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与鬼共谋】
大闹退场
发完工资的第二天,一大早,主任把希棋叫进办公室。
“希棋,坐,坐,坐。”主任忙招呼希棋。态度让希棋有点摸不着头脑,平时都是希棋的叫,今天这么亲切?小声嘀咕“是不是吃错药了?”
“希棋,坐呀。”主任见希棋还愣愣的忤在原地再次出声道。
“不用了,主任,我站着就好,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好了。”希棋脸上堆起笑说。
“希棋呀,你在公司做了三年,工作上是勤勤恳恳,尽职尽责,为人随和,深得公司的同事的喜爱,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主任脸上的笑容相当温和,以往透着凌厉目光的眼睛此刻竟然透着慈善。慈善?希棋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昨天晚上上网上到太晚了,出现眼花症状也是正常的。眨了眨几下眼睛再看主任,没错,就是慈善。
“谢谢主任的夸奖,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的。”希棋收起笑一脸平静道。其实心里早已乐得开了几朵小红花,没想到这以严厉出名的主任也会当面夸奖我,希棋心里拼命的告诫自己,老师说胜不骄,要经得起表扬。心里反复的念叨这两句话。
主任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个信封,推到站在办公桌前的希棋前面“希棋呀,你对公司所做的贡献,公司是知道的,这是公司对你的一点小小意思的嘉奖,收下吧。”主任此刻肥嘟的脸在希棋的眼里立马换上了古天乐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主任,这,我……”希棋原本努力的平静的脸还是破功了,看到信封嘴都裂到耳朵背后去了。伸出手把信封紧紧的抓在手里。“主任,谢谢你。”希棋充满真诚和感激的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主任我先出去了做事。”
“等下,希棋。”主任出声叫住走到门边手正把在门上的希棋。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温和,略略有些沉重。
“主任,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希棋又折回到办公桌前。
“希棋,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这公司最近少了很多出口订单,公司财务出现了问题,经公司董事会决定,决定裁员,那个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主任的话让希棋中呆住了。难怪主任突然一下变得如此和善,原来如此。
“这么说我被裁了?这个所谓的奖金就是我的裁员费了?”希棋拿起手时的信封直直的盯着主任说。
“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棋,公司只要渡过这个难关,到时候还会再招人的,你要是到时候要是还想回公司,公司会优先录取的。”主任站起来拍拍希棋的肩膀说。
希棋沮丧着一张脸,回到办公室坐在座位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心情糟到极点。在这个地方呆了三年,没想到说裁员就裁员,连一点风声也没有。
“小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刚才主任叫你进去做什么了?清理东西做什么?”邻坐的红姐噼哩叭啦的问了一大串。
“红姐,我……被裁员了。”希棋原本一直努力隐忍的眼泪,被红姐一问,心里的委屈和无助马上就泛滥了,于是泪水成灾了。
“没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不定下个工作会更好的。”红姐抱着希棋的肩膀努力的安慰着。
“说得好呀,红姐,相信这话马上就会应验到你身上了,主任找你呢。呵呵。”一个嗲嗲的女人声传来。高跟鞋踩得蹬蹬响。浓郁刺鼻的香水味。
希棋一听一闻马上就知道这是谁了。马上止住泪水。“你神气什么?马上就会轮到你了。”厌恶的看了一眼刚坐下抠指甲的张菲菲大声说。
希棋拍了拍一脸玄然欲泣表情红姐的肩膀,算是无声的安慰。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被开,希棋的心里突然舒坦了一些。人就是这样,倒霉的时候希望大家都倒霉,幸运的时候却又只希望自己一个人幸运。红姐一副上断头台的样子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不好意思,主任说我呀有能力有担当,公司是不会放弃我这种人才的。”张菲菲朝指甲上轻呵一口气。
希棋翻翻白眼,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哎,像你这种尊容呀,以后找别的工作怕是比较难喽,不过,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就找个像大刘那样的人结婚应该还是不难的,现在男人少了,女人其实不愁嫁的。”张菲菲越说越起劲。大刘是公司一个又矮又小又丑,半天坑不出一句话的一个大龄未婚男。
希棋半天没吭声,原来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她又坐回了去,掏出手机连到电脑上,敲打了一阵,然后站起来。
“张菲菲,你说完了吧。现在换我说如何?”希棋声音放得很轻,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张菲菲。
“你张菲菲呢,公司公认的大美女嘛,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谁都知道你想进入某家公司容易的很,只要下面穿短点,上面穿低点就行了,不,我说的不对,应该是什么都不穿,两腿一张,还怕工作不来?”希棋的声音不小,她这一说办公室里的人全部站在过道上窃窃私语。
张菲菲脸都气绿了,手指抖得厉害的指着希棋的脸站起来“希棋,你含血喷人,我要告你诽谤,你自己被男人甩了就这样说我,你什么居心,大家评评理。”
希棋一掌挥开张菲菲的手指,深呼了几口气,突然微笑起来“我有没有含血喷人,有没有诽谤相信大家马上就会知道了。”
抱起纸箱子往外走,张菲菲一把拉住希棋气急败坏朝希棋大声吼起来“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比希棋高了半个头的身材,踮起脚,几乎把整个胸脯挤到希棋的脸上去了,希棋的视线落在张菲菲呼之欲出的胸脯上三秒钟后,把纸箱往地上重重的一扔。
“怎么了?想打架呀?”张菲菲身子一挺一挺的撞着希棋,希棋被连带着逼退了。张菲菲有着泼妇跟人打争吵赢了之后的得意洋洋和嚣张。
希棋突然笑了起来,双手一伸,轻声道“我让你做女人挺好!”
周围一片因过于惊诧而倒吸空气的声音。整齐划一。
原来希棋竟然双手抓住了张菲菲伟大傲人,白嫩圆鼓的胸部,胸部拉得长长的。张菲菲低头看着希棋的手,三秒钟后暴出一声尖叫会“啊!!!!!!”分贝高达二百。所有人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一向在公司温温文文的希棋竟然干出这种孟浪的事。
希棋双手一松,张菲菲的胸部像是一根弹簧一样,被拉长的弹簧突然松手会出现什么情况?张菲菲的整个身体很没意外的被弹退了两步,胸部还在一颤一颤的,像两只蹦达的小白兔一样。
张菲菲指着希棋“你……你……”颤声你了几下之后,拨开人群掩面冲了出去。
公司其他办公室的人也全部跑了过来,连同经理,主任。
“希棋你这是在做什么?”主任大喝一声。
希棋冷哼一声抱起箱子,往外走,主任挡住希棋的去路“你必须为你今天所做的行为做出检讨。不然你今天别想离开公司。”主任一脸悍卫正气的语气和样子,让希棋觉得无比恶心。
希棋用纸箱把主任肥肥的身上一撞,主任被撞到一边去了。
“你和张菲菲就是一对狗男女!恶!”希棋作了个呕吐的动作。
公司的同事自动为希棋让开了一道条,希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住转过身“同事们这出场戏呢算是落幕了,没什么可看的了,不过呢,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你们上公司的内部网站看下就知道了。大大惊喜哦,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希棋面带微笑朝大家微微躬了下身,转身大步离开。
下了公司的大楼,希棋长长的吁了口气,之前一直坚持的坚强,此刻在脸上只有厚重的落寞。抱着纸箱往家走,所谓的家就是自己在这个城市租的一个小单房。家离公司不远。走路只要半小时。
希棋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和的。在公司部门里张菲菲和希棋是部门助理,部门助理的意思就是几乎整个部门打杂的事都归他们两个做了。
张菲菲对工作上的事完全一窍不通,在公司里又非常懒散。最重要的是经常对希棋颐指气使的,当时希棋还在想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公司。希棋向主任反应过,可主任总说同事间要和睦相助,团结一气什么的。
后来有次晚上希棋留在公司加班,部门的影印机坏了,公司的客户又急着要一份资料,希棋只得从自己拿自己的数码相机把资料拍下来,希棋的数码相机是全自动拍照的,当时恰好希棋没有关数码相机,又把数码相机搁在影印机上,影印机又恰好对着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和张菲菲偷情完毕衣衫不整的相拥着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样子全部拍了下来。希棋原来想删掉,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后来一想张菲菲气人的行为,希棋就把相片全留了下来。没想到会有今天。
希棋为人随和,但是不代表可以让别人随便欺侮,别人若敬一尺,希棋会还两尺,但若踩在她的头上,她也不会闷不吭声让人踩到底,今天的张菲菲事件就是最好的写照,之前希棋因为还顾着这份工作对张菲菲有所忍让,如今被裁员了,希棋好好的出了口气恶气,只是希棋的心却并没有应有的喜悦,张菲菲那句你“……自己被男人甩了就这样说我……”算是彻底踩到希棋的痛处了。
诡异的烧坟夜
希棋回到家。把手机一关,蒙头在床上躺了下去。一直睡到傍晚,被饿醒了。呆呆的坐在床上,墙上的闹钟在滴达滴达的声音加上房顶上的吊扇扑扑转动的声音,让冷清的房间更添一份孤寂。闹钟旁挂着一张大大的相框,相片的主角是一个有着有如冬日暖阳般笑容的男人。
“你还记得那些说过的话吗?你一定不记得了,可是我还记得。”希棋喃喃对着墙壁道。
拿起包包下楼。老旧的房屋,驳落的墙灰,昏暗狭小的楼梯。这些都在彰显着这座房子的悠久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解放前。房子的年龄可以和希棋故去的爷爷有得一比了。
很难想像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古董级别的房子存在。灯红酒绿,高楼林立,五光十色的城市背面就是这样的灰暗破旧肮脏的弄子。
人何其不是,衣着亮丽的表面,谁知道笼罩在光鲜的表面又有着什么样龌龊恶臭的内心?是城市造就了这样的人?还是人赐予了城市这样的特色?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这些存在的破房子有损整个城市的国际声誉,但是在希棋的心里,至少她是感激这个事实存在的,因为它的破旧决定它的低廉。希棋的工资不高,还要寄些回去给家里,还要养活自己,在这个城市打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对于希棋这种平凡女而言更是。没有傲人的外表,没有高学历,虽然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在这个城市站住角,但只是养活自己而已。
从弄子里出来右拐是一排的夜宵摊。买了两瓶啤酒,要了两盘小菜,坐在塑料小板凳慢慢的吃喝起来。两瓶啤酒下肚,希棋甩了下有些昏沉的头,站起来努力稳好自己有些摇摆的身体。夜宵摊的正对面是一家便利店,希棋歪进便利店里。
“给我拿两瓶珠江啤酒。”希棋打了个酒嗝朝营业说道。
伸手把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放到收银台上。散钱,手机,唇膏……
“一共是五块八毛钱。”收营员微笑着说。
递了张十块给收银员。抓起台面上的东西往口袋里放。
“是我勇敢太多,决定为你一个人而活……”手机响了,号码是家里的。按下接听键走出便利店。
“希棋呀,快国庆了,你带小马给我们看看,要不把你们的事定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你姨家的西西都要生小孩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还在飘着……”
“妈,我正忙着加班呢,过两天我给你打回去咱们再说,先挂了啊。”希棋情绪有些低落的说完就把手机收了线。
喝酒的情绪没有了。希棋又折回店里,拿了瓶二锅头。付钱后连同之前的两瓶啤洒一起拎着出了便利店。
再在夜摊上买了两个鸡翅用袋子装好。又拐回弄子里。弄子里有家香烛铺子,里面坐着一个老人,希棋每天上下班都要从他铺子经过,可是希棋从没看清过他的长相,老人永远是穿着一件长长的灰灰的道袍,佝偻着身体低着头默默做着手里的活。
“我要三根红烛,三根香,再拿些香纸。”希棋停在老人的香火铺子前。向老人道。
铺子里的电灯看起来非常幽暗,灯泡的功率估计是五瓦的。风吹来,灯泡左右晃动,整个房间感觉随着飘动的灯光而四处幽移起来。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本店不卖香火给你。”老人停下手里的活慢慢的开口道。这是希棋第一次听到老人的声音。暗哑沧桑的声音,像是从远古时期传来的一般。
“不卖算了,我去别家,搞得神秘兮兮的。神棍。”希棋喝了酒以后脑子就开始不太清最后大声骂了句就走。
“姑娘你若不听老朽之言,定是惹祸上身。”老人说完干枯的双手又开始折腾着手里织到一半的小纸人。
“脑子不清不楚的,我是无神论者,无神论!”希棋扶着墙边走边道。脚步有些趔趄向另一家香火店走去。
希棋离开后,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老人突然抬起头,这是一张没有肉的脸,沟壑交错面皮像是老树的皮,松松的耷在面上。高耸的颧骨,活脱脱的一副木乃伊。老人被掉下来的眼皮遮挡住的眼睛,此刻眼皮奇异的回拢到了眼睛,浑混的眼珠望向希棋离去方向半晌悠悠的开了句口“一切都是定数,定数。”
希棋在另一家香火买齐了所有的东西。
向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
上了七路车。希棋把有些昏忽忽的头靠在椅背上,微颠的的车速让希棋睡了过去。
“西陵园到了。”公车的广播把希棋惊醒过来,提着东西恍恍惚惚的下了公交。
公交站台的前面就是西陵园。路边的灯光把希棋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和路边斑驳的树影交错在一块。
到了西陵园的大门处。铁门的正上方挂了一个偌大画着八卦图的镜子。
“小姐,这么晚了,你这是?”守陵园的老头有些狐疑的看着希棋手里的东西说。估计没见过这么晚提东西上陵园来的。
“今天是一故人的祭日,特来拜祭,下班晚了点才不得已现在来。”希棋软软的靠的守园处的门边道。
“小姐,你没事吧?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这黑灯瞎火的,这要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老头看着有些微醉的希棋,欲言又止。
“大爷,你要是手电就借我一支,我一会就回来,我是神仙转世,鬼呀上不了我的身的,呵呵……”希棋笑呵呵的道,说带符也是为了避免老头再追问下去。
老头摇了摇头。递给希棋一支手电。希棋朝陵园里面走。
“等等,小姐,这个你带着,晚上阴气重。”在希棋走出三米远的时候,看门的老头突然追了上来塞了一个东西放进希棋的手里。
希棋拿电筒照了下,是一张叠成三角黄色的小包,上面画着一些波浪线条一样的字,是符。
“谢谢你,大爷。”希棋手一握,道过谢之后继续往前走。
希棋要去的地方是在陵园的西边,希棋的方向感很差,她其实是分不太清四个方位,陵园有三条小道,希棋记得最边上那条道第二十三个墓冢就是她要找的。
希棋站在三条道的中间,雾气浓重,伴着阵阵的阴风,偶尔还有几声像是乌鸦的叫声,要是一般人早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希棋这会是酒尚未醒,壮胆了。
手电的光只能穿透两到三米远的地。“一,二,三。这边。”希棋手指着三条道数落着。
希棋往右边的第三条道走了过去,刚走了几步,手里的手电突然熄了,“怎么回事?”希棋拍了拍手电,有些懊恼。
手电拍了几次还是没反应,希棋把手电往地上一扔,连同手里的符一起扔了下去,手电重重的砸到石板上,一束光亮起,砸在地上的手电竟然又亮了,希棋弯腰下去捡手电,手电的光正好射在墓冢墓碑上。马光华三字霍然印入希棋的眼帘。
希棋捡起手电站起身,心里暗忖“我明明只走了几步路,怎么现在是这呢?”
希棋又看了墓碑旁边的编号,正是朱红色的二十三号三个字。看来没错。
希棋放下东西,斜靠着墓碑坐了下来。把红烛点上,香也点上,插在墓碑前纸灰锰里。红黄的烛光印照着希棋的有些微红的脸庞。把啤酒瓶打开。二锅头也打开。把塑料袋里的鸡翅也打开。
用二锅头的铁盖子倒了满满的一盖子酒往坟墓前慢慢从左往右倒过了过去“今天是你的祭日也是你的生日还是我们的纪念日,我来看你了。这是你喜欢喝的二锅头,还有你喜欢的鸡翅,吃吧,我陪你。”希棋有些意兴阑珊边说边往嘴里送啤酒。喝一口又抓起一只鸡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这有两只,你吃一只,这只归我。”
喝下大半瓶啤酒后,希棋又往坟前倒了一盖子二锅头。
“你还记得那个张菲菲吗?我今天让她出了大糗了,呵呵,反正我也不在那家公司干了,管她呢,唔,我被裁员了,主任说是因为经济危机,不过张菲菲因为和主任的关系匪浅还留在公司,我妈打电话让我带你回去,他们想见你。呵呵,很好笑吧。来,再干一杯。”希棋呵呵的笑起来,眼里泪花开始闪烁。这样的晚上,这样的地方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空了一个啤酒瓶,希棋再次往坟前倒了一盖子酒。
“对了,呃……”打了一个酒嗝的希棋停了下又继续说“那个女孩结婚了,可能她忘记你了,不过也没什么,你死了还能要求别人一直等着你吗?不能的。只是当初你为什么还要来追我呢?你知不知道你害了三个人啊,害了你自己,害了她,也害了我。呜 呜 ……”希棋突然呜呜的哭起来。
拿出香纸在香烛上点起来,边烧边哭边掉泪的。幽幽的哭泣声在这满是墓地的陵园里,凄怨的让人[害怕。
希棋和马光华的故事老套得电视里演过了千百遍了,某天希棋发现了马光华和某个第三者抱在一起,希棋上前很老套给马光华甩了一巴掌,然后很老套的跑离,接着马光华又很老套的放开怀里的第三者去追希棋。
希棋跑到马路中间,来了一辆大货车,被吓呆在原地,千钧一发的瞬间追上来的马光华推开了希棋,结果毫无意外的就是马光华躺在这里,希棋安然无恙的活着。那个第三者因为马光华的死自杀过几次。后来终于又遇到另一个真命天子,结婚。整整一出狗血剧。
烧完手里的香纸,希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的墓上都长草了,看来除了我呀没人来看看你,我给你把草拔了。上次来还没长,这草长得到是挺快的。”
希棋右手刚握上长出来的草,用力一拔,杂草被连根拔了出来。一声哐当声,拔出来的杂草好像连带出了什么铁器之类的东西。手心一阵疼痛,好像被杂草的叶子刮到手了。来不及看,希棋拿了根红烛照在地上找起来,墓碑二十三号边静静的躺着一块巴掌大铁片一样的东西。希棋用左手捡起来,沉甸甸的有些压手,用烛光一照,发现此东西乌黑发亮。冰凉冰凉的。
右手被刮伤的手心流出来的血滴在似铁片的东西上,像是被人吃进肚里一样,没落不见,希棋用左手一摸,发现铁片干干的根本没有一点湿意,希棋原本醉得半胡的脑袋此刻被吓醒了,慌张的把手里的铁片扔了。弯腰去拿手电,却发现墓碑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木头无字碑。更加让诡异的是整个石坟竟然成了一座土坟。上面杂草丛生,随着风声沙沙作响。
希棋抓起手电就转身跑起来,突然手心一重,用手电一照,却发现那块被她扔掉的铁片正紧紧的吸附住她受用力的手心。希棋大惊,用力想甩开铁片,可铁片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盘在希棋的手心里。
阴灵不散
希棋的手像是磁石,铁片紧紧吸附住了希棋的手心。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本店不卖香火给你。”……
“小姐,你没事吧?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这黑灯瞎火的,这要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想起两位老人说的话,希棋才真正理解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千古名言的真谛性。
此时希棋酒不仅是全醒了,冷汗把身上的水分都出干了。只是出干水还是小事,怕是血都没有了!
希棋发现自己的手臂开始麻痛起来,全身的血液全部开始向着被铁片吸住的右手臂而去。这块铁片像是一个巨型的蚂蟥,不断吸食着希棋身上的血液,希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皮肤开始萎缩起来,皮肤像是有些脱水的白菜一样。
脑子一轰,希棋也顾不得去甩这下铁片。
“啊!”一声尖叫,惊得墓地里的老鼠四处乱窜。拔腿就往陵园的外边跑去。右手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了。
希棋的这一声尖叫早就把下面守陵园的看门老头给惊扰到了,这老头刚才还在担心希棋一个小姑娘家这么晚一个跑到偌大的一个死人聚集的地方来,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会这声尖叫让老头的心砰砰的加速跳动起来。像是高性能的弹簧一样,弹跳得特别厉害。
老头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符紧紧抓住手中,口里还阿弥陀佛的说个不停。
希棋冲到大门口,死门敲着老头的铁门。“开门,快开门……”喘着粗气的声音。
老头哪里敢开门,哆哆嗦嗦的在房子里阿门上帝佛祖全都数到了。连十字架也拿在手里。
希棋移到玻璃窗户上,拍拍了两下,老头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窗户外的希棋,希棋举起手里的手电,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思是告诉老头没事,来还手电。
希棋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是和身体剥离了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还有手的存在。但是又不敢看手上的东西。
老头才慢腾腾的才把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希棋一个猫步就冲了上去,撞了进去。一把抢过老头高举的十字架,这下可把老头结结实实的吓到了,连连后退,抡起床边的一把铁锹就对着希棋
“你是人是鬼?别过来,不然我……我……杀了你!”老头边咽口水边神情紧张的道。
希棋哪里管得了老头说的话,拿着十字架就往右手手心里扎。结果发现手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铁片,连个伤口也没有,皮肤也好好的,跟白天一样好好的。
“你是人是鬼?”那老头还拿着铁锹保持一开始的那个姿势,太久了,结果有些步履不稳,差点倒在一边,稳住身体又慌张的质问着希棋。
“我是人,大爷,你先放下铁锹,你眼睛没问题吧,认得这是几吗?”希棋的心落了一半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在老头面前晃动。
“一。”老头随着希棋手指晃动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梦幻般的道。
“看来没糊涂,那你再看我的手心有伤吗?皮肤水润吗?”希棋伸出右手手心小心的问着老头。
“咳,你个小姑娘敢情是来吓唬我老人家的呀,你手好得很什么也没有,去去,被你吓死了,你快回去吧,再晚就没有公交车了。”老头挥挥手,收起铁锹瘫坐在床上。
希棋把手电放下,“谢谢大爷,我回去了。”抚了下自己的胸口往门外走。
“等等。”老头站起来突然暴叫一声。
希棋刚刚完全落下去的心差点没让这声暴叫给震破了。
老头一个箭步冲到希棋前面严肃道“刚才那声尖叫是你叫的?”
希棋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你可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头后退一步。
希棋又点点头,看了下自己的完好的手心又摇摇头。她不敢确定开始所看到的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酒的原故所产生的幻觉。
“到底是有还是没呀?估计你喝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了,快快回去。”老头经过希棋的身边退到房里。
“大爷,你还有那符吗?你给我的那张我掉了,你再给一张。”希棋想了下又调过身体朝老头问道。
老头又给了希棋一张符。希棋右手攥紧符往陵园下面的公交站台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到了晚上气温稍稍有些低,还是希棋开始因为吓得出了冷汗的缘故,希棋总觉得背后冷嗖嗖的。裹了裹身上的单衣,加快向站台走去的步伐。
赶上了末班公车。
上了公车,车里只有三个人,空荡荡的车厢。希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晚上受的惊吓太大,希棋在车里睡着了。距目的站还有一站的时候希棋醒了过来,原本还感觉有些疲倦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玻璃上印着一张微笑的脸,希棋偏了下头,以为是旁边坐着的人,却发现旁边的座位是空的,整个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腾的一下坐直,希棋睁开大眼眸再看玻璃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怎么今天这么多幻觉呀,是不是我因为丢了工作出现精神上的某种忧虑?希棋如是猜想着自己今天发生的事。真是流年不利。
车子到站。下了公车,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一袋方便面往家走。
经过老人的香火铺时,店里传来微弱的光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关门?平时这老人一到晚上8点半就准时关门,希棋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是23点23分23秒,这三个23号又让希棋想到墓碑上朱红色的二十三号。手一抖合上手机,甩甩头,禁止自己再去想这些事情。
老人没有做货,低着头坐在木凳上,一动也不动,长长的头发遮挡住了五官和脸上的表情。
希棋奔回家,把衣服一脱冲进浴室哗哗的从头冲到脚。原本攥在手心里符也被丢弃在地上。
希棋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赤脚围了块大浴巾出来,走到床边感觉脚下有些硬刺,抬起脚一看,正是掉在地上的符。被踩得湿湿的,符上面的墨汁字和符纸上的黄颜料被水一湿全和到一起,把铺在地上的榻榻米也弄脏了,希棋捡起符咻的一下扔进了垃圾筒。重新洗了下脚,换上睡衣。翻出吹风机吹着快齐腰的头发。
吹到半干的时候,希棋觉得特别困,精神有点恍惚起来。看了下手机23点59分37秒,离整点还差23秒。
等等,希棋记起今天是23号“怎么搞的,到处都是23号?难道今天真的不是好日子?”希棋心中警铃狂响。环顾下屋子,天天住着的屋子此刻让希棋觉得有些阴森。
双手合十朝墙上的挂着马光华的相框微躬了下身,刚松开手,相框突然砰的一下掉了下来,相框立在地上还转了两个圈才倒了下去,吓得希棋跌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相框旁边的闹钟,三个指针全部重叠在一起,零点整。
午夜时分是最容易碰鬼的时候。希棋的脑袋里突然闪现这句话出来。
头顶上的吊扇呼呼的转动起来。希棋从进门到现在根本没有开过风扇!而且风扇的调速档根本就没有开!
希棋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从厨房里找了块砖冲到门边往吊扇的开关上猛砸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开关了,一阵强力反弹过来,手里的砖被力反弹出去了,重重的砸在希棋的脚后跟旁。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姑娘你若不听老朽之言,定是惹祸上身……”老人的话猛的一下出现在希棋的脑袋。
他肯定知道什么!希棋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和钥匙向门边冲去,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撞也撞不开,推不开。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此弄神作怪的?!”希棋高分贝的喊道声在房间里静静弥开。
没有回复。
房间里有轻微的滴水声,沉闷的滴水声。右手指间传来湿意感。
希棋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手心里开了一道口子,血不停的冒涌出来,和在墓地里刮伤的一模一样,手上的肌肤又恢复了在墓地里被吸血之后的萎缩干涸!墓地里的事情不是幻觉!
希棋这下心里的防线彻底的崩溃!连话都说不出来。哆着一张嘴,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点血色也没有。扯过枕头上的枕套把右手整个手掌严严实实的包起来!把头用被子蒙起来。浑身因为恐惧而开始抖起来。
手机?!希棋在脚边拿起手机,手指抖动着的拨112。按下通话键,手机突然黑屏!手机差点被希棋甩了出去!重开,按键像是失灵了一样怎么按也没有反应!把手机往地上一丢,砰的一声一阵青烟冒起,手机被暴开了,零件四分五裂的散在榻榻米上。
“你到底是谁?我别缠着我呀,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干。你要找去找恶人。”希棋蹲在床边因为太过害怕而呜呜的哭起来。“救命呀,救命呀……”希棋大声叫喊起来,希望旁边的住户能听到她的求救声。然而声音像是被屏蔽了一样,只有偌大回音。
希棋才喊完,缠在右手手心里的枕套啪的一下从手心里掉了下来。希棋还来不及有反应,一个不明物体向她飞了过来,紧紧的贴在她的手心,希棋定睛一看,眼一翻,吓晕了过去,这个不明物体正是在墓地里被她拔出来的铁片!
鬼是识路的
希棋晕了过去后,铁片在希棋的右手心不断吸食着血液,房里的灯开始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像是午夜场的娱乐城包厢里的灯光,只是这里只有黑白两个色,少了其他炫丽的七色。
希棋的脚边隐现一个影子出来。蹲在地上看着希棋,空空的像是泛着回音的声音“这么不禁吓呀。”语气无不是遗憾。影子是淡淡的,像是半透明的一般。看不清五官。
希棋手心里的黑色铁片此刻慢慢的从手心里飞离开来,飞到影子的的头顶上,慢慢的盘旋起来,铁片发出阵阵墨绿色的光芒。
影子正坐着双腿盘起来,铁片的墨绿色的光芒呈现螺旋状源源不断的流入影子的身体里,绿光越来越弱,大约半个小时后,绿光全部消失。铁片掉到地上。
影子伸出手自己看了下,轻轻的笑起来“很好。”
淡淡的影子吸收了绿光后,不再是淡淡的,整个身体的轮廓隐约可见。
“今天先放过你。”影子伸出手在希棋脸上刮了下,轻呵一声,咻的一下化作一团青烟闪进了铁片中。
希棋睁开极其虚弱的眼睛,房间里很安静,窗户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房间,墙上的闹钟的时钟指向了六点整。
希棋想挪动一下身体,屁股才稍稍用了下力,这下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双腿又麻又痛,腰背也是酸痛得厉害,最难受的是头因失血过多,一动就感觉一阵一阵的眩晕袭来。半个小时过去,希棋才站了起来,双腿微微的弯曲着不停的抖动,像是一台筛漏机一样。
房间里又恢复正常,风扇停了下来,像是昨晚根本没有转动过一样。手机也好好的一旁,相框也好好的挂在墙上。
是那块砖头还在榻榻米上。
手上的伤口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手上的伤口像是被清理了一样,很干净,虽然还是有条刮口,希棋用手握了下,没有痛感。只是手突然老了二十岁一样,皮皱皱的耷在手骨上。
要不是伤口和砖头的存在,希棋甚至会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又只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还能活着醒来,希棋在心里大大舒了口气。
看着不知道何时飘到枕头上蹲着的铁片,希棋想把铁片从房子里扔出去,刚想伸手去拿又有些忌惮的缩回手。
还是先去找那个怪老头,再来处理这个祸害。
希棋换上衣服,照了下镜子,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镜子里,甚至还有些泛青。来不及洗漱顶着个窝窝头就向楼下弄子里的香火铺子里冲去。
香火铺子还没有开门。希棋气喘吁吁的停在铺子前面,一阵眩晕,头抵着铺门,深吸了两口气,稳住自己两条因过激而歪动着的双腿。才抬起手有节奏的敲起门来。
才六点多,老人每天是七点多开门。敲了几下没人来开门,希棋停下动作。晕沉沉的拐出弄子。“是不是有必要去医院输点血?”嘴里嘀咕着。
现在大白天,外面人来人往的,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希棋觉得自己原本的无神论彻底都被推翻了。
掏了下口袋只有几十块钱,银行卡没有带出来,输血的念头自然被打消掉。
进了家早餐店要了杯甜豆浆,一口气喝了下去,眩晕感觉 好多了。
又买了两个热乎的豆沙包,又蹲回到香火铺子前面,等老人开门。
希棋腿蹲麻了,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到了8点钟的时候,老人的香火铺子还是没有开门。希棋站了起来,又敲了敲门,一点声响也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生病了?可为什么是今天生病?三年来,希棋从没见过老人的铺子关过门。希棋等到中午,还是关着门,吃过中饭回来,又蹲着等。时间一分分的流逝过去。天色完全暗黑下来的时候,铺子也没有开门。
希棋看着四周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摸了摸有些发冷的手臂,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没找到老人家也不敢回,可是如果不回去,这大晚上的自己能去哪里?几十块钱在这个城市连住宿一晚也不行。
人是铁饭是钢。拐出弄子里的左手边有几个小吃摊。要了个炒粉,摊位简易桌旁坐满了人,希棋只得拿着炒粉往前走,前面是社区的通车大道,还有一个小小的广场,广场上的石凳早就被人占坐着,找了颗大树靠着吃扑扑的吃起来炒粉来。
“小姐,看个相吧,看你今天印堂发黑,不祥之光呀。”旁边突然有人出声道。
希棋侧过头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穿着青衣道袍,戴着道士帽,留着山羊胡清瘦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前放了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写满了纸,测吉凶,保平安。希棋只注意到了这六个字,像是一道曙光照耀进了希棋原本有些阴暗的心田。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真的印堂发黑?可有什么解救之法?”希棋把吃到一半的炒粉丢到一边。转过身低声急道,这会这个中年男人的出现对于希棋来说就是像不会游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小姐先莫急,贫道问你,你是不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中年男人捋着那几根稀拉的胡子,头靠近希棋压低声音道。
“是啊,我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有灵符,八卦图什么的镇邪之宝的。快快给我护身。”希棋一把揪住中年男人的衣袖几近恳求道。
“小姐,这东西不是没有,只是……”中年男人用手做了个抡钞票的样子。
“应当的,应当的。”希棋连忙点头道。
“这个八卦镜,你回去就挂在门口,所有的脏东西就进不了你的房子,这瓶神水你回去撒在房子的每个角落,可以驱除所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护身符给你,可以阻挡所有怨灵找上你。另外再免费赠送你一张符,这张符很厉害的,你要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只管把符贴上去,不管什么妖魔鬼怪也蹦达不了的。三样至宝,每个两百块,一共六百块。”中年男人从旁边的布袋中掏出三样东西给希棋。
“啊,要这么多钱呀……”希棋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哑声了。
“你别嫌贵,只要能救你一命,就是再多的钱也值了,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见也是缘份,你给个五百块算了。我们道教中人也是讲究救济世人的。”中年男人一脸正气的说着。
“那个道长,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我把手机抵给你行吗?明天我就拿钱赎回去,你看行吗?”希棋把手机和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全部拿了出来递给中年男人。紧张的看着道长,就怕他不答应。
“那你记得明天拿钱来赎。”中年男人认真的叮嘱希棋道,接过钱和手机放进兜里。
希棋拿着东西心里无比踏实的往家走。
看着希棋走远的中年男人在下巴上一刮,山羊胡子不见了。把身上的外袍一脱,帽子一摘,再一看哪是个道士,整个就一身时尚打扮的年轻人。
希棋经过香火铺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回到家,果然照着中年男人的吩咐,先是贴了张符在那块铁片上。再把房子里里里外外,边边角角,全部洒上了神水,八卦镜挂在门口上。大功告成。
“你个臭东西,害得我差点被吸干了血,现在我镇住你,明天就把你送到道长那里去,灭了你个脏东西!”希棋把铁片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指着铁片破口大骂。
在外面晃了一天的希棋早就累趴了,澡也没有洗就扑到床上呼呼的睡起来。希棋一睡着后,原本贴在铁片上的符轻轻的飘到地上。青烟骤然冒起,隐约可见的影子从里面幻化出来。
捡起地上的符纸“什么破玩意?想镇住我?这是符纸吗?真是个笨得死的女人,还敢跑回来呼呼大睡。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先留你一条活命。”影子看着呼呼响的希棋大为讥讽着说。
可惜现在的希棋睡得跟一条死猪一样哪里听得到,要是知道突然又出现了这么个东西还不直接心胆惧破。
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特别香。
希棋醒来已是快中午,直接泡了包方便面吃过后,拿着银行卡揣上钥匙后,拿了塑料袋把贴了符纸的铁片装了进去。下了楼,香火铺还是没有开门,希棋也没怎么多想,只能治住这鬼怪,找哪个还不是一样。
先是从银行取了一千块钱出来,准备去赎手机。可树底下,那个道士还未见人影。希棋只得又拎着铁片去超市买了点菜回了家。
吃过晚饭希棋又拎着铁片去找道士,还是没看到人。又拎了回来,把铁片放在桌子上。越看越窝火,人善连鬼也欺!
把铁片扔进垃圾袋,绑好。“我把你扔到垃圾堆去,你爱缠上哪个就缠上哪个,别来找我,不然让你死得难看。”希棋怒道。
正欲出门,突然一下房间里一片黑暗,停电了!希棋一惊,手里的垃圾袋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希棋还没来得及惊呼,房间里又恢复了光明。拍了拍胸口,呼了口气。
希棋提着垃圾下了楼。
“真是蠢女人,扔了?!鬼就不能认路了吗?何况扔得掉吗?我就看上你了,缠上你了,自认倒霉吧。”原本被希棋的装到垃圾袋里的铁片还好端端的出现在桌子上,旁边还坐着翘着二郎腿的影子!
吸血七次才是道
等希棋回来的时候,铁片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找那个道士。道士不在,希棋终于觉得自己可能是上当了。
去诊所打了两瓶氨基酸,去菜市场买了只鸡拎回家煲汤。
趁着煲汤的时间,希棋脱光衣服赤身走进浴室冲澡去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希棋哼着洗涮涮的歌唱声。
“身材真不怎么样,胸小,屁股扁平,腰不够细,腿粗,皮肤不够白。不过这鸡汤倒是蛮香的。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影子坐在床上,对希棋的身材嗤之以鼻后,脸向厨房不停的拿手往自己的鼻子上搧着。
流水音和哼曲声遮住了影子的声音。
洗完澡看了会电视,汤好了,美美的喝了一小锅汤后,希棋拍拍肚皮,满意的一声长喟“真饱。”倒在床上呼呼去了。
连续三天,打了三天的氨基酸,喝了三天的鸡汤后,希棋总算觉得身体算是恢复了一点点元气。看来这三天大补还是有用的。取下手套看了下,怎么没一点好转呢?
这几天希棋天天戴着手套出门的,这是为了避免吓倒别人,另外也是怕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想起在诊所那个护士说的话“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天天吊氨基酸?”
“你怎么这个天气戴手套?”
希棋除了扯了两个笑算是回答,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难道告诉她是被某只东西给吸血了?营养不足,然后手成了老太婆的手?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信,真信了恐怕就会被拉到某某生化室当试验品了。
三天过去了,希棋的房子里再没有出现鬼异事件。希棋算是彻彻底底的放心了,开始奔往人才市场找工作。投了几份简历,都是等电话通知面试,用人单位见简历就收,像是皇帝选后宫佳丽一样的。N多号去争一个职位,初试再试复试决试,逐级筛人下去。而胜出者只有N他之一,二。
找工作找到第三天的时候,下午一点的面试。经过下面老人的香火铺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
“搬走了吗?不会是翘了吧?”希棋喃喃出声。
面试的时间快到了,来不及多想,希棋拐出弄子去冲向公交站台去面试去了。
这个面试耗时很长,光等前面的面试者就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希棋的时候,又是笔试,又是口试,然后人事经理面试,部门经理面试……最后还是等电话通知……
下了公车,在路边买了碗汤粉。提着往家走。
希棋快步往前走,只想回家吃东西就睡觉,走到自家楼下时,希棋突然停住,转过身向前走几步,老人的香火铺子透出微弱的灯光。
老人开门了!
希棋快步冲到香火铺子的门边。老人背着门口,坐在凳子上,手里在不停的忙乎着制着小纸人。希棋几乎每次见到老人都是在做小纸人。
“呃……那个……”顿住了,因为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老人,希棋觉得此刻应该要尊重老人一点,唤爷爷是唤不出口了,那唤什么?
“我等你很久了。”老人干哑暗沉的声音很平静。
希棋小心的走进这间满是香纸,香烛,纸人的铺子里。真是在等我,就不会平白故的消失这么多天。希棋在心里嘀咕道。
“把门关起来。”老人还是回头的道。继续手里的活。
希棋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丝害怕,这个老人和这间铺子都透着怪异。不过从出事的第一天开始老人说的话来看,这好像并没有害我的心,希棋如是想之后,安心下来,把手里的汤粉放下,关上厚重的木铺门,随着门闩啪的一下落定声,希棋的心又砰的窜高了下,再落下。
铺子有二十个平米大左右,里面东西不多,摆放得很整齐。
老人转过身,抬起头。
希棋看到这张没有肉的沟壑交错的面皮的像木乃伊的脸,很明显的受刺激了,因为铺子里很静而希棋倒吸气的声音很响。这张脸经过了多少岁月的刻画了?
老人对于希棋的举动像是没有看到一般道“伸出你的手来给我看看。”
希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老人旁边,把手套退了下去,手伸到老人面前。干扁的手和希棋的年龄形成极大的反差。
老人看了希棋的手一眼,站起来“跟我来。”老人说话的时候竟然脸上的皮是没有动的!动的只有嘴巴而已。
佝偻的身体走一下停一下腿好像还微微的发颤,希棋从后面看上去好像随时会倒下一样。不禁伸出双手,如果老人倒下去,好及时扶住。
左手边有块黑色的布帘,老人撩开布帘就走了进去。希棋盯着了那块黑黑的布帘看了三秒钟后,不知道这黑布帘后面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跟着进去。
黑布帘后面是一个只有一米宽左右的过道。黑黑的,没有灯光,希棋有些踌躇的站在原地“有灯吗?我看不清。”小心翼翼的说完。
马上亮起微弱的光,火柴微燃的光芒。老人把火柴伸到右手边和头平行的灯罩里。这个灯罩很不一样,看上去是纱灯罩而不是现代用的玻璃灯罩。红烛的火光透红透明的灯纱让整个过道看上去有些如置黄昏梦幻中一般。
老人停住没有动,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灯罩,希棋感觉脚下一沉,人晃了两下。伸手想要去抓老人以支撑一下身体,可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抓住了旁边的两根铁索。原来石板是由四条粗大的铁索勾住的。站着的石板在慢慢的下沉。像一部匀速下降的升降机,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暗藏机关。
希棋盯着老人的后脑勺有些出神,长长的头发看上去灰扑扑的披散着,如果放电影里一和疯子或者丐帮乞丐倒是像的很。
石板停止下降了,希棋随老人下了石板,石板又自动慢慢的往上弹。
这是一间地下室。最里面是一张石床,上面放着一床被褥,看来老人是在这里休息的。四面墙壁画了张副大图,希棋只认得其中两副,青龙和白虎。
地下室是有红烛照明的。
老人进到石床边,石床是空的,从石床下面掏出了一个大布包。这个布包不就是这古人用的包袱吗?
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白玉瓶,“过来。”老人沧桑干涩的声音把正打量地下室微微出神的希棋的思绪拉了回来。
依言走了过去,老人打开瓶盖,一阵恶臭随着盖子的打开而飘了出来,希棋几欲吐了出来。赶紧用手捏住鼻子。
“伸出双手。”恶臭对老人像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希棋乖乖的伸出手,瓶子里浓稠黑褐色液体,很像止咳糖浆,流到希棋的手心,每个手心倒了大约二毫升左右。黑褐色的液体就像是有生命般一样,希棋瞪大眼眸看着液体慢慢的渗透到皮肤里面去了,几分钟后,手上没有一滴液体,双手又神奇般的恢复了之前的红润紧致。
“这个东西是什么?太神奇了。”希棋不停的翻动着双手,实在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奇迹真是随时存在的。
“拿去吧,你还用得到的。”老人把白玉瓶放到希棋手上,不紧不慢道。
“等等,什么还用得到?难道说我这个病还要复发的?”希棋惊道。
“还有六次。你还要被那个东西吸上六次血。”老人说的云淡风轻般的,好像就是明天午饭我们吃豆腐一样。可在希棋听来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还有六次?不可能的,那东西我已经扔到垃圾堆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希棋头不停的摇摆着说。
老人没有说什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圆体白玉。闭起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会,睁开双眼,手在白玉上一扫,白玉上面出现一个画面,这是一间房子,好熟悉。
“这是我的房间呀,怎么你能看到的?”希棋张大的嘴巴简直能放一个鸡蛋了。房间里的电视是开着的,电视里正放着内衣表演秀,模特惹火的身材在T台上转着圈。
希棋突然一把从老人手里抢过白玉脸几乎贴到了白玉上了,眼珠子差点因眼睛睁得过大而暴了出来“等等,这是什么东西?”手指发抖指着白玉上的某个地方,她看到白玉里面的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模特表演的影子了!焉能不震惊?
老人从希棋手里拿过白玉贴身放好。“他本是附身于玄铁定器中的,是你把玄铁宝器从墓地拔了出来,然后用你的血复醒了他,他必须每隔七天吸你一次,然后吸七次,一共七七四十九天。”
“你说的玄铁宝器是不是就是我从墓地里拔出来的那个破铁片?他要再吸我的血,我就要死了,才吸一次就让我扛不住了,吸七次,天啦,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呀,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希棋哪里扛得出这个打击,急得干哭起来。
“这是命数,他吸到的第一口血是你的,就会一直要吸满七次为止。你是逃不了的,放心,你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里有六颗生血丸,你可以每次自行服下,对你调节身休有益处。回去吧,七七后你再来此找我。”老人拍了下手,石板又缓缓的落了下来。
希棋哭丧着一张脸提着冷了的汤粉出了香火铺。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头“真是个猪头!”
鬼是没有口水的
站在家门口,希棋深呼了几口气后,掏出钥匙开门。
进屋。刚才在外面听到的电视声已经嘎然止住了。希棋放下东西冷哼一声重重的往床上影子坐的地方坐了下去。坐扁你!心里狂吼着。
肚子一阵发饿,希棋不得不起身把已经稠得的汤粉热了一遍。狂风扫残云般的吃下肚。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八点档的肥皂剧正开始上演。搞笑的武林外传,引得希棋哈哈大笑,乱没形象的拍胸顿足着。两集电视播放完后,动了动嘴巴,笑得太久微微有些僵硬。
换了个台,韩剧对不起,我爱你正好开始。感人至深的电影,希棋看得心里直冒酸水,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当看到慢后一幕男主快要死的时候,希棋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抽过旁边的纸巾捂在脸上,咦?怎么声音了?拿开纸巾一看,电视的屏幕全是雪花点。
希棋默不作声的关了电视,把脸上的泪擦干。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的时间正好对着23点23分。又是这个时间!
电视自己又开了,没有声音没有图像,满是雪花点的屏幕还不停的闪动着黑白的细线。
希棋冲到插头边拔插头,才刚碰到插头就激起一阵火花,电流流窜到身上,引得身体一阵抽搐,突然一下像是被外力一撞一般,希棋被撞到床边,重重跌坐在地上。手还在兀自的不停抖动,就像招财猫自动手一样。
好几分钟希棋说不出话。被电得麻到全身不能动弹,惟一可以活动的双眼此刻可以把某个物体射上百个洞,射成一个马窝蜂。
突然响起咚……咚……声,滴水的声音,声音来自于浴室。
恢
复动弹的希棋站起来。边转圈边骂“你有病是吧?做人咋不知好歹呢?错了,你是鬼,不过鬼亦要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你要是再作弄我,我告诉你,我就叫人来收了你,让你不得翻身,打到十八地层地狱,让你下油锅,上刀山。”
一口气骂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浴室里的滴水声没有了,看来这个东西还是能听进去忠告的。
“不错,是只好鬼。”希棋微笑道,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荣耀感,能把一只鬼给感化了多么不容易呀。
话说多了后有什么反应?口干。倒了杯凉水咕咕往嘴里灌。
半秒钟后,噗的一声,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手里的杯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希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浴室,站在镜子前张开嘴一看,满嘴的泡。刚才倒的凉水喝到嘴里却成了滚烫的开水。
希棋微张着嘴出了浴室,抓起钥匙往门边走,钥匙还没插进钥匙孔,后面传来微弱的呼啸声,下意识的转过半个身子,菜刀以极快的速度向希棋脸部飞了过来,一惊,手里的钥匙哐哐的掉在地上。豆大冷汗从希棋的额头上慢慢的淅出。菜刀以直剖的方式在离希棋脸部一厘米处停住了。眼珠上下扫动着菜刀,头一点一点的往后仰。
“啊!!!!!!!!!”一声足以惊塌这座危楼的尖叫声响起。那把菜刀准备无误的落在了希棋脚背上。
“死了呀,这么晚了还鬼叫的。”……
“有病啊,三更半夜抽什么风呀。”……
旁边的住户全都打在门在冲着过道骂了起来。
看着脚背上的菜刀,希棋觉得痛得心都揪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臭鬼,吸我血就算了,还给我喝开水,烫我满嘴包,用电激我,害我被电麻,现在竟然拿刀来扎我的脚。我现在就自杀给你看,看你怎么吸我的血!我看你怎么完全复醒,你个鸟鬼!”希棋的肺都要气炸了。闭着眼睛忍着嘴巴上脚痛传来的巨痛歇斯底里的骂道。
希棋才骂完,咬着牙弯腰握住菜刀用力一拔,赶紧别开脸,传说中这个场景往往鲜血会像喷泉一样壮观的。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地上果然有有些鲜血,鞋面上落满了。血还在不停的泛出。像一口井不停泛井水一样。
希棋还没来得及引刀刎颈,菜刀就咻的一下从她手里飞离了,电灯闪了两下,熄了。
“哦呵呵……”某个怪异的笑声不停在的希棋头顶上的各个方向掠过。
希棋捂着耳朵蹲了下去,脚背实在太痛了,加上这鬼声,闹心到不行。
“你别再折腾我了,我让你吸血就是了,算我怕了你。”无力又无奈低头说着“我知道你要吸够我七次血才行,也知道你藏身在玄铁宝器里,我晚上到现在还没睡就是等你出来,你能不能别闹了呀。”
电灯亮了。希棋移到床边坐了下来。伸出脚背,壮士断腕般道,“你要吸就快点吸吧,吸了至少不痛了,再不吸血就流光了。碰上你也是我倒霉。”还记得那天被吸血以后,手心里的伤口一点也不痛,现在脚背上的伤口让希棋几欲晕厥。
墙上的时钟刚走过了零点整。希棋的话才刚落音,铁片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果然趴在希棋的脚上吸起血来,有了一次经验希棋已经觉得不足为奇了。
“你慢慢吸,我先昏会。吸好了叫我。”希棋有些虚弱的说完后,身体往床上倒了下去。
希棋睡着了。
吸好了血的玄铁宝器飞了起来,青烟冒起,影子盘着腿坐在空中,玄铁宝器里的墨绿色的光芒不停往影子里身体里输送。
希棋第二天早上是被电视机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好好的躺在床上。把视线转向外侧的电视机,火速坐了起来,因为影子正坐在床上,很认真的看着电视。
“这个女人的身材比你好,你看这腰细,腿长,胸大,臀翘,肤白。”影子很突兀的开了口。
“我是不是幻觉?我不但看见了他,而且还听到他说话了?”希棋轻喃道。伸出有些抖动的手去摸影子,手意外的从影子的身体中穿了过去。虽然在白玉上看到影子,但希棋认为那是因为通过法器才能看到影子,难道我有阴阳眼?
“因为我吸了你的血,你才能看到我和听到我说话。我是灵魂而已,你摸不到我的。”影子再次开口道。空空的声音像是传来的回音一般。
影子的身体比起七天前又明实了不少,能看清个大概轮廓了,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际,身材看起来很修长。
“哦。”希棋觉得头晕得厉害。从口袋里掏出红瓶子倒了颗生血丸吞了下去。“喂,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呀。”生血丸卡在喉咙了。
影子手指一点杯子自动的装着水移动到希棋面前。希棋接住水杯,先用水指伸进去试了下水是冷的才敢往嘴边递。嘴里的泡撩得整个口腔火热灼痛。
把水杯放在床边的地上。掀开被子伸出自己的双脚,果然是干扁的,边倒药边说“你说你咋回事呀?吸了血就算了,还把我的脚搞成这样干扁。难看死了。”不满。
药渗透了皮肤,不但皮肤变回原来的样子,就是脚上的伤口也全愈合了。这东西要是拿出批量生产,估计会卖疯了。哪怕比这个还臭一百倍。
生血丸吃下去,希棋原本因失血过多的晕厥感立马消失了,精力充沛。
“这是谁给你的?你知道的事情好像很多。”影子空空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吸满七次血后可别再缠着我,我已经对你这个鬼够人道主义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楼下香火铺老头子给你的。”影子手一挥电视被关了。
“知道你还问,不白问吗?”希棋翻了个白眼下了床停住想了下影子的话“对了,你和老头很熟吗?你是鬼他是人你们怎么熟悉的?还有你死了多少年了?”
“我做人的时候和他就很熟了,我死了也就四百年。”这个影子按着手指头一个个的算。
四百年这三个字很明显的雷到了希棋。也就是那个香火铺的老头是个不死老妖怪了。这都什么事呀?人生真的是太不靠谱了。在这个社会大家在为癌症这样的不治之病而头痛不已的时候,这里却有人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要在我这呆上42天,我不能叫你喂吧,要不叫你某鬼?”希棋走到厨房里又探出头说道。
“复姓闻人名翎。要记好,兴许要改变你这一生的命运。”影子笑了起来。
正要厨房下面条的希棋听到这话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的面条下得很香呀。我也吸点人间烟火。”影子坐在希棋的对面,猛吸了几下。
对于这种闻人翎的这种纯粹自娱自乐的行为,希棋只是埋头食面。
“我上次是真的自己找错了烧坟的地方碰到你的?”希棋吃完面条才抬起头对坐在对面的闻人翎问道。
“我不过使了个小小障眼法而已。你叫什么名字?”闻人翎脸部还是淡淡的,看不大清楚到底长什么样。
“希棋。”快速说完,支着下巴整暇以待看着对面的闻人翎。
“哈哈,这个名字可真稀奇!”闻人翎大笑的声音震耳欲聋。
希棋早就会是这个结果,这是所有人听到她名字的第一反应,“笑完了吗?擦下口水。”站起来把碗放到厨房里去。
“忘了告诉你一个常识,鬼是没有口水的。哈哈。”闻人翎再次暴笑出声。
和鬼同居的倒霉生活
希棋和闻人翎就此开展了同居生活,一人一鬼的同居生活。
去人才市场找了半天工作,然后又面试了半天,结果还是等通知,回来的时候在下面超市买了菜,回到家已是八点多了。
还没掏钥匙门自动开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闻人翎做的好事。希棋刚想迈脚进去。
“希棋。”有人在身后喊,希棋听出来是房东的声音。
“有事吗?阿姨。”转过身希棋笑了下道。
“希棋你家来客人了吗?如果是来客人你怎么没有到我那里去登记呀?”房东的眼睛不停的朝希棋开了门的房间里瞄。
“这肥婆谁呀?”闻人翎从房间里飘到门口旁倚着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可以当面叫人家肥婆呢?”希棋瞥了下闻人翎有些不悦道。这句话一说出来,希棋就有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忘了别人是看不到闻人翎的。
“希棋你说什么呢?!”房东阿姨的声音扬了起来,肥婆两个字让她特别敏感。
“咳……”希棋手捂着嘴干咳了两声“阿姨我家没来客人。您还有事吗?”这肥婆房东从她父亲手上继承了这栋房子,然后以出租房子为生,她的体重可以和希棋老家养了一年一条猪的体重媲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胖的原故,一直没有结婚,这让希棋对她大为同情。
“没客人?那你家的电视声怎么响了一整天了?”房东阿姨朝门边移了过去,眼睛不停的朝房里扫射。电视还是开着的。
“哦,你说电视呀,我今天出门得匆忙忘记关了。看我这记性。”希棋拍了两下额头懊恼的说。
“你看你这多浪费电呀,现在国家不是要提倡节约吗……”房东阿姨一副深明大义的口吻对希棋数落着。
“是,是,阿姨您说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的。您要没事我先进去做饭了,挺晚的了。”实在不想听房东的唠叨,希棋快速打断她的话,然后手开始慢慢的关门。
“这肥婆话很多,让我深深的厌恶了。”闻人翎看着房东走了几步的背影凉凉的开口。
希棋还没来得说什么,只听到啪的一声重响,像是猪肉摔在肉板上。
“哎哟……”房东一声声哀怨的呻吟着。
希棋走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房东给扶了起来“阿姨您小心点,可别再摔着了。”
关上门。指着闻人翎的鼻子“你心咋这么黑呢?她只是一个老太太,做人要厚道,你不能因为讨厌她就让她摔倒了,这万一摔出个三长两短的你忍吗?”
“哦,这样吗?不过我好像不是人,应该不用厚道。”闻人翎听完了希棋的话后闲闲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让希棋气背过去。
“虽然你现在不是人,可你以前是做过人的!你的人性咋就泯灭得这么快呢?”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希棋痛心疾首道。
“我想想啊,我好像死的时间比活的长,活了三百九十九年,死了四百年了, 应该是鬼性比人性强。”闻人翎凑到希棋的面前,乐呵呵的道。
希棋朝闻人翎的脸一拳挥了过去,毫无意外的从闻人翎的脸上穿了过去。
“打吧,用力点。”闻人翎把脸又往希棋脸上凑近了一点。
“上帝你快收了他吧。”希棋在胸前比了十字默道。站起来直接从闻人翎身上穿了过去,从地上拎起菜往厨房去了。留在原地的闻人翎在那里嘿嘿的笑。
吃饭的时候闻人翎当然不免在一旁跟着吸食了些人间烟火。
“我告诉你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老老实实的回到那个破铁片里去好好待着,房子里的东西一样也不准动,我可不想再有人来问我是不是来客人了。”希棋叉着腰站在正在看电视的闻人翎面前警告着道。
闻人翎抬着看了下希棋,“哦,行啊,不过不看电视我会很闷,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出去勾搭一个伴回来陪我。”
“伴?什么伴?你在这里还认识别人?”希棋极其诧异的问道。
“不认识人,不过是认识一些鬼的,就是你去的那个墓地,里面有不少是我鬼兄弟。还有几个女鬼好像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去带个回来陪我解解闷。我太孤独了。哎……”闻人翎幽怨的说。
“不行,你当我这是鬼魂招待所啊,你要是真敢带什么鬼兄弟鬼女人来,我就自杀,看你找哪个吸血去。哼!”希棋重重的哼了一声后“我现在要去洗澡,你别偷看!”
“早就看过了,啧啧,就你那个平胸,桶腰,粗腿的身段,我实在是提不成偷看的欲望。”闻人翎略带鄙视道。
希棋随着闻人翎的点评,先是环胸,再是握腰,最后摸腿。
“啊!!!!!!!!”尖叫……自从碰到这个鬼东西后,希棋基本上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尖叫的戏码。
“真吵。”闻人翎边说边掏耳朵。
“你这死鬼,竟然偷看了我的身体,还把我说的那么难听,你卑鄙无耻下流,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血食父母?救命恩人的?!”希棋从厨房抽了把菜刀出来对着闻人翎的脑袋就一刀刀的砍。
“鬼不就是死的吗?你累不?累了休息下,等会再砍吧。”闻人翎关心般的说着。
希棋喘着粗气扔下菜刀,甩了甩发酸的胳膊。“我警告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不是砍你这么轻易放过你,你不是会法术吗,赶紧使个洗脑法把我的身体从你脑子里抹去!”
“我会很多法术就是不会洗脑法,实在不好意思。”闻人翎状似无辜的说。
忍吧,再忍忍他就要离开了,希棋握紧紧拳头告诉自己。转身走进浴室重重重的关上浴室的门。
洗完澡,希棋打开浴室里的内衣橱壁,本来可以不用穿内衣的,可是现在家里多了个鬼,虽然是鬼,可也是个男鬼。当她用手拎出内衣时,胸膛不停的快速起伏着,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好一会,扯过浴袍穿上,拎着几个内衣放到坐在床上的闻人翎的面前怒道“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每个内衣里面的海绵全都被扯了出来,内衣都已经被撕烂了。
“你说这个呀,看这里面的女人都是穿的这个,好奇,就拿来研究了番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而已。女人贴身的衣物我只见过肚兜,这个很新鲜。”闻人翎指指电视机又指指希棋手上的内衣坏笑了一下道。
希棋把内衣往闻人翎的头上扔了过去,闻人翎手指向希棋一指,内衣转了个方向反罩在了希棋的头上,闭了闭眼睛,希棋从头上狠狠的扯下内衣,颤着手指着笑个不停的闻人翎半天说不出话来。
早上一大早,希棋半抱着被子,一条大腿伸在外面压住了被子做着美妙的春梦的时候,口水流得
哗哗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叫“着火了,着火了。”
希棋猛的坐了起来,伸出手在嘴巴擦擦口水“哪着火了?哪着火了?”头不停转动着。
“骗你的。你还是个女吗?看你睡觉睡成那个样子,啧啧。还流口水!”闻人翎边摇头边说。
希棋赶紧挺胸拍拍胸口“我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骗我很好玩是吧,变态!”
“我叫醒你,只是为了提醒你应该出门找工作了吧?你看看时间。我是好鬼吧。”闻人翎指指墙上的挂钟得意道。
“今天不去了。”希棋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为什么不去?你不是说你快要山穷水尽了吗?你不怕饿死呀?”闻人翎打开电视。
“拜你所赐。把我的内衣全部报废了。今天休息等会去超市去买内衣。还有你要是不怕我饿死的话你以后就安分点,我必须在半个月内找到工作,不然房租都交不起了,还有别吵我,我要继续睡觉。”说完翻个身寻找刚才的春梦去了。
“这么大的声音也能睡着。果真是个猪。”闻人翎看着希棋的背再次摇了摇头。
希棋自此碰到闻人翎之后尖叫是经常为之,而闻人翎碰到希棋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摇头。
希棋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来,下了碗方便面吃。
“希棋,你等会出去是吧?”闻人翎的声音很明显的带着谄媚。
“是啊,你在家可别给我生出什么事端来。”希棋抬头看了下蹲椅子上的闻人翎严肃道。
“我也要去。”闻人翎边吸方便面的香气边道。
“鬼能见阳光吗?”据希棋看鬼片的经验,鬼是属于夜晚的,不然有句话怎么叫白天活见鬼。
“不能见,不过我化身进玄铁宝器就可以了。”闻人翎手指一响,玄铁宝器冒了出来落在桌子上。
“我凭什么要带你去,你对我做的坏事还少吗?还想我带你出去?做白日梦吧你。”希棋心情大好的叫道,能让闻人翎吃闭门羹实在太爽了。
“你真不带我去?”闻人翎突然用充满危险意味的语气邪笑着说。
“对,就不带。”希棋哗哗两下就把碗里的面条解决掉起身走了浴室换衣服去。
希棋的衣服刚褪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水龙头爆开,水全部一个方向射向了希棋。强烈的冲力把希棋冲倒在墙角,希棋马上就成了一只地道的落汤鸡。僵着身体,不停的打着喷嚏。
“闻人翎!”希棋尖声叫道。
“什么事?可是改变主意了?”水龙头又回复到完好状态,闻人翎从墙壁里闪现出来。闲笑。
“算你狠!”希棋咬牙道。
带鬼出门的壮观后果
把玄铁宝器揣在口袋里,希棋带着闻人翎上了公车,直奔步行街。
公车上竟然有座位,希棋很幸运的坐到座位。
坐了一个站,上来了一堆人,其中一个老人微颤从前面一直走到希棋的座位边时都没人让座。
“坐这吧。”希棋站了起来对老人道。老人连忙道谢。淡淡一笑。拉住挂勾随着车子颠动而左右摇摆着。
“大家都不让座,为什么你要单单让座,看来挺爱表现的嘛。”闻人翎的调侃的声音传到希棋的耳内。
“少废话,你给我老实呆着。”希棋恶狠狠的看了下口袋飙道。没想到让个座在闻人翎的嘴巴里却成了出风头的意思。
“少废话不可以呀,那是要我多废话啊,早不说,我不知道,幸好现在知道了,还不算太晚,希棋你的名字是哪个取的?”闻人翎叽叽呸呸的说了起来。
“你还有完没完,你给我听好,你现在什么话也别说,再说我把你从窗户上丢出去。”希棋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急速收缩着。气岔了。
“这人有病吧。”
“是吧,有病。”……
站在希棋旁边的几个人各自和希棋挪开了一点距离。
希棋扯出一个微笑朝两边的人迅速的点点头,一回转脸马上就黑了下来。幸好闻人翎没有再出声。
又是一个站台,这是市中心地段,上车的人特别多,希棋的身边挤满了人。
车子缓缓的开动。“大家往里面走,别推在门口。”司机大声叫嚷着。
站在司机身旁的是三个年轻男人开始往里面挤,人群开始小小挪动着,推推搡搡,车厢里乱了起来。
希棋也跟着人群挪动一下,车厢里经过一阵骚动,终于安静下来。
又过了两站,车上的人不见少,越发见多,很挤,希棋个头本来就不高,加上这么一挤,被夹在人群中了。
突然一下,希棋感觉身上一重双手一沉,身子往前一探,手不怎么的迅速抓起旁边背着她一个男人的左手!
“你干什么?”男的回过头,愤怒的语气,愤怒的眼神。
“没干什么。”希棋面有难色的说。
“那你还不放开?是想找打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男的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对希棋低声威胁道。
“事实上我也想放开。”希棋实话实说,脸色更加苦了。
希棋和这男的争吵一幕引起旁人的注意,突然这男的旁边的一个女人尖叫起来“有人偷我钱包了!有人偷我钱包了!”
这下全车子里的人哗拉拉的响动起来。人人自危。翻包掏口袋的检查自己有没有掉东西。
突然那男的往希棋身边靠拢了些,紧接着希棋感觉有个尖锐的物体抵在腰间了。“快快放手,不然我可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压得很低的声音在希棋的耳旁警告着。
“大哥,我真的不想惹你,我也是身不由己呀。”希棋差不多要哭了出来。
抵在腰间的刀子力道加大了。马上就要倒站了,而掉钱包的那个女人还在继续喊得哭天抢地的,要司机把车子开到派出所去,不让所有人下车。
希棋的左手突然自己抬了起来,希棋惊恐的看着原本握决拳头的手突然 慢慢的松开,手指一个个的伸得笔直,然后快速的在那男的脸上轻轻的拍着。
“好,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这男的咬牙狠声道。刀子离开了希棋的腰际。
全身一紧,原来还在那男的脸上拍着手迅速反手抓起那男的拿刀的左手,翻上,用力一抬,刀子被抛在地上。“痛!!!!”杀猪般的声音大声响起。车厢里一阵脚步声,腾出一块地方来。
希棋接下来的举动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竟然把男的给倒提了起来,那男的西装裤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哗哗的掉了出来。
“这是我的钱包,是我的!”开始喊掉钱包的那个女人立马冲了过来捡起地上的钱包。
车子到站。
原来和那男的一起上来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两人一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朝希棋刺了过来。车厢里乱成了一锅粥,叫喊声,哭泣声,惊呼声。几乎所有人都为希棋捏把了冷汗的时候,却见希棋扔掉手里倒挂着的人,一个飞起,双腿来了一个连环踢,两个同伙手上的刀被踢掉了,希棋完美落幕,顺利的干掉了三个贼人。
所有人下了车,除了被偷钱包的那个女人和希棋,司机把车开到了派出所。
做笔录。
“这位小姐好厉害,她一个抬手干掉这个,然后再后一个双腿踢又干掉了这两个人。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呀。”那个被偷钱包的女人双手比划着给做笔录的公安看。说到最后朝希棋竖起了拇指。
“哪里哪里。”希棋勉强笑了下,抬起手不停扫着脸上的冷汗。
“希小姐,看不出来你小小的身体竟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能量,你以前学过武术吧。”那个做笔录的公安也对希棋产生了浓厚兴趣。八卦的问着希棋,毕竟就是一般的男公安想要如此轻松的拿下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也不是容易的事。
“呵呵,学过几年。”希棋握着纸杯的手不停的抖动着。有些气虚的道。
做完笔录出派出所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希棋坐在派出所旁边的公园里,掏出口袋里的玄铁宝器狠银的砸在草地上。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出手 ,你凭什么支配我的身体?!”希棋对着玄铁宝器就是破口大骂。刚才在公车上,希棋的三魂七魄几乎全被吓丢了。
“你不是说要我什么话也不说吗?”闻人翎的语气很明显的有着故意的味道。
希棋转过身火大的道“我现在要回家,你别跟着来,你爱去哪就去哪,每隔七天你来吸血一次就行了。”
大步离开。
坐上公车,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城市的霓虹亮了起来,希棋的心里划过一丝惆怅。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半路上下了车,进了全市最大的手机城,千逃万选花了两百块钱买了个蓝屏手机,又去办了张手机卡。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了。
清理口袋里的物品,准备洗澡睡觉,当希棋摸到口袋里的东西时,才灭下去不久的怒气又冲上头顶了。
“我不是叫你别跟着我回来吗?”希棋把玄铁宝器往榻榻米上重重一摔。
青烟起,闻人翎出。
“这里我只认识你和那老头子,我可不想整天面对那张干尸脸。只有回你这里了。”闻人翎的无比无奈的说。
希棋突然一步奔到墙上马光华的相片前“马光华,你不是也死了也成了鬼了吗?你出来啊,你不是连死都愿意替我去吗?那你再做这件好事,把他给我撵走呀,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吃尽了苦头了,被鬼压迫被鬼欺负!”如歌如泣的哀怨呀。
希棋的这一出对马光华的话引得闻人翎捧腹大笑。
闻人翎赖了下来。
老人的香火铺自从希棋那天离开后就没有再开过门了。
“闻人翎,那老头子什么时候会再开门。”希棋边剪脚指甲边问正在看电视里的半裸美女起劲的闻人翎。对于闻人翎的这个趣味,希棋戏之为恶趣味。
“七七那天。”闻人翎头也没回的道。
“哎,真是漫长的等待,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度秒如年了。”希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叫希棋呢?这么稀奇的名字。”闻人翎突然转过头对希棋道。
“因为我爸喜欢下棋,不管是围棋,象棋,五棋,跳棋,只要是棋,就这么简单。”希棋对于这个问题已经被问到麻木了。
希棋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现在归我看了。”
另一个频道也在放对不起,我爱你这个狗血剧,也正好放到男主要死的那个地方,希棋拿着纸巾边哭边抹眼泪。
“这个你不是看过了吗?还能哭成这样?”闻人翎看着哭得眼泪鼻涕口水全都出来的希棋有些发寒道。
“上次不是看到一半的时候被你搞破坏了吗?好感动呀,太悲惨了,为什么老天要折磨这对有情人呢?”希棋边抽噎边说。
“都哭成这样了,别看了,继续看刚才那美女,那身段,啧啧,比我以前的女人还好。还有那头发多特别呀,黄色的。”闻人翎手一挥电视又切换到了半裸美女的频道。
“闻人翎!”希棋止住哭声,大叫一声。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没有耳聋,记性咋这么差呢?而且这么晚了吵到别人,你又想挨骂了?”闻人翎捂着耳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搞清楚,这是我家,你是暂时借住在我家,搞清你的身份!不然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当回事了?!”希棋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闻人翎,手指不停的往闻人翎头上点。
“我的身份很清楚,我是鬼,我也不是个人物,我是个鬼物!说你没记性你还不信,你看吧,老把我当人看,我都不把自己当人看。”闻人翎一本正经的数落着希棋。
希棋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和鬼签契约
希棋又去两天人才市场找了两天。没有反应后,有些灰心,在家里休息一天,然后决定到网上找工作,网上可以无限量的投递简历,希棋想总会有找电话通知面试。
希棋换好衣服,拿好钥匙和钱包手机。
“喂,你要去哪?不是说在家休息一天吗?”闻人翎瞬间移动到门口站在希棋面前。
“我去网吧,你也要跟着来吗?”希棋有些无奈道。这几天希棋去哪,闻人翎就跟着去哪,理由相同,如果不带他去,他会寂寞会无聊,他一寂寞一无聊,就会招些鬼兄弟鬼女人回来陪他。
“当然 要去,不然我那些鬼……”闻人翎奸道。
“别说了。你现在是块牛皮糖,反正我已经被粘上了,甩也甩不掉了。”希棋郁闷的打断闻人翎的话。
“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会这么无情无义的对待我这么一个无家可归的野鬼的。”闻人翎奸计得逞的笑着。
又揣上了玄铁宝器出了门。希棋有些恶毒的想“真希望有个小偷 光顾我,把这鬼东西偷走,让我安宁下。”
社区广场旁边有家网吧。网吧的隔壁是家高级美容美发SPA店。
“你去那个网吧做什么?”闻人翎八卦道。
“找工作,还有我能不能麻烦在外面的时候不要跟我说话,别人会把我当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的。”希棋小声恳求着说。
“你要是不想让我问的话,那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把你去哪做什么事,在家里就交代好了,我就不会问了,你也知道的,我对这个世界什么也不了解的,比较好学。”闻人翎明显是倒打一耙的话。可希棋硬是没办法反驳。
希棋连话都懒得回了。
继续往前走。
“希棋。”
“闻人翎,你咋这么烦人呢,不是叫你别叫我了吗?”希棋火大的说。
“你耳朵真的有问题了,连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也分不清了。”闻人翎嘲讽道。
“希棋。”果然是个女声。
在这个城市没有认识的人,以前和公司同事永远也是保持淡淡的关系,没有一个人知道希棋住哪,现在是上班时间能碰上哪个?
希棋回过头,只见后面SPA店门口婷婷的站着一个女人,风姿绰约。希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个女人就是当初马光华和希棋第三者李紫。
那个女人袅袅的走到希棋身边。“好巧,我在这里洗头,没想到一出来就能碰到你,一起喝杯咖啡吧。”声音听上去很柔和,很舒心。
“不用了吧,我现在有事。”希棋冷冷的拒绝道。毕竟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她和马光华会不会有结果她不知道,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马光华不会死,就算会死,也不会是因为去追她希棋而死。
“走吧,我有事跟你说,关于光华的。”李紫微微一笑,对于希棋的拒绝想是意料中的事一般。
希棋点点头。
“你先等我下。”李紫掏出手机“喂,老公呀,我在外面有点事,晚点回去,知道了。”
希棋看着李紫打电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心里掠过一丝嘲讽,马光华,看到没,她现在多幸福。
两人去了附近的上岛咖啡店。
“两位请点单。“侍者把咖啡单递到桌子上。
“给我一杯蓝山。”李紫没看单子直接说道。“希棋,你要什么?”
“给我一杯黑咖啡。”希棋靠着椅背冷声道。事实上希棋从来没有喝过咖啡,但是黑咖啡最能代表她此刻的心情,苦涩而阴晦。
“有什么事,快说吧,让你老公等不好吧,而且我还有事。”希棋看着对面光彩照人的李紫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语气明显的不耐。
“希棋,你的心里应该是恨我的。如果我不是插足进来的话,光华也不会死的。”李紫的话停住了。
侍者送上来了咖啡。
“你心里倒是很清楚。”希棋冷哼一声道。
“希棋,其实对光华的死负最大责任的人应该是你,因为光华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的缠着他。”李紫细细的搅着咖啡,说完端起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
希棋沉默了。她不知道李紫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当日她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看着马光华抱着李紫。
“我跟光华说我决定放弃他,让他最后拥抱我一下,当天你接的那个匿名电话是我叫人打的,就是为了让你看到那一幕,我的目的只是为了离间你们的感情,从而让光华向我靠拢,这也是我给自己最后的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真的情比金坚,那么你们会相信彼此,可你中计了,你连问都没有问,直接就跑了,结果光华死了,所以我说你应该负大部分责任,因为你不相信他。”李紫很平缓很慢的说着这些听起来是陈年旧事的事情。
对于希棋来说不蔕于当头一个棒喝。
“你为什么现在要对我说这些?”希棋愣愣的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突然崩达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你应该有知道实情的权力。不然光华死得不是太不值了,他为你死了,你却连他爱的是哪个也不知道,这不是莫大的讽刺么?”李紫又是微微笑着说。
“这么说你没有爱过他了?”希棋精神恍惚的喃喃道,脑子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爱过,我是真心的爱过光华的,为他自杀一半是愧疚一半是接受不了他死的事实。就是现在,光华在我的心底还是占据着一席之地的。好了,咖啡喝完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喝。”李紫提起包,走了。
留下一脸怔怔模样的希棋瘫在座位上。希棋绝没想到自己以为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端起桌上的黑咖啡,一口喝了下去。走出咖啡厅。才下楼就张嘴全部哇的一下吐了出来。连同中饭也一并吐了出来。吐完了又晕乎乎回到家躺下。
“你没事吧,受打击了?”闻人翎一回家就叽叽的咋开了。
希棋像个死人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闻人翎把电视打开,找到放对不起我爱你那个电视剧,并放声音放到最大。希棋还是没有反应。
“我还真没想明白,那个女人从身材长相风采上来说都明显比你好,马光华为什么就没选她而是选你呢?”闻人翎边摇头边叹息“马光华大概弱视了。不然马光华就是傻瓜,这房子里怎么挂着一张傻瓜的相片,毁了!”
话才落音,听见哐当一声,马光华的相框碰的一下看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闻人翎,你给滚出去!”希棋突然坐起来,视线落在四分五裂的相框上。撕心裂肺的吼起来。
“马光华死了都不安宁呀,整天听着你的咆哮声估计投不胎了。”闻人翎欺近到希棋的脸前轻笑道。
希棋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好,你不出去,我出去!”
希棋一走,留下闻人翎立在屋子里。
“这屋子真冷清。”喃喃出声。
希棋出了门,漫无目的站在大街上。
不知在街上走了多长的时间,直到双脚痛到不行。没有力气。坐在马路边上,看车流人往。
华灯初上。
“为什么我要出来?那是我的家!”希棋突然脑子里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猛的一下拦了辆的士往家奔。
下了的士,想起家里那个恶鬼,又想起马光华,又郁闷又难受,止住了回家的步伐。
坐在夜摊上一个人默默的借酒烧愁。没有人可以倾诉,除了喝酒希棋找不到别的办法消愁。
喝到八分醉的时候,希棋歪歪的往家走。
一路跌跌撞撞,碰碰磕磕的歪到了家门口。门开了。
“我还以你不回来了,正趁着这茫茫夜色去呼朋唤友来玩下。可惜呀。”闻人翎无比惋惜的说道。
“我告诉你这只死鬼……臭鬼……烂鬼……霉鬼……这……是我家,你要是敢乱来,我找道士……收你!”希棋歪靠在床边,手指不停的指着闻人翎断断续续的骂着。
“道士看到我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你找天神来收我吧。”闻人翎好心的建议希棋道。
“天神?天神?鬼?鬼?啊有了,我去叫光华回来,让他来收你!”希棋站起来嘿嘿的笑起来
“23号墓地,马……光……华……”
“你招马光华是招不出来的,他不是孤魂野鬼,不过……”闻人瓴突然话峰一转,然后又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希棋想要去抓闻人翎扑了个空。摔在地上。趴在地上真喘粗气。
“我可以帮你招,让你们见上一面,不过……”闻人翎又打住了,嘿笑了一下。
“你这个……骗……子……骗我,你要招得出,我就……”希棋的话没有说完,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闻人翎凑到希棋耳边重声道。
“唔……”希棋像是呓语一声。
“那你把这个签了。”闻人翎手里突然多了一卷白纸出来。伸手一抬,希棋从地上飘到床上。端起一杯冷水往希棋脸上泼了下去。
“你干嘛?”希棋打了冷颤坐了起来,眼睛还是半闭着。
“来,在这里签个字,按个手印就可以见到你的光华哥哥了。”闻人翎塞了一枝笔给希棋。哄着希棋轻笑着。
“这里?”希棋双目没有焦距的喃喃道。
“对,就是这里,写希……棋……好,很好。”闻人翎 一边点头一点微笑看着希棋把名字签好。
手指轻轻在希棋的食指尖上划了下,破了人小口子,血出。“来,按个手印就可以了。”拉着希棋的手重重的压在了纸上。手印按好。“睡吧。”手一推,希棋倒在床上彻底进入深睡状态。
闻人翎拿着纸张意味深远的笑了起来。
招魂夜
希棋睁开眼,就看到闻人翎坐在床边目不转睁的看着她。
“你不用休息的呀?这么大早就蹲在这里吓人。”捧着疼痛欲裂的头,声音嘶哑说着。
“再告诉你一个常识,鬼可以不用休息的。另外好像现在也不早了,已经是正午了。”闻人翎心情畅快的说着。任谁都听得出来,此厮现在心情极度开花中……
“这么晚了呀。”拍拍脑袋,希棋坐了起来。“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有些郁闷的说。
视线落在闹钟上,旁边的相框已经不见了。在地上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闻人翎!”希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叫一声。
“什么事呀?刚起来就咋咋呼呼的。”闻人翎边摇头边边叹息。
“你快把相框给我还原上去。”希棋手握成拳头极怒道。
“挂在墙上做什么呀?人都死了,徒增伤感。更何况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要相见了,这相片哪有人来得实在呀。”闻人翎嘿嘿的笑起来。
“见你个大鬼头。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把相片还出来,我马上就去找道士来收你,我说到做到!”希棋搬出道士吓唬闻人翎,她就不相信闻人翎是鬼不怕道士。
这是马光华唯一的相片,这张相片对希棋的意义何等重大,自是不言而喻。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两说的话么?还有我们做的事么?”闻人翎轻轻笑起来。
希棋咯噔了一下,说什么了?做什么了?希棋下意识的抓紧了胸前的衣服,不会是……
“放心,我对和你做某些事情是没有兴趣的。另外就是我想,以我现在这个状态,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闻人翎看着希棋的样子冷笑了两声道。
松了口气,歪头努力想昨天晚上说的话,做的事。可脑子像一团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越想头越晕乎。
“昨天晚上我喝了酒就睡着了,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事也没有做。就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当算的,酒后无真言真行。”希棋赶紧为自己辩解着说,下意识的觉得以闻人翎的德行,肯定不是好事。
“你真不想见马光华了?我可以帮你招他的魂魄出来,和你见一面的。想必你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吧,比如他到底爱的是哪个?”闻人翎诱惑着希棋沉声道。
马光华就是希棋心上的脓包,一碰就疼痛难止。
希棋无言的踱进浴室。在浴室里呆了良久才两眼通红的出来。
杵在浴室的门口“你真能招他和我见一面?”希棋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倦。
“你要相信我,这个世上是存在奇迹的不是吗?你看你碰到我这个鬼,不就是最大的证明吗?所以你要相信我!”闻人翎无比肯定的说。语气听起来也很正经。
“那今天真的可以见了?”希棋顿时激动起来。整个人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是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先看下这个东西。”闻人翎手一伸,一张纸飘到他的手上。递到希棋面前。
“什么东西?”希棋有些迷惑的看着闻人翎手上的纸。上面有字。
“简单的说,这就是一份契约,你昨天晚上跟我订的契约。”闻人翎把纸一抛,纸跃到了希棋的手上。
“昨天晚上怎么可能?我喝了酒,哪能跟你签契约,还有你是鬼,签了也不具备法律效应。谁能保证一定会执行到底?”希棋非常快速的做出反应。
“你看了再说,白纸黑字的在上面。至于履行合约的事我也不怕你跑了,你要知道我是鬼。”闻人瓴靠着墙壁乐呵呵的道。
希棋的视线移到纸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鲜红的手印和下面她自己的签名,虽然签名有些歪扭,但是希棋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的笔迹。昨天晚上我还真签了?!会不会闻人翎又使的障眼法或者盅心法什么的。
整个契约非常简练“闻人翎为希棋招出马光华的鬼魂,以助两人相见一面,完成此事之后,希棋必须为闻人翎做一件事。”
然后就是希棋和闻人翎的签名,手印。当然手印,闻人翎是没有的。
“你要我做什么事都没有说,我怎么可能签呢?你趁人之危。”希棋把纸一扔。
“至于什么事情,等到七七的时候,我和老头子会告诉你的,反正是件很容易办到的事。签名是不是真的,你可以让别人给人验证一下。”闻人翎打开电视“好好休息下,今天晚上是三七,我要吸了你的血才有灵力招魂。”
“真的是件容易办到的事?”希棋半信半疑的道。
“我以人格作担保。”闻人翎转过头举起双手保证道。
“好吧,我就相信了你。”希棋下定决心说。
“记得上妆呀,毕竟久别重逢,真是人生难得几回醉呀。”闻人翎乐不可支的笑呀笑呀笑的。希棋啊希棋,闻人翎是个鬼,有人格吗?
吃过晚钣后,希棋就呆在浴室里认真的给自己上妆。这个妆一直上了几个小时。
“啧啧,这上了妆真是看不出来之前的样子嘛,还不错,估计今晚马光华看着你要陶醉了。”闻人翎一看希棋出来就大放赞词。
希棋懒得搭话。静静的坐在床上。
十二点的钟声一响,闻人翎突然不见了,希棋忍痛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上了一刀,玄铁定器以极速窜了出来,趴在上面扑扑的吸起血来。
这玄铁定器一次比一次吸的血多。希棋郁闷了“现在就要吸这么多,后面几次不是要人命么?”
玄铁定器吸完血,闻人翎坐在一旁吸收绿光。
希棋吞下生血丸,又往被吸干的手腕处倒上那个臭哄哄的药液。
“你为什么要吸这绿光,而不是直接吸血呢?”希棋第一次见到闻人翎吸绿光诡异样子。
“我现在是虚灵,必须借助玄铁定器把血转化为灵力,才能吸收到体内来。你把眼睛闭起来。”
闻人翎手在希棋眼前一扫,口里念念有词,玄铁宝器射出一阵强光,希棋和闻人翎同时闪进了玄铁宝器里去了。
希棋发现自己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唯独她和闻人翎被两个光圈包围着。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的?”希棋看着实体变得更加清淅的闻人翎好奇的问。
“这是玄铁宝器里的虚无境界,你现在进来的是你的魂魄,肉身是进不来的。等会到了墓地我就让马光华进入这个虚无境界里面,我现在的灵力只能让你们有半个小时的会面时间。” 闻人翎的话才刚落音,玄铁定器马上就落在墓地23号墓旁。
希棋的手紧紧握在一块,心里头又紧张又期待。
“我先出去招魂。”闻人翎咻的一下离开了玄铁定器。
闻人翎站在墓碑旁,手放在墓碑上一串听不懂的像是咒语的话念过之后,“请马光华,马光华,马光华,马光华速速出来,速速出来……”声音从缓到急,到最后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听不清语速了。闻人翎的身上阵阵青烟腾起。
灰白色的烟雾不断的从马光华的墓穴下冒出来,马光华墓穴慢慢的从中间移开,墓穴被一分为二。突然浓烟加罩。瞬间散去。淡如水的月光下,万分诡异。
只见一个手拿二柄叉的牛头鬼带着马光华立在白雾中。
“不知何人召见马光华?有何事要召见马光华?”牛头鬼空悠悠的开口道。
“马光华的故人想见他一面,特请我前来招魂,还望通融通融。”闻人翎朝牛头鬼作个揖道。
“你是何身份,你不是我鬼界中人!何以知道我鬼界的招魂咒?”牛头鬼在四周嗅了嗅,厉声喝道。
“我的确不是你鬼界中人,至于我的身份没必要告知于你。但是鬼界的规矩你别忘了,我既然能有能力招马光华,你就不得阻挡我。”闻人翎的话里带着一丝警训。
牛头鬼看了马光华一眼,“既然你如此清楚鬼界的话规矩,那么一刻钟的时间也不用我多说了,马光华,你且快去快回。过了时辰你就投不了胎了。”牛头鬼说完从墓穴上消失了。
闻人翎念起玄铁宝器的咒语来,强光笼罩在马光华的身上,瞬间马光华就消失在墓穴上,进了玄铁宝器中。
一刻钟后,闻人翎把马光华从玄铁宝器里请了出来。牛头鬼马上上来带着马光华从墓穴上消失了,墓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闻人翎进了玄铁宝器。看到希棋泪流满面的小声的抽噎着。
摇摇头,闻人翎念动咒语,玄铁宝器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魂归。
“谢谢你。”希棋魂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闻人翎道谢“他马上就可以投胎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投胎的地方?日后你可以去找他,共谱一段忘年恋怎么样?”闻人翎嘻皮笑脸道。
“闻人翎你嘴巴咋就没句好话呢?”气绝。爱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没有第二次可以重来的机会了。
“算了,今天实在没力气跟你吵,累了。”闻人翎语气有些阑珊的说。
“你不是说鬼不要休息,不会累的么?骗谁呢。”希棋嗤之一声。
“招魂是要耗费灵力的,正常状况是不会累,也可以不休息。你没看我的身体又透明了一些了么?”闻人翎哀怨道。
希棋看下闻人翎的身体,的确比出门前透明了少,像是又回到未吸灵力前一样。“谢谢你的牺牲。”
“谢就不用了,下次我多吸点你的血就补回来了。哈哈。”闻人翎大笑起来。
希棋算是白感动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鬼改不了奸诈!
和鬼同床共枕
招魂后的第二天。一大早。
希棋被膀胱给胀醒。
朝里侧翻了个身后。缓缓睁开睡眼后,闭上,又睁开,再闭上,最后睁开。
“啊!!!!!”这一声尖叫在这个宁静的早晨特别的突兀。
希棋的身旁竟然睡着闻人翎,两人同盖一床被子。同枕一个枕头。
希棋彻底失控了,喊完后哆着一张嘴,感觉像是没穿衣服的人走在北极之巅一样。两片唇抖得厉害呀。她怎么也没到自己有天会一只鬼睡在一张床上!
以最快的速度拉开被子,从下往上瞄,最后发现睡衣领口大敞。还没来得及发怒。
“一大早又抽什么风?这家人是怎么回事呀?……”隔壁房间的推开门在楼道里骂骂咧咧几声之后碰的一下关上门。
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都没有去上班。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被希棋这么一声尖叫打断,能不火大吗?
“又挨骂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一再告诫你,不要大呼小叫。”闻人翎说完翻身面壁。留给希棋一个背影。
“你……哎哟……”希棋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停了这么一下,差点没飙出尿来。
捂住肚子掀开被子赶紧下床。哧溜一下进了浴室,坐在马桶上释放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碰到这种无良鬼。”希棋欲哭无泪的说,幽怨的扯着旁边的卷筒里的纸。
快速扯完一卷纸,希棋解决完毕,冲到床边“闻人翎!你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躺在我的床上?!”怒目相向。
“我睡觉之后有问过的,你说了一声唔的。不就是答应我了吗?”闻人翎躺在床上慵懒的说着,声音听起来还真是有些微微的性感。
“我咋不知道呢?”希棋压根不相信闻人翎的说法,睡觉的时候发出梦呓是很正常,闻人翎竟然当她答应了!
“女人太善变了。明明答应的事现在又说是我的错,如果你是难为情就直说嘛。”闻人翎一副我就知道的口气。
“什么难为情?我跟你个鬼有什么难为情的事?真是天大的笑话。还有我的衣服领口是不是你拉开的?你个色鬼!”希棋抓狂起来。
“不记得了?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昨天晚上你压我了,就是面对面,鼻对鼻,口对口,男下女上的方式压的。压了一个晚上。然后你的衣服是被你自己蹭开的,只听鬼压人,没听人压鬼,我也是可怜呀,被人欺成这样……说出去,被鬼笑呀……”闻人翎演得声泪俱下,如果看得到他的眼泪的话。
“啊!!!”希棋捂着耳朵狂吼一声,跳到床上闻人翎隔着被子的身上,照着他的头就是猛捶。“我打死你个烂鬼,无良鬼!”
“我说出实情你就打我,你现在又压在我身上了,男下女上……我其实只是想怀念一下做人的感觉,想念躺在被子里睡觉的感觉,没想到你……”闻人翎颤着声音控诉着希棋的累累恶行……
“你闭嘴,闭嘴!”希棋情急之下用手去捂闻人翎的嘴巴,手落在了枕头上。
“我知道这事是我的错,我应该忍气吐声,不该说出来的,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女人天生面薄,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的话,那你打吧,现在累了吧,休息会再打吧,我随时恭候你的拳头。谁让我是男的呢,打碎牙也要往肚里吞……”闻人翎像个怨妇一样叨个没完没了。
希棋终于手臂酸软无力的垂在一旁。直喘粗气。
“闻人翎,你马上给我滚下床去。在我眼前立即消失!”希棋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我昨天晚上被压了一个晚上,累,需要休息。”闻人翎干脆闭眼睛打起呼来。
“啊……”希棋揪着自己的一头乱头从闻人翎身上翻身下来,奔到浴室快速换好衣服。
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
躺在被子里的闻人翎看着暴走的希棋先是轻轻的笑,接着是呵呵的笑,最后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贼贼的来了一句“这日子过得可真有趣。”
希棋绕社区走了三圈之后,终于在一个街边的一个小旮旯里找到一个看八字的。
一屁股坐在小塑料凳子上“快给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转运。我最近很倒霉很倒霉。”边喘气边急道。
“姑娘,别急,老夫自当为你排扰解难,你且把你的生辰八字报出来。老夫再为你占上一卦。” 八字先生不急不缓的说着。
“我是八四年七月十四日,十二点出生的,姓希望的杀,名棋,下棋的棋。老先生你快给我占卦。”希棋心里那个火烧火撩的。
“八四年,金鼠甲子年,七月十四,鬼归门,子时……”老先生拿起被摸得发亮的竹卦口里碎碎念了一段希棋压根不关心的话后。手向上举起朝天拜了三下之后,右手轻轻往地上的往八卦图纸上一扔,啪的一下,两卦错开。
“阴卦。”看八字的先生笑了下才道“坏是水中月,好是镜中花。”
“等等,能不能说通俗点,什么水中月,镜中花的。”希棋一听这话云里雾里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好坏相衍而生,今天的坏可能是明天的好。霉运转个向也能成就好运。”老先生一边说一边收卦。“五块钱,谢谢。”
希棋扔下五块钱站起身抬腿就走。“又碰一骗子。”气咻咻的说。想到上次那个骗她手机的道士。
刚准备进超市时就碰到肥婆房东。“希棋,下个星期要交房租了。”粗嘎的声音。体积庞大的站在超市门口。把门都堵了大半。
希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天天让闻人翎给折腾得,都把这要交房租的事给忘了。
“阿姨,我知道了。我先进去买菜了。”这肥婆要房租的时候总是无比积极。
“等下,两天前,有人打电话打到我家找你了,说工作什么的。还留了个电话号码。等会你到我家来取下。”肥婆拉住希棋说。
工作?
希棋找工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过肥婆的电话。会是谁呢?买完菜后,希棋在二楼敲了肥婆的门拿到了电话号码。
到了门口,里面的电视声开得老大声。自己掏钥匙开了门进去。
“去哪了?”闻人翎一见希棋马上就嘿嘿的问道。
“去看什么什么时候可以转运,脱离你这恶鬼!把电视给我关了,我现在要打电话。”希棋横睨着闻人翎郁闷道。掏出手机出来准备打电话。
闻人翎这次很乖的把电视给关了。
“喂,我是希棋,请问两天前你是不是找过我?”希棋困惑的问着对方。
闻人翎早已把头凑到手机旁边来了,努力张听着电话里的内容。希棋努力隐忍着怒火。
“我是公车上那天被偷钱包那个吕小姐,你还记得吗?”那边传来惊喜的声音。
希棋那天在做笔录的时候因为手机掉了,就填了肥婆家里的座机号码。
“记得,吕小姐你有事吗?”希棋没想到这个吕小姐会给她打电话,难不成要报答她?
“是这样的,那天我看希小姐你的武功不错,我的老板招一个贴身保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吕小姐,我胜任不了那份工作,你还是找别人吧。谢谢你。”
“这样的,你也先别急着拒绝,听下我们给你开的条件试用期两个月月薪五千,过了试用期一万,各种社保齐全,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到处跟着老板玩,工作没有什么危险性,主要是让老板不受到骚扰。肯定要比你现在的工作能赚,考虑后再给我答复,三天之内,等你好消息。拜。”
“等等,我……”希棋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收线了。只听到手机里嘟嘟的声音。
电话接完,闻人翎赶紧飘到一边去了。
希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叉着腰指着闻人翎恼道“听到了吧,都是你干的好事!我成武林高手了!这都什么事呀!”心里想到那个一万块的工资真是伤心欲绝。又想到马上就要交房租,找工作也要钱。吃饭也要钱,坐车也要钱……什么都要钱!又是一阵抽痛,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现在离七七也就27天的时间,你要给我办事情的,要上一段时间,你先别找工作,等忙完我的事情再说。”闻人翎很正经的说道。
“不工作,不用等27天,只要七天我就要去睡马路了。还有七天房子到期了,还有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时间要很长?如果耽误了我的工作我是不会干的。”希棋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说。
“时间长不长不是我说了算,要看你尽不尽力帮我了。你要是真缺钱的话,我今天是晚上就去给你去银行拿些钱回来给你用。”闻人翎看电视后,慢慢的了解现在这个社会。对于银行里存放着大量钞票也是一清二楚。
“你疯了,我可没疯,我不会要不义之财的。”希棋想都没想就当场否决了闻人翎出的馊主义。 “那你去接那个工作呗。”闻人翎突然蹦了这么句话出来。
“让我去?估计来个什么别人一拳头就放倒我了,还保镖呢。”希棋打开电视找了个台看娱乐新闻。
“下条星闻,亚洲巨星银城武据说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秘密来本市,为接拍的都市言情剧做前期准备工作……”
“这男人帅得太没天理了。”希棋有看着电视里的银城武嘴巴半张,喃喃出声道。眼睛是目呆式的。
闻人翎手一扫,电视黑屏了。
“你干什么呀!”希棋又把电视打开。
屏幕成了雪花点。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呀,看他不如看我,我可是旷古绝世的美男 。”闻人翎自鸣得意的笑起来。
“绝世美男我是没看到,不过自恋鬼我是看到一只。”希棋冷嘲了一下,压根看不清闻人翎 的脸相,天知道他长成什么样。
“以后看到我,你别掉口水。我叫你去接那份工作,我让你狐假虎威得了。至于其他的条件你去谈,但是不能耽误你帮我办的事。不然缠你一生。让你不得安宁。”闻人翎邪笑。
希棋强烈有种被骗上当的感觉。给鬼办差能是好事?
某鬼见色起义
两天后,希棋给吕小姐打电话。
“吕小姐,你说的那份工作,我有一些条件,如果你能接受我才可以接下那份工作。”希棋看闻人翎一眼后道。
本来当天就可以打电话了,哪知闻人翎却说晒上两天,让对方有种紧迫感。谈叛的时候才能更容易掌握有利的谈叛条件。
“我们见面谈下,你下午两点到国际大酒店的2701房来找我。我现在很忙,先挂了。” 吕小姐马上就收了线。
“去梳洗打扮下,整天披头散发,幸好只有我看见。”闻人翎又开始了典型的摇头动作。
“不想看就走呀,我又没留你。自己赖着不走的。”希棋的怒火又成功的被闻人翎给挑动了。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总是要有一个男人天天对着你的,就让我入地狱吧,我怕其他兄弟的承受能力不够。”闻人翎一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伟大情操语气。
“你不是人,是鬼。你能以男人自居?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男鬼,我相信总会有第二个光华出现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找个女鬼去风流快活吧。”希棋啪啪说完就提着化妆包进了浴室。
做好中饭,装了两碗饭,希棋在自己的对面桌子上也摆上了一碗。还把碗里面夹了不少菜。
闻人翎自从两天前让希棋接下这份工作后就提出了几个不平等条约,其中一条就是只要在家里吃饭,希棋就得让他跟着一起吃饭。
“多吃点。”希棋边扒饭边忍笑着说。知道闻人翎吃不到,顶多也就吸点香气。
“真香。”闻人翎吸了下香气后很认真的说“我发现我越来越把自己当人看了,还是做人好。”
“你上次不是说你都不把自己当看的么?怎么这会又变了?”希棋越发想笑。
“人会变,鬼也会变,天天跟人住一起总会受点人气影响的,更何况还吸了人血。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为了感谢你,我这碗饭归你了,吃了吧。”闻人翎的语气多么的诚恳。
没人吃,这饭也不能浪费。希棋吃下闻人翎的饭。
闻人翎一个人在旁边嘿嘿的奸笑起来。“你相信我吃过饭了吗?”
“有什么好笑的?”希棋颇不为然道。“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吗?”
“也没什么特别关系的,虽然这饭我从嘴里走了一圈,但是你知道鬼是没有口水的。”闻人翎真的没什么的口气没让希棋把口里的饭吐了出来。
“你骗鬼去吧。”希棋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到浴室里去了。
浴室里传来不间断的恶……恶……声。
“鬼是没骗到,不过人是骗到一个。”闻人翎低声说完又低声笑起来。
整理了下东西,希棋揣上闻人翎出了门。
到了国际大酒店的大厅时一点五十。
进了电梯。电梯里人很多,很挤。希棋站电梯门右手边。正当电梯门还有最后一丝缝隙没有合上时。突然电梯门又开了。一位前凸后翘,身材高挑,皮肤亮白,红唇白齿,披着大波浪卷发,着一身红衣窄裙戴墨镜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美女一言不发的进了电梯,紧紧挨着希棋站着。希棋早就发现电梯里的男性有那么三秒钟的失神时刻。
希棋比这个女人矮上半个头,微微一低头就视线正对着美女半露在外面雪白的胸铺。
天生尤物。就是同为女人的希棋也不得不赞赏这个女人的性感和美丽。
希棋大骇!她发现她自己的手竟然附在了美女的臀上轻轻的抚着,捏抓着。大美女的身体突然一僵,希棋的手马上缩了回去。
电梯停在了十五楼,有人出电梯。
希棋发现的手又移到美女的臀上故伎重施着。咬着牙没吱声。突然美女一个回身。希棋的手像是有感应的一样,马上抽离。美女的手迅速抓起了一只手。这是希棋旁边的一个男人的手。这男人手上还拿着手机。
希棋的心突然砰砰的跳起来。
“你……你……”这男的看着被美女紧抓的手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太激动还是怎么的。
电梯门合上。
“我什么我,你竟然敢摸我娇臀,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美女几乎是咬牙切齿怒道。娇臀二字让希棋没差点飙出狂笑来。
“我不是的,我……是拿手机……然后不小心碰到你的娇臀的……我绝不是故意的……”男人结结巴巴的说着话,脸上不停的冒出虚汗。
“不小心碰到的?!第一次摸的时候我还想忍了算了,没想到你变本加厉,竟然趁着大家外往走的时候又来摸,老娘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女人也是不好欺负的。看不出来你人模人样的,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来。”美女说完,抬腿,细细的鞋跟突然一下照着男人的脚背狠狠踩了下去。
“啊!!”沉闷的惊痛声。男人弯腰半蹲了下去。
这声刚落音,美女又是手肘往下一狠拐,男那个彻底是半趴在电梯中了。男人连半点声音也没有了。
27楼到了。
“空手道黑段,不好意思。”美女轻松说完,拍了两下手走出电梯。
电梯里鸦雀无声,所有人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是空手道黑段。
希棋无比同情 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替罪羔羊,走出电梯。
步出电梯张望了下楼道,美女不见了。“闻人翎回家再跟你算帐!”
“手感不错吧。”闻人翎无比陶醉的说。
希棋翻了下白眼走到2701房门口。看了下手机刚好两点整。敲门。
吕小姐开了门笑道“你很准时,请进。”
“你不介意我叫你小棋吧。你可以叫我吕姐,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我们也不绕圈子了。”吕小姐带希棋坐下后开门见山道。
“我希望你们能发周薪,因为现在我很缺钱,找工作是双方的,如果在三周内我觉得不适应这份工作,那么我会提出辞职。基本上就这些,你们要是能答应的就我就接下工作。”希棋简而言之的说了下自己的要求。
吕小姐沉默了会后,很严肃的道“这两个要求可以答应,不过你要先看下这份合同,你要保证做到合同里的每一条,一旦违约的话我们是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的。”
“我是要给银城武做保镖?”希棋大大吃了一惊。她本来以为只是某个公司的老板,但绝没有想到会是银城武。
“是。做为演艺圈的巨星,他的隐私和安全绝对是放在首位的,所以我们找保镖一定要人品,素质皆良好,我看重的就是你的见义勇为,临危不惧。你要是同意的话就我们马上就签约。”吕小姐雷厉风行的道。
吕小姐把希棋提的两个条件加了进去和希棋签了约。
“你今天晚上7点之前收拾下东西搬到酒店来和城武见个面认识下。这是2702房的房卡。你来了就住进去。”
希棋站在国际大酒店的外面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房卡,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脸,痛!“真的是银城武。”心开怒放。以后要天天面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何其幸哉。
希棋以最快的速度跟肥婆房东编了个理由要离开一段时间,让她代为照看下房子,并把房租先交了。回到家收拾东西。
“闻人翎,今天的事我不计较了,我现在心情好得没话说。”希棋边收拾衣服边扭动着腰肢乐呵呵的说。
“你喜欢银城武?”闻人翎语气听不出情绪的问着希棋。
“当然喜欢呀,又帅又多金。而且没有诽闻,这样的男人上哪去找呀?是女人都会喜欢的,我只要默默的守护在他身旁,我就心满意足了。好了,东西整理完毕,跳到我的口袋来吧。”希棋把裤子口袋打开。
希棋打车往国际大酒店直奔而去。进了2702房。把东西一丢在房间溜了一圈。
“住这样的地方真是太爽了,我现在有点相信那八字先生说的话了。” 希棋躺在大大的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梦游般道。
“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呢?以身相许?”闻人翎坐在希棋身边笑得邪魅。
“我是鬼吗?不是,所以这只是你的臆想。”希棋在床上滚来滚去。
“说不定我哪天成了人了。到时候,你以身相许我还真得考虑下。”闻人翎乐哉乐哉的说。
“哈哈……你要是能成人,我就趴在地上给你舔脚趾头。这年头连鬼也不切实际了,妄想症。”希棋狂笑几声驳斥着闻人翎。
“舔脚趾头?真是个好主意。”闻人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轻笑道。
七点一到,希棋的门就被敲响了。是吕姐。
吕姐是银城武私人助理。吕姐把希棋带到顶楼的旋转餐厅的一个包厢里。
希棋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翻阅杂志的银城武。这位低调安静,气质迷人的亚洲巨星。
“城武,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见义勇为的希棋小姐,你叫小棋就可以了。”吕姐笑着对银城武介绍着希棋。
“请坐。叫你小棋可以吗?我不喜欢走到哪都带着一大堆的保镖,所以以后就要多多麻烦你了。”银城武低沉性感的声音缓缓说着。
“我会尽职尽责的。”希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心里已经激动得开了一锅水一样。
“一起用餐吧。私下里可以不用太拘紧。”银城武微微一笑说。
侍者送了三份牛排上来,这是西餐。
希棋没有吃过西餐,拿着刀叉有会子傻眼,还好银城武已经开始慢慢的吃起来了。希棋看着银城武熟练的切着牛排,本来是想跟着学下怎么切,可是看着看着花痴病就犯了,浓密半长的头发有丝凌乱,显出一丝不羁,长而密的睫毛,微微轻闪着,剑眉下面是微微带丝忧郁的双目。厚度适中的嘴唇诱人性感。
希棋手里的叉子突然从手里松开掉在餐桌上,沉闷的响声。
“手滑,手滑。”希棋忙捡起叉子。低头切起牛排来,奋战了半天切下了一块牛排,用叉子去叉的时候,突然手上一重,牛排在盘子里一滑,向对面的银城武飞了过去,牛排啪的一下落在了银城武的牛排上。
“我还没吃的,没有弄脏的。”希棋忙解释。“闻人翎!”低声怒道。
“我不是怕你叉不上嘛,帮你一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闻人翎凉凉的说。
“谢谢你的牛排。”银城武叉起牛排送进嘴里。
“小棋来,一起喝一杯,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同事。”吕姐举起红酒杯。
三人轻碰了下酒杯。希棋喝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咽下去,只感觉有人在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口里的红酒全部朝着对面的两人喷了过去。
毫无防范的二人被浇了个正着。两人无言的拿起毛巾在脸上身上抹着。
这餐饭就以这个场面结束了。银城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闻人翎!”回到房间的希棋拼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的喊。
“你是不是要玩死我呀?!”想着在偶像面前了这样的丑,顿时乌云遮住了太阳。
某鬼给的偷窥机会
希棋走马上任,真正成为了银城武的私人贴身保镖。
希棋在心里也小小的下了个决定,以后坚决不和偶像一起用餐。天知道闻人翎会生出什么事来。简直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希棋一不小心就被炸得灰头土脸的。
银城武为人处事非常低调,没有工作的时候,就静静的一个人呆在房里。
三天没有工作的时间,银城武就在房间里呆了三天,希棋作为私人贴身保镖也只好在自己的房里呆了三天,就是吃睡就是和闻人翎吵嘴。
上次事件闻人翎在希棋骂得没有力气时突然来了一句“我这是为了帮你引起他的注意力,经过这么一次,银城武对你肯定记忆深刻。你应该感谢我。”
“你这是在帮我引起他的注意还是摧毁我的形象?”希棋无力的质问。
吃过晚饭,希棋和闻人翎开始上演一千零一遍的抢电视遥空器的戏码。
“我说你烦不烦呀,你一个鬼看这些衣不遮体的女人干什么?”希棋用遥控器换了个台。“就是真有美女脱光站在这里,你也只能用眼睛意淫一下。”
“你想试下吗?你脱光了站在这里看我是不是只是用眼睛意淫下。”闻人翎凑到希棋耳边低沉魅惑的笑声。
“我就不用了,你要是实在有需要的话,我找个女人上来给你试下……”希棋的话被突然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
站起身用猫眼看了下,外边站的是吕姐,希棋打开门。
“吕姐,你找我有事?”希棋搔搔头道。
“不请我进来吗?”吕姐半开玩笑道。
“请进请进。”希棋赶紧侧身让到一边去了。
“明天城武的电视剧人间五月天就要在七星酒店的七楼举行一个开拍仪式发布会,明天早上七点你就要起来,这是明天的行程安排。我还要联系明天的服装,对了,还要给你定一套服装,你的三围多少?”吕姐拿出纸笔备记。
“三围?我不知道,从来没量过。我穿中小码就行了。”希棋无所谓的道。
“那不行,你是城武身边的私人保镖,绝对不可以马虎,衣服一定要合身,才能显示出保镖的干练。”吕姐很严肃的说。
“那我去找尺子来量。”希棋这才想起银城武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大家皆看在眼里。
“问我不就得了。胸围二尺三,腰围一尺九,臀围二尺六。”闻人翎翘着二郎腿如数家珍般的报了出来。
“真的是这个?”希棋小声的朝闻人翎问道。
“不相信我,你自己去量下好了。”闻人翎的眼睛把希棋的身体从上扫到下。
“希棋你说什么呢?”吕姐疑惑的看着自言自语的希棋。
“呃,吕姐我想起来了,我胸围二尺三,腰围一尺九,臀位二尺六。”希棋一副突然记起的样子,手还不停的在头上轻轻的敲着。
吕姐出去后。
“闻人翎,你怎么知道我的三围的?”希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真想知道?”闻人翎笑起来。
希棋心中突然强烈有种不好的感觉。“当然要知道。”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鬼倒是比她本人还了如指掌。
“说起来这是我的辛酸史,每天晚上睡觉你都压着我,你说我们两贴得那么紧合,我能不知道你的尺寸吗?”闻人翎的语气无比辛酸的说。
房间里传出啊啊的尖叫声。希棋再次暴走。
“啊……啊……”一大早希棋被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吵醒。
“这么早你抽什么风呀?”希棋慢腾腾的坐了起来。
“叫你起床。”闻人翎笑起来,笑声很灿烂,笑声很暧昧。
希棋有些迷蒙的眼睛盯着电视看了十秒钟,“这电视画面怎么这么晃呀。”只看到一个像波浪一样不停伏动的画面。外加嗯嗯啊啊的声音还伴着阵阵扑噗声。
“你不觉得这声音很销魂么?”闻人翎靠近希棋耳边轻声道。
“什么东西。”希棋一头雾水。
电视画面切换了。
“闻人翎!”一声暴喝!
