为世交,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更加的清晰。“多半又是老爸留下来的祸根,算了,这笔糊涂帐还是将来再清算吧!”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林彤彤道:“站在门口上聊天总不会是边大哥的待客之道吧?!”小小年纪,言辞犀利,这就是边风对她的初步印象,微微一笑,侧过身去一挥手,很绅士地道:“请进,刚才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杜宇菲也收了匕首,回到厨房里自顾自的忙活去了。边风则拉着莎拉的小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杜宇菲也将茶水和饮料端了上来,倒了两杯茶水分别递给莎拉和边风,站在旁边冷眼注视着薛梅儿和林彤彤。

薛梅儿本就不是陌生人,自然不会过分的拘束。可林彤彤却活脱脱是个自来熟,先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又目不转睛地看了边风两分多钟后,才笑道:“边大哥,你这房子挺宽敞的,是自己买的吧!”边风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于是点了点头,但林彤彤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险些一脑袋扎地上晕死过去。

林彤彤道:“那么空房间一定还有很多吧,就只有你们几个住不是太浪费了吗,反正我在学校也住不惯,干脆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好了!”见边风好象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如果你好意思要的话,我可以交房租和水电费的,而且在不违反保密原则的前提下,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秘密。呵呵,够意思了吧?”

边风相信这个林彤彤又是薛家老爷子布置过来的一颗棋子,只是未免也太明显了些吧,但是他却不想拒绝,原因有三,一是他很想知道林彤彤所能透露的秘密到底有什么内容。边风也不想一直都蒙在鼓里,能知道一点就算一点,聊胜于无了。

二来也是对林彤彤有些好奇,刚才握手时从她掌心里传来的真气,好象也很熟悉,他倒真有点相信林彤彤和自己乃是世交了。

三是既然老爷子想把人安插在他身边,不管边风是否同意,老爷子都必定不会放弃的。假如明的不行,八成就会来暗的。边风可不想整天跟防贼似的防着周围的陌生人,既然如此,倒不如顺水推舟答应了林彤彤的要求,自己来个反监视,谁能探出谁的底细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于是边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没问题,既然你要租房子,我没有理由拒绝的,那咱俩就商量一下这房租和水电费的问题吧,哦,对了,如果你要在家里吃饭,饭费也得算上!”说着就小贩似的跟林彤彤就房租问题侃了起来。

林彤彤万万没有想到边风还真的好意思问自己要房租,无奈之下惟有仓促应战,更没想到边风一大老爷们,竟然很是擅长讨价还价,林彤彤招架不住,几次看向薛梅儿想寻求帮助,却总是不能成功,最终在边风连珠炮似的生意口里败下阵来。房租电费等等被边风坑去了不少,可她为了和边风接近却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答应了这丧权辱国的租房合同,但最后却补充了一句道:“作为房东,边大哥有责任早起陪我练拳,否则房租得减半!”

“可以!”边风也很想试试她的深浅,更不想让到手的一单买卖溜走,自然满口子地答应了。

随后林彤彤就拉着薛梅儿离开了,说要去搬东西。边风也不挽留。

莎拉问道:“为什么让她住进来呢?”

“反正咱们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有人巴巴的来送房租,咱总不能往外赶吧!”边风见莎拉还是一副忧心憧憧的样子,遂将她搂在怀里温声道:“我知道你担心她们来了会不利于我,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终日担惊受怕的小心提防,倒不如把贼弄到身边来看(读一声)着。”说到这,边风又有了主意,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让胡心月搬过来住,人多才热闹嘛!”

想了想边风又加上一句,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胡心月来是可以来,而且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免了水电费,但是房租是一定要交的,否则免谈,并且你可不能三天两头的跟她秉烛夜谈去,听见没?”

“听见了!”莎拉点了点头,细细一想嗔怪道:“哦,原来我的面子才只值个水电费呀,太便宜了吧!阿风,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着就要施展“降龙十八掐”,可边风早已经胜利大逃亡了。

整个下午林彤彤都在薛梅儿的陪同下搬家,边风才懒得去看,反正事先说好了,房租按照使用面积来计算,占用的越多就越多付钱。他和莎拉关起卧室的门,各自为政,互不干扰。莎拉在打坐练功,而边风则在书桌前面研究字迹模糊的日记,猜测,比对,誊录,忙的是不亦乐乎,直到后来有了些经验才稍微快了些。

首先发现的问题是,老爸的文笔实在不怎么样,把所经历的大事小情都象流水帐似的写了下来,但却无法和边风所猜测出的特工身份对上号,因为从头到尾老爸都是说:今天什么地方来了定单,经过努力完成了任务,明天又是哪来了定单,又完成了任务,还记着帐,怎么看怎么象是帐本而不是日记。边风咬着牙看了一多半就快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边风也找到了些有用的内容,比方说一篇日记里这样写道:“昨日打坐,收工之后发现背后显出龙纹,曾听父亲说过,此是灵子术第二层突破之迹象,甚好,终于可以启用青龙界来进行下一步的修炼了。”边风看了这一段,先是一喜又是一忧,喜的是自己短短时间内,就突破了灵子术的第二层,有资格去领取老爸的遗物了,忧的是这青龙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呀,自己到哪里找来进行下一步的修炼呀。

边风生怕之前看得太快丢了什么重要内容,只得硬着头皮将日记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连个标点都没有落下,却是再也没有看到一句涉及到青龙界的话,倒是看到最后一篇日记上写道:“昨日接到通知,要我和静淑出差,我怀疑有诈但军令如山,不得不遵行,但愿能够平安回来!”日记里提到的静淑则是边风的老妈。

看到其中的“有诈”和“军令如山”几个字,边风的心念一动,眉头不由得就皱了起来,联想当日薛老爷子的神态和言谈,边风猜测此事十有八九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好点的可能性就是明知道有诈,会出现危险,但薛老爷子还坚持让老爸出任务,以至于送了性命。坏点的可能性就是薛老爷子布下了个局,来害自己的老爸老妈。“靠,不可原谅,绝对不可以原谅!”边风越想越怒,越想越是伤心,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

“阿风,阿风!”莎拉被他的吼声惊醒,见他握着日记本仰天长啸,神色颇有些怪异,忙凑过来劝说。但是还没来得及接触边风的身体,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了一边,心中担忧却不敢声张,无奈之下,以体内蓄积的冰系元精为媒介,抢先布置了个静音的结界,随后和声细语地呼唤边风,期望能促使他清醒过来。

幸好边风只不过是一时的情绪激动,导致体内真气涌动不休。在莎拉第二次叫他名字时,头脑就已经清醒过来,朝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无碍,然后盘膝坐好,开始收敛体内奔逸的灵力和冰系元精。沉寂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边风才睁开了双眼,看看手里的日记本,已经被捏成了碎屑,不由的一阵苦笑。

将一直守侯在旁边的莎拉揽入怀里,轻声地道:“我没事了,刚才只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太过生气而有些失态。现在几点了,开饭了没有?我好饿呀?”

“才不过下午七点,菲菲一定在等着咱们下去,多半还没开饭呢!”莎拉关切的凝视着他,道:“真的没事了吗?”

“除了肚子有点饿之外,本人一切正常!”边风笑着道:“来,亲一个!”

“切,就会贫嘴!才不要……”莎拉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小嘴就被边风用嘴封了个严严实实,做声不得,最后成为令人魂摇魄荡的呻吟声。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八章 暗流汹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正当边风准备提枪上马之时,扔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边风本不想接,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倒很是执着,等了半天也没挂机,而边风的兴致也被雄壮的国歌声破坏无余,只得在莎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声道:“今晚上再收拾你!”就拿起了电话,却发现是一陌生的号。

按了接听键,没好气地道:“不管你是谁,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诅咒你晚上吃饭的时候噎死。”无论是多么温和的男人在此时被打断都不会很高兴,何况边风的性子从来就不好。

“呦呵,火气不小呀!”那头传来一并不算陌生的声音,正是魏晶。

“找我干嘛?”边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道:“要是到你们警察局去喝免费茶水的话,爷们我没兴趣!”

“废话,你以为警察局的茶水谁都能喝呀,你够资格吗你,真想来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你,不让你喝痛快了,算我……”边风不等她说完,就大吼一声道:“靠,吃饱了撑的,想扯淡找别人去,老子不伺候!”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想没有几秒钟,电话再次响起,边风又怒冲冲得把电话接了,劈头就喊道:“靠,你还没完了是吧?烦不烦呀你?”

“靠,我就是想告诉你明天李冰清要请你吃饭,你凶什么凶呀,吃枪药了!”那边的魏晶也没客气,针锋相对的吼了起来。边风哈哈一笑,冷声道:“你还真说对了,今晚上我还就是吃的枪药,少惹我,否则伤了你别怪爷们我没提醒你!”说着就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谁呀?”穿戴整齐的莎拉小声地问道。

“一疯子!”边风顺手将手机扔在床上,拉着莎拉出了卧室,身后再度响起了雄壮的国歌声。

虽然多了个性格外向的林彤彤,这顿饭吃得倒也算是平静,主要原因是大家都看出边风一脸的不爽,相处久了都知道他颇有些狗脾气,不高兴时逮谁咬谁,没人敢招惹他,好不容易把饭吃完,边风连手机也懒得拿,擦了擦嘴叫上莎拉就出了门。

晚上八点钟有计算机协会的活动,原本边风不想去,但想到早和张磊和纪朝约定好了较量一局CS的,不好爽约,就带着莎拉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学校的计算机房。因为有计算机(软件)学院的缘故,玉泉校区的电脑配置还是相当好的,里面也装着不少的游戏和音乐,边风拿出会员证,带着莎拉就走了进去,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循声忘去,发现张磊和纪朝正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朝他挥手呢,拉着莎拉的小手走了过去,张嘴就埋怨道:“靠,又不是来作贼,干嘛猫在这犄角旮旯里呀?”

“还他妈的好意思说呢,都是你这孙子害的!”边风不说还好,一说张磊就来气,怒气冲冲地道:“今上午你把小鬼子臭揍了一顿后,把我们各俩扔下独自跑了,好嘛,上百号子人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连拉带扯,把我上好的一件衬衫撕成了碎片,这还不算完,学校的校报记者还给我俩拍了好几张照片,并拽住我俩就是一通问,靠,你小子出了风头却让我俩顶缸受罪,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俩呀?!”

“合辙躲这儿来是害怕悲剧重演呀!?”边风没接他的话头,开了台电脑,又扯过来把椅子让莎拉坐下,道:“认识一下吧,这是我老婆——莎拉,现在是我们班的外语老师,以后见了别不认识!”

张纪俩人争先恐后得和莎拉打了声招呼,还握了握手。边风拿胳膊碰了碰纪朝道:“哎,我上午回宿舍时见你的电脑还开着呢,该不会是下载A片呢吧?!”

“靠,说什么呢,我有那么低级趣味吗?”纪朝脸上露出一我很冤枉的表情。张磊和边风异口同声道:“有,而且很低级!”

纪朝被他俩打击得狂翻白眼,光张嘴就是说不出话来,老半天后才道:“我就是死了,那也被你俩冤枉死的。”

边风嘿嘿一笑,道:“那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不就行了,还设置上密码,别是在弄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张磊一听马上来了精神,举着手道:“我检举揭发,老三最近一直在电脑前面瞎鼓捣,半也三更的也不好好睡觉,我怀疑他这个业余的黑客是想黑掉白宫的官方主页!”

“是吗,老三,看不出来呀,还挺能藏的吗,什么时候成黑客的?”虽然在宿舍里的时间不长,但边风却知道纪朝玩电脑有一手,但要说他一能黑掉白宫官方主页的高手,他还真不怎么相信,所以这话调侃的口吻占了一多半。

不想纪朝的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故做谦虚地道:“过奖过奖了,白宫的主页有什么意思呀,我正在攻克老美的军方电脑,想从里面弄点有用的资料出来!”

“靠,真的假的?”张磊惊讶地喊了一嗓子,以至于计算机教室里一多半的人齐唰唰的看了过来,随即边风就被认了出来,众人低声道:“那不是边风吗,还有他的俩舍友!”

“老大,你喊叫个屁呀,这下子可算是被你给害惨了!”纪朝扬手就在张磊的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显然他对上午被众学生围追堵截的经历扔心有余悸。“靠,怪我吗,谁让你吹牛不上税呀!我也就是表示了一下惊讶而已,谁知道咱仨知名度这么高呀!”张磊摸着后脑勺申辩道。

“得了,有斗嘴的功夫还不赶紧溜!”说着边风也不参加活动了,拽着莎拉的小手就往外跑,临出门前对张纪二人道:“我在宿舍里等你俩,小心点!”说着就没影了。

幸好上午边风的暴光率不是很高,再加上黑灯瞎火的,一路走来倒也没有多少人拦住索要签名,顺顺利利得就带着莎拉回了宿舍,过了大约有多半个小时后,张纪俩人才满头大汗地闯进了宿舍,看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烂七八糟的,幸好没有破,否则的话这笔帐可就又得跟边风算了。

张磊靠在门子上,气喘吁吁地道:“老二,你小子忒不够意思了,说跑就跑,也不等我俩一会儿。”随后又叹了口气,道:“他奶奶的,以后打死我也不惦记着出名了,要不是哥们我练过,八成得让他们抓住给瓜分了不成!”

“老三,给我讲讲你那黑客计划吧!”边风懒得多理会张磊的长吁短叹,他感兴趣的是纪朝所说的M国军方资料,好奇地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偷他们的资料了?”

纪朝倒了杯子凉白开灌进肚子,打开电脑,输入了密码,看了看进度栏发现已经完成87%了,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原本我也没动过这念头,也是在前些日子逛美国论坛时,发现一条新闻,说是有不明生物入侵地球,而且还攻击了人类。本来嘛,这种臭屁帖子哪哪都有,M国人天生就神经紧张,屁大的事也能喊成世界末日的征兆。

“可奇怪的是上面的照片很清楚,而且那发贴人的口吻也不象是在哗众取宠,于是我就把那照片保存下来,用软件分析了一下!”说着拿鼠标点开了一个文件夹,从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调了一张图片出来,打开来是一片林间的空地,四周的树木七倒八歪的,地上还躺着三个死人,均都是血肉模糊,最惨的一个从胸口以上都没有踪影,看起来好象是被野兽生生咬烂的。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不就是仨死人吗,随随便便就能从好莱坞的电影里找到几个这样的镜头,而且还有更血腥的!”张磊有点不以为然,道:“实在不行用电脑软件做两张出来也行呀!”

“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白痴呀!”纪朝很不给他面子的呛了他一句,开启一个图片工具,边熟练地放大图片,边解释道:“我用M国警察CSI(注)惯用的软件对图片进行了分析,得到两个结论,第一是这图片是绝对真实的而且不是来源于电影截图,第二就是……你们看!”他没有说,而是把图片放大了数十倍,然后又加大了局部的清晰度,最后在照片的密林深处,显现出一条魁梧的身影来。

“熊人!”莎拉大惊失色,失声道:“它们怎么也来了!”话一出口,才觉察到无意中泄了自己的底细,幸好张磊和纪朝也没有察觉,忙道:“我是说,那里怎么会有熊人的?”

“二嫂说的很对,那确实是熊人没错,原本我以为这种东西只出现在欧美的神话传说里,没想到现实生活里也真的存在!”纪朝支持了莎拉的话。而张磊又提出了反对意见,道:“难道就不能是个假的熊人,距离这么远,单靠一张照片又能分析出什么来!咱们的信仰可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观,一切都要讲科学,冷静一点好不好!”

“不是什么现象科学都可以解释得清的!”纪朝阴阳怪气地反驳了他一句,随即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真正希奇的事远不仅此一件!”转过身来,目光在边风等人的脸上依次滑过,道:“就在我分析完这张照片,觉得有疑点想要重新看那帖子时,发现已经被人删除了,更觉得是过了每几分钟那个论坛也被强行关闭了。”

“据我所知当天被关系的论坛和网站多达二十多个,这在号称言论自由的M国是相当令人震惊的怪事,而网民私底下的言论则纷纷表示,这一切都是由于军方和FBI所为,更有人说曾经亲眼见过类似的生物。”

“谣言吧?”张磊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

“就算是谣言吧!”纪朝也没跟他争辩,道:“我同时又登陆了英国和法国等几个知名的论坛,也听到类似的言论,据说已经有地方开始进行了戒严,并以军事演习的名义驻扎了军队,种种迹象表明,西方的许多国家不同程度的遭受到了袭击,至少民间是这么说的,遗憾的是官方并没有出来解释和辟谣,这就更加让人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咱们国呢?”边风忽然问道。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纪朝摇了摇头,笑道:“放心吧,这种破烂东西是不敢来咱们国家闹事的,否则不要说有军队,就是我也能收拾的了它。”

“你就吹吧!”张磊任何时候都不忘打击一下纪朝。而纪朝却难得的没有和他计较,道:“为了证实一下这事的真假,所以我想侵入军方的资料库里看看,如果是真的,那M国人的乐子可就大了,嘿嘿!”说着露出一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那你小心点,别让人家发现了,等有了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边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这事完了,你别忘了给我演示一下你的绝招。”

“放心吧,你想学我都可以倾囊相授,谁让咱们是同道呢!”纪朝再没有嬉皮笑脸,相当严肃地道:“多一个人就多份力量,老二,虽然我看不透你的来历,但直觉告诉我,咱俩说不定哪天会并肩作战,所以想知道什么可以随时找我!”

“靠,别整得那么悲壮,好象你是一未卜先知的神仙似的!”边风故做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莎拉离开了宿舍。

很显然熊人的身影在很大程度上震撼了莎拉的心灵,一路上她都只是沉默不语。边风知道她一定是在为丑陋的兽人也来到地球而苦恼,以她的善良和巨大的责任感,多半也在为M国人民遭受和即将遭受的伤害而难过和担忧着。

边风牵着她的小手,慢慢前行,他没有打断莎拉的思考也没有申明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因为他认为女人应该拥有自己的思想,而不单单只是男人的应声虫。良久以后,莎拉抬起头来,月光下明亮的眸子里闪着迷惑,沮丧地道:“阿风,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你自己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我也很矛盾!按照我在魔法学院里接受的教育和观念就是,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这些低等而凶残的兽人时,就该坚决而彻底地将它们消灭。”莎拉叹了口气,道:“但是据纪朝所说,很多的国家都不同程度的遭到了攻击,这就说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兽人或者其他邪恶的种族不只一个,单凭我一个人又怎能和它们对抗呀!”

“不是还有我吗?”边风握了握她的手,希望能给她带来些安慰。

可莎拉摇了摇头,道:“这是远远不够的,阿风,你对我们的了解只是来源于网络小说,不但有很多的偏差而且并不全面,你根本就不了解那些邪恶种族的可怕之处,抛开拥有着强悍身体的兽人不谈,单单只是死灵一族就已经足以毁灭整个世界了!想想看,成千上万的骷髅和死尸象洪水一样的涌来,所到之出鸡犬不留,上帝呀,太可怕了。”说着莎拉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目光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别担心,还有我呢!”边风没想到莎拉内心里对死灵一族的恐惧如此深刻,忙将她搂入怀里,轻轻得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地安慰她。“阿风,你一定会帮我,是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钻进边风怀里的莎拉宛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近乎于哀求的追问着。

“是的,是的,我会尽全力帮你的!”边风点了点头,直到她的情绪缓和一些后,才边拉着她继续往家走,边道:“老婆,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因为很狭隘而且自私,但是希望你能够理解。”

“没关系,你说吧!”莎拉以为边风已经有了对策,所以连声的催促着。

“那好吧,老婆,我们Z国有句古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意思就是说将军在外打仗,可以依照所处的环境和形势而独自制订战斗的方针,而不用顾及皇帝的命令。我觉得这观念同样适用于你,记得吗,我已经给你办了Z国的居民身份证,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已经脱离了过去的身份而成为了一名Z国人,那么你完全不必再受以往观念的影响和制约!“

“可是……即便我不是洛美尔王国的一名魔法师了,见到邪恶的生物危害人群也不能放任不管呀?”

“我承认你这样的想法并不错,善恶并两立,这本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前提是你该以一个Z国人的观点来看待整件事情!”边风见莎拉依然有些迷糊,遂进一步解释道:“相信你这段时间看了很多的历史书,应该很明白以M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曾经对Z国的所作所为吧!”

“恩,他们曾经野蛮的侵略过你们,还掠夺了你们的财产,杀害你们的平民,甚至险些毁了你们值得骄傲的文明。”莎拉紧握着双拳,义愤填膺地道:“特别是旁边的那个日本,更是可恶而且无耻,不但大肆杀戮犯下一笔笔的罪行,更卑劣的是在战败之后,还拒绝承认曾经的罪恶。和它们比起来,那些凶残而丑陋的半兽人都可爱的让人忍不住上前拥抱和亲吻!”

边风很满意莎拉的愤愤不平,同时很为当初自己多让她阅读中国近现代史的英明举动而得意,这才是合格的爱国主义教育。他吻了莎拉的额头一下,表示赞扬,道:“说对了,既然他们对我们犯下了累累罪行,那你说,我们又凭什么去拯救他们!”

“可是……阿风,这些战争跟现在的平民没有关系呀,他们是无辜的!”关键时刻莎拉的善良还是占据了上风,但是犹疑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内心里的疑惑。

边风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但是我们Z国还有句古话,叫‘父债子还’,他们理应为祖辈所做的错事而赎罪。当然了,我并不是说一直眼睁睁到看着他们被残害,不然的话我也会与心不忍的,所以我们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且你也看见了,西方国家的军队依然能够控制住局面,我们这些外人犯不着为了他们的死活而忧心憧憧的。”

“况且,这些事情也不是咱们这些平民百姓所能够控制的,上面有着党和政府,就如同你们那个时间的议会,所有的政策和方针都有他们来制订,咱们只要随时听从祖国的召唤就可以了,明白吗?”

“好吧!”莎拉叹了口气,终于算是接受了边风的意见。

夜里莎拉在床上表现的格外疯狂,边风当然是乐到了心坎里,尽心尽力的回应着莎拉的热情,直到俩人筋疲力尽后才紧紧拥抱着沉沉睡去。

卷二 校园行 第五十九章 一战求名

第二天一大早,边风见莎拉沉睡未醒,扭了扭还有些发酸的腰板,不禁摇头苦笑,暗道:“女人疯狂起来也挺可怕的!”穿了身运动衣,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来,本想避开薛梅儿和林彤彤的纠缠,可惜来到客厅里才发现,俩女人正满脸怪笑得看着他呢。

饶是边风的心理素质极好,也不由的俊脸一红,无力地挥了挥手道:“走吧,姑娘们,咱们跑步去!”说着率先跑出了家门。令边风高兴的是俩女人谁都没有提出要跟他过招的要求,这让他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本来嘛,边风倒不畏惧薛梅儿的拳脚,但昨天和林彤彤握过手后,对她的战力却多了分好奇,但是却没有和她一较高下的冲动。至少在昨晚上疯狂了一夜之后,他没自信能完胜林彤彤。

而俩女人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一边跑步一边聊着天,这让边风感到很不适应。跑出了五千米后正好有个公园,找了个僻静处,调匀了呼吸站定身形,打起了古式的太极拳。打着打着,原本杂乱的心境已经平静如水,沉浸在奥妙的太极拳之中,竟有了几分“天人合一”的领悟。

薛梅儿和林彤彤也已经停止了漫无边际地海侃,而是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边风一举手一抬足时,那种行云流水般浑然天成的动态感。林彤彤的目光里则流露出少有的狂热,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边风正打得痛快,陡觉得一股外力飞速的侵入,本能得探出手掌,一拨一送,就听见人影一闪,紧跟着是哎呀一声尖叫。边风忙收势细看,却发现林彤彤仰面朝天得躺倒在五米以外的一棵树前面,雪白的运动衣上满是青草汁,酒红色的头发上更插着不少的碎草叶。

边风见了她这惨相忍不住哈哈大笑,调侃道:“怎么着,口袋里没钱了,想把自己卖了抵我的房租呀!”说着走过去,伸手要帮她取下头发里的草叶,结果林彤彤反手就要打,边风竖起手刀象她手腕上一切,迫使不得不及时收手,随后站起身来,鬼魅般飘出两米,摆了个太极拳里“高探马”的姿势,叫道:“丫头,你还不赶紧过来劝架,否则可就要出人命了!”所谓丫头自然指得是薛梅儿。

“出就出,你这祸害真要是死了,也算是祖国人民的一大福音!”话是这么说,薛梅儿还是上前拦住了张牙舞爪准备上前报复的林彤彤,细心得帮她把头发里的碎草摘了出来,白了边风一眼,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林彤彤穿!”边风这次倒没反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求之不得,脱了上衣扔了过去。

边风光着膀子刚要离开,不想林彤彤却叫住了他,道:“你背后的青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薛梅儿却道:“好你个边风,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那些小流氓纹身,很好看吗?”

边风一听林彤彤的话,随即一惊,暗道:“听她这口气好象是知道我的背后会显出青龙来似的,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薛梅儿所言非虚,我和林彤彤确实是世交?否则她怎么会知道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呢?既然是这样,干脆诈她一诈!”遂道:“你的呢?”

“两……”林彤彤的答案脱口而出,话到口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嗔道:“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

“小气!”边风撇了撇嘴,道:“这青龙是军训时出现的,当时薛梅儿也在场?”

“那我怎么不知道?”薛梅儿奇怪地问道。

“你被毒蛇咬伤了,半死不活的,又怎么会知道!?”边风瞥了她一眼,呛了她一句。薛梅儿当时昏迷了不假,但也有些模糊的印象,至少还记得死命的钻到边风的怀里取暖,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又羞又气做声不得,只是狠狠得剜了边风一眼。“你的呢?”边风可没有忘记问林彤彤的话,道:“两个月之前,还是两年之前?”

“两周以前啦,要真是两年以前我可就成了不世出的武学天才了,刚才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才怪呢!”林彤彤说得高兴,结果弄疼了伤处,又忍不住呻吟起来了。

“就你这小身板,竟不经打又忍不了疼的,还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呢,说出去谁信呀!?”边风也不给她留面子,狠狠得打击着她。其实也是在变相得试探着林彤彤的底细,果不其然被他激怒的林彤彤道:“不信拉倒,反正我的能力又不是跟人家打架,会挨打算什么本事,再说了,就算是挨打也轮不着我呀!”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呢?”边风知道打铁要趁热,连忙追问了一句。可林彤彤虽然容易冲动,但是并不笨,只说了句:“我的能力是控……”就拿手把嘴捂住了,瞪了边风一眼,露出一狡黠地笑容来道:“嘿嘿,我不告诉你,想诓我,没门!”

边风是真没想到会功亏一篑,心里郁闷,却笑道:“不说拉倒,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那你告诉我该由谁挨打总可以吧?”

“那也不行!”林彤彤算是彻底不买她的帐了,把个脑袋摇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边风也不泄气,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背后浮现出来的图案是什么呀,难道也是青龙?”

“你想知道呀?”林彤彤目光灼灼得看着边风,见他点头,脸上露出一胜利者的笑容,道:“我还是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咬我!”得,边风彻底没招了,转身要走人,林彤彤却喊住了他道:“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还怎样?在地上躺会再走?”

“你把我弄伤了,总不能不负责任吧?”林彤彤算是赖上他了。边风看了看旁边的薛梅儿道:“没听过吗,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让梅儿背着你吧!”

“不行,我就让你背,你都不嫌你占我便宜你封建什么呀。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找莎拉姐姐告你的状去,说你欺负我。”林彤彤红口白牙开始了栽赃嫁祸。

“靠,你爱说就说去,谁怕谁呀!?”边风还真不怕人威胁,怒气勃发拔步就要走人,但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邪恶的念头来,心道:“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这免费豆腐我是吃定了!”遂又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道:“上来吧!”

“算你识相!”林彤彤得意得跳到了边风的背上。边风伸出手来,托住了她虽不算丰盈但柔软的屁股,就要前行,不想林彤彤又喊上了:“你摸哪呢,流氓,快拿开你的臭手!”

“拿开也行,你摔下去了,可别赖我!”边风依言收回了双手,连招呼也不打就是一溜小跑,连颠带簸,走出了没二十米林彤彤的手一松,啪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这次更绝,干脆就是一狗啃泥,只摔得林彤彤是鼻青脸肿,尖着嗓子道:“死边风,臭边风,你是成心的。”

虽然边风心里狂乐,但脸上却是一脸的无辜道:“大小姐,麻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不让我托着你的,可你又抱不紧,能怪我吗,你看看我这脖子,被你勒出来了一道血印子,我什么话都没说呢,你倒叫起了撞天屈,你也太难伺候了吧!?”

“你还有理了是吧?”

“废话,我本来就有理,我的冤枉找谁说去呀!”边风理直气壮地申诉道。

“好你个边风,我跟你没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林彤彤说着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扬起双手,就要跟边风玩命。薛梅儿一见大惊失色,忙过来阻拦道:“得了,各让一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彤彤我背你回去吧!”

“不行,我就让他背!”林彤彤纤细的手指指着边风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道:“否则今儿这事就没完!”

“背你可以,但你别嫌我占你便宜!”边风冷哼一声,道:“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就你这小身板,去了骨头就是皮,跟一芦柴棒似的,要不是你上赶着让我背你,我才懒得摸呢!”

“你……”林彤彤被他损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什么我!”边风又走到她面前,道:“上来吧!”

林彤彤再次跳了上去,边风名正言顺得托着她的屁股,赤裸的脊背感受着她胸前柔软的所在,心里那叫一个美。步履也缓慢而沉稳了许多。回到家里,莎拉还没有起床,但杜宇菲却很是为林彤彤这模样吓了一跳,看了边风一眼,见他眉宇间透着得意,知道多半是被边风整治的,想笑又不敢笑,只得钻到了厨房里给边风端早饭去了。

边风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出来,就着咸菜喝了碗粥道:“菲菲,我上午得去学校里办点事,你留在家里陪着莎拉吧,中午的菜我去买好了!”

“好吧!”杜宇菲乖巧地点了点头。

经过了早上的事后,林彤彤恨得边风要死,见他出门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薛梅儿担心林彤彤惹祸,留在家里守着她。边风乐得逍遥,独自一人来到学校,去参加剑道社的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外交政策的原因,土生土长的武术社要窝在破旧的仓库里活动,而日本来的剑道社则得到了一间比教室还大的活动室,据消息灵通人士——风林灿透露,柔道社、空手道社还有跆拳道社也享受这种待遇。当时气得边风恨不得挑了这四个社团去。

拿出了会员证,得到允许走进活动室,发现地上铺着光滑的木地板,也不知道是日货们自己出的资,还是学校里支援的,如果是后者,边风真得考虑一下砸了这四个社团招牌的想法了。又去领了一套护具和竹剑,却不知道该怎么穿戴,幸好旁边一哥们比较热心,给边风演示了一遍,最后道:“以后穿习惯了就好了!”

边风心道:“穿习惯,老子拿了那两千快钱就走人,谁耐烦拿着把破竹剑胡劈乱砍的呀!”,嫌气闷也没有戴面罩,拎在手里从更衣室里走到前面,见会员倒也真不少,前面站着的一人挺面熟,正是当日招收新会员的那人,看见了边风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边风打了个手势,让他过来,道:“我说哥们,上回你说知道了你们副社长的名字就能拿到2000元钱,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以为我会骗你吗?边风同学!”那人很坚决的点了点头,却道出了边风的名姓。

“你认识我吗?”

“以前不认识,但在论坛里却见过了你暴K那几个日本垃圾的光辉形象,也就认识了。”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格外低,道:“看在你是民族英雄的份上,我再透露一条内幕消息给你,这赏金已经增长到了2500块,而且都在我这放着呢,你要是能得到了她的名字,我当场就能给你!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那还用说,我来剑道社干嘛来了?”边风道:“一会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嘿嘿!”那人笑了笑,道:“明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哥们,够豪气,我挺你!”

“谢谢了!”

八点半钟,会员一个不少的全都到齐。新人面北而坐,老手们则坐在另外一边,中间空开了一块横有五米,竖有十米的空地。而十来穿戴整齐的人走了出来,瞧那架势绝对是日货无疑。其中就有一个冷艳的女人,目光里闪着森然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新生们基本上没有敢于她对视的,但边风除外,他正带着懒洋洋地笑容上下打量着她,琢磨着用什么方法把她的名字问出来。

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站出来,罗哩八嗦得讲了一顿,主要是剑道的历史,对此边风还真没什么研究,可听他几次谈及中国不由的耐心听了起来,那人道:“剑道,指用剑作为武器进行格斗的武道,剑术在日本发展的历史非常研究,最早可查到的文字记载是约公元八世纪前,奈良时代的文字书简,其多次提到‘击刀’,说明剑术在当时社会中已有了相当的影响。”

“到了日本的平安时代,也就是公元794——1194年,剑道被称为‘打太刀’,到了江户时代,就是公元1603——1867年间时,剑道在日本被称为‘兵法’,在日本,《孙子兵法》为大兵法,而剑到则是小兵法。剑道的历史悠久,流派众多,其中的‘神道流’‘影流’‘中条流’被后人公认为日本剑道的三大源流。”

“此后又出现了‘柳生新阴流’的柳生,‘一刀流’的伊藤一刀斋‘二天一流’的宮本武藏等卓越的剑道名家,将剑刀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剑道之所以称为道,是因为讲究‘剑禅合一’,练习剑道,禅理占六成,剑技只占四成,只有达到‘无念,无想,无我’的境界后,剑技才能随意进退,意到剑到,作到‘剑心合一’,所以剑道是内外兼修之武道,研修剑道,要追求‘无心’之境界。忘生、忘死、忘敌,忘我。不动念,不介意,才能达到大成!”

这番话虽有些拔高,但边风听在心中却颇有些感触,想到早上习练太极拳时的体会,似乎颇有相通之处,心道:“小日本也不是一无是处,还真有些鬼门道!”

而那人继续道:“剑道的攻击方法主要是劈和刺。其主要的攻击目标为头面,喉部,腰肋,腕部,特别讲究气剑体一致,剑法要凌厉辛辣,冷弹脆快,动作不但要优美,而且简洁有力。”他边说边叫起旁边一人来做示范。俩人对面而立,陡然间大喝一声,飞速靠近,只听趴的一声,此人的主剑已经劈在了那人的头盔顶上。

“靠,这还不简单呀!”边风只看了一眼,顿时有了制胜的方法。就听那人道:“下面开始分组练习!”

边风举了举手道:“我有个请求!”

“你有什么请求!”那男人倒也和气,摘下头盔问道。

“我想跟她打一场!”边风说着用竹剑遥指那女人。

“你这算是挑战吗?”那男人很严肃地道。因为按照规矩,挑战的话是没有段位差别的,对新人来说,危险性极大。

“算是吧!”边风站起身来,以主剑撑地道:“刚才听你讲了半天的道,一时手痒,想找人切磋一下,如果我赢了,别的要求没有,只要她把名字说出来就行了!”

“假如你输了呢?”那女人冷冷地问道,眸子里闪着锐利的寒光。

“我是不可能输的!”边风掂了掂手里的剑,道:“不过万一输了的话,随便你处置!”

“很好!”那女人冷笑道:“如果你败了,我要你去空手道社跪地赔礼道歉!”

“没问题!”边风走到空地上,戴上了头盔,道:“请了!”

那女人也不废话,戴着放在手边的头盔和边风对面而站。边风采用的是上段姿势,说白了,就是双手合握,高举竹剑,一般是主攻头面和手腕。而那女人则采用中段姿势,竹剑前指,与腰平齐,除了便于击打手腕和腰肋之外,还可以刺喉。虽然护具上有保护喉咙的东西,但真被刺中也是很要命的。

边风投过头盔前的防护栏注视着,等着她出手。在剑道里上段姿势被称为火的姿势,一般都是主攻,但边风却想后发制人,因为他要根据那女人的攻势绝对还手的力度。在短暂的沉默后,那女人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杀气,呀得一声尖叫,快步前冲,手中的竹剑也化成一道黄色的闪电戳向边风的喉咙。

“果然是想要我的命!那可就对不住了!”边风的眼眸里杀机陡见,也大喝一声道:“去死吧!”迎上前去,右手持剑,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劈落,啪得一声巨响,是竹剑击在面罩上的声音,随后那女人的身子往后一倒,飞出了一米躺在了地上。

而自始至终,她的剑尖都没有触到边风的喉咙。至于边风手里的竹剑也因为经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而嘎巴一声,断成了两截,那女人面罩上的金属护栏也被砸弯了几根。边风将竹剑扔在地上,朝之前的男人行了个礼道:“不好意思,我还没掌握剑心合一的境界,没能收放自如,希望她不会有事,另外请她苏醒过来之后,兑现之前的诺言。”

说完走回更衣室里,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再回来时那女人竟然已经坐了起来,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后,咬着牙道:“我叫小林纯。”

“谢谢你的名字!”边风环视了众人一眼,道:“也谢谢大家的集资!”说着从那哥们手里接过2500员现金,得意洋洋得走出了剑道社,黄腔走板地唱道:“挥起大刀砍下日本鬼子的头颅,我是英勇无畏的中国爷们!”06.8.7

卷二 校园行 第六十章 菜市场的收获

从剑道社出来,边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溜达回了宿舍,打开屋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汗臭味,504宿舍最勤奋的人——王志华已经没了踪影,而张磊和纪朝睡得正香呢。“靠,整个俩猪!”边风低声骂着,拉开了阳台上的窗户,收起了昨日莎拉给自己的洗干净的衣服,看了看纪朝的电脑,已经关机了,想来昨天这为传说里的牛比黑客就已经成功侵入了M国军方电脑系统,盗取到了有用的资料。

不想再惊扰他俩的好梦,边风轻手轻脚到准备离开,但纪朝的声音却从上铺传来,含含糊糊道:“老二,你先别走呢,等我一下,有好东西让你看!”说完,过了将近有两分钟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打开了电脑的开关,随即睡眼惺忪地钻见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了冲头,用不知道属于谁的毛巾擦了把脸,就坐回了电脑前面。

输入了密码,找到一个加密的文件道:“M国军方的同志们真是太可爱了,重要资料也没有加密,否则,可就有得我忙了!”说着打开一个英文书写的文件,指给边风看。以边风的英语水平,阅读这些文件丝毫不觉得吃力,大略上看了一遍,是M国中央情报局下发的安全警告,危险级别为红色。

大概内容就是说M国某些重要城市遭受到了不明生物的袭击,怀疑是基地组织制造的人形怪物,希望军方24小时待命,及时准备的作出反应。另外还附了一条:根据可靠情报证实,欧盟的许多成员国也不同程度的遭遇了类似的攻击,伤亡情况不详。

纪朝等他看完,又打开了一份军方的简报,上面附带着清晰的图片,用肯定的语气说明攻击者是人形的怪兽,杀伤力惊人,虽有接触并有士兵伤亡,但无任何战果,末了提醒所有参战的部队:“注意安全和保密,为了避免引起大规模的恐慌,对外宣传时将本次行动定义为打击来自基地组织的恐怖袭击。”

“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边风小声的骂了一句,但脸上却满是笑容。相信绝大多数Z国人听到M国佬被群怪兽折腾的焦头烂额,多半也是同样的表情。

纪朝撇了撇嘴,道:“这本来就是M国政府惯用的伎俩,让他们尽情的折腾去吧!只要咱Z国平安无事,外面越他妈的乱越好,那群没褪干净毛的猴子都死绝了才好呢!”

“英雄所见略同!”边风和他握了握手,一齐笑了起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道:“要是担心M国还不够乱的话,我有办法,把这俩通告发布到论坛上去,注意,不要在Z国的网站上出现,否则M国人一定会通过外交手段来给咱们政府施加压力,到时候你可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

“那还用说呀,既然老美是在打着反恐的旗号在处理国内的麻烦,咱总不能让它名不副实吧,拉灯大叔不是喜欢在半岛电视台上公布消息吗,你干脆把这些猛料通过电子邮件给他们发过去得了,这也算是督促山姆大叔将轰轰烈烈的反恐战争进行到底吧!”

“这主意好,老二,我才发现,你这小子够阴的!”纪朝朝边风比了比大拇指道:“够卑鄙,够无耻,不过我喜欢!”说着就要动手,边风提醒道:“你记得掩藏自己的地址,别被人给查出来了,打狐狸不成还弄自己一身的骚!”

“放心吧,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空前绝后的黑客好不好。这点小事要是也办砸了,以后也不要再出来混了!”说着连上网络,自顾自的鼓捣起来。边风不想打扰他,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先走了,还得买菜去呢!”

“别介呀!”纪朝手上忙个不停,嘴里却不住地挽留他,道:“等我弄完了这些,咱俩出去,我把祖传的那两手绝活让你见识见识,你要是喜欢,就传授给你,也算是结个善缘。”

“真的假的?你们祖传的绝活就那么不值钱呀,说送人就送人!?”边风半开玩笑地道。

“靠,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纪朝偷空朝他比了一中指,道:“人性就是这么卑劣,不教你吧,你就死气白赖的想学,学会了多半还得嫌我藏私。轻易得教了你吧,你倒胡乱猜疑,觉得我在欺骗你。难怪我老妈经常教育我们,好人也要坏做!”

“什么叫好人坏做?”

“说白了,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好处也不能让别人白得了去,否则他就怀疑你心怀叵测。举个例子说,我见你小子有悟性,跟我佛门有缘,想把祖传的绝活教你,将来说不定能用来降妖除魔、普渡众生。假如白送你呢,你一定不会领情,说不定还觉得我不怀好意,那怎么办呢,讹你个三顿饭五顿饭的,你就高兴了,学得也用心了听得也在意了,回头指不定还得说我是决世的好人。我原本认为世人愚昧惟你我清醒,没想到你也不能免俗。”说着话,他已经把信件发了出去,随手关了电脑。

“老三,你真该剃了度去当和尚,就凭你这愤世嫉俗的劲头,直视世人丑恶内心的眼光,说不定二三十年之后就是一得道的高僧呢!”边风无视纪朝的长吁短叹,继续拿他开涮。

“老二,我没跟你开玩笑!”俩人在学校的一片静谧的小树林了找个空地,见四下无人,纪朝的神色一正,严肃地道:“边风,我知道你跟我一样,都不算是普通人,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咱们这些人注定了是要为别人的生死存亡而奔波劳累。”

“老三,你这是说什么呢?”边风可不想漏了自己的底细,于是装起了糊涂。而纪朝却摆了摆手,认真地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不问你的来历,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忌讳,我只想问你一句,假如有一天,那些半兽人倘若真得出现在神州大地上,你杀是不杀?”

“废话,当然是杀无赦了!”边风语气坚决得回答。

“那就好说了!”纪朝点了点头,道:“老二,我知道你很能打,并且你的修为远胜于我,但要是仗着拳脚功夫要诛杀邪魔鬼怪的话,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我才请求老妈答应我传授你降魔之法,也就是佛家所谓的九字箴言。不要在此之前,你要向我发誓,不以此为非作歹,不乱杀无辜,毕生以降魔除妖为己任,如有违誓,即便人间没人制得了你,天也会收你。”

边风见他说得郑重,也收了玩笑之心,举起右手道:“好吧,我发誓学会九字箴言之后,不以此为非作歹,不乱杀无辜,毕生以降魔除妖为己任,如有违誓,天人供弃,不得好死!”死字出口,就听见天上轰得一声雷响。边风不惊悚然而惊,纪朝则微笑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和我确实是同道中人,否则老天才不会理会你的誓词呢!”

“靠,合辙你开始也没相信过我的诚意呀!?”

“话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小心谨慎,这九字箴言非同小可,传于良善之辈则会造福苍生,授于邪恶之徒则可能为祸天下。你用来为善是你的功德,但用来行恶则是我的罪过,我怎能不慎之又慎。”说着纪朝伸出双掌,道:“经文之中手指密号很多,我只教你用得着的,谓两手名二羽,亦名满月。两臂亦称两翼。又十指名十度,亦名十轮十峰。右手名般若。亦名观、慧、智等。左手名三昧。亦名止、定、福等。十度号,是从左小指起以次数之上,即檀、戒、忍、进、禅。从右小指起以次数上,即慧、方、顾、力、智。五轮密号亦然。从左右小指起次第向上数之,即地水火风空也。”

“密教以左手为常静,故名为慈悲之手,渡顽愚众生,右手为常动,故名为智慧之手,渡上根利器,称为”悲智双运“渡尽无余凡夫。合此双手即表示断除”贪嗔痴疑慢“之烦恼障惑,是远离身语意之无始无明,其合掌的姿势名为”印“,即断身业的杀、盗、淫等三恶业,念佛号等密语,及观诸尊相好庄严,则成涅槃实相之常乐我净。此为密教手印。”

“而今天我要传你的九字箴言,又名奥义九字,分别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与之相对应的九个手印,其实说是九个,也不过是个虚名,可以从中化出恒河沙数的手印来,又名奥义九字切。”

“这临字,讲究的是身心稳定,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表现坚强的体魄。结合天地灵力。手印:不动明王印,又名不动根本印,或叫独占印,普贤三昧印,咒语为金刚萨埵心咒。”说着将双手的食指立起,其他平直弯曲扣合。

当纪朝的叽里咕噜念了一连串经文之后,全身上下被金青相间的光辉所笼罩,片刻之后他收起法诀,道:“这本是防御之法,不只是这些手势经文还要结合心法口诀,想来这些不用我教你了吧,关键是如何融会贯通,一句话,一万个人用这九字箴言,就有一万种效果,关键就看你的体悟了。”

“靠,说了半天不跟没说一样啊!”边风朝他比了个中指。听纪朝继续往下讲,“兵”是用来控制能量,手印为大金刚轮印:“斗”则是引起宇宙共鸣,手印为外狮子印:“者”的功效为复原,手印为内狮子印:“皆”能用来感应危机,手印是外缚印:“阵”为心电感应,洞察敌人心理,手印为内缚印:“列”用来控制时空,手印为智拳印:“在”则能控制五元素,手印为日轮印:“前”则引动佛心,手印为宝瓶印。

等一切说完,纪朝道:“最后再补充一句这九字箴言源于密宗,而作为修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有了所谓的‘三密加持’,即身密,讲究手结印契,语密,讲究口颂真言和意密,讲究心观尊佛。”

“其中的身密的主要修行就是‘结手印’。简单的说就是通过两手十指相互交叉结成不同的形状,并配合想象意念形成的修法。 语密又称真言,是通过修习者口诵一串咒文使其心中产生造化物并促使他们异变,利用这种特殊的音符震动身体中的气脉,将心集中于一点上形成超乎寻常的潜能并启发神通与高度的智慧。意密是‘三密加持’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在整个密法修持过程中,身密和语密都要依靠意密才能发挥作用。”

“我快被你搞晕了!”边风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道。

纪朝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笑吟吟地道:“不糊涂又怎么能明白呢,老二,法门我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说完仰天长笑,出林而去,只留个愁眉苦脸抱头思考的边风。

正在边风冥思苦想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时,口袋里响起了雄壮的国歌声,掏出来一看,显示的号码有些熟悉,遂按下了接听,就听那头传来魏晶的声音,道:“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吗?”

边风本就是个随性之人,既然想不通,干脆就不再多想了,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边往树林外面走,边不耐烦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警告你,你再这么骚扰我,小心我去警察局里告你扰民!”

“今晚上李冰清想要请你吃饭,你挑地方吧!”

“随便哪都成,你们要是不嫌寒碜,找个大排挡也没有问题!”对于魏晶的慷慨,边风又怎么会客气呢,但苦于不是HZ人,根本就不知道哪家饭店的菜既贵又好吃,于是干脆就来个以退为进,想来以魏晶好面子的脾气,再加上李冰清的财力,是绝对不会挑选太差的饭店的。

“那好,晚上六点,我去接你!”魏晶嘿嘿一笑,就把电话给挂了。边风的直觉告诉他,这顿饭绝对有阴谋,八成就是顿鸿门宴,但转念一想,我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怕的。她们要是敢玩阴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出了小树林,边风直奔菜市场,买了点蔬菜,忽然特别想吃鱼,就跑去水产市场,想买条鱼拿回去炖,不想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喊道:“捉住那只该死的猫,让他偷我的鱼,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就不卖鱼了!”接着就听到里面乱成了一团。

脚步声,滑倒声,叫骂声,泼水声此起彼伏,中间还夹着猫叫声,热闹非凡,边风本不喜欢看热闹,倒是有点好奇,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大老爷们正在抓捕一只雪白的大猫,却每每在即将得手时被它逃脱。这么一来,边风倒有了兴趣,问旁边一鱼贩子道:“听这意思,这猫还是你们这的长客喽?”

“可不是,三天两头跑来偷鱼,我们用尽了法子都捉不着它,你四下里打听打听,谁家没让这只死白猫偷过鱼呀。”越说越是生气,连边风也不理会了,拿起一捞鱼的兜子加入了战团。

那白猫行动很是敏捷,虽然叼着一条一尺多长的鱼,跑跳依然灵活,喉咙里传出声声的嚎叫声,轻松得避过众人的一次次围追堵截,只可惜再狡猾的猫也斗不过一群鱼贩子,在它一连跳过了几个拦截的鱼兜子后,最终被一张大网罩在其中,紧跟着就被人踢了一脚,嗷嗷惨叫了起来。

边风听着不忍,凑上前去,道:“这位大哥,脚下留情,我看着这猫好看,你干脆就卖给我得了!”

“你想买这猫?”用鱼网逮住白猫的男人看了边风一眼,慢悠悠地道:“这猫可不便宜呀,这鱼市里哪家没被它偷过鱼,要杀了它大家都能解恨,你要给我三块五块的,我怎么分给大家呢!?”这话一出,四周的人一起哄了起来。

那白猫被地上的水弄的全身湿漉漉的,嘴里仍然叼着鱼不肯松口,可怜巴巴地看着边风,嗷嗷轻叫。见此情景,边风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一如这只白猫一样孤单无助。万幸的是邻居们对自己关爱有加,才没走入歧途。而这猫却惨了点,如果自己不管,多半就要因为偷嘴而被众鱼贩子活活打死。

可是花大价钱买只猫却又不合边风精打细算的性格,于是他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打死它固然痛快,但又怎么比得上拿钱舒服呢?”众人点了点头,边风又道:“我也是看它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想救它一条命,大家若是好心就饶了它,再得些实惠,而我保证它不会再来打扰大家。假如诸位想趁机敲我一笔,嘿嘿,说句不中听的话,好心人也不是傻子,诸位还是给它个痛快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那人在边风走出两米后,终于叫住了他,道:“你给多少?”

边风微微一笑,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十块,太少了吧,连请大家喝顿酒都不够!”那人嚷了起来:“就它刚才偷走的这条鱼也不只值十块钱吧!”

边风笑嘻嘻地道:“你猜错了,是一百,相信够大家喝顿酒消消气了吧!”边风见众人还在犹豫,道:“这猫偷了大家的鱼不假,可它跟我没什么关系,犯不着为了它倾家荡产吧,说实话一百块钱买了它,回家我还得被老婆骂一顿呢!”这话出口,众男人都嘿嘿笑了起来。

捉猫那人道:“好吧,一百块钱,这猫你拿走,但是要保证它不再来偷鱼了,不然下次就是一万块也别想救了它的命!”边风点点头答应了,把一百块钱给了那男人,又从网里抓出了那只猫,找跟绳子拴住它的脖子,道:“它刚才偷了谁的鱼?”

这男人道:“我的!”边风笑道:“这鱼我替它付帐,另外再给我拿条大点的鱼。”

从鱼市里出来,边风见那白猫一瘸一拐的,觉得它可怜,也顾不得它身上的毛上满是泥水,又脏又腥,一手将它抱在怀里,另一手拎着沉甸甸的菜往回走。到家后是林彤彤给它开的门,见他怀里抱着只满身是泥的脏猫,厌恶地道:“你从哪弄了只破猫回来,臭死了,还不赶紧扔点。”

“扔,一百块钱买来的,你说扔就扔呀,开什么国际玩笑!”边风将菜拎进厨房,杜宇菲则接过了它怀里的猫,道:“它怎么弄成了这样,这腿好象也受伤了!?真可怜!”

边风道:“一会回来再给你说,你先帮我把它洗洗。”说着跑进了卫生间里,冲了个澡,直到把身上的鱼腥子味去掉了才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见杜宇菲已经把白猫洗干净了,还将它身上的毛吹干了,虽然还是一瘸一拐的,好歹露出本来面目了。一身雪白的毛,除了额头上有个依稀的王字之外,全身没有一根杂毛。

“这是猫呀,还是只老虎?”林彤彤伸手想去摸,结果那猫向旁边一闪,朝她龇起了牙齿,喉咙里更是呼呼怪叫是,身上的白毛也直立了起来,看来还记恨刚进门她说得那番话呢。

“管它是猫还是老虎呢,只要无家可归,咱就把它养起来。”边风看着白猫只在杜宇菲一人身边打转,笑道:“菲菲,既然它那么喜欢你,就送给你好了,以后咱就叫它白虎得了。”接着盘腿坐在沙发上,讲起了白猫在鱼市上的惊人之举,只听得众人啧啧称奇,于是这只白猫以“白虎”之名入住边风的家。杜宇菲在厨房里忙活,白猫也前前后后得跟着转悠。只有林彤彤象个没有吃着葡萄的狐狸似的,酸溜溜地叫它:“跟屁猫!”06.8.7

卷二 校园行 第六十一章 刘小美的心思

临到中午莎拉才从卧室里出来,想起昨夜的疯狂更是面红耳赤,幸好没有人取笑她,否则只怕真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来到客厅,见林彤彤和薛梅儿正在看电视节目,而边风则与杜宇菲在厨房里忙活,一股股香味传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她挽起袖子想要进去帮忙,却看到一只可爱的白猫在杜宇菲的脚下游走,遂笑道:“哪来的白猫呀,好漂亮!”说着弯下腰去就要抱它起来。杜宇菲大惊失色,道:“莎拉姐,别抱,小心!”从进门到现在,除了边风和杜宇菲之外,白猫谁的帐也不买。杜宇菲是真怕白猫咬莎拉一口或者抓上一下,依着边风的性子,赶出家门去还是好的,说不定当场就会把它给弄死。

边风闻言也握紧了手里的锅铲,至少那白猫稍微表现出不友好的模样来,必要会一铲子拍过去。在边风的眼中,这猫固然聪明也很可爱,但是却没法跟莎拉相提并论的,如有必要,他真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格杀勿论。

万幸的是白猫没有暴走,而是乖巧得任莎拉抚摩,喉咙里还发出很舒服的咕噜声。这使杜宇菲高悬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而边风也转过身去继续炒菜。杜宇菲小声地把白猫的来历和对薛梅儿及林彤彤的不友好说了一遍,莎拉微笑道:“叫白虎吗,真有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都差不多了,你洗干净了手只管等着吃吧!”边风将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里,又取出另外一个锅里已经炖好的鱼。端到了外面的饭桌上。薛梅儿也识趣地过来帮忙,只有林彤彤一人,赖在沙发里不肯起来。

饭罢,边风道:“下午我要去趟湖滨校区,把上次刘小美父母托我带来的钱给她,晚上也不用等我吃饭了,有个女警察要请我吃饭,不去还真不合适!” 莎拉听边风说过魏晶其人,笑着道:“吃了饭就早点回来。”杜宇菲则道:“我煮好了粥,等你回来喝!”边风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白猫的脑袋,在莎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出了门。

湖滨校区位于HZ市区中心,原为ZJ医科大学,现为J大学医学院和药学院所在地。建有1个国家卫生部重点实验室,1个国家医药管理局重点实验室和3个浙江省重点实验室。图书馆藏书量50万册。边风所认识的女孩中,刘小美和耿月房均在此就读。

边风临来之前,给风林灿打了一电话,本想让他陪着一起去找刘小美,不想他正陪着小倩在外面吃饭呢,听说边风去看刘小美,马上把刘小美的手机号报了出来。这倒是帮了边风个大忙,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拨了刘小美的电话,嘟嘟两声后,那边传来刘小美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意想不到,也许是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道:“是阿风吗,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捎带着把你老爸托我捎来的钱给你!”和刘小美说话时,边风难得的和声细气。“我在你们学校的正门呢,你出来一下吧!”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过去!”说完刘小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于是边风百无聊赖地在校门口转圈,忽然脑子里冒出一莫名其妙的念头来:“好象要等着她一起出去约会似的,感觉好怪!”又想:“风林灿曾说刘小美也很喜欢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假如是的话,我是不是该把握住机会呢?!”

边风不停得胡思乱想,直到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才蓦然回首,见刘小美和三个女孩一起走了过来,而她脸上的笑容颇有些尴尬。边风用大拇指都能猜到,那些女孩多半是她的舍友,听说有男生来看刘小美,所以执意要跟着来看看,八成还美其名曰:“帮着把把关!”

“阿风,这是我的舍友!”刘小美边介绍边道出了她们的名字。

“你好们!”边风微笑着和她们打了一招呼。左边一个女孩笑吟吟地问道:“边风是吧?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行吗?”边风心道:“刁难人的问题来了。”但脸却笑得跟花似的,点了点头。那女孩问道:“你和小美是青梅竹马的邻居吧?”边风点头。旁边一女孩接着问道:“你们两小无猜是吧?”边风只好又点头。

最后一个女孩眨了眨欢实的大眼睛,问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似的问题,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吧?”刘小美的俏脸登时胀得通红,想要说话,但旁边一女孩道:“小美,咱们事先可说好了,问问题期间你是不能插嘴的!”刘小美无奈的笑笑,随即用哀婉而渴求的目光看着边风。

当此情景下,边风自然是不能拆刘小美的台,否则可就真伤透她的心了,遂上前拉过刘小美柔滑细嫩的小手,反问道:“你们说呢!?”但目光却在盯着刘小美,与其说是问其他三个女孩,倒不如说是在征求刘小美的想法,刘小美羞涩得点了点头,那个女孩也笑道:“我说也是!”边风点点头,道:“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品拿的!”

“没关系,你对小美好点就行了!”三个女孩异口同声得回答,随即又道:“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再见!”嘻嘻哈哈地走远了。

“小美,你是我的女朋友吗?”边风目送她们远去,扭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刘小美。

“你……你说呢?”刘小美也有样学样地反问一句。

“差不多是了吧!”边风严肃地道:“不过呢,还差一可手续?”

“什么手续?”刘小美果然上了他的套,仰望着他好奇地问道。

“缺个印章!”说着,边风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在她红艳艳的小嘴上飞快吻了一下,撒腿就跑。心里却不禁后悔道:“靠,我这都是在干什么呀,一时得意忘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被他吻上的那一瞬间,刘小美的身体如触电般一阵颤抖,先是一愣,随即又有些恼,嗔道:“好你个边风,竟然敢占我的便宜,你有胆就别跑!”

俩人追追停停,跑得远了,边风最终停下来让刘小美打了两下才算了事。而不知不觉中,俩人的手已经拖在了一起。边风除了在心里悲呼我的命好苦,也就只剩下骂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犯了个致命错误了。陪着刘小美在市区里逛了两三个小时,衣服饰物也买了不少,有她自己用的也有让边风转交给莎拉的,当然了,都是边风出钱。

就在边风累得即将崩溃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魏晶的号码,边风顿时有种脱离苦海的感觉,即便是魏晶几乎是在吼,在他耳朵里也犹如天籁梵音。魏晶道:“你死到哪里去了,不是让你在路边等着吗?”边风道:“在马路边上等着,你以为我是马路吸尘器呀?小姐,我是去吃饭不是去吃土,你来J大的湖滨校区的大门口接我吧,不见不散!”说着直接收线,免得魏晶罗嗦。

“谁呀?”

“一个总是夹杂不清的女警察,说要请我吃饭,晚上就不能陪你了!”边风有些遗憾得说道,但心里却高兴得要死。也许是从小一起长大而且斗争了十多年的缘故,虽然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但边风对刘小美的温情还是有些不习惯,或者说是种莫名的恐惧。

“那咱们回吧!”

看着刘小美失望而落寞的神情,边风也有些愧疚,安慰她道:“这饭老早之前就约好了的,现在推掉就很不礼貌了,最多我答应你,会经常过来看你,好吧。”见刘小美点点头,边风又忍不住逗她,道:“来,给哥哥笑一个!”

“呸,谁是你妹妹了?又占我的便宜!”话是这么说,刘小美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俩人拉着手在路上漫步,刘小美淡淡地道:“阿风,你知道吗,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了,可你却总是欺负我,还特喜欢胡说八道的,吓得我也不敢告诉你,否则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才做了你的女朋友呀!”说到这,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和难过。

边风终于是信了风林灿所说的那些话,也觉得亏欠她太多,用力搂了搂她的细腰,道:“以前我不是笨吗,身边有个大美女却没有发现,现在开窍了也不晚,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再不欺负你了!”说着,脸上又浮现出惯有的坏笑,道:“不过,你说很早以前,那到底是多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的呢?”

“我……我才不告诉你呢!”刘小美小嘴一撅,拒绝回答,而边风再次吻上了她的香唇。

到了学校门口,边风老远就看见了魏晶的警车,从口袋里摸了两千块钱出来,递给刘小美道:“这是你老爸让我带给你的!你收着。”刘小美看了看他,道:“你拿着用吧,我又不缺钱花。”女孩呀,女孩,把心交给爱人了,就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他。

边风摇了摇头,道:“不用,我也有钱,不然的话怎么能在HZ买处房子呢!”说着把钱放进了她的口袋里,道:“你给莎拉买的这些东西,我就不拿走了,等有时间了,你亲自过来给她吧,呵呵,我会特意留一个房间给你的!”

刘小美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味来,白了他一眼,嗔道:“坏蛋!”在他的嘴上一吻,就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恭喜你呀,臭流氓,又一个无知少女被你骗到了手!”当边风拉开车门,坐好之后,魏晶扭过头来嘲讽道。

“吃醋了?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勉为其难地也当一下你的便宜老公!”边风怎会在嘴上吃亏,趁机调戏了她一吧。

“切,你有胆子尽管放马过来,小心本小姐把你当流氓抓进看守所去!”魏晶冷哼一声,开动了汽车。

卷二 校园行 第六十二章 害人害己

见魏晶将警车开进了一片高级住宅区里,边风禁不住问道:“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把我带到这地方来,你该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切,就算是真要你的命也得选在荒郊野外呀,我一做警察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魏晶白了他一眼,推门下车,从后车厢里拿了一袋子新鲜的蔬菜出来,扔给边风一半让他抱着,带着他走进一栋二层的别墅,道:“你不是说过吃饭的地点由我和李冰清来决定吗。我俩觉得去餐厅吃没劲呀,所以就想亲自下厨款待你,怎么样,对你够意思吧?”

“够意思是挺够意思的!”边风看了看塑料袋子里的蔬菜,道:“不过我想偷偷的问一句,你俩经常下厨房吗?别炒出来的菜连原材料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否则我今晚上非得食物中毒不可!”

“嘿嘿,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本小姐最近的一次进厨房还是三年以前,李冰清呢,干脆就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这么有划时代意义的时刻就便宜你了!”魏晶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得意表情。

“不是吧!”边风一声悲呼,往后退了两步,苦着脸道:“我说警察同志,就算你想谋杀,也得给我来一痛快的呀,上吐下泻脱水而死会很痛苦的。你俩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饭给我仨胆我也不吃了,至于那什么划时代的时刻,你还是让李冰清留给其他幸福的男人吧。”说着把塑料袋子往地上一放就要走人。

魏晶急忙拦住了他,笑道:“那可不行,来都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呀,我俩忙活了大半天,你好歹也得尝两口吧。”边风听了这话是哭笑不得,却又不好拍屁股走人,勉强挤出点笑容来,道:“吃也可以,不过你总得想让我去买点胃药吧,我真的不想死你俩手里呀!”

“放心吧,我妈是个医生,家里什么都可能少唯一不缺的就是药品,只要你别着急溜,回头我帮你叫辆救护车停在外面也行!”魏晶三言两语算是把边风的活路都堵死了,边风本也是开个玩笑,否则想要离开谁又能拦得住他,听了这话正好顺坡下驴,道:“不过有言在先,菜太难吃的话,我有权不吃!”

“放心吧,我们不会翘开你的嘴巴硬往里塞的!”魏晶见他答应不走,也就把话题岔到了别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经常下厨的?”

“切,一看你买得这些菜就什么都知道了。”边风拎起地上的塑料袋,指着里面的菜道:“土豆歪歪扭扭,西红柿半生不熟,买两根黄瓜吧,还老得要命,真不知道将来你嫁了人,老公怎么生活,总不能俩人不是吃生菜生肉,就隔三岔五地往饭店里跑吧?”

“那有什么不可以呀!”魏晶不以为然地道:“再说了,谁规定说女人就一定会做家务的,现在不都流行男人下厨房的吗?”

“那都是胡扯。”边风打断了她的话,道:“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跟锅碗瓢盆打交道,想一想都是莫大的悲哀!”说到这,陡然间想起自己也是经常下厨,忙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了,偶尔炒两个小菜也不无可厚非,但终日里当家庭主男就太不合适了!”说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世道变了。”

说着话俩人已经走进别墅,魏晶将俩塑料袋子拿进厨房,边风也好奇得跟了进去,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也总得先实地考察一下李冰清的厨艺到底什么水准吧,结果迈进去了一只脚就愣住了,原来厨房里竟然有俩女孩,而且是一模一样。

“呵呵,傻了吧?”魏晶很满意他此时的表情,笑道:“忘记告诉你了,冰清还有个妹妹,叫玉洁,听说你要来,专程从学校里赶回来招待你,够给你面子的吧?”

“你好,我是李冰清。”“我是李玉洁!”这对姐妹花看见了边风,微笑着向他打了一招呼。均都是风华绝代,唯一不同的是李冰清大方开朗,而李玉洁则有些含蓄而羞涩。

“你们好!”边风朝俩人打了一招呼,随即勾了勾手把魏晶从厨房里叫出来,道:“我说魏晶同学,你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不是说你和李冰清请我吃饭的吗,怎么又多了个李玉洁出来?”

“多让你认识个美女,不真中你这个流氓的下怀吗?”魏晶白了他一眼,道:“玉洁之所以会来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压根就不认识她!”

“当然有了!”魏晶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来递给他,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道:“这话说来就长了,冰清和玉洁和你一样都在J大就学,只是她俩大一界而已。冰清在玉泉校区读管理,而玉洁则是在西溪校区读教育。”

边风一听她这两句开场白就头晕,摆了摆手道:“我说魏晶同学,这不是你们警察局查户口呢,用不着说的这么详细,简明扼要就行了,听得太多我怕回头国安局把我当间谍抓起来!”

“对不起,职业习惯!”魏晶吐了吐舌头,虽穿着一身制服倒也可爱之极,道:“你昨天不是打了四个日本垃圾一顿吗?在J大的各个校区里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我们仨人聊天时谈到了你,后来玉洁听说你今天会来我家吃饭后,很想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于是我就自作主张得让她来了,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玉洁炒得菜很好吃的,就算你不会一吃上瘾,至少也不用担心食物中毒的。”

听了这话,边风终于是放下心来,随口开了个小玩笑:“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有我的粉丝在,临来之前我至少得花个三五分钟打扮了一下,这下子我的光辉形象算吃毁于一旦了!”

“切,你再怎么刀尺也逃脱不了流氓的本质,趁早还是省省吧!”魏晶撇了撇嘴,不遗余力地打击了边风一把,随即站起身来,道:“我去换身衣服,穿着警服难受死了!”说着走去了卧室。等她换了身T-shirt出来时,发现边风正在厨房里挥舞锅铲子呢,看那架势颇有几分功力。想起路上聊天时说的那些话,心道:“他虽然有些流氓,倒也算是多才多艺,把他抢过来做男朋友倒也不错!”

“味精,想什么呢?”正在她胡思乱想时,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她花容失色,扭头一看竟是李冰清,忙摆着手道:“没想什么,你可吓死我了!”

“一定是想男人了吧,一看你那花痴样连猜都不用就什么都知道了!”李冰清跟她是多年的好友,言语无忌,当即小声地开起了她的玩笑,而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往厨房里边风的身上瞥。

“胡说什么呢,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收拾你!”魏晶的脸色一红,伸出手去就要打李冰清。李冰清也不示弱,俩人嘻嘻哈哈得闹成了一团。

边风在厨房里听到了俩人的笑声,暗道:“靠,这都是什么事呀,说是要请我吃饭,结果我倒成了火头先生。我也是自找苦吃,好好的沙发不坐,干嘛跑厨房里看她们炒菜去呀,还多嘴多舌地指导了两句,结果就由主吃变成了主做,我冤不冤呀!”幸好李玉洁没有走开,陪在他的旁边帮忙,否则的话边风一定得后悔得找块豆腐撞死不可。

半个多小时后几个色香味具全的家常菜端上了饭桌,魏晶极尽溢美之辞的赞扬边风的厨艺之时,也拿了两瓶酒出来。为三个女孩子准备的是低度的红酒,而给边风拿来的却是三十年份的茅台。边风本想推辞,但架不住魏晶和李冰清轮番劝说,只得答应只喝三杯。

不想魏晶却拿出了个超大的高脚杯,别说三杯,只是一杯就足以让边风酩酊大醉。此时的边风也多少琢磨出味来了,心道:“该不会是想把我灌嘴了,再下黑手吧!”有了这个想法,他只得撒赖道:“这大热天的,喝白酒太燥,干脆咱们都喝啤酒吧,即去暑而且不容易醉!”

“好吧!”魏晶倒也没有坚持,收起了红白酒,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冰镇好的啤酒出来,一本正经地道:“今天这酒算是我和冰清为之前对你的误会赔罪的,你一定得喝!”说着就给他满满得倒了一杯。

人家把工作都做到这份上了,边风还能说什么,一咬牙一跺脚,抱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决心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而轮到三个女人喝时,她们却只是浅浅得喝了一点。不等边风提意见,第二轮劝酒时间时间又到了。

这场酒喝得是天昏地暗。边风以前的酒量一般,本来还担心会不胜酒力而醉倒在地,着了魏晶的道,没想到的是三四瓶啤酒下肚,除了觉得胃里有些胀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不适,心道:“看来小说里常说:通了任督二脉,就可以千杯不醉,倒也不是子虚乌有的瞎话。”

反观那三个女人,除了魏晶还算清醒之外,冰清玉洁两姐妹双腮酡红,目光也迷离了起来。边风心道:“总这么喝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干脆我试魏晶一试,她要没恶意,我就趁机走人,她要是不怀好意,嘿嘿,我就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想到这,晃晃悠悠得站起身来,大着舌头道:“我再敬你们一杯,干!”说着将满慢一杯啤酒倒进喉咙里,随即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边风!”是魏晶在喊他。边风躺在地上不搭理她,反正地板上铺着地毯,他也不担心着凉。魏晶又喊了他两声后,见他还不答应,笑了起来,道:“哼,你不是很狡猾吗,还不是一样中了我的计!”说着走了过来,手里却多了一副手铐,嘴里嘟囔道:“哼,上次既然把我铐在方向盘上,让我们在局里丢尽了脸,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味精,这样做不好吧!?”李冰清的声音传来,而李玉洁也帮腔道:“是呀,是呀,本来说好了是要赔礼道歉的,怎么能趁他喝醉了就折磨他呢?”