电视画面切换成了一个男人趴在女人身上不停的做着活塞运动。之前只放出了一个不停抽动的屁股,希棋睡眼蒙胧的哪里反应过来。
指着闻人翎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你会看激动的。”闻人翎一副早就知道的语气。完了还嘿笑两声。
希棋突然跪在床上,双手合十高高举起伏拜下去“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请救救我吧。”
闻人翎在一旁乐不可吱。
六点五十分时,服装公司的把希棋的黑色西装送了过来。换好衣服,七点整。出门。
站在隔壁2703的房门外等候银城武的出现。
希棋在门口等了五十分钟后,门开了,出来的是提着化妆包的造型师和拿着一堆衣服的服装师。等他们离开后,才看见姗姗出现的吕姐和银城武。尽管银城武戴了墨镜和棒球帽,但是希棋还是觉得暴帅无比。
出了酒店门口。一辆加长林肯车停在酒店门口。希棋坐在前面。
到了七星酒店,希棋忙给银城武开了门。酒店公关经理马上带着一大堆的保全人员团团护住银城武。
“银城武来了,来了。”所有早已守候在酒店门口峰涌上来,荧光灯不停的闪起。
“银城武你不是很少接拍电视剧的吗?此次接拍人间五月天是出于什么原因呢?”记者快速的提着问。
保全人员迅速把银城武护送进了贵宾电梯。进了电梯只有希棋银城武加上酒店公关经理。吕姐留在后面处理记者问题去了。
酒店公关经理一直对银城武说着什么,希棋什么也没听到,因为太激动了,和偶像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感觉呼吸着他的呼吸一样的,虽然还有另一个人。
电梯停在了四楼。
酒店公关经理把银城武带到一个总统套房前“制片公司的代表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您请进吧。”
希棋留在门口。希棋在外面站了将近一个小时。银城武随制片公司的代表一起出了房间。
现场发布会在10点钟准时开始。发布会的现场还来了一起搭戏的很多男女艺人,个个穿得光鲜夺人。
发布会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一点半。完美结束。希棋在旁边就看了银城武三个半小时,越看越有爱。闻人翎跟她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银城武和众艺人一起去酒店吃过开机宴后,休息了会,又参加了某个儿童基金会捐赠仪式。回到国际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希棋站了一整天,双腿又肿又痛“这钱果然不好赚。”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希棋躺在床上。
“给你一个看银城武的洗澡的机会要不要?”闻人翎笑起来。
“怎么看?”希棋的眼睛微闭起来。
“你只要跟着我一起念隐身咒,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了银城武的房间,然后大摇大摆的看他洗澡。”闻人翎附在希棋耳旁道。
“真的可以看?”希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双目闪闪发光。三秒钟之后。闪光逝去,疑光闪现。
“你不会又是弄什么花样来耍我吧?”希棋很不放心的说。
“我是真的想帮你,上次,我是帮了倒忙,害你在银城武面前出了丑,心里过意不去,这次将功折过。”闻人翎诚诚恳恳的道。
“可是不太好吧,我这是侵犯隐私,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坐牢的。”希棋苦兮兮的说。
“放心,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算,除了你别人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说话的。”闻人翎极力怂恿着希棋道。
有美男沐浴图看,希棋的道德底线崩了。
跟着闻人翎学念了三遍咒语之后。
“不要发出声音,不然咒语就失灵了。”闻人翎告诫希棋道。
跟着闻人翎默默的念起咒语。两人从墙壁上穿到银城武的房间。房间里黑黑的,没有开灯。浴室里果然有哗哗的篷头酒水的声音。
站在浴室门口,银城武正泡在浴缸里。结实有型的手臂,突起的胸肌。可惜的是其他部位被泡沫盖住了。
希棋小小的遗憾了下。银城武作了一个起身的姿式,希棋正想睁大眼睛时,突然发现眼睛上灰蒙蒙的像打上了马塞克一样,什么也看不到,揉了揉眼睛,银城武已经围了一条浴巾出来了。
希棋跟在银城武后面很想伸手去把浴巾拿掉。
银城武的手去摸灯的时候,突然被人压在了墙壁上,把希棋吓了一跳。灯被撞开了。
“宝贝,我想你一天了。”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希棋差点没跳起来。是吕姐。
吕姐已人像块强力胶水粘到了银城武的身上。嘴巴盖住了银城武的嘴巴。吕姐未着寸缕。两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到了一块。很快银城武身上的浴巾就掉到了地上。
“你们两个好坏呀,竟然先炮上了。”床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了,又一个一丝不挂的人,一个妖艳的男人。
希棋这才注意到床上还有个人。
银城武和吕姐边亲吻身体紧贴着走到床边倒了下去,床上的三个人滚成一片……那个妖艳男附在吕姐身上运动着,而银城武则直接进入妖艳男的后庭……
只是奇怪的是两个男人的关键部位都像是被打上马塞克一样的。
闻人翎领着希棋回到房间。
“天啦,他竟然是双性恋,还喜欢玩3P!”希棋揪心的痛呼。那个吕姐都奔四十的人了,银城武竟然也下得了手?!
“哎呀,真是罪过,本来是想叫你去看人家洗澡,结果让你看到了惊人惊鬼的一幕,罪过呀罪过。”闻人翎双手合十道。
“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彻底毁了。”希棋痛心疾首的摇头,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床沿。
“这下好了,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多好的事呀。”闻人翎轻轻的笑起来。
“是啊,有件奇怪的事,我刚才一直没有看到关键部位,怎么回事?”希棋偏头想了下道。
“看了会长针眼的。”闻人翎邪肆的笑着说。
“针眼?”沉吟一下后“闻人翎!!!!!”希棋又开始尖叫了。
闻人翎笑了两声后闪进玄铁宝器里。
连鬼也不放过?
第二天一大早希棋站在银城武的房门口等候。看到银城武和吕姐出来的时候,心里老不是滋味。
想到昨天晚上的偷窥事件,希棋的心瓦凉瓦凉的。
这吕姐和银城武在外面的场合那是绝对看不出任何端睨来。希棋不得不佩服他们两人的演戏功夫。
到了拍片现场。拍摄地点在城郊的一处古宅里。据说这古宅有快三百年的历史了,还是清朝的建筑。
第一场景是在大院的空地上。希棋在古宅的祠堂的门槛上坐着,看着所有的人忙出忙进,就是她最闲了。吕姐一直银城武的旁边照顾着他,倒水,拿东西,尽职的私人助理。
“哎,多么极品的男人呀。”希棋悠悠 的开了口。
“是不是很遗憾呀?”闻人翎笑问。
“闻人翎,你为什么要故意破坏我心中这个梦想呢?你知不知道人类因梦想而伟大这句话?你肯定不知道,这句话出来的时候你好像已经报销了成鬼了,不是人类了。”希棋觉得心里某块地方突然蹋陷了一样。
“我是为你好,不然你不傻傻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你应该回家每天给我烧三柱高香。然后默念三遍,阿弥陀佛,幸好认识了闻人翎啊。”闻人翎坏笑道。
“是应该念上三遍,不过要改成阿弥陀佛,佛祖收了闻人翎吧。”希棋气得直翻白眼。
“千万不能让佛祖来收我为徒,你要知道一入佛门就要戒女色的,你都说了要对我以身相许,我如何能弃你而去,自奔明处?”闻人翎诚惶诚恐道。
“许你个大鬼头!我告诉你……”希棋止住了话站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吕姐朝她而来。
“吕姐,不拍了么?”希棋看到所有的人员都停了下来。
“不是,女主角现在有点进不了状态,导演让大伙休息下。怎么不过去看城武拍戏呀。”吕姐很关切看着希棋问道。
希棋的神情马上就变得不自然起来,脑中迅速闪过昨天晚上看到的3P场景,吱吱唔唔说道“昨天晚上电视连续看到太晚了,有些犯困,在这里休息下。”
“马上要开饭了,你等会跟我一起吃吧,其他工作人员的伙食太差了。”吕姐拍拍希棋的肩膀笑道。
希棋看到吕姐笑起来眼角深深的鱼尾纹心里一阵悲凉,银城武跟她……
“不用了,吕姐,我怎么能跟你们一起吃呢?”希棋微微笑起来推拒着。
“走吧,你呀要吃好点才能力气保护城武不是么?”吕姐亲热的勾起希棋的手往院子中央走。
盒饭刚好送了过来。吕姐带着希棋取了一个塑料食盒,拿了两份饭。
吕姐带着希棋蹲在一颗树下吃饭。希棋抬起头在片场上扫了圈也没有看到银城武的人影。
“城武喜静,在车上。”吕姐像是看透了希棋的心思一样的道。
希棋笑笑夹起菜吃起来。“吕姐这菜真好吃。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谢什么呀。当初多亏了你在公车上见义勇为。”吕姐回了希棋一个微笑“对了,希棋你信佛这些吗?”
“不信。吕姐你信呀?”希棋低头吃菜。
“信呀,我认识一个佛教大师,能知过去未来,你报下你的生辰八字,我让他给你测下数命,很准的,连城武也找他测运气。这事可别说出去。”吕姐小声道。
“真的准吗?”希棋有些怀疑道。毕竟找两个看八字的看了一点用都没有,这个能准?
“不用钱的,测就测下,这大师只渡有缘人,你的八字给他看了,他认为有缘才给测的。这事还不一定成。”吕姐放下边吃边道,神情再自然不过。
“先不要报时辰。回去再说。”闻人翎突然很严肃的插话进来。
希棋握手的筷子停了下。“我是八四年七月十四日生的,时辰我不知道,要问我妈。晚上回去我打个电话问下明天再告诉你,行吗?”
“行,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吃完了把这东西收拾一下。我先去休息下。”吕姐走了。
晚上收工回到国际大酒店。
“闻人翎说吧,你今天中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希棋一关上门的马上问出了在心里头憋了老半天的话。
“想知道?”闻人翎靠在床边,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翘动着。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想知道我问你干什么?”希棋跳到床上。虽然闻人翎很可气,可希棋相信闻人翎是不会害她的,而且现在闻人翎没有吸够七次血,怎么着也不会做不利于她的事。
“你的癸水什么时候来?”闻人翎突然冒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
“癸水?什么东西?闻人翎你别叉开话题。”希棋云里雾里的。
“癸水嘛,嘿嘿,就是你每个月必流的血,懂了吗?”闻人翎邪笑着。
希棋的脸先由白红转青,再由青转黑。
“闻人翎,你上辈子一定是死在床上。而且是女人的床上。”希棋暴怒。指着闻人翎双目冒火。
“你真了解我,我上辈子真是死在女人的床上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闻人翎喜笑颜开。
希棋又气得无语了,奔到浴室,放了满满的一大缸热水,泡在里面。
嘴巴一直碎碎念的骂着闻人翎。一直骂到嘴唇微微干涩,才惊觉水已经凉了。
起身,发现自己没带任何衣物进来,浴室里只有一块大浴巾,希棋顺手扯过浴巾围上,浴巾刚好遮住胸和屁股,蹑手蹑脚的卧室摸去。
闻人翎背对着希棋正在看他的恶趣味电视。
衣服放在床头边的椅子上。
希棋蹑足到了椅子旁边。轻轻的从包里翻出衣服。
“你没穿衣服。”耳边突然响起闻人翎坏坏的笑声。
希棋一个转身。闻人翎半透明的脸近在咫尺,希棋被突然出现的脸吓倒了跌坐在椅子上。
“你知不知道鬼吓人会吓死人的?!”希棋大声骂道。
“你的胸真的很小。真没看头。”闻人翎啧啧两声。
“再小也比你大,有本事你比我大呀。”希棋马上回驳道。
“这话倒是对。”闻人翎突然停了一下,寻思道“如果你比我还小,那你还是女人吗?”
希棋气得胸脯急速的起伏着。“你……!哼!”
拿起衣服,腾的一下站起来,身体被什么东西拉歪了一下,身上感觉一凉,浴巾毫无预兆的从身上散开,掉到了椅子上,希棋于是乎赤条条的站在闻人翎的面前。浴巾被袋子上的挂勾给勾住了。
“啊!!!!!!”一声尖叫。响彻天际。希棋一手遮胸,一手遮住下身。
“你真打算以身相许?我不想怎么办?”闻人翎看着希棋作苦恼状。
“你快转过去,不准看。”希棋急得欲哭无泪。想伸手扯浴巾,可随便松哪只手也会让闻人翎再饱一次眼福。
“好吧,我不敢看。”闻人翎往后躺了下去“你可别扑上来。”
闻人翎的话刚落音。希棋刚想半蹲下去拿浴巾,却感觉两腿被人勾住了往前一带,惯性使然,于是希棋华丽丽的朝床上倒了下去。扑在了闻人翎的身上。
“我都说了不想了,叫你别扑,你还是扑了上来。你真的这么饥渴么?连鬼也不放过?”闻人翎凄凉微声呐喊着。
希棋再也顾不上骂闻人翎了,也顾不上闻人翎看不看得到了,爬起来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光着屁股跑进了浴室。七手八脚的把衣服全部套上,包得严严实实。
呆在浴室也不敢出去,天知道闻人翎又会说出什么颠倒黑白的话来。希棋在浴室里蹲到睡觉了。歪歪的靠着墙壁。
闻人翎飘到浴室,蹲在希棋面前,伸出手在希棋脸上摸了两下,轻轻的笑起来“你要是知道你每次洗澡我都站在一旁会怎么样呢?真是期待呀。”
闻人翎把希棋抱起来往床边走。抱到床的中央,突然松手,希棋被床弹了两下才回落。
“发生地震了吗?是不是?”希棋条件反射的坐正,有点摸不着方向的左右摇晃着脑袋。
“反应很不错,地震来了你肯定跑得最快了。”闻人翎站在床边嘴角估计都笑抽了。
“闻人翎,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说话,我很烦你,很烦你,懂吗!”希棋说完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闭起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等会你会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的。”闻人翎毫不介意的道。“我们现在去别人家做客。”
“你不是在这里不认识人吗?”希棋冷哼一声。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告诉那个女人你的生辰八字了吗?”闻人翎笑了起。“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隐身咒吗?”
“你是不是要带我去吕姐房里?”希棋噗的一下坐了起来。
闻人翎带着希棋穿到了吕姐的房里,坐在床上。“你千万别说话。”闻人翎在希棋耳边小声道。
吕姐房里连灯没有开,黑黑的一片,突然亮起微弱的火柴的光芒。吕姐披头散发的正跪在地上,她的前面是一张小桌子,火柴点亮了桌子上的红烛,这些红烛围成了一个心形图,希棋数了数有27根蜡烛。蜡烛的中间一个香火缸,香火缸中间放了一个用棍子支撑起来的草人,草上的头上贴了一张黄纸。桌子上还有一碗看起来像是清水一样的东西。碗上面横放了一把光亮光亮的小匕首。匕首的旁边是一块小白布,白布上放了一枚像是用来针灸的银针。
吕姐身体往地上匍匐着叩拜了三下之后,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听不明白的话语。念完之后,伸出左手的食指,在碗里点了三下,右手拿起光沉匕首朝食指上重重一削,食指破,血出。滴了三滴滴在碗里。碗里的水变成淡淡的红色。
吕姐迅速拿起地上的一个白布条缠住食指,然后端起碗,含了一大口血水。朝着草人喷了三次血水。纷纷扬扬的血水顺着气流喷出来后,红烛并没有熄灭,反而然旺了些。吕姐左手抓起草人,右手拿起白布条上的银针朝着草人的心房处扎了下去。
某鬼坐看追杀
闻人翎和希棋回到了房间。
希棋两条腿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那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对付我?”希棋的声音听起来支离破碎。
想到古里古怪的吕姐,希棋神经末梢也全部竖了起来。腿抖着抖着就支撑不住蹲了下去。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个不是对付你,不过明天就轮到你了。”闻人翎好笑的看着希棋这会的荪样。
“怕,好怕。”希棋迅速的站起来坐在床边,靠着闻人翎,谄媚道“你救救我吧。”
“我也想救你,不过怕是我无力回天了。”闻人翎低声幽幽的叹道。
“怎么可能呢?你法力无边,你是大神,大仙,你是鬼中翘楚,你一定行的。”希棋低首不停朝闻人翎双手作揖拂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要你密切配合方可,只是怕远水救不了近火。”闻人翎又是微微一叹息。
“你说要我怎么配合,我马上就照办。”希棋精神为之一振。有希望。
“你要在明天午夜之前接小半碗你自己的癸水,倒在那个女人施法的器具上就可以了。”闻人翎附在希棋的耳边道。“你现在没有癸水来,怕是不行了。”
“我还要一个星期才会来怎么办?为什么要癸水呀。”希棋急得直在房间里打转。
“那可就麻烦了,我是多么的想救你呀。”闻人翎双手一摊作无奈状。“最脏之物莫过于女人的癸水了,破法最有效。”
“我去药房,黄体酮好像可以催经。”希棋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希棋一口气冲到酒店旁边24小时营业的药店问了下医师确定黄体酮可以催经,买了一盒黄体酮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间。倒了杯开水,把黄体酮吃了下去。因为担心明天不来,希棋吃了两倍的量。
“明天肯定来。”希棋拍拍肚子安心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吕姐到底在干什么。”
“她是在下降头术。爱情降。”闻人翎很认真道,没有嘻皮笑脸的。“你看到了桌上的27根红烛没?”
“看到了。”希棋点头道。
“银城武是不是27岁?”
“是。”
“这就对了,你试想一下银城武喜欢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可能性有多大?”
“很小。你是说吕姐给银城武下了降头术?”
“正是。从她施降的过程来看,她的法术并不高,应该是刚修行不久。她给银城武下的降头尚未成大气候。只是比较低级的爱情降。每隔半月左右就要重施下一次降。”
“真的是被下咒了,真的是被下咒了……”希棋突地一下站了起来,喃喃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我的偶像呀。你明天顺带把城武也一起救了吧,不能白白让那个吕姐糟蹋了城武。”
“你自身难保了。还想着那人干什么?不救。”闻人翎很干脆的拒绝了。
“救吧,只要你救了他,我一定义无反顾的帮你去完成我之前答应帮你的事。无怨无悔。”希棋无比坚定的说。
“好,记得你说过的话。”闻人翎摸了下下巴,声长意远的笑了下。
中午在片场吃饭的时候吕姐又带希棋一起用餐。
“吕姐,昨天我打电话问我妈了,我的是正点丑时出生的。你快让大师给我测下命数。”希棋边吃边作不经意状道。
“好,今天晚上收工,我就去找大师,明天告诉你结果。”吕姐笑笑道。
吃过饭,吕姐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跟希棋在一旁东扯西扯的说着娱乐圈的新闻。
“小棋,你头顶上有一根白发,我给你拔下来。”吕姐的视线落在希棋的头顶上。
“不用了,我听有人说拔了一根白的还会长多点白发的。还是让它留着好了。”希棋胡乱扯了个理由出来。有了昨天的经历,希棋对这个吕姐防范的很。
“让她拔。她要取一件你身上的东西才能开坛作法的。”闻人翎突然懒懒的开口道。
“乱讲,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可以留白发在头顶上呢?”吕姐走到希棋的背后,在她头顶上摸了下两下,用力一扯。
“啊,好痛。”希棋感觉头皮都被拉长了,一阵剧痛“吕姐,你到底拔几根呀。”揉着头皮,微微张嘴道。
“就一根呀。好了,头发我扔了,我先去喊城武准备开工了。”
希棋收拾好东西跑到了片场去看银城武拍片去了,偶像的形象来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恢复了以往的光辉形象。
晚上收工以后。回到酒店。刚进房间,希棋肚子一阵剧痛。奔到厕所一看,果然月经来了。希棋大呼一声“来了,来了,正是时候呀。”
两个小时后,希棋步履不稳的从厕所里出来了。手里微颤颤的端着一小半碗经血。“闻人翎够了不?”在马上桶上蹲到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闻人翎看到希棋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够了。”
希棋把碗放下,倒在床上,累翻了,躺在床上直喘气。“不行,我先休息会,你到时间叫。”希棋躺在床上睡着了。
闻人翎还在兀自的笑着。
十二点整点的时候,闻人翎把希棋叫了起来。“现在才刚开始,你先在这里等我,十分钟后我把门打开,你从正门口冲进去把血直接倒到施法的器具上就可以了。”
闻人翎闪进吕姐的房里去了。希棋则把手机调到十二点十分。抱着半碗经血,只等时间一到马上冲出去。
手机铛铛的响了,时间到。希棋赶紧打开门冲到01的房门前。房门缓而无声的开了。房里没有开灯,连红烛也没有点,吕姐半在趴上不停往一个火盆里烧纸。火盆是摆在一张桌子的正下方的。桌子上放了一堆东西。桌子旁边有几只断头的鸡。米白色的地毯,此刻被染成了红色。
希棋抖了两下,手里的碗差点摔了出去。
“怕什么呀,那鸡是用来开祭的。看到桌子上那个草人么?一定要把血从草人的头上往下倒,不然就会失了效力。虽然用的不是你出生时辰,但是仍然会在你身上起到一些作用的。所以千万别掉以轻心。”闻人翎再三嘱咐希棋道。
希棋点点头,轻轻的蹑动脚步往法坛边移去。要想把草人从头淋透,必须绕过吕姐,希棋准备往右边走,因为右边是空。在吕姐背后五步远的地方的时候,希棋把脚转了个方向,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去把经血倒上。
一,二,三,希棋后腿一蹬,前腿一用力,一个踉跄“啊!”希棋的尖叫声。
部在门边的闻人翎掩面不忍看了。
希棋已经倒在了地上。经血全部也一滴不剩的倒在希棋面前的地毯上。碗被摔了出去,在地毯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希棋傻眼了。
刚才前腿用力的地方刚好地毯有个突起的地方,正好死不死的让希棋踹上了。希棋感觉头上有一片阴影,小心的回过头,只见目光凶厉眼睛通红披头散发的吕姐手里举着一把光亮匕首准备往希棋的身上扎下来。
“闻人翎,你还不来救我!”希棋闭着眼睛大声喊了起来。不会要死在这里吧。
“竟敢来捣乱,破坏我施法。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今天我就给你开了血祭。本来还觉得你有点功夫,想收为己用,帮我做做事,不过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吕姐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白天在片场的和善了。贴在希棋脸上的匕首此刻正改变方向移到了希棋的手腕上“我要放干你的血。把你的血和尸体献给师傅来收集尸油。”
“我告诉你千万别乱来,我带了一只鬼来的,你要是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让鬼放干你的血。”希棋佯装镇定。
“敢骗我!”啪的一下希棋的脸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打得希棋眼冒金星。
“我没有骗你,不信,我喊一,二,三,这房里的灯就会亮。一,二,三。”希棋话刚落音,闻人翎果然把灯打开了。吕姐被突如其来的强光一刺,眼睛不适应,伸手去挡光,希棋趁她分神之际,用力推了一下吕姐,迅速爬起来跑到闻人翎的身边。
“我们快走。这里太危险了。”眼睛死死盯着已经爬起来举着匕首一步一步进过来的吕姐。
“不行,现在施法还没破坏不能走。”闻人翎靠着墙很悠闲的道。
“那你把她制服住呀。”希棋趴在墙上不停的冒冷汗。
“哎呀。我没带玄铁宝器出来,使不出法力的。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闻人翎指指已经在五步远的吕姐同情道。
“我看你能逃到哪去。”吕姐冷冷的笑起来,声音特别阴森。
“啊……”希棋双手一举,跑起来。吕姐一看希棋跑,就跟在后面追,两个女人绕着房间不停的打圈。
闻人翎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女人绕着圈子的你追我赶的,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大笑。
希棋跑得没有力气了。
“停一下。”大叫一声。弯着腰猛喘气“我有话要说,打个商量,我们两休息下再跑行不,我没力气了。”
“不行。”吕姐拿着匕首又追来了,希棋只得撒腿又跑了起来。
“傻瓜,念隐身咒。”闻人翎终于止住笑声,摇摇头道。
“你要死啊,早不说,非得让我累成这样才说。”希棋开始念起隐身咒来。
希棋隐身后绕过吕姐躺到床上,实在太累了。
“人呢?”吕姐突然发现没有人了。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希棋。
突然扔下手里的匕首,拿起手提包锁好房门出去。
某鬼说跳吧,不跳也是残废
吕姐走后。
“她走了,现在怎么办?”希棋有气无力的道。
“怎么办?再去接点癸水来破法呗。”闻人翎半调侃道。
“啊,又去……”希棋苦着一张脸。开始那小半碗呆是蹲了两个小时的成果。
“是命重要,还是……”闻人翎说到一半止住。
“命重要,我马上就去。”希棋一骨碌的爬起来。
一个小时后,希棋再次步履不稳,两手发颤的从厕所里摸了出来。
把经血倒在草人头,又把祭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后。希棋和闻人翎才回了房。
瘫在床上。
“这下好了,吕姐被我们吓走了。”希棋突然蹦了起来,拍了两下手喜道。
“吓走了?高兴得太早了吧。”闻人翎立马给希棋泼一瓢冷水。
“难道说她还会回来?”希棋全身的汗毛马上应景的竖了起来。
“不止她会回来,恐怕还会带一个人来。”闻人翎沉思道。
“那你还放她走,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希棋又郁闷了。
“不放小走的小的,怎么引出大的,女人就是目光短浅。”闻人翎很重的鼻音哼了下。
“目光短浅?!要不是你会惹来这个瘟神吗?当初你自作主张在公车上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才给我惹出这么一大事来的,还说我目光短浅,我还说你狗拿耗子呢!”希棋咻的一下冲到闻人翎面前怒道。
究根到底,还真是闻人翎惹的麻烦。
“你不觉得很好玩么?”闻人翎突然又变成了嘻皮笑脸的样子。
“好玩个屁,小命都差点陪上了。你果然是个瘟鬼,碰上你就灾难连连。”希棋跳起来指着闻人翎骂道。
“这么说你是在怪我了?怨恨我了?”闻人翎声音无比苦楚道。
“是的。”希棋一屁股坐在床上。
“等等,基于你之前说的以身相许,我是瘟鬼,那你不就是瘟鬼妻?既然是夫妻,你又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说我呢?”那个幽怨堪比孟姜女哭长城了。
希棋抚了下额头,倒在床上。倒下去的原因有两,一是被闻人翎气绝,另外就是累绝。
竖日。
银城武一个人从房里出来。“小棋,今天吕姐请假了要去办点事,你今天就在我身边帮我。可以吗?”银城武一出来就对希棋说道。
“哦,好。吕姐有说去做什么事了吗?”希棋刺探军情的问道。
银城武很诧异的看了希棋一眼,没有回话就往电梯走去。
希棋没趣的摸摸鼻子。随后跟上。
到了片场,希棋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没有停一会。银城武不亏是大牌,整个剧组把他当神仙一样供起来,嘘寒问暖的。
总算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希棋瘫坐在树底下,昨天晚上累了一个晚上,饱受惊吓,今天没停没歇的,就是超人也难以吃得消。
“闻人翎,你说吕姐去搬哪个救兵来?不过搬了也是白搬,你这么厉害,打得他们个屁滚尿流的。”希棋靠着树,累得半死还在八卦的哈拉着。
“没你说的这么简单的,只怕今晚是场恶战,搞不好……”闻人翎突然止住了话。
古宅的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像是吵架的声音。
“怎么回事?有人打架不成?”希棋慢慢的从树底下站了起来。剧组里的人还没来得及去探个究竟。只见从古宅的大门口冲了进来一群人,人数大概在五六十人左右。这些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进来后,这些人就迅速在古宅里散开搜索着。
“这些人是干什么?”所有剧组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现在被我们剧组包下来做拍摄场地,你们闯进来做什么?”剧组的场务站出来道。
其中一个脸上右嘴角处有条刀疤的平头人站了出来叫嚷道“你们当中哪个是希棋?我们找她。”
“找希棋?她在那棵树底下。”场务手一指树底下的希棋有点莫名。不知道这么多人找希棋是何原因。
“在那里,兄弟们过来。”平头一呼,所有散在宅子里的人全部哗拉子涌向树边。
“还不快跑?留在这里等人来抓呀。”闻人翎出声点醒有些懵懂的希棋道。
“往哪里跑?”希棋恨不得把身体嵌进树里面去。几十号人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把希棋圈在正中央。
“各位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我好像不认得你们。”希棋战战兢兢道。
“不认得我们没错,可是总认得我们的兄弟徐维雄吧?你把他甩了,他跳楼自杀,现在正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口里还念念不忘你,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你就跟我们去医院见他一面,你要是不肯去,我们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去。”
“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一个什么叫徐维雄的人,这天下同名的人也是有的,你们肯定是找错人了。你们上别的地方再找找。”希棋苦笑。天知道这帮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抓她的。
“看来你是不愿意去了,那么我们只好对不起了,兄弟们,上。”平头说完手一挥,所有人都向树底下慢慢的围拢。
希棋无语可退,抱着树“你们别乱来,你们这可是犯法的。绑架可不是小罪,我告诉你们。”边咽口水边说。
“希棋,虽说你们分手了,可好歹曾经相爱过,你就去见人家一面,人都那么惨了。”场务站到一边劝道。
“场务,我真不认识什么徐维雄的。”希棋快哭出来了。
几十号人离希棋只有一臂之遥了。
“闻人翎,怎么办?”希棋再次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闻人翎的身上。
“爬树。”闻人翎懒懒道。
希棋又郁闷了,这么大的树她怎么爬得上去。
有三双手向希棋的肩膀抓了过来。
在三双手即将抓到肩膀之前,希棋突然感觉自己像只猴子,蹭的一下抓着树杆往上爬。两下就爬到五米高的树杈上。
希棋抓着树枝。站在分枝杆上。心脏刚才都差点罢工了。
马上就有人往树枝上爬,只是这树的树杆非常直又粗,一个大男人根本抱不住,没有弯曲不说,连个小疙瘩也没有,试了几个人也没有一个爬上去的。
平头附在旁边的一个小弟耳朵说了几句话,小弟马上就跑开了。
三分钟后,只见一个那个小弟扛着一根长长的竹杆来了。“你不下来是吧,我就把你捅下来。”平头撂下狠话道。
“怎么办?”希棋才刚恢复正常的心跳,又紧锣密鼓的敲了起来。
“跳到墙外去。”闻人翎指挥道。这颗树是靠墙而长。但是墙只有三米高。
“可是这墙这么高?怎么跳?等下摔成残废怎么办?”希棋看着墙外的石子路担忧道。
“那你不跳,被捅下去一样是残废。”闻人翎邪笑起来。
希棋快速移到树分杈的顶部,顶部因为比较弱小,树枝开始摇晃起来。
“闻人翎,你可要救我呀。我跳了。”希棋大喊一声,在杆子刚好捅到她腿的那一刹那闭着眼睛朝墙外跳了下去。
所有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五米高的地,这么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了。所有人一拉子的往墙外跑。
话说希棋身体像一颗秤砣一样直往下掉,希棋脑子一紧,尚未及得上说完蛋了三字,却在着地那一下飘在地上了。
摸摸自己的双腿,双臂,再跳了两下。“还好,没残废,算你有良心。”希棋乐颠颠的道。
“你若还在这里继续没事下去,马上就会有事了。”闻人翎调侃的声音响起。
希棋抬头一看,只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冲了过来。“在那里,抓住她,快点。”
希棋转个身,“救命呀。”一声尖叫,撒腿就跑了起来。
希棋头也不敢回,一直跑,跑到村子口,村子口停了一辆载客的摩的。跳了上去“五十块,马上送我去市内。”回头看了下追在后面只有五十米远的人群道。
“一百块。”摩的司机也看到后面的人了,趁机敲竹杆。
希棋一咬牙。“好。快。快。”
摩的司机马上油门一踩,哗的一下就飙了出去,这几十号人开了一辆货车来的,一群人马上上了货车,货车咻的一下上了车道。
货车踩足了油门飙了上来。
这一出电影中常见的追杀场面,就只差后面车里的人没拿出枪在后面嘭嘭扫射。
“师傅你快点,快追上来了。”希棋回头看下越来越近的货车道。果然是两轮的赶不上四轮的。
“我这车开太快要是坏了,怎么办?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摩的师傅不紧不慢的说。
“你快点,再加一百的磨损费。”希棋只得以钱来利诱。
这话还真起作用了“抱紧我。”摩的师傅马上加大油门,摩的像火箭一样射了出去。
慢慢的路上的车子多了起来,小巧的摩的不停的在车流中窜动。终于把货车甩得很远很远,终至不见。
摩的把希棋送到城区边缘就停不送了。“我就只能送你到这里,再往前面就是城区,摩的是不能进的。不然查封我的车子的。”
希棋只得下了车。掏出一百块钱塞到摩的司机手里“只有这么多了。”
“嘿,你怎么骗人呢?不是说好二百的么?”摩的司机不满的叫道。
“再叫我举报你,说你非法载客。”希棋恶声道,想起这家伙竟然敲她竹竿就来气。
摩的离开后,希棋迅速上了一辆刚驶过来的公车。先离开这里再说,不然那些人又来了怎么办?
幸好车上有位置,歪歪的坐在车子上。车子一颠一颠的,希棋很快就睡着了。
“下车。”闻人翎出声叫醒了沉睡中的希棋。
希棋晕头晕脑的下了车,一看站头竟然是西陵园,看了车子后面的玻璃,七路。
“我看看搭哪路公车回酒店。十三路。国……”希棋在站台上查看乘车路线。
“你还想回去等着别人抓呀。”闻人翎开口打断了希棋的话。
“我都不知道那些人要抓我是怎么回事?”希棋苦恼道。
“笨脑子。今天晚上就在这陵园里呆着了,你先去吃东西,吃饱点。”
希棋听了闻人翎的话一直吃到撑得胃痛才放下筷子。
吃过饭天刚好黑了下来。
希棋走到陵园的入口。
“怎么又是你,你不会又是来拜祭故人吧?”守门的老头子对希棋的印象太深了。
“是啊,这次我带了护身符了,不用担心,不过还是要借你的手电用下。”希棋嘿嘿一笑道。
“你胆子也太大了。”老头把手电递给希棋摇头道。
希棋打开手电往陵园深处走去。
陵园惊魂
希棋站在三条陵园路的分叉处,“往哪走?”左右摇晃着不知道往哪走。
闻人翎从玄铁宝器里幻身出来。“右边二十三号陵墓。”径直往右走。
“等等,那不是光华的墓么?”希棋忙追上去,心里有些微微的害怕起来。
“让你们叙旧嘛。”闻人翎头也不回的说。
“都投胎再世为人去了,还叙什么旧?就算是在人潮中再次相遇,怕是也不认识了。”希棋略为感伤道。
希棋靠坐在马光华的墓碑旁。“我们到这儿来了,那个吕姐应该找不到我们了吧。”
“她是找不到,可是有人找得到。”
“你的意思是横竖我们去哪都能被找到?”希棋郁抑道“要是这样,我们为何要躲到这死人堆来?”
“不是早告诉你了,我这鬼兄弟多,我找他们聊聊天解解闷。”闻人翎乐道。
希棋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希棋脑子中突然出现一副万鬼聊天谈笑的画面,满是到处乱飞的头颅……
闻人翎没有说话,只是笑着。
屁股被什么挠了一下,这晚上还有蚂蚁?希棋抓了两下。几秒钟后,又被挠了,希棋用手扫了下屁股底下的地面。几秒钟后,再次被挠了。希棋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这墓地上这么晚还有蚂蚁,居然挠我屁股。”竟然连坐的地方也没了,不会要坐在别人墓碑上吧?
“好大的一只蚂蚁。”闻人翎惊叫起来。
希棋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又被挠了,而且像是被抓的感觉。猛的伸出手往屁股上一抓。硬梆梆的东西。拿手电一照,这哪是蚂蚁,根本就是一只半截干尸的手!五指还在兀自的动个不停,挠抓状。希棋手一抖,“啊!!!!!!!”活动的干手被扔在地上。
那只被扔在地上的手,五指点地,转着圈,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在找回家的路。希棋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这……手……”指着地上的手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提醒过你说这只蚂蚁很大了的。”闻人翎抱手站在一旁。
“我的手呢?”突然一个迟暮苍苍的声音在希棋的背后响起。“我的手呢?谁拿去了我的手?我这个瞎子没有手怎么拄拐杖呀?”
希棋转过身,用手电一照,只见一个须发皆白,枯瘦如柴,衣着褴褛,少了半截手的老人趴在地上摸索着,找那只手!
希棋手里的电筒掉到了地上。手电的玻璃坏了,光束被折射得有些散。希棋想要移动脚步,脚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那只手还在兀自的独舞着。
“我的手,我的手哪去了?”这个幽幽的声音让希棋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老人朝着希棋慢慢的爬了过来,希棋的双腿开始抑止不住的抖起来。
“你还不把人家的手还回去,他的手可是从你屁股上带出来的,你要是不还回去,就要一辈子长在你的屁股上。”闻人翎很认真很正经的说。
“怎么还?”希棋的腿小心的往后面退了一步道。
“把这只手捡起来,送到他的断手处接上。”闻人翎做了个连接动作。
“可不可以不要?”想到还要摸那只手希棋的身上开始不停的出冷汗。可怜兮兮的说。
“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屁股上多出一只手来的话。其实挺好的嘛,你要是屁股痒了,还可以帮你抓痒,真的挺好的!”闻人翎站到希棋身边安慰道。
屁股上多出一只手是什么概念?无从想像。
希棋弯腰拎起干尸手臂。微颤颤的往趴在地上的老人的断臂处送。手臂一碰到断臂的接口,马上自动的接上了,希棋长长的出了口气,好了,总不用屁股上长手了!
正欲松开手时,却发现一个反手被枯手抓住了!阴阴的开口道“是你拿走了我的手的?”老人佝偻着身体站了起来。
“不是我,是你的手自己跑到我屁股上的,真的。不信你问他。”希棋指着闻人翎道。
“你欺负我个瞎子是吧?!这里我只闻到了你的气息,没有别人,你竟然敢骗我小老儿?!”老人怒叫起来。
“在这个世上只有你和香火铺的老头才能看到我。鬼魂也是看不到的。何况是个瞎鬼。”闻人翎突然哈哈的笑起来。
“这么说你说的鬼兄弟鬼女人都是骗我的啦?”希棋有些发晕的道。
“竟敢无视我小老儿的话,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重见光明的机会了,啊哈哈……”老人怪笑起来。手电微弱的光映出一张狰狞的面孔,这张脸上没有双目,只有两个黑黑的洞,深深的,感觉一直贯穿了整个头壳。
希棋使劲瓣那只手干手,干手像一把铁钳紧紧的夹住了希棋的手臂。老头原本没有手臂的左臂突然生出一只长长的黑手出来。朝希棋的双目抠了过来。
希棋脸一偏,眼睛一闭,“闻人翎你快救我呀!”
“念隐身咒。”闻人翎话一出,希棋感觉手上一松,睁开眼睛发现闻人翎挑开了老人的手。
希棋甩甩自己被抓的手,上下翻动着。
老人到处嗅着,“这里明明还有生人的气息。”嗅到了气息之后就开始往希棋的方向移,然后伸出双臂往希棋的方向抓来,希棋只得马上跳开。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发出声音来,当希棋和老人这样跳着,跳到第一百二十下的时候,突然一下“这鬼不是瞎子么?隐身与不隐身有区别么?NND,又被闻人翎耍了!”捡起地上的手电朝闻人翎射了过去,只见闻人翎坐在马光华的墓碑上轻轻的拍着手看着希棋。
希棋出声这么一下,那老人闻声而动,长长的黑手马上朝希棋伸了过来,希棋还没作出反应,只见到达面前的手咻的一下缩了回去,一眨眼老人不见了。
希棋有些莫名。“怎么不见了?”
“因为有让鬼怕的东西出现了。”闻人翎站直身体。
突然一阵阵阴风吹过来,希棋身体一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抱住双臂。“好冷。”
阴风越吹越大,吹得希棋有些站立不住了。“快念隐身咒。”闻人翎大呼一声。
希棋熄了手电才刚念完隐身咒,只见远远的飘来了几团幽幽的绿光。一闪一闪的,由远至近。最终停在马光华的坟墓处转圈盘旋着。这是三个发出绿光的骷髅头。骷髅头盘旋了几圈后开始往希棋隐身的位置慢慢的飘动着。
“闭气。”闻人翎到了希棋身边紧声道。
希棋赶紧用双手使劲的捂住口鼻,生怕透了一丝气息。骷髅头转了几圈后,希棋有些憋不住气了。脸胀得通红,心脏像被捶子敲打着一般难受。五脏六腑在体内翻腾。张着眼睛看向闻人翎。
“继续憋着吧。他们马上会就走了。”闻人翎坏坏的笑道。希棋的脸真的很像一个胀气的气球,鼓鼓的。
几个骷髅头还没飘走,希棋再也忍不住放开手拼命呼吸着。“什么死都比憋气死的好!”
“希望过了今夜你还是这么想的。”闻人翎悠悠的道。
三个骷髅头就在希棋的头顶部盘旋着,希棋往旁边闪一点,骷髅头也跟着闪一点。只要希棋动一点,他们同样跟着动。如影相随。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有吸引力。”希棋郁闷道。
希棋的话刚落音。远远有黄色的微光射来,传着似有似无的歌唱声,合唱声。仔细一听“天黑黑,夜茫茫,小鬼抬着大师来夜游。”慢唱而僚幽的歌声。
今夜怪事连连,最近怪事连连,希棋发现自己抗惊的能力越来越强了。竟然觉得这歌还蛮好听的。
声音越来越清晰。百米远慢慢的飘来一顶轿子。四人抬。在墓堆的上方移动着。
“这人肯定很厉害,我先隐身。”希棋看着眼前的诡异现象微声道。
“忘了告诉你,这个隐身咒有个特点,三个时辰内只有用两次。你前面躲瞎鬼用了一次,刚才躲这些骷髅头又用了一次。嘻……”闻人翎嘻笑一声,彻底断了希棋逃跑主义的想头。
说话的这当,轿子已经到了希棋面前十来米远的地方,歌声止,轿停。希棋这才看清,抬轿分明是四个穿着短褂子,画着油彩的小鬼。这是一顶黑色的软布轿子。四个小鬼一人提着一盏纸灯。纸灯被阴风吹得随风而荡,悉悉作响。
原本在希棋头顶上盘旋着的三个骷髅头,咻的一下朝轿子飞了过去。绕着轿身转个不停。
希棋看着轿子,吞了吞口水,往闻人翎身边靠近。“现在怎么办?”弱弱的说。
没有回话声,希棋偏头一看,闻人翎不知道哪去了。脑袋转了一圈,三百六十度。也没有看到。闻人翎失踪了。
陵园惊魂2
希棋一步步的往后退,先别说那个轿子里的神秘人物,就是小鬼随便哪个想要掐死她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轿子突然哐咣一下落在地上,希棋的心跟着哐了下。转身拔腿就跑。在跑出五米远,忽然一道强光刺来。眼睛被刺得睁不开眼睛。伸出手遮住眼睛。
“想跑?哈哈哈……”吕姐张狂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墓地上回荡。
如果现在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希棋一定是乐意至上,谢天谢地。
“吕姐,我想之前都是误会,我们有话好说。”希棋的示弱了。本来如果现在闻人翎站在她的身边的话,她还能把腰杆挺直了说话。现在剩她一人孤军作战,那种恐惧犹如荒园里疯长的野草,江河边肆发的红苔。
“你要早有这个想法就好了,可惜太晚了,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轿子里坐的是我师傅,你不是很有本事,有鬼帮你么?怕什么?”吕姐一步一步的朝希棋逼近,希棋一步一步的跟着往后退。
退到无路可退,再往后退就要退到轿子边上去了,比起那个神秘师傅,希棋还是比较愿意面对眼前这个变态女。
“哎,那个鬼已经吓得自己跑了,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了,吕姐,你能不能让我死得好看点?至少要面目可认。”希棋悠悠的叹了口气道。
“你到是很识时务,只是这个要求怕是不能答应你了,因为你想一个人的尸体被剥了皮,放了血,炼了尸油,头颅成了幽骷髅后,还能面目可认?”吕姐也叹了口气抱歉道。
希棋强忍住害怕和恶心,眼珠转了两下“我临死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白天那些人是不是你派来的?”不紧不慢的问道,拖延时间只希望闻人翎快快出现。
“没想到你脑子倒是不笨嘛,我派那么多人去抓你也没抓到。”吕姐赞了下希棋。
希棋正寻思着怎么回话的时候,突然轿门黑布以极速朝希棋飞旋过来。虎虎生风。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希棋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心里的恐惧还没来得及酝酿。
只是黑布并没有击在希棋的身上,因为在同时的那一瞬,突如其来的一股推力把希棋推倒在了一旁的地上。黑布击在马光华的石碑上,一阵火光四射,石碑应声而暴了。嘭嘭的暴炸声响彻墓地。
如果撞在我身上我岂不是成了肉沫了?飘飘洒洒……希棋脑袋一麻。
“还不起来,趴在地上准备遁地啊?”闻人翎站希棋的脚边不悦道。
“要是可以遁地就好了。”希棋嘟嚷一声微颤的站起来。“你刚才去哪了?居然扔下我吱都不吱一声,胆都吓破了。”如果现在闻人翎是个实体的话,那么希棋的双手肯定不肖说是紧紧抓紧他的手臂的。
那块飞旋的黑布飞回到轿子处,只是在轿门口停住了,一动不动。希棋这才注意到轿子里只有一团黑物。
黑物飘了出来,坐在黑布上。四个小鬼抬着轿子扭动着身子飘动着,三个骷髅头随着轿子而旋动,“红腥腥,血淋淋,小鬼抬轿等大师。”声音渐行渐远,纸灯的光逐渐的在视线里越来越弱,终消失完全不见,只是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歌声。
黑布迅速移动到离希棋三米远的地方,停住。坐在黑布上的是一个人,一个全身被一块黑色的布袍所包裹住的人。只有两个眼睛是露出来的,这是一双透着红光的眼睛。希棋看着这双眼睛,突然感觉眼前的整个世界全部变成红色扭条,血色的扭条,不停的翻滚打转,这些扭条像一个倒锥形,从外到里由大变小,希棋感觉自己的也随着扭条而被不断的翻转进那个锥体的顶端……
“希棋!”闻人翎在希棋耳边大叫一声。
希棋感觉浑浑的脑袋猛的一沉。清醒过来。
“别看那双眼睛,那是降头师练的迷魂眼,会把你的三魂七魄搅进去的。”闻人翎站在希棋的身体前面。“这个人刚吸了活人鲜血,是迷魂眼威力最强大的时候。”
原本一直站在希棋身后的吕姐突然快步奔到降头师的身边。
“师傅,她竟然能逃过你的迷魂眼,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提点她。”吕姐在降头师身边指道。
“嗯。”降头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这是什么样的词才能形容的声音呢,这是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死亡是最好的形容词。
伴随着这句话是降头师突如其来的飞身而起。闻人翎一个迅速闪动希棋的背后。然后希棋就发现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是由闻人翎在操控着。
希棋以极速闪到了十米远的地方。降头师好像蛇随棍上一般,立马又飞了过来,原本垂在身旁的手,长长的伸了过来,长长的不是手臂,而是手指,像黑色铁索一样的手指。无随伸长变大,朝着希棋的头罩了下去。这像当年的孙悟空翻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
希棋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把菜刀,往头顶用力一举!只见头上的大手,像弹簧一样咻的一上缩了回去。这把菜刀是从哪里来的?希棋的脑袋出了会神。
降头师突然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双手交叉的产在地上,口里念叨着有点像是咒语之类的话,突然一下作了一个表演谢幕的抬手式,双手再次放下。再神念一阵,再抬手,三次后。
希棋感觉到所站的地面有些微微翻动。
“不好,他在招引怨灵。”闻人翎在希棋身后急道。语毕。
地面翻动得越来越快,不断起伏,震动着,像是有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希棋有些站立不稳,降头师还在继续神念。地面像随风起伏的旗帜一样。
希棋的耳朵听到来自地下的声音,一种事物复苏的声音。恶声的复苏。
“闻人翎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希棋再也惊不住叫了起来。
“怕是来不及了。你看看你的脚。”闻人翎慢慢的说了一句。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因为有只乌黑干枯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足处。而这只手是来自从她所站位置的地底下。希棋连尖叫声也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因为又有一只手冒了出来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脚。越来越多的手伸出来了,像是春天雨后的竹笋一夜之间齐齐破土而出。又有手抓住了她的脚,顺着脚往腿上慢慢的上抓。希棋的双脚紧紧的被抓住,使不出力来甩开这些手。
希棋感觉身子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这些手把希棋一寸一寸的往地下拖。
“恶……恶……”的声音不断的从地下面传出来。
希棋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闻人翎,救我呀,他们在拖我。”她不止看到了手,还看到了她的周围有着张着满口长长黑乌色的獠牙的头颅浮出地面。恶恶声源源不断。希棋的脚边也冒出了头颅来了。一个个呲着牙恶狠狠的朝希棋慢慢的扑过来。
“现在我教你念洗心咒,我念一句你也念一句。第一句,道生六轮,转而不息……”闻人翎念出了第一句。
希棋赶紧跟着念“道生六轮,转而不息。”
正在这时一颗头颅张着牙往希棋的小腿处咬下去的时候,“息而不止,止而善循……”在这千均一发的关键时刻,闻人翎报出了第二句。
被咬的动作停顿下来。所有恶灵的伸出的手和头颅慢慢的停止了往上长的趋势。希棋感觉下沉的身体也停了下来。
随着一句一句的洗心咒从希棋口里念出来,地面上的手和头颅慢慢的缩了回去。最终恢复了平静。地面又回复到之前完好模样。
希棋摸摸自己的双腿,不痛,再蹦达两下,也不痛。“我真的还是活的。”再次哭出来了,这次是激动。
“师傅?怎么办?他们破了招灵法了。”吕姐冲到降头师的身边。
“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可有备好?”这种来自地狱的声音让希棋一阵冷抖。
“准备好了。”吕姐毕敬道。
“他们在说什么?”希棋竖直耳朵也没听出个名堂出来。
闻人翎没有出声。只怕是他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降头师的手里突然多出一把闪着幽幽绿光的剑出来。然后向希棋飞刺过去。希棋被闻人翎操控着身体迅速跃到一边,原来落在一旁的菜刀迅速飞到手上,和降头师手里的剑撞击在一起,火光闪闪。
就在这个时候,原来呆在一旁的吕姐突然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向希棋的身后冲了过去。拔开瓶盖往希棋的身后扔洒。淡淡的腥臭味,闻人翎在吕姐扔洒之前就飘开了。失去了闻人翎支撑的希棋,力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手里的菜刀掉到了地上。
吕姐还在希棋的身后扔洒着。
降头师握剑的手一偏锋后退,再刺出。刺破物体的声音响起。
希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因为那上面有一把剑在摇晃着。降头师的剑刺进了希棋的整个腹部,穿通了她的身体。血开始是顺着剑身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血慢慢的像没关的水龙头一样,流。
“这不是真的。”希棋喃喃的说完这句话,降头师抽开了希棋身上的剑,希棋的身体往后仰,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命不能绝
希棋发现自己倒下去以后,又坐了起来,再慢慢的站起来。这是希棋的新魂,何谓新魂?人从死后的三天内都算新魂,而且活人阳气低的人也是容易见到新魂的。希棋站了起来,“我怎么还躺在地上?难道我死了?”喃喃的纳密道。
“是因为你死了,哈哈,我要把你的魂魄收起来修炼成灵鬼。”站在希棋对面的降头师阴冷的大笑道。
希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她的后退却是双脚不着地,飘着的。
降头师拿出一个黑漆漆的瓶口对着希棋,希棋突然转身开始跑起来,她看到闻人翎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身后突然有股吸边,希棋感觉自己不断的被吸引着往后退,“闻人翎你快救我,我不想变成灵鬼。”希棋拼命的喊起来。然而闻人翎像没听到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动。希棋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于变成了一条细线一样的被吸进了黑瓶子里。
希棋感觉自己睡了个很长很长,很沉很沉的觉。
睁开眼,视线对上一顶黑色的纹帐,身下透着丝丝凉意。昏黄的灯光。
“这是啊?地狱?还是瓶子里?”希棋喃喃出声,有些迷茫。
“这里既不是地狱也不是瓶子里。”闻人翎的声音在希棋的耳边响起。希棋侧了下脸才发现闻人翎正蹲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我和你一样,变成鬼了吧?”希棋悠悠的道,有些难过。
“你还是人。我救了你。”闻人翎乐了。
“我不信,那把剑刺通了我的肚子,然后被拔出来的时候,血像突地开起的喷泉一样飙了出来。”希棋回忆着,“然后我被吸进了那个瓶子里,难道你也进来了?他们不是看不到你吗?难道你是为了陪我也进来了么?”希棋神神叨叨的像是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根木棒飞起来重重的敲在希棋的额头上,希棋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闻人翎你有病呀!”怒骂。
“痛吗?”闻人翎笑着问。
“痛!痛死了!”希棋哇哇叫。闻人翎哈哈大笑。
三秒钟后。“等等,如果我有棒子打你,你会不会痛?”希棋摸着额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问题好像不存在,因为你打不到我。”闻人翎附在希棋的耳边道。停了一下“不过据经验,好像不痛的。”
“这么说我是活着的了,真是苍天开眼呀!哈哈哈。”希棋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变成呜呜声。
“你哭什么呀?是不是觉得活腻了,想死回去?”闻人翎抚了下头,有些丈二和尚摸着头的感觉。
“那个我是太激动了?没想到你真的救了我,我本来以为你不管我了,闻人翎你真好?太英勇了!”希棋抡起衣袖边抹眼泪边抽抽噎噎道,劫后重生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三十秒后……
“感动完了吧?”闻人翎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希棋问。
“嗯。闻人翎我以前错怪你了,其实你还是有人性的。”希棋重重的点头。
“其实你白感动了,没有吸够七次血,你对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当然要救你。”闻人翎很很很邪魅的笑起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白白受那一剑?”切肤之痛呀。
“那天不正好是我要吸血的日子吗?捅个窟窿还省得我去想从哪个地方吸比较好。”闻人翎一误惊人,惊了希棋。眼泪真是白流了。
希棋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对闻人翎感动……感动的后果就像吃了一口苍蝇在嘴里……
“对了,那个降头师和吕姐呢?”希棋这才想起来这两个人来。
闻人翎没有说话,因为房间里突然传来了铁索的撞击声。希棋抬头看了下房间,这才注意到这是香火铺老头的地下室。老头正坐在升降机上面。
不是说老头不会出现么?希棋寻思着。
老头佝偻着身子下升降机,手里端一碗东西朝希棋走了过来。希棋连忙下地,在这个诡异的老头面前希棋一直是带着胆战的心情。
“你不能下地,这张石床叫回魂石床,你七天前被收进降头师的集魂瓶里,虽然我把你救了出来压住你的三魂七魄归体,但是你的阴寒体吸收了集魂瓶里太多的怨气,现在你还要在回魂石床上躺上七天尚可。来,把这个喝了。”老头把手里的碗递给希棋,苍桑而又空洞的声音。七天前?也就是说希棋已经在这张床上躺了七天了。
希棋接过碗,腥臭味扑鼻“这是什么?”强忍住恶心,希棋看着碗里腥红的有点像血的液体感觉胃部直抽筋。
“这是黑狗血,喝下去能加速驱除你身上的怨气。”闻人翎站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可是这是生血,里面会有寄生虫,吃了不好吧。”希棋很没气势的说着。
“好吧,你觉得是命重要,还是……”闻人翎搬出了那次让希棋接经血的话。
“我喝。”希棋几乎要哭出来的说。捏着鼻子仰头喝下去。喝得那叫一个艰辛,一个难受,一个痛苦,一个郁闷,一个恶心……好半晌才慢慢的缓过神。
“味道不错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听么?”闻人翎欺近希棋故作神秘道。
“什么消息?”希棋眨了下眼睛不安道。
“这个好消息就是你还要喝七天这个黑狗血。”闻人翎低声笑着。
“那个降头和吕姐怎么样了?”希棋这次没有问闻人翎,而是问老头。
老头没有说话,拿出了上次给希棋看闻人翎的那个白玉,默念了一会神语之后,单手在白玉上一扫,就现出来七天前那个在陵园惊魂的夜晚。
“闻人翎,你竟然在守门大爷那里偷了人家的菜刀!”希棋大叫一声,原来菜刀是这么来的。
希棋看到了在她被刺前的那一刻,闻人翎丢下他闪开了。“那个吕姐洒的是什么东西?闻人翎你好像很怕。”
“还能有什么?连鬼都怕的东西,不就是女人的癸水么?”闻人翎有点闷道。
“好,很好。”希棋突然拍了几下大腿,连声叫好。“以后你要是敢再惹我,我也洒。”
希棋被吸进集魂瓶之后,在盖上盖子之前,从墓地的远处走来了一个提着灯笼的人,这人眨眼间就到了降头师的身边。这个佝偻着身体人正是香火铺的老头。
“老头,人老了就是不行,动作这么慢。”闻人翎移到老头身边拍到老头的肩膀打趣道。
“你是何人?”降头师冷着声音后退一步问老头道。
“你以邪恶之术害人,我就是来收拾你的人。”老头说完伸手向降头师胸前抓了出去。降头师马上伸出双手去挡,老头的手却迅速抓向了降头师的另一只手里的集魂瓶,之前袭胸只是一个虚招,现在才是实招,集魂瓶被老头抓在了手上,降头师化成一团青烟迅速离开。分明是老头救了我,闻人翎那家伙还邀功!
而老头和闻人翎也回到了这个地下室。
“你们为什么不抓住两个人?”希棋郁闷道,哪个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事后找她的麻烦。
“你被困在集魂瓶里不能超过一柱香的时间,否则你就真的要成为我的同伴了。”闻人翎道。“事实上老头已经找到他们人了,放心吧,你就别担心他们来找你麻烦了。”
“啊,你会读心术?”希棋惊叫。
“你那点小心思不都在脸上摆着吗?用得着读心术吗?”闻人翎嘲讽道。
“哼。”希棋怒瞪一眼往床上一倒背着闻人翎。
一分钟后。希棋突然坐起来,看着正坐在床边的闻人翎的侧面。
“闻人翎,你的头发……”希棋惊诧了半天,因为她看到了闻人翎的头发竟然有着淡淡的水墨色了。长长的头发被松松的挽在后脑勺上,垂披在背上。
“现在只有头发让你看得清,你就这么激动,其实你的心我早就知道了,在你脱光衣服扑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闻人翎话不着调的道。
希棋半天吭不出一句话来。又倒了回去了。希棋又睡着了。
闻人翎已经吸了五次血了,整个人比之前更加具实体性了。除了面部还是模糊之外。
希棋每天在地下室里每天做三件事,第一件是和闻人翎斗嘴,这让人想到那句经典名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其实与鬼斗也是其乐无穷的,虽然希棋经常被闻人翎气到翻白眼,但是在这个不见阳光,不经风的地下室也只有闻人翎能陪她说说话了。老头每天只来一次,就是给希棋送黑狗血来,希棋每天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喝这个黑狗血,第三件事就是睡觉。
终于媳妇熬成婆了。希棋从地下室出来,回到自己家里。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刷了三遍牙后,似乎还能感觉到唇齿间有黑狗血的血腥味。
从浴室出来把正在冲电的手机打开。手机马上就响了。未知号码。接起。“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希棋嗯了几声后挂了。
银城武找我做什么?希棋比较纳密的暗忖。
庐山真面目
银城武约了希棋在一家私人高级俱乐部里见面,希棋到了的以后,说明找银城武之后,马上就有人带希棋进去,俱乐部里人很少,装潢得很华丽而又不失高雅,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来的地,如果不是银城武相邀希棋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进这种的名流贵地。
希棋在一个包厢里见到了银城武。银城武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神情有些萎顿,希棋看在门口看着银城武,突然一下没了平时看到银城武的感觉,就像地在大街上见到的任何一个人一样。
“小棋,来了,过来坐。”银城武站起来招呼希棋道。
“谢谢,好久不见你了,还好吗?”希棋淡淡的说,说完又感觉怪怪的,好像分手了很久的情侣突然相见后说的不痛不痒的话。
“小棋,我主要是想谢谢你的,那个吕姐给我下爱情降的事我都知道了。警察在机场逮到她,已经收审了,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事。如果不是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可能要一辈子被她所操控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做我的经纪人兼私人助理,你愿意吗?”银城武给希棋倒了杯水诚恳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件事了?希棋拍了下脑袋。
“工资方面每年以我的纯收入百分之十提给你,然后平时所有花销都可以报销怎么样?”银城武以为希棋是在想这事,忙说工资的事。
百分之十是什么概念?至少是几百万,不用去异想天开的想着中彩票,这里就有免费送上来的,这个诱惑大得让希棋眼皮直抽筋。
“你不能答应他,因为再过14天,你马上就要去给我办事情,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说。还有你问银城武要到你的工钱,才支一些工钱,够你这段先用着再说。”闻人翎在希棋开口之前先开了口。
“我很想答应你,真的,但是我半个月后我有事情要去办,办好了才有时间,你要是愿意等的话,我自然是愿意的。”希棋不得不按照闻人翎的指示说。
“只要你愿意来,晚点没关系。”银城武面露喜色说。
“好,不过,之前我的工资是不是可以给我结了?另外再给我支一些工资呢?我失业有段时间了,手头也没积蓄的,我打个欠条给你,你看行吗?”希棋厚着脸皮说,脸上有些发烧。
“这个是可以,你要多少?”银城武掏出支票本道。
“两万吧。”希棋不敢狮子大开口,两万用这段时间也够了。
银城武把开好的支票给希棋,希棋一看数目吓到了,竟然有十万。“这太多了,我只要两万。”
“不多,这钱是给你之前的工资,你拿这些钱是应该的。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来上班打我电话,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银城武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留有一个手机号的纸给希棋。
从俱乐部出来。
“闻人翎,把吕姐的事告诉银城武的是不是你?”希棋一出来就跑到角落里咋呼起来。
“我不过用你的名义给他写了封信而已,然后叫他报警。感谢我吧。现在你可以吃香喝辣的了吧。”闻人翎语气平稳的说。
“咳,用我的名义这是侵犯我的名誉,不过看在这钱的份上估且原谅你。”希棋咳了两下压住心里的喜悦,强装平静道。典型的吃了还喊肚子痛。
三分钟后,希棋搭了四个辆的士去了最近的很行把支票兑现了,然后又存了五万进自己的银行卡里。把四万存到父母的帐号里,然后身上兜了一万块钱商场疯狂购物去。女人的通病希棋也不能幸免。
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家,希棋累瘫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希棋的小日子算是彻底滋润起来,特别是当闻人翎告诉希棋那个降头师被香火铺的老头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地正法后,希棋的最后一点担扰也被切除,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一个爽歪,一个气清,一个倍爽……总之怎么高兴怎么说。
虽然吃了不少苦,连命都差点丢了,但人总是善于遗忘不好的事物,记住好的东西,所以希棋忽略了闻人翎的恶行。
七天过后,闻人翎第六次吸过希棋的血。
一大早,闻人翎又把电视放得老大声。
希棋朝电视瞄了一眼,又睡着了,睡到十分钟后,突然一下睁开眼。因为她看到一个朱红色的背影。
希棋坐了起来。非常非常小心的开了口“你是闻人翎?”语气有着不敢确定。
没有回话。
应该是闻人翎,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只是他的衣服……他看上去和真人都有点像了。
“你能不能转过头让我看看?”希棋再次非常小心的道。
“还是不要,因为我怕你的反应过激。”闻人翎半晌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雷人的话。
“你不会成活人了吧?”希棋突然惊叫起来。上前用手往闻人翎的肩膀上搭,手穿过了闻人翎的身体。“还好不是活的是死的。”叹了一声,又往床上一倒,如果真成了活的,希棋估计会被吓死。
一会又爬了起来,下地,走到闻人翎面前,闻人翎低着头,只留给了希棋一个墨发的头顶,发丝垂在肩上,披在背上,落在脸上。
希棋突然一下往下一蹲,闻人翎的脸低得更凶了。希棋又跟着低下去,拿眼睛一个劲的看闻人翎的脸。
突然一下,闻人翎猛的抬起头,脸在希棋的头顶上放大。眼珠子翻出在眼眶外,还流着长长的血丝,舌头伸得长长的,长长的黑黑的牙齿,希棋跌坐在地上,头重重的撞在了电视机上,嘭嘭作响。一时之间脑袋轰轰响和电视机的嘭嘭响形成了二重唱。眼睛被撞得开始出现眼花症状。好一会希棋的脑袋正常运转后赶紧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闻人翎看了眼床上的被子还在微微抖动的,露出一个笑意,用幽怨的声音道“我不是叫你别看么?你果然被吓得激动了,因为我死的时候眼睛被人抠出眼眶,舌头也是被人活活拉出来的,我是不是死得很惨,我真的不是故意吓你的。”
“我不怪你,真的,全是我自己的错。”希棋躲在被子声音断断续续的抖动着的喊起来。“那个以后,只要别把脸对着我就行了。”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唾弃我,我本以为我们共过难,同过苦,理应不会如此的,只是没想到呀,没想到呀。”闻人翎的声音听起玄然欲泣。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习惯而已,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唾弃你,真的。”希棋小心的掀开被子的一个角透着气。
“你要真是这样想,那你就再看我一眼,再看一眼,我就相信你。”闻人翎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哎呀,哎呀,我的眼睛进沙子了,睁不开了。”希棋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道。
“这样啊,那人给你吹吹。你不但可以看到我,而且是近距离的看到我,是吧。”闻人翎的话听起来多么好心呀。
“现在好了,我看你看你。”希棋闭着眼睛坐起来,心里挣扎了半天怀着壮士断腕猛的心情,吞吞口水,一下睁开眼睛,眼前近距离出现一张脸,没有长长的黑牙,没有脱眶的眼睛,没有僵硬的舌头。希棋被口水呛住了。然后张着嘴角一直没有合拢。
“告诉你我是旷古绝世的美男子。”希棋的脑袋马上闪过闻人翎以前对她说过的这句话。眼前这张脸,狭长带笑的眼眸,双目如星,眉梢传情,俊挺的鼻子,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羁的墨发散落在耳旁。更添一份邪魅。朱红的外纱里面套着的是白色的绸衣。整个人看上去既肆魅又出尘。
“你的口水流出来了。”闻人翎的微微动了两下嘴皮子。
希棋忙吸了下,果然吸回了涎水。“咳,咳,嘴巴刚开酸了下,没事。很好,很好,以后在我面前就继续用这个障眼法。”希棋又朝床上倒了回去。“好险。”希棋拍拍胸脯喃声自言道,幸好看到的是这张脸。
闻人翎但笑不语。
这是希棋起床后看闻人翎那张绝世面孔第一百三十二次了。闻人翎还 是没有变回去,希棋终于安了心。每当看着闻人翎就看傻眼了,然后闻人翎就会来一句“好看吗?”
“好看。”希棋跟着傻傻的道。
然后就会听到闻人翎略带嘲讽的笑声。
希棋又去西陵园。白天去的。
希棋的出现让守门的老头吓了一跳“没想到还能看到你,那天你借了我的手电后就没给我还回来,结果第二天有人在陵园里的墓地里找到我的手电知菜刀,我又没看到你下山。以为你凶多吉少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老头看到希棋就叭叭的说起来。
“我就是来给你还手电的,那天晚上摔了跤,摔晕了,第二天出去的时候你还没起来,我也没打扰你休息。”希棋从手袋里给老头拿出新买的手电。
又拿出买来的花生米和啤酒和老头喝了会酒才坐公车回去了。
【卷二:石室奇遇】
穿了
“你到底让我办的啥事?”希棋在七七剩下最后一天的时候,突然想想她自己从来不知道要给闻人翎办的啥事,竟然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不会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好事。”闻人翎面带微微笑道。
“啥好事?”希棋停下手里的活,正在涂指甲油的活。
“明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了。”闻人翎朝希棋眨了下右眼,然后睫毛扑闪了两下,希棋一愣,右手手一抖,涂半半好的指甲油又点花了。希棋伸起右手,微微一叹气后,叹自己的意志不坚定。转过身又重新上油。
时间滴滴的转到第二天晚上凌晨子时,十二点整,希棋刚好洗完澡,拉开浴室门,只见闻人翎半倚在浴室的门边。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希棋看着神情有些微微慵懒的闻人翎戒备道。
闻人翎突然欺近希棋在希棋耳边道“吸血。”语气很暖昧很暧昧。
“等等,我先去床上躺好。”希棋把手里的毛巾一扔,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摆正在床上。最后一次,希棋把仪式摆得很隆重。
“来吧,让玄铁宝器来吸吧。”希棋此刻的心情是激动的,兴奋的,高兴的,愉快的,愉悦的……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意味着她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突然一张脸在眼前瞬间被放大,再放大。“这次不用玄铁宝器,我来。”闻人翎扬起嘴角低声道。
“你来?”希棋跟着喃喃出声。
“这最后一次吸血必须我自己来。这样我的三魂六魄才能聚拢。”闻人翎笑道。“闭上眼睛。”像是中了盅惑一样,希棋真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希棋突然感觉唇上一痛,睁开眼,只见闻人翎的双唇贴在她的双唇上,吮吸着。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希棋呆呆的瞪着闻人翎,这算什么?和鬼亲吻?
希棋感觉唇上一阵阵的酥麻,希棋想要喊停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动弹不了,而且发不出声音,你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伸出手朝闻人翎的后脑勺狠抓了下去,想要把闻人翎的头拿开,结果抓到了自己的脸,闻人翎还是一个虚体。不然光体重压都会希棋压死。
希棋郁闷了,懊恼了。
闻人翎突然一下掀开了眼皮,盛满笑意的魅眸紧紧的看着希棋,希棋脸一黑把眼睛闭起来。
血不断的从希棋的唇上流往闻人翎的嘴里,进入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庙府。
希棋感觉身体有些虚软了,全身有些麻痹,眼皮沉重起来,希棋睡着了。
吸饱血的闻人翎双唇从希棋的唇上离开,希棋的双唇煞白且肿得老高,一点血色也没有,像是尸体在水里泡得发胀了一样。闻人翎伸出手在希棋的唇上抚摸着,眸中的笑意就更甚了。
希棋醒了,被闻人翎摇醒的。抬起无比沉重的双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闻人翎。
“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唇上吸血?”希棋挣扎着坐起来,头晃得厉害,厉声质问。
闻人翎手一指,只见一个药瓶迅速飞到希棋的面前,希棋吞下最后一颗生血丸。生血丸的功效实在强大,希棋就像一个在大冬天穿得单薄的人突然进了一间暖气房,身体自然是感觉酣畅淋漓。要是有了这个东西,病人还用得着输血吗?直接一人一粒好了,省事又方便又立竿见影。
闻人翎看着希棋变得红润的双唇,知道希棋已经没事了。“因为唇上的血味道好些。”闻人翎打趣的说道。
“你个色鬼!!!!”希棋狂叫。
闻人翎嘿嘿一笑后,“走吧,我们去找香火铺的老头。”
“找他做什么?”如果没记错现在是凌晨。哪有这么晚去敲人家门的。
“找他让你给我办事。”闻人翎笑了。
“办事也不急在这一下,这大半夜的不方便吧。”希棋倒回床上,想睡觉。
“有些事,就是要摸黑才好办。”闻人翎的笑意更浓。
希棋看着眼前笑得太过于灿烂的闻人翎,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起身换过衣服,“手机,钱包,面纸……”希棋一样一样的整理出门的东西。
“全都别带了。”闻人翎突然出声打断了希棋正在整理的动作。
“为什么不带??”现代社会不带这些东西出门怕是寸步难行,告别尤为重要的钱包。
“因为你给我办事的地方用不到。”闻人翎的笑很促狭。
那是什么地方?有人住吗?希棋开始很怀疑很怀疑很怀疑的想这个事情。
出了门,和闻人翎下了黑黑的楼梯,走这样的夜路,要是换成碰到闻人翎之前,希棋肯定怕,但碰到闻人翎之后各种怪事接踵而来,希棋被磨练得具有比一般人抗惧的能力,要是这活成为军队的一个训练教程,估计人人都胆壮壮。
希棋停在了香火铺的前面正准备敲门时“不在这里,他在城郊的通天山等我们。”闻人翎出声喊住希棋。
“通天山离这很远,怎么去?这么晚的士都不愿意去的,别告诉我用两条腿走过去。”希棋头大了。
弄子里的路灯突然熄了,漆黑一片,希棋感觉身体往上一提,感觉自己的双脚离了地,站在了某个物体上面。眨眼间,这个物体飞到城市的上空,希棋看清了这个物体正是玄铁宝器。
五分钟后,希棋和闻人翎乘着玄铁宝器到了通天山的山顶。
一到山顶,山顶上的风很大,吹得希棋身体有些摇晃。
山顶上突然亮了起来,希棋就看到了正坐在一旁石头上的香火铺的老头。光是由孔明灯发出来的,所有的孔明灯形成了一个太极八卦图。这些孔明灯不停的随太极八卦图的的线路匀速移动着。孔明灯一点也不受山顶上的大风影响,无声无响。
“希棋,你踏进八卦图的中间,双腿分踏两仪。”老头突然站起来对希棋道。
“踏进来然后做什么?”希棋踏进去后,看着这些转动的孔明灯有些后怕。这才想起自己是给闻人翎办事,而闻人翎是个鬼……
“我要送你回六百年前的乌朝。”老头半幽道。
“六百年前?乌国?等等,我的耳朵可能刚才耳鸣了一下。”希棋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竟然要她回到六百年前的,还是一个不存在于历史的地方。难怪闻人翎说她的东西都用不上。
“你到了那里以后,找到闻人翎,办什么事情,这封信里说得很清楚,只要你办好了,我会把你接回来的。”老头把手里的信递给希棋。
“你们骗我,我不去,我不去。”希棋真真切切的哭起来,抬腿就想走出太极两仪图。然而腿脚像被是被一块强大的磁力吸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想把手里的信扔掉,信像是强力胶一样的甩也甩不掉。“闻人翎,你快让我出去,我不要去。我的房子里还有我的存款呢,还有我的手机,电视机,我不能抛下它们的……你快让我出去呀。”希棋急喊道。
“放心吧,这些呢,我都会替你好好照顾的,你不用担心。”闻人翎不紧不缓道。
突然所有的孔明灯急速转动起来,然后希棋感动站在脚下的土地开始旋转起来,巨大的漩涡。“定!”老头一声暴喝,所有的孔明灯停了下来,在希棋没来得想更多之前,一个光圈包围了希棋,光圈带着惊魂未定的希棋开始向远处的黑暗处飞去。
“棋棋,我在这里等你。”闻人翎朝着天际大喊一声。
隐约间还能听到希棋的哭泣声。
“但愿她真的能改变你的命数,不然害人害己。”老头看着希棋消失的方向半晌忧心道。
闻人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不似平日喜笑颜开的脸,透着微微的凝重。
希棋的出场很惊天惊地还惊人。
希棋从天而降掉到了一堆和尚中间。且当场砸中了一个和尚。
这是一间和尚庙。没有女人的和尚庙。
希棋砸了下来,身下垫了个和尚,是以并无多大感觉,面朝上,流着口水,手里死死抓着那封信
酣睡着。脸上还有浅浅的泪痕。
众和尚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应。
突然最小的和尚朝主持的禅房里跑去“师傅,天上掉下个女人了。天上掉下个女人了,还砸死了三师兄。”小和尚声音清亮,这一喊全寺院的和尚全都跑出来了。去看天上掉下来的女人。
有个和尚探了下垫在希棋身下的倒霉和尚,气息犹存。
“快把三师兄搬出来吧,还有气。”这人站起来道。
“阿弥陀佛,这女人是万万碰不得的,犯淫戒。”一个和尚立马单手立起,回道。
“是啊,师傅告诉我们女人是碰不得的。阿弥陀佛,淫戒不可犯。”几乎所有的和尚同时说道。
“那这三师兄怎么办?”那个探鼻息的和尚忧心道。
“阿弥陀佛,佛祖会保佑他的。”所有的和尚又同时说道。
这可怜的三师兄不知道还活到希棋醒来的那一刻。
“师傅来了,师傅来了。”小和尚颠颠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疾步快走过来的老和尚。
“这可怎么办?”众弟子问道。
“这……”老和尚为难了。这女人的确是碰不得的呀。“等等,你们去拿瓢冷水来。”老和尚突然灵光一闪吩咐弟子道。
一会后,一瓢冷水浇在了希棋的脸上,希棋连打几个喷嚏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堆亮堂堂的脑袋在她眼前晃呀晃呀晃的。然后所有的和尚都在窃窃私语。
希棋眨了几次眼睛后,咻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众人忙把希棋身下的半死不活的三师兄抬走,希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下还有个人。
嘿嘿一笑,有些不明所以的自己为何会到了这里。
“这。我,你们……”希棋苦笑下。
“你从天上掉下来,砸到三师兄身上。”小和尚快言快语说道。
这真是天上掉下个希妹妹来了。
前往栖水镇
“那个,我是练武功不小心掉下来的,功夫不到家,见谅。见谅。”希棋边扫汗边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既是不小心而为之,也怪不得。”老和尚朝希棋施了一个礼后寺院里走。众大大小小的和尚跟着老和尚往院内走。
“等等。大师。”希棋在身后叫住他们。
“不知女施主还有何事?”老和尚又转过身来问道。
“是这样的,大师,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闻人翎的人吗?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希棋忙向大师打听,希棋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闻人翎。
“女施主,你说之人老衲不知,我等佛门中人不过问江湖事,不知女施主所说之人。女施主还是下山去别处打听一二吧。”
“那怎么下山呢?还有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有多远呢?”
“这里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二十里地,现在尚未到正午,女施主若是加快脚程的话是可以在天黑前赶到的。”
二十里地?天啦,走二十里地不是要人命吗?而且天气又热又闷的。
院里突然响起二声敲钟声。
“都去用膳吧。”老和尚朝身后的人吩咐道。所有的弟子全都哗哗的往里面走去。老和尚也跟着往里面走。
用膳二字让希棋原本有些发饿的胃不断冒出酸水,益发饿了。
一把上前抓住老和尚的衣服。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女施主赶紧松手,佛门圣地,佛门圣地。”老和尚急道。
希棋赶紧松了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对于这些和尚而言女人就是瘟疫,“那个大师我对你没兴趣,只是你看我这肚子空空的,我可否跟你们一起用个膳再下山。”希棋眨巴着眼睛可怜道。
“女施主我等佛门弟子与施主一起用膳不合礼数,施主且在外面稍等,老衲让弟子给施 主送点斋食来。”老和尚走了进去。
希棋找了个地方坐下。把手里的信封打看,信里面掉出来个。看完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狠声道“好你个闻人翎竟然如此设计陷害我!”把信扔在地上拿脚使劲踩起来。这一踩一踩,踩出了一个东西出来,黄灿灿的,捡起一看,是张符纸。希棋又把信拿出来又看了看,发现信的背后竟然还有一小行字:此符给你护身之用。
“施主,这是师傅叫我给你的,我放在这里了。”一个和尚看到希棋的样子把饭菜放在离她远远的地方一溜烟的跑了。
希棋呼了口气,把信和符纸揣进口袋里。端起饭边吃边骂人,骂的全是闻人翎。吃过饭后,希棋顺着寺院的台阶往山下走,这个寺院是建在半山腰上的,种的全是一种希棋叫不出名字的树,原本寺院延伸下来的小道在走了五分钟后,路断了,希棋分不清方向,树林郁郁密密的,斑驳交错,偶尔一阵凉风过身,希棋抬着看了下头顶上的天空,结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所有树的叶子全是朝下长的,树竿有一半是没有分枝和叶子的,光光的,所有的树叶子呈蘑菇形状,简直就是满山的树蘑菇,希棋转过身又蹭蹭的往寺院跑。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跟希棋说话的正是那个叫天上掉下女人来的小和尚。只是希棋尚未来得及说话,小和尚把手中的扫把一扔“师傅,天上掉下来的女人又回来了,天上掉下来的女人又回来了。”
希棋在后面连连喂喂叫,小和尚早就蹦达远了。
看到老和尚出来。
“那个大师,我找不到下山的路。能否找个人给我带下山?”希棋恳求道。
老和尚沉吟了一会后对身后的一名弟子道“了尘,你且送这位施主下山。速去速回。”
从老和尚身后走出那名叫了尘的和尚,“是。弟子得令。”声音朗朗有力。
希棋就和这个名叫了尘的和尚往山下走。
这是一个长相颇好的少年和尚,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材高大俊挺,看外相也就二十多点。
“了尘师傅,你怎么会出家做和尚呢?”多可惜了这样一妙人儿呀,希棋在心里感叹。
了尘也不回希棋话,只是带着希棋东拐西拐的走,每走几步还要停下来看看天。
“了尘师傅,莫非出这林子还有什么名堂不成?”希棋好奇道。
“此林子里布了阵法。你要紧跟着贫僧走。”了尘对希棋淡淡道。
了尘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说别的话了,任凭希棋一人叨念个不停,
“了尘师傅,你们寺院里以前来过女人吗?”
“了尘师傅,这里布了阵法还有人来烧香吗?”
“了尘师傅,你们要不要出去化缘呀?”……
终于希棋在问了N多问题之后没有得到一个回复后,觉得无趣了。停住嘴。
绕树林绕得快晕头的时候,终于出得树林。一条茅路向前蜿延……
“施主,贫僧就送你到这里了,前面的路你就自己走了,从这里到前面的二十里外的栖水镇,如果你在天黑没有赶到的话,你在路上要是有人叫你,不管听到什么也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应声。千万千万要记住。”了尘语气很庄重的告诉希棋。
“如果我不小心应了话回了头呢?”希棋感觉口里的唾液一下突然分泌多了出来。小心的问道。
“凶多吉少。阿弥陀佛。”了尘朝希棋施了一个礼后往山上走去。
希棋浑身一颤,刚想叫住了尘、,却见了尘步进树林子后,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无奈,只得沿着茅路快步往前走。只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达栖水镇。
茅路两边是高长的茅草,把路边遮去了一大半,虽然太阳很大,原本在寺院上感觉过热,但是此时希棋觉得身上竟然有些凉意。
这座寺院修在这里很怪很怪。希棋边走边想。那个臭老头竟然把我送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
茅路上的铁牛草漫布,看来久无人走。路两边时不时传来几声哇声,凄长的叫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希棋一路几首是连奔带跑的,在太阳偏西时看到茅路边插了一条路进来,路的旁边有座木板搭的房子,上面飘着一个偌大的茶字。凉茶棚。棚里有三个人在默默的喝着茶吃包子的人,这三个人身带佩剑,全部着青色长袍,头发盘成一个小豆包一样的发髻。
希棋又渴又饿又累。看到这个茶棚后就再也移不动往前的步伐。而是直步奔到茶棚里。一屁股坐到方桌上空出的座位上“诸位,搭个桌。”希棋扯出一抹甜笑。茶棚里还有很多空桌。三个人全部抬着看着希棋。目光有不解还是不爽。
“人多吃饭热闹些嘛,我一个人怕寂寞。”希棋边嘻笑边伸手拿起桌子上碗里的最后一个馒头往嘴里塞。噎了下赶紧为自己倒上杯水,咕咕的喝下去。
这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后没有说什么,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人大喊一声“老板,多少银钱?”
一个中年瘦小的汉子肩上搭了块布巾微低着腰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这让希棋想到在网络上流行的兔斯基的眯眯眼“客倌,一共五钱茶钱。”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散碎钱放在桌子上。
三人走出凉棚。往栖水镇的路上走。希棋连忙跟上。他们一走,身后的茶棚老板的笑意松了下来,原本的眯眯眼不见了,细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希棋几个人离去的背影。
“三位请等等。”希棋在后面追在三人后面喊。
“有什么事?”年长的人皱眉不悦道。
“是这样的,我这不也要去栖水镇吗?我一个女孩子的上路有些害怕,我想跟你们一起上路。我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你们不介意,让我远远跟着就行。”希棋的笑容真的很好。几乎成了卖笑专业户了,因为在这里她身无分文,在没有找到闻人代翎之前,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笑是沟通的桥梁,笑是打通心灵障碍的法宝。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上路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棋又说得如此诚恳,这几人反而不好意思拒绝了。
希棋一路小跑的跟着他们走,“请问你们认识一个叫闻人翎的人吗?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希棋不忘跟他们打听下闻人翎的下落。
“不认识。并未听过此人的名号。”年长的人回道。
“哦,对了,我叫希棋,希望的希,下棋的棋,你们叫什么名字?”
“在下宁青,这位是李凯,这位是王峰。”年长的人道。
希棋一路和宁青说着话,李凯和王峰没有插话进来,只是偶尔在一旁低声说上几句话。
太阳越来越西沉。
“希姑娘,再走二里路就可以到栖水镇了,我们三人还要别的事要办,你一个人前往栖水镇吧,现在天色欲黑,若是在路上有人叫你,你莫回话也莫回头,记住。”宁青叮嘱希棋道。
这和寺院的了尘说的话一模一样。
“我跟你们一起去办事,办完事再和你们一起去栖水镇好了。”希棋有些害怕了。
“希姑娘,我们办事带着你不方便,你只要不回头不应话就没关系,到了栖水镇以后就没事了。”宁青安抚着希棋道。
一路上下来,宁青和希棋倒是谈得半来。
“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希棋对他们几人抱抱手道别。
希棋一个人走出一里路时,月上梢头。还有一里路就可以到栖水镇,肚子突然一阵哗哗响,然后一痛。完了,希棋暗叫不好,拉肚子的迹象,忍住,再往前面走两步,又停住,感觉到肛门上来了。希棋赶紧往路边,拉下牛仔裤就蹲了下去。扑扑一阵后,发现没有什么可以擦屁股“闻人翎你个鸟人,不让我带面布纸,现在好了。”希棋郁闷道。
栖水镇上
希棋在路边拔了一些茅草擦了屁股。刚提起来裤子。
“你在我的头上拉屎了。”突然一声阴沉且带愤怒的话在希棋的身后响起。
头上?这哪里有人?希棋猛的一下转过身,仔细一看,才知道自己拉屎拉在一个坟头上了。刚才一急哪里注意这些。希棋猛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慢慢的转身。
“……如果你在天黑没有赶到的话,你在路上要是有人叫你,不管听到什么也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应声。千万千万要记住……”
“……现在天色欲黑,若是在路上有人叫你,你莫回话也莫回头,记住……”
拔腿就跑起来。
“你跑到哪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娘总算可以再世为人了,哈哈……”淡淡的月光下,一个白色的影子迅速朝希棋飞去,在希棋的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希棋拿出奥运会上百米冲刺的码力出来,一直沿着路往前跑。跑了会后,希棋突然一个急止。因为她发现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裸露在外的脖子感觉阴凉阴凉的,希棋突地一下往下一蹲,猫腰侧身移开。
一个白衣女人正飘在她刚才所站的背后。拖地的黑发披在身上感觉像是披了一件披风一般。冷幽幽的看着希棋。
“你乖乖受死吧。竟然在我的坟头上拉屎,我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八十年了,也该让我重见日光了。”白衣女鬼阴恻恻的道。
“我刚才没看到那是你的坟头,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放过我吧。”希棋双手不停的向女鬼拂着,要是还没见到闻人翎就让这鬼给弄死了岂不是太死不瞑目了?
“放过你?哪有这么好的事?”
话毕,突然一条长长的白布朝希棋飞了过来,希棋赶紧跑起来,哪知还没跑上三步远,白布就缠上了希棋的脖子,白布一紧,脖子一痛,希棋伸出手抓住脖子上的白布,呼吸困难,“救命……呀……救……命……呀……”希棋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抠出几个声音出来。
白衣女鬼一边收短白布,一边往希棋身边飘,“这里没有人能救你的。”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希棋的脖子,就在同时,白衣女鬼身上一阵抽搐,倒在地上,瞬间就不见了。
希棋不明所以,赶紧摸脖子,白布已经不在了,择路慌忙往前走,才刚走两步又停住,她的面前出现了位穿着红衣,梳妆得很精致的女人。正坐一张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轻的摇着,衣领口微微敞开,头微微的低着。
“你是何人?”希棋颤声问道。脚往后退两步。
“我叫红娘,姑娘走路累了吧,不如让我来送姑娘上路可好?”一个很妩妖的声音,慢慢的说道,如果是男人估计都四肢酥麻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谢谢你的好意。”希棋再往后退两步。
“可是我就是要送姑娘上路呀。”红衣女人手里的扇子在她说完话后突然朝希棋直飞过来。
希棋避闪不及眼看扇子就要砸在脑门上的时候,突然从侧面飞过来一个物体贴着希棋的鼻尖打在扇子上,扇子消失了,再看前面的红衣女人也不见了。
那个东西斜斜的插在地面上,左右摇动,希棋定睛一看,原来是把剑。希棋抬起手扫了下头上冒出来的冷汗,NND,不给鬼吓死,也差点让这把剑把我给报销了。
“希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一个声音从希棋的侧面响起。
希棋转过身。“宁青,是你们呀,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他乡遇故知,虽然和宁青他们认识只有两个时辰,而且就在同一条路上。但是他们几个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并且救了希棋一命,不得不说是感动呀。
“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你回头了?”宁青拔出地上的剑问道。
“我一不小心回头的,哪知道会出现这些情况嘛。对了,为什么他们怕你们呀?”希棋好奇道。
“我们是广成道派的,专门收鬼的,这些鬼见到我们自然是跑得无影无踪了。”宁青笑笑道。
“原来你们是道士,那我现在可算安全了,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鬼呀?”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套用一句经典语句叫:死了夏明翰,还有后来鬼。
“这里是换魂道,从栖水镇到后面的蘑菇林周围二十里地都叫换魂道,只要有人从这换魂道经过,换魂道里的众鬼在这里叫唤,只要应了声,这些鬼就能从坟地里出来杀死你,待你魂魄离体后,借尸重生。换魂道上只有女鬼,你应了谁的声就是谁来和你换魂,没有换魂成功那么下一个女鬼就可以出来和你换魂。”宁青对希棋把这其中的由来解释了番。
“蘑菇林的半山腰上面是不是有座和尚庙?”希棋听到蘑菇林马上就朕想到了在寺院下面的树林里长得奇怪的树。
“对,那是蘑菇寺院,不过几乎没有人上过蘑菇寺院,而且也没有人看以蘑菇寺院的僧人下过山,所以都不清楚。据说这蘑菇寺院和这换魂道是有着某种关系。”宁青半知不解的道。
和宁青一路说着话就到了栖水镇上。
栖水镇上灯火通明,每家每户的都点着灯。这和希棋所想像的大不一样,她以为栖水镇靠近换魂道,肯定是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个人影,可到了这里后希棋发现这里街上人来人往的,跟她想的完全相反。这里就像别的地方的白天一样繁荣热闹。铁匠铺里锵锵的打铁声,路上各种小贩的叫卖声……
唯独经过一家名为醉魂楼的双层店铺时发现没有一个人。
“这里的人白天和晚上是颠倒过来的,白天休息,晚上劳作。”宁青看到希棋满脸的好奇后解释道。
“他们的习俗可真奇怪。”希棋啧啧称奇。
希棋在好奇打量一切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在向希棋行注目礼。有的甚至还对着希棋指指点点
“她穿得可真稀奇。”希棋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棉T恤加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这里的人穿的衣服类似宋朝民间的服装。女子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穿长裙,上衣外面再穿一件对襟的长袖小褙子。男子则穿交领或圆领的长袍。希棋和他们大相径庭的服装自然惹人注目。
“希姑娘,我等就去投宿客栈了,就此别过。”宁青三人停下步子对希棋道。抱抱手走了。
希棋伸出手又放下。找个墙角蹲了下去。蹲着蹲着就靠着墙睡着了,幸好是夏天晚上也不冷。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街上空无一人,太阳暖暖的晒在希棋的身上。
压住有些疼痛的胃扶着墙站起来,一个人慢慢的走在街上。希棋拐进一条弄子,经过一户人家的房子时,半人高的土墙,院子里晾晒着一竹杆女人的粗布衣服,希棋看看自己的衣服,在旁边搬了块石头来,垫在脚下翻进院子里扯过一件衣服和一条裙子又快手快脚的爬出院子。
“非常时期,对不住了。”希棋边说边把衣服往身上套。除了那又有些怪异的鞋子外,其他还挺合身的。
饿得慌的希棋又折回大街上。
话说这个世上总是有些巧事,希棋又碰上了宁青三人。
“宁青。”希棋大叫一声。
“希姑娘,你还在这里呀?我等正准备离开栖水镇了。”宁青三人看到换了衣服的希棋微微笑了起来。希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孔夫子穿西装不伦不类的。
“那个宁青,你们去哪?我也正打算离开这里,和你们结个伴吧。”希棋带着希翼道。
“希姑娘我们三人正准备回道观中,怕是不顺路。”宁青抱歉道。
“这样啊,没关系,只是我有件事得麻烦你了,我昨天晚上把身上银钱给掉了,你能不能借一点点银钱给我,回头我一定上你们广成道派去还给你。”希棋满口郑重道,只差没竖三指对天起誓了。话说要是以前,希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宁青从身上掏出一些散碎银子递给希棋“希姑娘我等身上银钱不多,这些你且拿去用,不用还了,我们就此别过了。”
“等等,我还有一事相求,你们这一路上回去,能不能给我打听下有没有人知道闻人翎的,就说有一个叫希棋的人在找他有急事。拜托了。”希棋朝他们三人鞠了下躬。
“行,沿途我且向江湖中的朋友帮你打听一下,后会有期。”拱拱手宁青三人走了。
希棋看着他们三人走后,转过身马上找了间客栈住进去,拿着宁青给的钱,饱饱的吃了一顿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醉魂楼
希棋睡饱了起来后,点了下身上的银子,算了下[这些钱只够吃住三天的。
希棋之前还以为闻人翎在江湖上应该颇有名声,应该很容易找到他,现在从宁青他们的反应来看,有可能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厮。看来找他的道路还是修远兮的。
“不行,我不能还没找到人,就先饿死了,我得想个法子弄点银子来。”希棋眼珠子转了几圈。
已经是夜晚来临。这栖水镇上的人都出来活动了。
希棋买了几个包子,在街上慢慢的晃悠两圈后,在一个城边的一个角旮旯里找到一个仰面躺在地上睡大觉的乞丐。心机一动。
希棋马上去了一家衣行。在里面买了一套灰不拉叽的衣服和一又黑布鞋,然后在老板那里借了把剪刀,在老板狐疑的目光中,把衣服剪了几个洞,特意把袖口剪成了五下,好好的一件衣服,在希棋的杰作之下成了破破烂烂的衣服。又把鞋子前前后后剪了几个口子,特别是脚趾头给露了出来。希棋又把衣服拿到外面,找了个脚旮旯把衣服和衣服放在地上踩了半天,好了,衣服不但破烂了,还脏不拉稀的。
又折回客栈,换上新买来的破衣烂鞋出了门。散开头发,把脸抹得黑黑的。
在一家酒楼前跪坐下去,在地上摊开一张她在客栈就写好字的纸,上面“漂零异乡,身无分文,求助盘缠,十两银钱,还望援手,他朝归来,衔草相报。”
希棋跪坐了半个小时连一个看的人也没有,往酒楼里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人声鼎沸。就是没人关注希棋。不解了,纳闷了,狐疑了,奇怪了……
难道都是不识字的文盲?
希棋先是咳咳两声后,然后突然张口凄凄的喊起来“各位老少爷们,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靠兄弟,出门就靠朋友了,小女子从异乡漂零到你们乌国,盘缠丢失,途经贵地,还望你们各位能伸出援助的手,为小女子我筹得一些盘缠为返乡之用。他日我自当来报答各位好心人的大恩……”
希棋喊得口干舌躁的,很多人只是横睨了眼希棋,正眼都没给。
希棋停下来,太奇怪了,这里的人莫不全都是铁石心肠之人?要么就是空心人?想破了头,希棋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腿也跪麻了,干脆坐在一边。
等腿缓过麻劲后,希棋才站起来蹭到酒楼门口的迎客的小二身边。“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看我一眼,也不给银子?”
“你当我们是傻瓜呀,我们这里几十年没来一个外乡人了,除了那些个道士之外,你一个外乡女子来我们这里?没有钱也不用使这烂招吧。”小二鄙夷看着希棋道。
几十年没来一个外乡人?!这个地方可真是个好地方!
希棋慢慢的在街上遛达着,连苦肉计这招在现代百用百中的招,到了这里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买衣服鞋子的钱算是打了水漂了。
一遛就遛了大半个晚上,希棋包着镇子的街道来来回回遛了十几圈也没想出个能在短时间内挣钱的办法来。
天快亮的时候,这里的人开始吹灯收摊关门休息了,希棋也走困了,打了个呵欠希棋往客栈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发现醉魂楼的灯竟然才亮了起来。二楼的座位站满了一排穿得花枝招展暴露的女人,一个个搔首弄姿。“各位大爷哟,来嘛来嘛……”娇滴滴的声音让希棋浑身一颤。
开始有男人往里面走。原来这是一间妓院。
希棋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正在贴纸,出于好奇,希棋凑了上去,一看原来这醉魂楼要招几个端茶水的丫鬟,希棋慢慢的转过身,突然拔腿跑起来。二楼最角落里有一个女人看着希棋的背影,悠悠的轻笑起来。
一口气跑到之前买衣服的衣行,一手挡住了就要关上的门。
“老板,给我买套衣服,要快。”希棋上气不接下气道。
“你这乞婆有钱吗?”那老板冷哼道。
希棋气了下,不就是换了身破点的行头吗?真是狗眼看人低,希棋只得从怀里摸出来几个散碎的银子“能买一套衣服么?”冷讽一声道。
老板把门打开,希棋选了套粉色的衣服。
回到客栈洗干净一身换好衣服,退了房,开始雄纠纠气昂昂的往醉魂楼前进。此时的希棋又回到了身无分文的处境了。
希棋进了醉魂楼。见到了老鸨。这个老鸨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脸上涂得一层层厚厚的粉脂。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从脸形看年轻时候也可能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镇上哪个地方?你可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老鸨看着涂得绯红的指甲慢慢的问道。
“我叫王春桃,家住镇东。这是醉魂楼,男人消遣的地方我知道。”希棋十分乖巧向老鸨道。
“看来是个机灵又懂事的姑娘,留下吧。香儿,把春桃派到绿杏房里头吧。春桃,好好干,只要你把绿杏服侍好了,妈妈我呀不会亏待你的。”老鸨站起来拍拍希棋的肩膀道。
“谢妈妈,谢妈妈。”希棋立马感激连连道。
那香儿领着希棋往绿杏的房里赶“绿杏可是这的头牌,一定要小心侍候着。”香儿一路上不忘叮嘱希棋道。
把希棋带进绿杏房里“绿杏姑娘,这是妈妈给你选的新丫鬟叫王春桃,春桃还不过来见过姑娘?”香儿捅了捅自进门后就一直看着绿杏微微发呆的希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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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来的是个傻子吧?”绿杏轻声笑起来,声如夜莺煞是好听。
希棋回过神,连忙陪笑道“是姑娘太好看了,好看到让春桃也发呆了,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这丫头倒是会说话。留着吧。”绿杏抬起纤纤玉指向希棋勾勾手。
希棋走了过去。
“我好看吗?”绿杏轻启朱唇对着希棋道。脸上有着隐约的笑意。
“好看。”希棋愣愣的回道。;因为她想起了某鬼曾经也这样问过她。眼前的绿杏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转盼多情。好一个绝色女子。
“我知道我迷到不过男人,但是迷倒女人还是头一回,有趣,有趣。”绿杏眼波一流转,双手轻轻的拍起来。
“姑娘生得闭花羞月的,迷到女人也不为过,不为过。”希棋马屁拍得哗哗叫。汗,啥时候自己轮落到以拍马屁为生了?希棋在心里大大的鄙视了自己番。都是闻人翎害的,要不然自己何以落至此番境地。想着想着手就握成了拳头。不停的摇晃着。
“春桃呀,你的手怎么了?抽羊风了?”旁边的绿杏手轻轻的搭在希棋的手上,细细的抚着。嘴巴凑在希棋的耳边细声道。
希棋手一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没事,没事。”汗,对方虽然是个女人,可被女人这样摸,心里毛毛的。
绿杏看着希棋慌张的神情但笑不语。
希棋倒了杯茶咕咕的喝起来。突然觉得这绿杏的眼神有些让人发毛。
正在希棋心里发毛的时候,敲门声笃笃的响起来。“绿杏呀,我是妈妈,夏大掌柜来看你了。”老鸨满是笑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今天我不想接客,妈妈请找别的姐妹服侍夏大掌柜吧。”绿杏慢慢的端起希棋刚喝过水的茶杯,慢慢的倒了杯水,慢慢的喝起来,样子极为妩媚,还有说不出的优雅。
希棋看着绿杏的动作心突地的下蹦的得老高,视线落在她刚喝过水的杯子上。
老鸨突然一下推开门进来“绿杏呀,这夏大掌柜已经来了几次,你都拒绝了他,这次你若再拒绝他怕是不好吧,毕竟这夏大掌柜也是一个大金主,你说是吧。你就接待他一下吧。”老鸨已经是讨好绿杏了。
“妈妈,我今天身体不适,实在无能为力。”绿言幽怨道。
“那你好生休息吧,妈妈我为就去推了夏大掌柜。对了,这春桃做事可还满意?”老鸨突然看了一直坐在一旁的希棋,眉一皱。
希棋连忙站起来,低着头退到一边。
“我很喜欢春桃,是我让春桃坐下的,妈妈莫怪春桃。”绿杏也看出来这老鸨是在怪希棋没有礼数。
“春桃呀。”老鸨突然很温和的叫声希棋。
希棋连忙抬起头“妈妈有事?”
“好好服侍绿杏。”说完朝希棋使了个眼色后走了出去,希棋一愣。瞬间又明白过来。
“那个姑娘,你还是接客吧,话说女人青春苦短,特别是青楼女子,趁着年轻有本钱赶紧多捞点,以后老了也不用怕是吧。”希棋吱吱唔唔的道。
绿杏看了希棋半晌没有说话,一双顾盼多情的眼睛在希棋的身上遛上遛下,突然一下咯咯的笑起来“春桃,这话很有道理,你快去叫夏大掌柜来就说我接客。”
男女通吃?(已经补完章节)
“多喝点,多喝点……”希棋站在一旁看着夏大掌柜和绿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心里不停的呐喊着。最好两人都醉倒,不醒人事。
本来希棋是不能出现在房内的,毕竟这是男人在喝花酒嘛,不过绿杏硬是要希棋站在一旁侍候着倒酒,夹菜。
看着这个和武大郎身材有得一拼的夏大掌柜,希棋觉得夏大这两字用的真有点让人发笑,叫夏小掌柜倒是合适的很。
“杏杏,我来找你几次都是拒之门外呀,我可是想你的很呀,今天你可要好好陪陪我呀。”夏大掌柜眯着眼睛,笑呵呵色迷迷的说着,一只手慢慢的伸到了绿杏的细腰上。
“绿杏一定让夏爷你呀快活得叫起来的。”绿杏边娇嫡嫡的说边朝夏大掌柜抛媚眼。
端起一杯就递到夏大掌柜的嘴边,那个眼波把夏大掌柜电得浑身直激灵,“好好好。”边说酒边从喝绿杏送到嘴边的酒,过于激动的嘴没合拢朝嘴边上慢慢的流淌下来,带着口水,流下了长长的酒和口水的混合物。
这青楼女子真不容易,希棋无比同情想道。
在绿杏的劝酒之下,这夏大掌柜已是喝得醉得说话也有点结巴了“杏……杏……我们……上床……快活去……”
这夏大掌柜醉了,可这绿杏没事一样。难不成喝的酒都是水?
“夏爷,这天马上就要到三更天了,我记得你家有个规矩,三更天你要是不回去,你家夫人怕是就要上这找你了吧?绿杏一个独守空闺,本是想留宿于你,可你夫人,绿杏怕得的很呀。”绿杏微微害怕的说道,眼神有说不出的让人幽怨。
希棋在心里大为感叹一声“这个女人简单就是个妖精,专门对付男人的妖精。”
这夫人二字让夏大掌柜酒醒了大半,但是还强自镇定道“我家……那个婆娘……现在怕我,我说……东……她绝对不也往……西……她也不敢管我什么……时候……回去……杏杏莫……莫……怕……”
“既是这样,那夏爷,我们且上床快活去吧……”绿杏娇娇的声音把吧字的音拖得老长老长……
站起来欲去扶夏大掌柜。
夏大掌柜突然一下站起来捂住肚子,面色极为痛苦道“杏杏,我肚子有些不适……我且先去方便方便,马上就来,你等等……”
“等等。夏爷”绿杏突然站起来叫住夏大掌柜,轻移莲步,走到刚走三步的夏大掌柜的身边,轻轻的执起夏大掌柜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二公分处,“夏爷,你可要快去快回,我等你。”含情脉脉,嘴角微微扬起的看着夏大掌柜。
夏大掌柜被这含情一望,忘记了肚子痛,忘记了家有母老虎,“杏杏……”激动的唤道。
只是话未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粗嗓门女人的叫声“姓夏的,今天要是让老娘抓到你,老娘剥了你的皮。”
不用说这就是夏大掌柜的家里的夫人寻来了。
“这……”夏大掌柜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松手,无奈手被绿杏紧紧的抓住。
“杏杏,你快松手呀。”这时的夏大掌柜已是没有一点醉意了。吐字清楚无比。
绿杏轻声笑起来。一个令人猝防不及,一手揽过夏大掌柜的脖子,低头紧凑上去,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踢开了,啪啪作响。吓得希棋跟着弹跳了两下。
就在房门被踢开的那一下,绿杏松开自己搭在夏大掌柜脖子上的手,夏大掌柜被吓傻了,早就忘了如何反应了,夏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绿杏松开了夏大掌柜的手,扭到腰肢走到桌子边坐下,懒懒道“春桃,给我倒杯茶,解解酒。对了,给夏大掌柜也倒一杯。他一定比我还渴。”
“是,姑娘。”希棋倒了两杯茶,端了一杯朝夏大掌柜走了过去。
刚走到浑身发抖面如土灰的夏大掌柜面前,皮色粗黑,一嘴大暴牙,眼小如豆的夏大掌柜夫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打掉了希棋手上的茶杯,茶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一把揪起夏大掌柜的耳朵“好你个信姓夏的,竟然敢背着我来这里鬼混,今天老娘回去打折你的腿,看你以后怎么出来寻花问柳!”
站在一旁的希棋赶紧退到了绿杏身边。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老鸨带人来挡下?
“哎哟,轻点轻点,夫人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你也知道这个女人长得有多妖,是男人都抗不住诱惑的。”夏大掌柜嗫嗫的道。
对于夏大掌柜的说辞绿杏只是轻声笑了一下,不作表态。
夏夫人一把松开夏大掌柜,指着绿杏破口大骂“青楼女子就是到处勾引别人男人,今天老娘就毁了你这个妖精的脸,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来找你。”
手握成拳头,人朝绿杏冲过去,眼看拳头就要落在绿杏的身上时,希棋从旁边一把冲了上去死死抱住夏夫人,这拳头要是落在绿杏身上,这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可承受不起。
希棋这一冲把这夏夫人冲退了两步,这下可怕夏夫人惹火了,夏夫人猛的一下双手一把抱住希棋反手一扔,希棋扔在床脚柱上,一声沉闷的响起,希棋的头重重的撞在床柱上,又痛又麻的,闭着眼睛,眼泪哗哗的流出来,趴在地上直捶地板。
“我现在来收拾你这个骚货。”夏夫人恶声恶气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希棋就看见两双脚在房里转着圈跑。
好一会,疼痛才缓过一些劲,希棋睁开眼,眼睛里突然映入一抹月牙色。希棋仔细看下,床底下有个人!一个不能动弹的人!
希棋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夏夫人满屋子包着绿杏在跑,累和气喘吁吁的不是绿杏而是夏夫人,希棋看闪得轻松自然的绿杏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这个人不简单。
夏大掌柜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了。
“绿杏,妈妈来救你了。”老鸨急匆匆的声音从老远处传了过来。
然后就是咚咚的脚步声。一群人的脚步声。
老鸨带的人冲了过来和原本夏夫人带来的人打在了一起了,这个场面说有我混乱就有多混乱,而屋里的夏夫人早就累得走不动了,双腿虚软的靠着墙直喘粗气,像条干了一整天活的牛一样。而反观绿杏则是闲庭信步的轻松。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于是夏夫人被抬着扔出了醉魂楼。
老鸨安慰了绿杏了一番,对希棋和颜悦色道“春桃,你这头上的伤到外面去让香儿给我上点药吧。”
“好,我这就去。”希棋反应极快的道,恨不得脚底抹油跑出去了。
“妈妈,我这里有药,我给春桃上就行了,还有我还有事要春桃帮忙做呢。”绿杏眼一挑道。
房里只有希棋和绿杏二人了,很静。
希棋还站在床边,很不安,因为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了。
绿杏一直微微的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希棋慢慢的朝床边走了过来,绿杏走一步,希棋就不着痕迹的退一小步。
绿杏走到床边,视线往下调了下,又抬起。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这让希棋就更害怕了。心里跟打鼓一样的。
“春桃。”绿杏轻悠悠的叫了一声。
“在。”希棋浑身一抖,颤声回道。
“你在怕我?”绿杏眉角一挑笑问。
“不怕,一点也不怕,姑娘长得善良,我怎么会怕呢?”希棋脸上堆了一脸的说清是苦还是甜的难看的笑。
“过来,我给你额头上药。”绿杏向希棋伸出葱指般向希棋招手。
“不用了,小伤不痛了。不痛了,不用上药了。”希棋连连摆手后退。“不信你看我用力打,一点也不痛的。”希棋咬住牙根使劲拍了两下自己头上肿得老高的大包。
“你是要我过去请你么?”绿杏突然沉下神情,有些不悦道。
希棋别无他法,只得慢慢的蹭过去。刚到离绿杏一臂远的地方,只见绿杏突然极快的伸出手一扯希棋,希棋就拉到绿杏身上,两人倒在床上,希棋大骇,刚想爬起来,哪知绿杏抱着希棋的腰身一个反转,希棋被压在了下面。
希棋懵了。脑袋懵了,身体也懵了。
被绿杏的举动给吓懵了,难道这绿杏男女通吃?她马上想到偷窥银城武洗澡一幕发生的事。
“那个姑娘,上药坐着上就可以了。不用躺着。”希棋声音小小的道。想要扭动身躯,因为绿杏紧紧的贴着她,希棋能感觉到绿杏胸前两团柔软有意无意在她胸上一蹭一蹭的。
看着绿杏那张绝色的脸庞在眼前无限放大,希棋直吞咽口水,这张脸上的笑容太像某鬼了。希棋不停的告诉自己是错觉……错误的视觉……
“你怕什么嘛,我只是给你上药。”绿杏轻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出来一个药瓶在希棋眼前晃了两下。
大家都看下作者有话要说……
害死人的秘密(修别字)
“痛吗?”绿杏吹气如兰,微热的气息喷在希棋的脸上,细长而白晰的手指沾着白色的药膏在希棋额头上的大肿包上轻轻的按摩着。
“不痛,一点也不痛了。”被压在身下的希棋闭着眼睛苦不堪言说道。这绿杏力大无比一样的,希棋被压得动弹不了。
这样的气氛实在太过于暧昧和诡异,这要是个男人还说得过去,可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希棋真想此刻晕过去。
“没有事就好。”绿杏的手在希棋的脸上轻刮了下,语气相当的和悦道。
希棋感觉身上一轻,睁开眼睛,只见绿杏背对着希棋坐在床沿上。美丽女人连背影也格外迷人。
“呼。”希棋的手在胸口上揉了两下,被压得有点痛了。微微的出了一口气。
小心的坐起来。坐了一下,看绿杏没有什么反应,再小心的站起来,再看绿杏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紧了紧声音“姑娘,我去给姑娘打点水来梳洗,等会休息吧。”希棋小心的往前移了两步。
没有反应的绿杏,低首,希棋看不 清她脸上的表情,过了会,绿杏对希棋的话还是没有做出反应。
“那我去了。”希棋期期艾艾的说完,迈开步子就往门外走。
“春桃。”身后传来绿杏没有什么情绪的叫唤声。
希棋下意识的回了下头,微张的口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脖子被了一双手紧紧的掐住了,这双手的主人就是绿杏。
希棋伸出手使劲的去瓣绿杏看似柔弱无力的手,徒劳。
这双手用的力道正好,让希棋说不出来话,又让希棋不会马上憋气死掉。
“怕死不?”绿杏带着微微笑意的脸上,让希棋看到浓重的杀气。
希棋不能说话,只能艰难的点了下头。用惊恐加可怜而又无辜的眼神看着绿杏。惊恐是因为害怕,怕绿杏一用力,她的脖子就像是一根干柴一样应声而断,可怜无辜是因为想要博取绿杏的同情,想让她心一软放过她。
天不遂人愿。希棋的眼神只有惊恐了,因为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绿杏掐着希棋的脖子,一路往上举。
希棋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想要拿下绿杏的手的双手也渐渐无力。
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就是想给绿杏一个怨恨的眼神也抬不起眼皮,希棋在最后闭上眼睛那一刻脑子出现几个问题。
一,为什么要到妓院来挣钱?如果不来妓院,她最多在外面饿得两眼昏花,但是尚有翻身机会。本来是想趁夏大掌柜和绿杏酒醉之际,偷点盘缠的,可现在变成了小命不保。
二,为什么要冲上去替绿杏挡那一下?没想到自己帮了个白忙不说,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上去。
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闻人翎的错。
三个问题闪过,希棋闭上了眼睛,绿杏的手松开,希棋的身体像风中的柳絮掉在地上,仰面。
绿杏倒了杯酒放在桌子上。静坐,微笑,看希棋。多么像是一尊弥勒佛的坐化像。
半柱香的时间后。
绿杏站起来,端起酒杯,慢慢的走到希棋身边,把酒一点一点的浇在希棋的嘴上。酒水滴进希棋微微张开的嘴上。
“咳……咳……”云里雾里的希棋一把捂住嘴,不停的咳嗽着。
希棋闭上眼睛,不是死了,而是晕死,晕死就是假死。
绿杏把杯子往手里一收。双手横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希棋。
希棋侧趴在地上咳嗽好阵才缓过神。摸了摸脖子,痛!
绿杏的右脚开始有一下没一下踩动。希棋看到那只脚开始有点想哭,心胆惧裂感觉都涌上来了。说变就变的人,之前一秒还动作怜惜的帮着处理伤口,这一刻却是拳头相向,莫非她有人格分裂?
“春桃,不能呼吸的感觉好何?”绿杏突然蹲在希棋的旁边,带着好奇问道。
让我这样掐你试下啊!希棋这样想,但是却不敢这样回,手摸着脖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唔……”眼睛里的害怕表露无遗。
“你看到什么了?”绿杏伸出手抬起希棋的下巴,语气突然严重起来。
“什么也没有看到。”希棋边摆手边紧张道。
“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盈盈秋水的双眸微眯起来,嘴角又浮现似有似无的笑容出来/。“如果说假话,后果很严重。”
希棋在心里挣扎了数次后,“真没看到什么。”下钢铁般的决心说道。希棋就怕是绿杏是故意在诈她。
“既然没看到,那就去看看吧。”绿杏夜莺般的声音此时让希棋觉得是巫婆的声音。希棋来不及拒绝,绿杏把希棋按在地上,用力的给希棋转个方向,手一用力,希棋的身体就像一个打保龄球的那个抓在手上的撞球一样,向床底冲了进去……
希棋的头上撞在了穿月牙色衣服的人身上。冲击力太力,脑袋嗡了一下。“啊!!!!!!!!!……”希棋尖叫出声的,持续……
“我若是你就会乖乖的闭上嘴巴,因为我心情一不好,就会杀人,你的尖叫声会影响我的情绪。明白不?”绿杏移到床边坐下,邪邪的笑起来说道。
希棋马上把自己的嘴巴捂得铁紧。
视线落在床底下人的脸上,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床下面和坐在床边上的绿杏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身体抖动得厉害,不要怕,这人死了,就像鸡鸭死了一样,一点也不怕。双手从嘴巴上松开,不停的朝着死人不停的敬佛礼,希棋不停告诉自己这句话,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抖啊抖的,像抖灰的灰筛一样。
“看完了就出来吧。”绿杏用脚轻轻踢了踢希棋有一半露在外面的大腿。
希棋慢慢的从床底下后退着爬了出来。微颤颤的站了起来。
“你现在看到了,知道了我不是真绿杏的秘密了怎么办?”绿杏手在大腿上轻轻的拍动。寻思道“什么人才能最保守秘密?”
死人!希棋脑袋一热。突然一下身体一挺,大声愤怒道“是你非要我看到的,是你非要知道你的秘密的!不能怪我!”
“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呢?!不过现在你都看了嘛,那也没有办法了。”绿杏伸出兰花指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刮着。声音说的很轻,但是在希棋听来却如雷贯耳。
“你耍我玩是不?你要真不相信,你又何必再让我看次。直接掐死我不就得了。”真是一个变态的女人。
“你还真说对了,我无聊嘛,总得找点事消腾下吧,反正你都是要死的,陪我解解闷再死不是死得有价值点?”绿杏眼睛眨了两下,嘟着嘴巴娇声道。
希棋停住了愤怒。原本脸上瞪目怒向绿杏的表情,放软放软再放软,微笑“其实你又何必动手杀我呢?我本是外乡人,流落到你们乌国是来寻一故人,想到这妓院来偷点盘缠离开这栖水镇,我现在马上就离开这栖水镇,不会对任何人讲起我看到的事情。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真不会泄露你的事的。”
“你来寻故人寻到了栖水镇来了?这栖水镇普通人根本就进不来,这里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来一个外乡人,除了有法力录力的人。我在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一点灵力和法力,还有你寻的故人叫什么名字?”绿杏满脸怀疑的看着希棋道。
“是有个法师送我来这里的,我要找的人叫闻人翎。”希棋赶紧回道,就绿结突然想通放她一马。
“你认识闻人翎?”绿杏饶有兴趣的看着希棋问道。
“不认识,但是我是真的来找他,你放我去找他吧,若是你不相信我,你可以送我离开镇子。”眼巴巴的看着绿杏。
“若真如你所说,我就放你一马,不过你能不能走出这个栖水镇还是个问题。”绿杏一下子转变过来,竟然让希棋离开。
“怎么?这个镇子……?”一个建在换魂道旁边的镇子,一个白天黑夜颠倒的镇子。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这里的女人生孩子只生男孩,这个镇子是没有女孩出生的。”绿杏幽幽的笑起来。
“没有女孩?那这里的男人岂不都是光棍?”希棋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只生男孩“不对,这醉魂楼里这么多的年轻女人。你说几十年没有外人进来这里,那镇子里的这些年轻女人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又是从哪来的?希棋没敢说出来。
……
一眼为媒
“这个镇子本是一个极其普通的镇子,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而在两百年前这个镇子被人下诅咒,这里就再没有出生过女孩。你要问这里的女人从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你,
这里的女人大部分是从换魂道上来的,换魂道上全是女鬼,这些女鬼只要在换魂道上呆上一百年的时间,就可以化幻成人,女鬼成人后永远不能出了栖水镇。成人的女鬼和正常的人一样有生老病死,她们死后,鬼魂又回到换魂道上,等待下一轮的转换。所以你看到这里的人日夜颠倒过来的过,是因为幻化成人的女鬼已经习惯了在换魂道上的昼伏夜出的生活。所以这里的人都这样过。”绿杏说话的语气是阴幽阴幽的。
希棋边听边觉得喉咙一阵紧缩和干涩,妈呀,这里的人不就是都是女鬼?那这一镇子的人不都是鬼和鬼生出的人?眼前这个也是鬼呀,老头呀老头,你哪不送非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这下害死我了。希棋哭着一张脸,如丧考妣。
“这里的男人不怕吗?他们怎么还留在镇子里?”希棋不晓得这里的男人是不是一个胆特别大,天天一个女鬼同床共枕,不怕么?
“这里的男人是走不出这个镇子的,他们被诅咒永远只能呆在这个镇子里。一旦离开了镇子,他们就会暴毙身亡。这里的女人可以出去,但是她们不能走,因为一离开镇子,他们他们就会迅速老死,而且就再也回不了换魂道重生轮回,最重要的是,他们永生永世都会变成孤魂野鬼,被道士所收。”绿杏看着一脸骇然的希棋嘴角微微抖动了两下。
“你说大部分女人是从换魂道上来的,说明还有一部分不是,那这部分呢?”希棋的心脏擂动起来,强烈不好的预感。
“你来的时候在换魂道上是不是经过一个茶棚?”绿杏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是。”希棋很莫名的点点头道。
“是不是看到茶棚老板是个男人?”绿杏突地的一下平地起高声。
吓得希棋一哆嗦“是。”说话的声音像是被刀子砍成了几截,断而不全。一个是字硬是拖了很长的音才说完。
“这就对了,这个镇子上,永远是男人比女人多,一个女人一百年才轮回一次,而在她们复活的日子里,却可以生几个孩子,所以这里的男人就有很多是取不到女人的。镇子上的男人有唯一可以离开镇子的理由,就是在方圆二十公里内在八条不同的道上等待女人从这里走过,每个人没有女人的男人可以在道上等七天,在七天内只要有女人经过他们所在道上,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这八条道是设在栖水镇和别的地主交接口处的。一旦你进了茶棚就会被人带到换魂道上,进了换魂道你就出不来了。以前有很多人不知道这栖水镇有问题,经常能带回女人,现在几十年来就进了你一个女人,你说你能走出这栖水镇?”绿杏哈哈的笑起来。
希棋只感觉头上天雷轰轰的响。
“你……骗我……要真是这样,那为何这里还能有这么多的青楼女子?”希棋抖着手指着绿杏道。
“没有青楼,那么多没有女人的男人怎么办呢?这里就是给他们喝花酒的地方。他们也是需要女人的嘛。”绿杏突然低下声音沉声笑起来。
希棋心乱如麻,“不能留在这里,不能留在这里……”口里喃喃道。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当然不能留在这里呢?”绿杏满脸促狭的笑意。
“那我马上离开这里。”希棋急火攻心起来。
“去吧,要是你能走出这个镇子,我就不杀你,要是你没走出去,那我肯定会来杀你的,还有如果你说出了我的秘密的话,就不是死可以解脱的事了,知道么?”绿杏眯着双眼警告道。
“好,我在此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姑娘的事。”希棋马上举起右手竖三指严肃道。原来对这个假绿杏的身份有些好奇的念头这下全息灭了。
“你且去吧,就跟妈妈说我想要吃云意酒楼的红烧肘子,出了门往南边走应该最安全。趁天现在没有黑,你去吧。我累了,睡觉了。”绿杏打了个呵欠,朝床上倒了下去,床幔缓缓落了下来。隔断了希棋和绿杏。
希棋看着床幔落了下来后,马上脚底抹油的往门外走。
走到大厅,就看到老鸨正倚在二楼的楼梯口甩着花手帕招呼每一个过往的客人,“大爷,我这的姑娘可美着呢,您慢慢选,千万别挑花的眼睛。”笑呵呵的声音。
希棋往老鸨身边一站。
“春桃,你出来做什么?不好好给我照顾绿杏?”老鸨脸色一沉道。
“妈妈,绿杏姑娘说想吃红烧肘子让我去云意酒楼给她买。”希棋微笑微笑再微笑的道。
“红烧肘子我们这里的厨师不是会做吗?还非得吃这云意酒家的?”老鸨有点不悦的嘀咕“你快去快回。”最后不大耐烦的朝希棋叫了一声。
希棋往楼下走,背后马上就传来了老鸨招呼客人笑开的声音。
变脸还真快。嘀咕了一声,希棋一出门马上就加快走路的速度。
希棋从妓院溜了一圈出来还是身无分文,钱没捞着差点搭上小命,背!运气背!
命运不济,时途多舛。这是希棋自从遇到闻人翎那只鬼后最真实的生活写照,命运刻画。
路上没有人,希棋走在街上好一会,才看到一个低头的男人从前面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别人急匆匆的问道“请问南边是哪边?”在希棋的方向感里只有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关于东南西北是经常搞不清方位。
那人头都没有抬,手朝希棋右手边的街道指了下。
“谢谢。”希棋转身就直奔而去。
希棋一背过身,原本低头的男人抬起头,原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轻声笑起来,眼睛眯成了缝眼。男人笑完后就往希棋所去的方向而去。
尚是白天的栖水镇是安静的。没有一个人影。
希棋一个人在路上狂奔着,就像身后有只老虎在追赶着一般。生怕老虎一张嘴就咬到希棋的屁股上了。
慌张的希棋只管往前奔逃命,压根没注意到后面不远不近的还跟着一个人。
希棋一口气跑了很远,有多远?离开镇子的中心,看不到街道。也看不到房屋。进了一片树林子。太阳西沉。离地平线越来越近。光晕没落。
树林子里很安静,偶尔有几声鸟叫,打破了沉寂。
希棋实在跑累了,气喘如牛的坐靠着一颗树边。
“闻人翎,你把我害成什么样子。”希棋累得想哭。举目无亲不说,一来就进了这个鬼地方。这闻人翎在什么鬼地方也不知道,还碰到一堆怪事,差点死了几次。“我只有一条命,估计迟早要玩完的。”
站起来,又继续往前走,希棋希望能在天黑前就走出这片树林,不然这大晚上的肯定会迷失在这树林子里。
希棋才刚两步。顿了下。有个低头的男人站在希棋正前面十米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还没天黑,这里的人是不会出现的,除非是上青楼的人,可如果是去青楼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呀。”希棋脑子一转。
左脚往左边移一步,右脚跟着往左边移一边,左脚又移,右脚随上,一共移了五步后,和前面的男人错开身。
继续前奔。一,二,三,过去了。从男人的身边走了过去了。希棋松开握紧的拳头,手心满是汗水,在衣服上一擦。吊高的心回到原点。
“来了,就不能走了。”一个声音在希棋背后冷幽幽的响起。
希棋一听,就狂跑起来,这回追的不是老虎,而是恐龙了。
后面传来同样的奔跑声,由远至近,近到希棋感觉就在自己的耳边一样。
一只手搭在希棋的肩膀上。
希棋的脚停了下来,不是不想跑,而是不能跑了。
“兄弟,我好像不认识你。”希棋苦哈哈的道。
“我是镇子里第一个见到你的男人,你就是我家娘子了。我找你三天了。”这个人的声音不再是冷幽幽的,带些激动。
“我不是你家娘子,不是。我不认识你。见都没有见过你。”希棋大叫。
“我们见过了,在茶棚就见过了。一眼为媒。你进了栖水镇和换魂道,哪个男人先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是哪个男人的娘子。我先见到你,你就是我家娘子,你是不能走出这里的。”男人声音更加激动起来。
原来是茶棚里的眯眯眼。希棋差点崩溃,一个她只看了一眼的男人,这一眼还是极没感觉的一眼,竟然就这样决定了终身大事,这是什么世道啊。
“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路过办事的,真的不是有意闯进来的。”希棋抓狂道,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敷。徒之。
“娘子,我们这就回去成亲吧。”这个眯眯眼也不管希棋同意与否,说完就把希棋拦腰一扛,像扛麻袋一样扛在了肩上。掉头就往镇子里走。
“快放下我,你NND,你不是人,是半人半鬼,我不要嫁你……”希棋边怒骂,边拳打脚踢。
这眯眯眼也任凭希棋吵闹和打他,沉默的扛着希棋继续走。
走了百把米,眯眯眼突然停住。眯眯眼的对面站了个男人。
“我看上这个小娘子了,兄弟你放下人可以回去了。”对面的男人轻笑道。
“你应该知道镇子里的规矩,一眼为媒,不抢人妻。”眯眯眼沉声道。
“知道,不过跟我无关,因为我不是你们镇子里的人。呵呵,不好意思呀。”对面的男人又是轻笑。
逃进灵树林(修错字)
希棋被眯眯眼放到了地上。头部充血的她,一放下来,血液从头部回流,晕乎得厉害。直趔趄。醉汉打拳一样的。晕了半分钟,希棋才算是平静过来。手还被眯眯眼死死的抓住。
“你放开我呀。”希棋死劲的想要挣开手,却一点也撼动不了眯眯眼半分。看着眯眯眼不为所动的面无表情,希棋真想拿块砖拍死他。
“你不是我们镇子上的人,那是如何进得我们这里来的?你是道士?”眯眯眼真的把眼睛眯起来了,冷硬道“你要知道,我们和道士是井水不范河水,你是想坏了规矩?”
“我当然不是道士,道士要这小娘子做什么?你忘了道士不娶女人的?”对面的男人的张狂的笑起来。
希棋回过头,刚才只顾着挣脱这眯眯眼的手,都没注意听这男人的声音。对面的男人长身玉立的斜站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洁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敲打着手臂。一袭紫色锦袍加身,外套一件黑纱衣,脚上穿了一双锦缎靴子。
希棋在心里啧啧两声“真是吸引人的眼球。可惜呀可惜……”可惜什么?可惜看不到这个男人的脸,因为他的脸上蒙了一块黑纱布。
“对面的大侠,你快快救救我,大恩大德我一定报答。”希棋激动得大叫,这可是救命稻草。
“小娘子莫着急,只要能救,本人自是会尽相救的。”对面男人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隔着黑纱的下巴上,慢慢的摸着。
“既不是道士那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眯眯眼拉了一把希棋。把希棋扯到自己的身边。
“你问我从哪里来的?哦,我从山上来的,是山人。”对面的男人一副恍然的样子。
希棋喷笑了。这男人真逗。
眯眯眼突然张口长嘶起来。树林子里突然惊动起来,到处有动物窜动的声音,希棋听到头上一阵扑扑声,头顶上被阴影笼罩了,掉过不少鸟毛下来,希棋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一片黑压压的乌鸦飞过。这些乌鸦一声也没有叫,全往镇子里飞了过去。在最后一只乌鸦飞即将飞过去之前,一个小黑点从上面掉了下来,像是从飞机上掉下来的炸弹一样,正好落在了仰天四十五度来不及闪躲的希棋的额头中间,啪的一声响。
“哈哈……”暴笑的声音,来自对面的男人。
泰戈尔说天空不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这只飞过的鸟儿不但飞走了,还留了下一陀物体给希棋了。以前是雁过留声,现在是乌过留屎。
这是一只肠胃不好的乌鸦,因为希棋感觉这只掉在额头上的鸟屎有往鼻子的流向了。这只乌鸦拉稀了。
希棋被鸟屎砸到就够郁闷的了,被对面的人一笑那就更郁闷了。而且这个暴笑还在持续。希棋就更更更郁闷了。
“娘子,我来给你擦。”眯眯眼止住长嘶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想要给希棋擦纪念品。
希棋目光一侧一挥手就把眯眯眼的手打掉了,自己抡起衣袖就一顿乱擦。
“啊哈哈……”对面的男人笑得更凶了。
“要不是你鬼叫鬼叫的引来这些乌鸦,我会被屎砸到吗?你这个灾星!”希棋跳起脚来破口大骂,眼睛里几乎是喷出火来。“还有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人教过你礼貌二字怎么写吗?”
“娘子,你的脸……”眯眯眼指着希棋的脸表情微苦吱唔着。
“当然好笑,我从未见过人被鸟屎砸中,被抹了一脸的鸟屎的就更没见过了。礼貌怎么写?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好半晌止住狂笑,乐道。
希棋的整个额头和眉毛被她自己抡起袖子擦得全是灰灰的鸟屎。
抢过眯眯眼手上的手帕正想擦时,却发现对面的男人出手朝眯眯眼攻了过来。眯眯眼手把希棋一拉,希棋就被甩到眯眯眼的背后,眯眯眼单手迎了上去。两人打上了。眯眯眼的武功好像还可以,和对面的男人打得虽有败相,但是还在支撑着。
希棋的手还被眯眯眼抓紧着,跟在眯眯眼后面被拉得东趔西趄的。头晕眼花。突然前面远远的传来了喊打声。从镇子中心的方向传过来的。
不好,有人来了?刚才眯眯眼的长嘶就是给镇子里的人报信的?
“喂,大侠,你快点解决他,来了好多人了,再打下去,我们俩个一个也别想走了。”希棋紧张大叫起来。
“我也想呀,无奈能力有限。”男人苦着声音道。
希棋真想一头撞死在树上,本想是来个人救她能顺利逃脱,不意来的是个草包。看来靠他是靠不住了。希棋又被眯眯眼拉得一个趄走,视线落在眯眯眼抓住她的手的手上,摸了摸自己的嘴,突然希棋照着眯眯眼的手背一口咬下去,狠狠的,非常用力的,使劲的!
一声痛呼的啊声起,眯眯眼想要松开手,但是希棋此刻已经好像咬上瘾了一样,任凭怎么甩也不松口。
那个救希棋的大侠停在一边看着希棋,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怎么了,一动不动。
突然一声无比悲惨的叫声响起,林子里再次暴动,所有的野兽都被吓得蹦蹦走。希棋被眯眯眼一脚踹开了,眯眯眼看着自己的手背,鲜血直流,眯眯眼脸色有些狰狞,有些扭曲,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怒的,因为上面缺了一块肉,这块肉还被希棋咬在嘴里,血水和涎水混合着不停从希棋的嘴巴里流出来。
喊打声越来越近了。
希棋正张口要吐,哪知道,那个大侠却突然一把冲上来拉起地上的希棋就跑,希棋被这一拉,呛住了,人肉被吞到了喉咙间。
“你们逃不了的。”眯眯眼在后面大叫。捂着手蹲在地上直喊痛。
希棋边跑边拼命的想要把那块人肉给吐出来,可是吸下气再出下气,可这块人肉在喉咙上,不上不下。
希棋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块人肉给憋死了,而只顾着逃命的大侠哪里注意到希棋的情况,拉着希棋狂奔。
希棋收住脚步不跑了,这个大侠拖着个不动的人速度自然慢了,往后一看,只见希棋张着嘴,脸胀成了紫色了。
希棋指指自己的喉咙,那个大侠往希棋喉咙一看,乐了。“原来,你还吃人肉呀。”
翻了一个白眼,比画了拍打的一个动作,又转过身。
幸好大侠还算灵聪。使劲在希棋背上拍了几下,希棋嘴里的肉被拍了出来,掉在地上弹了两下,希棋马上就跟着呕吐起来,大吐特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天竟然会差点把一块人肉吃到肚子里去。
希棋还没吐完,就被拉着跑起来,边吐边跑的希棋自然速度快不起来。喊打声就在身后不远处。希棋终于吐完了,连苦水也吐完了,不过他们也被包围了,栖水镇的上百号人拿刀拿剑的举着火把把希棋和大侠气势汹汹的团团围住。
希棋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反正也逃不了啦,让我喘口气歇会,你们再带我回去。”太累了,跑了一个傍晚了。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我也歇会,你们等下再处理我好了,不急这一会吧。”大侠也坐了下来,累道。
希棋横了一眼大侠,“这下好了,你抢人没抢成,倒把自己搭上了。”无比同情的道。
“哎,是亏了,他们不会杀你的,不过我估计要被剁成肉酱去喂猪了。”大侠颇为感怀道。
“把他们带回镇子里去。”眯眯眼突然发话。
就有两个人上前扶他们两个。
“不用你们扶,我一个大男人的这点累还是可以承爱的。”大侠甩开那人的手,两只手握成拳头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在即将直腰的那一瞬,然后大侠双手朝四向一甩,一阵灰尘四起,大侠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拉着希棋撞开一个缺口就往树林里跑了进去。
这树林子灌木丛生,希棋和大侠在里面乱窜。镇子里的男人在后面追赶着。希棋和大侠也没有火把,只能瞎走。完全分不清方向。希棋经常被树藤绊倒。
身后有火把亮起了,镇子里的人追近了,希棋和大侠两人手拉手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希棋就再没有被树藤绊倒了,树林子开始有些变化。一般去过深山的人知道,越到里面,因为无人踩踏的缘故,灌木就越多,而这个林子越到里面就没有灌木了,全是一棵棵大树。地面上没有一点其他植物。
希棋和大侠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后面的火把停在那里不动了。
“娘子,你快回来,前面就是灵树林了,去了就回不来了,你千万别再往前走了。”眯眯眼突然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
灵树林里的怪事(章节补完,多加了一千五百多字)
“叫他们退回去,这里是灵树林,我们最好不要再往前了。”大侠突然沉下声道,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味了。
希棋虽然对这个灵树林有莫大的好奇,但从和尚庙到这个栖水镇一路上发生的诸多怪事,希棋对这些怪异到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已经少了很多好奇之心。
“那你们退回去,我就不往前走,不然我就往前走,死给你们看。”希棋大声回道。
眯眯眼这边。
“你可想好了,我们要是退了,到时候他们从别的地方逃走了,你这娘子不就等于没了?现在你们还没成亲,她也不受我们栖水镇的诅咒所困呀。”人群中一个人马上就出言警告道。
“不行,要是让娘子进了灵树林,那她就有去无回了,到时候我也不一样得不到娘子,她若是现在退了回来,只要我们在八条道上守着,不管他们经过哪条道,我们都能抓住他们。”眯眯眼冷静的分析道。
众人不再说话。
“娘子,我们现在就退回去,你千万莫再往前走了。”眯眯眼喊完就带着人开始往后退。
眯眯眼众人一往后退,希棋和大侠就开始跟着退。
“现在你说这灵树林为什么进来不得。”希棋忍住不久的好奇心理又被勾引出来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吓倒你。”大侠故作神秘的道。
“你当我是吓大的呀。”希棋不以为然道。
“那好,我说了,你可别怕呀,据说这灵树林的深处有一种蛇,这种蛇能发出高亢嘹叫声,通体滑溜,而且奇寒无比。据说在它们三米左右的距离出现都会……”大侠突然停住话语。站在原地。
希棋全身突然打了几个冷颤,明明大侠说的并不可怕,为什么她会有发寒的感觉呢?
“你有没有感觉很冷?”希棋正想开口问这句话时,没想到大侠却声音紧张的开口了。
“有。”希棋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小心道。
“哪里最寒冷?”大侠这下把声音压得很低了。
“脚。”希棋边吞咽口水边胆战心惊道。
“那你往脚下看看。”大侠看着希棋道。
“我不看,你看。”希棋连连摇手,惊恐的看着大侠,真想把大侠脸上的纱布拉下来,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那我们一起往下看。一,二,三。看”大侠一喊完,希棋低头一看。只见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蛇。
“你看到什么了?”大侠有些哑然道。
希棋抬头,发现大侠竟然是头是昂起的,根本就没有低头。
“什么也没有呀。”希棋平静道。“就是你的脚 上有些东西。你看看。”
“什么东西?”大侠怕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通体滑溜,而且奇寒无比外加两眼泛着绿光的爬行类的活物。”希棋很不当回事的说。
希棋之所以不当回事,是因为这些蛇在她的脚边爬动,但却没有一条爬到她的脚上。这些蛇像是很忌惮希棋一样的。只是大侠的每只脚至少爬了五六条。缠绕在大侠的脚上。而且有更多的蛇往大侠的脚上爬。
“娘子,你怎么还没走呀?”眯眯眼回过头看着希棋站在原地,催促道。
“走不了啦,你快来救我们呀。”希棋看着这些蛇心里其实还是无比发毛,恐慌道。
“不好了,他们肯定是碰上那些东西了,我们快走。”镇子里的男人的声音比希棋的听起来还恐慌。而且马上就开始撤退走。
“喂,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呀。”希棋拼命的喊,无奈这些人逃得飞快。“你们给我们留几个火把插在石头上呀。”
“那个娘子,你保重。”眯眯眼说完也闪得奇快。一个火把也没有留下来。
一点光也没有了,唯一的亮光就是这些蛇眼睛里幽幽的绿光。
刚才还娘子的关心来着,这下溜得倒是蛮快的。希棋幽幽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的脚 上一条也没有?”大侠不解问道。
“我哪知道??要不这些全是母蛇,现在正在发情期,你这一公的来了,它们能不缠着你吗?”希棋小小的乐了下道。
这些蛇果然奇寒无比呀,没有爬到希棋的脚上,但希棋都觉得冷得像是呆在冰窟里。这大侠就更不用说了,冷得连牙齿都格格作响。
两人呆在原地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惊扰到这些蛇,这数不清的绿眼睛,要是让这些家伙一个咬上一口,会是什么后果?
两人就一直站着不动,站得双腿发麻,希棋只看到大侠的腿上脚上全是绿幽幽的眼睛。
跑了那么长的路,而且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希棋终于一个支撑不住了,一头就往地上栽。希棋的身前全是蛇,那些蛇一看希棋往地上栽先是高高昂起头,后来在希棋即将碰到它们的那一刻,突然一下全部迅速溜开了。希棋重重的趴在地上,典型的狗趴式的。
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肯定是摔破皮了。
“为什么这些蛇这么怕你?”大侠想不通的道。
“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希棋突然想起口袋里的符纸。老头不是说这是给我护身用的么?难道这东西连这些蛇也可避退?
“难道什么呀?”大侠急问,
希棋从地上爬起来。把口袋里的信封拿了出来。走到大侠身边,“你拿着这个东西试下。”
“这是什么?”大侠拿着信封狐疑道。
希棋还没说试试灵符管不管用的时候,大侠身上的蛇全部逃命似的溜了下去。扑扑的往希棋脚边爬。
“原来真的有用,你快把符纸给我。”希棋这下急了,原本只是想试下这符纸的作用,没想到却引蛇上身了。
“这个怕是不好吧? 我要是把这东西给了你,那我怎么办呢?”大侠边松腿脚边道。站麻了。
“啊,你快把符纸还给我,有蛇爬到我的脚上了。”希棋尖叫。刚才没有爬到自己的脚上可以说说风凉话。
“没事,这些蛇全是公的,现在正在发情期,你这一母的来了,它们能不缠着你吗?”大侠把之前希棋侃他的话如数退还。差点没把希棋气背过去。“另外,你也知道我怕蛇的很,我要是把这符给你了,那我怎么办呢?虽然我很善良,可是我的命也是很重要的嘛。”
“符本来就是我的,你要真善良就把它还给我。”希棋总算知道什么叫无耻了。
“你说这符是你的,哪个给你作证?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加上这些不能口言的通体滑溜,而且奇寒无比外加两眼泛着绿光的爬行类的活物。”大侠轻笑的反问。
希棋呛住了。
“我本来想抢下你做个小娘子的,如今看来我也只能放弃了,你保重,我走了。”大侠深深的无奈道。
大侠真的往前走。
“你别走呀,别丢下我,大侠,别走呀,别走呀。”希棋伸出微微抖动的手绝望的喊起来,就是这些蛇不咬死她,她也会饿死累死在这里。
走了几步远的大侠当真折了回来。希棋感动得一塌糊涂“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自己一个人走的。”感动得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大侠先是“咳……咳……”两声后,“其实你会错意了,我回来是想问下你叫什么名字,我准备在家里给你放个长生牌,也算是我们共难一场吧,你也不用太感动了,我到底是救不了你的命,也只能尽这点力了。”
泪水收住。希棋突然想到看以前的戏剧里面的一句话,“你说你公道,我说我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
“我告诉你三尺头上有神明,你的所作所为上天看在眼里的。”希棋大气冷冽的道。
“神明要真有灵就应该会救你的,那就用不到我了嘛,你不说名字那我走了。这灵树林邪的很,我也不便久留。”大侠又走了。
希棋刚才之言本是想激出这大侠一腔热血出来,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不当回事。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站死在这里?
“大侠,你别走,我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你别丢下我,我不要死在这里。”希棋死命的喊着。
然而大侠没有一点回音。
“闻人翎,你快来救我呀,虽然你是鬼,可也比这个人有人性,呜呜……”希棋无助的哭 起来。她的身 体快要冻僵了。大侠已经走了,漆黑的夜里只留有希棋呜咽声,凄凉得让人发寒。
“你说一只鬼比我有人性?”突然一个纳闷的声音在希棋的身旁响起。是大侠。
希棋心里狂喜了下,不过马上又黯淡下去。这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好心来救她的。“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看我怎么死的吗?”继续抽噎。
“我若救了你,你是不是就真的愿意为奴为婢的把我当主人?”大侠嘻笑道。
希棋止住哭声“你要真救我,我就愿意为奴为婢。”先保命要紧。你丫的能说话不算数我也能。
“记住你说的话哦,赖帐是赖不掉的。”大侠玩味的警告道。
“我绝不赖帐。”希棋铿锵有力的道。
大侠蹲了下去,把手伸到希棋的双腿间,所有的蛇马上就溜开了,虎视眈眈的昂头盘在一边。
“爬到我背上来吧。”
“爬到你背上做什么?”
“我们只有一张符纸,你不爬到我背上,难道要我把符纸给你啊?”
希棋趴在大侠的背上。正好站累,手脚也冻僵了,要走路还真没有力气了。
大侠背着希棋往灵树林外走。“你怎么这么重呀?”大侠不满道。
“这不是我说……”希棋说了半截话停住了。大侠也停住了。
“那是什么?”希棋小心翼翼的指着他们前面一个大如铃铜,闪着红光的东西道。
人蛇大战(章节补完)
大侠默默的把希棋从背上放了下来。希棋死命的抓住大侠的衣角。
大侠慢慢的把手伸到背后握过希棋的手,紧紧的。
“准备好了没?”大侠头微转了下低声问希棋。
“准备什么?”希棋找不着北。
“跑!”大侠雷叫一声,拖着希棋就往左手边的方向跑。
希棋没反应过来就被大侠拉着跑起来。脚下一趄,差点摔倒,幸好大侠提住了她的身体。然而就在这当口,身后的闪着红光的东西飞一般的向希棋他们扑来。大侠顺势抱着希棋就地一滚。把希棋拖到一棵树的后面。
地上的小蛇全部不见了。希棋还没问大侠这个眼大如铜铃,闪着红光的东西是什么来着,树后传来沉重的扑气声,靠着的大树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下,树叶子纷纷往下掉,大树也摇摇欲坠。
黑灯瞎火的,连月光也没有,希棋这下算是完全怕了,双手死命的抱住大侠的腰,生怕被甩掉了。
大侠一手揽住希棋的腰又往旁边滚,刚滚开,大树就轰然一下倒塌下来。希棋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蹦了出来。这树要是砸在她的身上,不是成了肉饼了?
大侠抱带着希棋不停的大树之间跳换蹦走,驴打滚爬。总之不管他们两跳到哪,滚到哪,红光就闪到哪。像个影子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这是个庞然大物。它的身体啪啪的摆动几下,所碰之树全部倒塌。
这个家伙有的是力气,随便扑腾没关系,可大侠和希棋已经是力竭了,躲在一棵树后,连气都喘不上来,要是再扑两下,两人肯定爬都爬不动了。
“怎么办?我快不行了。”希棋累得连说话都觉得是件困难的事。
大侠半抱着希棋往旁边躲,“能怎么办?等着死吧。”等着虚脱死,累死。
看来今天横竖是没有活路了。希棋突然有种深深的欣慰感,死的时候有人陪着至少也不是太孤单,黄泉路上还有一个伴。“你怕不怕?”
“怕有什么用?只怪自己过分善良了,回头来救你,告诉你许的诺言下辈子还有效的。”大侠临死前还不忘希棋答应他的事。
“好啊,下下辈子也行。下下下辈子也没问题。”人都要死了,话也是可以乱说的。
两人没有力气了。相互搀扶着,两人的双腿抖啊抖啊抖的,抖的和风中的柳絮一般。再也滚不动了,再也跑不动了,再也跳不动了。
红光闪到了希棋和大侠身后,突然一声长长的高亢的嗷叫声响起,希棋和大侠转过头,手指头粗一根的牙齿在红光的影照下,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好一张血盆大嘴。
希棋只觉得头皮一麻,想着这个怪物长长的牙齿穿过她的身体,然后嘴一咬,她的身体成了两截,被吞腹下肚,就像大家用牙签穿牛肉干吃一样的,这个死法太残忍了。
希棋明显的感觉到了大侠身上的肌肉产生痉挛。 原来大侠比她还怕,突然想笑,不知道他当初怎么会有力量来抢娘子的。
血盆大嘴咬了下来。在这一瞬间,希棋和大侠几乎是不约同把对方一推,想要逃跑。说不怕死,真的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身体的潜能发挥出来了。
可惜没跑动。
希棋和大侠还没来得及跑,脚下踩着的地却晃动起来。两人死死的抱住对方。血盆大嘴即将咬到两人,突然土崩了。两人呈直线往下掉。没想到两人刚才竟然站在一块悬崖上。
“啊……”希棋和大侠同时尖叫。
怪物也跟着一起往下掉。完了,这下没被咬死,还得先吓一跳,然后再摔死,这不更痛苦,咬死只成两截,这个摔下去是八块还是十六块?
只是为什么那个怪物会比他们先掉下去呢?好一会只见一声沉重的啪啪声,应该是怪物摔落地上的声音。回音浩浩。
“我们没有摔下去吧?”希棋小心的问道。
“没有,应该暂时比较安全。”大侠停了下,又道“只要这棵树够结实。”
这两人刚好落在一棵树上被荡下来的时候,大侠紧急关头抓住了大树,希棋就死命的抱住大侠,两人吊在半空中。
“菩萨保佑,总算逃……”后面的三个字过一劫没说完,树杆一声轻微脆响,然后一声树杆断裂的声响“啊!!!”
这下是真真实实的掉下去了,尖叫声在空谷里回荡回荡再回荡。最后两声啪啪声又回荡着回荡着……
两人掉下去以后身体被弹了上去落了回来,再弹了上去再落回来,然后没有动静了。
中午的太阳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山谷,很寂静的山谷。只有风吹动树林的沙沙声,清脆的鸟鸣声,还有潺潺的流水声。山谷里有条小溪流,小溪流旁一条巨蟒横躺着。这是条青黑色的巨蟒,身上长着小块的鳞片。
巨蟒身上躺着两个人,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这两人正是希棋和大侠。大侠的面纱半耷在脸上。
这两人死了没?
没死。
至少有一个没死。
因为希棋的手动了,脚也动了,眼睛也动了。希棋睁开眼,首先看到一块黑纱布。浑身发痛。想要动下,却发现自己被大侠紧紧的抱住了。
“我还活着?”希棋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根据经验,如果掐一下自己的肉还痛的话就表示活着。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
不是来自希棋的惨叫声。
是来自大侠的惨叫声。另一个也活了。
因为希棋的手抱在大侠的腰上抽不回来,她就只好掐在大侠身上了。
两人同时坐了起来。
“啊……”一声见鬼般的声音响起。
见鬼般的声音不是来自大侠,是来自希棋。
因为大侠暴光了。他坐起来的那一刻,脸上的面纱掉了下来,被风一吹,飘了。
“怎么是你?!”什么叫惊人?这就是,眼前的人竟然是醉魂楼的绿杏!“你到底是男是女?”
“想知道?”绿杏询问希棋。
“想。”希棋赶紧点头。如果这丫的是个男人,那也太极品了。
“听好了,我的答案是……是……”绿杏一个是,是了很久,也没是出下文来。
“是什么?”希棋眨巴着眼睛。
“是……不告诉你。嘿嘿。”绿杏奸笑。
希棋的眼睛在绿杏身上上下探索了几分钟之后,这家伙胸部看上去也没有一样的,不像女人,但是又没有喉结,又不像男人,到底是男是女?突然朝绿杏扑了过去。
可惜没扑中。绿杏闪到了一边。希棋跌了个狗啃屎,幸好跌在了巨蟒身上,只啃到了蛇鳞。
“你想要干什么呢?”绿杏皱着眉问希棋。
“验明证身。”希棋气喘吁吁的趴在巨蟒身上回道。
当然希棋没有验身成功。
“这蛇可真大。昨天晚上差点报销了。”希棋站起来绕到蛇头前面。“这蛇怎么有三个眼睛呀?还有两个小小的触角呢。”原来巨蟒的那个发红光的巨眼下面还有两只青色的眼睛。
“这可不是一般的蛇,这是蛟蛇。看到它身上的鳞片没有?现在这些鳞片还比较小块,如果鳞片长成手掌这么大,它们就可以蜕变成蛟龙了。幸好昨天晚上掉在它的身上了,不然我们粉身碎骨了。”绿杏摸摸这蛇鳞感叹的说。
“蛟龙?”希棋摸了下两个小触角,“昨天晚上不是太幸运了,居然没让这么厉害的东西给弄死,真是命大福大了。”
“要是换在别的地方我们两早就被这东西给收拾干净了,这些蛟蛇活三千年才开始长鳞片,一旦它们长出鳞片来,他们的身上就会自带灵力,幸好这里是灵树林,所有的灵力到了这里就会消失,不然昨天晚上我们两连渣都没有了。”
“等等,你不是都知道这里有蛟蛇,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往灵树林里面闯。”
“我只听说过,特来试身证明下,没想到真有这东西。”
希棋无语了。果然好奇害死人呀。
“好饿呀。”希棋趴在蛇头上,压住肚子有气无力的喊道。
绿杏从身上掏出来了一把刀,漆黑的刀鞘上镶了一颗看上去像是红宝石的东西,拔出刀,连刀身也是漆黑的“这是钨钢打的?”希棋一看这刀子就给人沉重感。
绿杏没有说话,而是拿刀子在剜蛟蛇头上的那颗红光大眼睛。蛟蛇的皮很硬,希棋看着绿杏修长洁净的手上一条条青筋暴起,头上不停的冒出豆大一颗的汗珠。
“你干什么呀?剜这东西作什么?”希棋真不晓得这绿杏哪根神经抽了。
“吃。”一声暴喝,红眼睛被剜了出来。
希棋看着绿杏手里的那颗红眼睛,心里直发毛。“怎么吃?”
“就这样吃。”绿杏把红眼眼咬了一大半,边嚼边把另一小半递给希棋“吃吧。”
“我不要吃这个。”吃过鸡眼睛,鱼眼睛,就是不知道这样吃蛇眼的。
“不吃,你就活不过今夜。”绿杏把手缩了回来把小半红眼睛往嘴里送。
“等等,我吃。”希棋一把拉下绿杏的手。不知道是绿杏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红眼睛竟然掉到了地上。
希棋把红眼睛捡起来,上面沾了些小小的沙子,正想把沙子拍干净“不能拍,拍了就不灵了。”绿杏出言阻止了希棋的动作。
“难道要这样吃?”希棋郁闷的看着手里沾着沙子的红眼睛道。
绿杏点点头。
“就当是放了孜然吧。”希棋安慰自己。嚼着红眼睛和沙子,嘣嘣的响,浓重的腥味充斥口腔。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屎(补完章节)
希棋吃过以后除了有点反胃以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在树林里吃过人肉以后,吃这个东西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到溪边捧起水漱了下口,把嘴里的沙子漱干净。
“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个红眼睛?今天晚上难不成会有什么怪事?”希棋走到绿杏身边问道。
“想知道?”绿杏勾魂眼朝希棋一扫,希棋身上一颤。
“我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希棋连连摇头。
“可是我很想告诉你怎么办呢?”绿杏露出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神情。
“那你告诉我。”希棋希翼目光又闪亮了。
“好吧,我告诉你,晚上你就知道了。嘿嘿。”绿杏乐道。
希棋又无语了。
上一次当那叫失误,上两次同样的当就绝对是错误了。
“你把那张灵符给我。”希棋摊出手,伸到绿杏面前。
“灵符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就从手里脱开了,可惜呀,那么好使的一个东西。”绿杏用娇滴滴的声音叹息道。
这下好了,老头给的护身符也没有了,希棋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这找闻人翎的道路不知道还有多久远,没想到就把保命的东西的给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路,漫漫,修远兮。命,悠悠,修长乎?”呆呆的自言道。
绿杏看着希棋的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一笑,笑得很美,美得动人心弦。
“春桃,把地上的柴火捡些来。”绿杏大声吩咐希棋道。
“捡柴火做什么?你不会自己捡呀?”希棋正处于烦恼中,压根就不想理他。
“要你去捡柴火有两个理由,第一,我是你主人,要你做什么,你都要马上去做;第二,如果你想吃东西就去捡,那么你饿不饿呢?”绿杏笑得非常非常的奸妄。
“你什么时候成我主人了?莫名其妙。”希棋哇哇叫起来。
“从我在回来救你的那一刻起,这辈子是,下辈子是,下下辈子还是。你想赖帐么?”绿杏停了下“我有很多办法让你不会赖帐的,要不要试下?”笑得好甜好善良。
这不是夏天么?怎么觉得有点冷?
希棋很没骨气的捡柴火,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要是他不安心把我给除了怎么办?坐着比她大,站着比她高,怎么看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还有一个女人家长那么高做什么?希棋也不知道这丫的到底多高,但是一米八是绝对有了,自己还未到人家肩膀,力量玄殊太大了,等出得去这里再说。
“捡好了。”希棋累得眼冒金眼才捡了一堆散落在溪流旁的干树枝。
“捡好了,你就生火呀。”绿杏一副你真笨的样子。
“怎么生?你有没有生火的东西?”希棋愣愣的道。
“可以钻木取火,也可用石头对撞燃火,不难。”绿杏靠在巨蟒身上,神情懒洋洋的道。
如果希棋此刻捡到一个魔法瓶,她一定许愿要一个打火机。因为她拿一根棍子对另一根棍子不停的钻木取火,钻得双手起泡,也没点出火来。
一计不成使二计,石头撞石头。撞得双手从指尖麻到手臂,石头从虎口脱开,再也拿不动石头,火还是没有生出来。
“你来吧,我不行了。”希棋投降了,双手没有一点力的垂在身旁。总觉得有星星在头顶上转圈。
一块蛟蛇肉和黑刀摔在了希棋的面前。
绿杏蹲了下去和跌坐在地上的希棋平视,摊出手,手心里躺着一个东西“不好意思,我在身上摸到了火折子,我以为丢了,生火吧,把这蛇肉烤熟了吃。”绿杏的语气听不出不好意思的抱歉,只有故意的促狭。
“我要打烂你的脸。”希棋气急败坏的道,朝绿杏挥出一拳,可惜没打中。绿杏偏了下头,起来转过身扭动着腰肢往前面走。
什么叫恶魔,眼前这个人妖就是。看着她的背影,希棋真想一脚把她踹到银河外星系去。“你去哪?”恨归恨,这里要真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希棋还是有些怕的。
“洗澡,你不要偷看哦。”绿杏往溪水边一块大石头边上走。
[这块大石头生得得天独厚,刚好一个人高,这绿杏去洗澡刚好给挡得严严实实。
希棋一个人在卖力的把蛟蛇肉割成小块块的串在棍子上,切着切着,希棋手里的动作一顿。蹑手蹑脚的往大石头靠了过去……
希棋蹲在石边上,小心的探出脑袋张望。
绿杏正背对着她在脱衣服。动作很慢,简直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
“快点啊。”希棋手握成拳头作加油状无声喊道。
黑纱外罩脱了下来,绿杏的右手把黑纱往身后的大石头上搭。顿住了,突然一下右转头。
希棋的头像是从鼻腔流出来的鼻涕,咻的一下就缩了回来,缩是缩回来,无奈动作幅度过大,头重重的碰在旁边的石头上。痛得希棋眼泪直流,又不敢出一丁点声音来,有痛也是自己扛着,谁叫她在做一件很不厚道的事呢,偷窥。
希棋的头一缩回去,绿杏看着石头边上多出来的影子深味意远的无声的笑了。
希棋摸了下头,额头上肿起来大包。这羊肉还没吃到,倒是先沾了一身骚了,真背。
不死心的希棋在忍痛过了几分钟后,再次伸出了偷窥的头颅。
绿杏的衣服慢慢的退到了香肩上,黑发散落在光滑白晰的肌肤,交相辉印,多么美丽的画卷呀,希棋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头上大包的痛了。
绿杏慢慢的脱,希棋看得口干舌躁的时候,在外袍最后被脱下来的那一刻,希棋缩回了头,突然,“春桃?”绿杏大声叫道。
希棋吓一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猫腰闪退,退到柴火边,拿起黑刀“什么事?”
“肉烤好了没?”绿杏边脱衣服边说话,嘴角的弧度很大,笑的弧度。
“还没有,你慢慢洗别着急。”希棋手忙脚乱的串肉。
“那你快点嘛,人家很饿了。”绿杏撒娇的道。脱光了衣服的绿杏坐大水里洗得正爽。
“哦,好,我一定加快速度。”烧火。
“不要烤焦了哦,要认真的烤。”大热天的洗个凉水澡多舒服呀。
“好。”希棋焦头烂额,希棋热火朝天,希棋汗如雨下。
……
绿杏就一直大声喊着话,希棋只得大声回着话,偷窥的计划泡汤了。
希棋把肉烤好了,这绿杏澡也洗好了。吃着希棋烤得香喷喷的蛇肉,“你的额头怎么长了个角出来了?”绿杏指着希棋头上尚未消去的肿包奇怪道。
“呃,这个,刚才柴火不够,我又去捡了些,摔的。”希棋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包。吱吱唔唔道。
“是吗?那你可真是不小心。”绿杏笑道。
吃完蛇肉。
“你去洗个澡,我休息会。”绿杏躺在蛟蛇身上眼睛半眯的对希棋道。
“我们还是先出去再洗吧。”希棋比较谨慎道。
“好吧,如果你能忍十天半个月的不洗澡,不过你要离我三尺远,我怕臭倒。”绿杏翻过身留了个背影给希棋。
“我们不是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吗?”希棋诧异了。
“你知道怎么出去,知道出口在哪?我不知道,谁知道要在这里转悠多少天。兴许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哎,幸好我也有个仆人服侍我,不然这日子可咋过呀。”绿杏长吁短叹起来。
“好吧,我去洗。你不要来偷看。”希棋只得去洗澡,别说绿杏不能忍受她不十天半月不洗澡,就是自己也扛不住。
希棋走到石头背后叫了一声绿杏,没人应,睡着了?又等了会,又叫,绿杏还是没有应。希棋这下确定绿杏是睡过去了。
脱去衣服,把衣服放在石头上。靠着石头,泡在浅浅的水里“真舒服。”
太阳把水晒得暖暖的,感觉就像泡温泉浴一样的。
希棋睡着了。
一个石头打在希棋的头上,希棋醒了。
来自头顶的声音“春桃,这是什么东西?”
希棋抬头,只见绿杏横躺在石头上面,手里提着希棋的胸 罩晃呀晃。
希棋做了三件事。第一件,尖叫。第二件,上挡下挡,护三点。第三件,怎么办?
“你马上给我离远点。”希棋怒声道。
“我发现这上面睡觉很舒服,凉风习习的。还有要不是我叫醒你,你再泡下去肯定会着凉,不过你不用太感谢我的,若是你病了,就没人服侍我了。”绿杏一人叽叽的说不停。
“你给我滚开,我要穿衣服。”希棋尖声怒骂。
“你是怕我看你的身子么?反正都看过了,也不在乎多一两眼吧,不过我不会看的,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绿杏气死人不偿命,希棋上气,接不了下气,只差一点就可以气绝身亡了。“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个什么东西?”绿杏完全无视希棋。
为什么我会碰到一个和鬼一样可恶的人呢?不,是更可恶!
惊晕
话说希棋到底是怎么穿上衣服的呢?
绿杏说“算了,我闭上眼睛,你快点穿衣服,真病了没人服侍我了。”于是绿杏闭着眼睛。
希棋忙不迭的站起来,一把抢过衣服,连同绿杏手里的胸 罩一起扯了下来。
光着屁 股跑到陆地上。手慌脚乱的穿衣服。希棋记得这是自己第二次光屁 股了,上次是因为死鬼闻人翎。
希棋一转身,这绿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大的,看着。
希棋先套上裤子。
穿内衣。
越急越忙,挂钩挂也挂不好。
“原来是这样用的,咦,这个东西穿上去不错。”悄无声息的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站在希棋身旁恍然大悟道。
希棋手一抖,才刚快要挂好的内衣钩子竟然又松了,内衣带子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希棋一把把衣服拉到胸前盖住胸部。
“你说话不算数!”希棋又跑开了。“太没人品了。你卑鄙,无耻,下流。”希棋指着绿杏骂骂咧咧。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看你的身子,因为真的没看头,我已经忽视了。”绿杏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捅到马窝蜂了。
希棋觉得受到了侮辱,身为女人的侮辱,竟然说她没看头,这比看了她的后果还来得严重。希棋把胸一挺,衣服拿开“我哪里没有看头了?我这里虽然不是很大,可也不小!要不我们两比比!”声音大得惊人。
绿杏在希棋满是不屈的脸上和希棋自吹不小的胸部上流转,三步曲,先扬嘴角,再裂开嘴巴,最后张嘴狂笑。
希棋脸一红,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忙转过身把衣服套上。绿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花枝乱颤。
希棋这次没有出什么错的把衣服穿上了,“你有什么好笑的,你不也是女人吗?我有的你不也有吗?”郁闷了。
绿杏止住狂笑,盛满笑意的眼眸看着希棋,“我现在才发现你的脑袋和别人很不一样。”不知道是调侃还是什么的语气。
两人休息了会,然后又烤了点蛇肉吃了,没有放盐的蛇肉真的不怎么样。
吃过蛇肉后,天就黑了下来。
“今天晚上在哪里睡觉呀?”希棋把火挑大点,怕看不清。
“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我们就去找出去的路。”绿杏坐在蛟蛇身上,这蛇成了他的御用沙发兼床了。
希棋也爬到蛇身上,反正这蛇够大,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刚躺下,发现小溪流的前后方突然出现幽幽绿光,这些绿光慢慢的向希棋他们靠了过来,诡异的很。
“那是什么东西?”希棋坐了起来。靠到绿杏身边。紧张兮兮的搂着绿杏的手臂。
“你眼睛看不清呀?”绿杏睁开闭着的眼睛,看了一眼后又闭上眼睛懒懒道。
“等等,这是蛇。”希棋看清楚了一条条青黑色的蛇全部爬了过来。“怎么办?没有符纸了,这些蛇会把我们吃了的,快想办法。”希棋摇着绿杏的手臂害怕兮兮的道。
“你很吵。”绿杏不耐烦的道,“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什么变化吗?”
“眼睛?”希棋眨了下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好像在黑暗中看清东西。”再眨,眨,眨……
“真的能看到。这是怎么回事?我成夜视眼了。”
“这是因为你吃了蛟蛇红眼,能在夜晚看清三丈以内的事物,明白了吧?睡觉,别吵我。”绿杏非常不耐烦了。
闪闪的幽幽绿光,离希棋他们越来越近了。“你别睡了,它们全都过来了。”
“你急什么急呀?反正也要死了,躺着死总比站着死好。”绿杏松松的丢出这句话,翻身背过希棋。
希棋抓狂“你不是说不吃红眼会死吗?可我吃了怎么也要死?”
“不吃肯定死,吃了也未必不死。你也躺着吧,躺着死不累。”绿杏说得悠哉。
“啥,那我不白吃那红眼睛了。”希棋傻眼。
所有的蛇爬到了蛟蛇的旁边,希棋的腿只要掉到地上,就能砸中一堆蛇,所有的蛇盘成一团,昂头,井然有序,一个挨着一个,不动了,但看这架势好像随时会扑上来一样“它们是来报仇的?”
绿杏没有说话,像是睡着了。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可是我还有五万块钱在银行里,要是能交给我爸妈就好了。”希棋的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还有闻人翎,虽然他很可恶,可是他其实心眼也不坏,如果我没有帮他完成他的事,他就复活不了,他一辈子就变成一缕孤魂了。”这一刻闻人翎钻进脑袋,清晰的绝代容颜。“若是死了,我的魂魄可还能见到他……”希棋双手抱着头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像说临死前的遗言。
希棋怕自己睡着了以后就被蛇给分食之。所以她一直和自己说着话,可到底太累了,说着说着睡觉了,倒在了绿杏的身旁。
已经睡着了的绿杏霍然睁开了眼睛,翻过身一把抱住蜷缩成一团的希棋,手在希棋的脸上轻轻的刮着“到底你有什么目的?”带着寻思和探究的口气。
黑夜很快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里照射出来。山谷里雾气氤氤。
尚在酣睡中的希棋被绿杏一脚踹了下去。
希棋稀里糊涂的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我们在哪?”
“地狱啊。”绿杏凄凄的道。
“真的死了。”希棋觉得死得真怨。
话刚落音,“啊,你干什么呀?”绿杏竟然在她的腰上使劲拧了一把,痛得希棋哇叫起来。
不对,还会痛,我还活着。欣喜有余。
希棋环顾了四周,昨天晚上的事像是黄粱一梦,那些蛇一条也不见了。
“等等我啊。”希棋追着往溪水下流走去的绿杏。
两人顺着溪流走。溪边的石头上偶尔会看到有几条蛇晒太阳。但是希棋和绿杏一走近,蛇马上就昂起头对希棋他们行注目礼。
“这些蛇好奇怪,为什么不咬我们?”希棋感觉这些蛇在看到他们时肃然起敬。
“想知道??”绿杏眉一挑,邪笑。
“呃……”基于前两次的经验,希棋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回答想,绿杏肯定说不告诉你,说不想绿杏会说我到时候告诉你。
“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呃……”还是不敢说。
“因为你吃了红眼,这些蛇能够感应到你身上蛟蛇的气息。”绿杏说完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希棋也愣住了。
溪流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溪水断流处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怎么不见了?”希棋朝断流的空地上踩了过去。
“回来。”绿杏神情巨变,厉声道。
一只脚已经踩上去的希棋脸色苦难“我也想,可是……”话没说完,希棋的身体一斜,整个人被一股吸力往地下拉,这股吸力是强大的,希棋很快就被拉了下去,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呼救,在希棋的手即将被淹没的那一刻,绿杏飞扑了上去,拉住了希棋的手指。希棋手指马上感应到了,紧紧的回勾住了绿杏的手指。
两人一同消失了。消失在这个像是宇宙黑洞的地面。地面上一片寂静。
希棋和绿杏落在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里。下落的时候幸好这空间好像有浮力一样的,希棋和绿杏没有受伤。
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扣在一起。好一会两人才适应空间里的黑暗,吃了蛟蛇的红眼睛后,黑暗和光明对希棋和绿杏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绿杏松开了希棋的手。
“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好。”希棋感动了。在紧要关头,绿杏竟然奋不顾身陪她一起下来了。
绿杏给了希棋你真笨的眼神“你要是死了,哪个服侍我呢?”
希棋嘿嘿的笑起来,死鸭 子嘴硬。
这是一间石窟。石窟里很湿,因为南面的石墙上竟然有水 流了下来,然后水流消失在石墙的墙角下,不见了。
整个石窟看上去很密封,但是并没有感觉到缺氧,南面墙上的流水应该是断流的溪水。
绿杏在墙上摸索着。
“你干嘛?”希棋走到绿可身边。
“找出口,你想一直呆在这里不成?”横了希棋一眼。
希棋也跟着摸起来,两人一寸一寸的把三面墙摸完了,也没摸到开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奔到南面流水的墙壁前,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
希棋手指张开慢慢的移,顿住。“这里好像有点不一样。”
希棋把手拿开,只见水流下面的石墙上有一个浅浅的手掌印,绿杏把手放了上去,然后一压,脚下的石板猛的移开了,希棋和绿杏身体急速往下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人掉进了一个深水潭里。四周全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丁点光。
希棋被摔进水里摔得七荤八素的,不会游泳的希棋往下沉,手在水面上不停的扑腾,想要浮出水面,越挣扎越往下掉。眼看就要灭顶的时候,绿杏游了过来,把希棋的腰肢往上一提,希棋就被带出了水面。希棋的双手使劲的乱刨着,刨到了绿杏的脸上,手指刨下来了一块东西。
绿杏带着希棋往深水潭岸边游。
上了岸。希棋吐了好几口潭水才清醒了过来。
希棋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像很吹得很薄泡泡糖的皮。绿杏背着希棋坐着。
“这是什么?”希棋看了下,随口一问,以为是潭水里的东西,就丢到一旁的地上。
“这是我脸上的东西。”没想到绿杏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啥,你脸上的?”希棋没反应过来,又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摊开看了下。
“你别告诉我,这是一张人皮面具。”希棋小心翼翼的道。
“正是。”绿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隐隐的笑意。
“那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希棋已经把绿杏是假绿杏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确定吗?我怕你看了有不良反应。”绿杏担忧的道。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是经得起风吹浪打的。”希棋拍着胸脯道。
“那你看好。”绿杏幽幽的说完,缓缓的转过身。
希棋的眼睛瞪得比水牛眼睛还大,伸出手指着对面的人,“你……你……怎么是你?”惊晕了过去。
“说了你会有不良反应的,罪过。”此人幽幽的笑着。
此人长相如此:狭长带笑的眼眸,双目如星,眉梢传情,俊挺的鼻子,微微扬起的嘴角,闻人翎!六百年前的闻人翎!
第一次亲密接触
话说希棋惊晕过去后,没几分钟后,又挺尸醒了过来。这会是被气回来的。
“醒得挺快的。”闻人翎打趣道。
“你说你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身份,明知道我满世界在找你!你还是人不??我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来找你,解救你,我容易吗我?”希棋的话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不过用到闻人翎的身上就不管用了。
“我不完全是人。嘿嘿。”闻人翎奸笑完了之后“不过我相信你是人,而且是好人,不然也不会为了我这么大老远的跑来给我做牛做马,为奴为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三世呀,我真的好感动。”闻人翎说得情真意切。
“啊……”希棋抱头尖叫,德性原来是自小就养成的。
“你叫什么名字?想必春桃不是你的真名吧?”闻人翎在希棋尖叫完了以后,边掏耳朵边问。
“想知道?”希棋眯了一下眼道。
“想啊。”闻人翎点点头,弃满期待的说。
“不告诉你。”希棋哼的一声。决定以牙还牙。
“哦,那作为你的主人,我就赐你一个名字叫小凶,你看可好?”闻人翎认真的询问着希棋。
小凶……希棋马上就联想到小胸,没好气的道“我叫希棋,希望的希,下棋的棋,不准叫我小凶!”
“希棋……”闻人翎小声的念了下,然后突然大声笑起来“这名字可真稀奇。”
果然不亏是同一人,听到希棋的名字后的反应都一样。空间和时间都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性。
“话说是哪个给你取这名字的?”闻人翎八卦道。
呃,又来了,死鬼闻人翎也问了。“
“我爹取的,因为他喜欢下棋,象棋,围棋,五子棋,跳棋,只要是棋,所以我叫希棋。”同样的一句话竟然对同一个人说两次,希棋相当的没好气。
闻人翎又是一阵狂笑,希棋看着眼前这张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脸,心里满不是滋味。
两人休息了一会。
闻人翎站起来。“你坐着做什么?还想不想出去了?”
希棋真不想动,饿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希棋打量了四周的环境,深水潭的水是顺着石壁流下来的水,应该就是石窟里流出来的水,也就是断流的溪水。
深水潭两边都有石壁,希棋抬了下头,连头顶也是壁,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天井,一个密封的天井。
这个地方没有动植物,没有阳光,只有一片黑暗的死寂。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有出路。”希棋有些泄气道。
“不找找看哪里知道没有呢?”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整个石壁不知道是由一块石头堆砌还是由多块石头堆砌而成的,整个石壁看上去光滑很平整,没有一点凹凸不平,也没有缝隙,只有一些纵横交错的纹路。两人先就近,从左手边的石壁摸起。整个石壁大约五米高,摸完了下面的,没有什么异处。
“上面的摸不到了,怎么办?”希棋把头贴在石壁上,要是可以飞檐走壁多好呀。
“你蹲下去。”闻人翎拍了拍希棋的肩膀道。
“蹲下去干嘛?”
“我好踩着你摸机关嘛。”
“为什么不是让我踩着你上去摸呢?还有你那么重我扛不起。”
“我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踩在我的肩上,还有我是你的主人,做为奴婢要听主人的话才是好奴婢知道么?”
……
两人一阵舌战口枪之后,希棋屈服了,屈服在闻人翎的淫威之下。
蹲在墙角,闻人翎踩上了希棋的肩膀“站起来呀”催促的叫声。
希棋双手扶着墙,微颤颤慢慢的站起来,闻人翎的双手则在上面摸索……
未果。
把希棋累趴了,半趴在地上直喘粗气。闻人翎已经走到深水潭的右边去找机关了。
还没喘上两口气,闻人翎又在叫希棋过去了。希棋移开自己的右手想爬起来,又累又饿的希棋两眼昏花,又倒了下去,这回是全趴式的,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正想再次爬起来的时候,视线所触之地有一条小小的直线,希棋不经意的往前看了一眼,发现直线一直往墙上延伸了过去。
希棋倏的一下爬了起来,手抵着直线一直前追,直线从墙角一直往上延,在纵横交错的纹路中,这条一直延伸到了石壁的最顶端。
希棋又回头看地上的石板上的直线一直延伸到了深水潭的边上,不见了。
为什么这条线一直从石壁的上延伸到了深水潭边不见了呢?刚才他们把石壁仔仔细细的搜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处,难道这机关在这下深水潭下?
希棋趴着深水潭边上,发现潭水的没有淹没的石壁上直线还是延伸过来了,又把身子探出一大半,只留了下小半截身子在外边,希棋看到直线还在往下延伸,水里的能见距离毕竟没有陆地上的远,又探出一点身子,还想看远点。
“你在做什么?”闻人翎突然一声暴喝。
希棋受惊吓,身体一失衡,直接朝深水潭里栽了进去。
闻人翎只好跟着跳了下去捞人。
把希棋从水里捞出来托到岸上,使劲拍了两下希棋的脸,希棋又吐了几口水醒了过来。
“你是不是活腻了?”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两人全身湿答答的。
“快快看这里。”希棋连责备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趴在地上,用手指着直线给闻人翎看“这条线一直从石壁顶端延伸到了深水潭里,你看有没有可能出口在水下面?”急急道。
闻人翎顺着希棋的指引查看了一番后,“你在这里等着,我先下水看看。”
闻人翎潜水下去了。
希棋趴在水边看着闻人翎下沉下去,青丝浮飘在水里,张扬着……
慢慢的闻人翎消失在希棋的视线里。
希棋在岸边等了闻人翎许久也没人上来,正当希棋心慌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闻人翎的罩在锦袍外的黑纱浮在水面上。
怎么只有黑纱呢?难不成出事了?
希棋急了,“闻人翎,闻人翎……”连四五声也没听到回声。
“完了,你不会死在下面了吧?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啦。”希棋辈切的道,自己下不了水,一个人呆在这里一定是被饿死的。
突然一个东西冲出水面的哗哗声,希棋定睛一看,只见闻人翎浮在水里看着希棋邪魅的笑着“原来你这么爱我,没有我活不下去的,虽说你只是一个下人,配不上我,不过还是有点感动的。”
闻人翎完全把希棋的意思曲解了,从水里爬了出来,顺带把自己的黑纱捞了上来,坐了上来,人朝希棋身上一倒,头就到了希棋的腿上“好累,给我揉揉。”语气都有些庸懒。
“哦。”希棋本来有些气闻人翎故意吓她,不过看到闻人翎神情带着微微疲倦,决定原谅他的恶作剧。
希棋在闻人翎的头上轻轻的揉捏着。感觉被闻人翎头压着的大腿处有些热烫。
闻人翎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后。
“好了。”伸手挡得掉了希棋的手,坐直“我们下水,水下有个通道,不知道能通到哪,但是出口应该就在水下。”
“不行,我不会游水,就是你带着我,我也不会换气,会被憋死的。”希棋打退堂鼓,她本来以为只是开关在水下,通路还是在上面,哪里知道通道在下面。
闻人翎不管希棋就下了水。
“你当真要狠心的丢下我么?”希棋可怜兮兮的道。
“看来我要牺牲一把了。”语气有些发愁。闻人翎说完手一伸就把坐在岸边的希棋一把拉下了水,希棋虽然被闻人翎双手抱住,可是一到水里还是害怕得想要尖叫,可是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闻人翎马上凑上来的唇封得严严实实。
希棋呆了,愣愣的看着闻人翎带笑的双眸,不知做何反应,脑袋轰轰轰的像打雷的一样。
希棋的发愣只有几秒钟的时候,然后被闻人翎一带,两人沉了下水里去了。
水一盖顶,希棋就清醒过来,像要挣扎,却感觉自己在水里为何一点缺氧的感觉也没有,原来闻人翎在帮她渡气,闻人翎嘴里的气不停的灌进希棋的嘴里。
虽然是在水底,可希棋还是感觉自己的脸上烧得似乎有些微微疼痛起来,有些微微害羞起来,反观闻人翎则是神情自若,一直看着希棋的双目还带着似有似无的促狭。
两人在水里沉了很久,突然有束微光射了过来,闻人翎立马就带着希棋往光源处游了过去。
水潭的左边石壁上有个矩形的缺口,闻人翎和希棋游了过去,往里,有扇石门。两人游到了石门边上,希棋正想去推石门,闻人翎突然伸出手把希棋的手拉了回来。
用手指指石门最下面,希棋一看,石门下边下面露出一样东西,是什么呢?是一只的手,是一只人的手!一只已经被手泡得只有骨头的手!一只被泡得发白的骨头的手!
水底遇难
话说他们两人看到那只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且看暖暖慢慢道来,众看家莫着急,莫着急。(嘿笑中……)
石门缝隙下的那只手,至少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这个地方有人来过。第二,这个地方有危险。
希棋看到手后,身体抖了两下,闻人翎明显的感觉到了希棋的害怕,突然在希棋唇上重咬了下,眼里全是坏笑,希棋一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怒,马上也跟着咬了回去,哪知闻人翎早有防备,松开了嘴唇,这一离开闻人翎的渡气,希棋马上就喝了几口水,水从口鼻灌进去腹内,闻人翎的唇这才重新履上了希棋的唇上,还朝希棋直挑眉,气得希棋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不然咬回去的后果肯定是要喝一肚子潭水。
闻人翎抬头看了下石门的最上方,一个朱红色的死字刻在石壁里。希棋也看到了,这是个死门,难道进去必死?
有死必有生。
两人对望一眼后,就往右边游了过去。游了一会后,右边也有束微光,果然看到了和左边同样的矩形缺口,然后有着同样的一扇石门,光是从石门的缝隙里射出来的。这边石门最上方的石壁刻的是一朱红色的生字!
希棋首先是往石门下边看,幸好没有一只手,放心了,正欲去推石门时,闻人翎抱着希棋突然一个转身,希棋的手空了,没推到门。
闻人翎竟然带着希棋又往左边的石门游了过去。
希棋眉头皱得老巴巴的,就没想明白闻人翎为啥生门不进,去死门,这不寻死吗?
到了死门,两人是侧面游过去的。
闻人翎咬了下希棋的嘴唇,然后用眼睛示意希棋去推门,希棋微颤颤的伸出手,眼睛带着深深的恐惧的看着闻人翎,会不会在推门的那一下,突然射出了无数的箭,那岂不成了马窝蜂了……闻人翎伸出一只手摸摸希棋的头,安抚希棋。
希棋收到最后的确认信息后,伸出手重重一推门,石门在被推开的那一下,闻人翎突然抱着希棋转了一个方向,希棋背对石门,完全挡在了闻人翎的前面。
希棋火大了。
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希棋也没有被射成窟窿。
闻人翎带着希棋过了石门,进了一间石室。石门马上就合了起来。进了石室里边闻人翎就把希棋松开,两人贴在一起的嘴唇总算松开了。石室 里一点水也没有。石门和潭水中间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把潭水和石门给隔断了。
“闻人翎,你太不是人了,竟然把我当箭靶子使。”希棋愤气难平的怒道,她知道闻人翎恶劣,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恶劣,刚才要是真有什么机关的,自己不就成了亡魂了?真的是去见马克思了。
“原来不是人就可以这样做的,我不是人,真不是人。”闻人翎很认真的说,停了下“话又说回来,你不是说你来解救我的吗?刚才不就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吗?要真是有什么事的话,你说两个一起死好,还是留下一个好呢?”
希棋手抖呀抖的,指着闻人翎半天才憋了一句话出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闻人翎也伸出手来,手抖呀抖呀抖的,指着希棋“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希棋终于忍受不了,捧着头狠狠的冲到石壁上撞了下,用力过度,来回晃荡了几下,休止。话说希棋担心自己要是不这么撞一下不是被气疯,也会被气得暴走。
“你才蠢,你要不蠢,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生门不入,来走死门。”气得抓狂了。
“你要相信有句话是没有错的,今天我们就证明了。”闻人翎笑意盈盈。
“什么话?”希棋冷眼看着闻翎。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记牢哦。”闻人翎说完就打量起这石室。
希棋告诉自己忍忍忍!只要还是活着的就好了,虽然闻人翎很无耻,但是希棋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能出去才是当前重要的事。
希棋也打量着这石室。
石室很大。光是从头顶上照射下来的,希棋一抬头,头顶上有一颗偌大的白珠子,光就是白珠所发出来的。
石室很简单,简单到除那颗珠子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是比死胡同还要死胡同的死胡同。死胡同至少是有条通路的,但是这里连一条后退出去的通路也没有。
闻人翎蹲在石室的门边。门边有只手长长的手臂,手掌部分被压在石门外面。
希棋走过去,蹲下“这手臂有什么好研究的。”不以 为然道,不就是一只没有肉尽是骨头的手臂嘛。
“为什么只有一只手臂呢?其他的哪去了?”闻人翎喃喃道。
希棋被这句话点醒了,在这个密封的石室里,为什么独独留有一只手臂?而没有其他的肢体?
“你看下这断臂处的伤口像是怎么来的?”闻人翎手搭在希棋的肩膀上,问道。
希棋看了半晌,“这个伤口不像利器所致,如果是利器所致的话,伤口会很整齐,但是从这里看,像是被硬性撕拉下来的。”
闻人翎和希棋站了起来“这里断然有别的玄机,我们先找找。”
只怕是不好玄机,希棋在心里嘀咕,强烈的不安感涌上来。
两人又来了地毯式的搜索。这两天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摸壁。
两人把墙壁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闻人翎所说的玄机。
希棋歪着头靠着墙软软的坐了下去。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闻人翎也是累极了,挨着希棋坐在一边,把头放在希棋的肩膀上,希棋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也就不去管闻人翎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头了。两人靠的墙是正对石门的那堵墙,视线也是直对石门的。
希棋一靠着墙就感觉睡意上来了,眼睛开始半眯起来。头半耷在闻人翎的头上,正当希棋要深睡时,突然闻人翎猛的一下推开希棋的头,站了起来直往石门走去。希棋晃晃脑袋站了起来跟着走了过去,只见闻人翎正在小心的动那只死人手。
死人手太僵硬,翻不上来,闻人翎一用力,那只被硬生生的扳断了。希棋正想说闻人翎神经,没事去扳一只死人手做什么的时候,却看见死人手下面有两个微微下凹的小 洞,大概人的食指那么大。、
“这是开关么?”希棋的手指在两个小 洞的外的石板上打圈。
“应该是。只是这有两个洞,按哪个才安全呢?这其中必然有一个是出这石门,可如果按错了的话,又会出现什么呢?”闻人翎目光紧在那只被扳断的手臂上。
“这样吧,我们同时按,你看怎么样?”希棋提议。
闻人翎听了希棋的话,双手同时按了下去,突然轰的一下两声巨响,石门开了是一声巨响,但是还有一声巨响从哪里来的?像是从身后来的。
希棋和闻人翎同时回过头,只见石门后边也开了一扇石门,里面有光传出。是红光。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红光。”希棋小心道。
闻人翎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石门,突然拉起希棋的手“快……!”话没落音。
妈妈呀,希棋腿软了,吓软了,因为她看到了一条长着红眼睛的蛟蛇从石门里窜了出来,直奔希棋和闻人翎而来。
闻人翎半抱着希棋滚出了石门。刚游出一点点远。
这一出了石门希棋马上就水呛住了,闻人翎只得先吻住希棋给她渡气,这一渡气,这蛟蛇已经到了他们身后了,狂叫一声,张着大嘴就要咬下来,在这快得来不及眨眼的瞬间,希棋和闻人翎死死的抱在了一起,等待死神的召唤。
没有咬下来,蛟蛇的血盆大嘴就在希棋他们头部一根手指头远的地方停住了,原来蛟蛇太大了,而石门太小了,蛟蛇卡在石门上了,只探出了个头部。
闻人翎赶紧带着希棋往前游。
游了一下后,希棋感觉脚腕处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闻人翎也感觉到了有阻力游不动了,两人皆回头一看,蛟蛇长长的红信缠着了希棋的脚腕了!
蛟蛇一用力,抱在一起的两人就被蛟蛇往后拉,两人力气再大也敌不过在蛟蛇,希棋突然一下用力一推闻人翎,猝防不及的闻人翎被希棋推开了。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希棋就被蛟蛇的信子卷入蛟蛇腹中,没有了希棋的拖累,闻人翎游起水来就快了很多,脱开了蛟蛇信子能达到的距离。
蛟蛇看卷不到闻人翎就退了回去,石门轰的一声又合上了,闻人翎又游到了门边,不敢去推门。
此时的闻人翎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希棋会在那一刻舍身救他。
石室情事(补完章节)
闻人翎站在石门边好一会,正当欲转身离开时,突然石室里传来轰轰东西倒塌的声音,紧接着整个石壁都隐隐抖动了起来。
闻人翎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里面有异常情况出现,能出现这么大动静的,一定是里面的蛟蛇。石室里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打斗,石头翻滚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会,里面传出了嗷嗷的叫声。
闻人翎猛的一下推开了石室。眼前的情景让闻人翎惊住了,蛟蛇庞大的身躯在石室里翻滚,尾巴不停摆动着。张着的血贫大嘴鲜血直淌,石室的地上到处一片鲜红,血腥气溢动在空气中,浓稠浓稠的。
闻人翎发现最恐怖的是,蛟蛇的腹中有一个东西在鼓动,闻人翎突然面上一喜。
蛟蛇痛得在石室里上窜下跳的,从里间石室跃到外间石室,又从外间扑到里间石室,连站在水潭石门的闻人翎都没有去管。闻人翎并没有去招惹蛟蛇,现在蛟蛇是处于狂躁期,要是闻人翎现在上去,只怕被蛟蛇尾巴扫中,闻人翎估计也成了肉饼了。
……
时间静静过去了,闻人翎就一直站在石门,眼睛随着蛟蛇的翻腾而瞟动。
终于蛟蛇渐渐的消停了下来,喘着微弱的气势横在外间的石室地上不动了。
闻人翎走进去石室里面,蛟蛇的腹中还在继续鼓动。
“希棋?”闻人翎大喊一声。
蛇腹中果然传来了微弱的回声。但是闻人翎没有听清楚,赶紧把耳朵贴在蛇腹上“你说什么,听不清楚,再说一次。”紧张和惊喜交替着在脸上显现。
“呼吸……不……蛇……嘴巴……开……”希棋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
闻人翎会意,马上跑到蛟蛇头前,此时的蛟蛇,已经停止了呼吸。闻人翎趁着蛇身子没有完全次冷掉之前把蛟蛇嘴巴用力扳开,对着蛇嘴巴朝里面大喊“希棋,你能爬出来吗?”
希棋没有回答。闻人翎看着蛇腹处突然破了个小缺口,一个黑黑的尖形物体从蛟蛇的身体破了出来,是刀子,是闻人翎的那把小黑刀,当初丢给希棋切肉的小刀,后来就一直挂在了希棋的身上,没想到在这个九死一生的时刻竟然发挥了如此大的作用。
闻人翎把蛇嘴巴一丢,冲到蛟蛇腹部,抓住小刀的刀尖“把尖刀给我。”
希棋在蛇腥里面松了手,闻 人翎顺利取了出来小刀,用力的把蛇腹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把刀子一丢,扒开口子,只见希棋低头蹲在蛇肚子中,全身鲜红,身上还挂着蛇体内的血丝纤维。像被罩了一张蜘蛛网。
“希棋。”闻人翎试探性的叫了一下。目光紧紧的锁在希棋的身上。
希棋微颤颤的站起来,昂头,扯了个微笑给闻人翎,笑尚未笑完,人已经闭上眼睛,软软的倒下去。
幸好闻人翎手脚够快,一把抱住了倒下去希棋。用手探了下希棋的鼻息,还好,虽然气息极其微弱,但是总算还是活着的。
闻人翎把希棋抱到水里,边帮希棋渡气,边把希棋身上的血和血丝全部洗去,才又把希棋抱了回了石室里。
闻人翎蹲在一旁神色错综复杂的看了希棋一会,然后站起来往里间的石室走了进去。
里间的石室被蛟蛇折腾得一片狼藉,犹如战后的沙场,可以预想当时的惨烈状况。
里间的石室同样在石顶的中间有一颗白色的珠子,是用来照明的。最打眼的就是石室南边的最角落处有八根雕了蛟龙的石柱子,栩栩如生的蛟龙盘在石柱上,这石柱每两两挨在一起,龙头对着龙头,每颗龙嘴里皆有一颗石龙珠,四对蛟龙石柱子刚好形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且最让人奇怪的是,蛟龙尾巴全部向正方形的中间翘指。
蛇蛟在里面刚才那么倒腾也没有把这八根石柱打倒,让闻人翎微微吃了一惊。
最北边的角落里是一张碎得稀啪烂的石桌石凳。
石室里除了两样东西之外,还有一样东西。
闻人翎走到西墙角处,是一些干涠白色的物体,还有一大堆蛟蛇蜕下来的蛇皮。
闻人翎又走到南墙边上,观察了好一会石柱,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折回外间,看了下希棋,只见希棋满脸通红,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闻人翎用手一探希棋的额头,烫手!
希棋全身湿答答的,加上长时间不进食,又在蛟蛇腹内生死激战了番,身体就早虚弱不堪,能不发烧吗?
闻人翎低头看下自己的衣服也是湿湿的,突然起身走到里间把西墙边的一堆蛇皮抱到石室的中间,把其中的一张蛇皮摊开叠成几段成一张单人床大小,然后又把希棋抱了进来,开始动手脱起希棋的衣服来,不要以为闻人翎会很君子的闭上眼睛或者把视线移开,此君正目不转睛看着希棋的衣服在自己的手里一件件剥落,突然学起希棋的声音怒道“闻人翎,我要杀了你!啊……”说了嘴角还挂着邪肆的笑。
要是希棋这下醒了,怕是真要如闻人翎所言暴跳起来追杀。把一 丝 不 挂的希棋放在蛇皮上,然后又叠一张蛇皮,盖在希棋的身上。
闻人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 上的湿衣也全部扒了下来,掀开蛇皮覆在了希棋的身 上。触到了希棋火一般的躯 体上,闻人翎双手抱住希棋一个翻转,希棋趴在了闻人翎的身 上。毫无间隙相贴的身 体。闻人翎微凉的肌肤中和了希棋身体的高温。
闻人翎也是累极了,抱着希棋沉沉的睡去,石室里一片静谧。
在这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闻人翎醒来,相贴的肌肤告诉他,希棋的烧差不多退了。
闻人翎抱着然棋一个翻转,把希棋翻到身下,然后光着身体站了起来。在外间的石室找到那把小黑刀,用小黑刀割了一大块蛇肉下来。回到里间石室,在自己的衣服底下翻出一个小竹筒,拔开竹筒的塞子,倒出来了一根火折子,把蛟蛇皮割一段一段的割成小段子。又把蛇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点燃了蛇皮,蛇皮哗哗的燃起来了。搬了几块石块来,放在火边,把两人的湿衣放在石块上摊开。
又把切好的肉串在小刀上,放在火上烤……
希棋被蛇肉的香气给引醒了,睁开眼睛转了两圈,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光溜溜的后背,希棋以为是幻觉,伸出手揉了下眼睛,再睁开。
希棋突然一个寒颤,因为她看到自己的手臂是光溜的。小心的掀开了蛇皮,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再看看那个光光的人,两个都光着的人,说明了什么?希棋很不纯洁的想到了某顶运动。
看到了闻人翎竟然站起来了,希棋很不小心的看到闻人翎的屁 股,马上闭上眼睛。然后听到一阵穿衣服的窸窣声。
闻人翎着上衣服后,蹲在希棋的身边,正想叫醒希棋吃东西,看到希棋不停眨动的眼皮子,眉头一挑,微微扯动了下嘴角。突然俯身,希棋马上就感觉到了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
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闻人翎的笑眸。
“你想干嘛?”希棋紧张道,声音被烧得很沙哑。
“叫你吃东西啊。”闻人翎眨了下眼睛说。
“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希棋别开脸,脸划过了闻人翎的嘴唇,刷的一下脸红了。
“你脸红了。”闻人翎轻笑下“之前做的时候你可没有脸红。”
“做?我们做什么了?”希棋很小心很小心的问道。
闻人翎抬起头,“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光 着身 子能做什么呢?”很暧昧很暧昧的语气。
“你是说我们那个了……”希棋再次小心的问道。
闻人翎但笑不语。
希棋崩溃,竟然和一只鬼六百年的真身发生了关系,这都什么事跟什么事。不知道穿回去以后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闻人翎把希棋干得差不多的衣服扔到希棋面前,抱手站在希棋面前。
“你转过身去。”希棋手抓住衣服,不敢起身。
“害羞吗?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才害羞不是有点太迟了吗?”闻人翎凉凉的笑道。
“你闭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定是趁人之危,太卑鄙了。”希棋义愤填膺的怒道。
“要不是你硬贴上来,你以为我看得上你吗?”闻人翎的语气有些微微嘲讽的意味。
希棋气得差点没眼一翻死过去。“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以后这事我们都当没有发生过。”把衣服抓进被子里穿起来,穿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发现有点不对,为什么我的身体一点痛感也没有,不是说第一次会感觉很痛么?不是说会像被大象踩过的吗?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希棋一把掀开了蛇皮,看了下蛇皮,上面根本就没有落红。
“你骗我!”希棋指着闻人翎大声怒斥。
“你没有痛感是因为我早就给你上了药了。”闻人翎扬了下手里的竹筒子“至于落红嘛,我们是在外间做的,当然不会落在蛇皮上了,我也给你擦过身子了,所以呢……”闻人翎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希棋用手指想也想到他是什么意思了。
36.又是一番天地
气愤难平的希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低头闷闷的吃起蛇肉来。也许是真饿,也许是化悲愤为食欲,希棋猛吃,一口一块小蛇肉,吃到只剩一小半蛇肉的时候,闻人翎一把握住希棋去抓蛇肉的手。
“你想下餐吃生蛇肉?”闻人翎挑高了眉头。
希棋猛然抽回了手,“不吃就是了。”讪然道,被握的手有些微微发烫,没想到这石室里挺热的,如是想道。
两人吃过东西,休息了下,恢复了些体力的时候,闻人翎走到南墙边研究起那些个蛟龙石柱。希棋这才发现这石室里石柱,跟着走过去打量起来。
两人默默的观察好一会后。
“这东西有什么玄机吗?”希棋摸着蛟龙嘴里的龙珠问道。
闻人翎没有说话,突然走进了石柱的中间去了。
“我们两不会就被困死在这里了吧?”希棋看着闻人翎在石柱中间一会抬头看石板一会看石柱的,不安道。
“你是想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闻人翎看了一眼希棋肆意的笑道。
希棋翻了一下白眼“你还真是自恋。”
“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我怕是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如果你再长高点,再长美点,身材再长好一点,我到是可以勉为考虑。”闻人翎有些于心不忍的说。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以为有个好看的臭皮囊,所有的女人就对你趋之若鹜。我希棋以前没有爱上你,现在也不会爱上你,以后就更不会了!”觉得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希棋冷着声音道,这几乎是希棋见到闻人翎这么久说得最重的话,平时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
希棋低垂眉眼,手一下一下的转着蛟龙嘴里的龙珠。
闻人翎沉默了。无声的微笑。
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了。
但这只是凝固住了一瞬间而已。
闻人翎马上就打破了这种奇异的怪现象。他走到石柱外面,突然拉起希棋的手用力一拉。
“你干嘛?”希棋大叫,对他的怒气尚未消。蛟龙嘴里的龙珠一直被希棋滚着玩,这下一拉,希棋的身体向前一倾,蛟龙原本含在口腔里的龙珠被推到了蛟龙嘴门口,卡住了。
“既然死门不行,我们就去生门试试。”闻人翎再用力一拉,希棋被拉得踉踉跄跄的。
闻人翎松开了希棋的手,开始往石室外去。希棋只得随步跟上。
刚走到外间石室的时候,希棋突然停住往身后看“等下,你看这是什么?”手指石室的石顶。
闻人翎转头,只见刚才希棋摸的那颗龙珠突然发出一道强光,直指石室的顶部。
两人几乎在同时奔到石柱边,把其他七颗石龙珠全部扳卡在蛟龙的嘴门口。
一会后,七道光芒同时射出。八条蛟龙,八道光芒全部射在石顶上,汇聚成了一点。
石顶上以光芒的聚焦为原点,石板突然慢慢的向两边扩开,形成了一个和下面八根石柱围成一样大小的正方形缺口,光芒直冲进了缺口。
“这怎么上去呀?”希棋犯难道。
刚说完,一根细细的绳索慢慢的放了下来。绳索细到只有三分之一根筷子大。
“爬上去。”闻人翎给了希棋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刚才不还没有绳子吗?在心里嘀咕着没说出来“可这么细怎么上去呀?”希棋使劲拉了两下绳子,生怕这绳子不结实,爬到一半的时候摔了下来,最重要的是希棋不会爬直线型的物体。
“这是蛟龙筋,十个你也可以挂在上面。”闻人翎移到希棋的正背后,突然一下抱住希棋的腰身。
希棋一惊“你个色鬼!”边骂边挣扎。
“如果我没错的话,你应该是爬不上去的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闻人翎不急不慢的道。
“你故意误导我!”不满。
“有吗?还不快上去?”闻人翎催促道。
希棋抓着绳子往上,不是爬上去的,是闻人翎抱腰上去的,绳子很细,希棋勒得手心痛,刚爬一半,闻人翎的手突然移到希棋的屁 股上,希棋猛的一翘,抓着绳子荡开了,没有了闻人翎的支撑,这希棋哪里抓住绳子,马上就摔到了地上。
希棋感觉屁 股瓣像火烧一样的,闻人翎也被希棋弄得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她会突然翘一下。
“姓闻人的,你不是看不上我吗?怎么又来摸我那个?”希棋捂着屁 股站了起来,叫嚣。
“我摸你哪个了?”闻人翎邪笑道。
希棋脸胀得红红的“娇臀!”本来对于屁 股二字是难以启齿的,突然想起某鬼以前在电梯里乱摸那个红衣女人的屁 股时,那个女人当时就用的娇臀二字。
这娇臀二字让闻人翎当场暴笑出声,希棋看着一直不停笑的闻人翎直想上去暴打他一顿,以泄泄心中的愤懑之气。
“有这么好笑吗?”希棋神情苦闷道。
闻人翎勉强止住笑,指指希棋的屁 股“娇臀。。。”又笑上了。
希棋这下再也忍不住,一把扑了过去,抡起拳头就往闻人翎身上一阵乱捶打,此时的希棋处于暴乱中,闻人翎一下也压制不住,两人从站在地上变成了横在了地上,终于闻人翎占了上风压制了希棋,双手压住希棋的双手,衣服凌乱的二人,闻人翎附身下去嘴贴着希棋的耳根子软语道“你是想再来一次?你要真想我就再牺牲一次好了。”
“快放我起来,无耻。”希棋把脸偏开一点。
闻人翎倒是听话的松开了希棋站了起来。希棋也跟着快手快脚的站了起来。
“既然你爬不上去,那就让我爬,你蹲下。”
这绳子的确太细,光靠一个人是爬不上去,就是爬得上去估计手也会被勒坏。
希棋蹲下,闻人翎踩着希棋的肩膀抓着绳子往上爬,当希棋终于站直了身体后,闻人翎的双脚离开了希棋的肩膀,顺着绳子往上爬,很快就爬了上去。
“抓住绳子。”闻人翎趴在石板上道。
希棋的双手离开地面还没半米,手猛的一下松掉下去“不行,勒得手太痛了。”
闻人翎拉了下绳子“把绳子系在腰上。”
希棋太矮,又搬了一块石头垫在脚下,然后再踮高脚,总算把绳子绕了一圈系在腰上。闻人翎则把自己的锦袍撕下了一块,缠在手心,抓着绳子往上拉。。。。
希棋抬着看着闻人翎额头晰出的细汗,慢慢的越出越大,凝结成了豆大的汗珠,汗滴落,砸在了希棋昂视的脸上,眼睛上。。。
拉了上去以后,闻人翎坐在一旁直喘气“我知道你很感动,不过能不能别哭了?女人哭起来很烦人。”
希棋因为咸咸的汗珠砸到眼睛里,眼睛受了刺激流泪。本来希棋还有丝感动的,结果让闻人翎这么一说,荡然无存。。。。
石顶的缺口突然一下合上。
这又是一间石室。不过这间石室不是用明珠照亮,是一盏灯,油灯。灯油是透明的。灯是放在一个白玉样的灵牌边,灵牌是坐落在一个石桌上的。石桌也是一块大石头,灵牌上的字希棋不认得。石桌分为两梯,上面放灵牌和长生灯,下面一梯则刻了两排字,和灵牌上的字是一种字体。
灵牌前的地上有两个石草圃。
石室里则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希棋脸凑到了灵牌前去东看西看。
“你能看懂这是什么字吗?”希棋指指灵牌上的字“这灵牌好像是玉的。”要是可以拿走卖点钱就好了。
“这是波罗语,以前有见过。”闻人翎道。
“那你快说说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希棋来劲了,也许能出去了。
“我是说见过,不是说认识。”
“原来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
希棋有些失望后,把视线落在了灯油上面,“有人上来给这里添了油。”诧异道。这灯油看上去满满的,肯定是刚换上不久的。
闻人翎看了半晌灯油后,声音紧张道“千万别把灯碰到了,这是长明灯,这个灯油也不是普通的灯油,这是蛟龙的眼泪,能照千年而不灭。”
没想到一盏灯也有如此大的来头,而且从一进入了灵树林到这里,出现的怪事,在宣召着这里的神秘,这个灵牌的主人,生前肯定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两 人把石室仔细查看了一次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特别的东西。两个人被困住了,才以为找到了一个出路,哪知道又进了一个死胡同。
坐在石圃上。。。。。。。。。。
躺在地板上。。。。。。。。。。
吃了最后几块蛇肉后。。。。。。。。。
睡着了。。。。。。。。。。。。
醒来。
“我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出去?”希棋把头抵在地上,撞地板,开始出现狂乱症状,呆得心理受不了。
“你撞地板是没有用的,不如给这灵牌叩几个头,兴许他一高兴就放你出去了。”闻人翎揶揄的说。
希棋果如闻人翎所言,抽风似的,咚咚的朝着灵牌叩起头来,而且是掷地有声。“大神呀,你放我们出去吧,叩头。”虔诚十足。
希棋叩得头昏眼花时,突然闻人翎抓起希棋的衣领,同情之道“行了,你要自杀找个简单的方法,这么死多痛苦呀。。。。”
正在这时希棋突然感觉屁 股下的石圃在移动。
希棋跳了起来,石圃移到一边之后,一个正正方方的小洞出现在眼前。
洞 里有样东西。何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明天分解。
【卷三:寻宝之路】
37.九死一生出石室
希棋和闻人翎两人围在洞口旁边默默无言的看了许久。
“咳。。咳。。”希棋假意咳嗽两声后,对闻人翎道“你看出里面有什么了吗?”
闻人翎笑笑的看着希棋,只是笑着,并不言语。
“咳。。。咳。。。要不。。。你伸出手下去摸摸。”希棋终于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了。鉴于安全起见,下意识的不敢伸手进去查看下有什么东西。
“这个是你发现的,理当由你去摸。”闻人翎挑眉道。
这个洞为什么两人都不敢去一探究竟呢?因为他们发现一个让他们比较骇怕的问题,什么问题?这个洞口并不深,只有半米来深,里面是有样东西,但是希棋和闻人翎两人的眼睛竟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是隐约的看到有样东西。自从他们两人吃了蛟蛇的红眼睛之后,按理来说这半米深的东西岂会看不清?这中间自然就有问题了。
“这里面也许有能出去的秘密。”希棋诱之。
“也有可能马上就死于非命。”闻人翎这条狐狸就是不上当。
深知闻人翎有多恶劣,从他把她当靶子的那一刻起就铭于心上,从以前某鬼的行为来看,只是嘴恶,但从这厮的行为来看不但是嘴恶,还心毒!所以如果妄想闻人翎能够主动伸手进去。
“那我们两人手拉手一起下去摸,要死就一起死吧。”豁出去般的道。
“好啊。我就成全你想和我做亡命鸳鸯的心愿。”闻人翎用微微无奈的声音道。
真想把那张烂嘴用502胶水粘起来,让他永远开口说不了话!希棋不想再和闻人翎在这嘴巴上打架,所以忍!
闻人翎和希棋同时伸出手,然后紧紧的抓在一块,交错的十指紧紧相扣,神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在两人同时伸手进去的那一会,希棋脑袋一闪而过那张存了五万块的银行卡。
两人的手掌碰到了东西。
“我们现在把手指松开,然后一起捡起来。一,二,三。”希棋说完两人松开了手。
几乎在同时,两人神情巨变的抽回了手。手心传来钻心的痛。希棋和闻人翎两人骇然的盯着手心,两人的手心各钻入了一条活物,是什么活物?只有希棋的小手指大小,长约二十厘米的活物,顺着两人的血管往上游走,在皮肤上隆起。希棋一把按住游走的虫子。
“这是什么东西?”希棋胆裂,很想晕死过去,然后一觉醒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闻人翎也压住了虫子,“我哪知道,你用嘴把我身上的刀子咬出来。”
“你想干什么?”希棋咽了咽口水道。
“砍手。”闻人翎语出惊人。
这手刚说完,两人全身抽搐,痛得在地上打滚,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几欲晕厥,疼痛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两人热汗淋漓,衣服湿透。
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希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就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闻人翎反正也摸了也看了。虫子已经游到了胸口,不动了,呈S型盘在胸口。两人互相对看,果同之。
“这可怎么办?难道把这里也砍了?”希棋成了苦瓜脸,把胸口砍下来还能活吗?
“你想砍的话,我帮忙。”闻人翎把衣服拢上,马上脸色不恢复得差不多了。
希棋把拉到胸口的衣服也拢上。
莫名其妙,祸至。
希棋伸手从下面摸上来一把石制钥匙。
“这是不是出去的钥匙?”希棋眼睛一亮,带着紧张和期许道。
闻人翎看了一会后,对希棋微笑道“这边还有一个石圃,你再叩头试试。”
“你自己叩不行啊?”希棋脸一偏,不满道“叩头很痛的。”
“我跟你说,这个大神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叩头灵一点。要我叩没准叩出什么坏事出来,你看刚才你叩了不也灵了吗?”闻人翎眼波一流转,希棋浑身一个激灵。
“好,我来。”跪在石圃上又咚咚的叩起来头,光从叩头的声音来看就知道是下了真功夫的,在叩得额头上长了一个大红角时,闻人翎出手阻止了希棋,把希棋拉到一边“你辛苦了。”语气温柔体贴,还用修长的手指在希棋的红角上轻轻的按摩,还时不时的吹两口热气。
“你干什么?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希棋晕乎劲过去后,终于觉得闻人翎很不对劲了。
闻人翎继续他的关爱行动,对希棋的话置若未闻。
希棋一手挥开闻人翎的手“你别碰我。”
“你怕我?”闻人翎看着希棋悠悠的道。
希棋点头。心里发毛,闻人翎转变太大,试想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欺压你的人,突然要给你糖吃,能不害怕么?
“我想给你安慰和抚摸。”闻人翎向希棋欺近,语气软怩。
“千万别。”希棋连连后退,还不停的摆手。
“真不想?”闻人翎眉挑得老高。
再次坚定的点头。
“那你去摸下面的东西,我就不安慰你抚摸你。”闻人翎坏笑道,手指着移开的石圃道。
希棋终于了解,无事献殷勤是这样诠释的。果奸!
迫于无奈的希棋只得伸手下去,幸运的是并没有遭遇到任何意外,白担心半天。拿上来还是一把钥匙。
两把几首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钥匙。不过唯一的不同的是,两把钥匙钥齿是相反的。
石室里突然一暗,长明灯毫无预兆的熄灭了。
原来合上的缺口又打开了。
“先下去,此地不宜久留。”闻人翎把钥匙全部放入怀中,沿着绳子就溜了下来。希棋用闻人翎留给她的那个锦袍包着手也顺利的溜了下去。
闻人翎拉着希棋就往外间走。
“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上去生门,这两把钥匙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用来逃生的。”
两人游到了生门,推开生门。
和死门一样的石室。
两人寻找钥匙孔。在南墙边上发现了一个钥匙孔,钥齿朝左边开的石钥匙套了进去,轰声隆起,闻人翎和希棋所蹲的石地板突然下沉,两人也跟着往下掉,不是空掉下去,下面是一条暗道,倾斜的暗道,很光滑,暗道刚好可以两人宽,希棋和闻人翎惊吓之余,紧紧的抱在一起,以极速往下滑去。。。。
突然前面一声轰轰响,一道石门移开,眼前一亮。有阳光,还传来哗哗的水声。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像,两人已经穿过树枝,又冲出一水帘,然后高空飞了起来。
“啊。。。。。。。”尖叫来自相抱的两人。
这两人飞在空中,落在水中。
这是一个水潭,露天的,不是石室里的黑水潭。
两人像从天而降的石头,落下去,击起巨大的水波。
闻人翎把希棋带上岸,两人躺在旁边的绿草地上,动弹不得,两人竟然就睡了过去。
中午的太阳烤在两人的身上。
一觉醒来的闻人翎和希棋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
太阳微微偏西。
纷纷扬扬雾水在天空中漾着。他们掉进的是瀑布下面的深潭,而石室的出口竟然是在瀑布的里面,而机关竟然设置得如此巧妙,绝不会有人想到那块瀑布下面的巨石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
潭水的边上绿树成林。
“好幸福,竟然还能见到阳光,还能看到绿树。”希棋激动不已道。
闻人翎转身就往水流的方向走。
希棋忙不迭的跟上。心里突然又小小的遗憾了下,进了灵树林的经历了九死一生,竟然什么也没有捞到,传奇人物不是总会有特别的收获吗?也有收获,不过这个收获就是一个祸害,手轻压了下胸口,颇为郁闷。
暮色渐浓。
两人终于看到了一条道,一条小道。
踏上小道。
“闻人翎,你说我们有没有出了栖水镇?”如果没出的话,万一眯眯眼又娘子娘子的跟了过来怎么办?
“没有。”闻人翎没一丝开玩笑的口气道。
“啊,那我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到了白天再走比较好。”希棋立马就紧张不安了。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你把自己的脸蒙起来不就没人看到了吗?这个给你用,别说我不照顾你。”闻人翎大发善心。
“谢谢。”希棋感激的道,把上自己的头用黑纱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用,你是我的下人嘛,我这个做主人的,也是会理所当然的袒护你的,放心。”诚恳的话语。
天黑了下来,幸好两人吃了红眼睛,走夜路和白天并无二样,只是这肚子饿得慌。饿得希棋是不是考虑要刨几根草根来解决饥饿问题。
天无绝人之路。
正说着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家农院。
微弱的灯光从农院的房里透出来。希棋激动了。来自一种身体最急需的渴求。
两人以非常道之速度奔到农院的门口。敲门。
一会,有人打开了门。是一对中年夫妻。
希棋不等别人开口问,就噼哩叭啦的说开了“你们好,我们途经此地,实在太饿了,可否施于一点吃的。”眼睛还眨巴的望着人家两夫妻。
“只有一些剩饭了,二位要是不嫌弃就请进吧。”女主人憨厚道。
两人进屋,女主人把冷饭菜热了下给希棋他们端了上来,两人风扫残云般的吞食下腹,吃了那么长时间的索然无味的蛇肉,希棋觉得这是一顿人间极品美味。
食之,心情也。
38.鬼子进村
饭不多。
两人并没吃饱。勉强打住了饥饿。
互望之。闻人翎朝希棋使了下眼神。
“我有点丑,怕吓着大家了。”希棋嘿嘿一笑,这夫妻两一直盯着她看,对一旁长相妖美的闻人翎反而仿若未见。大凡人都有这样的心理,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是想看下那张神秘面纱下的真实面容。
这夫妻两让希棋这么一说,倒 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这两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青。两人局促的笑下。
“那啥,大哥大嫂,这里哪里有可以投宿的地方?”希棋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们这里是牛家村,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你们上十里地外的牛家镇去投宿吧。”男主人快言快语道,看样子倒是很希望希棋他们快快离开。
“你们这里是牛家村?属于牛家镇?不是栖水镇?”希棋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嚷道。
“是牛家镇,不是栖水镇,栖水镇那地可邪门的很,哪个敢去呀?”男主人肯定了希棋的话道。
希棋突然一下把头上的黑纱巾扯掉扔在闻人翎的身上,气哼哼的怒视着闻人翎,竟然骗她!
“姑娘,你不丑嘛。”这女主人看着露出真面容的希棋怪哉道。
“哦,我怕这大热天的蚊子咬了以后会变得很丑,所以才先戴上预防来着的。”希棋原本怒视着一脸悠闲神情的闻人翎马上就嘿嘿的笑起来。
“这样啊。姑娘,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早些上路吧。”女主人略带催促道。
这女主人话一出马上就把闻人翎和希棋的计划打乱了,两人原是想吃完了饭就先在这住上一宿的明天再做打算的。
有句话叫人之贱则无敌,我也贱会,希棋过滤了不想听的话。“大哥大嫂,这天也不早了,我们两个呢也是跋山涉水的走来,实在是累得荒了,你看你家的房子也有这么一二三四间的,能不能挪个地方让我们歇一晚的?你们两一看就是好人,一定会答应的是不?”奉承话说得溜顺,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夫妻两马上就面有难色了,大概是没想到这希棋二人会想赖在这。“我家有房间但是没有床,实在对不住了,你们还是去镇上投宿吧。”
“我们睡地上也行,对吧,闻人翎。”希棋朝闻人翎努努嘴道。
闻人翎站起来微微笑起来道“二位,若是实在不便,我们就先行离开了,打扰了。”
希棋愕然,“你这。。。”本以为闻人翎会跟着说些好话的,哪知道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闻人翎一把拉下希棋指着他的手指,搂抱着希棋的肩膀就往外走。
“二位,实在是对不住,我们这村子最近不太平,要是留下你们只怕害了你们。这里有些冥纸,在路上要是你们这万一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就撒这冥纸,你们走快些,希望现在走还来得及,路上小心。”这男主人把希棋他们送到门口,递了一叠冥纸和一盏红色的笼灯给希棋。
希棋接过东西,正想问个原由,闻人翎手一使劲就带着希棋走了。
两人刚走,这农院的门就迅速的关上了。
闻人翎松开搂住住希棋肩膀的手,严肃道“你最好把冥纸扔掉。”
“为什么?”希棋很诧异“这大哥刚才说这里不太平,这东西留着有用。”这钱真能打发鬼。
“那你留着吧,没准真能帮你一把。”闻人翎嘴角微微上浮一下。
希棋把冥纸抓紧在手心里。
“你说这村子里到底里有什么不太平的事?难道是有闹鬼?”希棋追上已经走了几米远的闻人翎问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两夫妻两的脸上全部呈青色?”闻人翎小小的点拨了下道。
“有什么问题吗?这晚上灯光照的吧。”要是有现代的电灯那多亮堂,和白天没两样。
“错,他们是被邪气所侵才会如此的,这个村子邪气冲天,只怕今天晚上这里有大劫了,我们早些离开这里是对的。”闻人翎加快脚步。
村子就靠在这路边不远处,一片死寂,没有人声没有狗吠,连青蛙的叫声都没有,连风也没有吹动,这里就像是一座死城,只有微弱的灯光还说明此处是有人在此居住的。
其实两人提不提灯都一样,只不过觉得提了灯更加安全一些。希棋听完闻人翎的话有些微微恐惧,伸出手拽着闻人翎一块衣角。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引得希棋手里的纸笼灯微微飘荡动。
本在这夏夜里,有微风本会感觉比较凉爽,但此刻的希棋却满手心的湿汗,一种压迫没由来的从心里冒出。
闻人翎突然停住,一阵疾风扫来,吹动两人的发丝和衣服,希棋手里的灯笼也被吹得啪啪作响,灯熄了。
两人的四周突然响起一阵烟雾,从烟雾中伸出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手来,长长的黑指甲,希棋马上就想到之前在黑色的獠牙,猛然把手中的冥纸全部向空中甩开,冥纸飘飘洒洒的扬在空中“各位大神,这钱归你们了,还请让个道,小女子感激不尽。”希棋打揖道,心跳得无比快。
冥纸很快就被抢光,但是马上就有更多的手伸的出来,向着希棋伸过去“我。。。也。。。要。。。我。。。也。。。要。。。。”一声声怒怨声。
希棋这下知道了闻人翎为什么要叫她把冥纸扔掉了,这么多的手哪里够使呀。。。
“怎么办?”希棋颤声连连。
“等着被吃吧,别说我没提醒你。”闻人翎看着希棋的眼神是无比同情的。
“你得意什么?难不成这鬼只抓我不抓你不成?”希棋哼哼,反正死也有个陪葬的,也不算太坏。
“你说对了,不信你看着,他们真只抓你,不会抓我的。”再横睨一眼希棋悠闲道“要告诉你一件相当不好的事,你的身上好像有东西,你摸摸,在你肩膀上。”
希棋自己当然也感觉到了,“你能不能帮我拿掉?”小心的商量。
感觉肌肉一阵紧缩。
“我这要是救你了,可就得把我自己搭上了,我怕是帮不了你。”闻人翎摇摇头道。
“你是我的主人,你竟然见死不救。”希棋怒冲冲的说完,猛的一个青蛙跳,动作敏捷的直接跳到了闻人翎的身上,双腿缠在闻人翎的腰上,双手铁紧的搂着闻人翎的脖子。这就跟一只树熊攀在了树上一般。
闻人翎也没想到希棋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懵了一下。希棋肩膀上的手也跟着抓了过来,白雾中只有无数的手臂,连个人头也看不见,所有的手伸到闻人翎身上时又马上缩了回去,像是闻人翎身上有碰不得的东西一样,手转而伸到希棋身上,背上爬满了。
希棋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嵌进闻人翎的身体里去,“为什么他们不找你?”哆哆嗦嗦的问道。
“因为他们的都是男人,这不要找个压寨夫人,当然找你了。”闻人翎乐道。
这个时候希棋当然乐不起来了。尽快她连吃奶的力都使出来搂着闻人翎,不过有句话叫团结就是力量,这些手一同拉拔着希棋往后,希棋又是想当然的也知道,寡不敌众。
希棋的手一步步的松开了搂抱着的闻人翎的脖子。
闻人翎就是不出手,一直看着希棋的神情在惊恐惊恐再惊恐中窜掇,手离开了,这腿还是老树盘根,坚决不离地。
手向闻人翎伸呀伸的“你拉我一把呀,真要让我做夫人了,哪个来服侍你呀,我很有用的,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还能挣钱,你别让我被拉走呀。”希棋要哭了。
闻人翎摇着头噙着笑看着希棋惨兮兮的样子,“当夫人其实不错的,我帮你。”一手搁在希棋的右腿上慢慢的拿下来。
希棋头摇呀摇,“别。。。别呀。。。”凄凉的喊呀。
右腿被卸了下来以后,闻人翎的手马上就移到了左腿上,左腿被闻人翎握在手里,眼看马上就要松掉时,希棋尖声叫起来“闻人翎,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救我,就是一尸两命,不但是我死了,你儿子也死了,你想清楚,我不重要,你儿子可重要吧。”
“我有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呢?”闻人翎大笑道。
“我们两个在石室里都已经那个啥了,现在我的肚子里指不定就有了你的骨血了。”希棋边说边紧张的看着闻人翎停下来的动作道。
“你说了是指不定,就是说不一定有。”闻人翎作思考状。
“那也不一定没有呀,如果真有了,你不是就失去一个做父亲的机会了吗?你要想想你也二百来岁了,这一把年纪了,也该要个孩子了是吧。”希棋语重心长道。
“有理,有理,真有理,不过嘛。。”闻人翎突然一松手,希棋心里一惊,我玩完了。。。
只不及骂上闻人翎,这厮已经极快的一人旋转,双手向那些黑手伸了过去,这些黑手一碰闻人翎马上就弹了回去,希棋本是被黑手后的的,身体也是后昂的,这些黑手一松手,希棋毫不意外的往后倒,砰砰的砸在地上,撞得希棋眼睛直冒火花,睁开眼,只见闻人翎抱手整暇以观之。
恍恍的爬起来。这些手退开了一点,把二人围在一个圈中。
两人想要走怕是也是比较难的。一时僵住了。
正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闪出一个通红的火球,向着希棋他们的位置飞来。
39.众鬼原来是这个
这个通红的火球尚未飞到希棋他们身边,这些包围着希棋他们的手就全部突然消失在浓雾中,浓雾分成几团向几个方向跑开,这些黑手怕这个火球!