“谁让他上次欺负我了!”魏晶气冲冲地道:“而且你还在军训时打了我哥哥一顿,就算我可以放过他,总得替我哥哥报了仇吧!”听她这么一说,冰清玉洁两姐妹就没什么话说了,但是李玉洁还有些不放心,道:“你下手别太狠了,他毕竟是个……英雄!”

“哈哈,玉洁心疼他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魏晶个性使然,随口开了李玉洁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李玉洁连忙申辩道:“我哪有?姐,你看味精又笑话我!?”

“等会咱俩再连手收拾她!”李冰清安慰妹妹道。也凑了过来,想看魏晶怎么对付整治醉得不醒人事的边风。

魏晶握住边风的一只手就要上铐子,不想边风陡然间睁开了雪亮的眼睛,懒洋洋的一笑,不等她醒过神来,反手夺过手铐就将她的双手铐在了桌子腿上。蹲在她旁边,笑道:“魏晶同学,做人要厚道,不要总是斤斤计较,否则的话,害人终究会害己哦!”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将出门时回过头来道:“谢谢你们的款待,哦,对了,我现在才知道魏子行是你哥哥呀,难怪你俩都这么欠修理!”说着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边风,我跟你没完!”背后传来魏晶歇斯底里的骂声。


卷二 校园行 第六十三章 狂击日货

边风回到家还不到九点种,林彤彤和薛梅儿坐在一起,边看电视边聊天,而杜宇菲独自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满脸笑容地逗弄着怀里的白猫。听到边风的开门声,薛林二人也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无聊的韩国爱情剧上,而杜宇菲则抱着白猫迎上来,道:“粥刚煮好,要不要给你盛碗儿?”

边风点了点头,问道:“莎拉呢?”

“吃了饭就回房了,可能在休息吧!”杜宇菲将白猫放在地上,洗干净了手,去给边风盛粥。边风道:“我上去看看她,看看她喝粥不?”来到自己卧室外,发现房门锁着,遂轻扣了两下,等了十多秒钟莎拉打开了房门,白皙的脸上颇有些倦容。边风关切地问道:“怎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莎拉温柔的笑笑,挽着边风的胳膊将他拉进房里,道:“我担心将来对付不了那些兽人,所以想尽快的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刚才尝试了一些高位的冰系魔法,有些累而已!”

“傻瓜,那也不用这么拼命吧,我不是说过吗,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一定能尽全力帮你的,何况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一味求快,很容易造成元素反噬的,听老公一句话,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边风心疼地抚摩着她因为疲惫略有些苍白的脸,凝视着她好看的眸子,柔和而坚定地道:“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为你扛你,你要做的只是快快乐乐的生活,知道吗?”

莎拉又何尝不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但是内心里强烈的责任感又迫使她不得不为兽人的出现而担忧,只是在元素资源匮乏的地球上,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能力其难度可比登天,结果不但弄得她自己心力交瘁,若非有边风传授的灵子术保护,她必定已经在元素反噬下受了重伤。此时听到边风这番温和但情意绵绵的话,心中的感激和欣慰可想而知,恩了一声,晶莹的泪水就情不自禁得涌了出来。

边风柔声劝慰了她一番后,为她擦干泪水,拉着她的小手下楼来喝粥,心里却在盘算:“莎拉之所以这么迫切增加实力,归根到底是因为丑恶的兽人出现,既然兽人能完整无缺的来到地球上,保不齐那些该死的死灵法师也来了,莎拉说过,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不但能够控制死人和骷髅,更要命的是还能给泥人或者木偶赋予短暂的生命,并收为己用,凭借着数以万计不知死活的邪恶生物短时间内横扫西方世界也并非什么难事,保不齐某天一觉醒来,这些柴骨棒子就已经爬到了家门口。”

想到这些边风也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可是他的神色依然平静,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心里却已经狠下决心,要尽快把九字箴言融会贯通,否则单靠探囊手是绝对无法和大群的死灵生物抗衡的,心道:“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能让老婆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生活的老公也不是好老公,为了莎拉的笑容,奶奶的,老子拼了!”有了这番计较,边风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自信。这令本来还忧心憧憧的莎拉感到安心了许多,毕竟边风坚实而有力的臂膀才是她永恒的避风港。

喝完了粥,边风跑回房间里,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寻找有关于九字箴言的内容。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这些原本是传说中内容也被扯下了神秘的面纱,只要想找,任何地方都能寻觅到它们的踪影,但是能否吸收而为己用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

边风查找了不少的资料,和日间纪朝所讲述的内容相印证,对于“九字箴言”,边风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虽然没有茅塞顿开,至少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影子,他认为所谓的“三密加持”中的“身密,语密和意密”,其实和魔法里“手势,咒语和冥想”大同小异,结合边风以前看的那些网络小说,边风惊喜得发现道术的释放跟这没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咒语和方法有些差别而已,倒也算得上是殊途同归。

有了这些设想作为指引,边风剩余要做的也只是通过实践来加以证实了。这一夜边风搂着莎拉睡得很塌实,第二天一早,他婉言拒绝了林彤彤和薛梅儿陪同自己一起锻炼身体的建议,独自一人跑到临近的一个小公园的僻静树林中,盘膝而坐,导引体内的灵力在经脉中游走大小周天后,感到四肢百骸里无法充斥着丰沛的灵力。

调集了一些灵力护住心脉,他将双手的食指竖起并拢,而其余的手指则交叉互扣,依照着先前练习魔法时的方法,鼓荡真气,因为练习探囊手后而加倍灵活的十指开始变化出不动明王印的诸多变化,而口里也小声得吟诵起《金刚萨埵心咒》来。

在手指捏出第十三个手印变化时,边风陡然间觉得体内的灵力急速运转起来,并且透过全身的汗毛孔向后散溢,在体外形成了一层青蓝色的光辉,在树林里透落下来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而迷人的色彩。边风心下大喜,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了路子,但是却没有得意忘形,反倒加快了手印变化的速度。

也得亏边风的手指灵动非凡,若是换做常人,不要说在此过程中还要体会内息的运行路线,但是飞快的变幻各式各样的不动明王印,就足以让手指因为频繁的屈伸而导致抽筋。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边风不知道自己在小树林中坐了多久,直到熟悉了灵力的运行路线方才收功停手,惊喜得发现自身的修为有有了些进境,暗赞道:“怪不得论坛上说修炼密宗门人借助‘三密加持’来快速提升法力,果然有些鬼门道,嘿嘿的,等我练熟了就教给莎拉,也让她高兴高兴!”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不禁叫声不好,原来边风专心于修炼竟忘记了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半钟了,幸亏上午的第一节课是莎拉的英语,他去与不去也没有什么关系,一溜烟的跑回家,澡也没洗,饭也没吃就蹬上自行车来到了学校。

刚把自行车放好,就响起了下课铃声,正好莎拉从教室里出来见了他问道:“你早上干什么去了,到现在才来上课,得亏是我,要换了别的老师多半就要记你个旷课!”边风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去晨运,只顾着潜心练功了,也没在意时间。对不起了,莎拉老师,我保证下不为例!”说着还怪模怪样的敬了个礼军。

莎拉本来也没有生气,听他不但叫自己老师和做出一副搞笑的怪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昨天你还说我太急于求成呢,怎么自己反倒也犯了?!”说着又柔声道:“看你这一身的汗水,八成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吧?”

“还是老婆了解我,什么也瞒不过你!”边风很是肉麻地来了这么一句。莎拉嗔道:“贫嘴!”俩人又聊了两句,莎拉说有事先走开了。边风走进教室不禁暗叫了一声苦,原来薛梅儿身边竟多了个林彤彤,心道:“这都是什么世界呀,别人劳心费力、辛辛苦苦才能考个好大学,可这些高干子弟只需要一个条子想到哪上学就到哪上学,靠,什么世道!”

这牢骚的目标自然是林彤彤和薛梅儿两人,殊不知这次却是冤枉了林彤彤。因为她并非凭个人关系进的J大,而是在薛老爷子的“亲切关怀下”由天京大学转过来的,至于薛老爷子这番安排的目的是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边风懒得跟她俩腻在一起,重新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从挎包里拿了一本借来的书翻看了起来。刚看了没两张就觉得眼前有人影闪过,而且不偏不倚得挡住了光线,边风刚要张嘴赶那人走开,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乃是莎拉,将手里的一袋牛奶和俩面包递给他,在边风的旁边坐下来,道:“你也真够懒得!假如我不给你买来,你就要饿着肚子上课不成?”

边风也没反驳,而是肉麻地道:“还是老婆知道心疼我,老公没白疼你!”

“呸,又胡说!”莎拉白了他一眼,脸上却写满了幸福和满足。

接下来的几周时间,除了上课之外,边风将一切业余的时间用在了近乎于疯狂的修炼上,因为有着浑厚的灵力和元精为基础,再加上他的任督二脉已通,通过自己的摸索以及当面或者在网络上与纪朝的交流和探讨,九字箴言被他逐一领悟,虽然还不能象探囊手那样熟练的应用于实战中去,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而公园和学校的小树林里就成为了他练习的好去处,可怜那些树木被他外放的灵力摧残的七零八落。

而对于边风突飞猛进的进境和看似异想天开却行之有效的想法,作为边风良师益友的纪朝也只能翻着白眼,既敬佩又羡慕地道:“变态。”每当此时,边风的回答只有一句话:“你在嫉妒我,嘿嘿!”

对于九字箴言的沉迷令边风暂时忘却了准备前往BJ领取老爸遗物的初衷,而平静而紧张的生活也使他将忽略了可能来自远在西方的兽人的威胁,他象干燥的海绵似的疯狂吸收着九字箴言的精髓,而大量地阅读佛经也使他的性格在无形中发生了些许变化。

虽然对着身边的女孩时一如既往地口花花,但却懂得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和任何人相处脸上总是流露出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坏坏的却并不令人讨厌,而目光里散发出来的自信更让周围的同学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如果非要在边风完美的生活里找出了一些瑕疵,那就是胡心月在莎拉的邀请下,也住进了边风的家中,对此脾性大为收敛的边风倒没反对。虽在一个屋檐下,倒是和这个口口声声爱着自己,但是来历不详的妖媚女人相处得极为融洽。

而在此其间,刘小美也来过两趟,不但送来了给莎拉买的那些礼物,更是在边风的坚持下也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当然了,她也难免为边风身边这么多的女人而小吃了点醋,但是在莎拉的哄劝和边风的解释下,最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在边风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时候,久违的麻烦再一次找到了他的头上,因为有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书信,雪白的信皮上用毛笔写了俩杀气腾腾的字——挑战。而信的内容也是用毛笔字书写,大意是上次边风在剑道社击败了副社长——小林纯,大大的冒犯了大日本武士的威严,所以约他再战一场一决胜负!署名则是桥本猪太郎。

“真不知道日货们是也有给小孩起个贱名,而好养活的风俗呀,还是天生犯贱,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人看,竟然叫猪太郎,奶奶的,这次老子要是不把你打成猪头还真对不起你老爸给你起这名字!”边风在心里拿着日货的名字强烈得鄙视了一番后,也找了张草纸,龙飞凤舞得写了几个字:“你要战,便作战!”这六字是边风在《射雕英雄传》上见成吉思汗说的,觉得威风凛凛,随后就写了出来,递给前来送信的日本学生。“回去告诉那个猪太郎,让他把脑袋洗干净了,等着我去打!”

挑战书上约定的日期是周六的上午八点,地点则是学校的体育馆内。而这消息也在日货别有用心的宣传下,象是长了翅膀似的在整个J大校园里传播开了。不论是边风的同学还是好友都忍不住过来求证,在得到肯定回答后都会真诚地道:“好好打,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小日本打得屁滚尿流,到时候我一定去给你加油助威!”边风笑着一一表示感谢。

而日货们似乎嫌边风的生活还是不够丰富多彩,纷纷跳出来张牙舞爪,当天下午边风又收到了来自于空手道社和柔道社两个由日本留学生为主的社团递来的战书,里面的时间则分别选在了周六的下午和周日的上午,对此边风只是笑笑,连回信也懒得写了,对来人道:“干嘛要分开打呀,你们不嫌麻烦我还嫌累呢,周六上午一起来好了!”

边风再次接受挑战的消息就如同在已经沸腾的油锅里撒了把盐,整个J大校园里顿时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的Z国学生都在猜测最终结果,虽然觉得边风连战三场未免有些公平,但是得知乃是边风自己的要求之后,均认定边风这么做是胸有成竹的表现,没有一个人怀疑边风不会大败日货。

一些热血的学生更是自发的印制了长幅的标语和宣传画,在校园里四处张贴,呼吁大家周六去体育馆为边风呐喊助威。而J大校园网的BBS上也写满了对边风祝福的话语,更有一些加入了上述三个社团的学生自发退社,并整理出一份关于边风可能对手的详细资料来交给了他。

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是边风之前所没有料想到的,虽然没地没什么必要,但还是真诚得对同学们的好意表示了感谢,并保证全力以赴,三局全胜。这种豪言壮语顿时把学生们的热情推到了极点。

也有不怕死的日货在校园论坛上发帖子为自己人呐喊,结果惹来无数学生的轮番轰炸。以至于斑竹不得不封了那日货的马甲,可这依然无法平息学生们心中怒火。于是计算机(软件)学院的一些高手们寻找到日货的IP,通过局域网的把日货的电脑而黑掉了。

对此学校网络安全管理办公室的老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偷偷得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日货们跑去申诉,并要求追查元凶,可老师们嘴上是答应了却迟迟不动,只气得日货们暴跳如雷却没办法,只好跑去以剑道社为首的社团,强烈要求他们不但要打败边风,更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在万众期盼中,日历终于翻到了周六,虽然边风有必胜的把握,但为了不出差错,早上起来并没有做剧烈运动,只是在院子里打了套太极拳,吃了早饭后,在莎拉、林彤彤、薛梅儿的陪同下前往学校体育馆。

等他们来到时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外面围满了学校,每个人手里都举着诸如边风必胜的标语,一见边风出现争先恐后地围上前来。边风不由得大皱眉头,他可不想还没打呢就被热情的学生扯破了衣服,于是大声道:“同学们,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将日本鬼子打败的。”众人齐声喝彩,边风等他们的声音小些了以后,又喊道:“但在此之前,大家得让我进去呀!”

听他这么一说,众学生也意识到自己挡住了英雄的去路,纷纷避让,边风走进体育馆里,发现里面已经是座无虚席,除了一小块地方被日货占据外,绝大多数都是Z国学生,高举着醒目的标语:“命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还有“边风必胜,日货必败”之类的话,有的人甚至举着鲜艳的五星红旗。

更要命的是观众席上不老少的女孩一见边风出现,就发生声声尖叫,老远就听到有人喊:“边风边风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边风听了这话,脑子一阵缺氧,心道:“不就是和日货打一架吗,至于弄地跟开演唱会似的吗!?”想是想,但脚步却没停,走到场中,挥舞了一下双臂道:“谢谢各位的支持!”然后就去休息室里更换衣服去了。

道服和护具乃至竹剑都是好心的Z国学生送过来的,边风穿戴上之后倒也合身,拎着竹剑和头盔光着脚走了出来,见对面早已经有三个人在等着了,为首一人赫然是剑道社里那个讲解剑道的男人,想来就是所谓的桥本猪太郎,凭直觉边风觉得这人在剑道上颇有些造诣。收起了轻视之心,道:“你就是桥本猪太郎?”

“正是!”那人点头答应,带上了头盔,举起了手里的竹剑。

边风见他的竹剑比自己手里拿得粗了将近一半,心道:“既然能挥舞起这么重的竹剑,说明他的膂力惊人,待会交手时倒是要小心一些!”也把头盔戴上。

两人行了个礼,边风采用的还是上段的姿势,而猪太郎也是一样。虽相隔五米,但两人却能清楚得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战意,可是谁都没有轻举妄动。边风是习惯了后发制人,而猪太郎显然是吸取了上次小林纯惨败的教训,如泥塑木雕般盯着边风,锐利的眼神在寻找着每一个即将出现的破绽。

这场对峙持续了五分钟之后,四周的学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窃窃私语起来,有懂行的人则解释道:“俩人都是剑道高手,不动则已,一出手必然是全力以赴,大家想想,这种一锤子买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

此时的边风却是想起了当日猪太郎论剑道时说的那番话。“剑之为道,最明显的特点是‘剑禅合一’,只有达到‘无念,无想,无我’的境界,剑技才能随意进退,意到剑到。”边风尽管时间为了领悟九字箴言,倒也潜心研读了一些佛经,虽说不上得道,至少也明白了禅机,否则性情也不会温和收敛许多。

此时双手握剑,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习读的经文,一颗心就就这么渐渐沉了下去,不知不觉中进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当真是“忘生、忘死、忘我、忘敌”。

猪太郎只觉得面前的边风身上熊熊燃烧的战意逐渐消减,直至平静如水,偏又深沉得一眼看不到底,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份怯意。而这莫名的畏惧令他在鄙薄自己的同时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快走两步,腾身而起,抡起沉重的竹剑狠狠向边风的顶门砸去。

边风宛如吓傻了似的一动不动。就在猪太郎以为此局必胜时,觉得手里的逐渐一顿,啪得一声竟在千钧一发的瞬间被边风手里的竹剑挡住。边风不习惯和平常人殴斗时使用灵力,所以缺乏了灵力贯注的竹剑竟被猪太郎的大剑砍得一弯,喀吧两声,竟有几根竹片被生生震断了。

“果然有些门道!”边风心中暗赞。却没有要饶他的意思,手腕用力向上一举。趁着猪太郎立足未稳的时机一剑就劈在了他的右肩上,这在剑道里是允许的。边风的膂力不及此人,竹剑也偏轻,但胜在手快。按照物理原理,高速落下的物体陡然停止,所产生的动能之大可想而知。

猪太郎就听见喀嚓一声,是他肩膀上骨头被劈碎的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外一侧的肩膀上也中了一剑,随后是腰肋和手腕,几乎是一瞬间除了喉咙之外,剑道里允许攻击的位置都被边风的竹剑照顾了一遍。而此时猪太郎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如洪水般涌了过来,只可惜他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喉咙一紧,身子就飞了出去。

边风只想小惩大戒,不想杀人,因此刺向猪太郎喉咙的那一剑各位缓慢,饶是如此也够猪太郎好好喝一壶得,后半辈子是否还能唱歌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猪太郎倒地,傻瓜也知道谁胜谁败。学生们似乎没有想到胜利来得这么快,均都一愣,短暂的沉默后,暴出雷鸣般的掌声。而一直侯在场外的剑道社成员则赶紧上场,为猪太郎摘去了头盔,简单的处理后用担架抬了出去。而边风也再次看到了那个冰山美人一样的小林纯。她只是冷冷地看了边风一眼,道:“你会为刚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随便你!”边风摘掉头盔,呵呵一笑,道:“如果你有本事来拿的话!”说完头也不回得去休息室,换了身柔道服出来。

边风再次站在木地板板上时,看了远处的两个日货一眼,用食指点了点左边一个,道:“你是空手道社的吧?”那人点头,刚要自报家门,边风就粗暴得打断了他的话,道:“不用说你是谁了,我懒得听更懒得记。要打就放马过来吧!”说着分开双腿,来了个防御姿势。

收到空手道社的战书后,边风为了不让人家挑理,专门到网上找了些讲空手道的资料看,单以边风摆出来的姿势来看,也算有模有样。这空手道空手道起源于Z国少林拳法和古日本冲绳拳术,由于融合了Z国古代大量文化和武道,以最初名称“唐手”形式盛行在日本冲绳群岛。经历了五百多年的发展和演化并吸纳了日本民间风格,最终形成了当今具有一套完整体系的空手道击技运动。

空手道可以利用身体的各个部位作为实战武器(如:头、手、脚、膝、肘等)。空手的特点就是简洁实用,没有任何“花架子”,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接应用于实战,具有极强的实用性。进攻性是相当强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识了边风刚才的后发制人,站在边风对面的男人却迟迟不肯动手。

边风可没有耐心跟他蘑菇下去,身行一动,光着脚在木地板上滑上前去,右手化刀,一下子就砍在了那人的脖颈的动脉上,剧烈的打击加上头脑血供的骤然减少,令那人两吭都没吭一声,就软到在了地上。边风看也不看他一眼,快步上前,道:“我来了!”了字出口,已经如鬼魅般贴到了柔道社家伙的面前,探手抓住他束腰地带子,喊了一声:“飞吧!”身子一拧,就把他放了风筝。砰得一声,摔在地上,连滚带爬滑出三米后才停了下来。

边风拍了拍手,嚣张得道:“麻烦你们以后找俩强点的动手来给我打,别浪费我的时间好不好!”说着朝观众们挥了挥手,跑回休息室飞速的换回了原来的衣服,给莎拉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先回家了,就从后门溜出了体育馆。06.8.9

卷二 校园行 第六十四章 裸体相见

虽然如愿以偿的反击了日货的挑衅,边风的人气也随之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是他却没有在学校里露面接受学生们的祝贺及赞美,因为他始终都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民族英雄”,在他看来打倒几个跳梁小丑至多是羞辱一下那些日货,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日货们嚣张跋扈、自以为是品性,更加报不了压在国人身上半个多时间的刻骨仇恨。他在想将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到与祖国有一海之隔的荒淫小岛上闹他个天翻地覆。或者逮几个兽人扔过去,给他们制造些大混乱。

即便是得到了佛经的熏陶,但在民族问题上,边风永远也大度不起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血债只能用鲜血来偿还!”虽然莎拉曾经说他这想法有些偏激和狭隘,但边风回答道:“偏激总比麻木好,狭隘也比当汉奸强。可惜呀,没有机会!”话语里流露出莫大的遗憾,只是边风却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宏伟设想最终得到了实现,从而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民族英雄”。

当边风独自回到家后,推开门不禁大吃了一惊,原来杜宇菲躺倒在客厅的地板上人事不醒,而那只白猫则忠诚得守在她身边一动不动,见边风跑过来也只是嗷叫了两声,似乎想告诉边风什么,可惜他听不懂兽语,慌忙将杜宇菲抱到沙发上喊了她两声却得不得回应。摸了摸脉,除了心率略有些快之外,倒也算是正常,边风连忙跑上楼去拿了一笔钱出来,抱起杜宇菲就冲出了家门。

来到J大的附属医院的急诊上,大夫草草诊察了一下就开了一连串的化验单,此时的边风也顾不上心疼钱了,抱着杜宇菲将检查做了个遍,焦急得拿到结果给了急诊的大夫,却得到一不疼不痒的回答:“除了心率偏快,体温有点高之外,一切指标均在正常范围之内!”边风道:“那她怎么昏迷不醒呀!”那大夫翻了翻白眼,道:“这我怎么知道?”

“你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呢?”正所谓关心则乱,见杜宇菲紧闭双眼,边风心乱如麻,又听这医生是这种态度顿时怒火中烧,哪里还管什么涵养,横眉竖眼得就嚷嚷了起来。

“我是医生不假,可不一定什么都得知道吧?!”那医生显然是见怪了这事,倒也算是处变不惊,横了边风一眼不耐烦地道:“你该干嘛去干嘛去,别在这挡着其他患者前来应诊!”见边风不肯离开,遂威胁道:“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就要喊保安了!”

“我带着家人来看病你说无理取闹,靠,今天爷还就给你闹上了,怎么着吧?”求医问药时却遭遇到这种恶劣的态度,边风不由得火冒三丈,平素的流氓性子再次回归,一巴掌就拍到了那医生面前的桌子上,他心神激动之下灵力外溢,只听轰得一声,厚实的木桌顿时塌掉了半边,上面摆放的化验单、听诊器、血压计等等掉了一地。那大夫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老子今天他妈的废了你这个不称职的垃圾医生!”边风顺手揪起了他的领子,刚要暴练他一顿泄恨就听背后嘤咛一声,杜宇菲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阿风,别闹了,我没事!”边风身子如触电般一颤,扭过头来见杜宇菲强睁着双眼,平素里明亮而灵动的眸子里也没有了光彩,眉宇间却有着深深的忧虑。

此时旁边的患者家属们也七嘴八舌地劝道:“小伙子,别着急,去去火,还是病人的身子要紧。”边风倒也不是油盐不进,点了点头,将那医生扔在地上道:“象你种垃圾人,压根就不配穿这身白大褂!”说完收起化验单,抱上杜宇菲朝住院部跑去。

边风还记得上次杜宇菲住院时的主治大夫人很好,所以想找他给杜宇菲看看,至少也请他帮忙找个技术高明点的内科大夫给杜宇菲治疗。可是等他到了住院部大厅里,发现许多的患者和家属正围在一起等电梯呢,边风心急如焚转身就跑上了楼梯。

附属医院的外科在12层,也幸亏是边风的体力好,换做别人多半跑到一半就累个半死,饶是如此到了外科时也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双手抱着杜宇菲没法擦汗,汗珠子就掉在了杜宇菲的脸上,倒让她睁开了眼睛,虚弱得抬起手帮边风擦去了汗水,轻轻道:“阿风,你对我真好!”泪水却涌了出来。

边风心里也满不是滋味,连声道:“别哭,别哭,就快到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说完就喊道:“医生!”

不得不说绝大多数的医生还是好的,边风找的那个大夫正好当班,看了他递过来的化验单问了问情况,道:“我是搞外科的,也不是很熟悉这些,我给你找个内科大夫看看吧!”说着将手边的工作交代给旁边的实习生,亲自带着边风下楼去内科病区。

经过内外俩科的资深大夫仔细诊断,得到的结论依然是杜宇菲并没有什么毛病,至多就是体温略高,心率稍快,但是都在正常的范围之内,但边风却放不下心来,和主治大夫商量了一下干脆就办了住院。

刚刚把兀自昏睡的杜宇菲安顿好,边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莎拉,忙按了接听,道:“菲菲病了,我现在在J大的附属医院呢,你别担心。”莎拉道:“严不严重呀?”不等边风回答又道:“算了,我还是过去吧,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她也不方便!”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过了没多久,放门推开,莎拉和薛梅儿等人走了进来,问了问病情听说杜宇菲没病均觉得诧异,但杜宇菲昏睡不醒也是铁一样的现实。薛梅儿跟边风商量了一下,打了个老干病区主任的电话,和内科协商后将杜宇菲转到了老干部病区。

又请了不少知名的专家和教授就诊,得到的结果还是没病,至少不符合病理状态。而杜宇菲的血液和其他项目的检查也均都正常,医生们折腾了六够之后,终于无奈得道:“先观察一段时间吧!”也不知道是薛梅儿的能量大,还是医院里有心,专门就杜宇菲的病情成立了一个课题组,每天都有医生护士走马灯似得围着杜宇菲转。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杜宇菲的病情丝毫没见起色,虽然输着各种液体但人却一点点的瘦了下来。边风看着心疼,想起平素里杜宇菲的诸多好处,总觉得心理不是滋味,想哭却没有泪,除了长吁短叹也就只剩下默默祈祷了。因为发愁,他也染上了抽烟的毛病。每当他站在吸烟区里,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品味着辛辣而苦涩的烟气,心里就浑然不是个滋味。

边风想起了杜宇菲说过的辛酸童年,既为这个刚强而多灾多难的女孩担忧,又为她难过。这种复杂的情感折磨着边风,使他的心境宛如在一夜之间老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那些曾经照顾和关爱过他的人们,掐熄香烟,轻叹了一口气,道:“但愿菲菲能够尽快好起来!”

而就在此时,莎拉闯了进来,脸上的泪花还没有擦拭干净,用激动地有些颤抖的声音道:“阿风,菲菲终于醒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宛如晴天的惊雷,把边风震得有些失魂落魄起来,喃喃道:“醒了,终于是醒了!”泪水也情不自禁得流了下来。

课题组的专家们对杜宇菲做了细致的检查和询问后回去探讨,而边风和莎拉则欢天喜地得走进来,看着憔悴但精神却很好的杜宇菲,俩人都忍不住潸然落泪。边风问道:“菲菲,你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晕倒在家里的?别用回答专家的那些话来敷衍我,告诉我真相!”

“其实……”杜宇菲看着陪护了她将近两周,而蓬头殆面的边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泪水却再次涌了出来,良久后道:“阿风,你答应我,不可以发怒,更不能乱来!”边风想了想,郑重得点了点头。杜宇菲方道:“其实是白虎咬了我一下!”所谓的白虎其实就是家里的那条白猫。

“是它!”边风一惊,原本他还以为是盗贼工会的那些人实施的报复呢,没想到竟然是那只猫造成的,不由的勃然大怒,冷哼一声道:“妈的,恩将仇报的畜生,回去我就宰了它!”

“阿风,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发怒!”杜宇菲轻声哀求道:“我不怪它,你别伤害它,求你了!”

边风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愤愤得道:“好吧,好吧,都依你,可它为什么会咬你呢?所有的人里面你对它是最好的。”

杜宇菲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你们都走了,我抱着白虎正在说话,不想它突然就咬了我一口,接着我就昏倒在地上了。”

“咬你哪了,让我看看?”边风道:“医生们没有说过你身上有伤口呀,要不早就该知道病因了!”

杜宇菲撩起袖子,指了指右手的腕部却发现连半个牙印都没有,而边风看了又看,道:“你是不是记错了?”见杜宇菲摇了摇头,边风搔了搔头上的乱发道:“那就怪了,难不成猫咬了你一口,伤口马上就痊愈了?”这种事情要换做以前边风还真不会相信,但既然莎拉都能从别的时空过来,这点奇怪的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那你现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边风又问。疑团可以稍后再想,但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杜宇菲笑道:“我没事,除了有点饿之外,说不出来的好,就好象换了个身体似的!”这话出口莎拉和边风均是一愣,莎拉问道:“菲菲,我有句话问你,你不能隐瞒!”

“莎拉姐姐,对你们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你问吧!”

“你上次受伤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伤疤呢?”

“有呀,老大一个呢!怎么了?”杜宇菲边问边伸手去摸,突然惊呼道:“呀,怎么没有了?原来还有一天鼓起来的疤痕呢!”

“我再问你,菲菲,你刺过青没有?”

“当然没有了,多难看呀!”

莎拉和边风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颇有些古怪,道:“菲菲,你别害怕,这件事说来蹊跷,但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几天前我给你擦身子时,看见你的背后显现出了一条白色的老虎,原本我还以为你那是刺青呢,没想到不是!”

杜宇菲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三个互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一定跟咱的白虎有关系!”

“那白虎呢?”杜宇菲关心地问道。

“谁知道呀!?”莎拉耸了耸肩,道:“从你住院之后,大家轮番的过来照顾你,谁也没有注意它,好象很长时间都没见过它了,说不定是又跑到哪里偷去去了!”想起边风说在菜市场上见到白猫的情景,忍不住咯咯得笑了起来。

“阿风,你帮我找找它好吗?其实它也挺可怜的!”杜宇菲沉默了一会,柔声细气地求边风帮忙。此情此景下,边风又怎么拒绝,点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尽力帮你去找,至于能够找到就要看它的造化了!”

“谢谢阿风!”杜宇菲甜甜的一笑。边风笑着摆摆手,道:“别老是谢来谢去的了,都是一家人,我说过要照顾你的就一定会照顾你,这是我的责任,总道谢就太见外了!”

“恩!”杜宇菲点了点头,眼睛里有泪水在闪烁。

“莎拉,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回去给菲菲炖点鸡汤,对她的身体有好处!”边风找了个借口想让疲惫的莎拉回家休息一会。可莎拉摇了摇头,道:“”算了吧,还是我留下来,你回去吧,从菲菲住院那天你就没回过家,一身衣服都臭了,你也该回去好好的洗个澡了,还有别忘了给菲菲炖鸡汤!“

边风没有办法,只好出了医院,先去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只老母鸡,想起杜宇菲托要自己找猫,只有硬着头皮去鱼市问了问,结果鱼贩子说那猫已经很久都没有来了。这么一来,边风倒放心了。虽然他答应了杜宇菲不在追究那猫的责任,但心里难免不舒服,现在它自己走失了,在边风看来倒省了一番麻烦。

回到家里,林彤彤和薛梅儿都去上学了,他也乐得清净,本想先洗个澡再炖鸡汤,不想太过疲倦竟躺在洗澡缸里睡着了,直到听到一声尖叫才猛得醒了过来,本能得腾身而起,双手横在胸前摆了个防御姿势,不想叫声更加锐利而响亮了。边风定睛一看,原来是林彤彤在捂着眼睛尖叫呢,原本裹在她身上的浴巾也滑落在了地上。

白皙而凹凸有致的身体就这么袒露在了边风的面前,虽然不大但是高挺的双峰上的两粒红樱桃随着林彤彤的呼吸上下起伏,而平凡的小腹下茂密的三角洲地带更给人以无数的遐想。边风的龙根在一瞬间直立了起来。但是他的神智却相当的清醒,大喊一声道:“喊什么喊?没见过男人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还不快出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林彤彤连浴巾都没拿就跑了出去。边风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瞳孔陡然间缩小,喃喃道:“不会这么巧吧!”原来他看见林彤彤的后背上赫然有一只血红色的火鸟,依他的了解,那应该就是中华传说中的四大圣兽之一——神鸟朱雀,再想到自己背后的青龙和杜宇菲背后的白虎,边风的脑子里一阵轰鸣,心道:“难不成这些图案跟四大圣兽有密切的关系吧!”想起当日林彤彤问他的那些话,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疑。

边风急忙从浴缸里跳出来,草草擦洗一下身上的泥垢,换上件干爽的衣服就从洗澡间里走了出来,坐在客厅里等着林彤彤,他相信所有问题都能从林彤彤的嘴里得到答案。只可惜林彤彤迟迟不肯露面,边风也不怕她跑了,走进厨房里将鸡宰了,收拾完毕后放进锅里炖上。

在从厨房里出来时,见薛梅儿和林彤彤都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后者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臭流氓,你占了我的便宜还说那样的话!”

“林彤彤同学,麻烦你搞清楚好不好,是我在洗澡你后闯进来的,是你占了我的便宜还卖乖才对!”边风装出一副很吃亏的模样来,道:“不过呢,你可不用担心,我不会找你要观赏费的,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你颠倒黑白,你血口喷人,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是流氓!”被边风再次提起刚才的尴尬事,林彤彤不禁恼羞成怒,连珠炮似的骂了边风个狗血临淋头,末了冷哼一声道:“你不道歉,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丁点的秘密来!”

被她骂了一通的边风恨不得上前抽她一嘴巴子,但心里却总觉得有失风度,不管怎么说人家一小女孩赤身裸体得被自己看了个通通透透,骂两句消消气也无可厚非,可边风天生是宁折不弯的脾气,挨了骂还要他道歉到不如直接杀了他,边风心中怒极反倒笑了起来,满不在乎地道:“你不想说,爷们儿我还他妈不想听了呢!”说完愤然起身,走回了卧室。

留在客厅里的薛梅儿忍不住道:“彤彤,不是说好了再不提刚才的事了,把真相都告诉他吗,怎么又闹了起来。唉,以他的性子,多半是不会再搭理你了,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呀!”

“那能怪我吗,谁让他长得那么讨厌了,让人一看见就恨不得骂他一通!”林彤彤也很是委屈,撅着小嘴道:“他这阵子老在医院里,我怎么会想到他会突然间跑回家来,而且洗澡的时候连门都不关,还有他说的那话,难听起了,我没打他一顿就算不错了,只不过让他道个歉,他至于翻脸吗?哼,他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说着气鼓鼓的起身回房,走了两步猛得回过头来,道:“梅儿姐,你可答应过我的,不能说的!我就是让他亲自来求我,否则想知道秘密,没门!”说着头也不回得走开了。

薛梅儿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道:“这算怎么档子事呀!”


卷二 校园行 第六十五章 兔子急了也咬人

边风炖好了鸡汤拿去医院给杜宇菲喝,并催促莎拉回家休息,他告诉杜宇菲白猫还没有找到,见她神色有些黯然就讲些笑话哄她开心,但是却没有告诉她林彤彤后背上有朱雀图案的事。不管他对林彤彤的印象有多糟,但是败坏人家名声的话却是不会说的,况且这事说起来也实在不中听。

而在经历了浴室事件之后,无论是边风还是林彤彤都在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对方,这么一来,争端倒是避免了,但和解的可能性也降低为零。唯一了解事情真相的薛梅儿却夹在中间难以做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俩人握手言和。莎拉等人虽也觉得蹊跷,但见一提到林彤彤仨字边风就一脸的不爽,倒也没有人自找不痛快。

虽然边风说了不会再问林彤彤,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这也更坚定了他前往BJ一趟的决心,他的直觉告诉他,所有问题都会在老爸的遗物里找到答案。随着杜宇菲的身体逐渐康复,边风开始为BJ一行做起准备了。只是他出行的计划却没有让薛梅儿知道。在搞明白事情真相之前,他对薛梅儿、林彤彤乃至胡心月都怀有极重的戒心。

三天后,杜宇菲坚持要出院,边风见她的身体虽然还有些弱,毕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也就去办了出院手续,打了辆出租车一起回家,正好胡心月也没有去上班,几个女人一起动手做了顿相当丰盛的午饭。席间,除了边风和林彤彤两个总是冷眼相对之外,气氛倒也相当融洽。

饭罢,边风将莎拉叫到卧室里,说了自己想要去BJ一趟的决定,问他是否愿意同行,可莎拉却摇头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杜宇菲还需要有人照顾,而且她学校里的工作也不能随随便便得就扔在一边。听她这么说,边风也就不勉强她了。

边风不想总是耽误课程,于是定于计划周五放学后动身,而第二天却是个周四,边风也想去学校看看风林灿,遂起了个大早,独自一人跑去常去的公园里锻炼。刚刚盘膝坐稳,就觉得心神不宁,有种正被窥视的感觉,边风心中讶异却没有多想,平静心神准备温习一下九字箴言,正闭目运功时,陡觉得一股浓重的杀气被背后袭来,暗叫不好,弹身前扑,灵力牵引之下,在半空中又折转了方便。

只听见突突突几声,定睛看时,不但是原来打坐处,就连最初可能立足之地也钉满十字飞镖。“忍者?”边风在电影和漫画里没少见这种极富有忍者特色的暗器,环视四周却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心道:“之前倒真是小看了日货,没想到他们还真有些鬼门道!”头脑里转着念头,边风的心神却丝毫都没有松懈,有心试试九字箴言的效果,遂分开十指,互相交叉扣合,捏了个外缚印。口中喝道:“皆!”这皆字诀既可以感知危机,又能查探敌人所在。

皆字出口,边风的指尖迸射出一缕篮绿色的光辉,正打在一棵大树上。边风不等对方明白过来,飞快得将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扣成圆环,其形如一轮红日,正是可以控制五种元素的日轮印灵力沿着食姆二指汇集一处,当边风张口喝出:“在”时,青蓝色的光芒大放。不偏不倚得轰击在之前光辉的降落处,耳听着轰得一声巨响。

粗有一抱的树干顿时拦腰而断,惊叫声中,一条纤细的黑色身影在地上一连几个翻滚后直立了起来,手里却已经多了把寒光四射的太刀。此人一身的忍者打扮,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杀气腾腾得盯着边风。

不知道为什么边风总觉得在此人的身影相当的面熟,遂问道:“你是什么人?”这忍者沉默不语,眸子里的杀气更胜,陡然间一扬手,几枚十字镖射向边风的面门和胸口,当此情形下,边风可不拿再拿着小命来实验九字箴言的效果了,喝道:“你装哑巴,老子打到你说话为止!”说话间,身子一侧,轻松得避过了这几枚十字镖,不想忍者手里的太刀却已经劈到了身前。

边风躲无可躲,只得探出手去,抓向他的手腕。眼看就要得手时,不想此人却松开了手里的太刀,收回双臂的同时十指扣合,也捏了日轮印,口中却念了个奇怪的音节出来,声音尖细,竟是个女人。眼瞅着耀眼的光芒从他环扣的圆圈中射了出来,边风大吃一惊,心叫不好,在后急退两步,也飞速的结了个日轮印。但是青蓝色的光芒刚一出现就和寒光撞在了一起,砰得一声剧响,两人象皮球似得被震了出去。

不等边风站稳身形,那个女忍者抄起掉落在地的太刀又扑了过来。一刹那间,边风的眼前闪过无数的形象,竟想到了这女忍者的真实身份,喝道:“小林纯!小心你后面。”听边风一喊那女忍者果然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中了边风的疑兵之计,暗骂了一声:“狡猾”。边风也已经扑到了近前,先结了个不动明王印稳住心神兼护全身,随即如鬼魅般贴到小林纯的身前,右手挥出,已经砍在了她的脖颈上。

边风恨她在背后偷袭,力道不免大了些。小林纯只来得及闷哼一声,身体就被一掌劈了出去,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的太刀也脱手而飞,正刺在不远处的一棵上。边风长出了一口气,低头看看胸口上,竟多了横七竖八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万幸并非大伤,否则边风杀了小林纯的心都有了。

边风拔出树干上的太刀,走了过去,恐她乍死,先踢了她几脚,见她丝毫没有反应,才将她翻转过来,撕去蒙面的黑纱,露出小林纯那张冷艳的面孔来,边风不由的心中叹道:“面如桃李,心如蛇蝎。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招惹为妙!”但转念一想:“死罪可免,活罪总不能饶!”

眼珠子转了几转边风就想了个绝妙的整人主意出来,用太刀将她身上的忍者服割了个破破烂烂,又扯下她的腰带把她的手脚捆在一起,吊在一棵树上,离地约有两米,这么一来,即便她能松脱,也多半会摔个鼻青脸肿,更不要说衣服烂得跟乞丐装似的,难以出去见人了。

作完这些,边风又搜了她的身,将她身上零零碎碎的暗器并那柄太刀及刀鞘当成战利品统统没收。一边往家走一边想:“这帮该死的日货,明得不行就来暗的,瞧这意思多半想要杀人灭口,奶奶的,整个一帮急了眼的兔子,哼,最好别有下次,否则的话老子就不会只是羞辱你一番了事了!”回到家里清洗了一下伤口,提醒莎拉以后出门要小心点,提防着日货的报复。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平静,至少日货们没有上门来找他要人,边风也就顺势装起了糊涂,周五下课之后边风直奔火车站,登上了前往BJ的火车。一路平安无事,周六上午火车缓缓停在了BJ站,边风担心被出租车司机暴宰一番,也没有打的,而是买了张BJ市地图,乘坐着巴士向Z国银行而去,沿途车窗外的繁华景象,心中浮想联翩。

BJ城最早登上历史舞台始于元代,此后经过历朝历代修缮,无处不透露着雍容华贵的气息,进入现代之后更被选为Z国的首都,成为了世界知名的大都市。在边风的眼中HZ已经算得上繁荣,但是和BJ相比却又差了许多,如果将前者比作温婉秀美的小家碧玉,而后者绝对是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不要说整个城市显现路的大气,即便是路上的行人举手抬足间也有一种自信和骄傲。

借助地图和四处打听,Z国银行也并不难找,边风换乘了几次公交车之后已经站在了银行的正门外,进了营业厅,工作人员听边风道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就很客气得请他稍等片刻,随即就请来了主管人员,这是微有些旁的中年人,脸上总是戴着谦和的笑容,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您好,鄙人姓周,名到,是业务主管,也是负责寄存物品领取的负责人员,您是边风先生吧?”

边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拿出了自己刚办好的身份证,当然了还有那枚样式奇特的钥匙。周到看了看身份证和那枚钥匙后,就带着他来到贵宾室里,有服务人员端上来水果和茶水,两人落座之后,周到微笑着解释道:“因为您要领取的物品保密级别很高,按照银行的规定,除了我以外还要有两为负责人员在场,以示公证,您先耐心得在此等候一会儿,我去打电话让他们过来。”说着道了声失陪,就走出了贵宾室。

边风哪里会懂这里面的章程,只能听任人家安排,慢慢地喝着茶水等着周到回来。大约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贵宾室的门推了开来,走进三个人来,边风一看来人不由得一惊,失声道:“怎么是你?!”


卷三 战天下 第一章 狸还是老的狡猾

原来走进贵宾室的除了周到之外,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军装的中年人和一个须发尽白、精神矍铄的老头。前者究竟是何许人也边风并不知道,但看他一脸的精明和威武,想来必定不是普通的军人,而他的军装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各位的与众不同,臂章上锈着一条升腾而起的五爪金龙。“莫非是那个龙组的?”边风没少在网络小说上看到过描写他们非凡经历的文字,所以很快才有此一想。

至于那老头,一身的中山装,可不正是边风刻意要逼开的薛老爷子,瞅着他满脸的笑容边风就来气,暗想:“靠,真还是阴魂不散呀,哼,待会儿他们若是真动手抢我遗物的话,奶奶的,就是拼得一身剐也要跟他们斗上一斗!”这只是他脑海中的一闪念,但那个军装男却微笑着点点头,道:“你猜得没错,我是龙组的人员,薛军长倒不是来抢你东西的,用不着担心!”

猛然间被此人道出心中所想,虽然边风初时有些震惊但并不慌乱,双手背在身手,依次结下了不动明王印和内缚印,前者是“临”字诀的手印,用于稳定身心,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边风不知道军装男是怎么看透自己想法的,但猜来不过就是读心术或者心电感应之类的,若非边风的九字箴言只是初窥门径,还没能成为一种本能,否则但是自发的防御和反击也足以重伤军装男。

而后者则是“阵”字诀的手印,可以透视洞察敌人的心理。以前边风虽尝试着练习过,但并不曾实践,今日一时意气就使了出来,只觉得意识的触角并没有窥破军装男的内心,反倒险些趁机打开自己紧闭的心门,但并不惶急。背后的十指结起了宝瓶印,这是“前”的手印,纪朝曾经说悟透了此诀便可得窥天道达到“我心即禅,万化冥合”的境界,可边风修炼的时候太短,即便是天性聪颖也不过是明白了些“我心即禅”的道理。

饶是如此,一经发动内心顿时安详宁静,除了一首《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边风别无他想。军装男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道:“你修习得是密宗的九字箴言吧?”

“……”边风很讨厌他这种居高临下质问自己的语气,也不回他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旁边的薛老爷子,微微一笑道:“老爷子,实在不好意思,这回过来的着急没带您的宝贝孙女一道来看你!”说完呵呵冷笑了两声,道:“不过我也实在没想到拿自己的东西还得劳动您的大驾,早知道这样,当初在HZ时就该把钥匙给你,你自己取出来爱怎么看怎么看,玩腻了,把我爸妈的书信还给我就行了,何必象现在似的让我劳心费力的跑一遭,累得跟个孙子似的,还平白的帮人外人的忙。你说冤枉不冤枉!?”

这话明里是在道平安、说吉祥话,暗里却是在指责薛老爷子强取豪夺,堪称无耻。而薛老爷子被他冷嘲热讽了几句倒不生气,道:“你先别忙着生气,听我给你解释完了再横眉竖眼也不迟,年轻人还是要沉稳一些的!”边风也觉得情绪有些失控了,深吸了一口气收敛心神,道:“好吧,你说!”

“你爸的遗物虽然是留给你的,但实际上你只有使用权,而所有权是属于国家的!”薛老爷子道:“你也别觉得心理不平衡,这本是千载相传的规矩,即便你想据为私有,就是国家答应上天也不会容你!”

边风听他说起了上天,忙道:“老爷子,咱们可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战士,看问题要唯物一些,别拿着子虚乌有的东西吓唬人。”

“当真是子虚乌有吗?”薛老爷子笑吟吟得反问了他一句,道:“我要给说的又何尝不是个传说,但它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了千年,唉,这世界还真是令人搞不明白呀!”深深地看了边风一眼道:“我当初之所以命令薛梅儿去陪着你,倒不是觊觎自强留给你的遗物,否则当初我也不会亲手把他的遗物收藏起来等你来拿。”

“哦?”边风听闻此言,不禁一阵纳闷,道:“那你居心何在?我老爸的遗物又怎么会在你手中的?”

“呵呵,薛梅儿只是军队派过去保护你的人而已,只不过你的本事远比她为强,所以她才没有寸步不离地跟随在你的左右,令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如此敏感,对她也是若即若离的。”说到这薛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你爸妈并非死于空难,而是在执行任务时殉职的,说成空难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也是想顺理成章得把抚恤金发放给你,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动过里面的一分一毫!”

“那是我爸妈用命换来的,我怎么能花,又怎么敢花呀!”边风冷着脸子道出了自己的心声。“我爸妈到底是干什么的?”

“呵呵,这可不好说,也是个国家级的机密!”薛老爷子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假如你想知道真相就必须加入他们,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边风死死得盯着薛老爷子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既然是我老爸的遗言,我自然会照做的,但你最好能说动我,否则休想让我为你们卖命!”

薛老爷子并没有在意他这赤裸裸地威胁,道:“说起来这要从一个上古的传说开始。你该知道咱们华夏民族关于黄帝和蚩尤争夺天下的故事吧?”见边风点头,继续道:“那场战争以黄帝的胜利而告终,为此他将天下的星斗划分为二十八群,分别以角、 亢、氏、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室、壁、奎、婁、胃、昂、畢、觜、參、井、 鬼、柳、星、張、翼、軫来命名,是为二十八星宿。”

“二十八宿被分成了四区,分别冠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名,每一区都有七个星宿,掌控天时,庇佑四方!”薛老爷子说的是口沫横飞,但边风倒听得很有些倒胃口,道:“停,停,老爷子,你讲得这可有点太玄也太远了,麻烦你捞干的说!”

“好吧!”没能够畅所欲言,薛老爷子似乎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道:“当时蚩尤刚灭,余孽尚且危害八荒,为保天下百姓平安,黄帝最得力的三十三个将领奉命游猎四方,诛灭妖邪,因为顺应天意而始称为四圣二十八宿。时光荏苒,战乱不休,但他们的血脉如同久久不熄的薪火传乘到现代,时至今日依然是民间抵御邪魔外道入侵,保护我炎黄子孙生命安全的中坚力量。”

“你别告诉我,我就是其中之一!”以边风的聪慧,再联系他、林彤彤乃至杜宇菲背后的图案,终于从薛老爷子也古腔古调的话语里吧咂出未来来了。原本他就明白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的道理,也因为老爸遗书里交托下来的责任,而下意识的接受了那虚无飘渺的宿命,但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副担子竟然如此的沉重。而此时他也体会到老爸书信里那淡淡的哀愁从何而来了,更恨自己怎么就不多享受一段时间的生活却傻瓜似的跑来寻找问题的答案。

答案固然找到了,沉重的枷锁也避不可避的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看着薛老爷子那张沟壑纵横的脸,边风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胡心月,和她在自己的威逼下说出的那番话,“如果你实现想知道的话,就把这当成是一场宿命吧!”。边风苦笑着想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吗,好沉重的字眼呀!”

“你非但是其中之一,而且身具重任,因为你就是四圣之首——青龙圣。”薛老爷子颇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劲头,咪起了眼睛凝视着边风,似乎为了让他年轻的心志来接受这天大的责任和秘密,而故意将语速放得格外缓慢,但也更给了边风莫大的压力,他道:“你的手中不但掌握着东方七宿的角、亢、氐、房、心、尾、箕的命运,更要承担起领导白虎、朱雀以及玄武,还有他们属下的二十一宿的重任来。”

“靠,这也太扯了吧!”边风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这些后仍然是惊的目瞪口呆,可他毕竟年轻也敢于接受新鲜的事务,只是被所谓的重任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看了看旁边的军装男后,见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早就已经薛老爷子毕竟会有这番说辞。他猛然间有种被愚弄和蒙蔽的感觉,宛如从头到尾只有自己被闷在鼓里,怒气上涌,忍不住冷冷道:“如此说来,林彤彤多半就是所谓的朱雀圣了吧!”

薛老爷子点了点头。这也使边风明白了为什么林彤彤会莫名其妙的闯进自己的生活中来,还有胡心月以及耿月房,原来所有的人都象被无形的线操控着和自己的生活出现交集,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根根的线是捏在薛老爷子的手中,还是真有所谓的天命。他只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他有种撕破脸皮逃走的冲动,可是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却在反复的告诫自己:“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命运,你不可以撒手不管,更不能够撂挑子走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的头脑里交战,他的神色也是一忽数变。薛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得打量着面前这个刚度过十八岁生日不久的男孩,一想到他即将要背负的重担,即便是从军多年已然修炼成铁石心肠的薛老爷子也觉得有些不忍心。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大丈夫立足与世,本就该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有所为其实就是一份担当。他相信边风最终能够劝服自己,否则的话,天地虽大,倒也没有谁能够拦得了他。

而边风也没有让他失望,在内心经历了激烈的交战后,他只是淡淡地道:“我想看看我老爸留给了我些什么,至于是否要做你们的青龙圣,稍后再说吧!”

虽然并不是太满意边风这种退避的态度,但总好过他当面拒绝,所以薛老爷子还是笑吟吟地答允了他的要求,道:“我陪你和老周去取吧,难得来BJ一趟,住上两天再走也不迟!”边风点点头答应了。他没胆量把这些军队的实权人物逼得太急,因为他明白生杀予夺只在面前这外表慈祥的老头一念之间,他不怕死,但不想死得如此窝囊,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撇下莎拉一人面对这陌生的世界。

不得不说Z国银行的保全工作还是做得相当出色的,边风跟着周到穿过一层层厚重的铁门后,终于来到了一间轩敞的房间里,墙壁上整齐的排列着许许多多窗口。周到引着他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先是他用繁复的密码打开了第一道窗口,而后薛老爷子凑过来,通过了巩膜的验证,接着听到一阵喀喀轻响后,一个金属柜子出现在狭小的窗口里,正中间有个黑洞洞的钥匙孔。

边风知道终于该自己上场了,掏出那枚精巧的钥匙,插进孔内,轻轻一旋,喀嚓一声,金属抽屉从墙壁内弹了出来,而薛老爷子和周到则自觉得离开了房间,临出门时道:“你慢慢看,我在外等你!”

卷三 战天下 第三章 遗物

等到薛老爷子和周到离开,边风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抽屉里的物品上,其实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套叠得整整气气的青色衣裤,一个雕琢精巧的红木盒子以及一封书信而已。

边风拿起信来,见信皮上写着:“字予吾耳边风。”六字,边风见这字迹飘逸而不失遒劲,确实是老爸的手笔,抽出里面的信笺,默默读道:“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和你妈妈必定已经不在人世,值得我们欣慰并含笑与九泉之下的是你已经成长为勇于承担责任的大人了。想来薛长官已经告诉了你一些事,但我还是忍不住对你唠叨两句,就算是爸爸妈妈送给你的最后一些嘱托吧。”

“儿子,我和你妈想不出来你在接受读到这封信时的心态如何,更不知道你会以则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你的职责,我们只想说说自己的看法。当初我从你爷爷的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是传说里的四圣兽时,那种心情是相当复杂的,即激动又忐忑,更多的是惶恐不安,是呀,一个民族的生死安危就被所谓的天命压在了自己和不多的几个兄弟姐妹肩头,那种感觉是很荒谬和无奈的。”

“但大丈夫立与天地之间,不但要懂礼节知耻辱,更要有大担当,你小时侯喜欢看闲书,该听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话,爸爸不希望你成为为人敬仰的大侠,却希望你可以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保护天下百姓的重担。是呀,这些话说起来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宛如是个弥天的大谎般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儿子,你背上的青龙时时刻刻都在告诫你,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古代传说,华夏有四圣兽镇守四方,二十八星宿在旁辅佐,呵呵,这话不免有些夸张,世间是否有青龙、白虎等圣兽存在,不要说我即便是咱们的祖先也并不敢确定,但你我的体内的流淌的鲜血里,却实实在在得有着莫大的力量。”

“而灵子术正是开启这力量之门的一把钥匙,当青龙图案在你的背后浮现之时,也就是你的力量觉醒之日,儿子,我不知道你现在多大了,希望你已经按照我的嘱咐,真切的享受了美妙的生活,那么为了保护这难得的安静和和平付出你的努力来吧。西方的人常说:”力量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这话在你的身上同样适用。“

“我的儿子,我知道这么说对你来说有些残酷,毕竟在你的同龄人还在自由生活时,你却担负起了天大的责任,可你更该明白,你的艰辛付出正是为了守护他们平静而自在的生活,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前面提到过圣兽,少不得还要唠叨两句,在我看来,所谓的圣兽也许指得就是咱们这些拥有着强大力量的普通人,呵呵,说这话时我和你妈妈忍不住都笑了,既然都有了强大的力量怎么还会是普通人呢,但是我要告诉你,无论你的力量多么强大,你都该明白,力量永远都不能决定一切,只有一颗善良而无私的心灵才能战胜挡在你面前的苦难。”

“既然我们成为了万民景仰的圣兽,那么就该尽到自己的责任。从古到今,四圣兽和二十八星宿都是密不可分的,完全称得上是一损具损,一荣具荣,所以你要和其他的同伴处理好关系,要全心全意得信任他们,因为他们,也只有他们会坚定不移得站在你的身前和背后,帮你化解四面八方的危险,甚至用生命来保护你。”

“儿子,作为青龙圣,东方七宿归你调遣,说得更直接一些,他们从久远的上古时代就是咱们的家臣,但是,我的儿子,千万不要将他们视为奴仆,至少在你的心中不能这么想,因为他们是除了父母之外,对你最忠诚的朋友和兄弟姐妹,正是他们的默默付出才一次次的救下了我和你妈妈的性命,而这一切也必定在你的身上重演,儿子,你要牢牢得记住,青龙的力量并不强大,强大得是他身边甘心情愿默默追随的同伴们。”

“我们离开你时,你的年纪还小,这些话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而东方七宿的子弟你也并没有见过,但愿将来你们能够和睦相处有如兄弟姐妹吧。”

“虽然你背后的青龙浮现,但并没有真正的拥有青龙全部的力量,更加不懂得该如何应用,而我留下来的青龙界恰恰可以帮你变得更强,而那些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也必定会因为青龙的召唤而出现在你的身边。”

“身为青龙力量的传承者,还要负起协调其他三圣的责任,这点将来你总会明白,总之,合则强,分则弱,谨记。”

字迹到此为之一变,柔美了许多,边风认得是老妈的笔迹,深吸了一口气,读道:“阿风,你现在好吗?有女朋友了没有?结婚了吗?”

“妈妈爱你,舍不得离开你,但是也正因为爱你和舍不得你,所以才勇敢的陪伴着你的爸爸走南闯北,为得也不过是为了让天下和你一样的孩子们能够快乐而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苦了你呀。从小就没人陪伴在你身边,这是爸妈的失职和对你永远的愧疚。”

“阿风,妈妈和你爸爸一样也是四圣之一,所不同的是青龙乃是世代相传,而妈妈所担任的白虎却是由一只白猫来决定的,呵呵,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趣呀,当初我和你爸爸相爱之时,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后来却被一只猫咬伤,随后成了白虎圣。”

“听你爸爸说,历代的白虎圣都是如此,力量的传承由那只猫来完成,而那只猫却总是喜欢在青龙圣身边的女孩子里寻找,也许这就是四圣素来以青龙圣为首脑的原因吧,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善待身边的女孩,也许她们不会象我妈妈跟着你爸爸一样,成为你的终身伴侣,但绝对会成为你生命里最强大的助力。”

“孩子,我们对不起你,但不论何时何地都盼望着你能快乐的生活,也希望你将来为人父之后,让你的子女同样快活。我和你爸爸要出任务了,就写到这吧。最后祝愿你和你的妻子和孩子永远幸福快乐。”

读到这里时,边风已经是泪流满面,爸妈的谆谆教诲和深深祝福犹在耳边,默默得站了很久,边风才擦开泪水,将信收好,放在口袋里,轻声道:“放心吧,爸爸妈妈,我不会辜负你们期望的!”说着打开了那个木盒子,见里面放着一枚样式极古的戒指,戒指本身就是一条青龙,躯干缠绕成环,龙头高抬,一双乌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深邃无边,透着不容任何人亵渎的威严和神圣。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青龙界吧!”边风将戒指拿出,觉得有种不同于金属的质感,略有些温暖,竟象是活物一般,顺手戴到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看了看,倒也相当的漂亮和威风,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戒指有怎能帮自己得到更为强大的力量。

轻轻摩挲了几下,也没有摘下来,却拿起了那件普普通通的青衣,握在手里感觉很是舒服,却不知道有何作用,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既然是爸爸留下来的,应该不是垃圾货色,叠好了抱在怀里,将空空如也的抽屉推到墙内,走了出来。

薛老爷子已在外面等候多时,见他出来顿时眉开眼笑,道:“走吧,到我家去,陪我好好的喝他两盅。”

从银行里出来,一行人驱车来到了一座古典的院落前面,从内而外散发着雍容和华贵之气,边风笑道:“老爷子,你怎么住到王府里来了!?”

薛老爷子也笑道:“这也是上级的安排,其实王府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宽敞一些,花花草草的多一些之外,实在还不如住在军区大院里来得舒服自在,不过呢,这王府也不只是我一人住!”说到这意味深长得看了边风一眼,笑道:“将来你和你的同伴们都会住进来陪我这个槽老头子的,呵呵!”所谓的同伴们自然指得是四圣和二十八宿的其他人了。

边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他的话头,随着他走进王府里。这王府倒真算得上是广阔,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个王爷居住,雕梁画柱,亭台楼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一路走来,边风竟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想想以后要在此定居,颇有些宛如在梦中的感觉。

也不过穿过了几个院落,薛老爷子将他带到一个石砖铺地大院里,而周围则是四个大门,后面更有密密麻麻的院落。薛老爷子指了指四周的房子,笑道:“你们四圣各居一处,后面的则留给二十八宿,这演武场则是给你们训练用的!”说着带边风走到东边大门前,推门走了进去。边风看见门顶的匾额上写着:“青龙”二字,想来其他三处也必定有白虎朱雀的字样。

进得门来,是一条笔直的石路,又是一个个的跨院和一间间的房屋,薛老爷子将他领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道:“以后这就是你的住处了,三十多年前你爸爸在这里住过,这么多年除了打扫之外,我没人别人动过这里的一草一木,现在交给你,希望你会喜欢!”说着轻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寂寥和无奈。

边风点点头,道了谢道:“老爷子,有些话我想问问你!”

“你说吧!”

“你曾说过,我爸妈的遗物是你代为保管的,这件衣服也是吗?”边风指了指怀里的青衣。

“是的!”薛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当初他们牺牲之后,随身的衣物都由我按照他们临行前的交代或掩埋或销毁或放进了银行的储物柜里,这件青龙战衣就是其中之一!”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银行的柜子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而钥匙一直放在别处,你又怎能把这些东西放进去呢!?”边风不解得问道。

“因为那柜子在你爸爸牺牲之前,一直都是开着的!”薛老爷子道:“那柜子其实就是遗物柜,按照惯例,直到使用者牺牲之后,才会由我这个长官把遗物放进其中,等待后人来取。”

“那你知道这件青龙战衣的用处吗?”

“这我还真不怎么清楚!”薛老爷子摇了摇头,道:“从你爷爷那辈子上,我就开始负责管理四圣和二十八宿的生活起居,这青龙战衣我也见过不下数百次,虽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但既然是战衣,想来跟古代的盔甲差不多!”

“那其他的人都有吗?”

“差不多吧!”薛老爷子想了想,点头道:“不过白虎圣似乎没有,其他人倒是都有!”

这么一说倒解了边风一个疑惑,但又开始奇怪为什么白虎圣没有战衣呢,奇怪归奇怪,但他也知道无法从老爷子口中得到回答,又问道:“其他的人什么时候会来呢?”

“青龙归位之时!”薛老爷子凝视着边风的眼眸道:“其他众人皆以青龙马首是瞻,你不出现,他们都会隐匿起来,这也正是我们辛辛苦苦寻找你的原因!孩子,有些事情关系重大,我不能告诉你,但是希望你尽快的成为青龙圣,因为有太多的事需要你们去做了!”

边风很不喜欢他这么遮遮掩掩得说话,却也知道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干脆就笑了笑道:“我会努力的,这毕竟是我的使命,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是去吃饭吧,我真的好饿呀!”

酒足饭饱之后,边风回到住处,盘膝坐在床上,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的青龙戒指,隐约得能够感觉到里面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并且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得呼唤自己,但是他却始终找不到和他沟通的法门。闷坐了片刻之后,边风习惯性得沉下心来,默运灵子术,灵力刚在体内环行了大小周天之后,就觉得左手无名指上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缠绕着手指爬行。

边风连忙睁开眼睛,不由得为眼前情景吓了一跳。

卷三 战天下 第三章 青龙归位

原来戴在边风无名指上的青龙戒指竟真得活动了起来,缠在他的手指缓缓游动,见他睁眼,青龙也停了下来和他遥遥相望,漆黑而深邃的龙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还没等边风明白过来,就觉得无名指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来是那青龙的肢体骤然收紧,而四只锋利的爪子也刺入了边风的肉里,鲜血涌出,将青龙染成了血色,边风只觉得体内澎湃的灵力宛如找到了出口似的,沿着四个伤口汹涌而出。

青龙身上光芒大放,乌黑的眸子里闪着青蓝色的光辉,引颈长啸,空气中充斥着狂野肃杀之气。正和龙睛对视的边风就觉得眼前骤然一黑,心神为之一惊,随即觉得眼前七彩光芒闪耀不停,再定睛看时周围的环境已经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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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爷子送走了边风,正在喝极品龙井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龙吟,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大半出去,三步并做两步的从卧室里出来,朝边风的居所望去,只见一条青蓝色的光柱直冲上天,幻化成龙形向东方飞去,心道:“怎么来得这么快呀!”对身边的警卫道:“召集所有的警卫,前往青龙居,除了边风以外,但凡有擅入者格杀勿论!”说此话时,老爷子浑身杀气腾腾,也感染得周围警卫热血沸腾,齐声应是,飞快地向青龙居而去。

而薛老爷子也掏出了一个手机,先摸了个号,道:“喂,是主席吗,恩,你也知道了?!是的,他已经来了,而且启用了青龙界。好的,我会严加保护的,恩,我明白!”

挂掉手机后,薛老爷子又拨了一个号码,等到接通之后道:“老方呀,你从龙组里抽调一些精英到我这来,干嘛?保护青龙圣呗,出了这么大动静,你能听得见,那帮间谍探子什么的一样能听见,别给我打马虎眼,快把人给我派过来,出了问题谁也承担不起。”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带着身边唯一的警卫到正门去接龙组派来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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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可不知道青龙戒指的启动会吸引多少人的视线,更不知道由此会产生多么惊天动地的效应,现在的他正沉浸在青龙界里。这是一片静谧而广阔的绿色天地,除了边风面前三米外的一个圆形石台外,放眼望去,除了翠绿广袤的草原之外,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林海。

边风踏着柔软如同地毯的青草,走到石台前,不禁暗暗称奇,原来那太台上的背景乃是黑白两色的太极图,星罗棋布得点缀于其上的正是漫天的星斗。边风在网络上查找四圣兽的资料时,也详细的观察过其对应的二十八星宿,而边风此时所见,恰是东方的七宿,是为:角,亢,氐,房,心,尾,箕。

就在边风伸手想要触摸台上的七颗星时,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从天外传来:“登台修炼,开启禁制,青龙自生!”虽然边风并不明白何谓“开启禁制,青龙自生!”,但“登台修炼”四个字却听得明白,当下也不多想,跃上石台,盘膝而坐,就觉得身子一颤,石台竟然拔地而起,距离地面约有千丈之后才停了下来,边风偷眼看了看四周,顿时吓得手脚酸软,暗道:“这要是掉下去不摔成肉饼才怪。”虽然恨极了诓骗自己上台的那声音,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闭上眼睛,默运灵子术,静静入定。

这一打坐边风就忘了时间,心神宛如进了空明之境,自在优游,而体内的灵力裹带着冰系元精在经脉之内飞速的流淌,每转过一个周天,边风就听到那苍老的声音道出一句口诀,初时还有些迷惑,但多听了几句之后,顿时喜出望外,原来竟然和灵子术一脉相承,但是更加的精深奥妙。

大喜之下,边风怎能轻易罢手,边将体内的灵力转了一圈又是一圈,边将听来的口诀逐句逐字的细细参悟,和之前的灵子术心法相互印证,更觉得妙用无穷,神妙绝伦。也知道过了多久,灵力运行了多少周天,那声音再不响起,而边风也将第三层的口诀参悟了大半。

当下导引灵力,尝试着按照第三层灵子术的心法修炼起来。这一试不要紧,边风才发现素来自以为雄厚的灵力,竟然有些不够用了。假如说第一层的心法是溪流的话,第二层可谓江河,而第三层则是不折不扣的沧海。试想一下,海纳百川尚不盈不溢,更何况是边风的这条江河呢。

边风无奈,只得倾尽全数的灵力却也只是勉强的将第三层心法转了一转,就在边风无以为继时忽然感到一股股的灵气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竟和当日军训时的情景一般无二,心中狂喜,一边敞开身上的毛孔全力吸收灵气,以第二层心法将其转化为灵力,一边又导引着新生的灵力用于修炼第三层灵子术之上。

此时的边风还不知道的是,灵子术共分五层,第一层乃是为了构筑基础,所用时间甚长但也极为重要,可为筑基(注),第二层却能吸收草木的灵气为己所用,功成之日也就是任督二脉贯通之时,灵力充沛的一个体现就是背后的青龙浮现,可谓之为化生。第三层则只能在青龙界里完成,将原有的灵力为引而吸收内中蕴涵的强大灵气,开启禁制,得窥天道,此谓凝神。

自此已经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开始以拯救苍生而己任,生死苍茫,以至于剩余的两种境界,自初代青龙圣以降,鲜有人能够得到口诀,只是不知道边风是否有幸进入完成后两层的修行了。

闭目凝神的边风并不知道,充斥在他体外的灵气究竟来源于何处,可是青龙界里的草木却是随着他体内的灵力运转,由荣转枯,而边风座下的太极图则开始闪烁不休,光芒到处,草木为之回春,每逢此时,代表青龙的七宿就有一颗亮了起来。

而后草木继续由繁茂而枯萎,太极图再显神通,又有一宿亮起,如此往复,四周的草木七枯七荣之后,太极图上已经暗淡无光,轰隆一声化为漫天飞舞的粉末,镶嵌与其上的东方七宿也被弹飞了出去,如同陨落的流星。此时的边风已经突破了凝神期,陡然觉得身下一空,睁开眼睛来发现自己正在急速下坠,不禁吓得大喊大叫起来,心道:“意识在这里面摔成了肉饼,外面的身子会不会也死掉呀!”