火球追着一团浓雾而去,窜到了浓雾里面去了,一会,几声凄惨的嚎叫响起。
一阵烧焦味传至两人的鼻腔里。
“这是在烤猪蹄吗?”希棋这下安心了,心里的害怕落了大半了,打趣道。
闻人翎没有回答希棋的话,视线而是调向了开始火球出现的方向。
希棋的视线跟着调转,三个背剑而来的人。希棋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三人正是宁青,李凯,王峰,当日在换魂道上碰到的广成道派的子弟。
“宁青。”希棋欢喜的叫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冲到宁青等三人面前。
这一叫,显然把宁青惊了一下,当然并没有想到会在此碰到希棋“怎么是你?希姑娘。”讶异道。
“我也没想到是你呀,刚才要不是你来,我差点就玩完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希棋边说手就握上了宁青的手,重重的摇动,一种无以言表的感激之情。
宁青三人的表情变得相当尴尬,特别是宁青简直是有些呆愣了,“希姑娘,在下乃道家之人。。。”边说手边往回缩手,口气甚为不安,神情苦顿。
希棋这才想起这是六百年前的古代,男女防设忒大,忙把手松开,“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有点讪然道。
“那这位是?”宁青脸上一红,转开话题。
“哦,这个是。。。”希棋有点犯难,看着眉挑得老高,脸色不悦的闻人翎,不知道怎么介绍了,说下人太自损了,说孩子他爹本只是权益之策。。。
“咳。。。这是我的合作伙伴,他叫闻人翎,就是当初我让你帮我打听的人,现在我已经找到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忙。”对,就是合作伙伴,赶紧帮他找到东西,然后她就可以回去了,离开这个鬼地方。
“合作伙伴?”闻人翎慢慢的咀嚼这四个字,“男人和女人的那种事原来可以用合作伙伴来解释。”恍然悟之的样子。
“幸会,幸会,在下宁青,这是我师弟王峰,李凯。”宁青抱拳作揖道,对闻人翎的话并没有多加注意。
到时一旁的希棋听得心惊肉跳的。
“幸会。”闻人翎淡淡一笑回揖。
空气中漫弥着的烧焦味还伴随着阵阵臭味。
火球飞到宁青的身边,宁青从身上拿出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的黑漆漆的小瓶子,飞球自动往瓶口飞过去,咻的一下就变小钻了进去。
真是个宝贝。
地上一堆被烧焦的东西,希棋蹲在地上,半天没瞧出什么东西,用手拎了小半截毛茸茸,没有被烧掉的东西,“这是什么呀?看起来不像是鬼。”站起来东瞧西瞧。
“这是狐狸尾巴,刚才那些并不是鬼,是狐狸。”宁青把瓶子收进怀里道。
“啊,竟然全是狐狸,难道这些全是狐狸精?”希棋赶紧把狐狸尾巴一扔。
“是啊,本来这狐妖和人是互不侵犯,但是最近频频有狐狸出现食人阳气的事用以修练法力,这倒还是小事,如果单是狐狸的话怕是还好,只怕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宁青满脸担忧“我们三人得去村子里看看,希姑娘和闻人兄是准备去牛家镇投宿?”
希棋看向闻人翎,用眼睛无声的询问着。
“一起去看看。”闻人翎突然笑着走到希棋身边搂紧肩膀“合作伙伴,你说呢?”笑着道。
“好。”希棋笑了,痛的苦笑,闻人翎用在她肩膀上的力道非常重。
五人往村子里走去,村子的上空被黑气笼罩着。
他们去的第一家就是希棋他们要饭吃的那家。这整个村子里的人估计还把这些狐精当成了鬼来治了。
刚到那人家门口,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出,在这个死城和般的村子里格外的让人心惧。
宁青三人破院门进到院子里,希棋和闻人翎随后而入。
两人刚进入,就听到院子里的西墙边一个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一团黑烟往院门外逸去,宁青赶紧把怀里的小黑瓶打开,火球迅速跟着黑烟而去。
在西墙角找到两具发黑干瘪的尸体。正是那夫妻两人。
又是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响起。浓浓的焦味臭味夹杂着。
希棋别过脸,把头埋进了站在她身边闻人翎的胸前,没想到这么好的两个人就这样死了,心里难过直想哭,闻人翎竟然没有动,任由希棋像一只小猫一样,头不停在闻人翎的怀里拱着。
只是这个时刻才持续了不到一分钟,马上整个村子就接连起伏响起凄厉的叫声,让这座死城般的村子有了动静,只是这动静在这茫茫的夜色中让人感觉却是如此的凄迷。
第二天早上。夏天的太阳早早的就出来,光芒照射大地。
牛家村子晒谷坪。
站着十来个人,这些人包括希棋他们五个人,另外还有村子逃过昨天晚上一劫的五个人,两个男人,两个老人,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没有孩子,不只是这里没有孩子,整个村子中都没有发现一个孩子的尸体。这让希棋想到了栖水镇里的怪事。
这五个人脸色发暗,个个伤心欲绝,整个村子里的人就这样全部死了,他们的家人,邻居。。。事情来得太突然,加上只有一个火球,就只救得下了这五个人。
“为什么你们这里没有孩子呢?而且你们怎么不早离开这里呢?”希棋问出心里的疑问。
希棋这话一出,这些原本哭了一夜的五个人,马上又开始抽泣起来“五天前村子里的孩子在一夜之间就全部消失了,村子里的人害怕本想离开这里,但是这时村子里突然来了个道士说孩子失踪是上天发了怒,因为我们村子里的人做了坏事,上天要让我们村子的人断子绝孙,村里人就问道士有什么办法能解救我们这里的人,道士说只要我们能在五天内经受住上天给的各种考验,村子里的孩子就能回来。”那个中年女人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另一个男人接了下去“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离开,第二天晚上,村子里的鸡就全都死掉,有人看到长长的黑手,我们都以为是鬼来了,第二天我们就问道士,道士就让我们在家里放很多的冥纸,说是这些东西一来就让我们撒冥纸,村子里的所有的活物除了人都死了,我们都以为是冥纸起了效果了,哪知道今天会这样。”
希棋等五人挖了个大坑,把村子里所有的人全部丢进去埋了。村子里遗留下来的五人根本就没有精神来处理这些事情。
宁青给这五个人一些银两“你们几位赶快离开这里,我等担心这狐妖会去别的地方闹事,得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先离开这里了。”
这几人拿着银两,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要去哪里。
“希姑娘,闻人兄就此别过,你们多加珍重。”宁青抱拳道别。马上就走。
“宁青。。。”希棋在背后叫了一声,刚想上前,哪知道衣领子就被闻人翎抓住了。
“希姑娘可还是有事?”宁青转过身微微一笑道。
“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希棋,有时间我会去广成道院找你的。”希棋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宁青点点头“希棋,我走了。”
希棋转过脸,闻人翎微笑的看着希棋,希棋觉得这个笑太温暖了,他吃错药了?
宁青他们走后半个时辰,闻人翎才吩咐希棋可以上路了,两人才悠悠的踏上去牛家镇的路。
两人走到了牛家镇。
牛家镇街上熙熙攘攘。跟十里外的牛家村的景象相比刚好相反。但是这里熙熙攘攘的制造者不是牛家镇的人,而是各种装扮的江湖人士所制造出来的。
希棋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未深想,因为此时饥饿比较这个总是更迫切得到她的关注。
“好饿呀,我们去吃饭吧。”希棋扯了下闻人翎的衣角道。
“没银钱。想吃自己想办法。”闻人翎毫不留情道。
希棋努努嘴。“你不吃吗?”
“吃。”刚说完,对面就走过来一位绿衣俏佳人。闻人翎偏头朝希棋眨眨眼,就迎了上前。
两人了阵低声交谈,只得那绿衣俏佳人掩嘴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害羞的红晕。再一会后,两人就往旁边的酒楼里走。希棋马上就跟在后头进了酒楼,有饭吃了,乐了。
进了酒楼马上就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发现了闻人翎和绿衣俏佳人,两人谈笑风生,不知道闻人翎说了什么,佳人笑得如娇似花一般。
希棋马上在一旁坐下,马上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给佳人看的“你好,我叫希棋,和这位闻人公子是一起的,方便坐吗?”
佳人显然被希棋的举动惊了下,不过马上就回恢过来,眼睛含情脉脉的看向闻人翎,“她说的是真的吗?”
“是,不过只是下人而已。”闻人翎笑着和佳人对望。
两人彻底的无视了希棋的存在。
气,气,气,很气!
正当希棋想说话引起两人的注意时,佳人突然丢了一块碎银给希棋,“ 到别的桌子去吃。”
希棋拿着银子很没骨气的找了个角落点了两个菜,一个人猛扒饭,眼睛却是一直不瞬不眨的看着吃得欢快的闻人翎和佳人。
扒了几下没扒到饭,一看,碗里空了,才知道没饭,正装第二碗饭时候,突然旁边桌传来一个不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你说玄铁宝器出现在清风山上是不是真的?” 希棋马上把碗一丢,走到旁边桌子上,把脑袋挤到两个耷在一块的脑袋中间“玄铁宝器出现了?”
40.一些情愫
那两个人被希棋的突然出声和出现吓了一大跳,两个脑袋咻的一下弹开了,“你是谁?”异口同声问道。
“我是希棋呀。”希棋两个圆圆的眼睛眨眨眨,“我对你们说的玄铁宝器很感兴趣。”
“天下人人都有兴趣。”这其中一个满脸长着胡须的中年汉子不以为然的道。
“我特别有兴趣,嘿嘿。”希棋嘿嘿的一笑后,马上就屁颠的往闻人翎的桌子旁走去。
“闻人翎和绿衣俏佳人正相谈甚欢,两个人的头都挨到一块去了。
希棋走过去,把手往两人脑袋中间一伸,这两人的头迅速分开。
两人齐刷刷的看着希棋,佳人怒视希棋,估计是气她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人家的好事,而闻人翎则是带着笑的看着希棋,一脸的高深莫测,端起桌前的酒杯放在唇边慢慢的啜饮着,等待着希棋的自动说话解释。
“公子,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说,你知不知道这玄。。。”
“希棋。”闻人翎打断了希棋的急语“有什么事情比现在我和肖姑娘说话还重要吗?”淡淡的微怒的声音。
希棋看着脸色转得极快的闻人翎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看着她还笑来着,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希棋气呼呼的转过身往自己的饭桌上走去。
装了一碗饭继续吃,化愤怒为食欲,埋头苦干。。。旁边桌子的人走了又来了一桌,希棋听着声响但是头也没有抬一下,一心扑在饭菜上,“我要吃多点,这是吃了上餐没有下餐的日子。”边吃边嘀咕。
“师弟,你们二人就先回院里把这件事告诉师父,我在这里等你们,顺便先打听一下情况。”旁边桌子有人说话,声音耳熟。
希棋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再偏头,果然旁边坐着的正是宁青三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宁青,又见面了。”希棋咧嘴一笑。马上就自觉自发的蹭到宁青他们的一桌坐下。
“希棋,真巧。”宁青温和的笑笑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合作伙伴呢?”
希棋指指靠窗的桌子坐着的闻人翎和佳人,闻人翎正好抬头看着希棋和宁青这一桌,只看了一眼,马上又低首和佳人说话去了。
满是不屑的希棋哼了下,宁青看着希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希棋就开始叨叨的和宁青三人说起来了。。。。
把闻人翎不理她的郁闷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过饭后,这李凯和王峰马上就离开了。
留下希棋和宁青,这宁青马上就感觉不自在了,坐了一下就起身“希棋,我先回房休息了。”
“哦,好,你去吧,反正你就住在这个客栈里,我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希棋挥挥手道。
宁青一走,希棋一个人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眼睛朝地上东看西看,发现宁青坐过的地上有个东西,捡起来是块木牌,有点像玉佩的样子,应该是宁青掉的,没有细看,希棋立马就奔到了后院去找宁青,刚跑到楼梯口时,突然一个小二端着碗筷从旁边急走过来。
两个刹不住脚的人撞上了,一阵啪啪。。。碗筷砸到地上的声音。
而且这两人都被撞退了好几步,刚缓过神,马上就想到去捡东西,完了,把人家的东西撞翻了,刚往前走一步脚踩在一根筷子上,筷子一滑动,希棋很没意外就整个人往后翻,昂头倒在了地上,整个客栈的人全部被惊动了,都伸头张望着。
“你没事吧?”小二半蹲着身子看着闭着眼睛的希棋的道。想要伸手去扶希棋又不敢,急得直挠头。
希棋睁开眼,只感觉后脑勺痛得厉害,两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啊。”一声哀叫,手心又传来一阵至心的痛,刚好压在一块打碎的碗块上。
“姑娘你没事吧?”小二忙在一旁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吗?扶我起来呀。”希棋忍着剧痛道。
希棋被半抱扶着起来了,只是扶她起来的不是小二,而是宁青。
宁青把希棋扶到一边的座位上坐着,“我这里有创伤药,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可能会很痛。”温暖的声音让希棋心里一阵感动。
“嗯。”希棋伸出受伤的手,手里还紧紧抓住那块木牌,木牌被希棋手心里的血染红了大半块木牌。“这是你的吗?”
接过木牌,“是我的。”宁青道。
“是啊,这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不然我可是吃大亏了,摔成这样了,哎哟。”希棋打趣的说,本想扯个笑的,但是一动,后脑勺就痛。
宁青没有再说话,细心给希棋上着创伤药,客栈里的人头又缩了回去,各自着自己的吃饭喝酒,希棋的事马上就被遗忘在过去的时间里了。
希棋看着宁青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的上着药。
宁青上完药,又给希棋的手心缠上了白布条,抬头就看到希棋看着他眼睛一转不转的,“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突然脸红了下。
“没有呀,谢谢你。”希棋脸也跟着红了下。
“伤口最好不要碰水,这药给你用。”宁青叮嘱了希棋两句,站起来就往后院走。
宁青走出十来步远的时候,“宁青。”希棋叫道。
“还有事?”宁青回过头,俊朗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
“没事,没事。”希棋摇了摇手,低下头突然有些伤感。
宁青想了下和店小二说了些话,走了。
其实希棋想说她的脚很痛。不过想想还是忍住了。
店小二在收拾地上的碗筷,“小二,刚才打烂的东西要赔多少银钱?”希棋觉得毕竟是自己走得太快了,虽说不负全责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姑娘,刚才的东西,那位道爷说了,他来赔。”小二回道。
希棋看着宁青消失的方向出神了一会。
闻人翎和佳人还在说着话,眼睛都没有看一眼希棋这边。
希棋把手支在下巴上,就看着闻人翎和佳人。。。。看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闻人翎的笑容终止在希棋睡着了那一刻。
“肖姑娘,我家下人找我还有要事要谈。”闻人翎对着面若桃花的佳人笑笑后,走到希棋身边,视线落在希棋缠着白条的手上。手突然朝着希棋的后脑勺按了下去,希棋马上就痛醒了。
摸着后脑勺“你别乱按好不好?就会按我痛处。”
闻人翎已经往外走去,希棋忙站起来想跟上去,哪知刚起来脚心一痛,马上又跌坐了下去。
走出门口的闻人翎转过身,看到希棋还坐在原地没有动,挑挑眉,又折了回来,脸上愠怒。
“我的脚扭到了,走不动。”希棋把裤腿卷上去,白晰的脚踝肿得老高。
闻人翎看了希棋三秒钟后,正想开口说什么来着,一个娇俏的声音插了进来“闻人公子,你们怎么了?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还在这?”
“肖姑娘,我的脚扭伤了,走不了路。”希棋看着自己的肿得老高的腿有些难受,为什么是同样的一个人,差别会大这么多呢?
“你们要去哪?要不我帮你送下你的下人吧。”这姓肖的佳人看了下闻人翎后自动请缨道。
“小二,给我要一间上等客房。”闻人翎朝小二喊完又对肖佳人道“麻烦肖姑娘把她送上去吧。”
希棋的腿根本一步路也走不了,肖佳人只得把希棋背了上去,闻人翎就悠闲的跟在后头。
进了房间。
“肖姑娘,有劳你了,我这给她上点药,你出去的时候麻烦把门给顺带关上。”闻人翎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希棋明显的听出来闻人翎的赶客之意。
肖佳人有些讪讪的带上门走后,闻人翎也马上就跟着出去了,希棋一个人坐在床上狂骂闻人翎“。。。。。死人,烂人,竟然对我不管不问,把我一个受伤的女人丢在这里,要是我肚子里真的有了你的孩子,我一定把他活活打死在肚子里!”
“是么?要不你现在就开始试试?”门被推开了,闻人翎坏笑着站在门口,右手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左手拎了个包袱。
“你要惹毛我了,我就这么干的!”希棋气呼呼的道。
闻人翎走到床边坐下,突然搂过希棋就掀希棋的衣服。
“你干什么?”希棋赶紧一把捂住闻人翎的手。
“帮你打孩子呀。”装得一本正经。
希棋一急,要是让闻人翎下手,估计先死的不是孩子,而是她了。
“气话,我一定会爱这个孩子的,一定会的,很爱很爱。”
“我记住了。”闻人翎抽出手,架高希棋受伤的腿,倒出黑黑的药汁在希棋的脚上,修长洁净的手指轻轻的抹着。
抹完药,店小二送了洗澡水进来。
小二一走,闻人翎就就往屏风后走去,一会后就从后面传出哗哗的洗澡的水声。
房间漫弥着氲氤水雾,希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喝水。
“做也做了,竟然连他的身体也没有看过。。。”希棋一个人扯着床单小声的嘀嘀咕咕道。
突然一双腿出现在希棋的视线里,这双腿上没有裤子。
“给你看。”闻人翎笑笑的声音在希棋的头顶响起。
41.那一场暧昧失控
心砰砰的响,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喉咙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没有声音,甚至连呼吸也停顿了一样。
真看?希棋两根手指头瓣呀瓣。怎么不看?有人免费给看还不看?希棋猛的抬起头,想像中的惊艳画面没有看到,关键部位竟然被闻人翎用一块毛巾围了起来,在心里小小遗憾了下。
“好看吗?”闻人翎往希棋靠近一步,眼睛闪烁道。
虽然至关的部位没有看到,但是光看到宽阔的胸膛,腥红的两点,小麦的肤色,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肌肉,湿湿的长发,绝色的脸庞,希棋就扛不住了,动了动喉咙,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干涩涩的,咳了好几下,才发出微哑的声音“那个啥,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手紧紧抓住被单,她生怕自己万一一个冲动,手一伸就把闻人翎的毛巾给拽下来。
闻人翎再往前走了一步,贴希棋非常近了,希棋甚至能感觉到闻人翎的体温,某人突然一伸手,“你想干什么?”希棋马上就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紧张兮兮的道,生怕闻人翎一个兽性大发把她推倒在床上奸了。脑袋中马上就出现XXOO的画面,太不纯洁了。
闻人翎的手在希棋的胸前停住,希棋感觉鼻子间突然有液体流了出来,莫不是传说中的流鼻血?这画面的确强了点,希棋马上就把头微昂起来,在身上找东西堵鼻孔,闻人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手一偏,抓起床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转身走两步,停住,“把鼻涕擦干净点。”闪到屏风后面去了。
希棋用手一扫,果然是那清水鼻涕。。。。
闻人翎只穿了白色的里衣裤出来。
门马上就响了,小二又提了两大桶热水进来。
“去洗澡。”闻人翎站在希棋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希棋道。
手受伤,不能碰水,脚肿得跟馒头一样,路都走不了?怎么洗呢?“这个洗澡怕是有点困难吧?!”希棋困苦,事实上她很想洗澡,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不用想身上肯定是有异臭味了。
“你求我,我帮你洗。”闻人翎的两个眼睛眨了下,带着促狭的笑意。
希棋连连摇头,笑话,让这家伙帮忙洗,不就是让他占便宜吗?
“真不洗,我算算,你已经有起码七天没有洗澡了吧,这么热的天,你还去了一躺蛟蛇的肚了,那里面的腥臭味,加上那天你还被狐妖抓住了,据说被妖碰过要是不洗澡的话,会被妖气入体,这个后果多么严重呀。我本来还是想着我们到底是主仆一番,才不嫌弃的给你洗澡,哪知道你不领情,罢了罢了,我也累了,要休息了。”闻人翎怨怨艾艾的诉说了一番。
“你说不洗澡真的会被妖气入体?”希棋怕怕道,不会因为不洗澡,结果自己也翘辫子了吧。
“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听某些个道士说过,信不信随你嘛,反正也是不一定的事。”闻人翎往床上倒去,准备睡觉。
“我洗,我洗。”希棋一听这话就彻底崩了,马上就竖白旗了,这个世界的古怪东西太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是我现在不想帮你洗了,刚才被你拒绝伤心了,没心情了,你自己去洗吧。”闻人翎闷闷的道。
“难道你真要见死不救?”希棋绝对相信这丫的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求你了,你给我洗,救我吧。”人在难处不得不低头。
“那你再求次。”闻人翎坐起来。
“求求你,救我吧。”希棋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就救你一次,不过下不为例。”闻人翎还满不愿意的道。
马上手就伸到希棋的胸前解衣服。
“你要干嘛?”往床里面挪了点。
“难道你要穿着衣服洗澡?”闻人翎白了希棋一眼。
“那你背过身去,我自己来脱,不准偷看。”希棋脸刷的一下红了,虽然依闻人翎的说法,他早就看光了,早就摸遍了,但是希棋对于两人所发生的身体关系,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然扛不住的。
“别告诉我,我帮你洗澡的时候也要闭着眼睛。”闻人翎背过身道。
“那当然。”希棋马上就附道。
一只手抖抖的解衣服,受伤的手使不上劲。
半晌后,希棋终于把自己脱得光光的了,全身脱衣服脱得汗渍渍的。
“我脱好了,你闭着眼睛转过身先抱我去浴桶里。”希棋小声道。
闻人翎真的很听话的闭着眼睛转了过来,希棋伸出两只手碰下闻人翎的手臂,“在这。”微不可闻的声音。
闻人翎果然伸出手去抓希棋的手臂。
一个倒吸气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希棋的,低头,闻人翎的双手罩在了希棋的双峰上,还用手揉捏起来,刚好一手包住了。
“你手上的肉还蛮软的。”闻人翎揉搓了几下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崩溃!胸能不有肉吗?
“你摸哪了?!”希棋狂叫一声,顾不得手上有伤,马上就使劲的拍下闻人翎的咸猪手。
闻人翎忙不迭的睁开双眼,双手一摊,“我看不清,摸错的地方当然不能怪我的。”
希棋看到闻人翎的视线在她光溜溜的身体上流连。连忙拉过衣服,一把盖住的关键部位,明知道闻人翎是故意的,但是自己就是反驳了不了他,除了气,还是气。
“抱我过去。”对于这家伙压根不能提条件。
“要闭眼睛吗?”闻人翎的话听起来多么的无害呀。
“不用。”没好气的道。
闻人翎嘴角微扬,弯腰抱起希棋走到屏风后。
希棋把受伤的腿吊在桶的边沿上,受伤的手也高高的举起。闻人翎帮希棋先是洗头发。
“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出去,等会来抱我就行了。”自己洗澡应该没有问题,希棋如是想。
闻人翎手指响了下,出去了。
希棋洗了前面,发现自己洗不了后面,一只手扯不开毛巾。。。毛巾掉到水里N次后,终于忍受不了。“给我搓背。”
闻人翎进来,拿起毛巾蹲在希棋背后,嘴角的弧度咧得很开。一手搭上了希棋的肩膀,一手拿起毛巾开始慢慢的搓板起来。
闻人翎搭在希棋肩膀上的手,让希棋感觉整个肩膀都变得灼热起来。然后闻人翎每搓一下背,希棋的手就抖一下。
不知道是闻人翎搓的还是希棋本身的问题,希棋的体瘟急骤上升,然后整个身体都发红,然后希棋的脑袋开始变得迷糊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突然闻人翎原来搭在希棋肩上的手慢慢的一路滑了下去,停留在了希棋的腰上,撩拨着希棋的身体敏感的那根琴弦。
希棋想要叫闻人翎把腰上的手拿开,“别。。。”刚一发声就住口了,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呻吟,有些暧昧,有些娇媚。
闻人翎唇凑到了希棋的耳边,轻轻的呼着气“我不会停的,别担心。”低沉暗哑的嗓音。毛巾从希棋的背上滑落在水里,无声。
闻人翎的手抚上了希棋前面的秀峰。希棋猛的一惊,刚想喊停,闻人翎的手先一步放在了希棋的嘴上盖住她即要出口的话语。
闻人翎的手揉捏着希棋的胸脯,希棋慢慢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了,闻人翎的舌头描绘着希棋的耳部轮廓,轻咬,吮吸耳垂。
腰下的手慢慢的滑到大腿处,摩挲着。
抑制不住的娇喘从希棋微张的嘴里逸出。
闻人翎沉重的喘息声,也传进希棋的了耳中,两人沉醉在这场洗澡的欲望当中。木桶里的水已经冷了。。。
希棋高举受伤的手再也承受不住的掉了下来。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从水里抱了起来,往床铺走去,暂停下来的激情让希棋半醒了过来,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闻人翎看着希棋的反应笑起来,把希棋放到床上,马上也跟着上了床,把床幔放了下来。压在了希棋的身上,看着希棋似笑非笑。
希棋窘得别开了脸,闻人翎把希棋的脸扳正,嘴唇准确无误的攫住希棋唇瓣“给我脱衣服。”闻人翎轻声呢喃道。炙热如同燎原的火苗一样,马上就燃烧起来。抓着希棋的手往他的胸膛上摸。
希棋手颤颤的拉扯着闻人翎的衣服,闻人翎则继续地在希棋身上点火的动作。
把闻人翎的衣服拉下来一半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希棋马上就敏感起来,停下手下的动作。竖起耳朵。
闻人翎马上就觉察出了希棋的不专心,手在希棋的臀部上一拧,希棋吃痛出声。
敲门还在继续。
希棋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推开闻人翎。“谁?”声音里有着偷情一样的的慌张。
“是希棋吗?我是宁青,听小二说你的脚受伤,给你送了药过来。”宁青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在,等下,我马上就好。”希棋马上就找衣服往身上套,同时不忘警告闻人翎“你不要出声。”出于一种直觉,不想让宁青知道她和闻人翎刚才差点走火的事。
闻人翎靠着墙冷眼看着希棋的动作,没有吱声。
希棋用了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坐在床边,把厚实的床幔拦好,坐在床边,拢拢头发“你进来吧,我的脚不能动。”
门开了,宁青走了进来,“把你的脚给我看看,我给你上药。”
“刚上过药了。”希棋把脚伸了出去。
宁青抬起希棋的脚看了下“那你晚上的时候把这药涂在伤处,揉捏伤处,三天差不多就好了,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宁青温和的笑笑帮希棋带上门出去了。
希棋拿着药瓶子,心里一阵触动。
闻人翎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宁青的出现,彻底搅黄了两人失控的局面。
42.好一个香妹妹,翎哥哥
希棋睡饱了,却饿了肚子了。
闻人翎在宁青离开后,早就离开房间不知所踪了。
坐在床上不能动,听到窗户外更夫敲更的声音,二更天。
整个客栈都一片安静,房间里一片黑暗。
希棋又倒在床上,只能等天亮再叫小二送饭进来。
突然耳中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响声,希棋的神经马上就紧绷起来,屏息待之。
又是一声轻微的响声。悄悄就坐了起来,拖着受伤的腿移动床外边的角落,一点气息也不敢出。
床幔轻轻的飘动起来,阴冷的风,希棋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床幔竟然慢慢的自己飘开了,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床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希棋看清了,这是一个人影,人影的面部被长长的发给挡住了,而他的发丝是奇异的银色。人影一步一步的朝希棋逼近。
他长长的手臂也伸了出来。
希棋再也忍不住了,身上不停的冒出冷汗。“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远点,我会降妖十八、掌,还会伏魔大法,还。。还会收鬼道术的,不管你是妖,是魔,是鬼我。。我。。我都能收了你。”
那个阴影的左手抖了两下,停住。
希棋以为这人影是被她吓住,马上就自鸣得意起来“你走吧,趁我没有发威之前离开,嗯哼。”
那个阴影的右手抖了两下,停住。
小手一挥,“从窗户走,还有以后不要这样出来吓人,怪不好的。”埋怨道。
阴影的手缩了回去,慢慢的撩起自己的头发,露出了一张脸,这张脸笑了,很怪异的笑法,整个面部肌肉扭曲成了根麻花一样。
希棋一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原来撩起头发后露出的脸上只有两只白色眼眶的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没有眉毛,没有睫毛,就是光秃秃的一双眼睛。
希棋一晕,这张脸马上就向希棋的嘴靠了过去,瞬息间脸上出现了一张嘴,这张嘴眼看马上就要贴到希棋的嘴巴上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阴影停住了动作,一会,化作了一股阴风从窗户上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重重的拍响了,“希棋?”门外是宁青焦急的声音。
宁青等了一会里面的希棋没有反应,马上就一脚踹开了门板,冲了进去,打亮了火折子,看到晕在床角的希棋,探了下希棋的鼻息,立即掐人中,老半天希棋才晃晃悠悠的醒来。
看到宁青,希棋内心一阵激动。
一把搂住宁青的脖子。这个时候的人是脆弱的,需要依靠的,宁青的及时出现在希棋心里就像黑暗中的曙光一样。
宁青的身体变得僵硬,正欲开口说话,希棋一把推开了宁青,因为她看到了闻人翎一脸阴鸷的站在门边。
宁青也发现了闻人翎。
气氛诡异的沉默,三人均没有说话,脸色均不好看,希棋更是像被人捉奸了一样难受,明明和闻人翎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何有这种感觉呢?
闻人翎突然笑起来,缓缓的步进房间里。“孩子他娘,你是想让宁兄不做道士,还俗?”
这一句话宁青和希棋两人皆是一颤。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孩子他娘,我们其实。。。”希棋摇着头拼命想要解释。
闻人翎快速的出口打断希棋的话“难道你敢否认我们没有行过周公之礼?”笑着反问。
希棋突然无言了,因为反驳不了,另外也是因为闻人翎竟然当着宁青的面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感觉自己被剥光了赤裸着身体一样。
“闻人兄,我想你误会了,只是刚才我预感到了客栈里有些不常的事,所以特意来看下希姑娘,并无他想,切莫误会,既然闻人兄已回来,我这就先走了。”宁青又称希棋为希姑娘了,转身大步的离开,没有一刻的停留。
希棋被宁青的一声希姑娘叫得眼眶都红了。
“怎么还舍不得?觉得受委屈了?”闻人翎看着希棋的样子,马上就冷嘲热讽起来。
希棋握了握拳头,松开,“闻人翎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第一,我是六百年后碰到你的鬼魂,来此帮你找两样东西,然后我就可以回去了,第一样东西就是玄铁宝器,现在出现在清风山。第二,我们两人发生的关系,那也只是个错误,所以我希望你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第三,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会单独去帮你找东西,找到之后再来交给你,就这样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冷声说完希棋转过身。
闻人翎听了希棋的话,两只手的指指轮流的敲着两只手的手背,像是在思索希棋话里的真实性。
一会后,闻人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希棋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如今这闻人翎走了,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这寻宝之路漫漫。希棋想到在无垠的沙漠独自行走的人,身体的影子被拖得长长的。。。有点凄凉。
刚想往床上倒,却发现房门没有关,单脚跳到门边,突然门外面快速窜出一个人影,希棋被吓倒了,身体马上就不平衡的往后倒,人影的手马上上前一捞,抱住了希棋的身体。
“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走了吗?”希棋看着闻人翎近在咫尺的脸,冷声冷气道。
“我刚记起了点事,第一件,你说过要四辈子在我身边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我要是走了,那我不是亏了,所以我得回来。第二件,你的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孩子,万一真有了,到时候出生了难道要做没爹的孩子?第三件。。。。”闻人翎开始老调重弹的叨叨说。
“停!”希棋暴喝一声,“放我下来。”不想再跟闻人翎在这个问题上牵扯,反正他总会有赖下来的理由的。
闻人翎却一把把希棋腾空横抱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你带我去哪?”希棋边挣扎边道。
“为了避免我的仆人深入人生的泥沼里,我决定带你脱离苦海。”闻人翎普救众生的模样让希棋的嘴角微微抽了两下。
闻人翎所谓的带希棋脱离苦海,原来就是带着希棋换了家客栈。
一进客栈,肖佳人马上就迎了上来“翎哥哥,你来了。”只有你,把希棋当成透明人了,连称呼也升级成了翎哥哥了。
希棋的心里突然烧起了一把无名火。
“翎哥哥,我已经把房间安排好了。”肖佳人甜甜的道。
“香妹妹,你真好。”闻人翎朝肖佳人眨眨眼。
这一句香妹妹,把希棋的心里的烧的那把火迅速窜到了头顶“你们要打情骂俏,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省得碍别人眼。”
“翎哥哥,你家的下人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肖佳人很不悦了,眼睛直视着希棋,射出千把小飞刀,刀刀扎在希棋身上。
希棋不甘示弱的回瞪。
四只斗鸡眼。
“香妹妹,别和她一般见识就成了,你先回房休息,明天我去找你。”闻人翎用希棋从没听过的温柔的声音对肖佳人说。
“翎哥哥,我等你。”肖佳人马上娇容粉粉的羞道。转身婀娜多姿的离开,当然胜利的笑容是不吝啬给希棋一个的。
闻人翎抱着希棋走了一间上房,刚把希棋放到床上,就在希棋身上一阵乱摸。
尚在狂怒中的希棋哪里顾得上了自己的脚上,双脚马上就乱蹬起来。
闻人翎一把按住希棋,夹住希棋的双脚。
“你这个无耻的人,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你去找你的香妹妹呀。”希棋抬起脑袋直对着闻人翎尖叫起来。
闻人翎咻的一上封住希棋喋喋不休的嘴,用力的在希棋的嘴巴上啃咬着。啃得希棋两瓣唇又肿又痛,一怒,马上回咬回去,可惜没咬到,闻人翎的嘴唇撤离了。
手里也顺带着从希棋的腰上搜下来了一瓶药膏,正是宁青送给希棋的治脚伤的药。在希棋的面前扬了扬,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无聊。”希棋偏过脸。
闻人翎帮希棋仔细的上过药。脚上的红肿明显的消褪了一些。擦完药,闻人翎把药瓶往自己的衣服里一放。
“这是我的,把药瓶给我。”这是宁青送的。
“等你脚好了,再给你。”闻人翎没得商量的口吻。
“好了,药也擦完了,我谢谢你,你现在可以去找你的香妹妹了。”希棋不是滋味的道。
没想到闻人翎真去了,这下希棋更不是滋味了。
郁闷了一阵,突然觉得挺不值的,“他的事关我屁事。”豁然的开朗。
忽然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想到了宁青,宁青如果你不是道士多好,如果我不是现代人多好呀,可惜可惜。
希棋刚躺下去的时候,鼻子间一阵飘香,马上坐起来,这是食物的香味。
果然门被推开了,闻人翎端着食盘进来,一大碗面,热气腾腾的面,香气四溢的面,诱人咽口水的面。
希棋几乎是没歇气的吃完了一碗面,连最后一滴汤也倒进了肚子,如果可以连碗都想舔干净,不过真这样做了,老板估计以为是端去给狗吃的。
闻人翎看希棋吃完,“睡觉。”
吃饱好睡觉。
“你怎么也脱衣服?”希棋刚想躺下去,发现闻人翎站在她面前脱衣服。
43.这个灯泡一万瓦
闻人翎和希棋大战了N个口水战。。。。
结果可想而知,看着希棋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闻人翎又一次将他嘴巴的功效发挥得淋漓尽致,大败希棋。
“你睡那头,不要跟我睡一头。”恶厌道。
闻人翎自动过虑了希棋的话,在希棋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现在牛家镇上不太平,我抱着你,要是有危险来了,我就把你挡刀挡剑的,你觉得我伟大吗?不用说肯定是的,就是我自己也觉得我太伟大了。”闻人翎聒不知耻的歌颂着自己的伟大情操。
“你是不是姓不,叫要脸?”希棋暗讽道。
“没有,我姓闻人,叫翎,我的名字我记得很牢的,不过你的记性太不好了。”闻人翎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叫无言,这就是无言。“睡觉。”希棋大喊一声,已经到了五更天了,再说下去都不用睡了。
终于安静了。
两人很快相继沉睡过去。
一直睡到中午两人方才醒来。起来后,闻人翎给希棋再次上了药,脚上的浮肿基本上消失了。希棋试了下下地,还是有点痛。估计还得一天才好。
门笃笃的响了。“翎哥哥,我是香儿,你在不在?”肖佳人的声音。
希棋翻了下白眼“麻烦你记得给我弄点吃的。”就怕闻人翎出去约会佳人,把她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香妹妹,进来吧。”闻人翎轻唤一声,如是春风。
肖佳人推门而入,闻人翎的脸上马上就挂着了招牌笑容。
“翎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不是给你定了两间房吗?难道你昨天晚上睡在这里?”肖佳人说到后面脸色就成了猪肝色,有点承受不住打击了。
“是哇。”闻人翎点点头。
“是才怪,他骗你的。”希棋马上反驳道,一是觉得这肖佳人怪可怜的,喜欢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另外也是怕这件事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利。当然这名声对于希棋来说不是太重要,但是总会有这么一个人是她不想让知道的。
“翎哥哥好坏,竟然骗香儿。”这肖佳人的脸马上就转阴为晴。
闻人翎似笑而非笑的看着希棋,眸子里一片深沉。
希棋被看得有点心慌,视线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翎哥哥,走,我们去吃饭吧。”肖佳人上前双手搂抱住了闻人翎的一只手,脸红了。
希棋觉得那两只手特别刺眼,“快去,快去,让我清静会。”不耐烦的道。
闻人翎的另一只手包住了肖佳人的芙荑。“香妹妹,今天你可真美呀,身上还这么香,真是香香的美人呀。。。。”闻人翎带着肖佳人边走边说的出去了。
希棋的心里微微掠过一丝苦涩。
不过闻人翎没有忘记给希棋叫吃的,小二给希棋送了一桌子吃的,正好心情欠佳的希棋,来了一个化苦闷为食欲的机会。
小二进来的收拾的时候,希棋正捧着肚子,坐在板凳上直喘气“小二,你快去给我找点拉肚子的药来,我的肚子要暴了。。。。”
“是的,小的马上去。”小二马上就紧张道,因为他送饭菜的时候就知道那一桌饭菜有多少,这姑娘竟然一下全部吃了下去,要是被撑死了就麻烦大了。
小二一溜烟的跑了下去“掌柜的,不好了,有个客人要快死了。”大声喊道。
被小二这么一喊,整个客栈都轰动,大家都在打听这件事,希棋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果然,门马上就被推开了,冲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把希棋抬了起来,轰轰的往外面走,迷迷糊糊的希棋急道“你们在做什么?”
“救你。”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希棋被抬着出了客栈,穿过了整条街道,所有的人都站在街上看着这一幕,“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希棋拼命的喊。
“这姑娘怕是要被卖到青楼去了,可怜呀。”旁边的人群中有人同情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挡在前面。“快放下人。”一个声音相当低沉的男人。
“这位大侠,这位姑娘吃得太多了,肚子要暴了,不看大夫恐怕就要死了,你快快让开吧。”一个焦急道。
“我有办法救她,你们把她抬到客栈的后院去。”大侠不紧不慢的道。
这几人当下也相当听话的就把希棋给抬回了客栈的后院。
“姑娘冒犯了。”大侠把手放在希棋圆鼓鼓的肚子上,轻轻的按摩了几圈,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的给希棋“吃下去,一会就没事了。”
希棋把药吞了下去后,一会,就腹痛如绞,冷汗直冒。
众人无不担心“大侠,她这不会要死了吧?”
“不是,你们把她送到茅厕去就行了。”大侠自信满满的道。
众人又忙把希棋送进茅厕里面。
茅厕里先是一连十几声屁响声,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拉稀的声响。
足足拉了半小时。才停止了声响。
希棋撑着膝盖,弓着背,双腿虚软无力的从茅厕里颤抖颤抖的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大侠已不知所踪了。希棋被抬回了房间,要了一桶水洗澡,浑身在茅厕里呆得臭轰轰的,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拉稀差点拉得脱水而死了。
晚上。
闻人翎回到房间,希棋也刚好醒来。
“我就猜到了,给你一桌饭菜,你肯定会全部吃下去。”闻人翎坐在床边看着希棋摇着头道。
“闻人翎你。。。。”就知道是闻人翎知道希棋在心情不好时有暴饮暴食品的习惯,竟然故意送了一大桌子饭菜让她吃。
“饿不饿?我让人给你送点饭菜进来吧。”闻人翎关心道。
“不用。”一个月都不想吃饭菜了。
闻人翎果然乐了,拿希棋寻乐。
“吃这个吧。”闻人翎从怀里拿了一个大烧饼出来了。
希棋接过去,还是热的,慢慢的啃咬起来,闻人翎等哪天你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让你不得生不如死。
竖日早上起来,希棋蹦达了两下,脚好了。
宁青说三天,果然没有错。
希棋和闻人翎去大厅吃早膳,才刚坐上,肖佳人马上就出现了,蹭到了一桌。
两人开始了翎哥哥长,香妹妹短的来了。
“翎哥哥,昨天你玩得还高兴吗?”
“嗯。”闻人翎点点头。
。。。。。。
希棋自动把二人的话全部屏蔽在两个耳朵之外,表情漠然的吃完早膳。
抡起衣袖抹了下嘴巴,希棋站起来招呼也不打就往外走。
闻人翎一把拉住希棋的手“你要去哪?”
“你管我呀。”口气相当不悦的说道。
“是啊,翎哥哥,我们懒得管她,我们两个去玩吧。”肖佳人神情鄙夷道。
“我们出去玩,也要找个跑腿的呀,带着她不是可以省事嘛。”闻人翎笑起来。
“对啊,翎哥哥就是为香儿着想。”肖佳人马上就感动了。
“好呀,我去。”希棋牙一咬,我要做一万瓦灯泡,气死你们。
牛家镇有个许愿湖。
三人前往许愿湖,这许愿湖是在离许家镇五里外的一处桃林中。
希棋手上抱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跟在他们两后头,走了一半的时候,希棋突然哀嚎起来,“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前面的两人马上就回头看着希棋蹲在地上捂着脚,眼泪在眼里打转。
闻人翎急步冲了希棋身边“怎么了?”焦虑的声音。
希棋用怀里的东西挡住的手,使劲在手上又拧了下,“公子,我扭到脚了,怕是走不了路了。”凄迷的表情。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半路上扭脚呢,翎哥哥,我们不管她,走,去许愿湖。”肖佳人娇横道。
闻人翎的眉头皱了两下,“把脚伸出来给我看看。”
“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了。”希棋马上摆手。
闻人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希棋抱到路边的石头上坐着,拉高希棋的裤子,摸了下希棋的脚踝,“哎呀,伤得不轻。先回去治脚。”闻人翎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谢谢公子。”希棋马上就露出娇羞的表情,还用娇滴滴的声音道“公子,你的背真宽真温暖。”
“真的吗?”闻人翎笑问。
“当然了,哪个女人能被公子背了呀,那就是太幸福了,公子,你真好。”希棋作陶醉状。
肖佳人抱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后面,脸上的神情就跟吃了一大坨屎难看,希棋开怀了。趴在闻人翎的背上,那个叫得意呀,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三人刚走了半里地左右,突然一阵刀剑相撞击的声音从旁边的树林子里传了出来。
一会就从树林子里窜出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后头还跟着一队穿红衣的蒙面人。一看就知道,红衣人在追杀黑衣人。
这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被划破了,衣服的破损处的肉全部翻出来,看得让希棋心惊肉跳。
这个黑衣人一下窜到闻人翎他们中间。
“你们几个不想死的就赶紧走,不然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领头的红衣人威胁道。
“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昨天我可是救了你的。”黑衣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希棋的手臂。
希棋认真一看,此人身材高壮,方面大耳,正是昨天在大街上救了她,让她拉稀拉了了半个时辰的大侠!
44.这个大侠叫胡立
希棋看着对面红衣人手上亮锃锃的宽面刀子,让她想起了杀猪用的屠刀,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想出头又想到自己只有希鸡的力气,至于闻人翎就不用说了,就是有能力,这丫的也不会随便救人的,逃跑至上主义的贯彻者,何况这丫的压根就是软柿子一个。
果然希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屁股上被闻人翎的手使劲拧了一把。“少管闲事。”警告意味十足。
“就是我想管,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希棋边揉屁股边郁闷道。
“那个恩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为何这样追杀你?”希棋好奇道。闻人翎要她别管闲事的话马上就被抛开了。
“我就是肚子饿,在山上打了一只比较漂亮的野鸡吃了而已,他们就追着我开杀。”大侠恩人颇为无辜道。
“那不是野鸡,是我们家主人养的坐骑神鸟。”那个首领发狂了。
“难怪看上去有点大。”恩人嘟囔的说。
希棋嘴角狂抽了几下。
“你们要是识相就走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去,不然连你们一块杀。”这个首领被大侠恩人的话已经气得暴跳如雷了。
不是我不想滚到一边去,而是他抓着我的手,我怎么走呀。希棋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能真说出来,不然这大侠恩人估计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这样吧,赔钱行吗?要不再赔只神鸟给你家主子行吗?”希棋有商有量的道。
“钱,我家主人钱多得没地方花,神鸟天下惟此一只,请问你们怎么赔,我家主人说了一定要这人血债血偿。”首领没得商量的道。
首领手一扬,红衣人欲动手杀了过来。
“等等,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千万不要杀到我头上来了。”肖佳人马上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站得远远的地方看着。“翎哥哥,你也快走呀。”还有情有义的不忘提醒闻人翎逃命。
红衣人举刀冲了过来,闻人翎大叫一声“等等,我有话要说。”红衣人停了离希棋他们五米远的地方。
“我也不认识他。”猛的一下松开了两手,希棋一个措手不及,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恩人的手也从希棋的手上震脱开来,闻人翎见状马上一脚踹开了大侠恩人,然后抱起希棋就跑,红衣人见状马上就向大侠恩人冲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往前面跑,还没跑上两步,就被红衣人追了上来,一个之力又岂能敌众,招架不了几招,手里的剑就被砍飞了。然后众红衣人在恩人身上猛砍,血花四溅。。。
希棋猛的一下挣开了闻人翎的怀抱,冲了过去,推开了红衣人,“你们够了,他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至少得让他死得面目可辩吧。”又怒又气又伤心的吼道。
闻人翎冲上去抱住了希棋,希棋丝毫挣脱不了。
红衣首领探了下黑衣人的鼻息,突然提刀照着这位恩人的手就是一刀下去,右半只手就被砍了下来,红衣首领提着大侠恩人的半只手,大手一挥,“走。”扬长而去。
满地的鲜血,浓重的血腥气味,身上的衣服被砍得零零碎碎的。
闻人翎松开了希棋,希棋的眼泪刷刷的下来了。“恩人呀恩人,你死得太惨了,都怪我没有本事呀,要是我有武功就好了,也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凄惨,至少也要死个全尸的。。。”艾艾怨怨的边哭边说。
肖佳人一看红衣人走了,马上跑过来,搂抱住闻人翎的手臂“翎哥哥,可吓死香儿了,这人死得真惨。”眼角应景般的滑过一滴猫泪。“翎哥哥,我们快回去吧,香儿好怕呀。”
闻人翎挑挑眉,看看哭得稀里哗啦的希棋,蹲在希棋的身旁“回去了。”拍拍希棋肩膀。
希棋只顾着哭。
这下肖佳人不高兴了,“你走不走?不走我们还要走呢,翎哥哥,我们走。”娇蛮的说道。
“你们都给我滚远点,两个没有人性的人。”希棋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闻人翎和肖佳人就骂了起来。
肖佳人显然被希棋的气势给吓倒了,结结巴巴的道“他人都。。。死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想在这里一直陪着。。。他?翎哥哥,你说是不是?”
“那也得找个地把他葬了。”希棋哼的一声道。
闻人翎走了几步,走到大侠正面,突然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丢给希棋“还没死呢,给他喂一颗下去保命吧。”懒懒的道。
“啊,没死?”希棋的眼泪马上就缩了回去。
“眼睛还在动如果算死的话,那他就是死了。”凉凉的道。
这大侠被被砍的时候,死抱着头,希棋是站在大侠的背后的,当然看不到大侠的眼睛,绕到前面一看,果然大侠的眼睛眨动了两下。
大侠得救了。
当天他们抬着大侠进客栈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一位长着面容清瘦,留着小八字胡的江湖郎中,说是能在三天内治好这大侠。不过诊费奇贵。钱,希棋是没有的,不过从大侠身上倒是搜出了不少银票。
不过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还没苏醒。
闻人翎两天前被希棋一句话气走了,就再没有出现了。
当天把大侠恩人抬回客栈,请了大夫上好了药。
“多亏了我救了你恩人一命吧。”闻人翎自动邀功道。
希棋半天没吭声。突然像是自言自语“要是当时宁青在多好呀。”声音虽小,闻人翎却也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闻人翎只是嘴角划过一丝意味深远的笑容后就离开了,两天未见人影。
第三天的时候,大侠果如郎中所言,醒了。
不知是此大侠非常人,修复能力太强了,还是那个郎中的医术高明,早上醒的还没有说话的力气,到了晚上,竟然就能吃面条,又过一个晚上就能下地了。
大侠坐在床边愁眉苦脸的,怔怔的看着自己断手。
“胡大哥,你也不用太伤心了,能捡回一条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希棋试着安慰大侠。
要知道这大侠被砍得全身布满了十字叉,能捡回命真是命强了。这大侠姓胡,叫胡立。
“我一个堂堂八尺男儿,如今落得这副田地,怎叫人不难过,我本是仗剑行侠,现在连剑也拿不起来,我。。。”胡立长长的叹了口气。
“胡大哥,你别难过,我听别人说过有一个人当年也和你一样,丢了整只右臂,不过后来他发奋图强。。。”希棋把杨过的故事照搬给胡立说了一遍,就希望这胡立能重振精神。
“哎,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胡立朝希棋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没有再说话,这种事情总是要靠自己想通,旁人是想帮也帮不上忙的。
中午的时候,闻人翎回来了。
胡立看到闻人翎神情就更加不悦起来,还在忌恨闻人翎在临危时刻踹了他那一脚。
闻人翎倒是神情自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
客栈里突然闹轰轰了起来。
希棋走出去,刚好看见很多客人背着包袱从房间里出来。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像是同时约好了一样,挤在同一个时间退房。
希棋看到小二,一把拉住小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说是清风山上十日内必出现什么宝了,都退房赶着去抢宝了。”小二迷迷糊糊的道。
希棋马上就退回到房内。“那个胡大哥,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这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急急忙忙的说完,不等胡立说话拉起闻人翎就往外奔。
两人一出客栈,就见整条街上都是各门各派的人急匆匆的奔走着。
“我们快走,去晚了抢不到玄铁宝器了。”希棋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清风山上去。
闻人翎不慌不忙的道“后天我们再走。”
“什么?后天?后天别人都抢着玄铁宝器回来了,你脑子是不是豆腐渣做的?”差点被闻人翎的话给呛死。
闻人翎横睨一眼希棋又转回客栈。
希棋脚一跺,追在闻人翎屁股后面。
两人又一路进了房间。
闻人翎把门关上,一把把希棋带到床上,压住希棋,希棋刚想骂人,哪知闻人翎先一步用嘴封住了希棋的嘴巴,“不要吵,听我说。”严肃的声音。
希棋愣了下,点点头。
闻人翎把嘴巴移到希棋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翻身躺到一边。
“你说的可是真的?”希棋难以置信的道。
“是不是真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闭目。
希棋的身体冷不防的颤动了下。
45.寻宝四人组
两天后的早晨。
鸡叫头遍,五更天。希棋就醒了。
没有事能比现在更让希棋有精神了。
“闻人翎,闻人翎……”连叫几声,闻人翎睡得跟个猪一样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关于两人睡在同一张床的事,只能套用一句老话“万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有了第三次,就会有无数次……”闻人翎充分的运用这句话。
希棋想,反正也只是纯睡觉,闻人翎并没有再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是已并未太过于抗拒,至于亲亲抱抱的事,她干脆把闻人翎当成一个小孩子,如此一想,心思放宽了。
希棋试着把双腿从闻人翎的双腿间抽出来的时候,抽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反应,夹得死死的。伸出双手就在闻人翎身上搔痒起来,刚才还一直死睡不醒的闻人翎,突然一把抓住了希棋的双手,翻身压住了闻人翎,“怎么?寂寞难耐,要不我们做些不寂寞的事如何?”刚醒的神情带着一丝困倦几丝慵懒。晃人眼球,魅人心魄。
“谁要和……你做了……”希棋结结巴巴的恼羞成怒,一会又恢复过来“你快点起来,天亮了,我们要去清风山,你不会忘了吧?”
“下午再走,急什么?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去得越早死得越早。”闻人翎从希棋身上翻身下来,说了一串高深莫测的话闭着眼睛接着睡。
希棋在闻人翎脸上比比拳头,气咻咻的接着睡。
太阳偏西的时候,闻人翎才决定出发。
两人退了房,走出客栈。
牛家镇压的街上相较之前的人群熙攘,现在自是冷清得多,住在这里的江湖人士已经全部一个不落的前往清风山上了。
路上,偶尔还有几匹快马策驰而过,仍然有些刚探得消息的江湖人士,从远方赶来,这是一场夺宝盛宴。
不过这场盛宴对于牛家镇的镇民并没有产生大的影响,他们照样过他们的宁静而满足,日出作,日落息的生活。
正说吧,前面就有个老农牵了两匹毛驴,迎面而来。
老农牵着毛驴站在闻人翎的面前,“这位公子,你要的毛驴我给你送来了。”毕恭毕敬的把驴绳递到了闻人翎的手上。
“有劳了。”闻人翎接过绳子,道谢。
老农走了,闻人翎把其中一头毛驴交给希棋。
“我们要毛驴做什么?”希棋不明所以的接过绳子,木木的道。
闻人翎腿一跨就安安稳稳坐在毛驴身上,给了希棋一个微微的微笑,然后腿一夹毛驴肚子,毛驴就稳稳当当上路了。
“喂,我不会骑毛驴呀,你等等我……”希棋话还没说完,毛驴就自动自发的往闻人翎追去,没反应过来的希棋差点被毛驴给拉倒了。
这下好了,闻人翎在前面骑着毛驴,他控制着毛驴,希棋倒好,被毛驴拉着跑,毛驴控制着她。
希棋的毛驴赶上了闻人翎的毛驴后,头紧紧的挨着闻人翎的毛驴,样子乖顺,哪有刚才疯跑的样子。希棋低头在两条毛驴的下身观望了几眼后,满不高兴道“你竟然骑母驴,让我骑公驴!”
闻人翎大笑起来,希棋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丫是故意的。
出了镇子。两人往牛家村的方向而去。这清风山距离牛家镇步行是五天的脚程,快马两天就到了。
牛家村是去清风山的必经之路。
话说这毛驴虽然不能骑,不过还是有点用处,帮希棋驮两个包袱,一包两人换洗的衣服,一包干粮。
两人一路斗着嘴,走到离牛家村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后面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又有人来了。基于毛驴的速度,这匹马的速度就可以喻之为神速。
希棋和闻人翎并没有回头看,因为在这之前,也有一些人骑马经过他们。
哪知。
“希妹妹。”后面一个浑厚的男声。
“是叫我?”希棋扭了下头,马上坐着一个大个子。
大个子到了身边“希妹妹,我刚才还不大相信是你,没想到真是你。”大个子是胡立。
“胡大哥,是你呀,你这是上哪?”这胡立早在当天希棋拉着闻人翎出去的时候就退了房,不知去向,如今却又在此,莫不也是为了玄铁宝器?
“不瞒妹子,我这是打算去清风山上寻那玄铁宝器,据说那玄铁宝器无所不能,要是能找到宝贝,把我这断手给我长上就行了,你们这也是去清风山吧,正好,一起做个伴吧。”胡立想当然的决定了。
希棋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毛驴一拉,又颠颠的跑起来,两人追上了早已走到前面的闻人翎,胡立的同行算是被默许了,而且看闻人翎的样子对于胡立的出现像是早就意料中的事一样。
三人还没走出几步,哒哒的有马蹄声从后面响起。
“翎哥哥,翎哥哥。”后面娇滴滴的声音。
希棋拍了下脑门,“你的香妹妹来了。”
闻人翎停住毛驴。
香妹妹的马来到跟前。这肖佳人也消失几天了,没想到今天也出现了,出现得如此巧合。
“翎哥哥,我刚才还不大相信是你,没想到真是你。”肖佳人的话,像是和胡立先套过了一样的,竟然说的一模一样。
“香妹妹。”闻人翎面容浮笑。
“翎哥哥,你们是去清风山上寻宝吧,我也是想去看看传说中的至宝是什么样,刚好一起做伴吧。”肖佳人甜甜的说着。
这个声音是男人都不会拒绝,闻人翎是男人吗?是,所以闻人翎拒绝不了。
原来二人组现在成了四人组了。这四人组又被分为了两组。翎香组和立棋组。
到了牛家村,天完全黑了下来。
“既然天黑了,看不清路,不方便赶路,我们就在这牛家村休息吧。”闻人翎把火折子亮了起来道。
“我们不是能在夜……”希棋的话被闻人翎的眼神瞪了回肚里。
四人进了希棋和闻人翎之前在牛家村讨饭吃的那户人家家里。
在院子中间燃了一堆火。
这个村子已经成了一座死村。
希棋拿了三个饼,两块牛肉干出来,分了两个饼,一块牛肉干给闻人翎,自己一个饼,一块牛肉干,其他两人也各自带了干粮。
希棋很快就把食品物扫进肚子。
闻人翎吃得很慢,吃到最后剩半个饼干时,闻人翎停住了,把饼干递给希棋“吃了。不吃我就扔了。”像是在威胁希棋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们只有这一点干粮,哼。”希棋一把扯过饼干,放到嘴里狠狠咬起来,这丫的太不知道珍惜粮食了。
吃过东西,闻人翎站起来,伸了下懒腰“我去睡觉了,你们自己找房间睡觉吧。”进了房间。
闻人翎一走,肖佳人马上就跟着闻人翎进了屋子去找房间睡觉去了。
希棋赶紧收拾东西。
“别急,我等你。”胡立道。
东西还没收拾完,希棋肚子突然痛起来,而且哗哗的响。不好,要拉肚子了。
希棋拿着火把揉着肚子从茅厕里钻了出来,自从到了这个国家以后,希棋就和拉肚子结下了不解之缘,关键时刻,这拉肚子总能发挥特别功效。面上感觉一阵冷风扫过,像是有人从她面前急迅走过。抖了下,神经高度紧张起来,这个村子没有一个活人了……
如果这个是惊吓,接下来的就是崩吓了。
“你怕不怕?”一个幽怨的声音在希棋耳边响起。
怕!当然怕!希棋想拔腿跑,哪知手被人拉住了。但是不见人。
尖叫未出声,“别叫,是我。”太耳熟的声音,是闻人翎。
“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怎么不见人?”希棋非常非常的小心道。
头上被敲了个粟子。
“听好我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要记牢。”闻人翎难得真正经的道。
“哦。”边说边点头。
“我现在要教你隐身术的口诀,遇到危险情况你就用此自保,以你的情况,切记三个时辰只能用两次,下面是口诀,我念一句你就记一句。”闻人翎刚念完第一句。
“等等。”希棋喊了个急刹车,然后就开始咪咪嘛嘛的开始念隐身咒……来这里都把这隐身咒给忘了。
念到一半的时候,闻人翎一把捂住希棋的嘴巴“你怎么会知道隐身咒的?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冰冷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杀意。
这个男人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朋友我教你保命术,才一瞬就成了要她命的刽子手,希棋伸出双手使劲扳闻人翎的手,哪知这家伙力大如牛,撼动不了闻人翎丝毫。
突然一下闻人翎松开了希棋。
“你有病呀。”希棋在自己的嘴巴上揉着,差点整个下鄂被扳断了。
“说,你怎么会隐身咒?”闻人翎的声音让希棋担心自己下一刻就会没了呼吸。
“是你的死后的鬼魂教我的,我还会清心咒,也是他教的,我早说过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相信我。”满脸怀疑。
闻人翎没有出声。
“我告诉你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还有一个老头,和你关系匪浅,他有一个通灵白玉,还有……”
“希妹妹,你一个人在这里说什么?”希棋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下。
回头,只见胡立拿着一个火把站在希棋身后,表情狐疑。
“没有,我在念诗,念诗,你想想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念诗是多么美妙的事呀。”希棋打哈哈道。
“什么诗,念来听听。”胡立来了兴趣。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怎么样?”
“挺好,如果在十五月圆的时候念应该更美妙。”胡立边点头边说。进了茅厕。
希棋摇了两下头,无语了……
而闻人翎早就闪人了。
希棋回到房间,坐在床边歪头想了好一会闻人翎教她念隐身咒的场景,那丫的在她拉完肚子后出现,根本就是先预谋好的,“竟然给我下泻药!”
正想着,突然窗户上出现两团幽幽的绿光,希棋仔细一看,是两只绿光眼睛趴在纸糊的窗户上!
46.危机又见危机
希棋缓缓的站起来,她看清了那只眼睛不是长在人的身上,而是长在了一张满是毛发的脸上,且这张脸上有一个长长的尖尖的嘴巴……
窗户啪啪的响起来,有一只利爪在挠糊纸,爪子上也长满了毛发。希棋看着有点像狐狸,“难道这些狐狸知道我们今晚在这过夜,来此报仇?可当日杀狐狸的并非我和闻人翎?”在心里暗忖。
好奇心的驱使,希棋放轻脚步走到距离窗户一手之遥的地方停住,之所以敢靠近是因为希棋在心里有着这样的侥幸“也许这个怪东西在黑夜里看不清东西,看不到她。”
好像一切如希棋所设想的一样,怪物还是在挠纸,对于希棋的欺近没有一点反应,希棋胆子放大了,把头又放近了一些过去,仔细地认真地的看了,打量了,然后确定了那是一只狐狸,一只有着绿眼的狐狸,就在希棋想退回去的时候,突然重重的一声砰声,东西穿过窗户的声音,那只利爪伸了进来,希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
就在呆的这一瞬间,那只距离希棋一臂之远的利爪盖在了希棋的头上!
希棋几乎是反射性的把身体往下一蹲,没蹲下去,本以为可以摆脱利爪,哪知道那爪子紧紧盖住了希棋的头骨。头骨被捏得疼痛难忍,这个时候就是叫闻人翎,怕是他们还没来,她的头骨就被掐掉了,再说了,也许闻人翎他们那边还有更多的这绿眼狐狸,只怕也是顾不上她的。
“狐大侠,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放过我行不行?上次的事,我根本没有动手的……”希棋费力说话,狐狸掐着头骨把希棋带动着一步一步的往窗户边去。
希棋一直是尽量把身子蹲低点,就在到达窗户下面时,希棋突然蹦跳起来,右手食指和中指比成一个V字往狐狸的绿光眼睛插上去。
这狐狸被希棋这个动作一搞,脑袋往后缩,这脑袋缩肯定是动全身的事,于是抓在希棋头骨上的利爪松开了一些,希棋马上把身体再次往下蹲,这下好了,蹲下去半个身子,已经超过了手臂伸及范围了,希棋猫着腰往回走,突然头上一阵巨痛,人被拉了回去,头发被利爪给勾住了!
希棋马上伸出反手把自己头发的这一端给死死拉住。一人一兽开起了拉锯站,拉了一会,这狐狸聪明的腾出一只爪子抓住了希棋一只手腕,希棋大骇,未及上收回另一只手,也被狐狸的爪子抓住了手腕。
希棋被狐狸的爪子抓住反手的手腕,拖到了窗户下面,就是想反抗,手反着也使不出力。就在这时,听到了隔壁房间也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看来来的绝对不止一只狐狸。
希棋被拖到窗户边上,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这狐狸把希棋提到和它同等的高度上后,希棋感觉手臂快要断了,可这还不是最怕的,最恐怖的是,她感觉有股热气不停的喷洒在她的颈脖处,这狐狸不会变态的像吃鸡一样的把我的脖子咬断吧?希棋这下心里一害怕,马上就尖叫起来
“救命呀,救命呀。”开始拼命的扭动身子,就是不让这东西咬到。
哪知道希棋这一叫一闹,马上就把这只狐狸给弄不愉快了,这狐狸竟然松开了一只手,只抓住了希棋的一只手,狐狸的手缩了回去,希棋身体被带离了地面了,用手不停的抓狐狸的爪子,又叫又喊,“你快下我,不然我杀你全家,刨你祖宗是十八代的坟……”
这狐狸伸回去的爪子一会又伸了出来,只是手上多了个明晃晃的东西,一把匕首~!
匕首朝着希棋的头部扎了下去,希棋心里大喊一声“我命休矣。”因为这把匕首实在下来的太快了,头皮感觉一阵紧缩酥麻,像是一块猪皮丢到一锅烧沸了的油里面。
这把匕首快,可是还有比这把匕首更快的东西,那是什么?
一把刀!
一把菜刀!
这把菜刀以闪电的速度,横切式的方式,向希棋的头顶削去,这把菜刀的确是挡住了匕首,希棋避免了被串糖葫芦的命运,但是差点被吓得尿禁了,菜刀稳稳的顿住了门墙上,刀子还顶在了希棋的头顶上。妈妈咪呀,要菜刀要是稍稍飞矮一点,半截头颅就没了……
希棋没来得及感叹完,又一把刀子飞过来,希棋眼睁睁的看着飞刀而来,这把飞刀竟然是一把长长的杀猪用的屠刀,要不是被抓着,希棋这下肯定靠着墙就软下去了,幸好飞刀是朝着狐狸的脑门而去的,这狐狸也是怕死之徒,松开希棋,朝院子里跑去,马上就不知踪影。
希棋终于得救了。
救她的不是闻人翎,而是胡立。
“胡大哥,你以前是用左手使剑还是右手?”希棋脸上全是冷汗。这丫的只有一只手了……
“哦,我用右手,今天情况危急,我也没有顾得上是左手了,没想到还挺准的。”胡立颇为得意道。
希棋双膝一软,祖上烧香了。
院子里。
闻人翎和肖佳人紧紧挨在一块。肖佳人肩膀似乎还在耸动,像是抽泣的样子。旁边的地上有只狐狸,死了,胸口上插着闻人翎的黑色匕首。
“能见到活着的你实在是高兴了。”闻人翎嘴角微微扯动道。
“哼,反正我也只是一个下人,命比草贱,哪里比得上你的佳人。”希棋酸意浓浓自嘲的道,看到肖佳人马上就气不打一出来“碰到这么点小事,就知道哭哭哭,你这么需要人保护还来寻什么宝?回家生孩子去吧你。”
这话一出,闻人翎狂笑起来,胡立则背过身去偷笑去了,肖佳人则是气得整个人抖得跟那秋天的落叶一样。
不过这肖佳人的战斗力无疑是强大的,迅速就整装上阵“我知道你是嫉妒翎哥哥疼我,可惜,你长相欠佳,要是有我这么美的话,也许翎哥哥还会看你一眼。”
“中看不中用的骚包!像你这种女人不过男人用以炫耀的某种高级物品。”希棋满是鄙视道。
“你这是什么心理?我知道你自卑,但也不用踩在别人头上呀,你……”
两人女人突然就这么扛上了,闻人翎抱胸看好戏,完全忘了此事因他而起,而胡立则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站在一旁看两个女人相互自损,不知如何劝架。
希棋看着闻人翎并无半点反应,突然觉得索然无趣,住了嘴。肖佳人大概也说累了,没了声息。
闻人翎见她们安静了,“大家睡觉,明天赶路。”说完就弯腰去拔匕首。
希棋刚迈出两步。
“等等。”闻人翎在后面叫了一声。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闻人翎用匕首在狐狸的背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来的不是血肉,而是一件黑色布料。
众人面面相觑。
闻人翎把狐狸的脑袋皮划开。露出了一个人头出来。
几人马上就堆了过去,希棋用手摸了摸狐狸的毛,那毛皮里面是干的。
“啊,这张毛皮是真的还是假的?”没想到是人披着这张毛皮在行凶。
“这张毛皮是真的。”胡立突然开口道,平静的声音,垂下的眼眸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你说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有人猎杀了狐狸,然后把狐狸皮剥了下来让人穿上,然后杀人,造成了一种狐狸杀人的假象?”希棋脑子飞快的转动,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我发现你有时也不笨嘛。”闻人翎给了希棋一个赞党的眼神。
“我说那只狐狸还带刀在身上,原来是只假狐狸。”希棋刚才还在想狐狸从身上拿刀的事情,原来如此。
“这些人真不容易,能把手脚缩成跟狐狸的四肢一样长短呢,翎哥哥,人家好怕呀。”肖佳人搂着闻人翎的手,同乎整个人像是粘在闻人翎身上一样。
“江湖上有一种武功叫缩骨功,这些人都是练了缩骨功的,可以任意缩短身上某一部位的骨骼。”胡立解释完了,突然转折道“不过,据说这门功夫的发源地是在栖水镇,从栖水镇被下咒那天起,这门功夫就在江湖上失传了,已经二百年了,如今又怎么会出现在江湖上呢?”
难道栖水镇的人出现在这里了?可是栖水镇的人不都不能出镇子吗?
闻人翎突然站起来,肖佳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希棋也站了起来,胡立也站了起来。
闻人翎不差痕迹的拿下肖佳人的手,同时用手指头轻轻的勾住了希棋的手指。
他们四人眼睛皆看着篱笆外一闪一闪的绿光眼睛。
希棋一紧张,手紧紧的抓住了闻人翎的的手指。
这些刚被吓走的假狐狸竟然又卷土重来,而且是大部队的杀过来了。
47.牛家村的死人坑
大部队看上去至少是二十人以上。开始雄纠纠,气昂昂的往这边冲过来了。
希棋看看四人,两个软弱的女人,一个残废,一个逃跑至上主义者,怎么看也不是二十个人的对手……这不站着等死吗?
希棋这厢刚想完,闻人翎已经将他的逃跑主义实践出来了,拉着希棋就往后面的房间跑。
“翎哥哥,我怎么办呀?”肖佳人恐慌在背后叫道。
“你和胡大侠一起逃命吧,自求多福。”闻人翎跑得飞快。
希棋回过头看着朝着闻人翎的背影伸出手神情哀怨的肖佳人,火从心底里冒。
闻人翎拉着希棋一溜烟的跑进了最里间的那间房,提起房间里的凳子狠狠的把木头做的窗户给砸烂了“快爬出去。”急急道。
“那他们两个怎么办?”希棋担心着外面的两个人,不会已经成了刀下魂了吧。
“他们两个没有那么容易死的。”闻人翎一看希棋竟然还有空关心别人,一把拦腰抱起希棋就往窗户口塞。
被送出半个身子的希棋看到了下面竟然是一臭沟沟,“哎,别呀……”还没说完,哪知道后面的闻人翎用脚使劲一蹬希棋的屁股,希棋就从窗户上飞了出去,沟沟的旁边还有一棵树,希棋手攀住了一根树枝,幸好有这根树枝,不然就掉到臭水淤泥里了。
哪知这句祈祷历经时间只有十秒不到,因为闻人翎从窗户上也跟着飞了出来,细弱的树枝嘣的一声断了,希棋掉下去了,一屁股坐在臭水淤泥里,而闻人则抱住了树杆。
闻人翎抱着树纵身一跳,跳出了淤泥的范围。
“快点。”闻人翎催促希棋道,神情同时紧张的看着窗户,生怕会从窗户里钻出来一个绿眼狐狸来。
希棋站起来踩着淤泥跳了出来,裤子也被坐湿了,手侵到淤泥上,沾了泥不说,还有臭味。把手放到墙臂上抹了两下。
房子的后面有条小毛路,可以通到村子里去。
闻人翎一把拉住希棋,把耳朵贴在墙上,“念隐身咒。”
个米米嘛嘛的念起隐身咒来,马上就隐身好。
才刚隐身好,窗户里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闻人翎示意希棋贴着墙角站好。
窗户里翻出来了一个人,是肖佳人,希棋一看是肖佳人,马上就想叫她,哪知闻人翎先一步捂住希棋的嘴巴。
马上又翻出第二个人,是胡立,希棋就更加激动了,没想到这二人安然无恙,这两人刚下地才喘上一口气,窗户里又翻出东西来了,是假狐狸人,两人一看,狂奔起来。
总共有十来只狐狸从窗户里出来,追他们两人而去了。
棋和闻人翎两人则顺着小毛路往村子里走去。
刚走出小毛路,就看到前面的有两只假狐狸人面对面的站在路中间,看着希棋。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希棋一吓,浑身颤了下。哪知走在前面的闻人翎停都没停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仿若无人。
到两只假狐狸人前面回头,朝希棋眨眨眼,从两人中间侧身穿了过去。
嘿,这两人原来看不见我,希棋一乐,依葫芦画瓢,走到两人面前侧身,轻轻的走了过去,忽然来了一阵风,迎面吹来,两只假面狐狸对望一眼,在四周嗅了下,有臭味,然后低头一看,完了,地上一串湿湿的脚印,全是希棋那双踩了湿泥的鞋子留下的。
希棋和闻人翎一见马上就奔起来,
两只假面狐狸人怪叫一声,从身上抽出刀,就追了上去。
这两人到底是有武功底子的,眼看就要追上眼之际,希棋急中生智把脚上的鞋子甩了出去,打赤足跑起来。
但是尽管如此,但是这两人仍然靠着嗅着的臭味追上去,怎么办?难不成把裤子也脱了不成?裤子来不及脱,就见面前又来了两只狐狸人,竟然拿着一盆的石灰粉在路上洒。
这下要是往前走肯定会留下脚印。
两人停住。
进退不得。
希棋干巴巴的看着闻人翎,闻人翎突然嘿嘿的无声笑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希棋,往上一提,两人飞了起来,稳当当的落在了旁边的屋顶上,“传说中的轻功?”希棋被吓了一跳。
又接着再往前飞了一段距离,落了下来。两人竟然落在了村子后头的坟地里。
这个地方希棋他们来过,因为上次那些被狐妖害死的村民就被他们挖了个大坑葬在坟地的最边上。
两人坐在坟地中间,直喘气,希棋不只是累还饱受惊吓。
“你怎么不早点使轻点,累死我了你才开心呀。”希棋气呼呼的道。
“给你减肥的机会。”闻人翎凉闲的来了句。
希棋一个飞扑,把闻人翎压倒在地上,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砸,闻人翎一手包住了希棋的手,
“这里是坟地,这种事情在这里做不太好吧,当然如果你实在迫切的想要,我也会从了的。”眼睛竟然充满深情的看着希棋。
“你的眼神留给你的香妹妹吧。”希棋甩下手,翻身下来“没想到你竟然抛下她。”是不忍是指责更是难过。
“怎么了?吃醋了?爱上我了?”闻人翎脸上漾着笑。
“爱上你?!笑话,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希棋冷哼。
“真的吗?”闻人翎的笑容不变。
“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宁青,我是不会喜欢上一个恶棍的。”希棋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闻人翎的笑容在嘴上越扩越大,只是眼眸里射出了冷冷的寒意。
希棋不知道自己就说出了喜欢宁青的话出来,难道真的喜欢宁青?对于闻人翎的沉默,希棋有些不安起来,目光在坟地里瞎转,就是不敢去看闻人翎的表情。
视线转到坟地的左边。
闻人翎,上次我们是挖在了左边还是右边?”希棋突然站起来道“我记得是右边,而且我们已经埋了土的吧。”
坟地的左边竟然也出现了一个大坑,而且是没有掩土的。
两人走过去,一看,希棋当场就腿软了,跌坐在地上。
这是一个死人坑,死的全是江湖人士,是从牛家镇前去清风山夺宝的人。
突然闻人翎拉着希棋就跳进坑里,“不要说话,有人来了。”闻人翎在希棋耳边小声道,两人趴在尸体上。这些尸体在这个炎热的六月天没有一点臭味不说,竟然还有淡淡的香味。
一会后,有两个脚步声传来,坑里摔进了一个人,死人。重重的摔在别的尸体上。
两个脚步声很快又离开了。希棋慌忙去扒那个死人,看到后,松了口气,不是胡立也不是肖佳人,虽然肖佳不怎么讨希棋喜欢,但是她也不是坏人,所以希棋也不希望是她。
两人爬上死人坑。
“到底是哪个干的?”竟然在半路上拦截这些寻宝的人。
“我哪知道。”闻人翎给了希棋我还想知道的表情。
“你忘了你在客栈里说的话了?”当时闻人翎就告诉希棋一路上会被拦杀。
“我只是听说有拦杀,可没听说是哪个干的。”
“那为什么这些尸体怎么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呢?”
“坑里加了一种保尸新鲜的香料。”闻人翎停了下“只怕有人要利用这些尸体了。人在死后三天内鬼魂是不会远走的,如果有人收集了这些鬼魂……”
“会怎么样?”希棋苦哈哈的道。
“会很恐怖。”
“怎么个恐怖法?”
“这个你想试?”
希棋摇头,开玩笑,在现代见识了那个降头师呼唤怨灵,差点没要了命。
“把这两面小旗插到距离这个坑九尺九远的两个角。”闻人翎从怀里掏出两面一黑一白的旗子交给希棋。
闻人翎自己则也拿了两块一黑一白的旗子。
两人插好旗子。
“为什么要插旗子?难道是什么阵法?”希棋看着四面旗子不解道。“还有,要是被他们拔了怎么办?”
闻人翎嘴巴里念了一段话后,四面旗子突然全部转动起来,瞬间没入到地下。
希棋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我不会摆阵法,这四面旗子是用来请人的。”
“啊,你请哪个?”
“一个陌生的熟人。”闻人翎不愿意谈,快速转移话题“睡觉。”
“你能不能抱住我,我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两人躺在坟地里,希棋感觉背后阴凉阴凉的,一个劲的往闻人翎往里钻。
“热呀,凉嗖嗖的不正好消暑么?”闻人翎调侃道。
不过还是心好的抱住了希棋。
天亮了。
希棋的鞋子因为在半路上甩掉了,在坑里死人脚上扒了双鞋子穿上了,两人回到了农完里。
整个村子恢复了死寂,昨天晚上的那些个假狐狸人不见了踪影。
“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棋担心道。
“你放心吧,他们两绝对比你的命大。”
打了井水,两人洗漱过后,希棋找到包袱,换过衣服。
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院子的篱笆外出现了出现了两个人。
48.寺院奇事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消失一夜的胡立和肖佳人。
“翎哥哥。”肖佳人边高呼边朝闻人翎飞扑而来。
希棋赶紧闪到一边,之前见到他们还活着兴奋的心情,随着肖佳人的一声高呼消失贻尽。我怎么会这样呢?
没有细想,胡立走到希棋身边,关心道“希妹妹,你们还好吧?昨天晚上真是太惊险了。”
“还好,我们昨天晚上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你们呢?我还好担心你们会不会出什么事?现在见到你们,实在是高兴。”希棋说到后面是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闻人翎和肖佳人又像牛皮糖一般黏在一块了。
“我们跑到村子里的一座房子里,躲在一个地窖里了,看到天亮了才出来的,我们回来拿东西,没想到还能碰到你们。”胡立看了一眼闻人翎和肖佳人,像是在安慰希棋“希妹妹,你家主人对你还是不错的,他可能未必真喜欢肖姑娘的。”
希棋愣了下,“那个胡大哥,你不会以为我喜欢我家主人吧?”
“难道是我会错意了?”胡立搔搔头道。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你想太多了,我有喜欢的人。”希棋哈笑道。这一句话,不只是说给胡立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更是说给视线朝这边扫过来的闻人翎听的。
四人上了路。
由于希棋不会骑毛驴,只能步行的原因,四人一路游山玩水般的,晃晃悠悠。
正午时分。
太阳炙热的烤着大地,一路徒步的希棋,扫了下额头甩出一把汗,感觉头有些晕沉。
正在和香妹妹一直说着话的闻人翎,看着脸色绯色的希棋勒住毛驴“休息下。”
大树底下好乘凉,此话果然不假,一坐下来,希棋马上就觉得神清气爽多了。闻人翎坐到希棋身边,手探在希棋额头上,“是不是不想吃东西?头有些晕?有些恶心的感觉?四肢有些发软?”问了一大串。
希棋点点头。
“恭喜你中暑了。”闻人翎有点幸灾乐祸道。
胡立一听希棋中暑了,马上就打开包袱“希妹妹,我带了避暑药,快和水服下去。”
希棋感激的看了一眼胡立,接过药,和水吞了下去。“谢谢你,胡大哥,你真好。”
胡立憨厚的笑了下“希妹妹,要是你不介意男女大防的话,等下你和我共坐一骑吧,这天气太热了,你这刚中暑了,步行还不是妥。”
希棋想了想,胡立说的不无道理,这古代的鞋底都薄,她的脚底早就磨了几个泡了,至于胡立说的男女大防,以她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来说自是没有妨碍。
“这就太感谢了……”
“不过不用了。”闻人翎插话进来“她是我家的人,我自会照顾她。”不冷不热的说着……
希棋对于闻人翎所说的照顾一词很是怀疑,这丫整她到是有一套,照顾她?怕是最后成了她成了苦力。
“如此,是在下逾矩了。”胡立表情有些僵硬。
“翎哥哥,她不过是个下人,应该是她照顾你,你怎么反而照顾起她了?”肖佳人马上就发飙道……
“香妹妹,要是她病了,不但没人照顾我了,还会拖累我们的行路进程,你说她重要不?”闻人翎的话差点没把希棋气背过去,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好心。
“这样啊,那让她跟我共乘一骑好了,我们都是女人没有关系。”香妹妹自动请缨道。
“我就要我家公子照顾我,要是你们不担心我耽误你们寻宝,你们就让我一个人慢慢折腾吧。”希棋恶劣的说,就是不爽肖佳人的话。
闻人翎笑笑的看着希棋。希棋面上一红。这家伙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他吧?
吃了干粮,上了路。
不过这次换成了胡立骑毛驴,闻人翎则带着希棋坐在马上。
一头毛驴要搭上两个人是有些困难,毛驴搞不好都被压垮了。
闻人翎圈着希棋坐在马上,希棋不忘给肖佳人一个得意的奸笑,我让你嚣张……
肖佳人气得脸色铁青。
闻人翎手在希棋的腰上轻轻拧了下,嘴贴在希棋耳边轻声笑道“这下满意了?”
“嗯哼,还不错。”希棋笑道。
马儿走路微颠的步伐让走累的希棋靠在闻人翎身上睡了过去。
入暮时分,他们到达了一个叫太平桥的地方。
这是去清风山上的路上最后的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唯一的住有人烟的地方就是一座寺院。此间寺院很是简陋,就是一座四合院,只是四合院的中间还有一座高高竖起的一根白色石柱,石柱大约在五米高,这个寺院普通,但是这根石柱矗在中间,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普通。
太平桥的得名是缘于这座寺院,据说这太平桥当年在寺院没有修之前并不太平,此地妖怪甚多,寺院修成之后,此地的妖怪就再无踪影,原来每当此地的和尚一起念经的时候,这里的妖怪就会头痛不已。
“今晚,我们就在此落脚,去寺院里借宿。” 闻人翎指着寺院道。
“这个寺院能让女人进去吗?”希棋发愁道,她记得当时她掉到蘑菇山上的时候,那个老和尚连同桌吃饭都说要避嫌,如今更别说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了。
“是啊,翎哥哥,我们还是别住这里了,寺院不让女人进的。”肖佳人马上就接着希棋的话道。
“是啊,闻人兄,她们两所言甚是,到时候我们两能借宿,两位姑娘只怕得在此野外露宿一夜,这怕是不太好。”胡立大侠式的风范表露无遗。
“那我们进去讨碗热腾的斋饭吃。”闻人翎道。
“我不想吃。”胡立和肖佳人马上异同道声道。
“那你想吃吗?”闻人翎问希棋……
“想。”希棋点头道,毕竟有好几天没有吃到热的东西,天天吃干粮。
闻人翎露一个很好的笑容,拉着希棋的手走到寺院门口,敲响了寺院的门。
一个年轻的和尚应声前来开门。
“二位施主,不知有事否?”和尚道。
“我们本来是想借宿,不过这里有女人,你们和尚定是不肯了,那我们讨碗热饭吃,不知可否?”闻人翎微笑道。
“请进。”和尚把门拉开了一点,侧身让希棋和闻人翎进来,门马上又关上了。
而肖佳人和胡立则留在了外面。
刚进去,那根石柱就吸引了希棋的视线。
此石柱洁白无暇,通体圆滑,整根石柱是一根全石柱而成,没有一点衔接的痕迹。
“闻人翎,这根石柱可真好看。”希棋啧啧称奇。“竟然没有一点瑕。”
“这是玉柱,可不是你说的石柱。”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啥?这么大根玉柱,天啊,无价之宝。”希棋又是一惊,而且这一惊吃得更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根玉柱。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胸口上有东西在翻腾。
痛!
希棋压住胸口,“闻人翎,你胸口痛不?”
走在她旁边的闻人翎停住步伐,抱住希棋“怎么了?”满脸焦色。
“我的胸口好痛,那个东西在翻涌。”希棋艰辛的开口道。
闻人翎摸摸自己的胸口,并无感觉,眉头深锁。
“这根玉柱和石室里的玉灵牌是同一种玉。”闻人翎突然道。
“我们离开这里。”抱着痛弯腰的希棋就往外走。
哪知,希棋突然感觉身上流过,一阵电流一样,一股力量暴发出来,双手一挥,把抱着她的闻人翎挥开了,双脚自发的一步一步的往玉柱靠近。
闻人翎刚想上前抓住希棋。
肩膀被人拍了下,“阿弥陀佛,施主,上天自有指示。”
说话的是一个老和尚,说他老,老的只有胡须和眉毛,他的眉毛垂在下巴处,他的胡须垂至腹部,且是花白色。
他的身体是年轻的,红光满面,圆润光滑,并无半点皱纹,如有初生婴儿之肤。
与他身体相反的是他的声音,仿佛历经几万光年了一般,沉寂是唯一的形容词了。
闻人翎点点头,目光紧随着希棋而去。
希棋一步一步移到那玉柱下面。
玉柱的下面是一个小小突起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个盛皿,伸出了一根手指放进了盛皿里面,希棋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上有血液流出来。一滴,两滴,三滴……一共是九滴。
抽回手指,但手指并未有破损处。
就在这时,盛皿突然变成了红色。
红色只保留了几十秒钟时间就消失了,红色一消失,而玉柱却发现了变化,通体无瑕的玉柱竟然出现了纹路,须臾间,一条蛟龙盘在了玉柱上,这盘龙看上去八爪朝上,振爪欲飞天际。
希棋胸口的痛恁地一下像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的消失了。
老和尚突然朝天一跪,伏拜“阿弥陀佛。”高声而呼。
对于老和尚的举动,希棋和闻人翎只觉得莫名得很。应该是刚才发生的事都让他们两莫名,为何两人胸口同样有那个怪东西,为何却只有希棋一个人痛?为何希棋的血能让这个玉柱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49.闻人说我和希棋还有别的关系
“二位且随我来。”老和尚站起来手指呈兰花状。
这不是如来同学的招牌动作吗?莫不是如来成佛祖之前是一太监?希棋在心里偷偷的乐了一下。
两人随着老和尚往主殿而去。
寺院里很安静,经过一个偏殿时,里面坐着十几个和尚,静坐打禅。
来到主殿门口,门是关着的,还上了一把门闫,门闫的朱红色的漆都已经剥落了,说明他经历的岁月风波。
从此可以看出两个问题,第一,主殿,一般人不能进,估计就是连寺院的和尚也不能进去。
第二,主殿有秘密。
现在老和尚带他们两个进这主殿,那么这个秘密必和希棋他们有关!
进了主殿,没人出入的主殿里面却一尘不染,光黄亮堂。
神殿上供奉着佛祖如来的尊位,尊位前的香炉大鼎里燃着一根比希棋手臂还粗的香,整间房子烟雾燎烧。
此主殿看上去和别的寺院主殿看上去并无二样。
希棋目光从下溜到上,再从上滑到下,从左转到右,从右偏到左,就是没看出有什么奥秘,这老和尚是断不会无缘无故带他们进来的。
闻人翎敲了下希棋的头,“看什么?你要是也能看出什么来,别人也能看到了,笨。”
希棋揉揉头,放弃了,闻人翎说得对,要是奥秘人人都知道,那还叫奥秘吗?
老和尚走到大鼎前,单手搭在了大鼎上面,轻轻的顺手一转,大鼎竟然被移动了一圈,希棋目瞪口呆了,这个大鼎少说也有上千斤重吧,可这老和尚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转动起来,焉能不呆?
老和尚往如来的背后走去。
两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整座佛像镀上了一层金,佛像的后部是一块整块的石头,突然整块石头竖着从中间一分为二,缓缓的打开了。
一个密室出现了。
三人走进密室,石块在身后很快就合上了。
密室里很明亮,这个明亮不是来自于光线,而是来自于密室里头部上的明珠。
“本僧法号空空,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地方熟悉?”老和尚慈眉善目的道。
密室里空空如也,和希棋在石室里进入的第一间石室看上去完全一样。
两人对望一眼,不知老和尚的用意,酝酿着怎么开口。
老和尚倒是毫不在意的开口道“你们去过灵树林。”
“空空大师,我们是不小心闯进去的,应该没什么事吧?”希棋紧张道,不会进去了就染上什么麻烦了吧。
空空大师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淡淡一笑“施主,碰上了一切自是缘了。”
希棋有些郁闷了,这空空大师的话说和没说好像没什么区别。
“大师叫我们进来,想必是有事要说,大师不妨直言。”闻人翎直接说。
空空大师从他宽大的佛袍中,掏出一块白玉,递给希棋。
“给我?”希棋指着自己,有些不确定道。
空空大师点点头“这是有缘之物。”
希棋接过白玉,手心立即感觉一阵透心的凉爽,清凉之感泌入心脾。消暑挺好的,想起上午晒得中暑,希棋觉得这东西还真不错,这空空大师真是好人,太体贴了。
“此玉为名灵玉,这块灵玉,可助你们顺利从清风山上取回玄铁宝器。”空空大师一句话,差点让希棋把玉从手里给甩了出去……惊的,没想到这么一块不起眼的东西,竟然能和玄铁宝器挂上联系。
幸好闻人翎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接过她手里的灵玉,端详了一会,“大师,这块玉有何奇特之处?”闻人翎也纳闷了。
“滴血现纹。”空空大师微笑道。
“滴血?不会又是滴我的吧?”希棋下意识的回道。
“施主所言正是。”空空大师背过身继续道“你们两人胸前是不是一人有一条丝状游虫?这虫并不是一般的虫,此虫名为九离虫,九离虫须附人体内,每月中旬月圆之时,聚天地之气,吸人之血而渐长,这九离虫出现的必为一对,且必须阳体附在男人身上,阴体附女人身上,九次而成形,成形后,九离虫破体而出,届时阴阳合体,可成一上天入地的法宝。”
“这九离虫和我今天被滴血有什么关系?”希棋被空空大师说得稀里胡涂的。
“这普天下,男人称之有阳体,女人称之为阴体,但有一种人是阴阳同体之人,这种人是极其少的,蛟蛇龙君就是阴阳同体之人,你们去的石室本是蛟蛇龙君的墓地,这九离虫二百年前,本是蛟蛇龙君育养的,因为这蛟蛇龙君是阴阳同体之人,所以才能同时养活两条九离虫,蛟蛇龙君当年临死前,把九离虫阴阳体分离出来,就是等待有缘人的出现,女施主身上的九离虫为阴体。当年蛟蛇龙君把自己的魂魄也一分为二分别封存在两个玉柱里,本寺院的玉柱里面正好封存了蛟蛇龙君的阴体,而九离虫和蛟蛇龙君能相互感受到气息。这块玉本就是这块阴体玉柱里分离出来的,所以只能你滴血现纹。”
希棋苦着一张脸,怎么倒霉的一直是我呢?
“那个蛟蛇龙君是怎么死的呢?”闻人翎听了半晌后,终于开口道。
“关于这些事,你们暂且先不用知道,等你们取回玄铁宝器,再来此处,我自会告诉你们。”老和尚走出了密室……
“这次夺宝,怕是路途凶险,我特地让人护你们去取宝,了尘。”老和尚道。
了尘?希棋脑中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原来是你呀,了尘师傅,我还记得是你把我送出蘑菇林的。”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希棋从现代掉到古代的那座和尚庙,和她一起下山的那个帅哥和尚。
了尘朝希棋施行了一个礼,淡淡道“记得。”
“原来你记得我,真好,估计你们那个地方我是唯一出现过的女人了。对了,你三师兄没事吧?”希棋还记得自己掉下来的时候所犯的罪状。
“已无事。”了尘惜字如金道。 和闻人翎的话多形成了强烈对比。
希棋和闻人翎从寺院里出来了。了尘说他会随后来追他们的。
两人空着肚子出来的,因为老和尚说了一句话“本寺院辟谷三日。”也就是说寺院里所有的人都三天不吃饭,所以他们两个也没得吃了。
两人想留宿,老和尚说“本寺院不留女客,也不留外客。”
这下饭没吃着,觉也没睡着,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得到了寻宝路线图。
胡立和肖佳人正靠着树打盹。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马上就醒了。
“翎哥哥,你吃过饭了?”肖佳人可怜道。
“吃过了,这斋菜还可以。”闻人翎像是真吃过了一样道。
希棋被闻人翎的一句话给噎住了,因为极饿的她本是想要吃东西来着的,但是让闻人翎这一说,她要是再吃,可能会被当成猪,你咋这么能吃呢?
靠在树下睡觉的希棋入睡前揉着肚皮就想一件事“天快点亮吧,我要吃东西。”
天亮了。
希棋连吃了三个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饼干。
闻人翎看着希棋的样子微微笑起来。伸出手在希棋头上摸了几下“吃慢点。”语气怜惜道。
正在喝水的希棋突然被闻人翎这个天地巨惊的变化,吓倒了,水全部灌进气管里,呛得希棋眼泪鼻涕全部出来,而且还不停的咳嗽。
闻人翎一看希棋这样马上就拍拍着希棋背说了一句话“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以后我会经常这样关心你的。”
刚理顺了一些气的希棋被这句话又给呛住了。
她相信一定是闻人翎神经错乱了……
站在一旁的肖佳人满脸不高兴“翎哥哥,你是不是脑袋哪里出错?要不为何会对一个下人这么好?”
“香妹妹,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和希棋除是主仆关系之外,我们两还有点别的关系。”闻人翎深沉道。
“什么关系呀?”肖佳人拖得好长的音,有点怀疑闻人翎的说法。
就连希棋也想听听闻人翎说的他们的关系。
“我们还共睡一床,我想你应该想到得我们的关系。”闻人翎暧昧的误导着肖佳人道。
“翎哥哥,你骗人,要是换个和我差不多美的女人我还相信,就她那样,我是绝对不信的。”肖佳人马上就嗤之以鼻了。
希棋本来觉得闻人翎说的话她不爱听,这肖佳人就更不爱听了,特别是关于相貌,被女人这样践踏就是更加难以接受!
“主人,等我们寻宝回去以后呀,你一定要再给我洗澡呀,你洗澡好舒服的。”希棋娇声道。
闻人翎笑笑的看着希棋,点头。
“主人呀,希棋想亲亲你。”希棋掩面作害羞状。
“嗯哼。”闻人翎 低下头,希棋的嘴凑上去,蜻蜓点水的在闻人翎的嘴上亲了下。脸蛋应景似的红了……
这样做产生了严重的后果……
50.情定
产生了什么极其严重的后果呢?
且看我慢慢道来。
希棋的胜利果实只保留了十秒钟左右的时间,就只见被希棋气到脸色不佳的肖佳人时,马上就发飙 了,“希棋!”声音不但大,而且怒。
希棋马上脸上神情一正“有什么事呀?”声音是傲慢的。
肖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我……”有些阴沉的声音。
但是正处胜利中的希棋焉能看出端倪,还以为这肖佳人是受的打击太大了,心脏扛不住了,正准备说两句安慰的话,哪知这肖佳人又蹦了几个字眼出来“要……杀……了……你!”放在怀里的手突然摸出一把小匕首就向希棋冲了过去。
这还得了?马上撒腿就跑,哪知手被闻人翎拉住了,一个东西塞到了希棋的手上,闻人翎跳到一边。
希棋抬手一看,闻人翎竟然把那把黑匕首给了她,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一样,竟然送她匕首让她跟肖佳人对战。
话说发疯中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希棋当然不敢硬碰硬的,只有撒腿跑的份儿了。
肖佳人就在后面追,“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竟然勾搭我的翎哥哥,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怒气冲天的声音。
“什么叫你的翎哥哥,他承认了吗?你问他,他要是承认,我就以后离他远远的。”
“哼,你肯定使了什么诬术,要不然翎哥哥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我杀了你,翎哥哥就正常了。”
“我跟你说,其实你也是好姑娘,何必跟着闻人翎呢,他又自私又花心,话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所以你劝你趁早离开他,另选他人。”
“你这个臭女人竟敢如此说话!”肖佳人气得暴走了。脚下的速度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快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胡立急得直跳脚“肖姑娘,有事慢慢说,小心刀器伤人呀。”鉴于男女有别不便上前劝架。
希棋在心里大喊不妙,逞了口舌之快,小命就悠着了。“肖姑娘,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红了眼的肖佳人哪里听了进去。
“闻人翎,你惹的事,你快点拉住她呀。”希棋只得求助于一直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闻人翎道。
刚说完话,一个小石头不声不响滚到了希棋前面,然后希棋刚好一脚踩了上去,身体的平衡马上就被打破了,希棋扑到在地上了。
这肖佳人马上就追上了,抡起匕首就往上爬希棋背上扎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一个身体覆在了希棋的身上,这个身体还好不好脚还勾住了肖佳人的腿,肖佳人也倒了下去,于是三人成了叠罗汉的姿势。
一声闷哼声响起,来自中间的那个人。
这个扑上来的人是闻人翎,肖佳人的匕首也不及收回,扎进了闻人翎的背上。
胡立则是被这一幕给惊呆住了。
叠罗汉最下面的希棋差点被压断气。
肖佳人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一看闻人翎背上全都是血,“翎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了?”泪如雨下。
“你们能不能把他搬开,我快要死了。”希棋弱弱的声音从闻人翎的身下传了出来。
胡立赶紧上前把闻人翎从希棋身上搬开,把闻人翎抱怀里。“闻人兄,你没事吧。”
“我不好,我怕是要死了。”闻人翎虚软道。
希棋一爬起来,看到闻人翎的身下红了一滩,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希棋。”闻人翎抬起颤动的手伸向希棋,因疼痛而变得吃力的声音。
希棋赶紧上前一抱握住闻人翎的手“你怎么这么傻?”希棋握住闻人翎的手泪水就哗哗的流下来。
“翎哥哥,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给你医治。”肖佳人上前握住了闻人翎的另一只手哭喊道。
“不用……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闻人翎脸色变得苍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了。
“闻人兄,其实你这伤是可以医治的,我这有……”胡立的话还没说完。
“我知道……你们是安慰我……谢谢你们……希棋……”闻人翎的嘴角流出了血丝。
“我在。”希棋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闻人翎的手上,声音哽咽着“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你一定怪我……恨我吧……我好像有点……恶劣……”闻人翎道开始忏悔。
“没有,我一点也不怪你也不恨你。”希棋摇着头,泪纷飞。就是怪过,恨过,现在这一刻也会都被闻人翎挡的这一刀给挡得烟消云散了。
“你在骗我……如果我……现在不是快要死……了……你一定不会这样说的。”嘴角的血丝越来越多。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一点也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着,被你损 也没有关系,被你整也无怕谓,只要你活着。”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可惜我要死了,希棋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你喜欢我吗?我临死前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只要你是喜欢我的,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今天也是死得心甘情愿的。”闻人翎说得可怜兮兮,想要得到希棋的一丝垂怜。
闻人翎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劈醒了希棋,原来这就叫喜欢,什么时候闻人翎已经不知不觉的进驻到自己的心房里的?
闻人翎的身体突然弹动了几下,然后静止不动,被希棋握住的手也无力的落了下去。眼睛还是翻开的。
“你这个女人,你说一句喜欢他会死呀,翎哥哥死不瞑目了,你太没良心了,他是为你而死的!”肖佳人拼命的对希棋的拳头相加。
希棋傻了,被肖佳人的拳头打醒了,“闻人翎,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快活过来,没有你,我取了宝又有用?你这个坏蛋。”哭天抢地。
“可是你说你喜欢……宁青那。个道士……”突然闻人翎挺尸过来,极其微弱的丢了一句话出来,眼睛死死的看着希棋。
“不喜欢,我不喜欢宁青,只喜欢你。”希棋马上急道。 生怕闻人翎这是回光返照,接着马上又死过去。
“有你这句话……我可以……安心的死……了,可以瞑目了呀……只是如果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件事……就更加安心了。”闻人翎的眼睛开始慢慢的收拢。身体又开始微微抽动起来。
“我答应你,什么事也答应你,你千万别死。”希棋伸出手使劲的拍着闻人翎的脸庞。
但是闻人翎的眼睛还是闭上了。
希棋一探闻人翎的鼻息,没了。
“闻人翎,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呢?我现在喜欢你了,你却去做了鬼,难道我要去做尼姑吗?你起来再欺负我呀,再来整我呀,再来损我呀,你这个坏人…… 。”希棋哭得崩溃了。
“翎哥哥,翎哥哥……”肖佳人也跟着大哭大嚎起来。
胡立听着两个女人的哭声,一个头九个大了,正想开口安慰两句,哪知闻人翎突然睁开眼,诈尸了!
两个女人嘴巴全都呈O字型。惊愕了。
“刚才,我去了躺地府,阎王说……被你的真心感动了,放我回来。现在你们给我医治吧,我的血也快要流完了。”闻人翎说完,眼睛就合上了。
胡立一探鼻息,安心道“只是晕过去了。”
希棋一听,眼睛抽了两下。这丫的……
闻人翎当然是活着了,而且以神奇的复元速度活了下来。
胡立当时被砍了手,江湖郎中给他的药还剩了一点,这次给闻人翎用上刚刚好,闻人翎只休息了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然后颠儿颠的上了路。
路上。
闻人翎和希棋坐在马上,马儿走得极慢,比前两天还慢。
“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一直仰慕我。”闻人翎在马上得瑟道。
希棋有一种无力感……
“现在我要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拿了我的黑匕首了,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闻人翎说出来的话跟恩赐一样的。
“我可没答应。”希棋哇哇叫起来。
“你说了什么都答应我的。难道你想反悔?”闻人翎嘴马上附在希棋的耳边轻道。
被闻人翎喜欢估计也不是轻松的事,想要有别的女人恋爱中的幸福怕是不行,希棋如是感觉。
在希棋无异义的情况下,其实就是有异义,闻人翎也会忽略的,希棋成为闻人翎的女人的事被拍板定案下来。
“恭喜你们了,闻人兄,这希妹妹可是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待她呀。”胡立像是亲大哥一样的维护着希棋。
肖佳人则一个人闷闷不乐的骑着马走在前面,心里肯定憋屈的很,她追了这么久的男人竟然一下子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不生气才怪。
希棋就没想明白,这闻人翎之前和这肖佳人打得火热,才几天就抛下肖佳人说喜欢她。总觉得这场喜欢来得太突然,让希棋很没真实感,甚至连闻人翎代她受刀也让她觉得有点变味。
为什么这闻人翎之前有很多机会可以把肖佳人拉走,他为什么不那样做?而非要等到刀刺下来的那一刻呢?
还有一个人可以死几次又挺尸活过来吗?
51.灵玉失窃
希棋有些难过自己想到的事,整件事就像一个人先打了你一棒子再给一颗糖给你吃,这颗糖吃到后面发现糖心里面是苦涩的,苦楚和不爽自是难以名状了。
在牛家村的时候,就说过这个肖佳人的战斗能力是强大的,这个时候仍然体现出来了。
第三天早上,肖佳人就很亲密的把希棋拉到一边,说是有女人间的悄悄话要和希棋讨论。
希棋当然有点不放心,天知道这肖佳人会不会趁机干掉她,但是肖佳人很言词挚挚道“我保证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得,两个女人前一阵杀红了眼,这一刻化敌为友的速度赶上了法拉利跑车了。
两人走到一边。
“希棋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肖佳人挺可怜的道。露出了小动物般天真无邪的表情。
希棋先是被这个转变给弄得有点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肖佳人的转变,只是呆呆的点头。
“其实我昨天那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翎哥哥之前说喜欢我,还拉过我的小手的,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这样就算了有了肌肤之亲了,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他说了喜欢我的话总是不假的,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那么冲动,你千万不要怪我呀,还有既然翎哥哥都说喜欢你了,我也不跟你抢了,我把翎哥哥让给你,我也会把对翎哥哥的爱收起来,但是忘记他还要一点时间,但是我保证,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缠着翎哥哥了,你原谅我吧?”肖佳人摇着希棋手臂,撒娇着说。
好你个闻人翎竟然如此花心。
果然没想错,昨天的事就出他自个儿导演的一出苦肉计,中间漏洞百出,我也竟然相信了他,希棋气得咬牙切齿。
想说这种男人你要你就拿去,不过还是忍住了。第一她不知道闻人翎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怕万一乱说反而坏了事;第二,肖佳人的转变太快,让希棋有点萌,慎言还是比较好。
“没事,你能想开就好了。”希棋欣慰道。
“谢谢你。以后照顾翎哥哥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翎哥哥幸福哦,不然我会随时把他抢回来的。”肖佳人半真半假道。
希棋笑笑没说话,看着肖佳人有点强颜欢笑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
“希姐姐,你以后叫我香儿吧,我们快过去吧。”拉着希棋就跑了起来,希棋跑在后面,看着她的背部,一种同为女人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闻人翎抱胸挑眉看着希棋,“说什么话了?”
“希姐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翎哥哥。”肖佳人搂住希棋的手示威似的朝闻人翎扬扬下巴。
闻人翎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上路吧,时候不早了。”拉希棋上马。
“等等。”希棋拿开闻人翎的手,“我跟香儿共坐一骑。”
肖佳人虽然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但是她也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本性不坏,不想和闻人翎太过于亲密伤到她,至于闻人翎说喜欢她的事是真是假,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们两……”胡立有点被眼前的事雷到了,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现在是好姐妹呀。”肖佳人调皮道,还不忘给闻人翎眨了下眼。
闻人翎对于希棋的决定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抚了下自己的下巴,然后骑着自己的毛驴慢慢的走。
希棋坐在肖佳人后面,马儿滴滴嗒嗒的漫步。
第五的傍晚,他们在阳光岭夜宿。
翻过阳光岭再走上几个时辰就可以到达清风山。
燃了个火堆,四人围在火旁睡觉。
半夜时分,火突然熄了。
阵阵阴风扫来。
树林里旋起几阵黑雾,朝他们慢慢移动过来……
两团黑旋雾很快就到了希棋他们的身后,睡在希棋对面的闻人翎倏的一下眼睁开了一条缝隙,看了下对面依然酣睡的希棋,眼睛又合上了。
希棋被突如其来的阴风扫得身上一阵寒冷,醒了,刚睁开眼,哪知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黑旋雾突然架住了希棋,希棋尖叫一声,把这三人全部惊醒了。
希棋挣扎着想要松开束缚,当然希棋的挣扎是徒劳。被拖着一步一步的往后走。
肖佳人和胡立马上就追着希棋而去,闻人翎也跟着跑了过去。
胡立把身上的佩剑向两团黑雾掷了过去,这两团黑雾躲开了掷过来的佩剑,但是速度也就放慢了,肖佳人掏出匕首和胡立一起冲了过去,两团黑雾松开了希棋,应付刺杀的胡立和肖佳人,希棋一被放开,马上就连滚带爬往回跑,才跑两步,“我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人家为了解救我在这里厮杀,我倒好,跑得比兔子还快。”收住脚步。
希棋站在一旁想帮忙又帮不上,只得干着急,肖佳人和胡立很快就败迹显露,两人手上的刀剑被挑脱了。
两人很快就被擒住了。
“希姐姐(妹妹)快救我呀。”胡立和肖佳人两人同时向希棋呼救。
“我……怎么帮呢?”希棋急得团团转。
希棋还没想到办法,这二人被拖至树林深处,人不见了,呼救的声音也逐渐地消失了。
闻人翎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现在才来,我们快去救胡大哥和香儿。”希棋拉住闻人翎就要往林子深处跑。
闻人翎却把希棋往外面拖。
希棋窝了一肚子火“闻人翎,你要是怕死,不敢去救,你大可明说,我一个人也可以去救。”
“你一个人去送死?”闻人翎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我鄙视你,知道鄙视是什么意思吗?就是看不起你!”希棋气冲冲的朝闻人翎做了一个小指朝下的鄙视动作。
转身就走。
“我估计你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了,你把灵玉留下,别耽误我取宝。”闻人翎拉住希棋的手。
受伤,心受伤,感觉天旋地转。
摸了一阵,也没摸到灵玉。
“丢了吧。”闻人翎嘲讽了一下道。
“不对呀,白天我摸了还在的。”希棋脸色刹青。
“已经被香儿拿走了,别再找了。”闻人翎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几天希棋都是和肖佳人共坐一骑。
“她怎么会拿我的东西?刚才她还舍身救我。”希棋摇着头实在不敢相信。
“这只不过是她和胡立唱的一出双簧而已,他们拿到了灵玉自然要想办法脱身,难道还让我们再把灵玉抢回去。还有他们两人并不是简单人物,你可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闻人翎横睨着希棋道。
“胡立胡立……”希棋喃喃念了几遍后,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他们是……”
“没错,正如你所想,两只狐妖,要不当初在牛家村的时候,他们两个看到狐妖那么惧怕,如今为何舍身救你,你还真把别人当成救世主了不成?”
希棋真的萌了,没想到身边一直有两只妖怪……
再回头想下,从胡立救她的那天起怕是就带着不寻常的目的,可是很奇怪不是吗?难道那时候他们两个就知道她和闻人翎要来寻宝不成?希棋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是哪月哪日什么时辰出生的?”闻人翎摸摸下巴道。
“七月十四,子时出生。”回道 。
“这就对了,七月十四是阴气最重的一天,而子时又是当天阴气最盛的一刻,如果一个妖怪能吸取了你身上的灵气,功力至少能增加一成。在这一天出生的人本不少,但是能活下来的并不多,是已这个时候出生的人才能成为众妖寻找提高功力一种手段。如果我没猜错,当天在客栈里宁青来救你,当时刺杀你的,应该就是幻化了的胡立,后来的胡立的出现就都是理所当然了。”
“他可真狠,竟然为了接近我们,连自己的手也牺牲了,真是好伟大。”希棋啧啧称奇之余,不由心颤了下。
“他的手现在估计都已经好好的长在他的手上了。”闻人翎被希棋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那天在寺院外,你是故意的?”希棋才不相信闻人翎会为她而舍命。
“本是想让你远离他们两个,你跟我时刻在一起,他们两个要下手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只是没想到你那么蠢,被香儿哄了两句就乖乖的上钩了。”闻人翎有点痛心疾首的责怪。
希棋真的没猜错,闻人翎的那一场舍命演出只是为了灵玉,跟她没有关系……
“为什么他们两个知道我身上有灵玉这个东西?难道他们跟着进了寺院?”
“这个事情你得问他们。”
这不等于白问吗?
“现在怎么办?灵玉也没有了,我们怎么寻宝?”希棋愁肠百结的道。
“他们拿了灵玉也没有用,明天他们还会回来找我们的。”闻人翎一点也不担心的道。
“对呀,没有我的血,那是废物。”希棋马上就乐观起来。
天微亮,闻人翎和希棋就收拾东西往清风山上去。
52.掉下悬崖
太阳从云雾中露出脸的时间,正是闻人翎和希棋到清风山的时候。
这清风山三峰九洞,每峰三洞,其中主峰为青连峰,左侧峰为青龙峰,右侧峰为青虎峰。
清风山上一片鸟语花香,加人声。人声自何来?来自主峰的青连峰。
闻人翎和希棋在青龙峰往青连峰山顶上一看,只见山顶上江湖各派的各色旗帜随风而扬。
“看来都来了嘛,我们也去凑凑热闹。”闻人翎邪肆的笑起来。
“要是等会胡立他们来找我们,我们有灵玉的事不就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希棋担心道。
“你以为他们会大声嚷嚷,告诉全天下人他们两个盗走了灵玉?”闻人翎敲了下希棋的头“想事要用脑子。”抬腿就走。
希棋耷着脑袋跟在闻人翎背后,被闻人翎的话呛住了“我不用脑子怎么想事?”嘀嘀咕咕。
两人先是从青龙峰的山脚走到青连峰的山脚下,山路崎岖不平,走路都是东歪一下西歪一下,
习惯了现代水泥路面的希棋自是苦不堪言。
“喂,闻人翎,我们能不能休息下?”希棋惨着一张脸,呼吸不畅的道。
“不行, 我不累。”闻人翎头都没回就拒绝了希棋。
希棋身子一顿,背过身坐在地上“什么人嘛,太自私了,让你一个人上山去,没有我,我看你怎么取宝,哼哼!”怨气冲天,旁边的花花草草成了闻人翎的替代品,被希棋五指分尸了……
希棋身边的原本花草盎然的地被她拔得光秃秃,排泄心中的愤懑之情才算清理得差不多。
“等会他一定会在路上摔一个狗啃屎,哈哈。”希棋边喝水边诅咒闻人翎,想着闻人翎摔跤的样子就暴笑出声。
“背后说人坏话喝水会被呛到的。”希棋的身后冒出一个悠悠的声音。
“咳……咳……”希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水果然呛进喉咙里,急烈的咳起来。
“报应来了吧。”绝对是幸灾乐祸。
希棋转过身看着坐在她身后几个高台阶上闻人翎,“你……怎……么……在……这……?”脸呛得通红。“你……不……是……先……走……了……吗?”
“我是好人呀。”朝希棋眨眼。
你要是好人,我就是九世善人了。
上山顶的路,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毛路,所以特别难走。
希棋抬头看看山顶“清风山呀清风山,你为什么要长得这么高,这么雄伟呢?”满是无奈的声音。
前面传来低闷压抑的笑声。不肖说就是闻人翎咯。
“笑吧,笑大声点吧。”最好是把下巴也笑掉了,希棋恶毒的想。闷着头往上爬。
闻人翎果然大笑……
一只手,一只洁净修长的手,伸向了希棋。
希棋抬头,背对她的闻人翎手伸在背后,向她招手。
“你要水?还是干粮?”希棋有点萌萌的问道。
“你咋这么笨呢?”闻人翎回头敲敲希棋的头,很不温柔的拉起希棋的手就往上爬。
希棋两只眼睛看着闻人翎那只手,要不是手上的真实感,真以为是幻觉。
“感动不?相信我是好人不?”闻人翎愉悦道。
“感动,不过我相信这是你脑袋抽风的结果。”希棋想了一会才道。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相信了他,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就要被怀疑了。
两人终于上了山顶。希棋松了口气,在路上一直担心闻人翎会使坏招,没想到这丫这次真做了好人,竟然一路上都没有松手。
山顶上人满为患,左边是各个门派的队伍,最右边则是江湖散士,无门无派人士。
人太多,希棋和闻人翎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两个迅速窜到右边江湖散士的人群中。
山顶的左右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人群所对的地方就是一处断壁处。
这些人不是来夺宝的吗?怎么全都聚在这里像是开大会,到处一片喳喳声?
壁上的一棵半米高的小树上突然飘上了一个人上去,小树纹丝不动,何等高深的轻功,希棋虽不懂武功,但是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
此人一身白袍,白袍上绣了两团金黄的火焰,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仙风道骨的风范。他手一扬,全场人都安静下来了。
“老朽金安子,蒙各位江湖朋友的抬举来主持这个寻宝大会。”金安子一说完手朝四方作揖。
所有人也跟着回揖。
“大家也看到了这几天有不少江湖道友因为寻宝,却葬身于此,由此而知,要想取得玄铁宝器怕是极其困难,单靠个人或者几个小团体怕是做不到的事。现在就是需要我们所有团结起来的时候,分成几个小分队,大家一起去寻宝。”金安子的提议马上就遭到质疑。
“依照这个方法去寻宝的机会是大了不少,比个人一盘散沙的乱闯的好,但是有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这玄铁宝器只有一个,取到后到底是归谁人所有?”有人站出来道。
“是啊,归谁所有?”这似乎是所有人的问题。
“我们在寻到玄铁宝器之后,将成立一个玄盟大会。我们分成的小分队里面,我们各门各派都会派出弟子在里面,这样的话不管是哪路队伍寻到这玄铁宝器,都交给玄盟大会做玄盟大会的执掌信物,玄盟大会的盟主每三年更换一次,由各门各派轮流掌执,诸位,不知道还有意见不?”金安子安静的说完扫视一圈人群。
江湖门派人士没有什么大的异议,可这是江湖散士就有问题了,他们这些人各成一派,不可能每个人坐一次盟主这位吧?
“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江湖散士中有人站出来道。
“你们若是愿意,不如自己找个属意的门派投拜其门下,如是不愿,这宝怕不是你们能寻的。”金安子阴冷道,一改之前和蔼的面孔。
这是□裸的威胁和侮辱。这些江湖散士也都是热血人士,当然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刚起哄起来,金安子折了根树枝随手往旁边的断壁一甩,树枝没入石块当中。三秒钟后,扬起了一阵粉末,那一块石块全都被变成了粉末……
所有的江湖散士被这一手给镇住了,再没一个人出声。
希棋正想问闻人翎怎么办时,哪知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下,希棋和闻人翎回头一看,只见胡立和肖佳人站在两人身后,微笑的看着他俩。
“你们来了,等你们好久了。”闻人翎也笑。
“看样子闻人兄是什么都知道了,不如换个地方谈如何?”胡立轻声道。
闻人翎点头。
四人进了山腰上的一处密林。
“既然大家都知根知底了,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那东西在我们手上,你们把秘密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去寻宝如何?”肖佳人一改之前的娇滴滴的语气,说话快而清楚明了。
“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有那东西的?”闻人翎寻思道。
“从那座寺院没有建之前,我们一直就住在太平桥,那座寺院从来没有进去过女人,希棋不但进去了,而且还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这里面绝对有古怪。本来我们没有怀疑到玄铁宝器上面去的,但是闻人兄从寺院出来后对希棋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闻人兄想把希棋和我们隔离开,我们就猜想一定是希棋在寺院有什么际遇,寺院是建在二百年前,二百年间从没进去过女人,这次为何进去了女人?而且就在玄铁宝器出山这时,这就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所以我接近了希棋,从她身上拿到了这块写有玄字的石块。”肖佳人一口气就解释了希棋和闻人 翎心中的疑惑。
灵玉上有玄字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希棋想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牛家村的村民?还有在客栈是不是也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前来杀我的?”希棋问道。
“杀牛家村的村民是为了提升功力,前来客栈杀你,是因为你是阴日阴时出生的原故,这个事情想必闻人兄清楚。”胡立无谓道。
“你们太坏了,滥杀无辜,会有报应的。”希棋怒道。
“那我那些死了被剥皮的弟子的仇又该如何算?”胡立冷笑一声。“我们还是谈合作的事情吧。”
闻人翎小声说了一声好,突然一下提高音量,大声呼叫“快还我玄铁宝器路线图。”
这一声叫,惊动了所有人,就是希棋也被闻人翎弄了个措手不能及。不是说要保密吗?
胡立和肖佳人马上就想走,结果才转身就看到了尘从旁边的树林子里窜了出来。
转瞬间,金安子等众高手已经寻声而来。这胡立和肖佳人马上就脸色青白。
“你们若是把寻找玄铁宝器的路线图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一马。”闻人翎怒道。
“这是怎么回事?”金安子问道。
“道长,你有所不知,我们在太平桥的寺院里得寺院空空大师赠于玄铁宝器路线图一张,哪知这两人在路上竟把路线图盗了去,但是他们不知道路线图怎么用,又跑回来问我们使用方法。你要不信,可以问蘑菇寺院的了尘师傅。”闻人翎手指着对面的了尘道“空空大师派了尘师傅来保护我们,哪知晚来了一步呀。”
金安子把视线转到了尘身上,了尘从身上掏出一块蘑菇树的玉牌。
“竟有这等事。”金安子马上就飙了“好你们两个狐妖,若是把东西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交,今天就让你们元神惧灭!”
胡立和肖佳人对望一眼,肖佳人站出来道“好,我交,不过得让希棋过来拿,不然我就把这东西用手碎成粉,你们一个也别想拿到。”语气冷然。
希棋恐惧的摇摇头,这不是明摆着是做人质吗?
“小姑娘,你别怕,尽管去,我金安子一定保你性命平安。”金安子拍拍希棋的肩膀。
这在希棋的感觉里就是,你去送死吧,去送死吧……
“道长,这可是我家娘子,可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呀。”闻人翎激动的说。
希棋眼汪汪的看着闻人翎那叫一个感动呀,第一次觉得闻人翎真是好人。
希棋在众人的催促之下,金安子的再三保证之下往肖佳人和胡立一步步而去。
肖佳人把手伸向希棋,希棋也伸出颤颤的手,哪知,肖佳人突然一个反握,把希棋拉到身边,一手掐住希棋的喉咙“你们要是再过来一步,我就掐死她。”
肖佳人和胡立挟持住希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离山崖边上了。
金安子等人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闻人翎一直在旁边规劝着,估计早就动手了。
“现在你们全都停步,我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你们去问她要。”肖佳人松开希棋,只是扣住了希棋的手腕子。
肖佳人把灵玉放到了希棋手心里,“等等,你给的是假的。”希棋大叫起来,灵玉放在手心清凉透心,灵玉从希棋手心里掉了地上,只是一块白色的石头。
这一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胡立和肖佳人马上脸色巨变,闻人翎见机不对,马上就冲了上去,竟然抱住了希棋。
肖佳人和胡立慌了,一人对闻人翎出了一掌,闻人翎抱着希棋直接向悬崖下摔了下去……
53.闻人翎你到底什么身份?
希棋和闻人翎掉下山崖以后,马上就消失在山崖下浓浓的白雾中。了尘在崖边想出手也已是来不及了。
且先不说掉下悬崖的希棋和闻人翎如何,我们先来说说此时的胡立和肖佳人。
这时的胡立和肖佳人无疑是害怕的,恐惧的恐慌的心惊胆战的。为什么会怕?第一,见过灵玉的人只有四人,希棋闻人翎再加他们两。但闻人 翎和希棋已经摔下悬崖,生死未 卜,找他们两人是绝对找不上了,只能找这眼前的两人。
第二,希棋说灵玉是假的。
灵玉是假的可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拿到的是真灵玉,但是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假的灵玉。另一种可能则是他们从一开始偷的就是假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则他们两人上了闻人翎的当,但是现在闻人翎和希棋已是不见踪迹,这肖佳人和胡立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他们说没拿也是没一个人相信。
而且他们两人把闻人翎打下山崖,这在众人眼里又是做贼心虚的反应。
所以他们两是着急的是害怕的。
“你们两,别以为把他们两人打下山崖就死无对症了,我告诉你们,若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就休怪我等手下无情了。”金安子阴着声音冷冷的威胁道。
“我们本来说的就是实话,当初从希棋身上盗的就是这块石头,我们拿回去研究了很多,皆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才又回来找他们两人。”胡立脸上的汗不停的冒出来,要知道虽然他和肖佳人已是千年老妖,道行皆已非一般妖精所能比拟的,身上的妖气早已能隐藏起来,但是就凭今天这金安子一语道破他们妖狐的身份,这份修为也是极其高的,若只是一个金安子倒不足为怕,只是这江湖上所有的高手都来了,寡自是不敌众。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片面之词?”金安子旁边的一个老尼姑手持拂尘站了出来道。
“看来今天我们是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胡立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拿了东西想就想独吞,怕是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老尼姑气哼哼的甩动拂尘。
“这东西原本也不是你们的,说到底你们还不就是想分一杯羹。”肖佳人一语道破这些人的心计。
“这玄铁宝器乃上古神器,要是落到你们这些妖狐手中,只会为害人间,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管。金道长,我看这两人很是冥顽不灵,我看没什么跟他们好说,直接抓住他们,到时候我就不信他们敢不说。让他们在三纹真火里面烧上三天,我倒要看看,天下还有能不开口说实话的人!”老尼姑阴恻恻的说道。
所有人的神情皆是一变,胡立和肖佳人则是面如死灰。这三纹真火是江湖中一种极其严酷的刑罚,先是把人的躯干化成血水烧干,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熔蚀掉你的三魂七魄,最后元神惧灭,完全消失在这个世上,连投胎再世为人的机会也没有,三纹真火已是多年没有人用了,没想到这个老尼姑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果真应了天下最毒女人心这话。
金安子等众高手都静寂了下,也是出于人性,但对这个人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快就泯灭了。
“你们两人如此也是逼我们动手了。”金安子话一出,所有江湖中人皆蠢蠢欲动了,就等一声金安子等人一声令下。
这老尼姑不简单,她的身份是女人。
这肖佳人也是女人,所以肖佳人也不是简单的。
就在这当口,肖佳人一声且慢。就让所有人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这个东西现在就是我们性命的保障,一旦我们交出来了,你们又如何保障我们的性命安全,不对我们做过河拆桥之事?”肖佳人极为不信任的道。
胡立脸上的惊诧转瞬即逝。
“只要你们交出来的东西是真东西,我们绝不会对你们出手。”金安子保证道。
“我们现在是拿东西换命,东西绝对是真货,只是这使用方法我们也不知道,要是你们硬是说这东西是假的,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两相不赚?”肖佳人的话倒是句句玑珠,让众人一愣。
“你所言不无道理,那你可有什么办法?”金安子又道。
“办法是有的,我把东西交给你们,然后和你们一起去寺院见空空大师,让空空大师来辩认真假,这样大家可觉得有不妥之处?”肖佳人微微一笑。
“此法倒了贴妥,就照你说的办。”金安子和所有的人几乎都认同了这个办法。
“那你们看好了,东西我扔过来了,你们接住。”肖佳人手放在怀里,再从里面慢慢的伸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皆紧紧的看着肖佳人的动作,就是一旁的胡立也是紧张不已的盯着肖佳人。
肖佳人手高高的扬起,所有人的视线也跟着上移,就在这时,肖佳人手快速的放了下来,左右移到了两下,然后用力的朝对面的人群中扔了过去,就在此时,几乎所有站在前面的高手都飞身跃起去抢飞越而来的石柱。场面一片混乱,而胡立和肖佳人则往空中跃起起,想趁乱逃跑,站在一旁的了尘并没有参与到其中去,“哪里逃。”一声暴喝,就向胡立和肖佳人飞过去。
这胡立和肖佳人从空中下落钻进了密林里,化成两只狐狸分开在山林间迅速窜走,了尘以一人之力想要捉住两只千年道行的狐妖本就困难,更何况是在密林里,速度自然会打折扣。
等到众人抢完东西赶来时,胡立和肖佳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众人抢到的所谓的玄铁宝器路线图只不过是一个石头。
众人又只得重新策划这寻宝之事,而这路线图到底在四人那对身上,则成了一个不解之谜,这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而胡立和肖佳人也算是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我们再回头来看希棋和闻人翎掉下山崖的境遇。
一掉下去,紧紧抱着的两人就呈直线的往下冲。希棋心想这次怕是真的要玩完了。
下落中,闻人翎竟然笑了出来“怕死吗?”
希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眨眼皮子。
“和我死在一起,你多么幸福,天下第一美男陪你一起下地狱……”闻人翎的声音呼啸的风声吹得飘散。
希棋的思想全集中在想“不知道掉下去身体会被摔成几瓣,八块还是五块……”闻人翎的话根本就没进耳朵。
有人说这两个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但是一定要相信这个世上有相同的事,什么相同的事?在他们离山谷的地面只差几米远的地方,闻人翎的手攀到了旁边的一棵树。这和他们掉进灵树林的谷底是多么惊人的经历。
突然一下停了下来,这个冲击力是巨大的,希棋原本抱着闻人翎的手被冲开了,往下掉,下面全是乱石,还有不少是尖石,希棋这么掉下去,估计就成了叉烧人体。
不过希棋是一只生命力超级强大的小强,这个时候也化验为夷了,因为挂在树上的闻人翎俯冲下去,一把捞住了离地面只有十几厘米的希棋,再一个上冲,飞了几个转,两人再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面上了。
什么叫安全感?就是脚踏实地的感觉!
希棋抬头看闻人翎,而闻人翎近在咫尺的脸也在看她“怕吗?”语气是轻柔的。而目光是炙热的。
希棋让这个眼神看得有点窘,这样的闻人翎不是她所熟悉的,赶紧别开脸,费力的清了几下煞费喉咙“我就不信,你不怕死!”大声嚷道,压盖住了自己毫无由来跳快的心跳声。
“如果我要死,你一定是在下面给我垫背,我死也会比你死得好看点,至少是整个的,你就可能是八块了。”闻人翎恶劣的道。
“嘴贱!”希棋娇嗔道。
闻人翎突然一下把嘴凑到 希棋面前,坏笑道“你知不知道,很多东西是可以传染的,比如……”
“比如什么?”希棋很自然的跟着问道。
“比如病。”一说完,马上就封住希棋的嘴,不要怀疑闻人翎是用手封住希棋的嘴,而是真真实实的唇齿相濡,希棋显然被吓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闻人翎的唇在她的唇上流连反转,闻人翎掀起半垂的眼皮子,两人对瞪。
闻人翎伸出手在希棋的眼皮子上一扫,就像扫死不瞑目的死人眼,闻人翎的手离开了,希棋的眼睛闭上了。
闻人翎被希棋的表情逗笑了,唇离开了希棋的唇。
“嘴贱是种病,所以要传染给你。”闻人翎把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
希棋眨眨眼,明白了一个道理,此丫非常人……
“灵玉丢了,我们又掉到了这个山谷,这玄铁宝器又如何寻起?”希棋发愁道,这山谷放眼望去,全是石头,希棋想了鲁滨逊在荒岛上过的日子,觉得前途一片黑暗,至少鲁滨逊那地方有水,有树,有野味,可以活下去,这里只能把把石头当饭吃了。
闻人翎手伸到怀里,又伸了出来,摊开的手心里静静的躺着那块已经被他说成已经到了肖佳人和胡立手上洁白无暇的灵玉。
“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希棋先是惊呼一声。接着眯起眼睛,“闻人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终于想到问我的身份了。”闻人翎边点头边道。
54.原来你是。。。
“你不远万里为我而来,竟然连我的身份也不知道。”闻人翎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闻人翎还在怀疑我!希棋颇为无奈。以前说的话,似乎对于这个生性多疑的家伙来说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你不相信我。”希棋闷闷的道。
“你很想相信你。”闻人翎挑高眉头,正视着希棋道。
“但是你还是不相信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相信,你问吧,有什么觉得值得怀疑的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权当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不计较他,希棋如是安慰自己。
“是吗?”闻人翎一边缓缓的说一边慢慢的朝希棋欺近。眼神里有着一种坚决。
希棋一小步一小步的后退,她搞不清闻人翎现在是什么意思?但是闻人翎眼里的坚决和刚才说的话让希棋知道,闻人翎想对她出手,只是想让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怀疑的话,为何还要让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闻人翎的手果然一下就快如闪电的掐住了希棋的脖子。
“如果你是手无束鸡之力,我不得到不说派你来的人很愚蠢,如果你是深藏不露的话,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高杆。”这几句话是闻人翎贴在希棋的唇上说的,虽然亲密无间,但是却充满危险,当然这个危险是针对希棋而言。
希棋的眼睛红了,急红的。这丫的太阴晴不定,前一秒还吻她吻得津津有味,下一秒就原形毕露。典型的精神病态患者。
闻人翎扯了下嘴皮子,掐住了希棋脖子的手松开了。
这家伙真的是有病,间歇性的发作一次,时不时的要吓她一回。
“放心,刚才那个只是预习你是怎样的一个死法,如果你不想变成真的话,你就说出你的真实身份,真实目的,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闻人翎找了块石头,坐下去。
“别想跑,这地方你是跑不出去的。”还不忘友情提示希棋别浪费心机。
好人不好做,希棋在心里感慨完了,只得很没志气的跟闻人翎诉说她在现代的被一只鬼欺负的辛酸血泪史。
“那天晚上,我去陵地里给一故人烧坟……把你引回了家……吸我七次血……香火铺的一个老头……我签了一纸契约……被送来了这里,后面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至于来此的目的,以前就和你说过了,我发誓我绝对说过半句假话,如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希棋把现代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一遍。为了让闻人翎相信,不惜起毒誓。
“你要让一个现在活得好好的人如何相信你说的六百年后竟然碰到他的鬼魂?”闻人翎此话一出,显然是不接受希棋所说的一切。
“别说是你不相信,就是我也觉得这是一个梦,不过没办法,这就是事实。”希棋两手一摊。
“呃,你说是事实,那……”闻人翎的神情变得相当凝重,希棋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那张贱嘴又会说出什么质疑的话。
“那我就相信你说的。”闻人翎峰回路转的道。
希棋崩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保住小命一条。
“那你当时就没想过要问他的身份?”
“当时他说这件事是很简单的一件,我要是知道是这样,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答应来这,你现在可以说你的身份了吧?”
“你真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闻人翎严肃的问道。
“想呀。”希棋深深然的想知道闻人翎的真实身份,帮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一起出生入死,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吧。
“我真怕你承受不住打击。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要相信我是为你好。”闻人翎情深义重的道。
“得,你就别再耍嘴皮了,你现在就是变成一只大怪兽,我也不怕。”希棋冷哼一声,她什么没有经历过,一般的东西又岂能打击倒她。
“好吧,你看好了。”闻人翎一笑,身体转了两圈后,希棋就成了化石状了。
因为一阵青烟后,闻人翎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条蛟蛇,一条和闻人翎体形差不多大的蛟蛇。
希棋眼睛成了直钩状,脑子完全停止运转。
地上的蛟蛇,把身子竖起来,和希棋的身子持平衡,伸出红色的蛇信子,在希棋脸上舔了两圈后,希棋眼睛转了两下,直接朝后面栽倒,蛟蛇尾巴把希棋一卷,希棋又倒了回来,看到蛟蛇的头距离她的脸约三寸远,眼一闭就直接晕了过去。
青烟起,蛟蛇不见,闻人翎现。
抱着怀里的希棋,“我都说了你会受不住打击了,何苦呢?”边说边摇头。
重重的掐了下希棋的人中,希棋醒了。
希棋最怕的软体动物,这蛇自是最怕的一种,更何况是半人半妖的软体动物!所以希棋一醒,马上就推闻人翎跑到距离闻人翎至少有五米远的地方站着,想到以前和闻人翎同床共枕,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竟然是……是……”蛟蛇两字吐不出来。
“害怕了?”闻人翎的眼睛倏地一下变得冰冷起来。
希棋怀疑自己只在说一个怕字,马上就会被吞腹下去,死于非命。
“不……怕……”边说边手脚边抖,说话也结巴。
“是吗?不怕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闻人翎冷声道。
希棋只得一步一步的往闻人翎的方向移过去,每跨一步抖三下。
“我招供,是怕,很怕。”希棋的心里防线崩了。站在离闻人翎二米远的地方就是不敢再前进。
闻人翎突然轻轻的邪肆的笑起来,红唇白齿,朝希棋眨眼睛,“我美吗?”
希棋点头。暂时忘了恐惧。
“那有见过比我更美的吗?”蛊惑的声音。
希棋摇头。暂时忘了惊吓。
闻人翎冲上去一把拉住希棋,恶声恶气“那你怕什么?我要吃你还要等到现在?笨!”暴打了两下希棋的头。
“呃。”希棋摸着痛处,“那你不早说。”
“你没问。”闻人翎白了希棋一眼。
那也得我知道你是怪物呀,希棋不敢说出来。
“呃,你算是蛇妖吗?那为什么我们去石室的时候,那些蛟蛇也会攻击你呢?那些蛟蛇都活了几千年了,为何还不能成人,你才二百岁,却可以幻化成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希棋满肚子的疑问。
“你想从我嘴里知道这些?”
“嗯。”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
“想知道你去问香火铺的老头去。”
“你们什么关系?为何他知道你所有的事,而你自己却不知道?是你爹?”太不像了,老头怎么看,也看不出年轻的时候有半点现在闻人翎的风采。
“你脑子有时候也蛮好使的嘛。”闻人翎又敲了下希棋的头“老头说,取到玄铁宝器自会明白了。”
闻人翎再次把灵玉拿了出来。
希棋歪着脑袋,半天后,突然尖喊一声“闻人翎,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闻人翎抱胸看着希棋。
“你早就把我身上的灵玉拿走了,放了块假的在我身上,肖香儿拿走的就是假的。然后嫁祸给他们,我说对了吧?”当时闻人翎说胡立他们拿了假东西不敢声张,因为越多人知道此事,肯定不是好事,而胡立和肖佳人后来敢来找闻人翎和她的时候就是相信他们两人也不敢声张此事,而恰好闻人翎却把此事说了出来,闹得人尽皆知,而人尽皆知后,她和闻人翎掉到这山崖下来了,生死未卜,而拿到假灵玉的肖佳人和胡立则成了明靶子了。江湖人把茅头直指二人,而闻人翎和她则是逃出众人的视线,寻宝去也。
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怕是难以区分了。
“是不是很佩服我?”闻人翎自恋道。
“我有一事未想明白,如果当时了尘不在,胡立他们就逃走了,你难道知道当时了尘在场?”
“了尘一直就跟在我们后面不远的地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也就是说,你演的那场戏,了尘也是知道的?”
“他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他却在适当的时机出现了。”
这个山谷的地上堆的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块,而整个山崖上只长了一棵树,就是闻人翎下落时攀住的那棵树。
“这哪里山谷,根本就是石谷。”希棋道。
“这里雾很浓重,附近必有水源,我们去找找看。”闻人翎说道。
“那我们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希棋从包袱里拿出来两块牛肉干,边嚼边道。
“按习惯来 说,我们应该往下走,因为水是往下流的,但是你看到那棵树没?是不是和我们在清风山上见到的树不一样?”闻人翎指着山崖上面的树道。
山崖上面的那棵树竟然枝叶全部往希棋他们指的向上的方向而长, 而不是 正方向向上长,由下往上的收缩,就像是一块箭头路牌一样立在山崖上。
“莫非它在指引我们?”希棋寻思道。
55.深入沼泽地
“你还记得我们在石室里的,那两道生死门吗?”闻人翎并没有正面回答希棋的话。
“你是说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希棋当时记得闻人翎说过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话。
“近墨者黑,近赤者红,你终于被我同化了一点,可喜可贺呀。”闻人翎摸着希棋的头道。
“你有一项本事,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了。”希棋在胸口边划十字架边道。
“如果天下无人出其右了,的确是本事了,不过我觉得我还不算是特别伟大,你过赞了。”闻人翎语气谦虚的说。
“我想说的是你自恋的本事,无人可及,至于伟大之处没看出什么来。”这丫的真会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长得这么美,我常常为我自己而倾倒,当然会自恋了,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其实我感谢你,因为你衬托出了我的美。不过你也别难过也别自卑,还有很多人长得比你更丑,想想他们,你应该也会自恋的……”
“你哪知眼睛看到 我自卑了?……”说他自恋,怎么好端端变成她自卑?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两人拌着嘴往上走。
这石谷越往上走,雾气越重。
石谷有点坡度,石头高低不平,这古代没有登山鞋那种厚底鞋,走起路来微微有些吃力。因为浓雾的关系,能见度不高。
走着走着希棋就停住了。
“等等,不对。”希棋回过头看走过的路,“这路是有坡度的,如果水源在上面,那么水应该往下流呀,可是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并未见有水,是不是我们搞错了?”
“你没见雾越来越重 了吗?说明水源在这上面没有错,只是可能另有蹊跷。”闻人翎看着前方沉思道。
两人又接着往前走。
两人走了路的最高处了,前面的路开始走下坡了。
希棋下坡走了十几步,发现闻人翎没有跟上来。
“怎么不走了?”希棋回过头盯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闻人翎好奇道。
“你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在你脚下……”闻人翎的脸色有些诡异 。
希棋被闻人翎一说,马上就紧张了,低头看自己的脚下,“我们是在天宫还是在人间?”希棋被眼前的景象搞的有点搞不清状况。
“不要怀疑,我们是在人间。”闻人翎回道。
“这应该没事吧。”原来希棋的脚下踩 的地竟然有浓浓的白雾从脚底下冒出来。整个山谷的雾气应该就是从此处而起的。
“你跳两下。”闻人翎想了两对希棋吩咐道。
“哦。”希棋用力的跳两下,地面还是结结实实的,“结实安全,你可以放心的踩上来了。”丫的就怕死,每次都把我当箭巴子使。
闻人翎果然笑着就开始走过来。
希棋气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再走了十几步的时候希棋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身后不远的闻人翎谨慎的问道。
“我在等你呀,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没告诉你。”希棋认真的说。
“什么事?很重要?”闻人翎走到希棋身边。
“当然重要,你没发现脚下有点软吗?”希棋笑道。
闻人翎沉寂了三秒后……
“希棋,你变了。”闻人翎很痛心疾首的道。
“你说的近墨者黑,近赤者红,我只是证明给你看下,你觉得我是黑了还是红了?”希棋苦中作乐道。
她脚面开始出现一些黑色的水泡,双脚开始往下陷。
“你不知道,要是我在外面还可以救你吗?”闻人翎的眼神有丝冷。
“也许,但是你更多的时候只会自己逃命,所以我现在选择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生,因为我很害怕自己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感觉。”希棋嘿嘿道。
“如果我说我现在可以独自逃命,你会怎么样?”闻人翎的微笑显现在脸上。
希棋沉默了几秒钟后。
“我不怎么样。”压住自己有些窒息的心,从身上掏出黑匕首,撩开衣袖在手上一划,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把黑匕首往闻人翎身上一抛,“滴血现纹,你可以先行离开这里。”垂下眼睑。
闻人翎手里抓着希棋抛来的黑匕首,视线落在的头顶。
“既是已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要回来。”拉过希棋的手,重重的塞到她的手心“还有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的……”
希棋眼前一亮,激动。
“我会闭着眼睛。”闻人翎哈哈大笑起来。
燃亮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心里感觉一阵凉从中来,淤泥已经盖过了脚腕处了。浓重的腐臭味道飘散出来。这是一处沼泽地,不能用力挣扎,越挣扎就会沦陷得越快。
“你还不走,在这里等死吗?”希棋负气道。
闻人翎从身上掏出来那个竹筒子出来,拔开塞子倒出个小小瓶子的药膏出来,在希棋的割伤处敷上药。又把竹筒子放回怀里。两只手搭在希棋的肩上。
“你干什么?”希棋不解道。
“带你离开。不要感动,只是我觉得一个人寻宝会很无聊,你陪在身边可解乏。”闻人翎捏捏希棋的脸蛋乐道。
“你竟然故意吓我!”希棋被闻人翎气激动了,脚重重的跺了下,忘了自己是踩在沼泽地上,这一使劲马上就往里面深陷。
闻人翎赶紧抱住希棋的腰,却只加速了两人往下陷的速度。
很快淤泥就漫至两人的大腿处。“抱紧我的腰,我等会幻化成蛇,你可千万别晕了。”闻人翎叮嘱道,生怕希棋给他来个半路晕死,然后又掉了下来。
希棋恐惧的点点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闻人翎垂下眼睑,马上就幻化成蛇形,希棋闭着眼睛,死死抱住闻人翎的蛇身,闻人翎腾一下跃起,从淤泥里面出来了,升至半空中。
突的一下马上又幻化成了人形,扳过希棋的脸就吻住她的唇,然后迅速往下面的淤泥里一钻,两人马上就消失在淤泥里,连个气泡也不见了。
两人消失过后半分钟左右,就只见有人出现在沼泽地前面,此人身背长剑, 五官俊朗,身着青色道袍,正是广成道派的宁青。
宁青为何只身出现在这里?这就不得而知了,刚才闻人翎也是看到了有人过来了,才沉
入这淤泥中去了。
宁青往前面走了几步,看到了前面地面上多出来的淤泥,看了好一会,然后转身离开。
且说闻人翎和希棋潜入淤泥里面,这淤泥里面不比水里,一是不好施展身体游动,二是虽然二人都有吃过蛟蛇的红眼睛能够在泥里看清 东西,但是能见距离还是大打折扣。
希棋不会呼吸,只得靠着闻人翎的渡气,因 为淤泥里面浮力太小,两人不停的往下沉, 也不知道这沼泽地到底有多深,希棋边下沉边踢到着双脚,脚突然踢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上。这满是淤泥的沼泽地里又如何会有硬硬的物体?
正在这时,突然哐哐一声,像是有石门被打开的声音。
闻人翎被这一声给吸引住了,马上奋力一博向上一冲。
一道石门出现在视线里。石门很窄,看样子只能通过一个人的身体。
闻人翎把把自己身上的腰带和希棋身上的腰带一解,接在一起,把腰带的一头绑在希棋的手臂上,然后松开希棋,再一气呵成的跳上石门边。
“双手拉住腰带。”闻人翎大喊一声。然后用力一拉,把拉住腰带的希棋带了上来。
希棋叠在闻人翎的身上,从嘴里吐出了几口稀臭的泥巴出来。
石门跟着就哐哐的合上了。
56.暗道陈仓
半天缓过气来的两人,站起来,相互看着对方,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两个除一眼睛能看到一点白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灰黑的淤泥。
两人取回腰带系上。
“原来臭味相投是这样诠释的。”闻人翎扯了下嘴皮子。
“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发脑子进水了,又跳了回来,至于这样吗?”希棋把脸贴在不太光滑的墙壁上,慢慢的去 蹭刮泥巴。
“你是想别人知道我们两人活在这里?”闻人翎挑眉,反问着希棋。
“你是说刚才有人向我们靠了过来了?也在这谷底?”希棋惊了下。
“不错。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两活着,绝对会是一件危险的事。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跳进这里了吧?”闻人翎把双手放在墙上刮着泥巴。
两人收拾了自己,然后开始往石道里面走。石道里很黑,但对于闻人翎和希棋有光和没光差别不大。
石道的石壁凹凸不平,上面棱角横生,且道路是七拐八弯的,整个暗道只能一个并肩宽余,两个人并肩是无法走过的。
走了一阵子后。
突然暗道变宽了。
一个小型的石洞出现在暗道的左手边。石洞的中间竖了两块大石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希棋拉住走在前面的闻人翎汗毛都竖起来的道。
闻人翎没有吱声。
希棋越发害怕了,因为她这次是清清楚楚,真真实实的听到了两块大石头后面传出来的嗤嗤声。
紧接着嗤嗤声中还伴随着东西敲打地面的声音,像是钢铁打在地面的声音。希棋和闻人翎的四只眼睛全都盯着两块大石头。
大石头后面闪出来几道绿幽幽的光束。
闻人翎猛的一下紧紧拉住希棋的手“快跑。”
还没看清出现的是什么东西的希棋不明就里的跟着闻人翎狂奔起来,而身后则传来碰碰的东西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希棋的耳中听来就好像千军万马的人古代铁骑军杀过来了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希棋很想回头看个究竟。
“蜘蛛,翠蜘蛛,让它咬到一口,你就玩完了。”闻人翎的声音绝对是恐慌的。
过道太窄,闻人翎在希棋前面,为什么每次有危险的都是我在后面呢?希棋边跑边不甘的想道。
这些翠蜘蛛不但会跑,还会飞檐走壁,希棋感觉脖子上一凉,哇 的一声叫开了,然后一个蹦达,就跳到了闻人翎的背上,死命的抱住闻人翎的脖子。背负了一个人的闻人翎,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
闻人翎停了下来。
这些翠蜘蛛的速度何其快,已经有几只沿着石壁跳到闻人翎他们的前面去了,虎视眈眈的看着希棋和闻人翎,一只翠蜘蛛的体积有希棋的脑袋那么大。每个蜘蛛有八条像铁钳一样的腿。
希棋从闻人翎的背上滑了下来,两人背贴着墙壁。
前面后面乃至头顶全部被翠蜘蛛给围起来了,进展没有路了。
“现在……怎么办?”希棋因过于惊恐而变得断断续续。
“杀敌先杀王,看到你最中间那只最庞大的翠蜘蛛吗?那个应该就是翠蜘王,我们要是能一下子杀死它,其他的就会自动退了。明白吗?”闻人翎指着希棋身侧不远的那只起码有别的翠蜘蛛三倍大体积的翠蜘蛛道。
希棋从身上掏出黑匕首出来。“怎么杀?”对着翠蜘王挥动着匕首。挑畔。
如果翠蜘王不出来,而是其他的小将出来,估计翠蜘王还没出马,他们两个就已经怪了。也许是希棋的挑畔起到了作用,只见翠蜘王左右摆动了下爪子,其他所有小将就往后退了两步。翠蜘王向希棋慢慢的摆动过来。
“它不会想我和单挑吧?”希棋吞咽着口水道。
“我忘告诉你,如果有人向翠蜘蛛做出挑畔动作,它们一般视之为你向他们发出较量的请贴。”闻人翎嘿嘿的道。
“你设计我。”希棋怒道。
“你拿匕首刺她眼睛就行了。”闻人翎拍拍希棋肩膀。
“这么多眼睛刺哪只?”别的翠蜘蛛只能看到天灵盖上的两只绿眼睛,但是这个翠蛛王竟然在触须上方还长了两只射出绿光的眼睛。
“看哪只不顺眼,就刺哪只。”
闻人翎的话才刚落音,翠蜘王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希棋攻过来了。希棋拿着小匕首战战兢兢的弯腰半蹲着。此时就像一个斗牛士一样。
“要是我万一死了,你一定要找个高僧帮我超渡呀,我做人还没做够。”希棋一边备战,一边交代遗言的道。
翠蜘蛛王每走一步,那八只脚砸在地面的声音,都要让希棋的心颤上三下。
后面的闻人翎没有了声音,希棋也不敢回头去看,因为担心一看,自己的身体就插进去了八只脚。
蜘蛛王已经离希棋只能四五步远了。
希棋一咬牙,心一横。“我冲了。”举起匕首直直就向翠蜘王冲了过去。
翠蜘王也迎了上来,挥动着前端的两条长而有力的两只脚。
一蜘一人交峰。
希棋的匕首只挡住了翠蜘王的一只脚,感觉腹部一痛,希棋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竟然插上了一只蜘蛛脚进去了。
希棋把手里的匕首哐哐的一声掉了下去。希棋朝后仰“闻人翎,我死了,死了,你记得给我超渡……”倒在地上,抽动了两下腿。安静了。
突然一道绿色的液体飙了出来,站在希棋面前的翠蜘王的天灵盖上的右眼插着一把匕首,翠蜘王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手脚,在石道里翻腾了几下,就腾的两下消失在两块大石头后面去了,翠蜘王一走,所有的小将也跟着退散了。
翠蜘王离开的地方,出现了闻人翎。
在希棋的腹部检查了下,在希棋的脸上狠抽了两个耳光。“竟然被吓死过去……”嘴里叨叨的念道。
希棋回魂。
马上就是手按在腹部。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怎么灵玉在我身上?你什么时候放的?”
“我只是想把灵玉放在你身上万一你要是死了,灵玉吸了你的血,我也能自己去找玄铁宝器,没想到你命大,那蜘蛛的脚正好插在灵玉上面了。”闻人翎暴笑起来。
“那些蜘蛛呢?”希棋搞不清闻人翎话里的真真假假,索性不去想。
“被我打跑了。”
“那你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一开始还让我去送死。”
“这个需要你配合。你得在前面吸引住翠蜘王。”
“那你为什么不说?”
“说了,也没有用。你能奢望一个还没开战就已经被吓晕的人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
“怎么会没有用,你一个人能干掉那个大怪物?”
“事实证明,是我一个人干掉的。”
……
两人边说边往前 走。
暗道又恢复了之前的狭小。
两人也不知道条暗道能到哪里。
走累了两人,背靠背的坐在暗道里休息。
“闻人翎,要是刚才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有些难过?”
“你先死给我看看,我才知道我是不是会难过。”
“当我没问。”
“你早应该要有这种觉悟。”
……
两人又走了很久很久。
暗道里有了变化。
希棋他们刚刚在走的路,竟然到头了。
但是尽头的旁边又延伸出来了一条路。在左边。
两条道在尽头处分开,就像一个转了九十度的V字。
“怎么回事?”希 棋被多出来的一条路给懵住了。
闻人翎也没想到会出现另一条路,两人本来是想这下能走出去,然后再根据灵玉上面的纹路去寻宝,这样看来,两人要想出去还是个问题。
希棋趴在石壁上,双手到处摸索着。“你也来摸吧,根据我的经验,这里应该会有开关之类的东西。”
闻人翎做了禁声的动作,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希棋也跟着把耳朵贴在石壁上。
有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石壁传至二人的耳朵里。
“这么……大的。青龙峰……找……挖地三尺……”
“找吧……玄……器……”
希棋抬起头“没想到这暗道竟然通到青龙峰来了,有人就在石壁外。
“看来清风山已经到处都有人了。”闻人翎皱下眉,沉声道。
“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两个?”
“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以我们的实力,随便一个高手就足以对付我们两个,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的拿到玄铁宝器离开清风山。”
“可是……”
“没有可是,把灵玉拿出来,我们现在就来滴血现纹。”
希棋把玉灵和匕首拿出来。
闻人翎拿着匕首,在希棋的手腕上轻轻一划,血就流了出来,滴落在灵玉上面。
滴在灵玉上的血很快就全部被灵玉吸收了,灵玉开始慢慢的起变化了。
一副图出现在灵玉上面。
“这个图形是不是很眼熟?”希棋指着图上的一个角,刚好也是一个倒V字。“难道我们误打误撞的进来了?”
57.宝贝奇多的闻人翎
灵玉上显示的图的起点,画的正是石谷。
从沼泽地就是整个玄铁宝器的入口处,石道先是青连峰通到了青龙峰,依照图上的路线,再通过V字通道的另一条路往前走。
“看来就是这条路没错。”闻人翎说道。
“那我们快走吧。”希棋催促道。
闻人翎手上的灵玉上的图象消失了。
“不会每次要看都要放一次我的血吧。”希棋颇恼的说。
“辛苦你了。”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肩膀,“这个事情我爱莫能助。”
唔,这算是安慰还是幸灾乐祸呢?
刚走几步,闻人翎突然停住。
跟在后头的希棋马上就是神经末梢一紧“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大事。”闻人翎想了下才道。
“到底什么事?”这个时候不管什么事,都很重要,所以希棋马上就追着问了。
“你最好不要知道的事,我担心你走不了路。”闻人翎正色道。
“为什么会走不了路?”
“因为你会害怕得两腿一直发抖。”
希棋很想仰天大笑三声,但是基于之前碰到的翠蜘蛛,加上闻人翎现在说出来,她下意识的觉得会是恐怖的事。
结果成了闻人翎还没说出是什么事情来,希棋的双腿就开始抖动起来。
“真的会很惊吓?”小声的问。
“江湖传闻,有翠蜘蛛,红蝎子,黑蜈蚣出现的地方必有至宝。”闻人翎一句江湖传闻把希棋的魂都吓飞了。
“你的意思我们还会碰到红蝎子,黑蜈蚣?”
闻人翎嘴巴咧成了二字,然后开始继续往前走,对希棋的问题避而不答。
希棋的眼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四处张望着,警惕得像一只处在人群中的小猫。
“菩萨保佑,千万别再出现什么怪东西了。”一边走一边祈祷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害怕 是没有用的。”闻人翎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希棋的神经质,回过头道“传闻只是传闻,不一定是真的。”
“你看这是什么?”希棋停下,指指石道边上的墙壁,墙壁上面有不少一个个黑黑的孔。
“闲事少管。”闻人翎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希棋也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我想是我的人品不太好,这个传闻是真的。”希棋边说边慢慢的转回头。
闻人翎也跟着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的石道里不停的有红蝎子从黑孔里钻出来。挤满了整个石道,蝎子不大,手掌大而已,其实也不小,只是希棋看到前面头大的翠蜘蛛后,觉得这个就是小物种了。
这个红蝎子不像翠蜘蛛那么性格,已经全部齐刷刷的身他们飞奔过来,希棋手一举,“妈妈咪呀。”越过闻人翎就狂奔起来。也顾不得身后的闻人翎。
闻人翎也跟在后面跑起来。
狭小的石道,七拐八弯,希棋跑的速度又慢,跟在后面的闻人翎暗暗叫苦。
跟在后面的蝎子大军却愈跑愈快。
闻人翎边跑边注意后面的蝎子。
跑在最前面的几只红蝎子竟然就直接向两人跳扑上来。
闻人翎往墙上一靠,抬起腿,一个跃起,连环踢了一圈,几只红蝎子就被扫落在地上。
继续跑,后面的红蝎子继续追。
“他们追上来了,我们怎么办?”跑在前面的希棋恨不得有火箭可以坐。
“你让我跑前面。”闻人翎急道。
“那不行,我不要做垫背的。”希棋为了防止闻人翎越过她,还把双手张开了。
然而不幸的事发生了,希棋被脚下的一块石头拌倒了。跌了下狗啃屎。
闻人翎从希棋身上越过去,希棋 一抬手,一把拉住了闻人翎的右脚。死死的抱住。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呀?不想死就快放手。”闻人翎又无奈又好气的道。
“不行,我要是放手了,你肯定就弃我于不顾了。”希棋死心情眼的道。
闻人翎弯腰去抱希棋,但就在这时,同时有十几只红蝎子跳到了希棋的腿上。
希棋尖叫起来,双腿拼命的拍,想要把红蝎子从腿上甩开。
闻人翎马上松开希棋,从身上掏出火折子吹燃了,朝希棋身上扔了过去,红蝎子被乍然出现的火折子给吓住了,一个个的往后退。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拖抱起来,希棋虽然站了起来,但是麻烦事也接踵而来了,一是火折子毕竟不等到于明火,很快就熄灭了,对于红蝎子的震慑威力一下就消失了。二是这一折腾耽搁的时间却让后面的红蝎子大军全部上来了。
希棋从怀里掏出匕首。
边后退边挥动着匕首,一个红蝎 子被砍了下去……一个红蝎子被踢飞了……希棋手忙脚乱的应付着眼前的红蝎子。
但是红蝎 子越来越多。
闻人翎把外衫脱了下来。用火折子点燃了,衣服马上就熊熊燃烧起来。闻人翎把燃烧的衣服往红蝎子堆掷投过去,所有的红蝎子后退一步后,又继续往前走,火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起不到恐吓的作用了。
两人像是陷入绝境了。唯一让希棋安慰的是身后的闻人翎竟然没有独自逃命。
脚下的石道变得有些坑洼不平。一个脚踩 不稳,又倒在了地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希棋只能相信真的是运气到头的缘故。
闻人翎也被希棋突然跌的一下弄得措手不及,想去扶希棋也来不及了。
倒在地上的希棋感觉手下的石道好像有些松动,用力一抓,竟然抓出了一块石头出来,看也没看就往红蝎子堆扔过去。
又抓起另一块想扔的时候,顿住,看着手里的石块,淡黄色,轻微刺鼻的气味。希棋激动了,“这是硫磺啊,硫磺啊。”
“闻人翎,快再点一件衣服,把这些石块燃烧起来。”希棋边后缩边喊。已经有几只蝎子爬在她的身上。
闻人翎又把身上的里衫脱了下来,点燃,把硫磺堆了几块在上面。浓浓的烟雾,硫磺燃烧的独有的臭鸡蛋味道散发出来。
奇迹出现,原来正准备扬起毒尾蜇希棋的红蝎子竟然全部如退潮的海水般一下午退得干干净净。
希棋倒在地上。脑子里回放刚才的场面……心有余悸。
闻人翎也贴着墙壁软软的倒了下去。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燃烧起来可以驱赶红蝎子?”闻人翎拿起一块硫磺,硫磺还不信的往下掉粉末。
“这个东西叫硫磺,一般有毒的东西是不敢靠近它的。它燃烧的时候能够产生一种比较……算了,反正你知道这个东西有这个作用就行了。”希棋本想把硫磺的在空气燃烧中产生的一系列的化学反应说给闻人翎听,但是说了闻人翎也听不懂,还不如不说。
休息了一会,希棋站起来。被身后的闻人翎吓了一跳,因为闻人翎光着上身。反应过来的希棋哈哈大笑起来。闻人翎把衣服烧光了,只留了裤子了。
“还笑?”闻人翎眼睛眯了下,危险的信号。
“好吧,我不笑。”希棋正正神色,哪知一看到闻人翎欲怒不怒的样子,笑又从嘴里喷了出来。
闻人翎一把拉过希棋,动手就扯起希棋的衣服来。
“你干什么?”希棋的笑终于停止下来。
“我试试,我们两个都不穿衣服,你还笑得出来不??”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夫,这下算是深有体会了。
最后事情的收场是,闻人翎在满是泥巴的包袱里换了一套衣服,这个包袱希棋背在身上一直不离不弃不丢。
包袱里的衣服也是在泥巴里浸泡过的。
“这是什么?”希棋拿起闻人翎脚边的一块铜镜端详着,铜镜的背面有一个太极八卦图。
“照妖镜。”闻人翎一把抢过铜镜放进怀里收了起来。
“难怪你能一眼看穿胡立和肖佳人是狐妖,你就不怕这照妖镜把你自己给照出原形了?”希棋恍然道顺带调侃一下闻人翎。
“把我自己都照出来,我带照妖镜做什么?”闻人翎狠狠的敲了下希棋头,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哦。”希棋又拿一个只有三个手指大一个木盒子,放到鼻子底下,有隐约的檀香味。希棋伸手打开了盒子“你身上的宝贝还挺多的嘛。”
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无色石头躺在里面。
“这是什么呀?”希棋去抓,想拿起来看。
闻人翎一把按住希棋的手“你最好别碰。”很严厉的道。
“不看就不看,真小气。小气妖怪,我问你,你身上的妖气哪去了?为何所有人都没看出来?”希棋扁扁嘴道。
“你真不认识刚才你拿的东西。”闻人翎颇为怀疑道。
“废话,认识还问你。我没那么无聊。”不说就算了。背过身就往前走。根本就在怀疑她。
走了一段路后,身后的闻人翎缓缓的开始说道……
58.变伟大的闻人翎
“那个东西叫舍利子,乃得道高僧坐化之后出现的圣物,舍利子不但能把我身上的妖气隐藏起来。所以我看起来和正常人并无二样。”
希棋回转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闻人翎的脸上有着怪异的别扭。像是解释得心不甘情不愿一样。
“看来你的后台背景不弱,舍利子不是佛教高僧才会有的东西吗?你一个小小的蛇妖竟然也会有这个东西,啧啧。连硫磺你也不怕。”
头上又遭一猛敲“再说我是蛇妖,我就把你吃了。”恶狠的说道。
“你再敲我的头,你就麻烦了,我都要成傻瓜了,让你带个傻瓜上路,累死的是你。”希棋恼火道,不知道这丫的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敲她头了。
“敲傻了才好,听话。我叫你干活你就不敢休息,叫你往东你就不会往西,叫你朝南你就举朝北……”闻人翎摇头晃脑的说道。
“敢情你把我当成你家的那只绵羊不成?”竟然什么话都听他的。
“你不是我家的绵羊,是我家的牛马。”
“我啥时候成牛马了?”
“你早就说了,四辈子给我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是,希棋深深的后悔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说话说得太快了。以致于闻人翎时不时的拿这话出来刺激一下她。
“不过为什么你不怕硫磺呢?”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那个什么黑蜈蚣的是不是要出来了?”希棋又想那怪物出来早点解决早安心,又怕那怪物出来,万一打不过,岂不是会死得更快?
希棋的话像是惊到了闻人翎了,站住不动了。
“你不会被吓傻了吧?”希棋有点担心道。
“你没听到声音吗?”闻人翎总算捡回声音了。
希棋侧耳一听,嘀哒嘀哒的声音在前面传来。
“走吧,像这种石道里有滴水也是正常的。”希棋有些嘲弄闻人翎的胆小怕事。就算是蜈蚣,也不可能出现这种声音。
闻人翎还是杵着不动。
“你不走,我来走。”希棋把闻人翎扒到一边,越过他走到前面去了。
走了十来步,果然石道的中间有滴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都说是滴水了,快走吧。”希棋向身后的闻人翎一摆手。
“站住。”闻人翎在身后暴喊一声。
希棋被这一声喊叫声给震住了,站住不动。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拉着后来退。
“你抬头看看那是什么东西。”闻人翎指着滴水来源处的上方。
只见一条黑黑的,长长的,体积庞大的东西横向在石梁上。希棋讲的滴水就是从黑东西嘴里流出来的口水哈喇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 中的黑蜈蚣?”希棋看着起码有三米长的东西腿直打抖。
“千万不要碰到它的口水,它的口水就是毒液,能把你毒死。”
幸好刚才走慢了一点,要是走快一点,就被毒死了。
闻人翎观察了一下后“我们过去。”
“现在过去,不是送死么?”希棋马上就摇起头来。
“现在它在睡觉,不走还等它醒来咬你呀。”闻人翎把希棋扯到他的身后。
两人蹑手蹑脚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
很好,这个大怪物还在继续睡,两人贴着墙壁,小心的避过了口水……
终于步出了危险势力范围。只是来不及欢呼,就听到身后像是黑蜈蚣摆动尾巴的声音。
不敢回头看的希棋小声的问闻人翎“它是不是醒了?”
“应该是的。”闻人翎脸色也跟着一变。
“那现在怎么办?”希棋慌乱了。
“跑,跑不过就等着被吃吧,我想它已经很久不知道什么叫美味了。”拉起希棋的手就跑起来。
身后的黑蜈蚣从石梁上一个俯冲下来,希棋往后一看,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黑蜈蚣的巨大身躯已经冲到了希棋面前,晃动的长须,挥动着最前面那对双足,同时张开了巨盆大嘴,嘴腔两边的大鄂刺像是一把刺刀一样让人晃眼。
希棋的腿软了,两人的速度跟着慢了,黑蜈蚣咬了下来,希棋头一偏。
尖叫声响起。
同时金光四射。
这声尖叫不是来自于希棋,而是来自于闻人翎。
在刚才希棋即将被咬的那一瞬,闻人翎以迅雷之速把希棋的调转过去,履在希棋身上,黑蜈蚣的那对大鄂刺就刺进闻人翎的背部里。
闻人翎倒在了希棋的怀里,金光从闻人翎的身上散发出来,两人被金光包围着。
散发出来的金光散在黑蜈蚣的身上,黑蜈蚣庞大的身躯在石道里翻腾打滚,很快就静止不动了。
黑蜈蚣死了。
希棋把倒在她身上的闻人翎放平,拉开他的衣服,光是从那个檀香盒子里散发出来的。闻人翎的脸色变成黑青色。
拍闻人翎的脸,想要把他拍醒,可是闻人翎昏厥过去一点反应出没有。
要不是鼻息间传来微弱的气息,希棋甚至怀疑闻人翎已经登仙了。
怎么办?会不会死?这里真的是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
对,他身上不是有很多药吗?
希棋的手刚伸进闻人翎怀里。突然金光变得越来越亮。亮到希棋的不得不上眼睛。等到希棋感觉强光弱了不少的时候,睁开眼一看,只见闻人翎脸色黑青色已经转化成苍白色了。
探了下鼻息,气息粗了些。
金光慢慢的变弱变弱,直至完全消失。
闻人翎的苍白的脸色慢慢有了红润之色,希棋一喜,一探闻人翎的鼻息却大惊。鼻息没有气了。
“难道刚才是回光返照?”喃喃出声“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
又试一次,结果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希棋咻的一下站了起来“闻达翎,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已经玩过了,你再装死,我就一个人走了。”往前面走两步。
“你还装。快点起来呀。”希棋冲回去,踢了闻人翎两脚“我踢你了,你起来报仇呀。”
“喂,你再不起来,我就拿你的舍利子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妖怪了。”
“好吧,我承认,你很伟大,可以了吧,快起来了。”
……
希棋一屁 股跌坐在地上,呆了傻了懵了……
继而大笑 “闻人翎你死得好呀,死得好,死了我就不用给你做牛做马了,为奴为婢了。”
“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笑完了突然又凄凄惨惨戚戚的哭起来。
希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笑又想哭。
“你别死呀,偷了我的东西就死?哪有这样的?”希棋生气的道。
总之不管希棋说了什么,闻人翎还是没有呼吸,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希棋抱包袱横在脖子上。把闻人翎扶靠在墙上,然后蹲下去把闻人翎背在背上,撑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神情坚定的道“你一定不会死的,我带你去找空空大师,他一定能救你。”脚崴颤颤的一步步的往前挪。
趴在希棋的背上的闻人翎突然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闭上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希棋马上就把闻人翎贴墙靠好。闻人翎则是不失时机的微微睁了下眼。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就知道。”希棋喜极而泣,死命的摇着闻人翎的肩膀。
“你为什么要哭?”闻人翎的坏笑又起。
“我……我喜欢哭。”希棋有点恼羞成怒道。
闻人翎看着希棋,脸上的表情使终没有变化,希棋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吼道。
“眼前美女没有,不过丑女倒是有一个。”闻人翎刮了下希棋的鼻子,牵起希棋的手“走吧。”
希棋很不习惯闻人翎突然出现的温柔,想甩开闻人翎的手。“你干嘛牵我的手呀?”
“哦,正在慢慢习惯。”
“为什么要习惯?”
“你没脸又没脑。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
“闻人翎,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伟大呀,早告诉过你的。”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么伟大。
……
“闻人翎,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昏了以后,你身上的舍利子发光了。”
“哦。”
“你怎么死了又活过来?是不是和舍利子有关?”
“嗯。”
“那你为什么不把舍利子早点拿出来用?害我差点几次丢了小命。”
“舍利子只有在我受伤的时候才会自动的保护我,难道你要我没事往自己身上刺几个洞呀。很痛的。”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怕痛了?”
“因为我不痛,你就得死。”
“你真的变伟大了。好不习惯。”
砰砰……希棋的头上又响起了被敲打的声音。
59.铜镜背面的画像
在希棋他们二人走得双脚发软的时候,石道没有路了。石道的路走完了。
石道的尽头处空间变宽阔了,有两个过道那么宽。
希棋的手腕又被划破了。
滴血现纹。
“我的手要破相了。”希棋看着自己手上的刀痕,真是旧疾未好,又添新伤。
“没事,反正也有这么丑了,再丑也没关系的。”闻人翎乐呵呵的道。
“请问这是安慰吗?”安慰怎么听怎么别扭。
“当然是了,我伟大呀,当然要安慰你。”闻人翎边看灵玉边道。
有这么安慰 人的?估计心灵受伤的人让他这么一说,可以集体去撞墙了……
灵玉的图上出现一条下掉的直线。
图象很快就没有了。
“什么嘛,为什么每次都只出现一点点图象呢?这不是在摧残我吗?”希棋真想把手里的灵玉给甩出去。
“这是命。”闻人翎同情之道。
“那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呢?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不好呢?”不公,太不公了。
“既然是下掉的线,那么一定是在我们所踩 的地下的。”希棋道。
两人把脚下踩的每一寸石块,全都一一摸索。
……未果。
又把墙壁全都照着搜索了一片,依然未果。
“怎么会没有呢?我们不是找得很仔细了吗?”希棋很不甘的说。
闻人翎也颇纳闷。
“先不管了,吃点东西补充□力。”希棋把包袱里沾了稀泥水的牛肉干和饼干拿出来。“哎呀,这吃的都发霉了。”
希棋又摇摇水袋。空空的响声。“水不多了。给你喝,留一点给我。”希棋把水袋递给闻人翎。
闻人翎拔开水壶咚咚就喝起来。喝完了就把头低了下去。
希棋拿到的水壶,滴水不剩。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竟然把水全部喝完了!”没有水喝的希棋,越发觉得渴了。“我告诉你,等会我要是扛不住了,我就放你的血喝!”气死了,太自私了。
闻人翎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任凭希棋在那里愤怒。
希棋骂累了,骂干了,没力了。直舔干干的嘴唇。
坐在一旁的闻人翎突然抬头,转过希棋的脸,把她的脸捧起来,嘴巴捧成圆形。
再迅速把自己鼓鼓的角附了上去。
希棋感觉闻人翎嘴里有流质的东西流进她的嘴里,慢慢的,一点点的流进去。
是水,闻人翎之前喝下的水全都被他存在自己的口里,这下又全部以嘴送到希棋的口里。
闻人翎的舌头随着水而滑进希棋的嘴里。
希棋拼命的摇头,想要摆脱闻人翎唇舌的纠缠。本来说的抗拒的话因为闻人翎的嘴唇跟随的太紧而成了“唔……嗯……”
闻人翎被这个声音刺激了,松开了捧在希棋脸上的手,改以挪至希棋的腰上,双手用力一箍希棋的腰,希棋就贴到了闻人翎的身上了。两人的身体若不是隔着一层衣服就真成了亲密无间了。
希棋就没想明白,为何喝水变成了现在这个状况。同时给闻人翎打上一个色鬼的标签!
闻人翎吻的认真,这个认真也传染了希棋,闭上又眸开始回应闻人翎。
接吻对希棋来说还是生熟的,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和马光华谈恋爱,但是希棋和马光华都是不太主动,且都属略略害羞的人,很少亲吻的行为发生过。
希棋被闻人翎带动后,开始回应,但是又是属于找不着正确方法的那种,吸住塑像翎的舌头就是一顿乱啃。
闻人翎忙拍了下希棋的嘴,把希棋的牙齿拍松后,赶紧从希棋的嘴里撤离。
尚在迷糊中的希棋,没搞清状况“怎么了?”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
“你感觉好吗?”闻人翎贴 在希棋耳边轻声道。
“好。”脑袋还有些发晕。
“你好,我不好!”闻人翎低吼。
“那是你自找的。”希棋被吼醒了,脸微微一红嘀咕的道。
闻人翎又把希棋拉近。“再来。”嘴就压下去。
“你不是说不好吗?还来。”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经验多了就好了。”闻人翎如是道。
“不要啊,太浪费口水了,我们两都没有水喝了,要节约用水呀。”希棋大叫起来,声音很快就被悉数吞没。
闻人翎活动的嘴巴僵住了,一把推开了希棋。站起来指着石顶“开关极有可能在上方。”
、整个石道的石顶低处二米高,高的地主则有四五米高,而此处的石顶则有三到四米高,两人只有把高度加起来才够得着。
希棋是无法承受起闻人翎的重量的,所以只能是希棋骑在闻人翎的肩膀上。
希棋的天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后,发现了一个小孔。“这里有个孔,像是一个钥匙孔。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了。”
“钥匙孔?”闻人翎呢喃的说了两声后。“你先下来。”
把希棋放了下来。
闻人翎从身上的竹筒里倒出来了两把石钥出来。
“这不是我们在石室里找的那两把钥匙吗?”希棋惊呼,她本来早以为闻人翎把石钥给扔了。“石钥怎么还在你的手里呀?”
“当时开完石室的门后,我就把石钥拔了出来,然后顺手丢进竹筒里的,先试试能不能打开。”闻人翎把钥齿朝左的丢给希棋。钥齿朝右的之前已经在石室里用过了。
希棋又踩在闻人翎的背上摸到了石顶。小心的把钥匙放进了孔里。
钥匙奇迹般的吻合起来,希棋轻轻旋转了一下钥匙,一个轻脆的响声。
“把钥匙拔下来。”闻人翎吩咐希棋道“兴许还有用。”
闻人翎还没放下希棋,只见脚下的石板突然震动起来,哗的一下石板拉开了一个缺口出来,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来,希棋和闻人翎直接就掉了下去。
希棋条件反射般的,死死的用腿夹住了闻人翎的头部。洞崖很深,两人足足往下掉了两分钟,才咚的一下,落到一个小小的水池里。水池里的水冒着白色烟雾,水温颇高,感觉有些灼烫肌肤。
也幸好掉下去的是个水池,如果是石块的话极有可能把两人摔死。
水池比较深,不过幸得闻人翎会游泳,不然就是希棋一个人掉下来也被淹死了。
水池的三面靠石壁,右手边则是一条通道。
闻人翎把希棋拖到岸边,旁边刚好有块突起的石头,希棋就沿着石头,在水池里搓一身的臭泥巴,闻人翎则把衣服全部脱光了在池子里畅游起来。
两人把一身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上了岸。
把衣服上的水拧得半干,两人进了通道。通道的两边是高高的石壁,就像走在两边两栋紧挨在一块的房子中间一样。
通道走了二百米之后,出现了一个一个三级的台阶。
上了台阶拐了一个弯,就像是进入了另一番天地了一样。
眼前红纱飘渺,撩开红纱,看到的像是一个洞俯洞俯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铺了良好的红色鸳鸯锻面锦被,石床旁边有一张金黄色的梳妆台,梳妆台上一面铜镜。
希棋和闻人翎走了进去。
“我们是不是进了别人的新房呀?”希棋不安道。
“的确是人居住过。看样子还是一对情人。”闻人翎看到石床下面两双红色的锦面鞋子,一双男鞋,一双女鞋。
石床的右手手则有一个像是橱物柜,用红色的布帘子挡起来。
整个洞俯里全是一片红色。希棋撩起布帘子,里面放了两套衣服。两套喜服,一套新郎服一套新娘服“这里果然是别人成亲的地方。”
闻人翎则是往床上一躺,“正好累了,先睡一觉。”满足的长喟一声。
希棋移到梳妆台边,顺手拿起铜镜照起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圆脸因为到了古代以后经常饮食 不正而瘦成瓜子脸了,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倒成了腊黄色了。乱逢逢的头发,都在告诉希棋:女人要保养!女人要休息!
看不下去的希棋把顺手一按。铜镜的背后有图。
希棋拿起来看了下,“真美。”没有感觉的说了一句放下。
过了一下,又拿起。“怎么这么眼熟呢?”希棋看着铜镜后面的美女图思索道。
又过了一会。
“闻人翎,你看这人,怎么这么像你?”希械终于发现美女原来 是和闻人翎很像。难怪眼熟了。
在这洞俯之中怎么会出现和闻人翎长相像似之人呢?
……
60.我们穿上了喜服
正躺在床上假寐的闻人翎说的话,坐了起来,一把扯过希棋手里的铜镜。
铜镜里的女人精致的五官有着和闻人翎一样有着一双似笑而非的笑眸,只是少了闻人翎的不羁,多了一分女人特有的淑静。秀眉间还隐约透着忧愁,松松挽着的头发却是凭添了几分妩媚,手指间轻捏一枝梅花,人花堪比美,人更胜花三分。
“如果你是女人,你一定是长成这样的。”希棋歪着脑袋想了下道“莫非……”想说又不敢说。
闻 人翎把铜镜转过来照了下自己,再转到背面看铜镜后面的女人,神情看上去有些怪异,像是不相信一般,又照照自己,又看看画像……来来回回反转。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希棋被闻人翎的浍弄拧了。
“你觉得这人和我有关系不?”闻人翎沉寂了半晌才道。
“你回家问问你爹娘不就知道了吗?要不问你干爹,他们应该知道。”希棋在摆弄梳妆台上的胭脂。
闻人翎久久没有说话。
希棋回过头,闻 人翎的脸上有些落寞“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不安。
“我从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闻人翎这才静静的开口道。
希棋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竟然会点到闻人翎 的伤心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抱住了闻人翎“其实,那啥,每个父母都很爱自己的孩子的,他们当初是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不要太难过了。”边说还边拍闻人翎的肩膀。
“我觉得难过。”闻人翎哀怨的说。
“别难过呀,你要是难过了,我也要跟着难过了。”希棋被闻人翎的坏情绪感染了,也感觉心里有些酸泡了。
“那你再抱紧我一点。”
希棋于是再抱紧闻人翎一点。
“如果我再亲亲我就好了。”
希棋的嘴移到闻人翎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要是再亲下我的唇,受伤的心会好得更快的。”闻人翎把头放在希棋的肩膀上轻声说。
希棋有些为难,亲嘴……
看到闻人翎温驯的样子,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两人又不是没亲过。
希棋垂下眼眸,把嘴唇向闻人翎凑了过去,还没碰到闻人翎的嘴,闻人翎倒是先吻了上来。反压住希棋,铺天盖地的吻势,希棋抬起眼皮,眼前的闻人翎哪有一点心灵受伤的样子,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希棋在心里大呼上当,火已经燎原,想喊停却已是停不下来了……
事后。
“你骗我。”希棋气愤指责闻人翎骗吻。
“我怎么样骗你了?”闻人翎闲闲的说。“经过刚才你的治疗,我心灵上的创伤已经痊愈了。可见刚才你的努力是有效的,我没骗你呀。”振振有词。
希棋说不出话来了……
希棋没得说,闻人翎还有得说了“这个方法不错,以后要经常用。”
莫不是食髓知味了?
闻人翎把石柜两套大红喜服拿出来,把新娘服丢给希棋。]
“干嘛呀?”希棋拿着喜服不知道闻人翎要干嘛。
“换喜服,你说要干啥?”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你疯了。”希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是绝对不能和你成亲的,我随时都有可能回到我的世界去的。”急急的说道。
正在脱外衣的闻人翎因为希棋的话而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定定的望着希棋。
“你先不要冲动嘛,你也说了我很丑的,配不上你,虽然我人不错,可你也不要意气用事,你是妖,我是人,人妖殊途……”希棋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总结意思就是她不能和闻人翎成亲。
“说完了?”闻人翎面无表情的问道。
希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话说的太多的后遗症就是会觉得很累。点头。
“说完了,就换我说,我叫你换衣服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把湿衣服换下来。”闻人翎朝希棋眨了眼。
希棋当场石化了……
“你不要是成亲?”脸上刷刷的红了一片。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成亲。”闻人翎哈哈大笑起来。
糗大了……希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换上了大红喜服。
希棋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感觉还不错。大红的喜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闻人翎 的喜服上则绣了一条九龙纹爪。
“睡觉。”闻人翎掀开被子,往石床上一倒。
“我们是不是该去寻宝?”虽然很困,但是希棋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寻宝。
闻人翎已人进入到深睡状态了。希棋没法,只得跟着倒在床上
两人穿着大红的喜服的两人呼呼的大睡起来。
人类用生命的三分之一的时间来睡觉,就足以说明睡觉的重要性了。
这一觉是睡得极为满足的。
两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人生的两大爽事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件了“睡觉睡到自然醒。”
睡觉是睡爽了,但是肚子却饿了,在洞俯里翻腾了一阵,也没找到吃的。连做饭的痕迹也没有。
“难不成这两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辟谷之人?”希棋饿得有点头晕了。
“把牛肉干拿出来吃吧。”闻人翎看来也是饥饿难耐了。因为那两块牛肉干已经发霉了。
“真要吃吧?”希棋实在是不敢确定闻人翎竟然要吃发霉的牛肉干。
希棋看着闻人翎把发霉的牛肉干嚼得津津有味,心里一阵发毛。
“不吃吗?”闻人翎问道。
……
闻人翎把最后一块牛肉干放到嘴边意味深远的说道“最后一块了。”
“等等,你吃了这么多块了,这最后一块就给我吃吧。”希棋再也扛不住了,一把抢了过来放到
嘴里就嚼起来,边吃边自我安慰“至少比饮血茹毛好点。但愿我的肠胃能坚强点……”
吃过牛肉干以后。
希棋的手腕又被划开了。血滴在灵玉上面。
灵玉上面出现了一张石床。
瞬间即逝。
“出口在石床下面,这机关做得也太精妙了吧。”希棋深深的佩服起这些机关设计的精妙。
闻人翎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掀开,用手敲敲床板,有空空的回声。
“看看周围有没有开关。”
希棋趴在地上寻找着,最后终于在梳妆台的下面找到一个按钮,一按,石床板慢慢的下落下去,两人往床下探头一看,只见石床板正好斜斜的搭在了一个滑道上。这滑道只有半人高。
希棋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顺手塞进包袱里,往肩上一搭“你先进去,万一下面 要是个水潭什么的,你在前面还可以救我。”
闻人翎伸进了一条腿,停了下,又退了出来,把梳妾台上的那面铜镜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闻人翎,你说铜 镜里面的女人会不会是你娘呀?或者是你七姑八姨的?”希棋终于把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天知道。”闻人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双脚踩进石床里面,扶在石床边的手一松,顺着弯曲的石道就滑道就滑了下去。闻人翎很快就在滑道里消失了。
希棋最后看了一眼被红色弥漫的洞府,也跟着滑了下去。滑道的两边全是石壁。
滑道的下面不是水潭,而是坚实的地面。
希棋直接滑到地面上坐着了。闻人翎伸手把希棋拉了起来。
两人所处的位置大概是一个只有五平米大的小空间。五平米指的是地面面积,但是如果算上空间面积,希棋就有点算不清了。
为这个地面的五平米一直向上延伸……
站在滑道口的希棋看着对面的那道石梯,腿脚发软。
那道石梯是直接凿在石壁上的,直直的石壁上竟然连一点棱角也没有,一个一个的石阶只有三寸深,长五寸。
“别告诉我,玄铁宝器在上面。”希棋抬头,声音发抖的道。
“这里还有别的出路吗?”闻人翎乐呵道。
怎么爬上去?希棋想变成鸟类,翅膀扇啊扇的就飞上去了。
61.以身相许吧
整个石梯有百丈高,和青连峰的高度相差不几了。
之前所有的困难,在希棋的眼里都比不上此刻这个石梯难以解决,就是当初遇到那么凶悍残暴的蛟蛇,希棋也没这么怕过。
现在就是要退回也不行,要想从滑道回到洞府,再从洞府回到最上面的石道,似乎是都是不能而为的事情,整个寻宝的路线,就是有去无回的一场革命一样。
希棋靠在滑道旁就歪坐了下去。
"闻人翎,我是上不去,你能上吧?”仰望的高度。
闻人翎蹲在希棋的面前,摸摸希棋的脸“我是能上去的,可是带你肯定上不去。”
希棋拿下闻人翎的手,笑笑“没事,那你自己上去吧,拿到玄铁宝器你再来救我。”
“你不怕我到时候丢下你不管吗?”闻人翎左边的眉头一挑,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怕,所以你一定要有良心,记得回来救我。”就算你不回来救我也没办法,要么一个活,要么一个不活,这样的二选一的问题里自己只能是那个怎么算也没有活路的那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闻 人翎轻轻的揽住希棋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因为,因为我答应过你的鬼魂过来帮你,当然要对你好了,而且我对每个人都这么好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希棋推开闻人翎大声道。心里咚咚的有一种难以愈平的情愫。
“只是这样吗?”闻人翎眯了下眼睛。
“当然是这样了,不然你以为呢?”希棋鼻孔哼哼。
“做人要诚实。”咬了下希棋的耳朵。
“我很诚实,这话说给你听才对。”这年头做贼的经常喊捉贼。
“做人要诚实,我不是人,我当然不用诚实了,要不然这话就得改成做妖要诚实了对不?”
希棋囧了……
闻人翎因为希棋发囧的样子而大笑起来。
于是希棋就更囧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包袱拿了下来。抖出两件衣服,顺手就撕起来。
“你在干嘛?发的什么疯?好好的撕什么衣服。”伸手把衣服扯了过来。
“你想留在这里?”闻人翎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确定的问道。
“我当然想出去。只是这撕衣服和我出去有关系?”这百丈高的石壁,难不成要吊上去?
闻人翎把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碎条,又把碎布条一条条的打结,结成了一条长长的布绳。
把一头捆在自己的腰上,把一头递给希棋“自己系上吧。”
“你是要带我一起上去吗?”希棋惊诧的问道。
“你将再一次被我的伟大感动。”闻人翎嘴角生起一抹邪笑,自鸣得意。
希棋把布绳从手里松掉了,“这太危险了,不能这样做。”虽然也不想一个人孤伶伶的被扔在这里,但是闻人翎上去了,至少还有一丝救她的机会,这如果两人在半途中掉了下来,只会是双双摔死。
闻人翎把地上的布绳拾起来,系在了希棋的腰身上,用手指轻轻的抬起希棋的脸“你怕连累我?”平静道。
“我只是觉得应该要有更保险的办法。”希棋垂下眼眸。闻人翎的目光有些情愫让她觉得陌生。
“谁也不知道上去了以后会碰到什么事,也许我拿到玄铁宝器没有机会来救你,所以现在一定要把你带上去。懂吗?”闻人翎语重心长的说道。
希棋低首,重重的点下头。眼角有些湿润。
“要是万一掉下来,你就在下面给我垫背了。”闻人翎坏笑起来。
“那死的不就是我了?”希棋朝闻人翎胸口捶打过去。
闻人翎一把包住希棋的手,松开“你的手拉住我的脚,我上一个石阶,你也上一个石阶。”
闻人翎爬上第一个石阶,第二个石阶,第三个石阶,第四个石阶……爬到第七个石阶的时候,希棋的双手攀住了闻人翎的双脚。两个石阶的相隔的距离是三到五十厘米。
闻人翎的双手像铁钩一样紧紧的攀住石壁,让希棋想到壁虎。
闻人翎的脚每移一个石阶,就得把希棋的身体带动着往上面提一个石阶。
跟在下面的希棋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的手从闻人翎 的脚上滑走了,把闻人翎也拉下来。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爬,十丈,二十丈,三十丈,四十丈,五十丈的时候。
希棋看到闻人翎手攀过的石壁有淡淡的血印子。
六十丈的时候,血印子成了一个血手印。
七十丈的时候,血手印被迷糊成了一个血团。
八十丈的时候,血团上沾着有脱落的指甲。
九十丈的时候,血肉沾连。
最后的十丈,希棋听到了闻人翎隐忍痛苦的声音,他的脚每提一步似乎都像是如履千斤……
当闻人翎的手终于攀上了石壁的顶端时,希棋听到了胜利的号角在吹响。闻人翎 的半个身子爬上了石顶,希棋庆祝胜利太早了,左手一滑,松开了,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来了这么一出,希棋直往下掉,把闻 人翎也跟着往下带,闻人翎的半个身子又被拉了下去,慌乱中双手幸好攀住了最后石顶。
闻人翎这一攀,止住了两人下滑的跌势,希棋忙把脚踩进石阶中,闻人翎手上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流进衣袖里。红色有喜服透不出血的印迹。
希棋又重新抓住了闻人翎的脚。
两人再一步一步的爬……
意志力是惊人的,不管是人类的希棋还是妖类的闻人翎。两人凭着心里那一股气,徒手爬上了百丈高的石壁。
希棋一上来就以惊天地泣鬼神架势哭起来。刚才在爬的时候,她一直不敢吭声,怕影响闻人翎,看到石壁上闻人翎留下的血印,她连哭都不敢哭,就是眼睛起雾水都不能,因为怕迷糊了视线,脚踩不进石阶,一直强忍着所有的感受。
闻人翎脸色青白,没有一点血色,双手,十指,血肉迷糊。
仰躺在地上的他,试着扯几下嘴角,都扯不出来。
希棋手轻轻的抬起闻人翎的双手,泪水涮涮的掉在十指上面,冲洗着闻人翎的伤痛。
刚才她手滑的那一下,如果不是闻人翎的坚强,两人此怕已命丧石底里了.
闻人翎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已经全部遗留在了石壁上了。
虽然闻人翎之前做了很多让她不堪的事,但是这一刻却 足以消弥之前所有所有的罪过。
“别……哭……很吵……”闻 人翎嘶哑微弱的声音阻止住了希棋的哭声。
“吵吗?那我不哭。”希棋赶紧抡起衣袖在脸上胡乱擦着泪水。
“别光哭,竹……筒……里……有药……”闻人翎动了下手指“眼泪……是咸的……你把我弄痛了,亲亲我,我就好得……更快……了”露出色色的表情。
希棋破涕为笑,原来疼痛的心被闻人翎这一说,烟消云散了。
冲着闻人翎的胸口就是一拳。“都这时候了还这么贫嘴。”
“好痛……好痛……我被你打出内伤了……”闻人翎夸张的叫起来了。
“少装。”都没用力的,丫的竟然还装。
伸手在闻人翎衣服里掏出竹筒。从竹筒里找到那个小药瓶,用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在闻人翎的手指上。
闻人翎不知是疲惫了还是因为太痛的原因,眼睛闭得铁紧,眉头纠结在一块。
希棋边上药边吹气,就是希望把闻人翎的痛苦降到最低。
上好药,把包袱里的另一件衣服拿出来撕下几块,小心的把手指一块一块的缠上。
“闻人翎,谢谢你,真的,你是好人。”希棋表情严肃,语气诚恳的向闻人翎道谢。
“以身相许吧,虽然丑是丑点,我也接受了。”闻人翎的表情是严肃的,但是语气的是促狭的。
“好呀,只要你敢要。”又将我军,我也回将你一下,嗯哼。
闻人翎愣了下,没想到闻人翎这次竟然会如此回答。
“行啦,吓你的,看你吓的,你先休息下吧,我看看这周围的情况。”希棋被闻人翎的表情弄得有点尴尬,自己替自己解围。
希棋站起来打量着四周。
“你收了黑匕首。”闻人翎缓缓的道。
希棋知道两人就算谈不上爱情,但是长久以来的相处,或多或少会有些说不清的感情缠绕在两人的心里,闻人翎的这句话的意思让她不知道如何辨认,也许更多的是怕会错意,不如忽略,不如忽略。
石顶不高,这个不高是相对下面百丈高的石壁而言,事实上还是有十来米高。
石顶上有一块大平台,二十个平米左右的面积。
除了空间大点,其他还是石块,和他们一路进来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如果两人费尽心机上来后,却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无特别之处,估计会气得直接跳下去。
当然有没有特别的地方,要是放血的,放希棋的血,放血给灵玉的……
62.绝地
“怎么什么也没有?”希棋的血滴进灵玉里面什么也没有显示。“我这血不是白放了?”
“难不成是我们走错地方了?”闻人翎站在一旁沉声道。
走错地方……这千辛万苦的上来了,可千辛万苦的却下不去呀。
“呸,呸,呸,乌鸦嘴。”希棋连呸三下,责骂闻人翎的狂语。
“呸就有用吗?”闻人翎低声一笑“呸是没有用的。”
希棋无力的看了闻人翎一眼“那你说个有用的办法出来。”
“灵玉不显灵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的路走完了。”闻人翎沉吟了一会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的意思,这个地方必能进入玄铁宝器藏身之地?”希棋愕然的道。
“应该没错,只是这入口处,想必是不易寻得的。”闻人翎看看自己包得跟棕子似的双手,用手肘撞撞希棋,一脸苦状的道“这伟大而又光荣的任务,怕是要交给你来完成了,我在心里支持你了。”
“哦,那你休息会吧。”希棋把包袱放在地上。
蹲在地上,一寸一寸的石板摸过去,还用手敲敲石板,听听有没有空音发出来。
……
希棋用衣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坐在地上像一只奔跑了上千里的小兔子一样,猛喘气。以扫地雷的动作把平台的石板摸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一点破绽和线索。
闻人翎竟然坐在一旁睡着了。爬石壁早已让他的体力透支了。
希棋休息了会,强打起精神,又摇摇晃晃起来朝石壁走过去。
希棋把自己手能伸之能碰触到的地方全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发现,本想叫闻人翎帮她踩肩,但是回头看了下正在熟睡中的闻人翎,还是作罢。
希棋靠着石壁,看着对面多了份宁静,少了份邪肆闻人翎的睡容,微微笑了下,眼睛缓缓的闭起来,头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极其疲惫的希棋睡了过去。
这个只有二十平米大的平台,因为熟睡中的两人变得安逸而宁静。
黎明来临。
这个斗大的密室里,又如何得知是清晨来临?
因为有两道光线出现在密室里了。一道从左手边石壁处中间的最顶端斜射了进来,另一个则是从右手边的石壁处中间的最顶端斜射了进来,两道斜射进来的光线在地上交融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V字。
密室不密,不然何以能射进光线?
希棋砰砰的一声半边身子倒在了地上,这已是这个晚上第N次睡倒在地上了。这一次摔倒的声音没把希棋弄醒,倒是把对面的闻人翎给弄醒过来了。
闻 人翎睁开眼,看着正处于深睡状态中的希棋又把身子摆正,张着口继续睡。
闻人翎的嘴角露了一个笑容,刚醒来的笑容带着特有的庸懒,惑人心魂。
挂着那抹笑,闻人翎又合上那双带着蒙胧睡意的笑眸。
笑眸马上又睁开了,闻人翎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环视了一圈密室,闻人翎最后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两道光锁定的两道光线的交汇处。
走到光线交汇处的中间。
左手边的光线看上去越来越明亮了,而右手边的光线则开始愈发暗淡了。
闻人翎用脚掂掂光线下面的石板。石板只有沉闷的掂脚声,并无特别的声音。
“希棋,希棋。”闻人翎走到希棋身边,连叫两声。
“好吃……”希棋的口水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嘴巴还在叭滋叭滋的响,因为她正梦见自己在啃香香的鸡腿,还时不时的喝上一杯冰冰的可乐,能不流口水吗?
闻 人翎看到希棋的样子,嫌恶的偏了下头,然后把嘴附在希棋的耳边大叫一声“山崩了!”
处于睡梦中的希棋,眼睛还未睁开,立成就往上蹦跳“逃命,逃命。”脑袋四处晃荡着。晃了好几下之后才睁开眼睛,停了下来。
“哪山崩了?”眼睛转到蹲在她面前的闻人翎身上。
闻人翎站起来,“你没发现这里面有什么异常吗?”
希棋打量了一下密室,目光扫到了两道光束“不就天亮了吗?值得大叫吗?”没睡醒,呶着嘴打呵欠,嘴张到一半的,静止成了O形。
闻人翎边笑边点头,对希棋的反应非常满意。
“这是光?”希棋好一会才合上嘴,吱吱唔唔的说道。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光束透进来。
闻人翎点头。
“你确定这是同一个太阳发出来的光线?”希棋指着两道一明一暗的光线很怀疑的问。
“现在是黎明时刻,就是太阳刚出来,月亮刚西沉的那个时刻,这道越来越亮的光是太阳光,而暗弱下去的则是月亮发出来的。”闻人翎指着两道光道。
“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就没有射进月光呢?”希棋走到光束身边道。
“这里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睡着之前月光是处于云层中间。第二种就是这里密室设了阵法,光束只能在日山月沉的这个时间出来,每月当中有月光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闻人翎想想才道。
像是为了验证闻人翎说的话的正确性一样,只见右边的弱光恰好完全消失了,而左边的光束随着右边光束的一结束,马上就跟着一起消失了,如此巧合之事让希棋不得不相信闻人翎说的话。
“真是无奇不有。”希棋叹道。
“你用匕首看能不能把这石板撬开?”闻人翎的脚踩了下石板道。
“我试试。”希棋别在衣服里间的黑匕首拿了出来。
石板很大,起码有三到五平米大。希棋用匕首沿着边隙划了一圈,想找个支点把石板抬起来,但是整个石板的太过于沉重,试问以希棋那点小得可怜的气力又哪能撼动半分?
希棋的手上起了几个大泡,石板还是牢固坚定的长在那里。
最后撬的那一下,匕首竟然从希棋的手里飞了出去,嘭嘭的掉在对面的地上。
希棋也圆满了,跌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闻人翎抬起自己十个被布条缠绕的手指,叹 了口气“为什么我是男人呢?”甚为幽哀的声音。
“我是刚睡醒,没使上劲,等我休息下,我肯定行的。”希棋看着闻人翎惨不忍睹的手指,于心不忍的道。
“你确定?”放下自己的手,闻人翎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希棋。
“呃……其实……”半天没敢挤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出来。最后“辛苦了。”拍拍闻人翎的肩膀,这是以前闻人翎常送给她的动作。
把匕首给闻人翎捡了过来。
闻人翎接过匕首,两手用力一握,血马上渗红布条。闻人翎额头上晰出细细的冷汗出来。
希棋别开脸,感觉心脏紧缩了两下。
闻人翎把刀子嵌进了石板里,慢慢的把刀子移到了石板的对角处。“没劲了。”
“那怎么办?”
“那你亲我下。”闻人翎把嘴凑过去。
希棋看着脸色因手指的疼痛而涨得通红的闻人翎,好笑又好气把嘴凑过去,重重啵了下闻人翎的嘴。
“一,二,三。”闻人翎双手猛的一用力,一声呐喊“起!”
石板应声被拉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希棋慌忙的转了两圈,想要找个找个棒子,整个石室里竟然别无一物。
一把拿起地上的包袱,“你再抬高点。”
闻人翎又是疾喊,石板果然再次应声而高。希棋跪在地上,忙想把包袱往石板下面塞。
眼睛却看到石板下面竟然有两个小孔。
“闻人翎这里有两个小孔。”希棋仰头道。
“两个小孔?”闻人翎喃说了一声。
“你把竹筒里的两把石钥拿出来插进去试下。”闻人翎果断道。
“那你再坚持下。”希棋把竹筒拿出来边急道,闻人翎手指上的血透湿了布条,滴流在石板上,顺着石板的纹路流下去。
希棋趴在地上,一手拿一把石钥往石板下面的石孔插“闻人翎,你千万不要松手啊。”松了手,我两只手就没了。
希棋把两把石钥刚好全部插了进去,完全吻合。手刚要退回来的时候,哪知闻人翎的手突然突然一松,石板从闻 人翎的手里脱开了。
完了,手完了……
希棋的手是保住了,在关键时刻,闻 人翎用双脚抵住了石板,尽管如此,希棋的手还是被刮掉了两块皮。
希棋帮闻人翎抬住了石板,闻人翎猛的一下把腿退了回来。
石板应声合上。
而右边的石壁却在此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道石门……
63.你有喜欢的人吗?
两人也顾不上先处理伤口,提着包袱就直奔石门而去。
进了里面,希棋回头一看,石门像是可以自动感应的一样,已经合上了。
还是石室。
只是这间石室却又有如此的不同,不同的相较之前经历过所有的石室而言。
一进石室希棋就被金黄的光线刺了眼睛。
整个石室铺就的全是金黄色的石板。
“这会不会是黄金铺的?”希棋财迷的问道,恨不得趴在地上用牙齿去咬下试试是不是真金。想当初在牛家镇的时候,那叫一个穷。
“你咬下试试。”坏笑。
真咬?只怕金子没咬到,自己的牙齿绝对咬掉两颗。
石室的正中间有一张白色的八仙桌。八仙桌竟然放一个红色瓷玉的酒壶,酒壶的周围摆了八只同样是红瓷玉的杯子。
希棋和闻人翎心有灵犀,不打招呼的走到八仙桌的凳子上坐着。
希棋把闻人翎身上的药膏拿出来。
闻人翎的手的布条被染成红色了。
希棋低头给闻人翎拆布条,拆着拆着眼泪就下来了。
“哭什么呀?”闻人翎的看着希棋的乱糟糟的头顶有丝不耐烦的道。
“痛。”希棋吸吸鼻子吐了一个字出来。
“痛的是我,哭的也该是我吧。”闻人翎显然被雷了。
“我替你哭的。”
“我手痛,你心痛了?”
“呃……我喜极而泣,你手痛就再也不能敲打我的头了,我脱离苦海了。”
希棋才说完,头上就砰砰的响了两下。
闻人翎竟然拿头撞她的头。
“你不痛么?”希棋摸着头问道,莫不是当自己撞的是豆腐?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痛。”闻人翎肯定的回道。
“那你为什么还撞?你有病吧。”希棋相信闻 人翎的脑袋出现问题了。
“让你笑呀,你哭的样子难看。”闻人翎露了个难受的表情给了希棋。
果然不是人类的脑袋,逻辑都不一样,喜极而泣的时候,撞两下会笑吗?
“轻点。”闻人翎大呼,布条上还连沾着血和肉,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痛呢?
“我已经很轻了。”希棋小心的给闻人翎拆着布条,想找个话题转移闻人翎的注意力“闻 人翎,你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有喜欢的女人吗?”
话一问出口,希棋的心跳快了两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了这句话来。
“你想知道?”闻人翎眯了下眼睛,接着就轻声笑起来。
“无聊问问,不想说就不说。”希棋加快手里的拆布条的动作,语气有着故意而为之的不甚在意。
“当然有喜欢的人了,你想认识吗?”闻人翎用手肘碰碰希棋的低着的头。
“好啊。”希棋笑道,本来还想问下那女人长得什么样,听到闻人翎的话突然之间就莫名烦躁了下,对于那个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说说,你喜欢你的人吧。”闻人翎饶有兴趣 的道。
闻 人翎和话再次把马光华带到希棋的记忆中来了。
记忆的闸门再一次打开了。
“他叫马光华,是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碰到的,他很好,真的很好,他会在清晨拿着早餐站我家楼下等我去上班的时候把捂在怀里还带着他的体温的早餐递给我,因为我会赖床,上班的时候很匆忙,会忘记吃早餐。星期天的时候,他会用自行车带着我去郊游或者满大街的找小吃。从不曾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事,你说能被这样的人爱是幸福吗?”希棋原本还以为自己早已把马光华放掉干干净净,没想到记忆却如此深刻。
“可惜你们没有结局。”闻人翎无声的笑了。
“是啊,他死了,太美好的东西总是会引来别人的觊觎。我在他去投胎前还见过他,他说他不怪我害死他,他说是他让我没有安全感。他说他还是很爱我,他说让我要好好的活着,他说我一定要幸福,他说了很多很多。”希棋停下,抬起头笑笑“我不难过。”
所有的话不是说给闻 人翎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话的当儿,闻人翎的手上的布条已经被希棋拆了下来了,手也抹好药。重新撕了点布条缠上。
希棋又把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简单处现了下,没有缠布条。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想的,向我靠拢。”闻 人翎滑腔说。
“死去。”希棋轻啐一声。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闻人翎邪魅的笑道。
“你做白日梦吧。”希棋呸了一下回道。
石室里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东角落边也有一个石台,石台上盖了一块红色的缎布,最让希棋和闻人翎惊叹的是,缎布呈隆起状,下面有物。
“你说那会不会玄铁宝器?”希棋问道。
“玄铁宝器岂会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让人轻易得手。”闻人翎边摇头边说。
“那你猜下面是什么东西?”很想知道。
“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闻人翎的手已经搭在布上了。
“你小心点。”希棋赶紧闪到一边去,大凡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下总会生出点什么事来。
闻人翎倒是不信邪,用笨拙的手指扯下缎布,一个黑色的盒子立在石台上。
“这是骨灰盒。”闻人翎皱皱眉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不出宝吗?怎么倒是出了一个骨灰盒。
“因为这是上千的楠木,最合适做棺材和骨灰盒。”闻人翎解释道。
“为什么会有人把骨灰放在这里呢?”不是该入土为安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跟蛟蛇郎君有关系。”闻 人翎捂了下下巴。
“这个倒是。”首先他们是在灵树林下面的石室里拿到了石钥,那个石室据空空大师说是蛟蛇郎君的墓穴处,而在空空大师的寺院里的灵柱和希棋他们身上的九离虫又有关系,灵玉也是得蛟蛇郎君的灵气才有的,他们用石钥打开了这里,从以上的综述反应来看,这个玄铁宝器估计是蛟蛇郎君生前所拥之物。蛟蛇郎君没有后人吗?为何会以这种方式让玄铁宝器出世呢?
南边的墙角下放了两个大箱子。
希棋的手马上就伸到箱子扣环上,猛的一下就打开了其中的一个。
闻人翎突然推开了希棋的,一条白色的小蛇刚好咬在闻人翎缠着厚厚布条上的手指上,闻人翎用力一甩,把小白蛇甩得在地上,小白蛇马上就滑溜溜 的爬走了。
希棋直拍胸脯,要不是刚才闻人翎推开了希棋,估计这发都毒发身亡了。
被打开的箱子里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珍银珠宝。希棋乐呵呵的就想伸手去抓“等下,有毒。”
希棋的开心马上大打折扣。
闻人翎却伸手抓出了一大把的珍宝。
“等等,你不是说有毒吗?骗人,你想独吞吧,哼。”希棋有些气愤。
你知道刚才小白蛇是什么蛇吗?小白蛇的另一个名字叫立步倒,只要沾上一点毒液就足以让你毒发身亡了。你想想这小白蛇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能不有毒吗?反正我为了你豁出去了。”闻人翎深情款款而言。
“得,你也是蛇,这小白蛇是毒不到你吧。”让你吹。
人翎把把手里的珍宝扔下去,“你退后。”
希棋退开,闻 人翎打开了箱子,果然又一条小白蛇从里面窜跳了出来,掉到地上直接溜了。
这边则满满一箱的宝石,满箱子的珠光宝器,希棋只能观看而不能亵玩,心里颇提有多挠痒难止了。
闻人瓴抓了一条宝石项链投进怀里就把盒子盖上 了。
石室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似 乎石室里没有地方可以藏住玄铁宝器。
“那两条蛇呢?”希棋看了看石室,两条蛇却不知道哪去了。
“石室里有蹊跷。”闻人翎声音扬起。
而石室里的东西却只有这三处,闻 人翎首先刨除了会在箱子里的可能性,因为他们两人刚才一直站在箱子旁,并未见两条小白蛇靠近。
两人又坐回到八仙桌旁。
希棋把玩着桌上的酒杯。闻人翎的视线却是落在了酒壶的壶嘴上。酒壶的嘴子比别的平常见到的酒壶子的嘴子大概要大一半。
闻 人翎伸出包子手去拿酒壶,却意外的发现,酒壶提了三下,竟然没有提动。酒壶像是被钉在八仙桌上。
闻人翎试着去转动酒壶,酒壶却出乎意料的转动了,再提下,酒壶被提了起来,摇晃了下,里面有酒,闻人翎把酒往地上倒,酒倒完后,最后从里面倒出那两条消失的小白蛇来,原来这两条蛇爬进了这个酒壶里。
希棋被吓了,如果有人贪财,被蛇毒死,如果有人贪杯也被毒死。
两条小白蛇又爬到箱子上面圈着。
闻人翎把酒壶放回了原地。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酒壶。
转到第九圈的时候,酒壶不动了。
酒壶不动了,却另外有东西动了,整个八仙桌的桌面移到一边去了。
八仙桌中间的腿柱却是空的,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盒子,一个朱红色的铁盒……
64.活着醒过来了
“这盒子里会不会就是玄铁宝器?”希棋的目光紧紧盯住那个朱红色的铁盒,目光似乎想要穿透进盒子里面。
“会这么容易就拿到玄铁宝器?”闻人翎脸偏了下,很明显的不相信。
“这个不一定,你不是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吗?说不定真中了那说的 那句话呢?”希棋虽然觉得玄铁宝器没有这么容易出现,但是有时候人类往往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这么说你是支持我打开这个盒子了?”闻人翎的手在腿柱的边缘轻轻的敲打着。
“就算不是玄铁宝器,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希棋的眼睛一直就在铁盒上转动,好像能看出是什么东西来。
“想,当然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闻人翎的手停在离铁盒上寸把远的地方“这盒子也许有危险。”谨慎道。
希棋眼珠子在密室内转了两圈后,欣喜道“有了,你把珠宝箱子空出来,然后把箱子顶在头顶上面,要是万一有危险,你直接把箱子一挡不就万事如意了吗?”
闻人翎把手缩了回来,果然听从了希棋的话,把第一个珠宝箱的小白蛇扔到了第二个宝石箱上,然后把珠宝倒在地上,举着空箱子过来了。
希棋抱着包袱,闪到骨灰盒旁边 去蹲 着,为什么选择骨灰盒,是因为她觉得这骨灰盒里装的至少以前还是个人,让她感觉稍稍有安全感。
“等下,你用匕首挑贫盒子吧,我感觉这样安全一点。”希棋刚蹲下去,又觉得用手去拿铁盒感觉很不安全一样的。
把匕首从怀里掏出来,从光滑金黄色的要板上滑了过去。
闻 人翎捡起匕首,用一只手顶起笼在头上的箱子,另一只手,手握匕首,把匕首的刀尖放在铁盒旁边,半蹲着,用力一挑铁盒,铁盒就从八仙桌的腿柱里被挑了出来,铁盒掉在地上,咕咙咙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才正正的停了下来。
闻人翎一看铁盒被挑了下来,忙全部蹲了下去,把箱子竖放在自己面前,而希棋则是把包袱挡住的自己头,整个人蜷成了一小团。
两人皆是在防备着万一铁盒里飞出来什么雪花银针的。
五分钟过去后,铁盒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希棋和闻人翎这安下心来,捡起铁盒。
铁盒很普通,只是上了了层普通的朱红色的油漆,至于材质和他们见过的装东西的铁盒别无二样。
四四方方的铁盒放在手上感觉不沉。
“这铁盒怎么这么轻?玄铁宝器不是千年玄铁打造而成的吗?”怎么掂量里面也不像里面装了玄铁宝器。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闻人翎大概也是觉得颇为奇怪。
铁盒上面竟然连一把锁也没有。感觉上就不像是放置了玄铁宝器这样的神物。
闻 人翎把铁盒放在地上,希棋用手压住铁盒的两侧,闻人翎则翻铁盒的上盖。翻一次没翻动。
两人愣了下。
“你再使大点力。可能铁盒放的时间长了,里面生锈了。”希棋安慰道。
闻人翎再次用力,铁盒还是毫无反响。
“你把吃奶的力也用出来,这样才够虔诚。”希棋汗颜道。
“你确定有用?”闻人翎把手指伸到希棋面前,“你再确定一次,想想我无辜的手再回答。”
希棋看着闻人翎包得和萝卜一样的手,心一横。“有时候机会就在下一次,所以你一定要再试一次。”
闻人翎果真把吃奶的力用出为了,不过这力也算是白出了,铁盒还是紧紧闭关的铁盒。闻人翎的手吃痛了,用腿踢了下铁盒,发泄他的不满。
“行了,打不开就打不开,生什么气,看我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就往铁盒的交口处嵌了进去,再用力一撬,奇迹发生了。铁盒啪的一下竟然被开了。
两人又是一愣,特别是希棋,根本就没想过这东西会如此容易被她撬开了,闻人翎则是觉得刚才自己的痛有些不值,要是一早用匕首去撬,他就不用白白受痛了嘛。
铁盒里面如他们所想,不是玄铁宝器。
而是一本小小的破旧的发黄的书。
希棋把书拿了起来,封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可惜不认识。
“这是什么书呀?这字不认识。”穿越不好,特别到一个未知的朝国就更不好了,因为这就预示着你将是一个彻底的文盲。
“我看看。”闻人翎从希棋手里拿过小书“这是波罗文,你还记得灵树林石室里的灵牌上的字体吗?那也是波罗文。”
“可惜你也不认识。”希棋惋惜的说道,停了下又说道“说不定玄铁宝器的藏身处就写在这本书里。”
书一共只有五页纸,与其说是一本书,还不如说是几张纸。而且依书的破损程度而言,这本书已是相传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闻人翎随手快速翻过了书页。合上。
又一页一页的打开,里面全是波罗文。翻至最后一页,把书往铁盒里一丢。
站在地旁的希棋却立即把书又拿了出来。
“你看这是什么?”希棋指着书页面上被闻人翎摸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淡淡的乌朝字体出来了。
而现字体的地方则是都是留有血印子。闻人翎开铁盒的时候手上出血了,血透过布条沾到了书上。而意外却出现在这个留有血印子的地方。
就真应了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话了。
闻人翎马上发狠的把左手上的布条全部拆掉,握了下拳头,血从刚结好伤痂处流了出来,把左手往书页面一列一列的涂抹下去,每涂抹一列下去,就出现一列字出来。闻人翎快速的把第一页面涂抹完毕,眼睛很快扫过书上的文字,嘴巴里跟着小声的念了一遍后,马上翻至第二页……
如此反复,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闻人翎竟然把五页书纸上的所有内容全部过脑一遍。
书纸上淡淡的血渍很快就风干而消失了。
闻人翎把书合上,仰头闭上眼睛,像是回味刚才看到之内容一般,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书上面写什么东西了?”希棋刚才一直担心出声会打断闻人翎的思路,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一本修炼灵力的秘籍。”闻人翎把书本收进怀里。
希棋真像是在看武侠小说一样,男主人因为机缘巧合得到绝世武功秘籍,从而成为一代武林宗师。闻人翎也会如此?
“这个秘籍上的武功高吧?”希棋试探性的问道。
“这书上说要取得玄铁宝器,必须修炬此灵力秘籍,现在,我就必须在这里修炼。”闻人翎颇为无奈道。
“那要修炼多少时间?”要是时间长了,两人估计就饿死在这里了。
“不知道,修炼是看个人领悟能力,快则个把时辰,慢则几年也未能成道。如果不炼成此灵力,我们两也是走不出去这里,这是唯一的办法。”闻人翎神情郑重起来。
几年……估计在这里成了活化石了。“你修炼吧。”希棋慢腾腾的走到骨灰盒旁边的石台边靠着“但愿我这一觉睡下去还能醒来。”嘲苦道。
摸摸饥饿的肚皮,能撑多久?
闻人翎就地坐了下去。开始静坐修炼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闻人翎的手上慢慢的凝聚住了一股无色波动的气流波。
气流随着时间的加长而不断变化着颜色。从最开始的无色,到隐约的白色,再到淡黄色,再到深黄色,最后蜕变成了金黄色。
随之最后闻人翎的一张手,金黄色的气流波无形的消失了。
闻人翎的手收了回来,站起来抖动了因盘腿而发麻的双腿。
而正睡得香长甜的希棋并未注意到闻人翎身上所发生的变化。
闻人翎把希棋叫醒。
“我还活着醒过来了,你的速度蛮快的呀。”希棋嘿嘿的笑起来。
“这本灵力秘籍的修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觉就像是为我而谱写的一本灵力秘籍一般,修炼起来马上就进入状态。而且本身我体内 的气流走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但是这本秘籍修炼的气流走向则完全和我体内气流的走向是一致的,奇哉。”闻人翎诧异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秘籍估计是蛟蛇郎君用过的,而你不也是蛟蛇吗?你老祖宗的东西给你用,当然合适不过了。行了,别想这个了,你快点找玄铁宝器呀,我想出去吃东西,哪怕是吃草也行。”这个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了。
闻人翎两手手背一翻,掌心朝上,双手一扭转,一股金黄色的气流慢慢的被凝聚起来,气流竟然无声无息旋进了石台上的骨灰盒里……
65.“它”由大变小
希棋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气流波一消失,闻人翎就顺势拢手势。
“是不是玄铁宝器就在这骨灰盒里?”希棋喜道。
“应该是。”闻人翎也不没有太大把握的道。
天啦,终于要见到玄铁宝器了,希棋的激动已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冲上前一把抱住骨灰盒,就是一阵噼哩叭啦的狂亲。
闻人翎抓起希棋的衣领子,把希棋往后一拎“你是不是想多个伴?”坏笑起。
“什么意思?”懵懵的希棋没有反应过来。
“你再亲下去,你信不信会从骨灰盒里出来一个东西?”闻人翎笑笑的威胁。
希棋的脑袋里马上就闪过了当初自己招惹鬼魂闻人翎的场景,连连摇头。
“很好。”闻人翎点头赞道。
希棋伸手去抱骨灰盒。想把骨灰盒抱到地上,没抱动“还是你来。”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闻人翎。
闻人翎两手平摊伸出去,然后往后一平缩,再向上抬,气流波上涌,双手抱住了骨灰盒,再用力,骨灰盒还是没抱动。
“那本灵力秘藉难道炼了没有用?”希棋讶异道。
闻人翎松开了双手改去直接掀骨灰盒的盖子。
不费吹灰之力,盖子被掀开了。
两人把头往前一探,相互觑之。骨灰盒里有半盒子骨灰。
“在骨灰里面埋着,肯定是。”希棋兴奋了,手就往骨灰盒里伸,闻人翎刚想制止她,哪知手才伸到门口,突然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击在了希棋的胸口,希棋被击飞了到了三米远的地方。
鲜血从嘴里狂喷出来。
闻人翎像离弦的箭提气飞奔过去,在希棋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希棋。
希棋脑子一片轰炸声,被突然的袭击搞得有点没反应过来,很茫然睁着眼睛。“闻人翎,这是不是搞错了。”
闻人翎紧紧的抱着希棋,脸上有着罕世难见的温柔,抡起衣袖轻轻给希棋擦着脸上的血。“嗯,是搞错了,一会就没事了。”声音很轻缓。动作也很轻缓。
“可是我的胸口很痛,还有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难过呢?”希棋感觉眼皮子很沉重。
“你饿得太久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吃了东西你就不痛了。”闻人翎的脸埋进了希棋的黑发中沉声的说着。
“闻人翎,现在我可以问你这句话了,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希棋咳了下,血如泉涌。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闻人翎轻轻笑起来。
“不会,你闭着眼睛让我死的。”希棋凄苦的笑了下。很自然的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天他们进来之前,她就问过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伤心,他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你很笨。”闻人翎笑着贴了下希棋的脸,把希棋平放在地上。
血不只从嘴边流了出来,鼻孔处也开始流出血来,希棋感觉身上所有的血拼命的朝脸部游过去,呼啸着冲出她的身体,两只眼角的各自划过一滴晶莹的泪。
我要死了。希棋心中一片苍凉。
“我很冷。”希棋喃喃出声。其实她还想说,闻人翎,你能抱抱我吗?