而就在他离地不足百丈之时,半空中四散飞舞的东方七宿骤然间光芒大放,角,亢,氐,房,心,尾,箕的光辉连接起来,竟幻化成了一条长达百长、威风凛凛的青蓝色巨龙,头也一扎,从边风的身下飞过时将其扛在了背上,随即驮着它遨游天宇。

边风就觉得身子一顿,竟没有感到疼痛,睁开眼睛,才发现胯下多了一条苍龙,非但不觉得恐惧,但很有些激动而高兴,轻轻摩挲着它宽厚的背部,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开启禁制,青龙再生”。这青龙似乎被压抑得久了,骤得了自由撒欢似的在空中拧动腰肢,拨风散雨,下面的草木因此而更加欣欣向荣起来。

也不知道飞腾了多久,青龙才落回地面,硕大的头颅朝边风点了几点,深邃的眸子里迸发出柔和的光辉,不偏不倚正撞在边风的眉宇之间。边风就觉得无数的片段和图象涌进脑海,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仰面朝天的躺倒在地上,而他看到的最后一副图象乃是,青龙在长啸声中一飞冲天,最终幻化成天宇上明亮的东方七宿。

当边风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依然坐在床上,刚才的一切虽铭刻于心却象个不真实的梦。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竟象是在肉里扎了根似的,想转动一下也难。而衣服上已经落了一层尘土,身上不但多了一层油黑发亮的泥垢,更是散发着足以熏死老鼠的恶臭。

边风大叫一声好臭,就向洗澡间冲去,不想与闻声冲进房间里的薛老爷子撞了个正着。若非他未用灵力,只怕老爷子已经被他撞得骨断筋折,一命呜呼了,饶是如此,老爷子也被边风放了风筝,要不是被警卫抱住,多半也得摔个半死。

“阿风,你终于是醒过来了!”薛老爷子激动得喊了一声,随即就捏紧了鼻子道:“好臭!”看了看身边的警卫道:“一会找个保姆来打扫一下,哪来的死耗子呀!”警卫看了边风一眼,还是点头答应了。

边风却不禁脸色一红,道:“老爷子,你家的洗澡间在哪里?我得先去洗个澡,你说的那只死耗子多半就是我了!”薛老爷子哈哈一笑,道:“怎么爷俩全都一个德行呀。”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道:“快去吧!”说完走出门去,招呼人准备饭菜去了。

从满是污泥浊水的浴缸里跳出来后,边风用巨大的浴巾裹着下体,回到卧室才发现来的匆忙,根本就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一眼看见放在床上的青衣,就捞起来套在了身上,虽然因为没穿内裤而多少有些别扭,但总比光着膀子四处溜达要好的多。

“看招!”边风刚从卧室里出来,就听到头顶上有人暴喝一声,随即一个硕大的拳头就当空砸落。仓促之间,边风也来不及细想,反手一撩,右手已经搭在了那人的腕子上,顺势一引再往外一带,紧跟着就抬脚朝他的小腹踢去。这人身手倒也不弱,道了声:“好一手太极拳!”含胸拔背,身子在半空中已经勾了起来,左脚反踢边风的脚腕,而右脚跟则蹬向边风的面门。

“你也不弱嘛!”边风冷哼了一声,抬起的那只腿面条似的转了个弯,砰得一声狠狠得踹到了他的屁股上。眼瞅着那人如麻包似得飞了出去,才收势站稳,冷冷地道:“诸位朋友,守了我这么多日子,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过两招的吧?”原来边风的心神虽在青龙界中修炼,依然能感觉得到外界的风吹草动,这些人的呼吸虽轻倒也听得轻轻楚楚。

当然知道一干人等在门外默默守卫了多日,心中虽然感激,但是面对莫名其妙的偷袭,边风还是忍不住有些恼恨,要不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刚才绝对不会只是踢那人屁股一脚就了事的。

“好厉害!”随着边风的一声喊,四周围凭空多出了几个人,男女都有,年龄多在二三十岁之间,均都是一身的黑色军装,跟边风当日在银行里见的那人一样,每个人的手臂上都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边风撇了撇嘴道:“哦,我说是何方神圣,原来是龙组的高手呀,失敬失敬!”说着还拱了拱手,但是横竖看不出他到底敬在何处。

“切,狂什么呀狂,有本事过两招!”站在边风左侧的女人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道。

“龙十一,不得无礼!”不等边风答腔,早有个个子的男人走了出来,微笑道:“难怪我们教官经常提你,果然身手不俗,佩服佩服!”说着也朝他拱了拱手。

“佩服完了吧?”边风微笑道:“那我失陪一下,先去吃饭了。”说着似慢而实快地从人群中穿了过来,眼看就要走出院子时那个龙十一冷哼一声,道:“天气这么热,想请你吃块冰去去火!”说着信手一挥,一道淡蓝色的光芒直射边风的后背。

“十一不可!”几个声音同时喊道。只可惜蓝光已然到了边风身后半尺处,龙组的众人或跳过来准备救人,更多的则是闭上了眼睛。

但是边风却象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手一接,那道蓝光就停在了他掌心之中,缓缓转动,竟是一枚冰芒。看来龙十一不只是想让他去去火,多半还想要了边风的小命。边风又怎会受人的欺负,扭过头来,朝那个龙十一淡淡一笑,道:“谢谢你的好意,这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好好凉快一下吧!”手一捏,冰芒顿时碎成了粉末,待边风的手再次摊开时,却多了个拳头大的冰弹,手臂一抖,就砸了过去。

边风恼她出手没有分寸,甩手之时用上了灵力,这冰弹虽小但一出手却不啻一枚炮弹,破空之声犹如鬼哭一般,不但威力巨大更是骇人。龙十一的胆子倒也不小,想要躲闪但是冰弹已到身前,只有咬紧银牙准备硬接。其他众人想要来救,无奈相距甚远,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龙十一吃亏。

要说龙组里倒也不乏能力,就在冰弹即将临体之时,龙十一身边却凭空多出了一个年轻人,伸手想要把她推开,不想冰弹却一头扎在了地上,砰得一声,碎成了无数的淡蓝色碎片,方圆十米之内空气骤然间下降了三十来度,幸亏夏天的BJ空气湿度并不大,尽管如此,龙十一连带那个年轻人的身上顿时冻结上了一层霜雪。四周的人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就连边风也没有想到灵子术大成之后,连带着冰系魔法也威力大增,心情也好了很多,懒洋洋地笑笑道:“别以为会玩冰就很了不起,你要是不服气等我吃了饭咱俩接着来,记得多穿点衣服再来找我!”说着扬长而去。气得龙十一暴跳如雷而旁边众人则是面面相觑,暗暗叹道:“靠,这小子也忒邪门了吧!”


卷三 战天下 第四章 回家

吃饭的时候边风从薛老爷子的口中得知,自己这一打坐竟过去了两周的时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边风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事实摆在面前又不由得他不信。薛老爷子还告诉他天空上的东方七宿在这一周之内逐渐变亮了许多,边风想起之前在青龙界里见到的情景,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最后看见的那一幕到底是真还是假。

“老爷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吃了个半饱之后,边风客气地对薛老爷子说道。

“你想回家是吧?”要不说狐狸还是老的狡猾,薛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想你女朋友了?”只是这末了一句话口气颇为怪异,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因为自己的孙女难以雀屏中选而略有些不爽。

“恩!”边风也不隐瞒,坦诚地道:“原本我答应了她们就出来两天,没想到这次入定竟花去了两周的时间,而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她们联系不上多半都很着急,我得回去看看她们,况且也得到学校里去办个退学手续呀什么的。”说到这瞥了薛老爷子一眼,道:“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白虎圣在哪里……”话一到此边风就住口不语了,那意思很明显,你不答应,我就不帮你找回白虎圣来。

“……”薛老爷子哪里被人要挟过心里之不爽可想而知,但事关重大也不是斗气的时候,沉吟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你回去,我并不反对,但也用不着办退学,我会打电话过去,把你的学籍转到天京大学里来,另外你探亲的时间不要太长,恩,就一周吧,青龙归位,其他四圣乃至二十八宿很快就会齐聚与此的,你若不在,谁能震慑得住他们?”

“还能继续上学,呵呵,那感情好!”边风听到还能从J大转入天京大学,顿时乐到了心坎里,但马上就听出了薛老爷子话里的毛病,问道:“怎么还有个四圣?”

“呵呵!”薛老爷子等得就是他这一问,心道:“小子,你敢要挟我,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先让你纳闷些日子再说!”故做神秘的一笑,道:“此事乃是机密,等你从家里回来之后一看便知!”

边风眉头一皱,马上就明白是刚才摆了老爷子一道惹出来的祸,也就不追问了,心道:“薛老爷子倒也真是个老小孩,竟然斤斤计较起来了,有趣!”微微一笑,道:“老爷子倒真是童心未泯呀!”不等薛老爷子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站起身来,道:“最后一个问题,允许带家属吗?”

“原则上是不行的。”说到此处薛老爷子故意一顿,但见边风也不着急也觉得没劲,遂道:“但破个例也无妨!你只要尽快把白虎圣找来就行了,稍后还有训练等着你们参加呢!”

“靠,又是训练,烦不烦呀!”边风皱了皱眉头,却没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跟薛老爷子道了个别就走出了餐厅。走出了百步之后才听到薛老爷子叫嚣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说是我老顽童,等你回来我再好好的收拾你!”

边风本想当即动身,但是走了没两步才想起洗澡时把老爸留给自己的书信放在了卧室里,那是绝对不可以丢失的,于是又走回了青龙居,甫一进院就感到一股冰冷而锐利的杀气铺面而来,龙十一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道:“你倒是有些胆量,没有逃跑,我要和你单挑!”

如果换做之前,边风必定乐意奉陪,但此时归心似箭哪里舍得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乜斜了她一眼后慢悠悠得道:“我有事要办,没兴趣陪着你玩,你想单挑等我回来自然奉陪到底,只要别输了以后哭鼻子就行!”说话间,他已经巧妙得穿过龙组众人围成的包围圈,进卧室里拿出了自己的书信和关机多日的手机。

龙十一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胆小鬼,怕了的话就明说,不要找其他的借口!”

边风也不生气,懒洋洋地一笑,道:“小鬼,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回去再练个三五天吧,对手太弱玩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说着和她擦肩而过,那神情宛如根本就没有看见龙十一和龙组的组员一样,总之嚣张到了极点。龙十一原本为人冷静,但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了边风第一眼之后就很是不爽,又听他叫自己小鬼,更是怒不可遏,握紧了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而边风却也不在意四周龙组组员看着自己时足以杀人的目光,原本他很尊敬这些传说中的高手,更感激他们多日来的默默守护,但是一想到银行里那个军装男的可恶嘴脸和刚才的偷袭,他对这些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何况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龙十一死皮赖脸得纠缠,他的心中更多了几分鄙视。

可他为人处事素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眼角的余光见龙十一俏丽的小脸因为生气而浮现出了一丝红晕,竟觉得很是有趣,就想再捉弄她一番。于是止步转身,右手一举,一株淡蓝色的冰玫瑰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递到龙十一的面前道:“送给你的。”看她下意识得接在手中,哈哈一笑,大步出了院子。

连龙十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接过了他送来的玫瑰,惊诧于这朵冰玫瑰的精美之时也忍不住暗问自己:“将冰雪塑形的本事我也擅长,但能做得比他更好更快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于是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若是换了两周以前的边风也无此造诣,但灵子术跨入凝神期之后,他对灵力得控制更为精细和灵巧,而体内蓄积得冰系元精也发展壮大了许多,因此才能在瞬息之间完成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龙十一,龙十一!”战友的呼唤声将盯着冰玫瑰沉思的龙十一惊醒过来,脱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走什么神呀?”旁边的一个女孩调笑她道:“是不是被人送了一朵玫瑰而激动得秀逗了?”

“去,我才没有呢!”龙十一脸色微红,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能象他这样做出一朵玫瑰来!”说着举起了手,一朵玫瑰逐渐在掌心里成型,但是却粗糙了许多,而且所用的时间也略长,根本不象边风那样随手而就。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沉思起来。而旁边一个英俊的男人则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能做得这么快,多半平素里经常用这花招来骗小女孩!”这么一说众人倒有一半点了点头。龙十一愣了愣神,淡淡得道:“是吗?”而此时边风送她得那株玫瑰也开始飞速的凋零,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花瓣无声的陨落,而气温随之骤降。在场的众人无不被染了一身的霜雪。

“靠,那小子阴咱们!”有个男人骂了起来。

“好深的心机,好高明的手段呀!”一个年龄略大的大汉道:“他知道大凡女孩都无法抵御鲜花的诱惑,而龙十一不但是女孩更懂得控冰,所以送了朵玫瑰给她,就是算定了她多半不舍得随手丢弃而咱们也会围上来欣赏,也就不知不觉得进了他挖下的陷阱里。”

“奶奶的,老子绝对不会饶了他的!”冲动的年轻人们已经叫骂了起来。

但边风却不知道自己的玩笑之举已经惹恼了龙组的一班人马,他现在已经做到了前往BJ西站的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买了火车票,上了车,找到座位就翻看起了在车站口上买了一本网络小说《妖兽》,竟不知道何时火车启动,等翻到最后时边风忍不住骂道:“靠,又是个没结局的!奶奶的,等有时间了,我也写一本自己爽一把!”

骂归骂,没有结局毕竟是没有结局,边风尝试着想把手机打开,但屏幕刚刚亮起,笛笛两声就又黑了,只好无奈得放弃了通知莎拉自己要回家的想法,轻轻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道:“青龙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难道只是个梦境,还是确确实实得存在?那天必定是我运动时无意间散溢出的灵力将它激活的,假如我想重新进入其中的话,是不是只要灌注一些灵力就可以了呢!”有了这想法他忍不住就想试上一试,但是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还是放弃了这诱人的念头。

随后边风又想到了当他体内蓄积的灵力即将枯竭时,那些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灵气,他回想起军训时在山顶上的情景,更加认定了那写灵力多半是来源于草木。就在它转过这个念头之时,眼前陡然间闪过一副图片,那是莽莽丛林往外散发灵气的情景,而他的耳边也宛如有个声音道:“青龙,位列四圣之首,五行属木,以木灵为引,可统驭四方草木为己所用,攻伐防御皆随心所欲!”

“靠,这么一来我是就成了木系的大魔法师了!”边风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了一声,又想:“不,不,凭这级别,至少也该是个木系的魔导师才对!嘿嘿,回家后倒让向莎拉炫耀一番!”此念刚起,又觉得不对,青龙乃是土生土长的圣兽,即便是长于控制草木,跟所谓的木系魔法也必定有着极大的差别。

边风猛然间想起了刚才看得那本《妖兽》(注)上,主人公是个控物师,准确的说是能够将植物当成自己的武器,最让边风感到新奇的是他能够通过鲜血将草种植到敌人的体内,然后加速它的生长,使其死亡。“那我是不是也能这么干呢?”边风的心里冒出了这么个惊人的念头,但是想了想,好象并不现实,毕竟主人公并非人类,而小说里也并没详细的说明怎样把草籽放入鲜血之中。

边风沉思了良久,却始终理不出个思路,只有暂时抛在脑后。车轮辘辘,归路漫漫,边风在胡思乱想之中终于听到了到站的广播,从车站出来打了个的直奔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惶恐不安,心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吧。但愿莎拉和菲菲一切都好!”

边风怯生生得推开家门,因为周末的缘故,家里的人全都在家,薛梅儿和林彤彤一如往常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莎拉、杜宇菲和胡心月则边择菜边聊着天,有趣的是刘小美和耿月房也在。听到门响,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得扭过头来看,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日思夜想的边风时,刘小美尖叫一声就扑入了她的怀里,泪水也情不自禁得涌了出来。

“无耻的色狼,你没死呀!”林彤彤如是说。但也掩盖不住嘴角的欣喜。

而莎拉的目光颇有些迷离,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自言自语道:“终于是平安回来了!”

胡心月和耿月房却显得平静了许多,但是看着边风时的目光里却多了分崇敬和爱恋。而杜宇菲则是朝边风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厨房去,抬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薛梅儿则拍着胸脯道:“你可算是回来了,要不我可要被她们撕成碎片了!”

边风拍了拍刘小美的后背,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要不就不漂亮了!”千言万语终劝得她破涕为笑。边风却又看见了一条许久不见的身影,不是别的,正是那条畏罪潜逃的白猫,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促长剂,个头比原来大了不只一倍,颇有些百兽之王的威仪了。

“你给我过来!”边风朝白虎勾了勾手。令众女人惊讶的是素来对杜宇菲之外的人油盐不进的白虎竟然听话的走了过去,边风蹲下身去凝视着它绿油油的眼睛,道:“你看见我老妈吗?”白虎点了点头。边风又指着杜宇菲道:“菲菲就是你选定的后继者?”白虎还是点头。边风屈指在它额头的“王”字上弹了一下,冷声道:“当初她要是有生命危险怎么办?”白虎后退了两步,看看杜宇菲又摇了摇头。

边风道:“看在我老妈和菲菲的面子上,我暂且饶过你这一次,下回再胡闹,哼哼,我就剥了你的皮做个帽子戴!”白虎似乎很怕边风,忙不迭得点了点头,然后刺溜一声跑进了厨房,躲在杜宇菲的脚边不敢出来了。众女人何曾见过白虎如此吃瘪,忍不住纷纷笑了起来。刚才的悲伤气氛为之一消。

“我先去换件衣服!”边风跑上楼去拖下青龙战衣,小心叠好,又穿上内裤,找了件T-shirt套在身上,走下楼来,见莎拉和杜宇菲正忙着不可开交呢,也不好意思打扰,看了耿月房和胡心月一眼道:“我有话问你们,咱们出去走走吧!”说着也不问俩人是否答应就率先出了家门。

胡心月和耿月房互视一眼,心中均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卷三 战天下 第五章 深度诱惑

边风走到院子里找了片浓密的树阴,靠在树干上静静地看着胡心月和耿月房,良久而未发一言,他不想问只希望俩女人能够坦白交代,这样彼此都有个台阶下,也免得以后彼此尴尬。

“阿风,你拿到青龙戒指了吧?”忍耐不住压抑的气氛,胡心月终于张口说话了。边风扬起了左手的无名指道:“你说呢!”他倒是不怕胡心月下手抢夺,一来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二来青龙戒指已经落肉生根了,除非是他一命呜呼或者把手指砍断,否则想摘都摘不下来。

胡心月和耿月房互视一眼,长出了一口气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随后躬身行了个礼,齐声道:“青龙座下心月狐(房日兔)参加宗主大人!”说着就要屈膝下跪。所谓的心月狐和房日兔乃是东方七宿中的心宿和房宿。边风闻言顿时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本不打算受此大礼可是一想到被俩人蒙在鼓里多时,心安理得地看着俩人跪倒在地后才扶起了俩人,冷声道:“为什么不早说?”

“本不想瞒着宗主大人的,只是老宗主曾对家父交代,在您得知自己身份之前万不可泄露一丝一毫让您知道!”胡心月的态度恭敬而柔顺了许多,道:“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实属无奈!”耿月房在旁也道:“还请宗主大人体谅属下的苦衷!”

“呵!”边风笑了笑,道:“胡心月,我且问你,你俩千方百计来到我的身边所为何事?”

“禀宗主,是为了保护您!”

“是吗?”边风冷哼了一声,道:“那我上回遇刺之时你俩去哪里了?我军训时被围困与山顶之时你俩又到哪里去了?呵呵,保护我?笑话!”其实边风说这番话的目的倒也不是为了追究俩人失职之过,而只是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胡心月的气焰。在他一贯的印象里,温柔的耿月房对自己倒也谦和有礼,只是这胡心月却绝对是刺头一个。他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任性却不允许属下处处耍横。

“您遇刺之时我就在身边!”胡心月答道:“只不过宗主大人有能力化险为夷,也就用不着属下画蛇添足了,况且在您了解真相之前,我和月房都不适宜露面,除非您的性命确实受到了威胁!”

耿月房道:“当日您在山顶上遇险时我负责从旁保护,你和薛梅儿退入石屋时我本想出手,但是宗主已经有了拒蛇的良方,因此我才没有出现,况且老宗主曾留有遗命,不准我等干涉您的生活和锻炼,想来宗主也必定能够体谅老宗主的一番苦心的。”一番话不卑不亢,倒让边风不由得改变了对耿月房以往的印象。

“哦,这么说倒是我冤枉你俩了?”边风自然明白老爸的良苦用心,但是官威总是要作足的。而俩女人倒也颇给面子,齐声道:“属下不敢!”

边风得了台阶,自然就顺坡下驴了,摆摆手道:“敢不敢的你们心里比我清楚!”这话要打,接跟着又道:“既然认识了这么久,倘若总是宗主属下的称呼倒显得外道了,还是恢复原样吧!”这话是拉,随即又道:“只要心里有我这个宗主,要远比嘴里念上一千次一万次更有用!”

“是!”俩人点头答应,而胡心月道:“宗……阿风,你曾答应过,知道了真相之后就会考虑着接受我和月房,现在可还算数吗?”听他旧话重提,不止是边风颇有些尴尬,就连耿月房的脸色也红了起来,低声道:“心月姐,你又胡说些什么呀?!”

“害什么羞呀!?”胡心月白了她一眼,道:“喜欢就是喜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一辈子的幸福摆在面前,你不努力争取,将来就只剩下后悔了!”说着看了边风一眼,道:“况且阿风素来信守诺言,我相信他不会嫌弃咱俩的!是吧,阿风?”得,既表了爱慕之意还给边风扣了个不大不小的帽子。

边风是点头也不是,否认更不是,只得轻咳了两声,含混道:“这个嘛,原则上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呢,如果莎拉反对,我也没有办法!”说到这长出了口气,心道:“莎拉,千万不要怪我把球踢给你,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那好办?”胡心月微笑道:“我想莎拉姐姐是不会介意我俩一起服侍你的!”耿月房羞涩捂着脸跑进屋里去了。边风道:“心月,从一开始你就哭着喊着地要做我女朋友,我始终搞不明白的是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宗主呀,跟了你就相当于傍上了领导,就算犯了错也不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胡心月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而且你很帅,凡是女人都不喜欢讨厌你的!”

“我想听真心话!”边风的语气冷了下来。

“……”胡心月的笑容一敛,沉默了片刻后幽幽道:“因为开学那天,你是教室里唯一一个没有拿正眼看我的男人,仅此而已。我承认我想接近你,是为了完成保护你的任务,但后来我就不可救药得喜欢上了你,也许在你的心中我很犯贱,竟然会倒追男人,可是爱一人还顾得上那么多吗?”

边风哪里会想到胡心月的心中竟藏着如此的深情,是呀,爱一个人还顾得上那么多吗?回想之前自己对胡心月恶劣的态度和说过的那些伤人肺腑的话语,颇有些愧疚,讷讷地道:“心月,对不起,我当初误会你了!”

“没关系!”胡心月洒脱地笑笑,仰起头望着边风笑道:“你明白我和月房的心意就好了,而且我现在很幸福,这就足够了!”说着在边风的唇上一吻,快步走回了屋里。

边风看着她的婀娜的背景,自言自语道:“我以后会对你们很好的,我发誓!”。

回到客厅里,饭菜都已经在众女人齐心协力下端上了饭桌,因为边风的归来,饭桌上的气氛相当的融洽而和谐。边风心里装着满肚子的话想说,但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情绪而最终隐忍了下来。

饭罢,边风将莎拉支到客厅里陪着其他人看电视,而独自陪着杜宇菲在厨房里刷锅洗碗,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在BJ的所见所闻叙说了一遍,当然了,也有意无意地说到了自己的老妈乃是上一代的白虎圣。最后道:“所以你也要跟我一起去BJ,你愿意吗?!”

杜宇菲清洗着手里的碗,听着他叙说那些听起来很玄的事情,道:“我曾经答应过要为你煮一辈子饭的,所以就算我不是什么白虎圣,我也会不离不弃地跟随在你身边的!”她的语气柔和,声音更是小的只有俩人都能听到,但边风却从中听出了无比的坚决和浓浓的爱意,这令边风的心宛如要融化了似的,嗓子里也象被什么堵住了,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握着杜宇菲的手道:“我也一样!”

“咳,咳!”正在此时,门口处传来几声清咳,俩人惊慌失措得分开了握在一起的双手。“你俩干什么呢?”是刘小美的声音。

杜宇菲红着脸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阿风手上的戒指!”说着又加了一句,道:“白虎这次回来时,也曾叼回来了一枚给我,阿风,一会儿我拿给你看!”说着象是偷吃了糖被大人发现的孩子般慌慌张张得逃出了厨房。

“看你,菲菲走了,留下这么多盘子碗的谁帮我刷呀!?”边风拿湿漉漉的手指在刘小美明净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将洗碗大业进行到底。

“本来我过来就是想帮你俩的,没想到来得不是时候撞破了你偷香窃玉的好事,边同学原谅我吧!”刘小美半真半假得开着玩笑,将凉水甩了边风一脸,道:“有了我和莎拉姐姐还不够呀,你还招惹别的女孩子,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连林彤彤和薛梅儿也惦记着呢,还有胡心月和耿月房,我记得刚才你们三鬼鬼祟祟得出来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哎呀,这谁家的醋瓶子给岑(摔)了,好大的一股子酸味呀!”边风对她的脾气了若指掌,可不想在这个敏感的问题上跟她纠缠不清,于是赶忙转换话题,故做神秘地道:“最近你没有夜观天象呀?”他知道刘小美从小就是个天文爱好者,而他也想趁此把一些不方便开口的话说出来。

“有呀!”刘小美果然中计,得意洋洋得道:“我发现天上有好几颗星星比以前明亮了许多,我们天文社还专门为此进行过讨论呢!咦,阿风,你什么时候又喜欢上天文学了?”

“刚研究了没两天!”边风编了个小瞎话,装模做样得道:“不过那几颗星星之所以会发亮,倒是真跟我有着密切的联系。”

“我才不信呢!”刘小美撇了撇嘴,刮着脸蛋羞他道:“你就吹牛吧!你要真有那本事,不成神仙了!”

“小美同学,你可以不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边风表情变得很是严肃,道:“我虽然不是什么神仙,至少也算是半个神仙代理人,还是代表正义的那种!”说到这似乎怕吓坏了刘小美,露出平素的慵懒笑容来道:“此事说来话长,美美,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晚上可以到我房间里一叙!”

“呸,又胡说八道!”原本还在凝神细听究竟的刘小美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挥起拳头在他的胸口上轻砸了两下,撒娇道:“你看你,三句话里倒有两句不正经,看我一会告诉莎拉姐姐,让她收拾你。”

边风嘿嘿一笑,装出一个很猥亵的笑容来道:“美美手下死,做鬼也风流!”

“去!”刘小美佯嗔道:“再乱说话,就不理你了!”

边风认真地道:“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有些悬乎,却是千真万确的!”于是他跟讲故事似的把四圣兽和二十八星宿的传说朝她说了一遍,当然了还有自己在青龙界里的经历。只把刘小美听得是目瞪口呆,啧啧称奇,连声道:“是真的吗?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呢!”边风收起了平素里的嬉皮笑脸,严肃地道:“林彤彤以及杜宇菲分别是朱雀和白虎,而胡心月和耿月房则是我的下属。这都是注定了的,改变不了,所以一周之后我就得离开HZ搬到BJ去了!”

刘小美一听这话,顿时急了,道:“你跑去BJ做什么青龙圣,那我怎么办?莎拉姐姐怎么办?”

“老爷子说了,允许带家属去BJ,反正莎拉只不过临时做得外教,辞了职跟我一起去就行了!本来我也想带你一起去的,只不过……”说到此边风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刘小美的眼睛,目光里满是不舍、为难和愧疚,道:“你还有学业没有完成呢,而且伯父伯母也不会同意你辍学跟我去BJ的!”

“那怎么办?”刘小美的眼睛闪着泪光,啜泣道:“我不想和你分开!你不在我身边,我可怎么活呀?!”

“我又何尝不是呢!”边风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里,抚摩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一些,温柔地道:“其实也你不用太难过的,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咱们不但能够打电话而且每天都可以在QQ上视频聊天的,况且假期里你可以去找我们,或者我们回家去陪你。坚持个两三年后,等你毕业了,我求薛老爷子在BJ给你找个工作,咱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边风是好话说尽,刘小美才最终没有号啕大哭起来,但晶莹的泪水也在把边风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片。以至于边风心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倒不如装聋作哑,倒省了这番执手相看泪眼的依依不舍。”想想自己的父母,更觉得自己前途暗淡、生死难料,如果哪天出任务时挂掉了,非但无法兑现许诺给刘小美的幸福,却让她为自己流尽眼泪,何苦来哉。

莎拉虽在客厅,也听到刘小美断断续续的哭声,就走了过来。见边风一脸的悲苦也不好多问什么,拉起刘小美的手带她到楼上卧室里聊天去了。边风叹了口气,抄起盘子来想摔但最终又放了回去,怒道:“这都是他妈得什么事呀!”翻出了一包藏在家里的香烟,走到院里的树下,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草味呛得他剧烈得咳嗽了起来,涕泪齐流。

而这时有个柔软的手掌为他轻轻的拍了拍后背,直到他停止了咳嗽,才道:“谢谢你!”

来人正是薛梅儿,她夺过了边风手里的香烟也吸了一口,缓缓吐了出来,幽幽地道:“我很理解你心里的感受,阿风,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你的身边吗?”

边风没有说话,只是重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才摇了摇头。

薛梅儿淡淡地笑笑:“也许你已经猜到了,是我爷爷派我来保护你的!”边风听了这话,颇有些嘲讽意味得反问道:“保护我?”薛梅儿却没有笑,道:“就是保护你的!”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伸出手来摊开时掌心里多了一柄乌黑的手枪,边风曾经见过,乃是Z国新出的92式手枪,尖头子弹,威力惊人。

“保护我什么?”边风宛如没有看见似的哈哈一笑,道:“保护我不被人伤害呀,还是不去伤害别人?”

“我知道你很能打。”薛梅儿多少有些泄气,道:“但双拳难敌四手,你的身边需要有人帮你,而且……而且……”她而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边风似乎很喜欢她此时的窘态,微笑道:“而且你爷爷也希望咱俩能够走到一起,是吧?”

“恩!”薛梅儿并没有否认,道:“我之所以会被派去指导你们军训,也是我爷爷的主意,他希望你能喜欢上我,然后咱俩结婚。”

“为什么?”边风不解地问。

“也许是为了赎罪吧!”薛梅儿抽了口香烟,边吐边道:“他总固执地认为当初边叔叔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毁了你的一生,所以希望我能帮他弥补一下过失!”

“你愿意吗?”边风神色如水,淡淡地道:“我的意思是说,愿意为了赔偿我失去的家庭和父母而嫁给我吗,甚至是在有莎拉存在的情况下?”

“我……”薛梅儿犹豫了一下后道:“我愿意!”

“为什么?”

“也许因为你并不是个坏人吧,在军营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细心而且有责任感,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没有弃我而去!”薛梅儿说这话时,清澈的眼睛里流露着脉脉温情。“尽管你有些好色,但哪个男人不这样呀!”

“可是我不愿意!”边风斩钉截铁地道:“我不会轻易放过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不管他是谁都一样,你最好告诉你爷爷,不要让我知道真相,否则的话,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挡我去报仇的去路!”说着陡然间站了起来,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熄,道:“谢谢你的真话。”然后头也不回得进屋去了。

当夜,边风并没有跟莎拉在一个房间里睡,他独自躺在自己房间里猜测着父母的死因,但是却始终都找不到头绪,而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他原本以为是莎拉,可拉开门时却发现错的很离谱。站在门外的是一身睡衣的刘小美,低着头闯进屋来,反手就把房门关上了,睡衣也滑落在地上,袒露出粉嫩而婀娜的娇躯紧紧得抱住了边风,声音微微发颤地道:“阿风,让我做你的女人好吗?”


卷三 战天下 第六章 哦,女人

边风哪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当刘小美那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身体闯入他视线中时,他就觉得脑子里轰隆作响,顿时乱成了一团。俗话说食髓而知味。享受过男欢女爱乐趣之后的边风,在BJ枯坐了两周之后,欲火之旺盛足以将顽强的意志瞬间化为灰烬。倘若不是之前被薛梅儿的一番话撩起了他对父母死因的关注,现下多半正在莎拉娇嫩的玉体中肆意驰骋呢。

此时骤然见此勾人的情景,嗅着刘小美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处子幽香,边风就就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之中升腾而起,一身鲜血也宛如瞬间被点燃了似的,跨下宏伟的男根更是杀气腾腾得挺立起来,本能地将刘小美揽住怀中,吻住了她柔嫩而香甜的双唇,舌头在她的贝齿微微一扣。刘小美就已经款吐丁香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边风虽非色中圣手,至少也和莎拉有过多次体肤之亲,觉得刘小美接吻的技巧相当生涩,正要引着她滑嫩的香舌痴缠一番,不料舌头陡然间一疼,被性欲所占据的灵台之上顿时为之一清,边风暗骂自己一声:“该死!”反手将床上的毛巾被抓起,将刘小美荡人心魄的玉体裹了起来。

“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得道了声歉。边风是为刚才色迷心窍的举止惭愧,而刘小美则是因为不小心咬伤了边风的舌头而内疚。“没关系!”俩人又不约而同地原谅了对方。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笑了起来,但很快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

边风让刘小美坐在床上,而自己则靠在两米之外的窗台上,小声得问道:“美美,你不是在莎拉的房间里呢吗,怎么跑到我这来了?还穿成这个样子,得亏哥哥我定力不错,否则的话非得酿成大错不可!”说着长出了一口气,颇有些心存余悸的意味。

“哼!我就那么可怕呀!?”刘小美皱了皱鼻子,很不满意地道:“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还推三阻四的。”话刚出口,脸就红了一半,垂下头去不敢看边风。

“上帝呀,你来拯救我吧!”边风在心里悲呼一声,继续装疯卖傻道:“我说美美,哥哥我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你就别这么考验我了行不?”随即又道:“乖乖的,回去睡觉好吗?”

“可是……可是人家真得想成为你的女人呀!”刘小美急切地道。

“为什么?”边风大奇,随口问了一句,又觉得这问题太过愚蠢,忙又道:“你是不是听谁乱说什么来着,难道是莎拉?不可能吧!”

“才不是呢!”刘小美忙摆了摆手,不想夹在腋下的毛巾被一松,又露出半个酥胸来,边风忙扭过头去不看,一颗心脏更是砰砰狂跳,心道:“不行了,不行了,送走了这姑奶奶,我一定要找莎拉好好亲热亲热去,奶奶的,要不非得欲火焚身不可。”

刘小美呀得一声惊叫,忙把毛巾被遮住了雪白的身体,羞涩得道:“我只是听莎拉姐姐说,你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我想如果我成了你的女人之后,即便你将来去了BJ,你也不会扔下我不管的!”说到这眼圈一红,神色颇有些黯然道:“你的身边有这么多女人,将来多半更多,我既不比她们漂亮,又没有她们有本事,还帮不上你什么大忙,我真怕咱们离的远了,时间一长,你就把我给忘了!”说着说着嘴一扁就哭了起来。

“老天爷呀,你就饶了我吧,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穿成这样还哭哭啼啼的,知道的是我耐得住寂寞,顶得住诱惑,是个堂堂正正的大老爷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奸未遂呢,到时候我落下一色狼的罪名,冤不冤呀!”边风在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不住口得道:“行了,行了,我求求你了,美美,大婶,大娘,我说姑奶奶,你就别哭了,让你莎拉姐姐听见了,可算怎么档子事呀,回头我跳黄浦江里都洗不清楚了!”

“活该!”刘小美见了他这副惶恐不安的怪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冷哼一声,强词夺理道:“谁让你看不上我了,明明是只大色狼,还非要伪装成正人君子,虚伪!”说着站起身来,在边风的脚面上用力一踩,也不管边风疼得上窜下跳,开门子走了出去。

边风心里这个悔呀,暗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呀,我没对她使坏反倒成了我的不是,天地良心,我比窦娥还冤呢!”见她走的匆忙,连地上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拿走,忍着脚上的剧痛拣了起来,凑在鼻前用力一嗅,淡淡的幽香撩拨得他心猿意马起来,而此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冷哼,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是刘小美去而复返,三步并做两步得来到他的面前,劈手夺过边风手里的睡衣,在他另外一只脚上踩了一脚后,道:“可恶的阿风,你气死我了!”说着头也不回得走了。

此时的边风有种想要跳楼的冲动,但想起刘小美刚才那番表白也大受感动,更觉得对她亏欠良多,呆坐在床上一时痴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俩脚不怎么疼了,一瘸一拐得跑到隔壁,敲开了莎拉的房门钻了进去,就开始大倒苦水而莎拉默默得听着,末了道:“既然美美那么爱你,那你收了她又何妨呢,我不介意的!”

“我……我这种人有今天没明天的,多个女人就多份麻烦,还是算了吧!”想起了爸妈不禁有些黯然神伤,但边风马上又嘿嘿色笑了起来,道:“再说了,有莎拉陪着我就够了!宝贝儿,我爱你!”说着一个恶虎扑食就将莎拉压在了身下。

好一场日月无光的盘肠大战,好一阵浓情蜜爱的耳鬓厮磨。

最后边风趁莎拉欲仙欲死之时将蓄积多日的精华尽数播撒在她的沃土之上,俩人携手同等快乐的颠峰之后,搂在一起温存时,边风才将这些日子的经历原原本本讲述了遍,在莎拉的面前边风永远都不保留任何的秘密,包括和龙组等人的过节他也不字不拉得叙说了一遍。完后道:“我是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肩上的责任并不比你这个大魔法师轻松多少,想想都觉得郁闷!”随后坏坏得一笑,道:“不过呢,为了确保我在战场上不幸挂掉以后,咱们边家后续有人,少不得要多多耕耘一番了!”说着又要欢好。

“不要了!”莎拉抗议:“人家还累着呢!”

“反对无效,老婆,你就认命吧,桀桀!”怪笑声里,莎拉消魂夺魄的呻吟之声再起。

“阿风,你真的没有想过要了美美吗?”良久之后微有些喘息的莎拉问道。

“我要说不想那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我不能总顾着自己痛快而害了她一辈子!”边风坦诚地回答,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呼出,道:“而且我觉得有你在身边就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其他的人,缘分到了再说吧!”

“那菲菲呢?”莎拉似乎问不出个结果来就不肯罢休。“心月姐呢,月房妹妹呢?瞎子都看得出来她们对你有意,你难道就真得不动心?”

“老婆,顺其自然吧,好吗?”边风含糊得答了一声:“我好累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随即鼾声就响了起来。看着边风熟睡时如婴儿般恬静的面容,莎拉轻轻叹了一口气,黛眉微皱也不知道在为什么发愁。

第二天一大早,边风照例去小公园里跑步,回家后吃了早饭自告奋勇地送刘小美上学去,路上俩人默默无语,直到来到湖滨校区的正门外,刘小美才忽然问道:“你的脚还疼吗?”

“我皮糙肉厚的,早就没事了!”

“那我去上课了?”刘小美欲言又止,最终步履沉重地向校园里走去。

“好的!”直到刘小美走出十米步后,边风大声喊道:“美美,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管我是死还是活,都会将你铭刻在我心中,永不背弃!”

刘小美依然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地挥了挥手,脚步轻快了许多。边风摇头笑道:“这个傻丫头!”

离开湖滨校区后边风并没有学校,而是给风林灿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回来了,让他有时间到家里吃顿饭,随后就独自一人在HZ的大小街道上漫步。来H城这么久了,他还真的没有认认真真得游览过那些留在文人墨客诗词歌赋的诸多名胜古迹。

一路走来,边风的心情好了很多,买了些远近闻名的小吃准备带回家去。但走了没多远,就被一辆警车挡住了去路。边风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个没长眼睛的警车必定是魏晶,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呀!”,站在路边冷冷地看着车窗打开,露出魏晶那张微有些愠怒的美丽面孔来。

“这世界还真得很小,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这个可恶的臭流氓!?”魏晶示威似的瞪了他一眼后,抢先开火。

“倒也是,古人不说过吗。人生何处不相逢。”边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吃,道:“可惜了,这么多美味浪费了!”说着还叹了一口气。魏晶奇怪得问道:“为什么?”边风嘴角一挑,一本正经地道:“因为在不合适的时间遇到令人讨厌的人,真是件很令人倒胃口的事。没劲!”恶心了魏晶两句,边风志得意满得抬脚走人。

可魏晶却叫住了他,推开一扇车门道:“上车!”

“你该不会是想以权谋私、公报私仇,把我弄警察局喝茶去吧?”话是这么说,边风还是上了魏晶的车。魏晶驱车来到钱塘江畔,迎风而立,眺望滚滚奔腾的江水消失在天尽头,俩人的心境为之开阔了许多,也不象先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带我到这里干嘛?觉得天太热,所以好心地请我到里面去洗个凉水澡?”

“放心吧,我没有恶意的,只不过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却找不到合适的场合和时机,恰好碰到了你,就带你来这里了!”魏晶并没在意边风夹枪带棒的话语。望着无边无际的江水道:“我小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哥哥就总是带我来这里散心,他总是会讲些笑话哄我开心,我很爱我哥哥,所以上次请你吃饭时我才忍不住想为他报仇。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冰清玉洁两姐妹没有关系,希望你不要怪他们!”

边风想起了自己和她哥哥——魏子行的过节,是非对错倒也真不容易分的清楚,听她说兄妹感情很好,也着实得羡慕,想到自己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不免心下黯然,长长得叹了口气,点了根烟,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吃亏,那事我并没放在心上。”

“那……我们想请你吃顿饭,你还能来吗?”魏晶小心得问道。

“吃饭?”不管怎样边风对她们的饭局还是很有戒心的。

“恩!我们想正式得向你赔礼道歉。而且……”魏晶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是不是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片刻后道:“而且玉洁好象有点喜欢你,怎么样?如花似玉的美女作陪,便宜了你!”

“我看,还是算了吧!”一想到李玉洁的温柔和婉约,说不动心那都是骗人的,但是边风想到刘小美那幽怨的眼神俩,顿时兴趣索然,深吸了口烟,享受着辛辣的味道,淡淡得道:“我下周就要离开HZ去BJ上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代我谢谢她俩,就说好意边风心领了,饭就不要吃了。”

“你要去BJ上学?好好的去BJ干嘛呀?你去哪个学校?”魏晶一惊,连珠炮似的问题就砸了过来,完后才不好意思得笑笑,道:“对不起,职业病!”

“没事。”边风毫不介意地淡然一笑,道:“有些事需要我去做,所以不得不转学去天京大学,本来还挺烦的,但是看了这江水心情好了很多,谢谢你!”

“不谢,你还回来吗?”魏晶的目光炯炯,眼神里有些希冀,也有些伤感,还有很多边风无法解读的内容。

“也许吧。”边风给了个摸棱两可的答案,道:“咱们回吧!”

魏晶将他送到家门外,边风下了车以后又道了声谢。魏晶忽然道:“如果将来回来了,记得联系我,我和冰清玉洁算得上你的朋友吧?”

“算,还是不打不相识的那种!”边风微笑着回答。看着她满意得离开,边风再次喟然长叹,暗想:“多好的女孩呀,如果我不是该死的青龙圣,多半和她们还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现在只能留下一肚子的遗憾了。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呀!”

家里其他的女人都去上班或者上学了,只有杜宇菲在家,见边风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精巧的戒指,上面盘踞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问道:“你戴过了吗?”

杜宇菲点点头,道:“不过没什么反应!”

“也许是时机不到吧!”边风想了想,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吩咐她妥善保存,又道:“也许白虎知道用法,只可惜咱们听不懂它的叫声,等去了BJ再慢慢摸索吧。”

晚上风林灿早早的就跑了来,将边风拉到僻静处也是躬身施了一礼,道:“青龙圣座下角木蛟参见宗主大人!”所谓的角木蛟乃是东方七宿之首的角宿,在星图上看乃是青龙的双角。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好朋友一下子成了自己的属下,这种身份的骤然变幻边风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适应。照着风林灿的额头上就是一个爆栗,怒道:“好你个风林,瞒了我这么多年,真他妈的不够意思!”

“宗主,我……”风林灿欲言又止。

“得了,你八成要说是我老爸的指示,自己也是逼不得已的,算了,我不怪你,你还是叫我老大吧,靠,宗主宗主的,你觉得很傻吗!”

“老大英明!”风林灿顿时恢复了平素的模样,涎着脸凑了上来。

“滚!”边风一脚踢过去,风林灿远远得躲了开来。

这么一来,边风倒也真的是了无牵挂了,除了刘小美之外,但每一思及又不免觉得难过。剩余的几天,边风过得倒也算充实,偶尔去学校一下,办了转学的手续,跟宿舍的张磊和纪朝吃了几顿散伙饭,醉了个一塌糊涂。第三天时薛老爷子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还有个女朋友的转学手续没有办妥。

边风当时一愣,马上就想到他指得是刘小美遂连忙称是。薛老爷子冷哼一声道:“你小子怎么那么见外呀,跟人家小姑娘弄得生离死别似的,要不是孙丫头告诉我,挺好的一老婆就让你这么给错过了,不可原谅!”

“老爷子,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别扭呀!”边风笑道:“好象鼓励我多娶几个老婆似的!这可是跟咱们党一贯的方针政策有出入啊!”他这半是在开玩笑,半是在试探老爷子的口风。呵呵,只要老爷子应声是,傻瓜才不乐意多娶几个老婆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特事特办吗?”老爷子嘿嘿一笑,道:“算你小子有艳福,为了保住你们青龙一脉的骨血,在一夫一妻的问题上我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爷子,你真是上帝!”欣喜若狂得边风马上送了一顶高帽过去。而老爷子更绝,道:“不要搞个人崇拜嘛!”边风无语。

有了老爷子的保证,刘小美的问题也算圆满结束,听到这个消息众女人顿时欢呼雀跃,刘小美更是扑在边风的怀里哭出声来。剩下的几天里,该辞职的辞职,该转学的转学,无事可做的收拾行李,然后老爷子又出资买了飞机票,直接飞往BJ.

当飞机冲上云霄时,边风看着窗外的白云暗道:“别了,我平凡而精彩的生活。”


卷三 战天下 第七章 两界同开

从BJ机场出来,早有几辆挂着军牌的轿车在等候了,薛老爷子笑呵呵得迎上前来,旁边还有边风上次在银行里曾经见过一面的军装男,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穿那件黑色的军装,而是一身便衣,但身上那股子军人特有的骁悍之气尚在,让边风觉得很不舒服。

“爷爷!”薛梅儿扑进薛老爷子怀里,又朝那军装男道:“方叔叔好!”

“几天不见,梅梅更漂亮了!”看见薛梅儿,军装男板着的脸上也难得得露出了点笑容,上下打量了林彤彤一番后道:“这不是林家的千金吗?你爸爸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

“是的!”性子极野的林彤彤在他面前也收敛了许多,乖乖地道:“方叔叔好!我爸爸也经常提起你,说你不够朋友,都不怎么跟他联系!”

“呵呵!”军装男豪爽地大笑道:“要是没什么大事谁敢去打扰你老爸的清净生活呀?!既然你来了,少不得以后要多跟他汇报汇报你的情况了,可别怪我打你的小报告呀!”

“方叔叔才不会呢!”林彤彤倒真有点怕他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忙给他戴了顶高帽子。

这边边风已经把身边的女孩们依次介绍给了薛老爷子认识,众女人也就跟着薛梅儿叫他爷爷,把个薛老爷子高兴的白胡子直抖。当得知杜宇菲乃是白虎圣时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你的白虎呢?”

“航空公司不允许动物上客机,所以只好委屈它坐其他的飞机了!”杜宇菲恭敬得回答。

薛老爷子也很喜欢她这份温和有礼的品性,笑着点点头,连声道:“倒是我疏忽了,早知道这样该派辆飞机去接你们的!”拉众人领到军装男的面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龙组的大队长,姓方,方东生,过两天你们可能就要到他的手下接受训练了。现在先认识一下,别到时候闹了笑话!”

众人依次上前跟方东生打过招呼,等杜宇菲去领回了自己的白虎后,上车前往薛老爷子的住所。而方东生则跟他们道了个别,听是准备训练计划。林彤彤小声得嘟囔道:“怎么这么倒霉呀,怕什么来什么,竟然成了方大魔头的兵,这以后可怎么活呀!”

“怎么了?”耿月房问道:“我看他挺好的呀!”

“才不是呢!”林彤彤解释道:“以前在家时老爸就告诉过我,这个方东生有个有名的凶人,练起兵来都不要命的,就算是龙组的人们都有很多吃不消的,所以私底下都喜欢叫他方大魔头。”

而另外一辆车上,薛梅儿也向边风道出了类似的话,言下颇有些同情边风等人的不幸遭遇了。薛老爷子只是捻须而笑,并没有插花,等年轻人们唏嘘完了,才道:“上级只所以选定东生做你们的长官也是为你们负责,他练兵虽然狠点,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话总是没错的,他这个人面冷心热,对手下的兵虽然严厉一些却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呵呵,和他搞好了关系,有你们的好处。”

谈笑间车辆已经拐进了薛老爷子住的王府里。老爷子本想让杜宇菲入住白虎堂,但她却愿意陪着边风等人,于是一干人等就都来到了边风的青龙居里。风林灿、耿月房、胡心月分别选了一个为七宿准备好的院落。至于莎拉等人则在边风的宅院里各选了一间卧室。

安顿好后,自少不了一顿接风宴,席间薛老爷子告诉边风他剩余的四个下属多半都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可以抵京。同时督促林彤彤和杜宇菲尽快的开始朱雀界和白虎界,召唤下属前来。对此林彤彤倒还好说,杜宇菲却很是为难,直到边风答应帮她想想办法才放心下来。

第二日,众人又去天京大学办理了学籍转入的手续,但随后又申请了休学,对此天京大学的校长已经见怪不怪了,大笔一挥,除了刘小美留在医学部继续攻读学位之外,其余的人就名正言顺得放起了长假。

可惜悠闲自在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天晚饭后杜宇菲做在沙发上抱着白虎把玩手指上的戒指时,白虎竟发出一声虎啸,随即异变陡生,杜宇菲手指上的白虎戒指迸发出刺眼的乳白色的光辉,将杜宇菲和白虎紧紧包裹起来,随即平地响起连连的虎啸,一道雪亮的光柱直冲上天,幻化成一条奔腾跳跃的白虎向西方而去。

原本正和杜宇菲一起谈天说地的众女人见此异状,均都是一惊,边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她们带到屋外才道:“白虎界就要开启了,我不知道菲菲会打坐多久,因此只有委屈你们暂时远离此处,由我来为她护法便是!”说着不等众女人反对就重新走回房间里。

不想林彤彤也跟了进来,小声道:“我也想尽快开启朱雀界,只有烦劳你为我守护了!”这是从上次俩人翻脸之后,林彤彤主动跟边风说得第一句话。听在边风耳中还真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下意识得点了点头。倒也想见识一下朱雀界开启是个什么模样。

但是边风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林彤彤竟然脱起了身上的衣服,把他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是浮想联翩,嘴角上也露出一抹怪笑,但表面文章总是要做的,压低了因为激动而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道:“等等,你这是要干嘛!”

林彤彤白了他一眼,道:“你没长眼睛吗,色狼!但是不准你乱想!”但是看了看边风那诡异的笑容,知道他还是想歪了,轻啐了一声,解释道:“我的能力是控火,因为功力尚不精纯无法做到收放自如,所以每次都把身上的衣服烧得干干净净,这才要把外套脱去!”

“可那也不能裸着呀!?”边风这么说乃是在提醒她,假如你赤身裸体的模样再次被我看见,可别赖我是流氓色狼,因为是你自己要脱的。

“切,谁说要光着身子了!”说话间林彤彤已经除去了外衣,露出里面的一套赤红色的内衣内裤来,挺了挺高耸的胸脯,似乎很享受边风脸上流露出的失望之色,调侃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身上这件朱雀战衣是不畏烈火的!”说着咯咯得笑了起来。

经她这么一说,边风也想起了自己的青龙战衣,忙问道:“这战衣有什么用处啊,我也有一件,但是并没穿在身上!”

林彤彤见他终有低声下气询问自己的时候,回想起当日吵架时说的那番气话,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心道:“小样,你还不是一样要向我讨教!”。边风看见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自然也想到了曾经说过再不问她一句话,刚才急于了解青龙战衣的奥妙竟忘了,神色颇有些尴尬,暗想:“她若不肯说,我坚决不能求她,否则将来还不被她笑死呀!”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林彤彤也算摸清了边风宁折不弯得性子,虽有心再为难他一番,但生恐又闹得不欢而散,将来连战友都做不成,心道:“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告诉你吧!”,遂轻启朱唇道:“听我爸爸说,这战衣乃是上古传下来的神物,不畏刀兵、可拒五行,更妙得是在认主之后可随所有者心意变幻!”说着,她身上内衣内裤竟变成了一件相当时髦的衣裙。

说到这问题又来了,该怎么认主呢,边风暗道:“反正问也问了,问一个和问一百个也没什么分别!”遂问道:“难不成要象小说里似的滴血认主吗?”

“哪有那种事?”林彤彤对此法嗤之以鼻,撇了撇樱桃小嘴解释道:“战衣本就是世代相传,早就认定了你们的血脉,非炎黄子孙而不能驱使,要是换成异族之人,别说滴血就是把战衣浸在血里也一样没用,而且想穿都穿不上!”说到这瞥了边风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你问我呀,问我就告诉你!”

边风权当没有看见她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问道:“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贴身穿上,感应到你的真气它自然就会认你为主,而且会和你的骨血相连,成为你身体的第二道皮肤,很好玩的!”在和边风这场漫长冷战中赢得胜利的林彤彤心情大佳,眉飞色舞之际小女儿姿态尽展无余。

边风将她娇憨的模样看在眼中,心道:“倘若不是性情太过激烈,这林彤彤倒也颇为可爱!”自从和老爷子在电话里有了一番交流之后,边风时时以保存青龙一脉的骨血为己任,对女人的心思也放开了许多。道了声失陪,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青龙战衣,一溜小跑到洗澡间里贴身穿上,又走了回来。

看了林彤彤一眼,道:“你快启动朱雀界吧!”说着也在距离她约有五米的位置上盘膝坐定,凝神观看。

林彤彤知道兹事重大,也收起了之前的游戏之心,同样盘膝而坐,露出右手腕上一个样式齐苦的手镯来。自从上次在青龙界里修炼之后,边风的视听等诸感都增强了许多,隐隐已经具备了小说里修真之人的神识,相距虽远,却也把林彤彤的手镯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乃是凤凰之型,纤瘦的身体是手镯的主干而几条美丽的尾翎则扣成圆环,将林彤彤雪白的手腕包绕起来。林彤彤此时闭起双眸,收敛心神,身上逐渐散发出炽热的光线最后竟被一团火焰所包绕,倒真有了几分浴火重生的感觉,幸亏边风屋内的地面乃是上好的砖只,否则多半要烧得一干二净了。

边风感到一阵阵的热浪汹涌而来,不敢托大,忙默运灵子术,调集体内的灵力并冰系元精在四肢百骸里游走,抵御热气,而就在此时身上青蓝色的光芒大放,但随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是被青龙战衣吸收了去,边风就觉得体表的青龙战衣和皮肤的距离逐渐缩小,到最后竟宛如融为一体似的,竟再也感觉不到里面还穿着一件衣服里。

正要体会一下青龙战衣随心变幻的奥妙,却发现林彤彤猛得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得盯着朱雀手镯看,手镯也宛如拥有了生命似的,一声清啼,响彻九宵,随即幻化出一只浑身沐火的凤凰向林彤彤眉心撞去,随即一飞冲天,向南天飞去。

此时边风也觉得炎热之感顿去,也不知道是林彤彤功力内敛之故,还是青龙战衣可避寒暑之功效,发了会呆,闭目凝神搜索起当日青龙界里,青龙远去时留给自己的那些信息起来。那些烙印在脑海里的内容,一多半都是阵法变化和历代青龙圣指挥四圣及二十八宿作战的范例,倒也算得上是精妙绝伦,而剩余得多数都是体用灵力的心法口诀,一看之下只觉得奥妙无穷,忍不住一项项得研究下去,竟进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边风睁开了明亮如星的眸子,看了看身边的林、杜二人,竟还沉浸在各自的界中。觉得腹中空空,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得走出屋去,见风林灿、胡心月和耿月房焦急得守侯。另外还多出了许多的生面孔,散布与青龙居各处,见他出来虽没说话均朝他点头示意,边风也微笑着还礼。

“老大啊,你可算出来了!”风林灿看见边风顿时乐不可支,情不自禁得大呼小叫起来,令人寒毛狂竖的马屁也铺天盖地而来。边风抬脚要踹,他才住了喋喋不休的破嘴。

边风看了看胡心月道:“过去几天了?”

“八天!我们都等急了!”

“莎拉呢?”

“她这阵子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人都熬得憔悴了,我刚劝她去休息了!”

“恩。”边风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的陌生人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呀?”

“有你的下属,还有菲菲和林彤彤的下属!”胡心月朝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来道:“全都是狠角色!”

“哦?”

“这两天有不少的外人进院来窥探,也起了不少乱子,都被他们给镇压了下去。”胡心月指着走过来的四个男人道:“这是你属下的几个兄弟!”又朝那些人介绍了边风。

那几人均大礼参拜,恭声道:“青龙圣座下亢金龙(氐土貉,尾火虎,箕水豹)拜见宗主大人!”乃是东方七宿剩余的亢、尾、箕,氐四宿。边风依次将他们扶了起来,道:“我这人行事没什么章法,也就不论什么大小尊卑,古人云凡共战者皆为兄弟,以后大家就兄弟相称吧!”

“属下不敢!”四人齐声道。

“切,有什么不敢的!”风林灿又跳了出来,指手画脚得道:“我老大最好说话了,咱们的家规虽有敬重宗主一条,但也不用太拘泥于形式,只有心里有那份尊敬也就够了,是吧,诸位老大哥!”

“嘿嘿!”四人笑了起来,也就跟着风林灿叫起了边风老大。

边风也不介意,仔细打量着四人。那亢金龙名吴汉,高大魁梧,面色金黄,若不是见他声音洪亮,倒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的肤色是乙肝晚期的黄疸。氐土貂名曰贾复,身材瘦小,但眸子雪亮,给人一种短小精干的感觉。尾火虎叫岑彭,中等个头,但恐武有力,特别是边风和他握手时,觉得他掌硬如铁,指如铁钳,想来手掌上的功夫必定了得。至于箕水豹,名叫冯异,体形匀称,步履轻盈,却和风林灿言谈甚欢。

见了面后,四人告了罪便各回各位,小心戒备。边风问清了莎拉所在的房间,溜达过去,见她睡得正熟呢,也没惊扰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掩上房门走了出来,跑去厨房里大吃了一顿后正待回院时,却被人拦住了。


卷三 战天下 第八章 炼狱

挡在边风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他手下吃过亏的龙十一,俏丽的脸上满是忿忿之色,张口就道:“边风,我要和你重新比过。”

“比什么?”边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道:“玩冰还是格斗?”

“随便你选!”

“好啊!”边风满不在乎地笑笑,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塑一朵玫瑰出来给我看看!”

龙十一冷哼一声,道:“这有何难?”手一翻,掌心里已经多了一枝晶莹剔透的冰玫瑰,比起当日边风送她的那朵来倒有些相似。边风拿在手中,厚着脸皮道:“那我就笑纳了!”举步欲行,却被龙十一再次挡住,她怒气勃发地道:“怎么?想要逃吗?”

“我逃干嘛?”边风将冰玫瑰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你的作品空有其性而无神韵,现在还没有资格跟我比试,小同学,再好好练些日子再来找我吧,说不定我会帮你找个玩冰的高手指点你一番呢!”说着慢悠悠得走开了。倘若之前边风还有些讨厌她背后偷袭,现在却已经喜欢上了她的执着和不认输,况且龙组乃是Z国对抗别国异能人群侵扰的精锐,能帮她提高能力也算是间接的报效祖国,因此才决定将莎拉介绍给她认识。

反正连熊人都出来了,边风倒也不怕莎拉的身份暴露了。再说到处都是异能人士,想来国家也不会单选莎拉一人去做研究,况且自己的身份都被查了个底掉,莎拉这个名副其实的黑户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和国家好好合作,也算是争取些将来保护她的本钱。

重回青龙居时,边风发现薛老爷子和薛梅儿竟然也来了,笑道:“老爷子怎么得闲过来视察了?”

“我听说你出关了,这才来看看!”薛老爷子摸了摸白胡子,道:“依你看,那俩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呀!?”

“这我怎么知道!”边风大摇其头,道:“我上回用了两周,我猜着怎么也得这么长时间吧!怎么?着急了?”

“急是真有点急了!”薛老爷子也不瞒他,将他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道:“现在有些棘手的问题需要你们去处理,时间紧迫,我这个名义上的指挥官不急才怪!”

“哦?”边风倒有些好奇起来,微笑道:“还有什么事是龙组不能处理的?”

“这事关系重大,我现在也不好告诉你!”薛老爷子却卖起了关子,道:“龙组也不能插手,因此上才想到了你们!”

“是吗?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边风皱了皱眉头,道:“只不过玄武圣好象还没动静呢,要不你帮我找他们来吧!”

“那倒不用担心。”薛老爷子指了指北方的天空,道:“玄武界已经在你闭关的这两天启动了,只是不知道何时能够结束。”随即露出一狡黠的笑容来,道:“想知道玄武圣身在哪里吗?”

“这我怎么知道!”

“武当!”

“那就难怪了!”边风释然。自古武当就供奉玄武大帝,玄武圣出在那里倒也算得上是实至名归。他又想起自己从小习练的那套古太极拳,暗道:“想来老爸也是从上代的玄武圣手里学来的!”想要再从薛老爷子嘴里探听出些消息,他却跟打起了哈哈,直把边风气得在心里狂骂他是个老狐狸。

又过了两天,除了北方七宿之外,其余的二十一宿全都来到,而杜宇菲和林彤彤也依次从界里清醒过来,依然是先去洗澡,冲掉身上奇臭无比的泥垢,随后饱饱得吃了一顿。边风夜观天象,北方的七宿也都亮了起来,想来玄武圣的力量也苏醒了。

薛老爷子自然老早就得到了消息。而多日不见的方东生也赶了过来,召集众人前往一处秘密基地受训,在边风的坚持下,莎拉也最终得到薛老爷子的批准而得以随同前往。当然了,薛老爷子也没有忘记把薛梅儿派过去。边风又在心里给他夹了个以权谋私的罪名。

一行人先由军车送去一处BJ郊区的军营,完后趁着夜色搭乘军用直升机前往秘密的军事基地。至于方位什么的,边风才懒得计较,一路上只是搂着莎拉甜言蜜语的聊天。天将亮时,直升机降落在一片空旷的操场上,若非筑有高墙,还写着极有Z国特色的标语和口号,边风还真的误以为飞机师头晕眼花降落在了荒郊野外呢。

随行的方东生早就换了一身迷彩军装,招呼众人下了飞机,穿过操场走进一片营区,道:“你们各自找好自己的宿舍,放好行囊,军装随后会发到你们的手中。”顿了顿,声音冷了许多,道:“进了军营,穿上军装,你们就是共和国的一名军人了,我不管你们在外员是何许人也,但在这里你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兵,是老虎的给我卧下,是龙的给我盘起来,一切行动听指挥就是你们要掌握的第一课,二十分钟以后集合,解散吧。”

怎么说边风也参加过军训,虽然对他的这番说辞很是不屑,但听过此人的恶名却也不敢造次,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来!”东方七宿中的男人们跟着他就占据了左侧的第一个军营。飞快的放下东西,找到略有些肥大的迷彩军装套在身上,收拾妥当了之后,看看手表才过了不到五分钟,心道:“看来军训时学到的东西还没有还给教官呢!”

吩咐风林灿帮一下其余几人,自己则溜达到了莎拉、杜宇菲、胡心月、耿月房、薛梅儿、林彤彤所在的房间里去了,见她们已经换好了衣服,但床上却很是凌乱,问清了莎拉所在的床铺,飞快地帮她整理好,道:“你跟我来,是一定要吃苦受累的,别人能做到的,我相信自己的女人也能做到,是吧?”

莎拉决定地点了点头,整理完毕,从营房里出来时,又有一批便装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乃是一男一女,男人身高足有两米,膀大腰圆,活脱脱一个巨灵神在世,目光如炬。而旁边的女子却体形纤细,极尽阴柔之美,一双乌黑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此时也在打量边风,两人的目光一触,竟有种熟悉的感觉,均展颜一笑,向对方点头示意。

方东生再次出现,同样的说辞。边风猛得想到他们也许就是玄武圣及座下的北方七宿,不禁多看了一眼,却瞅见了张熟悉的面孔。等他们解散后,边风快步走过去,道:“何兄,多日不见,还记得我吗?”

那人抬起头来,先是疑惑得看了边风一眼,微笑道:“原来是你呀,我怎么会忘记呢!”说着探出三个手指来,比了个偷的动作。正是边风去学校报道时,被火车上碰到的小偷——何延虚。他笑道:“青龙圣吧,失敬失敬!”

“你怎么知道的?”边风大奇。

何延虚笑了笑,道:“我小时候曾见过令尊大人,你和他长得极象,一看便知道了,否则的话当日我又怎么会传你探囊手呢!”有一句话他却没说:假如你不是青龙圣,不懂得心法口诀,探囊手虽妙也只不过是偷术。边风哪会不知道他这点小伎俩,却不点破,笑道:“有时间还要和你切磋切磋,想来你上次是故意被我抓到的吧!”

何延虚未答,只是神秘得一笑,告了句失陪就进营房去了。这么一来,边风也摸清了这群人确实是玄武圣及其下属没错,只是不知道怎么竟有九个人,想了想星图,也不禁哑然而笑,暗道:“怪不得当日薛老爷子曾说是五圣,那玄武乃是一龟一蛇,一静一动,可不正是俩人!”

方东生已经开始召集众人站队,边风身为宗主,自然负责约束属下,但看见薛梅儿又怎么舍得浪费资源,道:“梅儿,我授权给你指挥咱们这一小队,不过,千万不能输给别人。第一和荣誉全都要夺下来,如何?”

“没问题!”薛梅儿自信满满地回答。

“很好!”边风满意得点了点头。可旁边的林彤彤却很是不屑地道:“你就吹吧你!”

“咱们走着瞧!”边风眉头一挑,毫不相让地道。

杜宇菲默默地站在边风的身边,而白虎的体型更加硕大,倒真象一只小老虎似了,但动作依然轻灵敏捷,蹲坐在杜宇菲脚边,悠闲得打了个哈欠,尾巴还甩了几甩,似乎很有些不耐烦。

方东生倒没有反对这只大白猫的加入,等包括玄武圣一队的人员都到齐了以后,道:“大家的身份我就不多说了,为了方便,现在将你们分成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队,分别由宗主担任队长!”看了边风和薛梅儿一眼,道:“当然了,也可以找个助手代为管理。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每一队都要把握住机会,勇夺第一,坚决不放跑每个荣誉!”

话一说完,方东生带着众人跑步到之前飞机降落的操场上,开始了军事化训练。因为众人虽然穿着军装,却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军人,这第一步当然还是拔军资和停止兼转法等常规套路,目的很简单,就是培养众人的纪律意识。这倒也难不住边风,只是苦了冰系魔法师——莎拉,幸好练习了灵子术后体质增强了许多,否则只是拔了一小时的军资就足以让她晕倒过去。

晚上收操回来,还有政治学习。边风宛如回到了军训时的那段时光,所不同的是身份和教官都有了变化,训练的目的也迥然不同。他明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因此每个动作都完成的一丝不苟。这倒也让林彤彤对他的观感改变了许多。

半周以后,方东生开始进行体能和军事技能的训练。此时边风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地狱式训练,也明白方东生魔鬼教练之名得来非虚。别的不说,但是每天晨起30公斤的负重50公里越野就让人忘而却步,何况还有什么万米冲刺,动不动就是500个俯卧撑等等。也幸亏这帮人并非常人,体质好得堪称变态,才能坚持下来。

如此一周之后,方东生开始进行一些格斗技巧的讲演,对此一多半的人都嗤之以鼻,这些人世世代代都以抵御外敌入侵为己任,家传的杀手手段又岂会少了。方东生自然也不心知肚明,教了两天之后就转入了枪械训练中,这么一来,众人的兴致重新被调动了起来。

所谓的枪械训练,首先要学会枪的构造和拆借方法,还有一些具体的参数需要牢记在心。这些对于风林灿和边风这样的军迷来说,倒不困难,只是苦了某些大老粗,每天都是嘟嘟囔囔念经似的死记枪械的射程、射速、构造等等。稍有怨言就被罚去跑个三万五万米,或者俯卧撑几百个。当然了,死学的同时还有活用。一干人等算是驻扎进了靶场,子弹一箱箱地抬进来,光是弹壳每天都能清出上百公斤去。

以子弹堆出来的成绩就是几乎所有的人打枪时根本就不用看,全凭感觉,命中率却在95%以上,而边风和风林灿等不多的几个人,更成为了百发百中的神枪手,特别是边风,难以夸人的方东生也说他有当狙击手的天分。因为平素里喜欢玩CS的缘故,沙鹰和PSG-1狙击枪成为了边风的最爱。而风林灿则偏好于国产的QSZ-92式9毫米手枪和85式7.62毫米冲锋枪。

至于其他的人也各有所好,有趣的是林彤彤和边风一样对沙鹰情有独衷,所不同的是边风用的是把黑色的,而她的则是银灰的,佩带起来英姿飒爽。

随后又开始学习驾驶各种车辆乃至飞机,以至于边风总是怀疑方东生是不是打算把这群人训练成特种兵。趁他高兴时问了一句,结果方东生却冷哼一声道:“就你们这程度,比起特种兵来还差得远呢!”边风险些没栽到在地上,不过方东生后面的话让他欣慰了许多,他道:“但是和龙组已经在伯仲之间了。”

“你们毕竟不是军人呀,我让你们学这些也是为了弥补你们的短处,免得将来出任务时成了义和团,喊着神功护体傻呼呼得去挡人家的子弹。”方东生微微一笑道:“另外也是让你们便于行事,否则平素里干嘛逼着你们学各种外语呀!”

“那倒哪天才是个头呀?”边风苦恼得道。

“快了!”方东生道:“过两天我会安排你们和军营另一面的家伙们比试一场,如果取胜的话,剩下的就不归我管了。”说着看了边风一眼,道:“该由你出面指导他们了!”