但是终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听到了闻人翎离开的脚步声。
她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被遗弃了。她在冰冷中等待死亡之神的召唤。眼角的泪水被流出来的血所遮盖。
闻人翎手运气流波,手伸进了骨灰盒里,安然无恙。并未被无形的力量反弹。手指插进了骨灰盒灰里,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出来。
此东西看起来和普通的铁片没有区别,却正是天下为之皆动的玄铁宝器。
玄铁宝器一被拿出来,骨灰盒就缓缓的转动了一圈,而整个石台也缓缓的往前面移动着,个半人高的出口出现在眼前。
闻人翎拿着玄铁宝器走到希棋面前,蹲附在希棋的脸部正上方。此时的希棋已是七孔出血,气息几乎是微不可探了。脸色也已呈了青灰色。意识全无。
闻人翎轻轻的吻了下希棋灰白的嘴唇,“你若死了,我多无趣。”很轻很轻的声音。
离开。希棋的嘴唇上多了一颗白色的珠子。轻轻用手一压,白珠子滑进了希棋的嘴里。
闻人翎却在瞬间变成一条蛟蛇。一条只有两根筷子大小的小蛟蛇。
白色珠子是闻人翎的元神丹,丢了元神丹的闻人翎退化了成了一条小蛟蛇。
闻人翎的元神丹一到希棋的嘴里,面部七孔已经止住了流血,气息也逐渐的变粗重,脸色也在一步一步的变得红润……
半个小时后,希棋又活了。
醒过来的希棋,揉了揉胸口,不痛。希棋站起来,先是大笑一声“我胡汉三活过来了。”但是笑容马上就凝固住了,因为石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闻人翎,你竟然把我丢在这里。”希棋气得哇哇叫。
希棋狠狠的跺了两下脚,愤懑和伤心交杂在一块炙烧着她的心。
而变成了小黑蛇的闻人翎看到希棋的举动,昂起头晃了两下。
希棋这才注意到前面的小黑蛇。马上就被吓得后退两步,“不是白的吗?怎么成黑的了?”希棋把小黑蛇当成了之前宝箱盒里的小白蛇了。
小黑蛇头有些无力的往地下垂了下,变成了蛇的闻人翎大概被希棋的话深深的刺激性了。
小黑蛇往后往希棋爬去。
“你别过来,小心我掐你七寸,让你不得好死。”希棋边退边惊叫。
小黑蛇还是不依不饶的向着希棋爬去。
希棋拔脚就贴着墙跑起来。
小黑蛇停住转个方向爬到希棋之前躺的地方,盘在玄铁宝器上面。
一醒来就兴奋过度的希棋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玄铁宝器。这下小黑蛇的举动才让她看到地上的玄铁宝器。
希棋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开闭上几次,玄铁宝器还是在。
怎么回事啊,玄铁宝器在这里,闻人翎走的时候没理由不带走。等等,还有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希棋总算想到自己怎么活过来的这个问题了。
四处打量了下,发现石台移位置了,难道有人进来抢宝了?可是不对呀,要是别人进来了,闻人翎被干掉了,这玄铁宝器又岂能还在此处?
希棋的脑子有点打结了。心里同时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闻人翎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行,必须尽管离开这里。
希棋一步一步的向小黑蛇靠过去,边走边用脚重重的撞击地板,就是希望把小黑蛇吓走。
小黑蛇看着希棋的举动,把头一偏。
希棋愣了下,它不会是在嘲笑我吧。马上又神色一正,它是动物,一定是我想多了。
又开始故伎重施的撞击地板,小黑蛇仰头三头,然后爬到玄铁宝器,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舞动起来。
希棋先是被弄得稀里糊涂,接着看着这蛇动得还蛮有节奏感。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跳舞。”
小黑蛇先是摇摇头,接着马上又把身子往前点了三下。
然后把身子摆成斜条,接着又把半截往旁边一移,停住,昂头看希棋。
希棋摇头。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到底是要干嘛。
小黑蛇又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一遍,再次昂头看希棋。
希棋还是摇头。
小黑蛇又重复……
第八次的时候。
希棋点头了。“你写了个人字?”
小黑蛇连连倾动身子。
“你听得懂我的话?”
小黑蛇又倾身子。
希棋沉思了,人字是什么意思?灵光一闪。先是跑到那个宝石箱上面,一看,两条小白蛇果然还好好的呆在那里。
又奔回到小黑蛇面前“你是人?是闻人翎?”激动的问道。
小黑蛇倾了几下身子。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很大吗?怎么这么小了?发生什么事了?”希棋向小黑蛇伸出手。
小黑蛇爬到了希棋的手上,顺着她的手臂往脖子上爬。
希棋的皮肤上马上就起了一阵鸡疙瘩。
小黑蛇爬到希棋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把蛇头伸到希棋的嘴巴处。伸着红色的信子,呼哧呼哧的响。绿幽幽的眼睛紧紧的盯在希棋的嘴巴上。
“都变成蛇了,还怎么色,小心我把阉了!”希棋把小黑蛇从脖子上扯了下来。捡起包袱丢了进去。把玄铁宝器也贴身藏好。然后往石台旁边的出口走了过去。
猫着身子往洞口钻。
刚到洞口,希棋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竟然是在山峰处,洞口下面则是一处悬崖,希棋扶住石壁往下一探,倒吸了口气,原来这悬崖起码有百丈余高,她和闻人翎在石室里是从最低处爬到最高的。
这悬崖处就是一面平整的石壁。这如今只有她一人,且如何能下得了这悬崖?闻人翎你可坑苦我了。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要离开此地,这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是在白天让人看到她,她还能有活路?
想问闻人翎,他听得明白也说不出来。
希棋又折回石室里,来回走了两圈后。
霍的一下又走到石室门口“不行,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悬崖离洞口大概三米处的地主长满了树藤,树藤一直延伸到了下面的谷底,要想下去,必须能抓住那些树藤。
希棋心一横,把包袱横挂在肩膀上背好。“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我。”手朝天作了三个揖。
蹲在悬崖旁边,双手撑在地上,先慢慢的把左腿放到悬崖下,手死死的趴住地面,再放下右腿,希棋手攀住悬崖,腿悬空在悬崖处。
深呼吸了两下后,慢慢的把左手往移到悬壁上,身子有些挂不住了,再把右手快速移到悬壁上,把身体死死的贴住悬壁,整个人快速的呈直线下降运动。希棋的设想是贴着悬壁下去,能够抓住树藤。
幸好只有三米高的距离,如果再多点距离,肯定会偏离她的设想。希棋果然在抓住了树藤,身体狠狠的撞到了石壁,来回晃荡了几下,感觉腰侧和大腿外侧一阵火辣辣的痛,希棋不敢呼痛,担心万一还有人在这附近,要是出声岂不是把别人给引了过来了。
等到身体慢慢的平衡下来后,抓住树藤手一点一点顺着树藤往下放。
手心里先是轻微的痛,随着时间的增加,手心的疼痛也越来越重。
冷汗不断从额际晰出,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过下巴,流过颈子,融进肌肤。
这个时候,没有能帮得了她,只能靠自己了,希棋咬紧牙根,一直拼命的告诉自己快了,快了,快到了。
手心里的皮肤已经划破了,希棋忍受着树藤刺痛着手心里的伤口。
手臂渐渐酸痛。就在这时希棋的双手突然一个无力松开了树藤,往下连掉了几米后,才抓住了树藤。眼里痛得起了雾水,马上又拼命的眨了几下眼睛,把雾水眨了回去。又继续下滑……
终于可以看到地面了,希棋心里一阵惊喜,手继续下滑的时候,却惊住了,原来她的手摸到了树藤的最尾部了,树藤竟然在离地面大概五米处的地方没有了。
希棋掉在五米高的地方了,上不去,下不去。
希棋想哭。
这要是跳下去,要是摔成了残废了怎么办?
灾难不会因为你倒霉而同情你。希棋的手没劲了,人直接往下掉了。
“菩萨,佛祖,上帝,耶稣……”希棋紧闭眼睛小声的念叨着。这一幕和当初在墓地那个看门老头的动作多么一致呀。
希棋的祈祷这次灵验了。
因为她落在地上一点痛感也没有,甚至还感觉地面还有些软乎。我运气真好,竟然摔到半干的淤泥上了。
突然身体往下一沉,完了,不会是淤泥陷下去了吧……
希棋的屁 股重重的摔在石头上了,一阵疼痛。
“阿弥陀佛,小僧失礼了。”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希棋睁开眼睛。
她的面前竟然站着了尘。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了尘师傅,你为什么要把我摔下去呢?”希棋很委屈的说道,揉着发痛的屁 股。
“施主,小僧乃是佛门弟子,不可近女色。”了尘低首道。
“那你不是一开始不是接住我了吗?那既然一开始近了女色,后面再多抱一下难道就不算近女色了吗?”佛门中人的迂腐简单是她这个现代人难以想像的。
“之前是为救施主,佛祖会谅解的。阿弥陀佛。”了尘低吟佛语。
希棋感觉特冤。
“了尘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了尘出现得太及时了吧。
“空空大师叫小僧在此侯你们,怎么只有你一人?”了尘有些讶异道。
“闻人翎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蛇了,在包袱里。”希棋想把包袱解下来。
“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这里,让人发现我们怕是离不开这里了。”了尘挡住希棋的动作,沉声道。
两人往谷外走去。
一路无言。希棋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
和了尘快步赶路。
深夜下的清风山一片寂静。
走了个把时辰,了尘突然顿了下身影。
“怎么了?”希棋马上就高度戒备起来。
“没事,快走。”了尘沉吟下道,同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可怜的希棋,早已是饿得昏昏然了,又加上满身的伤。、还只得小跑步才能跟上了尘的步调,和尚就是不解风情,也不体恤体恤人。希棋愤慨的想道。
两人又赶了一阵路以后,希棋走不动了,感觉双腿灌了上千斤重的铅。她觉得她这一辈子的力气也用完了。
“我不行了。”希棋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而此时他们也已经离开了清风山了。估计再有个把时辰天就会亮了。
停在希棋身旁的了尘突然大声道“出来吧。”
这句话说得相当的莫名其妙,希棋昂头想问问了尘是不是在梦呓。
然而让希棋吃惊的是,在他们身后的树旁真的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人是谁?
66.闻人翎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来者何人?
正是那日在寻宝大会上慷慨陈词,聚集天下江湖人士的金安子!
“怎么会是他?”希棋心里暗忖,好歹也是一大宗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肖说定是奔她身上的玄铁宝器而来的。
转而一想,当日他在青连峰上威胁众江湖散士的话也可以得知,此人绝对不像他的面相表现的那般和善,只怕是披着羊皮干着狼的事。
希棋的猜想果是不假,金安子走到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金道长,不知深夜追踪小僧和希施主于此有何赐教?”了尘淡淡的开口道,出家人的淡定,让了尘在关键时候表现得非常的冷静。
“了尘师傅,深夜赶路,如此匆忙,可是要事待办?”金字子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道。
“并无要事,只是这夜深露重,不如赶路,且不如早些寻能憩息之地,岂不更好?”了尘静静的说道,脸上并无惊慌之色。
只是希棋却被吓到了,当日她是亲眼目睹金安子脚踏弱枝枝不动时,就知道这金安子的实力有多强大。
“佛门弟子不近女色,不问俗事,了尘师傅却又如何深夜于这希姑娘一起赶路,怕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吧?!”金安子的把见不得人的事几个字的语气加得很重。
“喂,你怎么说话的你,什么叫口德你懂不懂?小心生个孩子没□。”希棋一听金安子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回击过去。“不对,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连生个没□的孩子的机会也没有了。同情。”狂张的道。
金安子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以他在江湖的身份地位,试问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两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现。
希棋非常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勇了。
了尘身影一晃,移动到希棋面前,挡在她身前。希棋有些感动。
然而金安子却突然轻轻的笑起来。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和善。“希姑娘,老道念你年幼无知,刚才你辱骂老道之事就不与你计较了,要是你再如此口无遮拦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希棋吐吐舌头,却也不也再做声。毕竟小命要紧,自己是过来救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了尘师傅,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把东西交出来,现在就可以放你们离开。还有这些银票就是你们的了,如何?”金安子从身上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出来。
NND,道士不都是要清心修行的吗?怎么这金安子出手却如此大度?希棋望着一堆银票咽了下口水。
“阿弥陀佛。不知金道长所说之东西是何物?小僧乃一介佛门弟子,身无俗物,怕是金道长有失考证了。”了尘还是淡淡的道。
希棋第一次知道原来了尘也可以说如此多的话,而且打哈哈的功力也颇为深厚。
“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金安子的手掌向上翻起。“此地除了你我三人,再别他人,老道要不声不息的除去你们二人,怕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你要玄铁宝器应该去找那两只千年狐妖,灵玉都被他们两拿走了。”希棋从地上爬起来插话道。
金安子大笑一声“你以为老道会相信是两只狐妖拿走灵玉一说吗?你们能瞒过天下人的眼,也瞒不过我金安子的双眼。若真是灵玉在狐妖身上,你们又岂会大肆渲染?让天下人抢走灵玉了?怕是没有这样的傻人吧?”
“那你当日为何没有揭穿我们?还口口声声的要拿下狐妖?”希棋眨了下眼睛问道,不亏是老狐狸。
“天下人都相信是狐妖拿走了灵玉,我当然也要相信。”金安子抚着胡须道。
好你个金安子,竟然为了达到独吞玄铁宝器的目的,在天下人面前演了好一出逼供狐妖之戏。
“把东西交出来,老道已没有耐心和你们耗了。”金安子突然面露凶相。扬起手,准备向希棋他们攻了过来。
希棋一把推开了站在她面前的了尘“等等,要我们交出玄铁宝器可以,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第一,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现在此的?第二,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一早就跟在我们后面了,为何在清风山不动手?而要等到此处才动手?”希棋想起当时在清风山的时候了尘停了一下,如今再想想怕是当时了尘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后头吧。
“蘑菇寺院的弟子二百年来都没有人下过蘑菇山了,却来护你们来此取玄铁宝器,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所以你们掉下山崖以后,我并没有着急下山找你们,你们有灵玉在手上,要想拿到玄铁宝器的机率还是很大的,我何不等你们找到玄铁宝器再坐 收渔翁之利呢?所以我就一直在注意着了尘师傅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你们就是取得了宝器想要走出这清风 山也不是容易之事,定会有人来接应你们,果不出我所料。
至于为何要到此处才动手嘛,这个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清风山上各门各派的势力并没有撤出去,我若在清风山上动手势必会招至所有人的关注,我当然不想让天下人都来抢玄铁宝器,我想了尘师傅也是不想让天下人知道吧。现在你还有问题吗?可以交出玄铁宝器了吧。”金安子向他们前进了两步。
棋心里大喊一声不妙,赶紧后退了两步。了尘悄声的站到了希棋前面去了。
“我交出东西,你可真会放我们走?”希棋再次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自然,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马上就放你们走。”金安子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放我们走。不然也不会把所有事情说得这么清楚了。以你的性格,就算我们
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你也会担心我们把玄铁宝器在你手上一事外泄出去,你又岂会冒这种风险?
所以今天我们交与不交都是死路,我又何必交出来呢?”希棋冷静的分析道。
“这么说你们是在骗我了?”金安子怒道。
“不是我们在骗你,而是你从一开始就在想要我们的命!”希棋手指着金安子怒骂。
金安子的目光马上变得阴冷起来,突然一下提掌向希棋和了尘攻了过来。
站在希棋前面 的了尘早就防备着金安子动手。所以金安子一动手,了尘马上就迎了上去。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希棋见二人打上了,马上就往前狂奔起来。
把包袱拿下来,边跑边从里面把小黑蛇拿了出来“闻人翎,你快些独自逃命去吧,现在跟着我和了尘不安全,我保护不了你。”希棋把闻人翎往旁边的矮树丛中丢,哪知道小黑蛇死死的缠着她的手臂。甩也甩不掉。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非得跟着我一起死呀。”希棋拍拍小黑蛇的脑袋,骂道。心里却有丝窃喜。
小黑蛇吐吐红信子。
希棋回头看了下,刚好看到金安子一掌拍在了尘的胸口上,了尘后退了十来步远,才稳住了身体,希棋心里大骇,看来了尘马上就支撑不住了,自己也是岌岌可危了。
怎么办?怎么办?
希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还没跑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沉闷声。
回头一看,只见了尘被 金安子一掌击得几米远,了尘身体抽搐了两下,张嘴就吐了一大口血来。希棋知道自己跑了不掉了,干脆不跑了。
金安子蹲在了尘面前,在了尘身上摸索起来,
希棋马上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下怀,此时玄铁宝器就躺在怀里。
现在处境太危险了,如果让金安子得手,她就是死路一条。不如……
然后张嘴大叫起来。“玄……铁……宝……器……”在此二字尚未说出来,就被金安子踢过来的一个石头击在喉咙上,没了声息。
没有在了尘身上找到玄铁宝器的金 安子,马上提气,几下跃 起,就到了希棋面前。
“你以为把别人引来此处就可以救你了吗?”金安子阴冷的道。
“你想杀我?”希棋冷冷一笑道。
金安子没有说话,扬起的手说明却足以说明他此刻起的杀心。
“你若是杀了我,你也拿不到玄铁宝器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傻把玄铁宝器放在身上?”希棋大笑一下。
希棋就赌金安子也不敢确定她身上就一定带有玄铁宝器,以一般人的思维而言,希棋手无束鸡之力,又岂敢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
“你一定没有发现和我一起的那个同伴吧?我现在可以很明确 的告诉你,玄铁宝器在他身上。你想知道他在哪吗?”希棋挑眉,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
金安子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窝火。
往前一移,掐住希棋的喉咙。
但马上神情就是一变。
就在这时。
“金道长,我们来了。”同时几个声音从他身后传起,这几人和希棋却是面对面的人,来的正是当日寻宝大会上的一高一的高手。总共三人。
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越发有趣 了。
三人飘至地上。
“金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听有人喊道玄铁宝器,就赶了过来。这姑娘不是当日掉下山崖了吗?何以会出现在此?”老尼姑讶异道。
“你们来得正好,我看他们二人鬼鬼崇崇的从清风山上出来了,怕是知晓那玄铁宝器的下落,正欲把他们带回去,与你们一同商量着让他们怎么说出玄铁宝器的下落,不想你们寻来了。”金安子露出意外的神情。
希棋抓住金安子的手,嘴里吱唔的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那我们且先把他们二人带回去审讯。”另一长着三角眼矮胖的看起来像是某门派的掌门人道。
三角眼提起虚软的了尘,金安子则提起希棋的衣领,四人正欲离开。
“各位,留步。”一道感觉历经苍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几十米远处传来。
【卷四:未定名】
67.又见宁青
关键的人物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出场滴。
希棋心里此时是高兴的,这个出场的人再坏,顶多和这四人一样想要玄铁宝器,要么和四人达成某种协议,要么就是他们打起来,那么必有一伤,对希棋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那人瞬息间来到面前。一袭灰衣。轻盈得和一片随风而来的树叶一般。
他过来的方式很特别,以后退的方式向他们飘了过来。
他的后脑勺也长眼睛了吗?希棋如是想道。
他的头发没有捆束,长长的任其垂在头肩处。低垂的头。如果不是他微驼的背,希棋会以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此人的正面。
金安子四人相互通了个眼色。
“尊驾何人?不知留请我等,有何贵干?”金安子谨慎的开口道。
“无名之辈,不足与耳。想烦请各位把此二人留下。”灰衣人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起伏,仿佛人世间的任何事也打动不了他平静的内心世界。
“你既不留下尊姓大名,我等怕是恕难从命了。”金安子语气变得冷洌。
看这样子,事情是要谈崩了。
希棋恨不得双手鼓掌,你们打吧,打吧,最好同归于尽。虽然这个想法太邪恶,但是对于灰衣人
出现在这里,定是和玄铁宝器脱不了干系,估计也不是好人。
“你和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们留下此二人?”矮胖的三角眼马上就沉不住气的哇叫起来。
“天下万事,莫过于一个缘字,今日此二人于我有缘,我就想救下此二人,我与他们并无关系。”灰衣人平静道。
“说的好听,你还不是想要玄铁宝器,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主意,想要救走他们,打赢了我们再说。”老尼姑作为老处女特有的尖酸刻薄马上就发挥出来了。
灰衣人久久没有回话,气氛一时之间僵持了。
希棋心里那个急呀,生怕这灰衣人被吓走了。
而金安子等四人对灰衣人的身份也是带有三分忌讳,不敢贸然动手。
“只怕也只能如此了。”灰衣人终于开口了。
希棋一颗稍稍安定下来。
不管怎么打,她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金安子四人站成了一排。神情高度戒备。没有摸清灰衣人的来路,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而且灰衣人敢一人前来应对四人,怕是有两把刷子的。
灰衣人缓缓的转过身。
低垂的头,加上旁落的头发,挡住了灰衣人的面孔。他慢慢的抬起他的头。
发丝从脸上滑开。这是一张只能看到眼睛的脸。面具,黑色的面具。面具只露出了两只两眼睛和两个鼻孔。
他的眼睛只露出了半边,其他半边[被垂耷下来的眼皮子盖住了。这双眼睛让希棋有似曾相识之感。
“阁下,你确定能赢过我们四人?”金安子突然狂笑道。
希棋在心里呸了一声,听这话金安子四人是要一起对付这灰衣人,还自诩什么名门正派。
“不确定。”灰衣人的眼皮子奇异的拢了上去。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珠子。
香火铺的老头!希棋心里头猛的一震,若真是他倒是可以理解了,毕竟他和闻人翎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阁下莫不是来自寻死路的?”金安子的神情放松了。
灰衣人不再说话。
原来一直被手袖所拢罩的手,慢慢的从衣袖里伸了出来,那是一双枯柴般的手,只有骨头,皮,筋。
这双手虽然看着瘦小,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这双手的伸出,就是无言的宣战。
提着人的金安子和三角形,身体向后一退,而另一身着紫袍,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和老尼姑两人往中间一靠。
在一瞬间,双方同时跃起,斗上了。
希棋原是希望他们两相残杀,如今却为灰衣人的处境而揪心起来。不过她的揪心却在此刻却是多余的,因为灰衣人对付老尼姑二人,并未有任何的败迹,看上去倒是游刃有余。
这不但大大出乎了希棋的预料,就是金安子和三角形显然也被震住了。互望一眼,露出担扰的神情。
苦于口不能言,被金安子用石子踢中了喉咙后,喉咙就疼痛难耐 ,说不出话来了。不然希棋肯定要大声喊两句好。
三条人影,在半空中纠缠。
希棋的心绪随着他们三人的忽上忽下而跳上跳下。
随着两声砰砰的巨响之后,三人人影分了开来。
而紫袍中年汉子和老尼姑却在此时迅速往金安子这边退了回来。两人脸色煞白,两人皆手捂胸口,看样子是受伤了。
再反观灰衣人,缓缓的落回到地面,仿若刚才之事只是信手拈花一般,并未费得半分气力。
“江湖上四大门派,有一联合阵法叫灭神大法,今日怕是要会会这灭神大法了。”灰衣人缓缓的说道。
“好,既然阁下一心求死,我等又岂有阻拦之理。”金安子在希棋身上点了几下,把希棋丢到一边。希棋身体并未受到限制,只是全身立即如同万针穿心般难受,别说跑路,就是爬也爬不动了。小黑蛇伸出红信子舔了舔希棋的脸。希棋扯了个笑,想摸 摸 小黑蛇,无奈手抬不上力。
已经昏迷过去的了尘也被丢在一旁。
希棋半趴在地上,痛得五脏六俯都纠到一块了。
金安子四人分个方位摆好阵法。把灰衣人围在中间。
黎明前的时刻是最黑暗的时刻。
只要再过一刻钟,黎明就要到来,天色就会拂晓。
金安子四人慢慢的窜动起来,速度由慢及快,四人像飞转的风扇,立在四人中间的灰衣人,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金安子四人停住了窜动,与此同时,四人齐齐向灰衣人攻了过去,一时之间,劲风疾势,草木伏地。
趴在地上的希棋张嘴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被几人波动的灵力辐射到了。原来缠在希棋手臂上的小黑蛇,却在此时趁机从希棋 的脖子处溜进了她的内衣里面。一路从脖子处,游到了希棋的小腹处,盘着不动了。
四人攻来之时,灰衣人马上朝上跃起,这四人也跟着飞起,四人使终不变其方位,防守得滴水不漏。
面对四人的强大攻势,灰衣人依然很镇定。不得不说魄力过人。
五人的对诀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
伏在地上的希棋鼻子嗅到了浓烟气味。
浓烟是顺着风势而来的。迅速弥漫了希棋的周围。浓烟很呛人眼睛。希棋呛得眼里全是泪水。蒙胧中感觉有个人来到她的面前,紧接着自己就被人一把换抱起。消失在茫茫烟雾中。
而正在相斗的五人,面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却是奈何不得。高手相斗,往往只在一瞬间,只要有人分神,就不可避免的失去先机。
突然出现的浓烟让五人皆没有了恋战之心。
五人快速分开之后。灰衣人迅速冲进了浓烟中,抄起地上的了尘往上窜去。四人一看希棋没有了,当然不能放过了尘,于是齐齐的向灰衣人追去。
希棋被人抱着往旁边的山林深处掠去。在半路上,希棋痛晕了过去。
抱着希棋的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听到咚咚的泉水声。那人抱着希棋来到一处泉眼前,把希棋平放在地上,在希棋身上摸出了玄铁宝器,翻看了两下,沉思了一会,又把玄铁宝器放回了希棋的身上。
在希棋身上连点几下,希棋醒了过来,身上的疼痛已经就消失了。
“你是谁?”希棋坐起来,充满戒备的看着对方。现在每一个接近她的人,她都觉得不怀好意。
那人把脸上的黑布拉了下来。一张带着微微笑意的俊脸出现在希棋的面前。
“宁青!”希棋惊叫起来“怎么是你?!”
宁青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希棋。
希棋狐疑的打开,里面有几个芝麻大饼。拿起一个芝麻大饼,咽了两口口水之后,快速往嘴巴里塞了进去。
“我去给你打点水来。”宁青从旁边折了一个芋荷叶子,在泉眼里接水去里了。
希棋吃了两口就呜呜 的哭起来。
宁青端着水赶紧过来“怎么了?”
“饼太干了,我咽不下去,肚子又饿得急。”希棋咕咕的喝完水后才抽噎的道。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最后吃的东西就是那是发霉的牛肉干。
“吃慢点。”宁青的手指轻轻的扫落希棋沾在嘴边的屑沫子。
希棋垂下眼敛,嗯了下,有点不适应宁青这样的亲密。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东西吃了下去。
宁青趁着希棋吃东西的当儿,把希棋手上的伤口清洗了下,又给希棋简单的上了药。
“你为何会在此?”希棋舔了下嘴巴道。
“那天你从青连峰上摔下去后,我就相信你没有死,所以我一直在清风山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我师傅就是金安子,昨天晚上我找师傅,道中有些事要师傅处理的,我看到师傅朝 个方向而来,等了师傅很久也未见他回来,后来我就寻了过来,哪知就看到了你了。我没有想到师傅为了想要得到玄铁宝器会如此做。”宁青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很难受。
“你没事吧?”希棋感觉到宁青的话里有对他师傅的失望 之情。
“没事。”宁青淡然道。
希棋用手拍拍肚子,发现玄铁宝器还在,心里安了“好饱啊,谢谢你了,宁青。”
“不用道谢。”宁青笑笑。
盘在希棋小腹上的小黑蛇动了,希棋一把按住,哪知 小黑蛇还在拱动着身躯。
“肚子有点痒。”希棋嘿嘿一笑。
“你先休息会,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们晚点就离开此地。”宁青背过身走到一块石头后面靠着石头假寐起来。
希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确实招眼。
想是宁青也是正人君子。从包袱里翻出衣服。
小黑蛇从希棋的身上钻了出来,希棋抓着小黑蛇拍了两下它的头。“不准看,不然抠掉你的眼睛。”小声道。
68.闻人翎变回来了
把小黑蛇往包袱里一塞。
脱去喜服,换上了自己原本的衣服。把包袱往头上一枕,疲惫不堪的希棋往地上一躺,眼一闭,睡着了。
希棋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嘴会微微张开。
小黑蛇慢慢的从包袱里爬了出来。
往希棋身上爬,爬到希棋的颈处。高高昂起的头,吐着红信子往希棋的嘴马上凑了过去。就在
小黑蛇离希棋的嘴巴只有一公分的地方时,希棋鼻子痒了,揉了下鼻子,翻身。
小黑蛇头无力的垂了下,迅速的抬起,只得又爬过去。
“希棋?好了没?”宁青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声。
吓得小黑蛇一溜烟的往希棋的衣服里钻了进去。
大概是希棋久闻出声,宁青这才从石头后面探出头,看到希棋倒在地上睡着了。摇摇头,失声笑了下,然后又转回头,靠着石头继续假寐。
小黑蛇第三次向希棋的嘴发起进攻。
这次很成功的凑到了希棋的嘴边,蛇头探进了张开的口腔里。小黑蛇吸到了元神丹,正欲退出头,幻化成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希棋牙痒了,磨牙……刚好把小黑蛇咬了下正着。希棋的上下齿磨啊磨呀,小黑蛇露在外面的尾巴翘啊翘呀的。
睡梦中的希棋大概是感觉到有东西横在牙齿中间,磨起牙磨得不爽,手无意识的伸到嘴巴上,抓起小黑蛇的身体,往后就是一甩。
小黑蛇命大的被甩了出去后,迅速的隐入树丛中,溜走了。
而希棋依然还在磨着牙,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到日头偏午。
宁青把希棋叫了起来。
“我们离开这里吧,此地也怕是不安全。”宁青有丝担忧的道。
“宁青,我想去寺院找空空大师,你带我去吧,只是你这样做,对你师傅无法交代吧。”宁青
毕竟是金安子的徒弟,在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宁青这样做要是让金安子知道了就等于叛教了,所以希棋心里又隐隐这样做会让宁青为难。
“没事的,师傅很疼我的,不会责怪我的。若是真不要我了,我离开道院就是了。”宁青给了希棋一个宽慰的笑容。
所有人大概也没有想到,他的这句戏言日后会成现实,这是后话了。
“只是你不要怨责师傅想要得到玄铁宝器,毕竟这个东西人人都会心动的。师傅也只是凡人。”宁青又道。
希棋点点头,的确如此,如果换成她是这个朝代的江湖人士,这样的东西绝对是有致命的诱惑力的。
人格,它只有那么高尚。
宁青拿了两张人皮面具。
“江湖上认识我的人也不少,现在也估计到处有人在找你,我们换个装容出发。”
宁青把人皮面具贴在希棋脸上,拉开扯平,再用指头轻轻的按压,人皮有了温度后,像是被胶水沾在了脸上,紧致。希棋摇头一变,成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
宁青背过身再往脸上贴上人皮,一会后,一个长相颇为憨厚的小伙转过脸看着希棋。
“真神奇。”希棋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宁青的脸道。
“走吧。”宁青轻声道。
“哦,好。”希棋捡起地上的包袱。
刚往前走出两步。
“等等。”宁青突然出声。
希棋以为出现可疑人物,马上就把包袱抱在怀里,神情警戒的四处观望着。
“头发上有根草。”宁青伸出手在希棋的头上捡下来一根,咳了下道“走吧。”
“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希棋捶了下宁青的手臂嗔道。
“没有。”宁青[神色很正常的回道。
“没有,才怪。”希棋哼了一声道。佯装生气。
宁青看了希棋一眼,起身跃上了旁边的一棵树,树上长着青色的野果,摘了几个下来,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后,递给希棋“别生气了。”恳请的语气加上易容后憨厚的表情,让希棋想到了金庸笔下的郭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了。
“原谅你了。”希棋抢过野果,张嘴就啃了起来。
“谢谢。”宁青摸摸希棋的头,认真道。
“不用。”希棋也认真的回道。
两人一说完,相视,皆大笑起来。
一路说说笑笑,渐行渐远……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在他们休息的地方,一条大蛟蛇爬了出来,一阵青烟,出现美公子闻人翎。
闻人翎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忽然对着地上连着“呸,呸,呸。”一脸愤懑之情。
然后往着希棋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宁青和希棋两人走的全是丛林路。
走大道,要是万一碰到易容高手识破了,保险起见,二人还是选择了走丛林路线。
只是丛林路难走许多,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闻人翎一直跟他们保持大概五百米的距离。
宁青和希棋一路洒下了无数的欢声笑语,而闻人翎则一路连着呸个不停,洒下了无数的口水。
太阳偏西。
宁青找了处有溪流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去抓只野鸡来,吃点东西我们再走。你在这里不要走远,要是万一来人,你就大喊。”宁青嘱咐希棋道。
“好的。”希棋应声,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打开包袱,把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也没有找到小黑蛇。
“哪去了?不会是在半路上丢了吧?”希棋心里一急。闻人翎变得那么小,要是万一被什么老鹰给吃了怎么办?
“希棋。”宁青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你把东西全部翻出来做什么?”
希棋抬起头“没有,我在找一只簪子,没找到,估计丢在路上了。”
“这天色太晚了,回去找怕是也找不着了。”暮色渐浓。
“不用了,也不值钱的东西。”希棋把衣服一古脑的塞进了包袱里了。“来,把鸡给我,我去剖洗吧。”
哎,现在也不可能回头再去找闻 人翎,天知道它现在在哪个地方,只希望它自己能爬到寺院去找空空大师。
“你手上有伤,休息就好了,有我。”宁青提着鸡蹲在溪边剖洗去了。
看着宁青的背影出了下神。
捡了一堆干树枝堆在地上。
鸡香四溢。
宁青撕了下半边鸡给希棋。
嘶咬着烫嘴的鸡肉“真好吃,没想到你还随身带了盐巴。”大赞。
“经常会在外面风餐野宿。”宁青随口解释了下。
希棋吃得很欢,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来,擦擦嘴。”宁青递给了希棋一块手帕。
希棋愣了下,转而一笑“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两人吃过鸡肉,宁青把火弄息了。
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赶路。
他们走后,闻人翎从一颗树后闪现了出来。
“簪子……”喃喃出声,像是在咀嚼一样。
一脚踢在希棋坐过的石头上,随后又往他们前行的方向跟了上去。
月出。月圆。
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又亮。
希棋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宁青,今天是几月初几?”希棋按住胸口,想起空空大师说的九离虫在月圆之日必聚天地之灵气得以成长。在密室里时间呆得太久,已是不知人间岁月。
“今天是六月十五。今夜月亮的真美。”宁青感慨道。
完了,不知道这九离虫在吸食天地之气会是什么壮观场景。万一吓到了宁青怎么办?希棋心里七上八下的。
宁青后面跟她说的话,都没有注意去听了,宁青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就住了口,不再言语,两人默默的走在路上。
又走了一段路。听到了水从高处砸下来的声音。
“前面是段山涧,我们必须绕到大道上走了。”宁青站住道。
希棋看了下眼前的环境,这个地方怪石林立,石林中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棵树。
“我腿累了,走不到了,要不,我们就在此休息一个晚上,待我养好精,蓄好锐,我们再走,行吗?”希棋口气甚为可怜道。
宁青没有异议。
希棋指着最大的那块大石块道“就去那里休息,靠着正好。”
大石块有半截蓝球架子那么高。
“宁青,你靠这边,我靠那边。”希棋指着石块的两边道。
宁青眼睛瞟了两眼希棋,“嗯。”
“我知道你们道士忌讳这些的。”希棋有些心虚道。
宁青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包着大石块洒了一圈的粉末。
希棋一闻气味就知道是硫磺粉。弄不清宁青到底什么意思。
“洒上这些,免得晚上有虫子叮你。”宁青抚下希棋的头发“睡吧。”
希棋紧紧的把包袱放在肚子上,靠着石壁,本想等九离虫出来吸气的,但是哪知道一靠坐下来,眼皮子就沉重的耷在一块了,睡着了。
半夜时分,希棋感觉胸前的肌肤有灼痛感。醒了过来,扒开衣领子一看,只见刚才还是黑色的九离虫,在月光的照耀下呈出了金色,而且身体首尾呼应,形成了一个圆形,不停的游动着。
看了好一会,希棋抬起头,顺眼望去,只见她离她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正对着石块的背面伸出一只手来向她招手。
那只大红喜服的红袖。那只手挥动了几下后,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希棋定睛,可不正是闻人翎吗?
希棋刚想叫他,哪知闻人翎把手放在嘴上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希棋的话又咽了回去。
闻人翎隐身到了石头后面。
他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什么时候跟着她的?
希棋带着这些疑问安然入睡。
九离虫还在继续吸食天地之气……
69.呸呸呸
天亮。清晨。
希棋在一片清脆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拢好衣领。
宁青正背对着她,在练功。
先是往闻人翎昨晚靠的石头望了过去,没见闻 人翎伸出手来,才轻唤一声“宁青,早。”声音故意透着一丝刚醒的庸懒。用手揉着眼睛。
宁青转过头,憨憨一笑“醒了,睡得可好?”停下摆动的手。
“睡得好,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希棋边伸懒腰边站起来道。
宁青笑笑。
希棋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再用手扒了下头发,发现宁青一直看着她。
“我脸上或者身上有什么 不妥的吗?”希棋有点摸不着头的感觉,不明白宁青为何一直盯着她看。
“希棋,你很美。”宁青一字一顿的道。
希棋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没想到宁青会突然这样说,要是闻人翎这样说,她顶多以为是开玩笑,可是宁青和闻人翎是不同的。
“你骗人。”习惯了闻人翎说‘你很难看,长得太丑’的话了,对于宁青乍然的称赞只觉得是一种调侃。脸色恢复了正常。
“没有。在我在眼里你很美。”宁青神情是严肃的。
希棋的心里有丝忐忑,忐忑的是不知道宁青是什么意思,还有丝欣喜,欣喜则是来自女人的天生热爱的虚荣。
这几乎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认真的态度告诉她,她其实也美。
傻傻的笑起来。
“谢谢。”娇羞道。
在这一刻,希棋似乎把以前对宁青的感觉全部重新从心底最深处倒翻出来。
被夸奖的希棋抬头挺胸的走起路来。
以往压着她的张菲菲,闻人翎,肖佳人对她的打击力度全部变得毫无杀伤力了。
人,是需要被别人肯定的。
两人离开了石林往大道而去。
“呸,傻瓜,被人夸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甚了。带着面具当然美了,蠢!”从石头后面探出身子的闻人翎,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
大红的喜服和他不快的表情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活脱脱的怨男。
当希棋第一百零一次的往后面回望时,宁青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在等人吗?”
“没有,我脖子昨晚落枕了,回头望望能让脖子活动起来。”手停在脖子上假装按摩着。
“我给你看看。”宁青关切的道。
希棋扭了扭两下脖子,“哈,不痛了,转好了,果然回望有用。”很夸张的笑道。
“真的不痛了吗?”宁青担忧道。
“放心啦,我要是痛还能不让你看呀。”希棋推下宁青“走啦。”
大道上江湖人士都成群结队往回赶。大多疾步匆匆。看样子玄铁宝器已经出山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了,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清风山了。
希棋和宁青二人也是跟着疾步而行,两人一人憨厚一人娇俏。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江湖人士也就把他们当成一对寻常的江湖小情人。并未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前面是中分岭,过了中分岭就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等会到了中分岭备点干粮再走。”宁青把两人的步行计划说了下。
两人一路平安 的到达中分岭。
一进入中分岭远远的就看到一面飘着茶字的旗帜。茶水棚。
“等会到了茶水棚,少言。”宁青叮嘱道。
“好。”希棋应道。
已是中午,茶水棚的外面拴了不少马匹。里面坐满着从清风山赶下来的江湖豪客,说是豪客是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光着膀子的大汉。
希棋和宁青进了茶棚。
一进茶棚希棋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因为茶棚里的人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希棋不明就里的摸了下自己的脸。
本是没有位置了,刚好有一座客人吃好离开,宁青和希棋坐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们看我做什么?”希棋低声问道。
“别慌,先吃东西。”宁青握下希棋的手沉下声道。
两人点了一盘子冷菜,一盘子猪蹄,十来个馒头。本来宁青是要点牛肉的,但是希棋一说牛肉就想到自己在密室里吃的发霉的牛肉干,嘴里就忆起那个味,难受。
没吃早餐的希棋一点也不斯文狂扫桌上的东西,而宁青则是慢慢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天色有些暗沉,闷热。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茶水棚里有人走出去观看了一下天空道。
“怕是要在此处歇上一会了。”又有人道。
山里的雨,说来就来,说话间,已是倾盆大雨,雨水里还带着热气。
希棋和宁青也被这场 大雨阻挡住了。
只希望这场大雨能快些停下来。希棋发现所有人几乎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瞟几下。
开始还以为茶水棚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才引起大家的注视,但是以此来看,怕是不是如此简单。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玄铁宝器出山,那么自然也知道一个女人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了。
希棋心里颤了下。玄铁宝器在身上太不安全了。
正想着,有两 人沉不住气的走到了希棋和宁青面前。打量着希棋。
希棋本是想着宁青说的少言不作声得了,但是这两人一直以看怪物的眼神在打量希棋,希棋再也忍不住了“你们看什么看?”细着嗓子道,冒火的语气。
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有点阴调的开口道“据说,这玄铁宝器是在一女人手里……”
“难道你以为是我在身上?长点脑子好不好?要真是在我手里,我还会大刺刺的跑到这里来让你们来抢?”希棋大笑起来。
“这可不一定,第一,我们并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所以你就是真跑这了,我们也认不出来。第二,你若易了容,我们就更加认不出来了。第三,你让我们搜下身看看有没有东西。”光膀子大汉说得毫不客气。
“大哥,你认错人了,我和翠儿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只是想来见识下玄铁宝器,我们没有玄铁宝器。”宁青站起来,急急的摆手道,声音变得比原先更加低沉。
“靖哥哥。”希棋一时之间找不到给宁青取个假名字,脑子里竟然闪过郭靖,而且看样子都一样憨憨的,倒也相配。“他们要是搜我身,毁了我清誉怎么办?”
“只怕今天由不得姑娘了,这里在坐的各位怕是都想知道姑娘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女人吧?”光膀子那人冷声笑了下。
“我们的确都想知道。”同时有几桌人站了起来道。
“你们……”希棋怒叫一声。
突然茶水棚外响起了几声驭马的喝声,夹带在雨声里传 来。
马长嘶几声,停在了茶水棚外。
有几个人全身湿透的走了进来。
希棋和宁青抬头一看,暗暗叫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的师傅金安子和宁青的师弟王峰,另外还有一人不认识,李凯不在。
金安子江湖中人又有几人不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抱拳齐呼金道长,给金安子让了一个空桌出来。金安子师徒三人倒也不客气的站了过去。
希棋的火焰马上就低了下去,这别人可以糊弄两下,这金安子不是简单之辈。
金安子也注意到了希棋。
所有人都坐了下去,站在希棋身边的两人忙不迭的对金安子道“金道长,我们怀疑这人可能就是拿走玄铁宝器之人。”
金安子看看希棋和宁青,闭起眼睛,周身开始冒着白气。
“好深的内功修为。”茶水棚里的人都赞道。半盏茶的功夫,金安子一身干爽,淋透的衣服不见半点湿润。
好个屁,要真好也不会四人对付灰衣人了。希棋在心里暗骂道。
金安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杯后才不紧不缓的道“不是她,那个女人中了我的三天指,别说走路,就是爬都爬不动。”这三天指是一种点穴大法,中了三天指后,三天之内全身经脉巨痛不已,痛过三天后,身体会受到极度损伤。这三天指本是广成道派历代掌门人才能修炼的武功,所以此话一出,众人倒是没了质疑之声。
你怎么也没想到你徒弟会救我吧,希棋得意了下。
不多会,大雨停了下来。
茶水棚里的人陆续全部离开。金安子也很快就上马离开。
希棋和宁青备好了干粮后正准备离开茶水棚时,有一着青色衣服的人朝茶水棚而来。
希棋看了一眼,长相倒了清秀俊雅,看惯了美色的希棋也并无多大感觉。
两人离开了茶水棚。
刚走了十来步。
“二位请等等。”那人追了上来。
希棋和宁青互望一眼后转过身。
“你叫我们?”希棋指指自己和宁青道。
“正是,你们二位可是去寺院那里?”此人一说话就吓住了希棋。
宁青和希棋都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现在所有人都赶去寺院了,据说那得宝之人要去寺院找空空大师,所以我问你们二位是不是也是同去寺院,若是的话,不如我们三人结伴而行,我一人赶路有点闷,不知意下如何?对了,在下姓李,名秋阳。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不好吧,我们不想和你一路走。”希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转身就走。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
这李秋阳倒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跟在希棋他们身后。
希棋他们走快一点,他也快一点,希棋他们慢一点,他也跟着慢一点。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老跟着我们呀。”希棋回过头怒目相向。
“怎么说我跟着你们呢,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李秋阳嘴角一扬道。
“那我们走快你也跟着走快,我们慢走你也慢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我爱走快就走快,爱走慢就走慢,难道这也不行?”
希棋气得冷哼一声,拉着宁青转身就走。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秋阳脸上挂着微笑,对着地面无声的呸了一下。
70.更感动的事?
下过雨的午后,空气清新,青草芳香,树木青郁。
宁青和希棋在前面走。
李秋阳则在后面跟着。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悠闲的很。
希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喂,姓李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烦人?我跟靖哥哥两个人谈情说爱的,你跟在我们后面,不是在打扰我们吗!”愠火。
现在希棋是惊弓之鸟,身揣着玄铁宝器,身边出现任何人物,都会让她难安。何况和这李秋阳一交手,就感觉这人极度难缠,这更是让希棋有点后怕。
“哦,在后面打扰你们了,那好,我走。”李秋阳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加快步伐,走到希棋前面两步,悠哉走路。
希棋本以为他被骂得不好意思了,哪知这家伙还是不紧不慢的,使终和希棋二人保持两步的距离。
“你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希棋停下脚步。
“我怎么找碴了?你说走你后面打扰你们谈情说爱,那我走前面了呀,总不能打扰你们吧。”李秋阳摊开双手作无奈状。
“对,走前面也打扰我们了。”希棋把手勾在宁青的臂弯里,点头。
“那就不好办了,我走的路要么是你们前面要么是你们后面,怎么也是打扰你们了,只能这样了,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最后的办法了。”李秋阳嘿笑了一下后,走在希棋的身侧,“不能走后面,不能走前面,那就一起平肩走吧。”
希棋差点没让李秋阳的话给气死过去,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翠儿,这李兄也是赶路无聊,你且让他跟着吧。”一直沉默的宁青摸摸希棋放在他臂弯的手,开口道。
李秋阳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宁青摸希棋手的运作。
“靖兄好福气,得如此佳人。”李秋阳似是羡慕道。
宁青憨憨的笑下,然后低首望了一眼希棋。那一眼饱含深情。“幸得翠儿垂怜,三生之幸。”
希棋心漏跳了两拍,一直以为宁青是不解风情的道士,可是这深情一眼,感觉宁青像是跳出了那个道士身份的框框了。
希棋想宁青是在配合她演戏,可是他的说那话的样子加上之前两人之间横生的一点点暧昧,让她有些迷茫。
心底衍生出一点点的苦恼。
希棋发狠的瞪了一眼李秋阳,不再说话。
宁青笑着摸了摸希棋的头“李兄,别介意,翠儿有点任性,其实人很好的。”对着李秋阳略带歉意道。
“翠儿妹妹的头发真是光滑呀。”李秋阳冒了一句不搭边的话出来。
“你!……靖哥哥,我想喝水。”希棋把手从宁青的臂弯里退了出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李秋阳在暗讽希棋满头油光,要知道她从进了密室到现在都没有洗过头,能不满头油光?说出来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却是在宁青摸她头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活生生的在异性面前出丑吗?更何况是有点感情暧昧的异性,能不生气?
希棋不再理会李秋阳,把他当成透明人,跑到了宁青的另一侧,宁青走在三人的中间了。
李秋阳就这样算是默许的跟着希棋和宁青了。虽然这宁青和希棋不搭理他,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情绪,嘴角的那抹笑一直挂着。
太阳偏西,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三人一路走过去,密郁的树林地带植被开始变得稀疏。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植被过渡成了一块草地了,草地上全是长满了长长的野草。
一眼往前望去,整个草地绵延了很远。山风吹来,野草伏动。
“过了这个草地前面我记得有个水潭,我们到那里休息,顺便抓只野味吃。”宁青道。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看到了草地的尽头了,还有十来丈就可以出草地了。
走在外侧的希棋,突然感觉吹在身上的风一阵冷嗖,不经的打了个冷颤,但是额头上还是在冒汗。
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希棋动了两下,没抽动。不敢动。
“你怎么了?”宁青和李秋阳发现不动了,异口同声问道。
“我被东西缠住腿了。”希棋眼巴巴的看着宁青。
宁青低身扯断了一根长到路边的蔓草,“没事了,走吧。”
希棋低头一看,拍拍胸膛。
“小心别把自己的胆吓破了。”李秋阳似笑非笑的道。
希棋一下窜到两人中间,“还是走中间比较安全。嘿嘿。”
走出草地。
一片竹林。风吹,飒飒作响。
竹林的前面就是水潭。
自从到了傍晚以后,路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好像所有停留在清风山上的人已经全部走光了。
水潭不大,但是看上去很幽深。
风从潭面徐徐送来阵阵凉意。
三人进了竹树林。
“李兄,怕是要麻烦你打只野味了。”宁青对李秋阳抱拳头道。
李秋阳倒也没有多话,往林子深处轻步进去。
宁青当然不会去捕猎,对于李秋阳他们并不熟悉,而且从一路上李秋阳接近他们的态度就很奇怪,当然不会放任希棋和李秋阳独处。
宁青让希棋站在一边,自己在地上捡了不少竹枝。
李秋阳提了一只插了竹枝的野兔出来。“我不会剖杀,其他的交给你们了。”
把野兔丢给了宁青。
“那就有劳李兄生火了。翠儿,你和我一起去剖洗。”
宁青麻利的把兔子皮剥开……
月光浅照在潭面。
希棋摸摸自己的脸,蹲在水潭边拂水洗脸。
洗完脸,月光被躲进了乌云里。
正在抡袖子擦脸的希棋,感觉脚上有点湿。以为是水沾温了鞋面,用手去拍鞋面,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且有点粗手的东西,来不及出声,脚裸处被那个冰粗的东西用力一抓,人扑通一下,被拉进了水里。
“翠儿!”宁青喊叫了一声,把兔子往身后一甩,伸手往希棋抓了过去,抓到了倒栽进去希棋的脚背。哪知道手上一阵刺心的痛,松开了希棋的脚背。缩回来的手背上几条像是利爪所抓的伤痕。
水面上还在冒着气泡。
闻声赶来的李秋阳和宁青同时跃进了水潭里。
两人往气泡处扎进去。
水潭不大。用眼睛可以直接看到所有的范围。
希棋被一个黑黑的东西拖着往水底下而去。不会游泳的希棋一直不停的挣扎,但是却一点用也没有,黑东西的力量似乎很大,而且游水的速度极快。
李秋阳的游水速度也是极快,很快就发现了希棋,往下猛冲了下,抓住了希棋的双脚,此时的希棋已是半迷昏状态了。
宁青也游了过来。
黑东西是一只没有头颅的,却有一身像是蛤蟆的皮,疙瘩纵横,四肢细长,骨筋暴毕的黑水怪。
黑水怪和李秋阳拉起了战锯来了。
这黑水怪力大无比,好几次希棋的身体都被黑水怪拉了过去。
再拉下去,希棋必是毙命无疑。
宁青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从黑水怪的侧面刺了过去。
这黑水怪忌惮于宁青的软剑,身体一偏,张嘴向宁青喷了一口黑色的汁液出来,宁青忙游到一边,闭气。
待黑色汁液散去,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这次宁青的刺剑大概惹恼了黑水怪,黑水怪竟然松开了希棋,转而和宁青开战去了。
李秋阳一把搂过希棋的腰,往他身上一贴,嘴巴就贴上了希棋的嘴。往上方游去。
宁青则是被这黑水怪缠上了,跑也跑不掉,而体力却在慢慢的流失。这黑水怪倒是越战越勇了。看了一眼李秋阳和希棋游了有段距离后,宁青把软剑朝着黑水怪直接掷了过去,黑水怪一退,宁青就拼命的往上蹬去。
黑水怪往宁青又追了上去。
宁青的水性自是比不上这黑水怪。很快就被追 上了,没有了软剑护身的宁青很快就被黑水怪逼得只有自卫的份了。
李秋阳搂着希棋已经顺利上岸,把希棋倒放在膝盖上,顶了两下,希棋哇的一下吐出来了几口潭水出来。也是由于李秋阳渡气及时,才使得希棋能够如此快速的醒过来。
李秋阳放下希棋又一头扎进水里。正好看到了黑水怪一只手插进了宁青的后背。
腥红的血液在潭水晕染开来。
李秋阳急游过去,双手运起了一个金黄色的灵力波向黑水怪击了过去,灵力波击在黑水怪刚好插进宁青背部的手臂上。
轰的一声,黑水怪的手臂应声而断。受到惊吓和刺痛的黑水痛往潭底潜去了。
李秋阳看着自己的手,先是怔了下。
再接着上前扶起宁青,往潭水上面游去。
李秋阳把宁青顶上了岸,自己再爬了上去。
趴在地上的宁青背部还插着那只黑水怪的断手!血,泊泊而出。
希棋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在了宁青身上,呜呜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你能不能先别哭,再哭下去都被你哭死了。”李秋阳极度虚道。
“那你快救他呀,一定要救活他。”希棋慌乱道。
“你先去把火生起来,把包袱里的干衣服拿出来一套。”李秋阳动手开始剥宁青的衣服来。“你还想看不成?”
希棋忙转 过身,把包袱里的衣服撕了一块布条出来,再丢了一套衣服在旁边,跑到竹林旁边生火去了。
剥下宁青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药瓶全部打开,闻了下“竟然还有聚魂丹,也算是你小子命不该绝。”
双手握住了那只断手。用力一拔,一股血飙了出来,李秋阳把打开的药瓶拿起其中几个就往宁青伤口倒。
缠好布条,给宁青穿上衣服,抱到已经生好的火堆旁边。
希棋蹲在宁青身边小心的拿起宁青的手,看着宁青泛青的面孔,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同时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救她,宁青也不会伤得如此之重了。
“你很感动么?”李秋阳坐在一旁边烤衣服边问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能不感动吗?”希棋想当然的道。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李秋阳语气很认真。
71.李秋阳,原来是你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
希棋陷入了沉思。闻人翎背她上百丈石壁,为她挡住蜈蚣的那一击的画面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只是“有的时候,你不一定被别人所需要。”良久后才道。
“是吗?”李秋阳语气淡淡的道。
怎么不是了,她就像鸡肋,弃之可惜,但那个人却绝对不会食之。
情如饮水,冷暖自知。
希棋把宁青翻侧身躺好。把宁青扔到地上的兔子捡好,拍弄干净,用竹枝插好,拿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靖哥哥都死在这了,之前那样对你,实在是对不起。”
“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就亲我一下吧。”李秋阳笑起来道。
————你把我弄痛了,亲亲我,我就好得……更快……了
这种感觉太像了。
希棋抬头,瞅了对面的李秋阳好一阵“你吃过发霉的牛肉干吗?我吃过一片,那味真不好。”试探性的问道。
李秋阳眉头耸动了两下“那味的确不好,不过……”抖动了下他正在烤的衣服。
希棋屏息静待他的下文。
“我没有吃过。”轻笑道完。
“哦。”有点失望,继续烤兔子。
吃过兔子肉后,夜已深,睡意渐浓。
李秋阳睡着了。希棋不敢睡,一是怕宁青的病情晚上发生变化,另外也是担心万一睡着了,丢失玄铁宝器,只能一边烘湿衣服,一边随时注意着宁青。
“希……棋……希……棋……”一旁的宁青发出呓语。
希棋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李秋阳,看他睡熟过去了,才蹲在宁青身边,握住宁青的手,“靖哥哥……我在。”
像是有魔力的声音一般。宁青的手勾住了希棋的手指,又陷入了沉睡中。
从昏迷中的宁青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内心有些酸胀。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身上盖着自己昨晚烤的衣服。眼珠子转动了下。先是摸了下自己的腹部,摸到玄铁宝器,心落回了原处。坐了起来。
“早啊。”李秋阳懒懒的声音。他的精神好像还不错一样。
“早。”希棋把衣服叠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火,早已经熄灭了。只有一摊灰烬。
“靖兄好像要醒了。”李秋阳移到宁青身边道。
低头,只见宁青的手指在微动,眼珠子动了几下。
“靖哥哥,靖哥哥……”希棋喜极轻声唤道。
宁青在希棋接连呼唤声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翠儿……”宁青抬起手轻触了下希棋的脸“你有没有事?身体有没有伤到哪?”
希棋摇摇头,眼泪扑扑的就流了下来“我很好,靖哥哥,你受苦了。”
宁青的手指轻轻扫过希棋脸上的泪痕“别哭,眼睛会肿得很难看的。”
“嗯,嗯。”手背胡乱拭去脸上的泪水,把宁青扶坐起来。
李秋阳一直不动声响的看着两人动情演出,手握成了拳头,随即松开。
“靖兄,不知道身体可有感觉不适?”打破沉寂。
“昨晚之事,多谢李兄了,除了伤口有些疼痛之外,身体并无不适之感。天色已不早了,我们这就赶路吧。”
“靖哥哥,我们休息一日再走吧,你的身体现在太虚了。”宁青苍白毫无血丝的脸色让希棋不免担忧道。
“我没事的,我们走慢点就是了。”宁青淡淡的笑了下道。
把宁青扶起来,踏上了继续前往寺院的路程。
本来如果宁青不受伤的话,傍晚时分本可到达寺院,只是如今这宁青伤得如此之重,三人赶路演变成了游山玩水一般的悠闲,速度堪比乌龟。
好在这宁青乃练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只是偶尔需停留休息会,并没有出现别的意外。
二日后,黄昏时分。
宁青的伤在二日的奔波中竟然好得也差不多了。
“此地离寺院只有五里路了。”李秋阳看了看天色“我们若是快点走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寺院。”
“只怕寺院已被江湖人士包围了。”宁青神色堪忧。
天黑。
距离寺院里余路程,就听到寺院里传出的念经之声,靡靡梵音。
距离寺院百余米处,一片火光。众江湖人士点满了火把。
整个寺院都被里里外外包了三大层,别说是人,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
希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想进这寺院见到空空大师怕是有点困难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在此休息吧。”李秋阳挑了块石头坐了下去。
希棋一屁 股坐在地上,“终于到了,来,来,先吃点东西。”把包袱里的干粮拿出来,分给宁青和李秋阳。
前面的包围圈竟然安静异常。
希棋把想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包围圈的中间站着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安子加老尼姑等四人。
寺院的念经诵佛的声音停止了。
人群里马上起了骚动。
“这连念了两日佛经了……怎么停了?”众人议论纷纷。
金安子手挥动了两下,众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是苦候三日了,也该出来 见见我等了吧。”金安子浑洪的一声。
随着一声吱嘎的声音,寺院紧闭的大门开了。两个年轻的和尚拉开寺院的大门,身后走出了身披红袈裟的空空大师。
“阿弥陀佛,贫僧空空,宝器是赠有缘之人,各位请回吧。”空空大师施礼劝道众人。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等了这么几日,你一句话就想让我等回去?这也太便宜了吧。”三角眼道。
“空空大师,我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跑去清风山,你总得让我们知道玄铁长何模样,在何人之手,也算是落个明白不是吗?”金安子又道。
“贫僧并不知道玄铁现在何处。你们且去别处找找看吧。”
“大师就不要再隐瞒,当日那两人亲口说了你把灵玉交给了他们,后来那了尘师傅和那小姑娘一起出得清风山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金安子冷哼一声道。
希棋三人这边。
“看样子,这些人不看到玄铁宝器是绝不罢休了。”希棋叹了口气。
李秋阳突然站起来“我去方便方便。”
“去吧,去吧。”希棋赶紧挥手,正想和宁青商量下怎么办。
李秋阳朝后面的树林子里走进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些人在这里,我既进不去寺院,但是也不能离开这里。”希棋急恼道。
“别急,他们这些人总是会离开此地,除非他们打起来,我们还是先看看,见机行事。”宁青道。
也只能如此了。
去方便的李秋阳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来。
“翠儿姑娘,在下有几句话告诉你,请附耳过来。”李秋阳有些神秘的道。
希棋把耳朵凑过去。
“我有吃过发霉的牛肉干,翠蜘蛛,黑蜈蚣,红蝎子。”
“你是……”指着李秋阳惊得说不出话来。
“正是我。”李秋阳把希棋的手指卷了下去。
“你居然不一声不吭的跟着我,害我还以为你死哪去了。”希棋怒气上冲,冲着李秋阳打了过去。
李秋阳包住希棋的拳头,轻搂住希棋的肩,“打痛我,你就得亲我的。”坏笑。
两人似乎把宁青给忘了,直到宁青咳了两下。
希棋一把推开李秋阳“正经点。”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李秋阳正色道。
“翠儿,他是?”宁青发现有点不大对道。
“熟人。”希棋没好气的道。“先听他的,离开此地再说。”
三人不动声色的往树林里走了进去。
走了个把时辰左右,进了一片参天古木林。
每棵树都要两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李秋阳径直从左手边的第一棵树数到第九棵的时候,停住。
蹲下去,在树的根部左边连点三下,原本合抱的树身,竟然打开了一条约两米高的门。三人跳了进去。
树身合拢。
三人跳进了条暗道里。暗道全是一节节空心的树身连成的。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啊你,竟然一直对我隐瞒身份!”希棋一进暗道,马上就发飙了。
“你是闻人翎?”宁青就更加诧异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当然隐瞒身份了,像你这种笨得死的人,天知道会不会泄露身份出去。你们还不是一样易容了。宁青又见了。”闻人翎笑之。往前走。
“竟然知道密道不早说,害我还担心老半天。”希棋追 上去。
“我也是刚刚得到干爹的指引才知道这个地方的。”
“你干爹?他怎么指引你的?我怎么没见到?”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当然不知道了。”
两人一路吵着嘴,宁青似乎被遗忘了。
72 身世之谜
密道直通寺院。
此时三人正处在一间石室里面,面此石室却正是上次空空大师和希棋二人所谈话之地。
希棋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转动。
焦躁不安,就等着空空大师的到来。
“空空大师怎么还不来呢?”
“待众人散去,大师自会来的,希棋,你别急。”宁青安抚着希棋的情绪。
“嗯,宁大哥,你背上的伤还痛吗?要不现在先给你换药吧。”希棋估计那些江湖人士没有这么
好打发,还有点时间,可以先给宁青换背上的伤口的药。
宁青摇摇头,“已经没事了,别担心了。”
“我不放心,还是先敷点药。”希棋还是不放心,毕竟那么大的一个伤口。
“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 股,你还这么上劲了。”闻人翎一把把希棋给拽到身边,微微嘲讽的口气。
“希棋,我不是这个意思,闻人兄言过其实了。”宁青慌忙解释道。
希棋一掌拍掉了闻人翎的手“你少在这里胡说。宁大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哦,那你到是说说你宁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闻人翎好奇道。
“宁大哥为人善良,正直,热心,你嘛,坏心眼多,反正干的坏事比好事多。”希棋头一偏,冷哼道。
“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不堪。”闻人翎拖长声音。
“闻人兄,希棋故意气你的,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宁青的话听上去,希棋和他像是有着某种很亲密的关系,这话当下让闻人翎微微皱起了眉头。希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对宁青的感觉复杂得很。
“宁兄见笑了,以我和希棋的关系,又岂会不知道她的脾性。”闻人翎笑道。
这两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也成香饽饽了?
几个时辰后。
石室的门终于开了,空空大师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步伐也很轻松。
三人从地上坐站起来。
“空空大师,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在这先睡上一觉了。”希棋呶呶嘴,快言快语。
众人听言,都笑起来。
“这位施 主是?”空空大师打量了一眼宁青和谒道。
“回大师,我姓宁名青,师从金安子。”宁青毕恭毕敬的回道。
希棋一看空空大师只捋胡须不说话,马上就急道“宁大哥和他师傅不一样,了尘受伤那天晚上就是宁大哥把我救出来的,他也是不赞同他师傅的做法的。而且前两天我掉进潭水里,宁大哥为了救我,也是身受重伤,大师,你要相信我说的话啊。”
“阿弥陀佛,施主倒是宅心厚和之辈,贪之最害人呀 ,施主年纪轻轻,就有此悟性,着实不易。”空空大师边笑边赞道。
“大师过奖,万事不可强求,师傅也只是平常人,起了贪念,还望大师切莫责怪于师傅。对了,大师我师傅他们退了没?”
“已经退了。”空空大师点头回道。
“大师,你真厉害,你如何把那些人弄走的?”希棋想像应该是险象环生。
“呵呵,老衲只是和金安子四人切磋了几下,他们就自动退了。”空空大师轻描淡写的说道。
切磋几下?估计绝对不是空空大师说的这般轻巧,要知道这四人的联手阵剑何其厉害,连灰衣人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这空空大师的武功就绝不在灰衣人之下了。
空空大师把三人带出了密室。
“你们三人先暂且在寺院里住一晚。好好休息。”空空大师吩咐了寺院里的僧人把三人带到一同的地方休息去了。
半夜时分,希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些呼吸不畅,鼻子不能通气!揉鼻子时却摸到了一只手,惊醒过来,定睛一看,正是闻人翎。
“你要死了,大半夜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惊魂未定。
“人吓人,吓死人,那妖吓人,不就没事了嘛。”闻人翎嘻笑道。
“无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想往床上倒。
“快穿衣服起来,空空大师找你。”闻人翎的视线落在希棋的胸口。
低头一看,衣服领子不知道何时敞开了,酥胸半露。希棋赶紧合拢衣领,“无耻。”朝闻人翎挥了一拳过去。
闻人翎一下就跳开“又不是没见过,快起来吧,空空大师在等呢。”
“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吗?非得挑在这个时候。”满腹牢骚的希棋还是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和闻人翎前去找空空大师。
空空大师的禅房里。
坐在蒲团上。
“大师,找我们什么事?”希棋端起桌前的茶水喝一杯提神。
“深夜叫你们来,是要告之你们闻人施主的身世。这些事只可你二人知,绝不能让旁人所知。”空空大师眼里透着睿智的光芒。
“我的身世?”闻人翎愣了下。
“对,正是你的。你可知你父亲是谁?你母亲又是谁吗?这些事你干爹没有对你说过吧,今天老衲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于你。”
“可是你们为什么以前不说呢?”希棋有些不明白。
“我们只能在适当的时机做适当的事,以前没说是因为时机不当,现在你们已取到玄铁宝器,是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
“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吧。”闻人翎的身世为什么也要让她来听。
“不,跟你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空空肯定的说。
“那我爹,娘到底是何人?”闻人翎眉头紧锁。
空空大师先是悠悠的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起一段遥远的故事。
二百年前,我和你干爹都是蘑菇寺院的四大主事之一,当时的蘑菇寺院香火兴望,每日前来寺院求神拜佛的香客络绎不绝。你父亲和你母亲就是在蘑菇寺院相遇的。你爹风度翩翩,面若玉冠,你娘艳若桃李,堪称绝色,这本是一段天作之合,却在江湖上掀起了血雨腥风。栖水镇,蘑菇寺院都是因此而起。
你父亲乃是一条上万年的蛟蛇妖,人称蛟蛇郎君,你母亲乃是栖水镇闻人员外家的女儿闻人星茹。这闻员外就此一女,视为掌上明珠,一直养在深闺,少见外人,除去每月十五来蘑菇寺院上香,那是带着带着黑纱遮面。闻人员外怕外人窥起美貌,对外一直宣称其女丑不堪入目,所以无人识得这闻人星茹。
月逢十五,闻人星茹来蘑菇寺院上香,他们二人擦肩而过时,忽起大风,吹起她的半边黑纱,而闻人星茹也正好看见了风度翩翩的蛟蛇郎君,二人可谓一见倾心。
当日这蛟蛇郎君便一路尾随闻人星茹回家,后化名张远,以做生意为名结识了闻人员外,张远的一表人材,加上谈吐修为都不俗,深得闻人员外好感,寻问过其尚未娶妻之后,便把想把女人嫁于其的想法说与张远听,这正张远下怀,闻人员外很快就张罗着就把二人的婚事办了。这好事却也成了坏事。
这蛟蛇郎君本已有一妻,亦是蛟蛇妖,两人本是打算双修共渡历劫转化为蛟龙,哪知这蛟蛇郎君来到人世间一趟,竟会另娶他人,而且要放弃双成龙的机会,这郎君夫人自是不肯。在三番五次规劝无用之后,就把所有的积恨全部转移到闻人星茹身上。
趁着蛟蛇郎君不备之际,郎君夫人掳走了闻人星茹,这闻人员外当时就到寺院求助。主持方丈因为担心蛇妖道行过高,对付不了,就拒绝了闻人员外的请求。但是,你干爹却私自去了,做为佛门弟子,他动了凡心,有了淫念。当日在寺院门口见到闻人星茹面容并非只有蛟蛇郎君一人,还有你干爹。
73.希棋又倒霉了
“趁你干爹和郎君夫人相斗之际,蛟蛟郎君把闻人星茹救了出来,并隐进了清风山,不为外人所知。而闻人星茹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这张远不但是妖,而且是已有妻室的妖。
你干爹和郎君夫人相斗身受重伤后逃回了寺院。找不到蛟蛇郎君的郎君夫人,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先是杀了闻人员外一家,接着开始杀栖水镇的女人,扬言十天之内要是不把闻人星茹交出来,就杀光栖水镇所有女人,十天过去了,蛟蛇郎君没有出现,郎君夫人果如其所言,杀光了栖水镇的女人,只留得一些女童,并给栖水镇下了诅咒,所有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必是男孩子。
君夫人找来了寺院,和寺院的众僧人大战一场,死伤过百,后来由主持自舍其肉身,暴出舍利子,才保全了寺院。”
“那后来呢?是不是我娘还活着?”闻人翎神色激动起来。
“你先 别急,听大师说完。”希棋细声的安抚着闻人翎激动的情绪。
“闻人星茹担心着郎 君夫人会对家人不利,她三番五次想要回栖水镇,均被蛟蛇郎君给阻挡,当时的她已身怀六甲,她以绝食的方式逼蛟蛇郎君妥协,蛟蛇郎君无奈之下,只得带着闻人星茹回到了栖水镇。
郎君夫人得知他们二人出现后,马上就找到了他们二人,并且和蛟蛇郎君大战起来。而闻人星茹看着眼前只有男人的栖水镇和惨死的家人,举刀自杀,被闻讯赶来的你干爹在你娘最后一口气时,剖腹取了你出来。
因为闻人星茹的死,蛟蛇郎君亦无心独活,被郎君夫人重创损万年道行后,带了闻人星茹的遗体而去,而郎君夫人则是从此再无踪影。
后来一年以后,蛟蛇郎君前来寺院找到了我,把藏玄铁宝器的地方告诉了我,但必须由他儿子取出玄铁宝器解栖水镇之咒,同时他离开前,也给寺院结下了阵法,任何人也不进不了寺院,从此蘑菇寺院在江湖上就消失了。而栖水镇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从蘑菇寺院到栖水镇的这路上就成了换魂道。蛟蛇郎君则把灵树林设为自己的墓地,而他的身体则一分为二,阴体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就在这里,而阳体则是在地下三千尺的地寒宫。”
“大师,我们都已经取到这玄铁宝器了,取这阳体有何用?还有地下三千尺,我们又怎么下得去呀。”希棋被搅得稀里糊涂的。
“九离虫炼成之后就是一件上天入地的法宝,玄铁宝器你们是取到了,可这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玄铁宝器如果没有催动口令,这宝器是发挥不了作用的,当初这蛟蛇郎君担心被人夺走这玄铁[宝器,就把这口令诀放在地寒宫。有了这玄铁宝器不但可以解栖水镇之咒,闻人施主他日成蛟龙也得依此宝器。”
“大师,你看这可是我娘?”闻人翎从怀里掏出那日在清风山的石室里拿出来的镜子,放在了空空大师面前。
“正是你娘,闻人星茹。”空空大师回道。
两人都沉着脸从空空大师的房里出来。
“哎……”希棋长长的哀叹了一声。往自己的房里走去。看来这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闻人翎,你等等,我把玄铁宝器给你。”叫住闻人翎,把从身上掏出来的玄铁宝器重重的放在闻人翎的手上,终于把这个祸端从身上拿走了。
松开手,闻人翎低头看看玄铁宝器,希棋也看。闻人翎手上的哪是玄铁宝器,分明就是一块和玄铁宝器差不多大小的石头!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变成石头了?这不可能呀。”希棋懵了,玄铁宝器好好的怎么却成了石头。“一直在我身上的呀。”
难道是宁青拿走了?“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喃喃自语。
“闻人翎是不是你拿走了?”希棋猛的一下提高声音指着闻人翎质问道。
“怎么就不能是他了?”闻人翎挑眉。
“宁大哥不可能干那样的事的,一定是你拿的!”希棋坚定的道。
“你真那么相信他?”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是。”宁青如果要真拿了,一早就走了,不会还留下来。
“那就在我身上了。”闻人翎说完转身就走了。
“什么人呀。”咕哝着往房间里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没睡着,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希棋整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精神倍足的起来。
“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做什么?”闻人翎靠坐在她的床上,闭眼养神。
闻人翎睁开了一只眼,睨了一眼希棋又闭上。
不说话拉倒。希棋简单的梳洗了下,就往外走。
闻人翎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希棋手碰到手把时拉住了希棋,低头就吻住希棋的嘴。“我不会是他那样的。”趁希棋发愣之际,在希棋的耳边铿锵有力的说道。
然后飘远而去。
希棋歪着头,“他是哪个?他哪样了?莫名其妙。”
“希棋。”宁青从旁边的屋檐下走了出来。
呃,不会让宁青看到闻人翎亲她了吧……
“宁青,早啊。”左顾右盼。
“我是刚过来看你有没有起床,来叫你一起吃早餐。”宁青笑笑道。
“那走吧。”看宁青的表情挺自然的,应该没看到。
闻人翎也在食厅里,三人吃过早膳后,收拾东西就辞别了空空大师就离开了寺院,本来离九离虫合体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用急着离开,但是希棋毕竟竟是一介女流,跟一堆和尚住在一块也不合礼数。
两日后,三人到了牛家村。
又值天黑。
“我们在此休息一个晚上再走。”闻人翎站定道。
“闻人翎,你还记得那座死人坑吗?”希棋想起了那座死人坑,当时闻人翎说怕有人利用这死人坑,在坑的两边插了几面小旗子请什么人来处理死人坑的时候。
“死人坑?在哪?”宁青惊问。
“就在村西头那块空地上。你们有没有感觉此地有些阴森?”希棋抱抱手臂不安道“我们还是直接离开这里去牛家镇吧。”
闻人翎从身上的竹筒里倒出来了一张符纸“拿去吧,百鬼不侵。”
希棋左看右看,“这是我的那张符纸,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怒道。
闻人翎耸耸肩,无谓的走进了农房。
希棋和宁青跟随着进去,一人找了一间房间睡觉。
半夜时分,希棋被风吹动窗户的声音吵醒了。
窗户被吹得晃荡得厉害,希棋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起身去关窗户,蜷在床角落里,窗户晃得更厉害。
希棋坐了起来,突然一个黑影从窗户直扑希棋而来,希棋伸出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尖叫出声,手上一阵刺痛。
“喵……”一声猫儿叫的声音,希棋放下手,床边蹲了一只猫。
希棋松了口气。
门被猛的一下踢开了,猫像是受惊吓,立马从窗户跳了出去。闻人翎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希棋“怎么了?”
宁青也冲了进来。
二人神情俱焦。
“没事,就是刚才跳进来一只猫,手被猫抓伤了。”希棋惊魂甫定。
闻人翎给希棋简单的上了点药。
“估计是野猫,好了,你们两人去睡吧。”希棋安了心道。
宁青临走前把窗户给关上了。
二人一走,希棋舔了舔嘴唇,有些口干。
睡下去不久,就感觉口干难耐,睁开眼,闻人翎坐在床边。
“想喝水”嗓子烧干了。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闻人翎拿起希棋放在床边的水袋拧开递给希棋,希棋咕咕的一口气喝了一袋水。爽呀!
“你是牛呀。”闻人翎调侃道。
“你不睡觉,跑我这来做什么?”白了闻人翎一眼。
“怕你被鬼拖去,特来看看你呗。”闻人翎刮了希棋的鼻子笑道。
希棋咳了两下后。
“睡觉,天要亮了。”翻身躺到里侧。
听到闻人翎轻声离开的脚步声,无声在笑了,连关心人都这么别扭。
半个时辰之后,希棋又醒了。干烧而醒的,口里好像烧起了熊熊大火一般。
坐了起来,摇了摇空空的水袋,穿上鞋子就往奔。
闻人翎和宁青都被希棋的脚步声惊醒。
“水,水,好渴。”嘶哑着声音喊道。
闻人翎的眉头皱了下“不是才喝了一袋吗?怎么又要喝了?”
抓过宁青手里的水袋,就猛喝起来,又一个水袋空了。
“我不知道,就是想喝水,口干。”没有吃有多盐的东西,也没有做过于剧烈的运动,怎么会这样呢?“好了,我回去睡觉了。”打了个呵欠摇晃着往房里去。
希棋刚想往床上倒的时候,被走进来的闻人翎一把拉住了手腕,正是那只受伤的手腕,只见手背上的伤口周围已有些发黑。
宁青也看到了,和闻人翎互望一眼,神色凝重。
“怎么了?”希棋被他们两人吓住了。
“从现在开始,希棋你一滴水也不能碰。”宁青严厉的叮嘱希棋道。
“不喝水?那要是口干了怎么办?”希棋下意识的道。
“忍着。”闻人翎敲了下希棋的头。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能喝水?还有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是不是那只猫有问题?”记得以前老家有人得了猛水症,喝水要拿水桶装水。难不成我也是得了这病了?
“你可能中了尸毒了,一定是那只猫传给你的。你现在不能再喝水了,不然尸毒会扩散,懂吗?”宁青犹豫着还 是告诉了希棋。
“什么?尸毒?那只猫一定去过了死人坑了!”希棋叫道。
74.走桃花运了
不出半个时辰,希棋又口干起来,这次来势更汹涌,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柴火上面被烧烤着。一开始希棋还能忍着,告诫自己不能喝水,不能喝水。苦苦支撑了十多分钟后,希棋暴发了。
伸出舌头,直喘气“你们快把水给我,我受不了了。”那种感觉比在炎炎烈日下在广垠的大漠行走还难受。
“不行,你不想活了是吧?!”闻人翎厉声喝道。
希棋手掐着自己的喉咙,难受得想要哭了。“只喝一点点没事的,一点点。”
“希棋真的不能喝水,知道你能难受,但是现在你必须忍耐,好吗?”宁青柔声道。
希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突然一下推开闻人翎和宁青,冲到闻人翎的床边,“水,水,……”在床尾找到了半袋水。刚拧开往嘴里倒,就被冲上来的闻人翎一手把水袋拍掉了。水袋掉在了地上,水流一地。闻 人翎死死抱住还抱住去抢水袋的希棋。
“水……水……”希棋嚎红了眼睛,嚎干了嗓眼。
失去理智的希棋,手在闻人翎的脸上胡乱的抓挠着,尽管闻人翎已经有意识的避开了,但是还是脖子和耳朵处留下一条条的血印。
闻人翎的横加阻拦让没有了理智的希棋发了疯一样的,脚一抬,膝盖顶在了闻人翎胯 下老 二处,这是一下重创,怎么也没有提防希棋会来这一招。
当下就痛得弯腰下去,手捂在老 二处。
希棋挣开了闻人翎的钳制,捡起地上的水袋,摇一摇空了,地上有个小洼地,里面窝了一一些水,希棋把水袋一扔,往地上一扑,嘴就往洼地凑。
“希棋,不可。”宁青把希棋的地上拧了起来。
“宁青,你不是对我最好的吗?你让我喝一点吧,再不喝,我就要死了。”通红的双眼带着湿意可怜巴巴的看着希棋。
“再忍忍好吧,我们马上带你去医治。”宁青把希棋抱住怀里。
希棋拿头使劲撞击着宁青的胸膛,“水……水……”
站直的闻人翎在希棋的脖子重重的劈了一下,希棋晕了过去。
闻人翎从宁青怀里拉过希棋,横抱“宁兄,麻烦你把收拾下,我们这就去村西头看看那个死人坑去。”
此时已是天微亮了。
闻人翎抱着希棋和宁青赶到那里的村西的死人坑。
坑不见,被人填平了。
闻人翎把希棋放在一旁的草地上,在四个角落处各跺了几下脚。
“宁兄,可看出什么端倪?”闻人翎道。
“此处并未有尸毒。”宁青摇头道。
“那只猫又是从何处沾上了尸毒?难道……”
“闻人兄,现在当务之急,是救治希棋。”
“我们先去牛家镇。”
闻人翎抱起希棋,和宁青朝着牛家镇赶去。
路上。
“闻人兄,你也累了,都走了两个时辰了,让我来吧。”
“不用,我不想让别人抱她。”闻人翎一点也不客气的拒绝了宁青的好意。
宁青紧抿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到达牛家村的时候偏晌午。
住进了一家客栈。
“我去买糯米了。”宁青出去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衣服全部脱掉盖上被子后不久,希棋正好醒了过来。
“水……水……”嘴唇裂开了,点点血斑。全身开始出现进入高温。掀被子,狂躁不安。
“乖,再忍忍就好了。”手抚着希棋的脸。
“水……水……给我水……我要喝水……喝水……”希棋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就像吸毒的人犯了毒瘾一样。手臂攀上了闻人翎的脖子,嘴对着闻人翎的嘴就欲吻上去。“要是平时有这么主动就好了。”嘀咕说道。
闻人翎一把拉开希棋,只得在希棋的脖子上又是一记重打,希棋又晕了过去。
闻人翎把希棋的被子盖上,正在这时门敲响了。
“闻人兄,糯米买好了。”是宁青。
“提进来吧。”闻人翎把床幔放了下来。
宁青手里提着两袋糯米进来。
“要不要我请个侍女来给希棋更衣?”
“不用了,我已经给她更过衣了,你先去好好休息下吧。”
“闻人兄,请恕直言,希棋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你这样怕是有失礼数吧。”
宁青的话让闻人翎失笑了一下,“宁兄,她是我什么人你知道吗?我和她早已有夫妻之实了,我说我这样做合礼数吗?”
宁青脸色发青的离开了房间。闻人翎迅速把房门关上。
把希棋放在干浴桶中坐好,再把两袋糯米倒了进去。米刚好盖在希棋的劲项处。
希棋的脸色青中带黑。闻人翎手指轻轻滑过。
“一点也不喜欢你生病的样子,很不喜欢。”话虽轻却有力。
整整泡了一天,希棋的神色好了不少。
希棋悠悠的醒了过来。第一感觉就是脖子很痛。
“现在还渴吗?”闻人翎蹲在浴桶边问道。
“好多了,没有那么渴了,为什么要把我泡在米里?”
“糯米可以去尸毒,你在米里泡上三天,糯米把尸毒吸收了就没事了。”
“要三天呀……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呀。”
“好吧,我看糯米。”
“你还是看我吧。”丫的眼睛就盯在她半裸的胸上。“宁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人呢?”
“你很关心他?”刚还带着笑意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当然会关心呀,宁大哥对我那么好。”
“如果换成是我,你也会这么关心吗?”闻人翎半真半假的问道。
“不会。你是祸害,不毒害别人就算了,所以不需要关心。”
闻人翎沉默了半晌后,站了起来,走出屏风“这么说你是喜欢宁青了?”
“这个关你什么事?无聊。”心里没由来的突然烦躁起来。
“当然关我事了,因为你不能喜欢他。”闻 人翎冷萧的声音。
“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你倒说说。”不明白闻人翎什么意思。
“因为……”闻人翎一字一顿的道“我喜欢你。”
甩甩头“刚才我听见什么了?”想了下总觉得不太真实“闻人翎,2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如果真是幻听为什么这话却又听得如此清楚,明白?
又想闻人翎说过怎么也看不上她。
“又想整我!”希棋最后相信了自己没听错,闻人翎的确说了喜欢她,但是她更相信那丫的是在整她。
倒在床上的闻人翎当然把希棋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丝邪魅的笑浮现。瞬间之后。闭着眼睛睡着了。
三天后。
整个浴桶里的糯米成了黑色,希棋身上的尸毒皆被糯米吸收殆尽。
把三天未出房门半步的闻人翎赶出去之后,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
三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吃晚饭。
“既然翠儿身体已经好了,我打算明天回去。”宁青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为了防止身份被识穿,三人还是以假名相称。
“这么快就回去?”希棋觉得有点突然。
“我出来也有不少时间了,该是时候回去了。”宁青笑笑“你们二位有何打算?”
“你师傅会不会知道……”如果万一让宁青的师傅知道宁青救她的事,甚为担心宁青会被连累。“打算先找个地方住几个月再说。”离九离虫成法宝还有几个月的时候。
“不会的,要是师傅知道了,我们还能安心的坐在这里?”
“那……明天我送你。”本来还想留宁青的,但一想毕竟宁青是有门派之人,当然不能像她一样四处游散。
“靖兄,我敬你一杯,这几天都亏有你了。”闻人翎端起酒杯向宁青敬酒。
“哪里哪里。”
吃地晚饭后,回房休息。
在希棋的坚持下,又单独给自己开了间房。
刚进房间,就有人敲门。
“谁?”
“我。想进来和你说几句话。”宁青在门外道。
打开房门“靖哥哥,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宁青喝了一杯希棋倒给他的茶后,“我想知道你和闻人翎的关系,我知道这么问很唐突,可是我要是不问清楚,我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没什么关系,就是朋友呀。”希棋心里拉起了警戒线。宁青的话听着怎么暧昧的很“宁大哥,你问这些做什么?”
突然一下抓住希棋的手“希棋,我知道我不该对你说这些话,可是我不能不说,我喜欢你,作为一个道士本是不应该有儿女情长的,特别是做为师傅的继承人,我就更不应该有了,可是我到底是动了情了。我只是想把这些话告诉你知道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你不要有负担,明天我就离开了,你要好好保重。”
莫不是是开始走桃花运了?前几天闻人翎说喜欢她,现在宁青又说喜欢她……
“宁大哥,我……”希棋脑子里出现了闻人翎。
“别说,什么也不要说。”宁青把手放在了希棋的嘴上,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希棋手心里就走了出去。
希棋低头一看,是一块三指大的碧玉,上面刻着一个青字。
75.菊花
拿着碧玉就像一块烫手山芋,如果宁青不挡住那句未说完的话,希棋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回答,幸好宁青明天就回去了,大大的松了口气。把玉塞到枕头下面。放下床幔睡觉。
“你怎么在我床上的?”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希棋就发现床上有个不明物体,细看之下竟然闻人翎那厮。
“因为我伟大。”闻人翎掀开了长长的睫毛,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眸。
希棋抬腿就朝闻人翎的身上踹去。
闻人翎一把抓住了希棋的脚踝“如果不伟大,我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陪你睡觉?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万一半夜来个人晚上出来对你不利怎么办?”振振有词。
“除了你没有人会在三更半夜的跑到女人房里来!”什么人呐,做贼的还喊捉贼。
吃过早饭后,三人出得客栈,走到大街上。
刚走到喜乐居酒楼前,突然从酒楼里面滚出来了一个人。刚好滚到希棋的脚边。希棋刚想跳开,哪知那人一把抱住了希棋的腿“救救我,我不想跟她去。”哀求的声音。
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鼻孔里还在不停的流着鼻血,额头上也是破了一大块皮,伤口上还沾着灰,破烂的衣服。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脸有些扭曲了,但是不难看出其面容的俊郎。希棋看到他眼里的哀怨神情,心里为之动容,社会的底层人士,自己在现代社会又何尝不是社会底层人士。
刚想弯腰把他扶起来,就听得一声脆生生的冷喝“姑娘伸手之前,三思。”
从酒楼里面迅速走出来两排黑衣劲装汉子出来,他们的黑衣劲装上面的袖口处都绣了一朵菊花,白色的菊花。
黑衣汉子马上向两边排开,浓香明涌,一个以扇子遮面,穿着白色锦衫的人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袖口绣的却是一朵金色的菊花。
扇子啪的一下收了起来。好一个肤色白皙,红唇墨发的人儿。
虽着一身男儿装扮,可希棋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人女人。
“这位小姐,不知道他冒犯你什么事?”希棋回头看了看横手抱胸像是在看戏的闻人翎和一脸担忧的宁青,才道。
“我堂堂的男儿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姐。”对面的可人儿怒道。
“两只眼睛呀。”希棋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暴出不少沉闷的笑声。
“小姐,不,公子,这人竟敢对您不敬,让属下教训她一顿好了。”站在前面的汉子也出现了口误问题。
可人儿用扇子重重的敲了下汉子的头“笨蛋。”
又转身对希棋道“你最好不要管闲事,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这位小姐,他到底冒犯您哪里了?”希棋耐着性子又重问了一遍。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他长得还不错,看上他了,想把他带回去,哪知他硬是不肯,还非得逃,那我就只好给他点苦头吃吃了。”可人儿漠不经心的道。这话可一点也不可人了。
“她是恶魔,我家人不让我走,她就杀我全家,家仇不共戴天,我死也不要跟她走。”少年说这话时眼里有着深深的恨意。
一股正义之感从心底的最深处迸发出来。
“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她带走你的。”希棋蹲 下身子,拉起少年的手。
“真的吗?”少年眼里透着一丝希望。
希棋点点头。
少年松开手,就砰砰的磕起头来。“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希棋连忙伸手挡住。
“先别急着磕头,她能不能带走你还得问过我手里的这把折扇再说。”可人儿眼色一横,就甩开了扇子向希棋攻了过去。
宁青忙上前挡在了希棋面前,闻人翎则带着少年和希棋后退。
希棋本来以为可人儿也就是花拳绣腿,哪知跟宁青打斗起来丝毫不露败迹。当然宁青没有使出看家本事出来,这个当然是为了避免让江湖人士看出其武功路子出来。
“我们先走。”闻人翎道。
“不行,怎么可以丢下靖哥哥一个人先走呢?”希棋断然否决了闻人翎的话。
才落话这当下,可人儿的十个属下已经把希棋三人围了起来。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你逞英雄的机会到了。”闻人翎调侃之。
希棋看着那些人手里抽出来白晃晃的刀子,心里就害怕了,早知道早点跑了,宁青一个人脱身也好脱点,现在怕是一个也别想走了。
“我们不跑也不动。”闻人翎把双手举起来。
“你!”希棋被气住了,没想到闻人翎这么软骨头,连抗挣都没有了就投降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当然不能打了。”闻人翎满嘴歪理。
妖,果然是没有没有人品的。
这些人倒也没有动手,只是把希棋三人围住。
而宁青和可人儿已经斗到白热化状态了。
两人打近身的那一下,可人儿的扇子嗖的下,扇骨的顶部,竟然都伸出来了大红八寸来长的尖刀,尖刀的两边全都是锋利的刀口,刀口划过宁青的右手臂。
宁青跳开。捂住自己的手臂“你竟然使用暗器。”咬牙切齿。
希棋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我不用暗器照样可以胜你,只是我不想跟你耗下去,用暗器可以速战速决。”可人儿吹了下扇子上小尖刀的血滴,血滴掉到地上,开了一朵小花。
宁青握住手臂的手指缝里淅出的血流满了整个手臂,希棋看看周围围观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其中里面就有不少江湖人士。
可人儿不给宁青半刻喘息的机会,又攻了过去。
两人又缠到了一块。
宁青的右手受伤,战斗能力更是大打折扣了。
发很快就落下风了。
这可人儿趁宁青一个不备又在其左手臂划了一下,宁青的左手也受了伤。
宁青几乎是没有了招架之力,而可人儿却趁机用尖刀直刺宁青的胸膛,希棋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不要。”
眼看刀子就要刺进宁青胸膛的那一瞬,突然一下,宁青提气猛的一下暴喝一声,刀子刺进他的胸膛,希棋一下扑进了闻人翎的怀里,眼泪就流了出来。
然而突然听到刀子像是碰到硬性物体的碰撞声。刀子竟然从宁青的胸膛上被弹了回去。宁青的胸膛鼓鼓的,像是被气体充起来了。
“罩气功!”人群中有人惊道。
“还没死呢。”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肩。像是有点遗憾的说。
回头,宁青果然好好的。
那可人儿手里的扇子差子被震飞了。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可人儿一声娇喝,已经完全放弃了男儿的身份了。
又朝宁青攻了过去。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突然跃出来了两个人,把可人儿给围了起来。
希棋一看,坏事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的两个师弟李凯和王峰。
“原来还有帮手。”可人儿轻笑。“看这二位是道士,莫不是你也是道教中人?”对着宁青道。
“不是。”宁青退后一步否然道。
“兄台,如果你不是我广成道派的弟子,又怎么会道派中的武功罩气功。”李凯马上就质问起来。
“这个不能说,反正是一高人传于我的。”三人因为吃了变声丸倒也不担心被识穿。
“既然如此,你和我们广成道派也算是颇有渊缘,今天这事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李凯又道。
“我也不想与你们一个道派这敌,只要你们把那个女的和那个少年交出来,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予计较,如何?”这可人儿竟然变得如此之快。
“不行。”宁青斩钉截铁道。
此话一出,围攻希棋的十人中马上有五人迅速移过去。又打了起来。
而剩下的五人也向闻人翎三人进攻。
“你们别动手,你们把他俩抓去吧,我绝不动手。”闻人翎马上止住那些人的攻势。
“你怎么能这样呢?”希棋失望道。
“我一人是打不过五人,真打起来,弄不好还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所以我想还是不要白费劲的好。”边说边往走。
闻人翎出了圈子,于是希棋和少年的脖子上迅速多了一把刀子。
可人儿和她的五属下马上就跟着一起跃开,“别过来,不然他们两马上就是死路一条,我倒看看是你们的步法快还是刀子快。”
宁青不敢再靠前一步。
希棋眼睛往向下看,看着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是想救他吗?我看现在哪个来救你。哈。”可人儿笑起来。“走。回去。对了,你们最好不要跟来枉图救人,要是让我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也知道刀不长眼的。”
希棋被带走了,临去前愤恨的看了闻人翎一眼。
76.宁青被希棋破处了~
希棋和少年两人的手被两根铁链子套着。
“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少年满是愧疚的道。“我要是死了,也不会害得别人了。”
“傻瓜,绝不可轻言放弃生命,你想要是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活着,只是我很遗憾,没能助你脱离魔掌。你不要怪我就好。”希棋摸摸少年的头,有点感伤。
躺在竹椅上被人抬着的可人儿偏头看了下希棋和少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二位的,别害怕。”
二天后。
希棋和少年被带到了一处山庄,菊花门。
可人儿下得了竹椅。
山庄的门打开了。
一条红色的地毯直通大厅。
“恭迎小姐回门。”所有的人站在红地毯的旁边。
希棋和少年跟着可人儿走在后面。这让希棋想起了明星走红地毯,很想挥挥手,可惜旁边站的不是粉丝。
到了大厅,可人儿就把管家叫来“牛伯,我爹什么时候来?”
“回小姐,门主三天后就到。”管事牛伯站在一旁低头哈腰道。
“甚好,对了,把这两带下去,给我洗干净关起来,别让他们逃走,可能他们的同党会来营救他们,可要给我看牢了,要是让他们跑了,让你们吃菊花蜜!”可人儿倒是威风凛冽的说道。
“是,小姐。”牛管家手一挥,上来几个门人把希棋二人带了下去。
希棋被带进了一间房里,两个侍女上前把希棋剥光了丢进了水桶,大力搓洗一番出浴。
“你们两个能不能把匕首还给我。”希棋无奈道,两个侍女脱其衣服时把她的匕首给搜了去了。
两侍女也不说话,带上门说就离开了。
希棋扑到门边,门外边被上了锁。被囚禁了,不过比她想像的要好,至少没有被体罚。
第二天中午,希棋被带 了出去。
后花园的凉亭里。
凉亭里摆了一桌酒菜。还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嘴角噙笑换回女装的可人儿,一个是满脸倔强的少年。
希棋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丫的竟然不给吃早餐。
“姐姐,你……”少年吃惊的看着吃得欢快的希棋。
希棋抬起头“你也吃,别浪费,要知道不吃白不吃。”招呼少年。
“你不怕我下毒吗?”可人儿拿起筷子吃起来。
“你要想杀死我们太容易不过了,我想你也不会弄得这么麻烦吧,如果真要死的话,做个饱死鬼好像也不错,吃,吃。”希棋边说边给少年的碗里夹菜。
“姐姐,你说得对。”少年也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没想到一个女子竟也有如此气魄,不简单,我有点喜欢你了,可惜你得罪我了,不然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哦,对了,你可以叫我菊伶儿。”菊伶儿微微赞道。
“谢谢赞叹。”和一个人相处久了是不是也会沾染上对方的气息?为毛感觉自己也变得油腔滑调了。希棋不动声色的应付着菊伶儿,感觉这家伙不简单。
菊伶儿突然用手指抬起希棋的脸,希棋想甩掉她的手,可惜的是没有甩掉,希棋感觉脸上一阵被撕拉的疼痛,菊伶儿的手上拎起了一张人皮面具。
希棋一摸自己的脸,果然人皮从自己的脸上被撕了下去。完了,这下自己更是死定了,要知道玄铁宝器在她手上天下人皆知。
“没想到你竟然长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绝世美人。哈……”菊伶儿把手里的面皮往地上一扔大笑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我?”以她在江湖的名号那叫一个响当当呀。
“你很出名吗?”菊伶儿反问道。
看样子,这个菊伶儿不认识她,“不出名,不出名。”希棋打哈哈道。
菊伶儿站了起来,缓缓踱到希棋身边,双手突然重重的搭在了希棋的肩上,“你用人皮面具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你来,不让别人认出你,自然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我本来想弄瞎你或者打残你什么的就放你离开,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对你的秘密很感兴趣。依那天的事,你和广成道派的人似乎有着微妙的关。如此说来,你在江湖倒也不是无名之辈,而且以你今天的反应来看,你的冷静机智不得不说你经历过很多事。我说的可对?”
好个精明的人儿!
不过幸好这丫的还没确定她的身份。菊花门菊花门……希棋搜索了下自己对江湖帮派仅有的一点了解,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菊花门?”
“不错,我们菊花门这次才刚进入中原武林,你不知道也可原谅,据说玄铁宝器出世,我们菊花门这次来中原,就是想得到这玄铁宝器,不过据江湖人士传闻,玄铁宝器乃在一女人手里,你也是女人,这个女人叫希棋,你又叫什么名字?”菊伶儿轻轻的问道。
“汪翠翠。”希棋吓得心差点没直接从嗓眼里崩了出来。
“是吗?汪翠翠?”菊伶儿拍拍手,“牛伯。”
管家牛伯马上就出现在亭前。毫无声息,看来也是身怀绝世武功。“小姐,有何吩咐?”
“牛伯,你去调查她的身份。”指着希棋道。
希棋又被送回了房间了。在房里来来回回的打转。
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身份了就麻烦了,怎么闻人翎和宁青一个也没有找来这里呢?
第三天傍晚时分。
菊伶儿走进了希棋的房间。放下手里的食盘。
她不可能给我来送晚饭,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希棋暗思。
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快速吃饭。
在希棋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菊伶儿终于开了口“汪翠翠是吧,我看还是叫你希棋比较好吧。”
到底是知道了。把嘴巴一擦“是我。”
“没想到,天下人到处追查你的下落,竟然会落在我菊花门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怪也只能怪你多管闲事惹祸上身。”菊伶儿好不得意道。
看来热血也不是那么好洒的。
冲动果然是魔鬼。
“说出玄铁宝器的下落,同是女人,我不想为难你。不然……”菊伶儿脸色一冷。
“你要用刑就用吧,我不怕。”希棋挺挺胸膛,手心里却是汗渍渍的。
“用刑那是下等人做的蠢事,你一定有喜欢的人吧,是那个和我打斗的憨小子,还是你旁边那位临阵脱逃的男人?实话告诉你,你刚才吃的饭里,我已经下了仙乐极。哈哈……”
“仙乐极是什么东西?”希棋马上把手伸到喉咙里,想把刚吃下去的东西给挖出来。
“仙乐极是东海最强的一种□,吃了这种药,一旦发作起来,良女变浪女,而且事后全然记不得发生过的事情。这药还有四个时辰就会发作了,到时候若是让你跟那救下的少年发生了这种事,你说比对你用刑是不是好玩点?”菊伶儿一路奸笑的出了希棋的房间。,
希棋挖了半天,除了干呕,硬 是没有抠出来一点东西,又拼命的喝水。
半夜里。
突然听到守在门边的侍女匆匆离开的脚步声,一直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的希棋从床上一跃而起。把耳朵贴在门边,整个庭院里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了?
脚步声向她这边而来,希棋赶紧退回到了床上假寐。
门被打开了,有人移到了她的床边“别装了,你的同伙来救你了,不过想要救走你怕也不容易。”
菊伶儿走了出去,“看好她。”
“是,小姐。”侍女道。
等她走远后,侍女重新把门关上。
有人来救她了?希棋坐了起来,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是我。”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但还是听了出来,是宁青。点点头。
回过头,那人把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果然是宁青。面具已经拿了下来。
“你怎么能进来的?”希棋附在宁青耳边小声道。
“我一直躲在外面的梁柱上,刚才那个女的一走,我趁机进来的。两个师弟还在外面,他们两把人引开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宁青道。
一股躁热小腹升起,坏事了,药开始发作了。
“宁大哥,我中了仙乐极,药要发作了。”希棋开始感觉全身都在发热了。
“仙乐极是什么?”
“春药。”身上有点骚痒了。
“有人来了。”一个翻身溜进床底。
门果然开了,菊伶儿走了进来“现在可是感觉全身又热还骚痒难耐?你现在乖乖的把玄铁宝器的下落说出来还来得及,要不然就怪不得我了。”
丫的,要是哪天落在我手上,我找十个男人来奸你!
“我不知道。”最恨别人威胁了。
菊伶儿拍拍了手,那少年被人架着进来了,希棋的脸上刷的一下白了。
“怎么,害怕了?我多的是对付你的手段,这只是开头菜。”菊伶儿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希棋两眼通红,手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一步一步的向少年走了过去。
少年则是一步步惊恐的向后退,“姐姐,你怎么了?”
“我要你!”希棋一个跳起向少年扑了过去,少年身体一偏,没扑着。
宁青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站在少年背后在其后劲处重重一砍,少年软软的倒了下去。
希棋一把抱住宁青,开始在宁青身上蹭动,扯拉宁青的衣服。
“冷静点……”希棋脚一掂 ,嘴就堵住了宁青的嘴。
“热,热。”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了里衣裤……
“这使不得,使不得。我……”宁青最后反抗的声音全都渐渐消逝下去……
希棋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师兄,你们!”希棋听到这个说话的声音意识清醒过来。
李凯和王峰手持长剑站在床前,一脸难以置信。
希棋忆起少年进来,然后宁青劈晕了少年……完了,两人赤身□的躺在同一张床上,说明了什么事?
“宁大哥,我……”希棋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宁青也是一脸灰败。
“师兄赶快穿上衣服,先离开这里再说。”李凯说完和王峰走了出去。
希棋和宁青在床上各自背过身占据一边床头,穿衣服,才刚套上里衣。
李凯和王峰又退了回来。
菊伶儿出现了。
“想不到堂堂广成道派的道士竟然会失身,哈。”
“你太卑鄙无耻了,我死也不会把玄铁宝器的下落说给你知道的。”希棋边套衣服边骂道。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菊伶儿脸色沉了下来。“给我拿下他们。”
手一挥,黑衣劲装汉子迅速进屋把希棋四人围了起来。
一个轻快的笑声响了起来。“这可真热闹呀。”
有人在屋顶上说话。
77.求婚被拒
“何人在此?”菊伶儿大声叫道。
“想知道,你就上来看看呀。”屋顶上面的又是一阵轻笑。
“好,我倒要上来会会你,把他们几人先拿下。”菊伶儿走了出去。
她一走,黑衣汉子就向他们杀了上来。宁青三师兄弟迎了上去,希棋赶紧爬到床上的最角落里头窝着。
宁青则是挡在希棋的前面,挡住那些黑衣劲装汉子。
“好一个俊郎儿啊。”希棋听到了菊伶儿□的声音。
“好一个美人儿啊。”希棋这下听出来是闻人翎的声音。一对淫男女!
黑衣人武功个个不弱,宁青三人应付得很是吃力,特别还要照看着希棋不被黑衣人抢走,被黑衣人攻得节节败退。
希棋和宁青退到了床边,无路可退,希棋脚踩到了床上。眼看宁青的剑要被挑开的时候,希棋抓起床上的被子往黑衣人盖了过去。黑衣人被弄个了措手不及,被子正好搭在了他们的头上,宁青顺势把那些人推倒地上,趁着混乱局面带着希棋跑出了房间。
一跑到院子里很快又被追上来的黑衣人围了个正着。
希棋抬头看屋顶,只见屋顶上闻人翎和菊伶儿正缠打在了一块,分开。就在两人对掌即将碰触到那一刻,闻人翎突然身体一侧,手往下一移,变掌为指,手指点在了菊伶儿的正胸下的期门穴。
菊伶儿以投怀入抱的姿势靠进了闻人翎的怀里。
“叫他们停手吧。”闻人翎坏笑扬起。
“你无耻!”菊伶儿怒道。
“你说的无耻若是指我暗算你的话,没关系,我又不是名门正派,用不着光明磊落;但你若说的是我摸你的话,我这样的男人,你怕是心里暗自高兴吧,谁人不知你是个浪荡女,连一个幼齿的少年也不放过,又岂会不悦?”闻人翎毒舌道。
“你!”菊伶儿被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动,只怕早就扬手给了闻人翎几个巴掌,就是再放浪的女人被人这样当众说出来,定然也是吃不消的。
闻人翎带着菊伶儿飘了下去。
“还不过来。”闻人翎对着希棋大声喝道。
“还不让开,你们主人都被拿住了。”有了后台撑腰,希棋马上就嚣张起来。
“让他们走。”菊伶儿愤愤道。
希棋和宁青走到了闻人翎身边,而王峰和李凯那边的斗争也已停止,走了过来。
“得罪了。”闻人翎在菊伶儿脸上一摸,猛的把她往前面一推,手抱希棋跃起。宁青三人也跟着跃起。
“你叫什么名字?”菊伶儿大声朝闻人翎消失的方向喊去。
“闻人翎。”闻人翎爽郎的笑声从远方荡漾来。
“闻人翎,闻人翎……”留下菊伶儿一个人在原地喃喃自语。
五人停在了一座破庙前。
此时,晨曦破晓,东方已现鱼肚白。
一停下,李凯便低声对宁青道“师兄,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够久了,应该回去了。”
“是啊,师兄,我们该回去了。”王峰也跟着道。
宁青低着头没有说话。
“师兄,你莫不是要……”李凯的话没有说完,宁青抬起头,扬了下手止住了他的话。
和闻人翎站在一起的希棋,一看宁青抬起头,马上就背过身,之前还不觉得尴尬,但是昨晚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却是十分的难为情。
宁青缓缓踱到希棋身边“希棋,、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到底是躲不过这样的时刻,“我们去破庙说吧。”
两人进了破庙。
“希棋,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宁青一进来就给希棋扔了一个炸弹。
负责?“你怎么负责?”难不成娶她?
“我这次回去就跟师傅道明原委,我要离开道派,娶你为妻。”之前是单磅炸弹,现在是重磅炸弹。
“别,千万别,宁大哥,这种事情其实不用太在意了,我们当没发生过就好了。这事本就是为了救我才发生的,不用你负责,真的不用的。”希棋以一个现代人的思想而言,当然不用为了一次这样的事而陪上终身幸福,那她和闻人翎是不是早就应该成亲了?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现在没了贞节,我这样毁了你的清白,又岂能对你不负责任?”宁青神情激动。
希棋犹豫了下,才道“如果只是因为失身的事的话,你真的不用负责,因为我在早之前就和闻人翎有过夫妻之实了,那我是不是该跟他成亲呢?”这些话本是不想说,但是没办法了,总是要有伤害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宁青不愿相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宁大哥,我们没有必要为一次错误而负责。”再三重申。“走吧,我们出去吧。”
希棋刚想走就被宁青拉住了手臂“那你为什么不成亲?是闻人翎不想娶你?”
“他是不想娶我,不过,就是他想娶我,我也不会和他成亲的。”希棋平静道。
“那你就嫁给我。我不介意你和他发生的事。”宁青喜上眉头。
希棋有些不忍了。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宁大哥,我知道你不介意,我不嫁给他,但也不会嫁给你,不会嫁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明白么?”
宁青的喜悦之色全部消去,神色凝重。
“为什么?”满脸不解,“难道你一辈子也不成亲么?”
“我会成亲,但不会是在乌国,至于为什么,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来自异世的人,到这里只是为了帮助闻人翎取得玄铁宝器而已……”希棋把自己来乌国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下。“这事闻人翎也知道,你若不信可以问他。”
宁青面罩乌云,被这个事实给打击了。
希棋拿下宁青抓在她手臂的手,走到外面李凯两人的面前“我和宁大哥发生的事,他当时只是为了救我,你们回去莫要跟你们师傅说。”
李凯和王峰对看一眼后,点了点头。
宁青离去前,站在希棋身后,良久后沉声而道“保重。”
三人离开。
留下一脸笑意的闻人翎和一脸失落的希棋。
“怎么了?舍不得?”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脸蛋,笑道。
希棋一巴掌拍掉了闻人翎的爪子。径直往前走。
“有什么好难过的呀,说不定过几天你们又会见面的。”闻 人翎找搂过希棋的肩膀。
“拿、下你的狗爪子。”眼睛斜睨着肩上那只手。
没反应……
“我叫你拿下你的狗爪子听到没?!”飙道。
“我这是手,而且你也知道我是蛇不是狗,没有爪子。”你真笨。
甩,甩,甩,连甩了几下都没甩掉。
“你贴这么近乎做什么?当时我被抓的时候,咋就没这样挨着我呢?你这个孬种!懦夫!”气。很气。
闻人翎久未语,希棋又觉得自己骂得过分了。若他真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冒险前来救她了。而且以当时的情况,就是闻人翎的武功强过那些人,只怕有了她和少年做人质,怕也是救不下她。
“其实,你今天也是有功劳的,救了我出来……”别扭,自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那就亲我一个犏劳犏劳。”闻人翎马上就笑嘻嘻的把嘴凑上去,希棋一把掌贴了过去,吓得闻人翎把嘴赶紧往回缩。
为了防止身份被揭穿,闻人翎又拿出人皮面具给两人换上,希棋成了麻子婆,而闻人翎则成了面容丑陋的汉子。
二天后,两人回到了牛家镇,换了另一家客栈。
闻人翎硬 是只订了一个房间,无奈之下也只得住下。
睡到半夜时分,闻人翎拍醒了睡得正香的希棋。捂住了希棋的嘴,另一只手作噤声状。
确定希棋不会发生声音时,推开了后窗,带着希棋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此客栈的客房后面正好是一片树林。两人迅速隐匿在树林中,向深处走了过去。
“我们这是去哪?”
“牛家村。”
“又去那……”希棋想到自己中的尸毒身体一颤。
两人从树林子里穿到了大道上。走着走着,希棋就发现前面有个人背着他们。“前面有人。”这三更半夜的正常人能在这里?
闻人翎竟然走到那人后面,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老头,你就不能挑下好点的时辰出现,大半夜的都没睡好。”埋怨的语气。
“夜里行事更方便。”空洞的声音。
原来是个人,希棋走上前,灰色的衣服,瘦小的身躯,披散的头发。“你是那天晚上来救我的灰衣人!”
三人往前走。
“闻人翎,你和他什么关系?”希棋拉住闻人翎小声问。
“他就是我干爹。”
“你干爹是不是开香火铺的?”
“你怎么知道?”
就是他把我害过来的,咬牙切齿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开香火铺的!”
快三更天时,三人到了牛家村。
“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希棋紧紧搂住闻人翎的手臂。
“来找死人。”闻人翎怪笑了一下。
78.养足体力好干活~~
老头站在村路边的农房外站了一会后,“用隐身咒。”
隐好身后,三人直接往村东头去。
村东头的房子很密集,一座挨一座。
早无活人的牛家村,只有一片寂静和阴森。
有声音!蹦跳的声音!像是从哪座房子里传出来的,时有时无。
三人顺着声音慢慢的走过去。
走着走着声音没有了。
突然一下他们站的旁边的门猛然一下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蹦 跳出来。
把希棋的魂都差点吓掉。
幸好闻 人翎捂住了她的嘴,不然肯定尖叫出声。
不但是因为这个人走路是用跳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却是当时牛家村唯一存活五人中的另一个身材稍短些的汉子。
他怎么会回到这里?还成了这样?双眼无神没有焦距,脸色像是中毒的黑色一样。
那汉子像是僵尸一样,蹦蹦跳跳的从希棋他们身边过去了,往村东头的最外面而去。
三人跟在那汉子后面也往村东头而去。
那汉子蹦跳进了一座很大宅院。希棋看头一看,上面的额匾写着孟苑二字。很气势磅礴的字体。
这宅院在整个牛家村的最东头,而且以其规模来看,此宅院亦是牛家村最大的宅院。
三人进了宅院。蹦跳声消失。
宅院里面果然很大,穿过花园,进入大厅。
希棋身体没由来的打了几个激灵。
先进右手边的厢房门。
希棋是弯腰出来的,一直捂住嘴,想干呕,原来厢房的地面竟然被人挖了个大坑,坑里全是死人,已经腐烂且变得半干的死人尸体。奇怪的是没有一点臭味。
又进了左手边的厢房。
同样的死人坑,最恐怖的是那汉子竟然跳进了大约三米高的坑里,手里抓着尸肉,慢慢的咀嚼着。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老头蹲下去手抓了点坑边的土,在手上抡了下。
三人从厢房出来后,老头就从身上拿出一个圆盘来,圆盘上画满了看不懂的符号,把圆盘摆放在手心里,绕着孟苑里面走了一圈,又出得孟苑里面,包着孟苑外面走了一圈后,直接离开往回客栈的路上去。
“这牛家村不是据说只有牛姓人家吗?怎么会有一座孟苑呢?”那座孟苑让希棋感觉好生突兀。
“的确是怪,但是现在牛家村的人死的死,活下来的几个人也都不知踪向,无从问起。对了,老头,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闻人翎转而问老头。
“孟苑里的死人坑怕不是近段时间才有的,我刚才用卦盘查看过了,孟苑修在那里怕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杀人的。那孟苑正处三阴口,三阴口阴气最盛,最易聚集各种怨恨之气,这孟苑修在此处,怕是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老头停顿下又 道“江湖上有些人收集这些邪气,用来炼就邪术,这孟苑的存在应该是于此的。”
“那到底谁是幕后黑手?”闻人翎沉思道。
“快天亮,也探不出名堂来了,明天晚上再来此一次。”老头看完天色道。
快到牛家镇 的时候,老头独自离去。
希棋和闻人翎又从后窗翻进了房间。
一觉睡到下午,吃过晚饭后,两人就出了房间。在街上瞎逛到天黑,待路人几乎没人之时,两人又匆匆的往牛家村赶。
又是昨天那地方碰到待候在那里的老头。
三人隐身后直接往孟苑而去。
这次他们没有直接进孟苑,而是进了孟苑旁边的一所不大的农院。
孟苑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深夜时分。
有人出现了。希棋三人透过矮矮的篱笆墙,看到有人一路轻功的飘了过来,到了孟苑门口,张望了好几下才进去了孟苑。
此人一身青衣,头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真面容。
老头让希棋和闻人翎呆着不要动,自己单独跟尾随那人进了孟苑。
二个时辰后,那人出来了。张望了几下之后迅速离开。
老头跟着出现,对着闻人翎两人打了个手势,就跟着青衣人而去。
闻人翎带着希棋回到了客栈。
“你干爹为什么不让我们跟了?”希棋一回来就是猛喝水。
“那人轻功了得,你跟不上,去了也没有用。”闻人翎拿起希棋喝过的杯子,就着她的唇印遗留的地方喝了起来。
“你怎么拿我喝过的杯子喝水呀。”希棋把杯子抢了下来。
“怎么了?”闻人翎扬了下眉道。
“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干净么?又不是没杯子。”希棋吱唔道,其实更想说你知不知道这是间接接吻呀。
闻人翎朝希棋抛下媚眼后,阴阴的笑起来。视线对着她的唇。
希棋赶紧把嘴巴一捂,然后转过身。
“还不干净吗?”闻人翎在身后问道。
“不,很干净,你拿杯子喝吧。”这丫的太阴险了。
两天后,闻人翎收到飞鸽传书。老头传给他的。
“你干爹这写的什么东西?”希棋看着上面的字不成话。
闻人翎看完信后放到火上一烧“这信你看不懂,是因为你不懂看信之法,这是我和老头之间的传信秘密,老头说的确是有人在牛家村收集死人怨气修炼邪术,而且此人正是广成道派的金安子。”
“金安子?他不是门名正派吗?怎么也炼邪术?宁大哥要是知道岂不是……”希棋颇为意外,同时也为宁青担忧,他要是知道了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师傅做出这样的事?
闻人翎看了一眼满脸忧色的希棋,“怕是你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
三天后。
希棋和闻人翎正在客栈的大厅吃饭的时候,突然进来几个江湖人士,一坐下来其中一人就大声道“广成道派的宁青被赶出师门了,他本是金道长的接班人,可惜了呀。”
“这出了什么事?”有人打听道。
“据说是那宁青与一女子发生了□,此事,正是那菊花门所传,而且据说宁青的两上师弟李凯和王峰也证实了此事。这金道长为了正门风,忍痛把宁青给赶出了广成道派。”
说者叹惜,听者唏嘘,无不为宁青扼惋。
希棋脸色铁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往房间间里走去。
闻人翎不紧不缓的跟在希棋身后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希棋在房里收拾包袱。
“你打算去找宁青?”闻人翎一手按住希棋的手掌有些愠怒道。
“不,我去找金安子,让他收回对[宁大哥的成命。”希棋激动不已,“我不能让宁大哥因为我而被赶出师门,他只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那样做的,而且我记得是自己扑上去的,怪不得宁大哥的。”
闻人翎轻笑起来“你是自己送上门给金安子抓?”
“我……”希棋一愣,是啊,自己拿玄铁宝器的事江湖人都知道,这要是真去了,不正好羊入虎口了吗?
颓败的坐到床上。
又腾的一下站起来“不行,我现在得去找宁大哥。”抓起包袱又走。
“不用去了,宁青过两天就会到这里来的,你去了搞不好和他错过了。”闻人翎冷眼看着希棋的举动。
“你怎么知道?”希棋狐疑道。
“我猜的。但是他肯定会来找你的,他若不来,这场辛苦戏不就白演了吗?”冷哼了一声。
“什么戏?”眯起双眼,听不大明白闻人翎的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会给你证明的。”闻人翎忽然贴到希棋的耳边轻声道。说得暧昧。
希棋一方面记挂着闻人翎说的演戏一事,但问过闻人翎都未得知,反倒是闻人翎带着希棋大吃大喝,说要是大补,好吧,前阵子是劳累了不少,就大补。一方面同样记挂着 宁青的会不会来牛家镇。担心自己带了人皮面具,宁青认不出来,希棋就天天到外地进牛家镇 的必经之路等着。
果然在两日后,希棋看到了已不再着道士衣的,不束道士髻,一脸憔悴的宁青。没想到闻人翎竟然说中了。
希棋跟着宁青进了一家客栈,听到宁青在客栈要了个房间就上楼进房间去了。希棋站了一会后,就离开回客栈 去了。
现在是大白天的,也不合适去找宁青。
回到客栈,闻人翎正在悠闲的品茶。
“宁青来了?”闻人翎问道。
“来了,他住在迎宾楼,现在大白天,我也不方便去找他,晚上再去。”希棋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
“你去找他说什么?说你对不起他?还是对他负责,嫁给他?还是打算怎么着?”闻人翎嘴角带笑的问 道。
希棋垂下眼帘,一会才轻声道“哪怕只能说对不起,我也要去,如果我不去,我会一辈子心里不安。”
“你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你不用去找他。”
“怎么不是我对不起他了?是我扑了他,然后他才会被赶出师门的。”
“如果我说你们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你还觉得对不起他吗?”
“没有发生?怎么可能?当初我明明是中了仙乐极的。”
“这个事情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们先做点准备,先吃得饱饱的,把体力养足,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相。”
闻人翎用手轻挑了下希棋的下巴,邪肆一笑。
79.他们终于那啥了“暧昧”
闻人翎叫了一大桌子菜上来,还叫了一坛阵年的女儿红。
“你也太浪费了,我们两个就是吃两三天也吃不完这么多呀。”希棋看着一桌子菜,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家养的,野外的,桌上都有的,叹为观止。
“今天晚上是可以浪费的,因为要干的这件事,实在是太伟大了。我们应该慎重其事。”闻人翎微笑道。凝视希棋的眼波简直能荡出一池水波来。
“你这样看我干嘛?”希棋脸上红霞飞起。
闻人翎但笑不语,打开女儿红,顿时酒香满屋。倒上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希棋。
“我不会喝酒,等会喝了会醉的。”希棋连忙推托,拿起筷子猛夹菜吃。
“这第一杯酒,一定要喝。”闻人翎举起酒杯“为我们有缘相识而干杯。”
“只此一杯呀。”希棋端起酒杯,两人的酒杯轻轻的碰在了一起。
希棋捏着鼻子喝掉了第一杯酒。
吃了一会后,闻人翎又给希棋倒了一杯酒,“你知道那天我在喜迎居酒楼为何不救你吗?”
“为什么呀?”希棋心里对于那天闻人翎袖手旁观一样的态度,其实一直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那你把这第二杯酒喝了。”闻人翎指指希棋身前的酒杯道。
希棋喝下了第二杯酒“说吧。”
“第一,我不想暴露我的身份。第二,要保留实力。宁青毕竟是金安子之徒,我不能不防着他,那天宁青救下你,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从你身上拿出玄铁宝器,后来又放了回来。这江湖上的人只知道玄铁宝器是至宝,但是知道玄铁宝器要口令催动的却是没得几人,但并不表示没有人知道,所以这宁青是极有可能知道这事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宁大哥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的为人,他为我差点丢了性命。”希棋慢慢的摇起头来,手里的酒杯差点晃倒下去。这酒的劲可真大,不亏是阵年女儿红。
“难道我会骗你不成?你难道就没想过一切太过于巧合了吗?他一路上对你是不是好得太过分了?”闻人翎轻轻的嘲讽一声。
想起那天在茶棚里金安子为她开脱的事,但是希棋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从蘑菇寺院下来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宁大哥,他一直对我很好,赠我银两,给我疗伤,如果心地不正的人是不会这样帮我的。”实在很难想像宁青是坏人。
“好吧,若我说的这些你都不信,那我还有更好更充分的证据,不过你得把这杯酒喝了。”闻人翎又给希棋满上一杯酒。
急于知道真相的希棋,仰头一饮而尽,第三杯酒喝了下去,希棋的身体晃了两下,又坐了回去。“说!”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不急,这个证据是要时间和体力的,我们先吃点好菜,以免浪费了不是?”闻人翎悠闲的夹着菜吃起来,一口一口的,慢斯条理。
“好吧,我也不怕你不说。”希棋抓过一盘菜,就以狂风扫落叶般的速度吃下肚子,连扫了三盘菜之后,希棋再也吃不动了,肚子胀得鼓鼓的了,把衣服撩了起来,露出个白花花的肚皮歪歪的走到闻人翎面前拍拍肚皮咕咕响,“我吃……饱了……你说吧。”酒劲开始上来了。
闻人翎看到希棋的肚皮,眼色一沉,把手里筷子放下。拿下希棋的手。
门笃笃的响起。
“客官,小的给您送热水来了。”小二在门外道。
小二离去后,闻人翎把门闫插上。
拖着希棋往屏风后面去。
“我不……要洗……澡……”希棋推搡着闻人翎,叫道“你快……说……”
“好,我说,你边洗澡我就说给你听。”闻人翎附在希棋的耳边沉声道。
热热的气息引得希棋咯咯的笑起来,“好痒。”身体也随之扭动着。
闻人翎趁着希棋嘻笑的时候,顺利剥下了希棋的外衣。
“你为什么……剥我……衣服……不行……你怎么……不脱?”希棋大声质问着闻人翎。
“好,我脱,我也脱。”闻人翎邪笑一下,“刚才我给你脱了,你来给我脱,这样不是正好脱回来了吗?”
“对,说的对……”希棋先是一把扯下了闻人翎的腰带,拉下闻人翎的外衣,顺手一扔。醉眼蒙胧的看了闻人翎的白色里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里衣。嘿嘿的笑起来“现在换……你给……我脱……”
闻人翎的咽了下口水,喉结也跟着滚动两下。手伸到希棋的衣襟处,一点一点松开希棋的衣服,被衣服包裹的肌肤也一点一点的露出来……锁骨,□……直至上衣完全被脱下来。
“好你个……闻……人……翎……把我脱……光了……我也要脱……光你……”希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后,突然一下扑上了闻人翎,扯着闻人翎的衣服。
闻人翎配合着希棋把自己的上衣脱光了,希棋又蹲了下去“我要把你的……裤子……也脱了……”奸笑起来。哗的一下,闻人翎被扒光了。希棋的头慢慢的往上抬,看到闻人翎□的那根东西,眼睛死死的盯着。
闻人翎的老 二在希棋死盯下,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大变硬。
“它会动!”希棋伸出手轻触了下正在膨胀中的老二,引得闻人翎一声沉闷的呼吸。
此时的希棋已经被烧得糊糊的了。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提了起来,剔住掉希棋的裤子,再横抱起希棋踏进了浴桶。
水已经半冷了,希棋的身体一碰到水,脑子 稍稍清醒了点,但是闻人翎一点也不给希棋多余的时间来思考,把希棋压在了桶子边缘,嘴巴贴了希棋的双唇。
希棋才刚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又开始糊涂起来。
闻人翎一把翻过希棋的身体,让希棋跨坐在他的腰上了,再一次封住希棋的双唇,双手也在希棋的臀 部上背上慢慢的游走,把身体稍稍拉开点,手摸上了希棋的酥 胸。轻轻 的搓揉起来,希棋的□在搓揉之下慢慢变得硬挺,蕊 蕾也变得饱满起来……
水是冷的,身体却是火热的。
闻人翎的唇移到了希棋的耳边,轻咬,轻舔,轻吸,轻吮……
耳朵几乎是每个女人的敏感区,因为耳朵连着人的肾眼,而肾又是性反射区。
希棋轻吟出声,头无力的后仰,从没承受过的欢乐和愉悦,同时还带来着一些空虚和寂寞,陌生的□袭卷着她。待到希棋娇吟越发大声时,闻人翎把希棋翻身放到了一边,没有了闻人翎的肌肤相触,希棋迷眸半睁。
闻人翎横抱起希棋,站起,跨出了浴盆。
两人且上得床,放下床幔。
人翎压在了希棋身上,唇从锁骨一路吻了下去……终于含住希棋左胸上的蓓 蕾,软唇轻触,舌头轻舔,牙齿轻咬,在希棋的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爱的印记。转而移战到右胸,同样的方式。希棋的双手插进了闻人翎的头发里,身子慢慢的往上弓,努力的想要贴近闻人翎的身躯。
唇滑过希棋的腰侧,落在了希棋的肚脐眼一块,双手则是握住了希棋的双 峰,慢慢的摇晃着,揉捏着……舌头在希棋的肚脐处打圈,湿热的口水,滑走的舌头,呼动的气息,无不刺激着希棋的小腹处的每一个毛细孔,进而带动全身的汗毛都为之疯狂。
闻人翎的唇滑到了希棋的幽 丛地带时,希棋突然把腿给合拢起来,不想让闻人翎继续,这是一种出于女性羞涩的自然反应。
闻人翎又一路吻了上去,停住,拍了几下希棋的脸,希棋睁开布满□的眼睛,闻人翎的手慢慢的撕下他面上的那块面皮。那张出尘绝世的脸露了出来。
再用蛊惑的声音对希棋道“我要让你记住我的这张脸。”手同时慢慢的把希棋脸上的面皮也撕了下来。
轻微的痛,把希棋的神经给拉了回来,酒已经醒了一半了。
“你会后悔吗?”闻人翎触摸着希棋的脸轻道。
希棋没有说话,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没知识也得有常识,就是没看过A片,三 级 片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不想喊停了,而且自己和闻人翎也不是第一次。
“你就是后悔了,我也不会中途而停了。”闻人翎魅笑道。
再一次吻住了希棋的唇,也再一次撩起了希棋的欲望。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希棋无意识的用自己的私 处磨蹭着闻人翎的战姿高扬的老 二。闻人翎被撩拨得如同身体如同被点着火一样,微皱眉头,双眼透露出了人类最原始的欲焰。此时的闻人翎觉得面前就有千军万马,在等待着他带领,去征服天下。
闻 人翎的老 二抵在了希棋的幽 丛 入口处。
希棋轻颤了下。
“害怕了?”闻人翎吻吻希棋的嘴吻,声音有丝调戏。
““不怕!”希棋心一横,眼一闭,边喘息边大声道。
“痛的话就喊出来。”闻人翎声音极致温柔的说[完,慢慢的挺身进入希棋的身体。
闻人翎挺了好几次,都没进入到希棋的身体里面,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希棋是痛的,而闻人翎则是急的,怕弄疼了希棋,终于闻人翎一咬牙,一下挺了进去。
希棋尖叫出来,“不对呀。给我停下来。”
“你疯了,让我停下来。”闻人翎反正动得更快了。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痛呀。?”希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是因为你是处女。笨。”闻人翎也大吼一声。
80.假做真时真亦假
什么欲死欲活,□极致,都是小说里骗人的鬼话,希棋这些都没感受到,只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闻人翎也不好过,被希棋杀猪般的声音弄得极度紧张。不一会便狂射而出。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便如此,匆匆结束,草草收场。
闻人翎一停下来,希棋就是一把推开了压在了她身上的闻人翎,顺手给了闻人翎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怒视着闻人翎。
闻人翎大概还没从刚才的事里完全回过神来,神情满是懊恼。
希棋本是怒视闻人翎的眼神,突然一下变得哀怨,张嘴哇的一下大声哭了起来。
闻人翎张口欲言,嘴角微动了几下,原本毒舌的闻人翎却没吐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得伸出手抱住了希棋。要是以前,闻人翎肯定会把希棋气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但是现在在他的整颗心都因为希棋的痛哭而揪了起来。
希棋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了闻人翎的身上。
打人是一件累人的活,特别是如果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了,累的,痛的绝对的是那个弱势,希棋的手痛了,无力的垂了下来,哭声也停了下来。
闻人翎轻轻的推开希棋的身体,“不哭了?”嘴唇落在希棋掉落的泪上,一一吮干。
发泄完情绪的希棋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待闻人翎的唇离开从她的身上离开之后,她开始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来。
闻人翎察觉到了希棋的异常。因为即使希棋再生气再生气,她不会闷不吭声。
“你后悔了是不是?”闻人翎一把揽过希棋的肩膀,有不露痕迹的怒火,这个反应也算正常,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在两人做 爱之后,若是女人这样的反应,当然是一个打击。
希棋抬起眼皮看到了一眼闻人翎,冷笑一声,手搭在闻人翎的手上,用力的拿了下来。拉开床幔就要下床。
闻人翎的脸色顿时铁青,把希棋往后一拖,压在了希棋的身上,低头就吻住希棋的嘴,带着惩罚意味在希棋的唇上重重的啃咬。
希棋感觉自己的两瓣嘴唇慢慢的麻木。“唔……唔……”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好半晌,闻人翎松开了希棋的嘴,笑眸通红一片。
“你到底有什么可气的?”气问。
“问我气什么?闻人翎你真的很无耻,你和宁青没有区别,不,你比宁青还过犹不及,宁青他至少没有动我,而你呢?说什么揭穿宁青的真面目,打着这个幌子,却对我这样,我想唾弃你。”希棋的冷冷嘲讽道。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很好,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闻人翎冷冷的笑起来。
“你担心我被宁青的真心,不,应该是说苦肉计所打动,而增加任何一丝一毫玄铁宝器被他人抢去的危险,所以你在宁青之前引诱我和你发生了□上的关系,这样你就不担心,我改投宁青怀抱,闻人翎,你真的很高明。”希棋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再度滑落下来,自己的话戳伤了自己。
一直以为自己早已失身,却发现不过是个天大的谎言。而这个谎言的编造者正是闻人翎。
“若是照你这么说,我就是那个为了阴谋而不惜牺牲自己身体的人了。”闻人翎捏住希棋的下巴,力道并不重。
“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你伟大嘛,这是你一直这样对我说的话,在这件事上你照样可以伟大的。只是你的牺牲白牺牲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早就说过我来乌国只是为了帮你寻得玄铁珠宝器,当然以你多疑的个性自然是不会放心的,所以今日之事也怪不得你。放开我吧,你很重。”希棋推推了闻人翎。
“如此说来,我还真是白牺牲了,不过既然是白牺牲,那总得讨回点本吧,那就只好再来一次了。”闻人翎不生气了,也不怒了,反而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要是再敢乱来的话,我会恨死你的。”希棋连忙警告闻人翎道。
“恨?我想现在你够恨我了吧,再恨点我也能承受。”闻人翎眨了眨眼。
“下流,臭不要脸……”可惜希棋的骂咧声一下全部消失了。
闻人翎化怒为欲,满腔的怒意,只得用这种方法惩罚着希棋。
全身僵硬的希棋,在闻人翎撩动下,身体被软化下来,□也被挑动起来。即使希棋心里百般不愿,但是身体 却远比内心来得诚实。虽然痛还是痛,但是相对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这次则是痛并快乐着。
第二天, 朝着中午醒过来,闻人翎不知道哪去了,“不在更好。”
房里早就备好一桶热水,希棋洗了个热水澡,上好人皮面具,刚穿好衣服,门被推开了,回了下头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闻人翎从背后抱住了希棋,头埋在了希棋的颈项处,热热的气息,忍得希棋面上一阵臊热,抬耸了下肩膀“你离我远点。”
闻人翎站直身子“你去见宁青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成了。”
希棋身体僵了下,继而问道“你不担心宁青对玄铁宝器的窥伺了?”
“让宁青跟在我们身边,虽然对我们来说有些妨碍,但绝不会是坏事。江湖上的人对玄铁宝器趋之若鹜,以我二人这力,是挡不住这些豺狼的。但是有了金安子在身边护航,能省去了不少麻烦,虽然这金安子对这玄铁宝器也是虎视眈眈,但对付一个人,要比对付数不清的人,自是要轻松不少。所以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你且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如此一来,即使有人想要暗中使坏,也不必怕,相信金安子绝对让别人伤害我们,所以可以肯定的说,我们二人的性命必是安全。”闻人翎信心十足的分析道。
“会如你意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这是你所希望的,正如这同样是我要做的。
闻人翎扳过希棋的身体,强迫性的抬起希棋的脸“记住,你才是最重要的。”一字一字坚定的道。
闻人翎,你要去演戏,奥斯卡的影帝都要通通给你让道了。“如果我真是最重要的,你就不会把我灌醉了,也不会把我上了,别他妈的告诉我那是为了告诉我真相,真相可以用嘴巴来诉说的。”越想越气。
“我有说过你没有和宁青发生过什么,但是你好像不大相信,所以我想事实永远是胜于雄辩。”闻人翎对于希棋的指责,如是回道。
“你骗鬼去吧,我去找宁青你不让我去,备下一大桌子,找理由让我喝酒,总之,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别说你可以预见未来。”希棋点着闻人翎的鼻子骂道。
“好吧,我承认我早有预谋。”闻人翎松开了手。
希棋甩手就走,自己所说的话被证实,心里就像梗着一把刺一样难受。
在希棋身后的闻人翎的表情像是下了重大决心般,缓缓的站起来“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如此而已。”
希棋落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下,拉开门走了出去。
闻人翎,你可知假做真时真亦假?
“聪明得真不是时候。”嘀咕一句后,追了上去。
希棋在街上遛达。现在不急着找宁青了,反正宁青也会想办法来和她见面的,所以不如省事点让他自己来找。
“老板,给我碗豆花。”站在一家豆花摊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沾,粒米未食。
“老板,给我碗豆花。”一个略有些低落的声音在希棋的身边响起。
希棋眼睛瞟了眼旁边的人,嗯,宁青的动作比她想的要快。
“老板,他的豆花我请了。”希棋手一扬,粗着嗓子,豪情道。
“在下和姑娘素不相识,如此怎可消受姑娘的美意。”宁青客气的拒绝道。
“这样吧,你吃我一碗豆花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你再回请我吃一餐饭不就得了吗?”希棋三两下就把豆花解决。
“这……”宁青被希棋的气势给怔住了。
希棋把两碗豆花钱丢给老板“钱,我给了,走吧,吃饭去吧,相信你会很乐意请我吃的,我有你感兴趣的事/。”宁青,你丫的就装吧。
希棋小手一挥,宁青果然乖乖的跟在后头来了。
两人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姑娘,你刚才在外面说的话不知道是何意思?”宁青一进来就开门见山道。
希棋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道“希棋。”
宁青一看,马上就激动道“你是?”
希棋点点头。笑。我笑他人看不穿。
宁青的手一把握住了希棋放在桌子上的手,忽的一下又松开。
“不好意思,我也没吃饭,一起凑个巧吧。”同样上了面皮的闻人翎冷不防在他们两身后钻出来道,其实宁青是有看到,只是他只能装不认识闻人翎,所以是冷不防的感觉。
闻人翎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昨天晚上劳累了一夜,看来得好好补补才行,掌柜的,给我上一盘牛鞭。”大声冲掌柜的喊道。
“这位是?”宁青疑惑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呀,他昨晚去寻花问柳了,不用管他。”希棋白了一眼闻人翎道。
“寻花问柳?说得好,好。寻的那只花,问的那枝柳呢?让我好好想想。”闻人翎的手指轻轻的敲起桌子边缘。
81.好大一坛醋,酸
菜上齐。
希棋刚拿起筷子要夹菜,闻人翎和宁青的筷子同时夹着一只鸡腿了。
宁青动了下筷子,发现闻人翎纹丝不动,一点退让的意思也没有。松了筷子,单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闻人翎则是把鸡腿放在了希棋的碗里。“吃,多吃点,昨天晚上受累了,多吃点。”堆着一脸的笑。
希棋对着闻人翎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然后夹起那块鸡腿,重重的夹回了闻人翎的碗里“不好意思,我不爱吃鸡腿。”
“那吃红烧肉。”宁青趁机夹了块红烧肉放到希棋碗里道。
希棋当下就把肉送到嘴里“嗯,这肉真不错,不油且滑。”满足的喟叹。
门口溜进来了一只野狗。
闻人翎夹起那只鸡腿,无限可惜道“既然没人吃,那就喂狗了。”把鸡腿向野狗掷了过去,野狗一个跳起,稳稳的用嘴接住了鸡腿,跑了出去。
希棋又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得哗哗响。眼睛死死的横视着闻人翎。
闻人翎乐呵呵呵的端起酒杯喝酒。
突然一阵异常香的香气飘进各人的鼻腔。香气,香而不郁,浓而不厌。
香自门口而来,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挪到了门口,客栈里吃饭的基本上都是男人,而男人就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好色,这个好看美色。这种香,是一种脂粉香,显然是来自于女人的。
敢用这么招摇的香粉,这人怕不是低调的人。希棋的眼睛也移到了门口。
门口多了几个彪形大汉在门两边排开。
原来是她,果然高调。“寻你的人来了。”希棋冷睨一眼闻人翎道。那些汉子,袖口上的菊花,明昭昭的告诉众人,菊花门的人来了……
转头看了一眼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走进来的人儿的闻人翎,“美吗?”
“美。”闻人翎点头。今天的菊伶儿一身浅紫色的衣裙,脸蛋娇粉,眉目含情。怎么看怎么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来找你的。”希棋边吃边含糊道。那天晚上离开之时,菊伶儿追在后面问闻人翎的名字,就可以依此断定,菊伶儿对闻人翎绝对有兴趣。
果如希棋所猜想,菊伶儿坐到了闻人翎旁边的空凳上。
“老板,把这些菜全部给我撤下去,重新上一桌。”菊伶儿一坐上马上就拍了下桌子道。气势很强。
“姑娘,你若是想吃,可以自己叫一桌菜到另外一桌去吃,这里的空桌很多,若是你实在想坐这桌,我们可以把位置让给你,搬到另一桌去,把我们的菜撤了怕不是得体之举吧。”希棋站起来冷着脸道。
“位置无所谓,重要的是人,我现在想和你们三位一起吃饭,因为我觉得跟你们吃饭我的心情会变好,吃得自然也会好。我不喜欢吃别人吃剩的菜,但我又想和你们吃饭,就只好全部重上一次。”菊伶儿掏出了手帕在脸上扫了扫“坐下吧,吃过饭再走也不迟,反正你们也没有损失,再说,以你之力想要走出去,怕是有难度吧。”
“姑娘说的极是,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吃,当然吃。”闻人翎拉下了希棋的手,陪笑道。
老板大概也在忌惮着菊伶儿带来的彪形大汉,不一会,就把所有的菜都撤了下去,重新照着希棋他们之前吃的菜全部重新上了一份。
“吃饭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问完再吃也不成。”菊伶儿在希棋他们刚拿起筷子想要吃饭时,出言阻止道。
希棋把筷子重重的一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菊伶儿拿起桌上的筷子就要往希棋投掷过去。闻人翎一手抓住了菊伶儿的手,眼神在瞬间变得阴冷。而宁青双手了挡在希棋的面前。同样的保护。
希棋在心里感叹一声,你们两人的表现真是不遗余力。
闻人翎甩下了菊伶儿的手。
“好,非常好。”菊伶儿轻轻的拍了下手掌。
“你是宁青。被广成道派除名的宁青,因为和一个女人□,有损广成道派的声威,才被金安子赶出了山门。在这件事上,其实我觉得你宁青挺冤的,当时你也是为救人才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这样的人品,实在是可惜呀。”菊伶儿惋惜道。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宁青担心的看了一眼希棋,怒道。
“好,这事不提。不过,我很好奇这二位的身份。尤其对你。因为你们和宁青在一起。”菊伶儿的手指指向了闻人翎。
“我叫如花。他叫俊郎。我请宁大哥吃了一碗豆花,宁大哥就请我吃饭,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现在可以吃饭了吧。”希棋有些恼了。
菊伶儿,突然咯咯的笑起来。
“吃,当然可以吃了。”菊伶儿拿起筷子夹菜慢慢的吃起来。
希棋吃不下了,心里冒了团火。
“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离席,你若不想吃,可以看着我吃完再走。”菊伶儿一出言马上就断绝了希棋想要离开的念头。
“不吃好像不给面子嘛。”希棋突然觉得自己生气有点吃闷亏。
拿起筷子,只要菊伶儿一夹菜,希棋就把筷子伸了过去,扛住菊伶儿的筷子,不让她顺利夹菜。
“哎呀,不好意思,没想到我们的爱好一样。”无辜的笑道。
菊伶儿本是因为希棋的行为脸色有点难看,听到希棋这话后,突然转阴为晴“我们真的有同样的爱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看中同一个男人呢?如果是这样,你还笑得出来吗?你对自己有信心吗?”
“被你看上的男人,我真同情他,不知要戴多少顶绿帽子。如果我真是和你喜欢上一个男人,那我就把他送给你,如何?”希棋嘿嘿的笑起来。
“如此甚好。”菊伶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闻人翎,闻人翎则是微笑着喝酒。
希不棋喝了口茶,突然张口喷了出来。而且是对着整桌菜喷的。整桌菜无一逃脱噩运,全部被淋了个正着。
“实在对不起,我刚才气呛了下,真的不是有意的。”希棋可怜巴巴的看着众人道。“要不再叫一座菜上来?”
菊伶儿一点也不生气道“反正我也吃不下了。今天我很高兴。”
希棋和闻人翎回到客栈。
菊伶儿出来搅局,希棋倍感疲惫,话也没有多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困也很传染吗?”闻人翎喃喃出声后,也上了床,睡觉。
晚饭时分,希棋和闻人翎刚好叫了饭菜要吃饭的时候。
敲门声响起。
“客官,有人给你们送来一封书信。”小二在门外道。
“进来吧。”闻人翎略一沉吟道。
接过小二手里的书信,待小二出去后,闻人翎才打开了书信,扫过之后,把书信放在桌子上们
“今晚你就自己单独用膳,我得出去。”
希棋把书信抽过来一看,把书信扔在了地上,无谓的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别在为碍我眼。”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闻人翎。拿起筷子就猛往嘴里填东西。
“我会快去快回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闻人翎捡起地上的纸放在火上烧了,然后离开。
待闻人翎一离开,希棋马上就把鼓着一腮子的饭菜全部吐到了碗里。“快去快回?我呸!到时候进了温柔乡连自己姓什么都忘到九宵支外去了。”
吃不下,也 坐不下,站起来,在房间里打转,“佳人?良宵?我呸,好你个下流胚子,菊伶儿叫你去,你就去,完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说什么喜欢我,都是骗人的鬼话!”越想越气。
猛的一下甩开门,快步离开。
刚走到大街上,就好死不死的碰到宁青正从客栈出来。
本想混在人群中间装过去,哪知道宁青的眼睛太尖了,“如花。”
希棋只得转过脸,“宁大哥,好巧呀,又碰到你了。”
“我正想去酒楼吃饭,我看你一定也没有吃,一起吧。”
希棋只得跟着宁青上了酒楼。
“戳死你,戳死你……”希棋的手一直不停的戳着碗里的饭菜。饭菜的上面居然是闻人翎那张绝色脸庞。
“如花,你一个人说什么呢?这菜不合胃口?”宁青关心道。
“菜挺好的,挺好的,我就是肚子有些胀气,吃不大下。”希棋歉意道。
本来打算去菊伶儿住的客栈打听一下情况,哪知道半路上竟然会碰到了宁青,害她的计划全部泡汤。
希棋的胃口不佳,引得宁青也没吃上几口就放了筷子。
两人出了客栈。
客栈对面刚好是家药铺。
“去药铺给你拿点药。”拉起希棋的手就往走。
希棋试着挣开,但是宁青握得很紧。只得忍着。
从药店拿过药,宁青又把希棋送到了客栈门口。
宁青走后,希棋马上奔回了房间,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闻人翎没有回来!
82.色诱
——快去快回的,不会让你久等的。——
都两个时辰了也叫快去快回?
外面街道上传来三下绑绑绑的声音。三更天了,靠着床柱 睡着了的希棋醒了过来。
揉了下睡着发麻的脑袋和肩膀,摇晃着站起来走到门外,手落在手门闫上正欲关门“他晚上不回来,我凭什么给他等门。”啐了一声。
门被推开了。正是一夜未归的闻人翎……
希棋嗅到了闻人翎身上的酒味和属于女人特有的脂粉香时,一口气闷在胸口。猛的一下把门回关。闻人翎忙用两手撑开,挤了进来。
甩开手。走至床边坐下。
“等等,你别过来,闻人翎,我们之间有些话必须说清楚。”希棋冷声喝住落好门闫的闻人翎。
闻人翎听而不闻的急步走到床边,拉上希棋就往床上带。床幔也被放了下来。
“闻人翎,你个王八蛋,你快放开我。”希棋拼命的拳打脚踢起来。
闻人翎抱住希棋的身体,拉过被子一把盖住。
“你个鸟人,你要是敢用你肮脏的身体碰我,我就,就,让你不能……”希棋猛踢闻人翎的□,人道两字没有说出来,“你……你……”两眼直愣愣的看着紧咬牙齿,满头大汗的的闻人翎。 难道这样也能踢到?
“□,有人来了。 ”闻人翎附身在希棋耳边沉声道。猛的一下撕开了希棋的上衣。
窗户吱的一声响了,有人从窗户上跳进了房里,而且一步一步的朝床而来,希棋双眼惊恐的看着床幔上倒影出来的影子。
“嗯,嗯,啊……啊啊……”叫得颤抖抖的。
闻人翎竟然开始用身体撞击她,床晃动起来。希棋原来搭在闻人翎身上的手,被僵住了一样。
那人突然一下挑开了床幔,就在这时,闻人翎一掌拍了出去,打正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捂着胸口退后几步后,并未离开。
“阁下,你不知道有些好事是不能被打扰的吗?”闻人翎轻松说起来。
那人并未说话,只是站着。
闻人翎突然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露出两条光光的腿,伸到床幔外作势站起来,那人一看到闻人翎的双脚,马上就从窗户上跃出。
希棋一直看着那那两条光腿,看着看着两条光腿就成了蛇尾!刚才踢闻人翎老二时,就感觉踢到的是蛇身。
闻人翎一个翻身倒在床上开始翻滚起来,希棋尖叫着往床里面缩。闻人翎腿部以下都已经成了蛇身,尾部摆得床动啊动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闻人翎就完完全全的蜕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蛟蛇,趁着蛇头昂起的当头,希棋从蛇头下窜出来,连滚带爬的下了地,刚跑出两步,就被蛇尾给卷进了床铺。
蛇迅速的把希棋卷在身体的中间,蛇则身体盘成圆盘一样,蛇头张着大口,在希棋的脸直露出长长的牙齿和信子,希棋眼球一翻,吓晕过去。晕过去之前希棋还嘀咕了一句“NND,忘了你是条蛇了。”
蛇用信子舔舔希棋的脸,把蛇头耷在了希棋的肩膀上,闭眼睛像是睡着了。
希棋感觉脸上有一阵阵湿意。突然一下睁开了双眼。闻人翎那张上了人皮面具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闻人翎的手上拿了一块湿毛巾。
“你是不是又对我使了障眼法?你现在是蛇对不对?”希棋嗫嗫的道。昨天晚上明明他的下半身已经成了蛇了,但他把蛇尾伸出来后,她的眼里又看成了双腿,不知道那个刺客是不是看到同样的景象?成恨不得把头缩到脖子里去了。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她连闻人翎是蛇的事都差不多要忘记了。
“那你好好看会我。”闻人翎坐正道。
希棋当真目不转睛的看着闻人翎好一会后,才坐了起来,一拳头打在了闻人翎的身上“我差点被你吓死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她只叫你去共进晚餐,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而且你怎么会现形,还有那个从窗户进来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菊伶儿你是不是和那个发生了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希棋一口气啪啪啪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不正当的关系是指什么关系?”闻人翎一脸促狭的口气问道。
“当然是指,你们有没有发生过身体上的关系。”希棋怒吼一声道。
“这个嘛……”闻人翎笑笑的看着正屏息以待答案的希棋,“你很想知道?”
“我随口问一下,不是很想知道的。”希棋大声的轻蔑道。
“哦。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了。”闻人翎嘀咕一声“本来正想说来着的。”
“你耍我玩是吧,快点所有的事的都说出来。”几乎是暴跳起来。
“你还记得那封信的内容吗?”
“不就是叫你去吃晚餐嘛。”希棋没好气的问道。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菊伶儿那个伶字是怎么写的?”
“伶?”希棋回忆自己看的信,拍拍头“她把伶字写成了你名字中的那个翎字了,没想到还是个错字。”
“不,她在签名时把她的名字中的伶字写成了翎字,是在告诉我,她知道我是闻人翎。而我去赴宴只是去证实一件事。”闻人翎声音忽然扬了起来。
“证实什么事?”
“证实她和宁青的关系。”闻人翎继续道“昨天晚上到了那里之后,菊伶儿就直接道破我的身份……”
“闻人翎,我们又见面了。”
闻人翎一到,菊伶儿就迎了上媚笑道。
“你倒是目光尖锐,我以为我的易容术也是天下无双了,没想到竟早已被人识穿了,看来这江湖上还真是一山自有一山高。”闻人翎大笑一下。
菊伶儿围着闻人翎转圈,衣美人香,昏黄的灯光下的菊伶儿仅着一件黑色的纱衣,娇美的□若隐若现。菊伶儿玉葱般的手指在闻人翎的脸上轻轻的刮着“说实话,自那天见过你后,我就一直恋恋不舍的记挂着你,我一进酒楼,就嗅到了你身上的气息,一种坏的气息,你很坏,但是我就是喜欢坏男人,而且是你这样的坏男人。”眼波流转,娇媚的看着闻人翎。
“坏男人通常喜欢憨实的女人。”闻人翎拿下菊伶儿的手,握在手里,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菊伶儿的手指。“所以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不过有样东西是男人都喜欢的。”菊伶儿一个转身,旋开到了闻人翎一手臂远的地方,双手放在衣服腰带上,同时一拉,黑色的纱衣从菊伶儿的身上滑落。
“这个东西你也喜欢。”菊伶儿一手抚上自己的圆挺饱满的□,一手从自己的腰侧慢慢的滑到黑 森 林地带,轻轻的抚摸着。并且慢慢的走到闻人翎的身前,拿起闻人翎的双手。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喜欢?”闻人翎眼睛的色泽慢慢的起了变化,□在眼里一丝一丝的闪现。
“因为你是男人。”菊伶儿把闻人翎的双手放到了自己的□上。
闻人翎的双手在菊伶儿的胸 上猛烈的揉捏着,引得菊伶儿娇喘连连,并且一把带过菊伶儿压在床上,在她的身体上作崇着……
听到这里,希棋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起身,拳头就冲上了闻人翎的脸,被有提防的闻人翎一把包住“希棋,有件事,你必须要正视了。”
“是,要正视,正视你是个下流,无耻的色狼,才跟我……竟然又和菊伶儿……”希棋低头,张嘴就咬闻人翎的手,哪知道闻人翎闪开了……很不幸的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上。
希棋双向闻人翎扑了过去,闻人翎没有闪开,希棋扑到他身上以后,闻人翎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希棋,你在吃醋,你爱上我了。”闻人翎声音宏亮。
希棋先是被闻人翎的话结震住了,接着马上就大声怒驳“我没有,没有!”
“你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说没有!没有!没有!”挣扎着要离开闻人翎的怀抱。几近歇斯底里。
“那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么气愤?”
“因为……因为……因为菊伶儿不是好人,因为她抓过我。”希棋的气势已经奄息了。
我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么气愤?难道?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一阵瓦凉瓦凉。“你接着把后面的事情说完。至于你和菊伶儿发生的具体事情就不用说了。”希棋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感情吓住了。
闻人翎没有再逼迫希棋,接着说昨天晚上的事。
把菊伶儿调得□高涨的时候,闻人翎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菊伶儿搭上闻人翎的身体不满的道。
“说实话面对你这样的女人不能吃到嘴,实在是遗憾,可惜我心有余力不足。”闻人翎指指自己的下 体。
菊伶儿的视线移到闻人翎的□,注视了一会后,突然出手抓向了闻人翎的下 体。“看来你昨晚可是没少下功夫。”轻笑一声,从闻人翎的身上下来,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牵着闻人翎的手来到桌旁坐下,轻轻的拍了下手,门开,几个侍女手里端着盘子,鱼贯而进。
最后一个侍女手里拖着一盘酒。
菊伶儿给闻人翎倒了一杯酒“此酒乃是东海黄金酒,一能壮阳。”
闻人翎拿着手里的酒杯,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下“此酒刺鼻,气味微带腥臭,还兼有苦味。不知你说的二是?”
“不错,东海多怪,当地人认为在酒中加入黄金粉能够避邪,这二能避邪。来干一杯。”菊伶儿仰头喝下了手里的雄酒。
闻人翎也跟着面不改色的雄酒,酒刚下肚,就感觉体内有股翻腾的力量。
“那黄金粉可能就是你说的硫磺粉。”闻人翎寻思道。
“硫磺粉?难道他们知道你是蛟蛇的身份?用黄金酒来逼你现形?所以才派人来查看你是不是真的现形了对吧?”
“嗯,只怕是如此,但是我的身份之事只有那空空大师知道,他们又是如此得知的?”
“他们不是都知道东西在我们手上吗?今天晚上的事做与不做有何区别?而且你去了,那菊伶儿就没有提那玄铁宝器之事?”
“没有提玄铁宝器之事,这事我本也奇怪,不过我从菊伶儿那出来的时候后发现了宁青也进了那家客栈,当时我就用隐身术跟了过去……”
宁青进了那菊伶儿的房间。
“宁道长,来得正好,那闻人翎根本就不是什么蛟蛇妖,我用了黄金酒都没有试出来,你们广成道派莫不是想骗我菊花门,把真正得那玄铁宝器之人隐藏在众人的视线之外,想独吞那玄铁[宝器吧。”菊伶儿半倚在床边问道。
“菊姑娘这背着我们私底下试探闻人翎的身份,原来是不相信我广成道派。这玄铁宝器当日在那希棋身上我是亲眼所见,又岂可作假?就算这闻人翎真不是蛟蛇郎君之子,现在玄铁宝器肯是这在他们手上。而且那蛟蛇郎君的人妻不也姓闻人吗?我看此事定是哪个地方出现了纰漏了,我看不如下次寻着机会再试也不迟,现在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宁青沉下脸色道。
“那闻人翎也不是简单角色,我本是想先来□他,然后让离不开我,到时候玄铁宝器自是囊中之物,没想到的是那小子竟然能把持得住。此人绝不能轻视。”菊伶儿阴狠道。
83.说不出的爱
“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了,过了是明晚,后天一大早我们就离开这里。”闻人翎边吃早膳边道。
“离开这里去哪里?”希棋含着一嘴食物问道。
“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这蛟蛇郎君的阴阳体我们还只找到了阴体,我们还得去找阳体,依照阳体的指示我们方可找到地寒宫的位置。”
“空空大师没有和你说具体的位置么?”
闻人翎摇摇头,“那蛟蛇郎君并没有把阳体的位置告诉空空大师,奸妄之人。所以我们必须得自己去找。”恨之道。
“那个你恨蛟蛇郎君?他不是你父亲么?”左一句蛟蛇郎君,右一句蛟蛇郎君,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恨。
闻人翎放下筷子,把脸移到希棋的面前“若是以后我是他那样,你会怎么想?”手支着下巴认真问。
“呃……你问错人了吧,我们是朋友,你就是成了你父亲那样的,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对吧?”赶紧低头喝粥。
“只是朋友?”闻人翎把希棋面前的粥强行端走,抬起希棋的下巴“朋友可以如此亲密?”
闻人翎踩到希棋心中的地雷了“你还好意思再说,如果不是你怕我向宁青靠拢,我们之间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霍的一下站起来。
“你有没有认清自己的心??”闻人翎也站起来,定定的望着希棋,嘴角微扬。
希棋又坐了下去,认清了能怎么样?人妖殊途,还隔着时空的距离。既已知道不可为,那就趁早断了这份心思岂不更好,以免哪天去留不定,左右为难。
月圆之夜,半夜时分。
九离虫吸收月光之气的时候到了。
客栈后面的树林子里面有一小块空地,闻人翎抱着希棋翻出窗户,隐入树林里。
快到空地时,闻人翎突然一把捂住希棋的嘴,迅速滚到一堆矮丛树中。
一条人影迅速从他们的身边掠过去了。落在空地上。
两人仔细一看,月光下的人影,竟然是菊伶儿。
她三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菊伶儿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后,确认无人之后,自怀内取出三根香点燃朝南北向插入土内,连跺脚三下“菊花菊花,遍地开花。”菊伶儿退后三步。
三根香啪啪啪的断了,地面隆起,一个人从地下慢慢的钻了出来。
“女儿,参见爹爹。”菊伶儿朝地下叩首下去。
“嗯,深夜请为父来此有何要事?”出现的人背手站在菊伶儿面前冷淡的问道。
“是这样的,前日我曾试探过闻人人翎发现他并没有现形,是不是那金安子和宁青在骗我们,把真正的拿玄铁宝器之人给隐藏起来了。”
菊伶儿的爹沉吟了片刻后“金安子现在练阴元功,要是他敢说假放骗我们,我把三阴口封死,他就会被魂魄所反噬,这个厉害关系他自是知道,我谅他不敢有怕隐瞒。如果闻人翎真是蛟蛇郎君的儿子,想是有过人之处,你再寻个机会,看看他的胸膛之上可有黑色丝状物,那黑色丝状物乃是九离虫。只要发现他身上有九离虫,就算他不是蛟蛇郎君的儿子,也必定能取到玄铁宝器。”
还有一事,爹,据宁青所说,和闻人翎在一起的女人叫希棋,乃是来自六百年后的后人,这件事是不是太奇怪了?”菊伶儿想想问道。
九离虫吸食月光的时间到了,而希棋和闻人翎则躲在树丛中,树荫下洒不下月光,希棋感觉胸口开始微痛起来,而且是越来越痛。
“有这种事?待我回去查查……”
希棋触动了树枝。
“有人。”菊爹马上就沉声道。
两人环顾四周一圈后,菊爹阴阴的说道“出来吧,再不出来休怪 我手下无情了。”
希棋浑身一哆嗦,闻人翎一手按住希棋的肩膀。一手捂住希棋的嘴。
“别,别,我们出来。出来。”有两个人全身发抖的从另一个树丛中站了起来。衣衫不整的一对偷情的男女。
“你们可有听到什么?”菊伶儿慢慢的走了过去,淡淡的拭质问。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真的。”两人手拼命的摇起来。
“那好,你们走吧。”菊伶儿手一挥。
这两人转过身,刚想拔腿跑,站在他们身后的菊伶儿疾速出手掐住两人的后颈子,咔的一声,两人的颈骨被拧断了后,菊伶儿松开手,两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菊伶儿和菊爹相视一眼,点了下头,菊伶儿就离开了,而菊爹则是依照原路归了回去。
闻人翎和希棋连忙跑到空地上把衣服拉开,一吸月光九离虫马上就消停,刚才几乎要了两人的命,如果菊伶儿他们要是晚走一步,两人难保不暴露。
“可怜的人。”希棋看着倒在地上的偷情男女,同情道。
“你想什么呢??”希棋出手推了推一脸思考状的闻人翎。
“菊伶儿和她爹的真正身份。这二人怕不是什么东海来的。”
“那他们两从哪里来的,什么身份?”
闻人翎表情阴郁,过了好一会才道“怕是从地下来的。”
地下?地狱?
第二天一大早。
希棋和闻人翎两人收拾了东西就出了客栈。
两人一路西行。
“我们这是去哪里?”炎火烈日下希棋被晒得晕乎乎的。
“云城找老头。”
半月后,希棋和闻人翎到达了云城,不过闻人翎并没有直接去找老头,还是依然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洗过澡,希棋不敢上床。
闻人翎往床上一躺“怎么你不累吗?”
“我不困,你先睡吧,我吹吹风。”希棋把窗户打开。
一会,就听到闻人翎打鼾的声音,希棋轻步走到床边,看到闻人翎[神情自然,呼吸均匀。
突然手被拉住,闻人翎一个用力就把希棋带到了床上,压在了床上,嘴就跟着吻了上去,万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接二连三。
欢爱过后,饱饱睡了一觉。
希棋和闻人翎打开门,就看到菊花门的黑衣汉子恭敬的站在门口“公子,我家小姐请你一起用膳。”
三人下得楼,希棋就看到坐在大堂中间一身红衣的菊伶儿。耀眼得让希棋觉得刺眼。
希棋在角落里选了个张桌子坐了下来。
“你看着我干嘛,人家只请了你又没请我,我就在这吃了,小二,给我上几个好菜上来。”希棋叫起来,声音有些尖锐。
闻人翎也坐了下来,“她请我,我未必就要去。”
“怎么?不肯赏脸?那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吃吧?”菊伶儿走了过来。坐下。
“你不是都坐下了吗?”希棋没好气的说。
菊伶儿笑笑“客气话还是要说的,比如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想要客气下。我喜欢这俊郎公子,我知道你也喜欢。”
“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你又知道。”冷、笑一声。
“你若不喜欢自然是最好了,不过做人还是诚实点好,俊郎公子相貌万里挑一,你若是出于自卑心里不敢承认喜欢他也是情有可原,也许你是怕说了反而把俊郎公子推得越来越远,你在想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就好,就心满意足了,俊郎公子你说对不对?”菊伶儿虽是说的希棋,眼睛却是一直对着闻人翎明送秋波,而闻人翎则是笑而不语。
“至少我还懂得什么叫羞耻,总比某些女人好,脱光了衣服色 诱男人的好。”希棋嘲讽道。
“色 诱也是要姿 色的,你有吧?”菊伶儿气死人不偿命 的道。
希棋从菊伶儿身上看到了张菲菲的影子,从前被污辱的感觉像是又回来了。
把脸调向了闻人翎“你告诉她说,你喜欢我。”认真的看着闻人翎道。
闻人翎的眼皮下垂,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嘴角的微笑像是一种讥讽,敲打着希棋的心。
希棋站了起来“我的确是配不上他。”声音有些沙哑。
“俊郎,你的心真狠呀,这下她的心碎了。”菊伶儿幸灾乐祸。
希棋挺直背脊,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的一下往自己脸上冲了上去,一杯水一滴不余落在自己的脸上发际上衣襟上。
“哎哟哟,这么难过呀,可惜别人不心痛呀。”菊伶儿挖苦道。
希棋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突然身体往前一倾,抓住了菊伶儿的头发“我让你嘴贱,嘴贱。”用力的拉扯。
伶儿没有料到希棋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被抓了个正着。
回过神来的菊伶儿一掌拍在了希棋的胸口上,希棋被打退几步。脸色惨白。
“哈……哈……哈……”希棋狂笑起来。
闻人翎站了起来。
希棋马上从身上拔出那把黑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要过来。过来了你永远也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嘴角的血慢慢的流出来。
闻人翎的脸色沉了又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快放下匕首。”闻人翎沉稳的声音里有丝怒火。
“不要过来,你让我恶心。”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可是真到关键时刻为什么只会沉默?
84.不喜欢,是爱
“不要过来,你听不到吗?”希棋尖声喊起来。
今天的就像个小丑,出尽洋相。
那议论声和笑声听在希棋的眼里都是嘲弄和讽刺。
“如花姑娘,就是俊郎公子不喜欢,也不用寻死觅活的,看这里好多人在看热闹。”菊伶儿微笑着好言相劝道。
“很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闻人翎突然抓起菊伶儿的手,脸色不善的道。
“难道错吗?不是不喜欢吗?”菊伶儿不解的问。
“有过不喜欢吗?”闻人翎的眼睛眯起来。
“。。。喜欢个丑人?”菊伶儿有丝慌乱。
“不喜欢。”闻人翎松开的菊伶儿的手,嘴角上扬。
希棋听到句话,匕首差从手里抖下去,虽然知道结果是样,但是从他嘴里切切实实的出来,又是更深层的打击。
“就嘛,怎么会喜欢呢。”菊伶儿得意的笑起来。
“过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而却正好是自以为是的人,不喜欢,却并
没有不爱。”闻人翎的邪魅的笑容让那张原本丑脸增色不少。
双眸笑看着希棋,步步的朝着希棋走过去。
希棋的双脚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脑子里片混乱。
直到闻人翎站在的面前,“现在可明白?”轻笑问道。
希棋抬起头,在闻人翎脸上扫视着,想要寻找着蛛丝马迹谎的痕迹。
闻人翎的手拿下希棋横在颈子上的匕首“送匕首可不是让用来自杀的。”合上匕首重生放到希棋的手里。
希棋握握匕首,把搂过闻人翎的手臂,走到菊伶儿面前“他不喜欢,还真对。哈。。。”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不管闻人翎是真爱也好假爱也好,此刻,希棋只想把之前受的污辱全部退还给菊伶儿。士可杀不可辱。
“相信俊郎公子是因为吃多山珍海味,偶尔吃些野菜也是为调换口味,也该得意得意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做那株野菜的。”菊伶儿笑语反击着希棋。“至少做过那株野菜的,却未必有做山珍海味的机会。”希棋把头靠在闻人翎的身上,好不惬意。
“也不过是因为有利用价值而已,当没有利用价值,的下场怕是凄凉的很,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菊伶儿同情般的道。
“个恐怕白操心,呵呵,俊郎哥哥,们回房去吧。”希棋冲菊伶儿眨眨眼。
两人刚走步,“哎哟,俊郎哥哥,如花累,抱回客房吧。”身体挂在闻人翎的身上道。
闻人翎对着希棋低声耳语的几句,坏笑,希棋脸刷的下红,给闻人翎记粉拳。“好坏。”娇羞笑。
闻人翎横抱起希棋往客栈里“走。希棋把头埋在此闻人翎的胸膛间,临进门抬起头,对着身后笑得牵扯的菊伶儿挥挥胜利的手。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议论纷纷“那么丑的个人,的怎么也看上?真没想明白。。。。”
看着菊伶儿指指道道。些人又哪知闻人翎面皮下的真实面孔。
“滚。”菊伶儿大吼声,所有人马上就作鸟散状,下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房间后,希棋马上就从闻人翎身上跃下来。
闻人翎把抓住希棋的手,把希棋往床边拖。
“想干嘛?”希棋马上就警觉道。
“以为呢?”闻人翎拿出药瓶,失笑道。“想留个疤在脖子上?”
希棋摸摸脖子,摸到个浅浅的伤口,还有快要干涸的血渍。匕首把脖子弄伤。
闻人翎温热的手指在希棋的颈项间轻轻的游走,灼烫着希棋的肌肤。
“行没?涂个药也么慢。”咕噜道。
“今的事。。。”闻人翎松开手,皱下眉头。
“咳,咳,今的事不用解释,总之谢谢,让下台。”希棋急着打断闻人翎的话。虽然闻人翎之前让难堪,但是后面发生的事,让挣回面子,足矣。
“认为是在为解脱而谎?”闻人翎手指轻弹着衣服。漫不经心道。
“个不重要。”是真心,要不起,是假意,不想要。
“当然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爱,难不成想反悔?想让颜面何存呀?”闻人翎把脸凑到希棋的脸前嘻笑道。
希棋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口令诀拿到之日就是离开里时,明白吗?”
闻人翎缓缓走到希棋身后,抱住“不在乎。”
从侧面扳过希棋的脸,吻住希棋的嘴唇。
希棋在闻人翎的唇上咬,“在乎,既然明知道不能在起,为何要开始?”推开闻人翎,恼道。
“们已经开始。”闻人翎上前把横抱起希棋,起倒在床上。,
衣裳散落,发鬓松披。。。。
“做观音。”闻人翎把希棋光裸的身体翻至他的上方。
“不。。。要。。。。”希棋软呢着声音道。趴在闻人翎身上,浑身丝力气也没有。
“在楼下就应该拒绝的,现在来不及,哈。。。”闻人翎把希棋的腰扶直,一个挺 身进入希棋的幽 穴。。。。亘古不变的情爱游戏又次上演。。。。。
——我们已经开始——
语惊醒梦中人。
自己拼命想要抗拒的却早已发生
门吱的响,闻人翎端着晚膳走进来。
希棋穿上衣服,下地。坐在饭桌旁,默默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吃到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闻人翎,。。。。。。”
“嗯?想什么?”闻人翎也停下来。看着希棋。
“没事,菜好吃吗?”希棋对上闻人翎的视线,就慌乱,赶紧移到面前 的菜上,随口道。
“有事。让我来猜猜,嗯,看双颊娇红,两眼含情,神情恍惚,一定是发现自己爱上。”眼眸里全是笑意。
85.你抱的是条蛇
那天晚上希棋后来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承认。
竖日,希棋早早的醒了过来,轻轻的挪动了下闻人翎横在她腰间的手。
闻人翎的眼睛睁开了“一大早,你要做什么呀。”庸懒的声音透出一丝性感。
希棋坐了起来,“饿了,我去买点早膳回来吃。”揉揉自己的肚皮。
“不行,你现在必须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不得离开我的视线之内。”闻人翎厉声道。
“你当我是犯人啊。”希棋不满的道。
闻人翎把头枕在希棋的腿上“菊伶儿说不好正安排人在等着你。”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抓我?”希棋愕然。
“按理来说,菊伶儿是不会轻易得罪我们两个人的,但是昨天她的举动你不觉得奇怪么?她一直在激怒你。”
希棋回忆起菊伶儿说的话,似乎一直纠结在她喜不喜欢闻人翎这个问题上“菊伶儿喜欢你,我在你的身边,自然怕我也喜欢你,所以才会如此吧。”
“她喜欢我?非也。”闻人翎摇摇食指指头。“她不是想试探你喜不喜欢我。”
“那她想知道什么?”
“她真正想知道的是,我对你的感情。”闻人翎坐了起来,正视希棋的脸道。
“那昨天我。。。”想起自己昨天说的话和做的事,希棋不安了,明知道菊伶儿是冲着玄铁宝器来的,自己又还是毫无理智的被激怒了。“那你知道她的目的,你还跟我说什么说呀。”
“你都以刀相逼了,你能不说吗?”闻人翎无奈的道。
“那现在怎么办?那菊伶儿她有什么目的?”
“目的暂时我不知道,但是从她昨天试探我们的感情行为来看,她有可能会利用你来牵制我,所以现在万事 小心为上。”
“对了,为什么菊伶儿找到我们了,宁青还没来找我们呢?”
“宁青可能早已经到了云城,只是尚未出现而已。”
三天后。
这三天,宁青和菊伶儿都没有出现在两人面前。平静的三天。
深夜一更时,希棋被拍醒了。
“你上哪去了?”希棋咕哝一声道,闻人翎穿戴整齐的站在她的面前,希棋以为闻人翎刚从外面回来。
“起来,现在离开客栈。”闻人翎坐在床边把希棋拖了起来。
“去哪呀?”就没想明白为什么每次要做事,非得挑大半夜,困死了。
“去找老头。”
“那白天去不就好了嘛。”
“白天去,菊伶儿能不知道?”
收拾好东西后,两人利用了隐身术出了客栈,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城北一个很不起眼的一个胡同里。
闻人翎带着希棋走到胡同最里面那家,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就进,而门竟然也没有上闫。这是铺子,香火铺。
这间铺子和老头现代的铺子摆投几乎一样。
“上好闫。”老头坐在一个角落里,头也不回的道。
希棋回过身,闫上门闫,房里灯都没有点亮,而老头还在不紧不慢的编扎着手里纸人。
老头显然知道他们要来。
“去休息吧。”老头把扎好的纸人立好。
闻人翎带着希棋拐进了左边的房间,过道上的灯罩轻轻一扭,石地板移天,四条铁链拉起一个升降机缓缓升了上来。
连暗室里布致也是一样的。
希棋在石室友里转了两圈,然后一屁 股坐在了石床上。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你就顺带照顾下老头吧。”闻人翎躺到床上。
“这里面也太黑了吧。”简直是不见天日。“住在这里不太好吧。”
“我每年这个时候要换皮,要七天的时间,这几天,你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闻人翎的话一出,希棋马上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等等,你把我放上去吧。”上次闻人翎变成蛇没把她吓得心胆俱裂。
“习惯就没事了。”闻人翎乐呵呵呵的道。
希棋头摇得跟一拨浪鼓一样。惊恐的看着闻人翎。
闻人翎一把拉过希棋,就动手脱起希棋的衣服来。
“你以为呢?”闻人翎的低声在希棋耳边轻声反问道。
“你疯了,这里还有别人。”希棋拼命的拢闻人翎拉开的衣服。
“他不会知道的。”闻人翎把希棋往石床上带。
“你会不会做到一半的时候变成蛇?”希棋小心的问道。
“不会。”闻人翎笑了。
身体交缠。。。。
希棋眼睛闭起,轻喘出声,怎么有哧哧的声音?还有为什么身体感觉凉凉的?下意识的抬起腿想要把闻人翎的双腿顶开,连顶了几次也没找到另一条腿,希棋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抱的是条蛇,蛇信子还在哧哧在她脸上轻舔着。。。墨绿色的蛇眼闪着幽幽的光芒。希棋甚至看到蛇面总上的坏笑。
“啊。。。。。。。。。。”尖叫几声后,希棋就晕了过去。
有些事情似乎是怎么也习惯不了的。
希棋晕过去后,蛇头昂起头摇了摇,把希棋卷起放到床下面,把两人的衣物顺带也卷盖在她的身上。
把床幔扫放下来,蛇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希棋醒了后,穿好衣服。
看到一动一动的床幔,还有床里面时不时传出粗沉的喘息声,回想起自己抱着一条蛇,心里怕得要命。
爬上了升降机,按下开头,升降机就缓缓的往上升。
床幔忽然飘开了,蛇喷出的强大气息把床幔吹开了,希棋看到了蛇身像是痉挛了一样,抽动着。它一定很痛吧。
希棋从暗室里出来了,看到了老头还是以一个姿势不变的坐在板凳上继续扎他的纸人。
倚在门上。“它脱皮很痛吗?”希棋犹豫了良久还是问道。
“把门打开吧,天亮了。”老头淡淡的道。
希棋把门打开,阳光照了进来。原来阴暗的屋子因为光射了进来而变得有些温暖。
坐了一个上午,没有一个客人。
“右边是伙房,若饿了就去做饭吧。”老头站起来把做好的纸人,全部摆放到架上去。
希棋走到右手边,推开了一道门。
“它会饿么?它能吃东西吗?”问道。
老头又坐回原地方,摇摇头,又低头做手里的活。
希棋弄好饭菜,匆匆扒了几口,就撂下碗筷,“大师,你慢吃,我去看看他。”
进了左手边的房间,乘升降机又下了暗室。
一步一步的向石床边走了过去,边走边吞口水,站在床边,伸出发颤的双手,两手抓住床幔用力往两边一拉,哗的一下,床幔被打开了。蛇头也跟着出现在希棋的眼前,晃动着,头部的皮已经退了一小半了。
希棋手里的床幔松开,连退了三步。
蛇头又缩了回去。
它认识我的,不然早就把我给吃了不是吗?所以我没必要怕。希棋给自己壮了下胆,然后很坚定的往前走三步,闭着眼睛把床幔撩开了,过了好一会才把眼睛睁开,本来以为会看到昂在她面前的蛇头,哪知道蛇头却是耷在枕头上,蛇眼微闭。
希棋坐在床边,伸了好几次手,终于把手放在了闻人翎的身上“你痛不痛?”
“我在这里陪你。”
手轻轻的抚着蛇身。。。。。
七天里,希棋除了吃饭就是一直陪在闻人翎的身边。
蛇身又变成人身了。
“今天换你做饭,不行,我得休息休息。”希棋一头栽在床上,呼呼睡起来。
闻人翎站在床边好一会,做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
“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三天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找阳体所在的位置。”闻人翎边吃边道。
“对了,老头,你不是能通地吗?你且查查那菊花门的底细。”又把前一个月月圆之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于老头听得。
月圆之夜,九离虫第四次吸收月光。
离回去的日子不远了,希棋想到了她存折里的钱,但愿一切都还在。
希棋和闻人翎告别老头出来后,走到一家酒楼面前,刚要进去之时。
“如花,俊郎。”有人在身后喊道。
该来的又来了。
“宁兄,你怎么也来了此地。”闻人翎抱拳道。
“刚才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没想到真是你们两个,我后来去客栈找你们,才知你们已经离开不在,我就来了云城。”
“宁大哥,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想来也是我害了你,自觉无颜面对你,才。。。”随口扯道,希棋发现自己已经是说谎不眨眼睛了。
“如花,是我欠妥贴了,本不该去牛家镇找你的,只是。。。。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吧。”宁青笑笑道。
希棋打心底里佩服宁青的伪装功夫,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的真面目,估计自己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86.凑到一块儿
二楼的独立雅间。
“你们还打算在云城呆多长时间?”宁青一进房间就问道。
“明天就离开这里。”闻人翎笑笑“不知宁兄有何打算?”
宁青苦笑下“我一人无牵无挂,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倒是羡慕俊兄的很。”
“是吗?既是如此,宁兄何不也找同伴之人,如此一来也可解得路上寂寞之若。”闻人翎垂下眼帘。
宁青注视着正在吃菜的希棋好一会,转开视线“呵呵,不说此事,不说此事,对了,你们此番如是离开云城,打算前往何地?”
“云游天下,随处看看,来,喝酒,喝酒。”闻人翎又举起酒杯道。
三人吃过饭后,就出了酒楼,找了间客栈投宿。
整个下午希棋和闻人翎就在街上买东西,买了一匹马,再备得一些行路必备品。
第二天一大早。闻人翎就把希棋从床上拽了起来。
两人骑着马上了路。
刚到城郊,后面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闻人翎冷笑下道。
原本靠在闻人翎怀里的浅眠的希棋越过闻人翎的肩膀,往后面望了下,果然是宁青骑着一匹大白马追在后面。
“来得不慢嘛。”希棋嘲讽一声道。
“你信不信前面还有更快的。”闻人翎的抬头看前方。
“你是说菊伶儿在我们前面?”还在好奇这菊伶儿消失了一般。
“这一路怕是也不太平,若是万一在路上出现危险,你就用隐身术逃命。”闻人翎的手在希棋有腰上紧缩了下。
马蹄声就在后面,宁青就在后面。
“如花,俊兄。”
闻人翎勒住马,调了下马头“宁兄,你这是来送我们?太劳驾了。”
希棋差点喷笑。
“说来惭愧,我并不是来送你们的,而是想和你们结伴而行,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去哪都一样,另外也是想到如花在乌国的日子不多,想在她离去前多些相处的日子。”宁青勉强露出一丝笑道。目光停留在希棋的身上。
本来歪靠在闻人翎身上的希棋马上就坐正了“那啥,我不会骑马,不会骑马。”配合你演一下戏,心里暗爽。
“我知道,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宁青微微一笑。
“宁兄哪里话,多个人也多个照应不是吗?我还在想要是遇到危险之事,如花没人照看,宁兄愿意结伴,自是再好不过了。”
你们两就虚伪吧。
三人一路走得很慢。
骑着马一天也就走了三十里路。
天黑的时候,竟然在路边看到一间客栈。
“俊兄,不如今晚我们在此歇息一晚,你看如何?”宁青提议道。
“这方圆数里皆无人烟,怎么独独有一间客栈?”闻人翎摸了下下巴寻思道。
“不如这样吧,我们不住这里,就在此吃个饭如何?”希棋揉了揉肚子道。
进了客栈。掌柜的在低头算帐。
客栈里面坐满了一大半的客人。
“客官你们先吃饭再休息,要开几间房?”小二站在一旁道。
“我们不住店,吃个饭就走,上几个好菜上来。”希棋吩咐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前面不远处有个乱葬岗,一到晚上就闹鬼,没有人敢在夜晚过那里,你看这些人因为天色晚了,在此投宿一个晚上,待天亮再走。”小二表情紧张的道。
“如果真有鬼闹事,你们这里岂能安生?”希棋嗤之。
“我们这客栈请了得道高僧来做过法的,而且你们看到没,这里到处贴的符,鬼进不来。”
客栈的边边角角,房梁上果然到处贴满了黄色的符纸。
“先上饭菜。”希棋不耐烦的道。
“是,是。”小二立马就退开了。
“真渴,来喝点茶。”希棋倒了三杯茶,端起其中一杯就要入口时,宁青突然一掌拍在希棋端茶杯的手里,茶杯掉在地上。茶水倒了一地。
“走。”闻人翎一把拉过希棋的手就往外走,刚走到门边,门突然啪的一声合拢上了。
紧接着十几声筷子拍到桌子上的啪啪声响起,客栈里原来一同吃饭的人同时把筷子掷到桌子上。
同时慢慢的转过脸来,希棋大骇,从进客栈,这些人一直都是背对着他们,所以希棋也没有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这哪是人脸,分明就是一张张狐脸。
“想走?”一直低头算帐的掌柜抬起头。亦是一张狐脸。
“是想走,不过看样子是走不成了。”闻人翎无奈的摊手道。“不过诸位等在这里意欲何为?”
“跟你要样东西。”掌柜的缓缓的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说说看,什么东西?”闻人翎的手指在希棋的手心里轻轻的划动。
“玄-铁-宝-器。”掌柜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玄铁宝器那可真是好东西呀,可惜我没有呀。”
“嗯,你以为你说没有我就会相信吗?当初我可被你害得不浅,差点命丧在金安子那些人的手上,我们帮你引开了众人的视线,于情于理这玄铁宝器我也该归我所得。”
“原来是胡立兄呀,这玄铁宝器真不在身上,要是不信你大可过来搜身嘛。”
“你又岂会把玄铁宝器随身带,把你身边的女人留下,你再取玄铁宝器来换。”胡立的狐眼对着希棋。
“宁兄,你答应吗?”闻人翎问身边的宁青道。
“不答应。”宁青斩钉截铁的道。
“那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现在没有金安子在场,我看你们如何逃得出去。哈。。。。”胡立夸张的笑起来。同时手一挥,所有的狐狸都窜动起来,把三人围在人群中间。
“上。给我活捉。”胡立一声令下。
客栈里一片混乱起来,闻人翎和宁青把希棋护在中间。如果只是十几只狐狸那么并不难对付,但是屋子里却出现越来越多的狐狸。
宁青突然飞身跃到窗户边,少了宁青护身的希棋,马上就有两只狐爪同时向她的脸抓了过来,希棋头往后仰,成功的避开了两只狐爪,但冷不防的是一只狐狸把尾巴挂在横梁上,头朝下,希棋这脸一仰,刚好对着这只狐狸,这狐狸的爪子抓在了希棋的脸上,希棋感觉脸上一阵要命的生痛,惨叫一声,捧着脸蹲了下去。“完了,完了,我没有脸皮了。”
宁青从窗户边上取了不少符纸,又跃了回来,咬破自己的手指,把符纸翻过来,用血画符。很快画好了几张符纸,把希棋从地上拉了起来“你的脸皮还在,被撕掉的是人皮面具。”宁青边躲避狐狸边把符纸往希棋的额头上,肩上两处,胸前,背后,大腿前,大腿后,七处各贴了一张符纸。
“不要把符纸给弄掉了。狐狸近不了你的身的。”
希棋先是像一个木桩一样站在原地,怕一动,符纸就松脱了。
“不行,这屋子里的范围太小,我得出去。”希棋暗忖。
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这些狐狸对着希棋呲着牙。忽然胡立大口一张,立时狂风大起,希棋身上的符纸两下就全部被刮飞了。
客栈的门突然被踹开了。
进来两个执剑道士,竟然是李凯和王峰。
“师兄怎么是你?”李凯看到宁青吃惊道。
“先收拾这些个狐妖再说。”宁青大声喊道。
李凯马上就拿出一个小葫芦出来。
“走。我还会再来的。”胡立一看到小葫芦马上就遁走了。
胡立一走,客栈马上就消失,发现站的地方乃是一个供人休息的草亭。
就地生一堆火。
宁青和两位师兄弟到一边叙旧去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使用隐身术?”希棋摸着自己的脸,心有余悸。
“这是最后一招你逃命用的,切不可让宁青他们知道,另外只要不是宁青他们对我们动手,都会有人前来协助的,不用担心。”闻人翎轻轻的帮着希棋揉脸。
宁青去了好一阵子才回来“两个师弟刚好在附近收鬼,看到这里妖气冲天,就过来看看了。”
“宁大哥,多亏你的师弟赶来了,不然我真要成了没脸皮的人了。”希棋打趣道。
“哪里话了,我不在师 门,那些个收妖法宝也全被师傅收了回去。”宁青略略歉意道。
“ 这胡立定是会再来,我们这一路上还是要小心为妙。”闻人翎沉声道。
没想到菊伶儿没出现,倒是把老仇家出现了。
希棋又换了一副人皮面具。
不过自那天后,胡立再没有出现,三人慢慢的走到了安州地界。
“前面有个茶棚,我们进去喝碗热水,今天可以进城。”宁青道。
刚到茶棚坐定。小二马上就端来牛肉,猪肘子,还有馒头。
“小二,我们还没叫东西呢。”希棋诧道。
“三位,这是那位客官叫我送的。”小二手指着茶棚里最角落处的那个带着黑纱的女人道。
“那就谢谢她了。”希棋拿起馒头就咬了一口道“宁大哥,俊郎,来,吃。”
“不花钱的东西就是好吃。”满足的喟叹一句。
“好吃就多吃点。”黑纱女人来到他们三人面前“我可是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取下布纱,菊伶儿。
“辛苦了,小二再照着刚才来十份,这位小姐付钱。”希棋喊道。
“你吃得完吗?”菊伶儿鄙夷道。
“吃不完,没关系,我带走就是了。”嘿嘿一笑。
87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希棋抱着一大包的包子牛肉猪肘子上了马。
“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吃下这些东西。”菊伶儿满是不屑的道。
“那你看着好了。”希棋顺手伸进包袱里拿了一块猪肘子,啃咬了一口,把另外一边有肉的递到闻人翎嘴边“你也吃一口,味道不错。”
闻人翎就势啃了一口,咀嚼起来。
“怎么样?味道好吧?”希棋又拿回来自己啃咬起来。
“好吃。”闻人翎捏捏希棋的鼻子。
希棋拿眼睛瞟了下菊伶儿,菊伶儿脸上的阴沉转瞬即逝,继而微笑。
再看看宁青,面无表情,不知道内心是不是真好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进入安州城内,众人便下了马,希棋像是一个侦察兵一般,眼睛到处乱瞟。
走了大半条街,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乞丐。
“这安州是不是富得流油了?”希棋小声嘀咕。
可是从大街上的繁闹程度和城内建筑来说都没感觉到这是座富得流油的州城。
正想着一个衣着烂褴的乞丐迎面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汉子,拿着石头在后面砸乞丐。“让我抓到你,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中年汉子在后面骂骂咧咧。
“抓住他。”希棋推了下闻人翎,急道。
总算看到一个乞丐了。
“哟,人丑心更丑。”菊伶儿嘲讽道。
闻人翎拦住了迎面跑过来的乞丐。
“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实在太饿了,才偷了一个包子。”乞丐一看被挡住,哭丧着脸。
希棋赶紧走上去“小兄弟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送你一点吃的而已。”把包袱打开一个小角。
“吃的?”乞丐惊喜了一下,手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缩了回去,头拼命的摇了起来。
希棋把包袱往他面前一递“拿着呀。”
“不能吃,不能吃,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乞丐声音里只有惊恐。
“吃东西怎么会死呢?小兄弟,我们给你的,不打你。”希棋笑着道,以为这乞丐习惯性的被吓傻了。
“我不吃。”乞丐大叫一声,猛的一下推开闻人翎就跑远了。
“怎么回事呀?难道我这东西里有毒不成?”希棋纳闷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宁青沉思道。
客栈。
“给我们要四间上房。”菊伶儿一进客栈就对掌柜道。
希棋看了下闻人翎一脸放松的神情,也就没有再说话。
回到自己房间,小二就送了洗澡水进来。
“小二哥,我想问点事。”希棋叫住了进来送水的小二。
“客官您说。”小二停在门口。
希棋把刚才在路上那们乞丐的怪异行为说了一遍,“我这一路走来,只在你们安州城内看到一个乞丐,难道你们这里只有一个乞丐?为何我给东西给他,他视如毒药一般?”
小二马上就紧张兮兮的走到希棋跟前“客官,您有所不知呀,大概是五天前哪,有人在半夜给安州城内的乞丐投放吃的,热包子,烧鸡,烤鸭。。。这些乞丐以为是有好心人做善事全吃了,结果那些个乞丐吃了这些东西以后,就全被毒死了,现在这城内的乞丐死得差不多,留下几个没死的,哪里还敢要别人送上嘴的东西吃呀,可怜那些人哪,也不知道是哪个做的缺德事。客官您还有吩咐吗?”
“哦,没有了,谢谢你小二哥。”
闫上房门,希棋泡在浴桶里。
有人投毒给乞丐?“难道有人和安州城内所有的乞丐都有仇?”
“没仇。”一个声音突然从希棋背后冒了出来。
“你想吓死我呀。”希棋抚着自己狂跳的心。这家伙竟然跳窗进来了。
“没看到我在洗澡吗?”
“看到了。”
“那你还不出去?”
“你想我看到你在洗澡还会出去吗?”
低声一笑。
闻人翎很快就自己扒得个精光,踩进了浴桶里。“洗鸳鸯浴刚好。”
“不要脸。”希棋脸红红的啐骂一声。
“要你就行了。”闻人翎在希棋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下。
紧贴在一块的身躯,撩动最原始的欲望之火。皱动了一池春水。。。。
事毕。
闻人翎抱着浑身酸软的希棋上了床。
“怎么还不睡?”闻人翎的手顺着背部曲线轻轻的抚游。
希棋把小二的话说一遍给闻人翎听。
“我在想为什么有人要毒死所有的乞丐。”身体很累,但精神亢奋。
闻人翎的手在希棋的背后僵了下,“你还记得牛家村的死人坑吗?”
“你是说。。。。”希棋一惊。
闻人翎把手指压了希棋的嘴上轻嘘一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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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希棋睡醒时,分现闻人翎不在床上。
坐了起来,突然窗前缓缓走过一道身影。
希棋马上把衣服穿上,走到门边正要打开门“不行,我没武功不安全。”
用了隐身术。
才踏出了房门。
希棋旁边的房间是闻人翎,对面的菊伶儿和宁青的。
一出门就看到菊伶儿进了闻人翎的门口,希棋赶紧冲了过去,冲着闻人翎露了一个无声的笑。翘着腿坐在床上。
“夜里寂寞,想与俊郎饮一杯。”菊伶儿牵起闻人翎的手款款的走到桌边坐下道。
希棋往地上呸了下,又来色 诱这招。
“这孤男寡女,要是让人看到了倒是说不清了,姑娘名节重要呀。”闻人翎看看床上正在愤恨的
希棋,微微扬了下嘴角。
菊伶儿把提过来的菜篮子里的酒极拿了出来摆放在桌上,倒了一杯酒,“俊郎,我喜欢你,说不清正合我意。”把酒往嘴里一送,含住。
走到闻人翎身边,往闻人翎怀里一靠,嘴巴就慢慢的凑到了闻人翎的嘴边。
希棋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举起拳头冲着闻人翎比划着。
闻人翎掀起垂下的眼睑看了激动的希棋一眼,突然伸手抓向菊伶儿的下巴,菊伶儿手一挡,马上急速跃开。希棋马上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俊郎何意?”菊伶儿咽下嘴里的酒道。
“何意?你喜欢的是玄铁宝器,又何必惺惺作态。”闻人翎抱胸看着菊伶儿笑道。
菊伶儿把酒杯放回桌子上,莞尔一笑“的确,我是想得到玄铁宝器,我说喜欢你,并没有说谎。”
“谢谢你喜欢我,不过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你,我菊伶儿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
“万事没有绝对。”
“你身上是不是有九离虫?”菊伶儿话峰一转。
“有。”闻人翎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承认?你不怕我泄露出去?”
“我不喜欢被人缠,我又没有对女人对手的习惯。泄露一事我就更不怕了,要是天下人都知道了,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你又喜欢别人。”菊伶儿微微叹了口气“只能杀了她了,这样我才能有机会让你喜欢我。”
“你不会动她的。如果你还想得到玄铁宝器的话,现在你可以出去了。”闻人翎往床边走,“对了,记得给我带上门。”
菊伶儿离开了,没忘记把门给带上。
“你疯了,竟然把九离虫在你身上的事告诉她了,这不等于让他们直接来抢玄铁宝器吗?”希棋叫嚣道。
“我不说,她也会想办法知道的,倒不如直接说给她听。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菊伶儿一定会去找她爹商量对策。”闻人翎自信十足的道。
“那你以后离菊伶儿远点。看那女人就讨厌。”希棋恶声恶气的道。
“呃。。。。。。。。。”闻人翎声音拖得老长。
“呃什么呃,你敢不答应?”扬起拳头。
“答应可以,不过你怎么犒劳我呀?”闻人翎一把拦腰抱起希棋丢到床上。
希棋往床里面滚去。
闻人翎扑了上去。“我来了。”
88. 爱吃酸的了~~~
客栈住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希棋站在床上,刚要下地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部一阵缺氧,直接往地上栽去,幸好身旁的闻人翎眼疾手段的一把抱住。
“怎么了?”闻人翎的手抚在希棋的额头,焦虑的问道。
希棋甩了下头,这大概是早上刚起来血糖过低的缘故。“饿了。”晚上耗体力过大,闻人翎几乎是性奋亢。
闻人翎把希棋抱下床,两人洗梳好后就下了楼。
刚坐下宁青和菊伶儿就一先一后的下了楼。
“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没睡好?”宁青关切的问道。
“大概吧。”希棋觉得胃酸开始泛涌。“吃点东西就没事了。”笑笑。
菊伶儿一脸幸灾乐祸。
早餐上来以后,看着一大桌的东西,却没了胃口。
“怎么不吃?”宁青诧异道。
“呃,想喝粥。不想吃油的。”看着油条,肉包,希棋胃里的酸水在翻腾。
粥来后。
希棋吃了两口粥后,就放下勺子。
“怎么不吃了?莫不是这粥也不合你胃口?”菊伶儿冷冷嘲讽。
要是平时,希棋肯定跟菊伶斗上了,现在却是一点精神也没有。
“我困了,你们慢吃。”希棋咚咚的上了楼。
回到房间就对着洗脸盆突然干呕了几下。
希棋刚躺到床上,突然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手搁在小腹上,“不会吧?”喃喃出声道。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后,怔怔的出神。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闻人翎走了进来。手里用纸盖着一碗东西。
希棋马上又躺到了床上。“我不想吃东西。”
闻人翎坐到了她的身后,突然一阵酸味飘 了出来。
希棋感觉口腔里不停分泌出口水。
“你买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酸梅米线。”闻人翎笑眯眯的看着希棋。
咽了咽口水“我估计我可能吃不下。”
“吃两口试试吧。”闻人翎单手把希棋拉了起来。
“那我就试试吧。”希棋接过碗,先喝了一口酸汤,立马一扫腹中的污气。“好像还可以,你咋知道我能吃这东西?”
“大夫说你可能滞气,吃得酸的就好了。”闻 人翎暖暖的一笑。
希棋呼哧呼哧没几下就扫光了酸梅米线,重重的拍了下肚皮,“好吃。”正要拍第二下的时候,闻人翎挑下眉,一手挡住“拍坏了肚子可不好。”
“哪有那么娇贵,想当年我被一剑穿腹也没死。”突然想起此时的闻人翎不知道在现代的事“说笑的。”
闻人翎轻轻的拥住希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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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不少酒的闻人翎睡着了。
希棋把闻人翎的手从身上小心的挪开,把枕头放在了闻人翎的怀里,从床里面爬了出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原本熟睡的闻人翎睁开眼,马上穿好衣服跟着出了门。
希棋出了客栈门就直往拐街的药铺而去。
进了药铺,希棋找到大夫。
“这位夫人,你有喜了。两个月了。”大夫作揖恭喜道。
有喜?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被证实,希棋还是被弄得有点措手 不及。
“大夫,你这有没有打胎的药?”希棋压低声音道。
“夫人,你这是为何呀?”那大夫不解道。
“大夫,你有所不知,家里穷,生了三个女孩子了,他爹养不起这么多孩子了,还想要个男丁传宗接代,只望这娃能再投个好人家了。”希棋苦道。
“哎。”大夫站起来,“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如果要了这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离开这里回到现代。
“夫人,你要的药,和水服下去即可。”郎中将一个白玉瓶交给了希棋道。
“谢谢大夫了。”希棋付了钱,把药瓶揣进怀里就出了门。
希棋回到客栈后,闻人翎已经又躺好在床上了。
小心的呼了一口气,把白玉瓶放在包袱里。
“去哪了?”闻人翎突然出声道。
“刚想吃酸梅米线,去街上找了,没找到,你之前是在哪里买到的?”希棋拿起毛巾搁在脸盆里洗脸。
“药铺旁边那家小吃店里。”闻人翎看着希棋,一瞬不眨。
希棋感觉药铺两字突然特别刺耳。
“哦,等我想吃的时候,就去吃。”
“今天是月圆之夜,先睡会吧,要不晚上打不起精神。”闻人翎又躺了回去。
希棋躺到床上好半天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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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候。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闻人翎竟然在整两人的东西。
“离开这里。”闻人翎的手放在包袱上。
“我来收拾,你一个大男人整理不好的。”希棋三步并作一步的抢下闻人翎手里的包袱。
把东西一股脑的往里面塞。
塞完了顺带摸 了下白玉瓶,还在。
“好了。我们离开此地去哪里?”说是来找阳体,还没动手找就要走,奇了。
“栖水镇。”闻人翎缓缓说出三个字来。
“啊,去哪里做什么?难不成你怀疑阳体在栖水镇?、”希棋想起了她在栖水镇一眼为媒的相公,心里直发毛。
“毕竟栖水镇也是我母亲的故居地,以蛟蛇郎君的痴情,极有可能,总之去走一趟看看再说。走吧。”
两人利用了隐身术出了客栈。
花了半个小时走出城区。
闻人翎带着希棋找到一所废弃的荒园。
已是快深秋。
冷得希棋直打抖。把荒园收拾了出一块地方出来以后。闻人翎烧了一堆火。
希棋靠在闻人翎怀里睡意就上来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衣领口微微敞开,月光刚好洒在正胸中间。
三更时分,月光开始变弱小。
突然来了一阵强风。
吹得树丛嗽嗽的响。
闻人翎把希棋拍醒过来。
“天亮了?”希棋稀里糊涂的问道。
“等会要是打起来了,你就用隐身术逃走。”闻人翎附在希棋耳边低语道。
“那你呢?”希棋抓住闻人翎的手急道。
“只要你离开了,他们是抓不到我的。”闻人翎拍了拍希棋的手轻松道。
突然荒园的半面墙倒塌了。
希棋一骨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紧紧抓住闻人翎的衣角。
火突然熄了。
火星子直接向两人扑过去,闻人翎带着希棋跃到了荒园外面。
“朋友,深夜来访,动静不小嘛。”闻人翎拉住希棋的手。
有个人从荒园里面缓缓走出来。
希棋定睛一看“金安子。”惊叫一声。
“想不到你还认得老道。”金 安子呵呵的笑起来,一往的和善。
“当然认得了。”希棋咬牙愤恨道。
“如此甚好,甚好。”金安子又是一笑“我也是认得二位的,希棋,闻人翎。”
“你找们不会就是想说这个吧。”闻人翎抬头笑起来
“当然不是,老道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找二位只为一件事。”
“什么事?”
“玄铁宝器!”
金字子铿锵有力的道。
89.爱的味道
“金道长,你怕是弄错了吧,灵玉被狐妖所盗,此事江湖上人人皆知,今日何来找我们要玄铁宝器?”闻人翎淡笑般的道。
“你说的很对,的确是人人都知道,也包括老道。”金安子捋了下胡子接着道,“只不过却未必是人人都相信。”
“金道长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日在清风山上,您老乃群雄之枭首,惩处狐妖据说也是你一力当先,现在怎地又说不相信此事了?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闻人翎轻松的应对着金安子的话。
希棋却是紧张不已,要知道闻人翎的手心里几乎全是汗渍,远不如外表所表现的那般。
“哈……”金安子大懈声“既然你心里有疑惑,老道今天就为你解了这道惑。对于一般人的心态而言,若真是得到玄铁宝器之秘密,又岂会公布于众?自然是想把秘密深藏心底,可你没有,你不但大叫引来众人还把灵玉一事说了出来,这就足以让我怀疑了。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
“你们两人被打下山崖之后,你们就已经成功的把祸恨接给了两只狐妖,消失了。两只狐妖百口也难辩,只得仓惶而逃。你们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我当时的确表现激烈,那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和他们一样,也是相信玄铁宝器在两只狐妖手上,要知道越多人觊觎玄铁宝器就肯定不是好事。你们掉下山崖之后,我曾派人下山去找过你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就知道山崖下肯有暗道。有件事你们怕是更不知道了,为了迷惑众人的眼睛,我在山崖下放了两个尸体替代你们。”
“高,实在是高,受教了。”闻人翎轻轻的拍起手来。“只是想请教金道长当 日为何没有直接在山崖下寻找玄铁宝器,而是等我们出来,结果反而让众人都知道此事了呢?”
“其一,要想取得玄铁宝器,自是要历尽重重困境,没有灵玉的指引我岂会冒然行事?另外我发现了了尘一直隐藏在清风山并未离去,既然了尘是空空大师派来助你们二位取这玄铁宝器的,想是会在此接应你们,所以与其我去寻宝,不如守株待兔。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我老道再赘述了吧。”金安子随手弹了下,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旁边的一棵树竟然从中间被竖着剖开了。
“你们二人是现在自己乖乖的把玄铁宝器拿出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呢?”
希棋被吓得浑身一弹,紧紧的挨着闻人翎。
“金道长,你还记得当天晚上那个灰衣老头,他也在场,你有自信能打过他吗?”闻人翎微微一笑道。
“哈……别说他现在不在,就是在,他也只有惨败的份了。”金安子不屑的道。
“金道长果然是高人,只是若我们交出玄铁宝器你能否放过我们?让我们安然离开?”闻人翎眉头一扬道。
“你走可以,但是希姑娘怕是要留下来随我回道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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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咯噔,“你留下我做什么?”希棋大声叫道。
“既然我们把玄铁宝器给你,不知金道长留下她作何用意?”闻人翎给了希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不只要玄铁宝器,还要玄铁宝器的口令诀,你先把玄铁宝器交给我,等你拿到口令诀之后再来交换希姑娘,我保证不会伤她一分一毫。”金安子迅速移动到两人面前五步远的地方。
“金道长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把玄铁宝器和口令诀交给你?”闻人翎轻笑起来。
“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必会无疑。”金安子目光在瞬间变得凌厉。
“这样的话,我也只好……”闻人翎紧紧扣住希棋的手指。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金安子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狂肆的笑起来。
“我只好,只好走了。”突然提起希棋就往旁边的树林里窜去。
金安子马上就跟了过去,带着毫无经验的希棋,闻人翎跃起的速度受到很大的限制,眼看跟上来的金安子的双掌即将劈在两人身上,突然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挡住在两方的上方,截住了金安子的劈掌。
两人很快就缠在一块。
“快,隐身。”闻人翎带着希棋进了树林,边走边说。
隐身术刚念好,突然一声沉闷的声响起,有人倒在上了。希棋回过头,倒在地上的正是闻人翎的干爹。原来他真的来了,还以为闻人翎是在吓唬金安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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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金安子的武功怎么会突然
变得如此强大,记得之前金安子四人联手也未能战胜老头。
“竟敢坏我好事!”金安子语气阴阴的说道,运气一掌拍向老头,老头一个侧身,翻滚到了一边。
在金安子第二掌拍来之际,老头翻滚到一边,手一扬,一把黄土灰飘散在空中,金安子急忙一退,老头当即趁机往跃进了树林子里。
金安子也跟着进了树林子。
希棋和闻人翎就躲藏在金安子前面的第三棵树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金安子突然运气,双掌狂击一通,遂离开。
“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们了。”甩袖而走。
一棵大树轰轰的倒在希棋的身边,要不是闻人翎捂住她的嘴,只怕早已吓得喊叫出来了。
两人在金安子走后十几分钟后才出现,就怕对方杀个回头枪。
“现在我们怎么办?”希棋心揪得老高。
“马上离开这里去栖水镇的灵树林躲一阵子,那里灵力是不能发挥的,在那里我们安全一点。”闻人翎拉起希棋的手就往树林子里面走。
“那老头会不会有事呀?”想着老头应该受伤不轻。“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呀。”
“老头命大,不用管他。”
树林子越往里面走,荆棘纵多,希棋的衣裙被挂得好几块地方。
闻人翎蹲了下去“我背你。”
“我能走,你得留着体力对付别人呀。”
“你是喜欢我背你,还是更喜欢我抱你,选一个。”闻人翎回头坏笑了下。
希棋不得已只得爬上了闻人翎的背。
“你说那金安子的武功怎么突然猛进了那么多,难道是 他的阴元功练成了?”
“应该是。”闻人翎停了下又道“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要来跟我们要玄铁宝器吗?”
“是因为他练成了阴元功?”
“这只是一个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那是因为什么?”
“希棋。”闻人翎突然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唤希棋的名字。
“叫我干嘛?”希棋的头趴在闻人翎的背上,突然觉得这个背很宽。
“你有什么事瞒我吗?”
心脏紧缩了下,我有,但是我不能说。
希棋慢慢的闭上眼睛,她想起闻人翎背她上百丈石崖,血肉模糊的手指……
“有。”
“那要告诉我吗?”
“不要。”
树木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天色泛白。
一条小毛路。
正确说起来不算小毛路,只是一条像是有人走过的路,两边的树枝全被人砍断了,方便别人行走。
闻人翎把希棋放了下来。
顺着小毛路往前走。
两人走得匆忙连包袱也没有带,走了一阵子,希棋是又饿又乏,胃里一阵阵抽搐。几次张口想吐,都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不想让闻人翎起疑心。
闻人翎把希棋扶到一处树桩上坐着。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到希棋手里。
“是什么?”希棋茫然的问。
打开纸包,酸梅,十几颗。
“为什么要带这个?”低首。
“现在想说了吗?”闻人翎摸摸希棋的头,轻笑道。
眼泪开始涮涮的往下掉。
“你早就知道了。”哽咽。“为什么你不说?”
“孩子他娘,我以为你会想给我一个惊喜呀。”闻人翎把希棋的脸抬起,露了一个邪魅笑容。
希棋破涕为笑,给了闻人翎一拳。
“贫嘴。”放了一颗话梅进嘴里,酸酸甜甜,爱的味道。
也许那瓶药他也是知道的。此刻希棋庆幸那个包袱掉了。
闻人翎擦干希棋脸上的泪痕“好了。金安子他们也是知道你怀孕的事,想以此来要胁我,你若是万一不幸被他们抓住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
“如果让你在孩子和我中间选一个,你选谁?”难道他只是想要孩子吗?
“傻瓜。”闻人翎抱抱希棋。
人生是一趟旅行,起点和终点都是既定的,我们从一出生就向死亡的那个终点迈进,这个是我们不能改变的。但是这个生命旅行的过程却是充满惊奇和惊喜的,希棋的生命中出现的闻人翎是惊奇,而孩子现在在她的心里却从最初的惊慌演变成了现在的惊喜。
90.要男还是要女
希棋使劲嗅了下鼻子。
“稀饭的香味……不对,这附近有人住,我们去看看。”
两人循着香味一直找到一处山洞门口。
“三哥,再过得十来日我们就得出山了,这冬天要来了,这两天我们可得抓紧时间打点猎物,把肉熏干带回家,这皮毛就拿去换银子。”一个听起来很年轻但是洪武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另一个声音则稍稍低沉了些许。
希棋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喝稀饭的声音。
山洞 旁边有棵枝叶茂盛的大树,闻人翎一把带过希棋轻轻的跃上了山洞旁边的大树。藏在树干上。
过子一会子,从山洞里面走出两个身着短身猎户衣的男人向着山洞上面的一条砍出来的小毛路而去,待他们离开大概有十来分钟后,闻人翎才带着希棋跳了下去。
山洞的外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大小,里外间隔了一块大木板,应该就是那些猎户做的。
闻人翎把木板移到一边,里面有一石地上铺了一张草床,床草上面铺了两床被子。床对面的石壁上挂了一些皮毛,还有一些兽肉。
西面的石墙壁他们做了一个小木梯子,石墙上面还听到嘀哒的滴水声,希棋刚踩上木梯子就被闻人翎一把抱了下来。自己两步就跨上木梯子。
石墙后面打了个木桩,木桩上面放了一只水桶,而石壁的左侧则是侧放着一根半开的竹筒,水顺着筒竹刚好滴到了桶里。
桶里大概有半桶水,闻人翎把半桶水提了下来,希棋拿起大木勺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了一大勺,然后解气的倒在那张草被床上。
“累了就睡会吧,我先弄点吃的。”闻人翎把希棋的鞋子脱了,把被子盖在希棋身上。
闻人翎转身在涮锅子的时候,希棋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涮锅子,淘米,生火,直到饭香。想起之前的日子,她失笑了下,这一切被颠覆过来了,之前一直盼望这一天的到来,终于来了,只是却有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头。
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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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人翎在熬好一锅野兔汤后把希棋叫醒了。
不停的往希棋的碗里夹兔肉。
“行了,我要吃我会自己夹的,你吃你的,对了,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希棋停下筷子看着闻人翎问道。这个问题似乎所有做爹娘的都会问。
“随便,不过长得要像我才好。要是像你就麻烦了,男的可能娶不到老婆,女的嘛可能会嫁不出去。”闻人翎大笑起来。
“长得像你有什么好呀,祸国殃民的,我希望他能长得像我,以后过平平凡凡的生活。”希棋低下头“闻人翎你一个人去栖水镇吧,带着我你是很难去得了栖水镇 的。”
“那你去哪?”闻人翎握住筷子的话紧了紧,半晌才吭了这句话出来。
“这两个猎户大概十天后就会离开这里,我就在这里等你,我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出去无疑等于送死还会连累你,这对我们目前来说是最好的办法。”希棋静静的道。
“玄铁宝器可以不要。”闻人翎愠怒。
“不可能!”希棋大声打断了闻人翎的话“现在九离虫在我们身上的事他们都知道了,没有口令诀,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闻人翎突然冷笑一声“你想离开这里回去过你平平凡凡的生活,这才是你最真实的目的最真实的想法吧。”一双笑眸只有了寒光。
她从过来的那一刻起目的就很明确,她是来帮他取得玄铁宝器的,回去的念想一直支撑着她走过千难万险,如果说现在她告诉自己不回去了,这就像一个被下了病危单后动了手术的病人,结果却被医生告知,你其实没有病。
“我……我……”想要承认却也是如何说不出口。
闻人翎突然把门板照着原样摆放回去。“蹲在墙角去。”朝希棋挥了下手。
“……些个道士不去捉鬼捉妖,跑到这里来找人做什么?”打猎的猎户回来了。听声音就在洞门口。
“管他们呢,跟咱们没关系。”
“对。把这只野猪放在这外边,我们休息一下再来处理它。累死我了。”
两人的脚步声移到门板边。
门板被推开,两人依次走了进来,闻人翎单手劈晕了一个,另一个刚想叫,同样又是一掌劈了过去,又把人给劈晕了。
又把两人抱到草床上,盖好被子。
“先离开这里,金安子肯定让他的弟子来搜山了。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闻人翎神情一变。
才刚窜出山洞就看到了正朝山洞方向而来的两个广成道派的弟子。
这山洞门口除了那棵大树以外,竟连稍稍高点的树丛也没有。此时若是上树,定会引起那两人注意,闻人翎带着希棋又退回到了山洞里。
“你先到里面去,我没叫你出来千万不可出来。”闻人翎摸摸希棋的脸道。
希棋退回到里间,从地上捡了根木棒子拿在手里,蹲在门板的右侧。
闻人翎则是躲在山洞 的入口处。
“你看这里有个山洞。”
“进去看看。”
两名广成道派的弟子抽出长剑向着山洞 而来。
闻人翎暗地里运气,手上慢慢的凝聚起了一个光波。一只脚踏进了山洞口。闻人翎又把身子往石块后面紧贴了贴。
第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的头从左边转到右边的时候,看到了闻人翎,刚要刺剑喊话,闻人翎一个光波掷了过去,砸在了他的身体上。
另一人一见,“啊。”的一声,持剑迎上。
闻人翎后退几步,同时运气聚波,两人同时攻了上来,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被光波击中的那人身体爆开了。
这一爆把另一人震住了,拔腿就跑“来人啦……”话没喊完,身体就被闻人翎从身后打出来的光波击中。
又一声爆炸声。
“没事这么响干嘛?”闻人翎摇摇头。
一阵血腥味充盈着整个山洞,希棋探出个头往外面一看,地上支离破碎的人体……手里的木棒子一丢,就狂吐起来。
“快走。”闻人翎顾不得希棋还在呕吐当中,拉起希棋便跑。
跑了一下,突然收住脚步。
“你能止住吐吗?”
希棋摇摇头。蹲在地上吐得几乎站立不起来。
闻人翎把外衣给脱了下来“用衣服接住,不然等会他们能循着秽物追过来。”塞到希棋的手里。抱住希棋就狂奔。
才跑得一段距离,闻人翎停了下来。
希棋被放了下来。
他们的前面站满了广成道派的道士。
金安子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
“我说过你们是逃不掉的,真是枉费心机。”金安子挖苦道。
“金道长所言极是。”闻人翎笑道。
“是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就范呢?”金安子捋了捋胡子道。
“别动手,我不想受皮肉之苦。”希棋把手里吐满秽物的衣物一扔,连连摆手。逃来逃去也没逃出人家的手掌心。
“很好,闻人小兄弟,你现在把玄铁宝器扔过来。”金安子伸出手。
“金道长你以为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闻 人翎热嘲一声。“不如金道长随我去取得来?”
“不用了,二个月后,你带着玄铁宝器和地寒宫的位置来找我就行了。”
“金道长对我还真放心呀。”
“我的确对你放心,因为你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手里,相信你还是在乎这个东西的。过来吧,希姑娘,你放心,到了我道观,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希棋笑笑,“我想想看看你的脸。”
“我也想看看你的脸。”闻人翎的手很快就将面皮撕了下来。也帮着希棋撕下面皮。
“你长得很赏心悦目,不过不像男人。”希棋大笑。伸出手摸上了闻人翎的脸狠狠掐住“我很喜欢。”
闻人翎也伸出手掐住了希棋的脸“你长得挺不错,不过不像女人。我很喜欢。”
“我会等你来带我走的。”希棋松开手顺势拍下闻人翎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金安子走去。
希棋跟着金安子走了,闻人翎又带上面皮出了山。去往栖水镇 的路上。
被金安子带回道观就被进了一间地下暗室。
“你在这里也不会太寂寞,你的老朋友也在呢。”金安子笑得和善。
老朋友?希棋环顾四周,看到了墙角处有狐皮,除此之外暗室里别无一物。
“你把胡立杀了!”她认识的人中间只有来过抢玄铁宝器的胡立和肖佳人是狐狸。那天晚上胡立就说过还会再来的,此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对,不只是他,还有一个母狐,你也认识的,叫肖什么的,哦,对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不过,可惜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就不怕良心的谴责吗?”虽然胡立和肖佳人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这两只狐妖有多年道行,我杀了他们能吸收功力呀,还真多亏了他们两个我才得已练成阴元功。说到这里我还真有点良心不安了,怎么着也得给他们一家三口找个地方下葬是不?哈……”金安子一路狂笑着走了了去。
91.牢狱之灾
希棋在金安子离去后,把墙角的两张狐皮掀干,狐皮下还盖着一堆骨头,连遗骸的完整性也不能保持。
“你们两一心要抢夺玄铁宝器,却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叹了一口气后,又把狐皮给盖了回去,呆呆的坐在一旁。
暗室里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
暗室里的日子是让希棋恐慌的,金安子安排人每天送三次饭,五天送一次热水给她洗脸,暗室里一个小木桶是给她大小便的。
没有人跟她说话,只有每次那个小道士来送饭的时候,希棋才追着问两句“喂,今天吃什么菜呀?”
小道士就照着菜碗念经般的道“白菜,肉。”
其实菜就摆在希棋的面前,又岂会看不到,只是她怕自己若是一天到晚不说两句话,心理上会出现问题。
“今天是晴天还是阴天?”暗室里不见天日。
“晴天。”
“那有风没有?”希棋开始幻想着清风拂面的感觉。
“有。”
小道士提着菜篮子出去了。每天靠着小道送饭的次数在墙上画正字,数着两个月的日子快点到来。
这种状况是了出现在前前半个月。
但是有一天。
“喂,今天吃什么菜?”希棋站在石墙边的小窗口问道。
小道士没有回答。把菜从菜篮子拿出来,放到小窗口上。
这个问题比较白痴,换个“今天是晴天还是阴天?”
小道士还是没有回答,摆放完了饭菜提着菜篮子就走。
“那有风没有?”冲着窗口大声叫道。
余音在暗室似有似无的飘荡着。
希棋开始自言自语了。
“无聊,我来念诗,明月几时有? ”刚念了一句,希棋就停住了,“我哪里知道呢?我在这里看不到太阳,月亮……”
“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肯定是 那个金安子让他不和我说话的,无耻的金安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大卸八块的……”突然一下冲到墙角那堆狐皮面前“你们两个也是让金安子害死的,到时候我帮你们一起报仇好了,对了,还有你们的孩子。其实我也是要当妈的人了,说起来真是可怜呀。”说着说着,希棋的眼泪就下来,泪流着流着,就成了嚎淘大哭。
“也不知道闻人翎现在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来接我呢?我和自己说话了……”用自己的声音说。
“我现在很好,我很快就来接你了,到时候你就和我说话呀。”用闻人翎的声音说。
……
跟自己说话,跟两张狐皮说话,用男女声说话……希棋就像是一个正在暴走边缘的疯子一样。
除了她自己还是她自己。从
如此过了几天后,某天希棋听到暗室里有一声轻微的吱声。对声音特别敏感的希棋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眼睛在暗室转了一圈后,发现狐皮动了一下。
鞋子都顾不上穿,希棋赤脚就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了狐皮旁边,一手按住有东西动弹的地方。
希棋抓到了一只老鼠。
“你一定是来陪我说话的。”抓着老鼠尾巴使劲摇晃了两下。
老鼠吱吱了两声。
“你果然是来陪我说话的。”希棋蹦跳起来,好不高兴。
希棋开始跟老鼠说话的日子。每餐还要给老鼠丢些饭菜,自己就坐在老鼠对面,一人一鼠共同用餐。
“好,来,今天我们吃西餐。”希棋把筷子作切牛排状。
“吱……吱……”小老鼠吱了两声就开始啃食。
刚开始老鼠还欲逃走,自从希棋给了它吃食之后,这只小老鼠也不逃了。
“小老鼠呀小老鼠,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要不是因为有你呀,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反正希棋一说话,小老鼠永远就是吱吱几声。
小老鼠成了希棋的听众,玩伴。
希棋画完第六个正字时,刚好是第三十天,“今天又是月圆之夜了。”
小道士来送晚饭。
“喂,回去告诉金安子要他来这里一趟,如果他还想要玄铁宝器的话。”希棋在道士身后闲闲的道。
希棋正在和小老鼠共进晚餐的时候,暗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来得挺快的。”希棋嘲讽一句道。
“师傅正在闭关。”来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是你呀。”希棋没有回头也听出是宁青的声音。
“你……还 好吗?”宁青的声音听上去 有些迟疑。
希棋把手里筷子一扔,把小老鼠吓得吱吱的叫了两声,溜开了。
冲到宁青面前“你觉得我会好吗?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试试没有人和你说话,试试看不到阳光,感受不到风吹,试试整天和一只小老鼠玩,你试试!”暴叫。
把宁青震得连退了好几步。
希棋拂了下头发,又坐回地上,拿起筷子慢斯条理的吃饭,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你恨我吗?”宁青看着希棋的举动低垂了下眼敛才又道。
“恨?呵……”笑了下“说真的,是该恨,但是恨不起来,恨人太累,不值得。”
“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你现在是来跟我忏悔还是怎么的?”