“我?”边风的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俩馒头。

“自然是你!”方东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告诉我你不懂得阵法变幻,我记得以前你老爸在此受训时,也是由他来讲演得阵法。别忘了,你们不是普通人,别摸了几天枪都忘了本!”说着笑吟吟地走开了。

“上帝呀,救救我吧!”边风悲呼道。


卷三 战天下 第九章 与魔鬼同行

在这个军营里受训的并不只有边风一群人,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但是没有几个人了解另外一部分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边风当然也不知道,虽然有人尝试着去试探一下,结果都无功而返,听说是因为军营里被设下了极高明的禁制。虽是如此,边风也从中品出了点味道,能够布设禁制的多半是道士,为此他去专门去找玄武圣咨询过,得到的也是肯定的回答。

而素来喜欢探听消息的何延虚也告诉边风,偶尔能够感受到强烈的真气,虽然气息各有不同,但确实是修道之人没错。对此边风倒有些疑问,政府把群道士弄到军营里来训练个什么劲呀。当然,他还没有傻到去方东生那寻求答案。却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如此对付他们,以赢得接下来的比试。

在方东生和他谈话后的第三天傍晚时,方东生找到了他,道:“我已经和那边的人说好了,你们的比试将在咱俩的谈话后结束。”

“怎么比?”边风瞥了他一眼,道:“比什么?”

“当然是比特种兵的战斗技术了,难不成和那帮人比试捉鬼降妖,画符念经吗?”方东生横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们中有人老早就去摸过他们的底,可是被禁制挡了回来!”边风不禁有些尴尬,搔着头打个哈哈。方东生道:“放心我不会怪你们的,好奇心谁都会有,而且时刻掌握四周的情况也是特种兵该有的觉悟。”

“那禁制是什么人弄的?”边风想尝试着多套些话出来。

“高人!现在已经彻去了。”可方东生却不上他的当,道:“武器装备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一局定输赢,记住战场上永远没有翻盘的机会,所以面对敌人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击毙敌,绝对不能给他还手的机会!”

“对那些人也一样吗?”边风的话还没说完,就吃了方东生一个大爆栗,怒叱道:“废话,当然不是了,演习而已,他们不是你们的对手,并不代表人家要死,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能进这受训的都是人才,所以你下手时悠着点,我不想让一个精英丧命。”

“好了,好了,我有分寸!”边风发现方东生这种惜言如金的人唠叨起来也挺要人命的,冷哼一声道:“咱们的谈话结束了吧?”方东生点头,边风嘴角上挑,露出一招牌似的慵懒笑容,慢悠悠地道:“那比试也已经开始了!”说着走了出去。见了他这表情和浑身散发出的淡淡杀气,连见惯了杀戮的方东生也不禁打了个寒战,喃喃道:“我给猛虎插上翅膀是对还是错呀?不对,他不是猛虎,他是魔鬼,但愿这个魔鬼能善加利用自己的能力才好!”

边风可没有心情偷听方东生的自言自语,否则他一定会很不爽地发现自己竟然被摆放到了和方大魔头同等的高度上。此时的他正在召集各个小队的人员,换装,挑选兵器,公布简报前后用了没有三分钟,边风很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何况特种战很多时候也突出了一个快字,打对手个措手不及先就赢了一半。

“下面听我布置任务!”说了简报,边风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图形,这当然也是下属多次探察的结果,边风道:“玄武小队打前锋,这次要委屈你们一下了,得分成三组分入其他三个小队里去。”

“为什么?”玄武圣中的壮汉——刑克问道。

“笨!”不等边风解释,玄武圣的另外一人——尘烟已经拍了他的大脑袋一巴掌,用悦耳动听的声音道:“这还不明白呀,咱们的敌手里有懂道术的人,而咱们小队基本上全是道士出身,入侵时能够体现发现他们布设的禁制,不久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性呀!”

“嘿嘿,还是尘烟聪明,师兄我自愧不如!”刑克搔了搔脑袋,憨厚的笑了起来。

既然尘烟代劳,边风也就省下了一番口舌,继续道:“剩余的三个小队分三组侵入,只有两个要求,一是要快,二则是鸡犬不留。”

“真杀了呀!?”刑克又举手发问。

尘烟再次拍了他脑门一下,斥道:“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咱们的枪里都是橡胶子弹好不好。打晕过去就算了,你要是敢下毒手,军队里不找你,师父也会用门规处置你的。”

边风还没试过自己说话时被打断两次,又见尘烟总喜欢打刑克的脑袋,而且手法娴熟想来是平素里玩笑惯了的,只是不知道刑克站起来时,尘烟是不是要跳起来才能打得到。“呸,我这乱想什么呢!”边风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下,沉哼一声,道:“本次行动代号‘雷霆’,我宣布,行动开始!”说完拍了拍杜宇菲的肩膀道:“小心!”带着青龙小队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杜宇菲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道:“跟我来!”带着白虎小队并时刻不离她左右的白虎紧随其后。林彤彤又怎肯示弱,率领着下属也跟了过去。

单以战斗力来说,青龙小队算不上是最强的,可是战斗技巧却是最好的,边风又颇喜欢使用诡计,因此在内部比试时屡屡得胜,其他小队的人都喜欢称他为青色魔鬼,边风听在耳中倒很是满意。此时的青色魔鬼已经在同行的何延虚带领下,接近了两个营地的交界位置上。

不知道为什么,尘烟也选择了和边风同行,并且一直都走在前面,一双妙目也是东瞥西瞥看个不停。因为之前有要求,不能使用道术比斗,可却能够利用最拿手的方法来防御,因此边风相信敌手的营地里多半设置了不少警戒用的禁置,而尘烟的观察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

也许是太信任自己道法的缘故,敌手营地的警戒很是松懈,这使得边风等人轻松得绕过各种禁置后悄无声息得把对方制服,用刀子割断喉咙这一招是不能用的,按下颈动脉使其昏迷却可以,况且彼此都知道是在比试,被俘虏或者打昏之后就意味着死亡了。即便醒来也只能干坐着不得示警,否则判定己方为输。

边风从一开始就没存着俘虏敌人套问口供的想法,他的目的很简单,全歼敌人。在这种“残酷”的策略指引下,青龙小队真可谓势如破竹,所到之处敌人全都被弄晕过去,一直到进入军营的核心地带仍然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而别处也没听到枪声。

不得不说边风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至少他的冷静没有使他在胜利面前昏了头。在最终进攻之前,边风先询问了其他战斗小队的情况,得到的回答均是非常顺利,未遭遇抵抗。边风先是一喜,完后就觉得有些不正常。虽然不是接受一个教官的训练,但内容总该相差无几,可敌手的反应未免太差劲了一些。“多半有诈?”边风的脑海里冒着一个念头。

摆了摆手,示意下属原地不动,保持警戒,用小队内部的波段询问尘烟可发现什么异状没有,所谓的异状自然是指有无道士散溢的真气。因为他们用的是震动式通讯器,贴片粘在颈上,通过感知声带的细微震颤而发声,所以并不担心会因为声音太大而被人发现。片刻之后,耳塞里传来尘烟的回答:“没有!”

“一个也没有?”

“恩!”

边风顿时明白过来,对方要么是给自己摆了个空城计,要么就是想扮猪吃老虎,想引诱自己深入敌内而后全歼之。“跟我玩阴谋,小样,看谁更狠!”边风想着,通知另外两个小队在突入核心地带后,就地隐蔽,密切观察敌人行踪。杜宇菲素来对边风是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应了声是就收了线。而林彤彤却很不乐意,道:“凭什么?想抢功劳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说完通讯就断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本就在边风的意料之中,他也不生气,端着狙击步枪用红外瞄准镜当望远镜观察着出奇寂静的军营,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心道:“那帮人倒也了得,竟能够收敛身体散发的热力,嘿嘿,有趣!”再次提醒手下人,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乱动。

过了没半分钟,以林彤彤为首的一群人出现在边风的视线之中,同行的还有那个五大三粗,脑筋却有点慢的刑克。边风冷笑道:“这对组合倒很是有趣,想要功劳我就送给你好了,但是中了埋伏别怪我没提醒你。”念头转过,林彤彤等人已经侵入了军营之中,短暂的宁静后爆出激烈的枪声,片刻之后,再次恢复安静,若不是淡淡的硝烟味随风传来,任谁也不会相信里面曾有个一场交火。

而边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也多出了几条人影和枪影,躺着的自然是林彤彤等人,而枪影自然属于那些隐藏了行迹的敌手,也许他们忘记了,人可以避免热量的散发,可武器不会。边风等得就是这一刻。

青龙小队里,除了边风以外薛梅儿也担任狙击手。而白虎小队则因为倾向于进攻,基本上是一水的冲锋枪。但每个人的都配备有夜视仪和红外瞄准镜。

于是边风道:“下面是会餐时间,开火!”火字出口,他的枪已经响了,橡皮子弹虽然打不穿厚实的墙壁,却有足够的力量击穿玻璃,所以他的目标第一时间就扑倒在地。而薛梅儿也将锁定的目标消灭。至于其他人则扣下扳机,暴雨一样的弹头向营房里的可怜人们倾泻下去。

随着那些淡红色的人影纷纷倒地,边风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浓。正在他得意之时,却传来尘烟的妩媚的声音:“原来我们与魔鬼同行。孟章,你真行!”所谓孟章乃是边风的代号,取自于道教对青龙的称谓。白虎叫“监兵”,朱雀称“陵光”,玄武为“执明”,都是为了不泄露身份底细而起的。

“谢谢夸奖,执明!”边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接受了。

战斗就此结束了?没有。至少边风认为还有漏网之鱼,所以他喊道:“躲起来的那个,勇敢的站出来吧。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他顿了顿,道:“等我们闯进去,被乱枪打死的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后,营房里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道:“老二,你小子真够毒的,我认输!”

边风和风林灿看了彼此一眼,低声道:“纪朝,他怎么在这?”

就在此时黑黢黢的营房内外灯光亮起,这使得习惯了黑暗环境的众人眼前一阵白,边风却喊道:“小心警戒,不要着了敌人的道!”说着就把沙鹰拔了出来,仗着敏锐的听力搜索可能的敌人。直到方东生的笑声响起,道:“好了,比试就此结束!”

边风这才收起了沙鹰,也许是体质特殊的缘故,他的眼睛只白了一下,很快就适应了强光的刺激。端着狙击枪从隐蔽处走出来,首先看见的是方东生和一个个头略矮但神色很是不爽的男人,旁边的则是宿舍老三——纪朝。过去先朝方东生敬了个军礼,简明扼要的叙说了一下情况。至于林彤彤不遵守命令一项,他也没有隐瞒。

“臭小子,别给我来这一套!”方东生凝视着边风的双眼,压低了声音微笑道:“只怕林彤彤不听命令也在你的把握之中吧,用自己的战友去试探敌人的踪迹可不够厚道哦!”随即用力拍了拍边风的肩膀道:“不过作为一个指挥官,这个决定还是可圈可点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也无可厚非,况且林彤彤也确实不很听话,教训她一下也是好的!”

边风当即被他又褒又贬的一番话给弄糊涂了,但瞧方东生那模样,平素里经常板着的脸都乐开了花,应该没有恶意。但为了保险,还是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假如配发了手雷或者震撼弹的话,扔进几个去就青光溜溜了,何必搞的这么麻烦!”

“如果那么简单的话,这场比试还有什么意义!”方东生又板起了脸,然后拉着边风走到那个正在生气的军人面前道:“边风,我给你介绍一下,董天行教官。”环视了一下躺在地上呻吟的人,道:“这些就是他带的兵,虽然在你的手里不堪一击,拉到外面也算是少有的精英了!哈哈。”说着开心的笑了起来,但边风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种冷嘲热讽和小人得志的味道。

又看了看董天行那张铁青的脸,马上明白过来这俩人多半老早就有恩怨,这场比试是俩人变相的较量,而自己和队友则成了方东生手里的枪。战斗,边风倒不觉得怎样,但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却很糟,糟得让他心里怒火上涌,但多日来的苦修已经使他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只是冷哼一声,甩都没甩他,但在心中又给方东生贴上了个军阀的标签。

“报告,我要求给队员做总结性发言!”边风冷冷地道。

“批准!”正在得意的方东生并没有注意到边风的表情,当下就答应了功臣的要求。而他其实也想借着边风的嘴再次打击一下董天行的“嚣张气焰”。

四个小队很快就集合完毕,朱雀小队的成员很是有些沮丧,这点明明白白地写在了林彤彤的脸上,连看边风的眼神也少了些火气多了些崇敬。边风却没注意这些,他想到的是怎么恶心恶心方东生这个无耻的军阀。

等所有的人都站定以后,边风道:“稍息!”目光依次在众人的脸上划过,道:“首先,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你们做的很好,一丝不苟的执行了我事先布置的战斗方针,当然了,也有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总得来说,这次雷霆行动是很成功的,这全都归功于各位兄弟姐妹的密切协作和英勇无畏,所以我建议,大家为自己鼓掌。”掌声雷动。

“遗憾的是我们还是失败了!”边风的脸色平静如水,声音里也散发着浓浓的杀气,看着众人诧异的表情淡淡地道:“是的,虽然我们胜利了,但我们依然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能有人要反驳我说,你的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是的,咱们确实赢得了战斗的胜利,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你们的功绩是无可质疑的,但诸位有没有想过,我们只是别人明争暗斗的棋子,倒下的兄弟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誉和尊严,而是为了证明某些吃饱了撑得无事可做而选择勾心斗角的军阀谁更牛比。”

这话无异于在滚油里倒了杯水,顿时就炸了锅,众人虽学会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惜的是他们穿上军装还不足两月,而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军人。当然也就没有谁愿意为了别人狗屁倒灶的较量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性子暴躁的已经骂了起来。

而边风背后的方东生和董天行谁的脸色也不好看,虽然边风没有指名道姓,可在场的众人没几个白痴,稍微一动脑筋也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而边风决定将指桑骂槐进行到底,高声道:“大家说,这是什么道理?”

“狗屁道理。”众人七嘴八舌的一阵乱骂。有人甚至建议把那些军阀干掉。

边风等他们发泄的差不多了,挥挥手止住众人有些失控的情绪,道:“我相信诸位兄弟和我的一样,深爱着脚下的土地和自己的祖国母亲,为了她的安危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为什么?因为爱,促使你我聚集到此并忍受炼狱般痛苦训练的动力不是仇恨,而是对祖国的深深眷恋。”

“可是当我们掌握了过人本领时,接到的第一个命令不是保家卫国,而是自相残杀,并且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某些上位者无聊的私人恩怨基础上的,我不知道你们感觉如何,至少我不爽到了极点!”侃侃而谈的边风其实偷换了一个概念。方东生确实利用这次比试打击董天行不假,那只是附带着的,其本意还是为了验证一下众人的训练成果。可边风才懒得去理会这些,而手下众人更不在乎。

“我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军官永远都不要妄图占士兵的便宜,因为这些男儿不属于私人,他们的青春和热血只为祖国挥洒,同样的,企图占士兵便宜的任何人都必将得到应有的惩罚!”边风稍微停顿了一下,道:“幸好,今天这场糊涂帐结束了,明天诸位将由我来管理,我边风没什么保证给大家,唯一能让诸位放心的是,不管生死荣辱都会与大家风雨同行。”

“好!”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被边风这番煽动性极强的言辞说的昏头转向,对教官的愤怒和对边风的感激都转化为了崇敬和信服。能和士兵休戚与共的长官是所有人都渴盼的,至少在战场上会多一份生存下来的希望。毫无疑问边风的能力使每个人都折服,再加上这番言论,倒向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然,人群里也有清醒的人士,但那又能怎样,反正四圣二十八宿终究要归边风管理的,而边风的保证也确实让在场的每个人心悦诚服,这就足够了。

方东生和董天行不约而同到看了对方一眼,均都是摇头苦笑,暗想:“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吗?”。他们很清楚因为边风这些话,他们在众人的眼中已经威信扫地,对边风虽然很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人家毕竟不是他们手下的普通一兵,也由不得他们打击报复。

其实他俩也绝对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否则也不会被派来这里任教,左右不过就是战友间计较的心理使他俩总是喜欢针锋相对而已。不想却被边风贬斥为了军阀,两人除了相对苦笑之外也只有慨叹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我宣布,由边风接管诸位,开展后续的训练,现在可以回营休息了!”方东生苦着脸站出来宣布,随后董天行也公布了对纪朝的任命。一句话,俩教官被边风弄的灰头土脸、名誉扫地。而整个军营也成了504宿舍老二和老三的囊中之物。

“解散吧,明天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大家呢!”边风挥了挥手,很大气地道。

“杀!”众人齐呼一声,解散离开。

卷三 战天下 第十章 要命的任务

第二日清晨将三个小队的人员都组织起来,开始讲授那些被青龙烙印在脑海里的阵法,因为时间并不充裕,为了能够尽快形成战斗力,因此边风暂时把最繁复的二十八星宿大阵放在一边,暂且不教,只挑选了相对来说较为简单的两仪阵和五行阵传授给众人。

之所以选取这两种阵法,倒也颇有些门道。以青龙小队为例,耿月房和胡心月分别为房宿和心宿,但在道教之中惯以房日兔和心月狐相称,一日一月,暗合阴阳,由她俩人合用两仪阵时,其威力竟能和南方七宿斗个难解难分,足见奥妙无穷。

至于吴汉,风林灿,冯异,岑彭,贾复则分别是亢金龙,角木蛟,箕水豹,尾火虎,氐土貂,合练五行阵法,内含五行生克变化之奥妙,无论是连手抗敌又或者是编成小队持枪突击,都比平时的队形要有用了许多。

有趣的是其他三队的七宿和东方七宿一般无二,况且均是家学渊源,有的甚至早就从父母那些学过一些,用了没多久就已经操练的相当娴熟,甚至开始尝试着对抗起来。值得一提的是素以道术而古太极拳而令众人刮目相看的北方七宿,竟然摆出了传说中的真武七截阵。其威力虽没有金庸小说上描写的那么悬乎,却也足以和四个小队里战斗力最强悍的白虎小队摆出的两仪阵和五行阵斗个旗鼓相当。

以至于另外三队纷纷要求为首的玄武圣将真武七截阵传授给各个小队,喊出的口号倒是破为响亮:“保护民族宝贵遗产!”等等,刑克拙嘴笨舌地只会说:“你们学不来的!”其他人自然不信,冷嘲热讽得说他们藏私太不够意思。但尘烟一句话就说得他们哑口无言。她道:“这真武七截阵本就是武当世代相传的绝技,乃是以武当的内功和身法为基础的,若说我们藏私倒也冤枉,只好诸位能将古太极拳学好,我就做主教给大家如何!”

本来众人都是好武之人,太极拳虽没练过倒也见过不少,但和尘烟所用的却截然不同,或者说只是形似而神不同,有手痒得想和尘烟比划比划,结果三两个照面就被她摔得灰头土脸。如此一来,不要说学拳就连较量的心都没有了,怎么说也都是有皮有脸的人,谁会愿意在众人面前自取其辱。

于是这番话说到这也就没有人提了,况且边风传授的阵法也相当好用,虽然不能象真武七截阵那样人数随意,而且威力呈几何倍数增加,但也不同寻常。

在此其间,纪朝也曾过来和边风聊过几回天,反正也不是外人彼此都道明了彼此的底细。纪朝固然知道了边风就是传说中的四圣之首,边风也打听到他的来历。原来边风离校不久,纪朝这个世家子弟也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要求过来集训,说是为了协助龙组应对突发事件。

等纪朝来了以后才发现一多半都是世家子弟,当然了,也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而都是祖传修道或者学佛的人,彼此相见之后互相切磋佛经道臧倒也大有进境。特种兵的训练科目虽然难些,仗着各自家传的内功心法护身也都坚持了下来。

纪朝他们和边风等人也一样,知道同时在军营里受训的还有另外一群人,也曾有人尝试着突破禁制过来查看,结果也是无功而返,一帮人费尽唇舌、旁敲侧击也没从董天行的嘴里问过禁制是何人所设来。但却得到通知要和边风等人比试一场。

跟边风这伙人所不同的是世家子弟多半是有组织无纪律,而且本事不大脾气却都不小,彼此嘴上说得厚道骨子里信服别人的不多。因此上在董天行公布了简报之后,依然是吵吵嚷嚷也没有定下来个对策,最后还是纪朝出了个无奈的主意:各自为战,虚实结合。说白了就是谁爱干嘛干嘛去,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边风等人依然打到了家门口。

这下子倒有人奉纪朝为首了,于是他仓促间定了个诱敌深入的计谋,只可惜敌人倒是诱来了,却只是一小部分,没有全歼敌人却暴露了自己。特别是当纪朝得知边风是借助发热的枪管判断出众人位置时,他拍着自己的脑门道:“大意了!”。

至于灯火齐明,本也是纪朝布置的一个后着,原本也是想趁边风等人双眼受了强光刺激而难以视物的机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来个绝地大反击,可惜的是边风等人一没有慌乱,二是纪朝成了光杆司令,最终以惨败告终。每每说到此处,纪朝都忍不住唏嘘不已。

也许是不打不相识的缘故,两个营地的人员接触也日渐频繁起来,只不过少有象边风和纪朝这样和和气气的,一多半都是以武会友,要不就是摸黑袭营,枪械和军刀是绝对不会用的,两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高招,往往是你方唱罢我方随即就粉墨登场。

一连半个月的夜战和偷袭下来,整个军营里的人不论男女都习惯了睡觉之时衣不解带,除了周六晚上的下午六点到周日八点的停战时间之外,明争暗斗基本上每天都有。到了后来连边风和纪朝也不得不搀和了进来,并逐渐喜欢了这种有趣的较量,并且乐此不疲。

长此以往的结果就是两部分人不论是特种战争的技巧,还是本身的道术或是格斗技巧都进步神速,同时战友之间的情谊也在火拼中加深。边风身边的人包括莎拉和薛梅儿这些编外人员在内,上下齐心,拧成了一股绳,虽然在人数上不足纪朝等人的一半。但胜在心齐,再有边风诡计多端而屡占上风。

反观纪朝的同伴们,虽然也有长进,并在严峻的形势下暂时合并,一来纪朝没有边风那种超乎寻常的身份,也没有足够的魄力,更没有雷霆的手段,因此除了一些真正信服他的人听从号令之外,他这个所谓的官方主事基本上是形同虚设。每每和边风谈及此事都忍不住摇头苦笑,慨叹时运不济。

边风对此的论断是:“你们的小集体就是一个小社会,充分暴露了国人为了追逐权利,即便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还内斗不止的丑恶嘴脸。”嗤之以鼻的同时,道:“我先把话放到前面,不管将来何人说情,我也绝对不和这种人一起出任务,决不!”,而后来边风也确实如此,即便是薛老爷子发话,他也从来没有跟那帮只知内斗的人纠缠在一起,当然了,纪朝不在此列。

正在两帮人无所不用其极得试图在心灵和肉体上打垮对方时,久久没有露面的方东生和董天行回来了,同行的还是薛老爷子。虽然并没有正式的任命,但边风此时已经俨然成为了四圣二十八宿的灵魂人物,而这也正是薛老爷子最想见到的,连孙女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就拽着边风来到军营的保密室里。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凝视了对方很久后,薛老爷子沉声道:“我能信任你吗?”

“你说呢?”边风不答反问。不等老爷子回答随即又追问了一句:“我能信任你吗?或者说我和我的同伴们能信任你吗?”他此时想到了双亡的父母,看着老爷子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凛冽的杀气。

“我能,相信你也能!”薛老爷子没别活这么多年,一句话就把边风套了个严严实实。只可惜边风又岂是那么好打发的,冷冷一笑,道:“但愿你能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听你告诉我,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知道必死还要让他们出任务?”

“这个……”薛老爷子一阵迟疑。边风只是冷声道:“说。”

“等你完成本次任务回来了,我会把整件事情都告诉给你的!”薛老爷子多年从戎,虽然年老但起码的定力还是有的,在边风凌厉而浓重的杀气下依然神态自若,思路清晰,道:“还有你,何不跟我说说莎拉的故事?想来一定非常有趣吧?”

听闻此言,边风的脑袋里一阵轰鸣,虽然他早就猜到政府多半会将自己身边众人的底细彻查一遍,莎拉当然也无法例外,当国家机械开始运转时效率之高确实超出了边风的预料。特别是听到被他视为害死父母的仇人说出这番话来时,他内心的震撼之大可想而知。薛老爷子的话声音不大,在边风的耳朵里却如同炸雷般轰隆不已,面对这种近乎于威胁的话语,边风的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

但是他的手还没有伸出去,另外一个念头却制止了他,暗道:“他敢这么问,就绝对已经想好了对策,轻取妄动只会更加的被动,最起码我也该掀开他的底牌看一看再出手不迟!”于是换上了一副笑容,道:“莎拉吗,有什么可说的,普通人一个,除了是我的女人之外,好象也没什么故事可讲。如果你想听,我倒可以告诉你些薛梅儿的故事,多半是你这个当爷爷的也未必知道的!”

“好小子,反过来拿着梅梅威胁起我来了!”薛老爷子也是老而弥奸,听出了边风话里的意思却不动怒,依然是笑呵呵地道:“算了吧,梅梅的事我不想多问,莎拉吗,我就没兴趣知道了!”这话也算是给了边风个定心丸,后面的话却重新回到了正题上,道:“别怪我问得多,这都是正常的程序,毕竟你们的任务关系重大,不只是个人的荣辱和生死问题,更关系着祖国的名誉,马虎不得,你也不要多心!”

“哦?”边风的眉毛一挑,道:“老爷子,咱俩就别绕来绕去的了,没劲,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办!”

“你先自己看看吧!”薛老爷子把随身携带的档案袋递给边风,道:“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我问莎拉也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本次的任务多半和她有些关联,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而乱了方寸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

“是吗!”边风满不在乎得掏出里面厚厚的资料来,翻了几页神色就逐渐凝重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果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个任务还真是有点要命呀!”原来资料里涉及到的正是之前纪朝从M军资料库里找到的那些关于西方受到攻击的报道,还是相当详实的图片,少部分边风都曾经见过,倒也不觉得如何吃惊。

令人感到惊诧的是附在最后的一张译文,准确的说是个邀请,大意是希望Z国派遣一些能人异士前往西方提供必要的缘故,口号喊得很是响亮,说是为了正义和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末了的签名更震撼人心,竟然是罗马教皇。

“你说吧,我听着呢!”边风知道就算半兽人的出现即便与莎拉无关,自己也休想置身事外,于是决定和政府合作,当然了,他可不会坦言莎拉的身份,即使要说,也得在了解清楚薛老爷子知道多少后再有保留的透露。因为摆出了这副有话你先说的架势。

薛老爷子除了暗骂他狡猾和摇头苦笑外,也只能道:“你也知道,七月份曾经出现一场暴风雨和雷电天气,直接后果就是引起了咱们国家乃至全世界的大范围停电,当然我们就已经猜到事有蹊跷,所以将龙组派遣到全国各地,以防有人趁机兴风作浪,当然也不排除有不明生物入侵的可能性。”

说到这,薛老爷子看了边风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只得继续道:“幸运的是龙组的回报是一切正常,但是关系着国家的安定和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危,任何人都不敢大意,也正是从那时候起由中央下令,我牵头,将重新启用四圣二十八宿的计划尽快实施起来。一来是为了很国家增添一股新的力量,二来也是未雨绸缪,而首先需要寻找的就是你!”

“……”边风依然保持沉默,一直在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发现他住口不说了才道:“我听着呢,你继续!”

“当时我们也注意到了莎拉的出现很不寻常,只是看在碍于你的身份并没有深入的调查,并且成全了你,给了她一个完完整整的身份。”这点倒是边风所没有想到的,听他说起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太简单了些,单纯凭一个户籍科的民警又怎能说给莎拉弄个永久性的身份就弄好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早就被政府盯上了,妄自己觉得还神不知鬼不觉呢。

“惭愧,惭愧!”边风暗暗摇头,可他还是不发一言。

薛老爷子见他这么沉得住气,也拿他没辙,点了根烟道:“事情过了不久,国外的特工就发回来了情报,说西方社会出了乱子,我们也就开始注意起那边的动向起来,毕竟这些妖魔鬼怪的东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同时呢,可加紧了对你的观察和考验!”

“于是就有了军训时那些破烂事吧?”边风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现在想来,魏子行找自己的麻烦也许是纯粹的出于吃醋。但薛梅儿朝自己叫板就不那么简单了,八成就有薛老爷子的直接授意。否则他那时候再嚣张也轮不到海军陆战队出来架梁子呀。

“差不多吧!”薛老爷子也未讳言,很光棍得承认了,并道:“也就在那时候,胡心月和耿月房的身份也浮出了水面。”

“风林灿呢?”

“他老早就是我们派去保护你的!”

“你继续说吧!”其实这点边风早猜到了,也听风林灿说过,只不过还是想从薛老爷子这求证一下,别人他可以不在乎,最铁的兄弟他却不能不问清楚,这倒也不是他不信任风林灿的为人,只是从小的经历使他遇事首先想到的往往是如何保护自己。这不能怪他自私,只能说生活环境使然。

“后来咱们在医院里相见,我才有了借口把薛梅儿放在你的身边!”

“薛梅儿在J大附属医院住院,并且和我‘巧’遇多半也是出自你的安排吧?”边风重读了巧字,言下颇有嘲讽之意。

薛老爷子却大摇其头,道:“这你可就误会我了,你和梅梅见面倒真是巧合,也算是个缘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你们碰不上,我也会想办法将她弄到你身边的,说句实话,对于胡心月和耿月房等人保护你的能力,我那时候确实有所怀疑,为了你的安全我也只能忍痛把自己的宝贝孙女搭上!”

“得,得,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带个光环再插俩翅膀就成了天使似的,把薛梅儿塞我身边你未必就真安着什么为国为民的好心,你可以不承认,但我对你的任何说辞都会有所保留的!”边风相当不给薛老爷子面子的戳穿了他的本质。

薛老爷子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道:“要说目的,我还真有那么一点,从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瞅着你很顺眼,再加上我那孙丫头对你也是念念不忘,你俩若能结婚,我还真是求之不得。”说着瞥了边风一眼,道:“怎么样,有没有这个想法呀,从我这绝对给你大开绿灯,你再有别的女孩子我也不会介意的,如何?考虑考虑吧!”

“好呀!”边风笑嘻嘻得点了点头,等薛老爷子高兴起来,他才道:“不过那要等我搞明白了我老爸老妈是怎么死的之后,我的原则很简单,绝对不徇私枉法,既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轻饶一个坏人!”言下之意就是别想拿着孙丫头贿赂我,爷们我不吃这一套,打感情牌是没有用地。

薛老爷子不禁有些尴尬,道:“也好,不着急,慢慢来吧。”

“还是说正事吧!”边风“提醒”道。

“接下来的事你差不多就都知道了!”薛老爷子道:“大约是你们来此训练后不久,罗马教皇通过宗教渠道把这份邀请函递交过来,想来也是为了面子着想,才没有直接走外交渠道,并且号称邀请咱国的能力去共商灭魔大计。表面文章做的虽好,只怕也真是挡不住那些从天而降的怪物了。”

“有几个问题我搞不明白,要问你要个答案!”边风沉默了片刻后,道:“那些怪物果真有那么凶吗?它们又是怎么来的?”

“凶是当然很凶的了,否则M国佬和Y国佬也不会出动军队了,罗马教皇更加不用向全世界人民发邀请函了。这帮高鼻梁的家伙,别的本事没有,脾气倒跟茅子坑里的石头差不多,又臭又硬,若非迫不得已,怎么会低声下气得求别人来帮忙!”薛老爷子一脸诡异笑容地看着边风,道:“至于怪物从何而来,你还用得着问我吗?回头有时间该好好给我讲讲才对!”

“老爷子,其实也用不着我给你讲,你随便找个发布小说的网站,弄本YY至上的网络小说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边风死不上当,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

“什么叫YY?”薛老爷子倒是有点晕了!

“你去起点上一看就知道了,这东西很神秘的,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楚,咱别耽误了正事!”边风跟他打起了太极拳,暂时不能报仇血恨,诓他去看两本网络小说让老爷子的心脏为之剧烈颤抖也好。“还有就是,我问过玄武圣才知道这军营是被道家的高人布设过禁制的,既然有高手存在,干嘛把我们这些菜鸟派出去跟怪物玩命,你最好别告诉我想拿着我们当炮灰来用!”

“别拿你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共和国的军人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薛老爷子的语气重了许多,显然想到了边风曾经用来打击报复方东生的那些话,雪白的须发为之颤抖,倒也很是威风凛凛,可边风却权当没有看见,眨着眼睛等他回答后面的问题。薛老爷子也知道拿边风这块滚刀肉没法,压了压怒火道:“这年月修道之人本来就不多,肯于为国家所用的就更少了,你让他们庇护国人可以,去拯救外国人却连门都没有。”

“哦,合辙选用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边风又道:“那龙组呢,总该听话吧,为什么不把他们弄外国赴汤蹈火去?”

“一来这邀请函并非走的外交途径,龙组虽然隐秘,但在外国情报人员眼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薛老爷子也看出来了,不把话都说明白,想派遣边风出国是难于登天,而其余众人也惟他马首是瞻,没他带头四圣二十八宿能听从调遣的多半不会多于十个人。没办法只好道:“二来,也是想保存龙组的实力,同时也得保护国人不是?”见边风的嘴唇一动,也不等他说话,忙道:“更重要的是也想趁此机会让你们多锻炼锻炼,打出咱Z国人的威风来。”

“恩!”边风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出去了,主要是干什么?听谁的指挥?有什么限制没有?”

“当然是要降妖除魔,拯救平民了!”边风忽然觉得薛老爷子说这话时活象个得道的老和尚,想笑却没不好意思笑,听他道:“名义上是由方东生带队,但队伍却是由你直接领导。”他说这话也是无奈,谁让边风巧舌能辩弄得方东生威信扫地了,若非上级考虑方东生常年领导龙组,对国外的情况也比较熟悉,只怕连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也不敢给他。

“至于限制,倒也没有,不过你也得顾及一些国际影响,别脑子一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小问题上我可以忽略不计,但大是大非你最好把握住。毁了自己不要紧,别坏你老爸的名声!”薛老爷子也算看出来了,边风整个就是一混不勒,对荣誉等等都不放在心上,唯一在乎的除了莎拉就只剩下父母的名誉了。果不其然,边风点头道:“我有分寸!”

“那就好,既然你们是由罗马教皇邀请去的,多少也该卖人家的面子,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听从一下他们的调遣总行吧?!”到了现在,薛老爷子已经从爷爷直接转成了孙子,嘛事都得跟边风打商量。老爷子心里也火大,暗骂:“我这哪象个长官呀,连下属都不如!想当年,你老爸在我手下时,哪会象你这样!”可这牢骚他也就是在心里发发,真要说出了口,边风的脾气上来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唉,为了祖国,我忍了吧!”老爷子无奈的想。

“要这么说的话,这趟差使我倒可以出!但是……”薛老爷子听了前半句,刚要夸他识大体顾大局,可话刚到口边就听边风语气一转,忙生生把表扬的话咽了下去,冷着脸道:“你还想怎么样?”

“很简单,这次出任务的人选要由我来决定,如果你愿意可以让薛梅儿与我通行,我尽量保证她的安全,但是其他的人就不能由你说了算了。否则你尽把些猪不吃狗不啃,只会窝里斗的垃圾塞给我,别说拯救万民于水火了,能不能把人都带回来都难说!”

“这点,我可以答应你!”薛老爷子想了想应承下来。

边风又道:“我只管救人杀怪,别的我不想问也不想管,外交辞令我不懂,你也别拿这些来烦我。一句话,打打杀杀由我来,跟外国人谈判别找我。”他说这话倒也不是全没用处,主要也是先打个提前量,将来捅了篓子让别人来擦屁股。至于边风打算干什么,连他自己心里也没个准主意,闹个天翻地覆那是一定的了。

“这也正是上级派方东生与你同行的目的,你还有别的要求没有,一股脑得都说出来吧!”薛老爷子也彻底想通了,虱子多了不咬,帐多了不愁。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通统答应。

“我们能带趁手的家伙去吗?这杀怪总不能靠吐口水吧,光着膀子跟怪物肉搏那也不是文明人的玩法呀,咱们是礼仪之邦,不能让外国人笑话不是?再说了,多少也得保存点实力吧?”

“我尽量帮你争取吧,毕竟那是国外,咱们说了未必算数!”

“切,他不答应,咱还不去了呢!”边风开始教唆着老爷子耍赖了。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玩游戏呢?什么都得有个规矩。”薛老爷子可不上他的当,道:“你们出了国外代表的是祖国,别没了章法成了人家的笑柄,否则的话,我本事再大,也不一定能帮你挡下来!”

“我也不指望着你给我挡罪!”边风心里想着,嘴里却道:“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其他的我暂时想不到了,回头有了再告诉你吧。”

“那好!”薛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道:“下面由我宣布中央军委给你的任命书!……”还没等他开念呢,边风道:“老爷子,你就别浪费口水了,简明扼要的说吧!”

“对于你们上级还是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因此特别授权你组建这只特战小队,和龙组享受同等的待遇,名为战组,你被任命为第一任组长,中尉军衔,其他四圣也是中尉军衔,其他二十八宿则是少尉军衔。军装等会在稍后发给你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可以回去挑选组员了,明天乘飞机回BJ,然后直飞梵帝冈。”

“不是吧,总得让我们休息两天吧,反正外国人民也早已经水深火热了这么久了,还在乎这点时间。”边风叫苦。

“飞机上再睡吧,人命关天,不急不行呀!”薛老爷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感情,受苦受累的不是你。”边风小声嘟囔着。不想薛老爷子却听见了,喝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任务真是要命呀!”边风笑着道:“不过我们会努力拯救他们的!”

卷三 战天下 第十一章 凡是和尚都会念经

梵蒂冈既是个地名,也是个国家的名字,全称为梵蒂冈城国,面积只有0.44平方公里,领土包括圣彼得广场,圣彼得教堂。人口1380人,常住人口仅540人,绝大多数是意大利人。位于意大利罗马城西北角的高地上,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

边风等人所搭乘的客机降落在罗马机场上后,早有教廷的车辆和迎接,因为事先早有约定,这种官面上的应酬边风是一律不管,全都推给了随行的方东生,而他则拉着莎拉的小手站在人群里看热闹。毫不夸张的说对于Z国来的客人,现任教皇本笃十六世是给足了面子,虽然没有亲自来接车也派出了三个枢机主教(亦称红衣主教),可是边风却只当没有看见。

不过莎拉看着他们时神色间倒有几分崇敬。边风忍不住小声问道:“莎拉,你们魔法师不是很不喜欢这些圣徒的吗?”原来在莎拉给边风讲解的司比瑞特大陆风土人情时,曾经说过因为圣徒信仰的是造物神,而自诩为神圣教徒。但魔法师则崇拜元素力量,因此两者之间互不买帐,虽然说不上有什么冲突,而战场上也能密切合作,但私底下关系却不怎么融洽,故有此疑问。

“是呀!”莎拉点了点头,道:“虽然信仰上不可调和,但绝大多数的圣徒都称得上悲天悯人,所以我个人都敬重他们的人品!”

“原来如此。”边风笑道:“我还以为你觉得外国的和尚会念经,所以才高看他们一眼呢!”

“才不是呢!”莎拉偷偷的朝边风做了鬼脸,小声地道:“我才不是那种崇洋媚外的人呢,咱们Z国的和尚念的经也很好呀!”

“这话我爱听!”站在俩人旁边的纪朝忽然插了句嘴。边风回头横了他一眼,道:“老三呀,不是我说你,偷听人家小两口说话跟晚上趴窗户根没什么分别,你可以得道的高人,整天念经怎么凡心还这么重呀。罪过罪过,莎拉,老三经常念叨的经文怎么说来着?!”

他此时装起了糊涂,莎拉听他说了句小两口正在害羞呢,见边风发问随口答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听见没有,你还是‘空’点吧,别满脑袋‘色’,‘着’了‘相’可就俗了!”边风正无聊呢,好不容易抓到纪朝的小辫子开始玩命的恶心他,道:“连我老婆都明白的道理,你这个得道的高人又怎么能不知道呢,老三呀,待会面壁思过去吧!”

“我呸!”纪朝可不买他这帐,道:“你们家《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那么解啊,回头我找了空跟你好好切磋一下!”了空是边风此来从纪朝的队伍里选出的组员,本事五台山的僧人,乃是禅宗一脉,与佛法颇有造诣,为人虽有些木讷,但论道佛经时却巧言擅辩。边风曾和他探讨过空色之道,结果被了空追着讲经说法达三日之久,至此边风望风而逃。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和尚虽然年纪不大,却着实是个本质醇厚善良之人,否则边风也不会选中他进战组。

“我承认,凡是和尚都会念经,我说不过他,有本事你撺掇着了空去跟教皇或者红衣主教辩论辩论去,嘿嘿,我倒真想看看这东西方文化碰撞之下,能不能出现点智慧的火花!”边风可不想引火上身,却随口出了个坏主意,把个烫手的红薯扔给了未曾谋面的教皇。

“好主意!”纪朝拍了下巴掌,喜道:“老二呀,我还纳闷怎么一直不如你,现在算是全都明白了,就你这肚子坏水我就没有。唉,既生朝,何生风呀!”说着还露出一副和郁闷的神色。

边风啐了他一口,道:“少来,我这叫坏水吗,这叫智慧,懂不懂,促进东西方宗教和文化的交流也是每个有良知的国人应进的责任。再说了,我跟你可不是一个妈,别既呀又呀的,我丢不起那人!”

“我靠!”纪朝刚要跟边风耍嘴皮子。那边方东生和红衣主教的友好交谈已经完毕,众人随着向车队走去。

边风是那种占了便宜就闪的人,恶心了纪朝一番后又怎么会给他翻盘的机会,忙转移了话题,拉着莎拉的小手道:“我估计他们去了梵蒂冈也没什么大事,就算是开会不也得等人齐了呀,干脆一会儿咱们去罗马逛悠逛悠吧!”

“咦!”莎拉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边风,道:“你平时不是最不喜欢陪我们逛街的吗,怎么转性了?”

“话不是那么说的!”边风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地道:“在国外随时随地都能去逛,去不去也没什么,可现在好不容易出趟国,不陪着你四处看看不是浪费大好的机会吗?”见莎拉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上也满是不信,只得说了实话,道:“我临来时,美美说了,她虽然不能陪咱们出来,但是要我帮他收集些外国的钱币当收藏品,嘿嘿,我也答应了,何况你不得捎点小礼物给她呀,别忘了,上一回她可给你买了不老少呢!”

“这还差不多!”莎拉嘟着小嘴道:“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啊!”

“冤枉,绝对的冤枉!”边风忙辩解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吗,想表现也找不着合适的机会不是?要不就不去逛了?”

“才不呢!”莎拉扑哧一声笑了,道:“我逗着你玩的,你对美美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再说了,你对我好不好,我又不苯,心里明镜似的!”

“好几个莎拉,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边风说着伸出了双手就要呵莎拉的痒处。莎拉忙举手投降,道:“求你了,饶了我吧,大不了我认罚!”边风顿时满脸笑容地道:“那就罚你晚上陪我!”

“靠,老二,你真得太无耻了!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公然说这种话!”纪朝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三,你比我还下流,又他妈的偷听我们两口子说悄悄话,回头不扁得连你老妈都不认识你了,我就不姓边!”边风斜着眼看着纪朝,两手捏得嘎巴乱响。

“别呀,其实我没恶意,嘿嘿,我就是想跟着你们一道去逛逛罗马!”纪朝忙换了副谄媚的笑容。

“那也不用伸这么长的耳朵吧!”边风神色平和了一些,道:“也好,既然你愿意来,我也不能赶你不是,既然当电灯泡就得有电灯泡的觉悟,买得东西得你拎着,购物的钱得你掏,没意见吧!”

“得,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不去了行吗?”纪朝溜了。

“废话,本来就没想让你去!”

“我们呢?”胡心月等女人一拥而上,异口同声得问道。

边风看了看莎拉,又看了看众女人,干笑道:“都去,都去,人多热闹不是!”

罗马算是边风相当向往的欧洲城市一些,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奥黛丽·赫本主演的那部《罗马假日》。这部黑白浪漫爱情轻喜剧堪称经典,不只是边风首次了解到了爱情的无奈,亦勾起了他对这座城市的无限向往,这次来意大利,他又怎能过其门而不入呢。

罗马这座历史古城处处都散发着浓厚的文化底蕴。按当时的古罗马城市规划,以威尼斯广场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构成了古罗马的城市建筑群。帝国大街两侧是古迹最集中的地方,大街以东是著名的罗马竞技场,它是为了纪念征服耶路撒冷的胜利,强迫数万名犹太俘虏于公元80年建造的。

随着光阴的流逝,竞技场早已百孔千疮,留下的只是残垣断壁。在竞技场旁边是君士坦丁凯旋门,上面雕刻着各种雕像和铭文,兴建凯旋门的目的是为了庆祝古罗马对外作战的胜利。当将军得胜归来,罗马行政长官和长老院的议员在前面带队,后面有号手和锁着铁链的战俘,他们沿着圣道,直奔神殿。市民们站在圣道两侧高呼口号,对胜利者表示欢迎。离威尼斯广场不远的古罗马集会场是古罗马的政治活动场所,市民们常到这里来看古罗马政府公布的告示、听对犯人的审判,或者聚集在这里讨论和交换对时政的见解。

牵着莎拉的小手,悠闲地漫步在威尼斯广场上,一边欣赏着广场上的景色,一边叙说着安妮公主和男主角在此相识相爱的故事,不只是边风,连周围的一群灯泡也感受到爱的无私、神圣、崇高和伟大。陶醉与此的边风久久不愿意离开,而除了莎拉和杜宇菲愿意陪着他坐在台阶上吃冰激凌之外,林彤彤等人则四处拍照留念去了。

边风看着广场上欢乐地摆出各种姿势的女孩子们,忽然觉得这种生活也是很美好的,假如不是时刻要面对死亡的威胁的话。“莎拉,菲菲,你们也去照两张照片吧,来一趟不容易,总得留个影吧!”正说话呢,闪光灯一闪,一个脖子上挎着照相机的意大利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刚拍好的照片,上面莎拉和杜宇菲靠在他的身边,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你们的形象真是太完美了,我宛如看到了大不列颠公主安妮和美国记者乔·布莱德里的爱情在此重新演绎,所以就忍不住拍了下来。希望你不要介意!”那个男人倒也能说会道,说着把照片递给了莎拉看。

“呵呵,谢谢您的夸奖,所不同的是我们比他们幸福多了。不是吗?”边风从口袋里摸了一张美圆出来,用地道的意大利语道:“我能买下这完美的一刻吗?”

“当然,这幸福的瞬间本来就属于您和您的妻子所有,我只是如实的留住了它而已!”那男人很开心得接过了边风的钱,刚要摸出钱包来找钱给他,却被边风制止了。边风微笑道:“我的祖国有句话,叫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你帮我留下了一寸光阴,这本就是无价的,说起来我倒是占了便宜。”

“你是Z国人?怪不得,我和我的妻子都很喜欢那个神秘的国度,,只是没有机会去看看罢了!”那男人也没客气,微笑着把钱收了起来,道:“谢谢您的慷慨,您是个风趣的男人,我想我更向往你们的国家了!”

“那欢迎来Z国做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乐意招待你!”说着边风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留给了他,道:“有缘再见吧!”

“会的。”那人朝边风和莎拉俩女挥挥手,又到别的地方招揽生意去了。

“阿风,我不去照相了,有这个就足够了!”莎拉扬了扬手中的照片,很满意得道。杜宇菲也点头道:“我也是!”

“该死的,你这个令人恶心的家伙,给我滚开!”此时广场的那头传来林彤彤愤怒的咆哮声。边风循声望去,见四五个外籍男人正在纠缠林彤彤等人。瞧她那神色,似乎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了。边风见识过林彤彤暴走时的恐怖,可不想在异国他乡出点什么不必要的乱子,拉起莎拉的小手快步走了过去。

挡在林彤彤等人面前的是三个白人两个黑人,操着一口流利的M语,这么一来,边风倒不怎么想拦了。但是场面话总是要说的,走过去嘿嘿一笑道:“陵光同志,架可以打,人可以扁,不出人命我只当没有看见。M国佬天生一副欠K的模样,你就当是替天行道吧!”众人出来时就约定好了,相互之间不称名字,只提代号。林彤彤的代号就是陵光。

“边风,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也是很可爱的!”林彤彤顿时笑魇如花,看着边风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可边风的心却一阵哆嗦,心道:“别介,你还是看不很讨厌吧。哥哥我的女人够多了,不想再弄一雌红龙放家里!”不管边风怎么想,那几位却看得眼发直,口大张,哈喇子都淌了下去。

“你们是Z国人?”为首的一个白人陡得冒了句汉语出来,虽然不是非常的字正腔圆,至少不算黄腔走板,看来专门学习过汉语。

“然也!”边风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道:“足下有何见教!?”这句古汉语一出,那人当即就有点晕菜。旁边一个笨点的黑人道:“什么意思?”

“笨蛋,他是问你想干什么?”林彤彤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呛了他一句。

“原来你们不是日本人呀!”黑人颇有些遗憾得嘟囔道:“还以为今天能好好玩玩呢!”

“靠,你三大爷、二大姑和你老妈才是日本贱女人呢,我呸!”林彤彤更加的怒气勃发,连淑女形象都不要了。粗口一串串得往外冒。那那几位正经学过汉语的M国人骂得一愣一愣的,却横竖摸不准林彤彤想表达什么意思。也有明白的,琢磨了半天后终于知道林彤彤在臭骂他们,顿时也是火冒三丈。

先前那个白人道:“Z国人怎么了,只要给得钱够多,你不一样把腿分开让我们哥几个上呢,说吧,想要多少钱!?”

“上帝呀,还真有不怕死的家伙!”边风倒没有生气,因为轮不着他发火。只是摸了摸额头,向不远处的教廷所在地为这几个可怜的家伙祈祷。可在场的众女人却不乐意了,侮辱Z国妇女简直就是触到了龙之逆鳞。连带着莎拉这个以Z国女人自居的异时空人士算上,全都是杀气毕现。

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在特种兵训练营里接受了地狱式的训练,功夫如何先放在一边,绝对都已经修炼到了杀人不眨眼的地步,特别是薛梅儿、林彤彤和胡心月三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耿月房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边风也曾经见过她玩刀的技术,那绝对是出神入化。双手持刀,在一个照面间把风林灿身上的迷彩装割成了破渔网。

也许是M国人在别的国家横惯了,在哪里都喜欢摆出一副“偶是老大”的做派来,可是这回却很不幸得踢到了钢板之上。边风拉了拉莎拉的小手道:“一共有五个人,你就别搀和了。”瞥了瞥旁边的杜宇菲道:“你要是愿意也过过手瘾吧,我没什么要求,被拖得时间太长,别打得太狠。至少得让他们的老妈能认出来!”

“好的!”杜宇菲微笑着走了过去。一直形影不离的白虎也张牙舞爪得跟了过去。自从杜宇菲启动了白虎界后,白虎的体形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非但没有变大,反倒是小了很多,又成了一条雪白可爱的小白猫,不过听杜宇菲讲白虎就是她的战甲,需要时可以随时改变形状。只可惜边风一直没找到机会见识一下而已。可他却发现此时白虎走过的路上现出一条条的爪痕了。

威尼斯广场上铺得都是石板,那猫爪子之锋利就可想而知了。可边风却很不爽,心道:“靠,有本事你挠人去,跟广场过不去干嘛?这个死猫!”边风是爱屋及乌,因为《罗马假日》而彻底的喜欢上了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忽然间喊道:“小猫,小心你那爪子,再破坏地面,回头饿你三天!”

白虎回过头来,喵了一声,乖巧得摇了摇尾巴,走路时轻盈了许多。那副可怜相逗得莎拉忍俊不止。

“姐妹们,开打!”打字没有出口,林彤彤已经动了。飞起一脚正蹬在那个白人的胸口上。不等那人飞出去,赶上一步,一个肘锤就结结实实得夯在此人的胸口上了。砰得一声响后,那人仰面朝天得躺倒在了地上。而旁边的几个女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出手,拳打脚踢,指戳膝顶,干净利落得就把五个M国佬都放倒在了地上。

“哼,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林彤彤又狠狠得踩了那白人几脚后,收足想要走人,不料身子一轻竟倒飞了出去。

“妈的,这帮孙子扮猪吃老虎!”

卷三 战天下 第十二章 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林彤彤在半空翻了个好看的空心筋斗后,稳稳地落回了地面,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倒不是受了伤而是心情极度不爽,想想看,刚被你狂踩的家伙突然间抓住你的脚腕并把你扔了出去,换成谁心情也不会很好的。比较幸运的是其他几个女人没有林彤彤这种打了人还要踩几脚的嗜好,也没有她这样的身手,否则多半得摔个鼻青脸肿不可。

“怎么样,比尔,我告诉过你吧,Z国的女人都是带刺的玫瑰,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手的!你还不肯相信,吃亏了吧!”从地上跃起来的一个白人打趣之前被林彤彤踩在脚下的男人。

“那不正好满足咱们征服的欲望,想想看,将这些倔强的女人压在身下时用力冲撞的感觉,吼吼,简直是妙极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那个叫比尔的家伙用中指指了指林彤彤道:“我宣布,这个女人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

“随便你!”其他的人嘻嘻哈哈得站起了,问道:“如果你用完了呢?”

“那就随你们的便了,看上去她们都还是处女,这是多么难得的美味呀!”比尔搓了搓手,露出一副很猥琐的笑容。

“该死的下流东西!”林彤彤大怒。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凭心而论,因为家学渊源,即便林彤彤不用朱雀圣的能力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格斗高手,再加上军营里的训练使她的力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出手不但迅捷而且力大。那个比尔的格斗术相比之下就差劲多了,每每挡住林彤彤一拳却要挨上三拳。虽然抗击打能力不凡,时间长了也有些吃不消。

至于薛梅儿等四人的情况差相仿佛,薛梅儿用的都是特种兵的擒拿格斗技巧,简洁有力,可惜的是不能下狠手,否则早将对面的黑人放倒了地上。胡心月举手抬足都透着骨子妖媚之气,但是纤纤玉手却不是吃素的,每每在贴身之时在对手的关节要害上狠狠来一下,疼得那个叫强森的男人龇牙咧嘴。耿月房的身手敏捷,倒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围着黑人滴溜溜乱转,粉拳频出,打在那人身上蓬蓬做响,如同击鼓之声。杜宇菲的十指勾起,状如虎爪,进招之时势如猛虎下山,把对手的衣服撕得粉碎不说,还在那人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几个人的冲动和打斗早吸引了广场上人群的注意力,喜欢看热闹倒也不是Z国人的专利,围拢了过来,甚至有人建议打电话报警。边风忙用意大利语道:“请大家不要惊慌,我们正在拍一部动作片,大家可以看,但是不要打扰我们演员的表演!”

如此一来,众意大利人倒是很配合的安静下来,津津有味得欣赏着激烈的对打。

“比尔,咱们是不是该速战速决呀!这么拖下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真把警察招来可就不好办了?”强森挡了胡心月的一掌后大声问道。

“好吧,好吧,本来我还想好好玩玩的,看来没机会了,真扫兴!”那个比尔虽然无耻,但却不是白痴。见四周的观众逐渐多了起来,而自己单打独斗也不是面前女孩的对手,顺势就答应了强森的要求。嘿嘿一笑道:“小妞儿,游戏时间结束了,认输吧!”说着骤然向后一退。双手一擦,竟然爆出了一团火焰。

“哈,我说怎么这五个人看上去不同寻常呢,原来也是异能人群。”边风心里琢磨着,嘴上却道:“大家不要惊慌,这只是特技效果,但是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还是请退后一些!”这话自然是跟周围的观众说的。要说意大利人充当群众演员的素质倒也相当高,很是听话的向后退了两米左右,露出一块相当大的空地来给林彤彤他们打斗用。

其他的几个M国人也纷纷亮出了自己的绝招,强森双手一举,电光四射,原来是个控电的高手。薛梅儿对面的黑人的双手则被一抹蓝光包绕。边风曾经和龙十一交过手,知道这是玩冰的高手。而耿月房对面那个衫松裤大的黑人身上的肌肉则如同吹了气似的,飞速膨胀起来,身体也逐渐变得很不成比例。

杜宇菲的对手却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上的血痕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杜宇菲的手指抓在他的身上却如同抓上了生铁,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见此情景,原本趴在地上打盹的白虎骤然站起身来。一双竖瞳在主人和敌人身上逡巡,随时准备响应主人的召唤而给敢于挑衅主人威严的恶棍以致命一击。

“靠,这可有点不好玩耍了!”边风小声嘀咕着,拍了拍莎拉的手背道:“你去帮帮梅儿,她未必能挡得住那人的冰掌!”而她则站到了女人们的背后,注视着场中的变化,随时准备出手相救。心里却道:“若有一个女人受伤,我就要了你们这群M国佬的狗命!”

也许是受训期间每天都在研究打打杀杀的缘故,也许是掌握了超乎寻常的力量,也许是受了当日青龙傲视八荒的神情影响,此时的边风变得睥睨众生,视万物为刍狗,为了保护自己的身边的朋友和爱人,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得大开杀戒。当日和老爷子大谈条件,也是为了日后闯祸埋个伏笔。意想不到的出国第一天就要犯戒了。

只不过场上的局面却非他想象的那么糟糕。林彤彤见比尔手里弄出了火,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同道,那就较量一番吧!”纤指轻弹,一缕青白色的火光朝比尔的胸口飞去,势头颇为缓慢,可是比尔已经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灼热扑面而来。而手掌上的火焰也宛如被吓住了似的,竟比之前弱了很多。

林彤彤似乎看出了他的愕然不解,冷冷一笑道:“三昧真火面前,星星之火也敢妄称为火吗?”边风的声音却传了过来,道:“陵光同志,悠着点,说不定都是教皇请来的,烧死了他,你方叔叔多半会很生气,后果严不严重我可不敢预料!”

边风可以不买方东生的帐,林彤彤却没那个胆量,谁让她老爸跟人家的关系不错呢。冷哼了一声,素手一扬,那一缕本不该属于凡间所有的三昧真火就收回掌心,轻蔑得看了比尔一眼,道:“算你命好,死罪可免活罪却不能饶!”说话间已经欺到比尔面前,纤手扬起,一道蓝紫色的火焰冒了出来,径直向他胸口拍去。

比尔既然精通控火之道,自然懂得火焰的颜色和温度有着密切的关系,火焰转蓝说明温度更高,看了看掌心里微微有些发蓝的火焰,也知道不是她的敌手,也要是跪地求饶未免失了威风。只得咬紧牙关死扛。这正是林彤彤想要的,娇叱一声和他打在一起。

因为朱雀战衣在身。林彤彤无视任何火焰,除了避免比尔的手接触到自己的颜面之外,其他的进攻干脆忽略不计。可是比尔却没她这么好的命,身上的衣服虽然也能承受高温,却被林彤彤掌上的火焰烧得满是掌印,连带着皮肉也被烧焦了几处。

杜宇菲也发现了对手的皮肉坚硬如钢,知道单以指力是无法取胜了,闪过迎面一掌,后退了一步,双手环扣低声道:“杀神白虎,赐我神兵,斩妖除魔!”,一道白光自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白虎戒指上流淌而出,迅速的包绕整条手臂。掌分之时,她双臂之上已经多了一双银白色的护臂,至于手指也呈现出金属的光泽,手指屈曲之时,指尖上竟然吐露出三寸长的利爪。

边风见了不禁大奇,心道:“原来菲菲的能力乃是化血肉之躯为钢筋铁骨,这兵器倒也有趣!”他看着有趣,却苦了和杜宇菲放对之人,虎爪一出,他原本坚逾钢铁的身体顿时成了败革草纸,轻轻一撕就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此时白虎又重新趴回了地上,饶有兴致得看着杜宇菲虐待敌人!

至于薛梅儿一见敌人手中迸发出蓝色光芒,就暗叫了声不好,但是军人的尊严却不允许她退缩,正要硬起头皮应战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拽住了她。抬头一看,竟然是温柔的莎拉,刚要劝她不要上前,不料莎拉右手一翻,掌心向上,丝丝缕缕的蓝色光辉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瞬息之间,一枚宝蓝色的冰弹就凝集而成。优雅得朝那黑人一笑,道:“是否还要比下去呢?”

那黑人自然没有认输的勇气,否则日后就别在队友面前混了,虽然知道自己多半不是对手,也只能大吼一声,扑了上来。莎拉学着边风的模样,摇头一叹道:“不自量力,自寻苦吃,为之奈何!”手掌一抖,冰弹呼啸而出,不偏不倚正砸在那人的胸口上,不等他反应过来,第二个第三个冰弹如连珠炮似的飞了过去。

莎拉以小小年纪成为了中级冰系魔法师,在魔法之上的天赋可谓空前绝后,也许是与冰系精灵为伍日久,性子也变得冰冷而孤僻,否则当日也不会险些和边风一同丧命,后来因边风之故改变良多,在别人眼中莎拉简直是温柔善良的化身,可除了边风之外,又有何人知道她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冷酷的灵魂。加上久不用冰,此时出手,顿时有些情不自禁,若不是担心太过惊世骇俗,多半连中级的冰系魔法也使了出来。

虽只是初级的魔法冰弹,因为莎拉习练灵子术后已经不用吟咏咒语,并可将寒气压缩,如此以来威力更大,那黑人只受了五个就被冻成了冰雕雪塑。莎拉拍拍手,意犹未尽地道:“真不禁打,没意思!”薛梅儿却看得瞠目结舌,暗自庆幸当初没有和莎拉为敌,否则边风不闹也被冻成了冰棍,小心地道:“他不会有事吧!”

“没关系的,他既然懂得恐冰,应该早就习惯了寒冷,这点程度的冰雪不会要了他的命的!”莎拉满不在乎地答了一句。将视线放到了胡心月和耿月房的身上。胡心月咯咯笑道:“月房妹妹,咱俩换换对手如何?”

“好呀!”耿月房答应一声,俩人脚步一错,使了个两仪阵法里变位的身法,已经变换了位置。胡心月朝那魁梧得如同肉山的黑人,妖媚得一笑道:“你还真是好壮呀,咱俩握握手如何?”

那黑人被她迷得有点头脑发昏,点头答应,把个蒲扇大的手伸了过来。胡心月笑道:“好大呀!”说着小手抓住了他三个手指,用力一捏,随即一抖,只见那黑人一声惨叫竟被她甩到了圈外。也不知道她用得是什么办法。边风笑嘻嘻得做过去,问道:“心月,你这玩的是哪一手呀!”

“小玩意而已!”胡心月妩媚的一笑,将自己白皙的小手放在边风的掌心之中,道:“你看!”看字出口,那手指竟然在瞬间便大了一倍有余,而且粗壮有力。随后又恢复原状,解释道:“还记得咱俩初次相见时我什么模样吗?”

“活脱脱一黎叔!”边风想起当日情景也不禁笑了起来。

“是呀!”胡心月道“我能控制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变化,所以换个模样并非难事!”说话间样子已经变成了莎拉的模样,连声音也改了过去,道:“力量更不用说了,我本就是修炼的内家真气,虽不上上力举千均吧,收拾这种肉山也不是轻而易举!”说话间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边风也不会相信这个娇滴滴,体态玲珑的女人竟有这种本事,心道:“不行,回头我得好好问问风林灿那小子会什么鬼把戏。”

“我这不算什么,月房妹妹才叫厉害呢!”胡心月似乎看穿了边风的想法,指了指耿月房,只见她根本就顾那人电光四射的双手,一个滑步就到了那人身前,避过劈来的双掌,灵猫般从那人腋下穿过,双手飞速摆动,一缕刺眼的光芒闪烁不已,当俩人身形分开时,那白人才惨叫起来,原来他的软肋上满是刀痕却连一点鲜血都没有溜出,黑黢黢得如同烧灼过似的。

“月房妹妹能以阳光为刃!”耿月房指了指头顶上的大太阳。边风心悦诚服地道:“厉害!”

而另外一面,林彤彤也把比尔的上衣化为了灰烬,头发并眉毛也都被烧了个精光,看上去活象个灶王爷。边风哈哈一笑,道:“陵光同志,玩也玩了,气也该消了吧,咱们再不收工,方大领导可要发雷霆之怒了!”

听闻此言,林彤彤干净利索的一个转身后摆腿,长筒的牛皮靴子正抽在比尔满是烟火色的脸上,啊的一声叫,摔了出去。林彤彤拍拍巴掌,道:“咱们走吧!”

“谢谢诸位观赏,再见!”边风抱拳作了个四方揖,带着一干女人离开了人头攒动的威尼斯广场。并且颇有感触的道:“今天的故事告诉我们,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知道就好!”众女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就在边风等人离开后不久,原本混在人群里拍照的男人也收起了照相机,看着边风等人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可怕的东方人!”叹了口气道:“只怕这次危险的合作要给全族带来灭顶之灾,也许我该试着劝说一下那些头脑还算清醒的族人!”身影一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卷三 战天下 第十三章 危险的可能性

经过几个M国佬这么一闹,边风等人也没有游览的兴致,从威尼斯广场出来就搭乘出租车返回了梵蒂冈,刚一进到位于圣彼得教堂的房间里,就看到了方东生那张满脸杀气的脸,看见边风等人回来劈头就问:“你们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吗?这人生地不熟得出了问题怎么办?”

“少校同志,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难道你忘记了曾经把我们扔进撒哈拉沙漠里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了,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我们都活得很舒坦,更不要说在一个繁华的都市里了!”边风知道方东生是一番好意,可是很不喜欢他说话的那种口气,挑了挑眉毛道:“哦,差点忘了,刚才在威尼斯广场上我们和五个M国人交过手,都是异能人士,你帮着想想怎么和稀泥吧,事先声明一点,我不会去道歉,而且我们没错,具体情况你问林彤彤好了!”

“边风,你……”林彤彤怕得就是被方东生训导,所以一进门就惴惴不安,生恐边风出卖了自己,没想到边风最终还是把自己抖了出去。瞪了边风一眼,怒火勃发,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多半三昧真火都使出来了。

边风嘻嘻一笑,凑过去低声道:“你怎么那么笨呀,方东生耳朵根子软,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给他来个一哭二闹的,他绝对得反过来哄你,再说了,这事因你而起,你躲得掉吗,倒不如主动承认再把自己说得悲惨一些,别说争取宽大处理了,说不定还能来个反攻倒算呀什么的。你觉得呢?”

被他这么几句话一说,林彤彤的气算是顺溜了许多,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害得人家以为你要把我卖了呢!”只怕林彤彤都不晓得自己此时的神情与在恋人面前撒娇的小女孩无异。

“那哪能呀,好歹也是难兄难弟呢,这事咱们又没错,你只要适当的发挥一下自己的表演天分就行了,这眼泪是绝对不能少的,装装委屈总会吧。”边风此时活象是教唆犯,细声细语得在教导林彤彤如何对付方东生的责问。

“喂,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方东生也不是瞎子,对边风这个刺头是又爱又恨,见他和林彤彤交头接耳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忙喝问了一句。边风看着他,露出一忧虑的表情道:“我忽然间想到了一种危险的可能性,正在和林彤彤商量对策呢!”

“什么危险的可能性?”方东生多年带兵,思路敏捷,虽在边风手下吃过几回闷亏却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边风自然也没指望着一句话就把方东生蒙骗过去,边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来,边飞速的转动脑筋,道:“我是在想,这次教廷大张旗鼓得召集各国的异能军团来梵蒂冈共商大计,商议讨伐那些兽人的对策,作为敌人的指挥官多半也早已经听到了些风声,知己知彼四字也不是只有咱们Z国人懂,他会如何应对呢?”

这话倒也颇有些分量,不由得方东生不胆战心惊,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其实边风此言也是临时想到的,但是稍一推想不由得连他都吓了一跳,几乎是和方东生异口同声地道:“我要是他,多半会派兵来攻击此地,最好能把各国的异能人士都歼灭掉,以绝后患,最不济也得乱了敌人的阵脚,到时候军队不堪一击,除非使用非常规武器,否则的话,这场战争还没打就已经胜利了一半!”

这个论断说完,俩人互视一眼,均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点敬意和担忧,是呀,异能人士各国都有,但数量却并不多,也不比普通士兵随时随地都能够训练得出来,死一个就少一个,面对身体强悍、凶残而力大无穷的兽人,单靠一般的士兵和枪械只怕作用不大,假如作为中流砥柱的异能人群一死,除非动用导弹或者核武器,否则人类是必败无疑。

现在西方各个国家都在努力的控制着舆论,避免消息泄露引起民众的恐慌,这也正是西方各国调动军队都是以演习为名的主要原因。倘若梵蒂冈会议被破坏,那无异于给本就不很乐观的形势雪上加霜,到时候人心浮动,这仗就更加的不好打了!

“那你说怎么办?”方东生问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得得到你的批准和协助!”此时的边风可不是在开玩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根小熊猫来。这是他临来之前从薛老爷子那里敲诈来的特供香烟,绝对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以方东生的级别多半也不是随时随地就能抽地着。边风递了一根给他,各自点燃了,吸了一口缓缓得吐出青烟来,对林彤彤道:“你帮我去叫一下执明来这,就说有事商量!记得,别惊动了其他国家的人员!”

能离得方东生远些,林彤彤是求之不得,也就不在意边风指派自己跑腿了,忙答应一声推门出去。边风重新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刑克和尘烟敲门进来。由方东生将边风的担忧说了一遍后,边风才道:“我的主意其实很简单,既然敌人要攻击咱们的大本营,那就让它打好了,咱们把人撤出去看热闹,只要咱的人不受伤别人的死活我才懒得管呢!”

“这样只怕不好吧?!”方东生为难地道。

边风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就会这么说,担心国际影响还是怕异能人群都死了,将来没人跟兽人们斗?”

“都有!”

“我就知道!”边风一副了然与胸的模样,吸了一口香烟,道:“这计策我也没指望着你能够答应,那就稍微改变一下,会议你照常参加,咱们的担心你也一字不漏得都透露给教皇知道,至于他听与不听有什么动作,就不是咱们所要担心的了。”看了看刑克道:“我找你们俩来,其实就是想说后面的部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推测,但凡事怕得就是有个万一,为了保存实力和应对突发事件,我准备将人员都调派出去。”看了方东生一眼,道:“到时候你可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在会议上多半没什么威风,你可别怨我!”

“没关系!”方东生此时表现出一个职业军人舍生忘死的气度来。边风很欣赏他这一点,笑道:“不过呢,我们也不是把你扔下来当诱饵,自己就溜之而大吉了,我准备先去伏击他们一下,遇得上最好,遇不上我就耍个回马枪,抄了它们的后路,和你们来个里应外合,包了它们的饺子!”

说到这,边风拍了拍刑克的肩膀,道:“老刑呀,这回你得留下来陪着方少校了,只要保得少校周全,功劳簿上绝对少不了你的一笔,前提是自己也别受伤了!”说到这,边风的神色一变,道:“我不相信来这里开会的人全都是一心为了世界和平,为自己的国家捞一笔的想法人人都有,若是为了这个把咱们的人搭上,我觉得不值,因此你们做动员时告诉兄弟们,这场战争不只是属于咱们Z国人,也用不着拿命去拼,活着就是莫大的功劳,拯救西方的平民只是捎带脚的事。”

“这么说未免有点不好吧!”方东生犹豫了片刻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咱们出来代表的是祖国,见了麻烦就走会让别人耻笑的!”

“那又怎样?”边风冷哼了一声,道:“麻烦也不是咱们一家的麻烦,他们要是拿出同仇敌忾的劲头来,咱们倒是可以和他们同进退共患难,要是每个人都揣着一副小算盘,只惦记着自家的得失,嘿嘿,爷们儿我可没功夫跟他们浪费时间。”

“少校同志,别人的命值钱,兄弟们的命更金贵,我只要当一天战组的组长,就绝对不会为了一些八秆子打不到的鸟人将兄弟们永远的留在异国他乡,当然,你可以说我狭隘,但这是不得已的,想想两次世界大战后的利益分配吧,为什么吃亏的总是咱们。”

“我之所以答应带兵过来,就是为了拯救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平民百姓,但假如有人想利用咱们,谋取自己国家的利益,一句话,爷们不陪他们玩。”边风将手里的香烟掐灭,声音也越来越冷道:“今天M国人的嘴脸让我对本次会议很是失望,少校,既然话说到了这一份上,我就坦白得跟你说,如果再有人敢于挑衅Z国人的尊严,或者打算拿着咱们当炮灰,又或者背后摆咱们一道,哼哼,就别怪爷们儿翻脸无情,教训他们一顿还只是轻的,战组绝对不是柿子,随便谁都能捏两下,老虎生气了,是要吃人的!”说到此时,眼眸里精光四射,杀气腾腾。

受他的言辞感染,众人也是热血沸腾,连杜宇菲怀里的白虎也睁开了咪着的眼睛,嘴一张,露出锋利的牙齿来。方东生的顾虑较多,但也不得不承认边风的话点到了事情的本质上,沉默了片刻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我去找教皇聊聊。”又拍了拍边风的肩膀,道:“等我回来,咱们再详细的安排。有时候军人不能总为了自己痛快,要想想祖国!”

“我明白!”边风点了点头。至于是否同意方东生的观点就令当别论了,等方东生走后,边风道:“心月,由你带上一些人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会议召开在即,如果敌人有动作现在绝对开始布置了,梵蒂冈地方不大,连带四周的城市算上,你们都摸上一遍。”胡心月能变换模样,适合刺探消息,而二十八宿里也不乏打探消息的高手,这点边风并不担心。

“需要格外留意的对象是那些体形粗壮,外表凶狠的人!”熟悉兽人的莎拉补充道:“它们和普通人最大的差别就是,脸上有着很奇特的花纹。”见众人满脸的疑惑,只得解释道:“据我分析,敌人想要实施偷袭,绝对不会派遣死灵法师过来,在梵蒂冈这里,他们没有什么施展的空间,唯一能用的就是可以变身为普通人的兽人,但是因为他们的模样特殊,多半也不会四处走动,想来必定是整天窝在旅馆或者在野外宿营。”

“不要小看莎拉的建议,大家行动吧!”边风下令道。众人答应一声,四散回房,布置工作去了。

边风搂着莎拉的细腰,笑道:“长此下去,只怕你的身份就要瞒不住了!”

“瞒不住就不瞒了!”莎拉倒想得开,道:“反正又没有外人,大家知道了真相我的话才更有说服力,只怕能把这些邪恶的生物消灭,不要说身份暴露,就是死我也甘愿!”

“又胡说!”边风脸色一沉,道:“你死了我怎么办?记住,只要有我边风三寸气在,谁也别想伤你一根毫毛!”说着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道:“逛了大半天,我都累了,歇会吧,晚上陪我出去走走。我想意大利的夜色一定很美的!”

诚如边风所言,意大利的夜色确实很美,只可惜他和莎拉却没有机会出去闲逛,因为和教皇谈话回来之后的方东生告诉他,晚上有酒会需要边风参加。对于这些应酬边风的态度一贯是推掉,可方东生却说酒会上将有很多国家的代表出现,既可以摸摸别人的底细,又能联络一些盟友,更重要的是磋商一下将来的战略方向,作为战组的直接领导,他是不能不参加的。

边风无奈,只得遂了方东生的心愿,问到教皇对自己猜测的态度时,方东生脸色变得并不好看,道:“他只说好好考虑一下,天知道那个洋和尚到底在想什么呀!”

“这样也好,咱们准备咱们的,哪怕是过分小心白担心一场,也比仓促应敌得好吧!”边风早就料到多半是这种结果,也不怎么在意,递了根小熊猫给方东生,俩人默默得抽着烟,偶尔商量一下具体的实施步骤,等烟抽完方东生就告辞离开了。

“没劲!”边风躺倒在床上,叹了口气,道出这么一句来。

卷三 战天下 第十四章 谋定

边风从来都没有参加过酒会,对此也并不在意,本想就随便穿身衣服过去了事,不想莎拉却非给他穿得整整齐齐,虽然没有比较正式的衣服,但战组的军服却也剪裁合体,而且能突出他的身份,在莎拉的强烈要求下边风只好从命。将这套发到手里后,就从来没有上身的青蓝色的军装套在了身上,连军帽都顶在了脑袋上。收拾妥当之后,在镜子前面一站,连边风都忍不住赞道:“恩,是个帅小伙!”

因为这酒会的规格很高,基本上与教廷的国宴差不多,战组里有资格列席的人员屈指可数,除了方东生、薛梅儿和四圣之外,就别有别人了,但莎拉属于家属也被边风带到了酒会上,他的理由就是:“你不在,我多闷呀!况且你可是我老婆,你不在我总不能随便挎个女人四处转悠吧!”

而事实也证明了边风叫莎拉来是多么的正确,别的不说,单只是莎拉在酒会上的表现就令人刮目相看。当初在特种兵营里接受训练时,这外交礼仪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项,边风自认为也能够应付下来,可是却绝对没有莎拉的那种大气和尊贵。

看着她带着迷人的微笑,周旋于陌生人中时,连很少服人的边风也不得不慨叹道:“礼仪人人能学,但气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想来以莎拉这个天才魔法师的身份,在她的世界里时,多半也经常出席这种场合,说不定还和王孙贵胄交情甚笃。偷偷得问了莎拉一下,得到的回答是:“我的老师可是御用的魔导师,我从十三岁上就经常陪着她参加宫廷宴会,这种小场面根本不算什么!”

边风当即又感叹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不过他也不觉得自卑,反正平素里就讨厌装模做样的和陌生人交谈,有莎拉在旁他倒觉得省心了许多,只端着个酒杯子在人群里溜达就行了,应酬的事都交给莎拉。

虽然如此,时间长了边风也觉得无聊,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林彤彤和薛梅儿和人言谈甚欢,而杜宇菲和尘烟却坐在一个角落里逗弄白虎,心一动,拍了拍莎拉的小手道:“我到边上休息一会儿!”,就走到杜宇菲身边坐了下来,道:“怎么躲这里来了?”

“恩!”杜宇菲点了点头,道:“我和尘烟都不喜欢和那些人说话,就在这里歇会!你呢?”

“彼此彼此!”边风微笑着,把白虎拽到自己面前,摸着它脑门上的毛,道:“你看那些人,表面上一团和气骨子里却谁都不瞧不上谁,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别说搀和进去,就是看着都觉得反胃,说实话,要不是少校坚持要我来,我早溜到外面玩去了。”

“你要是真去的话,也得叫上我们!”尘烟笑吟吟得插进嘴来,道:“上午你们出去逛街,就没叫上我,都是战组的兄弟姐妹,为什么就有亲有疏呀,孟章,你是大家伙的老大,可得一碗水端平呀!是吧,监兵?”孟章是边风的代号,而监兵指得却是杜宇菲。

杜宇菲脉脉含情得看了边风一眼,道:“我听阿风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切,还没怎么着呢就做了叛徒,当我没有问你!”话是这么说,可尘烟却没想着放过边风,不依不饶得问道:“是吧,老大?你总不能偏心眼吧?”

“呵呵!”边风尴尬的笑笑,说心里话他对精明的尘烟还真有那么点敬畏,倒不是说边风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只是尘烟的聪慧让他感到有点威胁,道:“没问题,只要你不嫌累,我很乐意有美女相陪!”

“这还差不多!”尘烟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眼眸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转些什么念头。“有讨厌的苍蝇在莎拉身边乱飞呢,你还快去英雄救美?”尘烟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

边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确实有两个男人和在莎拉说话,也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看来是亚洲人,从打扮上看来却是边风一项都不怎么喜欢的日货。看莎拉的表情也似乎很讨厌他们,只是处于礼貌不好拂袖而走罢了。“靠,日货的贱还真是名不虚传呀!”边风刚要起身上前时,又有俩男人凑了过去,身上穿着军服,赫然是M国人,只不过却非当日见到的比尔之流。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都这么好色吗?”尘烟道。

“也许吧!”边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口答道:“不过其他的乌鸦别把爪子伸向我的女人,否则,连鸟都做不成!”说完就慢悠悠得走了过去,正好听到一日货操着口子半生不熟的英语道:“请问在下是否有幸邀请小姐共饮一杯呀!”一双绿豆眼睛色咪咪得看着莎拉。

“哼!”边风可没有莎拉那么好的涵养,用日语道:“你的酒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受吧,要是觉得一个人喝无聊,可以回你们的王八窝里找个婊子一起灌,离我的女人远点!”随后拉了拉莎拉的小手,故意用汉语道:“说过你多少次了,离某些披着人皮的畜生远点,别说跟他们聊天了,听句话都得回去把耳朵洗好几遍,烦!”

莎拉当然知道边风对日货的一贯态度,很是配合得道:“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一时害怕就给忘了,下次一定不会了!”说着当真是连看那俩日货都不看一眼,就随着边风到旁边休息去了。

那俩日货当然听得懂汉语,只气得脸色发青却发作不得。而旁边的M国人又怎么会放过煽风点火的机会,道:“这些Z国人真是太狂妄,太野蛮,太粗鲁了,简直就是没有开化的劣等民族,真不知道教皇怎么会把他们请来,真该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说得对,确实该让他们吃些苦头,否则他们怎能知道我大合民族的优秀!”那个头脑发热的日货当即点头称是,四个人走到一边开始合计起来。

边风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不屑于去偷听他们的阴谋。可尘烟却很是高兴地道:“老大,那死个猪头在密谋怎么暗算你呢?”

“哦?你怎么知道?”边风一奇。

“这很简单呀!”尘烟得意得笑笑,道:“你总听过道家的天视地听吧,我的修为虽然不够,读唇术还是会那么一点的。”指着被边风羞辱过的那个日货道:“他们准备派人在你回去的路上伏击你!”又瞥了旁边的M国人一眼,道:“他们也准备加入,应该是报上午的仇吧!”

等四人密谋完毕,举杯相庆时,尘烟扭过头来凝视着边风的眼睛,道:“老大,你想怎么办?”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边风知道想放过这帮人都不容易,笑道:“既然他们想玩,那咱们就陪他们玩玩吧!当然了,也有你一份。”

“那就好!”尘烟高兴起来,开始给边风出主意。边风也不客气,一一采纳,末了不得不赞叹尘烟心思之缜密,计策之狠毒,暗想:“绝对不能浪费了这样的人才,我决定了,让她做我的作战参谋!”

酒会进行了约有一半时,教皇终于露面了,一干人等纷纷上前敬酒。边风却只是远远地打量着这个高大的老头,却没过去凑热闹,只和身边的女孩们聊些轻松的话题。

教皇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后,就宣布舞会开始。随后音乐响起,众人开始纷纷寻找舞伴,边风身边的女孩们自然成为了众人追逐的目标,可惜谁也没有本事请得动,倒是边风从第一曲开始,先是和莎拉跳,接着是杜宇菲,完后是林彤彤,随后是薛梅儿,最后是尘烟。把周围的男人羡慕的够戗,而人群里的日货和M国佬更是嫉妒得连眼睛都红了,更坚定了惩罚边风的决心。

只可惜他们不明白,自己的阴谋已经被人识破,自己也从猎人成为了可怜而且可卑的猎物。

酒会结束后,边风让刑克和方东生先走一步,自己则带着女人们慢悠悠得往住所里走去,他要给日M联军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他的想法就是:“想玩就要玩大的,小打小闹多没意思!”

一行人欢声笑语得在回廊起穿行。原本抱在杜宇菲怀里的白虎呜得一声低叫,窜了下地,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可是却没有人在意,依然兴奋得说个不停。话题除了刚才的酒会,就是日间暴扁M国佬的情景及糟蹋日货的言论。边风基本上保持沉默,但兴奋的女人们却如百灵鸟般将日货和M国佬贬得非但一文不值,而且不堪透顶,更妙得是她们从头到尾连一个脏字都没说出来。

这不得不令边风对身边的女人刮目相看,更深切得体会到什么叫伶牙俐齿。听到高兴处情不自禁得鼓掌叫好,只是苦了躲在暗处的M日联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得传进耳朵里,却碍于长官的安排而不能发难,更无法还口只能在心里狂骂不休,却不知之前逃走的白虎却已经趁着颜色来到了众人身后。

白虎从杜宇菲怀里跳走的那一刻,身上的白毛就逐渐变成了墨色,悄无声息得融入进了无边的夜色之中,身子也变长变大了许多,此时看来,倒象只正在四处觅食的黑豹,凭借着惊人的嗅觉很轻松地找到了隐藏起来的敌人,扑过去就是一爪子。

和杜宇菲一起经历了白虎界的历练后,此时的白虎已经不只是个宠物,而真的有了圣兽的威仪和本领,变身只是小伎俩,爪牙之利足以撕金裂玉,更何况是血肉之躯,若非边风考虑到日货和M国人虽然可恶,将来对抗兽人时还有些用处,这些埋伏起来的人必定已经被白虎无声无息得咬断了喉咙,饶是如此,后背或者四肢上被生生撕开一道血痕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难得的是他们竟然能够隐忍着不出声,而白虎却不久留,一击得手,随即远遁,将外围的众人弄伤了一大半后,两边的指挥官终于有所察觉了,刚要下令,不想白虎仰天长啸,迅速得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而边风等人则用英语喊道:“不好了,有敌人袭击!”

话音未落,林彤彤手里的火球、莎拉及边风的冰弹已经朝隐藏在暗处的人狂轰烂炸起来。一时间火焰和冰雪齐飞,耀眼的火光和清冷的蓝色光辉将四周渲染得分外妖娆。而尘烟也没有闲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为诀,左手五指飞快的掐动,一道道的墨绿色的光芒飞射而出,马上就听见有人呻吟了起来。

薛梅儿拔出手枪,借着火光,打了几枪,虽不致命却也得受些小罪。这还不算,刚从酒会上散去的人们听到声音,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各种新奇有趣的攻击方式纷纷上场。连几个红衣主教也手持十字架开始吟诵起圣言来。

那些M国佬和日货终于想明白自己被边风等人暗算了,有心隐藏下去,却怕手下落个尸骨无存,只得强忍着想要冲上前去掐死边风的冲动,站起身来道:“大家请住手,我是M方代表拉尔司。”日货也不得不爬了起来,道:“我是日方代表小犬千日!”

“真的假的呀!?”边风旁边一个来自俄罗斯的壮汉,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嗓子,露出一口雪白而锋利的牙齿。边风瞥了一眼他堪于刑克相比美的魁梧身躯,心道:“这位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北极熊战士吧,靠,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是真的!”拉尔司和小犬千日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了,忙大声证明自己的身份。

而闻讯赶来的教皇也证实了这俩个灰头土脸的家伙确实不是敌人。只是问到俩人怎么会率众出现在此地时,这俩人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还是边风比较给面子,笑道:“我猜他们也是发现了敌袭才慌忙赶过来的,要不然的话怎么连参加宴会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掉呢,说来也是我们太着急了,也没看分清楚敌我就抢先下手了,这才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两位别见怪才好!”

那俩人还能说什么,只能狠狠得瞪了边风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没……没关系,边中尉也是一心为公,可以原谅!”

“那就好!”边风笑道:“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还有些工作要安排,两位赶紧找医生去治疗一下吧,回见!”说着摆了摆手,带着众女人离开了。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细问究竟,拉尔司和小犬千日也只能顺着边风的话,将瞎话编了下去,什么走到半路,看到有可疑份子出现,仓促间担心打草惊蛇,只好带着手下追赶过来,本想将敌人歼灭不想却遭到了攻击,而且被恰巧在此的边风误伤。

一帮人看了看伤者背后的伤口,均感叹兽人凶残无比,更增添了将其斩尽杀绝之心。当然也有人腹诽日M两方若不是贪功,叫上大家也不至于吃螃蟹不成反倒被钳子夹伤了。可是也只有当事人了解真相,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教皇慰问了伤者一番,众人唏嘘几句,也就散了。

卷三 战天下 第十五章 舌头

一伙人急匆匆地赶回边风的房间,看看四下无人,关上房门,众人互想看看彼此,终于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风之所以着急回来,也是担心看着拉尔司和小犬千日的倒霉样子会笑出声来。虽然知道这个梁子是已经架死了,但这毕竟是私底下的较量,只要边风不言语,相信那俩人为了脸面是不会把吃瘪的事抖出去的。这么一来,三方还能勉强保持表面上的和和气气,为了共同的利益甚至能够称兄道弟。

但边风相信那俩人决非宽宏大度之人,今日所受之辱来日他们必定会变本加厉的偿还,光是想想将来要应对这两方种种卑劣的手段,边风就觉得焦头烂额,搔着头暗道:“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干干净净,唉,失策了!”正要琢磨个永绝后患的方法时,房门响起。

边风拉开门时,却看见了方东生那张满是关切的脸,进来后就问了不停。边风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况且也指望着他帮自己收拾残局,所以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听得方东生就跟变色龙似的,一会喜,一会忧,一会愤怒,一会激动,最后竟也跟边风等人似的哈哈大笑,拍着边风的肩膀道:“痛快,痛快!”站起身来,道:“经了这档子事,不知道教皇会如何考虑,但愿能够听得进咱们的意见!”

“其实他听不听都没有关系!”边风嘿嘿一笑,道:“关键是咱们说到了。尽人事,听天命,无愧于心,足矣!”

“好一个‘尽人事,听天命,无愧于心,足矣’,你这份洒脱我可真是羡慕呀!”边说方东生边向门走去,手拉着门把手却止住脚步,道:“以后但凡再有这俩国家的人来挑衅,别手软,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捅了篓子我给你兜着,嘿嘿,我们就是缺你们年轻人的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呀。”大笑着走了出去。

“老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今天说话的味跟平素里不同呀!?”边风惊讶得道。

“也许是想起年轻时候了吧!”林彤彤插了一句。薛梅儿也点了点头,道:“听爷爷说,当年方叔叔年轻时也是个有名的愤青,刚入伍那阵,有次出任务正好遇到了渗透进咱们国家的日货间谍,他一个人就全都杀了个干干净净。虽然日货的政府装聋作哑,却也惹了不少的日货来报复,这一来二去,竟斗了好些年,方叔叔也在列在了日本鬼子的黑名单上,听说悬赏金额还不少呢,可惜后来国家处于政治上的考虑,将他调到龙组任教,一晃这么多年,倒渐渐得被人忘记了。”

“真的假的呀?”林彤彤伸过脑袋来,有些不相信得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爷爷难道还会编瞎话骗我呀!”薛梅儿和林彤彤关系最好,言语上也很随便,白了她一小眼,道:“不然你以为方大魔头的外号是怎么来的?单纯只是训练的凶狠一点,就有资格称魔头吗,开玩笑!”

俩人正谈笑时,又有人敲门,边风担心是日货又来寻衅,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走过去,拉开了放门,站在外面的是一个陌生人,吊儿郎当的,看上去就是个混混,一见边风就张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而雪白的牙齿来,道:“你是叫边风吧?”一口地道的意大利语。

“我是!”边风点了点头,笑道:“有何见教?”

“……”这人猥琐得一笑,指了指屋内的女人们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借你几个妞玩玩。”

“心月,这玩笑可不好笑哦!”就在林彤彤冲过来想要发难时,边风闪电般抓住了此人的手腕,反手一拉,已经把“环抱”于身前,嗅到那股似兰而非兰,似麝而非麝的体香,竟有些陶醉。

别人倒还没怎么样,林彤彤先就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闪到边风两米之外,撇撇小嘴道:“哎呀,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一个大男人却搂着另外一个男人,好恶心呀!”接着摆出一副拒边风以千里之外的模样来。

“谁说他是男人了?”边风微笑道拍拍男人的肩膀,道:“喂,让她们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吧,免得我再被人误认为是个玻璃!”

可那男人却大声道:“该死的家伙,我又不认识你,快松开你的烂爪子,要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要我过来要几个妞玩,打死我也不会进教堂的,呸,晦气!”经他这么一说,倒好象是受人教唆才闯进来的。连莎拉也不禁问道:“阿风,你该不会是弄错了吧,他说的那个女人多半就是心月姐,如果只是个玩笑的话,就放了他吧!”

“玩笑?!”边风冷哼一声,凝视着男人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我之前说过没有,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凡事都要有个限度,假如过份的话,就让人反感了!”看了看空空的楼道,道:“月房,出来吧。躲躲闪闪的多没意思呀!”

“呵呵,我就知道骗不过你,可还是忍不住要试试!”边风怀里的男人声音一下子妩媚起来,脸上的皮肉也迅速的挪动,一刹那间就换成了胡心月的模样,搂在边风怀里的身体也在一瞬间婀娜起来。与此同时,耿月房出现在边风的视线之中,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阿风,我们……”

“没关系!”边风摆了摆手,很大度地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也不怪你!”随后手一探,捏住了胡心月浑圆而富有弹性的屁股,捏了两下,随即一拍,啪得一声脆响而胡心月也呀地一声叫,受惊了的兔子般跳到了莎拉的身边,看了边风一眼,媚眼如丝,脸却红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呀?”林彤彤问道。

“陵光同学,一个混混能走进人民大会堂吗?”林彤彤摇了摇头,边风道:“那不就结了,再说了,心月就是变成了男人,看你们时的神情也不象个男人。还有她的眼睛太亮了,也太清澈了,一个终日酗酒,纵情声色的男人怎能有这样的眼睛。”随后看向胡心月道:“心月,玩也玩了,闹也闹了,说说正事吧!”

“是!”每当此时,胡心月就恢复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上前一步,道:“按照您的吩咐和莎拉的建议,我们把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宾馆旅店都查了一遍,听店老板们反映,最近住店的客人确实比往年此时多了一些,我也曾经乔装成服务员进房间里看过,那些人确实象莎拉说的,脸上有花纹。但是他们的住所都相对分散,总共还不到两百人,我想即便他们果真来袭,也无法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边风摸了摸下巴,脑筋却在飞速的转动。而尘烟的眼睛也是忽闪忽闪得眨个不停,沉默了一会后道:“老大,我有个主意!”

“别说,我也有了个主意!”边风笑道。薛梅儿也举起手道:“还有我!”

随后三人交流了个眼神,轻声道:“偷袭!”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对于经历过特种兵训练的他们来说,如何在最小的损失下获得最大的战果是永恒的追求,在敌人还未搞清楚状况之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也确实是个很好的主意,釜底抽薪远比加凉水好的多。

“要不要先抓个舌头来问清楚了再行动!”也许是从小就在军队里的缘故,薛梅儿考虑问题远比边风等人更全面一些,毕竟这不是在祖国,更不是简单的军事演习,要流血死人的,如果杀对了还好,但倘若错杀了好人,任谁也背不下这个黑锅。

“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胡心月得意地笑了笑。走出去,再走进房间时,身后已经多了吴汉和风林灿,两人的胳膊上架着一个魁梧的大汉,只不过低垂着头,兀自昏迷不醒。边风揪着他的头发使他的脑袋抬了起来,露出一张悍气十足的脸来,左侧的脸上有着相当奇特的花纹。“莎拉,是吗?”

莎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淡蓝色的光辉沿着纤纤玉指洒向四面八方。整个房间顿时如同和外界隔绝了一般。别人也许觉得奇怪,但边风却知道她这是布置了一道小的静音结界,只要未被破坏,就是屋里打雷外面也什么都听不到。

边风朝目瞪口呆,满脸疑惑的女人们笑了笑,道:“别大惊小怪,小玩意而已!”吩咐风林灿把这人弄醒,而自己则拽了把椅子坐到他的对面,等他清醒过来后,用英语道:“很高兴见到你,我来自遥远大陆的朋友!”

那人先是一惊,下意识地想要从吴汉和风林灿的控制下挣脱出来,可惜尝试了几次都未难如愿,于是倒象是认命了似的安静下来,瞪着边风用很蹩脚的英文道:“你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边风笑咪咪地道:“只想问你几个问题,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人也算硬气,脖子一梗,准备当烈士。

“呵呵!”边风笑了起来。那人问道:“你笑什么?”。边风用一种近乎于戏谑的目光看着他,道:“你知道我请了你的几个同伴回来吗,当然了,我很佩服你的骨气,但是我不敢保证其他人是否也象你这样悍不畏死。”说着摸了一把锋利的军刀出来,在此人面前比画了比画,道:“其实我了解你的底细,来自司比瑞特大陆的半兽人兄弟,虽然我不介意杀了你,再从其他人的嘴里得到想知道的秘密,但我这人比较敬重英雄,所以想给你一条不死的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当听到边风说出司比瑞特大陆这个单词时,那人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得一阵颤抖,巨大的绿色瞳孔也一点点的缩小。深谐拷问之道的边风明白,自己戳中了他的要害。而他脱口而出的一句:“你怎么知道?”更证实了边风的猜测完全正确,到此为止,边风初步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将是额外的收获,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

因此边风的神情轻松了许多,摸出了一根小熊猫含在嘴里,给了身边的林彤彤一个眼神。林彤彤当然知道在问讯时,只有不断得给俘虏以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压力,才能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为了大局也只得走过来,啪的一声,弹了个响指,食指间上爆出一团火焰将香烟点燃。

那俘虏的脸上又露出惊诧的神情。而这一切都尽收边风眼底,他很惬意地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道:“你看,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小问题,相信你不会拒绝我们的,是吗?”

俘虏保持沉默。

边风也没指望着很快就撬开他的嘴巴,否则拷问口供的乐趣就削弱了很多。闭上了眼睛,静静得享受着香烟带给自己的快感。而这种压抑和沉闷的气氛无疑给了俘虏极大的精神压力。过了半分钟后,边风陡然睁开了明亮的眼睛,眸子里精光一闪而逝,脸上却浮现出满含嘲弄的笑容来,道:“你看我,只顾着自己,倒忘了待客之道。”说着,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香烟,道:“抽吗?”

俘虏点了点头。

尘烟过来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风林灿则送开了他的双手。就在此时,那人大叫一声,腾身而起,双臂环抱于胸前就要发起进攻,可惜全体的力量都象是被抽空了似的,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载倒在地上。这也是尘烟用内家真气封了他穴道的缘故。用这一招时,众人也颇有些担忧,均担心兽人的身体和常人不同,因此尘烟下手格外重些,现在看来,效果倒也不错。

“巫术,你们是魔鬼!”扑倒在地上的俘虏喃喃自语道,声音里除了惊慌还有些许的恐惧。而这也是边风所要的,畏惧如同一把锋利的锥子,只要能在俘虏的紧闭的心门戳出个洞,那距离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时刻也就不很遥远了。

边风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并把香烟递到他的手中,笑道:“我们不是魔鬼,但我们比它更可怕。”凝视着他的眼睛,宛如要看穿他心里秘密似的,道:“不要试图隐瞒什么,因为那实在是件愚蠢而且可笑的事,你们的来历我已经了如指掌,之所以问你,只不过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仅此而已!莎拉,和咱们的半兽人兄弟打个招呼吧!”

莎拉从边风的背后走出来,用一种很是奇怪的语言说了一句话。那俘虏的身体有如触电般颤抖了起来,连手指缝里夹着的香烟掉落在地上也不自知,而看着莎拉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恐惧,呆滞地道:“好吧,我说!”

卷三 战天下 第十六章 蛊惑人心

张开嘴巴的俘虏表现的相当合作,将香烟吸了一大半后,已经镇静了许多,开始回答边风提出的任何问题,遗憾的是这个叫法鲁的家伙级别不高,只是一个兽人小队的队长,了解到的内幕也是寥寥无几。边风问了半天,也才知道它们也是当日战场上,那些灵魂系魔导师联手释放的空间风暴的直接受害者,而它们和莎拉不同的是,掉在了地球的另外一面。

与它一同前来的还有成建制的兽人大军和不少的死灵法师,听说这些灵魂系的邪恶之徒多半都拥有大死灵法师的实力,因为它们出现在森林周围,隐蔽自己也就相当的方便,除了一些倒霉蛋被人发现之外,绝大多数人都藏进了莽莽的丛林之中,兽人的军团长和盟友——死灵法师从虏获的人类口中,得到了这个世界的大体情况。

尝试了一些方法而最终失败后,它们最终放弃了重回司比瑞特大陆的企图,而是决定征服这个同样富饶而且光怪陆离的大陆,当然了,人类的军队并不是吃素的,也对它们进行过几次围剿,只可惜半兽人在丛林中的杀伤力极大,几次交战都以人类军队落败而告终,并且不少死亡的军人也成为了死灵法师手里不可多得的材料。

当然幸存下来的俘虏们也说出了许多有用的情报,这在某种程度上,帮助半兽人和死灵法师躲避了几次导弹的轰炸,见识了科技的威力之后,它们最终决定收敛兽人军队,向丛林深处隐藏。同时呢,在这个古怪的世界里寻找强大而有力的盟友。

自古以来,不只是Z国有妖怪,欧洲大陆同样有着传承千年的古老种族,比如血族和狼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成为了被拉拢的对象。也许是有着同样的外表和能力,也许有着共同的野心,分散在欧洲大陆各个城市和郊区的狼人们,在看到了来自于遥远时空的狼族兄弟们之后,很快就和半兽人达成了协议,并约定在征服世界之后将地球瓜分。

至于血族也在死灵法师强大的灵魂系魔法震慑和花言巧语得游说下,暂时的放下了和狼人长达千年的恩怨,并加入到了妄图征服世界的邪恶阵营里来。与狼人所不同的是,血族有着许多的派系和种群,并非所有的血族都渴望统治世界,于是这场轰轰烈烈的结盟运动里,多少出现了一些不算和谐的声音。

杀戮和流血在所难免,那些不甘心成为帮凶和刽子手的血族在失去了一些同伴后,怀着强烈的仇恨和愤怒选择了暂时的离开,它们在寻找报仇血恨的机会。这些话当然是半兽人们的猜测,但边风却从中嗅到了一些很美好的气息。“盟友”二字也让他想起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同时他也将兽人和死灵法师的阵营打上了“邪恶轴心”的印记。

但是很快的邪恶轴心也发现人类远非他们想象的那样软弱无力,至少在遭遇到外强入侵时所表现出来的英勇无畏,似乎压根不弱于自己世界里的人族,虽然它们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的勃勃野心,并且为了保存实力而努力的避免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之内。

可天生为危险很灵敏的人类还是察觉了它们的存在,并且号称教皇的家伙在召集与兽人同样强悍的人类出来抵抗。这些来自于血族盟友的消息使得邪恶轴心很是不安,特别是其中的死灵法师们并没有因为环境的不同,而放弃对信奉光明和正义的人们的仇恨和憎恶。因此它们鼓动兽人军团首领,准备破坏掉人类结盟的可能性,如果可能的话,更要把这些可恶的人类全歼,以达到粉碎人类试图抵抗被征服命运的决心和意志。

作为兽人军团里优秀的战士,法鲁被派遣到了这场试探性进攻的前线上来。对它来说,这是份荣耀,不幸的是却成为了首个人类的俘虏,并且因为冰系魔法师的出现而最终成为了注定受族人唾弃的叛徒。

说到这里时,法鲁显得很是忧伤,垂头丧气得只是狂吸边风送给它的香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内心里因为背叛而产生的阴霾。

边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你该高兴,这场战争的结局是已经注定了的,人类的取胜也是个必然,你该想想,如果人类那么容易俯首称臣的话,你们那些该死的盟友——血族和狼人又怎么会隐忍这么多年。如果他们一直都在幻想着将人类踩在脚下,可事实上却躲在阳光照耀不到的阴暗角落里做着不切合实际的美梦,直到你们的出现,它们才有胆量跳出来张牙舞爪,事实上,它们根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说到这,边风换了一种充满着诱惑力的口气,道:“这场战争最终的胜利者绝对是人类无疑,而你,作为第一个弃暗投明的半兽人,必定将被永远的被人类所牢记,而你的名字——法鲁也必然会印刻历史书上,被后世的人类所传唱,难道你不觉得,这远比征服和杀戮更加的吸引人吗?”

边风说这话的目的倒也不只是图个口头上的痛快,在莎拉给他讲述的司比瑞特大陆的故事里,兽人的英勇和凶残是出了名的,但重视荣誉和名声的习性也为人所津津乐道,否则的话,法鲁也不会为了一些口供而郁闷不已。毕竟兽人群体里战死的英雄远比活下来的懦夫更让人尊敬。但是边风却希望能够用所谓的“大义”和虚无缥缈的名声,把法鲁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目的很多,眼下最重要的却是最大限度的分化敌人。

边风相信,想在人类历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兽人绝对不只法鲁一个,策反兽人完后再赤化它们而为己所用绝对是件很美妙的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掌兵者的至高境界,而边风正努力得向那一方面磨练着自己。

毫无疑问,法鲁被他极富有煽动性的言辞所感染,坚硬如同石头的内心也有了些许的松动,看看周围的这些男男女女和他们恐怖的手段,还有莎拉这个在司比瑞特大陆战争上就已经威名远扬的冰系魔法师。法鲁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族人象割草一样被屠杀的情景。再想想另外一面,青史留名,被所有的人所铭记是每个生命短暂的兽人毕生的追求,为此他们英勇作战,悍不畏死,目的不外乎得到军功、土地、财富和美女,更重要的是在兽人的支柱上铭刻上自己的姓名。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自己的三五句而得到了。是的,法鲁相信,如果人类赢得这场战争的话,作为兽人他必定能够留下自己的名号,尽管远在司比瑞特大陆的母亲并不知晓,但自己却至少可以得到满足。“也许我该让兄弟们也拥有这份荣耀!”这是他脑海里冒出的念头。

边风随后的话也给了他实施这想法的可能,他道:“我们人类有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白了,只要你和你的兄弟们选择投降,每个人所犯下的罪过都可以得到宽恕,并且史书上也会记下你们的名字,呵呵,想想吧,诗歌里将传唱你们的光辉事迹,即便在很久很久以后,你们已经不在人世时,依然有许多的人通过吟游诗人的语句了解你们,并崇拜你们的聪明和睿智,而你法鲁则是第一人,不是很值得夸耀和自豪的事吗?”

“你说的对!”法鲁的信念最终在边风的劝说下轰然倒地,随后而来的则是边风为他描绘的美好前景,前提自然是人类得胜。边风相信它会为此而奋斗,乃至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对它来说,生命也许并不重要,而流芳千古则吸引人的多。

周围的众人,乃至莎拉都为眼前的情景所震惊。因为素来傲慢和执拗的半兽人竟然单腿跪倒在了边风的面前,并发誓效忠,在遥远的司比瑞特大陆上,如果半兽人想你作出了这样的举动,那就意味着它向你献出了全部的忠心,即便你要它去死,它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天呀,如果半兽人这么好劝导,我们当初在司比瑞特大陆艰苦的斗争到底为了什么呀!”莎拉在内心里追问自己。

边风却没有时间去顾及莎拉的想法和同伴们的惊诧,他听莎拉说过半兽人下跪的含义,微笑着将他扶了起来,摸出一根香烟递了过去,道:“对于你的效忠,我感到无比荣幸,同时也象你保证,在不久的将来,必定让你们的名字永远为人们所铭记。”

“谢谢主人!”法鲁激动得接过了香烟。它开始憧憬起自己受到万众景仰的美好未来来,同时更为自己的英明和睿智感到庆幸。但马上又想到了要表表忠心,道:“我最高贵的主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够让我看看我的族人,我想我有能力顺服它们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在人类的世界里久了,最笨的半兽人也学会了恭维,何况法鲁并不是个白痴。

“恩……”边风装出深思的模样来,慢慢道:“好吧,我相信你的一定能够圆满完成这个任务的!”

胡心月等人带回来的舌头当然不只一个,一来是为了不想因为少了一人而打草惊蛇,二来也是避免拷问中有人扛刑不过而死掉,法鲁的同伴一共有六人,边风找了个房间,又让莎拉布置了一道静音结界,再请尘烟封了那些人的穴道,完后将他们都交给了法鲁。

关上门子走出来时,边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风林灿凑到尽头,比了比大拇指道:“老大,我到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有蛊惑人心的天分,假如你出生在二战前的D国,只怕第三帝国的元首就要换换名字了!我对你的敬佩有如黄河之水……”

“打住!”边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作出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来道:“虽然我不愿意,但是不得不成为,我就是上帝,正指引着一只只迷途的羔羊找到回家的方向……”

“老大,你饶了我吧,自吹自擂可不是个好习惯!”说着风林灿掐着自己的脖子道:“你再说的话,我真怕自己会吐了!”

“是吗?”边风挑了挑眉毛,道:“刚才你吹捧我时,我其实也想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来今夜想谁个好觉都困难了!去叫方少校过来吧,就说我有好东西让他看!”

一阵军装的方东生出现在边风面前时,边风刚把烟蒂掐灭。招呼他坐下后,边风开始讲述从法鲁那里得到的消息。这实在是个很长的故事,再加上边风的一些艺术加工,虽然比不上赫赫有名的魔幻小说,至少把方东生听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听说边风收纳了半兽人之后,眉头更是拧成了一团,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带来的怎样的后果?”

“我没有想过,也用不着想,我只知道伟大领袖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来赢得战争,既然抗日战争时我们能收纳尚存良知的日本人,那现在为什么不可以把半兽人利用起来!”边风看着窗外的黑漆漆的天,幽幽地道:“我来的时候,把这个任务想象的太过简单了,想想吧,半兽人组成的军队,单靠我们这些人又能做些什么呢,不可否认,我们的手里有飞机也有大炮,问题是能够使用吗?战争的代价就是繁华的城市变成废墟,大量的财富化为乌有。”

“当然,作为我并不介意这样干,用本人狭隘的民族主义论调来看,西方世界的没落就意外着祖国的强盛,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亲手完成这一切!”边风的声音变得慷慨激昂起来,无论是谁都期盼着祖国的强大,至于采取怎样的手段他很少在意,但随后又有些失望地道:“我想这些国家的领袖们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们的人民更不想一夜之间生活水平回到二战以后,那些枪炮和导弹是否能用也就成了问题!”

“可是这仗总得打下去,不管是为了人类和平,还是为了所谓的正义,总要有个结果,方少校,我问你!”边风目不转睛得盯着方东生满是血丝的眼睛,道:“我们现在已经搀和到了这滩浑水了,你认为咱们还能轻易的离开吗?”

“不能!”方东生想都没想都答了一句。

“那就不结了!”边风将目光重新看向夜空,声音也似乎变得飘渺起来,道:“我们跟那些M国人和Y国人不同,在这片土地上我们没有多少坚持的理由,同样的也就没有了后续的力量,说得残酷一些,在座的人战死一个就少一个,我曾经说过,不会让我的战友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但仗还是要打的,那我就只能招募一些帮手人来,只当是雇佣兵吧!”

“那你怎么兑现你的许诺呢?”方东生道:“别说现在的消息封锁,就是最后正的胜利了,这场不可思议的战争都会被标上绝密的字样而放进档案馆里,那如何让法鲁的名字被别人铭记!”

“想让别人记住一个人的名字不一样非要写进历史书!”边风回过头来,狡黠得笑了笑,道:“孙悟空并不存在吧,但每个Z国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少校同志,也许你已经被时代抛下了,而不知道世界上有网络小说这种东西,更不明白YY为何物。当这场战争胜利之后,我想我会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写一本回忆录,而法鲁将成为其中的角色,你觉得这样的内容的书会有人当真吗?”

“不会!”

“是呀,没有人会相信曾经有一批人曾经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挥洒热血,但它们确实存在过,这不就足够了!”边风笑了起来,道:“也许我的故事会因为离奇和YY而成为网络上风头最劲的著作,说不定我也会成为玄幻小说的大神,但不管怎样,总会一些读者会记住法鲁的名字,这不就足够了吗?”

“老大,你真的很强!”风林灿再次举起了他的拇指。目光里透着真诚,道:“如果你写的话,我也要出演角色,并且要做第一个读者!最好给我弄一群老婆,嘿嘿,那才过瘾呢!”

“没问题!”边风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只要小倩允许的话!”原本还处于深度YY里的风林灿听了小倩俩字,当即清醒过来,讪讪地道:“那还是算了吧,家庭和睦是很重要的!”众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哄笑了起来。而方东生也最终被边风说动,答应了这个招募半兽人为雇佣兵的疯狂之举。

过了一会儿后,法鲁带着六个族人走进屋来,单腿下跪宣誓效忠于边风。边风微笑着接受了他们,并一人递给香烟一颗,说来将特供的香烟给兽人享用边风还真有点心疼,但手头上没有其他象样的东西,陪着他们吞云吐雾之时,心里却想:“回头得买点廉价的雪茄带在身上,呵呵,有兽人投降就发上一两根,小回报大收益,何乐而不为呢?!”

解决了法鲁的问题之后,在边风的要求下,法鲁跟随着方东生去见教皇,同样的话再说一遍,目的只有一个,得到教皇对剩余半兽人进攻的许可。边风有心单干,但考虑到强龙不压地头蛇,最终还是放弃了诱人的想法,至于有多少半兽人能够在此战役里活下来,并成为自己的属下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卷三 战天下 第十七章 计中计

有了法鲁出面做证,教皇这次倒也没在推三阻四,雷厉风行得召集与会的指挥官们,准备给敢于挑衅人类威严的半兽人以致命的打击。因为边风的拒绝,所以他并没有参加所谓的临时战术会议,而由薛梅儿代表陪同方东生出席。他则在房间里佩带起从国外带来的武器。

不知道为什么,边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到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当所有全副武装的队员出现在他面前时,边风忽然间感到一阵阵的恐惧。作为一个单兵,边风随时有着面对死亡考验的觉悟,可身为掌握着手下兄弟们性命的指挥官,他却没有那么洒脱。古人说慈不掌兵,在边风这里却有了双重的意思。

无论边风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在兄弟们因为自己的决策而流血牺牲时无动于衷,所以他才会凡事三思之后再三思,在他的内心里,他不希望任何一个战友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受伤甚至丢了性命。于是才会在初战的前夕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将整件事在脑海里捋顺了几遍,也找不出任何的破绽来。“也许是我多疑了吧!”边风摇了摇头。

战组的人员虽然不多,却分为了五个站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太苍。前四个分别由四圣掌管,队员也全由二十八宿组成。一来是便于管理,二来也熟悉队友的情况,形成战斗合力。而最后一个太苍则是由修道和修佛的世家子弟构成,长官是504宿舍的老三——纪朝。

每个小队都在根据胡心月等人摸回来的情报划分责任,做站前的动员。每张涂抹了油彩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的恐惧和迟疑,有的只是激动和期待。作为实际上的最高长官,边风几乎走遍了每个小队,并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语。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并且屡次重申过:“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争取最大的战果!”

对于边风此番颇有些为逃兵打前提的言论,没有人鄙视他的狭隘,相反却因为自己的性命得到珍视而更坚定了每个人誓死完成任务的决心,只怕这也是边风始料不及的。

当边风走过朱雀小队而来到杜宇菲身边时,他的心变得沉甸甸的,是呀,杜宇菲曾经因为自己而摆脱不堪回首的生活,可也正是因为他肩负起了更加沉重的责任。对于这份该死的责任,边风无法推委,因为那是注定了的,可杜宇菲之所以被卷了进来,究其原因只是因为白虎喜欢在他的身边寻找传承者。“也许我救了菲菲,但同时也害了她!”这是边风内心的想法。

因此边风总觉得自己对杜宇菲多了一份额外的责任,如果非要问他最不想让谁在战事中受伤,那边风的答案绝对是杜宇菲。正是这种情感使得他站在杜宇菲身边久久不愿离去。杜宇菲也感受到了他这份担忧和不舍,心里感动,却没有表示出来,只是淡淡得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边风象了寻找到了某种安慰时,长出了口气,准备离开回自己的小队里做动员,却看到了趴在桌脚上的白虎,顺手就把它拎了起来,凝视着它碧绿的竖瞳道:“你听着,最好给我寸步不离得跟在菲菲身边,保护她的周全,若是她回来少了一根头发,哼哼……”后面的话边风没有说,但目光却在白虎洁白胜雪的毛皮上逡巡。

白虎对边风的恐惧宛如是与生俱来的,除了嗷嗷的低叫,就正是小鸡吃米似的点头,刚被放在地上就刺溜一声跑到了杜宇菲的脚边上。看着它惊慌失措的怪样子,边风不禁乐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道:“我看上去有那么可怕吗?”

离开白虎战队时,边风还在想着白虎。忽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暗叫一声:“不好,上当了!”转身拉过玄武小队的尘烟,走到个僻静处道:“尘烟,如果你是敌人的主帅,在偷袭之前,会不会明知道自己的战士与众不同,还要把它们提前派遣出来?”

“不会!”尘烟一时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的摇了摇头,道:“因为那绝对是赤裸裸的谋杀!”但随即又补充道:“除非为了大局着想,而有选择的牺牲!”她说这话时想起了在特种兵训练营时,第一次和太苍小队的人们交手时边风演得那一出。猛得明白边风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漆黑的瞳孔骤然间收缩,和边风四目相对惊讶地道:“你是说……”

“调虎离山!”边风很满意尘烟和自己的思路不谋而合,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过去,邪恶轴心的司令官为什么要派二百多精锐前来受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招不只是调虎离山那么简单,多半还是个计中计。”

“你是说,如果我们采取进攻,那它们隐藏在暗处的人手将会袭击梵蒂冈。如果我们不上当,这部分人则趁明天召开会议时,赶来捣乱?”尘烟受了边风的启发,很快就把可能性道了出来。

“差不多吧!”边风越来越中意自己的这个参谋长了,嘴角上露出一抹微笑,道:“虚虚实实,本来就是战场上的艺术,要不怎么说:兵者,诡道也。咱们的对手也不是傻瓜蛋,肚子里倒真有些东西,只是不知道它们攻击梵蒂冈到底图谋些什么?”

说这话时,边风想到了之前教皇的种种异常表现,心道:“这个教皇也不是什么好鸟,对盟友还遮遮掩掩的,这是他的地头,有兽人们过来怎么会不知道,隐忍着不说,多半早就料到这只不过是邪恶轴心的一计。靠,我也是笨,他不着急我一味的瞎折腾什么呀,现在算是自己跳进了他的坑里,此次任务成功了,功劳不全是自己,倘若出了差错,多半都得归结在己方的身上!奶奶的,老狐狸。”

“那你说怎么办?”尘烟的问话打断了边风的喃喃咒骂。是呀,该怎么办呢,那边在召开战术会议,这次想不打都不行了。但要是打的话,教皇的老窝被人端了,即便杀几个半兽人对战局也只是杯水车薪。“不行,我得跟教皇那老狐狸沟通沟通去!”边风暗下了主意,道:“大家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行动!”说完带上莎拉向临时的作战指挥室走去。

边风带来时,战术会议已经接近了尾声。反正他也没想参与,就拉着莎拉的小手站在外面等候。过了不到两分钟,放门打开,各个国家的代表呼啦一声涌了出来,各回各屋,召集人员去了。其中当然也有方东生和薛梅儿。俩人看见边风和莎拉倒有些诧异,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找教皇,想问他点事?”边风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股子寒意。被人算计的感觉任谁也不会心情很好。何况还是中了自己人的埋伏。边风没冲过去揪着教皇的衣襟质问就很不错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呀,我东方来的朋友!”方东生还没说话,一个语气平和却透着股子坚定的声音传进了四人的耳朵。之前的酒会上边风听到过,正是教皇在说话没错。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边风打量了打量这个满脸神圣的高个子老头,尽量平静得问道。

“当然可以!”教皇带着边风一行四人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书房里,分主客落座后,早有侍者端上茶水。边风也没喝,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教皇阁下,我有几件事情搞不明白,想从您这里得到解答,希望您不吝赐教才是!”

“你请说!”坐在对面书桌后的教皇满脸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请问教皇阁下,关于半兽人的入侵,你是否已经得到了消息!?”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教皇皱了一下眉头,笑容不减反倒更胜了。他现在多少看出这个年轻人才是Z国人事实上的长官,而旁边落座的方东生不过是个传令官罢了。对于小小年纪能由此成就,教皇倒也不会很轻视边风的能力,他感兴趣的是边风此来的目的。

边风并没有介意教皇的反问,回答道:“我们Z国有句古话:枕塌之上岂能容他人安睡。半兽人既然堂而皇之的来到你的势力范围呢,你没有理由不知道吧?”

“是的,如你所言,确实有人告诉了我它们的到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些话好象还是贵方的方少校所说的,而我不过是派人查看了一下而已!”教皇倒是挺会做人。既不贪功也不揽过,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边风轻声笑了起来,道:“教皇阁下,我不愿意妄自揣摩你邀请我们前来的用意,但我希望作为你的盟友,彼此之间可以尽量坦诚一些!”

“哦!”教皇还是继续装糊涂,道:“中尉何出此言呀?我们教廷的所作所为素来公平、公正、公开,在诸位盟友面前更是没有隐瞒过什么呀!”

“但愿如何!”边风的声音冷了许多,道:“以教皇阁下的智慧,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半兽人的出现透着股子蹊跷吗?”

“愿闻其详!”

“妈的,老狐狸,你就装吧,把老子惹恼了给你来个撂挑子不干,你他妈的爱跟谁玩心眼就跟谁玩去!”边风心里气恼,却不得不把话挑明了说:“根据我的推断,这次半兽人的出现破坏此次会议不假,更重要的目标却是阁下的梵蒂冈城,又或者说是这里面的某件东西?”这话的最后一句,纯属于边风的推测,可是当他看到教皇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就知道被自己言中了,心中冷笑道:“老狐狸,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心里狂骂教皇狡诈的同时,边风的神色依然如故,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慢悠悠得道:“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假如我们的人都离开梵蒂冈后,面对汹涌如同潮水的半兽人或者其他的邪恶种族,阁下的主教们和教兵能抵挡多久?”

稍微停顿了一下,边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教皇那张貌似祥和的脸上,道:“既然咱们的敌人有舍弃200多精锐的魄力,想来对你放在梵蒂冈的那件东西是势在必得,作为盟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阁下一句,请善加保护那件东西,以免被邪恶势力得了去,将本此人类联盟而争取到的微弱优势断送掉!”

不得不说边风颇擅长攻心之道,抓住教皇的寸筋软骨就是一阵狂轰烂炸,句句话不离那件边风都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但教皇却被他说的脸色一连数变,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边风喝了一口不怎么好喝的茶水,玩起了深沉。他当然没指望着因为一句两句话就能从教皇那里敲出什么机密来,但偶尔玩下神秘,却将他的实话烘托得更加有深度,不得不让教皇怀疑边风是不是从别的地方得到了消息。毕竟半兽人是他虏获的,情报也只有他了解的最全面。此时的教皇开始高估起边风来。

边风要的也正是这个效果,他无法预料到邪恶轴心在200个半兽人之外还埋藏着多少兵力,更无法猜测出会有多少人前来进攻梵蒂冈城,他唯一能做的是尽量获取到有用的情报,为自己的手下的安全多做一些努力。他甚至想过,如果教皇一味得跟自己打游击,那么干脆就拉着队伍离开梵蒂冈。专攻一处,凭着手下的实力自保总没有问题,至于教皇的死活他才懒得多管呢。

可是话毕竟没有说到那一份上,瞧教皇那张阴晴不定的老脸似乎也在分析边风所说的可能性,所以边风不准备放弃这个成为教皇最亲密盟友的机会,不管是为了国家还是个人,他都得全力争取。

长久的沉默后,教皇道:“东方来的客人,请问我是否能和你单独聊两句呢?”

“荣幸之至!”边风心中狂喜,暗道:“饶你狡猾好似鬼,也得喝爷们我的洗脚水!”

卷三 战天下 第十八章 那件东西

到了这地步,方东生等人自然也知道教皇想留下边风说点重要机密,于是借口要回去实施制订的战术,而带着薛梅儿和莎拉告辞离去,金碧辉煌的书房里只留下边风和教皇两人后,边风还在保持沉默,他要让教皇先张口,将来才好讨价还价。

教皇见边风只顾着品尝面前的茶水,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不由得暗骂边风人小鬼大,可是也不能僵着局吧,轻咳一声后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孟章是你们Z国本土宗教——道教里的神兽之名吧?”

“教皇阁下学识渊博,小子佩服!”边风随口恭维了一句,指了指军服手臂上一条张牙舞爪、作势欲飞的青龙,道:“喏,那就是它了!”心道:“嘿嘿,老狐狸,别想跟我拉关系套交情,少爷们不吃这一套,你不掏点有用的玩意出来,爷们我绝对不买你的帐,到头来着急上火也绝对不是去!”

“不知道孟章中尉对宗教有何看法?”教皇还真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边风笑了笑,道:“坦白说,本人没有宗教信仰,如果非要找一样的话,我信仰马列主意毛泽东思想!”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回答很不给教皇面子,于是又补充道:“当然了,宗教作为历史的产物,总有些存在的原因和必然性,比如现在,正是教皇阁下振臂一呼,扛起了反抗邪恶的大旗才让散于黄沙的人心凝聚起来,对于教皇阁下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善举,我本人是心存景仰的,否则也不会响应你的号召,带队起来!”

“孟掌中尉过奖了!”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高帽子一戴,教皇也有了笑模样,道:“不知道孟章上尉是否相信神明的存在呢?”

“呵呵!”边风觉得教皇终于快把话说到正题上了,心里激动,嘴里却道:“既然连邪恶的血族、狼人和半兽人都存在,那神明自然也不例外了。只可惜他们事物繁忙,抽不出时间来眷顾自己的子民罢了!”这话明里是承认了神明的存在,暗里却在贬斥他们不顾念苍生的死活。

教皇自然听得出来,作为最忠诚的信徒,他自然不会听任边风对他的主妄加菲薄,道:“神恩似海,神威如狱。主的光辉一直都照耀着他的子民,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个考验罢了!”

“但愿如此吧!”边风随口敷衍了一句。

“事实上主神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因为他留下了足以抵抗一切邪恶的神器——神威和神恩!”教皇似乎很不满意边风的态度,终于将埋在心里的话吐露了出来,道:“而它们一直都收藏在这座梵蒂冈城里,如果说邪恶的种族有所图谋的话,我想多半是为了夺取这两件足以将它们毁灭的神器!”

“终于说到了戏肉上!”边风心中激动,但脸色却出奇的平静,道:“神威和神恩吗?”

“当然!”教皇颇有些炫耀的意味,道:“只要神威一出,莫说是半兽人及死灵法师必死无疑,就是血族和狼人们也得乖乖授首。也许是因为恐惧,它们才妄图将其夺去毁掉,以绝了人类抵抗之心。”

“这么说倒有些道理!”边风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教皇阁下,我这就带兵出去剿灭了那些半兽人去!”说着起身欲走。其实他还是在怀疑教皇的话,别的不说,假如这两件神器如此强横,他教皇干嘛费劲吧唧得召集各国的能人前来,直接拎着神器去灭了邪恶轴心不就得了。这些疑问边风当然不会说,他相信教皇会自己讲的。

教皇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叫住了他,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和你的人留下来,协助教廷的卫兵们抵御敌人的袭击。”

“有必要吗?”

“当然!”教皇宛如下了个重大决定似的道:“其实神器虽然威力巨大,却也有着诸多的禁忌和不便,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我不准备拿出来使用,这样的话梵蒂冈防守的力量就相对薄弱了很多,你知道,并不任何盟友都象你这样令我放心,所以我代表教廷诚挚的邀请你留下来!”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边风想要拒绝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况且防守虽然艰险,但有神器做后盾,边风决不担心会教皇会在关键时刻藏着不用,所以点了点头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道:“这是我们的荣幸!”

“本人代表教廷和制下的子民向你和你的人表示衷心的感激。”教皇也做出了应有的姿态。

边风从教皇的书房里出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低声宣布了协防的任务。在教皇的直接授意下,负责梵蒂冈安全工作的长官带着地图过来,和边风等人一起将0.42平方公里的梵蒂冈划分为了几个防区,各司其职,边风虽然对防守外围很不感冒,但既然答应了教皇,也不能多说什么。

至于法鲁,边风则没有放他回去,理由很简单,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可不希望自己费尽唇舌才招募而来的手下,被其他国家的人杀了充当战果。对主人的决定,法鲁和他的手下也表现的极为信服。对于军队的首脑将自己充当炮灰一事,也很是愤慨。

零点时分,战组的人员全都就位,按照边风的想法,既然是协防就该以教廷的兵马为主,他们只负责警戒和必要的抵抗就可以了,躲在暗处搞狙击更是不错的选择。没有人责备边风的决定,正面交锋本来就不是特种兵们要做的,擅长攻击的朱雀和白虎两个小队被安排在相对靠前的战线上,玄武站队和太苍的人们在一起防御薄弱的地方贴了些道符或者布置了些禁制,值得高兴的是在西方神明的底盘梵蒂冈里,道术和佛法依然有效,否则这仗将变得更加艰难。

至于直属于边风的青龙小队,则集体充当了游兵,风林灿、吴汉等五人一组,边风、莎拉、胡心月、耿月房和薛梅儿一组,化整为零,在战组的防区里游弋,随时准备就近支援。

时间在一秒秒的流走,夜色也越来越浓,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战组的内部频道里偶尔传来各人的报告声。边风抱着狙击枪藏身于一根石柱后面,他不知道其他国家的人们是否已经对半兽人发起了进攻,但眼前的静谧却不得不让他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报告孟章,朱雀区有鬼出现!”

“报告孟章,白虎区有鬼出现!” 此时耳机里传来各个区哨兵的报告声。

“回报兵力?”

“不少于三十!”

“不少于四十!”

“先放他们进去!”边风才不相信邪恶轴心之派这么几个人前来夺取神器。先头部队就交给负责内部防卫的教兵来打发吧!“注意隐蔽,如有异常速速回报!”

“是!”哨兵的声音未落,又道:“发现鬼影,不少于百人!”

“靠,邪恶轴心倒还真舍得下本钱呀!”边风转着念头从石柱后溜出来,找了个制高点,果然瞅见不老少的黑影,飞快得向梵蒂冈飘来。打开红外线的瞄准镜,用震动式通讯器道:“等我的信号!”说着琐定了担任尖兵的一个男人的头颅,毫不犹豫得扣下了扳机。

啪,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而边风的目标则身子一震,脑袋就象个烂掉的西瓜碎成了飞舞的血肉和脑浆。战组的队员,也朝事前锁定的目标扣下了扳机。

临出国之前,边风考虑到西方世界里固有的某些存在,比如血族和狼人多半也会趁乱出来兴风作浪,因此在挑选装备时,督促军工部门的同事制造了一批白银弹头来,并且请太苍和玄武两个小队的人在上面加持了佛道两家的法力。在得知血族和狼人果然和半兽人及死灵法师连手后。

公布本次协防任务时就要求组员们将这些特殊的子弹换上,现在看来,效果还真不错,白银质地虽软,进入目标体内后变形旋转更能造成致命的伤害,而上面加持的法力远比银弹头的威力更大。

大凡中弹的黑衣人,即便不是当场丧命,但弹头上的法力骤然外泄,随着白银侵入体内,对这些黑暗生物来说绝对不啻于毒药,边风通过红外线瞄准镜就看见这些人中弹处嘶嘶得往外冒烟,周围的肌肤也象钢铁上泼了硫酸似的,被逐渐腐蚀成一个个的大洞。可这些强悍的黑衣人却红着眼睛往前猛冲。

“别打身体,瞄准它们的心脏,随时准备近身肉搏!”边风边在内部频道里喊话,边端着狙击枪连续射穿几个黑衣人的心脏。看着它们飞快的化为粉尘,陡然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一枪一枪将那些人当移动靶来打。

虽然是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但不足两千米的距离,在那些人近乎于疯狂的冲锋和惊人的速度下,很快就冲到了近前。守在最前沿的朱雀和白虎小队先后和敌人接触,殊死的搏斗正式拉开了帷幕。边风在打光了手里的两个弹夹后,竟狙击枪弃在地上。拎着沙鹰迎上前去。

抬手爆掉了几个冲向自己的黑衣人后,陡然间听到一声枪响,本能得侧身倒地一个滚翻又在空中转了个方向之后,沙鹰瞄准枪响处两扣了几下扳机。而开枪之人,也没有闲着,一边飞速的移动以躲闪致命的子弹,一边和边风交火。

沙鹰0.52毫米的子弹出膛时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和响亮,只可惜直到俩人的弹夹用光也没能给对方造成任何的伤害。于是扔掉手里的空枪,俩人向对方缓缓走去。

站在边风对面的是一个身材火暴的女人,一身的黑色紧身皮装把个魔鬼身材突显的淋漓尽致,一头金黄色的短发配上一双海蓝色的眸子,显得相当迷人,只是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美丽面孔上却没有丝毫的微笑,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这种冷酷和高傲却到来了致命的吸引力。

至少边风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心里更是在想:“我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的完美结合吗?简直就是男人的终结者,我的莎拉虽然气质幽雅,但样貌比起她却差了一些,嘿嘿,倘若不是敌人,弄回家去压在身下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难为边风在此时竟然还能动这种念头,当真是色胆包天。不过大凡男人见到这种极品尤物,处于雄性动物的本能,多半都会有此想法,所以也怪不得他胡思乱想,如果实在要怪,就怪这个女人太具诱惑力吧。“美女,你好,初次见面,未能远迎,实在是有些失礼,刚才送你的那些礼物可还满意吗?”边风如是说。所谓的礼物当然就是漫天飞舞的银质弹头了。

“很满意,谢谢!”这女人嘴角浮出一丝森然的微笑,也不见屈腿作势,已经化成一条黑色闪电向边风袭来。

边风口上花花,眼睛却没闲着,见她一动,叫了声好,身体已经快速移动起来,心念动处,青龙战衣也在一息之间将身上的每寸肌肤都覆盖起来。而边风欺进她身前时右手闪电般伸出,施展出了屡试不爽的探囊手。

常言道:无招不破,惟快不破。这也只是相当的,当两个出手截如闪电的人相遇时,这条规律是否适用就很难说了。比如眼前,当边风的右手五指扣向她的手腕时,这女人的十制也抓到了她的面前,那锋利的指甲宛如一把把的匕首,更象是一条条裸露出獠牙的毒蛇,径直向边风的咽喉插落。“奶奶的,难不成遇到了国外的梅超风!”

虽然青龙战衣刀枪不入,而且如一层绿色的肌肤般盖住了边风的喉咙,但是刺不穿并不意味着不会受伤,起码边风就没有胆量挺着脖子硬受她这凌厉的一抓。只得变右手的反扣为直抓,目标也是女人白嫩的脖颈。同时腰腹用力向后一仰,而左手在缓缓得在面前划了个浑圆的圈子,使出了学自于老爸又跟尘烟切磋过数十次的太极拳。

边风体内的灵力也在内息的牵引下活跃起来,在四肢百骸间奔腾涌动,灵力外涌,借着左手画出的圆圈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防御圈,将插向咽喉的十指挡了开来。

那女人倒也不是勇往直前不死不休的蠢人,见攻击无效,双臂一振,宛如飞天的蝙蝠般向后跃出两米,摆了个防御姿势,用一口流利的汉语道:“这就是Z国功夫?”

“然也!”边风微笑着用汉语回答道。双腿分开,成弓箭步,而两只因为青龙战衣的覆盖而成为绿色的手则虚抱于胸前,摆了个太极拳里最简单的起势,道:“不知美女尊姓大名呀?否则咱们这架打得岂不是很糊涂!”

卷三 战天下 第十九章 战场就是实验室

“要打就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女人冷叱一声,也没有什么先兆就一个弹跳二度扑了过来,身在半空时,十指化勾直抓边风的面门,穿着黑色长筒皮靴的双脚也飞快得踢向边风的胸口、小腹和下阴。快、准、狠兼而有之。

“无趣!”边风颇有些失望得摇了摇头,冷笑道:“那就速战速决好了!俘虏了你,总能问出名字来的!”说此话时,女人已经攻到身前,边风右手上撩,左手下按,灵力散溢,蓬蓬两声闷响,已经化解了这凌厉的一招。不等女人太次后退,身子不退反进,施展起探囊手,宛如灵蛇般分别扣住了女人的脚踝和手腕,灵力外放喝道:“下来吧你!”往下一脱。

那女人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摔落在了地上,边风可没有太过的时间跟她蘑菇,刚要挥起手刀将她砍昏准备稍后再拷问情报。不想她陡然尖叫一声,微微张开的性感红唇上,竟多了两枚尖利的獠牙,并且膂力大增,不但顺利地从边风的掌握下逃脱,更在他的胸口上狠踢了一脚。

边风哪曾料到这女人竟属于血族阵营呀,错愕之间,胸口一沉,身子就被她放了风筝。那女人又怎会善罢甘休,腿上安了弹簧似的跳上空中,再次朝边风扑下,那两枚獠牙在月光下闪着森然的光泽,显然想尝尝边风的鲜血滋味如何了。

“靠,杀人也不用咬死吧!”边风嘴里嘀咕,但手脚却没慢了。一见她扑至,双手第一时间就扣住了她的双腕,用力向下一扳,借力上腾,非但没有被她压住反而坐到了她的后背上,双腿如骑马似的紧紧夹住。松开双手后,运起灵力连番得在她后背上捶了十来下。

假如说血族的体质强悍,那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的,否则岂不是天下无敌。边风这十来拳不但快而且重,更阴狠地是完全击打在同一位置,灵力混杂着冰系元精如滔天巨浪,一波高过一波得撞在她的身体上,并侵入经脉之中。不要说只是血肉之躯,就是钢筋铁骨一样敲得飞速。那血族女人又怎能承受得住,在边风砸到第四拳时已经闷哼一声,哇得吐出了口鲜血。

众所周知,血族虽然喜欢吸食人类的血液为滋养,但也不过是满足口舌之欲,自己体内的鲜血才真的是永生和巨大力量的来源。此时被边风打得狂吐鲜血,足见她受了极重的内伤。只不过边风却并非怜香惜玉的主儿,特别是两方对战之时,他更是完全贯彻趁人病要人命的六字方针。剩余的几拳可是一下也没少打,所用的灵元之力(为表述简单,以后将灵力和冰系元精的混合体统称为灵元之力)也是只多不少。

两人从天上掉到地下,也不过是一转眼的事,可那那女人却依然晕死了过去。即便是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也只是呻吟一声,却连眼睛都没能睁一下。边风恐她诈死,从她身上滚落下来还不忘踢了两脚,却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不禁暗叹一声道:“完了,下手重了点,没想到竟然被打死了!”

“啧啧!”尘烟恰巧就在左近,俯下身去探了一下那女人的鼻息,啧啧道:“孟章,以前陵光告诉我你心狠手辣,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连这种极品美女你多下得了狠手,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铁石心肠!”

“这个……”被她这么一说,边风倒真有点面红耳赤起来,辣手摧花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心里怨恨林彤彤这个小女人在背后编排自己的坏话,却尴尬地道:“还有救活的希望没有?”战组的五队之中,论战斗力当属朱雀和白虎,但若为道法和医道则尊玄武为首。别得不说,那些密法炼制的丹药确实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当然了,前提是那人还有一口气在。

“你打了她还要救她,真是好没有道理,都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想得!”尘烟的一双妙目扔给他个白眼,半是教训半是调侃地道:“早知道这样,干嘛当初要下那么狠的手呀,还要浪费我一颗丹药,说吧,怎么补偿我!?”说着从怀里摸了个精致的玉瓶出来,取出一颗碧绿的丹药扔给边风,道:“坏人由你当,这好人还是你来做好了!”

边风捏着这枚药香扑鼻的灵药,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道:“真要救她吗?”

“这主意我可不帮你拿!”尘烟含笑看着他道:“免得你将来后悔了过来怪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药可不是还生丹,药到病除立马就能生龙活虎。她的命虽然保得住,回头还需要精心调养才能恢复如初。你若想救她,就别虎头蛇尾,就得留下她直到痊愈为止,别皱眉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浪费了我辛辛苦苦炼制的丹药!还有……”

听了前面的话,边风已经是大皱眉头,再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更是不耐烦,但药是人家给的不听完似乎还真得有点与礼不合,只得耐着性子道:“还有什么,说吧!”

“还有就是这药本来就不多,咱们战组里一人只够一颗的,你给了她,将来你若受了伤可就没了,除非有人发扬风格将自己的给你用,否则你就只能等死了!”尘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时,目光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边风的脸,见他神色如水似乎并不以本属于自己的救命灵药给个敌人而心疼,又笑嘻嘻地道:“最后就是你别忘了,要记得补偿我呀!”

“记住了!”边风没好气地道:“罗嗦!”蹲下来,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扶正,轻轻拭去她嘴角的鲜血,本想扒开她的小嘴将药塞进去了事,不想她的牙关紧咬,费了半天劲那一口齐整而洁白的牙齿依然咬得跟铁桶一般,只得回过头来向背后的尘烟求助。

尘烟又何尝不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否则怎会把这个人情送给边风,笑吟吟地道:“干脆你嘴对嘴得喂给她吧,这法子说不定还真管用,我看电视里都是那么演得!嘻嘻,我想你也一定是求之不得吧。”说完就继续守在一边看边风的好戏!

“那都是编剧蒙小孩子的把戏,还用嘴喂药,开什么国际玩笑!”边风看了看女人裸露在外的两枚利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再说了,我可不想被她迷迷糊糊地咬上一口,回头也成了吸血鬼,我多冤得慌呀!”

“那我就没办法了!”尘烟耸了耸双肩,摊开手来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边风也有些着急,倒不是说多么担心这女人会死掉,而是看着自己的兄弟们跟入侵者火拼,可自己却不能上前帮忙却蹲在个女人身边手足无措而焦虑,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颊,大声道:“喂,醒醒,吃饭了!”也不知道是他喊得声音大,唤醒了那女人,还是耳光打得疼,那女人竟然应声睁开了眼睛,声音略有些嘶哑地道:“我不要你救。”

“切,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不让我救不救了吗,开玩笑!”边风冷哼一声,一捏她的脸颊,不等她闭嘴就把手里碧绿的药丸扔了进去。站起身来,拍拍手道:“大功告成!嘿嘿,你想死都难!”这话倒也不是吹的,那药丸入口即化,药力很快起效,女人的苍白如纸的脸上竟多了些许的红晕。

“唉,你还真是暴殄天物呀!”尘烟摇着头走上前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灵符,一张贴在那女人的额头上,另一张则按在她身边的地上,解释道:“她的元气大损,我用灵符护住她的元神等你来救,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杀了可就不好了,社上个禁制保她性命无逾,以免浪费了我的丹药!”话说得虽然薄情,但却是一副好心肠。

“谢谢你了!”边风笑道:“刀子嘴豆腐心的同志!”