最后一口饭吃完,希棋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碗。
“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我身上的九离虫必须吸食月光。”
宁青离开之前,轻声道了一声“对不起。”
在门即将被锁上的那一刻“你若真心有愧疚,就好好想想金安子的所作所为。”希棋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宁青的背影说道。
也许他只是师命难违。
在半夜的时候,希棋就被一个陌生的道士带着出了暗室到了道观的祭祀场上。这是到广成道派以来,第一次出暗室,场了的风很大。
希棋摸摸手里的老鼠“有月光,有风,真好。”
微微敞开衣领,月光洒在胸口处,九离虫首尾相衔,游弋起来。
祭祀场地正对着道观的大殿,忽间大殿一道人影移了过来,瞬间就来到希棋的面前。
希棋连退了几步。看清来人,金安子。
“好,果然是九离虫,这玄铁宝器要归我金安子,哈……”金安子看着希棋身上游弋的九离虫神情巨激动。
92.我来救你了,亲爱的
希棋在天快亮时送回了暗室。
又开始暗无天日的日子,所幸的还有这只小老鼠和她相伴。
墙上的正字从六个画到七个。
又七个到八个,八个到九个,九个到十个。
“小老鼠,还有十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时候我把你一起带着离开,跟着我好吃好住,不然我真担心要是我走了,留下你在这里搞不好饿死你,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一场,要是没有你陪着我,我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了神经病,不过现在这种日子就快结束了。”
希棋嘿嘿的笑起来,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嘴巴也没合拢。
那金安子上次月圆之夜看到九离虫那么兴奋——好,果然是九离虫,这玄铁宝器要归我金安子,哈……——
金安子叫闻人翎两个月后拿玄铁宝器和地寒宫的地理位置交给他,但是没有了九离虫合成的法宝,他又如何能下得了地寒宫去取玄铁宝器?
“难道他想把我和闻人翎拿住,把九离虫从我们身上分离出来,杀我们二人灭口?”希棋哆哆的猜想。
“完了,完了,难不成我也要和胡立肖佳人一样的下场?”
“怎么办?怎么办?”希棋一个人背着手开始在暗室里回来转走。
转的头晕也没想出办法。
送饭的小窗户被打开了。小道士送饭来了。
希棋拿下饭菜。
席地而坐,坐了好一阵,希棋才拿起筷子吃饭,吃了两口才想起没给小老鼠分饭,丢了一小半在地上。
“咦。”这才发现小老鼠根本就不在房里。
“小老鼠,出来吃饭。”希棋敲敲碗。
“跟我玩躲迷藏啊。看我找到你不打你屁 股。”
“我猜你一定是在狐皮下面。”掀开了狐皮,没有。
“这下不用猜也是在床上了。”整个暗室除了狐皮就是床上能躲了。而墙壁最高处的十几个小透气孔,小老鼠不借助外物是根本爬不上去的。
结果把床抖了个遍也没小老鼠的影。
“去哪了?”喃喃出声。
“不对,当初它是从哪里来的?”小老鼠来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它是怎么进来的。
希棋把木床费力的拖到一边。一抬开,就发现床后的墙底有个小小的洞口。
不知道这洞口是通往何处的?隔壁会不会也是一间暗室?里面会不会也有人?
正想着,小老鼠从洞里钻了出来。
冲着希棋吱吱两声之后,就溜到了地上的饭处,吃食。
希棋蹲在旁边就看着小老鼠“你去那里了呢?看到了什么呢?”
敲了下头。
把自己穿在身上的白色里衣撕了一个角,用力咬破手指,血泊出来,用手指在白条上写字“我在暗室,隔壁可有人?”等血迹一干,抓住小老鼠,把白条缠在小老鼠的尾巴上。
“去玩吧。”把小老鼠往洞门口一推送。
小老鼠去了一天没回来。
“难不成被人抓到了?还是它从别的地方出去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希棋一个人嘀咕咕的道。
第二天,小老鼠还是没回来,希棋相信小老鼠再也不会回来了。连唯一的玩伴兼听众也跑了,有点闷,所幸离两月之期只有几天了。
第三天早上,希棋还在睡大觉的时候,就听到暗室里有熟悉的吱吱声。
坐跳起来,竟然看到小老鼠正在暗室里溜转。
它的尾巴上还用细线绑着一块白布,这是别人放的,希棋的白条是直接打下结缠上的。有人回应她的话了!
慌忙从小老鼠身上扯下白条。
细细展开。
“怎么是地图呀。”怪哉。
再仔细一看,发现旁边还有一行小篆字体:月圆之夜,观西。
地图上的观西被圈出来了。
“会是谁呢?”以此来看,此人似乎想带她离开。希棋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道观中的人,不然不会画出如此精细的道观地图出来,而且一定是现在就在道观内的。
“难道是宁青?”这不大可能呀,他如果想救我,当初就不会来监视我了。
没有等到月圆之夜。希棋就被带出暗室。
一道光射来,感觉眼睛一阵刺痛。
“你们给我一块黑布,我可不想成瞎子。”希棋又退缩了回去。
蒙上黑布,被人牵带到了道观大殿内。
解下黑布,好半天才适合过来。
金安子正在品茗。
“今天还不是月圆之夜吧?”希棋摸着小老鼠的头道。
“今天晚上闻人翎就要来了,我们当然用不着等到明天。难道你不想早点离开这里?”金安子和颜悦色的道。
“当然想离开了,只是我很怀疑道长会让我们轻易离开这道观?”
“这个是自然。”
自然才怪。
把视线调到门口。此时心情很矛盾,既希望闻人翎前来救她,又希望他不要来,此趟必是凶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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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从下午等到太阳下山,再从太阳沉没等到夜幕蔼蔼, 也没有看到闻人翎出来,而希棋支撑不住困倦上来的睡意,手支着头睡着了。
突然大殿外面的祭祀场上,脚步声雷动。希棋还没睁开眼睛,身体就被人提起来了,一下就飞出了大殿,到了祭祀场上。
希棋刚站稳就看到了站在祭祀场子上最中心的闻人翎。今夜的闻人翎没有带面皮,一张绝色出尘的整脸带着一贯的魅笑,一袭黑衣。
两人目光一相接。
“我来接你了。”闻人翎轻声道。
希棋看到闻人翎信心十足的样子,心底却是不停的打鼓。
“闻人小兄弟,你倒是心急,看来这希姑娘在你心中占有很重的份量嘛。”金安子呵呵的笑起来。
闻人翎低头笑了两声,“道长派这么多人围堵在这里,这是何意?”看看四周的道士笑道。
金安子哈哈大笑起来,手一挥“退开。”
所有的道士几乎是在同时后退到各处殿内。
“闻人小兄弟你看可行?”
“行。”闻人翎点点头“道长,我看我们赶快作个交换,以免浪费时间不是?”
“小兄弟果然爽快,好。你把玄铁宝器扔过来,我把希姑娘扔过来,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好。”闻人翎从怀里掏出一物,摊开在手上,“道长可准备好了?”
“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扔。”
“一,二,三。扔。”希棋马上就感觉自己像一块石头一像的向着闻人翎冲了过去。而闻人翎手上的东西也同时扔了过来。
金安子和闻人翎同时跃起,抢各自想要的宝贝。
希棋被闻人翎顺利的揽下,一道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熟悉的味道充盈着希棋的鼻腔。紧靠在闻人翎的怀内。
“你可好?”闻人翎捧起希棋的脸,焦心道。
希棋摇摇头,说了又有什么用,只能徒增 愤怒。
隐在各处大殿的道士又井然有序的涌到了祭祀场上。
“道长这是什么意思?还想请我们吃饭不成?”闻人翎冷冷的笑下。
“那就请两位赏个脸吧。”金安子请道。
“金道长,你乃江湖前辈,竟然出尔反尔,这要传出去你还有何颜面?”闻人翎说得很大声,似乎担心对面丈余对面的金安子听不到一般。
“小兄弟倒是为老道我着想,很是感谢。只不过这玄铁宝器天下除了你二人之外,没有第三人见过,我又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如何考证?”
“这个好办,你以灵力灌输进玄铁宝器里,就可知其真假了。”
金安子马上运气灌输灵力,他手里接到的玄铁宝器马上就发出一道七彩的光芒。
“玄铁宝器本就是要以灵力配合口令诀方可催动,现在只有灵力,它就只能炫出这七彩光芒。”闻人翎又在一旁解说。
“好,很好!”金安子手一握玄铁宝器。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闻人翎提气正欲带希棋离开。
“且慢。”
“道长还有何事?”
“我怎么知道你这地图是真是假?”
希棋再也忍不住了,蹦到前面“金安子,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让我们离开,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事话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来了就别想走了!我不但要玄铁宝器,我还要九离虫!”语气阴狠道。
“这九离虫在我们身上,你要怎么拿?”闻人翎挑眉问道。
“可惜,可惜。”突然一道娇俏声自大殿里传了出来。
来人身影几下飘移,就到了金安子的旁边。菊伶儿。
“据闻这九离虫没有吸足九次月光,是不能从他人身体分离出来的,若是强行分离,则必爆其肉身居体。说实话,我对闻公子倾慕的很,很是舍不得,我原是想让九离虫在你们身上长成,我们只拿法器,只可惜,你太过于精明,我不敢冒险而为之呀。”菊伶儿说完还长长的喟叹了一声。
“我知道了,两位不但要了玄铁宝器,而且还想要杀我们两人取得这九离虫,你们的食量不小嘛。”闻人翎笑着道。
“正是此意。”金安子张狂道。
闻人翎忽然重重的拍了三下手掌。低声一笑“金道长,你看那是什么?”手指道观的四周。
93.激流上的爱恋
随着闻人翎的手指向,指到哪里,哪里就出现一片火把。
最后整个道观被包围在一片光亮当中。
金安子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又恢复常色。
“还带了救兵来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这里?”
“金道长,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这些可都是你的江湖上的好友呀。”闻 人翎呵乐一笑. “我的好友?且说说是何些人?”金安子不紧不缓的道。
闻人翎笑笑“你且看。”手逐指南东西三方。遂出现三个人。
“原来是三位老友,怎么来了这道 观也不派人通知一声,我也好开门迎客呀。”金安子马上就双手作揖,大笑道。
这正是原先是的金安子四人组中的老尼姑等三人。
三人同时飘了下来。
“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我们,又岂会开门迎客?哼!”老尼姑一点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其他二人也是一脸冷愤神情。
“此言差矣,我等四人已是上百年的交情了,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呀。”金安子一脸真诚。
“好,既然你谈交情,那你为何想一人独吞下这玄铁宝器?当初我们几人在清风山上可是有毒誓的,不管是何人发现玄铁宝器要通知其他三人,这话你可还记得?”另一紫袍中年汉子表情肃然道。
“三位误会我了,我本是想拿下他们之后,再通知你们,之所以一开始没有通知你们,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拿下这二人之后,再共行商讨如何?”金安子带点责问的口气道。
“如此说来,倒真是我们多心误会你了。只不过,金兄,如果你真有把宝器拿出来大家共享的想法的话,就把玄铁宝器先交由我们保管,我们几人也就放心了。”紫袍人又开得口道。
金安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阴冷起来。“这么说来你们几人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相信呀,怎么不信?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金兄定是已经擒下这二人,玄铁宝器也会到手,只是到时候会不会通知我们,却是悬乎的很。”老尼姑冷嘲热讽。
“把玄铁宝器交到你们手上是断断不可能的事。”菊伶儿往前站了一步道。“我们费尽心机才得到宝器,你们没出得半分力就想来分一杯羹?”轻蔑的的笑了一声。
希棋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这四人怕是要内战了,也许他们两个能够混水摸鱼的逃出去。两只手拉过闻人翎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上观西二字。
不管那个给她送地图的人是何人,但是能冒着风险给她送图,希棋相信他是没有害他们之心,不妨一试,可能就是唯一能逃脱的机会。
这种事情就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就是运气。
闻人翎暗地里一使劲握住希棋的手,不动声色。
“诶,菊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几位可都是我的挚友,理当同心协力共成伟业,虽然他们有些莽撞,但你想想,任何人面对此玄铁宝器能不心动焉?”金安子话峰一转。
这几句听着是为他们几人辩解,再仔细一听,却是着实伤人。
“好你个莽撞。我等就再莽撞一回。”老尼姑气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只见三人同进一挥手,围在道观四周的人全部跃了进来。
“你们真是好生糊涂呀,这闻人翎想要我们自相残杀,他就好趁机逃早,要是他走了,这玄铁宝器也只不过是个废物,又有何用?”金安子痛心疾道的喊道。
“我们知道,只是既然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得到。”老尼姑尘拂一甩,当即就要出手。
“慢。”金安子大喝一声。捋捋胡须又道“既然你们一定要拿到玄铁宝器才能相信我,那好,你们三人随我来,我这就把玄铁宝器交给你们。”
“你是当真肯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后,又喜又疑的问道。
“当然。请。”金安子手作请的动作。
“我们就估且信你一回。”老尼姑和其他两位同时跟着金安子向大殿走了过去。
希棋被这一幕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刚才还反目成仇,这厢马上又冰释前嫌。
“三位,我要提醒你们,今日的金安子的武功已远不是你们三人所能力敌的,只怕你们跟着去了就是死路一条!”闻人翎淡淡的开口道。
这三人停了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他们显然是听到了闻人翎的话了,只是相对于玄铁宝器的渴望已经让他们不知道叫居安思危了。
眼看三人即将跟着进入大殿时,却听到几声哀嚎声从围堵的人群中传了出来。
“广成道派使阴招。”同时不断的暴出这样的话句出来。
局面马上就混乱起来,两派人群混杀起来。
三人回头一看情况,正要质问金安子,哪知金安子突然同时两手出掌拍在了紫袍道人和另一人身上。毫无防备的二人,身体当下就被拍飞。
老尼姑幸得一点空档退跃几丈。
两具身体掉到地上只抽动了几下,就没动了。
老尼姑神色巨变,“你……”是怎么也没想到这金安子会突然出手击毙 了其他两人的性命。
打得火热的人群,从祭祀场的边缘打到中央来了。
闻人翎拉着希棋往打斗的人群中钻去,金安子一看两人想逃,马上就脚踩云朵似的向两人追了过去,菊伶儿也跟着追了过去。
两人一路东躲西避的直接往观东而去,这金安子纵是武功高强,但是由于人众的缘故,一时之间也抓不住二人,只得一路紧随。
通往观东的偏殿外有一棵参天大树。
“念隐身术。”闻人翎提着希棋的衣服急道。
“我们是不是跑……”希棋想说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不要说话。”闻人翎一把捂住希棋的嘴。
希棋的隐身术还在念的时候,就被闻人翎提着往大树上跃了过去,刚跃到树上,隐身好。哪知闻人翎又带着她从旁边轻轻的跃了下来。
两人蹲在墙角。
金安子上了大树后,闻人翎马上就拉着希棋往观西而去。
顺利的出了观西的偏殿。
希棋傻眼了,这观西的后面是一处断崖,无路可走。
闻人翎探出头往下一看,断崖下是一幢涌的河流。
“跳。”拉起希棋就纵身跳了下去。
希棋的心揪得老高,要知道这一跳下去,就算不死,孩子也难保。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断崖下面的石头上竟然拴了一叶小扁舟,安稳的落在小扁舟上。解开绳子,扁舟顺激流而下,很快就离开了道观。
一松懈下来的希棋就感觉腹痛难耐。其实在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是那时候在逃命的关头,并没有这般疼痛。
“怎么了?”一直在稳住舟身的闻人翎听到希棋不断的抽气声,回过头问道。
“没事。”希棋扫了下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牵强的笑了下道。
闻人翎握了握希棋的手“再忍耐一下,出了峡谷我们就上岸。”
小舟一直漂到了天亮。
才找到一个可以攀爬上岸的地方。闻人翎把小舟拴住,抱住希棋跃上旁边的树林。
走了几步,把希棋放下,又用光波把小舟击碎后才抱着希棋往深林走了进去。
希棋已经是半晕厥状态。
一块空地。
找了块石头把希棋放下,探了下其脉搏,“你先好好睡一会。”闻人翎摸摸希棋的脸,在旁边捡些干柴枝,燃了一堆火。
又抓来一只野鸡,在火上烧烤着。
希棋一直睡到太阳西下,才醒了过来。
“你得静养几天,这几天千万不能动。”闻人翎把给希棋留下的烧鸡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喂送到希棋的嘴边。
“你说是谁放了小舟在那里?”希棋把在地牢中有人给她用小老鼠送信的事说了一通。
闻人翎沉吟了一下,“不知道。”
希棋一共躺了七天。这七天里两人就以一些鸟蛋,野鸡的为食。
“我们顺着这激流,就可以出山。”闻人翎背着希棋,沿着峡谷旁的激流而走。
希棋悠悠的叹了口气。是活着出来了,但是丢了玄铁宝器,这个任务怕是遥遥无期了,难不成真要留在这里一辈子?
“叹什么气?”闻人翎拍了下希棋的屁 股。
“只可惜把玄铁宝器丢了。吃尽了苦才得到的东西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真不甘心。”希棋把耷在闻人翎的肩膀上,颇为郁闷道。
“玄铁宝器我并没有给他们。”闻人翎语出惊人。
“我明明看到你给了。难道那是假的?”
“不错,这普天下除了你我之外,并没有第三人见得这玄铁宝器,真真假假他们也是不知。而且我早就猜想,他不会让我们将他的秘密传出去,我就将计就计,请了老尼婆几人带人前来看清金安子的真面目,挑起他们的内乱。不过那个暗中制造混乱的人还真是帮了我们一把。那人应该和给你送地图的是同一人。”
94.命里贵人
整整走了两天时间,才走出了峡谷。
出峡谷之前两人先是易容了一番。
从峡谷出来,已是远远的离开了广成道派,这让希棋松了口气。
两人在天黑的时候到达了出了峡谷附近的丁子镇。选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人很多。绝大多数是江湖人士。
闻人翎和希棋坐在客栈大堂里用晚膳。
人声鼎沸,都在激烈的争辩什么,仔细一听……
“现在这天下四大门派已经只剩下广成道派,其他三派的掌门人都已经让金安子给杀了,他们的门徒也都归顺到了广成道派门下,你们说,我们这些个小门小派的若是不归顺只怕也是只有灭门一条路了,这金安子的厉害手段你们想必都是知道的,我看我们也还是归顺的好。”其中一人激
烈而又凄惶的道。
这一说引起一些附和声。
九天时间可以以身改变很多事情,但是希棋却没想到整个江湖已经有了这么翻来覆去的变化。
“所谓输阵不输节,输节不输气。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那金安子他是厉害,但是你们就甘心成为他的手下?哪怕就是死,我们也得拼拼不是吗?那三大门派的众弟子都是那软骨头之辈,若人人都像他们那般,这天下不是那金安子一人说了算?”前面那人的话马上又遭了别人的反驳。
这人的感慨陈词也引得不少人的附和,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争执不下。整个客栈大堂里闹哄哄的一片。
“我们归顺的好,省得做无谓的牺牲……”
“我们大家应该共同团结起来,一起对抗那广成道派……”
划分两极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两人慢斯条理的吃过饭,在旁边探知,这金安子给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发了归顺贴,十日之内若是不归顺,则此门派会消失在江湖上。所以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堆在这丁子镇以应十日之约。
希棋和闻人翎回了房。
“金安子的野心可真不小,竟然想收归天下所有门派。”闻人翎摸了摸下巴“现在他趁着在收归天下各大门派之际,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这九离虫自成法器之后,我们就可以直接去取得玄铁宝器。”
第二天一大早,闻人翎就带着希棋去挑了辆马车,为了掩人耳目又雇了一个车夫,两人以探望亲戚的名义向着前一个城镇出发。
至于那些大大小小门派归顺不归顺,两人是巴不得多点人出来反抗,制造一些混乱,让金安子无暇顾忌太多,两人就越发安全。
因为希棋有孕在身,马车不能跑得太快,所以一路上的速度相对还是比较慢的。
三天后,两人到达前面一个城市,武州。
两人必住大客栈,这是因为大客栈能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在广成道观开的归顺大会,有一些小门派不愿意归顺,被金安子灭了好几个,当下就震住了其他尚有反意的门派。”一人绘声绘色的说道。
“那后来如何?”另一些着急情况的人急忙打听。
“后来就全都归顺了嘛。当下金道长就给所有的人下了一道命令。”那人故作神秘的一说。
“什么命令?”
“这可不能乱说的。”
“我看你是不知道,在这胡诌。”
“切,我怎么不知道了,我可是当时在场的。”
“那你倒说说看。”
“这……那好吧,我就在这里说,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呀,那金道长让所有的人留意最近在江湖上出现的一男一女,据说那两人跟玄铁宝器有关,还给了我们画像,那两人也有可能易容,所以要找到这两人并不容易,不过据说那女的怀孕了,所以只要看到怀孕的女人都有可能是可疑的对象。”
……
希棋下意识的拢拢自己身上的衣服,低头吃饭。
天气已进入初冬,幸好穿的衣服够厚,也是肚子尚不够凸显,要不然难免不被穿帮。
两人吃过饭后,决定连夜赶路。
但是刚到武州城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有道士和官兵在对过往行人盘问过查,过往的女人还要解外衣,查看人家有没有怀孕。
又让马夫把马车赶到了处偏僻小巷。交了一些银子给马夫“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们决定去投靠武州的一个亲戚,这些银子就是你的工钱,你现在可以回丁子镇了。”
马夫也没说什么。抱抱 拳,驾着马车离开了。
“没想到这金安子能把官府的人也拉了进来,我们到了城门口用隐身术过去。”闻人翎一脸深沉的道。
两人到了城门口不远的街上,正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的时候,后面突然来了几匹快马。
只当是匆匆过路的。
哪知这几人的马经过希棋他们身边时突然停住了。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并且其中一人马上就拿出一个瓶子,拔开就朝希棋和闻人翎的身上洒了过去。
希棋闻到了血腥味,再一看身上果然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迹。而闻人翎连头发上都没有幸免。
“你们这是干嘛?”希棋怒叫一声。
“跟那马夫所说的长相一样,这两人过城门而不入,如今又到这里来,我看他们有重大嫌疑,抓起来再说。”其中一个汉子大声道。
闻人翎暗自运气,等这几人一下马,聚起光波一举打在其中一个身上,没等这些人明白过来,一手紧紧环住希棋的腰向被击中的人的马跃了上去。
随着一声暴破声,那人身体碎了,而闻人翎带着希棋已经上了马,策马狂奔。
后面的几人上马跟了过来。
闻人翎的眼睛瞟到了大街旁的一条小巷子,提起希棋下了马,跃进了小巷子。两人穿梭在整个屋顶上,闻人翎带了希棋,速度慢上许多,终于在一座大的院落房顶处被追上了。
闻人翎带着希棋跳进了院子里面,却是惊动了院子里的护院。
“有刺客,保护大人。”那些人护院马上就行动起来。
没想到两人乱闯进了武武州城父母官的府邸来了。
“别让他们跑了,这两人是金道长要找的人。”随之而来的那几个骑马汉子冲护院喊道。
闻人翎笑笑,把希棋朝背上一扶。便朝那些护院聚集最多的房间冲了过去。一掌一个光波地击向了那些阻挡的护院,希棋把脸埋在闻人翎的颈项处,不忍再看。
一声声的爆炸声炸得希棋的心里惶恐不安。同时也撼住了那些护院和那几个汉子,都不敢再靠前了。
闻人翎一脚踢开了那扇门。房间里的人正哆哆嗦嗦的蹲在墙角。“你们好大的胆,竟敢……夜闯……”
一把抓起墙角的人“大人,有劳带我们出城,若是你配合的好,绝不伤你一根毫毛。”
“好,好,只要你不伤我性命。”那大人好生害怕道。
“我要坐马车离开。”闻人翎抓在那个大人肩上的手使了一点点劲。
“哎哟,痛,你可得轻点呀,马车,快给他们备马车。”那大人尖着嗓子冲外头的护院喊道。
闻人翎和希棋劫持了武州城的父母官出了城门,到了一处密林子。
押着那大人出了马车。
“现在我们要进树林,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跟在后面,马上就杀了你们的大人。等半个时辰之后,你们到里面来找他。”
闻人翎威胁的话一出。就吓得那大人马上尖叫“听他的,不要跟来,大人我的命要紧。”
进了树林子后,那些人果然没有一个跟来的。
半个时辰之后,闻人翎解下那大人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带着希棋朝着树林子的更深处而去。
“刚才用隐身术直接逃走不就好了。还跑得这么累。”希棋边走边埋怨道。
“那几个人在我们身上洒了黑狗血,三天之内是不能再隐身术了。”闻人翎停了下又道“这金安子肯定马上就会派人来搜山的,我们必须这躲过这三天。”
事情果然如闻人翎所说一般,天还没亮,就听到满山熙熙的人声。搜山的来了。
“难道我们真的躲不过了?”希棋凄苦的说道。
闻人翎紧紧抓住希棋的手“不会的。”
继续前行,已无退路。
而人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你看。”希棋突然手指向前面。
闻人翎一看,前面竟然有座庵堂。
“我们先去这庵堂里避上一避。”闻人翎背起希棋就直接往庵堂里而去。
哪去在离庵堂尚有五迷远的距离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回来。把希棋放了下来,闻人翎用手往前面推推,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他们的面前。
“这里被人设了结界了,我们进不去,没想到此处有此高人。”
“藏到此处来,肯定是想断绝红尘俗事,又岂会帮我们?”
“且试得一试,若是不帮也是命了。”闻人翎抱抱希棋的肩,扯开嗓子便喊“前辈,我们落难于此,还望能救得我们二人性命一把,不胜感激。”
话落,久无音讯。
而闻人翎的喊声却又把搜山的人给引过来了。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金安子。
“金道长,你来得可真快呀。”闻人翎笑了下道。
“不巧得很,我这一到这武武州城内就得知出现非常可疑人物,这玄铁宝器终是要归了我金安子。是我的总是丢不了的。哈……”金安子大笑起来。足见其此刻的心情。激动而又张狂。
“好吧,既然已经走投无路了,我闻人翎也就认了,跟你们走就是了,省得受无枉之苦。”闻人翎通达的说。
“好,好。不亏是蛟蛇郎君的儿子。果是俊杰呀。”金安子手一挥“来人,把他们两绑起来,小心别让他们逃了。”
突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闻人翎和希棋也被刮倒在了地上,唯有功力深厚的金安子纹丝不动。
“高人何不现身一见?”金安子朗朗而道。
大风停住。
“你们何人乃是闻人翎?”一个清郎的声音从庵堂传了出来。
闻人翎拉着希棋站了起来“是我。”
“除了闻人翎,其他人等马上离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好说,赢了我再说。”金安子嘲笑一声道。
金安子话落,一道像身影像是光剑一般的疾速从庵堂里面出来,直杀金安子而去。
只是须臾间,尚没看清那人是如何出得手来,就只见金安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那道人影又迅速的倒回了庵堂内。
“走。”金安子抚着胸口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完,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多谢救命之恩。”闻人翎和希棋朝着庵堂施礼道。
“你是蛟蛇郎君的儿子闻人翎?”那人背对着她缓缓的问道。
“不错。不知您是哪位?认得蛟蛇郎君?”
“我的确认识他,至于我的身份,你们不用知道了,既然碰到了就是有缘,我可以送你们一程,你们想去哪里?”
闻人翎想了下才道“如果可以的话,就送我们去灵树林吧,那里也算是比较安全了。”
“今晚三时送你们去灵树林。”说完人就不见了踪影。
95.梦境呼救
到底是何人?武功如此高强,且认得已经故去二百多年的蛟蛇郎君。还因为闻人翎是蛟蛇郎君的儿子才救下他们二人。
“你说她到底是谁?”希棋点点看着庵堂出神的闻人翎问道。
“她既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身份,不问也罢。”闻人翎收回视线。
初冬的天气,已经相当寒冷了。
为了避寒,生了一堆火,希棋经过一夜的奔波未得休息,乏困不已。头耷在膝盖上就睡着了,闻人翎取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希棋的身上。在不远的树林子里找来了几窝鸟蛋。用树叶包着,埋在火堆下面。
把希棋的头放在自己半拱的腿上。手细细的梳理着希棋凌乱的头发。
待鸟蛋熟了之后,把鸟蛋一个个的剥好,把希棋叫了起来。
勉强吃了几个鸟蛋之后,希棋又睡了过去。
两人在寒风中等待夜晚三时的到来。
而金安子也再没有出现。
三时,终于姗姗而来。
那女人准时到来。只是她是背对着他们。
“你们二人把眼睛闭上,在路途中也要不是睁开眼睛。”
事实上两人昨天也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她这 话不知道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长相。希棋和闻人翎只得应允。
两人刚一闭上双眼,那女人就提起两人的身体凭地而起。希棋只感觉风在自己的耳边呼啸着,面颊被风刮得生硬发痛。这种感觉很明显的是飞在空中。
几千里的路程却只用了个把时辰就到达了。闻人翎和希棋被送到了灵树林里,然后那人就消失见了。
两 人一进入灵树林,怪事再现。
只见两人的前面开始爬游过来不少闪着绿光的小蛇。
“它们不会还记得我们两个吧?!”犹记得第一次进灵树林的时候,被闻人翎骗得好苦的情景。
“肯定是记得的,不信,你看它们等会肯定爬到你身上来。”闻人翎笑道。
“不要哇。”最怕那种通体滑滑的东西在身上爬走,连忙一个青蛙跳,跳到了闻人翎再不肯下来。
所有的蛇停在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不再近前。但是却同时转身,尾向他们,再同时昂头回望。然后爬游几下,又停住,又回望。
“它们这是在干嘛?”在表演?感觉不像,但是为何动作却又如此整齐划一。
“它们似乎在给我们引路,想带我们去什么地方。”闻人翎沉想了一会才道。
“那我们要不要去?”希棋从闻人翎身上跳了下来。
“去看看。”闻人翎也半是迟疑的道。
应该不会把他们两带到万蛇洞去吧……
两人就跟着小蛇往前走,这些小蛇一看两人跟了上来,就不再回头,呼哧呼哧的游走。
越走越远,树丛越发浓密。冬日的日光透过枝叶,洒下点点斑斑。
“它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呀?”
“不知道。”
……
小蛇把他们两人带到一处断崖处,断崖下面有着浓雾。断崖处边上有一棵大树,就长在崖壁上。
希棋往下探了下头,大树的根竟然是从石壁里面长出来的。
那些蛇全部顺着石壁往下溜。
大树长的位置只在崖壁的半中间。
“难道要我们往下跳?”希棋哆了一下,要知道这里面灵力根本就不能施展出来。跳下去不残才怪。
“不对,你看那些蛇消失了。”闻人翎惊叫一声。
希棋一看,果然,崖壁上一条蛇也没有。
“旁边肯有蹊跷。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要是万一发生什么事,你就大叫。”闻人翎顺着大树就往下溜了下去。
崖壁上长了不少的蔓藤。希棋看着闻人翎下到快要到树根处时,突然往崖壁里面一跃。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想要弯腰再往下看清楚一点。哪知脚下一个不稳,竟然直线般的往下栽去。挥舞的手幸好抱着一个分枝杆。
“快来救我呀。”冲着下面大叫。
闻人翎从下面石壁处探出头来。赶紧爬上去,抱住希棋的双腿,让希棋自己抱住树杆,再慢慢的滑到他的背上,背着希棋进了一个石洞。
希棋被眼前的景致给吓呆了。地上满是五彩斑阑的小蛇,游走的身躯,看得希棋汗毛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想到真的进了万蛇洞了。
“我们快出去吧。”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哈哈,天天与蛇共眠。”闻人翎横抱起希棋往上一抛,接住就大步往
岩洞里面走去,所有的蛇马上让出一条道。
走到岩石后面,才拐一段小弯路,眼前的天地豁然开朗。一个并拱型的洞府,一张天然的石床,石床上面的铺就的是一张大虎皮,再往后面一走,居然有条小道一直盘旋着往下通到了断崖的底层。
好一片人间绝境,叮咚的泉水,盛开的花朵,还有不知名的树上长着红色的果实,野鸡,野兔在里面窜掇。
“也不知谁人曾经在此居住过,没想到有如此人间仙境。”闻人翎赞道。
“现在好饿,快些采些野果来吃。”希棋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闻人翎呼哧呼哧的就爬上了树采水果往下丢,希棋则敞开裙摆在下面接。接完了果子,在泉眼那地方擦擦,正要吃时,闻人翎一把抢了过去。“等我先试试,要是万一要有毒,毒死我好了,保住你和孩子。”看着希棋的眼睛,大义凛然。
希棋感动了“你……”眼汪汪的看着闻人翎,玄然欲泣。
“感动了?”闻人翎把果子放到嘴里边嚼边问。
希棋点点头。
“哈……你又白感动了。要知道我是蛇,满身是毒。”
“小心毒死你。”娇嗔一声。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闻人翎苦整她的时候。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些马上就可以结束。
过去了半个月。
这里的日子渐渐的为希棋所习惯,每天和闻人翎吵吵闹闹,听风看山望水,日子也还算得上惬意。
四个月的身孕让希棋很嗜睡。
每天有一半的时间是睡过去的。
睡到半夜希棋醒了过来。坐在床上直喘气。
“怎么了?”闻人翎马上就跟着醒了过来。
“我做梦了。”从进来这灵树林后,第一次做梦。“我梦见有个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走近他,发现他是背对着我,我上前,却上来一人拿铁勾子勾住他的脖子,然后拉着往前走,他喊我救命,等我要上去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你可看清梦里的两人是何人?”闻人翎眉头皱到一块。
希棋摇摇头“只有背影。但是那个呼救声很耳熟。”
“睡吧,做噩梦而已。”闻人翎宽慰希棋道。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抚动。
精神慢慢的放松下来。之后便倒也无梦,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晚上,希棋半夜时分又开始做梦。
梦是接着昨天梦的继续。
希棋在后面小跑着想要跟上前面的两个人,但总是有几步之遥。在后面拼命喊让他们等等,但只听得那人呼喊救命,却未不理会希棋。
一直跟着那两人奔走了一天一夜,来到一座城池面前。希棋抬头一看,上面三个漆黑大字:地狱城。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跟从地狱城一直往前延伸,像是无边无岸的苦海一般。
怎么我会到了这里来了?连退几步。
那两人也停在地狱城的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把我引到这里来?”希棋指着两人的背影惊恐道。
那呼救之人转过身,“我也不知道,是他让我这般呼喊的。”温软的声音。
希棋一看更是一惊“怎么会是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死于现代的马光华,难道听着声音熟悉无比“你不是已经投胎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识我?可是我不叫马光华,在下姓陈,名丰楚。本是一介举人,怎知又到了此地碰到了此人。”陈丰楚一脸无助的道。
“不可能,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难道是前世?”希棋喃喃道。
“不错,你说对了,的确是他的前世。你要想救他吗?记得你欠了他后世的一条命。今生前世,因果相报。你若是不救他,他可就再次因你而死了。”陈丰楚身边的人声音低沉,缓缓而道,并未转过身来。
希棋晃的一下想起了在现代和马光华的种种,“再次?你什么意思,现在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那人呵呵的笑起来“现在只有你可以救下他的命,不然我就带着他进地狱城上刀山下油锅,受万鬼吞噬之苦……”
“你说要怎么救他?”希棋打断那人还在念叨的酷刑。
“那你先来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和闻人翎现在藏身何处?”
“你到底是何人?”心里警铃敲响。
“你回答就是,若不回答,我现在就先去他一魂。”那人手作势欲盖在陈丰楚的头上。
“你快救救我呀。”陈丰楚马上就杀猪般的喊了起来。
“好,我说,我们现在在……”希棋正要说出藏身之地时,[突然感觉身体被人猛的一拉,自己就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看到闻人翎满脸担扰之色的坐在床边凝望着她。
96.他升天了
“梦到什么了?”闻人翎的伸出衣袖,轻扫希棋脸上的汗珠。
“没什么,就是梦见从高处掉了下来。”希棋随口诌道。
“那睡吧,再等会天要亮了。”
“好。”
闭上眼睛,背身而睡。悄无声息的睁开双眼。
一直睁到天亮。再也愿躺在床上了,怕自己会睡着再进入那个梦境。
如果不是闻人翎及时把她拍醒,那她就一定会把藏身之地说了出来,后果会是什么?只是那陈丰楚……
一想到这就觉得有点难以呼吸。
闻人翎递上的食物吃得几口便索然无味。
对于希棋的食欲不振,闻人翎也没说得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不能睡着了,自我心里暗示作用,使得睡下去不到一刻钟便会马上醒来。
“你昨天晚上到底梦到什么了?”闻人翎从身后抱住了希棋。
“没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如何坦白?
“就算你不想对我说,也应该想想孩子不是吗?”
闻人翎的话戳进了希棋的心窝子。她可以不顾闻人翎,可以不顾自己,可是孩子总是要顾的。这大概是天底下做母亲的共性。
希棋细想了下,便把昨晚所做之梦和盘托出。就是和马光华的旧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我敢肯定的是那人必是菊伶儿的父亲,只是他如何能查到你的前世?难道?”闻人翎陷入了沉思。
“难道什么?”希棋眼巴巴的看着闻人翎急道。
“在鬼界有一灵镜名曰三世镜,所谓三世镜就是指前世,今生,以及来生三世。如果知道他人的生辰八字则可借助三世镜看到他的三世为人。只是……”闻人翎挑了下眉头,欲语还休。
“只是什么呀?”
“这三世镜乃有专人保管,没有阎君的手谕,任何人也不得擅取三世镜用之,难道此事是阎君授意?”
“你是说阎王也要想玄铁宝器,探得我的三世之后,再用陈丰楚来引诱我?”
“这事不能过早下定论,也许阎君并不知晓此事。只怕是菊伶儿之父暗中作乱。要是能下去一趟查探一下就好了,只是老头不在也下去不得。”
希棋哀叹一声“是不是我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一直不睡觉,二是说出藏身之处?”
“陈丰楚对你来说很重要?”闻人翎抬起希棋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对望了几秒之后,希棋便垂下眼睑,“我无法漠视他受灾。”毕竟马光华也曾深入过她的骨髓。
“要救陈丰楚是要付出代价的。”闻人翎嘴角挂 了一抹轻笑。
“什么代价?”
“比如,以我的命来换,你愿意漠视吗?”
他说的是真是假?“一定要这样的代价么?”
“既然你这样想救他,我就成全你,只盼在我死后,你能常常想起我,就足矣。”闻人翎的笑隐去。“还有一定要好好养好我的孩子呀。”
“你……”希棋眼睛不自觉的眨了下,眼泪就滚落下来。“我不要你成全。”怒捶他的胸膛。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怨不得我呀。”闻人翎马上就转悲为嘻。
“敢情你在骗我。”杏眼圆瞪。
“我终于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好感动哇。”闻人翎夸张的叫起来。
“死没正经的。”又被这丫的耍了。
“现在好好睡觉。”
“我……不困。”难道真 要弃陈丰楚而不顾?不睡觉,见不到,心里会安些。
“睡!若是再碰到那人,你就把我们藏在灵树林的事说出来。”
“金安子他们要是找来了,我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这可不一定,到了灵树林任何人都是普通人,他也未必能够抓到我们。”闻人翎露了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闻人翎的自信来自何处,但是这还是让希棋放了心,再次酣然入睡。
又回到了地狱城门口。
“希姑娘,你快救我呀,他要送我下油锅了。”陈丰楚一看到希棋马上就叫嚷起来。
“怎么样?想好了没?想好了就快点说。”那人恶狠道,似乎这两天希棋没有睡觉,磨光了他的耐心一样。
希棋看看背对她的那人,又看看陈丰楚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遵守诺言,放他离开,且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得纠缠于他。”
“只要你说出来了,我还找他做什么?一个迂书生。”那人冷哼一声。
“好,我们藏身在灵树林一处岩洞内。”
“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到时候还是可以抓他回来的。”那人提起陈丰楚往上一抛,陈丰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也跟着离开。
眼前的一切马上就全部消失,包括那座地狱城门。
希棋又回到了过去能吃能睡的日子。
只是这日子过得没几天,闻人翎起来看到万蛇洞里的小蛇有一大半不见了。像是在一夜之间蒸发了一般。
余下的小蛇也全部立身昂头,像是在随时准备进攻一般。
“怎么回事,这些蛇哪去了?”希棋搔搔头问道。
闻人翎拉着希棋爬到了外面的树根,整个树上挂满了各色小蛇,爬到稍高处,往上面一看,发现地面上也爬游着小蛇。
“反常。难道金安子他们已经进了灵树林了?”闻人翎思忖道。
“看这样子这些小家伙想要保护我们。”希棋突然发现这些小东西也不是那么让她觉得可怕了。
两人下到崖底之后,闻人翎从希棋身上要了匕首,削了一节小竹子,做了一根箫。
“他们是不会要我们命的,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伤到孩子。”闻人翎担扰的看了希棋一眼。
“我会保护好孩子的。”希棋抚住肚皮,坚定道。
两人又爬到崖壁之上的平地。
闻人翎吹动了箫。箫声激昂,充满了斗志。箫声一起,几乎所有的蛇都吐着信子,以进攻的姿态迅速摆着头颅。
再以低沉的声音一吹,所有的蛇全部隐在树枝上,不再动弹。
树林子里窸窸窣窣窜动的声音,有人过来了。
“你们果然在此。哈哈……”金安子一边大笑一边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
“金道长等候你们多时了。”闻人翎抱手笑道。
“哦,想是无路可逃,这么急切的想要把九离虫送给与我?”金安子又是一笑。
“非也。因为你们来送东西,我就想早点来收,所以急切了。”闻人翎神秘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东西要送给你?”金安子诧异道。
“你们这不是送命来了吗?”闻人翎笑得眉开眼笑。
金安子脸色一暗“你口气倒是不小,我就不信你二人能从几百人手底下溜走。”指指他身后的站满的人。
闻人翎轻轻的摆动着手里的箫,莞尔一笑“这有时候有些事你不信也不行。”迅速拿起箫至嘴边,激昂的箫声一出,树上的小蛇就全部以俯冲的方式从树枝上全部跳到地上,然后迅速向金安子那些人游爬过去。
众人一见,这么多的蛇,受的惊吓不少,开始往后退。
“大家不要慌,把黄金粉拿出来洒。”金安子大声一喝。
所有的人都慌慌张张的掏怀内的黄金粉,而它已经窜到了人群中间,爬到人身上,张嘴就咬。众人都蹦跳起来。并拿出来怀内的黄金粉出来扫洒,这黄金粉原来就是现在的硫磺粉。
黄金粉一洒,小蛇全部悉数退了回来。
全部聚集在了闻人翎和希棋身旁。
金安子那边有不少中了蛇毒倒了下去。“我早就知道这灵树林里蛇类众多,又岂能不备黄金粉?如今这蛇也派不上用场了,你又何必作无谓的挣扎,束手就擒岂不更好?若是现在你投降,我可以答应免你们一死。如何?”
“你知道腿是用来做什么的?”闻人翎乐呵一问,又自答道“是用来逃跑的。”抱着希棋就跑。
所有的小蛇就在后面跟着他们爬游,金安子众人也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跑了大概几百米,闻人翎又停了下来,开始吹箫,那些又开始进攻,只是这次那些人早有防备,蛇还没爬过去就开始洒黄金粉。
“又洒粉呀。”打趣一声,抱起希棋又跑。
跑出几百米又停住。
又吹箫。众人又忙乎着洒粉。
蛇退回来后,闻人翎跑了几步,却发现那些人没有跟上来。而就在这时所有的人几乎同时分成两部分以圆圈包围的方式迅速跑动。
闻人翎跑了一段路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让金安子的人给围了起来。
“差点上了你的当,你想让我们把黄金粉洒光再用毒蛇来杀我们。”
“金道长果然聪明,把我的好计策也给看透了,看来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闻人翎大叹一声。
金安子手一挥“上,把他们两个抓住。”
几百号人边洒黄金粉边朝两人挤了过来。
希棋拌了两下。
两人很快分别被抓住了。
“哈哈,我说了你们两人必是不能逃脱我的手掌心的。”
希棋被扭带着押在金安子身旁。
“希望金道长能放过我们的性命。”希棋害怕道。
“早就求饶不就好了吗?现在嘛……”金安子捋了下胡须,眼神凶狠起来。
“道长,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棋哀求。
“什么秘密?你能有什么秘密?”金安子不大相信道。
“玄铁宝器的秘密。你现在手里的那个是假的,真的玄铁宝器我知道在哪里。”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呀。”闻人翎在一旁怒吼。
“你们两在玩什么花招?”金安子疑虑道。
“没有,金道长,当初他说反正这普天之下只有我和他看过玄铁宝器,给你们一个假的你们也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只希望你能放我一条活路。”
“这话可是真的?”金安子眼睛发亮。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说出来。”
“慢着。”金安子把耳朵凑到了希棋的嘴边“只让我一人听得即可。”
“可是道长他们两还押着我,难免不被他们听到。”希棋意指两个押着她的人。
“你们二人放开她,这么多人我也不怕你逃走。”
“希棋,你真的要背叛我吗?”闻人翎心哀怨的喊道。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孩子着想。”
希棋又把嘴凑到金安子的耳边,手慢慢的往上提。
“那玄铁宝器放在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旁有棵大树……”希棋说得极其缓慢,抬高的手臂,突然一条绿色的小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咬住了金安子的脖子。这条小绿蛇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窜跳到了希棋的衣袖里,于是才有了刚才的告饶的一幕。
希棋连忙退开,拿出匕首。金安子尖叫一声,甩下小绿蛇,便朝希棋追了过去,“竟然敢暗算我。”
拿着匕首挥舞拼命的往前冲,那些人被这一变故给弄懵了,一时之间也没人上前去捉希棋。正当金安子要抓住希棋时,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翻滚抽搐。嘴角不断的流出黑色的污血。
“他毒发了,马上就要死了。”闻人翎话才落音,金安子抽动了几下大的,便没了动静。“死了。”
97.千疮百孔~
“掌门?掌门?……”众人连续呼唤几声,金安子没有应答。
众人都相信了金安子死了。
“看到没,连金安子都死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你们就和他一样的下场。”闻人翎语出威胁道。
众人沉寂了几秒名钟后,有一人站了出来。是李凯。
“师傅已经死去,我等自当为师傅完成心愿。你们二人快快把真正的玄铁宝器所藏之处说出来,我们决不伤你们性命。”
李凯的话一出马上就引得众人一致的附和。
“你们不亏是金安子的好徒弟呀,他也算是死得瞑目了。”闻人翎道,话里的讽刺意味表露无遗。
“我等跟随师傅多年,尽这点孝心也是应当的。”李凯到是毫不介意的/向抱抱拳。
“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拿到玄铁宝器之后,又当如何孝敬你们师傅?陪葬?”闻人翎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当把玄铁宝器当成我广成道派的镇派之宝,将我派发扬光大,想是这就是对师傅最大的回报了。”李凯陈词颇哀道。
希棋看着李凯的嘴脸,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感。贪婪让人变得丑陋。美其名曰是为金安子尽忠尽孝,实质上人人都想得到这天下奇宝。
“你快快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众人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看来这玄铁宝器注定是我拿不到的了,如今我也只好舍痛割爱了。那我就说了,你们是让我告诉其中一人,还是让所有人都知道?”闻人翎笑道,视线在众人脸上环顾,当视线扫到地上躺尸的金安子,笑意就更深了。
众人突然没了声息。这要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了,要是只告诉其中一人,其他人又信不过。
“说出来,反正都是师兄弟,大家都一样。”李凯发话道。
“对,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众人也同意道。
“不错,果然团结一致。”闻人翎语气似为赞赏,忽又道“只是这事尚得你们师傅做主吧。”
“师傅他已死……”李凯下意识的边说边回头看地上的金安子,脸上骇然。
只见地上的金安子原本发黑的脸色竟然出现了红晕之色,眼皮子微动了两下。
李凯回过头看了众师兄弟,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忽然金安子的眼睛睁开,李凯马上就扑了过去,“师傅,您没事,您又活过来……”眼角挂着激动的泪水。
“扶为师起来。”金安子略为虚弱道。
李凯扶着金安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师傅您不是中毒了吗?刚才我们还以为您老人家……”
“幸得我在来之前就有了先见之明,服下万毒丸,刚才一开始是急毒攻心才假死过去,把那女的给我抓起来。”金安子怒狠的瞪着希棋道。
众人迟疑了一下后,马上就有几个人跑上前抓住了希棋,希棋也并没有反抗,一是知道他们人多势众,跑是跑不掉的,另外也是担心自己反抗,反把肚子里的小孩给伤着了。
希棋被带到金安子面前。
“好,你敢放毒蛇!”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希棋的脖子,金安子掐住了希棋的脖子,抖了两下,又松开。
“师傅,您的身体尚未恢复,要不您先休息下,让弟子来收拾这二人。”李凯低声而道。
“不用,为师现在没事,你别扶着我。”金安子拿开了李凯的手。精神抖擞的站好。
李凯后退几步,刚才金安子那一下抖,他看得一清二楚。
“金道长真是命大福大。”闻人翎低头看了看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子,刀子上映照出他的笑脸。
“哼,你把真正的玄铁宝器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让你的孩子先去阴曹地府。”金安子一手抓在了希棋的小腹上。
“看来那玄铁宝器是与我无缘了。金道长,你且过来,我告诉你,只是你取了九离虫之后,放过我们二人,就感激不尽了。”
“把他绑到树上。”金安子大概还在忌惮刚才希棋身上的毒蛇,担心闻人翎弄不好也冒出一条来。
架刀的两人把闻人翎绑在树上后,就退到五米远的地方。金安子一步一步的向闻人翎走过去。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李凯慢慢拔出身上的长剑。向他旁边两个抓住希棋的人点了点头。
早先咬了金安子被他甩开晕死的小绿蛇竟然也醒了过来,身体还在慢慢的蠕动。
李凯一个大的跨步,用剑尖挑起小蛇,“师傅,小心。”一声大喝,就把小绿蛇朝金安子的后面直挑过去。
金安子听得一个呼呼声从背后直啸而来,马上就朝地面一蹲,小绿蛇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李凯马上就持剑冲了上去,直刺金安子。
金安子马上就地滚到一边,避开了锋头,站了起来。
“李凯,你想造反吗?”金安子怒斥。
“师傅,你老人家毕竟老了,有些事就交给弟子来帮你完成好了,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现在原气未恢复,你不是我的对手。”李凯一步一步的向金安子迈进。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欺师灭祖之徒给为师除掉。”金安子对着众人道。
众人都没有做声,站在原地都没有动。
只见金安子的脸色飘忽不定,“你们哪个出来杀了李凯,这以后掌教之位就传于何人。”
其中站出来了十余人。
同时大快步的迈到李凯背后,抽出了长剑,一致指向了金安子。“师傅,要是有了玄铁宝器,这掌教又何以稀罕?您老人家要是得了玄铁宝器连看都不会给我等看上一眼,师傅,弟子们也不傻,孰好孰坏岂有不知之理,只是平日逼于师傅的淫威,不得已屈之,如今进了这灵树林,您还想再继续指使我们?”另一人笑道。
“你们都想造反是吧,看看你们后面的师兄弟们,你们几人能打得过他们吗?”金安子有丝惊慌,寄希望于后面没有出手的弟子。
“师傅,这次您老人家怕是要失算了,没有人会来搭救你的。”一说完,手中的长剑就刺了出去。
金安子也拔出长剑相迎,其他十余人也同时冲了上去,一并厮杀起来。徒弟到底是徒弟,师傅到底是师傅,虽然李凯人数众多,但是想要一下就冲掉金安子似乎也不是容易的事。要知道他们的每一招一势,金安子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希棋看在眼里,感觉大快人心,想不到金安子会有今日,恨不得李凯他们一人在他身体上捅出一个窟窿出来。
金安子武功纵是再高在这灵树林也使不出来,对付十余人只凭招使,便感觉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
这几人心领神会,攻势马上就强了起来,不消会,金安子的胳膊便被剑划出一道长口子。
眼见胜出无望,这金安子一个虚招避开众人的刀剑,便自怀内掏出黄金粉向众人眼前一洒,刺伤两名弟子之后,趁乱逃出几人的包围圈。
就在这时,他所有的弟子全部围成一个圈,同时拔剑向他冲刺,如同战场上两军对垒开战的士兵。杀金安子让他们有了一致的目的。
金安子惊恐的看着冲围上来的众人,欲逃,无路。
身体不停的转着圈,眼里一片慌悚。
“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一定好好对待你们,一定……”金安子开始语无伦次,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的心。
这些人并没有因为金安子的求饶而放过他。
随着一声惊破天际的凄厉声,金安子的身上插满了剑,如希棋所愿想,被捅成了窟窿。
鲜血从他的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流出来,随着众人同时的抽剑,一股股的鲜血喷涌出来。他的身体像败风中的破柳絮一般,无力的倒在地上,倒在那滩他自己流下的血泊中。
金安子彻底的死了。
再没有可能死而复生了。
死在自己的弟子手里,为万剑所穿,足见其可恨之处。多行不义必自毙!
希棋偏过头,再不忍看这一幕。
“金安子虽然不义,但是我们也不能不仁,找个地方埋了他,免叫了那些个乌鸦蚂蚁的啃噬了他的身体。”李凯横睨了一眼金安子的身体说道。
当下就吩咐了几人抬着金安子的身体去挖坑埋葬。
“闻人兄希姑娘,我们几人并不想为难于你们,只要你们说出玄铁宝器的下落,我们众师兄弟也不会为难于你们的,而且我们会马上离开这里。”李凯语气还算和善的道。
“只希望你们说话算话,玄铁宝器就在那棵大树下面岩洞内的床底下。”闻人翎叹了口气,才道。
众人一听,马上就想要奔向那棵大树下而去。
“各位师兄弟,如果我们全部下去了,没有人看守这二人,要是他们说的假话,而他们又逃走了怎么办?”李凯道。
“正是。只是留何人下来比较合适?”有人道。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没有一人想要留下来,要知道杀金安子可谓人人有份,如今落下谁在这里都是不愿意的。
“我看不如把这女的也绑起来,这里也没有人,谅他们也跑不了,我们拿宝器也只需得不多的时间,不会误事的。”有人想了会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
“好,就这样。”众人一致同意,把希棋也五花大绑的捆在树上。
众人一窝蜂的往那棵断崖边上的树上冲过去。
98.人心之恶
希棋哀怨的瞅了眼闻人翎,“逃来逃去,还是没逃掉。”
匕首也被人搜了去了。
“我变个戏法给你看,我数个一,二,三,你就闭上眼睛。”闻人翎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一脸轻松。
希棋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根本就提不起兴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你说他们拿到玄铁宝器真会放过我们?”
“不会。”闻人翎很坚定的说道。
“那你还告诉他们呀。”希棋没好气的道,这下好了,连唯一的筹码也丢失了。
“因为他们根本就拿 不到玄铁宝器!”闻人翎深高莫测的笑道。
“你骗他们的?”希棋颤了下身体“他们知道了,恼怒成羞的,我们可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
“让他们来得了,回去不了。”闻人翎的语气微透过一丝凶狠。
希棋还没说话,闻人翎猛提了几口气,突然张嘴吐出一个白色的小珠子,小珠子正是当日取玄铁宝器救 希棋的内丹,小珠子滚到地上,闻人翎在一瞬间就成了条小蛇。
看得希棋目瞪口呆。
闻人翎变成小蛇之后,绳子就松开了。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希棋急道。
小蛇对着她摆了两下头后,溜到白珠子边上,用信子一卷,珠子又被它吞食下肚。
闻人翎又变回原来的人样。
“你想吓死我呀。”希棋后怕道,吊高的嗓眼总算又回到了原处。
闻人翎快手快脚把希棋的绳子解开。
“不是不能使用灵力的吗?你怎么可以?”
“我不是灵力,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把地上的箫捡起来。
带着希棋到了断崖的大树边。
拿起箫就吹起来,激昂的箫声响起,不大一会,便听到里面传来乱成一片的撞击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呼痛声。
闻人翎这一吹,吹得里面寻宝的人一个措手不及,万万没有想到闻人翎竟然会脱逃。
箫声一转,婉转而悠长。
接着就有蛇从下面的崖洞爬了出来。
“走。”闻人翎背起希棋就往树林子深处而去。
“这样走,怕是也逃不掉的,他们那么多人想要在这里搜到我们也不是难事。”希棋趴在闻人翎背上,忧心忡忡的道。
“分开作战,我把所有的蛇全部引到林子里来,他们要是来搜,黄金粉总有用完的时候,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两人走了没多久,后面就像是被人追了上来。
只是不间断的就听到有人叫哎的声音。看来都是被小毒蛇所伤。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闻人翎便停了下来,把希棋也放下,拉着希棋藏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
天色开始暗淡下来。
“他们来了。”希棋看到有十几人向着这边而来。担心会被发现。
闻人翎把食指放在希棋的唇上,作噤声动作。
为何独独只有这十几人?他们定是分成了几组。
希棋正想着,突然一条蛇从草丛堆里冒了出来,迅速的咬住一人的小腿。那人一声惊叫,一剑便把小蛇削成两段。但是身体也随之晃动了几下,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李师兄,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灵树林吧,现在我们手上的黄金粉也不多了,别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另一个蒙生了退意的人,胆怯道。
来人中,正好有李凯在其中。
“各位兄弟,来此走上一遭,如此空手而归,你们当真愿意?”李凯不慌不忙的道“不如留下来,共成大事如何?”
“这林子里毒蛇众多,这点黄金粉刚足够离开这灵树林,我不想要玄铁宝器了,只想要保住我的小命。”那人又道。
李凯扫视了众人一番后,才道“人各有志,既然你们一定要离开,我也不会勉强各位,你们就请离开,一路保重。”抱拳道。
“保重。”
那人回揖。
“我也不想要玄铁宝器,我跟你一块走,各位保重……”
“……保重……”竟然有一大半的人想要放弃寻找玄铁宝器。
那些人一走,只留下五人了。
宁青在众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几人便跟了上去。
“各位师弟,你们等等。”李凯叫住了几人。
那几人回得头来“李师兄有事?”
“是这样的,想来想去,觉得你们说的对,这玄铁宝器再好,抵不上命,我们还是一起离开。”李凯说道。
“那我们一起走吧。这地方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众人连连点头的是。
李凯虚笑了下,手紧了紧剑,突然另一只手指向众人的背后“你们看那是什么?”
十余人回头/。
他们身后的李凯等五人同时出剑一人刺中一个,突然的袭击让众人少了防备,这五人迅速抽出长剑,在另几个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刺了过去,那几人也未能幸免。
最后一人倒下去时,难以置信的喃喃而问“为什么?”死不瞑目。
“因为黄金粉很重要,我们需要更多的黄金粉。”李凯把剑上的血在地上的尸体上擦去。然后几人俯下身把刚死去几人身上的黄金粉全部收到自己的怀里。
希棋有些虚软的靠着石头,人心竟是如此险恶。
“这灵树林也不小,真要找起来也有点难,不知那几队人马现在找得如何?我们现在回集合点去看看。”李凯略为沉吟道。
“若那些人也想离开,我们当如何?”其中一人问道。
“杀之。”李凯沉声道。
五人离开了。
幸好是天色已经太晚,要不然希棋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回岩洞。”
“回岩洞?”这不等于送死吗?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是最安全的,而且依此情形来看,这些人必会内乱,被毒蛇咬死的,加上自相残杀死的,留不下几个人的,到时候就更容易对付了。”
两人为了怕碰到这些人,只得往前面走,绕一个大弯再绕回断崖。
走了大半夜的路,两人顺利的到了洞内。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肤呈黑色的尸体。
里间的床上也倒了好些个。床上的虎皮也全部被挑得稀巴烂。闻人翎把里间的人丢到了外间。
“先睡一觉。”
希棋占点头,实在太累了,脑子里中一片空白,面对这么多死人,她不愿去想。
99.情以何堪
希棋睡着了。
闻人翎一直醒着坐在床头,又目微闭半是养神半是警惕。
希棋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发现闻人翎靠在床头睡着了。
动了下手,闻人翎马上就睁开了眼睛。
坐了起来。
“他们现在肯定还在满山的找我们,绝对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希棋轻轻摸了下肚皮“饿了。”眼巴巴的看着闻人翎。
“只能去崖底摘些果子吃,现在一旦生火起烟,他们就会寻来。”闻人翎想了会便道。
希棋的脚还没下地,闻人翎突然站了起来直接往外轻轻走去。
不明就里的希棋也赶紧跟了上去,刚走出去没几步又退后几步。
杀师灭弟的李凯等五人一步一步的逼了进来。
“你们到底是找来了,看来这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要改写了。”闻人翎无甚堪忧的笑道。
“这满树林子,没有一点烟火,难道你们不饿吗?想来你们也只有可能回到这里了,到底是没来错呀。”李凯笑道。
李凯的其他向个师兄弟上来,就把两人的手给绑了起来。
“莫要见怪,为了防止你们逃逸,只得委屈二位了。”李凯道。
“理解,理解。”闻人翎连连点头。
“现在可以把玄铁宝器的下落说出来了吧?”李凯的目光落在了希棋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希棋下意识的把身子往闻人翎的身后瑟了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说也不行,我们可是想活命的,玄铁宝器就藏在灵树林入口处的第十三棵大树下埋着,你们尽管派一个人去取就是了,如果我说了假话,任凭你们处置。”闻人翎苦笑。
“好,现在我们就去取。”李凯和几位师兄弟商量了下便道。
七人一道上了断崖,向灵树林的出口而去。
希棋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走不到一半就感觉四肢乏力。只得靠着闻人翎背着走。
天早已黑了下来,几人点起了火把。
他们那么多人来的,为何只有这五人出现在此,难道其他人真让他们全部给杀了?想到这里希棋就打了个冷颤。
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得了灵树林的出口,找到了第十三棵大树。
“就是这里了,你们挖吧。”闻人翎退到后面,让出位置给他们几人。
这几人眼睛都亮了起来,盯着大树的下面。“挖。”李凯喊道。
几人便同时拔出剑来了,蹲在地上便开始刨起树根来。
闻人翎和希棋绑着手的绳子头还抓在其中两人的手里,所以想趁机逃走,也逃不了。
这几人拼命的挖,只挖得半米深,便听到铁器碰撞的声音。
端过火把往前面一看,果然树根旁有一个黑黑的东西,希棋一看正是真正的玄铁宝器。
“可是这个东西?”李凯拉过闻人翎指着玄铁宝器道。
“这正是玄铁宝器。”闻人翎乃是上次从栖水镇出来后经过灵树林埋于此地的。
“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另一人马上就急急的喊道。
“我也不知道如何证明,你们也知道没有口令诀是催到不了玄铁宝器的,但是这的确是从清风山取出来的玄铁宝器。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等上二月余,我们取上来那口令诀以后,你们试试就知道了。”闻人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到时候你们能取出口令诀,还能给我们试?”有人怀疑道。
“这倒不怕,希姑娘相信会是很好的人质的。”李凯沉吟了下道。
李凯把剑往玄铁宝器上一挡。
其他几人全都神情一震,不知道李凯此举何意?虎视眈眈的看着李凯。
“各位兄弟,如今只留下了我们五人,我们应当同心协力,这灵树林的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等着抢玄铁宝器呢,出去只怕会惹更大的麻烦,不如我们在这灵树林等上两个月,你们觉得如何?”李凯这才说出他的话。
这几人当下一听,当下就附和同意。
但是把玄铁宝器放在谁的身上时,这几人又产生了分歧了,都想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玄铁宝器只有一个,而人有五个。
“我看放在希姑娘身上好了。这样一来保险,二来也免得破坏了大家的和气。”其中一人最后脚一跺狠道。
众人没了意见,便又按原道回去。
这些人住到了断崖下面的崖洞内。
天气太冷,便在洞府内每日每夜的生火得以取暖。
吃喝拉撒,都有人陪伴在侧。五人也轮番值日,顾看两人,希棋则是大部会时间用在睡觉上面,因为无事可做。
吃的则是打来的野货。
如此这样,过去了两个月。
再过二天便是月圆之夜,这九离虫便会合体共成法宝,可取口令诀。
这几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喜在眉稍。
刚好轮到了李凯和另一人去打猎。
两人出去打猎,进了林子没多久,便看到一只兔子跑了过来,李凯便追了过去,“唐师弟,兔子,兔子……”
树林错综交接,李凯东钻西窜的,很快就消失在另一人面前。
被唤的唐师弟的人,喊了几声李师兄后,没有听到声音,没多想,就跑去抓别的猎物去了。
半个时辰 之后,李凯便提着两只兔子从树林中钻出来“唐师弟,唐师弟。”
那唐师弟在李凯叫了几声之后便应、出来。手时也提着两只兔子。
两人熟练的在地上把兔皮剥了,然后提着肉往回走。
回到洞府内,李凯便叫那唐师弟烤火取暖,自己则在一旁把四只兔 子分块,然后其他四人一人递了一块,最后拿 了三块,帮闻人翎和希棋烤肉。 “剩 下的兔子肉,明天还可以吃上一天。”李凯边烤肉边道。
肉很香,众人很饿,于是都吃得很急。
吃到一半的时候,四人同时抱住了小腹,手里的肉都掉到了地上。李凯还在吃,速度放慢了。
“这肉里有毒,是你下的!”唐师弟马上就想到了李凯独自消失的时候可能干的事情。
“没错,是我下的,不下毒,岂不是要五个人分玄铁宝器?所以只好牺牲你们的,我会记住你们的功劳的。”李凯边吃边笑道。
“你……好……卑鄙!”四人全都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翻滚。
希棋刚想把手里的肉扔掉,闻人翎淡淡的笑了下“吃,我们这肉好的很,放心的吃。”
李凯一剑刺在了唐师弟的胸口上,又连续在其他三人胸前各刺一剑。四人没了动静之后,李凯先是把唐师弟靠着石头坐好,又把闻人翎拉到地上坐好,把唐师弟和闻人翎背靠背的绑在一起。
又用同样的方法把希棋和另一个死人绑在了一起。
“你能不能不把我和死人绑在一起?”希棋抗议道。
李凯坐在一旁继续吃肉,并不理会希棋的抗议。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竟然一个背个死人。
李凯的精神奇好,过了一夜,神情竟然没有半丝萎顿。
希棋看了一眼李凯又靠站石壁睡了过去,身后的死人像块僵硬 的石头。
一直挨到中午时分,李凯大概饿了,步至洞 外拿挂着的兔肉,洞口附近全部洒了黄金粉,所以一条蛇也没有进来。
闻人翎见李凯一走,马上就睁开双眼,张嘴就吐出了嘴里的内丹,变成小蛇的闻人翎马上溜到一边,正欲吞下内丹时,李凯进来了,马上就溜到那个死人衣服里面。看到闻人翎已经消失了,马上就拔剑冲到希棋的身边“闻人翎人呢?说是不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在你后面。”希棋把目光盯到李凯的身后。
李凯下意识的回头,小蛇马上就吸进了地上的内丹。
“敢骗我?”李凯一回头就凶道,同时看到了地上尚未变人形的小蛇,眼睛一瞪,剑身就要落下,就在这时闻人翎变成人形,一双手刚好及进的往李凯的双脚一扳,李凯的身体失去的平衡,倒在地上。
闻人翎趁他没有回过神一把扑了上去,掐在了李凯的脖子上,李凯扔掉了手里的剑,也回掐住了闻人翎的脖子。
两人在地上翻动,身体也跟着忽上忽下。
掐得互相要晕的时候,闻人翎突然松开了手,一拳头打在李凯的太阳穴上,李凯晕了过去,手也松掉了。
等到李凯醒时,闻人翎早已把他和四个死人绑在一块了。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闻人翎把洞口四周的黄金粉全部清理了出去了,上万条蛇又回到了洞口,就围在李凯的身边。
有不少已经爬到他们的身上。
“想知道什么叫万蛇吞噬的感觉么?”希棋恶狠狠的道。
“求你们不要杀我,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马上就离开这里。”李凯急着,但是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引起身上的蛇不满,咬之。
“恐怕不行,到时候你会出去把我们秘密泄露出去。”闻人翎挑了下眉笑道。
“你们……你们不可能 杀我,因为我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情急之下的李凯忽然道。
“恩人?没看出何恩之有?”希棋打了呵欠,状似有点犯困了。
“当日你们从道观离开可是有一条小舟在激流上,那是我和大师兄放的,你们才得以逃脱一命,我当然算是你们的恩人,你们两人难道要杀恩人吗?”
希棋惊了下,没想到真是宁青送他们离开,只是为什么宁青此番没有跟金安子前来?难道……
“你说宁青现在怎么样了?如若半句假话,我就让万蛇咬你。”
“不敢,不敢,句句属实。在你们离开后,师傅就查出有内奸助你们离开,师兄一人把罪过揽了下来,被师傅打断双脚双手关到了地下水牢了。我拿玄铁宝器也是想救师兄一命,你们可不能杀我呀。”李凯神情惧悲道。
希棋呆呆的坐在一旁,“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喃喃出声。
“师兄是真的喜欢你,虽然一开始他接近你是为了玄铁宝器,但是后来是的确动了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你连命也不要的。”
100.峰回路转又一村
尽管希棋百般也不愿意相信李凯的话,但是以李凯眼前的处境,如果想活命是断不敢说谎言的。
宁青让她既无奈又揪心。
两人并没有动手杀李凯,如果照李凯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他也的确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一切只有等出了灵树林去道观求证下了。
而闻人翎对于此事的,未发一言。宁青的事让希棋过于震惊,一颗心思完全纠结了宁青的身上,遗忘了光照身边闻人翎的情绪。
除了李凯尚活着之外,金安子和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在这里了,估计天下还没人知道金安子已死。也避免了别人前来灵树林寻事。
日出……日当午……日落……
今天夜晚就是月圆之夜,只要过了今夜,九离虫合体,便可取得口令诀,顺利的催动玄铁宝器,一切如是这般的计划想像着。
事情也似乎正朝着想的那样进行着,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又亮,把整个灵树林都照得透彻。
因为崖底有浓雾,两人便爬到了断崖上面的空地处生了一堆火坐着取暖,而李凯则被洞内的万蛇照看着。
过了今夜,似乎一切的使命都算完成了,希棋感觉心里有丝压抑和烦躁。
闻人翎想要搂过她,她微微拒抗了。
微微一笑的闻人翎拿起了地上的树枝,慢慢的挑动着火堆,火节子燃得叭叭的响,火苗子也一下子窜得老高。
“宁青感动 你了?”闻人翎终于冒了一句话出来,咋 一听上去酸不溜秋的。
感动是有的,只是……希棋动了动嘴皮子,没有声音。
闻人翎看上去似乎有些愠怒,猛的一下用树枝把火堆乱捅了几下,火星四溅。
“你干嘛?”希棋用手挡住脸不悦道。
“他没手没脚的,难道你愿意跟着一个残缺的人而不是风华绝代的我?”闻人翎把手里的树枝扔在地上。
希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突然笑起来“风华绝代……”亏得他这番自恋。
笑着笑着眼泪就没有预兆的流了出来。
“你别哭呀,别哭呀……”闻人翎马上就慌乱了,手脚无措。
一把抱住了希棋。“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发脾气的,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愿意你为宁青难过伤心,我只想你心里只有我……”闻人翎絮絮叨叨,无限别扭的把自己的话意表明,意思其实很明了:我在吃醋!
把头放在闻人翎的肩膀上“你愿意跟我回去吗?”我只是为此难过伤心。
“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闻人翎反问。
“你的家在哪?”
“栖水镇。”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到底是不愿意,而我,愿意吗?
躺在闻人翎的怀里睡着了。睡觉是件能让人暂时遗忘所有事情的捷径。
闻人翎也睡着了。
他们相依偎着。
突然胸口犹如刀削骨骼的疼痛把两人从梦中痛醒过来。豆大的汗珠如雨下。
睁开眼睛一看,整个灵树林一片漆黑,又圆又大又亮的月亮消失了,天空像被蒙了一大块黑布,而这块黑布却只出现在了灵树林,灵树林以外的地方依然亮明。
有人在阻挡九离虫合体!这个人想要得到玄铁宝器!
没有了月光的九离虫开始在两人体内翻腾,涌窜,似乎想要从两人的身体中爆炸出来。
“好痛,好痛……”希棋神智开始有些混乱。
把头抵在地上,乱磕起来。似乎只有猛烈撞击才能让疼痛得以减少一些。闻人翎想要拉住希棋,无奈一阵阵的疼痛袭来,他也只有痛在在地上打滚的份了。
有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束火把照在两人面前。
“你们两现在一定很痛苦,不如我来帮你们解脱,如何?”一身黑衣的菊伶儿带着六个菊花门的人,另外还有一个高个的男人站在两人五步开外的地方,状似关切道。
希棋努力的抬起头,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看看眼前的带着盈盈笑意的菊伶儿,“是你,对不对?”沙哑干涩的喉咙,艰辛的开口。
“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菊伶儿朝后面挥了下手,她的几个下属上前把闻人翎和希棋抓着,疼痛使两人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反抗。
因为被绑在了树上,所有的疼痛找不到出口,希棋只得拼命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太过用于用力,嘴唇破了,和着口水的血丝流了下来。
闻人翎也好不到哪去,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的暴出来。
“闻人翎,不,还是习惯叫你俊郎,你长得如此俊美,我不想杀你,如果你能亲手把她杀了,我就放了你,而且以后我也是你的了,如何?”菊伶儿用手抬起闻人翎的下巴,魅惑般的道。
闻人翎尽管痛得难以自持,还是勉强的露一个笑容,嘲讽的笑容。
“我……不……要……贱……女……人……哈……”
菊伶儿倒是并没有因为闻人翎的话而恼怒,相反她倒大笑起来“不亏是情深义重。”走到希棋身边摸着希棋的肚子“哟,这么大了,有好几个月了吧,可惜了。”
希棋突然张嘴朝着菊伶儿的脸就吐了一口血水,反正看样子是横竖是要死……
菊伶儿扫了脸上的血水,脸上极致扭曲,“我行不杀你,让你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扬起手就要往希棋的肚子上拍下去的时候。
“伶儿。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地下冒了出来。
“我总会亲手了结你的。”顺手甩了希棋一巴掌。把希棋的脸打偏了,且上一阵火辣,肿了。有个人从地下冒了出来,是菊伶儿的爹,菊爹。
“爹,您来了。”菊伶儿恭敬的站在一边。
“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让阎君发现,我可是死罪,就是你也难以脱逃。”菊爹道。
“女儿知错,还望爹爹原谅。”菊伶儿横睨了希棋一眼。
“知错就好。再有半刻钟九离虫就会从他们的体内爆破而出……”菊爹的神情就变得迷离起来。
“爹可是想到娘亲了?只要有了九离虫取得口令诀,我们一定能找到娘亲,一家三口团聚。”
“为父一定要找到你娘亲!”菊爹搂过菊伶儿的肩膀道。
她娘是谁呀?看菊伶儿的样子似乎是人,而她爹却是鬼界中人,如此可以肯定一点,她娘一定是人,只是为何还要去找她娘呢?
只有半个小时活了,希棋和闻人翎两人对望着。
“如果真的死了,愿意把来生许给我吗?”闻人翎笑得邪魅问希棋。
“死了我会喝孟婆汤,下辈子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普通的日子。”希棋回笑。
“如果我找到你呢?”
“我下辈子做男人。”
“那我做女人。”
希棋翻翻白眼,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了。
“我想见我父母一眼,要是灵魂可以死后回去就好了。”此时大概就是唯一的心愿了。
希棋的话引起了菊伶儿的注意。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希棋,对菊爹道“爹,他们死了之后若是上阎君那里告你一状,这怕是不大好吧,不如让他们元神俱灭好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我们也落个安心。”
菊爹没有作声,回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微微点了下头,应允。
希棋在心里哀叹一声,道“闻人翎,你要是答应她,跟她好,至少还能投胎转世,这下好了。”幽怨的看着闻人翎。
“跟这种恶毒的女人呆在一块,我倒愿意元神俱灭。”闻人翎鄙夷的微笑道。
菊伶儿掐紧了闻人翎的下巴,让它动弹不得,然后唇贴紧闻人翎的唇齿,“你知道吗?我现在很高兴,我得不到你没关系,因为其他人也得不到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极其缓慢的吐出后面的几个字。
“伶儿。”菊爹威严叫了一声。
菊伶儿这才悻悻的松了手。
希棋感觉体内来了一阵更猛烈的疼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九离虫在她体内游动,它想从自己的身体里冲出来,这让她几欲晕厥。
闻人翎忍受着相同的煎熬。
“伶儿,九离虫马上就会破体而出了,你和沅溪做好准备,等会爹就会把九离虫引到你们身上来。”
“是。师傅。”一直站在不远处没有说话的高个男人走过来道。
就在这时,两道月光从笼罩黑层里穿透出来,照拂在了闻人翎和希棋的身上。
两人身上的痛立马就消失殆尽。
“爹,这是怎么回事?”菊伶儿有丝慌乱。
菊爹也是神情巨变。
“不好,你们快快离开这里,怕是事情有变。”急道。
“爹,这……”菊伶儿心有不甘指指闻人翎又指指希棋。“你们还不把他们拉开放到没有月光的地方去。”
月光像是长了脚一样的,不管他们把闻人翎和希棋拖到哪里,月光都如影相随。
“沅溪,带伶儿离开。”菊爹一声令下,那叫沅溪的男子上前拉住菊伶儿就走。
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几步,突然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回来。
菊爹大惊。
正欲钻地逃循之时,又从地上冒出来一个人,青面铜牙,相貌丑陋无比,不怒而威。穿着骷髅玄金衣服。
“拜见阎君。”菊爹哆哆嗦嗦的朝着眼前的人跪了下去。
希棋和闻人翎互看了一眼,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连阎君也冒了出来?
“既然呼唤本君出来,怎么不出来见上故人一面,君夫人?”阎君连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菊爹,视线对着空中,喊道。
“今天是让你来清理门户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像是从云层中传出来的一般。
希棋一听,这声音……像是那人搭救他们的女人的声音。
而闻人翎也是眉头深锁。
阎君一言不发的瞪着地上的人。
“望阎君饶我一次。”菊爹声音发颤的道。
“还请阎君饶过爹爹一命,他也是为了找我娘才会犯下如此大错的。”菊伶儿也双腿跪了下去,磕头道。
“你和凡人私通生下凡胎已是死罪,现如今你还枉想去寻到她再世为人的踪迹,难道你忘了,当初说过永生不得找她吗?”
阎君质问。
“我……记得。”
“记得就好。罚你进入六畜轮道进行十次轮回,而你的女儿菊伶儿既是祸根,念其无辜的份上,就让她投户好的人家。走。”
大结局
在阎王离去之前,闻人翎出声叫住了阎王“阎君。”
阎王先是露出有些意外神情,想了下后又一副了然的表情。
“贤侄有事?”
闻人翎走到阎君面前,“贤侄?!这么说阎君和蛟蛇郎君是旧识了。”
阎王笑笑拍拍闻人翎的肩膀,笑道“不错,按辈份来说,你应称本君一声大伯。”
“大伯。”闻人翎迟疑了下才继续道“救我的人是蛟蛇郎君的夫人吧。”
阎君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闻人翎一时之间思绪万千,也许该恨她,逼死了他娘,但是谁又来还她一个公道?该是恨蛟蛇郎君?只是感情又岂是明知不可为就能不为之的?
“贤侄,本君得先行离去处理这些个人。保重。”从身上飞出一根绳子把菊氏父女加上菊父之徒一同给自动捆绑上了,便带着那几人同时钻入了地下。
“这阎王长得真不敢恭维。”希棋乐呵呵的走到有些呆愣的闻人翎身边大声道。
“看来这贤侄媳受惊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地下透了出来,一颗头颅冒在地面,脸上的两只大青铜似的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希棋。
希棋吓得浑身一哆嗦,“其实我的意思是。。。。是说阎君您威严。。。对,就是威严,有魄力。”
“哈。。。哈。。。贤侄,侄媳,我回来是想说,欢迎有事没事多来地狱走走。”大声说完,头颅嗖的一下隐入了地面,不见踪影。
阎王的最后那句话让希棋再次哆了下。。。多来地狱走走。。。。
闻人翎搂住希棋的肩膀低笑“怎么?怕了?”
“你不怕呀?”无语的翻翻白眼。
“不怕呀。”闻人翎促狭的朝着希棋的眨眼。
你当然不怕了,一个妖 怪。。。。心里直犯嘀咕。
灵树林又恢复一片寂静。
月沉日初升的一刻,两人体内的九离虫开始急速的运转起来。
两人各望向对方的胸前。
身体一晃荡,两人不受控制慢慢的腾飞起来,升至半空中的时候,突然一种力量从四肢百骸传来,衣服像是鼓起的风袋,身体不停飞旋起来。。。
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希棋彻底晕眩,眼前不停闪着红的绿的紫的光芒。
咚。。咚。。九离虫有节奏的敲打着前胸。。。。敲打声的节奏也随之慢慢的变快。。。就在两人快要被这快速的震动声震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两下嘭嘭响声,九离虫从两人身上呼啸而出,两人身体的衣服也随着九离虫的离体而变成片片碎布飘飘扬扬在空中飞舞。。。。
紧接着光裸着身体的两人像磅弹一样的重重的摔在地上,各自闷哼一声就晕厥过去。
阴阳九离虫在月光和日光交汇的这一刻纠缠在了一起,它们的身体绞成了条麻绳,还在兀自的旋转。。。旋转。。。。
月光完全消失下去,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地平线。。。
九离虫已变成了黑色的麻花状一把神器,不停的在 两人的上空飞转,金色的光芒传递着热源,温暖着雪地上的两个人。
希棋醒来后就看见闻人翎俯在她的头上。目光触之一片光滑的肌肤。眼珠顺溜着往下一探,闻人翎竟然是不着寸缕,再看一眼自己,亦是。。。。赶紧把自己的用手护住自己的三点。闻人翎眼神如同夏天炽热的光芒一般。
赶紧松开一只手,捂住闻人翎的眼睛,“你太无耻了。”
“无耻的不是我,你要怪,怪它好了。”闻人翎指了指头顶上的飞旋的九离虫变成的神器。
希棋推开了闻人翎,“赶紧去找两套衣服来。”总不能光着身体出去见人吧。
闻人翎在希棋的身体上上下下溜了十来圈,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离开了。
脸色发窘的希棋在地上捡了一些被神器震破的碎布,放在胸前比对了几下后,从旁边的树上扯下来两根树藤。
当闻人翎拿着从死人身上扒来的衣服见到希棋的时候,看见她上半身围了一根树藤,树藤上还挂着两片碎布正好挡住胸部,下半身也用一块碎布给挡住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古代的内衣模特了。。。。闻人翎没忍住,喷笑了出来。
换上男人的衣服后,用匕首把衣服裤子割短了些。
希棋指指还在飞着的神器“怎么把它弄下来,然后使用?”
“你好像很着急。”闻人翎的手抚上了希棋的嘴唇,轻轻的扫着。
“当然急了,你难道不想早点拿到那个口令诀吗?早点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吗?”
“你想回去。”闻人翎平静的陈述。
希棋激动冷却了下来,垂下了眼睑,睫毛履盖住了眼睛里透露的一切 情绪。而闻人翎的心也让她觉得扑朔迷离。
是爱?也许她该相信的,可是在即将能得到一切的这一刻,希棋的心却动摇了。。。
“回去意味着你就要失去我,你也愿意吗?你忍心让孩子没有父亲?这些你都无所谓吗?”
被闻人翎的质问弄得心神惧乱的希棋突然大吼一声,“能不能先别说这些,把东西弄上来再说。”
闻人翎突然一把拉过希棋,手臂圈住希棋的头,发狠的狂吻着她的嘴唇,希棋闭起眼睛不想去看闻人翎此刻的表情,回应着他,一种无言的悲伤弥漫在两人的心底。。。。
“收。”闻人翎的唇突然毫无预兆的离开了希棋嘴唇,抬头大叫一声,神器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般,飞到了他的手中。
“走吧。”拉过希棋的手目光前视,没有停留,淡淡的道。
牙齿咬住了下嘴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把心情收拾好,扬起一个微笑“走吧。”
摊开手中的地宫图,“入地。”闻人翎一声令下,神器变成扁担大小。两人安稳的跨坐在上面,
神器迅速俯冲下去,钻进了地下。
神器散发出来的光芒把两人笼罩起来,如鱼得水,进入地下之后未有任何不适之感。
神器,神速。
下得地下三千米,是一片茫茫水雾,神器的光芒穿透过水雾,片刻功夫得找到了地寒宫的位置。
地寒宫奇冷无比。要不是有神器的光芒,两人只怕要被冷冻起来了。
厚重黑实的铁门紧闭着。整个地寒宫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处在这地下三千米的地方,无人烟,连游魂也未能寻得一只,是真正的孤独,真正的死寂。
闻人翎试着推门,门丝毫不动。
神器在闻人翎数次推门无果之后,自动自发的发动无比耀眼的光芒,全部击在大门上,厚重黑实的大门轰的一声,缓缓的向里打开。。。
大门一看,突地一阵火光向两人扑来。希棋被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才看清,原来厚重黑实的大门里面竟然是一座火池。这时神器的光芒变成了蓝色,阻挡外面的火光。
阴阳合体神器既可挡住阴性的寒流,亦可挡住阳性的烈火。
两人随着大门的缓开而慢步前行。
地寒宫比想像中的要简单得多,一个大殿,两处偏殿。。。殿内除却一座佛像之外别无他物。墙壁全部是用黑玄石铸成。佛像的前面放了一个盒子。
“应该就是盒子里了。”闻人翎想要伸手去拿,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退了回来,把自己身上解下一件,甩出 衣服一卷,就把盒子卷到了怀里。
就在这时,佛像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无声无息。
地面开始动摇起来。
他们身后的大门在迅速的合拢。
“快走。”闻人翎拉过希棋就跨上神器。
神器得令后马上就像火箭般在大门最后关上的那一秒冲出了地寒宫。
回到了人间,来回也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他们又回到了石洞。
李凯早已昏死过去。
闻人翎拿到口令诀后便在石床上盘腿研究起来。
希棋靠着石头在打盹。
到第二日。闻人翎便已熟记了所有的口令。两人带着李凯飞出了灵树林,直奔广成道观而去。
广成道观里一片热闹,到处都是人,各门各派的人都有。
闻人翎和希棋李凯的出现让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一下沉寂下来。
他们的出现,无庸置颖金安子必出事。这些人就是在这里等去了灵树林为何还没归来的金安子,他们在心里想过金安子可能遇难了,但是事情没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它会是什么结局呢?
希棋随便抓着了一个人便急急问道“宁青在哪里?宁青在哪里?”
那个小道士哆了两下“在后山。”
“不是在水牢吗?”怎么会在后山,希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在师傅离去后,便已咬舌自尽了。”小道士低头小声道。
“死了。。。死了。。。。宁青死了。。。”喃喃。
站在一旁的闻人翎只觉得满心的苦涩,希棋的心。。。有时候活人是敌不过死人了的。。。
希棋缓而慢的向后山走去。
后山满山枯叶,宁青没有下葬,只是一床草席掩盖着。。。他们害怕金安子的淫威。没有人敢把宁青下葬。
“能给我拿把铁锹来吗?”哽咽着。
她知道闻人翎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她开始捡树枝,全部堆在一块。
树枝堆得很高。她把宁青抱起来。少了四肢的宁青并不重。
闻人翎走近。
“我自己能行。”希棋语气坚定而坚决。
把宁青放到树枝堆上,点燃了那堆树枝。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掀过那床草席。。。
火苗窜动,浓烟弥漫。
希棋开始拿铁锹在旁边铲土刨坟,土,一锹,一锹,一锹。。。。泪,一颗,一颗,一颗。。。。
闻人翎只是看着,看着,看着。。。
刨好坟,取下自己的衣服把一撮一撮的骨灰放在衣服里。
剪下自己的一半头发一起放入骨灰里。
包好。
放入坟中。
掩埋。
朝着宁青的坟墓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头。
站起来。
没有回头。
离开。
“带我去蘑菇寺院。”希棋道。蘑菇寺院,那是她来的地方,她要从那里回去。
“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宁青。”闻人翎扬起一丝笑,嘲讽,自嘲,嘲人。
留在这里,她永远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幸有着宁青的成全和牺牲的幸福。
“忘了我吧。”很俗的话语,却也是唯一的语言。
“对于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我当然会忘的,忘得一干二净,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闻人翎大笑,笑容灿烂,只是未及眼底。
“很好。”希棋也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流泪,是因为舍不得吗?”
“不,我是高兴,高兴可以离开这里。”
两人一路走到了栖水镇,所有的诅咒随着玄铁宝器在破译而全部自动消失,栖水镇里不再黑白颠倒,街上亦随处可见拎着手绢逛街的女人。
换魂道行人如织,中间不乏行走的和尚。他们一定是从蘑菇寺院出来的。
蘑菇寺院的山脚下修了一条通向山上蘑菇寺院的小路。、
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希棋由衷的笑起来。
她没想自己的出现能改变这么多的人,如果没有这场穿越,那她还是那个只是为了生活而努力打拼的现代人。
拾级而上。
每走一步,却也沉重,分离的步伐又快了一步了。
路有尽头。所以分离终会来到。
上了寺院,空空大师,了尘,还有她从一掉下来砸上的三师兄,小和尚。。。。都在寺院前。
“各位又见了,别来可好?”希棋笑着伸出手朝前面的招招手。
“拖施主的福,都好。希施主你可是想清楚了?”空空大师道。
“自何处来,自当回何处去。”希棋道。笑。
“今夜将天生异象。”空空大师停了下又道“希施主,离去前不如进院里烧柱香吧。”
“好。”希棋刚想抬腿进去。
“既然已送至此,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珍重。”闻人翎在希棋的背后道。
“谢了。”踏进了寺院的大门。
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闻人翎没有再多停留一秒,离开。
烧完香,在寺院里吃了一顿素斋。
夜,子时。
希棋站在寺院的大坪前。
天,无风,无雷,闪光。
光打在了希棋的身上,并光卷着希棋极速消失在蘑菇寺院的上方。漫漫的黑夜,那道闪光终不见。
番一
希棋从乌朝回到了现代,她去了租房处。
“阿姨,你还记得我?我是希棋。”
“你怎么穿成这样呀?这么长的时间你都去哪了?要不是有人付了房租给我,说你去外地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胖房东噼哩叭啦的说了一堆。
“哦,这个呀,我在一个剧组里做群众演员,因为时间紧也没来得及换衣服。阿姨我那钥匙没了,你再给我一把。”
房东叨了几句,便拿了钥匙给希棋。
打开房门,房间里面落了一尘薄薄的灰尘。
看样子没人住在这里。
咚咚咚的跑到楼下,香火铺已经关门了。拍了半天门也没反应。
“别拍了,这个香火铺都关门一个多月了。”
鬼闻人翎和老头都失踪了,至少一个月以上,一个月之前他们可能还在这里。
回到房间里,希棋找到了那张还有几万块钱的银行卡。
去银行查了下帐,里面的钱一分不少。
有钱就能活下去。
挂了个电话给家里。
“妈。”希棋才叫一声。
“希棋,你这都一个月没有打电话了,你去哪了?我跟你爸担心死你了。”母亲电话那头担忧的说。
“我就是出差了,太忙了,没时间打电话,不过我辞职了,妈,我过几天就回来。回来再跟你说。”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当场哭了出来。
一个月没有打电话?那一个月之前还有人代替她在给家里打电话,闻人翎?
第二天,希棋买了些香纸烛火的去了西陵园。
守陵园的老头看到希棋乐得合不拢嘴“ 小姐又来了?你这好久都没来了,几个月前你请我喝酒了,今天让老头子我请你喝酒行不?”
“行呀,大爷,喝酒我现在可不行,不过我可以以茶代酒陪你喝两杯,你看行吗?”希棋笑着说。
“怎么不给大爷我面子,不喝我请的酒店呀。”看门老头马上就瞪起眼睛,佯装生气的说。
希棋哑然失笑,“大爷,我哪敢呀,只是有宝宝了, 不宜喝酒。不然呀,以后这宝宝可就成酒鬼了。”
老大爷一看希棋的肚子,拍了下自己脑门“瞧我这眼睛,都没注意到,光顾着高兴去了。有了宝宝是不能喝,好,你就以茶代酒陪大爷我喝两杯。”
希棋去马光华坟前点了烛火烧了纸钱,临走前还看了马光华的墓地一眼“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的不只是马光华,还有那场奇遇里的遭遇人,事。
和看门老头喝了酒,一直喝到晚上,老头临走前又给了她一个符。
“大爷,你老了,还是别在这守门了。”
老头拉住希棋的手“这里有我的妻子,在这里我离她近。”泪眼蒙胧。
竖日一大早,
把所有整理好的东西快递运送回去。
退了房子。提着手提包离开了这个住了几年的地方。
隆着肚子回到家的希棋,自然把她爸妈给惊住了,也吓住了。
未婚生子,即使是现在这般开放的年代也同样是惊世骇俗的。
希棋倒在床上睡了三天。
醒来后,希母就开始盘问了。
“你跟光华还没结婚怎么就把肚子给弄大了?那孩子我们都没见过,你们要是结婚也得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希棋过了良久才拍了下头道“不是的,妈,孩子不是光华的,他过世几年了。
希母呆了,“那孩子咋会死了呢?”
“那这孩子的爸爸到底是哪个?”
“妈,其他的你就别问了,他永远也不会出现的。”
“他抛弃你了?”希母猛的一下站起来“老头子,女儿被人欺负了。”朝着站在门外的希父大叫起来。
希父马上就推开门冲了进来“告诉爸,他是谁?爸替你收拾他去。”拳头霍霍。
“爸,妈,你们别问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要是再问就是逼我离家。”希棋狠绝道。
希爸希妈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五个月后希棋生了一个男孩。取名为希仁。
一年半后。
六月。
希棋踩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后面是绑着货物。
骑车骑到了夜市摊。
她在夜市摊租了一个小小的摊位,卖一些廉价夏衣。那几万钱还没有用完,但是小孩子的奶粉钱,尿布钱都不是小数目,把钱用完了,万一有个急病啥的,不是求救无门吗?
天突然下起了雨。原本还想坚持会再回去的,可是雨越下越大,逛街的人都回去了,一件衣服也没有卖出去。
希棋叹了口气,准备收摊。
突然从雨中冲过来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牛仔裤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子把挡住了他的面容。
他抓了一把衣服。挑也不挑,“多少钱?”声音压得很低。
虽然奇怪,但是有生意来了她绝不多问“一共是三百八十块钱,你数三百五十块钱吧。”把衣服塞到塑料袋里。
那人拿过袋子,甩下钱就走了。
希棋点钱,有四百块,正想叫住他,他已经打的离开了。
“今天你生意真好,这下赚不少了。”旁边摊位的摊主酸溜溜的说。
“哪里,碰巧了。”希棋收拾摊位,穿上雨衣,踩着车子回去了。
刚到家就看到希爸,希妈抱着希仁站在门口张望。
“爸,妈,我没事,都叫你们别等了。”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等他收摊才睡觉。
进屋。
“希棋,这个活咱不做了,看你累的。”希母心疼的道。
“妈,这一时半会的上哪找好工作去呀,再说我这工作也挺好的,自由,多点时间照顾希仁。”
擦干头发,从希母手中接过早已伸手要抱的希仁。
“希仁乖不乖呀,有没有哭鼻子呀?”亲了下希仁的小脸蛋。
再苦再累,看到这张酷似闻人翎的小脸,一切都值得。
“妈。。妈。。。”稚嫩软呢的声音。
“叫奶奶。。。”
“叫爷爷。。。”
两个老人家也争相上去让小希仁叫。
笑声满屋。
第二天晚上的夜市摊,快收摊的时候,那个鸭舌帽男又出现了,抓衣服,结钱,坐车离开。
第三天晚上同样如此。
如此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希棋的好生意,眼红了旁人。
这也难怪,别人一个晚上才赚几十块,还要磨破嘴皮子,希棋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坐着就有人送钱上门,被人嫉妒也是正常。
当天晚上希棋收摊回去的时候,刚骑上车子,马上就有一人年轻人冲了出来,撞到了她的车上,然后倒在地上就开始哎哟哎哟的叫起来。
希棋下车,“你没事吧?”
“有事,我被你撞伤了。你得赔钱。”
希棋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想敲诈。
“那请问你哪里痛?我送你上医院好了。”
“我哪都痛,没个十万八万的治不好的。”那人一边喊痛,一边拿出手机叫人来。
两分钟不到,就来了三个年轻人,一上来就推搡着希棋,“撞了我兄弟就得赔钱,赔钱。”希棋看了几眼旁边的人,希望那些摊主站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却没一个人站出来。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不会赔钱的。”希棋强硬的说“现在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到时候该赔的我绝不含糊。”
“不赔钱?”几个人就把希棋的自行车推倒在地上,用脚踩,所有的衣服全部扔到了地上。
地上躺着喊痛的那个也站了起来,加入了踩踏行列。
希棋马上就拿出手机拨打,哪知还没接通,就被他们抢下,那人举起手机正要摔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那只要摔手机的手。
是鸭舌帽男。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只见他拳风横扫,那几人全都飞出几米,重重的倒在地上。
狼狈而逃。
鸭舌帽男快速的走了。
受到惊吓的希棋收拾东西打的回了家。
第二天,才发现手机还在鸭舌帽男的手里。
拨了电话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方文宾馆子房。鸭舌帽男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希棋拎了点水果去了方文宾馆。
敲响了房的门。
门开,一个不措,被人拉进了房内,门重重的关上。
那人一手勒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希棋被拖到床上。
惊恐。
鸭舌帽男突然松开手,手轻轻的刮在她的脸上。
“这么快就忘了我了?”一个带着笑意,略有低沉的嗓音。
希棋听到这个声音,有点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她伸手掀开了他的鸭舌帽。
一张嘴角微微扬起,出尘绝世的脸,这赫然就是不可能出现在眼前的闻人翎!
“怎么会是你?!”喃喃的道。
“你不想看到我?”闻人翎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是鬼?”
“我是妖。”
“那个妖还在乌朝呢,你骗谁呢?!”
“要证据是吧,那第一次我们缠绵那天,你喝了酒,然后主动脱我的衣服。。。”
“你真是妖呀?!”
“我是鬼。”
“你到底是妖还是鬼呀?!”
“我亦妖亦鬼。”
“你来这里做什么?”
“给你送奶粉钱来了。”
“钱呢?”
“在这。”闻人翎掏出一张银行卡给希棋。
放到口袋里收好。
“好了,钱收到了,我要走了。”
希棋走到门口。
“你还不知道密码。”
“多少?”
“我忘了怎么办?”
“那要怎么样才想得起来呢?”
“你亲我下。”
银行卡打到了闻人翎的脸上,希棋拉开门走了。
番二
出了方文宾馆,希棋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
然后搭车回了家。
当天晚上希棋担心闻人翎再去夜市摊找她,便借口说想在家里休息一天,不去夜市上摆摊,希父希母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第二天一大早,希棋就接到闻人翎的电话。
“亲爱的,我想邀请你共进午餐。”闻人翎那头愉悦的声音。
“没空。”希棋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铃声又铛铛的响了。
“你不来,那我就来你家了。”闻人翎笑嘻嘻的说。
希棋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
给希仁喂过奶粉后,稍稍打扮了下出了房门。
“妈,我得出去一趟。”希棋抱过希仁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
“见朋友?”希母笑意盈盈的盯着化了淡妆的希棋。
希棋漫不经心的回“是吧,妈,我先走了,希仁交给你了。”把希仁又交给了希母“来,跟妈妈招手再见。”
希仁朝着走到玄门处的希棋直摆手。
希棋到了方文宾馆的二楼餐厅,看到坐在落里玻璃窗边的向她招手的闻人翎。
“你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闻人翎支着手笑容满面看着她。而周围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盯着闻人翎猛瞧。外相果然惹火。
“闻人翎,你从乌朝来这里做什么?”心里不是滋味。
“你觉得呢?”闻人翎笑着反问。
“我不知道。”希棋摇头。
“为了你。”闻人翎猛的一下伸出长长的手臂,把希棋的头拉近,嘴唇就履上了希棋的嘴唇。
动弹不得的希棋,只得不停的拿眼睛往外扫,这是小城,小城也往往意味着碰到熟人的机率很高。
幸好两人坐的最里面的位置,旁边还有一棵绿色植物挡住两人的头。
带着惊恐的吻并不美妙,却让希棋的心砰砰的狂跳起来。
“我们应该重温下旧梦。”闻人翎附在希棋的耳边轻声说道。
希棋一下子推开了闻人翎。整整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站起身呵呵的笑了两声,“闻人翎,如果你真这么爱我,两年前,你就会跟我一起回到现代了。”
转身走开。
闻人翎冲上前拉住了希棋的手“你在忌恨我两年前舍你而去是不是?女人可真能记仇。”
“就算是忌恨,那也是两年前的事,现在我对你没有感觉了,因为我结婚了。”希棋冷冷道。
“结婚?那怎么不见你老公出现过?”闻人翎笑,怀疑。
“他刚好出差了,明天就会回来了。”希棋拿下闻人翎的手。
“这样呀,那我们一起见个面吧。”
“是不是见了他,你以后就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当然。”闻人翎点头。
回了家,就听到家里有阵阵的笑声传了出来。
一进门就看到有个长相颇为英俊男人正在逗希仁。
男人也看到希棋,嘴角立即咧开了。
“希棋。”
“你是?”希棋有些萌。
“我是刘俊,你不认识我了?”男人大叫起来。
“尿裤子的刘俊,哈,没想到是你,你变化太大了,没认出来,咱们有多少年没有见了?”希棋上前拍拍刘俊的肩膀。刘俊是巷头刘姨家的儿子,和希棋同岁,因为上小学三年级上课没憋住尿,尿到裤子里,被希棋一直笑到现在。
“那小时的事,你还记着。我们少说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
送上门的极品男,希棋当然不会浪费了。
第二天晚上,希棋便挽着刘俊的手,和闻人翎共坐在一张桌上。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
“希棋,你这朋友可不简单啦。”刘俊笑着道。
“你这老公说真的,不如我。”闻人翎良久道了这么一句出来。
正在喝茶的刘俊差点没喷了出来,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自恋得这般毫不客气的。
“那是你自以为,我觉得刘俊就很好。”希棋脸上带着甜笑。
闻人翎只是笑。
招来了服务员点好菜,又要了一张纸写了些什么东西,交给服务员,服务员点点头便离开了。
菜还没上,倒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希棋,刘俊,你们真在这里,我们还以为是骗人呢。”希母,希爸,希仁,刘姨几个全到了。
“你们怎么会来?”希棋接过希仁问。
“ 不是你们让酒店到家去接我们来的吗?说是在这里订了桌席。”希母奇怪道。
希棋发狠的瞪了一眼闻人翎。
一直站在一旁的闻人翎忙不迭微笑着说“爸,妈,是我叫人去接你们的。”
“爸?妈?”希爸希妈面面相觑。被突如其来的称谓给弄拧了。
“闻人翎,你说什么呢!”希棋连忙跑到闻人翎身边,想要把闻人翎拉出去。
哪知道闻人翎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希棋的腰“希棋,这么久了,也该让我见天日了。下面我郑重的介绍自己,我是希棋的老公,也是孩子的爸,姓闻人名翎,今年二十九,本来早该去见爸妈的,希棋一直不让我见,今天只好请你们出来了,实在是有失礼貌,望你们能原谅。”声情并茂。
希棋看着父母原本震惊的脸上竟然慢慢转变为兴奋时,她知道她完了。
“希棋,这就是你不对了,为什么不让他来见我们呢?”希母马上就责备起希棋来。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他是。。。”希棋竟不知道要如何介绍她和闻人翎的往事,还有他真正的身份。
“妈,这也不怪希棋,毕竟当时我们吵架,她一气之下就走了,怨不得她,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希棋和孩子的,请你们放心。”闻人翎使终挂着诚意的笑。
“好,这就好。你还没抱过孩子吧,来,给你抱抱,这希仁长得别说,太像你了,不相信你是孩子的爸爸都不行。”希母把手里的孩子递给了闻人翎。
闻人翎抱住了孩子,希仁一到闻人翎怀里,就咯咯的笑起来。
“叫爸爸。”闻人翎逗趣着希仁。
“爸。。。爸。。。”也许是父子天性,希仁奶声奶气的叫起来。
希棋看着看着,眼中渐渐的了泪意,拔腿就冲了出去。
“你们先吃,我们等等就来。”闻人翎连忙把希仁扔到希母手中就追了出去。
闻人翎追上希棋后,就直接把希棋带回他的房间。
“你真不愿意见到我?”闻人翎压在希棋的身上,嘴角的笑意没有了。
“你是来要回希仁的,你要抢走他是不是?!”希棋泪流满面。
“我想你。整整两年。”闻人翎目光坚定。
“你要想我,为何不是两年前来找我,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希棋尖叫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闻人翎轻声的安慰希棋。
“你知道什么,知道什么!知道我因为未婚生子而受尽了世人的异样的眼光,还是我爸妈因此而整整两年受人指点?还是我为了生孩子差点死在了手术床上?还是知道我要带孩子还要挣钱?”生孩子时难产,要不是凭着自己的坚强意志,只怕早就一尸两命。
所有的相思,在看到闻人翎后,那些苦便衍生成了痛恨。痛恨他没有能来分担一切,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他却以如此轻松的状态出现在她的面前,怎么能叫她不恨?!
闻人翎抱抱激动痛哭的希棋,他无法想像她一个人所承受的那些。他也无法想像如果真的失去她。
“我早在两年前就来了。”闻人翎在希棋情绪平复了一些的时候静静的道。
“你以为说这样的谎言我就能原谅你?”
“在你回来的当晚,我也借着玄铁宝器的到了这里,只是一出现在这里,就感觉自己浑浑噩噩,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后来干爹出现了,他把我带去了寒山玄洞,让我和自己的魂魄合体。整整两年,我一直在寒山洞内。”
ˇ番三(解谜外加最终大结局)
“六百年前,我认识了菊伶儿。四百年前我得到了玄铁宝器和口令诀,但是我却死于非命。对于当时的菊伶儿,我迷恋不已,所以当时拿到玄铁宝器之后,趁着两人云欢之时,那菊伶儿便对我使了手段,将我用药物迷倒后,便伙同她父亲,利用法术当我元神打散,幸好我当时学得几句玄铁宝器的咒语,带着自己最后的一丝魂魄意识逃进了玄铁宝器。
正好干爹出现,便拼尽全力,带着玄铁宝器从两人手下逃走。因为我的无神意识几乎都被打散,我不得不困于玄铁宝器里而保存最后一丝魂魄意识,等了四百年一个才等到你,借由你的血,我才得已把魂魄归拢。但是元神还是无法完全聚拢。我和干爹便把你送回到了六百年前的乌国,就是想让你赶在菊伶儿之前认识我,从而改变我的命数。因为你的出现改变了我和菊伶儿的相识,从而也改变了玄铁宝器出现的时间,所以你改变了一切。”闻 人翎缓缓道出那些不为人 知的事。
希棋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她的横空出世,那么闻人翎和菊伶儿的相识那么就是顺理成章的事,难怪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说他是死在女人床上的。
“我到乌朝后,你知道这些?”希棋不确定的道。
闻人翎摇摇头。
“要是在乌朝,你没喜欢上我,你没有跟着我来,那原先的计划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希棋有点后怕了。
“傻瓜,我对自己能不了解?我既然让你去,就已经知道,闻人翎必会爱上你。”闻人翎低头轻咬着希棋的嘴唇。
“你刚才说爱我了。”希棋回咬过去。
“有吗?”闻人翎彻底的吻住还欲喋喋不休的希棋,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别扭的男人。希棋的眼睛闭起来。,
浓烈的爱不是说出来的。
而是做出来的。
两年的别离,足以燃烧一切的激情。
闻人翎的唇齿停留在了希棋因难产剖腹的那条疤上。
希棋一手捂在了上面“别看,很丑。”疤像一条弯曲的蜈蚣盘在她的肚皮上。
“嘘,别说话。”闻人翎伸出中指盖住了希棋的嘴巴,“闭上眼睛,等会给你一个魔法。”
希棋只得闭上眼睛,她感觉到闻人翎的舌头一直在那条疤上不停的打圈,腹部上一阵阵的灼热感,还夹带着激流。
整个脚板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
“你是故意的。”希棋终于受不了,突然一下翻坐起来。
压在闻人翎的身上。
两人早已赤 裸 相 裎。
“你今天真热情。”闻人翎眼里一阵炙热。
“这是现代,我的地盘,当然得我做主了。”希棋嘴巴像是啃鸡爪似的啃上了闻人翎的嘴唇。
不消会,两人的嘴成了四根大香肠了。
爱,果然浓烈。
闻人翎去退房,在浴室里的希棋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肚皮上的蜈蚣不见了,小腹光滑又平坦。
在闻人翎退好房后,希棋叉着腰站在闻人翎面前“说,你是不是对我使妖法了?”顺手拍拍自己的肚皮。
闻人翎搂过希棋的肩膀“我是妖,当然使妖法了,别人让我使,还没机会呢。”臭屁颠颠的道。
希棋以正式的身份把闻人翎介绍给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接受着所有人的羡慕。
这让她觉得自己两年来所受的苦终于有了一个回吐点。而希父希母对闻人翎是赞不绝口,不止一次当着希棋的面说闻人翎跟希棋那是真不般配。
希棋虽然有点小小的郁闷,但是别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共同经历过什么,所以她原谅他们这样说。
婚礼定在阴历七月十四,有人说不吉利,而闻人翎却坚持,他说那是他们相识的日子。也是希棋的生日,他给这个日子赋予了第三层深意。
干爹没有出现。
“他老人家云游去了。”闻人翎拍拍希棋有些失望的脸笑道。
“没准他也能遇到一位红颜,来一场老来恋不定。”希棋如此幻想着。
希棋托关系给闻人翎弄了一个身份证明,同时也把他的户口迁进了她家。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家的人了,死了也是我家的鬼。”希棋戳着闻人翎的胸膛嘿嘿的道。
闻人翎只是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不行,得给你找份工作。你长成这样,不做牛郎实在太可惜,摸下你的小手五百,摸胸一千,摸脸两千,这样下去岂不大发了,一天赚个几万块。。。”想着一大堆钱在眼前晃,希棋就心花怒放。
“要是再摸一下别的地方呢?给多少?”闻人翎邪魅的一笑。
“别的地方?屁屁?还是。。。不行,坚决不行,你被别人这样摸我吃大亏了,这牛郎不行。还是跟我去摆地摊好了。”希棋一想到那些女人的咸猪手在闻人翎别的地方摸上摸下马上就打消了让他当牛郎的念头。
“别想工作的事,你老公我有赚钱的绝招。”闻人翎信心满满的道。
“什么绝招?”忙不迭的凑上前。
“点石成金。”闻人翎伸出一根手指头。
“真的?那你等等,我去外面捡些石头回来。”希棋刚想蹦出去,闻人翎从后面一把抱住她。
“我点石成金也是有条件的,我这里点了多少钱,就会有个地方 丢了同样的钱,我这只是挪用而已,你还愿意这样吗?”
“那算了。那你到底做啥呢?”
“笨,赚钱的事别担心,你想想我可妖呀,看风水,捉鬼捉小妖都不在话下,要不给人看病,舔舔别人的肚子给人治疤?”
“闻人翎,我揍你!”
希棋追着跑出老远的闻人翎,在后面喊打喊杀。
很幸福是不?