“去!”尘烟的脸色一红,道:“少跟我胡言乱语,别忘了……”

“补偿你。我记着呢,忘不了!”说话间,边风已经如鬼魅般飘到了丈许之外,截住迎面而来的一个黑衣人和他斗在了一起。而尘烟却有些愣神,直到听到背后风声响起,才骤然醒悟此时还在战场之上,反手接下敌人的一爪,看了远处的边风一眼,怨道:“都是你害的!”

边风可不知道自己又背上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正在全力招呼来敌。那是身材高大的狼人,被边风一拳打在脸上后,就选择了兽化,全身的肌肉好象是吹气球似的膨胀了起来,将衣服扯得粉碎,一张原本还不算太丑的脸也骤然间拉长了许多,不但口鼻前突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如刀利齿,脸颊更是瞬间张出了乌黑的毛发,把张狼脸衬托得格外狰狞而恐怖。

身体微弯,其形如弓,随时随地都可以扑上来将边风撕成碎片的样子,而双条裸露在外的粗壮手臂也被黑毛所覆盖,手指勾曲,指端的利爪闪着金属般的光泽。战斗力如何暂且不提,单只是这副模样多半就能吓倒不老少的胆小人士。可边风却跟到动物园里看猴似的上下打量着他,末了来了句:“靠,你长得丑不是你的罪过,可跳出来吓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话是用英语说的,那狼人体形变了但神志却还在,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仰天长啸双足一蹬地面,就扑了过来。边风撇了撇嘴,道:“妈的,怎么全都跟狗似的,喜欢往人身上扑!”嘴里犯贫,手却没有闲着,后撤一步,摆了个投球的动作,右臂发力,老早就凝聚好的冰弹借着灵元之力如同出膛的炮弹般,不偏不倚飞进狼人暴张的嘴里。

虽然师从莎拉,但是边风出品的冰弹却跟魔法冰弹有着极大的差别。凝聚之时以冰系元精为引,四方水气为体,借助着体内的灵力将其层层叠压,个头虽然只有鸡蛋大小,却是威力却跟足球大的TNT差不多,更要命的是里面蕴涵着强大的寒气,爆裂之后就会疯狂得从四周吸取热量。否则当初在青龙居时,也不会让龙十一吃瘪。

这个倒霉的狼人只顾着呐喊去了,却没防着边风会有此一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蓝光一闪,一个冰球进了肚子,身在半空就觉得腹中一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边风却亲眼见识了自己的冰弹所产生的效果。那狼人惨叫一声,健壮的身体在空中就炸得四分五裂,可是血水和碎肉都没有来得及落地,就在半空中冻结成了大大小小的冰块。

虽然落在身上,并不很脏,但那漫天的血肉纷飞的情景带给人的视觉刺激还是瞒大,更糟糕的是冻成冰块的碎肉在爆炸之力的冲击下,宛如弹片般,威力也是不小。若非边风有青龙战衣护体,多半得被碎肉打成人形筛子。身体虽然无恙,可外面的军服却已经成了乞丐装。

边风抖落身上的冰块,自言自语地道:“他奶奶的,这人体炸弹确实够劲,怪不得人家萨老大喜欢号召人民玩这一手呢!”随即又摇了摇头,撇了撇嘴道:“就是忒他妈的恶心,改良一下,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动了这个念头,边风又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某个倒霉蛋。

边风连招呼也不打,借着探囊手之神诡莫测的优势,一闪身就到了此人面前,微微一笑,右手在那人腰间一拍,将灵元之力送入那人的体内,剧烈的疼痛使得那人本能的张嘴喊了一声,边风的手何其快哉,左手里早就塑好的冰弹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接着抬腿踢在那人的小腹上,眼瞅着那人放了风筝。边风才放下心来,杵在一边看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

鉴于上次经验教训,边风这回塞到他嘴里的冰弹只有鸽子蛋大小,寒气叠压得也只有之前的一半左右。饶是如此,那人也被炸了个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值得庆幸的是还算环保,至少没有血花四溅,更重要的是边风没有被殃及。“不错,本次实验效果还可以!”边风很满意地道。

但是为了尽善尽美,边风又找到了下一个实验目标。同样的操作,只可惜这狼人虽然吃痛却没有张嘴,而且伸出锋利的爪子就挠向边风的面门。“靠,你这家伙怎么就没有一点为科学献身的崇高精神呢!”边风嘴里说着话,用太极拳里的四两拨千斤的法门,将它的爪子拨到一边,随后就把个枣子大小的冰蛋放进了他衣服的口袋里,接着推后三步,道:“爆!”

冰弹应声而裂,淡蓝色的碎片将狼人的衣袋撕裂后向外飞出,并大量的吸收周围的热量,首当其冲得自然是距离最近的狼人。只一瞬间,那狼人的身上就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雪。可惜有毛发存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却也给了边风另外一个思路。晃身形过去,挡开他的两记利爪后,连挥十拳都夯在了他的小腹上。

灵元之力将那人得五脏六腑轰得烂碎如泥,但是皮肤却不破裂,看上去完好无损,狼人却嗷得一声惨叫,飞出两米躺在在地一命呜呼。边风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赞道:“不愧叫做破山拳,青龙出品,必属精品。我喜欢!”这招乃是边风从青龙烙印在自己脑海里的拳法里学会的。招式平凡无奇,关键是力道要把握好并且落点要精准,施展起来确实有破山之威,难怪边风如何高兴。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章 极度疯狂

边风摇身一变成为了战场上的科学家,可以狂热得进行人体炸弹项目的研究工作。他的常规操作程序是,先借着诡异的身法靠近敌人,再施展探囊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事先准备好的冰弹塞进对方的口袋或者衣服里,然后退后几步,等到冰弹炸裂后,再趁着对方发懵的时机用破山拳将那人放了风筝。

这一套流程下来,前后不到半分钟,对方却从活蹦乱跳的活人变成了一具冰凉彻骨的死尸。因为他的动静太大,人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人命收割机的存在,只不过除了莎拉之外,却鲜有几个人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战组的成员在心里暗赞一声:“不愧是领导,果然够强,连杀人的手段都这么标新立异、不同凡响。”

而狼人、血族及半兽人联盟却极度得不爽,不论是嘴里还是心里都骂了边风无数遍,称呼也从“疯子,神经病”飞速的上升到了“恶魔,魔鬼,死神”等等。边风较为喜欢的还是狂人,只可惜敌人们并不接受他的意见,依然乱七八糟的臭骂一通。

怀着郁闷的情绪,边风孜孜不倦得进行着自己的实验,总体来说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在联系牺牲了24个实验对象后,边风将冰弹的体积确定在乒乓球大小上,并且寒气叠压要加倍,产生的效果就是只要冰弹在狼人或者半兽人的身上或者脚下爆裂,冲击波带来的伤害暂且不论。四散的冰弹碎片蒸发时就足以吸收到狼人身上60%-75%的热量。这就意味着它们会在一瞬间冻成冰雕,即便是身上有浓密的毛发遮盖也无法幸免于难。

边风接下来需要做的,只是打上一拳或者踢上一脚,如果还闲麻烦的话将冰人推倒在地上也行,冰雕们就会噼里啪啦的碎裂。有趣的是,也许是急速冰冻的缘故,这些人的肌肉虽然其脆如冰,却不坚硬,根本不会出现那种冻了很长时间的肉连斧头都劈不开的情况。

有了这项创新后,边风喜悦得用战组的内部电台告诉了莎拉。当事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早有几个声音七嘴八舌的道:“老大,我对你的景仰如滔滔长江之水连绵而不绝!”这是风林灿。边风冷哼一声道:“少来,长江现在也经常断流。”风林灿的溜须拍马声顿时戛然而止,而是换成了:“我靠,你他妈的竟然给趁我说话咬老子,我弄死你!”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老二呀,别的我就不说了,鄙视你一下,杀人也不用搞的这么轰轰烈烈吧!等完事了我得派了空去找你沟通一下,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众生平等!”这是宿舍老三——纪朝的声音。边风马上还击道:“靠,这跟众生平等挨得着吗!?”说着又将一枚冰弹扔在旁边一狼人的脚下,上去就是一个侧踢,看着冰棍似的狼人碎了一地,心里爽了许多。

“老大,佛曰:……”了空平和而柔缓的声音传来。不过这次不等边风说话,其他的人都在电台里喊道:“了空大师,求求你了,先别讲经布道呢,我这正拼命呢,你把我的戾气化为了祥和,我非得死别人手里!”这话管用,了空的声音顿时就没了。边风嘿嘿一笑,暗道:“还是群众的力量大呀!”

“孟章,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整个就是一疯子!而且是正在大发作没来得及吃药那种!”不用听声音,就凭这种噎死人不偿命的话,边风也能猜出是林彤彤。

对于此女的挑衅,边风是绝对不会不还击的,而众人也同时停下了嘴,等着边风发言。只听边风慢悠悠地道:“陵光同志,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对待同志要象夏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对待阶级敌人则要象寒冬一样的冷酷。还有为伟人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这话教导我们,对待敌人手段不妨尖锐一些,用刀是杀,用枪也是杀,有什么分别呢,我只不过学习萨大叔的先进经验,搞了点发明创新,研究出了人体炸弹,这难道有错吗?”

“老大,你说的道理没错,但是引用的论据好象有点不准确!原文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学究插了这么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其他人骂了回去。而林彤彤冷哼一声道:“那也不用虐待敌人吧?”

“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在精神上给它们以足够的压力,让它们望而生畏,随即退避三舍,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兵者上上之道!”边风受人影响,也掉起了书袋。得来的则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呕吐声。

闲话照说,但是仗依然在继续,边风制造人体炸弹的技术也愈加的熟练起来。狼人们也不是白痴,很快就发现了他这个可怕的存在,五个人从四周包抄过来。可是还没扑到边风身前,就被他的连珠冰弹报销了俩,剩余的三个也被一直都跟着边风左近的耿月房和胡心月拦住了俩。来到边风面前的那位只来得及嚎了一嗓子,就被边风随手冻成了一座张牙舞爪的冰雕。

随手将它推倒在地,边风欣赏起胡耿二人对敌的情景来。也许是觉得敌人太弱,俩人并没有使用两仪阵法。胡心月手里持握着一柄皎洁的弧形兵刃,只所以说它皎洁,因为它的色泽象极了头顶上的月亮,而且无形无质,却又锋利异常,更妙的是一抹抹光芒吞吐不定,每一次近身都会剐下狼人一块皮肉下来。边风想起耿月房擅长以阳光为刀,想来胡心月这把利刃多半是取自月光。

月光下的胡心月艳丽中多了几分柔媚,进攻攻伐非但不象在杀人,倒象是跳舞,一举手一抬足间,就透着股子媚态,直到那狼人被刺穿了心脏扑倒在地,脸上都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愤怒。天知道那狼人是不是也有着“美人刀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啊!

耿月房手里持握的是两柄军刀,说是军刀却非制式产品,而是专门要求特种兵训练营的军工们制造的,用得乃至钛钨合金钢,先别说涂抹了特殊涂料而成为黑色的刀身造型是否够酷,单是锋利度就绝对不容小觑。据军工说,这刀锋可以轻易的割开军用飞机的外壳。削铁如泥倒也不是吹牛的话。

而此时,耿月房挥舞着这两把长只有一尺三寸的军刀,敏捷得绕着狼人游走,每次出手都有血花喷溅而出。若非亲眼所见,边风是死都不会相信,耿月房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而温和的小女孩,竟有如此的手段。前后不到一分钟,那狼人已经被她割断了颈动脉,鲜血狂飙而出,宛如在月光下绽开了一朵妖艳的花朵。

也许是发现自己受到了注视,耿月房擦了擦脸上溅落的鲜血,朝边风微微一笑,还是那么柔美动人,在月光下更是多了几分圣洁,翩翩然,如广寒宫里的仙子令人不由得生出怜爱之情。边风情不自禁得朝他微微一笑,举了举大拇指道:“很好!”

战斗到了此时,兽人和血族联军已经失去了数量上的优势,而逐渐转化为了战组人员单方面的虐杀。不得不承认兽人们的悍勇,但不怕死并不代表着能够夺取胜利,特别是当大势已去,而且边风等人的冰弹还在疯狂呼啸时,从一开始积攒下来的恐惧终于压垮了它们钢铁般的意志。逃跑也就成为了必然。

“穷寇莫追!”当入侵者转身逃走时,边风高声下令制止了属下乘胜追击的举动。“玄武小队和太苍小队的兄弟们,检查一下其他的兄弟是否受伤。其他的人打扫一下战场,有没有断气的,就仁慈地送他们一程!”说完又在公共电台里喊道:“莎拉,菲菲,梅儿、心月、月房都没事吧?”

“别担心,我们都很好!”众女齐生回答。边风这才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尘烟,你呢?”

“哦,才想起我来呀!”说着话,尘烟已经到了他身边,嗔怪道:“你这人忒也没有良心了,亏我还帮了你一把!”

边风尴尬地笑笑,辩解道:“哪能呢?”心里却想:“我倒是想关心你,可我算是干嘛地的呀,莎拉是我老婆,菲菲属于后备力量,至于其他也差不多,咱俩撑死就是战友关系,我老惦记着你,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呀!”想是想,话到嘴边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下次第一个就问你!”这话调笑的意味就明显了许多。

“切,我很稀罕吗!?”尘烟脖子一拧,走开了。

“女人呀,真不好伺候!”心里叫着苦,边风又道:“陵光同志没事吧?”

“你都死不了,我怎么会有事呢!”林彤彤可不领他的情,依然冷言冷语。

边风摇头苦笑道:“靠,我还真他妈的便宜!”但是话却不能不问,又道:“风林,死了没有?”

“老大呀,你可算是想起我来了!”风林灿激动地喊道:“可不能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呀!”

“风林,闭上你的臭嘴!”好几个女人呵斥道。

其他的人听了这一段,纷纷笑了起来,也开始询问好友是否安康。过不多久,已经被边风私下任命为参谋长的尘烟走了过来,道:“此次歼敌314人,俘虏一人,兄弟们无死亡也无重伤,有三个受了点皮外伤,已经处理好了!”

“不错,这个战果还是很令我满意的!”边风得意地笑道:“只要兄弟们安然无恙,就是最大的胜利。”

“不过你还是赶紧看看你的俘虏去吧,要不再过一会儿就要被人灭口了!”尘烟戏谑地提醒他。

“哎呀,我怎么忘这茬了!”边风道了声谢,就朝那女人躺倒的位置跑去。幸好负责打扫战场的兄弟们还没有过来,否则多半上来就是一枪。尘烟布置的禁制能拦得住人却挡不了子弹。不过边风此时也站在一边干着急。直到笑语嫣然的尘烟过来解了禁制,边风才能抱起兀自昏睡的女人,打了声招呼,趁乱将其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又拿了几个狙击枪的弹夹出来。

找到了丢弃的狙击枪扛在肩膀上,又拣回了自己的沙鹰放回枪套里,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多半再无后续的进攻了,虽然如此,也不敢大意,命令众人小心戒备。死尸则码放起来,等待教皇前来决定怎么处理。过了没多久,外出的各国人员也稀稀拉拉地返回了梵蒂冈,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足见遭遇的抵抗还是很强烈的,想来除了那200兽人之外,还有伏兵,否则不至于弄得这么灰头土脸的。

让边风很有些失望的是却没有一个兽人俘虏被带回来,忍不住得慨叹:“这帮人浪费宝贵的战争资源,是极度无耻的行为!”

从一开始就不见了踪影的教皇也终于露面了,迎接胜利归来的各国人员的同时,也大大的赞扬了边风等人协防有力。边风陪着他嘻嘻哈哈的互相恭维着,瞧那他一副疲惫的模样,想来教廷负责的防区里战况之激烈,损失之惨重很让这老爷子有点伤心。边风也不是二百五,除非有必要,绝对不揭人家的伤疤给自己找麻烦,等教兵们换防之后,也带着手下们返回寝室,洗澡更衣睡大觉。

至于那些尸首和散落的碎肉就留给教皇自己去头疼吧。但是边风也并不好过,因为他的房间里还放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虽然路上就跟莎拉交代过了,而莎拉也表示理解,可其他的人却不是那么好说话,比如林彤彤就满口嘲讽之言。把边风呛得火冒三丈,道:“靠,我乐意,别说就是一女的,回头我专门俘虏敌人的美女充填后宫的空缺,你管得着吗,你算干嘛的呀,皇上不急太监急,切!”

林彤彤被他这话噎得好悬没有背过气去,杏眼圆瞪就要发威,却被薛梅儿等人拦住了,只得高声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下贱的臭流氓!”转过身去,看着莎拉和杜宇菲道:“你们怎么受的了他这样粘花惹草呀?”

“他本来就这样呀!”莎拉如是说。杜宇菲则道:“阿风,要做什么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只要支持他就好了!”至于耿月房则道:“只要莎拉姐姐不反对,我们没有什么意见!”胡心月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打量着林彤彤道:“我好象发现某个美女在吃醋呦!”

“切,我才没有!”林彤彤脸色一红,反驳了一句。

“我好象也没有说你吧!”胡心月妩媚的一笑,道:“不打自招可要不得,呵呵!”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一章 分到一块责任田

先把林彤彤的不痛快放在一边不提,对于边风将教廷树百年来不共戴天的死敌——血族藏进梵蒂冈的举动,并非所有的人都举双手赞同。起码方东生就颇有微词,他的理由很简单:倘若被教皇或者他的红衣主教发现的话,再加上法鲁和它的兄弟们,绝对会被人质疑国人此行的目的,从而把整个战组的队员拖入极为被动的局面里去,所以他建议边风要么将那女人释放,要么直接杀死。

连边风也不得不承认方东生的意见非常中肯,也很有道理,可是即便抛开尘烟说过的那番话不提,他又能真得弃这女人于必死境地而不管不顾吗?诚然她是敌人,但同时她更是一个受了重伤而奄奄一息的女人。边风本非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奸诈无耻的卑鄙小人。

若说救下这女人边风没有一点私心杂念,只怕连他自己都不肯相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女人的美是那样的令人欲罢不能呢。可若说边风一味贪图美色,却有点冤枉与他,至少他的本心上不只是想救下这女人,还想从她嘴里套问出些情报来。

法鲁等人虽然无限的忠诚,但是级别太低,根本就交代不出有用的军情。既然血族也是邪恶轴心的一员,为了营造出貌似公平和坦诚的气氛来,相信血族和狼人的高层多半对半兽人和死灵的计划有些了解。而这女人手段和衣着与其他人颇为不同,即便不是血族的最高领导,也该有些权位,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情报对边风等人也是相当重要的。

毕竟这仗已经开打了,可是对于邪恶轴心的力量分布和军事计划,人类联盟却一无所知,这就宛如盲人骑下马,夜半临深池,嘴里喊着拯救平民抵御邪恶种族入侵,玩得却是要命的勾当,稍有不慎,绝对玩完。边风可不相信教皇等人战略眼光有多么高远,为了他自己和兄弟们的小命着想,他不得不自己动手搜集情报。

“我不同意!”边风阴沉着脸否决了方东生的提议。但是他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所以方东生问到他拒绝的理由时,他微笑道:“我还没有问明白她的姓名呢,这对我很重要,再说了,总得再打听一下她住哪吧,来梵蒂冈多久了吧,有没有男朋友跟着呀,家里有几口人呀,有没有别的亲戚也跟着一起来了……总之一句话,这女人我得留着,谁也别想动她的歪念头,否则爷们我六亲不认。”

“到底是老大,果然够强!”风林灿见气氛不对,忙凑过来道:“为了咱们的人身安全,不惜牺牲自己施展美男计,从而将她笼络到自己旗下,佩服,佩服!”看来从小和边风一起长大的风林灿已经多少品出边风刚才那番话的味道来了。

边风笑骂道:“佩服个屁,还不赶紧滚回自己房间里睡觉去!”风林灿笑道:“得令!”转身溜走了。经他这么一说,倒也有几个脑子快的琢磨出边风此举所为何事了。方东生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吧,别闹得太过分我都尽力帮你遮拦着!”说着摇了摇头也走开了。

尘烟则把一张药方递给了他,道:“找条唐人街,抓来这些草药,回头煎给了再叫我过来!”说着眨了眨眼睛,用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风,我看这女人的嘴未必就那么好撬开,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实在不行献一下身也无妨!”

“去你的!”边风呵斥道:“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呀!”尘烟咯咯一笑,也走出了房间。杜宇菲等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各回各屋。因为有那道灵符镇着,边风也不担心她能逃走。于是将她一人留在自己房里,他却跑莎拉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晨,边风起了个大早,生恐邪恶轴心还有所动作,召集众人撤出了梵蒂冈而到左近的宾馆里休息,只留下方东生和刑克参加人类联盟的会议,至于他则跑到罗马城里寻找草药去了。要说在国外,几乎哪里都有唐人街,药店也不算少,可是要把尘烟开列的那些草药找齐却也花了他不少的功夫,临到中午才拎着一包包的草药和沙锅回来。

掏了些钱贿赂主厨,才得到许可使用厨房里的灶火,将这些药用文火慢慢煎好了,滤掉药渣,端进房间里再叫来了尘烟。那尘烟看了看碗里的药,微笑道:“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倒也有几分做我武当煎药童子的天分,考虑考虑来我武当帮忙如何?”

“等这战事了了,而你还没有嫁人的话,我一定会去的!”边风故意色迷迷得看了她一眼,调侃道。不想尘烟只是脸色一红,撇了撇樱桃一口,道:“切,只怕你有那色胆也没有这色心,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言词间倒颇有些责怪边风视她的美丽如无物的意味。

“哦!”边风岂能听不出来这话里的话,但此时也不敢造次,微笑道:“我倾心于佳人久矣,奈何战事频频,虽有心也无机会不是?等咱回了国,我是一定要备齐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直上武当的,只希望那时侯执明被把我赶出来才好!”

“这可是你说的!”尘烟含笑道:“到时候我一定在武当山恭候孟章大驾,若是不见你的踪影,有你好看的!”说着又摸了一药瓶出来,取出一枚药丸放进碗里,道:“这些人的体质与咱们大不相同,也不知道我的药方是否管用,先试上一剂药看看效果如何?”

“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说着边风过去,将一直昏睡不醒的女人扶起,庆幸她的这回牙关倒也松弛,将碗里的药尽数喂了给她。完后又将掌心按于她背心穴上,运起元灵之力,将滞留在她体内元灵之力拨除并助她将药力化开,等诸事办妥已经过了中午,将女人放平盖上被子,看了看旁边护法的尘烟道:“你那还生丹的疗效还真是神奇,昨日她的经脉为我所伤,睡了一夜,现在倒好了一大半。”

尘烟听了这话,也暗暗叫奇,替她诊了诊脉道:“还生丹能救人一命不假,可也不能助人快速恢复,否则何必让你去买药来给她喝。依我看是她体质特殊,生命力强罢了!”又看了看边风道:“要不要我将她唤醒,好让你问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有无父母兄弟,电话号码又是多少呀?”

被她拿着昨晚的话来调笑自己,饶是边风的脸皮极厚,也不禁有些尴尬,哈哈一笑掩盖下自己的窘态,道:“也好,方少校回来后,咱们多半就要动身离开此地了,多问问总没有坏处,莫失了联系才好!”

“哼,你这么好色,真不知道当初莎拉和监兵怎么看上你的!”尘烟轻啐了他一口道。

边风微笑道:“这个问题有点难度,等你晚上睡不着觉了,扪心自问多半就有答案了!”

“去你的!”尘烟横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道:“谁看上你了!?”

“不打自招的人呗!”边风调笑道。

“皮厚!”尘烟笑骂了一句。随后将贴在那女人额头上的灵符取了下来,不等她清醒过来,又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这么一来,至少不怕她闹得众人不得安宁。昨晚边风和她交手时的情景,尘烟就在左近看得清清楚楚,又怎敢大意。

灵符一去,那女人马上就挣开了眼睛,想要发作却发觉体内的力量宛如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根本释放不出来。目光在尘烟和边风脸上一扫,冷声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有干什么!”边风笑吟吟得道:“不过是帮你检查了一下身体,喂了点药而已!”后面一句倒也正经,前面那话却透着股子猥亵的意味,引得那女人怒气勃发,若不是手脚乏力,多半早就扑上来跟边风拼个你死我活,怒道:“你杀了我吧!”

“昨晚上我曾经问过你的名字,你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呢,怎么可以轻易让你死了!”边风听尘烟说过,那灵符只不过能压住她体内的力量,使她昏昏欲睡,但神智不失,想来昨晚上众人说的话她都听在了耳朵里,否则边风又何必扯着没用的来糊弄众人。

“休想!”

“拒绝人的话别说得那么快,否则多伤我的感情呀!”边风浑不在意地道:“我想你很清楚自己的同伴全都死掉了,即便我现在大发善心放你离开,你多半也会当成叛徒而被处死,那样岂不是很冤枉,所以……”

“想要我跟你们合作?”她也算机灵,马上就明白了边风的意图,问了这么一句,看见边风点了点头,冷哼一声道:“休想!”

边风老早就料到这女人是油盐不进的主儿,见她如此固执而且悍不畏死也觉得有点棘手,可任她就这么走了,也觉得有点可惜,冷冷得一笑道:“说句实在话,我唯一想从你身上知道的秘密,就只有你的名字而已!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最多咱们就这么耗着,反正我时间多的是,不问出你的名字来,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就放我走?”那女人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当然!”边风笑道:“毫不容易遇见一绝世的美女,却不知道芳名,将来我的兄弟们问起来,岂不是很丢脸吗?”

“好吧!”那女人白皙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宛如凝固千年的坚冰一息融化,那种美对所有的男人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她道:“但是你总该拿出些诚意来吧,这样子问一个女孩的姓名是很不礼貌的?”

“那倒也是!”在她的笑容下,边风如沐春风,伸出右手来已经多了一枚晶莹剔透的冰玫瑰,道:“美丽的小姐,我是否有幸得到你的芳名呢?”就此时他的模样来看,绝对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

“当然可以!”那女人又笑了笑,伸手准备接过玫瑰却又无力得垂了下来,幽怨得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怎么会呢!”边风给了尘烟一个眼色,示意她解开女人身上的穴道。尘烟也没有拒绝,纤指轻拂已经把她身上被封的穴道依次解开,却也趁此机会在她身上种了一道道家用于追踪的灵符!这灵符无形无质,对身体也无影响,但在施法者眼中却如同绑定了追踪器,随时随地能寻到她的踪影!

“我叫……”那女人就觉得一直被遏制的力量瞬息之间充斥了身体每个角落,接过冰玫瑰后,冷冷一笑道:“那你怎么不去死!”说着挥手就朝边风的喉咙抓来。边风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身子一弹,向后跃出两米,躲过一劫,而那女人则趁机破窗而逃。

“没劲,真的很没劲!”边风站定了身形,看着那女人远去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颇有些寂寥。

“追吗?”尘烟问。

“不追岂不是很假!”边风说着也窜出窗户,跑了没多远却已经看不见那女人的踪影了。刚要回去,紧随其后的尘烟却道:“你答应过我,要补偿我的,总没有忘记吧?”

“我的忘性哪有那么大?!”边风搔了搔头,道:“说吧,让我怎么补偿你!”

“我要……”尘烟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辆劳斯莱司就停在了俩人面前。边风认得是教廷迎宾的车辆,果然车门一开,方东生和刑克走了出来,惊讶地道:“你们俩怎么在这呢?”

“刚跑了一只蚊子,我和尘烟出来抓,结果早没影了!”边风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似乎是吐出了心里的苦闷,道:“看来你们这会开的不错,商量出了个子丑寅卯没有?”

“没有结果我怎么好意思回来!咱们边走边说吧!”方东生难得得笑了笑,道:“这会开的就跟解放前斗地主分田地没什么两样?将地图摆在桌面上,各家过去,就是一阵你争我抢,呵呵,你算没见那些洋鬼子的丑恶嘴脸,倒好象是在瓜分世界似的,谁都怕自己的利益少了!”

“那当然了,没好处谁来呀!”边风微微一笑,将根烟递给他,道:“瞧你这么高兴,想来也抢了几块好地回来吧,说说看,咱们的责任田到底是哪里?可别是非洲和澳洲那些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小看我了吧!”方东生的脸一沉,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你们这帮小子丫头出来就揣着公费旅游的心思,怎么会弄那么地方给你们呢!”方东生此时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分到好地后扬眉吐气当家作主的农民模样。

“那是什么地方?”

“F国和Y国。”方东生笑道:“还行吧?”

“行,太行了!”边风也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看了看尘烟道:“你想要什么补偿?一块说了吧!”

“我得再好好想想!”尘烟神秘得一笑,没有搭理他。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二 绿色臣民

边风和尘烟并没有与方东生一道回返旅馆,而是追踪着尘烟在那女人身上种下的灵符来到了一座古堡之中。两人看到堡垒的周围布置着为数众多的监视器,也不敢靠的太近,只得就近找了块小树林来掩藏自己的行迹。

尘烟道:“这古堡守卫森严,多半是那女人的老巢所在,不要说只有咱们俩人,即便是把战组通统带过来,也未必能够攻得进去,想要救那女人出来就更加的难逾登天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边风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可要是眼睁睁得看着她被族人当叛徒给杀了,未免有些可惜。即便不能为我所用,总也得从她嘴里掏出些有用的情报来,再任她去死也不迟呀!”

“那你说怎么办?”

“假如你进的了古堡,自信能够在救出她后全身而退吗?”

“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尘烟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着相当自信的。扭过脸来道:“怎么,你也想来个调虎离山吗?”

“恩!”边风点了点头,道:“我猜血族要处死她总要开个批斗大会呀什么的,在仪式完成之前她应该是死不了的。我在城堡门口给他闹个天翻地覆,只要惊动了里面的人,想来它们必定会先出来抓我,你趁机把她救出来就是!”说着拍了拍尘烟的肩膀,道:“她的死活并不重要,最关键的是要保重自己,平安的出来,倘若你伤了一根毫毛,我都百死难赎其究!”

“知道了,我还等着要你的补偿呢!”尘烟微笑着站起身来,跑出了几步之后,就如一缕清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边风道了声有趣,扯了一根树藤,折成几段,握在手里慢悠悠得朝古堡的正门走去。古堡门前虽没有守卫,但上面的监视器也不是摆设,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入侵者,缓缓转动监视着边风的一举一动。边风又不是瞎子,朝那监视器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随即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中指一根。左手连挥,七八个枣大的冰弹甩了出去,将那些明处的监视器打得粉碎。

随后摊开右手,屏除冰系元精,将灵力运至掌心之上,又咬破左手的中指点了几滴鲜血在上面,嘴里念念有词,只见那只根本已经折断的树藤,在青色灵力的滋养下竟如重新获取了生命,随着边风点在枝叶上的鲜血逐渐浸润其中,从断端滋长出茂盛的根系,而另一侧则开始抽蘖。

“没想到青龙留下的法术倒还真管用!”边风赞叹着,宛如手捧着最金贵和脆弱的宝贝般将那些新鲜的数藤放在了土地上,用手指画了个相当古老的符号,道:“以我灵力为引,鲜血为媒,尔等方得重生之机缘,终其一声必要逢我为主,听从调遣,否则必定干枯而死!”

那六根树藤宛如听懂了边风的话语般,微微摇动,落地之后,便将根系插入大地之内,疯狂的吸收起四方的营养并飞速的滋生起来,一根根向前蔓延的藤条宛如灵动的青蛇,瞬息之间就把古堡正门左右的空地覆盖,并且沿着石壁向上攀爬而去。

也许是因为青龙五行属木,留给边风的法术里有诸多是驱使草木而己所用之术。他虽然实验过几次,却从来没有机会用于实战,此时看来先不说这些树藤是否能伤敌,至少这副四处蔓延的架势就相当骇人。当然了,这种飞速生长并不符合自然之道,那树藤若非有边风鲜血的滋养,是活不了多久的,虽然只是一次性的帮手,边风也想把它的效用发挥到最大值。

面向背后的树林,先在地上画了个上古传下的符号,又点了滴鲜血上去,念叨道:“我为青龙,草木之尊,借汝之力,泽被世人!”口诀念完,浸染了鲜血的符号上忽然迸射出浓绿色的光芒,而后那片树林里开始散发出大量的灵气,淡绿色的光辉将整片树林笼罩其中。

边风对此还是相当熟悉的,以前在国内时修炼灵子术时也是吸收树木散发的灵气,此时见了心中大喜,暗道:“这法术虽好,却总拿着我的鲜血来作为触媒,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心里转念,手脚却没有闲着,那根鲜血淋漓的手指在空中一屈,随即前挥。

漫天的青色光辉宛如寻找到了指引,顺着边风指尖的方向飘向肆意蔓延的树藤之上。也许是因为得到了同源的草木灵气滋养,那树藤增长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原本只有香烟粗细的枝干也迅速的膨胀起来,并且很快的由青嫩走向成熟,木质也俞发的坚硬起来。

已经爬上古堡的藤条有了源源不断的营养,入侵之势更胜先前,并且孳生出许许多多的分枝,向四面八方拓展开来。每枝藤条只要伏在石壁之上,必定马上探出发达的根系,紧紧地插入墙壁的缝隙之中。以自己为阶梯,给前面的藤蔓以无私的支持。

对于树藤来说,这是向上攀爬所必需的,对本已经有相当年头的古堡来说,却是致命的摧残。众所周知,世间破坏力量最大也是最持久的当属植物,而这数以百万计的树根插入石缝,努力延伸无异于将如同巨人的堡垒切得支离破碎。倘若藤条一直不死倒也罢了。植物本身的韧性足以将城堡固定住。但假如藤条枯萎而死,随着时间的推移,树根腐蚀,原本岩石堆砌而成的墙壁里就有了无数的孔洞。

无论是蚂蚁钻爬又或者是雨水灌注,对城堡的损害都是致命的。更妙是那些弥散在空气中的灵气并非只能滋养藤条,随着向前逐渐的漂移,很快就进入了古堡,所到之处凡是草木尽皆疯狂生长,特别是擅长攀爬的藤蔓植物更是见缝插根。可以想象,在边风离去之后的某个夏季,当暴雨来临时,这座存在了数百年的城堡将轰然坍塌。

假如边风比的那根中指并不足以激起城堡里血族成员的怒气,并出来跟他战斗而终止惩罚那女人的仪式,那么这些发了疯的植物绝对会将它们制止边风的恶意破坏。边风倒背着双手,矗立在古堡前面,看着绿油油的树藤已经翻过城墙向内部进发,忽然间觉得自己宛如植物界的国王,而这些草木则是自己最忠诚的臣子,那种自豪和得意充斥于心间。

也许是以鲜血为媒的缘故,那些树藤和边风的意识竟有些联系,宛如感受到了君主对自己的眷顾和赞赏。边风的这些绿色臣民们更加卖力的为主子开辟疆土,将这种无形的破坏进行到底。

不得不承认边风的举动确实激动了城堡里的血族头领,只不过正在审判女人之时,作为施法者的他是不好离开的,却也更加确信了女人背叛血族至高无上的神——该隐,而投向敌人怀抱的事实,冷着脸命令几个得力的手下出来将边风捉进城堡里受死。

那女人从边风手里逃离之后,摆脱了背后追赶的边风和尘烟后就径直返回了族人盘踞的古堡,本想将整件事禀告给长老会并寻求原谅,可惜的是没有多少人愿意给她申辩的机会。一进城堡就被锁拿,并带到了城堡的囚牢里思过,没过多久又转移议事大厅接受族人的审判。

这一切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甚至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扣上了叛族者的罪名。想起在旅店里那个可恶的男人曾经说过的话,她不禁有些心灰意懒,心里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与其回来受死,还不如死在那男人的手上,至少还能成为族人缅怀的英雄,而现在却只不过是个卑劣而无耻的叛族者,天呐,我究竟作错了什么!?”

被捆绑在黑隧石柱上的她已经听不到族人的质问和咒骂,她一心只求速死,手里则握着临回来时边风送给她的冰玫瑰,不知道是不是太喜欢这枝晶莹剔透的玫瑰,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虽然她恨那男人恨得要死,但却犹豫了几次后却没有将这玫瑰扔掉。而这更成为了她叛族的罪证,被塞在她的手中等待宣判和处决。

那冰玫瑰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也许是同情她的红颜薄命,那些晶莹的花瓣竟然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掉落,掉落在地上时碎裂为细小的冰片并融化为水,宛如为她流下的泪水。

就在她绝望之时,听到外面的守卫禀告有个男人在门前挑衅,当监视器里的画面转移到议事大厅的大屏幕上时,她不禁呆住了,原来城堡外伸着中指向所有族人致敬的男子就是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人。当看到那张英俊却总是洋溢着慵懒笑容的脸时,她的心竟然一阵阵缩紧。

不得不承认那男人是尽百年以来唯一将她击倒制服的人,虽然有些取巧,但败了就是败了,她从来都不因为失败而感到羞耻反而有些欣喜,想想看,百年来难逢敌手那是怎样深入骨髓的寂寞。只求一败也就成为了她没有尽头的生命里唯一的追求。

现在终于拥有了渴盼已久的失败,面对死亡她根本就不觉得如何恐惧,反倒有种解脱的快感,唯一萦绕在她心中的遗憾是一直都对种族忠心耿耿的自己,却是以叛族的罪名被族人处死,这不得不说是对自己这一生最绝妙也最辛辣的讽刺。

在看到那男人出现时,她竟有了一种渴望,希望能看到他被族人擒拿并带过来陪着自己一起走向死亡。前往地狱的路是那么漫长,有个伴同行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怀着这样的念头,从那男人出现在大屏幕上的那一刻起,她就目不转睛得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城堡外布置着众多的监视器,边风破坏的几个只不过是来迷惑敌人的。所以他的举动始终都在血族的监视之下。那些疯狂滋长的草木也吸引了众血族的注意力,有的人甚至在猜测边风是不是传说里的木系魔法师。也只有素来喜欢研究东方格斗术的她知道,边风所用的该是神秘东方一种成为道术的神奇法术。可她却懒得去纠正族人的错误的猜测。她只是想看着这可恶的男人被族里的好手擒住,并成为自己面对死亡的同伴。

“也许,我已经不知不觉得爱上了他,如果他能够活下来,也许我会改变阵营跟随在他身边,既然被判定为了叛族者,我又何妨让其成为现实呢。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在长老会的成员手下逃命,他也一样!”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暗道:“其实死也是个很不错的归宿!不是吗?”

城堡外的边风当然不知道自己正被要拯救的目标心里的想法,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猜测城堡里正在进行的一切,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城堡里飞出的三个黑衣人所吸引。与进攻梵蒂冈的那些血族相比,这些人看上去更加的苍老,据说从来不会面临死亡威胁的血族脸上也被岁月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一双双的眼眸却更加的明亮而深邃,透着股子凶狠而邪恶。

这令边风感到很不舒服,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手掌一挥就有几个鸡蛋大小的冰弹投向最前面一人。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就是边风对敌时的原则。不管是进攻还是试探,边风都喜欢做的尽善尽美。和莎拉投掷冰弹的方法截然不同的是,边风用上了灵元之力而且也不是拿着冰弹当手雷来投,而是采用了射暗器的手法。

战组的人员总有不少家学渊源之人,从上古到现代,二十八星宿几乎将各种古武器研究到了极致,其中不乏玩暗器的好手。对于边风的虚心讨教,是没有人会藏私的。毕竟这个团体不需要隐藏实力来保全自己,每个人想得最多是帮助同伴提高能力,反过来也是为了使自己能够得到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而活得更长久一些。

在这种氛围下,边风想要学上一两门绝学是很容易的。想要利用暗器来攻击敌人,一来要有精巧而且杀伤力巨大的暗器,二来手法也相当重要。边风的冰弹称得上是空前绝后。至于手法的巧妙运用则需要精纯的内力为基础,边风的灵元之力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两相联合之下,那些淡蓝色的冰弹离开边风的手掌后,在空中幻化出种种诡异莫测的曲线,使得前面一人竟无法躲闪。只得大吼一声,准备硬碰硬得接下此次攻击。边风见此情景,自然是乐到了心坎里,双手齐挥,又有十来个冰弹打向后面的俩人。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三章 血藤

为首一人避无可避,几个冰弹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身上的要害部位之上。也怪他太过轻敌,出来迎敌之前竟没有变身。在这点上,血族和狼人相差无几,没有变身之前最多就是体质比常人稍微强悍一些,但也不足以抵挡住边风精心炮制的几个冰弹的要害攻击。

“蓬”地一声过后,那人被顿时被冻成了一座作势前扑的冰雕,被冰弹产生的冲击泼一阵,喀吧一声,顿时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碎肉,散落在地。那些覆盖在地的藤条竟好象不畏寒冷,绿蛇似得将肉块包绕起来,孳生出强大的根系以最快的速度将血肉吞噬一空。

边风可顾不得观看这些情景。因为后面两人见势不妙,在冰弹临体之前就仓促变身,与狼人的变身所不同的是,他们一身的肌肉并没有膨胀起来,但是肤色却更加的黑黝,散发着金属的光泽。身形也更加灵活,在半空中竟然巧妙的避过了迎面飞的诸多冰弹,虽也有一两个没躲开,但造成的伤害却不是致命的,最多就是在身上凝上了一层霜雪,但是并不影响它们前冲的势头。

“在!”边风断喝一声,十指飞速勾屈,结了个日轮印。一道青蓝色的光辉从双手的食姆二指扣成的圆环里飞出,不偏不倚正撞在左侧一人的胸口之上。那人倒真没有料到边风竟有这许多的伎俩,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身子一震,竟让后面倒落。原本坚硬如铁的皮肤上竟被轰出了碗大的伤口,前后对穿,鲜血淋漓,甚是吓人,虽一时间不足以致命,但宝贵的鲜血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此人怪叫一声,刚要从地上弹起来跟边风拼命,不想地上的树藤也不是吃闲饭的摆设,特别是接触到鲜血之后,孳生得更加迅速,只是它躺倒在地的这一瞬间,早有几条树藤缠绕上了它的四肢和脖子,并且用力向下牵拉,使他的身体紧紧贴在地面之上。这使得他顿时成为了一个被翻过身来的乌龟,想要站起身来,又谈何容易。

他想借助着强悍的力量,将树藤挣断,可惜的是那藤条竟硬又韧,虽侥幸弄断了两根,却又更多的缠缚上来,如一道道绿色的绳索,将他全身上下缠了个结实,乍一看去,倒象个绿色的粽子。更要命的是这些绿色的藤条,并不安于现状,竟如绿色的毒蛇般从他胸前的伤口里钻进身体,并飞速的滋长新的根系,一点点的深入,并抽取它体内的血液和营养。

血族得此之名,并非因为传说里它们吸食活人的鲜血,而是因为血液就是它们力量的源泉。一个没有损耗了大量鲜血的血族亲王,只怕连个普通的军人都打不过,所以受伤对血族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它们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但是失血却相当的可怕。

而树藤们在边风的驱使下,就正在干这件足以要它命的勾当,这使得它怎能不惊慌失措,越是慌乱牵动身体的肌肉,失血速度也就越快。也许是血族的鲜血与众不同的缘故,那些吸收了血族鲜血的叶脉间竟然呈现出丝丝的血红色,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几根钻进它身体里的树藤生长的速度大增,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将它的身躯贯穿,一根根的枝条更是探入它的心脏,血管和骨髓腔里疯狂吮吸,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吸血拔髓吧。

那血族只惨叫了两声之后,就因为心脏破裂而气绝身亡,身体也急剧的干瘪起来,活象是已经陈列了千年的干尸。这情景不只让边风感到惊诧莫名,也令最后一人吃了一惊,幸好它已经趁着边风愣神的时机,扑到了面前,锋利的爪子撕向边风的咽喉和心脏位置。不管哪一处得手,所造成的伤害都是致命的。

惶恐之下,它又哪里还顾得上族长的吩咐,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必须将敌人杀掉。边风若真的那么容易被杀,之前在梵蒂冈时只怕早就死了二十遍。见他爪子临体,急而不乱,双手如行云流水般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原弧。灵元之力透掌而出,瞬息之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防御墙。

那人眼见即将得手,心中不免狂喜,见边风抵抗暗道:“枉费心机。”可事实却并非如何,它就觉得边风的手掌一动,自己无往而不利的爪子竟然象是陷进了粘稠的黄油里,不但是准头就连力量也被削弱了不少。一惊之下,更要撤手跳开。边风的两个巴掌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喊了一声:“去吧!”

它就觉得中掌处宛如被千斤的重锤狠狠得夯了一下,身体一轻,竟拔地而起。虽然受了些内伤但也脱离了边风的控制,它正高兴时,不想背后一震全身跟着一凉,猛得想起了那些被自己躲过的冰弹,暗叫一声不好,眼前一黑便即爆裂成了漫天飞舞的碎肉散落在地,成为了众树藤的肥料。

它猜得确实没错,击中它的确实是那些之前被它躲过的冰弹。这也是边风的暗器手法奥妙之处,甩出冰弹之时在上面加付了回旋之力,不但去时路线诡异难断,并且在被敌人躲避开后还能自动回返。这种异于常理的变化不要说一外国的血族,就是国外的武学高手也未必能够理解。若非有此后手,边风又怎会将它震开。

灭了这仨人之后,边风又朝城堡方向比了个中指,用英语骂了声:“缩头乌龟,胆小鬼!”,他知道城堡正面绝对不只自己毁掉的那几个监视器,相信这些挑衅的举止绝对能把里面的BOSS激怒。最好能够倾巢而出,那才能够尘烟创造出趁乱救人的机会。

完后他蹲下身来,仔细观察那些毒蛇一样在血族干尸里钻进钻出的的藤条。看着枝叶里血红的脉络,心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藤,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原来青龙留给他的知识里曾经提到,促使草木而己所用,攻势虽然犀利,却有违草木生长之道,虽强必不久矣。也就是说,这些藤条虽能借着他的精血之气迅速生长,却也会很快衰亡。根本无法不能象其他的树木那样虽有枯荣,却能够存活百年乃至千年。

但凡事也无绝对,里面就曾经提到过一种近乎于妖的存在,那就是血木,所谓的血木也不过是个统称,比如眼前的藤条也算得上血木家族里的一员,但却该叫血藤。虽然青龙留下的信息里说血木能以种子的形式延续自身生命,而得保不死,并且噬血如命且有灵性,乃是战场之上的杀人利器,只不过因为此物有伤天合,故未曾留下培养之法。

边风此时一见,心里就不禁冒出了这段典故,心道:“既然叫血木,那多半是受到鲜血滋养而成,否则也谈不上什么有伤天合,若在古代,或者战乱时期,培养这血木倒也不难,毕竟到处都是死人,与其浪费了倒不如好好利用一下。现在既无战争又不能随便杀人,而且这藤条的存活时间又短,也难怪没办法培养出来。”

“不过现在好了,反正和兽人开战绝对有上网,那大把大把的鲜血最少还是善加利用!”边风转着念头,道:“既然需要很多鲜血,那怎么这一个血族的老家伙就能培养出血藤来呢!”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后,道:“是了,一定是这些血族的鲜血有别与常人,至少在培养血木上的功效极好,否则又怎么当得起血族的称呼呢,既然这样,我就更加不能入宝山空手而归了,多诓出几个来,弄个半死喂给我的血藤,回头再拿来反击邪恶轴心,嘿嘿,想想都爽!”

边风盯着血藤算计血族时,城堡内的议事大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众人亲眼看见了边风在不但五分钟的时间里将三个长老会成员杀死,而且尸骨无存,它们的亲戚故旧又怎能善罢甘休。叫嚣着要出去给长老报仇,群情汹涌之下,即便是族长也无法制止,挥了挥手止住众人,道:“几位长老陪我出去看看,你们愿意跟来也行,但总要留下几个看管叛族者,别让人趁机救了去。”

众人很快就留下了几个新人监视那女人。而剩余的众人则前呼后拥地随族长出来,一路上看见城堡里草木横生,倒如千百年未曾清理一般,众人更觉得边风魔法高强,虽不至于畏惧却收起了轻视之心。

边风此时正在蔓藤之中漫步,这些地毯一样覆盖在城堡前面的藤蔓,总能在边风落脚之时及时得避让。边风料想此时出来应战的血族数量必定不少。他性情虽不免暴躁,但是却不冲动,更不愚蠢,即便自信也没有狂妄到自己能以一人之力和整个血族比斗的地步。

为了确保自己不被血族的人一哄而上撕成碎片,他准备最大限度的削弱敌人的有生力量,即便是打不死也得让它们的战斗力大损。本着这个策略,边风想起了人类战争里发明的地雷,那可是对付陆军的犀利武器,而他手头上也还有当日在梵蒂冈守卫时,从教皇手里敲来的一瓶圣水,据说对血族及狼人这些黑暗生物有着相当大的杀伤力。

不管教皇有没有自夸,边风溜达到城堡门口前,挖了三个西瓜大的洞,成三角状排列,将圣水分成三份融入凝结出的巨型冰弹里。完后埋进土里,又唤过一几根藤条覆盖在上面,这些冰弹的属性相当稳定,只要不受到冰系元精的召唤,一般不会提前爆裂。

作完这一切的边风,则气定神闲的在城堡正门外二十米外等候。如此一来,众血族成员就不得不站在冰系魔法地雷上等死,对于自己这一招,边风是相当的满意,脸上流露出惯有的慵懒笑容,只是眸子里却透着股子寒光。

城堡监视器虽多,却也没有到连那里都兼顾的地步,所以即便是正在议事大厅里监视边风的血族成员,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出于对族长和长老会成员的盲目自信使得它们坚信,这个可恶的东方男子必死为疑。可绑在石柱上的女人却没有那么认为,从边风施展近乎于残酷的手段杀了三个血族长老的那一刻起,她对边风的观感就一下子好了很多。

虽然还是盼着他能够跟自己一起去死,却也有了些渴望陪着他生活下去的希望。在监视器里看到他此时的神情,不禁心念一动,暗道:“这个坏蛋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诚然边风从认识她为止,确实一直都在扮演着阴谋家的角色,值得赞叹的是,边风那些看似很下作的方法却总能起到很好的功效。这也是她不得不佩服的,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她下定决心:“只要他能够不死,我就誓死追随他左右,即使他为人卑鄙也无所谓,总比被人算计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好吧!”

城堡外面,以族长为首的血族成员正和边风遥相对峙,在监视器里它们见识了脚下藤条的可怕处,不敢反险,有几个俊男美女上前将树藤割断,清出了一条路,可是那些藤条受了边风的精血之气,又有充斥四周的灵气滋养,已经不是普通的藤蔓,虽被割断却并不会死,落地之后随即生根,重新蓬勃生长起来,而且蔓延的势头更加猛烈。族长一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在边风心念的驱使下,这些藤条在他身后逐渐纠结成为了一把藤椅,他一屁股坐在上面,笑吟吟着观看那些血族人将大把的气力浪费在满地的藤条上。仗总是要打的,可为了给尘烟充足的时间来营救那个血族女人,能拖还是要拖会,道:“有说话管用的人吗?我有话说!”

“说吧,我是族长!”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放了被你们囚禁的那个女人,我立马拍屁股走人免得大家伤了和气!”边风优哉游哉得靠在椅子上,打量着对面二十米外的族长开始漫天要价。

“那不可能!她是我族的叛徒,我们已经把她处决了。”族长又不是白痴,当然不会答应,否则颜面何存。

“是吗?”边风要的就是他不肯答应,否则怎么来拖延时间,道:“既然她死了,把尸体送还给我也行,我们Z国讲究入土为安,她竟然成了我的手下,总不能让她的尸首被你们随意丢弃,如何?”

“想不到你竟然是Z国人呀,看你行事如此卑鄙,我还以为你是那些低贱的日本人呢!”那族长冷冷地道。看来Z国人和日货彼此仇恨犹如死敌,尽人皆知,连血族也不例外,竟打断以此激怒边风。

边风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道:“少把我和那些垃圾相提并论,你们人多,我要不用点手段,只怕早就被你的族人撕成了碎片!”说到这,神色一变,道:“既然你想让族人送死,我自然乐意送它们一程,放马过来吧!”说着手一挥,那些藤条宛如收到命令般,自动的让出了一条相当宽阔的路。

众人不等族长吩咐已经抢占了四处的空地,边风跟他闲扯了半天就是想让它们放下戒心,乖乖走进自己的陷阱里,此时见他们上钩,腾身而起,早就凝聚成型的冰弹劈头盖脸的就朝最前面的族长砸落。

这次他没有用什么手法,但是冰弹在灵元之力的推送下,势头丝毫不若于出膛的炮弹,呼啸着朝族长的头脸等要害飞去。那族长只是轻蔑的一笑,右掌一挥,冰弹竟如撞在一道无形的墙壁上,纷纷爆裂,化成了漫天的碎片,而四周的温度皱降,那些藤条上也结了一层白霜。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四章 我叫薇安

四下散溢的冰系元精不啻一条条点燃的导火索,埋在土壤里的冰系魔法地雷感受到外面的魔法波动,原本的稳定状态顿时被打破,几乎是同一时间爆裂开来,轰隆之声,宛如平地爆起了三个惊雷。巨大的冲击力将一枚枚的碎冰片无情的送进了四周血族人的体内。

其威力之大,贯穿力量之强,即便是那些变身之后的血族也难以抵抗,只觉得一阵剧疼,冰片已经进入身体并将四周的血肉冻结成冰。单纯只是这样,是绝对无法伤害到这些恢复能力极强的血族的。族长皮糙肉厚,并没有受伤,却也被边风的诡计所激怒。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族人,发现除了站在地雷上和靠的太近的几个倒霉蛋被炸成了碎肉之外,其余的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嘿嘿冷笑道:“无耻之徒,你的卑劣超出了我的想象,可你以为单凭这个魔法冰弹就想覆灭我的族人,就错的太厉害了,我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吗?”边风嘴角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来,指了指背后的族人,道:“你不妨问问他们我这加了料的冰弹滋味如何?”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的同时,那些进入血族身体的坚冰已经纷纷融化,里面的圣水也随着血液回流进了心脏。强悍的血族经过了千百年的进化,已经不怎么畏惧阳光,但是心脏作为全身血液的供应器官,却是它们永远都难以回避的要害。

何况是拥有着圣洁之力的圣水如此,那情形不亚于常人中毒后毒素攻心,瞬息之间,某些年轻的血族脸色大变,摊倒在地,喉咙里荷荷怪叫,眼看是不活不久了。边风欣赏着血族成员垂死挣扎的痛苦模样,心念一动,驱使着蠢蠢欲动的藤蔓上前。缠绕四肢和躯体,并钻入其身体吸吮鲜血。城堡周围,除了濒死的血族发出的呻吟,就只有藤蔓钻破血肉发出的咕唧声。

族长看着原本还生龙活虎的族人在一瞬间都纷纷倒地不起,连最强大的几个长老也难以幸免,除了疼心之外,就只有滔天的愤怒和仇恨。边风自然知道他的愤怒一击非同小可,早早的就可以结手印,先以“临”字诀护住身心,又以“斗”字诀激发身体达到颠峰状态,最后结起“在”字诀,准备随时给那族长以致命一击。

有了先前的试探后,边风发现屡试不爽的冰弹对族长效用不大,而其他的冰系魔法又相当耗费时间,不是两人对敌时能够施展的,惟有借助这套九字箴言,先趁它心神不稳时将其打成重伤,再想办法近身搏击将其干掉,成为藤蔓最佳的食粮。

他的想法不错,但实施起来却未必那么容易。怒气勃发的族长,仰天狂啸,枯瘦的身体竟然吹气球似的膨胀了起来,而背后的衣服也嘶得一声被撕裂开来,飞速得张出了一对乌黑的翅膀,硕大的骨架上连缀着肉膜,除了格外巨大之外,和蝙蝠翅膀全无二致。

“靠,蝙蝠精!”边风笑骂一声。斥道:“在!”日轮印出,青蓝色的光辉竟在空中凝聚成佛门的万字,狠狠得撞向族长,边风纳闷道:“怎么成这样子了?”对敌之时也顾不得多响,日轮印不断变化,一个又一个万字争先恐后的呼啸而出。

为了弥补其内灵元之力的大量耗损,边风可以默运灵子术,吸收四方灵气进入身体,再以日轮印打出。之前边风和敌人放对时,之所以不喜欢使用九字箴言,一来是运用的并不精纯,恐被敌人所乘,二来也是由于损耗灵元之力过大,虽能使用“者”字诀迅速恢复,但也时时感到入不敷出。以至于边风总是笑骂纪朝传给自己的乃是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威力虽大,却不是普通人能够玩转的。

现在才明白,只要背后有林木为自己源源不断的提供灵气,那体内的灵元之力就永不会出现枯竭之时,自己就成为了一座弹药充足的炮台,其威力只怕比莎拉这个魔法师手里连绵不断的冰系魔法差。想通了这点,心中更是高兴,将日轮印的无数变化展示的淋漓尽致,只怕纪朝见了,也只能翘起拇指说声佩服。

被仇恨之火烧得有些失去理智的族长,根本就没有把边风的“鬼蜮伎俩”放在眼里,自恃体质惊人又掌握了血族的高深技能,腾空而起,在半空里一个盘旋就扑落下来,手脚解化为利爪抓向边风的身体。如若击中,边风必定要被扯成四半。

可是不等他临近,那些青蓝色的万字已经飘悠悠得打在了他的身体上。这种融合了无上佛法和灵元的万字,虽不及教廷的神圣法力对属于黑暗阵营的血族有着致命的克制作用,却也足以毁掉它引以为豪的强悍外表,将它打得鲜血淋漓,那些趁机侵入经脉里的灵元之力更令他浑身不自在。

眼见边风的万字源源不断,虽恨得他要死,却也不敢硬来了,借着撞击之力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转,翅膀闪了一下,竟消失的无影无踪。边风不由得大骂道:“靠,怎么跟小林纯一个德行,打不过就玩失踪!”随手结了个外缚印,以“皆”字诀随时感应敌人进攻的信号,随后手指一变,转为了内缚印,斥道:“阵!”通过心电感应来寻找敌踪。

这招对于隐身的敌人是万试万灵,此时也不例外。他就觉得面前不足三米外传来一阵波动,并且急速向自己靠近,骂了声无耻,日轮印一摆,一连七个万字飞出,正击打在那边虚空之上,砰得一声沉响,空中竟迸溅出不少的血花。“妈的,活该!”边风骂着,将“阵”字诀和“在”字诀结合起来,一个个的万字宛如张了眼睛似的,绕着边风的身体飞舞,一个都没有浪费,全都砸在了隐形的组长身上。

它的体质再强悍,终究是血肉之躯,一连中了二三十记足以威力巨大的万字后,也不禁的血气翻涌,连呕出了几口鲜血,还没等落下地上,已经被伸到半空的藤条接住,叶脉越发的红了。“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千万不能浪费了!”边风暗道。

而此时骤然觉得身边传来危险的信号,本能的一个万字甩出,身体前扑,饶是如此,终究是慢了些许,就觉得背后一阵剧痛,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竟被撞得先前扑去。强压住一口翻涌的气血,急速的导运体内的灵元,调理气息,并修复背后受损的经脉。

身子还未落地,那危险信号再度传来,暗骂一声:“斩尽杀绝也得让我喘口气吧!”朝着来处一连打出四个日轮印。听见虚空里传来族长一声闷哼,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攻势立缓,而边风也得以站稳身形,摸了背后一把,衣服虽然被扯的稀烂,但身子有青龙战衣护着,竟丝毫没有受伤。

打到此时,边风也开始正视起血族的能力来,别的不说,单纯这份隐形后无处不在的怪招就让人受不了。借助皆字诀,他能够清楚的探察到族长并不是飞到自己身边的,而是如同魔法里的瞬移,这招基本上都是空间系的大魔法师才会玩的把戏,没想到它一个血族的族长也如此精通,不由暗叹一声:“人外有人!”

但边风的攻势却没有减弱,先结了大金刚轮印和内狮子印,依靠“兵”和“者”字诀迅速的恢复体能,同时浑身的汗毛孔一齐开放,加快吸收灵气的速度,然后利用皆字诀,找到隐匿起来的族长结起日轮印就是一通狂轰乱炸。边风所休息的灵子术本属道家的法术,讲究得就是以天地之力而为己用,之前他施展的“在”字诀之所以没有汇聚为万字形,是因为他尚没有领悟借力之道。

而此时以身体为媒介,转借四周草木的灵力而为己有,可谓结合佛道两家的真髓,把个九字箴言的奥妙之处一展无余。俗话说邪不胜正,他用的虽非教廷的神圣之力,但五行之力中的木力也非比寻常,只不过是数息之间,多达上百精准而猛烈的轰击已经把族长打得不成人形,怪叫一声,从虚空之中现出身形来,合该他倒霉,竟摔进了藤蔓之中,守侯良久的树藤怎会放掉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转眼的功夫就把他裹成了粽子,并且从它身上数以百计的伤痕处钻了进去,抽水机似的疯狂吸收他的鲜血往后传送。

“你必不得好死!”族长大吼一声,陡然间身上黑光四射,砰得一声,炸裂开来,强大的冲击力将相距不远的边风撞倒在地,一连几个翻滚后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看那些藤条虽被炸得七零八碎的,却没有死,反而在它血肉的滋养下重新生长起来。有几株无论是藤叶还是枝条都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妖艳。

“这下该没什么人出来吧!”边风重重得坐进那张藤椅里,喘着粗气,等尘烟带人出来。虽然灭了族长,他却没胆量贸然闯进血族经营了达千百年之久的老巢里去,天知道会不会遍布机关埋伏。何况他也真的有点累了,这种强度的战斗,从他率领战组出战以来从没有遭遇过,想想族长自爆时的情景都有些后怕。假如没有藤条束缚而吸收了一大部分爆炸的威力,如果自己不是离的还算远,自己是不是也会跟那些被冰弹击中的倒霉蛋似的,成为漫天飞舞的血肉恩。

边风不敢往下想了,看着城堡门前横七竖八躺着的干尸,心道:“看来教皇给的圣水确实威力惊人,嘿嘿,这竹杠不敲上一敲,岂不是很可惜!”心里正盘算该怎么敲诈教皇一些圣水时,尘烟带着那女人已经走了出来。可是没走两步,双腿就被地上的藤条缠住,若非眼疾手快,将其斩断,多半就要被拖倒在地。

“让开!”边风摆了摆手,那些藤条知趣的分开了条路。尘烟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的干尸,走到边风面前调侃道:“怎么?想过河拆桥呀?”

“哪能呢?”边风搔了搔头,道:“我的臣民有点迷糊,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认,我替它们向你陪个不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还有点事办?”

“好呀!”尘烟点了点头。早有几根藤蔓盘结成了一个藤椅,尘烟觉得有趣,就坐了下来眯着眼睛看边风走到血族女人面前道:“对于我给你带来的麻烦,我表示抱歉,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呢?”说着手一抬,已经多了一枝冰玫瑰。

女人凝视着他乌黑而深邃的眼眸,宛如要看穿他内心的想法,她看到的是边风的真诚和淡淡的眷恋,而这些已经足够融化她如同坚冰包裹的心灵了,微微一笑道:“我叫薇安,我的主人!”

“呵呵!”边风笑了笑,道:“叫我阿风吧,我身边的女人只有朋友没有奴婢!”指了指背后的椅子,道:“你先做会,我得收拾一下残局!”说着走进藤条之中,道:“我要走了,想跟着我的就把果实给我,不想离开的,这城堡就是你们新的家!”

他的话说完,那些藤条无风而自动,纷纷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又很快的结出了种子,或红如鲜血,或红黄相见,顶在藤条上,如同奉献给边风这个君主的供品。他点了点头,将所有的种子都摘下来放进口袋,道:“但愿你们能够永远的守在这里,如果将来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说着摆了摆手,带着尘烟和薇安转身离开。

而那些藤条则继续向城堡在推进,过了没有多久,当游客们走到此处时发现偌大的城堡周围竟然把藤蔓覆盖,而成为了一座绿色的堡垒,只可惜游人却怎么也绕不开这些藤蔓入内观赏,有想要割断藤条硬闯的,竟被藤条缠住吸成了干尸。一时间此地名声大躁,却没有几个人敢于擅自进入了。

随即传言四起,有说此地盘踞着恶灵或者魔鬼的,也有说这些滕条是城堡的守护者,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才会开启。直到很久以后,当边风、尘烟和薇安看到这些报道时不由的哈哈一笑,道:“它们确实在等候君主的回归!”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五章 知己知彼

回到旅馆后,众人对边风和尘烟的无故失踪都表现出极大的愤慨,当他把薇安介绍给大家认识时,众人又露出原来如此,早知道这样就不为你们担心的表情来,把个边风弄的很是尴尬。

也许是血族自以为高贵的本性使然,薇安除了与尘烟及边风相处时有些笑容外,对待其他的人都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对此边风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叫上四圣及方东生到自己房间里召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开会是假探听薇安的情报才是真的。薇安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娓娓道来。

原来血族和狼人确实和半兽人及死灵法师军团结成了联盟不假,却也不象众人想象的那样铁板一块。除了某些行动会偶尔连手之外,基本上还是各自为政,彼此并不很愿意听从其他人的调遣。同时各个种族之间也有着大大小小的矛盾难以调和,若说联合起来一同进攻人类,一时半会倒也并不容易。

这话倒让边风等人松了一口气,问起它们血族内部的矛盾来。薇安对他的问题颇有些诧异,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边风象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把法鲁等人投降的事说了。薇安大悟道:“怪不得呢。我们血族其实派系相当的多而且复杂,从大里说有三派,可以称为密党,魔党和中立党,三党之下又分化出很多的派系,每一群人的想法各不相同,很少能够调和,否则当日进攻梵蒂冈时也不会只有那么点人参加了。”

“哦?”边风一听就来了兴致,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激化敌人内部矛盾,见敌人的敌人改造为自己的朋友,虽不免有些与虎谋皮的意味,但打赢这场仗后再鸟尽弓藏也非难事,于是道:“说来听听!”

“密党算的上是始终在遵守潜藏戒律的老牌血族,实力最大,却也最食古不化。”边风此时插嘴道:“什么是潜藏戒律?”薇安也不介意他打断了自己的话,道:“所谓的潜藏戒律其实就是血族内部制订的一条公约,基本内容就是将自己隐藏在人类的群体之中,如非必要,比如保护自己等等,不允许显露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怕得就是引起人类的恐慌而对血族进行血腥的屠杀。”

“这规则倒也很实在?”

“实在是没错,对血族的存在也有些相当重要的意义,关键是并非所有的血族都喜欢躲在阴暗的古堡里消耗自己漫长的生命,所以一部分脱离了密党,并以夺取人类对世界的统治权,重新回到地面而奋斗。需要说一下的是,我所在的氏族就属于魔党。”

“那中立党呢?”边风听薇安这么一说,对上述两党顿时失去了信心,前者太过死板,估计不会为了人类的生死存亡而破坏潜藏戒律,而后者巴不得人类被灭绝,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跳出来称王称霸。想要谋求合作也只能考虑一下这个中立党了。

“它们呀,绝对是血族里面的疯子,说它们是中立党并非因为它们的信仰,而是因为它们存在与中东地区和欧洲大陆上的势力联系并不密切,但这帮人不是血族内部的杀手,就是一群妄图恢复它们邪恶信仰的狂徒!”

“这最后一群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们血族普遍信仰该隐为主神。可它们相信自己起源于Set-埃及的夜与黑暗之神。Set原本叫做Sutekh,是一个强大的吸血鬼,到达埃及后由于经常以可怕的形态在夜间出没而被人们当作夜与黑暗之神。后来Sutekh改名为Set,并且与另一个吸血鬼-埃及的司阴府之神Osiris展开了斗争。”

“最后的结果是Set落败,追随者被杀死,他自己也被放逐。后来他又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断的吸引追随者,其中有埃及人,希腊人,罗马人,波斯人甚至闪族人。他的势力遍布西班牙山脉到黑海之间的区域。不过,在公元33年Set却突然消失,在消失之前他告诉追随者们自己终有一天会回到这个世界。”

“而Setites-Set忠实的追随者们也在一直努力使Set复苏,而方法就是使整个世界笼罩在很黑暗下。虽然Setites认为Set在世界上存在的时间比该隐还要长,但其他的氏族认为Set其实是一个第3代吸血鬼,而他的突然消失则是为了避免在千年圣战(Jyhad)中受创。不过无论如何,Setites一直在努力把世界拉向黑暗以促使Set复苏。他们使用毒品在内的种种手段诱使其他血族或人类坠落,事实上现代海地的一些黑社会以及中东的几个恐怖组织就在Setites控制之下。”

“确实非常的无耻!”边风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想把它们拉过来帮忙是没有什么希望了。”随后又道:“你不是说魔党和密党里面也不统一吗?”

“是的!”薇安点了点头,道:“密党里有Brujah,Malkavian,Nosferatu,Tremere,Ventrue五系。”

“一般认为Brujah是血族中最适合战斗的氏族,确实,Brujah成员体格基础是所有血族中最好的。不过Brujah成员信仰观念的复杂程度也是血族中数一数二的。从纳粹主义者到环境论者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内部又存在三个派系Iconoclast(the TRUE anarchs),Idealist,Individualists.”

“至于Malkavian成员绝对是血族里当之无愧的疯子,它们被诅咒的血液污染了神志,在被初拥之后将逐渐的神经错乱,招人憎恶又令人非常害怕,它们也是密党里很不安全的因素,常常因为发狂而伤害自己人或者闯到人类世界里大开杀戒,但是帐单却被算到了所有血族的头上!”说到这薇安叹了口气,似乎是为Malkavian成员难过,又好象在为人类的野蛮和无知而悲哀。

“由于他们丑陋扭曲的外貌,Nosferatu必须远离人类社会在地下生活,而不能像其它的吸血鬼那样藏身于人类社会之中。基本上没有哪个血族愿意和它们生活在一起,但由于他们的丑陋和污名,他们在地面行动时尽量避免被人发现,这也使他们比任何别的生物都了解城市中暗巷和角落。再加上他们高超的潜行和偷听技术,城市里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能逃过Nosferatu的耳目。而且由于共同的残疾和受到的蔑视,Nosferatu的成员间极其的团结,这里不会有在其它氏族中随处可见的争斗。”

“有趣!”边风点了点头,他正在考虑的是是否能和这些藏在暗处的人达成协议,借助它们的侦察能力,找到潜藏起来的半兽人。

薇安的话依然在继续:“Tremere是已知的氏族中历史最短的之一,它是在黑暗时代(Dark Ages)早期成立的。Tremere最初的成员是一群渴望永恒生命的人类魔法师,他们不知是受到什么力量的帮助,竟然通过炼金术,魔法和一个Tzimisce长老的血得到了吸血的能力。它们在整个血族里也很受到非议,但现在好了很多,特别是在抵挡人类挑起的”超自然生物歼灭战争“(Inquisition)中作出了巨大贡献后,血族内部对它们的观感好了很多。”

说到这薇安朝边风微微一笑,道:“阿风,如果你想要寻求盟友,Tremere也许是你最好的选择,一来他们本来就是人类,虽然成为了血族但对人类的眷恋依然如故,何况你和莎拉都擅长魔法,和它们拥有着共同语言,虽然它们在绝大多数血族人眼中是异类,但对你来说,也许能成为很不错的朋友,而且他们的魔法虽然在成为血族后弱了很多,但我听说他们掌握了一门新形式的魔法—Thaumaturgy,据说能借助血的力量完成,说不定你会很喜欢的。”

“是吗?”边风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你能够找得到它们吗?”

“当然!”薇安笑了笑,道:“我们魔党虽然并不受欢迎,但是作为血族一员,和其他人的联系并没有断绝过,上次商讨和半兽人缔结联盟时,我还曾经见过他们,而他们也是坚决反对和半兽人合作危害人类的一伙,只不过因为他们在密党里地位不高,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听他们的意见。不过密党最终也确实拒绝了这次加盟,不得不说他们的话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很好,有机会我倒要去拜访一下这些魔法师朋友!”边风笑了笑,道:“看看能否得到他们的帮忙,这场仗太庞大了,敌人也太多了,没几个帮手只怕还真忙不过来。”

“那是当然!”薇安笑了笑,道:“文雅而贵族化的Ventrue是密党当仁不让的领导者。他们维护着密党的基础,在密党最危险的时候指挥成员们度过难关。即使到了现代,大部分城市的亲王也由Ventrue的成员担任。负责贯彻监督古代戒律的实行,并且决定密党的方向。”说到这,看着边风笑道:“如果你想要寻求帮忙的话,也许该和它们联系一下,总得来说,他们还是很好说话的,谦和而且高雅,经常出入于上流社会,是血族里最高贵的一群。当然了,也颇有些傲慢,至少别人是这么说的!”

“你的建议我会采纳的!”边风笑着点了点头。

“恩!”薇安也微笑道:“我想它们能帮你很多忙,至少这场战争它们可以帮你赢得最后的胜利。”接着又道:“魔党其实有很多种群,比较庞大的就是Lasombra和Tzimisce.”

“Lasombra是优雅的坠落者,其中的成员对此也甚感满意。在他们身上,优雅与残忍并存,高贵与颓废同在。他们并不蔑视抵制一切人类,只不过觉得由自己来控制那些家伙比较有趣。”

“如果说Lasombra是魔党的心脏,那么Tzimisce就是魔党的灵魂。他们曾经是所有氏族中最强大的,但是在与Tremere的斗争和无政府革命中,他们受到了重创。Tzimisce可以通过异能改变自己的外貌,这使得他们周围的血族总是心神不定。他们的成员多受过高等教育,对于知识有着极强的渴望,年长的Tzimisce成员可能是世界上知识水平最高的生物之一。Tzimisce对于魔法就像对于科学一样的精通,不过,水平比不上Tremere.Tzimisce为了了解吸血鬼的本质,做了数不清的可怕试验,试验的对象包括了人和其他吸血鬼。”

“也正因为Tzimisce和Tremere的矛盾不可调和,所以你在得到Tremere的帮助后,就会成为所有Tzimisce的死敌,这其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毕竟它们好象无处不在。”

“那有什么关系!”边风满不在乎的道:“总不能因噎废食吧!”看了看薇安道:“告诉我,你们在魔党里属于哪个派系呢?”

“其实我们哪个也不属于,如果实在要非的话,该属于Lasombra!”说完这话薇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只不过我的族长并不优雅相反残酷的有点过头!”边风笑道:“其实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Lasombra的气质,优雅和冷酷并存,这也正是你迷人的地方!”

“是吗?”薇安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有些不相信的问。显然她对边风的赞美有些陶醉。

“当然!”边风正要再接再厉,彻底得让薇安沉沦在自己的甜言蜜语里,结果旁边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麻烦你俩注意点影响,打情骂俏也该分个场合,现在好象在开会,不是吗?”不用回头,边风就知道是那个素来喜欢和自己对着干的林彤彤。转过头来,给了林彤彤一灿烂的笑容,随即一冷,不咸不淡地道:“我乐意!”完后再不多看她一眼,挥挥手道:“薇安,你继续说吧!”

薇安微笑着道:“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血族真正参与这场战争的并不多,但魔党和那些自封为魔党成员的几乎全都投入其中,对此我不想多做评论,根据族长当日公布任务时的言语,我想邪恶轴心(跟边风学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它们也不会容许你们对它们提前进攻,我曾经听族长和几个长老谈论过,说邪恶轴心上层有过商讨,准备污染人类的血统,并借此来奴役他们!”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六章 乐子大了

“什么意思?”边风听了这话,眼皮子一跳,忙追问道:“解释的明白一些!”

“你知道,我们血族可以利用初拥来发展自己的势力,同样的狼人也可以,而且我听说半兽人作为狼人的远方亲戚也拥有这样的能力!”听了这话,边风已经大体上猜出邪恶轴心想要干什么了,瞥了旁边的莎拉一眼,道:“是吗?”

这话问的虽有些没头没脑,但莎拉却知道边风问她半兽人是否也可以污染人类的血统,颇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那些被污染的人类会失去本性,而堕落为兽人,力大无穷,噬血如命,残暴非常,相当的不好对付!”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边风问道。

莎拉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全然没有!”指了指胸口和脖颈道:“只有刺穿他们的心脏或者砍下头颅才会有用。”说到这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大变道:“假如有死灵法师随行的话,那可就更不好办了?”

“为什么?”边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马上就醒悟过来,道:“你该不会是说,那些被杀死的兽人也能够被死灵法师利用吧?”

“基本上没错了!”莎拉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死灵和半兽人联军最喜欢使用的阶梯式进攻战术,一半由人类平民为兽,半兽人为第二阶梯,死灵法师压后,临开战之前,半兽人将设法污染人类的血统,任其堕落为兽人,随后战斗开始,被杀死的人则被后面的死灵法师改造为僵尸或者骷髅,进行前进!”

“这么说,岂不成为了无敌的了?”方东生忽然问。

“那不不是!”莎拉道:“僵尸和骷髅也是有致命弱点的,前者是心脏,而后者则是头颅,对付他们可以分别采用圣力加持过的刺剑和钉头锤或者狼牙棒,当然了,骷髅兵的生命之源来自于死灵法师,主要集中于头颅上,假如能够用刀砍掉它们的头颅,笑容也是一样的!”

“难道就没有制止被污染的方法吗?”方东生再次发问。

“半兽人对人类的污染是无可避免的,除非能够制造出抗毒的血清!”莎拉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久了,也掌握了许多新的名词,道:“这种污染,说白了,就是半兽人身体里的毒素或者病毒等等对人类的感染,只要制造出了相拮抗的血清也是可以治愈的,只是不知道时间是否够用,毕竟血清的研制也需要一段时间。”

“没有办法,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直到现在在座的众人才明白这次所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的可怕。方东生的忧虑也就可想而知了。边风之前也没有详细地问过莎拉这些,现在听了也是紧皱眉头,道:“方少校,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不管其他的国家怎样,但是绝对不希望祖国受到任何的威胁,你给薛老爷子打个电话吧,将这里的事汇报一下,如果有可能让他派架专机过来,将法鲁和它的手下运回BJ,希望能够尽快的制造出抗毒的血清来,当然了,本着国际主义精神,其他的国家咱们也可以救济一些血清给他们,但价格嘛却是不能少的,权当是出口创汇吧。”

“这战争财发的有点不妥吧?”方东生还有点犹豫。边风冷哼一声,道:“什么叫不妥,M国佬是怎么崛起的,还不是二战时发了笔横财,再说了,咱们研制血清不需要钱呀,最多就是卖给他们贵些,这在贸易里是很平常的,告诉老爷子一定要快,以最快的速度研制出来,不但是给国人的生命一道保障,更是为了抢占市场,奶奶的,隔着半个地球把咱们叫过来帮忙,没点好处拿怎么可以呀!”

“好吧!”方东生也不是死脑筋,在边风的坚持下点头答应。

“我还没说完呢!”莎拉道:“至于死灵法师召唤僵尸和骷髅也不是没有对策,灵魂系魔法的奥妙并非凭空创造灵魂,而是将某些失去意识的灵魂收为己用,如果有神圣系的祭司在将那些死难者的灵魂送入天堂,剩下的躯体死灵法师也是无法利用的。”

“我从哪里找神圣系的祭司去呀!?”边风搔了搔脑门。

“教廷的主教和僧侣们其实也可以了!”莎拉微笑道:“主要能让灵魂安详的离开就可以!”这话倒给了边风不少的启发,道:“和尚行不行?好象他们也能够超度亡灵的?”

“应该也可以!”莎拉笑道:“就是不知道外国的灵魂是否能够听懂佛经!”

“呵呵,这样也好,省得让咱们Z国的和尚也跟着受累,让教廷的洋和尚们忙活去吧!”边风笑了起来,想想队伍里的了空,还真有点后怕,却也有了些其他的想法,道:“薇安,它们还有别的阴谋吗?”

“阴谋是没了!”薇安摇了摇头,道:“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担心死灵法师为了获得死人,而肆意的杀戮普通人,上次进攻梵蒂冈后,这场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想来邪恶轴心会无所不用其极,还是要多多防备一些才好!”

“说的对,有备无患吗!”边风站起身来,道:“这样吧,方少校给薛老爷子打电话,尽量落实咱们的决定,其余的人暂时休整,等我回来以后在觉得下一步的举措。至于我嘛,先去敲教皇一顿竹杠再说,谁愿意陪我一起去呀?”

“我们都去!”连带薇安在内,众人都举手表示愿意同行。这倒让边风有些不好决断,但也不好拒绝任何人,但考虑到薇安的身份本不想将她留下,可尘烟却道:“我有办法让她身上的黑暗气息不散发出来!”这么一说,边风到嘴的话也没用了。

一干人等打了三辆出租车赶奔梵蒂冈,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教皇还真有些不摸门,上次边风打劫了他一瓶子圣水他还耿耿于怀呢,况且他每次来都会带来些令他担忧的消息,可又实在无法拒绝边风求见,只好在书房里接见了边风和他身边的这群女人们。

边风道:“我上午闲着无聊,用教皇你送我的圣水去灭了你眼皮子底下的……”扭过头去,看了看薇安道:“薇安,那人叫什么来着!”

薇安微微一笑道:“特拉克公爵!”

边风笑着点了点头,道:“哦,对,特拉克公爵,捎带着连他的城堡也给占了。它的那些虾兵蟹将也宰了个七七八八,教皇打算怎么感谢我呀!”

“你说的是真的!?”教皇听了他这话,还真有点激动。

“不然你以为呢?”边风反问一句,道:“说起来还真是托了你那圣水的福,上去随便那么一洒,清光溜溜,留个公爵也就好对付了,浪费了我一些力气差不多也就弄死了!”说着转过身来,让教皇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道:“另外我还有些很重要的情报想告诉教皇阁下,只是不知道能够得到您的一点小小奖赏!”

“你想要什么?”教皇觉得右眼皮一阵乱蹦,压低了声音问道。

“圣水再给我十几二十瓶吧,我听说你们教廷别的没有,圣水还是很充裕的。另外,上次对付那些入侵者时,我的手下把带来的银质子弹都用完了,我想您的教廷里一定还有不少的军火,送我一些配备给大家如何,毕竟这是关系到世界人民幸福的重大问题,我们出门在外,如果没有什么给养的话,很难将这场轰轰烈烈的战争打下去的!”这末了一句则有些赤裸裸的恐吓意味了。

“好吧,你要的奖赏我都可以给你。”教皇咬着牙答应下来,道:“下面说说你的情报吧!”

边风看着他那如同割肉的痛苦模样,心道:“你个老吝啬鬼,手下那么的教堂,哪一个每年不得朝你上供呀,你这个君主手里的银子还会少,要你点圣水也不会心疼成这样吧!”

他却不知道,教皇之所以心疼,是因为这些圣水与平素里教堂用的圣水确实不一样。如果说后者是二锅头,那教皇给的则绝对是极品陈酿的五粮液,档次差多了,否则边风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把长老级的血族成员搞死。平时这些圣水都是作为奖赏赐给下面教堂里的僧侣或者传教士,并且数量还很少。象边风一要就是十几二十瓶,确实跟割老教皇的肉没什么两样。至于军火,他倒不怎么在意。

边风见他这个样子,道:“我还有几个要求!”也不等教皇答应就道:“此行我们去的是Y国和F国,相信那里也有你的不少教堂,我相信圣水也不会少,希望到时候能够得到那里的资助,当然了,军火也尽量能够提供给我,如果你无法给予帮助,那就请知会那些国家的高层,从我的祖国将军火物资运过来,这仗只怕会相当的艰难,我不希望自己的战士因为没有足够的子弹而牺牲!”

教皇点了点头,道:“这我也可以答应你,我会传令给那两个国家的教堂,随时提供给你充足的弹药,就不用从Z国调运来!你现在可以将情报说出来了吧!”

边风要得就是他这个承诺,将银子当子弹是多么奢侈的行为呀,他可不希望祖国承担这笔费用。微笑着将从薇安和莎拉口里得到的情报说了一遍,当然了,血族的种群他并没有谈道,话题的重点放在了对人类血统的污染上。他相信教廷对此也没什么招,否则血族的数量也不会一直都能控制的很好。

说到最后,边风道:“也正因为这些原因,我恳请您发动属下的主教或者僧侣加入这场战争,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这都关系着欧美人民的存亡!”似乎怕教皇拿不定主意,又解释道:“你可以想想一下,如果十个半兽人咬伤了人类,而受伤的人类成为兽人,他必定也会去伤害其他的人并污染正常人,如此下去,整个欧洲乃至世界将很快的成为兽人的天下,这绝对是很可怕的事,更糟糕的是这些死人随时会被人利用,对我们这些战斗在第一线的人来说危害是巨大的,相信上帝他老人家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子民被黑暗和邪恶的生物所统治吧!”

“确实如此!”教皇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道:“你说动我了,我会尽快的传令下去,号召所有的僧侣加入进来!”

“很高兴听到您的承诺!”边风笑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领去奖品了!”很绅士的辞别教皇,打电话给手下人前来搬运弹药。至于圣水则交给了身边的女人们。临离开梵蒂冈之前,边风又找到教皇道:“本次会议,Y国和F国的代表并没有出席,相信他们正忙于顶抗邪恶轴心的攻击,请您知会一下他们的高层,派飞机接我们过去,否则这么多弹药可上不了民用的飞机,我们的第一站,决定去F国。谢谢您的慷慨,咱们后会有期!”

事实也确如边风所言,F国和Y国正在遭受着半兽人近乎于疯狂的侵扰,否则也不会没有人前来参加本次会议,当听到教皇打来的电话话,军方几乎是飞也似的派出了军用运输机,到罗马来迎接边风等人。

和F国人接洽的麻烦事照例又扔给了方东生,而边风则在听取薇安的分析。她道:“我听族人说过,Y国是半兽人出现最密集的地点,基本上就是他们的大本营,而F国和它只有一水之隔,也成为了它们入侵其他国家的跳板。对于盟友们,历来就相当富有的魔党也表现的相当慷慨,不但供应军火而且还有各种交通工具,所以咱们在F国的行动,未必就会很轻松!”

“那有什么关系呢!”边风搂着莎拉笑道:“最好能来个八年抗战,都死绝了,倒省了我一番手脚。本次行动,大家不要太谨慎,也别客气,即要蔑视敌人,又不能轻敌,战斗可以打的激烈一点,不要吝惜弹药,反正有教皇那个富翁当咱们的后勤部长,至于名胜古迹呀什么的,反正不是咱们的,也别客气,里面藏着半兽人就坚决的打击,毁了也没有关系,至于那些属于咱们国家的东西,嘿嘿,拿回去就可以了!”

说到这,他看了薛梅儿一眼,道:“记得通过老爷子,让他作好外交工作,尽量的弄架咱们的飞机放在机场,不只是方便咱们逃跑,更重要的是便于运送咱们抢救回来的国宝!”说到这,眼睛里光芒大放,道:“他奶奶的,当年八国联军跑来咱们国家折腾,那叫侵略,今天咱们去可是人家邀请来的,太见外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人家的盛情款待,该拿得就拿,拿不了的就毁掉。虽然说是文化瑰宝,留给半兽人简直就是浪费,咱们就先替他们保管吧!回头也建一博物馆,专门陈列欧洲的文化精品,他们要看也得买门票,嘿嘿!”

“老大,我佩服你!”风林灿眼睛里放着光,道:“我老早就想这么干了,你可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老大英明神武!”边风也许是道出了许多Z国人的心声,其他的战组成员也嘿嘿的笑了起来。知道的是一帮Z国人在商量大计,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群土匪在讨论抢劫大业呢。

“上帝呀,我怎么选了他当主人呀!”薇安看着边风得意的笑容,忍不住在心里痛苦声音,但随即冰冷的脸上却闪过一抹笑容,道:“不过我喜欢!”也许破坏和杀戮本就是生物所共有的劣根性,血族自然更不例外。为Y国和F国祈祷吧。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七章 首进巴黎

当军用运输机还在空中盘旋时,边风偷眼往下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心道:“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原来从一千多米的高空俯瞰,除了机场内停落的几个飞机和一些坦克和诸多士兵外,并没有多少乘客走动,与此恰恰相反的是机场的围墙外面密密匝匝的挤满了人,正在玩命的拍打着厚实的围墙,或者拉扯着树立起来的铁丝网。

风林灿也同样在往下瞄呢,忽然道:“老大,我怎么觉得咱去的不是浪漫之都,倒好象是阿思维新集中营呀?这到底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那些市民绝大多数已经被感染,整个巴黎市区都处于全天候戒备状态,你没看见这里到处都有士兵和坦克吗?”从F国人员口中得到了些情报后的方东生插进话来,道:“那就是为了保卫机场用的,假如市民们闹得太过份了,只怕士兵们毫不犹豫地进行镇压的!”

“靠,不是吧,这样也行呀?”风林灿反问一句。

“怎么不行?!”方东生冷冷地道:“军人本就是国家机器,枪口未必不对着自己人!当兵当久了,你就明白了,命令简报下来,除了服从就只剩下抗命了,前者可能会偶尔有些与心不安,至少你还能好好的活着,即便挂了也能混个烈士当,后者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方,别饶那么大弯子,有什么话就明说吧!”边风冷冷得看着方东生,知道他话里有话,道:“是不是老爷子那里传来什么话了?”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方东生笑了笑道:“薛老说了,你的想法很好,国家的医药研究部门已经全力开始研制新药了,希望半个月后能够出现实验形的药品。他让我告诉你,咱们军用飞机多半是不能在法国停靠的,你们的掠夺计划国家是不会支持的。”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薛老还说,他个人是举双手赞同,只要你们有办法带出F国,他可以装做没有看见!”

“老狐狸一条!”边风咬着牙骂道。

“你说谁是老狐狸?”原本就站在俩人旁边的薛梅儿忽然问道。捏起的小拳头宛如在说,你要是有一句话说得不中听,看我不打死你。边风嘿嘿一笑,刚想胡搅蛮缠过去,就觉得机身陡得一晃,薛梅儿没有站稳,正扑入边风的怀里,这种名正言顺的便宜边风怎能错过,将她紧紧得搂在怀里,道:“飞机正在降落,谁让不老老实实地绑着安全带坐着。”

“谁让我说我爷爷的坏话了?”薛梅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牙尖嘴利起来。

“我哪有?!”边风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随即又道:“谁让你爷爷那么不厚道,当年人家Y国女王也没有这样对待出外掠夺的海盗吧,咱们是不是混的惨了点,我说过,当官的别指望着占小兵的便宜,占一次就足以让他后悔一辈子,你爷爷有资格享受这待遇,就看我怎么给他好好发挥吧!”

“别……”薛梅儿也知道边风所谓的发挥是个什么意思,连忙阻拦道:“我再问问爷爷行不?”

“你爱问不问!”边风倒牛气起来了,指着窗外的民众道:“这些人多半都是该死的,想想就让人寒心,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倒霉呢,当官的却躲在安全的地方嘛事没有,实在扛不住了,还可以搭飞机去别的国家避难。靠,凭什么?下层人民就那么贱?我靠,别把天下人都当傻子,又得干活还不能多吃饭,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惹毛了老子,老子就学圣雄甘地了!”

不得不承认边风的性情有是很急噪,特别是这种本来挺好的建议被人摆了一倒时,那滋味除了生气就只剩下窝火了,看着薛梅儿更是别扭,飞机一停稳就把她从身上推开,拉开机舱的门从并不算太高的舱门处跳了下去,脚一落地,就有军人围了上来,敬了个军礼,询问身份。

边风还了个Z国式的军礼后,将自己的身份说了一遍,再加上随行的F国军人过来证明,很落就落实下来,边风拉住一个准备离开的小兵,操着口子法语问道:“外面那帮人围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三天了吧!”小兵机警的看着四周回答道。

“这些人头脑清楚吗?”边风比了个扑抓的动作道:“会不会这样?”

“前几天确实有人这样过,但现在没有了,听说巴黎城里的人们的血液遭到了污染,而失去了本性,但我并没有亲眼见过!”边风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一些情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声谢谢,接过薇安帮他拿过来的狙击枪,道:“我保证这次行动将非常的有趣,相信吗?”

“能有多有趣?”微安侧着头看着他问道。

“我猜着巴黎市超过八成的市民的血液已经被污染,之所以还没有蔓延过来,原因之一多半也是军方在镇压着,但时间一久未必就能够起效,咱们进入了巴黎,唯一能做的就是……”剩下的话他没有说,而是作了个扣扳机的动作。指了指她斜插在双腿两侧的手枪道:“你是我见过的唯一能够使用两把沙鹰当武器的女人?”

“其他的枪械威力太少了,还是这个小家伙有劲,令你爱不释手!”微安陡地拔出了双枪,玩了几下又唰的插回了枪套里,整个过程不但迅速而且极为美观。

“我送你个礼物,千万不要拒绝呀!”边风跑到方东生的身边说了两句话后,快步回来,将把墨绿色东西扔给了她,道:“看看,喜欢吗?”

“哦,太帅了!”微安看着手里的左轮手枪,两个眼睛好象都要放过光来。边风很满意这种效果,解释道:“这是我们临来之前,军工部门的几个痞子托我们试用的的大口径军用左轮,威力虽大,但后坐力也不小,除了刑克那种庞然大物之外,没有几个人喜欢用,你平常无聊了可以玩玩,战场上还是悠着点,别拿小命开玩笑!”

“知道了!”微安微微一笑,道:“你很罗嗦,象是唐僧!”

“我象吗?”边风知道微安喜欢Z国文化,研究过不少的电影和文献,知道《大话西游》并不奇怪。

“不象吗?”

“象吗?”

“象!”

“那就象吧!”边风突然大喊一声道:“微安说我是唐僧,大家看我象吗?”

“不象!”身边的众人齐声回答。边风笑着扭过头来对微安道:“你看,我就说我不象唐僧了,人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话还没等他说完,众人又大声道:“但你象个神经病!”边风当即哑口无言。微安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把周围几个男得看了个目瞪口呆,口水狂流。

边风懒得搭理他们露出的一副色狼相,溜达到自己的青龙小队里,帮莎拉收拾好装备道:“从现在开始,你绝对不能离开老公我,违反的话,可是要惩罚的哦!”

莎拉怎么会不知道边风所谓的惩罚是什么内容,脸色一红,羞涩得点了点头。边风从F国军官那里要了张军用地图铺在随便找来的一张桌子上,召集过众人来道:“从机场到市区之间大约有一百多里的路程(注),走过去或者开车过去明显都不现实,我想邪恶轴心的那帮家伙们是不会轻易让咱们进入巴黎市区的!”

“那怎么办?”风林灿问道。

“白痴!”旁边的林彤彤扇了他脑门一下,道:“陆地上不能走,飞过去不就得了,我看那边有军用直升机停靠,倘若他们肯外借,咱们就只好抢过来了!”

“老方,麻烦你去磋商一下吧。”边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却被麻烦都扔给了方东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莎拉笑道:“我算知道为什么当初你和薛老爷子谈判时提这么一条要求了,和外人打交代确实很烦人的!”趁等飞机的功夫,边风看着地图琢磨起进攻的路线来。

“这F国人,也忒不懂待客之道了,咱们大老远的过来,茶水都不让喝一杯也就算了,连个接待咱们的人都没有!”风林灿很不爽得发起了牢骚。边风笑道:“没关系,他们会补偿咱们的!”正说话间,天上传来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

边风抬起头来,一架军用运输直升机降落在不远处。一位身着F国军装的男子朝边风等人走了过来,众人互相敬礼后,那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道:“欢迎你们,Z国的客人,感谢你们无私的帮我们度过难关,现在的局势很危险,我刚从战场上回来,为了不失礼而去洗了个澡,这才过来的晚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你好!”边风道:“我是他们的指挥官——孟章,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只想问问您,此时的局势到底怎样?”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巴黎市区图。那人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微笑着在上面画了两个圈道:“整个巴黎被军方分割成了三层,内外两部分都牢牢控制在军队手里,但中间的广阔地区却被那些兽人所占据,形势很是紧张!”

“请问,我们此行的任务是什么?”边风没想到一群受了感受后的兽人就把他们的军队弄的这样焦头烂额,天知道以后与半兽人相遇时该是怎样一种情景。

“帮我们消灭这些邪恶的家伙,并夺回他们所控制的地区,至于弹药和给养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可以保证供应!”

边风笑道:“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先吃顿F国大餐,完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明白吗?”

“明白!”那人点了点头。招呼众人登上军用运输机飞向巴黎市中心地带。幸好此时这些抵挡仍然控制在F国军方的手里,因为是特殊时期,即便是F国最繁华的地区却也没有多少的游人,有的只是来往的军用车辆和坦克以及荷枪实弹的士兵。

直升机落在了戴高乐广场之上,众人从飞机里下来,看着位于不远的凯旋门,均有些叹为观止的感觉,凯旋门高49.54米,宽44.82米,厚22.21米。凯旋门的内墙刻有拿破仑用以宣扬其战功的96个胜利战役的浮雕,外墙上有巨型雕像。巴黎街道沿此呈放射形延伸开去。

世界文明的香榭利舍大道正对着凯旋门,由凯旋门向东延伸至协和广场,长约2.5公里,两道8线行车,每年国庆都在这条大道上庆祝。大道两旁集世界名牌时装店于一身,带领世界时装和时尚潮流,是购物观光热点。对于这条街,算的上是女人的天堂和男人的地狱。想想看,身边的女人疯狂购物的情景,还真是蛮恐怖的一件事。

尘烟笑吟吟地凑了过来,道:“孟章,我想到你怎么补偿我了!”

边风听了这话,不禁打了个寒战,用手指头指了指四周繁华的街道,小心翼翼地道:“你的意思是……?”

“恭喜你答对了!”尘烟点了点头,边风就觉得自己血压噌就窜了上去,连声道:“等咱们打完了仗再说吧,现先去吃饭,吃饭!”偷偷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心道:“我当初都干了些什么呀?F国时装,哦,我的钱包绝对得减肥到底,不行,就凭这个,我也得给巴黎人民留下些美好的纪念。”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八章 营救侨胞

虽然说好了要吃F国大餐的,但车辆开出了没有百米边风就改了主意,对负责招待自己的F国军人——奥利弗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Z国的大使馆也应该就在这周围吧,能把我们送过去吗?”

“不去吃F国大餐了吗?”奥利弗微笑着问道。

“正所谓无功不受赂,等我们帮巴黎市民将美丽的家园夺回来之后再说吧。”边风摸了摸肚子道:“虽然离开家没有多久,但是吃了两天面包也倒足了我的胃口,嘿嘿,不怕您不高兴,在我眼中F国大餐也未必比得上我们的馒头稀饭西红柿炒鸡蛋来的好吃。是不是呀?”这后一句则是在问同伴的。

众人绝大多数都齐声答应,只有风林灿和有数几个嘴馋的家伙道:“馒头稀饭每天都能吃到,F国大餐说不定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就是难吃也得尝尝呀。要不挂了岂不是冤枉,官僚主义!”风林灿的话还没有说完,脑门上已经被边风送了个爆栗吃,呵斥道:“就你话多,再他妈的胡说八道我抽你,想死你去死,别咒其他人。”说着又狠狠的打了他脑门之下,这么一来耳根子可算是情景。

Z国的大使馆距离凯旋门并不算远,驱车不久便到。现任的驻F大使叫陈为,是个目光炯炯但笑容满脸的中年人,见了方东生显得很是激动,上来就是个拥抱,道:“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咱的人有救了!”

“陈大使,你别激动,慢慢说,我一下子没有听明白!”边风找了个沙发坐下,离陈为约有两米远免得被他扑上来来个简单拥抱。心道:“这大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F国待久了,养成这么一毛病,见人就拥抱,谁受得了呀!”

“前些日子就传来信,说巴黎有不明生物攻击人类的事件,那时候人们谁也没有当真,作为咱们国家的大使我却接到了外交部的通知,希望我尽全力劝导华人华侨暂时回国避难,可是任我喊破了嗓子就没有几个人在意,结果两天前,整个巴黎开始了戒严,枪炮声就没有停止过。”陈为叹了口气,道:“我听被困的侨胞打电话来说,四周的人们都变成了兽人,如果不小心被咬伤的话,也会变得和它们一样疯狂。”

“我原本想请求F国政府派兵拯救咱们的侨胞,但人家却说什么局势紧张实在抽调不兵力来,我向祖国求救,希望通过外交部给F国政府施压,外交部的同志却说F国人确实忙得焦头烂额,而你们即将到F国执行任务让我耐心等待,当时把我高兴的够戗,总算是把你们盼来了。”听了这话边风和方东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暗道:“得,本来想睡一安稳觉的,这回又没戏了!”

莎拉等人和大使夫人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准备饭菜。剩余的人在围拢在巴黎市地图的前面,不得不说陈为的为了救援所做的前期准备工作还是很充分的,他把受困的人员位置和人数清楚的在地图上标记了出来,并且划出了一条最经济的路线,这使的边风等人觉得方便了许多。

时间紧急,边风等人草草的吃过中饭,也顾不得去教堂找个僧侣随行。边风和奥利弗打了个招呼后,由他带着一群F国士兵,驾驶着几辆防弹的军用运输车随行,一群人穿过防守严密的警戒线,开赴被兽人所战局的城市中部地带。按照边风原来的想法,将车辆和上面的弹药交给战组就可以了,但是奥利弗却以向导为由坚持随行,最后也只能客随主便。

进入中部地带没有多久,众人就看见有不少衣着破烂满身是血污的兽人成群结队的四处走动,彼此之间也时有殴斗发生。边风观察了片刻后发现,这些兽人除了相貌丑陋而且力气极大外,战斗力与先前所遭遇的半兽人相比,差了许多,若不是考虑到此次行动以救援为主,他多半会下令对兽人进行全力的扑杀。

车辆在狼籍满地的街道里飞速穿行,很快就受到了兽人的注意,嗬嗬怪叫着围拢过来,无奈之下,边风道:“瞄准它们的脑袋和心脏打,尽量别浪费子弹,这路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战组成员答应一声,纷纷开火。兽人们根本就走不到运输车的近前就被打掉半个脑袋,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混杂在一起,流淌出来,在柏油路面上描画出诡异的图案。

有了战组负责开道,车辆的推进过程快了许多。到达陈为勾出的第一个目标人物的住所之前,竟杀了约有五百个左右,边风心道:“要是一直这么杀下去,到哪天才是个头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走到奥利弗的身边道:“我有个快速结束战斗的法子,只不过等这场仗打完了,你们巴黎市政府会进行灾后重建工作时可能会稍微的困难一些,你考虑一下,要不要采用!”

“什么法子?”

边风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几枚血藤的种子,道:“用子弹射杀,远不如靠植物将它们吞噬来的干净而快速,唯一的麻烦就是,这些藤蔓会爬得到处都是,虽然快段时间后就会枯萎,但对路面和建筑物却有些损害,用或者不用,你来拿主意!”

奥利弗低头想了想后,道:“好吧,如果能够尽快的结束这场灾难,有点小损害也没有关系!出了什么问题,有我帮你解决。”

“那就好!”边风找了个花圃,划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抹在血藤的种子上,然后将它们埋进土壤,又在地上画了个古怪的符号,口中念念有词道:“以吾之鲜血为媒,以灵力为引,沉睡的灵魂呀,从梦里苏醒过来吧!”说着手指按在了那片土壤上。

尘烟见他施法完毕,端着枪走了过来,道:“需不需要我们玄武小队的人帮忙呀?”

边风看着破土而出的血藤正向四处蔓延,笑道:“能得到你们的帮助,自然是求之不得!”

尘烟笑了笑道:“只要巴黎市政府别找我们讨帐就可以!”说话间已经着急了玄武小队的所有成员,按照北方七宿的方位站定,尘烟和刑克站在阵眼之上,众人一齐从口袋里摸了张灵符,按在柏油路面上,开始诵念咒语。并把不知道装在哪里的土,缓缓倾倒在灵符之上。

尘烟和刑克也分别持拿着黑白两色的干土洒落与地,竟然形成了一副太极图,俩人大声念起了法咒把个边风听得迷迷糊糊,但最后两句“尘归尘,土归土。”却听得清楚明白,随后就见阳光灿烂的天空骤然间一暗,头顶上北方七宿疑义生辉,土黄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将方圆数百里尽数覆盖起来。

“尘烟这是在做什么呀?”莎拉走过来问道。边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很明白,也许是他们玄武圣所特有的法术吧!”莎拉道:“看上去倒有些象是土系的终极魔法!”话音未落,只见光芒所覆盖的位置,柏油路面竟转化为了肥沃的泥土。有了肥沃的土壤,那些血藤条生长的更加迅速,片刻功夫就有数十米长了,还有几条伸到边风的脚下,缓缓摆动。

边风指了指那些咆哮的兽人道:“凡是长了那副臭模样的,一律不要放过,不要伤害人类,特别是黑头发,明白吗?!”说着怕藤条不知道,还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他的这些红色臣民也宛如拥有了智慧,点了点头。向兽人们延伸过去,缠住双脚就拽到在地,完后就吸去全身的血液成为一具具的干尸。

见了这种情景,不但是奥利弗高呼上帝,就连战组的成员也是瞠目结舌,看向边风的目光也很是有些诧异。边风微笑道:“不要这么看我,只是一些小玩意而已!”不得不承认,血藤的蔓延速度是相当快速的,特别是那些纯正的红色藤条,竟能够在地底穿行,跟随着边风的步伐移动,偶尔会冒出地面上一下。

风林灿凑过来道:“老大,你该不会是德鲁伊吧?”这话问的虽有些突兀,但边风却听得明白。原来俩人经常在战网上玩《暗黑2》,里面的德鲁伊所召唤出的藤条就是这个模样。边风哈哈一笑道:“我可没有办法变身为熊人,这藤条也不是鬼藤,而是血藤,不会传播瘟疫更不能与我共享生命,风林,不是只有外国人才懂得驱使植物,你也不想想老大是干什么的!”

“这是木系的法术?”风林灿马上就明白过味来了。“我怎么没听老爸提到过!”

“差不多吧!”边风边往前走,便道:“培养血藤条需要大量的鲜血,有伤天合,要不是那天我去救薇安时碰巧用藤条吸了几个血族的鲜血,只怕也没有这么威风的东西出现,你老爸没见过也不奇怪。”

有了血藤条的帮忙,众人省力了许多,除了偶尔手痒得开枪打死几个兽人外,基本上只需要行进就可以了。边风呢,也懒得去理会那些藤条的所作所为,偶尔朝身边游弋的血藤发两句号师令就成了。唯一不好的是,巴黎市区的街道都在尘烟等人改造成了泥土路面,松松软软。虽便于藤条钻行,车辆却不能高速奔驰,也算是有利有弊吧。

营救侨胞的工作进行的也算顺利,偶尔有些不开眼的兽人想过来捣乱,还没跑到众人面前就被血藤放倒制成了干尸,如此一来,众人又开始嬉笑起来,以奥利弗为首的F国士兵也轻松了许多,不时地有人赞美一下边风的手段高强。边风只是笑着道:“这都是我那藤条的功劳,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救下了一半侨胞后,天已经黑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兽人们破坏了公共设施线路的缘故,路灯也是有明有灭,再加上兽人们的嚎叫之声此起彼伏,显得阴森而且诡异,以至于风林灿戏称众人乃是在玩经典恐怖游戏《寂静岭》。边风等人自从到达梵蒂冈之后,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除了在来F国的飞机上小憩了几个小时外,基本上就没有正常睡眠过,要说不累绝对是骗人的。

幸好众人以前在训练营里时也经常为了赢得对抗的胜利而熬夜,倒也不至于疲惫到难以战斗。边风有心让众人美美得睡上一觉,但一想到那些被围困的同胞,就不得不打起精神,鼓舞士气,继续走下去,除了Z国人之外也有不少的F国人被救了出来,把个运输车挤得满满当当。

边风不得不和奥利弗商量,让他叫两架直升机过来,否则这些非战斗人员将极大的影响进军的速度。对于这建议,奥利弗倒没有反对,众人找了块空地等待飞机的到来,而战组的组员们则趁此良机小寐片刻。其中边风是最舒服的,血藤老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藤椅,躺倒在上面舒服的要命。当然了,这种有趣的椅子莎拉等人也人有一把。

担任哨兵风林灿也厚着脸皮要了一把,坐在上面,端着枪注视着远处兽人的动向。过了没有多久,奥利弗要的直升机降落下来,看着难民全都离开,无论是边风还是奥利弗都长长的出了口气。多休息了一会儿后,招呼众人再次上路。

以后的救援工作基本上就是重复这样的过程,在此其间也偶尔会遭遇到隐藏在暗处的邪恶轴心成员的偷袭,战组的人员都幸运的安然无恙,可F国士兵却有不少的伤亡。对此边风也无话可说,只能提醒他们加倍小心,毕竟兽人虽然失去了理智,可邪恶轴心的士兵们头脑却清醒的很。

再加上敌人在暗,己方在明,更加的防不胜防,若非血藤将沿路的房屋街道全都覆盖起来,凡是不明人员一律杀死,只怕遭遇到的袭击要多上数倍。

路越走越远,人也越救越多。边风发现并不是只有自己这群人在和兽人战斗着,其间就遇到了两三群人,听奥利弗介绍都是他的同伴,隶属于F国的圣堂武士。边风曾经在旁边见识过他们战斗的场面,除了使用常规的枪械之外,还有使用长剑和弯刀的,甚至也有魔法师混在其中。

只可惜时间紧迫,无法和他们好好切磋一番罢了。听说那些诡异的藤条是边风召唤出来的,这些圣堂武士们均都是长出了一口气,笑道:“一直见它们在攻击兽人,我们都觉得奇怪,幸亏没有贸然出手,否则多半也会被吸成干尸的!”对此边风也只是笑笑,将守在身边的血藤叫出来,让它辨认了一下这些圣堂武士的标记。以免误伤了对方。

整个救援工作进行了两天两夜之后,除了有三伙被半兽人攻击而成为兽人外,陈为所标记出的华侨几乎全都平安脱险,对于成为了兽人的,边风自然也没有心慈手软,亲手将其击杀,又让随行的和尚——了空诵念佛经超度了他们的亡灵,再请林彤彤将其焚化,用干净的玻璃瓶子装起来,交给陈为,请他转交给这些人在国内的亲属。完后告了个退,就钻进大使馆的房间里补充睡眠去了。

F国的圣堂武士可没有他这么幸福,依然在前线忙碌着拯救同胞,幸好血藤并没有因为边风的离去而罢工,倒也使他们的搜救工作便捷而安全了许多。对于尘烟等人将巴黎市区的地面全都弄成泥土的事,也没有人吃饱了撑得出来过问。否则惹毛了边风等人,来个隔岸观火,吃亏的还是F国人。


卷三 战天下 第二十九章 乱战

一连沉睡了一天一夜后边风才从噩梦中惊醒,身上安装了弹簧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拉开房门才发现外面站满了战组的同伴,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焦急和忧虑的神色,见他出来才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道:“老大,你可算出来了!”说完就四散开来,只留下莎拉等人。

边风惊讶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确实是出了大事!”莎拉过来帮他整理了一下军服,道:“昨天晚上整个巴黎市区超过半数的F国士兵被暗杀,市中心也已经濒临沦陷!”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醒我?!”边风一听这话,眉毛一挑,怒气冲冲得吼道。是呀,倘若巴黎市中心沦陷,倒霉的不只是F国人一家,只怕Z国大使馆也将跟着被毁掉,所有战组的成员将彻底的孤立无援,面对着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的兽人,即便是他们再强悍,多半也得损失过半才能安全突围,而这种情况恰恰是边风最不愿意看到的。也难怪他暴跳如雷。

“我们想告诉你来着!”莎拉深知他的脾性,倒也不生气,温和的道:“可是血藤挡住了房门,任何人都过不去!”边风听了这话,才想起临进屋前曾经吩咐过血藤为自己守卫,却忘记了血藤头脑简单,根本就分不清楚轻重缓急,除了边风之外,更是任何人的帐都不买。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没关系!”莎拉微微一笑,道:“还有更糟的事呢!”

“什么?”

“我猜本次的刺杀行动不只是半兽人、狼人及血族所为,死灵法师应该也参与了进来!”

一听有死灵法师在里面搀和,边风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问道:“何出此言?”

“道理很简单,进攻的兽人里夹杂着一些F国士兵,这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想来是死后被死灵法师改造正了僵尸!”莎拉道:“另外还有些钢铁和泥土巨人负责冲锋,否则战线也不会溃散的如此迅速,除了死灵法师之外,我真的想不到什么人还有这种本事!”

“陈大使呢?”边风看了看四周道:“咱们的侨胞呢?”

“他们已经被送回国内了!”薛梅儿接下了他的话,道:“我爷爷说,假如敌人来势凶猛,咱们不一样要硬碰,可以暂时撤退,将来再协同F国士兵将巴黎夺回来!”

“夺回来?”边风的眉毛一挑,冷冷地道:“哪有那么简单,这个点若是丢了,邪恶轴心进攻的速度只怕会再快一倍,你想过没有,F国士兵抵挡不住兽人的袭击,这世界上又有几个国家的军人能够顶得住?”

薛梅儿无语,毕竟兽人的凶悍在眼前摆着呢。倘若它们的进攻当真成了燎原之势,人类除了用核武器来个玉石具碎,只怕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眼前的这场恶仗也只能交给战组的人来打了。哪怕是舍生取义也是无奈之举。

而边风此刻也多少体会到当年爸妈去执行任务时的无奈了,是呀,“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只要不是自私到极点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任谁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转身离开的。“也罢,这种情况下,只有战斗到底了!”有了这样的觉悟,边风走到地图前面问道:“谁来给我介绍一下情况。”

“我!”随着一声喊,微安闯进房里,道:“我刚到外面去走了一圈,局势不容乐观呀!”指着地图道:“巴黎市的中心地带除了圣心教堂,圣拉扎尔站、北站和乐站之外,基本上都被兽人所占据,咱们所在的大使馆也是因为有血藤的保护才幸免于难,但形势也不容乐观,虽然F国士兵将作战的坦克尽数炸毁,仍有不少的枪支弹药被半兽人们夺了去。它们可不同于蠢笨的半兽人,虽然不一定都能够成为神枪手,但扣扳机总是会的。”

又指了指地图道:“咱们如果想要离开巴黎的话,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搭乘飞机,但是希望相当的渺茫,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几架被炸毁的直升机,看来F国士兵撤退时也很仓促。另外一个就是强行突破,幸好咱们还有几辆防弹的运输车,靠着强大的火力和血藤在前面清扫路障,想要撤离市中心应该并不难,可要走出巴黎市,机会却不大。”

众人早已经将巴黎市地图牢记在了心里,听她一说自然明白,巴黎市区覆盖范围相当的广阔,想要靠几辆车穿越密密麻麻的兽人军队,其难度可想而知。

“还有一条路就是要么进入F国军人控制的圣拉扎尔站,或者前往距离大使馆最近的蒙帕纳斯站,借助发达的交通网离开这里,况且巴黎另外一个飞机场——维拉库布莱机场也位于这条交通线上,夺一架飞机,咱们就能平安的离开这个鬼地方子。阿风,走哪条路,你来拿主意吧!”

“我的主意是哪一条也不走!”边风微微一笑道:“咱们目的地是维拉库布莱机场没错,却不一定要利用蒙帕纳斯站的交通,那个邪恶轴心的军师能够想出这么一招毒计来,又怎么会放任军队借助发达的交通离开这里呢,依我看,F国军队占据的那些路线也未必就百分之百的安全,与其让人家守株待兔,咱们倒不如杀出一条血路,当然了,该占的便宜也是不能够放弃的!”

边风摸出一枝笔来,大使馆周围的区域圈了一下,又勾出了卢浮宫等五处,道:“我说过绝对不能空着手离开巴黎,但咱们的身份可不是强盗,而是帮他们拯救文化并加以保存的善良人,我记得咱们的运输车还有六辆吧!”

“不,还有五辆,方少校陈大使离开时带走了一辆。”莎拉补充了一句。

“那正好!”边风笑道:“一个小队一辆,除了战组的人员之外,全都给我装在抢救出来的文化瑰宝,呵呵,想来将来F国人也是会感激咱们的!”说着看了薛梅儿一眼,道:“你打个电话给方少校,如果他还在机场,那就让他不要回来了,就说咱们完全能够安全撤退,请他不要担心。”

接着又在图上画了一条路线,道:“我给各个小队的时间不多,最多两个小时,时刻关注咱们的队内电台,满载而归后不要贪心,速速离开,在这里集合!”说着在巴黎大学所在的位置上勾了个圈,道:“不但要拣好的拿,而且要快,记得保护那些本属于咱们的文物。现在对一下表,时间是18:32分,三分钟以后开始行动,20:35时我希望一个不落得站在我的面前,兄弟姐妹们,什么都可以丢弃,但是命得给我留着,带回祖国去,听见没有?”

“听见了!”众人高声回答。

“很好!”边风摆了摆手,道:“去准备吧,将弹药都拿上。一会血藤会替你们开道的!”边风带着众人走到院子里,割破手指,在车身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符号,道:“有此血印,在血藤里便能通行无阻!”说完又吩咐血藤通告它的小弟们,切不可阻拦己方的车辆。等众人准备完毕后,边风道:“走吧!”

五辆汽车冲出大使馆,闯进了兽人纵横的巴黎市区里,而边风也要过薛梅儿加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薛老爷子的号码,道:“老爷子,从出来为止,我就没有和你聊过天,别怪我才好!”

“哪能呢,你又不是出去玩!”薛老爷子哈哈笑道:“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听老方说过了,巴黎那边的形势并不怎么好呀!”

“恩!”边风笑了笑,道:“所以我们要撤离了,但是临走之前想帮F国人保存一些文物,呵呵,也算是给世界文化做一点贡献吧!您可别夸我,我怕自己会脸红的!”

“哈哈!”老爷子爽朗得笑了笑,道:“别脸红,不管怎么说,也得表扬表扬你,是不是想要飞机呀?!”要不说人老成精,边风还没有张嘴,他已经猜到了,边风也不作假道:“请中央给我们火速派一架运输机过来,十万火急,我希望三个小时之后能在维拉库布莱机场上看到它,还有就是派点硬手过来,如果龙组的人有时间,不妨让他们过来参观参观,眼前的场面相当的壮观,别处未必能够看得到!”

“好吧,我这就帮你安排去!”薛老爷子也不跟他闲话,随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虽说是整个巴黎已经被兽人所占据,实际上大半的面积却是被血藤所覆盖,特别是吸食了大量的鲜血之后,藤条们的生长速度之快,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将兽人的活动区域压缩得相当狭小,比如眼下的市中心,兽人军团就不是很多,一多半都还在和脚下的屡砍不断的藤条拼命呢,而战组的车上有他画的符号,在血藤条眼中,无异于君主颁布的特殊通行证,本来占据路面的血藤条纷纷避让,又闪得慢些的被轧过,也不会发起反击。

五辆车很快就进入了各自的目标建筑物里,此时连炸药都不用,几根藤条上来就把坚不可摧的大门生生拽了下来,众人见了不由得暗暗咋舌,纷纷举着大拇哥在电台里喊道:“老大的宠物还真的不是一般好用,简直是杀人越货,抢劫行盗的佳品!”玩笑归玩笑,众人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战组的成员都非平凡人,哪个人都有着相当深的家世,再加上特种兵训练营里那一段,脑袋里有的是知识,特别是临行前边风就说过要把F国人和Y国人的文物洗劫一空,有脑子好使的,老早就上网去查找过相关资料了,何况能够进到各个宫殿里的,又哪会有什么凡品,众人要做的只是选最好的搬进车里就是。

其他的四队嘻嘻哈哈地搬运东西不提。单说边风的青龙小队开进了位于巴黎市中心的赛纳河北岸,号称巴黎心脏的卢浮宫。它的整体建筑呈“U”形,占地面积为24公顷,建筑物占地面积为4.8公顷,全长680米。是世界上最著名、最大的艺术宝库之一。同时,卢浮宫也是法国历史上最悠久的王宫。这座始建于1190年,当时只是菲利普·奥古斯特二世皇宫的城堡,主要用于存放各种从世界各国劫掠来的文物。

平素里防卫相当的森严,可此时却连个人影也没有一个,有血藤条相助,一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堂堂正正走了进去。风林灿不禁笑道:“也许咱们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盗贼吧!”

“风林,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盗贼呀,咱们是好心人,或者是拾荒者,既然F国人扔下这些东西不要了,咱们拣起来,也是在帮他们!”说着在队内电台里道:“记得毁掉那些监视记录,别回头让他们当成证据找咱们要东西来!”

“是!”其余四个小队的队长齐声回答。而青龙小队的人也没闲着,只要觉得哪个陈列柜里的东西好,手一指,随行的血藤就会轻易的破开那些防弹的玻璃任队员取走里面的文物。边风拿了两件就觉得腻了,四处走了走,看了两眼,来到外面招过血藤条,道:“命令你的小弟们,今晚是狩猎之夜,不要客气,除了咱们的人和那些F国军人之外,全都可以吞进肚子里,这地方也将成为你们的家园和根据地。”

说着指了指远处,道:“只要有能力,可以随意得向周围扩展,凡是兽人都可以毫不客气的吃掉,至于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家伙,还是要克制一些,否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血藤条宛如明白了似的,摇晃了两下伸出地面的枝干,编织出一把椅子来供边风休息。

不得不承认,小心翼翼地搬东西也是件体力活,当运输车里都被各种物件占满时,即便是战组成员也有些气喘吁吁,可是看着剩下的好东西,众人还是有些不舍,正犹豫时,风林灿看着一辆大车停在了门口上,道:“刚才我四处转了转,发现后面的车库里还有些专门用来运送文化的放弹车,大家别客气,往里面装吧!”众人喊了声好,又忙碌起来。

边风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很充裕,走过去又用血在上面画了个符号,觉得自己偶尔就放回血未免有些吃亏,但是血藤又只认这些,不禁有些苦恼,看了看脚下钻进钻出的血藤忽然有了主意,在队内电台里道:“如果运输车里装满的话,可以在车库里找找有没有专用的文物运输车辆,待会我会叫血藤覆盖到你们选定的车身上,大家别惊慌!”说着又吩咐了身边的血藤道:“让那些强壮的血藤爬到我队友的车上,并通告给沿路的血藤,不可拦阻!”

他不知道血藤是用什么方法来传递消息的,但速度丝毫不亚于电话,想了半天才模糊的觉得也许是利用互相纠缠在一起的根系。他又道:“把你的种子给我吧!”那血藤晃了晃,开始开花,很快血红色的种子就递到了边风的手里。他之所以要强壮的血藤上车,也是希望能够保存下最好的血藤种子。

这东西培育起来条件太苛刻了,边风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找到几个公爵级的血族当它们的补品。兽人的力量虽然强悍,毕竟是由人类变异而来的,若以鲜血内蕴藏的能力来论,要远远逊色于普通的血族。幸好这些血藤长了种子后不会死亡,否则边风还真有点舍不得失去这个得力的助手。

他并没有搞明白这根藤条怎么会拥有初级的智慧,猜测着可能是当日吞噬了血族族长血液的缘故。若非那种级别的血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边风真想多抓几个来给自己的血藤进补,说不定就能够进化为拥有高级智慧的鬼藤呢。


卷三 战天下 第三十章 初见死灵

两个小时的搬运时间转瞬即逝,弄来的两辆车都已经塞得满满当当,可是卢浮宫里还留着大量的文物没有来得及动。风林灿凑到边风的面前道:“老大,下一步咱们怎么办?是不是学一学八国联军,嘿嘿,我上学时看到Z国近代史,曾经无数次YY过火烧卢浮宫和大英博物馆等地呀!”这话说得要多强盗有多强盗。

边风眯着眼睛看着风林灿,脸上满是似有非有的笑容,直到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边风才道:“呵呵,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小子还有当强盗的资质,这拿了别人的东西再放上一把活的勾当真是很不地道呀,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干,但咱们可是新时代的四有新人,怎么可以干这么没有文化的事呢!”

“那老大的意思是……”战组的成员里,数风林灿跟着边风的时间最久,听了他这话就知道边风还有更绝得的主意,连忙涎着脸讨教锦囊妙计。边风却让他小小的失望了一把,道:“那还用说,当然是给人家把东西都保存好了!”

见队员们都坐到了车上,边风对脚下钻来钻去的血藤道:“让你的小弟把这些宫殿都给我围起来,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准进入!”瞥了风林灿一眼道:“我想F国政府将来一定会感激咱们在危难时刻还帮他们保存这些文物的,到时候大竹杠还不是随便咱们敲吗?”对其他四个小队也是一样的吩咐。听他们汇报说已经撤离了以后,也站起身来,道:“风林,你说人们提到F国时首先会想到哪里啊?”

“巴黎!”

“提到巴黎呢?”

“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和卢浮宫!”风林灿终于是品出边风问这些白痴问题的意味来了,惊喜道:“难道老大你要……?”

“好东西咱得给他留着,毕竟这些文物坏掉了就没有办法回复了!”边风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道:“可是某些东西有或者没有也多大意义不是,如果人家F国人民真的有钱,来个灾后重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不是吗?”

“老大英明。”

“那当然!”边风笑着接受了风林灿的马屁。唤出血藤条道:“派你的小弟去把埃菲尔铁塔,凯旋门给我毁了,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完成我这个任务的!”血藤条摆了两下表示明白。

“老大,它怎么知道埃菲尔铁塔,凯旋门?”

“废话,我老早就指给它看过了,它要是还不知道岂不是跟你一样笨了?”边风白了他一眼,坐上运输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在通信器里喊道:“各小队注意,我是孟章,尽快在指定地点集合,沿途要注意戒备,咱们的对手不是白痴,不会让咱们这么轻松的离开的!”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当战组的成员在巴黎大学外的公路上胜利会师后,并没有哪个小队报告路上遭遇到了袭击。但是原来的五辆运输车却增加到了十三辆,幸好全都是防弹型的,其坚硬度完全可以媲美坦克装甲。否则真要是遭遇到攻击,不但文物要毁损人也得跟着遭殃。

边风等人驱车在密布血藤的公路上奔驰,刚才的收获使得组员都极为兴奋,在通讯器里说个不停,边风也没有拦着只是再次提醒众人道:“大家把眼睛睁大了,从这里到目的地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小心乐极生悲!”

“放心吧,老大!”众人齐声回答。

也许是边风的担心是多余的,车程过了一半依然没有遭遇到任何形式的攻击,边风为了稳妥和薇安驾驶着车在前面打头。边风不断得用红外线的望远镜扫视四周,对驾驶位置上的薇安道:“我总觉得邪恶轴心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难道是我裁错了?”

“我倒是希望你猜错了!”薇安看着前面的路道:“友情提示一下,我们血族的基础代谢相当的低,你们人类使用的红外线望远镜是捕捉不到我们散发出的热量的!”言下之意是说如果假如血族负责本次伏击任务,边风的望远镜形同虚设。

莎拉的声音也从后面的车厢里传了过来,道:“阿风,死灵法师操纵的骷髅和僵尸也是一样。”

“你们怎么不早说!”边风闻言,刚要把望远镜放下,突然道:“不对!”随即在通讯器里喊道:“大家作好战斗准备,狙击手瞄准两点钟和十一点钟方向,有敌情!”说着端起了自己的狙击枪,道:“僵尸和骷髅可不用使用枪械,邪恶轴心想要拦住咱们,绝对不会赤手空拳的过来,血族和半兽人绝对要扛着武器过来。嘿嘿,血族我看不到,半兽人可没有办法将身体的温度掩盖住!”

话音刚落,通讯器里有人喊道:“报告,前方发现敌情,是否给予攻击!”

“先打一下再说!”说着,边风已经扣下了扳机。

砰,清脆的枪响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而后面几辆车里的狙击手也纷纷开火。原本伏在路边等待机会的半兽人纷纷中弹,这使得它们一阵慌乱,但是同行的血族却并不惊慌,各种口径的枪械齐刷刷的响了起来,边风命令薇安停下车辆,拉开车门飞快的跳了下去,对一样附着在运输车上的血腾道:“你带着小弟过去,将它们给我吞了!”

血藤的蔓延速度虽然快,但短暂的时间内也没有到达巴黎市的外延,再加上之前有F国军队布防,所以此处没有血藤存在,否则半兽人和血族是绝对不敢在此停留的。刚才做了个火力侦察,边风也不禁为听到的一切吓了一跳,用枪得就不少于两百人,再加上可能存在的死灵法师和他的军团,看来邪恶轴心对自己的队伍还是给予了相当大的关注。

“不要冲锋,牵制住他们的火力就可以了!”边风边下命令,边将一颗颗的子弹射进瞄准镜里那一张张丑陋的面孔中去。心道:“如果半兽人军团全都开始用枪,那么这场战争只怕要拖很久了,人类是否能坚持下去也是未知之数!毕竟半兽人强悍的体质比人类军人强了不只一点半点,还可以通过病毒来使敌人成为自己的同伴,人类是越打越少,这帮该死的东西却是越来越大,奶奶的,假如放任他们发展下去的话,兴许用不了多久,战火就燃到了家门口上。”

边风开始怀疑起自己准备率队回国的决定是否正确起来。他可以不在乎外国人的死活,却不得不考虑祖国的安危,这不能说他有多么伟大,只是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抛开民族大意不讲,即便是那些朋友和爱人就使得他不能不为了祖国而奋斗不休。

血藤的加入使得整个局势发生了巨大的逆转,枪声少了许多,而路上却传来了爆炸声,火焰直冲天际,碎裂的弹片和泥土拍打在边风身边的车辆上,火花四溅,若是一般的车只怕在就成了筛子。边风一听这声音不禁骂道:“操,这帮孙子够阴的,若不是有血藤在前面探路,我的车路全都得毁在这些地雷手里,奶奶的!”

他骂归骂,爆炸声并没有停止,看来邪恶轴心埋下的地雷数量还真得很可观。就在此时四周的传来了高亢的吼叫声,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边风看到公路两侧竟站起了无数的人影,嗬嗬怪叫着涌上前来。旁边的莎拉大声道:“是僵尸,该死的!”几乎是出于本能,莎拉将手里的枪往地上一扔,甩出了一枚冰弹。

边风吼道:“大家就别含蓄了,用手雷!”说着取下身上挂着的手雷,拉了保险朝僵尸群里扔了过去。轰隆巨响里,僵尸被炸得纷纷扑地,但很快就用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被炸了个大洞也不受影响,颤颤微微地继续朝边风等人走来,而那些断了腿的则用双手在地上爬行,场面之诡异,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此时两侧的枪声已经寥寥无几。有不少的血藤缠住了这些僵尸的双腿将其拖倒在地,虽然顺利的钻进了它们的身体里,但依然止不住它们挣扎的劲头。边风想起当日莎拉曾经说过,这些僵尸是死灵法师通过灵魂直接控制的,单纯的打击肉体并没有多大的用处,遂开枪打爆了一个僵尸的脑袋。

狙击枪的子弹威力何其巨大,那僵尸的脑袋顿时被掀下去了半个,碎肉横飞,身体也往后躺倒,颤抖了几下便告彻底的死亡。有了这个发现的边风大叫道:“脑袋才是它们的要害!”此话一出,众人将目标锁定在这帮僵尸的头颅之上,噼里啪啦,宛如在打西瓜。

“孟章,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尘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怎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僵尸只是炮灰,目的可能是为了消耗咱们的弹药,我猜邪恶轴心一定还埋伏着更凶狠的后着!”尘烟的话振聋发聩,顿时将边风惊醒,下令道:“大家停火,补充一下自己的弹药。”同时对血藤道:“将它们拉倒,毁了它们的脑袋!”

出于边风小心谨慎的习惯,战组总有一个车辆里专门用来运输弹药,这也使得众人不至于真得要面对弹尽粮绝的尴尬局面。而血藤也一丝不苟的执行了边风的命令,缠住僵尸的双脚将其拉倒在地,覆盖它身体的从耳朵孔里钻入,将那些僵尸的脑袋弄的稀烂。果然原本还在挣扎的僵尸顿时没有了动静。

“大家小心戒备,敌人不会就这么完了的!”边风大声吩咐道。宛如是在给他的话做注脚,一道漆黑的光芒从天而降,虽在黑夜里却清晰可见,显得更加诡异而可怖,莎拉大喊道:“大家快撤退,这是死灵法师的衰老光环!”

“靠,真的假的呀!”风林灿怪叫着飞速后退。

“要不你留下来试试!”边风笑骂道:“连半兽人都有了,出个衰老光环有什么可奇怪的!”又喊道:“太玄组快点施法护住大家!”

太玄组的和尚道士(姑且这么叫吧)们闻言,将手里的枪往身上一挂,开始诵经念咒,也有的拿住了符纸迎风一抖,迅即点燃,各种各样的光辉从他们的掌指间迸发而出,撞在那道逐渐放大的光环上。不得不说圣洁永远都是黑暗和邪恶的克星,虽然众人不是职业的牧师,但佛光和道术对死灵法师的魔法同样适用,那光环的来势顿时小了许多,直至消失。

众人虽然平安逃脱,可是地上的血藤却没有那么幸运,一根根急速的枯萎,原本束缚住的一些僵尸也趁机从里面摆脱出来。瞪着血红的眼睛朝众人涌了过来,边风这才明白之前的衰老光环并不完全是针对人,更多的是要先为了杀死地上无处不在的血藤。

“我操你妈!”边风大骂。血藤虽是植物,但跟随了边风这么久,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骗人的,边风此时的悲愤可想而知,收起了狙击枪,双手连续挥舞,一个个冰弹不要钱似得砸向僵尸的脑袋,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即便是强悍的半兽人也经受不住的冰弹,何况只是些没有生命的僵尸,瞬息之间都化成了大大小小的冰冻碎肉。

可就在此时,道路两侧再次有僵尸爬了起来,借着暗淡的月光众人发现它们一身的乞丐装,脸上手上也是干枯如柴,想来是之前被血藤吞食掉的那些血族和半兽人,它们的行动速度可比边风刚毁掉的这些快了许多。干瘪的脸、闪着红光的眼眶带给众人的不只是震撼。

“妈的,够奸诈!”边风大骂,冰弹再次挥出,林彤彤也跟着他甩出了一团团的火焰,轰击在僵尸身上,顿时燃成了火人,却仍然飞快的扑来,此情此景下众人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不只是因为这些僵尸的凶悍,更多的是因为死灵法师的手段。但事情并非只是这么简单,就在前面几个僵尸被边风和莎拉的冰弹轰成碎肉,而几个火人也没有走出多远扑到在地上后,那些僵尸竟然停了下来。

地上密匝匝的枯藤被倒在上面的火人点燃,顿时燃成了冲天的火焰,而火光之中,众人诧异得看到不远处的土壤逐渐隆起,并成为了约有两米半高的土人。风林灿看见这情景,失声道:“靠,黏土石魔,这也太扯了吧!”在《暗黑2》里,死灵法师除了可以制造骷髅兵和骷髅法师外,还能够制造各种石魔,而黏土石魔属于最低级的那种。他和边风一直都喜欢玩《暗黑2》,他也曾经练过一个死灵法师,这情景又怎么会不熟悉。

“没错,就是黏土石魔!”莎拉也见识过边风玩《暗黑2》,惊讶于地球人怎么如此熟悉自己世界里各种职业的特色技能的同时,也终于明白边风怎么会有那么多改造魔法的好点子。她微笑着看了风林灿一眼,道:“只怕还不只这些呢!”见他有些诧异,解释道:“暗黑里说的没错,死灵法师所能操控石魔的种类确实跟他的能力有着相当大的关系,而他的能力大小也可以从石魔的大小上看出来。”

“那你看那个缩头乌龟似的死灵法师级别怎样?”风林灿问道。

“他至少拥有着大死灵法师的能力,放在暗黑里说,至少也有六七十级了吧!”莎拉边说,边在凝聚体内的冰系元精,准备释放高位的冰系魔法来摧毁眼前的黏土石魔。

“我日!”风林灿骂道。边风可不没动嘴,一连七个冰弹砸了过去,但也只是令那个刚刚成型的石魔散掉,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三个黏土石魔不可抗拒的站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而远处的僵尸也在此时动了起来。


卷三 战天下 第三十一章 白虎发威

也许已经意识到了战组成员手里的枪械射出的子弹对僵尸是致命的,因此死灵法师操纵着三个魁梧的黏土石魔并排在一起,挡在前面充当盾牌,而僵尸在站在后面等待着进攻的机会。

众人并没有坐以待毙,集体对着前面的三个黏土石魔开火,有的人甚至连手雷都用上了,但不论威力多么巨大的武器,轰在黏土石魔的身上好象都没有什么效果,至多就是将其炸掉一块,但马上就会恢复如初,依然迈着稳健的步伐朝众人走过来。

“大家别浪费子弹了!”边风喊了一嗓子,又道:“莎拉,怎么才能干掉这东西呢?”

“在我们那里,一般是用祭司对其进行灵魂净化,断绝了它和死灵法师的联系,那么它自然会不攻而自破,只不过这种方法用处不大,因为即便是你毁了这三个黏土石魔,但死灵法师还可以重新制造新的,所以我们在战场上并不针对这些黏土石魔,而是寻找死灵法师并将其杀死!”

“釜底抽薪?!”

“恩!”莎拉点了点头,道:“这是对付邪恶的生物最直接而且有效的方法,否则再多的人也奈何不了它们的!”

“好吧!”边风从口袋里摸了一瓶从教皇那里敲诈来的圣水,递给莎拉道:“试着将圣水融进冰弹里,打击一下这些黏土石魔,趁全新的石魔没有被造出来之前打死背后的僵尸。我去把那个该死的死灵法师揪出来!”

“我陪你去!”胡心月和杜宇菲不约而同地道。

“好吧!”边风又拿了一瓶圣水出来塞进莎拉的口袋里。端起狙击枪离开车队朝刚才衰老光环飞来的方向摸去。天上虽有月亮,但光线极为暗淡,再加上边风听莎拉说过死灵法师最中意黑色的魔法袍,想要凭借视觉发现他的踪影谈何容易,走了没有多远,边风忽然发现路边的一棵树上站着一只乌鸦,正拧着脖子东张西望。

他想起莎拉说过,若非必要,死灵法师一般不会站在阵前直接指挥他的死亡军团,反正灵魂魔法所控制的死亡生物可以远离施法者一段距离,所以它们都习惯躲在某个角落里操纵着僵尸和骷髅发动进攻,为了便于了解战场上的形势,则每每派出乌鸦或者猫头鹰等物来充当前哨,据说两者之间的视觉是互通的。

“靠,我先干掉你的眼睛,看你还怎么躲!”边风心里骂着,端起狙击枪瞄准树上的乌鸦就是一枪。不得不说用狙击枪打乌鸦绝对是战争资源的浪费,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砰得一声枪响之后,乌鸦顿时被轰成了漫天的碎肉。边风甚至听到了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咒骂。

“妈的,我看你还跑得了吗?”边风朝胡心月和杜宇菲打了个掩护自己的收拾,拎起狙击枪就奔着声音的来处奔去。也许是F国的环境保护工作做得很好,路边的树林相当的茂密,若非边风受过丛林作战的特殊训练,只怕走不了几步就要迷失在里面了。

那个声音宛如一直在耳边回荡,吸引着他飞快的跑过去,但很快边风就意识到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至少如果自己是那个死灵法师的话,是不会因为一只乌鸦被射杀而泄露自己行踪的。如果那样做的话,原因只会有两个,一是那个死灵法师很愚蠢,或者乌鸦对他无比重要。二就是死灵法师相当的狡猾,这一切不过是示低以弱,扮猪吃老虎的诡计,如果自己强行进入森林,多半会跳进它埋设的陷阱里。

“陷阱!”边风想到这个字眼,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摆摆说示意背后的杜宇菲和胡心月止住脚步。将狙击枪斜挂在肩膀上,十指飞速的捏了个“外缚印”低声喝道:“皆!”,一道若有若无的青色光辉从他掌指间迸发出来,化成光环消散与周围的密林中。

“者”字诀下无限加大的本能使他清晰得感到了周围林间树后散发出的淡淡杀气。边风不由的大吃一惊,能够将自己的气息掩藏的如何之好,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作到的。“这个死灵法师不是太怕死,才找这么多人保护自己,就是很重视我,不然也用不着埋伏这些多高手吧!”边风心里转着念头,手指一变,已经转成了“外缚印”,低喝一声“阵”。之前散入林中的光辉再次凝集,却是分别停留在了那些隐藏者的身上。

在黑暗的丛林里,即便是一丁点的光亮都格外显眼,何况还是一片青蓝色的光环。敌人刻意掩藏的踪迹顿时显露无疑,边风又岂会轻易得放过它们,手掌一翻,结成了“日轮印”,灵元之力上涌,随着他的声声低喝“在”而从食姆二指扣成的圆环中释放出去,幻化成高速旋转的佛门万字,如一颗颗精确的激光制导导弹,朝那些飘在空中的光环轰去。杜宇菲和胡心月的枪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那些埋伏起来的半兽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边风还有这样恐怖的能力,一惊之下,青蓝色的万字已经结结实实得撞在了胸口之上。虽然变身之后的它们全都称得上皮糙肉厚,但边风的灵元之力所带来的破坏力也不容小觑。中者皆被从藏身的树上砸飞了出去,伤处更是血肉模糊。

边风的一轮狂轰滥炸虽然极大地打击了敌人,但自身的消耗也相当的剧烈。到后来竟有些难以维持在字诀的地步,心中一凛,飞快的摸出军刀划破了食指,在地上画了个古老的符号急速诵念咒语,古老的仪式即将要完成之时,不料头顶上黑影一闪,一个变身后的半兽人从天而降,龇着白森森的牙齿,挥舞着锋利如刀的爪子向他的头面部抓落。

边风一惊,却抽不出时间来反击,暗叫一声不好,正好靠着青龙战衣硬接这一记偷袭时,砰砰两声枪响,半兽人的身体顿时成了破布袋,被子弹的冲击力撞得倒飞了出去。而恰在此时,地上的符号也闪烁起了青色的光辉,并在四周飞速传播,片刻之间,四周的树木也宛如受到了感染似的,微微摆动,枝叶摩擦沙沙做响。

淡淡的青气在林中迅速弥散开来,边风已经枯竭的气海顿时开始疯狂地得吸收起丰沛的灵气,边风回过头来朝一左一右站在身后的杜宇菲和胡心月微微一笑,道:“老公我谢过两位老婆的救命之恩!”

“去!”俩人一齐飞给他一白眼。枪声再度响起,而边风也重结日轮印对那些半兽人进行肆虐。但这种一边倒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团黑气逐渐的在树林里蔓延开来。因为莎拉不在,边风也搞不清楚这是死灵法师的什么魔法,但是却感到四周的灵气竟有些枯竭的征象,大惊之下,只好收了日轮印,结了个内狮子印加快体内灵元的恢复速度。同时扬起手来,拿着冰弹当手雷朝尚没有消失的光环处投掷。

遗憾的是好景不长,在他的第七个冰弹脱手而出后,整个森林已经被那团黑气所包绕,万幸的是除了树木散放出的灵气消失了之外,边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而此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四周粗大的树木也纷纷歪倒在地上。边风从口袋里摸了一根荧光棒出来,朝声音的来处甩去,接着荧光看到一个体型巨大的人性怪物走了过来。

说是怪物其实和外面的黏土石魔模样相差无几,所不同的是它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相当熟悉《暗黑2》的边风惊呼道:“靠,钢铁石魔!”,将手里的冰弹砸过去,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至多就是让它微微得摇晃一下,对于钢铁来说,寒冷根本没有任何伤害。

边风再次端起了狙击枪,朝那钢铁石魔的脑袋扣下了扳机,银弹在强大的冲击力下飞速的射在了它的眉心位置,如果换成半兽人或者血族,这一枪绝对足以致命,可钢铁石魔却全然没有感觉。银子虽是金属,但质地极软,当得一声竟成了一个银饼贴在了它的脑门上,更糟糕的是竟慢慢的融入了它的皮肤里,看上去宛如在眉心点了一颗银白的痣。

“妈的,变态!”边风开始后悔起没有叫林彤彤同行了,相信三昧真火足以将其烧成铁水,可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在通讯器里招呼林彤彤。那钢铁石魔迈着大步子已经奔到了边风的面前,抡起巨大的手掌狠狠砸落。想想看,两米左右的身躯加上一个笆斗大的拳头,如果落在脑袋上,即便是他身上穿着青龙战衣,也必定会成为一滩肉泥。

边风不是蠢人,绝对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既然打不过双脚蹬地,借着探囊手的诡异身法已经滑出了三米。在通讯器里喊道:“林彤彤,速来救援!”那钢铁石魔可没有耐心等待他的援兵到来,吼吼大叫着,跨上一步,抡拳又砸。

“我来!”杜宇菲喊了一声,道:“神明在上,赐我无坚不摧的神力吧!”诵念声里,一直蹲坐在她脚下的白虎陡然间躬身一跃,竟站在了杜宇菲的肩膀上,随即乳白色的光芒大放,一瞬间白虎竟然和她融为了一体。她的身上附着着一层乳白色的联体战衣,面孔也如戴上了虎头面具,就连眼睛上都覆盖着一曾透明的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武装到了牙齿吧。

“这该不会就是白虎战衣吧!”边风喃喃自语。杜宇菲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看上去并不好看,但是相当好用!”她说话时那虎脸面具的嘴巴也跟着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外面的是战衣还是那本来就是杜宇菲的身体。她勾了勾手指,十指的末端已经长出了锐利的爪子,低喝一声,就朝钢铁石魔扑去。

那石魔见有人来,可不管是男是女,抡起拳头就捣。杜宇菲毕竟不是边风,白虎属金,在四圣兽里也司掌进攻,一副爪子绝对是无坚不摧,特别是对金属的东西有着绝对的克制作用。钢铁石魔虽然强悍,那也只不过是相对而言。遇到杜宇菲只能怪它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杜宇菲并没有跟它硬碰硬,毕竟她的气力有限,即便是有白虎战衣覆盖也无法使她力大无穷,但白虎自然有自己的特殊之处。只见杜宇菲一个灵活的转身,已经避过了那硕大的拳头,钢铁巨拳将地面砸过了个大大的坑。而杜宇菲也趁着它身体前扑的时间,贴身过去,探爪插进钢铁石魔的胸口上,随后向下一撕。原本坚不可摧的钢铁在杜宇菲的手指前端的利爪下,顿时成为了软绵绵的卫生纸。

嘶得一声,就被她扯开了十条裂痕,更妙得是这些伤口竟不会向那些黏土石魔似的自动愈合,想来也必定是杜宇菲的白虎战衣所造成的效果。钢铁石魔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胸口上被破开了巨大的口子也还是知道的,大声咆哮着,抡起另外一个拳头就要砸杜宇菲。

杜宇菲才懒得多跟它磨蹭,身体一扭,已经掠到钢铁石魔的右侧,虽然她的个头比它矮小许多,但此时钢铁石魔挥拳下砸,身体下弯倒给了杜宇菲进攻的机会,她的左手抓顺势抠进石魔的膀子里,右手爪展平,前端的爪子又伸长了许多,看上去宛如五根寒森森的短剑。她运掌斩下,利爪正切在钢铁石魔手臂和身体的关节处。

噶嚓一声,那条粗大的胳膊竟让她给砍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故技重施。那钢铁石魔虽然高大威猛,但动作却不迅速,如果是充当战争武器倒还差不多,但单兵对战却并不合适。杜宇菲灵活得在它四周游走,没有两分钟的时间就把它拆得支离破碎。

边风并没有在旁观看,正和树上跳落的半兽人搏斗。这些半兽人既有高大魁梧,力大无穷的熊人,也有小巧灵活,牙尖爪利的猫人,还有力量和速度并重的狼人,若非边风身上穿着青龙战衣,多半已经被汹涌而来的半兽人撕成了碎片。

反观胡心月也差不多,虽然有里拎着两把月光凝聚成的利刃,但形势也不容乐观,边风几次想要过帮忙,但见那些兽人的爪子也无法伤到她的身体,想起二十八宿也给有自己特有的战衣,也放心心来。将探囊手和太极拳交替使用,将一个个的兽人打倒在地。

边风为了将探囊手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曾经专门研究过人体的骨骼组成,并且专程和战组里的格斗高手切磋过,现在的探囊手吸收了分筋错骨手的恶毒之处,往往只是摸半兽人一把,就将它们的关节卸了下来。半兽人的体质虽然强悍,但终究是血肉之躯,行动依然依靠肌肉和关节来完成。边风这一手,虽然阴损却也效果明显,不一会的功夫,他的脚下已经躺满了动弹不得的半兽人。

而胡心月也仗着月光刃的锋利和身法的灵活,斩杀了十多个半兽人。原本两人准备和杜宇菲汇合后,将隐藏在丛林深处的死灵法师揪出来,不料她的面前密密麻麻得跪着不少的猫人,嘴里更是七嘴八舌得喊个不停。兽语他们是听不明白,但也有说英语的,虽然有些古怪但边风还是听懂了,似乎是在叫杜宇菲“战神”。

边风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杜宇菲,也许是因为白虎战衣的缘故,她看上去确实和猫人有些想象,也难怪这些猫人将她认为自己的“战神”。虽然搞不清楚这些猫人前倨后恭的直接原因,但边风却懂得最大限度的利用战场资源,看其他的半兽人已经逃了个无影无踪,遂微笑着走了过去,道:“你们中谁是首领呀!?”


卷三 战天下 第三十二章 又遇拦截

边风担心众猫人听不懂汉语,因此问话时用的是英文,那些猫人很不爽得看了看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神色都有点不爽,一时间竟没有人答腔,杜宇菲也不是笨人,听这么如此问也料到他又动了策反这些猫人的念头,作为边风内定的女人,她当然是夫唱妇随,尽管还不搞不懂这些猫人为什么称自己为战神,但从它们的恭敬里也可以看出这“战神”的名分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为了给边风增添一些谈判的筹码,于是她穿过猫人的队伍,走到了边风的身后,露出一副很恭敬柔顺的模样,这架势一摆出来,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她惟边风妈首是瞻,一干猫人也都不傻,见自己的“战神”都要听眼前这男人的,也就老实了许多。一个体态纤细的猫人站了出来,道:“我就是!”

边风仔细一瞅,不由得心神激荡。面前的这个猫人明显是个女的,虽然仍然处于兽化的状态,但体态婀娜,虽然个头略有些瘦小,但浑身上下散发着野性的魅力,一双淡绿色的眼眸在阴暗的林子里显得各位明亮,一张脸虽然其性如猫却不似狼人那样满是毛发,看上去倒象是日本人弄出来的那种猫女,妩媚而不失刚强。

“你好,我叫孟章,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边风和和气气地问道。

“我叫凯瑟琳,是猫族的首领,你有什么话就请说吧!”这猫女倒是直爽,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不知道诸位为什么把我家老婆叫做战神,当然了,我也不介意你们这么叫,但我是不会让她跟着你们走的!”边风环视了众猫人一眼,道:“不过看在我老婆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们离开,假如你们愿意追随我的老婆,啊,也就是你们所谓的战神,我倒是乐于接纳诸位,但前提就是别给我耍花样,以后不要再害人,至少别害我们,否则的话,嘿嘿!”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脸上冷酷的表情也足以说明一切。

“我们……”凯瑟琳低头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愿意追随在战神左右,时刻聆听教诲,也请战神能够带领我们走出困境,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说着朝杜宇菲竟了个很奇怪的礼,再次跪倒在地。边风倒也没有想到这次策反活动如此简单,用汉语道:“菲菲,下面就看你的了!”

怎么说杜宇菲也曾经在盗贼工会做了一段时间的首领,这些拉拢人心的手段那还是相当纯熟的,走上前去,挨个扶起众猫人,道:“感谢诸位的忠诚,我保证会尽最大的努力送大家回家,也希望大家能够和死灵法师一刀两断,无论如何,这场战争我们都注定要赢得胜利,我不希望自己的臣民成为那些邪恶之徒的帮凶,更不愿意看到你们成为毫无价值的炮灰!”众猫人听了这话,齐声欢呼。

也就在此时,林子里陡然间火光大放,更有人喊道:“菲菲,坚持住,我来救你们了!”赫然正是喜欢放火的林彤彤,说话间几枚火球已经扔了过来,目标正是杜宇菲左右的猫人。

“靠,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边风很不爽得斜了林彤彤一眼,摆手砸过去几个冰弹将她掷出的火球抵消掉,道:“陵光同学,多谢你的增援,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什么叫不需要了?!”林彤彤冲过来,杀气腾腾得看着满脸戒备的围在杜宇菲周围的猫人,手里捏着一团火焰道:“这不是半兽人吗?菲菲,你站在他们中间干吗?还不过来!”说着就要上前拉杜宇菲。没当杜宇菲说话,众猫人可不乐意了,杜宇菲是谁?是它们世代崇拜的战神,是信仰和力量的源泉,是神圣不可亵渎的。既然边风是战神的丈夫,倒也不敢不恭敬,否则战神一生气那后果可是非常的严重的。但是猫人却并不买别人的帐。

于是凯瑟琳第一个发难,嗬得一声叫,双手的爪子已经吐露出来,在火光下闪着寒森森的光芒,她的身子微屈,全身的肌肉绷紧,虽然一头面对猎物的母豹,虽然可能发出致命一击,其他的猫人见首领动了当然也没有闲着,纷纷摆出了攻击姿势,喉咙里更是嗬嗬作响。

“怎么着?张得象猫就很了不起吗?”林彤彤板起脸来,朱雀战衣已然覆盖上了她全身的皮肤。边风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整个一疯狗,见谁咬谁!”而杜宇菲当然不希望两边发生冲突,道:“陵光,事情并不象你想的那样,这是投靠我的属下,从今以后它们弃暗投明了。”

“真的?”林彤彤有点不敢相信。

“那还用说,比珍珠还真呢!”边风给了她这么一句,过去一把拉起杜宇菲的小手道:“这么一闹,我估计死灵法师也早闪了,咱们也别在这干耗着了,有什么话回车上去聊吧!”

“恩!”杜宇菲撤去了白虎战衣,伏在她身上的白虎重新出现,见了她背后那些猫人只是瞄了一眼,挥了挥爪子,不想那些猫人再次跪倒,大声道:“拜见圣兽,愿您仁慈的光辉照耀着您的信徒,指引我们找到回家的路!”

“呦嗬,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挺受欢迎的嘛!”边风随手抓过趴在杜宇菲肩膀上的白虎,弹了它脑门一下,道:“以前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呀!”见他对圣兽无礼一干猫人眼睛里凶光四射,恨不得扑上来将这个恶徒撕成碎片。但看他怀里的圣兽倒是相当的老实,虽有些无奈却也不敢逃跑,纷纷觉得奇怪,凯瑟琳很是恭敬得说了两句极为古怪的话,听上去宛如猫叫。

白虎也喵喵了两声,用爪子指了指边风,又指了指杜宇菲,耸了送它的猫肩,做了个很无奈的姿势。那好象在说,都是主人遇人不淑,选了个混世魔王当老公,我也跟着倒霉,诸位要想过好日子还是收敛点好!

虽然众人搞不明白它们到底在说什么。但白虎闹腾了一阵后,那些猫人明显是温和恭顺了许多,只是看着边风时的目光要古怪一些,怎么说呢,倒说不上讨厌,更多的恐惧。对此边风也无可奈何,但也猜出来是白虎说了自己的坏话,遗憾的是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也没有证据,只得又在它脑门的王字上弹了崩。

白虎吃不住疼,嗷得一声惨叫,跳到杜宇菲怀里去了。杜宇菲温柔得抚摩着它的脑门,轻轻拍了边风的脑门一下道:“小白,我帮你报仇了!”说完又白了边风一眼,风态万千地道:“阿风,你干嘛老欺负我家的小白呀!”

“谁让它长了一副让人欺负的模样!”边风微笑道:“不欺负它,我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说完哈哈一笑,拉着杜宇菲的小手走出了树林子。那些猫人也纷纷解除了兽化的状态,看得边风眼前一亮,这些人里男女都有,但女人略微多些,相貌都还过得去,特别是凯瑟琳更是个野性十足的性感美女。

“看来半兽人长得也不一定都很丑吗?”边风忍不住小声感慨道。别人听不到,站在他旁边担任警卫的胡心月倒是听了个真真切切,瞥了凯瑟琳一眼,将嘴凑到边风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调笑道:“你该不会是又看上那人了吧!?”

被他这么一问,边风顿时大显尴尬,不由自主得看了身边的杜宇菲一眼,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怎么会呢?有你们就够了,有时候女人太多也是件很痛快的事,唉,你不是我怎知我痛!”

“只怕你是痛并快乐着吧!”杜宇菲忽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边风一楞,胡心月已经笑了起来,轻拍了两下巴掌道:“菲菲说的真是太对了,精辟。”

“看看,好好的菲菲就被你们这么拐腾坏了。”说着搂着杜宇菲的细腰,在她耳边低声道:“吃醋了?”

“才没有呢!”杜宇菲脸一红,挣脱他的怀抱朝车队跑去。众猫人则不即不离得跟随在她左右,每个人都站在最容易遭受攻击的位置上。看得出来这些猫人确实是真心向杜宇菲臣服了,是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自己的战神。“嘿嘿,有信仰是件好事,可信仰有时候也是很要命的!”边风来了这么一句。

“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林彤彤插了一句嘴。

“多找点盟友总是好事!”边风笑道:“我这叫做统一战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力资源,争取这场战争的胜利,用心之良苦不是你能搞明白的!”

“切,你就吹吧!”林彤彤白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去。众人的车辆重新上路。为了安全边风发动众人利用红外望远镜时刻关注周围的敌情,万幸的是一直到机场都再没有遭遇到任何敌袭,看来那个败回去的死灵法师也不白痴,知道战组的队员不好对付,与其损兵折将却一无收获,不如放众人一马。

可是形势却不容乐观,临近维拉库布莱机场边风等人的视野里已经多了许多的兽人,而薛老爷子的电话也凑热闹似的打了过来,边风一边命令众人下车击杀兽人,一边接了电话道:“不知道老爷子有何吩咐?”

“飞机已经进了F国境内,最多二十分钟以后就到,待会你们再联系吧!”老爷子似乎也听到了这么激烈的枪声道:“小心一点,别让梅梅受伤了!”就把电话给挂了。边风把卫星电话扔给薛梅儿,笑道:“老爷子说了,不让你受伤,呵呵,几个狙击枪上的弹夹递给她,道:”你就在后面给我们提供火力支援吧,不是小看你,这种仗你还真未必能帮得上忙!“说完,将自己的狙击枪扔在薛梅儿身边,拔出沙鹰来快步走到队伍的前端,瞄准四周的兽人飞速的扣下扳机。

利用子弹堆出来的射手唯一的优点就是射击时不用瞄准,却凭枪感,而且准确得惊人,他射程内的兽人纷纷被打爆了脑袋躺倒在地。换弹夹时边风喊道:“飞机二十分钟以后就到,大家放开手脚,杀开一条血路吧!”说完又砰砰得开起枪来。

战组的众人哪一个是心慈手软之人,各种武器争先恐后的发言,围拢过来的兽人象割麦子似的倒了一大片,从战斗一打响,薇安就站在边风身边和他共同进退,两个人三把沙漠之鹰,一眨眼的功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而黑暗中的维拉库布莱机场已经遥遥在望。但是边风身上的弹夹却不多了,边风一阵郁闷,收了沙鹰开始狂甩冰弹。

这些兽人全都是张牙舞爪的往前扑,这倒给了边风发挥的机会,塑造出来的冰弹只有枣子大小,却每每都能准备的扔进兽人的嘴里,宛如一座座冰雕随即诞生。杂乱无章的矗立在道路上,被后面的汽车一撞顿时碎成了满地的冰冻肉块。

“老大,这么杀到哪时候才是个头呀!”风林灿挥起军刀砍掉了一个兽人的脑袋,和边风并肩而立,却分别看着前后,道:“你瞅那边,黑压压的全是脑袋,奶奶的,我看F国军队的那帮软蛋多半已经弃守了,我操!”说说前跨一步,军刀横掠而出,突得一声响,扑到他面前的兽人顿时被他砍飞了脑袋,鲜血狂喷而出,若非边风躲得快多半就得溅上一身的血,。风林却没他这么好的运气了,身上脸上都溅了不少的血,看上去相当的凶悍而威猛。“我酷吧,老大?”风林灿见边风看着他,马上摆了个姿势。

“我鄙视你!”边风斜了他一眼,手一翻,先后有三个冰弹飞出,准确无误的掉进了三张暴张的嘴巴里,这三个倒霉的兽人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就手足一僵,成了冰雕。边风朝风林灿亮了两中指,道:“没听方大魔头说过吗,战斗也是一种艺术,不但要打得赢还得打的漂亮,既然能环保一些干嘛要搞得那么血腥呀!”说着又扔了几个冰弹出去。

“我反鄙视!”风林灿也给了他一中指,道:“你和嫂子又不肯把这们艺术教给我,我怎么办?”办字出口,一个跨步,横刀前推,割断了一兽人的喉咙随即身子一转,刀锋沿着那兽人的脖子转了半圈已经割断了颈椎骨。该兽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可风林灿的进攻还没有结束,身子骤然一转拖着军刀反手一劈,斜着砍掉了左侧一兽人的脑袋,才靠到边风的身边,谄媚地笑道:“要不你跟嫂子说说,教我两手!”

“干嘛让我说呀,你又不是不认识你嫂子!”边风横了他一眼,若非他满脸的血多半要给他一巴掌,说着看了不远处正释放冰弹的莎拉,道:“你嫂子很难说话吗?”

“不是!”

“那不结了!”边风看了看前面源源不断涌来的兽人,又低头看了看手表,也不禁有些着急,道:“妈的,想死也不用这么前仆后继吧!”

“要不你派你的血藤出来当清道夫吧!”风林灿出主意道。

“我倒是也想呀,可这周围全都是硬化过的地面,怎么播种!”当日尘烟的土系道术虽然厉害,但覆盖的范围却远没有众人想象的那样大,否则的话岂不要无敌于天下了。这维拉库布莱机场周围依然是柏油路面。在夜里更加的乌黑发亮。

“那怎么办?”风林灿砍翻了一个凑过来的兽人道:“这么着下去,别说二十份到机场,就是两时候也难,我看这架势,兽人至少还多着呢,回头累也能把咱们累死!”

“凉拌!”边风回答。


卷三 战天下 第三十三章 如此凉拌

边风走到莎拉的身边,道:“老婆,咱俩联手给他们展现一下冰系魔法的魅力如何?”

“怎么展现?”莎拉嘴里说话,冰弹的攻势却丝毫没有停止。

“我帮你召唤冰系的元素精灵,你呢,负责施展大范围的高位冰系魔法,尽量把这些讨厌的苍蝇多干掉一些!”边风知道莎拉虽是个地地道道的冰系魔法师,但在地球这种特殊的环境里,体内所储备的冰系元精反而不如自己丰富,其实所谓的高位魔法,听起来挺玄乎,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些简单魔法的增强版,又或者是一些附和型的魔法。只要元素精灵足够,就是冰弹所带来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好呀!”莎拉微笑着答应了边风的提议,但随即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道:“可是用什么高位魔法好呢?!冰风暴,冰晶雪舞,还是冰旋咒呢?”

“依我说咱们不妨这样!”边风的双手虚对,导引体内的冰系元精在掌心中凝聚,片刻之间,两掌围成的虚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冰蓝色的光球,一缕缕的淡蓝色光辉在其间翩然飞舞,正是冰系的元素精灵。边风道:“先用冰雪束缚限制它们的行动,完后再利用冰旋咒,记得加持上风系的魔法,将它投得远点,可别伤了自己人!”

“那当然了!”莎拉微笑道:“我可是天才的冰系魔法师,怎么可能误伤了自己人呢!”说完神色一整,双手并拢变化出不同的手势,嘴里更是低声的呢喃,一缕缕的冰系元素精灵从边风掌心间的蓝色光球中飞向莎拉,又跟随着她的手指在空中舞动,原本宁静的虚空宛如被无形的手搅动了似的,荡漾出许多淡蓝色的波纹,一点点的向四周延伸,而莎拉虔诚地道:“高贵的冰系精灵们,我最忠诚而勇敢的伙伴,顺从我的召唤前来,释放你的力量,捆绑住敌人前进的脚步吧!”

那团在空中翻飞的蓝色光晕宛如听懂了她的话般,呼啸着向远处的兽人飞去。边风大叫道:“兄弟们,不要走得太靠前,免得被冻成冰棍哦!”

众人早就发现了边风和莎拉站在后面,特别是蓝色的光晕在黑夜里相当醒目,傻瓜也知道俩人多半要整什么大招,联想到边风平时制造出的人体炸弹,谁还敢玩命得往前冲,全都撤了回来,边抵抗着凑过来的兽人边准备欣赏绚丽的魔法。

只见淡蓝的光晕飞到兽人聚集地的上空就掉落下来,但光晕却开始飞快地增大,而四周围的温度也急剧得降了下来,这还不算,空气里包含着的水气因为温度的下降顿时凝结成冰雪,但不是在空中飘飞,而是拥有了生命似的粘在了距离最近的兽人身上。严寒和冰雪使得原本行动都有点缓慢的兽人更加迟钝了。

可战组的人员却没有谁冲上去狂打落水狗,因为莎拉的高亢而不失优雅的吟颂声再次响起:“以冰雪之神的名义,召唤大气中的冰精灵们,在我掌指间凝结,追随着我的指引释放着你无穷的能量,化为撕裂者,消灭我的敌人。”说着手势变幻不停。

原本凝聚在边风掌心里的冰系元精基本上都朝她涌了过去。但莎拉并没有停止,依然道:“万能的风之王者,通晓大气流动之理的伟大的君王,我伟大的盟友,回应我的召唤,化做我的力量!”在她高声的吟唱声中,本来就不平静的大气骚动了起来,一阵阵清风扑面飞来,与此同行的是一条条的青色光线,随着莎拉的掌指和蓝色的元精混杂,并逐渐收缩,最后浓缩成了排球大的青蓝色球体。

莎拉将其捧在掌心里,大声道:“去吧,我最崇高而无私的盟友,释放你们的愤怒,消灭我邪恶的敌人!”说着双手向前一推,也不见她多么用力,那球却如出膛得炮弹似的呼啸而出,旋转着撞进兽人群里,并急剧膨胀,一枚枚的蓝光随着高速旋转脱离了球体的束缚,如一枚枚淡蓝色的子弹射进了周围兽人的身体里!

这一切说来虽长,却只不过是瞬间发生的事情,蓝光贯穿了那些兽人的身体再次飞出来时,却因为吸收了兽人体内的水气而凝聚成了锐利的冰锥,余劲尚存,扑扑贯穿了挡在前面的兽人。然后轰然爆裂,这是怎样一种情景,原本还缓缓走动的兽人们,在光球掠过后或者成为了冰雕,或者干脆被炸得四肢不全。

完成了任务的冰系元精也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呼啸着朝边风的依然虚架在半空的掌心聚拢,成千上百的光线在空中凝聚成一道蓝色的光带,在漆黑的夜里看上去诡异而妖娆。当所有的元精回归之后,边风重新将其纳入经脉之中,随着奔腾不息的灵力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起来。

“老大呀,这不是冰封球吗?”从惊诧里清醒过来的风林灿大喊一声。玩过《暗黑2》的朋友应该知道,法师的这项冰系的魔法吧,不但看上去很漂亮而且绝对是PK打怪的绝妙招数。也难怪风林灿一眼就看了出来。

“错!”边风摇了摇头,道:“这叫做冰旋咒,如果想学,求你嫂子去!”说完大喊一声,道:“大家还愣着干吗,趁它们病,要它们的命呀!”说着拔出放了很长时间都来不及用的苗刀,冲了过去,先砍翻了那些没有中招的兽人后,下令用车撞。

杵在路上的兽人成了冰棍,被大马力的军用运输车撞到在地,顿时七零八碎,边风连看都懒得多看。莎拉和边风开了头以后,众人遂各展神通。林彤彤再次祭出了她的三昧真火,在空中东飘西荡,每次都精准得射在兽人的眉心中,三昧真火一往无前,兽人的脑袋上顿时留下了个前后对穿的孔洞,但火焰却是不熄,并且越烧越旺。

待得着火的兽人多起来,林彤彤止住冲锋的队员,也不见她念咒,伸出手臂露出腕上的凤凰镯,左手比画了个很古怪的姿势,之间凤凰镯上的凤凰双眼骤然一红,林彤彤的身体被炽热的红光所包绕,而散落在各处的火焰也象是找到了归宿似的,争先恐后象她聚拢,在地上聚拢成球,向前滚去,挡者顿时被点燃而其身上的火焰又融入火球里,这火球越滚越大,滚出二百米左右后,已经有十米高。

跟随其后的林彤彤也已经到了极限,娇斥一声,火球轰然碎裂,炽热的火焰四处飞舞,四周的兽人顿时都成了火人,空气中飘溢着烤肉的味道,众人相视一眼,都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尘烟和刑克带着手下七宿再次摆了个阵法,点燃了符纸,刑克那张投在地上而尘烟却掷上天。

被尘烟抛入空中的灵符燃尽之后,迸射出耀眼的土黄色光芒来,灼得众人眼疼,而光辉照耀里的兽人更惨,身子陡然间一停顿,面色陡然变黄,接着腿一软瘫倒在地,轰得一声散落一地竟变成了沙砾。而刑克手里那张符落地之后,他面前坚硬的路面也宛如阳光下的蜡烛,一道道的波纹荡漾开来,那些兽人竟渐渐的沉入其中。越挣扎掉落的越快,一瞬间将近两三百的兽人已经没入了土壤里。

众人见了不由得暗暗咋舌,谁想到平素里憨厚的刑克竟有如此的手段,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样将人活埋。可是没有人讨论这样干是否争取,等灵符的效力一过,众人呼喊着冲了过去。经过一轮轮的拼杀后,一干人等终于是来到了机场的外围,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众人丝毫不感到高兴。

一如风林灿之前所说,F国军人已经弃守了此地,或者准确的说是他们没有顶住兽人的进攻,不但丢了自己的阵地还失去了生命,并成为了兽人中的一员,借着暗淡的灯光,边风不时能看到有穿着军装的兽人。不禁摇了摇头,这机场虽上民用设施,但假如有一天反击巴黎时,对于运送兵员和战争物资却有着极大的作用。

边风可不想就此毁了它,找了块花圃,将队友们带回来给他的血藤种子种下,一番施为后血藤再次萌发,并飞速的生长起来,边风道:“可以吃掉那些兽人,但是别毁了地面!”这些低级的血藤在巴黎市游荡时吸收了大量的鲜血,虽然不及边风珍藏的那颗血藤聪明,也有了一定的智慧,听话的朝汹涌而来的兽人爬去。

屠杀,一面倒的屠杀。半兽人况且抵挡不住血藤条的攻势,更不要说这些丧失了理智,只知道咆哮着向前冲杀的兽人了。纷纷倒地成为干瘪的尸体,为了安全,边风甚至命令血藤无比将这些试图钻得千疮百孔,特别是脑袋更要弄成筛子。

一部分血藤剿灭外面的兽人时,另外一部分则翻过高强或者穿过门窗进了机场内部,边风曾经下令不允许毁坏地面,这并不影响血藤的生长,它们在每一块有泥土裸露的地步扎下根系,并努力向下延伸寻找更多的水源和营养,而前端的枝条则如一条条血红色的灵蛇,四处游弋,寻找到兽人并将其虏获,吸掉她们身上的血液和营养,传递给正飞速生长的枝条。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

有了血藤助阵,战组成员顿时悠闲了许多呀。风林灿更是大声赞道:“还是老大的血藤条好呀,早就该使出来的!”边风白了它一眼,将一枚血藤的种子扔给他,道:“你喜欢,送你一个,等后了家我再告诉你怎么用!”

“老大,我也要!”众人纷纷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边风笑道:“没问题,都有!但我不保证你们都能够使用,玄武小队和青龙小队的队员应该没有问题,朱雀小队可能就不行了。”

“为什么?”林彤彤很不服气得问道。

“你的小队属火,我这血藤属木,火见了木什么结果不要我告诉你吧!”

“有关系吗?”林彤彤惊讶地道。

“谁知道有没有!”边风摇了摇头,道:“不过我脑子里有着一句话,你们愿意试可以试一下,反正血藤多的是,只要别伤了自己就好。”说话间薛梅儿手里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她随手递给了边风,作为战组的最高长官,这是边风权利也是他的麻烦。

“喂,你好,我是孟章!”虽然知道拨通这号码的都是自己人,但边风还是谨慎的用代号称呼自己。那边道:“我们是空军第XX师派过来接诸位,一分钟以后到达机场,希望你们能够通知塔台给我们导航!”

“呵呵,机场里只有咱们自己人了,空荡荡的连一架飞机都没有,你想怎么降落都可以。”边风笑了一声,马上又道:“我会让队员给你指引的,祝你平安降落!”说完挂掉电话,命令风林灿带几个队员进入机场的控制室,给飞机导航,同时吩咐血藤将让开跑道,并将死掉的兽人也一起拖走。

这都是血藤的拿手戏,很快跑道上就被清理干净,边风看着盘绕起来的血藤不禁暗道:“怪不得风林那小子喜欢叫你们清道夫,嘿嘿,将来战争结束了,我一定要开个垃圾处理公司,呵呵,绝对节省人力,那票子还不是源源不断的流进我的口袋呀!”心里YY着,已经看到头顶上的天空上有光点在闪烁。

用队内的电台道:“风林,告诉他们,可以降落了!”机场上的灯齐唰唰的亮了起来,映照着众人略微有些疲惫的脸庞。边风坐在汽车的车头上,点了根香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道:“薇安,你没有去过Z国吧?”

“没有!”一直都在他身边警戒的薇安摇了摇头,无限向往地道:“但我听说那一个很奇妙的国度!”

“是呀!”边风看着正在下降的飞机,道:“我们的国家虽然比不上这里繁荣,但是发展的很快,而且人们很善良,我想你一定会很快喜欢上自己新家的!”

“其实在哪里都没有关系!”薇安的眸子凝视着边风,道:“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了!”

“薇安的话好肉麻呀!”尘烟走了过来,调笑道:“小心让莎拉听见了马上将你列为情敌,跟你打个头破血流!”

“不,我才不会介意的!”莎拉笑吟吟得走了过来,搂着尘烟道:“只要阿风喜欢就没有问题,如果你愿意,我也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寥寥数语,不但表示出边风当家女人的大度而且反击了尘烟一下。把尘烟羞得脸色一红,白了边风一眼,嗔道:“他呀,我才不稀罕,还是你们自己留着慢慢分吧!”

“只怕某人是口是心非吧!”胡心月也加入了进来,帮着莎拉羞尘烟。

“我理你们了,你们合伙欺负我!”尘烟自知不敌,转身要走却被杜宇菲拉住了,道:“没关系,只要阿风说一句话,我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尘烟姐姐身边支持你的!”

“呵呵,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边风将烟蒂扔在地上,微笑道。

“当然有了!”薛梅儿笑道:“难道你不喜欢尘烟吗?”

“这个……”边风搔了搔脑袋,道:“大概,也许,可能,说不定是喜欢吧!”

“那不结了!”众女人一齐道:“那你还不赶紧帮她!”

“……”边风可不知道该怎么帮,只得指着落在跑道上的飞机道:“看,那是飞机!”

“切!”众女一齐起哄。


卷三 战天下 第三十四章 暂时回国

薛老爷子派过来接边风等人的都是龙组的人员,一多半都曾经在青龙居外担任过保卫工作,边风都只是见过却叫不出名字,惟独和龙十一还算比较熟,过来和她打了一招呼,可人家却冷冷得不怎么愿意搭理她,这使得边风大感无趣,见运输机的后面的舱门打开了,吩咐众人将运输车直接开了进去。

当然了,他也没有忘记吩咐血藤务必保卫好这座机场,任何陌生人都不得靠近,还有不能够破坏跑道等等,最后取了血藤的种子就钻进飞机里,找了个座位开始养精蓄锐。战组的人见边风在龙十一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从心里对龙组这帮人也很是不爽,一个个的板着脸也没人搭理他们。薛梅儿倒是和龙组的人言谈甚欢。

运输机就是在这种气氛里飞上天空,向Z国方向飞去。说到这里不得不赞美一下薛老爷子派过来的这架运输机,不但容量巨大而且飞行速度也不慢。想到很快就可以到家,边风的内心是相当激动的。但是不和谐的声音此时却传了过来,发言人正是那个给了他一软钉子吃的龙十一。

“那些都是什么人呀?”龙十一问道。龙组一直负责着国内的安全工作,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见过,自然能看出薇安并非正常人,至于凯瑟琳等人的脸上长着奇特的兽纹就更加不寻常了,也难怪她有这么一问。

“都是一些弃暗投明的朋友!”薛梅儿回答道。

“那怎么没有向上级汇报呢?”龙十一咄咄逼人得问道,

“这个……”薛梅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嘛事都向上级汇报我嫌累得晃!”边风连眼皮都没有睁开,就慢悠悠得给了她这么一句,完后又道:“再说了,我临行之前已经得到了薛老爷子的许可,能够便(读bian)宜行事,而且我是战组的最高长官,做什么决定好象还轮不到你们龙组来管吧。”

“你……”龙十一眉毛一挑,目光如刀,冷冷得盯着边风。

可边风却不理她这一茬,依然闭着眼睛道:“我什么我,既然不是一个系统的,就别对着我指手画脚,请问龙十一同志,你是什么军衔呀?”

“少尉!”龙十一略有些得意得回答。

“哦!”边风睁开眼睛笑了笑,道:“我是中尉军衔,见了长官说话最好客气一点,我知道你们龙组背后有政府撑腰,胆子肥,嘛事都想插上一手,嘿嘿,可战组的事务还由不得你来过问,想知道的话,回头找薛老爷子问去。”说完瞥了薛梅儿一眼,道:“你们故友相见,说些知心话我不反对,但薛同志最好别忘了自己是哪个组的。”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龙十一气得面色发青,可边风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至少战组的事确实容不得她们龙组插手,横了一眼,连和薛梅儿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坐在一边生闷气。

风林灿溜达到边风的面前,道:“老大,给我颗种子玩玩行不?”听了这话别人也来了精神,纷纷道:“对呀,老大,你可不能偏心,都是一个组的,风林有我们也该有吧!”

“靠!”边风朝众人比了个中指,道:“大家对我有点信心好不,之前不是早就答应过给你们吗,我怎么会赖帐呢!现在不是有外人吗,等回了家,耳根子清净了,咱们再慢慢分。”又横了风林一眼,道:“风林,你找个地方给我歇着去!”说着拿目光瞥了龙十一一眼道:“想找人聊天,那边有现成的,别打扰我休息!”

风林灿一听,嘿嘿一笑,道:“好的!”说着拉拉旁边的了空道:“陪着我去跟龙组的各位兄弟姐妹沟通一下感情如何?”了空高兴地点了点头,于是俩人凑到龙十一身边就打开了话匣子。风林灿素来就没有个正弦,插科打诨无所不为,而了空呢则不断的讲精说法,左一个阿弥陀佛右一个慈悲为怀,把个龙十一腻味的够戗。

战组的众人在一起待久了,虽然也抗不住俩人的语言轰炸倒也习惯了,听着俩人东拉西扯得和龙组的MM侃大山,也觉得有趣,天也不聊了,觉也不睡了,全都侧着耳朵听那人的精彩言论,看着龙十一不耐烦却又实在拿这两位没有办法的模样,众人觉得爽到了心坎里,暗道:“还是老大高明,整人都这么的有特色!”

不管龙十一及和她同行的龙组人员感觉如何,是否被风林灿和了空侃得晕头转向或者口吐白沫,边风倒也真是睡了个安稳觉,等到被莎拉叫醒时BJ已经到了,众人并没有在民用机场降落而是在秘密空军基地着陆。边风看了一眼窗外,发现以老爷子和方东生为首站了不少的军队大佬,四周围还有不少的士兵戒备,这使得边风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见龙组的人先行下去了,在队内通讯器里道:“大家小心点,手别离枪,我觉得外面的架势并不是在迎接咱们。”

“遵命!”战组的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边风的小心谨慎,打起了精神,把枪拿出来换了新的弹夹。

“阿风,你……”薛梅儿惊讶而迷惑得看着边风。

“我没事,就怕你爷爷有事才对!”说到这沉下脸来,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功臣,可也不想落个鸟尽良弓藏的下场,况且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明白呢,你别告诉我跟你爷爷没关系,嘿嘿,他这种手里握着权的人最是相信不得,知道我为什么最近都是让你跟他联系吗?”

薛梅儿摇摇头。边风道:“就是让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去,说句不你也许不爱听的话你别介意,咱们这战组,虽然说不上同心同德,至少大家还算和睦,也算得上是同舟共济了,可唯一例外的就是你薛大小姐。你别嫌我多疑,各人做各人事,自家的事情自己知,我不想问是因为觉得没意思,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也没有拿狙击枪而是换了把MP5就走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和薛老爷子虚伪一番,早有身穿防护服的医生围拢上来。边风将枪栓子一拉,后退了两步,喝道:“你们要干吗?”他这一动不要紧,战组的人也纷纷架起了手里的枪,特别是几个狙击手将准星瞄准了薛老爷子等军队的要员。在他们的心中,除了自己的队长之外,最信服的就是边风,至于家国的想法倒是很淡漠,如果有必要,绝对会毫不犹豫得扣下扳机。

而飞机外的士兵们也不是纸糊的,第一时间散开,一各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向了边风和他背后的飞机。薛梅儿着急得走过来,道:“阿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呵呵!”边风轻蔑得笑了笑,道:“你干嘛不问问你那宝贝爷爷他要干什么?”边说青龙战衣已经自动得爬上了脑袋,将全身上下笼罩了严严实实,即便是有子弹打过来他也不在乎。一时间飞机内外剑拔弩张,杀气腾腾。

“怎么着,你们想造反吗?”薛老爷子旁边的一少将军衔的男人喝道。

“你说呢!?”边风眯着眼睛看了看他,道:“我这人胆子小,也没有什么野心,犯上作乱是不愿意干的,可要是当官的把我逼急了,呵呵,那就说不好了!”说着也不畏惧那些瞄着自己的枪口,走下飞机,从怀里摸了一张符纸出来贴在了飞机跑道上。

符纸落地之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坚实的地面变成了泥土,边风将一颗血藤的种子埋了进去,咬破中指划了个符号,叨念了两句后站起身来。他做这些的速度很快,薛梅儿也拦都没有机会。符纸也是尘烟画好后送给他的,别的效用没有,只是可以将硬化过的路面转变为土壤。本来是为了作战时方便快捷,没想到却用到了这里。

外围的士兵是不知道边风在干什么,也没有敢于贸然过来阻止,薛老爷子和方东生知道他的脾气,知道若是逼得他狠了,难保他不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因此任他施为,可等到血藤条飞快的从边风的背后冒出来时,俩人才知道边风究竟在做些什么。

薛老爷子没有见过,但方东生却很是清楚这东西的威力,脸色倏然一变,看着薛老爷子等他发话。而薛梅儿也着急得跑到爷爷的面前,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道:“爷爷,你在干什么呀?”

“有这么跟上级说话的吗?”薛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言下颇有怪责的意味。这里毕竟不是家中,对着许多的下属和同僚他还是要摆起架子来的。可这么一说倒把薛梅儿顶得委屈之极,想说话又觉得委屈,眼泪竟不自禁得淌了下来。边风冷眼旁观,也不插嘴,而是对正在自己脚边摩擦的血藤道:“若是我和队友受到伤害的话,允许你不计任何后果的发起进攻!”

此言一出,不只是薛梅儿就连方东生也觉得手脚冰凉,忙道:“薛老……”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呢,之前的那个少将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这根破树藤就想吓退共和国的军人吗?边风,我告诉你,不管你的功劳有多大,这里都不容许你撒野!”

“你很看不起我的血藤,是吧?”边风冷冷得道。说音未落,那少将脚下的地面陡然间裂开个窟窿,破土而出的血藤条先是缠住了他的脚腕,并飞快的盘绕到了他的身体上,前端的藤条如灵蛇般悬在半空,正对着他的嘴巴,只要边风下令马上就能将他吸成干尸一具。

“别,别!”方东生也顾不得薛老爷子来,忙走过来上前打圆场,道:“阿风,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担心你们从国外回来,身上带着病菌,为了人民的安全着想,准备给你们做个检查,这也是必要的程序,你该明白的!”

“我当然明白!”边风笑吟吟得坐在背后的腾椅上,好整以暇得道:“可用得着拉过来一个连的兵吗?”又看了看薛老爷子道:“老爷子,原来你就是这么着对待士兵的,呵呵,我甚至可以想象到我的老爸老妈当年也必然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恩,不错,挺好的,让士兵押着去体检!”

“这是上级的指示,我又有什么办法!”薛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道:“你还是服从命令吧!”

“怎么服从命令!?”边风反问了一句,道:“把我的队友教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士兵,不怕它们心寒吗?”

薛老爷子不说话了。方东生忙道:“阿风,正不是你想象得那样,这只不过是个例行的体检,派兵过来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你别想歪了!”

“我没想歪!”边风呵呵一笑,道:“那些兽人都弄不死我,还有什么能伤害到我。”说到这边风心里涌上一股悲凉和无奈,道:“我只是难过,为自己和朋友们不值,是呀,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所以我们才会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出国去,那边的情况怎样,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清楚吗?”

“可是当我们九死一生得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国时,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不是鲜花也不是掌声,呵呵,竟然是一个连的士兵还有一群医生?”边风撇了撇嘴,道:“我们真就那么危险吗?病菌?也许吧,说不定我们身上还真带着该死的病菌回来了,好吧,为了人民的健康,你们就来检查吧!”说着将手里的枪往地上一扔,举起了手,但凝视着薛老爷子道:“但是从今以后,不要再妄想派我走过国门半步,别拿所谓的责任来压我,那跟我没有关系,我的父母已经死在了那该死的责任上,我也为国尽过忠心了,可你给了我什么?”

说着又盯着那个少将,道:“别对着老子指手画脚,不要以为你的官衔大就很了不起,在我面前那没什么意义,有本事走出国门去跟兽人练练去,你要觉得路远,没关系,我这有几个朋友可以陪你玩玩!”说完轻蔑得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少将恨得他牙根子发疼,却看着面前左右摇摆的血藤条还真不敢动弹,这一切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边风也懒得多搭理他,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队员道:“放下枪吧,很感激大家陪着我到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怎么说呢,这份情谊我会牢记在心底,也许你们中的很多人以这身军装为荣耀,可是我却觉得累了,我更多的是享受生活,以后我都不会再接受类似的任务了,不是我不爱自己的国家,我只是不想象个傻瓜似的奔波劳碌换来的只是不信任!”

边风扭过头来看着薛老爷子,道:“我不知道当年在我的父母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再多做追究,如果你还记得我们的功劳的话,对我的队员好点,至于我随便你怎么处置!”说着道:“血藤,放了他吧,你也自由了,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别伤害人就可以了!”说着挤了一滴血在藤条上,道:“祝你好运!”

血藤送开了少将,在边风脚下盘绕着久久不肯离去,最后在边风的坚持下才钻进了土里,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也算是边风为自己留下的一个后着吧,那滴鲜血将使自己和血藤拥有灵魂上的联系,如果自己不幸被杀的话,它会发起疯狂的报复。

作完这一切,边风伸出了双手等待着宪兵过来收押自己,而战组其他的人也扔了自己的枪械走下来站在了边风的身边,包括一直和她不合的林彤彤在内,至于薇安也没有离开,反而笑道:“看来你的人民也并不友好?”

“呵呵,谁知道呢!”边风苦笑道。


卷三 战天下 第三十五章 谁对谁错

检查完身体后边风被收押。住在一个小房间里,有书有床有电视,要不是没有自由边风觉得这小日子还是很美的,被囚禁了几天后,薛老爷子终于出现了。这一切早在边风的预料之中,所以一点也不激动,躺在床上阴阳怪气得道:“老爷子想我有什么事呀?”

“你闯祸了,知道吗?”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边风打了个哈欠,道:“老爷子你有什么话就明说,别拐弯抹脚的,听了让人着急!”

“你打的那个少将他是……”

“打住吧!”边风将手在面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道:“老爷子,长话短说吧,我不想管那人是谁,你只告诉我来找我干嘛就行了?!”

“好!”被他顶了几次,薛老爷子脾气再好也有点火大,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能留在国内了,你得走!”

“走?去哪?”边风笑呵呵地道:“去欧洲还是美洲?那边可正打的热闹着呢,我过去能干什么啊?定居,还是继续当你们的免费劳动力?老爷子,我脾气是急噪一些也不是白痴,保家卫国我义无返顾,拿着我和我组员的命去开玩笑,呵呵,我不干!”

“你……”薛老爷子被他气得眼睛一瞪,目光里杀机陡现,强压着火气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边风坐直了身子,笑呵呵得看着老爷子道:“有烟没有,借我一根抽抽!”薛老爷子拿这个软硬不吃的主儿也是真没有办法,叹了口气,掏出了自用的小熊猫扔给他,道:“你们这次出国有功劳不假,可是闯得祸也是不小!”

“老爷子,你这黑锅可扣不到我的头上!”边风吸了一口烟后,边享受着烟草带来的奇妙感觉,边慢悠悠地道:“之前我就曾经说过,这次出任务很麻烦,不能按照正常的途径来完成,你那时候可没有反对吧,再说了,他F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里暗里卖给TW的武器还少吗,我这也只不过是帮Z国老百姓出了口气,毁掉他一座城市也不算什么!”

“那文物怎么办?”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边风耸了耸肩,道:“我不当官也轮不到我做主,国家要是觉得这些文物烧手就直接砸了烧了,跟我没有关系,我是个老百姓,出了门只想为国家弄点好东西回来,其心可奖,其罪可恕。”

“你知道你给国家带回来多么大的麻烦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你们的问题!”边风长出了一口气,道:“老爷子,别绕圈子了,开门见山得说吧,你找我干什么?如果只是兴师问罪,还是免了吧!如果是告诉我父母的死因,我倒可以洗耳恭听。”

“你父母当初被派去日本执行任务,不想被叛徒出卖,死在了那里,事情就这么简单,至于任务内容我无权告诉你!”薛老爷子有些难过得道:“说起来也有我的责任,当时太急功近利,以至于让你的父母枉死,你恨我也应该!”

“就这么简单吗?”边风有些不敢相信。

“你以为有多么复杂!”薛老爷子横了他一眼,道:“这么多年来咱们和日本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双方都互派异能人员到对方国内刺探情报和搞破坏,这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当年你父母也是为此而被派去日本的,没想到飞机却被人安装了炸弹,而双双殒命!”

“老爷子,开门见山得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边风听了这番话,原本平息的仇恨重新燃了起来,他决定和薛老爷子合作以争取到报仇所需要的自由。

“你们在欧美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很多国家的不满,特别是F国政府三番五次提出了抗议,这使得我们很被动!”薛老爷子递给了边风一枝烟,道:“但是后续的工作也不能不做,因此我们将改派龙组执行后续的任务,你们战组就不要进去搀和了!”

“那感情好!”边风很惬意得抽着烟,道:“麻烦你告诉龙组的同志们,那些半兽人和死灵法师可并不好玩,都悠着点吧!”说到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哦,我都忘了,这些事你那宝贝孙女该早告诉你了,得,算我多嘴!”

“小子,有件事你得搞明白,我派梅梅跟着你不是想要监视你们,而是希望她能好好历练一下,你别误会了我的心思和梅梅对你的感情!”薛老爷子又打起了感情牌。边风却不吃他这一套,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子,感情的事你还是别搀和了,说正事吧,是不是想派我去日本旅游呀?”

“哈哈,还真让你说对了!”薛老爷子赞赏得笑道:“龙组要出国去,潜伏在国内的破坏份子们势必蠢蠢欲动,我们可不想去帮别人救火自己的后院却遭了贼,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去日本鬼子的院子里逛逛,免得他们吃饱了闲得无事可做,到咱们这边来捣蛋是吧?”

“恩!”薛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保全你的唯一法子,阿风,不管当年你父母的死是谁造成的,都有我的失职之处,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闪失,那天你得罪的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最近一直都上窜下跳得找路子要重办你,所以我才给你争取来了这个任务,只不过……”

边风看他一副欲言又止得模样也觉得憋气,催道:“不过什么呀,说吧!”

“不过你们将不能使用战组的番号,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也并不承认!”薛老爷子无奈地道:“并且你和你的人都将背上叛国者的罪名,这也是为了国际影响着想,这么多年来日本鬼子虎视眈眈,若给了他们一丝机会,怕不就要跳出来咬人,因此上你们得受这番委屈,等将来有机会的话,国家会给你们应得的荣誉的!”

“算了吧,那些荣誉我不在乎!”边风摆了摆手,道:“不过我有几个要求!”

“我知道你就有,说吧!”薛老爷子微笑着回答。

“第一,我这次出去纯属于私人行为,跟国家没有关系,也就不想听你们的指挥,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手段做什么样的事,希望国家都不要过问,嘿嘿,就是过问我也未必会听!”边风目光里闪过一丝杀机,道:“第二,我随行的人员只能是战组里的,其他人我不一个也不用,包括你的孙女在内。”

“这个……”薛老爷子有点为难地道:“梅梅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假如她死活都得跟着你,我也没有办法呀!”

“老爷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这次去日本不比之前,你刚才也说了是背着叛国罪去的,你难道希望你家出一叛徒?”边风看了老爷子的眼睛,道:“所以呀,你还是操操心把薛梅儿留下来吧,她若是执意要跟着,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好吧!”薛老爷子道:“你继续说!”

“第三,我希望带走我的那些半兽人朋友,免得被国家给杀了搞医学研究!”这也是一直以来边风所担心的,最初他收编法鲁等人时,其实已经就存了一个想法,就是等欧美的麻烦了解了,将半兽人们放逐到日本半岛上去,随它们折腾去,结果世事变化之快根本就出乎自己的意料,却也不忍放弃他们,特别是薇安。

“这也好办!”老爷子道:“对于疫苗的研究工作已经展开,应该也用不上那些半兽人了。”

“我此行出国不知道何日才能回来,搞不好就要定居在那边了!”边风叹了口气,道:“我这次的动作可能会比较大,也不知道M国人会不会插手进来,所以我希望国家能够袖手旁观,并随时作好战斗准备,免得M国人趁机发难,假如条件允许的话,我也许会去M国鬼子的老家旅游观光一番。”

“恩!”薛老爷子点了点头。边风又道:“另外,给我准备好船,至于弹药就用M国货吧!”

“这些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薛老爷子很慷慨得回答。边风道:“带我去见我的队员吧。”

俩人离开了房间,发现战组的人员都在外面等着呢,边风道:“不知道薛老爷子有没有告诉你们,我这回又要出国了,去咱们的邻居家里走走,当然了,多少也得搞点动静出来,想要去参观的可以找莎拉报名,报名费贵点,出了国门咱们可就成叛国者了,所以诸位还是考虑清楚的好,我呢不强求。”

“嫂子,算我一个,跟着老大准没错!”风林灿第一个喊了起来。青龙小队里的人也纷纷应和,杜宇菲也站了过去,紧接着是尘烟,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陪着边风出国。薛梅儿看着薛老爷子犹豫不决。边风道:“梅梅,我和老爷子商量过了,这回就不带着你去了!”

“为什么?”薛梅儿问道。

“老爷子会告诉你原因的!”边风叹了口气,对组员道:“先去拿装备,记得别用国产的。”众人喊了声好纷纷散去。薛老爷子给军需处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下。又通知了医药研究部门,将法鲁等人带了过来。

两个小时后,边风等人已经是整装待发,衣服也都换了下来,再不是战组的军装而是M国陆军军服,穿在身上倒也别有一番味道。边风看薇安等人也到齐了,朝老爷子道:“不好意思,要先从你开刀了!”说着身子一动,已经站到了薛老爷子的背后,拿沙鹰抵着他的后背道:“走吧!”

这么一来,众人就算是彻底的反叛了,按照官方的解释就是战组的其他队员为了营救组长——边风而抢夺了军需处,并挟持了上将。因为是绝密,除了在场的几个人外没有人知道真相,大批大批的士兵被派了过来,而边风等人则挟持着薛老爷子上了一家军用直升机,扬长而去。

因为有薛老爷子这个人质,空军也不敢大肆拦截,任由边风等人来到沿海地区抢夺了一艘运输艇,驶进了公海。到此薛老爷子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把他留在了橡皮筏子上,驾船远去,在薛老爷子的授意下,海军和空军装模做样的追击了一番后,也就撤退了。

边风在船舱里摆好了一份军用地图,开始分派任务。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叛国者了,所以自己的行为不需要向任何人负责,所以嘛,大家可以放开手来干,假如这回不把日本搞的天翻地覆,鸡飞狗跳还真对不起自己。”

“老大,有什么好主意没有?”风林灿搓着手掌一脸淫笑得问道。

边风指了指地图上的东京市,道:“我这次准备采取城市包围地方的原则!在日本鬼子的首都放上一个血藤种子,相信以血藤的生长速度,最多一周就可以完全覆盖日本岛。男人全杀掉,留下女的给半兽人兄弟们享用吧!”说到这,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点,道:“这些都不困难,最麻烦的是我想一网打尽,不给日本鬼子一点喘息的机会!所以咱们进攻的重点是他们的港口和机场,炸毁船只和飞机,总之一句话,把一切他们能够用来逃走的工具全部毁掉,相信这任务对你们来说并不困难。”

“老大,你干什么去!?”风林灿看着边风,脸上露出很淫荡得笑容道:“难道你要去?”

“滚,别想得那么龌龊,我对日本的娘们没有兴趣!”边风正色得道:“我只是去观光旅游,捎带着给日本的绿化事业做点贡献,咱们的步调要保持一致,不要放走一个鬼子!”

“好的!”众人齐声答应,开始详细的分工并制订进攻路线。


卷三 战天下 第三十六章 亡族灭种

因为尘烟在运输艇上布置了一道禁制,得以顺利得靠岸登陆,而后众人按照之前商定的策略分头实施去了,边风则换了件便装,带着莎拉和薇安赶赴东京。这个岛国的人口密度之大,倒也真让边风开了眼,特别是首都东京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得不承认,作为世界性的大都市,东京确实有着它独特的魅力所在,只不过却注定要在边风的手里终究,他选了个僻静的公园埋上了血藤的种子,等它长出来后吩咐道:“只可以在地下生长,暂时不准到地面上活动!”

一行三人又达成列车分别造访了日本叫得上名字的几个大都市,将血藤种子种了下来,其他的四个岛则由战组的人负责播种,经过边风的实验,血藤也不是一定要他来种,只要以鲜血为引,加以灵力基本上都可以萌发。当最后一个种子发芽以后,边风伸了个懒腰,看天色已晚,对身边这颗最具智慧的血藤,道:“通知下去,开始行动,除了女人之外一个不留!”

又用内部电台道:“准备完毕,开始行动!”

“遵命!”分配到各处的人依次回答。片刻之后,边风就听到了轰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染红了四周的天空,考虑到M国在日本也有驻军,为了避免他们的战舰出来捣乱,于是连他们的基地边风都派人照顾到了。爆炸之声刚开始,血藤已经从地上冒了出来,大肆向周围蔓延,所到之处倒真是鸡犬不留。当然了,女人们得以幸免于难。

边风这样做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考虑到将来战争结束,总不能真得把半兽人都斩尽杀绝吧,有投降过来的就安置在这里,反正日本女人够贱,倒很适合半兽人们来享用。至于那些老妇女也是不会留下来的,按照边风的想法就是培养35岁以后的中坚力量。

他也考虑过控制整个岛屿,或者成为祖国的一部分,但是一想到这些卑劣的家伙自古以来全都是冥顽不灵,暂时的打压非但不能够让他们屈服,反而会寻找机会进行更凶猛的报复。边风可不想给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反正欧美自顾不暇,干脆就乱上加点乱吧。

边风此时躺在京都的一个小旅馆里,外面传来刺耳的尖叫和悲号,边风嫌吵,打开了电视发现正在播放紧急新闻,画面上血藤条飞快的蔓延,挡者披靡。那倒霉的记者还没有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把一根藤条拽倒在地,惨叫了几声就成为了干尸。紧跟着镜头一阵抖动,估计摄相师也见他们的天照大神去了。几根血藤在镜头前面爬动,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了赤练蛇。

边风又换了个频道,竟然是CCTV,除了有驻守在此的记者传来的报道之外,还插播了一条边风等人反叛出国的消息,并向全世界发出最高通缉令。上面依次打出战组众人的照片,第一个就是边风。边风指着屏幕上的自己道:“莎拉,那是我,也太丑了吧。”

“好象是的!”莎拉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出了门估计别人也认不出你来!”

“认出来又怎样?”边风满不在乎地道:“一周之后,这地方将只留下女人,靠,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不老少的Z国人在呢,这下子可真不好交代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薇安道:“你的宠物既然叫血藤,应该对血很敏感,汉人的血统很奇特的,只要它们能辨认出来就可以避免误伤!”

“也只有这样了!”边风唤过血藤道:“告诉我,你能够分清我的同胞和那些垃圾吗?”

那血藤弯了几弯,应该是说能够了,边风忙道:“那好,传令下去除了女人之外也别攻击我的同胞,无论男女。”说完这些,他总算是放下心来,继续不断的改换频道以寻找有用的消息。

也许是日本人太多的缘故,给血藤提供了充足的养料,其滋长的速度远比边风想象的要快得多,起码在电视报道里看来,这些血红色的藤条如潮水般汹涌奔流,肆意扩张,再加上几个地方的血藤同时发起进攻,俨然将日本岛分裂成几个部分,那些惊慌失措的日货想要逃走却只不过撞到了另外一个包围圈里。

也有貌似聪明的家伙想用火来烧退血藤,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血藤进攻的方式不仅仅限于陆上,在地面以下的土壤下钻行了一段距离后,破土而出,将那些拿着喷火工具的人尽数吸干,这么一来造成了更大的恐慌,整个日本到处都能听到尖利的叫声。

边风开始还饶有兴趣的欣赏这一切,但时间长了也觉得有点乏味,干脆找了个M国频道看起了电视节目,随着时间的推移,完成任务的战组组员纷纷回来,说起各自的经历均都兴高采烈。边风道:“咱们初步的计划算是顺利完成了,下面要做的是稳定住现状,还有就是防备日货的反击。”

“用不着担心!”风林灿拎着一瓶子清酒,喝了一口,道:“日本周围的军事基地基本上都被咱们照顾了一片,M国的舰队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自顾不暇是不会管这里的,至于日货,男人全都死光了,剩下不到半数的女人又能怎样?”

“女人怎么了?”林彤彤这个绝对的女权主义者站了出来,道:“假如里面混有暗杀人员也是很危险的,当她们发现了血藤只攻击男人后,多半会派出一批女警察或者情报人员来查找真相的,别忘了,日货们有种特色职业是很危险的!”

“你说的是忍者吧!”边风接了一句,说到这他想起了小林纯,道:“陵光的话也没错,但也不能把女人都杀了吧,看看再说吧,总之大家行动时都小心一些,表面上看上去平静如水说不定下面就是暗流汹涌,谨慎小心总没有错的!”说着敲了风林灿的脑袋一下,道:“听到没有?”

“知道了!”风林灿摸了摸脑袋,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道:“老大,等这事完了接下来干什么呀?”

边风搔了搔脑袋,道:“等男人们死绝了,就通过电视公告全国,让所有的女人们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我想那些留在海外的日货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疯狗似的赶回来,被忘了咱们在梵蒂冈见到的那些日货,最麻烦的就是他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边风等人的猜测进行,三天后日本岛已经尽数被血藤所覆盖,没有一个雄性动物存活了下来,年轻的女人们也发现血藤似乎对她们没有兴趣,但之前的恐怖情景已经吓坏了她们,别说报仇了,连大门都不敢出。倒是M国人又跳出来扮演世界警察的角色,叫嚣着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恐怖袭击和种族灭绝政策,并把这些过错都归咎到了Z国身上。F国也跳出来附和。

Z国的外交部发言人也不卑不亢地答复道:“我们首先对日本人民所遭受的一切感到遗憾,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派遣人员前往援救,可这跟我国没有一点的关系,几天前以边风为首的叛国者挟持长官并逃出了本土,对此我们已经作出了声明,并发布了通缉令,希望国际世界协助Z国将他们缉捕归案!”总而言知就一个意思,撇开自己的干系,你们有本事跟边风玩命去,我们不管也管不着,别把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就成。

M国人和F国人也不过是叫喊两声罢了,国内的战争一直都在继续,邪恶轴心以兽人为进攻的主力对西方诸国发动了发狂的进攻,战争的形势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同时因为F国不合时宜的叫嚣,原本该前往F国的龙组则转道去了Y国,不得不说龙组的人们还是很会做人的,仗照打,却没有和Y国人产生太大的摩擦。

因为本土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原本还留在M国帮忙的日货们纷纷嚷着要回国。M国人对这些异能人士也没有办法,只得派了辆军舰送他们回国。也因为这些人的离去而导致前线吃紧,邪恶轴心趁势连连推进,整个M国都陷入了一恐慌之中。

军方无奈之下,开始出动飞机对兽人密集的地区进行轰炸却也伤了不少的平民,同时毁了许多的建筑,以至于国内一片天怨人怒,纷纷要求弹劾总统,把小布同学搞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管日本的破事。而归国的那些日货也登陆之后,并没有发现报道里所说的铺天盖地的血藤条。

一群蠢货就贸然的进入了内陆,结果被隐藏起来的血藤条包了饺子,一个都没有留下全都成了血藤的补品,值得一提的是也许是大量进补的缘故,边风身边的血藤进化为了鬼藤,这就意味它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智慧,这使得边风省了不少发号施令的时间。一心投入到如何稳定日本本土居民的事务中,要不是有尘烟这个智囊帮他,他还真没有什么头绪。

M国叫喊了没有几天,Z国官方宣布已经制造出了治疗兽人的疫苗,并起名为“爱国者”,开始少量的配发给前线的龙组进行活体实验,这么一来,绝大多数的西方国家的舆论偃旗息鼓了,并争先恐后得向Z国提出购买该项技术的要求,M国也没有闲着,先后派了几个谈判团过去。

对此,Z国官方的答复都是“爱国者”正在实验阶段,等疗效确切之后才能大规模投产,至于各国派出的谈判团则被强自隔离起来,一连拖了将近半个月以后,前方的龙组发回消息说:“爱国者对兽化后的人类治愈率高达75%以上,这么一来,饱受兽人之苦的西方诸国通过各种渠道向Z国政府提出购买制造权的要求。”有这样的竹杠,谁肯不敲。

谈判,签约,一项项下来又过了半个月,西方诸国的人口锐减。幸好爱国者也逐渐交给了前线的军人投入使用,狂野的兽人纷纷恢复理智,战争的形势似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逆转。邪恶轴心在人类的枪炮之下终于显出了败相。

此时的边风早将日本国内稳定了下来,虽然不时会有不怕死的女忍者跑来搞暗杀,都成了鬼藤的肥料,但求和求稳定的大趋势还是让幸存下来的政界女强人选择了合作的态度,出于一贯的慵懒作风,边风并没有走向前台,而是在背后当他的太上皇。

和薛老爷子取得了联系,通过秘密的渠道将日本军工和民用的诸多先进技术都运回了国,完后承接了“爱国者”的制造工作,也算是给日本的女人们找到了一条活路。凯瑟琳和法鲁等人则被派往半兽人的聚集地招徕愿意弃暗投明的半兽人,并空运到日本安置,这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了邪恶轴心所仰仗的兽人军团的力量。

而边风则在薇安的引见下和血族里主和的势力进行了交流,以他们的撤离为要求,允许它们入住日本,如此一来,邪恶轴心的力量再次被削弱。长久被兽人军团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的人类联军,终于开始了反击,而一直作壁上观的Z国也适时的派遣出了军队,总结边风等人和邪恶军团作战的经验,对散落在各地的邪恶力量进行了围剿。

要说最倒霉的该属M国,也不知道当初邪恶轴心是怎么设想的,半兽人军团被分散到了欧洲,而绝大多数的死灵法师则汇聚到了辽阔的北美洲上,可以想象一下,这些死灵法师召唤出黏土石魔和钢铁石魔参与作战时是怎样的情景,况且还有各种各种的灵魂系和黑暗系魔法。

装备精良的M军队所经受的攻势是相当猛烈的,而“爱国者”对僵尸却没有什么效果,不得已M国总统只得请求教皇派遣牧师前来助阵。当死灵法师在圣水下吃了几次亏后,开始了游击战术,M国的卫星也找不到死灵法师的行踪,而这些死灵法师却开始制造尸毒,用来感染平民。于是现实版的《生化危机》在美国本土上演,这些满身臭气的丧尸虽然行动缓慢,但传染性却极大,而且无药可救。

教廷的圣水虽然可以净化它们的灵魂,但尸体上的毒却化解不了,幸好只能够通过血液传播,否则整个M国可就真的要乱套了。为了以绝后患,在生化专家的建议下将这些尸体进行焚烧处理,于是M国各州到处都有黑烟冒起,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在空气里弥散。

而发了疯的军方则干脆制订了宁杀错不放过的政策,对死灵法师可能藏身的区域都进行了地毯式的轰炸,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效果是很明显的,先后有七个死灵法师死在铺天盖地的炸弹之下,但情报毕竟没有那么准确,M国本土的建筑也遭了大殃,处处废墟,尸体遍地。俨然回到了二战时期。

当死灵法师的疯狂进攻最终停止时,M国的人口也锐减了60%,满目的创痍,国会弹劾了总统,面对着眼前的烂摊子新任的总统也是叫苦不迭,国内的经济,文化等等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值得庆幸的素来被视为M国敌人的Z国站了出来,给M国的战后重建提供了足够的资金。

虽然伤亡难免,但这场闹剧似的战争最终以人类的胜利而告终。欧美的各个国家都在忙着进行灾后重建,已经没有谁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找Z国的麻烦了,如果说在这场战争中谁占了大便宜的话,也许只有亚洲的一些国家,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当属Z国,因为“爱国者”的出售,不但赢得了极好的国际名声,也赚取了大量的利润,再加上从日本弄来的先进技术,使Z国的国力大幅度的提升。

虽然知道隔壁还保留着一些半兽人存在,但考虑到边风等人的功绩和日本岛的战略地位,倒也没有谁冒冒失失提出来将其炸平。再说这些迁移过来的雄性半兽人们,对日本女人还是相当满意的,对边风的好处更是铭记于心。作为第一个投诚的法鲁成为了半兽人们当仁不让的领袖人物,并呼吁自己的同伴尽快的融入全新的生活环境中去。

一如当初法鲁所说,半兽人们之所以要战斗是需要田地来生活下去。因为男人死光而荒废的土地自然分给了半兽人,在先进耕种方法的指导和半兽人的勤劳耕作下,当年农业取得了极大的丰收,这些异世界的居民们高兴到了心坎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半兽人的生活方式,用荒淫来形容也不过,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有需要拽过身边的日本女人就提枪上马。以至于生出的许多孩子连父亲是谁都搞不明白,或者跟着母姓,或者按照乱搞的地方而以松下,冈田等等。为了脱衣服和照顾孩子两不误,和服重新流行了起来。据说这种又一块布裹成的衣服不但穿脱方便,而且背后的包袱可以用来带孩子,不管怎样,整个日本岛除了原来的日本男人变成了半兽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边风原本打算住在日本的,结果被四处宣淫的景象搞得心神不宁,再加上国内撤消了他们叛国者的罪名,还有薛老爷子的诚意邀请,边风也就半推半就得回了祖国。反正世界一片宁静平和,战组的人员也就各自解甲归田,而边风等则回到学校继续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

唯一让边风头疼是薛老爷子总是催着他尽早的结婚生子,于是边风也就“无可奈何”的娶了莎拉、杜宇菲、尘烟,胡心月,耿月房、薛梅儿等人,薇安却始终都没有答应嫁给边风,但两人的关系却相当暧昧,莎拉等人也都视若不见,至于林彤彤最终也在老爸的要求和众女的鼓动下加入了进来,对此边风感到很是不爽,但多了老婆总也不是坏事,于是也就认了。

边风开始在天京大学学习空间物理,希望能够有一天帮助莎拉找到回家的路。至于是否有成及将来的种种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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